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楔子 天降异象 战国末期,山东莱芜,一座巍峨雄伟的道观里面,大厅正殿供奉着的一尊头戴宝冠、身披璎珞、锦衣绣裙、面带微笑、端坐盘龙台的女娲娘娘,正居高俯视着朝拜的下民,日月掌扇左右分开。盘龙台前摆着一个香案,供奉着佛果仙桃,植栽着万民心香,香案前并排摆设三个蒲团,相间也就三尺,专供进香施主跪拜之用。据说,拜神者只要双膝跪到蒲团上就已进入了仙界,再合十叩首,人神之界已开,上古神仙就能看到你,还能听到你的声音,这就是虔诚一界开,我神心中来。 日已三竿,大殿上拜神求香之香客络绎不绝,有单人的、有全家的、有老有少、男女同参求声阵阵,磬声悠扬,香烟缭绕。都说这道观里的女娲娘娘最是灵验,于是远在百里之外的人们都不辞辛苦地上这儿来拜神许愿。 此时在左边的偏殿里坐着一位六十开外的老员外和一位须发皆白的道长。话说这位老员外,家资富足,享用不尽,他也乐善好施,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姜家财主。最遗憾的是姜员外膝下无后,也曾有三妻四妾,但均未能产下一儿半女,老夫妻为此眉头打结,愁叹一片家业后继无人。想着想着,老妻总忍不住涕泪交加。 听说这座道观里的女娲娘娘最为灵验,于是姜员外每年总会到这里来上香拜神,添香火钱,祈求女娲娘娘能赐给姜家一个孩子。今天姜员外携夫人又来到道观里朝拜娘娘,顺便再捐些银两以供香火。现在姜员外已是这座道观里最大的香客,所以道长自然以最隆重的礼节来迎接他们。 为了给姜员外腾出清净的大殿,早有小道童把持大门,香客们只许出,不许进,很快大殿里清静下来,道长这才陪着姜员外夫妻二人进到殿里,姜员外虔诚地点上一炷香,和夫人双膝跪倒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双手合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这时就听得大殿外面喧喧嚷嚷,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一个道童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道长一拧眉头,沉声喝问道童:“何事如此惊慌?” 道童满脸恐慌,结结巴巴地回禀道长:“师――师父,外――外面――外面太阳,太阳后面出――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圆盘......” “什么圆盘?到底怎么回事?”道长被小道童弄得一头雾水,姜员外和夫人也都抬起头来。看道童结巴得涨红了脸,已从蒲团上爬起来的姜员外疾步走到大殿门口,抬头望着天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青天白日里,月亮竟出现在太阳旁边,月亮继续往东运行,太阳圆面被月亮遮掩的部分逐渐增大,阳光的强度与热度显著下降。 “异象!天降异象!”姜员外骇然道,连冷带怕打了一个寒战,竟又慌张地退回去跪倒在了娘娘像面前。 道长抬起头来,看见这怪异的现象,也皱起眉来,嘴里叹息道:“天降异象,必有变动,非是神仙,就是妖孽!” 此时太阳的表面已被完全遮挡了。太阳变成了黑色,只留下一个金色的光环,天空变成了靛青色。整个大殿内更是黑沉沉一片,一阵疾风吹来,把香案上的蜡烛吹灭,只有香炉里的香火冒着忽闪忽灭的红点,显得甚是诡异。外面的人群早就吓得抱成一团,岌岌禁音,整个世界陷入沉寂。 同时天边闪过几道亮光,忽然“轰隆隆”一声震天雷响,吓得人们闭上眼睛,只剩下“妈呀”“妈呀”的惊声怪叫,多少人都尿湿了裤子。姜家夫妇早就吓得面色苍白,如一摊泥般倒在蒲团之上。 倒是道长,不愧为名观的道长,心神一颤,赶紧收心敛魄,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很快镇静下来。睁开眼,道长顿时惊呆来,黑沉沉地大殿出现一道迷离的紫光,悬空漂浮在众人的头顶上,大殿在幽暗中渗着怪异的华丽,然后澄亮起来,直至光芒大盛,诡异而又瑰丽,把整个大殿照得犹如白昼一般明亮。明亮的光芒刺激着每个人的眼脸,所有人都睁开眼睛,惶然看着这怪异而让人恐怖的景象。 最后五光十色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化成一片紫色光芒,整个大殿的人都沐浴在这柔和的紫色光芒中,有一种如沐春风的通透感,在这舒服的感官享受中,人们忘了刚才的恐惧,都好奇地望着这怪异的光芒。 天上的太阳逐渐露出了光芒,世界又开始变得明亮。大殿里的光芒正逐渐变弱,然后在发出光芒的地方,人们惊诧地看见竟躺着一个装束怪异、相貌秀丽的年轻女子,女子的身体正沐浴在那束紫色的光芒之中,光芒柔和,静静地覆盖在女子的全身表面,流光映照,女子精雕玉琢的脸孔更显得神圣高贵! “神仙!神仙下凡了!”主持长老半晌回过神来,率先跪拜了下去。顿时庙里庙外的香客沙弥莫不仆倒在地,虔诚地跪拜这位从天而降的仙女。 “嗯嘤”一声,原本昏迷的女子悠悠醒转过来,一睁眼看见面前跪着黑压压一大片人,不禁吓了一跳,看他们面向自己,竟是跪拜自己,女子心里又是一惊,难道自己在做梦?偷着捏了一把大腿,哎呦!好痛!女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绝不是梦境。抬眼看见了端坐盘龙台居高俯视着的女娲神像,闻着缭绕的香火味,这分明是在一座女娲宫里!可是刚才自己明明是在旅店里面,准备和范梁一起观赏千年难得一见的月全食呀!然后就感觉有些困,稀里糊涂地怎么就到这里了?\ ------------ 第一章 稀里糊涂到齐国 喧闹之声把绛紫从昏迷中闹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一座香火旺盛的女娲宫里面,前面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人,绛紫着实吓了一大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我怎么会在这里?”绛紫心想。耳听得大家嘴里喊着神仙向自己叩首,绛紫更糊涂了,什么时候自己竟变成了神仙?! 再看这人们穿着打扮竟都是宽袖大袍,头梳发髻,倒像是进了拍古装戏的摄影棚里面。 最后绛紫把视线落在了离自己最近的道长身上。 道长抬起头,见女子已经醒转,一双晶亮的水眸正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连忙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屏气问道:“不知仙女是哪路神仙,光临敝观不知有何见教?” 如果不是现在弄不清楚状况,否则以道长酸溜溜的咬文嚼字,一定会让绛紫捧腹大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绛紫哪还有心情嬉笑?欲要张口问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绛紫并不答话,只是睁着水眸看向道长。 沉默了半晌,这倒让道长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向姜老爷。姜老爷也向前一步,低眉垂目施礼一揖,战战兢兢道:“不知仙女下凡,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恕罪!” 看见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向自己行礼,绛紫心里甭提有多别扭,连忙坐起来,把身子往半边一闪,说道:“老人家,您这么大岁数,怎么可以向我作揖,此事万万不可!” “神仙终于说话啦!”道长见绛紫开口说话,欣喜异常。复又问道,“不知神仙光顾小庙有何指教?” 早有人听见道长的话,于是大殿之外一片喧哗,都争先恐后的欲要进来一睹仙女仙容。绛紫的耳朵里充满了嘈杂声,她一片混乱的大脑猛的疼了起来,绛紫不由得蹙起眉头,嘴里嚷着:“好吵!” 道长见状连忙吩咐道童们,把殿外的香客统统赶出山门,然后关上山门,给仙女腾出一个清净之所来。 大殿上只留下道观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法老和姜家夫妇,都用崇拜和敬畏的眼神仰视着绛紫。看得绛紫好不自在。绛紫本来打算从他们的话语中去判断一些事情的,可是现在他们显然不打算说话,无奈之下,绛紫只得开口问道:“请问我这是在哪里?” “仙女现在身在齐国境内莱芜的女娲宫里。”道长毕恭毕敬地回答。 绛紫微微颔首,莱芜投资旅游项目,新建了一座女娲观,这个是前几天在网上浏览时看见的。绛紫心里暗暗称奇,自己刚才所处的乡郊旅店离这个可是有**百公里远呢!本来是和范梁约好去看月全食的,谁知道忽然好困,就趴在床边稀里糊涂睡着了。怎么睡醒一觉自己竟跑出这么远来?什么......齐国......莱芜不是在山东境内吗......什么时候改名齐国了...... 按下心中的疑惑,绛紫接着问道:“刚才你们在做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听了绛紫的话,道长和姜老爷他们不仅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道长恭恭敬敬地回答:“刚才姜家老爷正在上香拜神。突然天降异象,青天白日里,月亮竟把太阳吞进去了,然后一阵电闪雷鸣,大殿之上突放异彩,仙女就降临在此啦!” 道长的话反而让绛紫听得是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老爷......这是什么朝代的称谓了......现在还有称呼老爷的吗?仙女......什么仙女......绛紫仔细地扫视屋里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姜夫人身上。 但见她身穿大袖宽衣,肩缠巾帼;下着襦上外用丝绣的长裙,脚穿高头绣花丝屐。熟读历史的绛紫曾经对各个朝代的服饰都有所研究,看老夫人这身装扮,应该是秦汉时期女子服装的风格,秦汉......齐国......绛紫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在梦里吗?还是已经死了呢? 据说在梦境里或是死了的人都没有痛感,绛紫偷着拧了自己一下,痛得她蹙起眉头“哎呦”一声。这既不是做梦,也没有死去,那...... 绛紫忽然想起当初曾掀起播放热潮的电视剧《寻秦记》,里面的主人公穿越时空,难道自己竟也穿越时空了吗?刚才那个道长说的天降异象一定是指的日全食了!而自己在旅店里的时候也正好是要观看月全食的呀!一定是其间时空逆转,把自己送到了两千多年以前的这个鬼地方! 想到这里,聪明的绛紫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喜爱古董是事实,可是也不用把自己送到古时候来天天面对古人吧! 当初张叔叔说有考古任务的时候,本来是不同意自己去的,是自己以张妈妈的疼爱威逼利诱才让张叔叔妥协。现在倒好,自己稀里糊涂穿越到了两千年前,张叔叔和范梁他们一定正着急的四处找自己呢! 还有老爸老妈,那天出门的时候自己都没顾得上和他们好好说上一句话,只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们了!想到这里,绛紫眼眶一酸,低下头来,晶莹的泪珠顺着秀美的脸颊滑落。 道长和姜家夫妇看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不禁都莫名其妙起来。道长小心谨慎地问道:“神仙因何事伤心呀?” “我不是什么神仙!我是......”绛紫忽然噤音,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陌生的人,心想纵是告诉他们自己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他们会相信吗?以他们的思维,还不得把自己当做妖怪抓起来呀!现在自己想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不可能的了,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里,得想办法自己保护自己才对。 “啊!不是神仙?!”大家吃惊地张大了嘴。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一种恐惧,然后哆哆嗦嗦地同声问道,“那你――你是妖怪?” ------------ 第二章 只为结一段尘缘 绛紫见他们恐慌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心道这古时候的人还真好玩儿,一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如果告诉他们实话,他们还不得都吓死呀!看来凭自己的智慧,要在这个朝代好好闯荡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啊!绛紫调皮地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抬头瞥见了风采奕奕的女娲娘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绛紫环视了一遍殿内的每个人,见他们都用敬畏而又惊惧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忍不住好笑,清了清嗓子,这才徐徐道来:“我本是女娲娘娘身边的侍女,只因昨日里失手打了娘娘的一个宝瓶,娘娘生起气来,一怒之下把我贬下凡间。” 绛紫可是饱读诗书的高材生,想当初在学校里演话剧一直是女一号,编故事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她说得声闻并茂,到最后说到贬下凡间的时候,因心里想起家人,更是泪流满面,众人听得是直点头,对她杜撰出来的故事深信不疑,对她悲惨的遭遇更是深表同情。殊不知在将来的日子里,自己随口编造的这个故事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尽的烦恼和麻烦,这都是后话。 “哦!原来如此!”道长明了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慈祥地看着绛紫,说道:“姑娘既被贬下凡间,孤身一人,在这个凡间也无亲无故,现在有何打算?” 道长的话倒把绛紫问住了。不论绛紫对历史研究有多熟悉透彻,但那毕竟是纸上谈兵,现在让她一个人在这两千多年以前的时代生活,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泪水更是像珍珠般成串往下掉。 道长见绛紫着急的模样,连忙安慰道:“姑娘莫急!让贫道替姑娘想个主意!” 道长言罢,想了一想,回头看向姜员外,道:“员外的喜事到了。” 姜员外不解地看着道长,道长微微一笑,问道:“素日里员外烧香拜神,所为何事呀?” 姜员外被提起自己的伤心之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答道:“唉!老朽平日里积善行德,从不做恶事。纵有家产万贯却膝下无子,这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烧香求神,只盼娘娘能赐我一男半女,也好让我姜氏后继有人。在我百年以后才不至于无颜见老祖宗啊!” 道长微微颔首,指着绛紫对姜员外道:“这就是啦!只因你心诚所至,娘娘今日才会把这位姑娘放下凡间来,为的是与你家结一段尘缘!你想想这个道理,是也不是?” “道长的意思难道......”姜员外眨了眨昏花的眼睛,几乎对道长的话不敢置信。 “对啊!贫道就是这个意思!让这位从仙界下来的姑娘做姜家的女儿,不知姜员外意下如何?”道长肯定地点点头,问道。 这真正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姜氏夫妇听得道长说让眼前这个美貌端庄的姑娘做自己的女儿,夫妻两对望一眼,都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可见是愿意的不得了! 想了一想,姜员外犹豫道:“老朽夫妇倒是愿意,但不知这位姑娘意下如何呀?” 绛紫本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姑娘,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明白,自己总不能在道观里长期住下去吧!细看姜员外庞眉皓发,精神矍铄,姜夫人更是慈眉善目,雍容华贵,自有一种大度的气质,心想这夫妇二人定是慈祥善良之人,跟着他们一定受不了委屈,不如就依道长的安排。 于是绛紫翻然起身,跪拜在姜氏夫妇面前,嘴里喊道:“爹、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会有人问,绛紫怎么不喊爸妈?绛紫知道在古时候,可是没有爸爸、妈妈这个称谓的,再加上本来就是陌生人,爸爸妈妈岂是说喊就能就能喊出口的?倒不如喊爹娘来得痛快! 绛紫这一跪拜直把姜氏夫妇拜得是心花怒放,合不上嘴来。姜员外高兴地直点头称好,姜夫人更是拉着绛紫的手,眼里盛满喜悦的光芒,上下左右地端详着绛紫,嘴里啧啧赞叹:“好标致的姑娘!再也不要伤心,以后就让娘亲好好疼你罢!” 姜员外冲道长一揖,道:“烦请道长给我家小女取个名号罢!”绛紫张了张嘴,想要告诉大家自己是有名字的,可是想起因为刚才编造的故事,反倒无法自圆其说。于是又把嘴闭上了。 道长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老爷姓姜,此女在紫色光芒中降临,就名姜紫吧!” 姜紫.......绛紫惊呆了.......“姜紫-绛紫”!这也太巧合了吧! 姜员外千恩万谢道长为自己的女儿赐名。 姜家得了这么一个有来历、聪明美丽的女儿,马上向道观又加添了许多香油钱,一是还愿,二是替女儿向娘娘赎罪,让娘娘保佑女儿在自己家能平平安安!道长自是为办成一件好事而感觉功德圆满!女娲观从此也名噪一时! 姜员外安排八抬大轿,一路鞭炮震天响,风风光光的把绛紫接回姜府。一时间整个莱芜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女娲娘娘赐给姜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所有人都羡慕不已,也有好事者总在姜府门口徘徊,更有甚者,竟欲翻墙跳壁,只为能一睹孟姜的天女仙容。 因为在齐国,逢是家中长女,均被称之为孟,孟即使老大的意思,而绛紫偏偏又是姜家长女,所以人们均称之为“孟姜”是也,倒忘了道长给她取得“姜紫”之大名了。 绛紫,以后得改口称之为孟姜了。姜府的奢华与富丽,让孟姜女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新鲜,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别忘了孟姜女在还是绛紫的时候可是一名专业的考古队员,府里的各设摆件,在她眼里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心里在盘算着如果这些东西能带回到现代社会,那她孟绛紫可就是天下鼎鼎有名的人物了!想到这里,孟姜女嘴角上扬,精致的小脸灿烂的犹如一朵鲜花。 “看看,小姐又发呆了!”云儿用手帕捂着嘴,窃窃笑着偷偷地冲玉儿努努嘴。丫鬟云儿和玉儿是孟夫人从府里几十号丫鬟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这两个丫鬟过不去十五六岁,都心灵手巧、极其聪明伶俐,夫人的用心她们也明白。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姐可是老爷夫人的命根子,伺候好了有奖,如果伺候得不好,恐怕这个饭碗也保不住了。她们自是不敢有一点疏漏。 倒是这个小姐人长得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和和气气的,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架子。只是说话和处事真跟她们印象中的千金小姐大相径庭。 就像现在这样,本来是极普通的一个花盆,但是小姐却围着它转了半天,嘴里呐呐有词,什么“魏鼎三蹄形足,双附耳”、什么“灰陶罐、品相好、腰部带凸纹一道,少见”,见小姐看得出神,云儿和玉儿围着花盆仔细审视查看,奇怪!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花盆呀!堂堂的姜家小姐,至于看到笑起来吗?甚至过分得笑到嘴角流出口水来。也太离谱了吧!两个人面面相觑。 “云儿,你们闷不闷呀?”孟姜女欣赏完了挂在墙上的那一幅孟子的亲笔字画,那可是她来到这两千多年以前看见的的最有价值的宝贝。然后抬起头来,看向跟着她身后的云儿和玉儿。 来姜府已经快一个月了,还从来没有踏出大门半步,幸好有满屋子的宝贝让她去欣赏,否则以她的个性怎么呆得习惯呢? “不闷!不闷!”两个丫鬟连连摇头。看主子那忽闪的水眸,猜不透主子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 第三章 墨龙情系紫玉缘 “哦!我忘记你们从小就没有出去过,已经习惯了的哦!”孟姜女猛然想起古代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心里顿时暗淡下来。 踱步到绣楼的窗前,花园里稠密的林木中,蜿蜓曲折的小径,青石小桥,亭、台、楼、榭,一应俱全。 难道这座精美的绣楼就是自己以后的天地吗? 眺望着远处的景致,可是纵然能看到天际,却再也看不见自己隔世的爸妈。不只不觉间,孟姜女已是泪流满面。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见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小姐忽然流下泪来,把两个丫鬟吓了一跳。 “唉!说了你们也不会懂的!”孟姜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胡乱的抹了一把泪。忽然听得院墙外面有“哒哒”的马蹄声,翘首张望,原来是一名男子正骑着马急匆匆的赶路。见此情景,孟姜女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小姐,”在莱芜城里最繁华的大街上,走来一名穿着华丽宽袖大袍,腰束丝织绅带的绝美少年,后面跟着两个清秀的小厮,其中的一名小厮着急的喊着。 少年抬头四下望望,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回头,瞪了小厮一眼,低声嗔怪道:“云儿,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小姐,要叫少爷记住了吗?” “是,小姐!哦!不,少爷!”云儿见少年发怒,吓得连忙改口。 “这就对了。云儿,玉儿,你们从来没出大门一步,今天就跟着本少爷好好开开眼吧!”美少年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原来这竟是女扮男装的孟姜女,那天看见那骑马男子以后,聪慧的她想起了历史上女扮男装的花木兰,于是自己也用了这招,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来。 “可是,小姐,哦!少爷,我们这样偷着溜出来,被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快嘴的玉儿忧心忡忡地看向云儿,“你说是不是呀?” 云儿也点头连连称是,然后劝说主子:“我的小祖宗,趁现在老爷还不知道我们回去吧!” “哎呀!你们好麻烦呀!”孟姜女好不容易出来散散步,却被这两只小八哥吵扰得心烦意乱,把脸一沉,恐吓道,“再?嗦就把你们赶回去,以后永远也别想跟着我出来!”两个小姑娘见真把主子惹怒了,顿时噤音,唯唯诺诺地跟在孟姜女身后,再不敢提半个回字。 孟姜女回头看了看两个被自己镇住的小丫头,心里暗暗好笑,可是见她们露出卑微顺服的样子,又有些疼惜她们,遂拉着她们往前边的糕点铺走去,想好好补偿她们一下。 忽然从前面拐角处慌张跑出一名瘸腿男子,正和低头行走的玉儿撞了个满怀,两个人全倒在地上。那人咕噜爬起来,犹豫地看了玉儿一眼,又往前跑去。 “站住!撞了人连道歉都不说就想跑!”孟姜女见他不赔礼道歉,就要跑开,心头顿时火起,上前一把抓着那人的衣襟。 那男子只得停下脚步,转身无奈的看向孟姜女道:“对不起,公子,只因在下跑得急促了些,才会把这位小哥撞到,都是在下鲁莽,还望公子海涵!” 孟姜女望了望被云儿扶起来的玉儿,见她无甚大碍,放下心来,睨着此人冷声道:“哼!现在才赔礼道歉,未免也晚了些!” 那人恐慌的瞥了后面一眼,噗通一声跪在孟姜女面前,捣蒜般磕头道:“公子,只因家母得了急病,所以走得急了些。都是小的错了,还望公子放我一马!” 孟姜女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把他吓成这样,连忙闪身躲在一边:“算了,人也没啥大碍,你去罢!” 那人闻言如获大赦,一瘸一拐的跑远了去。 “哼!少爷怎么轻易就把他放走了?”玉儿一边拍打身上的土,一边恨恨的道。 云儿忍着笑意安慰道:“不要埋怨少爷,你没听见那人说母亲得了急病,才会如此慌张,他又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云儿说的极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还是一名孝子!但是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像是被狼撵了一般!”孟姜女点了点头,看着那人狼狈的身影,不禁笑了起来,然后举步向前走去。 “少爷,你看,这是什么?”云儿俯身在玉儿摔倒的地方捡起一个长形匣子,递到孟姜女面前。 孟姜女接过匣子,看那匣子像是铁质,却并不笨重,长约二尺开外,并无任何装饰,正面刻着两个篆体大字:墨龙,想必是此物的名字。以考古队员的眼光看去,整体透着一种古朴的神韵。孟姜女心里一动,难不成会是什么宝贝? 她迫不及待打开匣子,不禁眼前一亮,里面赫然躺着一把精美的宝剑。黑亮的剑鞘上镶嵌蓝色宝石,呈七星斗象,七星斗象里面是用紫玉宝石围成的圆圈,在阳光下,蓝色与紫色交相辉映,流光异彩,煞是好看。 果然是一个宝贝!孟姜女欣喜万分,把匣子让云儿拿着,自己伸手把宝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仔细观察间,却让她有些失望,只见宝剑通体墨黑,两侧剑锋均为钝口,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发着锋利的光芒。 “唉!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白白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孟姜女一边感叹,一边把剑放回刀鞘。 “想必是刚才那人掉下来的姜女说着把剑放进匣子,却心惊地发现那宝剑竟是与她手腕上的紫玉手镯紧紧地吸在一起! 这个发现让孟姜女愣住了,要知道,紫玉只是一种氧化矽矿物,怎么可能和青铜相吸? “少爷,放进去吧,等回家慢慢再看,我们该走了!”云儿以为小姐舍不得放下,于是在旁边催促着。原来剑柄和手镯都被宽袖遮盖,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孟姜女闻言苦笑起来。如果告诉她们宝剑与手镯牢牢地吸在一起,也不知她们会不会相信? 想当初,这个手镯还是在前世时,与队长他们一起去考证孟姜女古墓,在古墓旁边拾得的。说来也好笑,自己乃是资产上亿的强力集团孟总裁的女儿,什么样的装饰品没有见过,都没入过自己的法眼,偏偏就对这只拾得的手镯情有独钟。才会忍不住把它戴在手腕上,当时只想带一小会儿就把它上缴,谁知带上以后,就再也取不下来。后来就稀里糊涂来到这儿。好几次无聊的时候,想要把它摘下来,但是手镯就像长在自己手腕上一般,这倒让自己苦闷了好多日子。 现在宝剑也粘上面,难道还让自己日夜挂着一把宝剑在手腕上吗?孟姜女既惊诧又郁闷! 孟姜女低头凝视着宝剑,却没发现前面急促过来一个挺拔魁梧的男子,一眼看见云儿手里拿着的匣子,顿时眼闪精光,大步向她们走了过来。 “公子!请把我的东西还我!” 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只见此人身高约有一米七八左右,年约三十多岁,矫健魁梧,宽额大目、雍容轩昂,身着一身黑色的袍服,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气息。此时他正炯炯地看着云儿手里的匣子。 “你说这匣子是你的?”孟姜女质疑的看着他。 “嗯!”他望向孟姜女手上的宝剑,更是眼露热切。 孟姜女只以为他看见剑鞘上的宝石,不禁叹息一声,都说人心不古,但是谁又知道古人看见财宝也是眼冒绿光呢! 玉儿被刚才那人撞倒,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见有人来冒领东西,更是生气,指着那人斥道:“这东西明明是刚才那人掉下来的,你却说是你的,真不要脸!” 那人被骂,顿时脸色铁青,浑身竟透出一股?人的暴戾寒意,双拳攥了又攥,一副要痛扁人的样子。 孟姜女心道大事不妙,连忙举起宝剑一挡,道:“公子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公子既说此物是你的东西,但不知有何证据?” 那人想不到她会如此一问,剑上也没有自己的名字,要怎么证明此物是自己的? 孟姜女见他一脸茫然,以为他真是冒领,于是讥笑道:“看公子衣着华贵,长相不俗,却也做这种见财起意的事情!” 那人一再被人讥讽,不由怒道:“此物原就是我的,只因刚才大意,竟被一瘸腿之人顺手偷了去,我一直追来,想不到他竟有同伙,在半路拦截,所以我才会到现在才追上来。” 三女闻言相视一眼,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人像似被狼撵一般!看来此物真是此人的。算了,看样子此物也是一个是非之物,管他是谁的,他要就给他好了。可是宝剑还在自己的手镯上粘着呢,总不能让他看见这件怪异的事情吧! 孟姜女把手缩进袖子里,想要使劲掰开宝剑,嘴里敷衍着:“公子说此物是你的,但是谁又知道公子是不是看上这值钱的剑鞘呢?” 那男子闻言一呆,瞬间明白孟姜女话里的意思,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缕空龙凤玉佩,递给孟姜女道:“公子看此物如何?” 孟姜女不知他是何意思,但天性喜好古玩的她在看见玉佩的时候,还是本能的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但见此乃上等的和田白玉,玉质细腻温润,光泽晶莹,雕琢精湛。孟姜女越看越是惊喜,要比价值,绝对在那把钝剑之上!她不禁未然叹息道:“好玉佩!简直价值连城啊!” 那人面无表情,虎目却露出一丝不屑的讥笑,很简短的说道:“这个给你,宝剑还我!” 也不等孟姜女说话,他已伸过手来一把拿过宝剑和匣子。 “啊!不要.....”孟姜女想起那宝剑还在自己手腕上粘着,正要阻止,却没想到那人大手刚沾上宝剑,宝剑马上就从手镯上分了开去。怎么会这样? “诶,给你玉佩!”等孟姜女醒悟过来,想要还他玉佩,他已经转身走了开去。孟姜女不禁摇头,还真是一个性急的人! “我们也追不上他呀,怎么办少爷?”两个丫头看着孟姜女手里的玉佩,为难的问。 孟姜女望着那人魁梧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笑道:“算了,既然天上掉下馅饼来,我们为什么不要呢?走,少爷今天领你们吃好吃的去!”说完领着两个丫头向前走去。 从糕点铺出来,就见前面过来一群熙熙攘攘的人群,孟姜女停下脚步,放眼望去,但见一个穿着华丽但却又胖又丑的男子走在前面,后面两个小厮拉扯着一个小姑娘。 “放开我......我不去.......爷爷,救我!爷爷,救救我啊......”小姑娘一边挣扎,一边无助的哭喊着。路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张望,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抱打不平。 “小娘子,不要哭闹,乖乖地跟着本公子回府拜堂成亲,自有你的好处!”猥琐男子回过头去,**着摸了一把小姑娘的脸蛋,油腔滑调地说道。 “呸!谁要跟你回去!”小姑娘恨恨地往那男子身上啐了一口,“快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牲!” “哟!好倔强的小驴子!本公子就喜欢刚烈的,有意思!”男子**着凑了上去,贴着小姑娘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好香!有味道!”形态极度嚣张,小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如此轻薄,顿时又羞又气,眼见男子的脸还贴在自己的胸前,小姑娘低头一张嘴,向男子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猥琐男子捂着耳朵如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因疼痛和恼怒,一张冬瓜脸涨红成了猪肝色,狰狞无比,他嘴里骂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我打死你!”伸出左手抓起小姑娘的头发,右手扬起来挥向小姑娘...... ................. 原来修文比写文更难,亲亲们多多包涵哦,袖儿一定会加快速度,大家不要弃坑哦,那样袖儿就没有动力了! ------------ 第四章 雌雄侠义惩淫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听得一声大喝:“住手!”男子扬起的右手打在了一根横空伸出的木头棍子上面。顿时痛得那名男子满头大汗,想必骨头快折了吧。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老子!”男子跳脚大骂起来,回过头来看见竟是一个阴柔美丽的少年,正怒气腾腾地望着自己。顿时吃惊得张大了嘴,好漂亮的脸蛋!猥琐男子忘记了刚才的疼痛,竟对着少年猛流口水起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路见不平的孟姜女! 孟姜女眼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已是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再看女孩就快被打,义愤填膺的她没顾得多想,顺手拿起路摊上的一根棍子就迎了上去,总算替小姑娘接下了那一掌。 现在被他色迷迷的淫眼盯得更是火起,一根棍子直戳猥琐男子的面门,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恨声说道:“呔!大胆恶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哎呦!天下竟有如此美貌之男儿,岂不得羞煞世间所有女子?”那恶棍眼露淫欲,只是猥亵地盯着孟姜女看,浑然不觉孟姜女的棍子正指对着他。倒是旁边的那两个小厮急得直喊:“公子,小心呀!” 小厮的喊叫这才把那恶棍惊醒过来,伸手拨开棍子,极其猖狂地笑道:“王法!哈哈哈!我就是王法!在整个莱芜城里好好打听打听,我后大少爷是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管你是厚公子、还是薄公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做出如此欺男霸女之事,就不怕官府抓你?”孟姜女冷冷一笑,鄙视地瞥着那恶棍。 “哈哈哈!小子,连我后大公子都不知道,看样子你是一个外地人吧!哈哈哈!告诉你,官府就是我家开的!”那后公子气焰嚣张,肆无忌惮地笑道。 他身子向前一倾,猥亵地盯着孟姜女的俏脸,**道,“哈哈!生起气来更美!世上有你这般美貌的男子,还要女人何用?宝贝,跟我走吧!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看那意思竟是男女通吃的主!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恶心地直想呕吐,现在自己明明是一个男儿身,他还露出如此**的嘴脸,感情竟是一个双性恋?!孟姜女心里一阵苦笑,想想在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时代,同性恋和双性恋仍是舆论热门的话题,如果被那些专家知道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双性恋就已经存在于世,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后公子露出一副猴急地模样,伸手过来就欲拉扯孟姜女。孟姜女急忙把身子往旁边一闪,避开了那恶棍的魔手。 “恶贼姜女见他如此轻薄自己,不禁气得说不出话来,俏脸凝上一层恨意,紧紧一握手上的木棍,使出浑身力道狠狠地向后公子的身上抡打过去。 以前孟爸爸为了让女儿防身,曾经给她报名上过女子防身术班,那时绛紫还笑话她爸爸,说只要带一把手枪就万事ok了,却也认认真真的学过,没想到现在倒排上了用场 “哎哟!这个更有味儿呢!”别看后公子肥胖猥琐,可是却并不笨拙,身子往后一闪,已是避开了孟姜女的木棍,嘴里也不含糊,一连串地喷出轻薄之词来,直气得孟姜女是满脸绯红,手上的木棍毫不含糊,密集地向后公子袭来。后公子也收起了调笑,专心地应付起她来。 孟姜女总归是个女儿身,几招过来已是气喘嘘嘘,手上也越来越慢,被后公子窥见一个破绽,一伸手拿住了木棍往回一带,孟姜女身子往前一倒,跌入了后公子的怀里。软玉在怀,后公子忍不住低头想一亲芳泽。在这危急时刻,好个机智聪慧的孟姜女,身子往下一沉,从后公子怀里滑了下去,躺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一脚向他**踢了过去。因恨他轻薄**,这一脚孟姜女使上了八成力道。 后公子“哎哟”一声狼嚎,已是说不出话来,躺倒在地,痛得双手捂着**在地上满地打滚。那两个小厮见他们的主子吃了亏,都撒开那个小姑娘,向孟姜女扑了过来。 孟姜女还躺在地上没顾得站起来,眼看就要被两个彪悍的小厮砸在下面。玉儿和云儿哪见过这种场面,刚才小姐人打斗的时候,就已经吓得浑身哆嗦,此时眼见小姐就快被人砸上,更是“啊”了一声,张着嘴惊呆在那儿。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挺拔魁梧的男子从人群里站出来,身子一晃,正好挡在了孟姜女面前,两手一张一推,那两个彪悍的小厮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两个小厮不曾想有如此变故,摔趴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抬头见那男子威风凛凛地像是二郎神下世,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哆嗦着站起来,搀起还在地上打滚的主子,宛如三条丧家之犬,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刚才他们的打斗不断,周围已是聚集了很多人围观,见孟姜女处于下风,都替她捏了一把汗,现在后公子被打倒在地,大家顿时一阵欢呼。平日里整个莱芜城里的老百姓们可没少受这个恶霸的欺侮,只因他家有强大的后台撑腰,所以众人对他的恶行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总算有人替他们出了这口恶气,大家都忍不住拍手称快。 “少爷,”玉儿和云儿连忙跑过去,把孟姜女从地上扶了起来,那名男子也回过身来。 “是你!” “是你!” 相视之下,两个人都愣住了。原来竟是刚才那丢宝剑之人! “谢谢你哦!”孟姜女连忙伸出手去,准备和他握手并表示感谢。那名男子看见孟姜女伸过来的手不禁一愣,孟姜女忽然想起战国时期还没有握手这个礼节的,难怪那个人会发愣。连忙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模仿电视里古人的动作,两眼注视着那名男子,双手在胸前一抱拳,微微一揖,文绉绉地说道:“多谢壮士刚才出手相救,在下才得以脱险,实在感激不尽,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 第五章 莫名情愫暗潮涌 那男子回了一揖,注视着孟姜女淡淡笑道:“在下姓秦名政。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公子,在人危难之时能够不顾自己的安慰,出手相救与弱小,一副侠义心肠真让人佩服啊!” 秦政的注视和夸奖倒让孟姜女不好意思起来,一抹红晕在粉脸上散了开来。秦政刚才只顾着要宝剑,一直未仔细看她,现在见她面露娇羞,秦政不禁微微一呆,心道,“一名男儿竟会有这般妩媚,难怪刚才那个恶霸非得弃女子不要而抢这名公子哥!” 两个人正在寒暄,旁边围观的人群里,有好心人说道:“两位好汉快走吧。后府一会儿就来人了,到时候只怕二位插翅难飞呀!” “是呀!后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你们怎么惹得起?快快避避风头是正经!”其他的人也都随声附和着,并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秦政和孟姜女相视一眼,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两个人并肩走出人群,玉儿和云儿扶着那位小姑娘在后面跟着,向前面的茶楼走去。 进得茶楼,要了一个雅间,两个人落坐下来,孟姜女这才顾得上问询小姑娘事情的经过。原来小姑娘名叫小秀,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和她相依为命,她今年已年满十六,而在齐国,女子只要年满十五岁,就必须婚配嫁人,若不从者,官府有权把她许配于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这位小姑娘因为已满十六,早已超过了法律规定,所以官府下令把她许配于人。而那个丑陋猥琐的后公子是莱芜郡太守的公子,到了小姑娘家见她长得标致,于是动了歹心,把她爷爷打伤后,要强行拉她回去做他的丫鬟。后公子是出了名的莱芜一霸,小姑娘岂肯答应,于是才有了刚才孟姜女看见的那一幕。小姑娘说着,想起家中挨打的爷爷,伤心的掉下泪来。 “这是什么世道?谁制定的法律,十五岁明明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嘛,怎么就能嫁人呢?”孟姜女气得一拍桌子,因为气愤而小脸涨得绯红。秦政一愣,奇怪的看着她,孟姜女却没有发觉,继续咬牙切齿道,“怎么会有这么猖狂无耻的人?落井下石、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真是气死我了!”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呀!上面朝廷昏庸无能,下面官府又岂能好到哪儿去?”秦政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 孟姜女一愣,他竟敢说出污蔑官府朝廷的话来,如果被官府听见,这可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大罪呀! “嘘!”孟姜女连忙把手指竖到嘴边,让他噤音。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听见秦政刚才的话,这才拍了拍胸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关上门,转过身来,蹙眉道,“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被别人听了去,告密给了官府,你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呵呵!公子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倒怕起这个来了!”秦政看着孟姜女小心谨慎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倒也不是怕!不过历史上这样的案例太多了。比如历史上有名的薛家满门抄斩、还有......”孟姜女正说得兴起,抬眼却见秦政正纳闷的看着她,忽然想起这些都是以后发生的事情,这个时代的人们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和他们说这些,简直就像是对牛弹琴一般,于是停了下来,郁闷地渡到窗户边放眼眺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想到也许再也回不去的家,眼角湿润起来,唉!不知道老爸老妈现在怎么样了? 秦政见刚才还兴致勃勃、高谈阔论的这位小哥,忽然之间情绪低落起来,不禁暗暗好奇,虽然他说的什么薛家满门抄斩之事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看着她萧索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愫,想要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他......疼惜......秦政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眼前站着的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难道自己有断袖之癖? “怎么不往下说啦?”秦政深吸吐纳,好不容易把那个怪念头从脑海里赶走。 “哦!”孟姜女随口应着,拢了拢自己的思绪,“现在这个朝代的法律就有‘族诛’这种酷刑哦!所以以后这种话切勿再提就是了!” 回过头来,见小秀犹自伤心垂泪,心里一阵怜惜,走过去抚着小秀纤细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小秀不要再哭了,赶紧回去看看爷爷怎么样了?如果伤得严重,就赶快给他请给大夫吧。”随手掏出一串刀币(齐国时的流通货币)放在小秀的手上。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小秀抹了抹眼泪,向孟姜女和秦政深深一揖,然后转身急促的走了出去。 “回来!”孟姜女看着小秀的背影,蹙眉想了想,连忙出声喊着她。已走到门口的小秀和屋里的人全都愣住了,不知道她又有何事? “小秀,我们今天把你救下,等我们走了,难保那个恶贼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如果爷爷并无大碍,你就和爷爷出城去避避风头吧。”孟姜女走到小秀面前,低声嘱咐道。又示意云儿和玉儿把身上的刀币全拿了出来放在小秀的手上。 小秀见这位公子替自己想得如此周到,不仅感激涕零,听了让她们出城的话却更是伤心难过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哭道,“可是、可是我们并无亲戚,没有去处呢?” 孟姜女听了小秀的话,不仅也感到为难,总不能把她们带回家去吧? 秦政在旁边冷眼看着孟姜女的一番安排,折服于他的心思缜密和处事不乱,心里对他是大加赞赏。现在见他面露难色,沉吟了一会儿,秦政站了起来,道:“小兄弟说的没错。现在你们再在这儿住下去,一定还会有大麻烦。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你们信得过我还是信不过我?”说完以后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多管闲事了? ------------ 第六章 爬山涉水求并蒂 孟姜女听说他有好主意,连忙问道:“兄台刚才能出手相救,可见是光明磊落的侠义之辈,怎么会不相信呢?兄台有什么好主意,倒是快说出来听听,看能不能帮助小秀姑娘呢?” “我在秦国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家是一个官宦世家。(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家大业大,仆人丫鬟更是无数,倒也不在乎多一口人少一口人。如果小秀姑娘不嫌弃,在下倒是可以修书一封,让小秀姑娘投奔他去。我和他的关系甚是密切,如果是我推荐的人,他一定会高看一等,你们觉得怎么样?”秦政睨着孟姜女,说道。 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他到底是谁?该相信他吗?孟姜女有些迟疑,抬眼看着秦政,但见他的黑眸里盛满了真诚和肯定。回头再看向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小秀,小秀正满脸惊喜地看着秦政,显然是愿意去的。罢了,就信他一次吧!好与不好就得看这爷孙俩自己的造化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让玉儿出去向茶楼老板借来巾帛和笔,秦政铺开巾帛,挥毫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很快就已写好。然后掏出一锭黄金与信纸一并交付与小秀。 没想到这位公子出手竟如此阔绰,小秀看着那一锭黄金竟有些傻了。直到孟姜女催促她,这才如梦初醒,双膝一弯,跪倒在秦政和孟姜女面前,“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把黄金和书信装好,急促地走了出去。 孟姜女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但见他一身儒雅书生打扮,眉宇间却自有一种霸气,神情悠闲自得地回望着她。孟姜女问道:“敢问兄台是何方人氏?” 秦政笑吟吟地端起茶盅,浅饮了一口,这才说道:“在下乃是一秦国人,前些日子闻得莱芜天降仙女,做了姜家的小姐,于是好奇心起,忍不住来此想一睹天女仙容。” 原来此人是冲自家小姐来的,云儿和玉儿两个脸色一变。再看孟姜女却是心里一阵苦笑,没想到自己到了两千多年以前倒成了名扬天下的神人了! 按捺住心里的起伏,孟姜女淡淡地说道:“什么天女仙容,也只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倒叫你爬山涉水、不辞辛劳地从秦国赶来!” “呵呵!听兄弟的口气,想必兄弟是看见过神女罗。”秦政淡淡一笑,一双瞳眸考究地审视着孟姜女。他这无心的一句话却把云儿和玉儿吓得半死,脸色煞白,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直跳。 “没有!没有!”孟姜女很镇静地摇了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又想起刚才那柄怪异的剑来,“不知公子那剑是什么剑?好漂亮的剑鞘!却装着那样一柄破铜烂铁!” “破铜烂铁?”秦政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说那是破铜烂铁!” 孟姜女不以为然地睨着他:“不是破铜烂铁,难不成还是什么玄铁剑么?” “当然!不过比玄铁更在以上!” “啊?”这一次换孟姜女吃惊了。 “此乃上古时期,黄帝铸造轩辕剑时,因铸剑玄铁里的精髓天精玄铁过多,黄帝怕铸出的剑太过霸气,于是抽取出一部分天精玄铁,铸成了举世闻名的轩辕剑;而剩下的这一部分天精玄铁,皇帝舍不得扔掉,遂铸成这把墨龙剑。既是玄铁中的极品天精玄铁所铸,你说他是不是比玄铁剑更为宝贵?”秦政对吃惊的孟姜女娓娓道来。 连他自己都吃惊,自己这是怎么啦?墨龙剑可是自己的一个秘密呀,就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从来没有提起过,今天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点了点头,心道,既是天精玄铁,想必有他的妙处,所以能与紫玉手镯相吸倒也不是怪事,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可是出了这样,孟姜女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解释这件怪异的事情了! 她望了望外面的日头,不由一惊,因为刚才的事情,时间已经是晌午时分,再不回去,怕是就会被爹娘发现自己偷跑出来的事情了。那以后再想出来可就难?! 于是又和秦政寒暄了一阵,这才告辞下楼, 领着云儿和玉儿急匆匆地往家赶去。来到姜府后门,三个人偷偷地溜了进去,到了绣楼上,换上女装,云儿和玉儿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 午后的阳光灿烂刺目,笼罩着精致的绣楼,由半掩的轻纱中内望,香冷金猊,被翻红浪,牙床玉钩,锦帐低垂。 孟姜女刚刚睡醒,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想起以前每日早起晚睡读书,后来进了考古研究所,更是不得闲,却乐在其中,最烦的就是在家做一只米虫。现在倒好,真变成一只米虫了,也许一生就这样度过了! “小姐,前厅来客人了!”正郁闷间,玉儿走进来,一副神秘的样子。 “谁呀?”孟姜女随口问道。 玉儿笑道:“小姐认识的!就是那个秦政,他向老爷夫人求亲来了呢!” “你说什么?”孟姜女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玉儿道,“到底怎么回事?” 玉儿嘿嘿一笑道:“刚才管家说给小姐定做的几副首饰送来了,让我去拿过来。于是我就去了。到了前院,正好看见秦公子从大门口进来,于是我就偷偷的藏在侧厅里,看他究竟来做何事?一阵寒暄以后,就听见他对老爷和夫人提亲的事情来。” “竟有这等事?”孟姜女哭笑不得,果然是封建社会,都未见过一面,就要提亲,“那老爷夫人怎么说?”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自己的婚姻才不要稀里糊涂的就葬送掉!” “老爷说小姐才刚到姜府没几天,暂时还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不过,那秦公子却是要执意见小姐呢!哦,还有,看样子老爷和夫人对这个秦公子还挺中意的。”玉儿说着,忽然笑道,“小姐,你不知道,今日这个秦公子温文儒雅,器宇轩昂,和那天在街上看见的沉默果断、威猛绝伦的秦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孟姜女听她对秦政赞不绝口,笑着调侃道,“玉儿,秦公子这么好,等着我和爹娘说说,把你送给他好不好?” ------------ 第七章 装扮东施为哪般 “小姐,你又拿玉儿寻开心!玉儿不依,玉儿不依!”玉儿一脸的娇嗔引得孟姜女哈哈大笑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云儿,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孟姜女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问云儿。 “好!”云儿在外边也打趣道,“那玉儿可有福了,那么威猛的男子,一定很懂得心疼人儿!” “好你个坏嘴坏心的云丫头,亏我平日里叫你姐姐,连你也跟着小姐来打趣我!”玉儿转身向云儿扑了过去,两个丫头嘻嘻哈哈的打作一团,孟姜女微笑着看向她们,又躺倒在软榻上,心情却沉重起来。 现在秦公子向自己提亲,那范梁在找不到自己以后,是不是也去追别的女孩子了呢!孟姜女摇了摇头,算了,不想这个问题了,想点更实际的吧! 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都在这个世间里,那早晚都得结婚,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婿,还真得好好想想,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嫁出去! 那秦政会是最佳人选吗?想到这里,秦政那挺拔魁梧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论长相,绝对是一个美男子,看他佩戴的宝剑和饰品,应该是一个非富则贵的人家。但是他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其实只要上得来,岁数不是问题,但是战国时期的人可都是十四五就结婚了的,那现在他岂不是已经妻儿满堂了吗? 万一爹娘禁不起他软磨硬泡,答应下来怎么办?自己岂不是做了别人的小妾,去和别人抢一个丈夫,也许还是和一群人抢一个丈夫?想到这里,孟姜女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翻身下榻,就要下楼去。 这可把两个丫鬟吓坏了,连忙追上前去,玉儿哀求道:“小姐,求求你,千万不要去,夫人说了不让告诉小姐,如果被老夫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我该挨打受罚了。” 孟姜女猛地站住,心道自己这样莽莽撞撞地闯了进去,不光玉儿她们受罚,也许会让爹娘为难,不如悄悄过去,再见机行事也不迟! 主意已定,孟姜女回过头来看着她们两个道:“你们切莫声张!咱们悄悄过去,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于是三个人小心翼翼地从回廊上走过去,绕道从侧厅进去,犹如做贼一般轻手轻脚的来到大厅的侧门口,站在门后面隔着木珠门帘偷偷地往外望去。 秦政坐在面对侧厅的客位,但见他温文儒雅,器宇轩昂,比之那天的威猛绝伦果然又是另一种气势。 只见秦政端起茶来,浅浅地饮了一小口,然后以极其优雅的姿势把茶杯放下,双目炯炯的注视着姜员外,缓缓问道:“对于在下的心愿,还请姜员外成全!” “这员外支支吾吾,面露难色地和夫人两个人相视一眼,都在心里暗暗揣度,这个秦政到底是何许人物?明明自己已经明白的拒绝他了,他还这样执意要见女儿,是何道理? 孟姜女见爹娘支支吾吾,聪慧的她已经明白爹娘的意思,这正合自己的心意。毕竟自己来到这儿时间太短,总不能太过冒昧就把自己嫁出去!但是这秦政执意不去,爹娘也不能开口撵他不是! 略作沉吟,孟姜女嘴角上扬,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灵光一闪,心里已是有了主意。 于是领着两个丫鬟蹑手蹑脚的退出了侧厅。在走廊里,孟姜女让云儿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云儿笑着去了。孟姜女这才领着玉儿急匆匆地向后花园里的绣楼走去。 很快,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云儿领着姜夫人急急忙忙地上了绣楼。 “我儿,是你说要会那秦公子一会吗?”见孟姜女端坐在梳妆镜前,姜夫人不解地问道。 孟姜女也不答话,却见她双肩**,像是在抽抽搭搭的哭泣。姜夫人一边向她走过去,一边心疼的说道:“我儿休得为难。我们且不见他,那儿自有你的爹爹与他周旋,他定会知难而退!” “娘!”孟姜女猛地转过脸来,笑着看向姜夫人。姜夫人看见她的脸,竟“啊”的一声惊呆在原地。眼前这一张脸简直比鬼还要吓人,原本粉白娇嫩的肌肤变得蜡黄,一对水剪瞳眸无精打采,眼脸更是肿胀发紫,一双柳叶细眉成了倒八字眉往下耷拉着,右边脸上是麻子点点,左边脸上从眉毛上面一直到嘴角有一大块黑痣,诡异无比。孟姜女看见娘亲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咧嘴笑了。不笑还好,她一笑,姜夫人更是大骇,满口洁白整齐的贝齿不见了,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中间的门牙竟还掉了两颗。 “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啦?”姜夫人纳闷不解地靠近孟姜女,两手端起孟姜女的下巴仔细审视,早上还好好地一张玉雕般精致的粉脸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张恐怖诡异的脸庞?可是任她怎么端详也看不出端倪来。 孟姜女“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站起来搀姜夫人坐下,道:“娘亲,您看女儿这个样子去见那秦政如何?保管他看见女儿掉头就走!再也不生非份之想!” “可是,女儿,你这是怎么弄的呀?不会露出破绽吗?万一露出破绽,只怕你这一辈子就毁了!”姜夫人不无担心地问道。 “我这叫日版丑女妆!算了,说这个您也不会懂得!不过你就放心吧!娘,您离我这么近都没看出破绽来,更何况那个秦政。”孟姜女狡黠一笑,得意洋洋得想,这可是当初在学校演话剧《东施效颦》时,自己这个西施每天的兼职工作,专管给那东施化妆,最后竟能画的惟妙惟肖,达到几欲乱真的地步。那些每天化妆的姐妹们都看不出来。虽说眼前的化妆用品不太全,不过就不信糊弄不过一个对化妆来讲是外行的男子来。 姜夫人将信将疑地凑近孟姜女的面前,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定看不出破绽来,这才微微颔首。心想,如果这一招真的奏效的话,能让那个秦政断了念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娘儿俩商量了一番,姜夫人这才下楼去,向前院的大厅走了去。当姜夫人宣布说女儿愿意见秦政一面的时候,姜员外和秦政露出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 姜员外大吃一惊,震骇地望着夫人,夫人对他颔首示意,姜员外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秦政却是大喜过望,早在听说天降神女的时候,他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见一见这个神奇的女子。如果真是像人们传说中的那般漂亮,那她只能是属于他秦政的女人。放眼天下,能匹配神女的男子,舍他其谁! ------------ 第八章 得此女者得天下 秦政随着姜夫人穿过飞檐廊牙的走廊,踏上蜿蜒曲折的小径,在小径迂回拐角处,有一座青石板小桥,小桥尽头有一座精致的六角凉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亭外水榭里的荷花竞相绽放,随风摇曳,幽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宛如身临仙境。 亭里,朱栏上,正凭倚着一位身穿绯红纱袍的人儿,背对着小桥,出神地望着满池灿烂的荷花。远远望去,那婀娜的腰肢盈盈可握,让人遐想联翩,秦政不自觉的嘴角扬起来,拥有如此窈窕身姿的人儿一定会有一张美绝美仑的脸蛋! 亭子入口处站着两个年约五十开外、其貌不扬的老妈子。看见秦政,其中一个沙哑着嗓子通报道:“小姐,秦公子驾到。”语气极为不恭。 秦政暗暗奇怪,一般千金小姐不都是有丫鬟跟着伺候吗?姜家小姐不是姜老爷的心头肉吗?怎么会容忍下人如此对待小姐呢?可是容不得他细想,小姐的声音已经响起来。 “哦!看座吧!”小姐的声音尖锐的响了起来。秦政被这高分贝的嗓音搅得蹙起了眉头。 凉亭入口处早就摆好了一把椅子和一个茶几,秦政走过去坐下,孟姜女那尖锐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冷冷的吩咐下人道:“你们退下罢。”两个老妈子应声退了下去,到了桥头姜夫人的身边站下,三个人远远地望着这亭子里面,大家都替孟姜女捏着一把汗。 “听说公子想见我!”孟姜女也不回头,只管兀自望着水榭里的荷花,故意把嗓子提高了五个分贝的音量。好像把那琴弦绷到了最紧的端头,发出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一般的尖锐刺耳的“吱吱”声! 好难听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捂上耳朵。有人会问,好好的人变什么嗓音呀?但是,大家别忘了,孟姜女可是和秦政在茶楼里照过面的,如果用自己本来的声音,只怕一张嘴就会被城府极深的秦政识破,所以为了自己的计划,必须忍耐! 秦政怎么也没有想到名扬天下的神女竟有一副尖锐难听的嗓音!眉头拧得更紧,真不知道自己的固执倒底是对是错?秦政稳了稳心神,眼神复杂地望着那个婀娜窈窕的背影,朗声说道:“在下听闻小姐乃是神女下凡,万分仰慕!于是千里迢迢的从秦国赶来,只为一睹仙容。” “承蒙公子的抬爱垂青,小女子深感荣幸!但是小女子何德何能,却劳顿公子从千里之外爬山涉水而来?公子的情意倒叫小女子惶恐啊!”如果这一番话是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说出来,秦政一定会心神荡漾。偏偏是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空气,在凉亭水榭之间飘荡缭绕。 秦政不由得蹙紧眉头,仙女那樱口袅袅而出的,应该是无限甜悦耳的天籁之音才对!但眼前这位分明就是炎炎夏日里的一只鸣蝉在栝吵,叫人心烦意乱!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位是天上下凡的神女,只怕秦政早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占卦方士的话却在耳边萦绕不绝:“吾王切记,只要能得此女,不需一兵一卒,天下即可轻松纳入大王囊中!” 秦政面色凝重,心道:“好吧!为了自己的统一大业,为了自己的兵士。声音难听不要紧!想我后宫佳丽三千人,什么样的莺歌燕语没有!既然嗓音难听,只要到我的手里,我就让你做一个哑巴也无妨!” 主意已定,秦政静下心来,缓缓问道:“小姐过谦了!小姐既非凡人,想必定是国色天香?” 果然是冲自己的美貌而来!孟姜女不禁暗暗冷笑,那天倒是看走了眼,还以为是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男儿,却也只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色狼而已!这和那个后府公子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对他的好感渐消,凭添了几许厌恶,心思辗转,且看我逗他一逗。 沉吟半晌,尖锐的嗓音再度划破宁静:“试问公子,国色天香如何?面目狰狞又如何?” 秦政倒没想到孟姜女会如此问他,不由一怔,既然身为仙女,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才对!莫不是仙女在考验与我?思及此,秦政淡淡一笑,慷慨陈词道:“国色天香也罢,面目狰狞也罢,百年以后都只不过是一副白骨而已!想我秦政,不辞辛劳地从千里之外赶来,自是对小姐倾心不已!若能得小姐垂爱,在下愿与小姐共接连理、比翼**!” 孟姜女听了他一番违心的表白,忍不住双肩抖动连连嗤笑,共接连理、比翼**、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根本谁就不认识谁嘛!连一面之缘都谈不上,就要以身相许?嘿嘿,不知道他在看见我现在的面容以后,还说不说得出来这番话? ------------ 第九章 无意之中祸根植 脸上蒙着面纱的孟姜女转过身来,柔声说道:“公子发自内心的表白真是动人肺腑啊!能得秦公子的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尖锐的声音平添了几分婉转,传进秦政的耳朵里,不见妩媚,倒显得更为诡异!孟姜女那“饱含深情”的声音,让秦政直感觉自己浑身泛冷。 孟姜女接着说下去,声音如怨如暮、如泣如诉:“想我本是天上的仙女,谁见了我不得伸出大拇指夸赞一番!现在却被受罚降落凡间,命该如此,这我认了!谁知道到了这个凡尘,人人见我如见鬼魅,就连那丫鬟下人都看不起我,欺负于我!年轻的丫鬟都不愿意服侍我,娘亲只得派两名老妈子来服侍我。爹娘看见我也只是摇头叹息,说我永远嫁不出去!我、我、我好寂寞、好可怜啊!”声音仍然尖锐,但却充满凄清,哀愁,使人听后黯然神伤。秦政心里一震,瞪大瞳眸,欲要看清楚孟姜女的模样。无奈纱巾蒙面,终未能窥见一斑。 “小姐不是姜员外的心肝宝贝吗?竟会如此说你?再说小姐乃千金之躯,岂能容那些低贱之辈践踏!”秦政纳闷地问道。 孟姜女也不答话,仍自顾自地往下说道:“现如今好了,终于有人愿意娶我,也了了爹娘的心愿。再也不用为我难过伤心!秦公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那是自然!”秦政随口答道。 “真不后悔?” “当然!”秦政实在想不通一句话她为什么问好几遍?秦政想起她刚才的问话,脑子一转,难道...... “不过,”秦政话锋一转,一双深邃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孟姜女,眼神锐利的好像要把她给看穿:“在下有一请求,还望小姐能够成全。” 孟姜女心里一阵嗤笑,来了,终于提到正题了!**熏心的家伙,看我不吓死你! “说吧!”孟姜女答道。语气尖锐而冷淡,与刚才那个凄楚哀怨的声音判若两人,秦政微微一愣。 “请小姐摘下面纱,让在下一睹仙容!”秦政坚定地说道。 “非要看吗?” “在下的荣幸!” “不后悔!” “当然!” “唉!”从孟姜女的樱口逸出一声叹息。含满了哀怨和无奈,直听得秦政心神一拧。两眼直直地注视着孟姜女,只见她伸手摸着面纱的一角,轻轻地掀起...... 顿时一张恐怖诡异的脸庞出现在秦政眼前,“啊!”秦政一声轻呼,呼吸停顿,后背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他秦政上过无数次战场,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什么样的场面没经过,偏偏都不及眼前这一张鬼脸来的恐怖! 冷眼看着泰然自若的秦政突然变得张皇失措起来,孟姜女心里暗暗好笑,索性站了起来,尖锐刺耳的嗓音柔腻地喊道:“公子......”轻移莲步,向秦政面前走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眼看孟姜女向自己飘过来,丑脸在飘飘的长发后忽隐忽现,宛如一只索命厉鬼,秦政心下大骇,“腾”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往旁边后退,一边挥动双手,嘴里嚷道:“啊!不、不要过来!”已是退到池子边上。 “小心......”随着孟姜女一句让人无比揪心的话语,秦政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往后一倒,就听“砰”的一声巨响,秦政挺拔魁梧的身躯掉落进了清澈冰凉的荷花池里,溅起了庞大的水花。 孟姜女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却没想到他会掉进水里,顿时愣在那儿,怔怔地看着在池水里挣扎沉浮的秦政,不知所措! 秦政浮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此时他的心里既骇然、又愤怒!兀自不敢抬头看向那张诡异无比的鬼脸,满腔的怒火也无从发泄,突然拳头狠命砸向水面,溅起了千层浪花,也砸断了他对仙女所有的绮丽遐想! 站在远处张望的姜氏夫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秦公子落水,连忙领着家丁急匆匆地赶过去救人要紧!等他们赶到亭子,秦政已经狼狈地从水里爬了上来,抬眼望了望满脸愕然的姜氏夫妇,也不言语,只是忿忿地分开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个该死的占卦方士,占的什么狗屁卦卜,什么天仙美女?分明是一个索命厉鬼!竟让寡人受如此侮辱!哼!等寡人回去非得砍下你的脑袋为寡人压惊消气!”秦政一边走,一边恨恨地想,“什么‘得此女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得天下’?寡人偏不要,天下照样是我秦王的天下!” 走出姜府的秦政发现迎面过来一队气势汹汹的兵士,细看之下竟是齐国皇宫的御林军,连忙闪身躲在一边。那些御林军却对他视而不见,径直奔向姜府,不一会儿就把姜府包围起来。 秦政稍楞,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暗暗讥笑:“哼!神女呀神女,你害得本王三魂丢了两魂,本王倒要看你在这些虎狼之兵手下,七魄能留得住一魄不?” “噢耶!”孟姜女目送秦政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小径拐角处,极孩子气地一跳老高,得意地捻了一个响指!姜氏夫妇宠溺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从此对这个聪明机警的女儿更是疼爱有加! 刚才怕秦政看见云儿和玉儿露出马脚,所以她们两个并没有跟着小姐。等孟姜女回到绣楼,一边卸妆,一边眉飞色舞地把刚才的事情给她们讲述一遍,两个小丫鬟乐得直不起腰来,当她们听说秦政落水时的狼狈样子时,更是乐得捂着肚子喘不上气来,索性躺倒在床上打起滚来。 玉儿咯咯笑着夸道:“小姐,你真了不起!那秦政是何许从容之人,竟被你如此捉弄!” “哼!当初救我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英雄,闹了半天,和那个恶贼一样,也只是一个**熏心的家伙!”孟姜女从鼻子里嗤笑一声,鄙视道。 “嗯!就是。”玉儿随声附和,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叽叽”笑着道,“不过,小姐,我看这个秦公子倒是挺好的哦,人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又出手阔绰,肯定不是一般人家,小姐选他做夫婿,倒也不错呢!” “你这个小蹄子欠打是不是?”已卸完妆的孟姜女半嗔半怒地伸手扬起,赏给玉儿一记爆栗。然后笑道,“小妮子春心动了,回头我禀告娘亲,赶紧给你找一个婆家把你嫁了是正经!” 玉儿捂着头藏到云儿身后,露出半个头来调皮的笑道:“小姐不动春心,难道想在家做一辈子姑娘不成?如果不做一辈子姑娘,那小姐又想挑个什么样的夫婿呢?” ------------ 第十章 祸起萧墙犹不知 “玉儿,别闹了,小姐也累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让小姐歇着吧!”沉稳的云儿服侍孟姜女上锦玉软榻躺好,盖好锦纱绣花被,这才拉起玉儿向屋外走去。 孟姜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玉儿的话却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秦政的身影浮现出来,孟姜女摇摇头,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丰神挺拔的身影,是――范梁! 孟姜女黯然心伤起来,也不知范梁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本来是约好一起看月全食的,谁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就来了个时空穿越!她并不知道,在她被盗墓贼迷昏倒的时候,范梁为了救她,也跟着她一起时空穿越,来到了这个多事之秋的战国。 大厅里,姜员外和夫人端坐上座,就听环佩叮当,香风袅袅,只见孟姜女莲步轻移,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姜氏夫妇嫣然一笑,道:“爹、娘,找女儿不知有何事情?” 看见这个聪明机灵的女儿,姜夫人面露慈爱,向着女儿招手道:“吾儿,过来,到为娘身边来!” 孟姜女听话地走过去,乖巧的倚着夫人身边坐下来,姜夫人怜惜地握着女儿的柔荑。姜员外侧脸看着这对深情相依的母女,慈祥和蔼的脸上不自觉地浮出由衷的笑意。上天真是有好生之德!想老朽何德何能,竟在暮年,能得此乖巧可人的女儿!实乃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爹,娘,刚才的戏演的怎么样?”刚才把秦政吓得狼狈而去,孟姜女对此洋洋自得。 “哼!小小一个女孩子,竟也学些骗人的把戏!”姜员外一声冷哼,训斥道。 孟姜女见爹爹生气,连忙道:“孩儿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见他总缠着爹娘,不想让爹娘为此烦心,女儿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爹爹如果不喜欢,下次女儿不这样做就是了!” 姜员外还没说话,姜夫人已经责备道:“你看你,把女儿吓着了吧!”姜员外宠溺地望着懂事的女儿和护女心切的夫人,微微笑了。 看着女儿那红扑扑地粉脸,姜夫人心疼的问道:“前日娘亲去楼上找你,云儿那小丫鬟说你逛后花园去了。可是娘亲在后花园里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你呢?” “哦!"”孟姜女暗道不好,只怕谎言就要戳穿,眼珠一转,笑着道:“女儿就在后花园里扑蝴蝶呢!那么大的花园,也许和娘亲正走岔了也未可知?” 但见姜员外忽然脸色一沉,道:“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却也学些撒谎骗人的伎俩。” 孟姜女一愣,和爹爹相处以来,还从未见爹爹如此严厉的对自己说过话,莫不是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孟姜女心虚地抬眼看向姜员外,又听得孟夫人道:“就是!好好的女儿家,想必是那两个小蹄子教坏了的,明儿个我就把她们撵出府去,看她们谁还敢带坏小姐!” 完了!爹爹和娘亲已是知道自己假扮男装的事情,算了,自己痛快承认了吧!也免得牵连玉儿和云儿。思及此处,孟姜女一咬牙站起来,双膝一弯,跪倒在姜夫人面前,虔诚地说道:“娘亲,都是女儿不好!女儿前日并没有扑蝴蝶,而是女扮男装,溜出府上街去了。这事和云儿、玉儿并无任何关系,爹爹和娘亲要罚就罚女儿一个人吧!” 姜夫人和老爷相视一眼,不禁微微一笑,姜夫人连忙伸手把女儿从地上扶了起来,还搂着她坐在身边,笑着道:“好女儿!爹爹和娘亲怎么舍得罚你?其实爹娘早就知道你偷梁换柱,爹娘明白,你在天庭是自由自在惯了的人,如果硬要把你关在绣楼上,怕是还不得憋出病来。所以每次你出去,爹娘并不阻拦,只是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受些委屈。” 姜夫人忽然转变的态度让孟姜女有些犯蒙,她疑惑地看向爹爹。只见孟员外伸手捋着下颌的胡须,和蔼地笑望着她。孟姜女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老两口合伙来诈唬自己!和他们相处这两个月来,老夫妻对自己的疼爱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已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自是不愿意让他们伤心难过。如今知道他们只是和自己闹着玩儿,一颗心这才落地,伸手作拍胸状,吐吐舌头道:“哦!可吓死我了!还以为爹娘生女儿的气了。” 夫妻俩见她如此的真率性,都不禁笑了起来。孟姜女又扫视了夫妻两一眼,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爹、娘,下次女儿再出去,一定先告诉您们一声,免得您们为女儿挂心!” 见女儿如此体贴,姜员外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和煦的笑声在大厅里飘荡环绕,天伦之乐是那样温馨动人。 却见管家姜德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通报道:“老爷,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从京城里来的!” 姜员外心里一惊,回过脸对孟夫人道:“你们娘儿俩暂且回避罢!”姜夫人无不忧虑地看了一眼丈夫,遂领着女儿从侧厅退了下去。直到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姜员外这才让姜德把官差领进来。 官差一行四人,其中两人极熟,乃是莱芜郡的当差。另外两个生脸的想必就是京城里来的官爷了。姜员外连忙站起来,作了一揖,不卑不亢的说道:“官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那两个熟脸的并不答话,倒是那京城里来的,其中一个睨着姜员外,傲慢地说道:“想必你就是姜员外了?大王有令,天降神女,本应上报朝廷。而莱芜姜氏,却瞒而不报,将此女独占,实乃罪大恶极!宣你即日把此女上交,送进京城。若有不字,就判你个欺君罔上之罪,看你担得起否?” ................ 袖儿今日修了一日,才修到第十章,亲亲们看文就看到这儿罢!明日袖儿接着再修,以后只怕是越修越慢了,因为后面的情节与以前的文章内容完全不一样。亲亲们看袖儿这么认真的份上,收藏票票给袖儿吧!让袖儿有继续下去的勇气,知道有你们和袖儿在一起,袖儿很开心.... ------------ 第十一章 慈父恩情比天高 姜员外听了此言,就觉一股彻骨寒意袭上后背,早就知道女儿的身份太过离奇,传到朝廷,那朝廷插手过问是早晚的事情。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但是朝廷乃是一个是非之地,让他怎么放心把女儿送进去。而且天下人都知道,当今齐王虽已年近六十,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以女儿这般绝世容颜,只怕是羊入虎口。如果不送去,那欺君罔上之罪谁又担待得起? 姜员外正在愣神,那名官差一声大喝,吓得姜员外浑身一颤,就听他冷冷说道:“把你家女儿**来,爷们还急着回去交差去呢!” 姜员外清醒过来,睨了睨几位官爷,连忙示意姜德,姜德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姜德已是回转,手里托着几个沉甸甸的红包,姜员外逐一把红包放在每位官员的面前,道:“各位官爷辛苦来到这里,就让老朽做东,让各位爷在此稍作休憩再走也不迟!”又吩咐姜德安排酒菜,好好款待几位官爷。 那官差们也不做作,伸手拿起几案上的红包,掂了一掂,只觉沉甸甸地压手,这才相视看了一眼,笑着道:“说的也对,爷们来到这儿,感觉好累,就歇息一会儿也无妨。” 不一会儿,上来酒菜,官差看着丰盛的酒宴,满意的点了点头,其中一个睨着姜员外笑道:“员外倒是一个明事理的,好了,你不要在此陪我们了,进去与夫人和你家女儿好好团聚一番,等我们吃完酒,马上启程。” 姜员外连连点头,和官差又寒暄了一会,这才掉过头来,脚步慌乱的向内院走去。 到得内院,夫人和孟姜女正在此心焦等候。见老爷回来,急忙迎上前去问询。老爷这才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什么?抓我?”官兵竟是冲自己而来,这让孟姜女始料不及,大怒道,“为什么抓我,不行,我要去问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孩子啊!”姜员外一把拉住她,蹙紧眉头道,“大王就是王法,后胜就是王法!你问谁去?” “那怎么办?”孟姜女想起这是在封建社会,哪有什么王法可依? 就听”啊“的一声,夫人怒火攻心,竟背过气去。姜员外和孟姜女吓得又是捋胸口,又是掐人中,总算把夫人抢救过来。想到这两个月女儿带给自己的欢笑,却马上就要被官兵带走,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夫人心里忧愁苦闷,不竟悲从中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娘!”孟姜女搂着姜夫人,夫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回手把女儿搂紧在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道:“这是――这是我的孩子,谁――谁也别想――想抢走她!” “女儿,京城是万万去不得的,去了只怕你就再也出不来了!”姜员外沉吟半晌,望着母女俩道,“而今之计,只能让你离开府里,方能保得平安。夫人你去给女儿收拾包裹,暂且让孩子避避风头去吧!” 姜夫人点点头,遂起来收拾金银细软。 “爹爹,我不能走,我走了您和娘亲怎么办?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怎么办?”孟姜女疑虑重重,这样的情节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了,往往是为了保护一个,而导致全家问斩。 “吾儿,事到如今,你无需考虑许多,爹爹自有办法应付他。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员外安慰道。 “就是,女儿,你且放心的去。家里有爹和娘,就说你不在家,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等过些时日,爹娘再把你接回来!” “不行!爹爹,我不走,让我跟他们去京城,也胜过全家受牵连!”孟姜女死活都不同意这个办法。 “唉!”姜员外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姜夫人闻言把女儿抱得更紧,更哭得伤心起来。孟姜女想起这无妄之灾,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娘儿俩正哭得伤心,却没看见姜员外折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手拿绳子的家丁姜浩和姜海。姜员外一使眼色,两个家丁上前迅速把孟姜女捆了起来。 “爹爹........” “老爷........” 娘儿两个不曾想有如此变故,都错愕的望着姜员外。 姜员外对夫人点了点头,看向孟姜女道:“为父这样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女儿啊!为父知道你一片孝心,但是为父怎么能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进那种地方去!” 姜夫人这才明白丈夫的意思,连忙收拾好细软,又安排姜浩与云儿跟随小姐,两人女扮男装,却不走门口,而是来到姜夫人卧室里面。姜夫人掀开软榻上面的被褥,下面竟是一个暗道出入口。 姜员外看这三人进了暗道,并再三吩咐姜浩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然后把暗道盖好,夫妻两这才急惶惶的前厅走去。 “姜员外,时辰已经不早,速速交出神女,我们好回去交差!”官差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夫妻二人,遂催促他们交出孟姜女。 姜夫人闻言只是伤心垂泪。 姜员外老泪纵横,惶惶然回禀官差:“知道官府来人,仙女天颜大怒,恨凡人扰了她的清净,一气之下竟回天庭去了。” 官差面面相觑,还没等得说话,那姜员外又捶胸顿足,满脸愤慨的骂道:“哼!什么仙女?全没半点良心,自来到府里,老夫拿她当心肝宝贝一般,谁知在这个当口,竟然起来拍拍**,一走了之,岂不是要陷老夫于不仁不义之中?由此可见也只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罢了!” 对于姜员外的说法,官差也是拿不准到底是真是假,毕竟那女子非比常人,但是今日之事,岂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那官差一指姜家夫妇,沉声斥道:“好一个姜老儿!俺们可怜你一把年纪,才让你进去与女儿告别,谁知你竟施出如此诡计,想要蒙混过关,来人啊!给我搜!” 在外面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士兵闻言,蜂拥进来,一时间,姜府里人仰马翻,姜家历来是和善好人,何曾遭过如此劫难。男丁女眷都吓得哆哆嗦嗦,不一会儿,姜府的老弱妇孺都被集中到前院。 那官差本不认识孟姜女,再看人群里都是一些家丁丫鬟,于是虚张声势的恐吓了一番,直到所有的家奴都说人群里没有小姐时,这才只好作罢,一行人只得押解姜员外上路直奔临淄。 暗道出口竟是在城外的姜家祠堂里。出了暗道,云儿和姜浩这才把小姐解开。孟姜女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要回去,现在说他们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作用的事情上。 “小姐,”姜浩一把拉着她道,“你现在不能回去,否则老爷会怪罪我的!” “姜浩,你撒手!”孟姜女冷声喝道。 姜浩却不撒手,这让孟姜女既恼火又无奈,她哀求道,“姜浩,我不能让爹娘为我去顶罪,你懂吗?” 姜浩手松了一松,旋即又攥得更紧,坚定地道:“小姐,姜浩不能放你回去!否则姜浩无法面对老爷。” 好一个忠贞不二的家奴!如果要在平日,孟姜女早就为他的忠诚而大笑了。但是现在她怎么笑得出来! 正争执间,远处官道上过来一列士兵,押着一辆囚车向前行进。仔细一看,孟姜女不禁肝胆俱裂,囚车上那蓬头垢面的人竟是自己的爹爹。 因为没能抓住神女,那官差把一肚子怒气全撒在姜员外身上,对他又打又骂。可怜年近花甲、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姜员外那受得了这种折磨,不一会儿已是精疲力竭。 孟姜女看着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却为自己遭受如此罪过,心如刀绞,再也按耐不住熊熊的怒火,她猛地挣开姜浩,向官道上跑了过去。 “小姐........” “小姐.......”姜浩和云儿大惊失色,想要把她追回来,却已经晚了。 那些官差正行走间,忽然迎面跑过来一名年轻男子,顿时戒备的停下脚步,兵士们的长戟齐刷刷的指向孟姜女。 那两名官差过来,冷眼睨着孟姜女,大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拦截朝廷的钦犯?” “哼!”孟姜女知道此时害怕也没有用,于是一声嗤笑,道:“齐王派你们来此捉拿神女,你们为何抓一名老者?” 在囚车上的姜员外听见动静,睁开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对后面追来的姜浩喊道:“姜浩,你怎么照顾小姐的?快把小姐带走!快把小姐带走!” 孟姜女抬眼望着为自己受折磨的姜员外,不禁一阵酸楚,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爹爹,女儿不孝,让您受罪了!” 那官差闻言恍然大悟,感情面前这个眉目奇秀,气度不凡的瘦弱男子竟是女扮男装的神女!于是一挥手,过来几名士兵,把孟姜女围在中间。 姜员外见此情景,不由潸然泪下,哑声喊道:“傻孩子,你来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此去是凶多吉少吗?” “知道凶多吉少,那爹爹还要替女儿去,您让女儿如何心安?”孟姜女更是哭得心碎,只是短短的两个月,员外竟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就是亲身父亲也不过如此吧! 周围的士兵也被父女两的真情打动,都动了恻隐之心,眼眶湿润起来。 官差睨着孟姜女,森冷一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来了,那就随我们去往都城,叩见大王,我们也好交差!” 孟姜女冷冷的道:“你急什么?我既来了,就是要跟你们去都城!但是.......” “但是什么?” 孟姜女望了望员外和姜浩云儿,坚定的道:“我和你们走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把我爹爹放了!” “哼!笑话,姜老儿阻碍公务,也是有罪,我们自然要把他带回去!”官差狞笑道。 孟姜女早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人,看着官差,她冷静的说道:“你们说是抓了我去交差好呢?还是抓了我爹爹去交差好呢?” ............ 又修了一章,袖儿谢谢大家了!href= ------------ 第十二章 巧计媚惑淫官差 官差双目一瞪:“废话,大王传下旨意,让我们来捉拿神女,那当然是把你交到大王面前最好!” 孟姜女点了点头,从容不迫的道:“那就是了,如果你们放了我爹爹,我自然老老实实的跟你们去往都城,让你们交差完事!可若是你们执意要把我爹爹抓去,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交不了这份差事!到时候看齐王会不会砍了你们!” “哼哼,你要挟我们?”两名官差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孟姜女冷然道:“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们,我若要咬舌自尽,你们能阻止吗?何况我是神仙,大不了咬舌自尽以后,重新下凡从头来过。而你们交不了差,那大王会饶了你吗?” 两官差仔细想想也的确有道理,孟姜女见他们面色缓和,于是又趁热打铁:“我知道而位官爷都是面慈心善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两位官差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让我们放过他们也容易,只是你一路不许耍什么鬼花样!” 孟姜女肯定的点了点头。官差自是吩咐士兵把姜员外放下囚车,姜员外眼睁睁看着女儿羊入虎口,却无能为力,心如刀割一般紧紧地抓着女儿的手,久久不放。 那官差过来呵斥道:“怎么,舍不得走么?再不走,老子抓你一起去!” “爹爹,您快走吧!家里娘亲该急坏了!”孟姜女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在姜员外的面前,连叩三个响头,这才上囚车去。 姜浩过来把老爷拉开,姜员外一把拿过姜浩身上的包裹,把里面的金银细软统统都拿出来,递给两位官差。 “你这是做什么?”那官差眼冒绿光,却假装一本正经的呵斥道。 姜员外泪眼婆娑,苦苦哀求道:“二位官爷,小女身子娇弱,那经得起囚车的颠簸。一路上还得二位官爷多多照顾,这些银两就交给二位官爷,求二位官爷费心,到了前面给小女换一辆马车吧!” 两个官差相视一眼,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把银两收下,笑道:“哦,原来如此,员外放心,我们这是奉命来带神女进宫,并不是拿她当囚犯的。到了前面,我们自会给她安排马车。” 囚车在御林军的押解下越来越远,姜员外心痛得老泪纵横! 姜员外回到家里,夫人得知女儿把老爷换了回来,又是一场痛哭。 按下姜府凄云惨雾不说,且说御林军押解着孟姜女一路奔向临淄。那官差许是收了太多姜家的银两,在前面的城池,还真给孟姜女换了一辆马车。 换了马车,一行人走起来也快了许多,也许是官差急着回去交差,竟错过了宿头,眼看天色越来越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一家客栈,正好路边有一家破烂的道观。 领头官差于是吩咐大家进了道观,准备在此露宿一宿。 这一天经历了如此大的惊吓,孟姜女又累又乏,倚在马车里却毫无睡意。爹爹说的是,齐王可是出了名的昏君,历史上又清楚的记载,齐王建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帝王,大权一直在太后君王后手里握着,后来君王后去世,他不是哭母亲,却是哭母亲死了朝廷没人扶持。 于是君王后在快要咽气的时候,给他安排了自己的族弟后胜为宰相,当然所有的权力也自然而然的落进后胜手里。现在已经是公元前222年,算起来齐王和后胜都是年过六十的老人了! 他们为什么要召见自己?自己是神女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难道只是好奇吗?孟姜女在脑海里反复地想这几个问题,想到头昏脑胀却还是得不出一个结论!罢了!爹爹有句话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不过那昏庸的齐王倒好对付,倒是那奸诈狡猾的后胜难以应付! 孟姜女隔着车帘,遥望着道观上方斜挂着的一弯月亮,思绪又飘回到了前世,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去觐见齐王的途中!在嘈杂声中,忽然墙角两个压低的声音飘进她耳里。 “嘿,你知道吗?这个囚犯竟是一个雌雏儿。” “废话!神女嘛,当然是一个雌的,不过是不是雏儿你怎么知道?” 一听竟是关于自己,孟姜女不由凝神听了下去。 “嘿嘿!俺在这一行可是老手,是不是雏儿俺一眼就能看出来!”角落里响起**的笑声。孟姜女不由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呸!才不信!” “你不信是吗?你自己去亲自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嘿嘿嘿嘿。有道理!”**的笑声在黑夜里回荡。 感情这是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孟姜女竟不住一阵寒颤,心头涌上巨大恐惧。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如果这群虎狼兵士对自己有歪念,只怕自己真是难逃厄运!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可能只有逃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孟姜女主意打定,睨着外面,在惨白的月光下,破旧的道观更显得幽暗阴森。 那些士兵兴许是赶路太累的缘故,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道观里也渐渐安静下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合着外面野地里的蛙声,像是一首小夜曲。 孟姜女却毫无睡意,她凝神聆听,估计都已进入梦乡,这才蹑手蹑脚地下了马车。扫视了一遍横七竖八躺在院落里的官兵,见并无人注意她,于是装出要去小解的样子,轻轻地向道观外走去。 出了道观门口,并无人追来,孟姜女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急速的向前走去。 “哈哈,小娘子,看你往哪里跑?!”忽然后面很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吓得孟姜女脚下趔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还等不得她站起来,一个人影已经来到她面前,“人家说你是雏儿,老子倒要看看他说得对不对?” 借着惨白的月光,孟姜女看清他身着官差服装,原来刚才那两个说话的人中竟有一个官差。那个人见她摔倒,慢慢的俯下身来。 “你--你想做什么?”说完她就后悔了,他能做什么? “哈哈!”那人压低声音,一阵浪笑,“果然是一个雏儿,男女之间这样,你说能做什么?”说完,那张臭烘烘的大嘴已是贴了过来。 “啊!不要....”孟姜女本能的扬手一挥,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男子着着实实的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你个贱人!敢打老子!”那人被惹恼了,猛地扑了上来,把孟姜女压在身下。一双大手更是在孟姜女身上游走。 孟姜女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空有一身防身术却是用不上!只能任他与给与取,心里又羞又气。 那男子贴在孟姜女颈项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道:“不愧是神女,味道果然不一样啊!可惜就是太烈了一点,不如你顺服于老子,老子准保让你舒服!” 此话倒提醒了孟姜女,她态度一变,柔声道:“大爷,你好重哦!把小女子骨头都压酥了呢!你起来一些,让小女子服侍你好不好?” ------------ 第十三章 因祸得福保平安 此话倒提醒了孟姜女,她态度一变,柔声道:“大爷,你好重哦!把小女子骨头都压酥了呢!你起来一些,让小女子服侍你好不好?” 男子哪成想孟姜女的计策,被这**汤灌得是浑身酥软,见她终于停止反抗,乖乖的偎在自己怀里,于是**道:“哈哈哈!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与其痛苦的被老子蹂躏,还不如顺从老子,与老子一起共赴巫山!” 说完顺从的擎起身子,双手也撒开孟姜女,自是在她的身上抚摸游走。 孟姜女忍住恶心,继续她的媚言:“大爷,这么美丽的夜色,这样玩儿好没意思哦!不如让我起来,脱光了再玩儿嘛,好不好?” “好好好!”听见神女竟然要自动献上**,这比那霸王硬上弓又要兴奋百倍!那官差浑身血管膨胀,几乎流出鼻血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他双腿分跨于孟姜女的两侧,慢慢站起身子,然后俯下身子去拉孟姜女。 说时迟那时快,孟姜女瞅准这个空子,抬起腰和臀,抬腿对准他的裆部,使出浑身的力气使劲蹬了出去。 "啊!”耳听那男子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后仰了过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孟姜女连忙站起来,一颗心儿扑扑直跳。正想要俯身看看他的伤势。 就听道观里士兵们好像突然间全都醒了,呼啦一下子都跑了出来。打着火把,咋咋呼呼。 “什么声音?” “在哪里?” “哦!在这里!” 一群人四下寻找,很快在道观不远处找到了孟姜女和躺在地上的那官差。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躺在地上不起来呢?该不是做什么好事了吧?” 大家睨着孟姜女,议论纷纷,见地上之人不动,于是大家调侃起他来。 白日收姜员外银两的那个官差应该是比这个淫贼官衔大一些,只见他分开众人,睨着孟姜女和那男子,疑惑的道:“怎么回事?” 早有好事的过去拉那男子,却不见动弹,再一细看,不由得大骇:“死人了!死人了!” 众士兵闻言,都头皮发炸,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 孟姜女长这么大,第一次和死人靠这么近,而且还是自己打死的,不由得浑身哆嗦,几乎摔倒。 那官差直直地凝视着孟姜女,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孟姜女心道,事到如今,害怕既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跟他也豪横一些。 当下俏面寒霜,从容而又冷洌的说道:“我本是想出来方便一下,谁知此人竟跟着出来,还想要非礼于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倒在地上了!” “哼,一派胡言!”那官差显然不相信。 士兵里有人小声议论:“胆子也忒大了些,神女都敢侮辱!” “嗯!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闭嘴!”那官差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 此话却提醒了孟姜女,她眼珠一转,道:“我并没有说谎,想我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更不可能置他于死地!但是我本神女,自有上天护佑,岂容这等下流肮脏之徒侮辱于我,应该是老天爷惩罚他吧!” 孟姜女这一番话合情合理,说得士兵们连连点头。那官差想了想,也确实有理,再加上他本来就和这个死去的官差有隔阂,所以也懒得深究,于是点了点头道:“众人听好,朱四冒犯神女,已遭天谴,此乃他罪有应得!马上拉去埋掉。以后谁再对神女动坏心,朱四就是他的下场,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家齐声答应。 孟姜女没想到自己竟因祸得福,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骚扰自己了。她心有余悸的望了望脚边的尸体,转身急速的向道观里走去。 ........... 今天一气传了两章,好累!亲亲们要继续跟文哦! ------------ 第十四章 齐王召见为哪般 因为朱四死得太离奇,谁愿意成为第二个朱四?所以大家自然再也不敢招惹孟姜女,就连那官差对她都更客气了几分。这让孟姜女暗暗好笑。想起那朱四,也有一些害怕,转念一想,自己属于正当防卫,顶多也就是防卫过当而已,所以心里压力也小了许多。 一路无话,这日早上就进入临淄城里。临淄城不愧是当时天下最豪华的城市之一,街道两边,店铺林立,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行人见御林军来,纷纷侧身相让,队伍也并不停顿,直奔齐皇宫而去。 到了齐皇宫门口,正是上早朝的时候,满朝的大臣,文官坐轿,武将骑马,从四面八方来到宫门口,你见我作揖,我见他寒暄,一时间,皇宫门口比那集市上还要热闹。 大家看见御林军押着一辆马车过来,都打住话头,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那官差一催**马骑,来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向众位大臣作揖问好。 那些大臣看见他,道:“原来是勒夫副将回来了!相府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勒夫点了点头,却并不答话,只是在人群里张望。众人知道,他这是在寻找相辅大人后胜。 忽然人群噤音,都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目光同时看向前方。只见前方一列人马,中间簇拥着一辆紫幕流苏宝盖的车撵,缓缓向这边驶来。 到了近处停了下来,勒夫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启禀相辅大人,末将勒夫把神女带到。” 就听车撵里面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勒夫辛苦了!神女在哪儿,让她来见老夫!” 勒夫闻言站起来刚要迈步,那个声音又响起来:“罢了!你领着她去正殿吧。老夫在哪儿见她!” “是!”勒夫领命而去。 后胜并不下车,只留下那些侍卫在门口守候,车撵直接向宫里驶去。这在齐国乃至战国时期所有的国家,也就只有后胜一人有如此特权! 因为按照惯例,除了大王和后妃们的车撵能进出皇宫,是不允许别的车撵进出的。但是在齐国,齐王根本就不管朝政,所有的大权全拢在后胜一人手里,也难怪他会如此嚣张! 众位大臣有不服气的也只能在心里诅咒一番,却是不能被人知道。如是传了出去,轻则丧命,重则诛族,试问有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去找死! 众位大臣跟随在后胜的车撵后面缓缓向正殿而去。这一切都看在马车里的孟姜女眼里,她不禁对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卖国贼充满了兴趣。 勒夫走过来,把后胜的意思说了一遍,孟姜女遂下车,稳定了一下气息,紧跟着勒夫向皇宫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齐皇宫。 齐皇宫坐落在临淄城的北面,但见辉煌壮丽,高接云天,自有一种超凡威严的气派。 宫里身穿一色的宫奴三三两两,,却都垂首敛眉,好森严的气势! 孟姜女好奇而又忐忑地望着这一幕幕,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很快来到正殿,勒夫让孟姜女在门外等着,自己正了正衣冠,这才迈步向殿内走去。不一会儿,出来招呼孟姜女进去。 终于可以亲眼看见一位历史上的帝王了,哪怕他是昏庸无能,但总归是皇帝啊!孟姜女心情忐忑,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阿紫,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没准儿人家还想要你的命呢?孟姜女暗暗讥笑自己的失常,然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气息,这才跟随勒夫走了进去。只见文武百官分站双排。 “启禀相辅大人,神女带到!”勒夫施礼回禀,然后退到一边。 孟姜女抬头,不由一愣,龙椅上面空空如也,齐王根本就没有来早朝。倒是龙椅旁边端坐着一个红颜白须、儒雅和睦的老者,想必此人就是宰相后胜了。 如果在别处看见,孟姜女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慈眉善目的老者会是一个贪图财宝,而收受秦国贿赂,最后卖国的那个后胜!看来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啊! 此时他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孟姜女,眼光里含着考究,含着质疑,更含着一种阴鸷! 孟姜女被他看的浑身一冷,连忙弯腰施礼道:“民女姜紫拜见宰相大人!” 后胜微微颔首,开口问道:“你明明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是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女?” 孟姜女谨慎的答道,“民女从小喜欢这样打扮,所以才会这样!” “哦,原来如此!”后胜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脸色一冷,口气也不带一丝热度,“你既来到齐国,就应该早来朝廷报道,为何一直不来?” 孟姜女微微一愣,就为这个吗?全国有多少人出出进进,为什么自己要来朝廷报备? 孟姜女正要质问他,就听殿外响起一个苍老慵懒的声音:“听说神女到了,怎么相辅大人不派人去禀报寡人?” 随着声音响起,从门口走进一个六十开外、头戴冕冠、身穿黄袍、体胖腰圆的老者来。 众位大臣闻言更是恭敬,那老者径直走到龙椅上坐下,然后扫视殿内。最后目光罗在孟姜女身上。 后胜听齐王问话,并不站起来,只是一揖笑道:“老臣怕扰了大王的清梦,所以才压下来,想等到大王睡醒了再回禀的。” 齐王也不作恼,道:“相辅大人,神女在哪儿?” 后胜一指孟姜女:“喏,那就是神女!” “哈哈,相辅大人说笑话了吧,这明明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是神女?”齐王像是听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双昏花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孟姜女,忽然咦了一声,道:“长得眉清目秀,身姿纤细,难不成真是女子?” ............. 又修了一章,自己鼓励一下,为了让亲亲们早日看到比以前还多的内容,袖可是一整天都坐在电脑面前,亲亲们多多支持吧!收藏,票票都是鼓励袖儿的动力哦!现在正改文,大家对男主女主有什么要求期盼都可以说哦,袖儿一定会努力把你们的意思溶杂进去的!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十五章 换女装惊为天人 孟姜女见他总看着自己,心道拍拍马屁,总是没错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于是上前,双膝一弯,跪倒在金銮宝殿上,叩首道:“民女姜紫,拜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姜女清脆的声音听在齐王耳里,甚是受用。指向孟姜女道:“分明就是女儿身,为何穿着男子的服饰!寡人爱看女子穿红着绿,快快换回女装罢!” 孟姜女闻言错愕的望着他。这个大王真是奇怪,怎么连人家穿什么样的衣服他都管? 还没容得孟姜女拒绝,早过来一名宫奴,领着发愣的她向殿外走去。各位大臣对于他们这个大王早已见怪不怪,都垂首站在队列里,却并不言语。 宫奴领着孟姜女向皇宫管事处走去。到了管事处,把来意向执事宫奴讲了一遍,执事宫奴点了点头,围着孟姜女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转身向内院库房走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套雪白的纱裙出来,交与宫奴手上。 跟着宫奴穿过一洞月亮门,来到后院的一处更衣室里,宫奴示意孟姜女进去,自己转身走了开去。 不一会儿,两名宫奴抬着热水走了进来,把热水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两名宫奴退了下去,又进名侍女。 宫奴吩咐道:“好生侍候着!这可是大王要的人!” “是!”两名侍女抬眼望了望身着男装的孟姜女,一抹红晕飞上粉颊,却仍娇羞的答道。孟姜女知道她们想歪了,也忍不住好笑! 宫奴微微颔首,然后退了出去,并反手把门关上。 “公子,让奴婢们为你宽衣沐浴吧!”两名侍女羞答答的向孟姜女走过来。 “你们出去吧!”孟姜女哪有心情和她们磨蹭,直接把她们赶了出去。 然后关上房门,自己洗漱了一番,换上在管事处拿来的白色纱裙。环顾一边屋里,也未看见有铜镜一类的东西。于是飘逸乌黑地长发也不梳那复杂的发髻,任它顺直垂下,只是在发梢处用发带简单的拢在一起。 侍女和宫奴在门外等候,忽然门打开,盈盈站着一位姑娘,他们抬眼看去,都不由得眼前一亮,两个侍女更是露出惊慕的神色。 但见孟姜女艳丽双眸,细致脸庞,婀娜身段,乌黑长发趁着如雪肌肤,虽不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媚亮丽、清秀脱俗,那一袭雪白的纱裙更衬得她宛若天人! 记得刚到姜府时,那些家丁婢女每一次看见自己都是这种神色,所以她对这样的表情早已见怪不怪。 看宫奴正傻傻的看着自己,于是脸色一冷,道:“领我去见你们大王!” 宫奴这才回过味儿来,赶紧前边带路,领着孟姜女向正殿走去。把那两个侍女惊艳的目光远远的甩在身后。 拐上走廊,就见远处过去一队巡逻的御林军,看那整齐的步伐,孟姜女不由暗暗感叹,不愧是皇宫大院,果然戒备森严。 “范统领,”一个声音从走廊另一端响起。孟姜女扭头一看,从那边过来一名年约二八、华服艳丽的女子,身后跟着两名侍女,见女子笑盈盈的向巡视队伍走去,那侍女便放慢脚步,在后面远远跟着。 只见那领队将领看见女子,连忙施礼道:“末将参见娘娘。” “这样作揖行礼倒显得生分了许多,范统领以后看见本宫就免去这些俗套吧!”那女子娇嗔道。 这话听在耳里倒像是两个恋人之间的撒娇,孟姜女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书上电视上都说深宫大宅的后院是肮脏龌龊、藏垢纳污的场所,今日看来,果然不假! 一般谁要撞见这种事情,总会惹祸上身。孟姜女可不愿多惹是非,连忙低下头,紧随着宫奴往外走去。 那统领一双目光飘过女子,看向这边,突然脸色微变,直直的盯向孟姜女的身影。只见那抹身影拐过走廊,消失在月亮门后面。 平日齐王是从不上早朝的,朝中大小事宜,全是后胜一人做主。今日大王坐在龙椅上,大臣们倒无本可奏了。于是众人在正殿里,大眼瞪小眼,闲话家常。 忽然大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站在殿门口,一袭女装打扮的孟姜,沉寂了半天,然后不约而同地叹道:“哇!果然是天女下凡!” 齐王更是瞪圆了双眼,浑浊的老眼一亮,色迷迷地望向衣袂飘飘的孟姜,心底腾地窜起一股熊熊燃烧如野火般的淫念,谓然叹息道:“早就猜想女娲身边的侍女自然是美艳绝伦,现在一见,果然如此!” 他从龙椅上腾地站起身,摆手笑道:“神女,快过来!到寡人这儿来!” 端坐龙椅旁边的后胜见此绝色美女向自己款款而来,也不由心神一荡。连忙收敛心性,转脸看见齐王正拿袖子擦拭着嘴角流下的口水,他不禁暗暗讥笑! 孟姜女轻移莲步,来到大殿中间,向齐王俯身盈盈一拜,道:“小女子姜紫拜见大王!” 齐王一摆手,道:“快快免礼!” “遵旨!”孟姜站起身来,蛾首低垂,站在大殿中间。 齐王也不言语,只是直直地盯着孟姜,然后下来到孟姜身边,仔细的端详打量,一双昏浊的眼眸更迸射出炽热的贪婪之光。 良久,齐王才回转身走到上方,大声道:“今日神女驾临皇宫,实乃喜事一桩。寡人要宴请神女。今日早朝,到此为止,退朝!” 本是商议国家大事的一个早朝就这样被齐王轻描淡写的退了,众位大臣无奈,鱼贯而行出了正殿,各自回家去了。 大殿里除了齐王和孟姜女,只剩下后胜一人。齐王睨向后胜道:“相辅大人还有何事?” ------------ 第十六章 玉储宫的秘密 “老臣有事禀奏。”后胜正色道,然后瞥了孟姜女一眼,“神女一路奔波,大王不如让神女稍作休息。等老臣把事情禀奏完毕,大王再宴请神女也不迟!” 齐王历来就有些憷他,现在见他严肃认真的样子,虽心有不愿,也只得依他:“来人,把神女送往玉储宫,寡人稍后就到。” “玉储宫?”后胜闻言一愣。 从齐王宣旨宴请自己到现在,孟姜女只是静静地听着。刚才齐王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她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是知道又能怎样?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只怕是插翅也难飞 事到如今,只能小心谨慎行事,否则怕是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孟姜女暗暗拿定主意,心里倒冷静下来。 她冷眼睨着二人,见齐王提起玉储宫,后胜吃惊的样子,想必这玉储宫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却不知是什么地方?孟姜女一边思量,一边跟随宫奴向殿外走去。 勒夫正在殿外站着,看见孟姜女出来,上前一步作揖道:“恭喜神女,贺喜神女!” 一句话让孟姜女如坠云雾里,她看向勒夫道:“勒夫大人,小女子喜从何来?” 勒夫一脸媚笑,却并不接话,把话绕远了去道:“当初在莱芜郡,勒夫乃是听命行事,还请神女多多包涵,莫要记恨勒夫才好!” “勒夫大人缘何提起此事?”听他的语气,竟是在向自己道歉,说到最后,竟有些讨好自己,这更让孟姜女不明白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勒夫正要说话,就听远处过来一个士兵,道:“副将大人,范统领正四处找你,你可倒好,还在这儿闲聊!”说完抬眼看了孟姜女一眼,马上低下头去。竟是被她的美貌逼得不敢抬头。 “范统领在哪里?” “现在在都衙等你,貌似很急的样子!” 勒夫闻言,恭恭敬敬地向孟姜女施礼道:“勒夫本应送神女前往玉储宫,但是现在有事在身,只得告退了!” “去吧,去吧!”孟姜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来个大转变? 在宫奴的带领下,穿廊绕亭,走了大约有十五分钟,才来到玉储宫。 很快孟姜女发现了这座宫殿与众不同的地方。它竟是建在一座长满莲叶的湖泊中间,红柱绿瓦,长长地走廊上挂满了红红的灯笼。 走进宫殿里面,孟姜女更是吃了一惊,只见宫殿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摆放紫檀木的几案,各色摆件琳琅满目,这倒不足为奇。 吸引人眼球的是内屋,只见宽敞明亮的屋子,只在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铺,上面铺着绯红锦绣丝被,一顶圆形的七彩幔蚊帐从屋顶上垂下来,把床铺笼罩在中间,在床铺四面墙上挂着四面硕大明亮的铜镜,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可以清晰地看见床上。 这中摆设明显与一般卧室的摆设不同,据考古界称,战国时期最大的铜镜直径也过不去一米左右,而这四面铜镜的直径竟达两米以上,光是这四面硕大,光可照人的铜镜,在当时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如此怪异奢侈的玉储宫究竟是干什么的?睨着床铺和镜子,孟姜女像似有些明白,仔细深想,又摇了摇头! 自从齐王说把神女送到玉储宫以后,那宫奴也比刚才更恭顺。侍女端上茶来,他接过去,恭恭敬敬的送到孟姜女面前,道:“神女请用茶,奴才顺喜还望神女以后多多提携!” 孟姜女睇着他,心里一动,缓缓道:“你叫顺喜?” “是!” “这玉储宫是什么人住的地方?” 顺喜微微一愣,感情此主还不知道这玉储宫的地位?这样也好,正好让自己好好表现,也许以后就凭此荣华富贵了! 顺喜暗暗思量妥当,于是恭敬答道:“神女新来,还不知道这玉储宫的地位,这可是历代皇后进宫时住的地方。只要是在这里住过的主子,没有一个不是做了皇后的!” “什么?”孟姜女手一颤,就听“哐当”一声,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顺喜见自己一句话竟引得神女失魂落魄,吓得连忙起身退了下去,只留下孟姜女一人在厅里发愣。 孟姜女恍然大悟,为什么后胜听见后会奇怪?那勒夫和顺喜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自己恭敬有加,原因都来自一个,那就是自己也许就是明日的皇后! 怎么可能?那齐王可是六十多岁的老头了,竟还想着立后,难道当朝皇后去世了吗?就是没有了,为何要选我?难道是因为我的容貌吗?我该怎么办?孟姜女愁眉苦脸的思量着,一直到晚上齐王过来时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本来齐王是说马上过来的,可是不知后胜和他说什么,直到傍晚时分才在一群宫奴的簇拥下来到玉储宫。 早有宫奴摆上宴席,侍女宫奴在旁边侍候,孟姜女知道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爽快的入席就座。 齐王齐王端起酒杯,向孟姜女道:“今日能见神女美貌,真是让寡人大开眼界!现在就让寡人敬你一杯!”说完也不等孟姜女说话,自己已是痛快的喝了下去。 孟姜女见他如此酗酒,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她斟满一杯酒,向齐王道:“能够拜见大王,是小女子的福气,就让小女子敬了大王这杯酒!” ------------ 第十七章 贪美色引祸上身 齐王哈哈一笑,老脸上油光泛发,端起酒杯却并不喝,一双浑浊的双眼眯起,睨着孟姜女。 良久,齐王叹道:“好一个楚楚动人的神女,简直比女娲娘娘更胜一筹!想当年纣王看见女娲塑像做出了‘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的美妙诗句,却不知他若是活到现在,看见神女这般诱人的风采,一定会把此诗送给神女!” 要说这齐王还真是一个昏庸无道的君王!试问荒淫无道的纣王因为作此诗亵渎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一怒之下,才差派狐狸精妲己进宫迷惑于他,以至于断送了商朝的大好江山。而这齐王却还夸他此诗做得好,做得妙!可见齐国毁在他的手里倒也不足为奇! 孟姜女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姜员外说齐王好色,果然一点不假。 如今见他调戏亵渎自己,不由得又气又急,怒火中烧!紧咬红唇,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因生气而涨得绯红!一双拳头攥紧,几乎就要向那张老脸挥过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但是理智告诉她,这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因此忍了又忍,,还是慢慢把拳头放下。 齐王年纪虽已六十有余,却仍色胆包天!他见孟姜女不说话,于是走近一步,一把勾起孟姜的下巴,**道:“当年纣王的遗憾是面对一尊塑像!而今日寡人何其有幸,‘竟得妖娆能举动’,神女,且就应了那句’跟回长乐侍君王‘的佳句,跟寡人尽享人间欢乐吧!” “大王请自尊!”孟姜身子往后一闪,避开了齐王的魔掌。眼看齐王脸色一变,孟姜女连忙举起酒杯,笑道:“大王,刚才小女子敬你酒,你还没喝呢?” 齐王脸色稍稍缓和,老脸凑过来,就着孟姜女的手把酒一饮而尽。然后一把握着孟姜女的手,淫邪笑道:“美人儿,**一刻值千金,莫辜负了好时辰!”说完圆滚笨拙的身子已是欺了上来,伸开双臂,就要搂抱孟姜女。 孟姜女闪身一躲,在心里恨恨地啐了一口,如果用酒不能灌醉他,也只好用防身术了。但是侍女宫奴站了一屋子,怎么施展啊? 她蹙紧眉头,柔声道:“大王,你看这一屋子人,好羞哦!” “哈哈!小心肝不要怕!“齐王放声大笑,然后冷声喝道,“你们全退下罢!” 那些宫奴侍女应声退下。齐王猴急地扑过来,嘴里道:“美人,就剩咱们两个,你还怕什么,寡人一定好好疼你就是了!” 孟姜女往屋里跑去,道:“大王,你来嘛!这儿来!” 齐王被她逗得欲火中烧,虽是六十岁的身子骨,在这一刹啦,竟像似注满活力一般追了进去。 孟姜女到了屋里,只等他扑过来就给他来一记狠命的手肘戳心窝。但她却没想到六十多岁的老头儿竟有这么快的身手,她刚回过身,就被齐王猛地扑倒在床铺上。 那床铺上被褥柔软,加之齐王身子沉重,双臂更是紧紧地搂着孟姜女的双臂,两个人竟是深深地陷进被褥里面,孟姜女被压在下面,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软玉在怀,那齐王一张臭嘴拱向孟姜女的颈项,呢喃道:“好一个仙女!寡人得到你,也不枉风流一生!” 孟姜女浑身被压住,动弹不得,这一刻,她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一行清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正在此时,就听外面一阵骚乱,“着火了!着火了!”宫奴侍女们惊慌的声音此起彼伏。孟姜女抬眼一看,只见窗户外面人影攒动,红彤彤的火舌宛如灵蛇在窗棂上舞动! 看着这一切,孟姜女慢慢闭上眼睛,心里反而有几分庆幸,与其被人强暴,倒不如投身火海来的痛快! 齐王正神魂颠倒,还未来得起身,只见从门口溜进一个人影,扑上前,一掌削向齐王的耳根。那齐王连哼一声都未来得及,就昏死过去。 没等孟姜女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已经拉起,从怀里掏出一件宫奴的青色袍服,迅速给她穿上,然后拉起她往外面跑去。 因为玉储宫在湖泊中间,所以除了长廊那边有几个侍卫,这边几乎没有侍卫,只有几个宫奴和侍女。大家都跑去救火去了,却没有人在门口把守。 一见着火,走廊那边的侍卫跑过来,那人连忙拉起孟姜女返身进到救火的行列。等那些侍卫也加入救火的行列,那人这才慢慢走到明处,指着其中几个侍卫,大声喝道:“快快救火,快救大王!”听声音,孟姜女一震。 “是!范统领!”那几个侍卫应声向殿内走去。 那范统领指着孟姜女道:“你去跟我拿桶来去。” 孟姜女抬起头,在闪烁的火光下,一张似曾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这不是范梁的脸吗?那人不容孟姜女多想,拉起她向走廊外面跑去。 “你是谁?”孟姜女一边跑,一边纳闷的问。 ................ 今日又修了两章,好困哦,明日接着再修,大家多多支持哦! ------------ 第十八章 隔世相逢销魂吻 那人正要说话,却听皇宫里人声鼎沸,侍卫和宫奴们纷纷向玉储宫这边跑来。那人也顾不得说话,拉起孟姜女藏在走廊尽头的栏杆下面,等士兵们都过去以后,这才拉起孟姜女向前跑去。 两个人七弯八拐的绕进一条甬道,在甬道的尽头停着一辆水罐马车。那人过去掀开罐盖,不容多说,已是把孟姜女拦腰抱起,轻轻放进水罐,再把罐盖虚掩上,然后轻身飞上马车,一扬马鞭,马车向南侧门飞速跑去。 孟姜女在水罐里,思维还处在震撼之中。此人和自己的男朋友范梁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是那么相似。难道是自己受了刺激出现的幻觉?孟姜女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却是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孟姜女摇了摇头,看来是真的!但是此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从纵火到这个拉水马车来看,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有安排,他会是谁呢?孟姜女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猫起腰,在罐盖的缝隙往外张望。 只见马车很快来到城门口,远远地值班侍卫长戟一横,拦住了去路。孟姜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由暗暗担心起来。 马车走得近了,那些人看清车上之人,连忙把长戟收了起来,并过来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天色这么晚,范统领还做什么去?” “范统领?”孟姜女愕然的想起白日里在后宫看见的那队巡逻侍卫将领,那女子也是称他为范统领,难道此人竟是那将领? 却见那人不慌不忙的停下马车,大声道:“快快打开城门,玉储宫着火,本官奉旨出宫取水!迟了可是担待不起!” 那侍卫们闻言哪敢怠慢!赶紧打开城门放马车出城,马车跑过侍卫身边时,孟姜女听见两个侍卫悄声议论。 一个侍卫诧异的“咦”了一声,道:“玉储宫就在湖泊中间,为什么还要去城外取水?” 另一个连忙嘘道:“休要多管闲事,当心保不住自己吃饭的家伙!” 出了宫门,那人更是扬鞭催马,急速向城外跑去。到了城门口,那人从腰里掏出一枚牌符高高扬起,那些守城士兵于是都分站在两边,恭顺的让马车出城。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到了城外,马车才慢慢停下,那人掀开罐盖,探首轻声喊道:“阿紫!” 这一声熟悉的称呼让孟姜女猛地站了起来,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只有一个人这样叫她!难道会是他?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细细审视着眼前这张貌似很熟悉的面孔!那挺直的鼻观、深邃的黑眸、浓浓的剑眉、不是范梁,还会是谁? “范梁?你是范梁?”孟姜女不敢置信的呢喃,怎么可能?这不是南极到北极的距离,这可是隔着几千年的时空,怎么可能相遇? “阿紫!阿紫!果然是你!”听着这熟悉的日思夜想的声音,范梁是又惊又喜。藏在心底的思念和挂牵犹如突然被飓风掀起的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波连着一波,直直地向范梁袭来,直至把整个人淹没。 他再也按耐不住心里悸动的情愫,双臂一探把孟姜女抱出来,紧紧地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绛紫!你可想死我了!绛紫!我是范梁!” 隔世相遇的喜悦瞬间淹没了孟姜。她回手紧紧搂住范梁的健硕腰身,蛾首伏在他的颈项,喜极而泣:“范梁!你是范梁!你真的是范梁!” 这是做梦都不敢奢望的相逢!巨大的冲击让一贯伶牙俐齿的孟姜竟语无伦次起来。 “是我!是我!”范梁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如丝细诉,想象着这些日子她所承受的孤独和无助,心里宛如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隔世的疼痛、思念的酸楚、相逢的喜悦........ 各种感觉,百味陈杂,在范梁心里翻滚搅合,然后狠狠地拧在一起,直把他的心都揪得疼了起来。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使劲揉着。 紧得让孟姜女感到窒息!可是这种窒息对于孟姜女来说,却是一种喜悦,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于是她只是静静地倚在他怀里,任他紧紧地抱着自己。 怀里抱着魂牵梦绕的心上人,从孟姜女身上飘散出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这是一种茉莉花的淡淡的香气,充盈着范梁的鼻端,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吻上她的清新的发丝。怀里娇躯微微一颤,孟姜女有些错愕的抬头往他,却望进一双深邃如大海般的黑眸里。 望着怀里的人儿,只见她星眼迷离,粉红的唇瓣微启,他再也按捺不知心底的悸动,俯首贴上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轻轻允吸她的唇,用舌尖轻绘她的唇瓣。 孟姜女嗯咛浅吟一声,樱唇微微张开,范梁趁此伸出舌尖深入她的甜美,汲吸着属于他的娇嫩。孟姜女紧紧地搂着他健硕的腰身,踮起脚尖,热情而生涩地回应着他...... 分散衍生出的刻骨铭心的疼在这一刻被火热麻烫的吻慢慢抚平.......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对方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任时间在身边慢慢流逝! 良久,孟姜女才抬起头来,纳闷地问道:“范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以为只有我一人来到这个鬼地方呢?”辅大 ------------ 第十九章 前世今生自有因 范梁一愣,闹了半天,她竟不知道自己在四处寻找她!忽然想起那天她乃是被盗贼迷昏过去,然后就进入了时空隧道,难怪她会不知道! 范梁拉起她,在官道边坐下,这才把事情的前后因果说了一遍: 原来孟姜女前世本名孟绛紫,本是强生集团孟强生总裁家的千金,但因喜爱古物,所以大学毕业以后不顾老爸的反对,进入本市的考古研究所,做了一名考古队员。 因为盗墓贼猖獗,导致战国时期的古物流落在市面上,在文物界的泰斗们知道以后,都称古物是从孟姜女墓出来的。这个消息传开,大众一片哗然! 要知道孟姜女只是一个传说,怎么会有什么孟姜女墓?为了探明真相,于是上面下达去考察孟姜女墓的任务。 身为喜好古物的她,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于是使出死缠烂打的招数,才让队长答应让她跟着。到了那儿以后,正巧男朋友刑侦大队长范梁也去那儿执行侦探任务,于是众人都嬉笑她们是假公济私! 那天半夜,本是百年难遇的月全食奇观。于是两人约好一起去看月全食。谁知到了半夜范梁去找她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正趴在窗上**,并往屋里点迷香。范梁正要上前抓他,他竟先一步窜进屋内,屋里绛紫早已被迷昏过去,伏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床边。 说也怪事!绛紫手腕上的一只紫玉手镯在漆黑的夜里竟散发出隐隐的紫色琉璃光芒。黑衣人伸手去摘绛紫手腕上的手镯。说时迟那时快,范梁一个箭步踏了上去,并伸手搭上了那黑衣人的手背。 与此同时,那手镯上的光芒突然大增,然后旋转起来。三个人也跟着那怪异的气流漩涡旋转不停。范梁待要拿开手,却惊慌地的发现三个人的手竟像是被胶水牢牢地粘在一起,欲要撒开已是不能........ 就这样,三个人进入了时空隧道,并被传送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等范梁醒来,却发现三个人已经分开,但是不知道分别落在何处! 孟姜女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竟是这样曲折!她伸出手腕,仔细审视着这只漂亮的玉镯。这只玉镯乃是在挖掘孟姜女古墓的时候,被盗墓贼偷出来,却遗落在了古墓边上,是她在无意中发现了它。 因见它漂亮,所以自己好奇地把它戴在手腕上。谁知却怎么也摘不下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没想到就是这只怪异的手镯,竟把自己传送到了时空隧道里,然后到姜家做了孟姜女! “范梁,你知道么?我到这儿竟做了孟姜女!”孟姜女道。 “什么?孟姜女?”范梁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愕然的看着孟姜女。 孟姜女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点一点头,道:“是啊!你不相信吗?也难怪,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呢!” 孟姜女把自己来到这个世间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直听得范梁嘘嘘不已!说到最后,她把手腕上的玉镯往范梁眼前一晃,道:“原来一切在冥冥中早有安排!偏偏是我去挖掘孟姜女墓,碰巧就拾起盗墓贼遗落的手镯!难怪我戴上以后说啥也摘不下来了。感情这个手镯是通灵性的,它专门在那里等着我呢!” 范梁闻言,点头道:“看来注定了我们命里有此一劫!” 想了一想,他握着孟姜女的柔荑,坚定无比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管他是在两千年前的封建社会,还是在四千年前的奴隶社会!” 孟姜女望着那双深邃明亮的黑眸,一颗彷徨无助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她也坚定地点点头道:“嗯!无论在哪里,我们都要快乐的活着!” 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一刻,两颗年轻的心在这个异世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沉默了一会儿,孟姜女道:“想必那黑衣人就是你追查的盗墓贼了!也不知现在他在哪儿?” “嗯!应该是吧!"范梁点头道,“头天晚上,他去盗墓,我要抓住他就好了!偏偏他会使用迷香,让我只来得及揪住他的衣服,就昏倒了。不过我看见他后背有一个大大的盘龙纹身,早晚被我碰见,我定不饶他!” 孟姜女点了点头,忽然笑道:“这还得感谢那个盗墓贼呢!” 范梁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你想,如果不是他把你引进去,只怕你也不会进去,到那时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这个鬼地方!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那个贼子呢?!”孟姜女笑着解释道。 “嗯,说得有理!”范梁微微一笑,然后执起孟姜的手,眼眸里溢满了浓浓的情意和温柔,“我宁愿跟你一起在这个落后愚昧的世间过一生,也不愿意独自在那个繁华的都市里苟活!” 孟姜女闻言,一种沁人心脾的甜蜜瞬间盈满心底,直至四肢百骸。 “你怎么做齐王的御林军统领了?”孟姜看着范梁身上的官服,好奇的问道。 范梁当下把自己来到齐国以后所发生的一切慢慢地讲给孟姜听。 原来范梁从时空隧道过来,竟是降落在临淄城外,被一对好心的老夫妻遇见。他本想马上去寻找女朋友,但是因为身无分文,就连吃饭都没有着落,那对夫妇见他可怜,于是收留了他。 可惜那老夫妇也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主,于是范梁决定出去做工攒钱,谁知在这兵荒马乱的多事之秋,谁会去雇佣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到最后逼不得已的他只好上山砍柴,挑到集市上换取银两。 孟姜女听到这里,不禁暗暗心酸,要知道范梁可是名牌军校出来的大学生,是本市最有才华的刑侦大队长,而且是全国武术比赛三连冠冠军,那些犯罪分子听见范梁的名号都会胆战心惊,谁知赫赫有名的刑侦大队长竟连一份短工都找不到。他心里该有多大的落差! 范梁感受到孟姜女的波动,于是紧紧的搂了她一下,继续讲自己的遭遇。 href= ------------ 第二十章 提美妃孟姜呷醋 在一次上山打柴的时候,他从一群土匪手里就下一名少女,并把她送回家里。这才知道少女是宰相后胜的独生女儿后子婉。 后胜为了报答他的搭救之恩,于是把他推荐给齐王。齐王见他身手非凡,遂封他做了御林军统领。专管皇宫的安全。 范梁说到这儿,道:“这三个月我挣的俸禄除了平日花销,剩下的我全攒了起来,留着将来去寻找你。” 孟姜女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个世间,现在知道他竟一直惦记着自己,心里甜蜜万分。 “但是,”她抬头睨着他,纳闷的问,“那火是你放的吧?你怎么知道我在玉储宫里?而且还安排得这么周到?” 范梁微微一笑:“要说这也是命中注定我们在此相遇。本来我今日在家休息,偏偏另一个统领生病,所以我替他值班。巡视到后宫的时候,那宫奴领着一名女子出去,我看着像你,于是要追上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偏偏那萧妃拦着我,还是她告诉我皇宫里今日来了一名神女。想不到传得沸沸扬扬的天降神女我竟然不知道。 于是我找到去莱芜接你的勒夫问个仔细,他说了你降临女娲宫的日期,正好是我到这儿的那一天,他又描述了你的五官,我更确定早上看见的女子就是你。后来听勒夫说齐王让你去了玉储宫,我才知道那老色鬼竟是要欺辱你,于是才会安排好马车,然后去放火,趁他们慌乱之际,把你偷了出来。” “啧啧!你就这么有把握!”孟姜女啧啧称奇,“齐王那是有事情耽误,才会晚上过去,如果他白日里过去,那你这一切岂不是白安排了?” 范梁闻言,朗笑道:“我当然不能让他白日过去,他要在白日里欺负你,我还真没有办法救你出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难道说齐王被你拖住了的吗?你真了不起!”想起自己忐忑了一整天,还以为是后胜有事找他,心里还对后胜暗暗感激呢! “当然!”范梁笑道,“那萧妃乃是齐王最爱的嫔妃,我只是略施小计,让那萧妃就拖住他了。” 提起萧妃,孟姜女想起那日看见的一幕,心里忽然不自在起来:“那萧妃长得好漂亮哦!” 范梁显然没有嗅出话里的醋味儿来,点了点头道:“当然!可是天下闻名的齐国第一美人呢!是齐王面前最受宠的嫔妃哦。” 孟姜女见他一个劲儿的夸赞那萧妃,一股酸酸的醋意从胸臆中扩散开来。说话也酸意十足:“哦!是吗?想必在范大队长的眼里,这天下第一美人是无与伦比的吧!” “啊?”范梁微微一愣。睨着她紧蹙的眉头和落寞的神色,心里忽然明白过来。感情阿紫竟是在吃醋呢!发现这个有趣的事情,范梁不仅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孟姜女气呼呼的问道。 范梁忍住笑,掰过她的双肩,直视着她道:“傻瓜!我心中只有一个女孩子,是这个世上无与伦比的女子,这个女孩子让我追了两千多年,你说我还会被别的女孩儿吸引吗?” 孟姜女知道他的话里指的是自己,想想自己的话语确是有吃醋的嫌疑,一抹红晕在脸上散开来! 尴尬的她连忙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一会儿该有追兵追上来了!” 范梁点了点头,起身把她抱上车辕坐稳,自己一纵身跳上马车,驾着马车缓缓向前行去。 “那齐王也不知怎么样了?好像是昏倒了吧?”孟姜女心悸的想起刚才那一幕,如果范梁在晚进来一会儿,后果真不堪想象。 范梁道:“应该没事吧,我的力道只是把他击昏而已!”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想不到那皇宫里还有那样一座宫殿,历史书上可从来没听说过!” “哦,你是说玉储宫吧!说起这玉储宫,可是齐王的三千嫔妃打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它可是权贵的象征,谁要进去,谁就能登上皇后的宝座!”范梁笑道,“要说齐王还真是对你一见钟情,那萧妃进宫六年了,也是后宫里最受宠的嫔妃,可是齐王还从来没让她进去过。” “难道她没有王后吗?”孟姜女好奇地问, “不,只是在冷宫里吧,等什么时候立新后,再把冷宫的王后废除就是了。齐王这样换了几个王后了呢!”范梁为了满足心上人的好奇心,把这些日子听来的八卦全都倒了出来,直听得孟姜女称奇不已。 “可是我才刚进去第一天,他为什么要立我为后?”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在孟姜女心头。\ ------------ 第二十一章 神仙缱绻桃花源 “谁知道呢?”范梁摇了摇头,猜测到,“是不是因为你是仙女下凡的缘故?现在的人可是对神仙特别崇拜的哦!历史不也说过,秦始皇为了寻求仙人,派出徐福率领千名童男童女出海去寻找仙人与长生不老之药吗?” 孟姜女听他说得有理,不由点了点头,此时才悟到自己当初编的那个神女故事真给自己惹来了不少麻烦!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范梁吁一声停下马车,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脚下的官道一分为二,一条通南,一条通西。 孟姜女看了看南边的道,这条路是通往莱芜郡的路,前几天自己就是从这条路来的。但是莱芜是万万不能去了,万一官兵追上来,自己岂不是把他们引到姜家去了,到那时只怕姜家也会牵涉进去。孟姜女摇了摇头,踱步来到西边,那西边这一条呢? 范梁走过来道:“如果是咱们那个时候的地图,这应该是通往济南的路。也不知在战国时期这是通往哪儿?” 孟姜女睨着前方,无可奈何的道:“我不想把官兵引去莱芜,搅得爹娘不得安生。所以不管是通向哪里,我们都没有选择,只有走这条路!” 范梁了然的看着她,道:“阿紫考虑得极是。既是这样,那我们快上车赶路吧。” 两个人跳上马车,扬鞭向济南方向而去。 天明的时候,到了前面一个小镇,范梁两个人找了一家饭店,吃完饭后,又买了一些干粮,继续上路,一路上马不停蹄,经过三天两夜的奔波,在第四天上午,终于看见前面一座小小的的城池。 马车慢了下来,缓缓地向城里驶去。只见城楼上并没有表字,而且出入城门的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而已。两个人疑惑的相视一眼,这么冷清,会是繁华的济南吗? 按下疑惑,两个人进到城里,只见大街上干干净净,人群也井然有序,,整座城池显得静谧祥和。隐隐听见前方隆隆声响,像似天际的闷雷一般低沉。范梁一扬马鞭,马车快速向前跑去。 不一会儿,来到声音传出的地方。两个人看向前方,顿觉眼前一亮。面前出现一泓清澈的湖水,只见那一汪碧水之中有三股水桶般粗、高达一米的水柱自水下咕嘟嘟地喷涌而出,在水面上形成了三个不断翻滚的大水球,把整个池水搅得似沸水一般,甚为壮观。 碧水旁边的亭子里刻着“泺水”二字。在碧水北岸,有一座三进的建筑群,牌坊上书写着“娥英祠”三个篆体大字,想必里面供奉的应该是大舜的两个妻子娥皇和女英。 孟姜女见此景致不由抚掌笑道:“是了,这眼泉眼是趵突泉,这儿果然是济南!”见范梁错愕的望着她,于是解释道:“我曾经在大学时,和同学们来过济南。知道在在趵突泉旁边有一座泺源堂,此堂的前身就是娥英祠。你看那座娥英祠,不是济南,又会是哪儿呢?” 范梁闻言点了点头,凝视着壮观的水柱道:“想不到在两千多年以前,趵突泉的气势竟是如此雄伟壮观。难怪元代著名画家诗人赵孟?在《趵突泉》诗中赞道:‘泺水发源天下无,平地涌出白玉壶’,果然一点不假。” 两个人在这个世间,本无让他们惦记留恋的人和物,现在见此美景,再也舍不得走开。于是两个人决定在济南先呆下来,如果追兵没有追来,那就在此定居,终老一生!至于开销嘛,范梁早就在准备进皇宫救人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积攒的银两放在身边,如果二人节省,也可以花个三五个月。 两个人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这济南果然是美景多多,两个人每日游山玩水,而孟姜女前世又来过此处,一边游玩,一边与两千年以后的景致比较,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令二人奇怪的是自从那日离开皇宫,到现在已有十多天了,可是齐王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齐王没有不追的道理呀!难道是追兵追错方向了?还是齐王选择放弃? 如果真是这样,那二人就可以在这世外桃源里开开心心的过他们的隐居生活了! 这一日,两人正在街上闲逛,忽然旁边几个人对话传进他们耳里。 “啧啧,可怜哦!也不知犯了什么罪,竟然要全家上下打入大牢呢!”一个白须老者扼腕不已。其他人也纷纷摇头叹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旁边路过的一个年轻人好奇的问道。 人群中有人回道:“你去看城门口的告示就明白了,莱芜姜家竟然要全被打入大牢,也不知他家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大王发这么大的火气。” 莱芜姜家?!这一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震得孟姜女站立不住,几乎瘫倒在地。 范梁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道:“阿紫,阿紫!” ------------ 第二十二章 祸从天降遭诛族 呵呵,终于修好了,马上上传一整章 ............................... “怎么会这样?”孟姜女不敢置信的呢喃。 范梁扶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阿紫,你别急,莱芜姜家大姓,不一定就是那个姜员外家。” 两个人转身向城门口走去。等到看清楚告示,孟姜女顿时伏在范梁胸前,低声的哭了起来:“果然是他们!果然是他们!” 她的哭泣引得周围的人群斜眼睨视。范梁连忙搀着她向客栈走去。进到屋内,孟姜女放声痛哭起来。范梁心疼得抚着她的后背,却并没有说一个字。 他理解她心里的感受。姜家夫妇虽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这个世间上却是最关心疼爱她的人,现在得知他们受自己的牵连而摊上官司,锒铛入狱,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忽然,孟姜女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嘴里忿恨道:“我要去找齐王,他要的是我,为甚麽不来找我,却要把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全部收押入狱?” 范梁连忙拦住她,道:“阿紫,你就这样去,岂不等于羊入虎口吗?我们好好商议一番,想个权宜之计。“ 孟姜女摇头,苦涩的道:“能有什么好办法?齐王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我要不出面,他不可能放了姜府的人。” “你不要想得那么悲观,”范梁道,“那告示不说了吗,只是将要把他们打入大牢,现在官兵也许还未到莱芜也不一定,我们不如先去莱芜,到那儿再做决定如何?” 孟姜女闻言点了点头,于是二人收拾行囊,从客栈出来,那拉水马车早已卖掉,换了一匹骏马,二人骑上骏马,飞也般的向莱芜郡奔去。 进了莱芜城里,二人很快就觉出不对劲儿来。中午时分,两边店铺却全都紧闭大门。偶尔有人在大街上走动,也都步履匆匆,原本喧闹繁华的大街竟然冷冷清清,整座城池的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 看着这一切,孟姜女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身子也紧张的僵硬起来。范梁觉出怀里人儿的紧张,于是一扬马鞭,在孟姜女的指点下加速向姜府驰去。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在大街上空飘荡。等他们过去,街道两边的店铺有人在恐慌的偷偷张望,嘴里嘟囔:“罪孽啊!” 两个人很快来到姜府门口,只见那两扇厚重红木大门虚掩着,门口也没有看门的护院。这让孟姜女大感奇怪,平日里这两扇大门在白日可是从来不关的,而且门口有专门的家丁守护。 范梁跳下马背,一探手臂,将她抱了下来。孟姜女顾不得多想,三步并着两步冲向门口。 她推开虚掩的大门,蓦地瞪大了眼眸,映入孟姜女瞳孔里的是一片狼藉。平日里偌大而整洁的院落里,在刺目的阳光下,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孟姜女顿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范梁刚把马拴好,回头却看见孟姜女昏倒在地,连忙跑过来,一把抱起她,焦急的喊道:“阿紫,阿紫,你怎么啦?” 姜女悠悠一声叹息,缓过这口气来,范梁提起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被浓浓的血腥味儿充斥在鼻翼间,范梁连忙扭过头去,抬眼所见惨不忍睹的场面,饶是身为警察的范梁也几乎昏厥。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孟姜女会突然昏倒!他稳了稳心神,低头看向怀里的孟姜女,只见她眼神涣散的睇着自己,显然惊吓过度的她还未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范梁担心的低声喊道:“阿紫!阿紫!” “啊?”一句话唤回了孟姜女的意识,想起姜氏夫妇,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对二老的挂念战胜巨大的恐惧,她猛地站起身,向大厅里跑去。 “阿紫,不要去!”范梁一把没能拉住她,连忙紧随她跟了进去。 大厅里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丫鬟和家丁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地上血流成河,却是已经凝固。 “爹、娘!”孟姜女扫视厅里,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发疯一般扑进厅里,脚下一个趔趄,已是趴倒在血地上,她却全然不顾,自顾向上方主位爬去。只见姜员外和姜夫人端坐在上位,头垂在胸前,从脖子上流下的鲜血染满了胸前的衣服,几案上还摆放着茶盏。想必是正在待客的时候突然被人杀害的。 “爹、娘,都是女儿害了你们!”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凄哭喊,孟姜女再度昏厥过去。 范梁连忙进去抱起她来,身为警察的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抱着孟姜女向厅外跑去。 刚到院落里,就听见门口嘈杂,一个声音吩咐道:”把姜府给我团团围住,不许放走一人!” “是!”士兵们齐声答道。紧接着一群手持长戟的士兵从门口涌了进来。 范梁蹙紧眉头,暗道不妙,看来前门是出不去了。他当机立断,抱着孟姜女向后院退去。 谁知到了后院,只见后门也涌进许多士兵来,范梁睨了睨怀里昏迷的孟姜女,无奈的向侧边走廊跑去。 “那儿有人!”有人发出一声喊叫,士兵们顿时向范梁追来。 范梁急促的穿过走廊,慌乱之间,闪身躲进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里。他伏在窗棂边从缝隙处向外张望,只见那些士兵正四下搜寻,暂时还没有搜到这儿。 于是他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把孟姜女轻轻放下,俯首检查她的情况。忽然就觉得一股劲风从上袭来。好个临危不乱的范梁,身形一闪,已是抱起孟姜女躲在一边。 他抬眼看去,只见袭击自己的竟是一名年仅十五六岁、浑身血迹的丫鬟。 ------------ 第二十三章 血海深仇永不忘 那丫鬟手举木棍,忿恨的向他抡来,却在目光触及范梁怀里的孟姜女时,微微一愣。然后一扔手里的棍子,哇的一声哭着扑了过来,嘴里低声哭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啦?”范梁闻言恍然大悟,感情这是姜府的丫鬟。 ”你别哭了,当心引来.......“范梁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外面的官兵已是听见了动静,纷纷向这里跑来。 范梁心一横,把孟姜女递给那个丫鬟道:“小姐给你照顾,我去引开他们。”说完就要开门冲出去。 那丫鬟止住哭声,一把拉住范梁,道:“公子,跟我来!”说完转身向里走去。 范梁虽然闹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她胸有成竹,再转脸看看越来越近的官兵,也别无他法,于是抱着孟姜女跟她向里间走去。 里间屋子竟是一间卧室,那丫鬟到了软榻前,掀起被褥,范梁惊奇的发现下面赫然露出一个暗道口来。原来他抱着孟姜女误打误撞,竟来到了姜夫人的卧室里面。 那丫鬟纵身跳进暗道,又把孟姜女接了下去,此时就听门咣当一声,已是被官兵撞开。范梁也顾不得多想,连忙纵身跳了进去,然后把暗道关上。 等跳进去以后,范梁忽然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要知道软榻之上的被褥掀起,那些官兵进来必会看见,也会马上找到这个暗道。如果这个暗道有出口还好,万一这个暗道没有出口,那岂不是等于瓮中捉鳖吗?丫鬟可不知道他的思量。摸着黑径直在前面带路。 跌跌撞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暗道出口――姜氏祠堂里面。 范梁把孟姜女平放在地上,捋胸口,掐人中,却不见孟姜女醒转。范梁害怕起来,一般昏厥时间过久的话,那人的大脑是有可能引起假死现象的。 范梁忽然想起人工呼吸这个抢救的办法,于是在丫鬟瞪圆的眼如利刃一般虎视眈眈下,贴上她家小姐的樱桃小口。 终于,在他的抢救下,就听”嗯嘤“一声,孟姜女舒出一口气,醒转过来。 她双目紧闭,嘴里喊着”爹娘”,晶莹的泪珠已是顺着眼角成串的往下滑落。 那丫鬟呜呜的痛哭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孟姜女面前,哑声哭喊道:“小姐,你睁眼看看云儿!” 孟姜女神思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哭泣,她睁开眼睛,却见范梁正担忧的看着自己。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在侧过脸来,只见云儿正跪在自己身边伤心哭泣。刚才的一切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面。一颗心宛如被针扎一般疼痛, 她猛地坐起身子,一把抱住云儿,两个人哭着一团,直把范梁这个男子汉也看得泪水滑落。 孟姜女哭喊道:“云儿,云儿,是谁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起早上的事情,云儿眼里露出极度恐慌的神色,愈发伤心地哭起来:“早上来了一队官兵,说是都城临淄来的御林军,因为小姐的事情要见老爷。老爷连忙把他们迎了进来。那将领进到府里,说是要挑几个丫鬟和家丁给小姐送去,并让老爷把全府上下聚在一起,老爷闻听小姐要人,自是满心欢喜。马上把大家都召集到院里。谁曾想守候在门外的官兵突然涌进来,一番杀戮,我站在夫人身后,看见那种惨状,,顿时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才看见老爷和夫人也已惨遭杀害,那些士兵也早就退去。我怕那些士兵还在门口,所以不敢从正门出去,想起夫人屋里的暗道,于是到了暗道里面正要离开,却碰见小姐和这位公子。“说到最后,云儿已是泣不成声。 孟姜女闻言痛哭失声,心里痛得抽搐起来。还记得当初在女娲宫里,自己拜见二老的时候,他们那份欣喜,谁知道就是这个让他们欢喜的女儿,竟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阿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身后还有官兵追杀!”范梁想起姜府里的官兵,只怕一会儿就会追杀过来,他连忙把孟姜女扶起,与云儿一起向祠堂外走去。 走到门口,孟姜女挣开她们两个,折回来噗通一声跪在姜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双目泛红,语气坚定的发誓道:“各位列祖列宗在上,此仇不报,我姜紫誓不为人!”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再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已是一脸决然。 在这一瞬间,孟姜女突然间变得坚强起来,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过去的那个时代的旁观者,一百多条人命因为她而逝去,背负如此巨大的血海深仇,她必须坚强的活着,才能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三个人刚走出祠堂门口,就听祠堂里人声喧闹,那些官兵已从暗道追了过来,见祠堂里并无人影,遂追出祠堂。三人连忙隐身在田间的茅草里面,那些士兵左右张望无人,这才悻悻而归。 等他们走远,范梁才道:“看样子这些官兵是要斩草除根,现在莱芜城我们是不能去了,只能远走高飞!” 孟姜女点了点头:“可是我们浑身血迹,在官道上行走,岂不把人吓死?” 范梁睨着三人血迹斑斑,微微颔首,正为难间,却见远处官道上飞驰过来一辆马车。范梁灵光一闪,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他低头对二女道:“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说完站起身来,向那辆马车迎去。 那赶车之人正疾驰间,忽然从茅草里出来一个浑身血迹的男子,站在大路中间,眼看就要撞上,顿时吓了一跳,一勒缰绳,喝道:“还不闪开,你找死呀!” 范梁也不答话,一个纵身跳上马车,双手一探,掐住赶车人的脖子,沉声喝道:“下去!”语气冰冷得骇人。 那人浑身一颤,这才知道遇上了打劫的,回眸看见范梁浑身血迹,一双眸子更是阴沉无比。吓得那人“妈呀”一声扔掉缰绳,滚下马车,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哆嗦:“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范梁并不理他,冲茅草里的孟姜女和云儿一挥手,二女连忙爬上马车,范梁一抖缰绳,马车向远方疾驰而去。 那人这才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城里跑去,嘴里囔囔道:“杀人啦,打劫啦,杀人啦,打劫啦!” ------------ 第二十四章 欲杀绝孟姜受伤 (上) 范梁赶着马车,顺着大道往前奔驰。忽然在一家农舍前停了下来,他睨了睨自己,又回首看向孟姜女和云儿,只见二女浑身血迹,狼狈不堪。于是他下了马车,来到紧闭上锁的农舍门口,隔着篱笆向院落里四下张望一眼,见并无人看见,这才翻身进去。 孟姜女睨着他蹑手蹑脚的样子,正暗自纳闷他要做什么,却见他把绳子上晾晒的男子袍服飞快的取了下来。孟姜女顿时惊呆了,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来就是捉贼的份儿,今日里,为了自己竟然做出抢劫和盗窃这种最让他看不起的勾当! 范梁抱着袍服过来,笑道:“快换了吧,咱们这个样子太惊世骇俗了些!” “范梁,”孟姜女呜咽的说不出话来,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下来。 范梁知道她心里的感受,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阿紫,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孤独,我永远在你身边!” 孟姜女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听旁边地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抓贼呀!有人偷东西啦!” 三人探头一看,只见地里跑出十几个手拿锄头钉耙的男女,向他们追过来。 范梁面露苦笑,道:“我虽然有银两,但是现在真不能给他们,就让他们骂一顿吧!你们可坐好了!”说完一扬马鞭,马车疾驰而去,把农夫们的叫骂声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们现在去哪儿?”范梁回首看向车里的孟姜女,问道。 孟姜女凝神想了想,道:“齐国我们是不能呆的了,现在天下除了齐国,就只剩下秦国了,再往西去,就是鲁国的曲阜,不过现在已经归属秦国,我们就去那里吧。齐王历来就怕秦王,他断不敢因为我这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向秦国挑起战争的!“ “嗯!”范梁点了点头,径直向西边疾驰而去。 眼看就快到齐国边境。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起。范梁回首一看。只见马蹄嘶鸣。尘烟滚滚。竟是追兵追了上来。 原来那御林军头目听见那赶车人地囔囔。心里一动。连忙差人把他叫来。仔细询问以后。确定是姜府逃走之人。于是吩咐士兵马上追赶。 范梁心道不妙。连忙扬鞭催马。但是总归是一匹普通地马匹。怎么能与御林军地筋腱良马相比。很快就被御林军追上。 御林军包抄上来。那将领看清范梁地面目。不由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范统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原来是你!” 范梁微微一愣。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也难怪他不认识。要知道御林军乃是君王手里最有实力地军队。哪个君王都有几万乃至十几万地御林军。而范梁虽是统领。但也只是掌管皇宫里地安全。所以他也只是认识宫里地那一支御林军而已。 但是他从一个砍柴郎突然荣升御林军统领。那自然很引人注意。所以御林军里认识他地人倒是不少。 那人见范梁不说话,于是继续劝道:“范统领,你好糊涂!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却偏偏和一名朝廷钦犯搅在一起,你这岂不是自毁前程么?快快调转马头,跟我回去一起领赏去!” 范梁听他说阿紫是朝廷钦犯,不由大怒,喝道:“齐王是一个昏君,连你们也都瞎眼了吗?姜家何罪之有,你们竟然狠心诛他全家。” 那将领被他骂得火起,恼怒道:“好你个范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指给你一条光明大道不走,偏偏要走独木桥,今日叫你明白什么是顶着大风过独木桥!”手里大刀一挥,那些御林军呼啦一下子攻了上来。 范梁知道免不得一场苦战,想起车里的阿紫和云儿,一会儿战起来怕是顾此失彼,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于是低声对孟姜女和云儿道:“今日这一战在所难免。待会儿我若和他们打起来,你们能跑就跑。” “可是......”孟姜女待要说什么。却被范梁打断。 “阿紫,只有你们跑出去,我才能放手一搏!明白吗?”说完跳下马车,和那些士兵战在一起。 孟姜女明了的点了点头。他顾虑的一点不假,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纵然他身手多好,但是御林军本来就在马上,而且几十人围攻一人,他只有招架之力。 有几个士兵趁机来到马车边上,一个士兵伸出长戟想挑开车帘,谁知孟姜女从车里伸手一把攥住长戟,倏地一拉,那士兵没有防备,竟被她把长戟拉了过来。 孟姜女拿起长戟猛地刺向马**,那马吃痛,一声嘶叫,扬起前蹄往前方冲去,前面挡着的士兵不曾防备,竟被它冲开一个缺口,那马撒开四蹄,向远处疾驰而去,扬起一阵灰尘。 那将领连忙率领大部分士兵追了上去。范梁这边压力骤减,好个范梁,双手一抄,把迎面刺来的一把长戟抢在手里,往怀里一带,然后一推,只见那士兵双手撒开,身子往后一倒,咕咚一声响,竟是被他推下马去了。 范梁也不停顿,手持长戟,奔着那些士兵的马匹前蹄一个360度的大转身,就听那些马匹嘶鸣着扑在地上,马背上的士兵也都摔下马来,原来除了那掉下马背士兵的马以外,剩下那些马匹的前蹄竟然全被他打断。 范梁纵身跳上那匹好马,轻轻一拍,驾着马儿向孟姜女他们追去。 那将领很快追上马车,向马儿的后腿一挥手里大刀,只见那马儿咻咻一声惨叫,四蹄一软倒向地面。孟姜女和云儿也被那力道甩了出来。咕噜噜滚向道路两边。士兵们蜂拥而上,分别将她们围在中间。 范梁远远地看见孟姜女她们跌下马车,顿时急红了双眼,双腿一夹马腹,疯也似的冲进人群,俯身将孟姜女一把抱上马背,双手左右急速挥舞长戟,那些士兵见他这种拼命的打法,有些胆怯,竟闪出一条路来。 虽只有短短的一二分钟,却被范梁逮住空隙,他一策马匹,挡开那将领的大刀,向前驰去。他却没有看见斜地里刺来一戟,眼看就要刺在范梁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姜女身子一晃,那长戟竟刺在孟姜女的左肩上面。 ------------ 第二十五章 欲杀绝孟姜受伤(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姜女身子一晃,那长戟竟深深的刺在孟姜女的左肩上面。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孟姜女身子一歪,几乎掉下马去。 范梁连忙搂紧她,回首看了一眼,只见云儿已被他们抓住。云儿看见小姐受伤,范梁仍频频回首张望自己,急得她大声哭喊道:“先生快走,小姐要紧,不要管我!” 范梁想要回去救她,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睨着怀里痛得汗如雨下的孟姜女,他一咬牙,狠着心策马向远处跑去。 那将领岂肯善罢甘休!一拍**战马,领着士兵追了上去。 范梁俯首看着昏昏沉沉的孟姜女,在狂奔之下,她左肩上的伤口往外汩汩冒着血水,合着她脸上流下的汗水,已是把袍服染红了一大片。但她却犹自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这让范梁更是心疼。 后面的追兵也是越来越近,范梁心里一凉,想不到我和阿紫穿越时空,竟落个命丧黄泉!也罢!能死在一起,也应了‘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句爱情宣言了!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从前方驰来一队人马。远远地看见一群人追赶一马二人,于是慢了下来,闪身站在一边,让范梁过去。 等那追兵走得近了,众人这才看清是齐国士兵。队列里忽然有人奇怪的喊道:“咦!齐国也有士兵么?”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 另有人高声答道:“哈哈,齐国的士兵只是用来追杀老百姓,却从来不上战场的,难怪大家会不知道!”这一句讽刺的话语更是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人一唱一和的拿这群士兵讥讽嘲笑寻开心,直把那齐国将领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勒住缰绳,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侮辱我齐国的御林军,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群先是一愣,旋即又是一阵大笑。有人阴阳怪气的道:“哎哟!我一直以齐国人都是缩头乌龟呢,什么时候也出了一个有血性的男子了?”一句话说得齐国官兵脸色发青,个个举起长戟对准人群。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浑厚低沉地声音响起来:“休得胡言乱语!” 人群闻言连忙垂首闪过一边。中间露出一头雪白地高头大马来。马背上端坐一人。年约二十三四。一张阳刚英俊、棱角分明地脸庞。(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浓浓地剑眉更添英气。一双灿亮瞳眸散发着锐利地光芒。高而直挺地鼻梁。丰润地嘴唇线条分明。一身藏青色地劲装打扮。。更衬得他豪爽地男子气概! 他睇着齐国将领。道:“刚才我地手下说话多有冒昧。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哼!”齐国将领一声冷哼。对他地客气并不领情。“你们是什么人?说!” 那男子脸色一冷。却并不答话。早有身边地人替他回道:“凭你。也配问我家爷地名号?说出来怕是吓死你!” “呸!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齐国将领脸露不屑。啐出一口唾沫。 那人见他如此轻视自家爷,不由冷冷嗤笑道:“亏你还带兵打战!连秦国大名鼎鼎的蒙恬蒙裨将都不认识?” 什么?你是蒙恬?”齐国官兵闻言都大吃一惊。身为齐国人都知道,蒙恬的祖先以前就是齐国人,他的祖父蒙骜在两年之内一气攻取了37座城池。后来他又攻韩,夺取了13城。秦始皇五年,他又率军攻打魏,取得了20城,建立东郡。而蒙恬的父亲蒙武前二年随王翦领兵攻楚国,大败楚军,追至蕲南(今湖北蕲春西北),杀楚将项燕,得胜而归。蒙武复出率兵攻打楚国,俘楚王负刍,平定楚地。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这蒙恬更是神勇无比,虽然并未拜将,但是只要有他上战场,那敌军必败无疑。 现在听闻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竟是蒙恬,那些士兵早已吓得浑身哆嗦。那将领错愕的望着脸色冷冽的蒙恬,连忙施礼道:“想不到竟是蒙裨将,刚才多有得罪,在下这厢陪礼了!” 蒙恬鼻子一声冷哼。道:“哼!一群人欺负一个,到底为何事情?” 那将领连忙道:“在下正在追捕一名钦犯,还请蒙裨将站在一边,免得弄脏你的衣服。” 蒙恬冷冷一笑,道:“将军,你抓钦犯,我是管不着,但是在我秦国的疆土上追赶杀人,这却又是为何?” 齐国将领闻言一愣,低头细看,自己果然越过临界碑几米,现在正站在秦国的地盘上。 不愧是奸诈之辈,他马上改口道:“我虽然在秦国的土地上,但是我乃是奉命追捕齐国的罪人,还请蒙裨将通融一下!”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我在管自己的家事,看你们谁还敢出头搅和捣乱! 蒙恬微微蹙眉,就听那被追之人啐道:“呸!谁是你齐国人!” 蒙恬抬眼看去,只见那跑远了的马匹又折了回来。马背上的另一个男子已是浑身鲜血。 他于是冷声喝道,“一派胡言乱语。滚!” 那些齐国士兵听闻蒙恬的大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见他发话,谁还敢呆在那儿,呼啦一下子早就跑远了去。那将领偷瞥了蒙恬一眼,也吓得转身逃走了。 范梁见追兵被蒙恬吓走,连忙催马过来,抱拳谢道:“多谢公子相救。” 蒙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受伤的孟姜女身上,见她肩上的伤口处仍在汩汩冒血,她却依然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心里不由暗暗钦佩她的坚强。 他回眸扫视人群,高声喊道:“军医何在?” “末将在此!~”一名年约五十的老者从人群里应声出。 蒙恬道:“快快给她止血!” 那军医转过脸来看向孟姜女,仔细审视他的病情,不由面露难色,道:”蒙裨将,这个小哥伤势严重,如不用热水清洗。只怕是要发炎的了,曲阜就在前面,不如快马加鞭,去了曲阜再说。” 蒙恬闻言看向范梁道:“听见他的说话了吗?” ------------ 第二十六章 吐实情蒙恬心悸(上) 范梁回眸睨了远方一眼,又低头睇着怀里的孟姜女,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跟随蒙恬他们纵马向曲阜城里疾驰而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到了城里,已是掌灯时分,一行人直奔曲阜郡。郡令看见蒙裨将驾到,连忙迎了出来,作揖施礼好一阵寒暄。 蒙恬不耐的摆一摆手,简短的吩咐道:“立刻安排一个清幽之所。” 那郡令不敢怠慢,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客房。军医又吩咐郡令安排热水、止血药物一类的东西,郡令自是吩咐下人前去办理。军医又吩咐范梁把近乎昏迷的孟姜女放在软榻上,然后就要动手去解孟姜女的衣袍。 “且慢!”范梁突然想起孟姜女乃是女儿身,连忙出声阻止军医,并上前用手摁住孟姜女的衣襟。 他这个怪异的举动却把军医搞糊涂了。那军医道:“先生,你的朋友必须马上清洗伤口,然后止血。否则只怕有性命之忧!” 范梁斯斯艾艾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孟姜女是女子。 蒙恬也诧异的道:“先生,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吗?” 范梁想了一想,忽然对蒙恬道:“你就是秦国的蒙恬将军吗?” 蒙恬见他答非所问,不由暗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秦国的蒙恬,但并不是将军。 范梁一愣,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刚才正是听那人们提起蒙恬的名号,他才掉头回来的。因为他知道,在历史上,秦始皇手下年轻的武将中,最忠孝仁义的武将当属蒙恬和王贲。而且也因为如此,才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们进了曲阜。但是现在蒙恬自己竟说自己不是将军,难道秦国会有两个蒙恬吗?但是他却忘了,蒙恬可是第二年才封的将军,难怪他会那般回答。 范梁想了一想。不死心地问:“请问蒙公子。蒙武将军怎么称呼?” 蒙恬见他对自己地家世刨根问底。心里更是纳闷:“那是家父。不知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是那个贤达明良、为人正直地蒙恬。范梁闻言一喜。走过去向他深深一施礼。道:“蒙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蒙恬见他得知了自己地真实身份以后。竟然露出一种如释重负地笑意。心里一动。对屋里人道:“都退下去罢!” 众人闻言。都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并把门顺手关上。 蒙恬这才转脸疑惑地看向范梁:“不知先生到底有何事?还需防隔墙有耳!” 范梁噗通一声跪倒在蒙恬面前,道:“蒙公子,在下有一事相告,还请公子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蒙恬一愣,连忙伸手把他搀扶起来,道:“公子有何事尽管说来,何须行此大礼!” 范梁睨了孟姜女一眼,低声道:“蒙公子,我这位朋友并不是男子。” “啊?”蒙恬愕然的望向躺在软榻上的孟姜女。刚才并没有细看她的模样,只是因为钦佩她的坚强,才突然决定救她。 现在仔细看去,在烛光摇曳下,只见她眉目清秀,五官精致,赛雪的凝脂肌肤,虽然蓬头垢面,却掩不住那份清雅高贵的气质。 睇着她紧蹙的眉头,蒙恬心里一悸,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身受重伤却依然咬紧牙关,连一声呻吟都不要逸出来,这份坚强试问有几个男子能与之相比?更别提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儿们!知道她是一名女子,蒙恬对她更增添了几分敬意。 “那又如何?难道因为她是女子就不医治了吗?”蒙恬忽然责怪起范梁来。 范梁连忙道:“当然不是,公子也知道,我们现在结下了仇家,实在不宜露出身份。更何况她是一名女子,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袒胸露怀?” 蒙恬闻言,点了点头:“先生言之有理!不过病还是得治的!” 于是他吩咐那军医一人进来。因为孟姜女只是伤在肩窝处,所以他让军医只是剪开她伤口附近的衣物,军医虽然纳闷,但还是依言行事。 他清洗伤口的时候,孟姜女在迷糊中忍不住呻吟出声,一行泪水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范梁连忙过去抱紧了她。而蒙恬则蹙紧眉头,对那军医低斥道:“你轻点!” 那军医被莫名其妙的呵斥一顿,抬眼睨了裨将一眼,见他满脸怒气,连忙低下头去,心里委屈的想,以前哪一次不是这样处理伤口的,从来没见裨将为谁呵斥过自己呀!今日裨将这是怎么啦?想归想,手下也轻柔了几分。 军医战战兢兢的终于把伤口处理完毕,抬眼看见裨将脸色稍稍缓和,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退了出去。 蒙恬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身后跟随两名手拿干净袍服的婢女,范梁见他想得如此周到,不由得更是感激他。 军医也已开了药单,自有郡令派人去煎药端来。范梁服侍她喝下,见她沉沉睡去,范梁这一颗悬起的心这才慢慢放回到肚子里。 经过这一折腾,已是深夜时分。蒙恬他们早已安歇。范梁于是坐在软榻旁边,握着孟姜女的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范梁忽然被孟姜女的一阵呓语吵醒。他连忙伸手摸了摸孟姜女的额头,烫人的温度让他一惊,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如果要是在以前就好了,有几片退烧药和消炎药就能解决问题,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范梁困扰的挠了挠头,他此时再次想起现代社会的好处来。 哦,冷敷!范梁想起一招来,连忙出去想找点冷水。但是走出房门,望着四面的门口,范梁又一次困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都衙的府邸很大,深更半夜,自己要去哪儿寻找厨房? 就听隔壁房门咯吱一声打开,蒙恬站在门口,疑惑的看向,道:“先生怎么还没睡?” 范梁苦笑道:“她发烧了,我想找些冷水给她冷敷,却不知厨房在哪里?” “发烧?”蒙恬一愣,旋即推开范梁,三步并着两步的走进屋里。 只见灯光下,她脸泛红潮,口吐呓语,蒙恬探手摸了摸额头,嘴里忍不住呢喃道:“真是烧得不轻呢!” ------------ 第二十七章 吐实情蒙恬心悸(下) “嗯!”跟着进来的范梁点了点头。 蒙恬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牛皮酒囊来,拔开囊嘴,刚要想替她搓拭,余光扫见范梁满脸焦急的站在一边,暗暗叹息一声,把酒囊递给范梁道:“这个应该可以退烧,给她搓搓吧!” “呀!我怎么就给忘了?”范梁一拍额头,向他到了谢,这才接过酒囊,仔细地给她搓拭起来。 蒙恬并没有马上离去。他站在榻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失眠?而且满脑子都是这个躺在病榻上的女子。一定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才会在半夜失眠,才会在隔壁一有动静马上开门出来。现在就让他把问题都弄清楚,回去再睡也许就能安然入眠了! 昏迷的孟姜女睡得很不安稳,不停的喃喃自语,蒙恬仔细听了以后,蹙眉问道:“云儿是谁?” 范梁一惊,手上的酒囊几乎掉在地上。蒙恬见此情景,淡淡地道:“我只是听见她一直在喊云儿,想必是你们的朋友?才会有此一问。” 范梁仔细一听,孟姜女嘟囔的可不正是云儿!他这才想起落入齐军手里的云儿来,不由面露愁容,也不知小丫头现在是凶是吉?等阿紫醒了自己该怎样给她解释? 蒙恬静静地观察着他,见他面露难色,想必是有难事,但他却并不出口追问。 范梁一边给孟姜女搓酒,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现在想要回齐国去是不可能的了!而全天下,除了齐国,剩下的全是秦国的天下。如今阿紫又背负着血海深仇,光凭自己的力量想要替她报仇,那希望是多么渺茫!如果想要借助外力,那这个蒙将军无疑是最佳靠山。 想到这里,范梁抬起头来,看向蒙恬道:“蒙公子一定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会被齐军追杀?” 蒙恬并不说话,但是沉默表示他愿意听下去。 范梁回首睨了孟姜女一眼。继续道:“想必公子也知道齐王地昏庸好色!” 蒙恬点了点头。提起那个年过花甲却色心依旧地老君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大人吓唬自家那淘气地小孩。都会说这一句:“再哭!再哭就把你送给齐王去做丫鬟!”可见那个昏庸地齐王在众人心目中有多么不堪! 只听范梁继续说道:“她只因为被齐王看上。却没有顺从他。于是老昏君发怒。竟然把她全家上下一百多口子全部杀害!”说到这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范梁停了下来。仔细观察蒙恬地表情。其实这样说话真是有些交浅言深!但是为了阿紫。他必须赌一把! 蒙恬闻听之后。一拍几案。嚯地站了起来。勃然大怒:“竟有这种事情?这哪是一代君王。简直禽兽不如!”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伤得这么重却仍能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原来在那副羸弱地身体里。竟然承载着如此极大地痛苦! 范梁见他义愤填膺地样子。看来历史对他地评价一点不错。果然是一个正直不阿地英雄。不由在心里心里暗暗庆幸。继续道:“等我们赶到地时候。满院地鲜血与尸体。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后来进到厅里。看见她地爹娘被人砍死。她怒急攻心。当时就昏了过去。那追兵也已把姜府围了起来。正好她地贴身丫鬟在暗道里藏着。看见我们。于是把我们拉进暗道。这才得以逃亡出来。等我们逃出城外。那些官兵也追了上来。并刺伤了她。多亏遇上了公子才得以搭救!但是那云儿丫鬟却被那些官兵抓了去。现在不知是生是死?” “哦。原来如此。难怪她一直在念叨云儿地名字!”蒙恬了然地点了点头。同情地睨着她。半晌。转脸看向范梁:“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范梁正要说话,就听孟姜女低喃:“范梁,范梁。” “阿紫,我在这里。”范梁连忙俯首答道。 蒙恬也将目光投向这张清秀而绝美的面容,从一开始钦佩她的坚强,直到后来的心疼,再到现在对她的怜悯,在这短短的一夜之间,这个女孩给了他太多的感受。 孟姜女微微睁开双眸,在朦胧中,她看到了范梁,脸上的不安渐渐消褪,哑声问道:“范梁,我们这是在哪儿?” 范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我们现在在曲阜都衙里面。” “什么?都衙里面?”孟姜女想要挺身起来,却一下扯动肩上的伤口,忍不住蹙紧眉头。 蒙恬一直注视着她,现在见她痛得蹙眉,心里也跟着一紧。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 范梁心疼的摁着她,柔声说道:“躺着别动,放心吧,我们已经安全了。” 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昨日逃亡的情景统统浮现在她的脑海。她忽然抓紧范梁的手,焦虑的问道:“云儿呢?云儿在哪里?” “云儿.——云儿——云儿被他们抓走了!”犹豫了半天,范梁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被抓走了?”孟姜女猛然一惊,实在不敢想象,云儿落入那群士兵手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再也躺不住了,挣扎着就要起来,却再次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啊”一声逸出一阵呻吟。 蒙恬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低声斥道:“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 孟姜女闻言抬起眼脸,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还站着一名男子。但是他为什么要生气? 范梁这才想起她一直昏迷,所以并不知道是蒙恬救了他们。连忙道:“阿紫,这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蒙恬将军。” “啊?蒙将军?”孟姜女星眸大睁,一瞬不瞬的看向面前这位男子。在秦国的一干人才中,她最崇拜的当属这位大英雄了,可惜就是下场太悲惨了些! 借着暗淡的烛光,她仔细打量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见他年约二十出头,果然是相貌堂堂,英姿勃勃,虽然此时他面含冷色,但是却更有一种威严,忍不住暗暗赞叹不已。 “早就跟你说了,我并不是将军!”蒙恬很认真的再次纠正范梁的错误。 ------------ 第二十八章 孟姜打赌逗蒙恬 孟姜女微微一愣,忽然明白他的意思,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和自己心中认定的蒙恬挺吻合,忍不住嘴角上扬,微微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现在不是将军,但是我敢保证,明年的今日,你一定会做将军!”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痛苦、悲伤、喜悦、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千种情绪、万般风情,尽展无遗!睨着她的笑颜,蒙恬也莫名的心情好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说话的语气也轻松起来:“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会做将军?” 他这话引得范梁和孟姜女相视一笑。两人心道,嘿嘿,不光知道你要做将军,还知道你以后的人生呢!但是此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蒙恬见她但笑不语,认定她是随口胡诌,于是很认真的道:“以后信口雌黄的话可不要乱说,否则会惹来麻烦的!” 见他总摆出一副古板的迂腐模样,本来忧伤的孟姜女也禁不住笑了起来。眼里闪过一抹慧黠,她一本正经的道:“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蒙恬真还跟不上她的思维,纳闷的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扫视。 范梁见她难得的高兴起来,于是并不阻拦,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是啊!”孟姜女点头笑道,“如果你明年不封将军,那我做奴做仆,随你处置!可是,如果你官拜将军,那你就得答应为我做三件事情,如何?” “有意思!”蒙恬眼里也露出笑意来,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循规蹈矩,有板有眼。现在竟有人与他打赌!而且还是这么有意思的赌局! 蒙恬斜睨着她闪烁慧黠的眸子:“如果我不和你打这个赌,你一定会很失望。有你这般有趣的人做奴仆,一定很有意思!但是不知道你赢了的话,你会让我做三件什么事?该不是叫我去杀人放火吧!” “你放心,一定不让你滥杀无辜就是了!”孟姜女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场赌局,自己可是稳操胜券啊!回眸看向范梁,只见他正冲自己了然的微笑,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的意图了吧! 现场凝重地气氛也在这谈笑声中冲淡了许多。 毕竟是昏迷刚醒。加之说了这半天话。孟姜女已是精神倦怠。她微闭上眼眸。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蒙恬和范梁相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孟姜女“啊”一声凄楚地喊叫。吓得他们两转身奔至榻前。只见孟姜女满脸恐慌。豆大地汗珠从额上渗出来。两手在空中乱舞。范梁连忙握住她地手。道:“阿紫。阿紫。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孟姜女突然睁大眼眸。恐慌地拉着范梁地手。失声恸哭道:“云儿。我刚梦见云儿。她满身是血。正叫我救她!” 范梁安抚地拍拍她。轻叹一声。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把云儿救出来。 他抬起头看向蒙恬。拜托道:“蒙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托。” “你说!” “我想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阿紫,我一定要去把云儿救出来。”范梁沉了沉,又说道,“其实我知道这样拜托你很冒昧,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何况,蒙将军一直是我们两个敬佩的人,所以把阿紫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嗯,没问题!”蒙恬是极聪明的人,从范梁的那声叹息中已经知道他做了什么决定,所以他的拜托在他的意料之中,睨了睨伤心哭泣的孟姜女,他点头答应下来。 旋即又问道:“你孤身一人去吗?需要我派几个手下跟你去吗?” 范梁感激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公子能帮我照顾阿紫,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那好吧!”昨天他能从齐军的重重包围中突围出来,蒙恬就知道他一定身手不凡,所以也不勉强他。 孟姜女止住哭泣,抬眸担忧的看向范梁,道:“范梁,你一定要小心,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意外!”话未说完,泪水又不听说的滑落下来。 范梁温柔的给她擦拭去泪水,然后宠溺的拍拍她的头,安慰道:“你放心,我多则三五日就回来,我向你保证,只要云儿没出意外,我一定把她平安地给你带回来。你一定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想到云儿马上会被救出来,稍稍安心,这才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 经过几日调养,孟姜女的伤势已见好转。现在她正倚在窗前,心绪也沉闷不已。自从那日一觉醒来,才发现范梁已经动身前往齐国,营救云儿去了,于是她每日在忐忑中等待他们的消息。可是一晃五天过去了,范梁却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 她睨着窗外纷飞的落叶,满怀的愁绪无以排解,情不自禁的吟诵起李清照的那首词:“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它 晚来风急 雁过也 正伤心 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 点点滴滴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诵到最后那个‘愁’字,她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神思恍惚,却没有发现蒙恬手上端着药,一直站在门口,听得已是痴了。 那日自从范梁走后,他便衣不解带的守候在她的榻前。连他自己都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如此上心。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让郡令随便安排几个婢女来服侍她就好了啊! 但是,他不放心!他怕她被噩梦吓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安慰她。他怕她醒来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于是他才决定自己亲自守候她。他把这一切归于自己对别人的承诺。既然那范公子如此信任自己,而自己也答应好好照顾她,那自己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的,不是吗? 但是为什么看见她在睡梦里露出不安、或是蹙紧眉头, 他的心也会跟着纠结,难受? 正如现在,听她缓缓吟诵诗词,那种哀于颠沛流离,悲于孤苦无依的心境让他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咳咳......”一阵冷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咳嗽起来。 蒙恬连忙走进去,把药放在几案上,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担心:“阿紫,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怎么能站在风口?” ..................... 今日加更,大约在晚上9——10:30左右,亲亲们多多支持,票票、收藏都要哦 ------------ 第二十九章 随蒙恬进咸阳城 蒙恬连忙走进去,把药放在几案上,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担心:“阿紫姑娘,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怎么能站在风口?” 孟姜女慢慢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而多了几丝红晕。看见蒙恬,她连忙别过脸去,偷偷的把眼泪擦掉,然后才回过脸来,勉强笑道:“总躺着,人都躺乏了呢!” 她的动作落在蒙恬眼里,他轻叹一声,端起药碗道:“喝药吧。你的身子骨弱,千万别落下病根儿才好!” 孟姜女皱了皱眉,从小最怕的就是吃药,更别说这些苦兮兮、黑糊糊的中药汤。这几天喝药喝得她直倒胃口,那天丫鬟送来药,她实在咽不下去,就让那丫鬟端去倒掉。谁知刚到门口,就被这位仁兄截了回来,在他的虎目注视下,她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从那以后,端汤送药一职就被他独揽了过来。 蒙恬睨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好笑。却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快喝吧!喝完药,我有事情与你商议!” 孟姜女听他说有事,连忙接过碗来,强忍住难闻的气味,一股脑儿喝了进去,然后问道:“公子有什么事情?” 蒙恬嘴角上扬,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如果我不如此这般,怕你这药是喝不进去的了!” “啊?你耍诈骗我?”孟姜女恍然大悟,看着他脸上挂满笑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告诉前世的人们,历史书上那个沉着镇静、英勇威武的蒙大将军也有诙谐的幽默,不知道有几人相信! 蒙恬怔怔的睨着她的笑颜,低声叹息道:“阿紫姑娘,你每日以泪洗面也无济于事,反而作践了自己的身子。为何不开心一些呢?”这几天每当看见她躲在屋里偷偷哭泣,他的心就会很痛、很痛!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快乐一点?毕竟两个人才认识几天而已! 孟姜女微微一愣,他都知道了什么? 蒙恬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范先生都跟我说了。那个齐王竟然如此凶残,这倒真是出人意料。但是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还望阿紫姑娘不要沉溺在悲伤之中。”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孟姜女忘了悲伤。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没有啦。你以为他还会说什么?”蒙恬纳闷地看着紧张兮兮地她。 “哦!没事。”孟姜女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亏范梁没把自己地神女身份抖搂出来。因为这个身份。已经让姜府丢了一百多条性命。以后还不知道这个身份会给自己闯多少祸? 蒙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阿紫姑娘。我们本是从沙场战罢。班师回朝。谁知在半路遇见你们。所以在此耽搁。但是毕竟公务在身。所以不能随心所欲而为之!” 孟姜女明了地点了点头。一颗心却坠入无底地深渊。蒙恬现在要走。范梁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该怎么办? 蒙恬像是感应到她地想法。接着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能够应允。” “你说。”孟姜女实在想不到他能有什么事情求自己。 “我想请姑娘跟我一起上路,到我府上小住些时日,至于这里,我自会给范先生留书一封,让他去咸阳找姑娘,你且在那儿等着范先生如何?”这几天,蒙恬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其实他完全可以把她安排在都衙里面,等范梁回来。可是,他一想到自己若走了,她也许不会喝药,也许躲在屋里偷偷哭泣,这许多的假设搅得他寝食难安,思来想去,他想出这个办法。 孟姜女想不到他竟会为自己考虑得这般周到,不禁眼眶一热,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 蒙恬见她落泪,连忙道:“姑娘如果不愿意去也罢,那我就让那些士兵先回去,我在此陪姑娘等范公子吧!” 闻听此言,孟姜女更是感动不已。她摇了摇头,道:“前去府上叨扰,会不会太冒昧了些?” “不会!当然不会!”蒙恬大喜过望,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孟姜女再次被他逗笑了。眼前这个帅气而略带憨厚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啊!她哪里知道,蒙恬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种失措的举动,一直以来,他可都是威猛严肃的形象啊! ................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曲阜,怕范梁万一回来找不到自己着急,孟姜女决定给他留一封书信。她求蒙恬找来巾帛,笔墨,给范梁留下一封信。 “真想不到,阿紫姑娘竟是一位才女!”看她龙飞凤舞的写完书信,站在边上的蒙恬这才啧啧赞叹不已。 “走吧。”孟姜女斜睨了他一眼,往门外走去。心道,这才只是写几个字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他会不会被吓死? 她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受伤的肩膀却一下子撞在紧随她身后的蒙恬胸膛上。痛得孟姜女“哎哟”一声,捂着肩膀蹲了下去。 “怎么啦?又流血了是不是?”蒙恬连忙俯下身子,仔细查看她的伤势。直到确定伤口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把她搀扶起来,眼见她痛得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嗔怪道,"明知道自己有伤,为何还如此粗心大意?” 孟姜女苦笑道:“我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所以只是想拜托你帮我保密而已!谁知道会撞上你?而且你的肌肉也太硬了吧,简直像一堵墙似的!” ............... 终于传上来了,亲们记得收藏哦 ------------ 第三十章 初进蒙府遇扶苏 孟姜女苦笑道:“我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所以只是想拜托你帮我保密而已!谁知道会撞上你?而且你的肌肉也太硬了吧,简直像一堵墙似的!” “哦,看来还是我的错!”蒙恬狭促的笑了起来,然后搀着孟姜女向外面走去,“这件事你放心,当初范先生告诉我的时候就说过,一定要替你保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岂会做那失信之辈?” 到了大厅里,那郡令和大小衙役早在厅内恭候,看见蒙恬搀着孟姜女,郡令一使眼色,早有两名衙役上前就欲接过孟姜女。 蒙恬冷声斥道:“你们闪开!”那衙役连忙岌岌噤噤的退了下去。 “车撵准备好了吗?”蒙恬抬眼睨着郡令。 郡令连忙道:“早就准备好了,按照裨将的吩咐,安排的是最柔软最舒服的车撵。这位公子可以躺在里面而不用担心碰着伤口。” “那就好!” 孟姜女闻言,心里好一阵感动。仅仅只是认识几天而已,他却这般周到体贴的为自己考虑。她抬眼望着他,诚心诚意的道:“谢谢你,蒙公子!” “休得客套!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再受伤罢了!”蒙恬说完搀着孟姜女走出大厅。 兵士们早就都衙门口等候多时,看见他们那不苟言笑的裨将,竟然小心翼翼的-——不——应该是深情款款的搀扶着那日“捡”回来的那名伤者出来,而且还有说有笑,一干人等都不由得瞪大眼睛,就像是看怪物一般盯着蒙恬。 只见他动作轻柔的把这名男子扶上撵车,并细细嘱咐了一遍,大家更是看得几乎把眼珠掉出眼眶来。人群里甚至有人议论起来。 “啧、啧。你看裨将那副神情。简直就像对待心爱地妻子一般!” “就是!但是那人不是男子吗?难道从不近女色地裨将喜欢地竟是男子?” 蒙恬感觉出大家地异样来。脸色一冷。沉声喝道:“还不起程。更待何时?” 士兵们连忙止声。带着满腹地疑问翻身上马。一行人直奔秦国都城咸阳而去! **********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咸阳城里。孟姜女倚在车里。隔着车帘打量着这座掌管天下地政治枢纽中心。 不愧是战国时期最强盛的国家,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一派繁华景象。都说战国时期,临淄是天下第一大城,但是比起咸阳来,又略逊了一筹! 因为在临淄,人们的精神面貌懒散懈怠,但是这里的人们都精神蓬勃,活力十足。这个秦王的统治带动性还不错,看来他也不只是暴戾乖张而已!孟姜女想到自己也许会在这座城市的某一角看见那千古一帝,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 要知道,这个始皇帝身上蕴藏着太多太多让世人难解的秘密!首先,就他的相貌,就是学术界一直争论不休的话题。 还记得《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中记载,嬴政鼻梁并不完美,有缺陷,眼睛细长,说话声音怪异,是一个五官比例不协调,相貌丑陋的鸡胸男人。有人因此戏言,中国封建社会的第一皇帝,是帝王中的第一丑。 但是据遗传学来分析,嬴政的母亲赵姬乃是一个绝色美人,那他自然也应该英俊帅气才对! 想到这里,孟姜女忽然笑了起来,何须如此费神!蒙恬可是嬴政的爱将,他自然最清楚嬴政的面容,问他不就得了吗? “你笑什么?”蒙恬听见笑声,俯身过来好奇的问道。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都说你们大王是天下最英明神武的大王,但不知他长成什么样?” 蒙恬颔首笑道:“嗯,大王的确称得上是英明神武,而且长得是器宇轩昂,相貌堂堂!” “哦,看来史籍上的记载果然有失偏颇!”孟姜女想起史书上对他的极度丑化,忍不住叹息出声。 “你说什么?”蒙恬纳闷的看着她,“什么史籍?” 孟姜女摇了摇头,心道,他如果知道后人把他的大王形容成那般丑样子,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两个人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蒙府门口。 “大少爷回来了!”早有家仆在门口恭迎等候。 蒙恬点了点头,把马缰递给家仆,疾步走到车撵边,探身将她扶了下来。然后搀着她往府里走去。 孟姜女抬眼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几代世将的府邸,但见厚重的红漆大门,大门上方悬挂横匾,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浓墨篆体字:蒙府。往门里望去,只见庭院宽阔整洁,朴素幽静。 正打量间,迎面跑来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看见蒙恬,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蒙先生回来了!” “大公子,你怎么来啦?”蒙恬看见他,有些吃惊的问道。 “昨日里,父王出题考我们兄弟几人,我是对答如流,父王心里高兴,所以答应我出宫走走。”那个男孩笑道,“前几日就听蒙参乘说蒙先生快回来,为何一直等到今日才到?蒙老夫人都等着急了呢!” “哦,在边境上碰见齐国的一股士兵,所以耽误了些日子。”蒙恬笑着一语带过。 孟姜女听他们俩的对话,感情此子竟是秦始皇的大儿子扶苏! 她不由仔细打量起这个小男孩来,但见他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冕服,虽然只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但是沉敛的眉宇之间却有着超乎年纪的沉稳与老练,不愧是秦国的大皇子,孟姜女暗暗赞叹! “这位是蒙先生的客人吗?”至始至终蒙恬一直扶着孟姜女,扶苏不由好奇的转过脸来,对上孟姜女的视线,仔细打量之下,他不由得惊呼:“哇!好精致的面孔,简直可以与蒙参乘相媲美!不!应该比蒙参乘还在以上!” ............... 晚上加更一章,大约9点至10点半左右。亲亲们收藏吧,给袖儿一些动力。。。。 ------------ 第三十一章 小扶苏调侃痴蒙恬 孟姜女闻言微微一笑,好可爱的孩子气!心道,他们嘴里的参乘想必就是蒙毅吧!只知道蒙恬威武,蒙毅睿智,倒是不知道蒙毅还是一个美男子呢! 蒙恬则朗声笑了起来,他伸手宠溺的揉揉扶苏的头发,笑道:“此话虽然不假,但是若被他听见,只怕会生气的打你**!” “嘿嘿,蒙先生回来,我还怕他不成!”扶苏腼腆的摸摸后脑勺,调皮而又嚣张的笑着转过身,率先向厅里走去。 孟姜女睨着这个可爱的孩子,不由暗暗叹息,可惜这个孩子的结局竟是被他弟弟算计而自杀身亡! 厅里坐着一位年近四十、雍容高贵的夫人,见众人进去,遂笑着向扶苏招手道:“大公子,这儿来。” 扶苏依言过去,挨着夫人身边坐下。夫人拉着他的手,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般宠溺的拍了拍,这才看向蒙恬与孟姜女二人,慈祥的问道:“恬儿回来啦!” 蒙恬上前一步,施礼作揖道:“孩儿回来了,让娘亲担心,是孩儿的过错!” “回来就好!”蒙夫人笑着看向孟姜女,“不知这位公子是谁?” 未等蒙恬说话,孟姜女已是上前一步,学那古时女子弯腰施礼道:“阿紫拜见蒙夫人!” “你是......”蒙夫人见她分明男子打扮,却行女子之礼,不由得糊涂起来。 蒙恬笑道:“娘,这位是阿紫姑娘,也是孩儿的朋友。” “呀!你竟然是一名女子!”扶苏睁大黑眸。恍然大悟道。“我说嘛!难怪长得如此标致!” 听见大公子地话语。再睨着儿子看向孟姜女地笑颜。蒙夫人心里一动。 人家都羡慕蒙家两个公子文韬武略。前途无量。可有谁知道这两个儿子地婚事。却是他们夫妇地心病。 恬儿今年已二十有四。从十六岁那年开始。提亲地就络绎不绝。但每一次和他提起此事。他总是以年幼为由。推辞了去。后来到了二十冠礼之年。大王提出赐婚于他。可这个孩子却说要等到大王地天下一统以后。再谈论自己地婚事。大王甚是喜欢。于是答应了他。这一拖就是四年。 那毅儿也已二十一岁。却是拿哥哥做挡箭牌。说什么哥哥不结婚。弟弟岂敢先成家一类地话来搪塞自己。这让她们夫妇怎么能不心焦? 她起身来到孟姜女身边。亲切地拉起孟姜女地双手。仔细打量起来:“大公子说地没错。花容月貌。蕙质兰心。果然是一个漂亮地孩子!” “夫人过奖了!”孟姜女抬眼端详她,虽已年近四十,但依然风韵犹存,从眉眼之间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一位漂亮的美人,于是心悦诚服的道,“夫人年轻时一定是一位美人,阿紫虽然比平常女子长得好看一些,但是到了夫人这个年纪,未必有夫人一半的美丽!” “呵呵,好一个乖巧的孩子!”孟姜女的温顺大方让蒙夫人甚是喜欢,牵着孟姜女到上方坐下,和蔼的问道,“但不知姑娘何方人氏?家住哪里?” 一句话,勾起了孟姜女的心事,想起惨死的爹娘,她不禁双目泛红,几乎掉下泪来。 蒙恬也想问这个问题,但是怕触及她的伤心之处,所以才一直未提起。现在见她难过,连忙岔开话去道:“娘,我爹呢?” “哦,大王前日派他出征,协助王翦老将军平定楚国余孽!”蒙夫人看儿子向自己使眼色,想必是有隐情,遂不再追问下去。 扶苏起身来到孟姜女身边坐下,闪动着一双黑亮的眼眸,问道:“你叫阿紫?” “对啊!”孟姜女嫣然一笑。她本来对这个具有慈悲心肠,对人谦逊有礼的大皇子就有很好的印象,现在又见他聪颖可爱,心里更是喜爱。 扶苏不禁看得呆了,未然叹道:“阿紫姑娘的笑颜真美,就是我父王的三宫六院也无人能及!” 三个大人见他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孟姜女逗他道:“骗谁呢?谁不知道你父王的后妃可都是绝世佳人!” 扶苏急道:“阿紫姑娘不信我所言,那明日里我叫父王来亲自告诉你,你就会信了。” 蒙恬闻言脸色一正,道:“大公子,此话以后休得提起。对你父王也勿提阿紫姑娘的事情!” “为什么?”扶苏看向蒙恬,忽然抚掌笑道,“莫不是蒙先生看上阿紫姑娘了,怕别人抢了去吗?” “不要乱说!”孟姜女连忙伸手捂着扶苏的嘴。她刚进蒙府,才不要被夫人误会。 蒙夫人笑道:“大公子只是玩笑而已,姑娘千万不要生气!” 见她一副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蒙恬不由得蹙蹙眉头。回头对蒙夫人道:“娘,让阿紫姑娘住进幽兰苑吧。” 蒙夫人愣了愣,旋即答应下来,并分派了丫鬟兰儿和蕙儿来侍候她。 蒙恬都安排妥当,这才进宫去面见秦王。本是要带着扶苏一起回宫的,偏偏大公子说还要多陪蒙夫人聊聊天,蒙夫人自是高兴地不得了,蒙恬无奈,只得独自走了。 孟姜女进了幽兰苑,自有兰儿和蕙儿指挥家仆送来热水,沐浴完毕以后,孟姜女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女装。 正懊恼间,就见兰儿手上捧着几套簇新的衣裙走了进来,孟姜女拿起一件雪白的纱裙,穿在身上,大小肥瘦尺寸都刚刚好,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难道是夫人派人现做的吗?但是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想到这儿,她不禁好奇的问:“这是哪儿来的衣裙?” “这可是我们大少爷刚在外面绸庄买回来的。”兰儿笑着帮她更衣,嘴里絮絮叨叨的道,“大少爷说了,让小姐不要拘泥,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就好!” “什么?蒙恬买回来的?”孟姜睨着身上的衣裙,心头一热。 ............... 不想失信亲们,刚赶回家了,赶紧上传,(*^__^*)嘻嘻……终于赶在10点半以前传上来了,亲亲们看完,收藏吧,收藏,票票袖儿都要哦, ------------ 第三十二章 小扶苏预订王妃 加更说明: 因为今日有一点事情,晚上的加更往后推两个小时,也就是半夜12点以后更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为了表示袖儿的歉意,那一更会是两更合为一更,即4000字,亲亲们如果不能等,就明天早上再看吧!记得收藏哦! ....................................... “是啊!”兰儿答应着,将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解开,然后高高绾起。 “小姐,夫人来了!”蕙儿掀开门帘,小声道。 孟姜女连忙站起身,蒙夫人走了进来,看见换上女装的她不由一呆。 只见她粉颊泛着玉般光泽,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星眸,如夜空的寒星,发丝高绾,露出羊玉凝脂般的颈项,束腰曳地的长裙,正衬出她那窈窕的身姿。 好一个绝世女子!自古红颜多薄命,此话看来一点不假!蒙夫人心里叹息着,爱怜的牵起孟姜女的手,道:“刚才恬儿把你的事情都对我说了,想不到女子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祸事!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难过,以后就把这儿当你的家吧!” “谢谢夫人!阿紫给夫人添麻烦了!”孟姜女心头一热,哽咽答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想到自己已家破人亡,她再也隐忍不住心里的伤痛,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打转,最后滑落下来。 蒙夫人轻叹一声,轻轻帮她擦拭着泪水,心疼的道:“你看看,都是我不好,本来是想安慰你来着,谁知竟把你逗哭了!好孩子,不哭了。以后你缺什么少什么都只管吩咐兰儿,让她们找我要去。千万不要拘泥!”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住那几乎泛滥的泪水,感激地向夫人点了点头。 “哎哟。大公子来了!”门外蕙儿掀开门帘。 扶苏从外面走了进来。嘴里道:“这幽兰苑好漂亮啊!怎么我不知道蒙府还有这样一座院子。” 蒙夫人闻言。宠溺地笑道:“这你当然不知道。以前一直锁着。今日恬儿发话。才打开地。” “哦!”扶苏答应着抬眼看向孟姜女。小男孩顿时呆在那儿。一双黑亮地瞳眸定定地注视着她。好半晌才喃喃地道:“想不到换上女装地阿紫姑娘。竟是如此脱尘出俗。真是比那画上地仙女还要美丽三分!” 这也太夸张了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耶!孟姜女见这个年仅十一二岁地小孩子几乎流出口水地可爱样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秦始皇是怎么调教孩子们地。自己虽然是长得好看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让人惊为天人吧!难道他地那些嫔妃都是丑女不成! 其实孟姜女在这一点上。真是有些妄自菲薄自己。也是因为她在现代社会长大地缘故。现代社会里人造美女太多。以至于她觉得长得这般美丽原本就是很寻常地一件事情。所以在别人看见她惊为天人地时候。她才会不以为然! 她伸手摸摸扶苏的粉脸蛋儿,笑道:“大公子,奉承人也不需要这般夸张吧!我可是知道,你父王的秦皇宫里,住的可都是极品美女哦!” “呸,”提起那些嫔妃,扶苏恨恨的啐了一口,小脸蛋儿盛满鄙夷,“那些女人,整日里就知道拈酸唊醋,为了一个王后的宝座勾心斗角,好好的一个后宫被她们闹得乌烟瘴气!她们也不好好照照镜子,如果我母后还活着,哪轮到她们兴风作浪!”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啥话都说呀!”蒙夫人脸色大变,一把拉过扶苏,道,“幸好这里没外人,你这话在这儿说过也就算了,以后此话休要再提起,若是被人听了去,只怕会惹祸上身!” 孟姜女一愣,扶苏的母亲应该是郑妃,难道郑妃已经死了吗?莫非秦始皇不立王后也是与她有关? 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那个父亲每日里除了国家大事,还得几千嫔妃等着他去宠幸怜爱,分到这个孩子身上的爱应该是少得可怜吧!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怜惜的看着扶苏。 “谢谢蒙夫人提醒!”扶苏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道,“等我将来长大了,我就只娶一个妃子!” 他突然看向孟姜女,小大人般说道:“阿紫姑娘,等我长大了,我要娶你为妻!” “啊?哈哈.....”孟姜女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哈哈......”蒙夫人和两个丫鬟也被大公子的孩子气逗得哈哈大笑。 扶苏睨着她们,不服气的道:“你们笑什么?” 孟姜女莞尔一笑,道:“大公子,等你长大的时候,我都老了,做你娘亲还差不多!” “那你就做我的娘亲好了!我让父王封你做王后怎么样?”扶苏满脸的期待。 “大公子,玩笑话不可当真!否则阿紫姑娘会被这句话害死的!”蒙夫人闻言脸色大变。; 孟姜女这才发觉自己的玩笑话开的有些过头,正在暗自后悔。 谁知扶苏眼里闪过一丝慧黠,调皮的笑道:“你们怕什么,我只是和你们开玩笑而已!我答应了蒙先生,不把阿紫姑娘的事说给父王知道的!” 蒙夫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宠溺的抚着扶苏的头,道:“大公子聪慧机警,想事周到,倒是我多虑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转眼到了傍晚时分。蒙夫人看向扶苏道:“大公子,天色已晚,我派车送你回宫去吧!” 扶苏摇了摇头,道:“我今日不回去了?” “不行,你父王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扶苏一把搂住蒙夫人的胳膊,撒娇道:“蒙参乘到现在都没回来,想必今晚在宫里不回来了,参乘留在宫里,那父王一定有事情,就没有时间管我,夫人派人到宫里知会一声就行啦!” “算啦,不回去就不会去,我派人去宫里知会一声。不过下不为例哦!”蒙夫人禁不住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下来。 正议论谈话间,就见蒙恬急促的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扶苏,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早上大公子来到蒙府,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现在突然找不到大公子,皇宫里已是乱着一团。 .................... 晚上再加一更,亲亲们多收藏哦!袖儿坑品绝对优良!收藏吧! ------------ 第三十三章 哀身世孟姜作诗 哄佳人蒙恬逛街 终于传上来了,嘎嘎....两章合为一章传的哦 ............... 哦,上午还有一更,为了冲数字榜,嘿嘿,亲亲们支持一下嘛,收藏、票票,书评袖儿都要哦。。。 (一更) 蒙恬连忙吩咐手下去往皇宫报信!忙碌完毕,他这才注意到换上女装的孟姜女,竟是惊呆在当地,只见衣裙飘飘的阿紫宛如一位下落凡尘的仙女,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他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 蒙夫人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 晚上蒙毅果然没有回来,在餐桌上,有扶苏这个小鬼灵精在,孟姜女到没有了拘谨,在谈笑声中结束了晚宴。又坐了一会儿,孟姜女这才向夫人告辞,回幽兰苑去了。 这幽兰苑在府邸的第三进。顺着长长地走廊走过去,尽头就是幽兰苑。和幽兰苑斜对着的是两处挨在一起的院落,那就是蒙恬和蒙毅两兄弟的房间。 坐在院落里的回廊上,孟姜女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这座院落。幽兰苑果然是名副其实!此时正值深秋季节,满园的漳兰与墨兰正开得绚烂,随风摇曳,幽香阵阵。 孟姜女想起以前在姜府也有这么一片兰花园,现在却已家破人亡,物是人非。而范梁更是杳无音信,心头不由一阵感伤和凄凉。不禁随口吟道: “幽院幽兰幽氛香, 秋亭秋风秋草黄; 愁悲愁苦愁芜没。 思君思乡思高堂。” “好一个幽院幽兰幽氛香!正合了当初我取这个名字地意思。可惜后面过于悲伤。”蒙恬地声音在身后叹息起来。 “蒙公子来了!”孟姜女连忙站起身。只见蒙恬站在身后。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 蒙恬走过来。问道:“怎么样。喜欢这儿吗?” 姜女点了点头,“想不到你的府邸里竟有这么一个优雅的院子,这兰花本是江南之物,想不到在这咸阳城也能开得如此灿烂!” 蒙恬微微一笑,道:“记得孔夫子曾称赞此花为:‘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宜穷困而改节’,所以一直对这种花很是喜爱!前些年去楚国时,我看见那兰花高雅素洁,这才专门从楚国运回来的。本以为这种娇贵的花儿会不服水土,谁知道却长得越来越茁壮。” “只知道蒙公子将军造笔、收复河套、修筑长城,是一位驰骋沙场的英勇将才,想不到竟也是一位心思细腻的柔情男儿!真是让人叹服啊!”孟姜女叹道。 “你说什么?”蒙恬错愕的看着她,“收复河套,修筑长城,这都是大王的长远规划,这个计划也只有朝中的几个重臣知道,姑娘是从何得到这几个消息的?” 坏了!孟姜女猛然想起这些事情都是以后才发生的!她偷偷睨了蒙恬一眼,见他正以探究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呵呵,想也知道呀,现在天下即将一统,统一天下以后,秦王的目光肯定会放在远处的河套地区,还有就是巩固边境的长城。蒙公子年轻有为,是秦国的栋梁将才,那种大事自然需要公子这样的人才去完成呀!咳咳....”孟姜女说完,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唾沫呛死。背后早已冷汗淋漓,心道,这下子玩完了,也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 “是吗?”蒙恬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自然也就相信了,啧啧称赞道,“想不到阿紫姑娘对江山社稷倒是看得很透,可惜是一女子,如果是男儿,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孟姜女嘴上应承着,心里想,我可没有改变历史的野心!否则,我也许会做第一个女皇帝哦! 蒙恬话题一转,问道:“肩上的伤还痛吗?今日有没有喝药?” “哦,好多了,谢谢公子挂念!” 蒙恬见她闪烁其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定没喝药是不是?我现在马上派人给你熬去!”说完转身要走。 孟姜女连忙一把拉住他,为难的道:“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要惊动府里的人了好不好?何况我也差不多痊愈了,少喝一顿药也没关系呀!” 蒙恬睨着她为难的样子,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隐隐的痛了起来。看她言行举止大方典雅,家里上下竟有一百多口子,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现在却被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虽然自己和母亲总是让她不要拘泥,但是她心里仍免不了有傍人依户的感觉,也罢,自己就不要让她再为难了! 想到此处,蒙恬笑道:“也好,今日就让你逃过一劫,明日里可一定要记得喝药,否则,等范公子回来,我如何向他交代?” 提起范梁,孟姜女心情更是黯淡,也不知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蒙恬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又在惦记云儿和范梁,连忙宽慰道:“你放心,那范公子身手非凡,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他说了三四天就会回来的呀,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多天,却还是音讯全无,我又怎么放心?”想到他被自己牵扯进去,为了自己现在还不知在哪儿与齐兵打斗厮杀,孟姜女哽咽起来。 怎么人家穿越过去都是风生水起,呼风唤雨,为什么自己却要活得这般辛苦,光是姜府那一百多口子的命案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现在再加上范梁和云儿失踪,简直让自己心力憔悴! 看她伤心哭泣,眉宇紧锁的蒙恬强忍着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柔声安慰道:“阿紫,你不要想太多,也许齐兵已经押着云儿回临淄了,范公子为了救她,只好也跟着追到临淄去拉,如果真那样,三五日当然回不来,所以阿紫还是稍安勿躁,安心等待吧!” “借公子吉言吧!”孟姜女忍住哭泣,自己总在他面前掉泪,真的是好丢脸! “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明日我领你去逛咸阳城去!”蒙恬像哄孩子一般,笑眯眯的睨着她。 “真的可以出去吗?”孟姜女欣喜的抬起头来。还以为自己有伤在身,蒙恬肯定不会让自己出门的。 “当然!”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两个人相视一笑,蒙恬道:“不过.....” “不过什么?”孟姜女紧张的看着他。 蒙恬笑睨着她,黑眸里闪动晶亮:“不过你不能穿着女装上街,否则我们就没办法好好逛街了!” “就为这个呀!”孟姜女展颜一笑,直把蒙恬看得一怔,“我当然会换男装,否则人家又该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又以为?谁把你当成仙女过?”蒙恬回过神来,很敏感的抓住了孟姜女的话柄。 (二更) 孟姜女大囧,她忽然想起了扶苏,于是笑道:“当然是那个大公子,他说我比仙女还美三分呢? “呵呵,难得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蒙恬的笑容在夕照余晖里煞是好看。 孟姜女想起扶苏说过的话,好奇的问道:“大公子的母后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蒙恬点了点头,缓缓的道:“这是一个聪慧机智的孩子,可惜郑妃去世得早,大王每日里又是政务缠身,虽有宫奴侍女一大群,但是皇宫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谁能给他一些真正的关心和爱护?幸好他从小就总跟着我和蒙毅,我们也常常把他带回家里来。我娘特别喜欢他,于是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儿。” “哦,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难怪他与夫人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撒娇,原来他已经对你们生出了许多依赖。”孟姜女想起那张少年老成的脸蛋儿,不禁嘘嘘不已。 蒙恬点了点头,道:“大王也许是知道孩子太孤独了,所以默许他来这儿,其实在这些皇子中,大王最疼爱的还是这个大公子!” 孟姜女心道,如果当初秦始皇要早一点立皇子,也许历史就该重写了! 自从经历变故以来,孟姜女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朦胧中听见外面厅里有人说话。 “大公子,小姐还没起床呢,你现在外面等候,好不好?”兰儿柔柔的声音传了进来。 “兰儿,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撒谎了!现在都已日上三竿,阿紫姑娘怎么可能没起床呢?”扶苏那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嘘!小点声!大公子,刚才大少爷也来了,说小姐太累,让我们不要吵了她睡觉!” “哼!蒙先生,蒙先生,刚才我听见他对夫人说要带阿紫姑娘出去玩儿,我要跟着,他却就是不答应,一转眼就跑没了影儿!”孟姜女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男孩儿的嘴巴撅得一定可以挂油瓶了! 孟姜女出声喊道:“兰儿,让大公子进来吧!” “是!” 兰儿掀开门帘,扶苏在后面跟了进来。看见孟姜女慵懒的躺在被窝里,不禁嘴角上扬,嬉笑道:“兰儿说的没错,阿紫姑娘果然在赖床!” “我本来就没骗你嘛!”兰儿委屈的小声嘟囔着,转身走了出去。 “嘿嘿,我错怪你了还不成吗?”扶苏瞥了一眼兰儿,然后看向孟姜女,笑道:“阿紫姑娘好自在呀!” “现在什么时辰了?”孟姜女揉揉眼睛,真是睡迷糊了! “现在已是巳时......” “啊?”没等扶苏把话说完,孟姜女已是错愕的坐起身来。第一天就睡懒觉,蒙夫人和蒙恬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一个懒虫!完了,所有的淑女形象都被这个懒觉破坏了,“兰儿,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 兰儿手上举着一件月白色的丝质冕袍走了进来,答道:“是大少爷不让我们惊动小姐,他还说等小姐醒了,就让小姐把这件袍服穿上。” 孟姜女睨着这件男装,嘴角忍不住划出一道愉快的弧线。看不出来,这个蒙恬还真是一个体贴女人的好男人呢! “阿紫,我也想跟着你们去,好不好?”扶苏像一个小跟屁虫,讨好的围着孟姜女团团转, 阿紫穿好冕服,到梳妆镜前坐下,睨着镜子里的男孩道:“怎么不去求蒙先生?” “哼,他不让我去,他还说一会儿就把我送回皇宫去。”提起蒙恬,扶苏就满肚子意见!这个坏蒙恬,真格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以前哪一次出宫玩耍,不是带着他扶苏,偏偏这一次,有美女在身边,他却不让自己出去!简直是太可恨了! 见他咬牙切齿,孟姜女不禁莞尔一笑,道:“大公子,蒙先生都是为你好呢,你还是听他的话吧,快快回宫去才是正经!” “难道连你也不带我去吗?”扶苏闻言,满是期盼的眼眸突然黯淡下来,一脸幽怨的看着孟姜女。 孟姜女忽然心疼起来,想要上前安慰他,却未来得及,泪水已经溢满了扶苏的眼眶。 他转身向外面慢慢走去,嘴里道,“在宫里没人理我,在这儿也没人理我,算了,我自己回宫去好了!”扶苏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已经陷入了无限的伤感之中。 孟姜女心一酸,上前一步拦在门口,笑道:“谁说不理你啦?刚才只是和你逗着玩儿呢,让你跟着还不行么?小帅哥可是不哭鼻子的哦!” 扶苏瞥了一眼厅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又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蒙先生一定不会让我跟的啦,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你放心,他若是不让你跟,那就咱们两出去玩儿,不让他跟着好不好?”这个小孩咋这么难哄?孟姜女心里暗暗感叹着,低下头去安慰着他。 扶苏这才露出笑颜,眼光看向厅里,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神色:“嗯!我就知道阿紫姑娘是天下最好的人了!” “哼!小小年纪,就使诈骗人!当心我禀报你父王。”蒙恬那深沉浑厚的嗓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 第三十四章 美娇娘巧遇嬴政 今日这是上传第三章了,(*^__^*)嘻嘻…… 追文的亲亲们若是还未来得及看前两章,就点前一章看吧! ................... “蒙公子来啦!”孟姜女转过身,却见蒙恬手里端着一碗药正站在厅里,正假装严厉的质问男孩儿。 “嘿嘿!这叫计谋,这可都是先生教给扶苏的,难道先生忘了吗?”扶苏双手反背在身后,从容不迫的与蒙恬对恃着。 蒙恬和孟姜女都被他的机警和不凡的气质折服,蒙恬笑道:“算了,看在阿紫姑娘的面子上,今日就让你跟着吧。不过到了街上不许乱跑!” “哦,真是太好了!”扶苏高兴地跳了起来。在转眼间又露出纯真的孩童性子,与刚才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大相径庭。 出了将军府,拐过一个街道,蒙恬指着不远处一片蜿蜒逶迤的宫墙,道:“喏,那儿就是秦国的皇宫了。” 孟姜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蒙府与皇宫竟然这般近,宫墙离蒙府只不过五百米的距离,只因昨日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所以没有发现而已! 想到也许在某一个瞬间就能看见秦始皇,孟姜女竟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每次出宫到街上玩耍是扶苏最开心的事情。他兴高采烈的跑在前面,偶尔回头看看蒙恬和孟姜女。 睇着快乐地孩子。蒙恬不禁叹息道:“这个孩子虽然贵为皇子。但很久没有看见他这么开心了!” “快乐不是有钱就能得到地东西!”孟姜女想起历史上那些被关在深宫大院里地孩子。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有几个能比平常人家地孩子更快乐呢?“其实快乐很简单。只要你有一颗纯朴地心。就会随处发现快乐地源泉。” 这一番话说得蒙恬连连点头。他回眸凝视着她。正午地阳光照在她精致地脸庞上。投射出圣洁地光芒。那么地明艳照人。蒙恬一阵心悸。一双深邃地黑眸里闪动着一种渴慕。 等孟姜女回头看他时。他连忙把视线转向别处。小心地收起眼里地渴慕。这才回眸看向她。道:“阿紫说得好有玄机!” 扶苏见二人走得慢了。于是折回来拉起孟姜女地手。道:“阿紫姑娘。我们快走。前面可是咸阳城里最热闹地街道!” “大公子!”蒙恬忽然喊住扶苏。“现在阿紫姑娘已是男儿打扮。你也不要那样称呼她了!” “那我应该怎么叫她?” 孟姜女不禁对蒙恬的心细程度有更深的感悟。见二人都看着她,于是想了一想道:“你们就叫我子羊吧!”这是她以前在莱芜和云儿她们上街时常用的假名字,本来都快忘记了。 “子羊!子羊!”扶苏念诵了两遍,点头道,“好,就是子羊了!走,子羊,我领你去一个热闹的地方。” 孟姜女身不由己的被他拉着向前走去,果然前面越来越显繁华,街道两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扶苏拉着孟姜女指指点点,东逛西看,三人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忽然扶苏撒开孟姜女的手,慌张向热闹的人群里遁去。 “公子,你去哪儿?”蒙恬见他转眼间就跑没了人影,心里大急。如果把大公子弄丢了,这个罪名可是谁也担待不起的! 孟姜女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拉蒙恬,道:“快追去,我在这儿等着你们。” “你身上有伤,千万别往人群里挤去。站在这儿别动,我把他找到就回来。”蒙恬嘱咐完后,焦急的往扶苏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孩子还真是贪玩!孟姜女这才明白为什么蒙恬就是不让他出来。她怕蒙恬他们回来找不到自己,所以也不敢走开!只好站在街边等着两人。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她就听见旁边的一家店铺里面传出了悠扬婉转的箫声。孟姜女抬眼一看,不由心头一喜,这个时代竟有卖乐器的店铺。 自从来到这个世间,她才知道什么是与世隔绝! 既没有电脑可以上网,也没有电视、报纸!甚至连一个口琴都没有,更别说mp3,音响一类的有关于音乐的东西,这对爱好音乐的她简直就是一种虐待! 人们最丰富的精神粮食就是孔子、孟子一类大思想家的几本“子乎者也”,这让适应高科技产品的孟姜女实在郁闷! 现在看见这样一家店铺,孟姜女岂会错过!她往他们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心道,进去看看就出来,一定不会错过他们的!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已经向乐器店铺走去。 进到店里,孟姜女不仅被满屋子的乐器深深吸引住了。 墙面上挂着竽、笔、箫,几案上还摆放着编磬、瑟、琴,还有好多叫不上名字来,各式各样的乐器占满了整间屋子。眼角余光扫向墙角,孟姜女猛地回过脸去,那儿端放着的不是一套编钟吗? 要知道当初从曾侯乙墓出土德那一套编钟,可是让世人都为之倾倒的国宝级乐器。自己当初还有幸见过那套编钟呢!想不到在两千年以前自己再一次亲眼看见这种宝贝! 孟姜女难耐心中的激动,疾步走了过去,蹲在编钟面前,仔细端详起来。但见此套编钟外形与那套国宝级编钟大致相同,只是比他小了好几倍。 钟架也是铜木结构。上层三条横梁是由两根木质圆柱支撑,中下两层横梁则由四个青铜佩剑武士,用头和双手承顶钟的横梁,铜人分别立在铜质雕花圆形座上。在钟架近旁还有6个丁字形彩绘木槌,作为敲钟工具,还有两根彩绘长棒,作为撞钟工具。 “啧啧,真是好宝贝!”孟姜女赞叹不已,却没有发现店里有一双深邃的目光正炯炯注视着自己。 店主见她爱不释手,于是迎上来,笑道:“客官优雅飘逸,一看就是儒雅之士!果然是好眼力,这套编钟可是本店最名贵的一套乐器,当属镇店之宝!俗话说宝剑赠英雄!难得客官是有缘人,如果客官有意,我愿意以低出一半的价格卖给客官!” 孟姜女闻言笑了起来,不愧是商人,说话连捧带夸,滴水不漏,让人不买都会后悔呢!可惜自己没法回到前世去,否则买这么一套带回去,非得把全世界都镇蒙了不可! 孟姜女摇了摇头,店家眼里露出一丝遗憾。被她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好笑,她站起身继续观看墙上的乐器,最后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把横笛上,脸上不禁露出喜悦。心道,怎么把这个宝贝给忘了? 说起笛子,可是孟姜女除了古董以外的另一个爱好,当人家的孩子都学钢琴的时候,她却天天捧着一把笛子吹奏,常常陶醉在那悠扬的笛声里面不能自拔! 她伸手把笛子取下来,细细把玩,看到最后,双手已是情不自禁地捧起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那乐声时而如淙淙流淌的山涧泉水,时而又像百花丛中清亮流利的莺燕鸣叫,直把店内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过了一把瘾以后,孟姜女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笛子,正要问价,就听身后响起一阵掌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夸道:“好!好!妙啊!”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孟姜女纳闷的转过身,看见身着一黑一白的两名男子站在身后。她的目光首先停在那身穿月白色冕服的男子身上,竟是有些失神! 但见他年约二十岁上下,身材修长俊挺,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显得清逸俊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脸色白皙如玉,一双清澈黑亮的瞳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好像能洞悉这世间的一切! ------------ 第三十五章 痴蒙恬情潮涌动 看见孟姜女,一丝惊诧在那双睿智的黑眸里闪现,转瞬即逝!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一瞬间,孟姜女几乎相信那笑意是为自己而展现! “果然是你!”那黑衣男子眼里露出一丝惊喜。 孟姜女这才把目光移向魁梧挺拔的黑衣男子,待看清楚,孟姜女不禁错愕的瞪大星眸:“秦政秦公子,是你?” 秦政?白衣男子闻言微微一愣,目光看向嬴政! “哈哈....”嬴政朗声笑道,“是我。想不到小兄弟的曲子竟演奏得如此妙不可言!真是神曲啊!” “过奖了!”孟姜女很谦虚的微微一笑,眼眸流转,看见白衣男子手上握着一根萧,再看店内并无其他人,想必刚才那箫声就是他吹奏出来的了! 嬴政兴致突然高涨,一双深邃的眸子热切的看着孟姜女,道:“难得小兄弟到咸阳来,就让我做东,请小兄弟把酒言欢,如何?” 孟姜女睨着他那双闪亮的瞳眸,陡然想起当初他去府里提亲一事,心中顿时警钟大作,他可是对自己虎视眈眈,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既没有那份精力,也没有那份心情与他周旋。既然如此,还不如避得远远地,也少惹些麻烦! “多谢秦公子美意,不过实在不巧,在下今日还有事情!”孟姜女淡淡的说着并把笛子放回原处,然后双手抱拳,向他们告辞。 白衣男子睨着她,只是淡然一笑,但是心里却是震惊不已,试问大王何时这般和颜悦色的请别人喝酒,还被别人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心道,大王只怕是要发起飙来! 谁知嬴政被拒竟也没有生气,只是道:““可惜了!” 孟姜女暗道好险。转身向外走去。却没有感觉到后背有两双深思地眼眸盯着自己。 到了外面。看见蒙恬正拉着扶苏站在远处向自己招手。孟姜女连忙跑过去。关切地问道:“大公子去哪里了?” 谁知扶苏像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却并不答话。然后转身率先向前走去。孟姜女见他一副爱答不理地样子。心道。前世地人们说家里地孩子是小皇子。小公主。原来还真是有道理!都是这般自私。从不考虑别人地感受! 想到刚才自己和蒙恬为他担心。他却完全不领情。孟姜女地气就不打一处来。也忘了他是秦始皇地儿子。本应该多奉承些。多溜须拍马一些。 她疾步追上去。一把拉住扶苏。语气也严厉起来:“这儿人多手杂。你又是这般尊贵地身份。这样擅自乱跑。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扶苏一把拂开她地手。道:“危险与否都是我自己地事情。与你们何干?” 蒙恬闻言,脸色一变,偷偷拉了孟姜女一把,低声道:“他刚才.......” 孟姜女正在气头上,没容蒙恬解释完,指着扶苏道:“你的危险,的确与我无关!但是你知道刚才你失踪的时候,蒙先生有多着急吗?你怎么能这样任性,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使爱你的人很担心!” 扶苏猛地站住脚步,低着头嘟囔道:“人家只是怕被他看见嘛!” “你说什么,谁?”孟姜女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扶苏并不答话,然后抬眼看向蒙恬,慢慢地低声道:“蒙先生,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疼我,我却总让你们担心,对不起!~” 蒙恬没想到一贯调皮,爱捉弄人的大公子忽然向自己道歉,竟然有些犯蒙! 扶苏转脸睨着孟姜女,小脸蛋儿盛满感激道:“谢谢子羊的提醒,扶苏以后一定记住你的话,决不让爱我关心我的人为我难过!” 孟姜女愣了愣,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大公子虽然是皇宫里最受宠的孩子,但是他并不嚣张跋扈,只不过是十多岁的男孩子,有一些淘气而已,而且他的生活的环境让他有一些叛逆吧。但是那时候的人,懂得什么叫叛逆?摸清了他的脾气,那这个孩子应该不难相处! “呵呵,这就对了!人不能学得太自私!”孟姜女赞赏的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欣慰的笑了。 扶苏忽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瞳眸,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直把蒙恬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这个淘气的大公子虽然不嚣张跋扈,但也是心高气傲的一个孩子,什么时候给人道歉过,想不到阿紫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心悦诚服! 他抬眼睨着孟姜女,深秋的阳光和煦而温暖,烂漫的洒在她灿烂的笑颜上,万千道光芒在她全身闪烁跳跃,一瞬间,一种缠绵的情愫在心里激荡起来,并恣意蔓延缠绕。 蒙恬再也难以遏制心中涌动的暗潮,他鼓起勇气,伸手一把拉住孟姜女,低声道:“阿紫!” “嗯!”孟姜女抬眼睨着他,只见他眼神热切,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在闪动。 “我.....” “哎呦!”孟姜女忽然捂着肩窝处,弯腰呻吟起来。 蒙恬脸色大变,顿时忘记了刚才自己想要说的话,紧张的道:“怎么啦?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孟姜女苦着一张脸:“也不知怎么,忽然间好痛!” 蒙恬睨着她,黝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心和疼惜:“一定是昨天没有喝药,伤口才会痛起来。” 孟姜女点了点头:“也许吧!算了,回家去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走在前面的扶苏闻言折身回来,看见孟姜女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也没有了玩耍的心思,于是三人循着来路向蒙府走去。 等他们走远,嬴政他们才从乐器店里出来。 “蒙爱卿,你都看见了?”嬴政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懒懒的问道。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清秀的面容仍然挂着那是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看三个人亲昵的样子,想必是很熟的朋友,但是兄长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位朋友?他怎么都不知道? “你说怎么回事?”嬴政回过脸,一双虎目看向蒙毅。 ------------ 第三十六章 两虎相争皆暧昧 早上忘了通知亲亲们加更,本来是不打算上传这一章了的,可是怕亲亲们来了扑空,所以就传上来了 ........................................ “不知道!”蒙毅摇了摇头,仍是那副淡定的笑脸。 嬴政睨着他的笑脸,轻叹一声,心道,这个蒙毅,永远是那样淡然从容,也不知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他卸下脸上这层面具? “昨日里在皇宫,蒙裨将说的什么?” 蒙毅淡淡的道:“昨日,大王夸兄长作战勇猛,所以今日要在宫里宴请兄长。但兄长却说有事,yinci推辞了大王的美意!” 嬴政眯着一双虎目,脸上寒意渐浓:“想必他说的事情就是陪人逛街玩耍?难道寡人的赐宴还不如逛街玩耍来得重要?” “大王息怒,也许另有隐情也未可知!”蒙毅轻声说道,睨着大王眼底的怒色,他忍不住一阵叹息,兄长,你太过胆大了,怎么连大王都敢糊弄! “嗯,蒙爱卿言之有理,就让寡人去看一看蒙裨将他到底有什么隐情?”嬴政说完迈步向蒙府走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可是大王,李廷尉和文武大臣都还在宫里等候!”蒙毅在后面提醒道。 “让他们等好了!”嬴政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去。 蒙毅无语。眼看大王已经走出好远。只好疾步追了上去。心里却是暗暗奇怪。一贯沉着冷静地大王今日怎么如此烦躁?只是因为看见兄长逛街就要不管国家大事了? “好点了吗?”蒙恬睨着躺在软塌上地孟姜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孟姜女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嗯。现在好多了。就是有点累!” “那你就多多休息。睡一觉也许会好一些!”蒙恬温柔地看着她。 不敢迎向那双深温柔地眼眸。她只得合上双眼假寐。但蒙恬那双温柔而热切地眼睛。却萦绕徘徊在她地脑海里。 其实她地伤口并不痛。但是蒙恬那溢满暧昧情愫地眼神让她手足无措。她怕他说出那种关于情爱地话。自己已经有了范梁。不可能给他想要地东西!既然不能应允什么。那就让一切都不要有开始吧! 良久,就在孟姜女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快睡着时,一双温厚的大掌覆上她的头顶,她浑身绷紧,密翘的扇形睫毛也忽闪几下,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蒙恬睨着躺在软榻上的她,柔软如云的黑亮长发散落在枕间,凝脂肌肤泛着白玉般的光泽,细细的柳眉如此温顺,两颊粉嫩,气息轻缓。他俯下腰,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上她的头顶,一声轻轻的叹息也随着从胸臆中逸出! 这一刻,时光好像也静止不前,任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直到把两个人都包围起来。。。 “大少爷!”兰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蒙恬站起身来,指了指软榻上的孟姜女,然后摆一摆手,示意兰儿小一点声,不要吵了她,殊不知她并没有睡着,正微微眯起双眼看着他们呢。 兰儿明了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大少爷,前厅来客人了,管家到处找你呢!” “哦,我这就去。记着千万不要吵了小姐休息。”走出门口,蒙恬又返回身细细的嘱咐兰儿,这才疾步走了出去。 “谁来啦?”到了前院,正碰上四处找自己的管家,见他神色紧张恭敬,蒙恬不禁有些奇怪。 “寡人来了,蒙爱卿不欢迎吗?”管家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厅里传出一个宏亮而熟悉的声音。 是秦王!蒙恬三步并着两步的向厅里走去。只见一身黑袍的大王正反剪双手,背对着门口站在厅里。而一贯从容淡定的蒙毅则坐在旁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蒙恬参见大王!”蒙恬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君臣之礼。 “免礼罢!现在在家里,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去也罢。”嬴政说完以后,转过身来,抬眼向蒙恬身后张望,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身影,于是收回目光,深高莫测的盯着蒙恬。 蒙恬站起身来,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大王今日来此有何事情!难道是因为大公子的事情,思及此处,他连忙禀道:“大王,我刚才已经派人把大公子送回皇宫去了!” “好!”嬴政微微颔首。却仍然深深地注视着他,显然不是为此事而来! 蒙恬只得把目光移向蒙毅,谁知他淡然的坐在那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兄长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 良久,嬴政才道:“昨日里寡人要宴请爱卿,却被爱卿拒绝。无奈,只好登门来叨扰爱卿了!” 就为了这事!蒙恬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大王光临舍下,舍下真是蓬荜生辉!”说完马上要吩咐家仆安排酒宴。 蒙毅见兄长如此实诚,不由暗暗好笑。他咳嗽一声,道:“大王和我刚从集市上过来。” 兄弟两本是心意相通,蒙毅的提醒让蒙恬猛地明白过来,大王一定是看见自己和阿紫他们在大街上闲逛了! 昨天,大王说要赐宴的时候,因为心里惦记阿紫,所以就一口拒绝了大王的美意。而现在却看见自己在大街上游逛,以大王的脾气肯定会生气!想到这里,蒙恬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巧,我和大公子也是刚从集市回来的,却没有看见你们!”怕也不是办法,蒙恬心道,不如坦白承认。 嬴政见他坦率承认,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可是寡人却看见你们了!那个淘气的小子跟着你倒是很听话!” 蒙恬闻言,暗暗苦笑,不过想起扶苏竟然向自己道歉,嘴角又扬了起来:“大公子天性温纯,敏锐机警,淘气只是小男孩的本性使然,现在他正慢慢长大,也越来越深明事理,懂得谦逊待人了!” ------------ 第三十七章 见玉佩孟姜叹息 在众多的皇子中,嬴政最疼爱的就是这位大公子,现在听蒙恬对他的称赞,心里自是高兴不已,朗声笑道:“但愿如爱卿所言,寡人就踏实了许多!” 笑罢,嬴政忽然脸色一凝:“爱卿的客人呢?能让爱卿把寡人的赐宴推掉,想必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客人吧?” 蒙恬心里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千叮咛万嘱咐,怕扶苏回到宫中泄了阿紫的秘密,谁知第一天,就被大王发现了阿紫的存在,虽说大王历来对美色毫无兴趣,而且后宫也是三千佳丽,嫔妃如云,但是自己仍不愿意阿紫与他撞见。 嬴政见他只管出神,不由蹙紧眉头,嗓音也扬高了几分:“蒙爱卿,蒙爱卿!” “嗯!”蒙恬从沉思中惊醒,抬眼看着嬴政。 “不知和爱卿一起逛街的那位男子现在何处?”嬴政也不再绕圈子,目光炯炯的看向蒙恬。 “男子?”蒙恬忽然想起阿紫今日上街可是着男子打扮。心里松了一口气,暗暗嘲笑自己胡思乱想! 蒙恬放松了心情,思维也活跃起来:“大王说的是子羊,她本是一名齐国人,我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遇见了他,详谈之下,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邀他回到家里小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提起从未到咸阳游玩,所以才决定领他游玩咸阳城。” “哦,”蒙毅忽然插嘴道,“你这位朋友竟是一位才子呢!” “嗯,”蒙恬想起她随口就能吟诗,几句话就能驯服顽皮公子,的确称得上一位才高八斗的才子,忽然他看向蒙毅,”咦,你怎么知道她是一位才子?” 蒙毅但笑不语。嬴政却逼问道:“他现在何处?” 蒙恬闹不清他找她地目地。但又不敢撒谎。只得斯斯艾艾地道:“她病了。刚喝完药。并已经躺下!只怕是不能出来拜见大王了。” “咦。病了?”嬴政纳闷地看着蒙恬。“刚才不还是好好地吗?怎么说病就病倒了。” “哦。她身上有伤!”想起刚才孟姜女那副疼痛地样子。他地心也跟着痛起来。 “有伤?”嬴政低呼出声。紧张地表情倒把兄弟两个都吃了一惊。“他现在在哪里?” 蒙恬此时才惊觉起来。大王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地人如此紧张?他抬眼看向嬴政。问道:“大王认识她吗?” 嬴政点了点头。略带遗憾地道:“是寡人地一个旧友。寡人只是想与他叙叙旧而已。谁知他竟病了。真是不巧。” 蒙毅忽然笑道:“此人好福气啊!竟然和咱们大王做了朋友。也难怪他看见大王就跑了,想必他也知道大王岂是能随便陪人饮酒的!” 嬴政斜睨着爱臣,摇了摇头道:“错!他始终就不知道寡人是秦王。在他心里,寡人只是一个有钱的大财主而已。”想起当日他还给自己墨龙剑时,还骂自己见财起意,嬴政的嘴角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蒙恬闻言恍然大悟。阿紫,想你那日还问我秦王长相如何,其实你们已经认识了! “既然旧友生病,寡人自然要探视一番!”嬴政看向蒙恬,语气轻缓却不容质疑,“蒙爱卿,前面带路!” 蒙恬心里很不愿意让嬴政看见她,但是以现在这种情况,如果非得不让他见阿紫,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无奈之下,只好前面带路,领着嬴政向幽兰苑而去。 “对了,一会儿看见子羊,两位爱卿切记,切记不要把寡人的身份泄露出来!”在走廊上,嬴政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然后嘴角扬起,“就还称呼我为秦政秦公子就好!” 兄弟二人虽然满怀疑惑,但都深悉大王的脾气,所以并没有问为什么? 孟姜女听见兰儿说有客人到,并要蒙恬亲自接见的时候,她心里暗暗好奇,试想以蒙府的地位,来访的客人必定是王侯将相一类的贵客! 于是在蒙恬出去以后,她睁开眼睛,奇怪的看向兰儿道:“外面来的是什么客人?夫人竟然不能招呼?” “呀!”她突然出声把正在低头整理衣服的兰儿吓了一跳,手上的衣服也掉在地上,回头看见她,慧黠的笑道,“小姐,可被你吓死了!刚才大少爷说你睡着了,原来你只是装睡觉哦!” 这个鬼精灵,非得这么直白吗?孟姜女极度无语。 “兰儿也不知道外面来的什么客人,不过夫人并不在家,所以无论谁来,都得找大少爷的。” “夫人不在家?”孟姜女微微一愣。 兰儿点了点头:“是啊!每年九月十五日夫人都要去祖庙清修,上香祈愿,得去十五天呢!早上夫人临走的时候,还吩咐兰儿和蕙儿好好照顾小姐,让小姐安心在府里住下。就当着自己家一样!” “哦,原来如此!”难怪从早上起来,就没有看见夫人。孟姜女暗暗咂舌,幸亏夫人起早就走了,否则知道自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对自己的印象肯定一落千丈! “小姐要没事,兰儿就退下去了!”兰儿说着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就听哐当一声,从衣服里滑出一个玉佩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么?”兰儿好奇的拾起来,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哇!好漂亮的玉佩!” 孟姜女抬眼一看,竟是当日秦政用来换取墨龙剑的那个镂空龙凤玉佩。因喜爱它的精致,而且又价值连城,所以一直贴身放着。虽然经历了好几场劫难,都没有弄丢,倒也是一个奇迹! “你去吧!”孟姜女接过兰儿递过来的玉佩,想起今日在乐器店里碰见了秦政,唉!看来这个玉佩与自己的缘分已经到头了!下一次再看见他,可记得一定要还给人家! 孟姜女手里攥着玉佩,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顺着走廊向幽兰苑而去。越往前走,蒙毅越是错愕,兄长怎么会把一名男子安排在幽兰苑里? ........................... 今天晚上仍会加更一章,亲亲们多支持袖儿哦,收藏/票票/砖块/袖儿都要要....... ------------ 第三十八章 睡姿虏获三男心 袖儿这么勤快的码字加更,咋收还掉了两个呢?让袖儿好没有动力哦!呜呜...满地打滚要收藏中... 不过早上应了亲亲们的加更,现在仍然按时奉上,(*^__^*)嘻嘻…… .................................... 进了院落,阵阵兰花幽香飘溢,嬴政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抬眼睨着满园的兰花,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幽兰苑!想不到你这府邸里竟也有这般清幽雅致之所!” “呵呵,这可是兄长当年千辛万苦从南方运来,费尽心思才培育了这满苑的兰花。这幽兰苑....”蒙毅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这幽兰苑如何?”嬴政好奇的看向蒙毅。 蒙毅斜睨着圆瞪双目,狠狠瞥着自己的兄长,看样子自己要敢说出幽兰苑的秘密,兄长一定会生劈了自己。 蒙毅淡然笑着,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这幽兰苑是兄长闭关的场所,每一次兄长闹起脾气来,就会进到这儿来调息心性!” “哈哈,想不到廉静寡欲的蒙恬也会有闹脾气的时候!一定很有趣!”嬴政闻言朗声大笑起来。 “他开玩笑呢!”蒙恬笑答道,撇过脸来狠狠地瞪了若无其事的弟弟一眼,真想一掌把他脸上的那永远悠然自得的微笑掴下去。 兰儿刚才拿着衣裙出去了,蕙儿在厨房熬药,所以幽静的院落里并无一人。蒙恬就怕两个丫鬟在此说漏了嘴,现在见两人都不在,心里稍稍放下心来。他紧走一步,推开掩着的门板,侧身让嬴政走了进去。 三人进到内间。嬴政环顾四周。嘴里忍不住‘咦’了一声。道:“这屋子怎么倒像是一间女儿家地闺房呀?” 屋子里充溢着一种清雅芳香。一张镂空雕花地檀木软榻依墙而靠。上面铺着鹅黄地厚绒毯子。白色地纱幔从天花板顶端向四周缓缓垂下。软榻里地景物显得朦胧而神秘。 嬴政睨着蒙恬。这个魁梧地大男人要是躺在这间屋子里。会是一副多么有意思地画面。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蒙恬和蒙毅当然知道大王这个笑容是什么含义。蒙毅脸上地笑意更浓。蒙恬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蒙恬掀开纱幔。只见软榻上盖着一床白蝶戏花纹彩地缎锦丝被。绮丽古雅。当嬴政地目光触及锦被下那张酣睡地面容。笑容顿时定格在了脸上。 她羸弱、娇小地身躯安静地躺在锦被下面。如云地乌发松松地散落在枕头之间。衬托着精致娇柔地脸庞。因为熟睡。密翘地扇形睫毛覆盖着那双晶亮地星眸。反而显出无邪、惹人怜惜地神态! 嬴政失神地睨着她慵懒地睡姿。心道。这还是自己认识地那个侠义之士吗? “啧啧,我一直以自己的相貌为荣,现在才知道世上还有比我长得更好的男儿!”蒙毅一怔,也忍不住轻声叹息起来! 蒙恬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这正合了扶苏见她时说的第一句话! “咦,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蒙毅的话语引起了嬴政和蒙恬的注意。他们转眼看向她平放在锦被边上的手臂。 细看之下,嬴政心神一荡,这不是自己给他的那块玉佩吗?他竟然牢牢地攥在手里!霎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嬴政心里蔓延开来! 他痴痴地注视着她,一贯冷淡、漠然的眸子里竟然透出一种复杂的色彩! 他的表情变化全落在蒙恬眼里,蒙恬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他放下纱幔。将嬴政和蒙毅的目光隔在纱幔面。 睨着嬴政仍恋恋不舍的看向软榻,蒙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恭敬敬的道:“她需要多多休息,还请移步前厅吧!” 嬴政转过脸来,和蒙恬的视线对上,蒙恬也毫不退缩,两个人就这样对恃着、僵持着。良久,嬴政逸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哼声,转身走了出去! 蒙毅不动神色的注视着两个人,然后又抬眸若无其事地睨了软榻上的人儿一眼,这才随在嬴政身后向前厅走去。 ......................... 孟姜女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这两个丫头跑哪儿去了?孟姜女慵懒的转过脸,却看见外屋客厅里亮着烛光。隔着门帘依稀可见一个人影正在烛光下挑灯看书。 这两个丫鬟竟也干起这种风雅之事来了?孟姜女嘴角上扬,冲外屋喊道:“兰儿,蕙儿!” 顿时响起踏踏的脚步声,就见那人放下手里竹简,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是你!”孟姜女坐起身子,诧异的睨着身形高大的蒙恬,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睡醒啦!”蒙恬关切的睨着她,“还疼吗?有没有好一些?” “嗯。不痛了。”孟姜女想到他为自己担心了一下午,心里愧疚不已。 蒙恬呵呵一笑:“不痛就好,不过不痛并不表示伤已经好了,所以药还是要喝的。”说完,转脸向外面喊道:“兰儿。” “来了!”兰儿应声掀开门帘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直冒的汤药。 蒙恬接过药碗,在嘴边吹了吹,直到确定可以入口,才看向孟姜女,嘴里像哄孩子一般柔声道:“喝了它吧!喝了病也就好了!” 孟姜女刚睡醒,哪有胃口喝药,但是睨着蒙恬满眼的期待,自己也不忍心拒绝他,只得到了谢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只觉得那药汁又苦又涩,难以下咽,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 接下来,腹黑男华丽登场,女主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马上就要开始啦,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出戏,那这四个男人这出戏会怎么演下去。。。。亲亲们收藏起来,让袖儿有动力,也来一个爆发啥的!!!(*^__^*)嘻嘻……收藏啊收藏 ------------ 第三十九章 意乱情迷两为难 “很苦吧,不过良药苦口嘛!”蒙恬疼惜的说道。 孟姜女苦笑着把药一气都喝了进去,蒙恬像似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蜜饯递到她嘴边,温柔的道:“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孟姜女接过蜜饯,轻轻放进嘴里,心里却是在想,将来也不知是谁有福气得到这个温柔体贴的男子! 孟姜女忽然想起来历史上记载,蒙恬的夫人名叫卜香莲,是善琏西堡人,和蒙恬一样精通制笔技艺,被后人供为“笔娘娘”。嘴里也不知觉的说了出来:“哦!对了,是卜香莲!” “你说什么?”蒙恬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孟姜女心里豁然敞亮起来,既然蒙恬的妻子另有其人,那自己还担心什么? “这蜜饯好好吃哦,你还有吗?”她抬起头来,调皮地冲着蒙恬嫣然一笑。 蒙恬睨着她,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孟姜女伸出手来,这才回过神来。 “喏,都给你!”他笑着把藏在身后的一盒蜜饯拿出来,全放在孟姜女手心里。 孟姜女又捏了一个蜜饯放在嘴里,慢慢品尝着那甜蜜的滋味,然后心满意足的叹息道:“只有在喝完药以后,才会发现这蜜饯的甜蜜妙处吧!” 蒙恬睨着她纯朴可爱的样子,宠溺的勾起手指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两下:“小馋猫!爱吃的话,明日里我再去集市给你买回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提起集市。孟姜女想起白日地事情。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哦。今日都是我不好。扫了大家地兴致!” “这没什么地。等你病好了。我再陪你去外面玩儿。到那时你想去哪儿都行!”蒙恬伸手拿起她刚才顺手放在软榻边上地玉佩。仔细把玩着。嘴里奇道。“咦。这块玉佩好漂亮!” 孟姜女想起秦政那把莫名其妙地墨龙剑、和他那莫名其妙地提亲。于是笑道:“这是一个莫名其妙地人给我地!” “莫名其妙地人?”蒙恬为之一愣。但是这块玉佩怎么这么眼熟?他翻过玉佩。玉佩下方一个小小地阴刻篆体‘政’引起他地注意。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块玉佩如此眼熟。这竟是大王从登基那一天起就随身佩戴地龙凤玉佩。已跟随了大王近二十年。怎么会在她手里? 他想起下午大王非得要见她。在看见她手握玉佩时地复杂眼神。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姜女点了点头:“嗯。你不知道这人多有趣!”于是把自己拾起墨龙剑。而他却拿这块玉佩换取墨龙剑地事情说了一遍。却是隐瞒了墨龙剑和紫玉手镯相吸地这一段。好不容易把这个神女身份隐瞒起来。她可不想拿这些稀奇古怪地事情引起别人对她地注意! 蒙恬听完,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大王听了一个方士的游说,说什么莱芜天降神女,美貌、智慧天下无人能及,得此女者得天下,于是不顾众位大臣的劝阻,独自前往莱芜,后来却要怒气冲冲的把那方士杀头,还是在蒙毅的劝说下,才不了了之!当时大家还都猜测大王到底在莱芜遇见了什么。现在看来大王的莱芜之行的确不顺利!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孟姜女想了一想,道:“他说他叫秦政,也是秦国人!” “哦!”蒙恬点了点头,忽然看向她,“阿紫,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有人来看你了!” “谁?” “就是这个秦政秦公子!” “是他。”孟姜女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蒙府,难道他跟踪自己了? 蒙恬点了点头,道:“其实他也是我们蒙府的一个老朋友,说是在街上看见咱们,所以追到家里来要与你叙叙旧呢!” “呀?追家里来了?他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孟姜女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巧?想起当初他对自己志在必得的决心,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又是一场大大的麻烦! “是啊!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他你是女子,”蒙恬纳闷的睨着她青白交替的脸庞,“有朋友来看你,阿紫不开心吗?” 孟姜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摇了摇头,忽然问道:“既然是老朋友,那蒙公子想必知道这位秦公子是何来历?” “当然!是王......”蒙恬几乎脱口而出,忽然想起大王吩咐不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仓促间忽然改口,“是王孙公子!”心里却想,如果阿紫知道这个秦政就是她打听的秦王,也不知她会作何想法? “哦,”孟姜女不疑有它,还以为是哪一家诸侯,但是现在的秦国有姓秦的贵族吗?这个问题在她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料定蒙恬怎么会骗自己!~ 沉默了半晌,孟姜女忽然道:“蒙公子,阿紫想拜托你一件事请。” “你说。” “我想请你不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秦公子,我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也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我答应你!”蒙恬爽快的答应下来。在听见她说不愿意与秦王有太多牵扯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暗暗窃喜。 “大少爷,小姐吃饭吗?”兰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蒙恬这才想起她已经两顿没吃饭了,于是点了点头。 但是孟姜女却摇了摇头,揉着胃口道:“我刚才喝了一大碗药,然后又吃了那么多蜜饯,胃口已经很饱了,明天再吃吧!” “不吃饭怎么行?”蒙恬皱紧了眉头,在触及孟姜女为难的目光以后,无奈的打住话题,叹息道,“罢了,不想吃,就不吃吧!” “兰儿,吩咐蕙儿去拿些点心过来,晚上给小姐留着宵夜。”他吩咐完兰儿,又回首对她柔声说道,“什么时候饿了就吃些,千万别委屈自己的身子知道了吗?” “谢谢你,蒙公子。”孟姜女不禁眼眶湿润,声音也哽咽起来。自从穿越到这个世间,她最无助的时候,是姜氏夫妇给她关爱,才让她不至于绝望,后来姜氏夫妇惨遭横祸,在自己和范梁最绝望的时候,是蒙恬伸出援手,他们都毫不计较的为自己付出,这让她怎么不感动! 睨着她一双茫然无助的眼眸潮湿温润,愈发显得楚楚可怜,蒙恬的心感到一阵强烈的不舍与悸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虽然知道自己有多冒昧,但还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轻轻地把她柔软而温热的身子搂在怀里。 ------------ 第四十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 少女特有的体香犹如兰花初放时所散发飘溢的幽幽暗香,萦绕在他的鼻端,令他意乱情迷,一双深邃的眼眸更是犹如大海一般深不见底:“阿紫,阿紫!” 孟姜女一愣,错愕的想要挣脱开去。 她的挣扎虽然轻微,但也足以让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对不起.....”他呢喃着犹如火炙一般撒开双臂,慌乱的睨了她一眼,转身懊恼的急促走了出去。 在外屋的兰儿纳闷的喊道:“大少爷,大少爷。” 蒙恬却连头都不敢回,径直走了出去。 “小姐,大少爷这是怎么啦?”兰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孟姜女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理兰儿愕然的眼神,兀自郁闷的躺进被窝里,脑子里却无法冷静下来! “唉!真是越怕事,事情越来找你!本以为可以在蒙府安心等待范梁,也许还可以借助蒙恬的力量帮自己报仇,但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自己就是想和他从容相处,只怕人家还未必愿意呢?”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兰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知道啦!”孟姜女翻身下了软榻,慵懒的向浴池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错愕地睨着冒着热气地浴池里面。只见浴池里地水竟然是黄色。还弥漫着一种刺鼻地药香味。 “哦。这是大少爷吩咐专门给小姐熬地药汤。说是对小姐地身子有好处!大少爷说。让小姐放心。这是专门向皇宫里地太医令要地方子。既能疗伤。还能美容。大少爷还说让小姐千万不要因为药汤地怪味就不泡澡。只有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做自己想做地事情!”兰儿一边帮她宽衣解带。一边左一句大少爷说。右一句大少爷说地絮叨。 忽然。她抬起头来睨着小姐无声滑落地泪珠。惊诧地道:“小姐。你怎么哭啦?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孟姜女把愕然地兰儿撵出浴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绪。隐忍地泪水崩然决堤! 蒙恬。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般呵护。我该拿什么还你!孟姜女闭上眼睛。慢慢滑进药汤里。这温暖地药汤犹如刚才蒙恬那个仓促地拥抱。将她心底地某一个角落逐渐软化开来! 忽然。她心里狠狠地刺痛了一下。脑海里浮出另一个人影——范梁。此时你在哪儿呢?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何至于与那些齐军对恃? 正自思绪百转千回,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箫声飘进她的耳际,只闻那箫声初时悠扬动听,情丝缠绵,但后来愈来愈低,声如呜咽,低沉婉转。 箫声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这正合了她此时的心境。她猛地站起身来,穿上兰儿早准备好的白衣纱裙,只把头发简单的梳顺垂直,然后向外走去。 “小姐,天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吧”兰儿奇怪的问道。 “我就在院子里顺便走走!”孟姜女随口答应着出了门口,循着几不可闻的箫声漫步而去。 穿过长廊,绕过月亮门洞,面前出现又一进院落,箫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 她轻轻的推开虚掩的门,借着清亮的月光,可以看出这里竟是一个大大的荷花池子,一条长廊通往池子中间的亭子,箫声从亭子里乘风飘散,和着池塘里凋败的荷叶,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昭显着一种撼人心魄的美丽。 孟姜女站在走廊上,凝神听着这忧伤绝尘之音,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一颗心竟是如痴如醉...... 忽然,箫声嘎然而止,中断的那么突然,就像琴瑟断弦一般,令人心悸! 孟姜女错愕地抬头看去,远处亭子里站起来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因为背对着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 “你是谁?”一个深沉磁性的声音从他嘴里逸出,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是.....”孟姜女刚要说话,忽然道,“你是谁?” “呵呵,有意思!”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在明亮的灯笼照映下,一张极其俊秀的面孔出现在孟姜女的眼前。 “是你!”孟姜女睨着他脸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忽然想起这是白日里与秦政在一起的那个男子。 蒙毅睨着远处的女子,走廊里并没有灯笼,所以他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她一身洁白的素衣在风中迎风飘舞,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飘散在空中,宛如跌落人间的九天玄女一般,蒙毅的心也随风飞扬起来。 听了她的话,他忍不住笑意加浓:“你认识我?” “是啊!”孟姜女看着他脸上笑意加深,竟有些怔忪失神!! 蒙毅微微一怔,情不自禁的向她走过来,嘴里道:“可是我不认识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说道最后,语气忽然冷冽起来! 看来自己并没有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魅力,孟姜女竟有些失落。她转身向外面走去,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失望:“不认识算了,不欢迎的话,我马上就走!” 听她落寞的语气,蒙毅忽然心生不舍,他疾步追上去,拦在孟姜女面前,在银色的月光下仔细打量她,只见她明眸皓齿,朱颜青丝,一双星眸里更是有着无限的惆怅和落寞。 蒙毅不禁有些失神,又觉得这张脸是有些眼熟?但是在自己的印象中并不认识这般出尘脱俗的女子呀? “让开!”孟姜女冷冷的道。 这声音也很耳熟啊!蒙毅蹙眉陷入沉思中,忽然他眼里露出惊诧的神色:“是你!你是女子?” “哼!我当然是女子!”孟姜女鼻子一声嗤笑,想起刚才他竟然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她心里就生气,“打扰你了,对不起,我马上就走!”说完往外走去。 见她低头快步越过自己,蒙毅想也没想就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她不由一怔,抬头看向他。 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别生气,谁叫你女扮男装,我没认出来也不足为奇呀!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走!” 他的话倒让孟姜女不好意思起来,想想也对,白日里自己一身男装打扮,人家认不出来也不足为奇,何况人家一个劲儿的道歉,再生气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忽然间,孟姜女灵光一闪,深更半夜能在蒙府吹箫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 第四十一章 幽兰苑的秘密 她指着他道:“你是蒙毅!” “不错,我就是蒙毅!”蒙毅脸上又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里闪现出一丝了然的赞赏,“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孟姜女睨着面前这张清秀俊逸的面容,心里暗道,看来扶苏和蒙恬的话没错,这个蒙毅果然是一个美男子!现在听他如是说话,甚是好奇:“你说什么?什么早就应该想到?” “你呀!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不可能是男子的!”蒙毅指了指亭子那边,柔声道,“走,上亭子里坐一会儿!”说完拉起孟姜女向前走去,浑然不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亲昵的拉着有多别扭! 孟姜女轻轻的挣脱开他的手,兀自向前走去。他只微微一愕,随即脸上的笑意加深,紧紧跟了上去! 孟姜女想起刚才的问题,道:“你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不可能是男子?” 蒙毅睨着她,半晌,将目光投向水面上,幽幽的道:“因为幽兰苑!” “哦!”孟姜女心里更是奇怪,不就是一处院子吗?“难道幽兰苑只能住女子吗?” 蒙毅睨了她一眼,好奇的道:“兄长没有告诉你么?” “他应该告诉我吗?”孟姜女更是纳闷,想起刚才蒙恬懊恼的样子,不禁心里有些烦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蒙毅深深地注视着她,眼里闪过一种复杂的神色,却并不答话。 良久。他把箫放在嘴边。婉转地箫声悠然逸出。但听曲声飘渺而悠远。起伏澎湃中透出轻柔。悠扬缠绵中参杂果毅。 孟姜女托腮凝望着亭子外地夜色。在这悠扬地箫声中暂时忘记了所有地烦恼和忧伤。一颗烦躁不安地心也变得澄清宁和起来! 在这如水地夜色中。她就像是一个从深山幽谷走出地、不食人间烟火地花精月灵。微风拂过。吹起了她长长地乌黑发丝。白裙素衣随风飘飘。神情恬淡祥和。自有一种不沾尘俗地清雅飘逸。蒙毅看着她。脸上那抹若有若无地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是眼底那一片从不曾向谁展露地温柔! “好动听地箫声。真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直至余音缭绕散尽。孟姜女这才回眸看向蒙毅。美眸变得空灵清明。言语里溢满了赞赏。“世人都夸蒙参乘才华横溢。却不知道蒙参乘在音乐上地造诣竟是如此之高啊!” 蒙毅闻言微微一笑。道:“白日里有幸听见姑娘地笛声。我就在想。若是能配上姑娘地笛声。萧笛合奏一定更能彰显出这首曲子地妙处来!” “我那只是班门弄斧而已!”孟姜女想起白日里在乐器店里。俏脸便微微一红。忽然想起和他在一起地秦政来。孟姜女不禁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她抬眸疑惑的看向蒙毅,懂历史的人都知道,秦王甚是宠信蒙毅,出入同乘一车,而昨天蒙毅始终在皇宫里,难道今日和蒙毅在一起的那个秦政会是他?但是蒙恬说不是他呀,难道是蒙恬在撒谎?可是蒙恬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姑娘怎么啦?”蒙毅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己,大感不解。 “哦,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孟姜女心道,且看你兄弟二人说辞是不是一样? 蒙毅笑道:“姑娘想向我打听谁呢?” “今日和蒙参乘在一起的那位秦公子,想必参乘对他一定很了解!” “那是自然!姑娘想说什么?” 孟姜女直直的看着他,道:“但不知他家是什么来头?” “你们是朋友,难道他没告诉你他是谁吗?”蒙毅脸上又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来。 想不到他倒反过来将了一军,孟姜女睨着他浅浅的笑意,看来要想从此人嘴里套话,还真的费些脑子。 她想了一想,蹙眉道:“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我遇见危险,他出手相救于我,后来我问他名号,也好记住他的恩德。但是他只是告诉我他姓秦名政,却没有告诉我他是哪里人氏,以至于我想报恩都无从报起。既然你和他是老朋友,那你能否告诉我他是什么来头,改日我也好登门拜访!”蒙毅双眸闪着慧黠的笑意睨着她:“恩人?可是今日你看见他倒像是看见仇家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呢?” “没有啊!怎么会避之不及呢?”孟姜女打着哈哈,心里却是一凛,这个蒙毅不愧是秦始皇的智囊,只一个照面就把自己的心思看透。看来想要他说实话是难上加难啊!她不禁有些气馁:“算了,不说也罢!” “哦!也许是我看错了!”蒙毅睨着她气馁的样子竟有一丝心疼,想起大王说过不要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道:“秦公子是咸阳人氏,他家是王孙贵族,和蒙家是几代世交。” 蒙恬也是这样说的,现在蒙毅也这般说,看来这个秦政并不是自己猜测的嬴政了!孟姜女松了一口气,不仅对自己的猜疑哑然失笑,想那秦王在这一统天下之际,必定日理万机,何况他后宫粉黛无数,哪有闲工夫和心情去莱芜闲逛提亲? 白日里她明明就是躲着人家,现在却又矢口否认,还真是矛盾!想到这里,蒙毅笑脸一扬:“既然姑娘想要报恩,那明日我领姑娘去他家拜访如何?” “啊?”孟姜女一愣,连连摇头,“算了,人家既是王孙公子,那还是不要去了!免得落个攀权附贵之嫌!” “嗯,姑娘说的极是!”蒙毅睨着她,笑意更深!脸上明显写着,看吧,还说不是避着人家! 孟姜女对他的揶挪视而不见,抬眼睨了睨夜色,道:“谢谢你的箫声,今天晚上很开心!不过,现在我得走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转身而去。 蒙毅睨着她窈窕的背影,竟有一种留下她的冲动:“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幽兰苑的秘密吗?” 有关蒙恬的秘密!孟姜女脚步一顿,猛地回过脸来:“秘密,什么秘密?” 蒙毅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的笑意:“推荐和收藏拿来,我就告诉你!” 孟姜女无奈的一笑:“亲亲们,想知道幽兰苑的秘密吗?那就快推荐和收藏吧!” ........................ 晚上加更一章, ------------ 第四十二章 幽兰苑的秘密2 早上应了亲亲们,加更的一章 ......................... 蒙毅直视着她的脸,良久,轻轻叹息一声:“看来兄长真没有告诉你!” 孟姜女想起刚才蒙恬懊恼的脸色,不禁折回身来,坐下来,静静的听蒙毅往下说。 蒙毅睇着她道:“兄长今年二十四岁,却还未娶妻生子,姑娘难道不奇怪吗?” 前世那些男子都是年近三十都还未打算结婚,所以孟姜女并未觉出不正常来! 但是现在经蒙毅提醒,她这才觉得是有些怪异,战国时期男女应该十五六岁就结婚的吧!要这样论起来,那蒙恬岂不已经是大龄青年了!凭他的家世才华,咸阳城里的千金小姐应该随他挑才是,竟没有一个中意的吗?而且古时候不都时兴赐婚吗?为什么秦始皇没有给他的爱臣封一个驸马啥的?除非是...... “嗯,是有些怪异!你说为什么?” 蒙毅将目光越过她,投向深邃的夜空,声音轻缓而飘渺:“还记得那一年兄长十八岁,跟随大将王翦收复燕国,在战争中受伤,被一位精通医术的姑娘救起。那姑娘日夜照料,精心守护,兄长才得以脱险。也就是在那时,姑娘喜欢上了兄长。兄长伤好以后,辞别姑娘重返战场,姑娘提出要求,要他胜利凯旋之日接她回府拜见父母。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兄长答应了她。 谁知等兄长战争完毕,回去寻找姑娘,才知道姑娘因为救治秦国将领,而被燕国士兵杀害!这个消息让兄长顿时昏死过去,醒过来以后甚至想要自刎追随那女子而去,幸亏被随后跟去的王贲将军救了下来。” “我不杀卿,卿却为我而死!这是一种怎样锥心刺骨的疼痛!”孟姜女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 蒙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对。当时兄长也是说地这句话!难怪兄长会对姑娘刮目相看!”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孟姜女闻言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蒙毅只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道:“兄长回了咸阳以后就卧床不起。整整病了三个月。也就是从那时起。绝口不提婚事。就连大王地赐婚也被他断然拒绝!” “啧啧!这女子虽死。却死得其所。此生能得这样一份爱情。死有何憾!“孟姜女露出崇拜而又羡慕地神色。 蒙毅睨了她一眼。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声音也低沉了去:“你何须羡慕别人。只怕你得到地比那女子得到地更好吧!” 孟姜女沉浸在蒙恬地爱情故事里面。所以并没觉出他地变化。现在听他说到自己。想起范梁为自己做地一切。嘴角划出一道优美地弧线。俏脸上浮出幸福地微笑。 蒙毅看在眼里,一颗心竟有一丝撕裂般的疼痛。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不见了眼底的温柔,脸上又挂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后来,他在院子里修建了幽兰苑,并在里面种满了兰花。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一个人在里面呆上一段时辰。因为那名女子酷爱兰花,而女孩的名字就叫幽兰。”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恍然大悟,还记得昨日自己随口吟诵‘幽院幽兰幽氛香’时,蒙恬说正符合他这院子的意境,想必就是这个意思了。 如此深沉到生命里的爱情,那他今日对自己的拥抱,是不是表示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幽兰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吧!想到这里,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孟姜女想起蒙恬那蹙眉懊恼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心痛:“你们的父母拗不过他,难道你们大王的赐婚他也敢抗旨不遵吗?”言下之意竟有些责怪秦王。 蒙毅有些奇怪,心道,如果大王的话他听,那今日你就不可能住进幽兰苑了。嘴上却道:“大王也曾要把大公主许配于他,但是兄长却说什么‘国事为大’,等大王统一天下以后在谈论自己的婚事,大王见他拿国事做挡箭牌,在满朝文武大臣面前,也不好反驳他,只好由他去了。这才会一直拖到现在。” “哼!什么不好反驳,”孟姜女对这个暴戾的君王本来就没有好印象,现在更是气愤填膺,“分明就是为了他的一己私利,为了他自己的江山,而不管人家心里的苦楚罢了!” 蒙毅见她好端端的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不禁暗暗奇怪:“看样子你很了解大王?” 孟姜女刚要说话,忽然想起自己也只是在历史书上,隔着几千年的时空了解到关于秦王的知识,要说了解秦王,还有谁比眼前此人更了解他呢? 于是,她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倒是蒙参乘,深得秦王宠信,出入同乘一车,还有谁比你更了解秦王呢?不如你给我讲讲他吧!” “大王嘛,就是大王的样子呀!”蒙毅想起白日里大王看她的眼神,也不知大王知道他眼里的子羊乃是一名脱尘出俗,飘逸绝尘的女子,会作何想法? “不行,哪有这样笼统的形容一个人的?”一直对这个历史上颇具争议性的帝王充满强烈的好奇,现在终于能采访到他的近臣,孟姜女岂肯这样草草了之。 蒙毅睨着她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忍不住微微一笑:“你想了解大王哪一方面?” “五官、身高,脾气、秉性......”孟姜女像个记者一般,煞有介事的说道,“这可是一份最真实的个人简介,越详细越好!” “呵呵,倒像是找姑爷呢!”蒙毅忍不住笑出声来,“大王长得挺拔魁梧,一表人才。脾气有些急躁,不过人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明君!”如果她知道秦政就是秦王,她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大家有票票和收藏就给袖儿留一个吧! “................. 袖儿感冒了,头痛,幸好昨天码了一章,现在早早的把加更传上来,就得下线打点滴去了!亲亲们多多点击、推荐,让袖儿也有一点动力好不好? ------------ 第四十三章 设巧计隔阂消融 “找姑爷!开什么玩笑?”孟姜女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兀自兴奋地道,“哦,这么好的一代帝王!看来不见一见真是有些遗憾呢?” 睨着她提起大王,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竟比刚才提到他的兄长还要兴奋,这让蒙毅心里泛起一股酸意。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猛地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 ”诶,别走啦,还没说完呢。”孟姜女嘟囔道,“人家还想问问登基近二十年了,他为啥还不立王后呢?”这可是人们争论了几千年的话题,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蒙毅突然站住脚步,转过身来,定定的看向她,脸上那抹招牌笑容恍惚更深了些:“你问这个干啥,难不成你也想做王后不成?” “做秦王的王后可是天下第一后耶!听说秦皇宫有三千嫔妃,加上各个国家的妃子,一共有一万多粉黛呢,那她就可以统管一万多美女,权利相当于一个师长哦!哇!也太威风了吧!”孟姜女对自己算出来的这个对等错愕万分,慢半拍才听见蒙毅的话,“喂,你说什么?谁想做王后?” 蒙毅已面无表情的走出老远去,嘴里道:“天色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孟姜女猛然一愣,这人真是一个怪人!聊天聊得好好地,怎么说走就走了?罢了! 忽然,她紧走几步追上他,因为心里着急,竟然直呼他的名字:“蒙毅,我请你不要把我是女子的这件事情告诉秦公子。好不好?” 听她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蒙毅心情忽然好转,脸上露出笑容:“嗯,我答应你!不过,我对你说的幽兰苑的秘密,你也千万不要让兄长知道,否则他该生气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在这如水的夜色里像是达成了某一种只属于他们自己的默契! 早上起来,因为蒙夫人和蒙将军都不在家,所以不用请安问好那一套繁琐的礼仪。想起昨晚和蒙恬之间的尴尬,虽然孟姜女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那只是蒙恬把自己当做幽兰而已,并没有什么,但还是鼓不起勇气去见他。 兰儿乃是一个极聪明伶俐地女孩儿。见小姐坐在梳妆镜前发呆。却没有出院地意思。想必是和昨天晚上地事情有关。于是征询她地意见。是不是把饭给她端院里来吃。 孟姜女正要说话。门口忽然走进一个丫鬟来。说是大少爷吩咐下来。请小姐去饭厅用早膳。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那儿等着呢! 孟姜女欲要不去。但是转念一想。总不能老躲着他吧!于是答应一声。在兰儿和蕙儿地陪同跟随下穿过院子。来到饭厅。 一袭白衣地蒙毅和一袭湖蓝色袍服地蒙恬。正相对端坐在饭桌边。看见身着纱裙。长发高绾地孟姜女。蒙毅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比起昨天晚上刚出浴地她又是另一种美丽!而蒙恬则僵硬地坐在那儿。看见孟姜女。他露出一个略显尴尬地笑容。又连忙心虚地低下头去。 睨着他那局促地样子。孟姜女地不安反而少了许多。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蒙毅奇怪地睨了兄长一眼。站起身来。笑道:“好漂亮地美女!有这样地美女一起用膳。必定食欲大增!” “蒙毅,休得无礼!”蒙恬并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已经认识,现在见蒙毅说话唐突,连忙呵斥他,又转脸看向孟姜女,涩然笑道,“这是舍弟蒙毅,他就是这样,别和他计较!” “呵呵,我有无礼吗?”蒙毅微微一笑。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出一个很不自然的微笑,走至近前,向二人裣衽一福,道:“小女子阿紫参见二位少爷!” 相处这么多天,第一次看见孟姜女这么中规中矩的向自己行礼,两个人之间忽然因为这极平常的礼节显得生分起来。这让蒙恬一愣。他抬眼睨着她,见她脸上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心里像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莫名的痛起来。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她的哭也好,笑也好,都是自然而随性的,现在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鲁莽一手造成的,蒙恬懊恼不已! “你叫阿紫吗?这个名字真好听,”蒙毅笑道:“爹娘都不在家,还是不要这些俗套的东西罢!也不要称呼少爷,听起来真别扭,就叫我蒙毅好了。至于兄长,那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那怎么合适?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该有的!”孟姜女偷眼睨了蒙恬一眼,继续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二位少爷都是贵族公子,怎么能因为阿紫坏了规矩呢?” 蒙毅斜睨了满脸懊悔的兄长一眼,心里一动,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阿紫好乖巧啊!可是昨天晚上的阿紫可不是这么拘泥的人哪!我觉得你叫我蒙毅真的很好啊!” “昨天晚上?”蒙恬顿时忘记了懊恼,一双虎目如寒星一般直视着蒙毅,蒙毅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二少爷倒是一个爽快人,那以后阿紫就冒昧的叫你蒙毅了!至于大少爷嘛,”孟姜女故意停顿了一下,又偷眼睨了蒙恬一眼,这才道:“我就还称呼你大少爷好了!” “什么少爷公子的,不要!”蒙恬猛地站了起来,他被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早忘了刚才的懊悔,现在听阿紫说要与他划出一条界线,那岂不是以后再也看不见她自然随性的真性情了。 他走过来,像是以前搀扶她那般,自然的拉着她过去坐下,道:“不许叫我少爷,那不应该是你叫的称呼。以后你也叫我蒙恬就好。” “可是,阿紫怕大少爷生气呢?” “我哪有生气,我怎么会生气。”蒙恬朗颜一红,低声辩解道。 孟姜女和蒙毅相视一笑,蒙恬也跟着笑起来,所有的隔阂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昨日原来不是感冒,袖儿是中暑了,现在浑身酸痛,不过早上看见突然涨了好几个收,袖儿好开心!为了晚上再给亲亲们加一更,现在袖儿正努力码字。码完晚上加更再下线。亲亲们要多多给袖儿支持和鼓励哦,用票票和收藏给袖儿作动力吧!鞠躬退下! ------------ 第四十四章 此宠信抑或彼宠幸 加更的一章。。。。 ................................ 席间,兄弟二人议论一下朝廷里的事情,孟姜女对于秦朝的历史熟烂于心,对于朝中之人更是了如指掌,所以偶尔也会参合几句,因为她连以后发生的事情都知道,所以都是很中肯的话语,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饭毕,兄弟二人对她已是刮目相看! 兄弟二人去早朝了,留下孟姜女一人在府里。她百无聊赖的坐在荷花亭子里,凝神望着满池的残荷败叶,思绪却以飘浮游离起来。 虽说早上和兄弟两个相处的不错,可是长期住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但是现在自己除了蒙府,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呢?何况自己走了,万一范梁找来,该上哪儿去找自己? 想起范梁,她的心也揪了起来。临走那天,他说了三五天就回来的,可是现在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为什么他还没有音讯,是不是已经....... 虽然范梁武功高强,身手不凡,但是齐军可是千千万万。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这一刻,她突然后悔起来,真不应该让范梁去冒这个险的!但是她又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儿被抓而不闻不问吗? 她不敢再想下去,害怕最后的事实与自己的猜测一样。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焦虑和悲伤,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无声的滑落下来...... “阿紫,我和姐姐来看你了。”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只听那声音又惊奇的道,“咦,阿紫怎么哭啦?” 孟姜女连忙低头擦拭干了泪水,这才转过身来,不由眼前一亮。只见小扶苏和一个长得清纯可人的女孩宛如一对金童玉女般站在面前。原来自己只顾着伤心,却是没有听见她们进来。 见她回过脸来,兰儿回禀道:“小姐,大公子和二公主来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示意兰儿退下。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儿。只见她年约十四五岁。身穿粉色纱裙。长得极是妩媚漂亮。只知道秦始皇有十个女儿。其中有一个是《古今图书集成》里记载地华阳公主。还有一个是秦陵东侧陪葬墓里发现地阳滋公主。但不知这一位公主是谁? 像是知道她地想法一般。扶苏笑道:“这是我二姐念儿公主。在宫里最疼我地就是大姐和二姐了。昨日里我和她讲了阿紫地事情。她竟然不相信天下有比蒙参乘还好看地人。所以我就拉着她来了。二姐。现在你相信我地话了吧?”最后地话转向女孩儿。 念儿从进来那一刻起。一双惊慕地美眸就停在孟姜女身上。现在听扶苏问起。不由得点了点头道:“你没有说错。果然是一名绝世美人!” 孟姜女面对这两个小鬼头地评头论足。不禁微微一笑。对念儿点点头道:“念儿公主长得花容月貌。玉洁冰清。才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呢!” 念儿听她夸赞自己。俏颜微微一红。笑道:“你叫阿紫吗?好好听地名字。” 孟姜女点了点头。还未说话。 “阿紫刚才为什么哭啦?”扶苏已是接过话去,好奇的问道。 孟姜女摇了摇头,笑道:“我哪有哭,只不过是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你们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皇宫不是门卫森严吗?你们怎么可以随便出入呢?” 姐弟两闻言相视一笑,扶苏道:“早上我和二姐在御花园里商议偷偷出宫的事情,却被父王抓了个正着。正挨训呢,蒙裨将和参乘去了。蒙裨将得知我们想来蒙府,于是给我们求情,还说让蒙平护送我们过来,父王这才答应下来。” “哦,“孟姜女了然的点了点头,说起蒙平她是认得的,他乃是蒙恬最得力的亲信。从曲阜一直到咸阳,一路上他都不离蒙恬左右,“看样子你们的父王对蒙家兄弟真的是很信任啊!” “那是当然!在父王的退朝休息的宫殿里,专门开辟了一间书房给蒙参乘。在满朝的文武百官中,只有蒙参乘有特权在皇宫里夜宿哦!”扶苏很自然的说道。 孟姜女微微一愣,虽然知道秦王很是宠信蒙毅,却想不到秦王竟然专门给他在皇宫里安排了住所。 要知道历朝历代,皇宫都是皇帝一个男人的天下,但是后宫女子成千上万,绝大部分妃嫔和宫女没有或很少有和男子接触的机会,从而处于性苦闷和性饥渴之中,后宫如果有其他男子,无疑地会有极大的危险;可是,后宫中又有不少差使又非宫女所能胜任,所以,这才有宦官这种人的出现。 但是,秦王却能在自己的内宫给蒙毅留有一席之地,可见秦王对他有多么大的信任!蒙毅长得这般俊朗飘逸,难道他不怕他的嫔妃们对蒙毅心生非份之想吗?除非,蒙毅不是正常男子.... 想起秦王对蒙毅的宠信,孟姜女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此宠信是彼宠幸?!” 孟姜女不禁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虽然说同性恋从古时就有之,清代学者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卷十二中说:“杂说称娈童始黄帝。”到商代,就有“比顽童”、“美男破产(老)、美女破居”之类的说法。至于流传在春秋战国、汉代时期的“龙阳”、“余桃”、“断袖”等历史典故更是脍炙人口。 但是想到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帝王会是同性恋,不!应该是双性恋!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阿紫,阿紫,”扶苏摇了摇神游太虚的孟姜女,“阿紫想什么呢?”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却见姐弟两个正好奇的睨着自己,她连忙摇了摇头,把那古怪的念头甩掉。这才站起身来,一手拉起一个向幽兰苑走去,笑着道:“我在想大公子和二公主难得来看我,我该做些什么呢?” 脸。................................................................. 终于把加更的章节码出来了,亲亲们记得投票票和收藏哦,下面几章里孟姜女会看见嬴政和蒙毅是否bl哦大家在书架给袖儿留个位置吧!谢过啦! ------------ 第四十五章 可爱的公子与公主 扶苏笑道:“阿紫,我倒是常出来的,就是二姐常年在宫里,一年也出不了两次宫门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不如我们带着二姐去集市上逛逛吧,让二姐也见识一下我们咸阳城的繁华如何?” 孟姜女睨着他眼里闪过的慧黠光芒,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笑道:“哼!专门来看我的?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早就打算好了的是吧!” “真的不是,就是专门来看阿紫你的呀!”扶苏故作委屈状,紧跑出几步,脱离开孟姜女的魔掌以后,这才露出调皮的笑脸,“嘻嘻,只是顺便出去玩一下而已嘛!何况昨天阿紫也没有玩尽兴呀!” 孟姜女看了看他,回过脸来睨着念儿道:“二公主的意思呢?” 念儿一听可以逛街去,顿时也高兴起来,眼里冒着兴奋地光芒,柔声道:“出去逛逛也好!不过就是不能太晚,否则父王该生气了!” 孟姜女斜睨着这两个孩子,不禁暗暗叹息,想那些前世的孩子们十四五岁的时候,都已经一个人去外地求学了,坐上火车飞机,多远的地方都可以去。这两个孩子却只因为能去大街上逛逛就兴奋成这样,如果自己反对不让去,倒显得太残忍了些!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去,可以!但是,大公子你要答应我,绝不许乱跑。” “好的!”扶苏一听她答应了自己,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要求也会答应。 说话间,已经到了幽兰苑。孟姜女换上男装,没有大公子跟着,兰儿怎么放心小姐独自出去,于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孟姜女只好无奈的答应她,让她随行。 刚迈出幽兰苑门口,孟姜女忽然想起一个逛街最重要的事情来,她站住脚步,睨着三人欲言又止。 细心地念儿奇怪的道:“阿紫,你怎么啦?” “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好地事情。”孟姜女睨着他们。为难地道。“我可是身无半文哦。到了街上可没钱给你们买冰糖葫芦一类地东西!” 兴冲冲走在前面地扶苏转过身来。一边将手伸向怀里。一边笑道:“嘿嘿。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你看这是什么?”伸出手来。手心里赫然是一大串秦半两。还有几根秦镒。 “哇!这么多!”孟姜女睁大了眼睛。果然是秦国大皇子。出手就是阔绰。这一根秦镒够平常老百姓辛苦半辈子地了。 扶苏睨着目瞪口呆地孟姜女。一把把秦镒和秦半两放在她手里。好笑地道。“你最大。这钱你来管着好不好!这些够花地了吗?如果不够。下次再出来。我再多拿一些!” “够了。够了。”孟姜女连连点头。如果光买点吃地和玩地。够这几个小屁孩花好几年地了! 等她把钱放好。一行人这才有说有笑地向蒙府外走去。 “大公子,大公子,”几个人正走到前院,蒙平从后面追了上来,看见孟姜女,他双手抱拳,施礼道,“阿紫姑娘,您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孟姜女笑道:“大公子说想去街上逛逛,一会儿就回来。” 蒙平面露难色,道:“可是大少爷吩咐过,让大公子和二公主只许在府里呆着等他回来。” “哦,这样啊!”孟姜女睨着蒙平为难的样子,心下犹豫起来。 “蒙平!”扶苏见她犹豫不决,忽然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太子派头,冷声喝道,“你们主子大,还是本公子大!” 蒙平一愣:“这个....这个....” 扶苏紧接着道:“蒙平,本公子命你马上备车,跟随阿紫姑娘和二公主出府!” 蒙平睨着三个人,看来他们是打定注意要出去的了。好在大公子让自己跟着,那自己保护好他们就是了。于是只得摇了摇头,自去备车。 “大公子,”孟姜女纳闷的看着他,“集市就在前面不远,何须坐车过去,也不方便逛街呀?” 扶苏摇了摇头,道:“本公子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想你们三人都是女孩子,尤其是二姐,从来没去过集市,肯定不会习惯那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坐在马车里,一来是可以避开那些闲杂人等,二来也不用担心几位姑娘累坏了。你说是不是很实用呢?” 一席话直说的孟姜女连连点头,赞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这般缜密,真是了不起啊!” “那是自然!”扶苏一挺胸脯,小脸上扬起一阵骄傲的笑容。 不一会儿,马车来到,四个人上了车撵,蒙平一扬马鞭,向集市方向奔去。 车里的四个人都贴着车帘往外张望。虽说孟姜女是四个人中最大的一个,但是她却比其他三个人的好奇心更大得多!睨着车外繁华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群,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扶苏的如意算盘也有打错的时候,到了最繁华的地段,马车根本进不去。蒙平本是想劝他们回去。可是三个人的兴致刚刚被提起来,哪舍得走。无奈之下,蒙平只得把车停在一家店铺边上。跟随几个人向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杀去”。 孟姜女有了昨天的经验,自是不敢把扶苏撒开,于是一只手牵着扶苏,一只手牵着念儿。扶苏也明白她的意思,抬眼斜睨着她俏丽的容颜,心里一暖,像一个听话的乖宝宝,任由她柔软的柔荑握着自己的手。 孟姜女照顾那姐弟二人,却顾及不上娇小柔弱的兰儿。没有办法,照顾兰儿的任务只好落在了蒙平身上。几个人只要是喜欢的东西都买,孟姜女也没有把兰儿当做下人。只要是他们有的东西也会给兰儿买上一份,这让兰儿对这个小姐更是尊敬。却苦了跟着他们的蒙平。 才逛到一半的集市,就听蒙平哀求几个人道:“大公子,二公主,阿紫姑娘,咱们回去吧。下次再来好不好?” 几个人回头一看,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只见蒙平浑身上下挂满了东西,一个六尺高的男子,在深秋季节里,被他们累得浑身是汗! 兰儿捂着嘴角嫣然一笑,上前柔声道:“给我拿几样吧。”说完就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蒙平连忙拒绝道:“不不,我拿就好。兰儿姑娘不要为我担心!” 兰儿闻言,粉脸一红,退在半边。蒙平见她脸红,也跟着脸红起来。 孟姜女睨着他们,心里暗暗好笑,道:“罢了!今日逛街就到此为止吧!下一次再来!否则该累出人命来了!” 扶苏作无赖状:“你要是要来推荐票和收藏我就和你回去,否则,免谈!” 孟姜女面对大公子的刁蛮,欲哭无泪!只好向众位看书的亲亲们鞠一躬,求道:“众位,有书架的给个书架位,没书架位的给张票票!否则大皇子不听话哦!” ........................................ 袖儿这儿打雷了,更新完以后,袖儿就得关机了。也不知晚上还能不能上网?如果到那时不打雷了,袖儿就再加一更! ------------ 第四十六章 秦王蒙毅有蹊跷? 加更的一章 ............... 孟姜女睨着他们,心里暗暗好笑,道:“罢了!今日逛街就到此为止吧!下一次再来!否则该累出人命来了!” 扶苏还要反对,却被孟姜女一拐胳膊,把他拉过身子来,几个人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蒙平把东西放进了车撵,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兰儿羞怯怯的递过一张帕子,蒙平愣了一愣,刚要拒绝,对上兰儿那张含带红晕的脸蛋儿,遂伸手接了过来。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想要还给兰儿,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来。讪讪的道:“兰儿姑娘,在下已经把它弄脏了,等着洗干净了再还你吧!” 兰儿腼腆的环顾了大家一眼,见小姐和二公主都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连忙害羞的低下头去。 孟姜女心里暗暗好笑,一挥手,道:“走,上车,打道回府!” 放进半车东西,四个人再上去倒显得有些拥挤不堪。孟姜女想了想道:“里面坐不开了呢!蒙平,让兰儿坐在前面吧。” 蒙平睨了睨车里,确定小姐说的是实话,于是点了点头。兰儿已是高高兴兴的和蒙平并排坐在车前面,一行人向蒙府驶去。 走到前面十字路口,却被排成两列的御林军拦着,后面的人群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的很快堵满了街口。孟姜女她们在车里往外张望,只见大家都翘首向皇宫方向望去。 “哎呀!我倒忘了,今日王翦还朝,父王一定是要去城门口迎接的了。”扶苏一拍大腿,恍然道。 “王翦?是那个赫赫有名地老将军王翦吗?” “大秦国有几个王翦。除了那个老头子还有谁?”扶苏一脸地不屑。 念儿一拂扶苏地手背。低声道:“扶苏。休得无礼!” 见二人神秘兮兮地样子。孟姜女不禁暗暗纳闷。王翦可是天下闻名。赤胆忠心地秦国大将。为什么扶苏这个孩子这般讨厌他? “哼!我怕他作甚!若不是因为他。咱们大姐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离咱们而去!”扶苏忿忿不平地道。 念儿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捂着扶苏地嘴。慌张道:“我地好弟弟。不要再说了。当心被父王听见。龙颜大怒。对谁都没有好处!” 扶苏本来还要再说些什么,睨见二姐那担心的样子,从胸臆中逸出一声叹息,闭紧嘴唇转脸向外望去,车撵里也安静下来。 孟姜女睨着姐弟二人,忽然想起《古今图书集成》上关于华阳公主的记载来,说秦王派大将王翦攻打楚国,为了笼络王翦,让他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力,于是把芳龄十七八岁,正值豆蔻年华的华阳公主赐婚给年约五十开外的王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可惜华阳公主在知道真相以后,在婚车上自刎以抗议父王强加于她的这段婚姻。 难怪扶苏会这般憎恶王翦。其实要说良心话,这事错在秦王,如果他不赐婚,就是借给王翦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向秦王提出要与华阳公主婚配的要求来。只是扶苏不敢对自己的父王产生怨恨,因此把所有的仇恨都加诸在了王翦身上。想到这里,孟姜女叹息的摇了摇头,一群可怜的人儿! 不一会儿,只见旌旗招展,马蹄声响,从皇宫那边过来一队人马。最前面是整齐的御林军开路。后面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软甲,威风凛凛的将领。 ”看,那不是蒙裨将吗!“扶苏指着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喊道。孟姜女仔细一看,还真是蒙恬!只见他身穿软甲,又有了另一份气魄! 蒙恬像是在喧哗声中听见了扶苏的喊声,扭脸向这边看来。看见蒙平和女扮男装的兰儿,顿时朗颜上一片讶然!不用看也知道车撵里除了他们三个,还会有谁?他回首睨了睨紧随其后的一辆紫幕流苏宝盖的豪华车撵,心里却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秦王看见阿紫! 孟姜女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只见那车帘低垂,想必车里坐的就是秦王了。她四下张望,却没有看见蒙毅的身影,难道真是象史书上说的那样,蒙毅和秦王出入同乘一辆车撵?但是车帘低垂,却是无法看清楚。孟姜女不死心的掀开车帘,半截身子站在车撵外面,凝神向车撵里望去。 蒙恬看着她忽然现身,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就怕大王会看见她,自己的谎言也就戳穿了! 坐在车里的蒙毅正和嬴政说着闲话,一扭头无意中却看见她正站在车辕上向这车里张望,也是吓了一跳。嬴政见他脸色一变,于是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向外面看去,嬴政一楞,左前方那探出身子在车辕上的男子不是子羊吗?可是早上自己问起的时候,蒙恬和蒙毅都说他病的不轻,不能起床呢!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嬴政好奇的探起身子,大手一探,已是掀开了车帘。正要仔细看清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蒙毅也站起身子,却是脚下一晃。一下子扑在嬴政怀里,嬴政本能的把他抱住,两个人重重地坐回了座位之上! 孟姜女眼见车帘被打起,一颗心也扑扑的跳了起来,终于可以亲眼看见千古帝王的真面容了!她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车帘被打起,谁知落入眼脸的竟是两个人滚在一起!再想看清楚些,那车帘却又垂了下来。和自己的车撵错身而过,向前面驶去! 孟姜女没能看清秦王的面容,只得怏怏的退回车里。却听扶苏对念儿笑道:“蒙参乘和父王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念儿淡淡的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车撵太晃,摔倒了呗!” 扶苏鼻子一声嗤笑:“哼!太晃?谁相信呢?父王的车撵我可是坐过的,又平又稳,就是在郊外都不晃呢,何况是在这又宽又平的街道上!” 孟姜女闻言,心里更是相信了自己的猜测!难怪那天晚上说立后的问题,他会甩袖而去!啧啧!真是无法想象呀!孟姜女闭上眼睛,微微叹息起来! 下午,还不到退朝的时候,蒙恬就急匆匆的回到府里。看见孟姜女和扶苏、念儿正安静的对弈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扶苏看见他,笑着招了招手,道:“蒙裨将,快过来,你看阿紫的棋艺真是了得,竟连赢二姐好几局呢!” ............................. 终于不打雷了,安心上网,传上加更的一章,亲亲们继续支持袖儿哦,收藏吧,收藏吧!鞠躬退下,码字.... ------------ 第四十七章 提报仇感激涕零 下午,还不到退朝的时候,蒙恬就急匆匆的回到府里。看见孟姜女和扶苏、念儿正安静的对弈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扶苏看见他,笑着招了招手,道:“蒙裨将,快过来,你看阿紫的棋艺真是了得,竟连赢二姐好几局呢!” “哦!真的吗?”蒙恬好奇的走过来,要知道这个二公主自小跟随名师学艺,年纪虽然不大,琴棋书画却是样样精通,可是秦王最心爱的公主,放眼天下,能和二公主对弈而不败的几乎没有。就连秦王也曾放出话来,若是有男子能和二公主对弈并连赢三局,那就招为驸马,可见秦王对二公主的棋艺有多么自信! 想不到孟姜女竟能连赢她好几局,蒙恬睨着棋局上又要惨败的二公主,不由暗暗佩服阿紫的智慧! 念儿向蒙恬身后张望了几眼,俏颜上闪过一丝失望,忽然间意兴阑珊起来。 扶苏睨了睨二姐,抬眼看向蒙恬:“蒙裨将回来了,怎么蒙参乘却不见踪影?” “他还在宫里,我这是专门回来接你们回宫的。”蒙恬睇着扶苏不太乐意的表情,加重了语气,“这可是你们父王的旨意。还是速速跟我回去,下一次想出来的话,我也好帮你求情!” “蒙裨将言之有理!阿紫,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念儿点了点头,拉着扶苏站起身来,向阿紫告辞完毕后,跟随蒙恬回宫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蒙恬很快回转。径直到幽兰苑里,看见孟姜女正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不由微微一笑,柔声道:“今日被这两个孩子累坏了吧?” 孟姜女正神游太虚,听他说话,连忙翻身坐起来,笑道:“没有啊!好可爱的两个孩子,我有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谢谢你让他们来陪我!”早上听扶苏说是蒙恬为他们求情,并安排送他们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他一定是怕自己在家闷,才会让两个孩子过来陪自己的。 “呵呵,开心就好!”蒙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我们今天看见你了。看你身穿软甲。骑着高头大马。真地好威风!” 蒙恬听到孟姜女对他地称赞。只是微微一笑。想起白日里地事情。不由得叹道:“还说呢。白日里地事情好险!差一点就被大王看见你了!” 孟姜女闻言。微微一愣:“秦王?他又不认识我。看见我会怎么样?” 蒙恬忽然想起她并不知道秦政就是秦王地真相。不由暗暗怪自己多嘴。现在闹到无法自圆其说地境地。 孟姜女抬眼睨着略带尴尬地蒙恬。脑子里浮出车里地那一幕。心里忽然明白过来。身为蒙毅地兄长。他肯定知道蒙毅和那个暴君地事情。既然那暴君有断袖之癖。那他自然不愿意让暴君看见自己。他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却又不好意思对自己明说。 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道:“我明白你地意思!“ 蒙恬却糊涂了:“你明白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岔开话题:“今日是去迎接王翦将军吗?” “嗯!”蒙恬点了点头,提起王翦,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高兴的道,”阿紫,今日王翦将军班师回朝,那就是说秦国现在已经收复了燕国。只等王贲将军清扫余孽完毕,回来的时候就会攻打齐国,到那时可以凭此机会,报了阿紫的灭门血海深仇!” 孟姜女点了点头,是了,过年就是公元前221年,也是秦国灭齐的年头!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心急的盼着这一年早些到来! 蒙恬见她并无太大喜悦,只以为她惦记范梁和云儿,于是安慰她道:“阿紫心里惦记范公子,这我理解。我也已经飞鸽传书去打听了。在齐国境内也有我们大秦不少人呢,不出十天,就会有消息传来,所以阿紫且放宽心!” 孟姜女见他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不禁心头一热,一股热潮涌上眼底,她翻身下榻,向蒙恬深深地一福,哽咽道:“谢谢蒙公子为阿紫考虑得如此周到!” 蒙恬慌得连忙把她扶起来,睨着她梨花带雨的娇容,纵然心里有多想把她拥入怀里,好好的安慰呵护! 但是想起昨日的莽撞让自己差一点失去她,只得强忍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笑道:“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阿紫何必见外!以后这种话休要再提起就是了!” 两个人正聊得兴起,兰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大少爷,前院打发丫鬟秋月来问大少爷现在用晚膳吗?” “哦,都忘了时辰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向屋外走去。 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蒙恬睨着她道,“秋月,二少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秋月恭恭敬敬的答道。 “这个蒙毅,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蒙恬低声嘟囔。 孟姜女冲他的背影翻翻白眼,心道,人家也许正在忙着谈情说爱呢,你却在这儿瞎操心! .......................... 夜已深了!孟姜女躺在被窝里面却了无睡意。 蒙恬的话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如果单凭自己和范梁的力量,想要报姜府的灭门深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纵然范梁愿意为她进宫去刺杀齐王,但是她能放心吗?更何况范梁现在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 如果真可以凭借秦军的力量,那她自然不能舍弃!想到这里,孟姜女忍不住苦笑起来,自己一直对秦王的暴行和他的虎狼之师颇有微词,想不到在穿越时空几千年,现在却要凭借这支自己瞧不起的军队来为自己报仇雪恨!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孟姜女一愣,现在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谁呀?”厢房的门咯吱一声响,蕙儿执着灯走了出去。 ........................................ 今早进到后台,看见又涨了好几个收藏,袖儿好开心,谢谢各位亲亲们的支持和鼓励,袖儿一定会好好码字,把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继续讲下去!没有收藏的亲亲们记得收进书架哦,过两天就下推荐榜了,收进书架方便你们及时的跟文呢!通告发完,袖儿鞠躬、飘走、码字.... ------------ 第四十八章 萧笛合奏半生缘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孟姜女一愣,现在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谁呀?”厢房的门咯吱一声响,蕙儿执着灯走了出去。 ”是我!“门外响起一个磁性的声音,是蒙毅!孟姜女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应该在皇宫里面?这么晚回来找自己做什么? 蕙儿连忙打开门,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二少爷!” 蒙毅往院里张望了一眼:“你们小姐呢?” “小姐已经睡下了!外面霜寒露重,要不二少爷先进来,我去给你叫她!” “哦!”他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隐隐的失望,孟姜女心里一跳,继续屏息细听,只听他一声叹息,良久道,“算了,还是不要打搅她,让她好好休息吧!把这根笛子拿进去,放在她榻前就好!” 就听蒙毅的脚步声越行越远,蕙儿把门关上,然后向屋里走来。 孟姜女连忙闭上双目假寐,蕙儿走到榻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姐,然后把手上的笛子轻轻放在榻边,这才转身出去。 等蕙儿走出屋子,孟姜女这才睁开双目,伸手拿起笛子,借着屋内的灯笼光芒,只见这个笛子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泽,质地纯洁细腻,酷爱古玩的孟姜女越看越是心惊,这竟是和阗软白玉中的极品——羊脂白玉! 要知道在汉、宋、清代,极为推崇的就是这种羊脂白玉!同等质量的玉材,羊脂白玉比起白玉的价格高出十倍不止,可见这羊脂白玉的价值有多高!想不到战国时期竟会有这么上等的笛子!更想不到蒙毅还能找来送给她! 孟姜女爱不释手地拿着笛子。把玩良久。这才情不自禁地将她横在嘴边。顷刻间。幽美地笛声婉转而出。透过院落。更显得笛声清幽! 坐在荷花亭里地蒙毅正神思迷离。忽然从夜空里飘来清晰地笛声。如泣如怨、如叹如诉。令人黯然消魂。他再也忍不住心底地悸动。举起手里地萧管。脑子里好像已经知道了她吹奏地曲谱。竟随着她地节奏吹了起来。这萧笛合奏地音乐。简直就是天籁之音。直把蒙府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听见有箫声相合。孟姜女心里不禁暗暗讶然。自己吹奏地可是后世才有地《半生缘》。想不到他竟能合上来!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循着箫声向荷花亭缓缓而去! “你还是来了!”蒙毅并没有起身。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却发出一声低低地叹息。像是情人间地哀怨!孟姜女闻言一愣。随即想起他乃是一个同性恋。怎么会对自己发出那种暧昧地叹息!于是微微一笑:“你怎么会我刚才吹奏地那首曲子?” “我只是随着你地曲调附和而已!”蒙毅转过身来。睨着她微微一笑! “啧啧。”孟姜女闻言叹息不已。“你知道这首曲子我练了多少日子吗?练了足足有半个月。才吹出她地神韵来。你却只听了一遍。就一个音符也不差地吹奏出来。若是在我们那儿。你一定会是一个世界级地音乐天才!” “你们那儿?世界级?你都说的什么呀?阿紫,”蒙毅一双晶亮的黑眸看着她,纳闷的道,“我还正想问你,这曲子是谁做的,听得人黯然魂伤!” 姜女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连忙改口,“俗话道,思于心,而言于表!我心里有事,自然谱出的曲子就会伤感一些,倒让你见笑了!” “什么?这是你做的曲子?”蒙毅惊讶的睨着她,道,“刚才你还夸我是神童,我却是万万做不出这样的曲子的!” 孟姜女见他还是有些迟疑,于是捧起笛子,又吹奏起《梅花三弄》来!这一次,只见蒙毅无需半点思索,拿起萧管,箫声随着笛声悠扬婉转,竟是那般和谐动听! 一曲吹罢,余音缭绕,两个人相视而笑!蒙毅见她睨着自己手里的那根玉质萧管,遂递给她道:“那根笛子还喜欢吗?” “嗯!就是太名贵了些!”孟姜女点了点头,仔细端详着他这根萧管,才发现和刚才那根笛子竟是同一种软玉。不由奇道,“难不成这是出自一家吗?” 蒙毅点了点头,夸道:“阿紫眼光果然犀利,这确实是一家的东西。还记得去年我陪大王去西山探访仙踪的时候,在那儿寻得的这根萧管和笛子,当时那主家把他们放在一起。那日我听见阿紫在乐器店铺里吹奏笛子,忽然想起那根笛子来,阿紫配这根笛子是在合适不过的了。所以我在今日退朝以后,赶往西山去取这根笛子,万幸的是那主家倒是没把它卖出去。我这才不会空手而归!“ “西山、买笛子?”孟姜女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会在皇宫里和秦王......”说到半截,她突然捂着嘴,不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和大王做什么?"蒙毅睨着她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我——我——”孟姜女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才想起一句来,”我还以为你会帮秦王商议国事呀!” “呵呵,”蒙毅睨着她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孟姜女脑子里的念头,也不知他还笑得出来不? “天色这么晚了,有什么国事非得晚上商议呀!”蒙毅突然心情好起来,脸上浮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阿紫为什么会做这种猜测呢?难道是担心我晚上不回家吗?” 孟姜女睇着他那无害的笑容,不禁哑然失笑:“担心?那好像不是我该做的事情吧!” 蒙毅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黯淡,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淡淡的笑意,“你知道吗?今日秦公子看见你了,晚上非得闹着来找你呢!被我和兄长拒绝了,他说明天会来府上看阿紫,阿紫可愿意看见他呢?” ........................... 今天开班会了,所以加更晚了一些,亲们记得收藏进书架哦,后天就下推荐榜了,收进书架会让大家更方便的跟文哦! ------------ 第四十九章 议妙计应对嬴政 蒙毅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黯淡,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淡淡的笑意,“你知道吗?今日秦公子看见你了,晚上非得闹着来找你呢!被我和兄长拒绝了,他说明天会来府上看阿紫,阿紫可愿意看见他呢?” “真的吗?我当然不愿意看见他!”孟姜女脸色一变,一把拉着蒙毅的袖子:“蒙毅,你一定要替我想办法,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女子,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他并没有说谎,在下午退朝以后,大王确实说要来蒙府,被他婉言劝拒了。但是现在他确被她激烈的反对态度弄糊涂了,到底大王和阿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王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来看她,而她却为什么这般排斥他呢? “那阿紫说该怎么办呢?”蒙毅头痛的睨着她。 孟姜女沉思片刻,道:“明日我出府去,让他来了扑一个空,怎么样/" "不好!你这样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呀!”蒙毅摇了摇头,对她这个提议显然很不赞同。 “那怎么办?!”孟姜女为难的道,“你兄长知道这事吗?” “他不知道!” “那明天问问他吧,看他有什么好办法?”孟姜女无奈的叹息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秦政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 “也好!”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西山探寻仙踪?真有什么神仙么?”孟姜女想起他刚才的话,好奇地问。 蒙毅点了点头。道:“据说前几年有人在西山遇见过一位隐士高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卜会算。通晓今古。所以大王想去把他请出山!” “那找到了吗?” “没有!”蒙毅遗憾地摇了摇头! “也许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孟姜女心道。就像自己一样! “也许吧!” ............................. “你说什么?秦公子要来?”蒙恬闻言大惊,”我怎么不知道?” 蒙毅点了点头,睨了睨孟姜女,这才道:“是啊!昨日里你跟他说阿紫病得很严重,几乎不能下床。可是他又偏偏在集市上看见了阿紫。这让他心里很恼火,所以退朝的时候告诉我,今日里会来咱们府上,看看兄长所谓的严重到底有多严重?” “那该怎么办?”蒙恬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看得出来,孟姜女很排斥这个‘秦公子’,而那个‘秦公子’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上一次大王探视时露出来的眼光,他就已经明白,不论阿紫是男是女,都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如果万一被他知道阿紫是一个女儿身,那阿紫就只有送进宫这一条路了! “现在就送阿紫离开蒙府,晚上再回来吧!”蒙恬拿定主意,看向二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那不行!”蒙毅摇了摇头,“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你怎么知道他那一天过来?今天他会告诉你来,如果看不见阿紫,我想下一次他会背着咱们跑来,你相信不?何况今日你和他撒谎,他已经很生气了!~” 孟姜女闻言,也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蒙毅的说话。 “那怎么办?”蒙恬叹息道,若是换着别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秦政是他们的大王! 蒙毅注视着二人,缓缓的道:“其实秦公子并不知道阿紫是女儿身,他来看阿紫也只是为了尽一份地主之谊而已。既然如此,阿紫又何必要这般恐慌,换上男装去见他就是了。只要不被他看出是女子来就好啦!” “不行!”蒙恬想起那天他看阿紫的眼神,对蒙毅的这个提议连连摇头,“如果他真要打上阿紫的主意,只怕不会在乎阿紫是男是女?” 蒙毅睨着兄长那一副焦虑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调侃道:“兄长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也变得杞人忧天了!难道你以为秦公子有断袖之癖吗?即使有,兄长也无需担心,不是还有小弟我在他身边吗?” 孟姜女闻言,更是认定蒙毅是一个同性恋,心底不禁有一丝淡淡的遗憾!其实在前世,她对于同性恋的人群并不排斥,但是为什么知道他是同性恋的时候,心里竟会有一种失望呢?孟姜女摇了摇头,把这种古怪的念头压了下去。 “蒙毅说得有道理!其实我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她向蒙毅点了点头,转脸睨着蒙恬道,“你也无须太担心,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马上去换男装,迎接这个秦公子!” 蒙恬见她主意已定,想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召集府里上下,对阿紫只需称呼先生,谁要违令,家法处置! 都安排妥当,蒙毅和蒙恬这才出府去上早朝,只留下孟姜女在家里忐忑的等待秦政的到来。谁知一直等到晚上兄弟两个退朝,那个秦政都没有露面。 倒是蒙毅带来消息,说秦公子让他带话,只因这几日抽不出身来,等过些天闲暇了再尽地主之谊,宴请子羊! 孟姜女闻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看他们提起秦公子,语气很是恭敬。虽然在历史上她对此人并无印象,但是秦国人才济济,倒也不足为奇。以蒙氏兄弟的态度,此人的权势的确不小,依他的权力,若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要查自己的身份还不是小菜一碟!想起当日他去姜府提亲,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若真要被他查出自己的身份来,那只怕又是一场灾难了! 蒙恬虽然奇怪为什么大王不与自己说这些事情,但是听说他短期内不会来骚扰阿紫,心里也是暗自高兴。 蒙毅睨了睨两个喜笑颜开的人儿,暗自一声叹息,道:“虽然秦公子今日不来,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然,阿紫以后就常作男儿打扮吧。”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想着这兄弟二人甚至都不问原因,就如此心甘情愿的帮助自己,心里不由感激万分,也暗暗拿定主意,等到时机巧合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世向他们说清楚。 转眼间,已过去七八天。每日里蒙氏兄弟忙于朝政,只有兰儿和蕙儿陪在她身边。范梁更是音讯全无,孟姜女心里焦虑,几乎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但是她别无选择,只能安心等下去! “我们走了,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我会尽快赶回来,”蒙恬抬眼望了望初升的红日,低头宠溺的睨着站在面前女扮男装的孟姜女,笑道,“今日天气不错,等我回来带你出去逛逛!”这些日子她的焦虑他都看在眼里,他想让她快乐一点!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不要为了我而耽误了你们的正经事情,否则你们大王该拿我问罪了!” “就是,”站在旁边的蒙毅脸上永远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兄长,大王可念叨好几次了,说你现在怎么变得恋家起来,有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正考虑着是不是该给你赐婚呢!” 蒙恬嘿嘿一笑:“如果有票票和收藏,也许我会考虑哦!” .......................... 晚上会加一更! ------------ 第五十章 筵无好筵出意外 加更的一章 ....................... “去!你不说话,不会有人拿你当哑巴!赶紧上朝去吧!”蒙恬偷眼瞥了瞥孟姜女,见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俊容一红,狠狠地剜了蒙毅一眼,转身向府外走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蒙毅看着兄长羞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向孟姜女辞别后追了上去。 睨着兄弟二人的背影,孟姜女嘴角上扬,开心的笑了起来。 “先生,今日艳阳高照,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紧随后面的兰儿见她心情不错,于是提议道。自从那日蒙恬下完命令,全府上下看见孟姜女都一律尊称先生。兰儿刚开始很拗口,但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转身沿着走廊向后花园走去。 时节已是初冬,满园萧条的树木在灿烂的阳光下随风摇曳,在这寒风严霜里,就连花草树木都失去了他的生命力,那范梁和云儿,你们现在在哪里?孟姜女睨着满目的荒凉,一颗心也消沉起来!“看来子羊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正自忧伤不已,突然,一个爽朗而宏亮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孟姜女和兰儿吓得猛地转过身来,只见身材魁梧的秦政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正笑吟吟的睇着自己。 后面紧随而来的管家上前一步,禀道:“先生,大.....” 他余光瞥见嬴政正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慌,吓得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连忙改口道:“这位秦——秦公子说是要来探视先生的病情。” 孟姜女定了定心神。心里不由佩服起蒙毅地睿智来。 他地猜测果然没错。他果然趁他们不在家地时候偷偷来此。她向管家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去。 直到管家走远。孟姜女这才看向秦政。双手抱拳。施礼道:“在下只是身染微恙而已。却劳秦公子记挂在心。在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此。在下真是感激涕零!” “呵呵。好了就好!”嬴政笑着走过来。睨着她地面容比之上一次地苍白多了一些红润。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蒙恬地照顾不错!” 孟姜女感激地道:“在下能复原。地确多亏了蒙公子。他们地大恩大德。在下永世难忘!” “哈哈。我就知道小兄弟是一个重情重义地男子。”秦政爽朗地笑起来。然后道。“子羊难得来到咸阳。我已经在城里最大地悦来酒楼设好宴席。请子羊喝酒叙旧。聊尽地主之谊!”说完不等她拒绝。已是过来拉起她向外走去。 孟姜女闻言,知他已是打定主意要在今日宴请自己,若自己执意拒绝,只怕引起他的疑心,适得其反!不如就依了他,不就是吃一顿饭么?想到这里,她也就依随着他向外面走去。 “先生......”兰儿还没回过味儿来,愣愣的喊道。 嬴政闻言,回眸睨着发愣的兰儿,语气里自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等你们主子回来,告诉他先生被我接走了,让他尽管放心!” 孟姜女被他提醒,连忙回首看着兰儿道:“告诉大少爷,就说我和秦公子去了悦来酒楼!” 到了前院,管家见大王竟然拉着阿紫姑娘往外走,心里暗暗吃惊,却没有胆子阻拦大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走出蒙府大门! 门口停着一辆高大舒适的马车,嬴政睨了睨娇小的她,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上去。谁知孟姜女突然挣开他的大掌,轻身一纵,已是跳上马车,兀自钻进车里去了。嬴政愣了一愣,忍不住嘴角上扬,心情大好的上了马车。 “走!”嬴政一声轻喝。那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向悦来酒楼驰去! 这悦来酒楼不愧是咸阳第一酒楼!站在门口望进去,虽然还不到中午时分,但是一楼大厅里已是人头攒动,身穿各色服饰的人们吆五喝六,划拳喝酒,好不热闹! 看见嬴政进去,早有一个穿戴华丽、绰约婀娜的老板娘远远地迎了上来,嘴角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态度极其恭顺,语气柔媚的喊道:“哎哟!秦公子来啦!快快楼上有请,您老要的雅间早就准备好了!”显然是老熟客! 嬴政并不答话,只是鼻子里一声冷哼,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来。 那老板娘连忙噤音,在头里带路,领着嬴政和孟姜女上了三楼的雅间,然后走出去并轻轻的带上门。 孟姜女仔细打量这个咸阳城里最豪华的雅间,雅间里也分外厅、内室,外厅里端放着一张红木八仙桌,内室里有一张软榻,内室的里端还有一扇门。 睨着那扇门,难道门后会是洗手间吗?孟姜女好奇的走过去,推开门一看,顿时错愕的呆在原地,门后竟是一间浴室。 一个两米半长,一米半宽的浴池端端正正的放在屋子中间,池子上方有一个水管,想必是注水的地方。一池热水正冒着热气,这倒让孟姜女有些奇怪。 原来池子下面有一个灶眼,里面温有一灶煤炭,以保持池子里的水温,同时也保持屋子里的温度,难怪即使是在初冬时节,这屋子里仍然是暖融融的。 “哇!太豪华了吧!这简直可以和总统套房相媲美了!” 孟姜女情不自禁的叹息着转过身来,却不期然的撞进紧随在她身后的嬴政宽厚的胸膛里面。 嬴政闷哼一声,吓得她心头如小鹿一般砰砰乱跳。连忙往后一退,谁知脚下一个踉跄,眼看身子向后倒去。完了!这一下子还不得摔个半死!孟姜女心里哀叹不已!一双手臂也扬在空中乱挥不已!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嬴政长臂一探,一只手握住孟姜女的蛮腰,一只手握着她挥舞在空中的柔荑,往回一带,已是把她搂在怀里。 .......................... 明天就下推荐榜了,还有没收藏的亲们记得收进书架哦,找文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哦,有票票和收藏的给袖儿吧!袖儿鞠躬、退下.... ------------ 第五十二章 嬴政的意乱情迷 进后台,看见又涨了几个收,袖儿很开心!今天就下推荐榜了,没有收藏的亲们记得收进书架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保证每日正常更新,绝不断更......... ....................................... 眼看就要贴上他的胸膛,慌乱间她将身子往半边一闪,嬴政只觉手下一空,竟是被她闪了开去,只余一股幽香随着流动的空气飘入他的鼻翼。 嬴政睨着气息紊乱、俏颜绯红的她,心神不由一悸。她的柔荑尚还在他的大掌里,心神悸颤的他无意识的摩挲着这只细腻柔滑的纤纤玉手,只觉得一股久违的情愫突然从心底腾升起来,他双眸迷离的睨着她,倒像是一个十七八岁刚情窦初开的少男一般! 孟姜女又羞又急,连忙挣扎着从失神的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转身向外厅走去! 睨着她的背影,嬴政慢慢回过神来,却又陷入另一种心结里面,虽然他长得柔弱纤细,五官精致,甚至身上还有一股比少女还要迷人的体香,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男子而已,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子失神心悸呢? 难道蒙恬一门心思的护着他,也是这个原因吗?嬴政胡思乱想着,跟她走了出去,两个人端坐在八仙桌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陷入尴尬的境地。 正在这时,就听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门推开来,进来几个侍女部好酒菜,然后恭顺的侍立在旁边。 嬴政蹙了蹙眉头,一摆手道:“下去!” 那几个侍女闻言一愕。待目光触及嬴政冷冽地眼眸。都不由得心神一颤。连忙鞠躬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宽大地厅里就只剩下孟姜女和他二人。 看着侍女把门关上。也带走了刚才地尴尬。 嬴政这才露出一个微微地笑容。道:“想我和小兄弟难得聚会。岂能让这些粗鄙俗人坏了兴致!小兄弟以为如何?” 孟姜女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道。什么事还不是你说了算。总是做完了才问我。放这马后炮有什么意义? 嬴政举起青铜酒壶。亲自给她斟满了酒樽。然后端起酒樽道:“这杯酒本该在看见小兄弟那天。就请兄弟喝地。但是秦某俗事在身。不得空闲。所以才延误至今。今日秦某就以酒谢罪。还请小兄弟也饮尽樽中酒!”说完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孟姜女睨着酒樽里地黄色液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心里好不为难!自己在前世就不喝酒。还记得在大学毕业聚餐时。在同学们地起哄声中。实在推脱不过地自己只喝了一杯罐装啤酒。就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话也变得特别多。直把舍友们麻烦到不行。从那以后。每次聚会。别人喝酒。她就只能喝饮料! 现在虽说是在两千多年以前,想必那酒精度数也不高,但是在这特殊境地,如果喝醉酒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算了,还是不喝为妙! 一杯酒下肚,嬴政的心绪也慢慢冷静下来,他睨着为难的孟姜女,笑道:“怎么?小兄弟不喝酒吗?” “是呀,是呀!”孟姜女连连点头,苦着脸道,“只因从小身子羸弱,所以父母不让在下沾酒,说是酒会伤肝,不饮为妙!” “哦,原来如此!”嬴政恍然大悟道,“其实酒多了伤身,但是适度饮之,却是可以强身健体的,何况小兄弟身子有伤,正可以适度的饮一些。” 面对他的极力诱惑,孟姜女却只是摇了摇头。 嬴政想了一想,忽然笑道:“人家男子汉可都是要喝酒的,小兄弟不喝酒,倒像是一个女子一般!” “谁说我是女子?”孟姜女最怕的就是嬴政怀疑她是女子。 嬴政微微一笑,道:“只有女子和小孩不喝酒,难道小兄弟也想被人说成是一个娘娘腔吗?” “不就是喝酒吗?”孟姜女端起酒杯来,也学他刚才的样子,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呵呵,不愧是男子汉!”嬴政赞赏的睨着她,又举起酒壶来,把两个酒樽斟满了酒,“还记得上一次小兄弟帮我拾得那把墨龙剑,我都还未来得及好好谢谢兄弟,这一杯酒聊表在下的谢意。” “不能喝了!”孟姜女醉眼惺忪的睨着他,“别这么说,那把剑本来就是秦公子的,不用谢我!” “当然得谢谢你!”嬴政睨着她,声音舒缓低沉,几近耳语,“你知道吗?那把剑可是我祖上的命脉,从来就是魔龙剑出,天下归属!只要我再找到另一个紫玉神环,就能缚住墨龙的暴戾之气,那天下就会永世万代都属于我秦氏!” “你说什么?”孟姜女极力要睁开惺忪的眼睛,“什么玉?哦,你说的是你那个龙凤玉佩是不是?我每时每刻都放在身边,就是希望在某一天,能遇见你,然后——然后......” 孟姜女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袍服里掏寻那个龙凤玉佩,只想着能快一点找到还给他,然后各不相欠! “你说什么?”嬴政睨着她因酒色而娇艳欲滴的粉颊,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双大掌猛地覆上她的双肩,哑声道,“那块玉你每时每刻都放在身边,希望在某一天,能够遇见我?真的吗?你也想看见我是吗?” “是啊!”孟姜女努力睁大眼睛,睨着面前这个兴奋的男子,心里暗暗奇怪,自己说什么了,竟把他兴奋成这样? 这两个简单的字却像是一束明亮的光芒,照进他幽暗紊乱的心绪。自从上次遇见他以后,自己的脑海里总会浮出他的身影。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很矛盾,一直对前朝的魏王与龙阳君、还有卫灵公与弥子瑕很是反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也会再对一名男子心生情愫。自己始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在决定好了去看他,却又食言。 但是想起蒙恬那般护着他,为他甚至不惜向自己撒谎,心里又生出一丝疑惑!难道蒙恬也有断袖之癖?于是拿定主意来看他,并自己说服自己,只是旧友叙旧而已!于是才会把大臣们都凉在大殿里,而自己却偷着跑出来,并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 现在听他竟然说出也想看见自己的话,忽然间,他像是被解脱一般,心情也轻松起来。双臂一紧,就要把她搂进怀里。 ------------ 第五十三章 求你带我走吧 虽然已经下榜了,怕追文的亲们扑空,所以还是加一更。 .............................. 现在听他竟然说出也想看见自己的话,忽然间,他像是被解脱一般,心情也轻松起来。双臂一紧,就要把她搂进怀里。 “不要!”孟姜女虽然醉酒,但是被他这一搂却是吓得酒醒了一半。手臂弯在胸前猛地往前一推,没有防备的嬴政竟然被她推了开去。 两个人的胳膊同时拂过桌面。就听“咣当、咣当,”一片声响不绝于耳,满桌的碗碟竟然被扫落在地上,两个人身上也洒上了酒水菜汤。 孟姜女的酒是彻底被吓醒了。她张着一双星眸,惊恐的睨着嬴政,心里怕他又突然扑过来。 嬴政想不到他会推开自己,浑身顿时腾起一股暴戾之气,正要发作,但是却见她面呈惶恐,心里不禁一软,轻轻叹息一声,过来想拉起她去浴池边清洗一番。 孟姜女见他过来,不由得往后倒退一步,却踩上刚才摔碎的瓦砾上,身子猛地往后倒去,她连忙伸出手,想要支撑身体,谁知手却摁在了瓦砾碎片上,只听她“哎哟”一声,侧身倒了下去,说巧不巧正是肩上的旧伤口触地,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嬴政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连忙俯下身去,双臂一探,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急匆匆的向内室走去,把她轻轻放在软榻上。 “子羊,子羊,你怎么啦?”睨着她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淋,他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好痛!”从她那檀口里逸出低不可闻的痛苦呻吟。 她显然是受伤了!嬴政地目光从她脸上滑落下来。触及她肩上那一片潮润地红色。忽然想起蒙恬曾经说过她身上有伤地事情。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真该死!” 孟姜女闻言。抬眼睨了睨他。却见他地一双大掌向自己胸前伸过来。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双手紧紧地护住胸部。嘴里语无伦次地道:“不要。不要!” 嬴政睨着她恐慌地样子不由愣了一愣。然后蹙紧眉头。双手又向前伸出。眼看就要搭上她地双手。孟姜女心里一阵害怕。不禁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就听那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来!满脸焦急地蒙恬和蒙毅出现在门口。看着这满屋地狼籍。他们惊呆了!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内室跑去! “啊~!”看见眼前这怪异地一幕。蒙恬不禁惊呼出声。蒙毅则蹙紧眉头。俊朗地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直尊重地大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嬴政闻声扭过脸来。对上蒙恬和蒙毅震惊地眼神。冷哼一声。低声道:“她受伤了!” “什么?”蒙恬的一颗心揪了起来。 他疾步绕过榻去,双手攥着孟姜女冰冷的柔荑,焦虑的喊道,“阿紫,阿紫!怎么会这样?” 孟姜女听见惊呼声,睁开双眸,待看清楚是蒙氏兄弟以后,一行清泪忽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嘴里逸出低低的哀求的声音:“蒙恬,求你,求你带我走!” 这一句话把蒙恬这些日子埋藏在心底很深的纠结与疼痛全都牵扯出来,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带你走!”说完双手打横将她抱起。 “蒙恬!”嬴政冷哼一声,猛地站起来,拦在他们面前。 “她受伤了!必须马上止血!”蒙恬不亢不卑的撂下一句,也不顾面前这个魁梧的男子是天威不可侵犯的大王,就要绕过他向外面走去。 嬴政急怒攻心,浑身暴戾之气陡涨,室内的气息也几乎冰冻凝固。蒙毅暗道不妙,连忙道:“她的脸色这般苍白,人已经昏厥,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有性命之忧!” 嬴政闻言,目光触及孟姜女那张冷汗淋漓、毫无血色的俏颜,心里一紧,蒙恬趁他愣神的功夫已是抱着孟姜女‘噔噔噔’跑出雅间,下楼而去。 嬴政回过神来,跟着举步追了出去。 “大王,齐国方面飞鸽传书,文武大臣都在宫中恭候大王,还望大王以国事为重!”蒙毅缓缓地一句话却犹如千斤之鼎,生生的让追到外厅的嬴政停下了脚步。 他阴沉着脸色,紧抿着嘴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当场扼死他的冲动。 ”我只是想给他查看一下伤口而已!“他从胸臆中逸出一声叹息,握紧双拳,重重的砸在八仙桌上,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蒙毅睨着被砸得稀巴烂的桌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这才紧随着走出去! ............................ “阿紫,喝药吧!”蒙恬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孟姜女支起身子,虚弱的向他笑了笑,道:“谢谢你,蒙恬。” “谢什么?这都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受此伤害!”蒙恬懊恼的道,“幸好只是裂开一个小口子,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当然要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孟姜女接过药碗,一双星眸溢满感激,“这点伤不碍事,倒是蒙恬你,为了我这不相干的人得罪了那个秦公子,只怕会有麻烦!” 蒙恬淡淡一笑:“管他呢!大不了削为平民而已!” 孟姜女闻言,心里的内疚感更重:“对不起,蒙恬,我不想让你,让蒙府为我受到牵连!” “你放心吧!”蒙恬睨着她内疚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他做出一个笑脸,既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想我祖上世代忠心报国,岂会因为这区区小事就治我的罪!” 孟姜女想起历史上蒙恬可是稳稳当当做了将军的,于是放下心来,道:“蒙毅还在那儿,那秦公子生气起来,不会拿他撒气吧?” “你放心吧,他不会动他的!” 孟姜女想了想,也是哦,蒙毅可是嬴政面前的红人,谁敢动他?岂不是和秦王过不去吗?但是她却不知道,秦政和秦王却是一个人! “你们今日没有上朝吗?怎么来那么快?"孟姜女好奇地问。 上朝?大王偷偷跑出去了,还上什么朝?蒙恬暗暗叹息一声,睨着她笑道,“上朝啦,是管家派人去宫里传话,我和蒙毅才知道秦公子把你带到悦来酒楼去了,我们连忙出宫直奔悦来酒楼。幸好我们去得及时,才来得及救阿紫出来!” ......................................... 记得收藏和推荐哦,袖儿谢谢大家啦! ------------ 第五十四章 蒙毅冷淡为哪般 上朝?大王偷偷跑出去了,还上什么朝?蒙恬暗暗叹息一声,睨着她笑道,“上朝啦,是管家派人去宫里传话,我和蒙毅才知道秦公子把你带到悦来酒楼去了,我们连忙出宫直奔悦来酒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幸好我们去得及时,才来得及救阿紫出来!”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 蒙毅一夜没有回来,听不见他的箫声,孟姜女既有些遗憾,又很担心! 早上起来,蒙恬吩咐下人把饭送进幽兰苑,他陪着孟姜女吃完饭以后,却没有提起要去早朝的事情,这让孟姜女暗暗奇怪。 她睨着他道:“今日不去早朝吗?” “嗯,”蒙恬点了点头,昨天的事情实在让他害怕,现在他只想好好守在她身边! 孟姜女蹙紧眉头:“蒙公子如果是因为阿紫的缘故,就请去上早朝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 “阿紫......” 孟姜女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你放心,今天不会有事的,放心去吧!如果因为我而至国家大事于不顾,那阿紫岂不是变成千古罪人了!且不说秦王不会原谅我,蒙家二老不会原谅我,就是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蒙恬闻言一震,光想着好好保护她,却没想到,如果自己不去,大王要是迁怒下来,只怕阿紫性命不保!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现在就去早朝,不过你在府里也要安心养伤。谁来也不要跟他们走知道吗?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嗯!”孟姜女向他嫣然一笑。 蒙恬略一失神。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蒙恬回来地时候。微笑着告诉孟姜女。一切都很好。秦公子也没有为难自己。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直到用晚膳地时候。蒙毅才急匆匆地回到家里。 “蒙毅回来了!”孟姜女看见他甚是高兴。 蒙毅抬眸睨了她一眼。并不答话。神色冷漠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低下头。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蒙毅,用膳了,你做什么去?”蒙恬在身后喊道。 蒙毅并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口气冷淡的道:“我不吃了!” 孟姜女和蒙恬相视一眼,都不由感到奇怪,蒙毅这是怎么啦? “蒙恬,你说他是不是被那个秦政欺负了?”看着蒙毅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孟姜女内疚不已! 蒙恬睨着他的背影,然后摇了摇头:“阿紫,你不要胡思乱想,秦公子怎么会欺负他?” “真的吗?”她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沉稳睿智的人变得消沉冷淡? “当然,白日里我看见他还好好的呢!”蒙恬回眸看向孟姜女,“不要瞎想,明天他就会没事儿的!来,我们用膳!” 睇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孟姜女忽然没有了胃口! 躺在软榻上,脑子里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这个秦政到底是什么人?一贯随和亲切的蒙毅为什么在短短一天时间里变得冷淡起来?这中间一定有原因,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思绪杂乱的孟姜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抬眼睨向窗外明亮的月光,每日到了夜里,总会听见蒙毅那悠扬的箫声,但是今日那熟悉的箫声却并没有响起。这个蒙毅到底怎么了? 听不见箫声的她忍不住踱步来到荷花亭,却意外的看见蒙毅独自坐在亭子里,正静静地对着那深邃的夜空发呆! 她轻轻走过去,不知他在思索什么,竟连她走到他身边都没有觉察出来。 “蒙毅,”她轻声喊道。 蒙毅慢慢回过头来,看清是她,一丝温柔在黑眸里转瞬即逝,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继续凝视着夜空。 望着那俊逸的侧脸,孟姜女心里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蒙毅,你怎么啦?” “你,手腕上有一只紫玉手镯是吗?”蒙毅忽然幽幽的道。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每一次吹笛子的时候,手腕高抬,那镯子自然在外面露着,他会看见也不足为奇,但是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能说说这个镯子的来历吗?”蒙毅声音越来越低。 “嗯!”孟姜女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却并不想对他隐瞒,“这是我在无意中得到的,只因喜爱它的精致,所以就把它戴在手腕上,谁知戴上以后就再也取不下来了!为这个我郁闷了很长时间!”因为这个手镯才让她稀里糊涂来到这个多事的战国,她估计自己得郁闷一辈子了! “哦,”蒙毅不带任何感情,只是轻轻的应道,“她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你吧!” 孟姜女一愣,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眸道:“你说什么?” 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眼眸中再无任何情绪,在幽暗难辨的夜色里站起身来,静静地向院落外走去。 “蒙毅。”孟姜女困惑的喊。 蒙毅脚步蓦然一滞,却并不回头。半晌,从胸臆中逸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疾步走了开去。只剩下满腔疑惑和失落的孟姜女独自伫立在如冰的寒霜里! 这一夜孟姜女再一次失眠!从蒙毅突然冷漠的态度中,她隐隐的感觉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早上她早早的爬起来,决定找蒙毅去,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刚走到走廊尽头,就听见从蒙毅的屋子里传出争执的声音!孟姜女屏息细听之下,不禁微微一愣,是蒙恬和蒙毅! “他是不是也为难你了?”蒙恬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没有,他为什么要为难我,他应该为难的人是你才对,我的好兄长!”蒙毅慵懒的答道,“难道昨天兄长没有看出来,他那一肚子火气全是冲兄长你来的吗?可怜的老王将军,却做了兄长的替死鬼!” 孟姜女闻言一愣,看来那秦政果然为难蒙恬了,只是怕自己担心,他才没有告诉自己吧! “我早就预料到了。他不发火反而不是他了!但是你昨日的言行举止为什么透着古怪?”孟姜女心里一动,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那样说的吧! ------------ 第五十五章 不告而别离蒙府 “我早就预料到了。他不发火反而不是他了!但是你昨日的言行举止为什么透着古怪?”孟姜女心里一动,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那样说的吧! 就听蒙毅磁性的声音低沉起来:“有吗?你太多心了!” “哼!蒙毅,现在爹娘不在家,你也算半个家长,怎么可以对客人那么冷淡?”蒙恬摆出一副长兄的架势,可以想象,如果退回去十年,他一定会捋上袖子好好地打他一顿**。 孟姜女也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于是屏息凝听。 沉默了半晌,蒙毅才悠悠地道:“兄长,小弟奉劝你,最好以后你也对她冷淡一些!这样对谁都好!” “为什么?”面对这个不温不火的弟弟,蒙恬明显濒临暴走的边缘。 “有时候太过盲目的热忱,反而会被牵扯到许多是非中去,甚至可能家破人亡?”蒙毅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蒙恬一愣,暴然喝道:“蒙毅,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蒙毅长长的叹息一声,再无声息! 这一声叹息轻轻的飘进孟姜女的耳里,却像针一样刺进她心里。是啊!他说的没错!姜家夫妇就是因为对自己好,才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难道自己还想重蹈覆辙,把蒙府一家人也害了吗? 孟姜女再无进去面对兄弟二人的勇气,她轻轻的离开那儿,思绪混乱的向前面走去。 直到打扫庭院地家人向她请安问早。她才惊然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是走到前厅院落。她折回身正要回去。忽然。一只雪白地鸽子扑啦啦地飞进庭院。落在前厅地窗棂上。 那家丁伸出手去。只见那只鸽子稳稳地落在他地手心。细看之下。那鸽子腿上竟然拴着一个细细地竹管。 信鸽?孟姜女心里一动。前几天。蒙恬说过。派出信鸽去打探范梁地消息。难道这是那只信鸽? 只见那家丁轻轻地把竹管取下来。然后把鸽子放开。转身向后院走去。 “诶!”孟姜女出声喊道。 那家丁回身看着她。恭恭敬敬地道:“先生有何事情?” 孟姜女微微笑道:“把那封信书给我,我交给大少爷去吧!” 这些日子以来,主子对这位客人有多看重,大家有目共睹。于是家丁点了点头,把竹管递给孟姜女,自己拾起扫帚继续打扫庭院。 孟姜女攥着这个轻得没有丝毫分量的竹管,一颗心也砰砰的乱跳起来,心里是喜忧参半。既盼着有范梁的消息,却又怕是一个自己无法承受的坏消息。 她四下张望一眼,发现并没有人看见自己,这才手忙脚乱的从竹管里倒出一个细长的巾帛,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然后慢慢展开巾帛,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此人大闹齐狱被抓,再无音讯!” 孟姜女看清巾帛,瞬间面色苍白,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几乎栽倒在地!范梁啊!连你也被我牵连了!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范梁,对不起!为了我,你稀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现在又为了我,让你稀里糊涂的把性命丢失!都是我不好!冥冥中一张无形的大手把她的心揪起来,使劲拧在一起,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现在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我该怎么办?孟姜女意识恍惚,晃晃悠悠的回到幽兰苑。 “小姐,你怎么啦?”正在打扫屋子的兰儿和蕙儿看见面色苍白的小姐,顿时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称呼先生了,一把扔掉手里的抹布,上前来扶她。 孟姜女冲她们摆了摆手,兀自疲倦的向内室踉跄而去。到了内室,她一头扎进锦被,无声的泪水成串的滑落下来! “小姐,少爷派人过来请您过去用早膳!”兰儿掀开门帘进来,心疼的睨着趴在被窝里的小姐。 “唔,就说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就不过去了,谢谢二位少爷!”孟姜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一种平静。 兰儿担心的柔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伤口又痛了?”心里却暗暗奇怪,早上小姐只出去了一会儿,遇见什么事情,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泪水却更恣意汹涌。以前云儿也是常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下场是什么?难道也要让兰儿重蹈覆辙吗? “不要告诉二位少爷,知道了吗?我只要躺一会儿就好了!你也出去吧!” 兰儿忧心忡忡的睨着她,然后听话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孟姜女静静地趴在榻上,脑子里却波涛汹涌,思绪万千,从此以后这个世间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因为自己,身边的人们一个个的都遭到不测,先是姜府全家,现在又是范梁和云儿,以后还会有谁?这倒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一些,还是因为自己神女的身份? “有时候太过盲目的热忱,反而会被牵扯到许多是非中去,甚至可能家破人亡?”蒙毅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回荡开来,孟姜女猛地坐了起来,下一个会不会牵连到蒙府上下? 想起这些天,蒙恬和蒙毅对自己的照顾,想起蒙夫人对自己的疼惜,自己怎么忍心陷他们于危难之中!何况范梁他们永远也不会来这儿找自己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籍口留在这儿呢? 孟姜女静静地把眼泪擦干,然后拿起几案上的笔墨,挥毫写道:“ 一戟刺身两分离, 三药四茶谆谆意; 五色无主六神失, 七了八当心稍息。 自古红颜多灾难, 九故十亲受牵系; 而今独去天涯路, 百般恩情永世记!” 写到最后,已是泪眼婆娑,孟姜女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拿出蒙毅送给她的那根玉笛,不舍的在手里摩挲良久,这才轻轻的放在书信旁边。 她把那日扶苏给她的碎银子和两根秦镒与那玉佩一起放好,然后又环顾了一边屋里,这才举步缓缓地向屋外走去! 兰儿正在院落里晾晒被褥,看见她往外走,连忙过来道:“小姐,你做什么去?我跟着你去吧!”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平静地睨着她笑道:“兰儿,我出去随便走走,你不用管我。” “那你不要走的太久哦,大少爷刚刚吩咐过,让你安心在屋里静养!”兰儿见她并无不妥,于是放心的继续做她的活计。 孟姜女心里一酸,几乎掉下泪来。怕兰儿看见她的异常,连忙扭过脸向院外走去。 到了前厅走廊上,蒙氏兄弟正走出门口,要赶去早朝。孟姜女连忙闪身躲在拐角里,偷偷睨着他们的背影,等他们上车走远,这才出来向大门口走去。 “先生请留步。”看门的护院却把她拦了下来。 孟姜女睇着一脸认真的护院,灵机一动,指着远去的兄弟背影道;"我有东西要拿去给大公子,大公子等着用呢。” 护院探首望了望远去的马车,恭顺的道,“少爷已经走远,还是让小的送去吧!” “不用,不用,”孟姜女摇了摇头,“我自己送去就好!”说完急匆匆的走出了蒙府。 ....................................... 出了蒙府的孟姜女会遭遇什么呢?深爱她的男子们又会承受怎样的伤痛?请接着看第二卷吧!不过好像票票和收藏都越来越少了呢,亲们拿你们的票票来支持孟姜女吧,让她也好有动力走出低谷哦! ------------ 第一章 怒闹蒙府 正午时分,从官道上向咸阳城里疾驰过来一匹骏马,到了西山脚下突然停住,马背上的人儿凝神细听:“奇怪,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呵呵,公子出现幻觉了吧!”马背后面的女子调侃道。 “也许吧!”那男子呵呵一笑,扬鞭催马向城里疾驰而去!到了蒙府门口,马背上的人一勒马缰,马儿咻咻一声,乖乖的站住。 “云儿,这儿就是蒙府了!”男子抬眼睨着大门上方的横匾,对后面的那名女子笑道。感情二人竟是孟姜女以为已经遇难的范梁和云儿! 云儿兴奋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迫不及待的道:“终于可以看到小姐了。也不知小姐的伤好了没有?” “呵呵,看把你高兴得!”范梁爽朗的一笑,纵身跳下马背,把马拴在门前对街的木桩上,这才转身向蒙府门口走去。 范梁走到门口,向那护院的门卫抱拳施礼道:“请问蒙恬蒙公子在家吗?” 那门卫上下打量二人,见范梁器宇轩昂,一脸正气,心下已是有了几分好感,于是和气的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蒙公子的朋友,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齐国的范梁求见!” 两个门卫相视一眼,道:“二位少爷都不在家,你们暂且在此等候,我去通报管家。” 说完,其中一个门卫转身向院里走去。不一会儿,门卫领着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指着范梁二人道:“喏,就是这二位,说是少爷的朋友,想要见少爷!” 管家睨着范梁。微微颔首。道:“我家少爷上早朝还未回返。不知这位先生找我家少爷有什么事情?” 范梁闻言。略略有些失望。云儿轻轻地拉了一下他地袖口。低声道:“范公子。小姐不是在府里吗。我们可以找小姐啊!” “嘿嘿!我倒忘了!”范梁笑了起来。转脸看向管家道。“前些日子蒙公子带回来一名女子。我们是她地亲人!是蒙公子在曲阜留下书信。让我来这儿找她地。” “哦。你们是阿紫姑娘地亲人!”管家恍然大悟。孟姜女在他们大少爷心目中地分量有多重。全府上下都知道。现在听说她地亲人来到。管家自是不敢怠慢。 他侧过身子。伸出手来。恭顺地往院里让他们道:“这位公子和姑娘请前厅等候。我这就吩咐人去请阿紫姑娘出来。” 范梁和云儿相视一笑。随在管家身后向院里走去。到了厅里。管家吩咐下人送来热茶。这才派人去幽兰苑请孟姜女。 不大一会儿,派去的人领着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兰儿,你慌什么?”管家厉声呵斥道。 兰儿一张小脸儿煞白,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姐不——不见了!” “你说什么?”管家脸色倏地一变,蹙紧眉头一把握着兰儿的肩膀,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兰儿泫然欲泣,带着哭腔道:“早上,小姐说要出去散步,谁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早上?”管家暴跳如雷,他冲兰儿咆哮起来,“要你们丫环是干什么的,小姐走丢了半天,你现在才告诉我?你让我怎么向二位少爷交代?让我怎么向......”回眸睨了范梁他们一眼,到嘴的话嘎然停住! 身为刑侦大队长的范梁冷眼睨着他们,心里已是隐隐有些明白,他站起身,睨着管家道:“请问谁走丢了?” 管家回眸睨了睨他,心道,人家是小姐的家人,现在小姐找不到,早晚他也会知道。于是面露难色,道:“就是先生要找的阿紫姑娘走丢了。” “你说什么?”云儿惊呼出声,“小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走丢?” 她为什么要走掉?以她的聪明才智,绝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除非......范梁浓眉一蹙,除非是蒙府对她不好,她才会偷偷走掉! “我也不知道。”管家睨了睨脸色阴沉的范梁,心里有些害怕,竟不敢和他冷冽的目光直视,垂下头喃喃的道。 睨着管家心虚的样子,范梁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突然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怎么轻易地就把阿紫交给一个只认识一天的家伙! 焦虑、后悔和心痛在范梁心里翻滚搅合,一向冷静沉着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揪住管家的领口,暴喝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说,你们是不是虐待阿紫了,否则她为什么会偷偷出走?” “先生,这不关管家的事情!府里大家都对小姐很好的!”兰儿一见这个阵势,连忙跑过来,想要拉开范梁。而另一个丫鬟则悄悄溜了出去。 “哼!笑话,”愤怒中的范梁手一抬,将兰儿推了开去。兰儿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撞上几案,幸亏云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这时候,从外面呼啦跑进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把范梁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喝道:“你是谁?胆敢到蒙府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候,从外面呼啦跑进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把范梁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喝道:“你是谁?胆敢到蒙府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范梁冷冷一笑,想他范梁能只身在齐军里把云儿救出来,这几个护院的家丁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他眼里露出一股阴鸷气焰,冷声道:“怎么,这是想群殴吗?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蒙府也不过尔尔。” “哇呀呀!真是太猖狂了!敢瞧不起我们蒙府,兄弟们,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知道我们蒙府的厉害!”不知是谁带头发出一声呐喊,那些家丁齐身扑了上去。 范梁一把撒开管家,与众人战在一起。其实范梁也是有些轻敌,想蒙府本是武将世家,能被提携出来看家护院的自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纵然身手再好,一时间也难以取胜! “不要!”管家被挤出圈外,他着急的大声阻止,但是混战在一起的人们怎么会听得见他的呐喊! 管家一见,无奈的向外面走去,吩咐一名家仆速速赶往皇宫,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偷偷通报二位少爷。 这厢范梁和护院仍混战在一起,不一会儿,大厅里已是一片狼藉!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喊破了嗓子,却都没有人听他的。 云儿扶起兰儿,二女站到一边,心惊胆战的睨着厅里的一切。 蒙平每日随大少爷去早朝,就是在皇宫门口等候。现在突然看见府上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心里甚是奇怪。等他听完仆人的传话以后,心里大喊不妙,连忙转身和宫门口的侍卫说了几句。侍卫点了点头,蒙平急匆匆的向宫里跑去。 宫里,蒙恬和蒙毅刚走出正殿门口。蒙平远远的看见他们,连忙招手。 “出什么事了?”看着稳重的蒙平面露慌张,二人都感到奇怪。 “少爷,家里出事了!”蒙平顾不得喘气,连忙把家仆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阿紫丢了?” “阿紫姑娘丢了?” 二人脸色倏地一变,异口同声地道。 ------------ 第二章 怒闹蒙府2 第二卷貌似上传错章节了,袖儿重新整理了一下,呵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 “阿紫姑娘丢了?” 二人脸色倏地一变,异口同声地道。 蒙恬又疑惑的道:“范先生来了?在府里打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平摇了摇头:“刚才家仆来就是这样说的,让二位少爷速速回去,否则只怕是闹出人命来!” 蒙毅闻言,脸色一冷,道:“哼,这管家是越来越不管用了,竟让人在府里群殴,说出去成何体统?” 蒙恬摇了摇头,脸色凝重道:“刚才大王点名让咱们留下来陪他饮酒。看来你又得去解释一番了!蒙平,咱们走!”说完已是心急火燎的向宫外跑去。 “唉!”蒙毅睨着兄长的背影,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急促的向偏殿走去。 大厅里一片狼藉,有几个家丁已经受伤,正闪身站在墙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范梁身上的衣服也已撕破,正和两个家丁混战在一起,旁边一个家丁趁虚拿起一个几案腿,挥起来,就要向范梁身上打去。云儿和兰儿吓得“啊”一声,闭上了眼睛。 “住手!”忽然门口一个如惊雷般的声音响起。 大家心神一颤。纷纷停下手来。回眸睨去。只见脸色特青地蒙恬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范先生。你这是为何?”蒙恬看向范梁。纳闷不解。 范梁看见蒙恬。一腔怒火更熊熊燃起。他一步迈到蒙恬面前。沉声质问:“蒙公子。我敬慕你是一个顶天立地地男子汉。才会放心地把阿紫托付给你照顾。谁知你竟然把她弄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恬蹙眉道:“我也不知道。早上我走地时候阿紫还在房里睡觉。怎么会弄丢?不过。范先生稍安勿躁。等我处理完这批嚣张地奴才。自会给你一个解释!” 范梁刚才也只是因为心悬孟姜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所以一时心急。才会那般莽撞。现在听了蒙恬地话。也慢慢冷静下来。于是站在一边。 蒙恬抬眼冷冷地睨着家仆们。然后把目光落在管家身上。冷冽地脸上不怒自威:“你们都好大胆子。竟然在府里群殴客人。置我蒙府地颜面何在?置我蒙府地威严何在?” 管家和那些家仆顿时岌岌噤音,一个个额头上渗出汗珠来!主子的脾气他们当然清楚,今日看来家法是免不了的了! 蒙恬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些参与群殴的奴才拉下去,统统家法侍候!一人重打五十大板!” 在院落里的仆人突然都跪了下来,齐声道:“大少爷,手下留情!” “好!好!”蒙恬浓眉一蹙,怒极反笑,虎目中的寒意更甚,“全都反了!全都反了!” “蒙公子,”睨着这些忠心护主的家仆,范梁不禁暗暗心服。他忽然站了出来,弯腰施礼道,“刚才也不怪他们,只是因为我听说阿紫找不到了,所以有些急躁,要罚要打,公子冲我来吧!” “范先生!你这是何苦呢?”蒙恬伸手把他扶起来,然后冷冷扫向众人,道,“看在范先生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今日就饶了你们。还不通通给我滚出去!” 那些家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蔫蔫的退了下去。自有仆人过来把厅里收拾干净,重新换上家具。主客分位落座,然后有侍女送上香茗。 蒙恬坐在主位,顾不得和范梁叙旧,而是将目光落在管家身上,道:“说,小姐什么时候走丢的?” 管家垂首走上前来,战战兢兢的道:“我也不知道,还是这位先生说要见阿紫姑娘的时候,才发现小姐不见了!” “哼!”蒙恬一声冷哼,浑身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看来你也老糊涂了,好好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出去的,你都不知道!” 这句话比刚才说处以家法还让管家害怕。他吓得双腿打颤,哆哆嗦嗦的道:“请少爷惩罚我吧,哪怕一百大板都行,就是不要赶我走!” 蒙恬还未说话,就听一个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现在没空理你!只要你找到小姐,可以原谅你们,如果小姐有半点差池声哼字,吓得全府上下的仆人的心都颤抖起来。 范梁和云儿抬起头来,却见一个俊美飘逸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来是蒙毅赶回来了。 “怎么回事?”蒙毅顾不得和范梁见礼,只是直直的看向蒙恬,心焦的问道。 蒙恬摇了摇头,转脸冷眼睨着墙角的兰儿:“兰儿!” 兰儿连忙走过来,道:“小姐早晨很早就起来了,在院子外面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然后大少爷请她吃饭的时候,她说自己想睡一会,我以为她的伤口又犯了。她躺了一会儿,就起身往外面走去。我说跟着她,她却摇了摇头,说只是在院子里随处走走,不用我跟着。谁知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从早上就走了,你为什么不上报?”蒙恬气得青筋暴涨,真想狠狠捆她一个耳光! “我儿又急又愧,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滚!小姐找不到,你永远也别来见我!”从来不对下人大声喊叫的蒙恬又气又急,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发泄! ------------ 第三章 你在哪里 “滚!小姐找不到,你永远也别来见我!”从来不对下人大声喊叫的蒙恬又气又急,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发泄! ”兰儿,你下去吧!”蒙毅睨着失去方寸的兄长,长长地叹息一声,抬眼睨了睨云儿,“把这位姑娘领下去吧,好好招待客人!别让小姐回来埋怨你慢待了她的朋友!” “是!”兰儿站起身来,拉着云儿退了下去。 “蒙毅,你说阿紫能上哪儿去?”蒙恬迷茫的抬眼睨着蒙毅。 蒙毅摇了摇头:“不好说,阿紫在咸阳城里并不认识别人,她甚至连咸阳城都不熟悉!但是她为什么要出走?” 想起兰儿的话,蒙毅脸色倏地一变,喃喃自语道:“难道早上的话被她听见了?” 蒙恬闻言恍然大悟,一双虎目冷冷的看向他道:“哼!谁让你胡说八道!” 范梁心里一惊,就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否则阿紫不可能不等着他而跑出去!他看向蒙毅,一双黑眸如犀利的锋刃,直刺进蒙毅的眼里:“你究竟说了什么?阿紫竟然会被气得偷偷跑掉!她现在身上有伤,身上分文没有,你让她在外面怎么过?” 蒙毅冷眼睨着范梁,半晌,竟然蹦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唉!又一个可怜的人儿!”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范梁和蒙恬同时一愣。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地什么药? 蒙毅并不搭理他们。回首看向管家道:“去。把今日早晨在门口值班地护院叫来。我有话要问。” “是!”管家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领着两个护院走了进来。 蒙毅注视着他们道:“你们早晨什么时辰看见小姐地?” “哦。早上二位少爷刚离开。小姐就出去了。我们拦着不让出去。小姐却说要送东西给大少爷。还说要亲自给大少爷。所以我们就让她出去了。始终没见她回来。我们还以为小姐一直和大少爷在一起。” 蒙毅闻言点了点头。闭目沉思良久。才缓缓地道:“行了。你们下去吧!” “送什么东西?我没有看见她呀!”蒙恬迷惑的嘟囔道。 蒙毅摇了摇头,道:“兄长,你是关心则乱啊,这只是阿紫的一种计策而已!她不这样说,门卫怎么会放她出去?” 说完站起身来,向厅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蒙恬和范梁相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追了出去。 蒙毅并不答话,径直向幽兰苑而去。进了幽兰苑,他四下环顾,在几案边停下了脚步。睨着孟姜女留下的书信,不禁随口念了出来:“ 一戟刺身两分离, 三药四茶谆谆意; 五色无主六神失, 七了八当心稍息。 自古红颜多灾难, 九故十亲受牵系; 而今独去天涯路, 百般恩情永世记!” 念着诗句,蒙毅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意,阿紫啊阿紫,你的心里到底埋着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啊! 范梁和蒙恬则已是虎目含泪,这个让人心酸又心痛的女孩子,现在你究竟在哪儿? 蒙毅拿起旁边的玉笛,那股酸意犹如春雨中滋生的藤蔓,在心底四下蔓延开来:“阿紫,看来我真的伤害到你了!如果可以再见你,我宁愿早上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说过!” “而今独去天涯路,百般恩情永世记!阿紫,你为什么不等着我,难道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吗?”范梁看着书信嗫嚅自语,眼神里带着无限的牵挂和担心。突然他一转身,向外面跑去。 蒙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道:“范先生,你做什么去?” 范梁苦笑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阿紫去!” “你这样一个人怎么去找?走,你先换身衣服。我派出人马去,哪怕是把整个咸阳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蒙毅睨着他们的背影,兀自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前厅走去。 “管家,把所有的家丁全都给我集合起来!” “是!”管家转身去了。不一会儿,蒙府上下一百多口子家丁、护院全都聚在前院里。 蒙毅冷眼徐徐环顾大家,然后沉声道:“你们也都知道这些日子住在咱们府里的阿紫姑娘,不,现在她身着男装,应该是先生才对!现在她出府去了,你们马上分组到每一家客栈去询问查找。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给我查仔细了,不得错过一家客栈!” “是!”众人齐声回答! 等蒙恬和范梁出来,那些家丁已经统统出府寻找孟姜女去了。蒙恬待要吩咐手下的蒙家军,却被蒙毅拦住了。蒙恬和范梁甚是不解! “兄长此举欠妥,现在你兴师动众去找阿紫,如果传进大王耳里,那还了得!如果被他知道阿紫从咱们府上走丢,只怕咱们府上真会引来灭顶之灾!”蒙毅淡淡的道。 蒙恬闻言心里一凛,想起那日自己从他手下把阿紫抱走,大王那气急的神色,如果被他知道此事,一定会藉此找自己的岔子,到那时只怕全府上下都会受到牵连,思及此处不仅点了点头。 范梁却是不解,他疑惑的看向他们:“大王?是你们秦王吗?阿紫走失,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找到阿紫,再和你解释吧!”蒙恬摇了摇头,看向蒙毅道,“你在家等候消息,我和范先生出去寻找。” 两个人正走到门口,就见兰儿和云儿跑了过来,哀求道:“大少爷,是奴婢把小姐看丢了的,就让奴婢将功赎罪,也跟你们去找小姐吧!” 蒙恬正要训斥她们,范梁想了一想,道:“也好,女孩子总是心细一些,就让她们跟着吧!”于是四个人急匆匆的向府外而去。 蒙府在咸阳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府邸,现在全府上下在大街上挨家客栈打听寻人,说是寻找一位什么先生!更有人看见一贯沉默寡言的蒙恬大少爷,竟然也满脸焦急的在大街上游走找人,于是整个咸阳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猜测,不知蒙府里走失的那位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惊动蒙府大少爷! 一直到夜里,府里的家丁也都回来了,但是都摇头无语!每一个客栈都询问过了,都说没有看见此人。 “你们说会不会有人绑架了她?”范梁运用自己侦查案件的思维,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分析,“否则不可能找不到她呀?”。 蒙恬闻言紧张起来,道:“阿紫现在身子虚弱,如果要遇见坏人,她根本跑不过人家,更别说和人家对打。” “如果要是被人知道小姐是女儿身,那就惨了!”云儿突然弱弱的说了一句。 厅里三个男人一凛,只顾着寻找她,倒把这件事给忘了。如果被人知道她的身份,那她岂不是得受尽凌辱? 想到这里,众人更是坐卧不安,每个人心里都如针扎一般刺痛!蒙毅忽然站起身来,径直向外走去。 蒙恬一愣道:“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御林军的李统领,我要夜查女闾!”蒙毅说完,已是走到了大门口。 ------------ 第四章 遇劫遭调戏 这一章里有半截是前几天传错了的,所以跟文的亲看了也不要奇怪!(*^__^*)嘻嘻…… ..................................... “我去找御林军的李统领,我要夜查女闾!”蒙毅说完,已是走到了大门口。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等到下半夜,蒙毅终于回来,对上蒙恬和范梁期盼的目光,却只是摇了摇头。这让他们的心再一次跌落进无底的深渊去! 整个蒙府这一夜愁云惨雾,蒙毅的箫声更是吹了大半夜,箫声婉转凄凉,直吹得众人嘘嘘不已。 到了天明时分,众人却不见了蒙毅。 正在奇怪,蒙毅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半块虎符,蒙恬忽然明白过来,昨日他还阻止自己勿动用兵士,但是现在看来, 也许在阿紫走失的事情上,他心里比谁都更难过愧疚! 蒙恬手握虎符,急促的走了出去。这一日,整个咸阳城里戒严,一队队士兵手持长戟,在大街上来来回回,挨家挨户搜查! 直到中午,蒙恬和蒙毅两队人马从南北两方聚在一起。 “怎么样,有消息吗?”蒙恬睨着面无表情的蒙毅,虽然已是知道结果,可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蒙毅摇了摇头。一双澄清地眼眸布满了血丝。两队人马已经把整个咸阳城翻了一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丝毫关于她地消息。 “阿紫。你可千万不能有意外。否则。我真是愧对你地爹妈!”范梁五内俱焚。眼神空洞地嗫嚅自语。 蒙毅回眸睨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只是逸出一声长长地叹息 “你走。走。我们这儿不要这个!” “掌柜。求你再看看。这可是很名贵地玉佩!” 忽然街旁边玉器铺门口,两个人的争执飘了过来,三人回首看去,只见一个长相猥琐的彪形大汉手上举着一块玉佩,冲着太阳光让掌柜看:“你看,这玉色、这镂空雕花,一看就是最上乘的玉佩,你为什么不要?” 那掌柜嘿嘿一笑,道:“你这玉佩哪儿都好,偏偏这上面这个小字不好。” “喏,你看这儿这个‘政’字,这可和咱们大王的名讳相同。你要知道,我这儿的主顾可都是王孙公子哥儿们,隐含着大王的名讳,你想想谁敢买?去去去去,上别人家看看去吧!”他指着右下角的一个小字,故意压低嗓门,但是声音却清晰的传进蒙恬的耳朵里。 蒙恬心中一动,他翻身下马,向那人疾步走去。 他向那猥琐男子伸出手去,冷冷的道:“把你手里的玉佩给我看看!” 那猥琐男子浑身一哆颤,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但是脚下却是软得迈不动步! 他哆哆嗦嗦地将玉佩递到蒙恬面前,蒙恬乍看之下,一颗心竟慢跳了一拍,这块玉佩太眼熟了! 他一把拿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见右下角果然有一个阴刻的篆体‘政’字,蒙恬的心差点跳出来,这不是阿紫那一块,又会是谁的? 他紧张地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脖领,沉声喝道:“她在哪里?” 蒙毅和范梁正在纳闷他怎么突然有心情管人家的闲事儿,现在见他突然紧张兮兮的问出那句话,他们的心也顿时提了起来,刷的一下都围了过来。 猥琐男子被这三个寒气逼人的男子包围在中间,不禁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但是他哪敢说出实情?于是做出一副无故无辜的样子,不知所谓的道:“大少爷,你说谁?” “怎么回事?”蒙毅急促的问道。 蒙恬把那枚玉佩举起,道:“这是阿紫的玉佩,却在此人手里。那阿紫一定是在此人手上!” 范梁是认识此物的。他知道阿紫喜欢这块玉佩,一直戴在身上,从来也没把它弄丢过,现在此物既在这人手里,那阿紫.....他的心如刀绞,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他一把拉起那男子,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神透出一股暴戾和杀戮的气息,怒喝道:“你说,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如果说刚才蒙恬问他时,他还心存侥幸的话,那现在睨着范梁噬人的眼神,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被面前这个男子生吞活剥了!他张嘴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谁——谁呀?” 蒙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忽然缓缓地道:“不说是吧!马上吩咐狱卒来,你是想尝尝刖刑呢?还是想尝尝宫刑呢?” 话语虽轻,听在那男子耳里,却有如惊天霹雷一般,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如捣蒜般磕头,哆哆嗦嗦的道:“不要啊!二少爷,我说,我说,那个人,哦不,那个女子,她——她已经——已经——已经......”说到最后,他却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睨睨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巨大的恐惧突然间深深地攥住了范梁的心扉,让他几乎窒息。他猛地将那男子提起来,暴喝道:“快说!” 与此同时,蒙恬也是青筋暴涨,只见他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怒喝道:“快说,否则我叫你马上血溅五步!” 那男子浑身一颤,一股臊气飘了出来,竟是已被吓得尿了裤子。巨大的恐惧让他语无伦次:“我说——我说,她——她——她跳崖了!” “什么?” “跳崖?” “胡说?” 短短的几个字,听在三人耳里,无异于惊天霹雳一般!或许被抓,或许出城,所有的后果他们都想过,就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跳崖! “扑通”一声,那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看范梁双手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紧抿着的嘴唇哆哆嗦嗦的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蒙恬双手一颤,宝剑已是在那人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他颤声道:“在哪里?” “西——西——西山!” “你,带路!”蒙毅脸上露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是他眼眸里的浓浓杀意却让人打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那男子哆哆嗦嗦地挣扎着站起来,却是站也站不稳,自有两名士兵过来架起他,一行人心急火燎的向西山赶去..... 不说蒙氏兄弟和范梁为了寻找孟姜女,几乎把整座咸阳城翻个底朝天。且说孟姜女踏出府外,步履趑趄,踽踽凉凉地行走在咸阳城的大街上,初冬清新而寒峭的空气迎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却只是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突然地打击让孟姜女再也难忍心中的悲伤和痛苦,她掉转脚步,漫无目的的向人迹清净的另一条路走去。 思绪纷乱的孟姜女没有发现,有两个长相猥琐的男子紧紧地跟随在她身后。等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那两人包抄上去,拦着孟姜女面前。 “站住!”其中以一个男子狞笑道。 “你们要做什么?”神思迷离的孟姜女睨着面前这两人,脑子一时半会儿竟没转过弯而来。 “哈哈!老大,他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哈哈哈......”两个男子像是听见一个超级笑话一般哄堂大笑。 其中一个男子扬起尖细的嗓子,怪声怪气、拿腔捏调的道: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 留下买路财。 胆敢说不字, 上前揪脑袋。 死在荒郊外, 管宰不管埋。 送上望乡台, 永远回不来。”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只有在电视和书里才会看见的情节,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睨着面前这两个人,她不禁苦笑起来,难怪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果然如此! “两位大哥,在下什么都没有,你们抢什么?” “哼!穿这么华丽的服装。竟会没有钱,骗谁呀!”两个男子相视一眼,眼冒绿光向孟姜女扑了过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孟姜女心里打定主意,转身向后面跑去。 谁知她快,那个土匪更快!他猛地窜过去,一前一后将孟姜女堵在中间::“嘿嘿,想跑,门都没有!留下钱来,老子放你过去!” 孟姜女睇着面前这两个彪形大汉,虽然自己练过女子防身术,但绝对不是他们两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当破财免灾了! 想到这里,孟姜女慢慢的掏出怀里的秦镒,递给他们道:“喏,就这些,你们拿去,快让我走!” “哼,就知道他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两个男子狂笑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秦镒。在那儿分开赃来。 孟姜女趁此机会跑了起来。两个男子一愣,其中一个忽然喊道:“快抓住他,他身上还有值钱的宝贝!”两个男人踏踏踏的追了上来。 孟姜女自从受伤以来,身子本就虚弱,加之早上情绪波动太大,又没有吃早饭,那跑得过这两个人。不一会儿,已是被他们从后面追上来。 一个男子猛地将孟姜女扑倒在地。伸手就向孟姜女的袍服里掏去。孟姜女又羞又气,情急的她低下头,猛的张嘴咬住已经触摸到自己胸部的男子的手,银牙使劲一挫,就听男子“妈呀”一声缩回手去。 “***!敢咬老子!”那男子凶狠的扬起大掌,就听“啪”一声响,一记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重重的扇在孟姜女脸上。 她白皙的脸顿时红肿一片,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更是清晰可见。另一个男子也追了上来,他一把拽起孟姜女的长发,端详着她,不禁啧啧叹息,猥亵的笑道:“好漂亮的五官,可惜是一个男子,如果是一个女子卖到女闾里可得卖不少银子呢?” “女子,”那骑在孟姜女身上的男子突然道,“我说好好的一个爷们胸部怎么肉嘟嘟的,原来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雌儿!” 说完睨着被她咬得呼呼流血的手掌,狞笑道:“看你羸弱不堪,竟是一个呛人的小辣椒!今日老子就要把你买进女闾,看你能辣到什么时候?” ....................... ------------ 第五章 跳崖!奇遇 说完睨着被她咬得呼呼流血的手掌,狞笑道:“看你羸弱不堪,竟是一个呛人的小辣椒!今日老子就要把你买进女闾,看你能辣到什么时候?” “真的吗?难道真是一个女子?我也摸摸!”另一个男子也突然亢奋起来,一双魔掌向孟姜女怀里伸过来。 孟姜女急怒攻心,差点背过气儿去!她绝望的伸出手去,如果这时有一把刀子,她非得宰了这两个男子不可!突然她心里一喜,手底下竟然摸到一块石头。 她偷偷的把石头攥在手里,那男子已伸过手来,摸到她的胸部,那男子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突然他的手向下伸出,一把将她怀里的那个玉佩掏了出来:“这是什么?” 那个男子也凑过来,两人聚精会神的打量着这块玉佩。两颗脑袋正好在孟姜女的面前。 孟姜女心里暗喜,趁他们松懈的空隙,说时迟那时快!孟姜举起手里的石头,向骑在她背上那人的太阳**狠狠地击了过去。 就听“哎呀”一声,那名男子捂着脑袋栽倒在地。另一名男子一愣神,孟姜女已是站起身来,向前跑去。那男子马上醒悟过来,他岂肯让到手的肥鸭飞掉,把玉佩揣在怀里,立起身来紧追不舍。 那男子腿长步子大,只跑出几步就把孟姜女追上。他从后面伸手一把握住孟姜女的肩膀。好个孟姜女,胳膊弯起,手肘使劲向后一顶,正顶在男子的心窝里。这也是女子防身术里的一式,当初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这一招慎用,否则容易惹出人命来,可见这一招的厉害! 果然,那男痛得撒手,捂着心窝蹲在了地上。直到身后的那名男子追上来,他这才艰难的站起身来。两个土匪面色狰狞,同时向跑远的孟姜女追去,嘴里骂道:“***!今日竟然栽在一个雌儿手里。老子今日要不逮住活剥了你,算老子白在咸阳城里混了几十年!” 孟姜女顾不得多想,玩命的狂奔起来。两边的树林越来越多,脚下的路也越来越窄。脚下的青苔又湿又滑,等她惊觉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前。 心力憔悴的她回身睨了睨不远处穷追不舍的土匪和远处繁华的咸阳城,咸阳城再大在繁华,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她幽幽的叹息一声,转身向山上跑去! 孟姜女瘫坐在半山腰地悬崖上。往上去是陡直地峭壁。睨着下面继续往上爬地两名土匪。此时地她已是心灰意冷。 。前世也没少看那些穿越类地书籍。为什么人家一个个都穿越得风生水起。能玩转整个世界。甚至改变历史。而自己穿越过来。却是这般狼狈!转眼间背负上一百多条人命地血债不说。还连自己地恋人也搭了进去!现在偏偏又遇上强盗土匪。所有倒霉地事情都被自己赶上。看来书和现实真是不能相提并论地了! “哈哈!我看你还往哪儿跑?”两个土匪终于艰难地爬了上来。看见坐在悬崖边上地孟姜女。他们欣喜若狂。狰狞地脸上露出噬人地地狞笑。 孟姜女冷眼睨着一步步逼过来地他们。却没有丝毫害怕地神色。因为她已经拿定主意!面对这个她陌生地世界。她就像是一只案板上待宰地羔羊。只能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与其落在他们手里。受其凌辱。还不如干干净净。随风而去! 万念俱灰地孟姜女缓缓地站起身来。扑通一声冲着东方跪了下去。凄苦地喃喃自语:‘“爸爸。妈妈。女儿本来是想好好活着。期盼着将来地某一天能回去和二老团聚。但是女儿现在真地好累。好累!再也没有坚持下去地勇气了。还请二位老人好好保重自己!让女儿来世再做您们地女儿。报答二老地恩情吧!”说完。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她站起身来。慢慢踱到悬崖边上。一双星眸空洞地凝视着前方。绝望地嘶喊道:“爹。娘。女儿这就来找你们!范梁。阿紫一个人好害怕。你一定要在黄泉路上等等阿紫!” 从她胸臆中发出的绝望呐喊,随冷瑟的山风四下飘荡!随后张开双臂,纵身跳了下去...... 在蔚蓝的天空下,素衣飘飘的身影像是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尽情地彰显着她生命最后的华章...... .朦胧中,她只觉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那个声音徐缓而低沉,却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嗯嘤...”一声轻轻的呻吟从孟姜女嘴里逸出,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挂满钟乳石的奇特山洞。自己则是躺在山洞里的一张石榻上,虽然是初冬季节,只觉得身子底下热乎暖和,竟没有丝毫的冰冷寒意。 “师傅,她醒过来了!”一个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孟姜女转过脸来,只见一个头梳双髻、年约五六岁的孩童站在榻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注视着她,见她看向自己,于是嘴角上扬,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也该醒了!”一个徐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洞外传了进来。 孟姜女心里一动,刚才自己昏迷的时候,一直呼唤自己的就是这个声音。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长髯白须的青衣老翁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那老者一脸微笑的神色,走近石榻边,睨着孟姜女道:“你终于醒来了!” 睨着眼前这一老一少,孟姜女不敢置信的眨了眨星眸,难道自己真是到了天界,遇见了神仙?还是又稀里糊涂的穿越到另一个时空里去了? 那孩童见她不说话,诧异的道:“师傅,他该不会是个哑巴了吧?” “哈哈,”老者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伸手宠溺的摸摸孩童的头顶,道“傻徒儿,她当然不是哑巴,她一定以为自己到了天界,遇见了神仙!正犯蒙呢!” 连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孟姜女一愣,这人的道行未免也太高深了吧! “哦!吓我一跳,”那孩童伸手抚了抚胸口,又对孟姜女笑道,“大哥哥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妖怪。,昨日师傅掐指算出有一人跌落山崖,于是我们去把你救上来,当时你已经昏迷了,师傅把他的丹药给你吃了两粒,所以你才会醒过来!”也难为小小的孩子一气儿说出这么多话来! “夭夭,这可不是大哥哥,应该是大姐姐才对!”那老者向孩童笑道。 “什么,大姐姐?难怪长得这么好看!就是可惜这脸又红又肿,一定会很痛吧!” 孟姜女苦笑着伸手摸了摸被那两个土匪打得红肿的脸庞,心里却在暗自思想,只以为自己纵身山崖,即使不粉身碎骨,也难有生还的机会!谁知自己命不该绝,竟然遇见了隐士高人!听了他们两的对话却又暗自奇怪,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一般人都看不出来,怎么这老者到能知晓? 先不想别的,倒是这救命之恩真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想到这里,她连忙下榻,双膝一弯,向老者跪了下去,道:“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那老者连忙把她搀起来,道:“使不得!姑娘身份高贵,怎么能给老夫施礼!” 孟姜女退坐在石榻上,那老者则在石榻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下来。孟姜女这才道:“不知前辈是哪一位高人?” ------------ 隐名埋姓第六章 山谷奇遇(上) 孟姜女退坐在石榻上,那老者则在石榻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下来。孟姜女这才道:“不知前辈是哪一位高人?” 老者微微一笑,还未说话,那童子倒抢先说道:“大姐姐有所不知,我师父乃是洞府真仙、玄微真人!” 老者斜睨着孩童,笑斥道:“就你话多!”孩童嘻嘻一笑,淘气的吐了吐舌头,过去乖巧的偎依在老者的怀里。 “什么玄微真人?既然是真人,那一定是一位神仙吧!”孟姜女疑惑的睨着老者。 老者呵呵一笑,捋着胸前的长髯,不急不缓的道:“老夫姓王名诩,自号鬼谷子是也!” “什么?鬼谷子?”孟姜女错愕的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这鬼谷子可是战国历史中举足轻重的一名鬼才!他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 精通神学、兵学、游说学以及出世学四种学说。因此培养出苏秦、张仪两个战国最为出色的外交家,还有孙膑与庞涓两个优秀的军事家!这份能耐比之孔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他不是一直隐居在河南登封县内的归谷山中吗,怎么会在咸阳城里出现?而且历史上虽然没有记载鬼谷子的出生年月,但是他的弟子苏秦乃是一百年以前的人,难道说他现在已经年过二百岁了? 鬼谷子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笑道:“老夫以前一直在清溪鬼谷边上隐居,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才发现这咸阳西山比之鬼谷更适合修养生息,所以就在此隐居下来!” “哦!难怪后人们说您老曾在人间活到百岁,然后不知去向,感情竟是跑这儿来了!”孟姜女恍然大悟!她忽然想起蒙毅说曾陪秦王来西山寻访仙踪,想来就是寻访这位高人了! 嘿嘿。想不到他们费尽心机没有寻得仙迹。而自己竟在无意中与他们相遇!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是啊!”鬼谷子微微颔首。笑眯眯地道。“老夫在此也是为了等姑娘你啊!” “您老说什么?等我?”孟姜女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愣在当地。 她半信半疑地睨着鬼谷子那张慈祥地脸。心里暗暗揣测。相传鬼谷子有隐形藏体之术。混天移地之法;会投胎换骨。超脱生死;撒豆为兵。斩草为马;通天彻地。预测世故。莫非都是真地?鬼谷子点了点头。道:“是啊!” “为什么?难道您知道我是谁?” “当然!”鬼谷子睨着孟姜女。缓缓地道。“你不是这个朝代地人。而是从未来地时空里过来地。对是不对?” 孟姜女暗暗心惊,那个小夭夭猛地站起身来,奇道:“大姐姐,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从别的地方来到这儿的呀!” 孟姜女闻言更是一惊,睨着那张粉嫩可爱的娃娃脸,难道面前这个小不点竟也是穿越过来的吗?真是无法想象! 她正要张口询问,只听那鬼谷子脸色一正,沉声斥道:“夭夭,休得多言,天机不可泄露也!” 被师傅一顿训斥,夭夭那上扬的嘴角顿时耷拉下来,委屈的退到老者面前,垂眉答道:“是,师傅!” 鬼谷子抬眼睨了睨她,眼眸里闪过一丝疼惜,伸手将她拉至自己的怀里。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然后继续向孟姜女说道:“你手腕上有一只紫玉手镯是吗?” “是啊!”孟姜女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刚才他救了自己,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倒也不足为奇! 鬼谷子睨着她,问道:“姑娘可知道这只手镯的来历?” 孟姜女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奇怪,这个玉镯当初是在孟姜女的古墓里拾得的,那自然是孟姜女的遗物了,为什么他还问这样的话? 听他这般问话,想必那那座古墓的主人另有其人?而这只玉镯又会是谁的呢? 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万分遗憾,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穿越过来,也许早就勘察出那座古墓的秘密了。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只怕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了! 她心绪飞转,抬眼间对上鬼谷子了然的眼眸,忽然灵光一闪,在这个神仙面前,那谜底还用回到前世去寻找吗? “还请玄微真人明示!” 鬼谷子微微颔首,睨了睨孟姜女和夭夭,然后抬眼睨向洞府外的天空,将一个悠久绵远的远古故事娓娓道来: “话说在洪荒时代,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因故吵架,动起手来。最后祝融打败了共工,共工因羞愤而朝西方的不周山撞去,却把天给撞塌了一块,出了一个大窟窿。眼看人类就要遭受一场灭顶之灾。女娲娘娘目睹人类遭到如此奇祸,感到无比痛苦,于是决心补天,以终止这场灾难。她选用各种各样的五色石子,架起火将它们熔化成浆,用这种石浆将残缺的天窟窿填好。 等补完天以后,娘娘才发现炼石的大锅里面余有一块紫色晶亮的玉珠,原来竟是五色土里的精髓。因为这颗玉珠是女娲娘娘用贤能圣德之心提炼出来的,自然也散发出仁爱圣德的光芒。娘娘对这颗玉珠更是爱不释手,只因它太大,带在身边很不方便,于是便做成一副手镯,佩戴在手腕上。 后来到了黄帝时代,黄帝铸造轩辕剑的时候,把铸剑玄铁里的精髓天精玄铁抽取了一部分出来铸成了一把墨龙剑,黄帝对这把剑是十分喜爱。 谁知这墨龙剑藏霸气,太过暴戾,墨龙出鞘,噬血长吟!黄帝本是仁德之帝,自是能震慑住它的霸气。但是历届帝王中,谁的仁德又能与黄帝相提并论呢!” 墨龙剑?!这名字好熟悉,孟姜女突然想起秦政身上那把墨龙剑来。记得当初自己因为这把墨龙剑,还说秦政见财起意,人心不古呢,把那个秦政挤兑得几乎暴怒打人! 后来问起他那剑的来历,他也是说这乃是黄帝铸造的墨龙剑,难道和鬼谷子说的是同一把剑?却不知这剑和紫玉手镯有什么关系,竟会莫名其妙的粘在一起! 鬼谷子并不知道她的想法,继续往下说去:“身在天庭的黄帝俯视下界,对他的宝剑这种暴戾之气甚是头痛,遂忍痛把此剑销毁。但是这宝贝却极具灵气,黄帝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销毁,却每一次都会引来战争灾祸。想要带至天庭,却屡屡失败!无奈之下,黄帝只得去往女娲娘娘那儿求助。 女娲娘娘闻言,沉思良久,于是取下手腕的手镯,递给黄帝道:‘有了这副仁爱圣德之紫玉神环,墨龙的暴戾之气消失,人间自然太平!’ 黄帝拿着紫玉神环来到人间,送给了西周的周武王,周朝历代帝王妥善保管,从此天下太平,谁知到了周幽王执政的时候,他因贪恋宠妃褒姒的美色,遂向王后申后手里要过一只紫玉神环,送给褒姒以讨取她的欢心。 偏偏后来申后离开都城,而周幽王被叛军杀死,褒姒又被人虏走,下落不明,从此以后紫玉神环就消失在茫茫的凡尘之中。 从那以后,各路诸侯自立为王,战争不断,天下陷入纷乱之中。一直到现在!” 孟姜女本是历史系出身。学历史的她自然知道,这个周幽王乃是西周的最后一位皇帝,也是一个昏庸好色的君王。 为了哄宠姬褒姒欢心,竟然做出了烽火戏诸侯的荒唐把戏,虽然博得美人一笑,却是丢了大好江山。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战争纷乱的春秋战国时期开始,一直到秦国统一六国,前后一共是五百四十九年,在这五百多年里,战争从未平息过!原来全是这两只神环与那把墨龙剑惹得祸! 孟姜女想到这里,不禁乍舌,天啦!就因为两个神环和一把宝剑,就让中华大地的老百姓平白遭了几百年的战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如果此事换在前世,孟姜女打死也不相信竟会有这般玄妙的事情。但是在经历了穿越,现在又面对道教的洞府真仙鬼谷子,她怎么能相信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难道这只手镯就是其中的一只神环吗?” ------------ 隐名埋姓第七章 山谷奇遇(中) ”难道这只手镯就是其中的一只神环吗?” “对!这就是其中的一只神环!”鬼谷子微微颔首。 孟姜女抬起手腕,仔细端详这只给自己惹来无穷烦恼的紫玉手镯!她简直难以置信,戴在自己手腕上的这个东西竟会是远古时期的一个宝物,那价值.......啧啧!这简直比无价之宝还要无价之宝吧! 想不到紫玉手镯和墨龙剑之间竟有这样的渊源,难怪它们竟会牢牢地粘在一起!而当秦政摸上它的时候,它自然脱落,想必是因为它有灵气的缘故! 紧接着孟姜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来:“真人说在此只为等候我,是不是为了这只手镯呀?可是我自从带上去以后,就再也取不下来了呢,真人既是仙家,一定有办法把这个东西从我手腕上取下去!” 孟姜女说着伸出手腕,只盼鬼谷子能帮她把此物取下来。一切都是此物引起,纵然它是无价之宝,孟姜女也不想留它了。 鬼谷子睨着她期盼的目光,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既然神环套在你的腕上,自是有他的道理!老夫若是给你取下来,岂不是逆天行事!" “那怎么办?”孟姜女无奈的睨着手镯,呐呐自语道:“难不成还要我去肩负天下和平的重任?” 谁知她无意的嗫嚅竟被鬼谷子听了去,他点了点头,笑道:“对呀!你现在身负天下安危,天下百姓是继续经受战乱之苦,还是结束战争,享受和平安宁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听了这话,孟姜女突然有一种特别滑稽的感觉:“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还肩负天下安危?”想起受自己牵连的范梁和姜府上下,孟姜女不禁悲从中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鬼谷子睨着她,慈祥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疼惜和怜悯,温言劝慰道:“姑娘休得悲伤,要知道人世间的一切皆有定数。” “什么皆有定数?”孟姜女地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张俊俏白皙地面容也因愤怒而变得通红。“姜氏夫妇一生为人敦厚。积善行德。只因为我。却导致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血溅当场。如果他们没有收留我。何至于引来杀身之祸!” “这就是天下纷乱引起地结果。”鬼谷子手捋长髯。逸出一声叹息。“姑娘这是看见并亲身经历了一桩血案。姑娘不知道地惨祸还无计其数呢!” “好!既然是皆有定数。那姜府血案也就罢了。为什么无辜地范梁也被牵扯进去。还因此丢了性命。这又是为何?”想起受自己牵连地范梁。孟姜女再一次肝肠寸断。一双星眸也溢满了氤氲水汽。 “丢了性命?”那鬼谷子闻言皱紧慈眉。伸出手来掐指算了一番。慢慢地眉头舒展。笑道。“姑娘是听谁说那范先生丢了性命地?他不是活地好好地吗。现在正在咸阳城里找你呢!” “你说什么?”孟姜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她惊喜地抬起脸来。长长地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地泪珠。“范梁没有死!” 鬼谷子微微一笑:“当然!他现在正在四处找你呢。你还是速速回去和他团聚去吧!不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们相遇地事情来!切记!切记!” 孟姜女猛地站起身来,向鬼谷子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向外面跑去。谁知到了洞口,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掉头回来,道;"真人说我肩负天下安危,此话怎讲?”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老夫能对姑娘说的也就是这么多了!姑娘聪慧颖异,以后因缘际会,姑娘自然能够慢慢领悟。” ”那另一只神环呢?” 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一只神环现世,那另一只神环也即将出现也!如果姑娘能得到另一只神环,那姑娘就将拥有天下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孟姜女闻言一愣,天下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难道还能做个女皇帝不成? 不容孟姜女说话,他抬眼看向夭夭道:“夭夭,送这位姑娘出去吧!”说完以后,他竟然闭上双目,盘膝打坐起来! 夭夭闻听可以出去,顿时一张小脸笑得像一朵花儿般灿烂。蹦蹦跳跳的过来拉起孟姜女的手,向山洞外走去。 孟姜女想起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心里一动,于是拉着她的小手,问道:“夭夭,你也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吗?” 小夭夭点了点头,张了张嘴,突然想起师傅刚才说过的话来,连忙闭上嘴,然后摇了摇头!这个夭夭虽然过不去六七岁的样子,可能是一直跟在鬼谷子身边的缘故吧,她的言行举止竟比同龄的孩子都冷静和睿智。 孟姜女睨着这个可爱的小大人,不禁嘴角上扬,心道,就不相信我一个大人还斗不过你一个孩子!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拉着夭夭的手一边向山下走去,一边道:“夭夭,我知道你一定有秘密!大姐姐也有秘密哦!你想知道大姐姐的秘密吗?” 夭夭闻言,欣喜的抬起头来,睨着她道:“大姐姐有秘密要告诉我吗?我最爱听人家的秘密了!” 孟姜女心里暗暗得意!夭夭,我就不信你不上当! ”是啊!夭夭这么小都有秘密,大姐姐当然也得有秘密!”孟姜女点了点头。 “那大姐姐快点告诉我,到底什么秘密呀?”夭夭被她把好奇心全撩拨起来了。 孟姜女张了张嘴,然后做出一副为难的样,道:“可是大姐姐的秘密也不能说的哦!” “哦,这样呀!”夭夭的小脸上透着失望的神色! “是啊!不过,”孟姜女点了点头,斜睨着小夭夭故意拉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夭夭追问道。 “不过,大姐姐小时候,师傅就对我说过,两个人如果都有不能说出来的秘密,那么两个人相互交换秘密就没事了!” 夭夭愣了一愣,怔忪道:“真的吗?可是师父没和我说过呢?” “当然呀!”孟姜女笑睨着小孩童,然后伸出手指,“我们只要拉钩,谁也不把对方的秘密说出去,那就等于自己拥有了两份秘密,难道这样不好吗?” 夭夭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慧黠,然后笑道:“大姐姐说的有理!那我们拉钩!” 两个人伸出小手指,紧紧地勾在一起,然后相视一笑。 “现在大姐姐可以说你的秘密了吧?”夭夭仰起小脸,清澈的眼眸里溢满了期盼。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大姐姐可是从两千年以后的世界里来的。不知小夭夭是从哪儿来的呀?" ------------ 隐名埋姓第八章 山谷奇遇(下)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大姐姐可是从两千年以后的世界里来的。不知小夭夭是从哪儿来的呀?" “哦,“夭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眯起大大的眼眸,想了想道,“我乃是桃源国的公主,几个月前,师傅去我家把我接到这儿来的。” “什么桃源国?”孟姜女蹙眉,寻思半天,也想不出来历史上曾经有这么一个国家来。 “就是我的家乡呀!”夭夭冲她翻了翻白眼,一副这都不懂的样子。 孟姜女睨着她娇嗔的样子,不由得仰天叹息,天啦!这才六七岁的小孩儿撒起娇来就这般可爱,将来长大了准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美人胚子! 也不知这个桃源国在什么地方?孟姜女心里暗暗揣度,凭自己这些年学的历史,绝对可以肯定历史上没有这个朝代。 难道是这个夭夭记错了?要不就是她根本就是另一个时空的人? 夭夭见她只是看着自己愣神,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说话,不禁急道:“我真的是桃源国的公主啦!等将来我学成回国,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就相信啦!” “呵呵,夭夭,我相信你就是了!”,孟姜女连忙笑着安慰她,“等你什么时候回去,大姐姐一定跟你去你家做客好不好?” “嗯!”夭夭这才露出笑颜,提起自己的家乡,幼小的夭夭竟然也滔滔不绝,“大姐姐,你知道吗?我们那儿到处都是桃树。师傅去接我的时候,正是桃花开的最美的时候,我都舍不得离开呢!是父王和母后答应等到桃花盛开,落英缤纷的时候,一定来接我,我这才离开桃源,随师傅来到这儿的!” “桃花盛开,落英缤纷,”孟姜女一震,桃源,桃源,桃花源!倒是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有些相符。那可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清净之所,难道桃花源真有此地不成? 两个人说话间已是来到山脚下。孟姜女忽然想起夭夭还只是一个六七岁地女孩子。叫人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爬山? 她拉起夭夭地小手。道:‘走。我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在自己回来好了!” 谁知夭夭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脖子上地袍服里掏出一个酷似笛子。却比笛子短小得多地乐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婉转地曲声飘散开来。然后就听天上一阵雕声。合着那曲声琴瑟和鸣起来。 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一只雪白地大雕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夭夭面前。然后顺服地卧在地上。等夭夭爬上去。坐稳以后。那雕儿才缓缓飞起来。在孟姜女头上绕飞了两圈。夭夭轻轻地拍了拍大雕地后背。那雕儿遂慢慢地落下来。 夭夭从雕背上跳下来。伸出小手拍了拍那雕儿地脖子。笑道:“雪儿。这位是大姐姐!” 那大雕像是听懂了夭夭地话一般。竟然冲着孟姜女点了点头。嘴里发出空灵地叫声。 直把孟姜女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她惊奇的探手抚着雪儿雪白光滑的羽毛:“好神奇哦!夭夭,这只雕儿好可爱!” 闻听大姐姐夸赞自己的爱宠,夭夭双手叉腰,小胸脯一挺,得意洋洋的笑道:“当然啦!这可是我父王送给我的礼物!雪儿最乖了,这次跟师傅走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带,只带着雪儿呢!到了这儿,每日里雪儿和我玩儿,我们可是好朋友哦!”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对夭夭的说法表示出高度赞同,“换着是我,无论走到哪里,我也会带在身边的!” “真的吗?大姐姐也喜欢雪儿吗?” “是啊!它好可爱哦!天下竟真有这种通灵性的大雕!”孟姜女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这简直都可以与神雕侠侣里杨过的大雕相媲美了!不!应该比那个大雕更在一上,因为那个大雕可是没有雪儿漂亮! 夭夭斜睨着她,可爱的脸蛋上写满了不以为然:“这算什么!雪儿只是一只小雕,我家里还有两只大雕呢。如果姐姐喜欢,等将来我回去,送给姐姐一只便是了!” “真的吗?”孟姜女惊喜不已。她一把抱起夭夭,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好夭夭,说话算话哦,一定要记得将来送给姐姐一只大雕当宠物哦!” 夭夭舒服的窝在孟姜女怀里一动也不动,好香好温暖啊!那种温馨像是又回到了母后温暖的怀抱。 “夭夭,夭夭,”孟姜女觉出孩子的过分安静,不禁奇怪的低头睨向怀里的小人儿,“怎么啦?” “嗯,姐姐抱着夭夭**哦,就像母后的怀抱一样!”夭夭低声嗫嚅着。 声音虽小,却是听得孟姜女心头一酸。夭夭和自己的情况几乎一样,想起自己即使是一个成年人,在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时,短不了在心底升起一种难以排遣的孤独和寂寞,更何况这个才六七岁的孩子! 虽然孟姜女还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却被勾了起来,她低头贴上夭夭的额头,柔声道:“夭夭,以后让姐姐来疼你好不好?” “嗯!好!”夭夭笑了起来,仰起脸来香香甜甜的在孟姜女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从脖子上取下那个独特的笛哨,递到孟姜女面前,“大姐姐,这是专门呼唤雪儿的笛子。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吹响笛哨,雪儿就会很快来到你身边。” 这岂不是把雪儿送给自己了吗?孟姜女一愣,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把她的宝贝东西随便送给自己,她连忙摇手道:“夭夭还是自己收起来吧,大姐姐怎么能使唤你的宝贝呢?” “哈哈,姐姐就拿着吧!”夭夭见她不要,于是举起笛哨,帮她挂在脖子上,道:“我这儿还有一个笛哨呢!以后雪儿就只听我和大姐姐两个人的了!” 见她是诚心诚意的想要送给自己,于是孟姜女也不再拒绝,握着脖子上的笛哨,笑道:“那以后大姐姐若是想夭夭了,是不是吹吹笛哨,就可以看见夭夭了!” “嗯,当然!”夭夭调皮的眨了眨眼眸。然后向雪儿走去,雪儿柔顺的卧在地上,等夭夭爬上去坐稳以后,那雕儿缓缓飞起来,振翅向洞府方向飞去! 孟姜女紧紧地攥着还带着夭夭体温的笛哨,仰脸注视着盘旋飞翔的雪儿,直到看不见雪儿的身影,这才迈步向咸阳城里赶去。 忽然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从咸阳城里跑过来一匹骏马,眼看就要来到自己面前,孟姜女连忙闪身躲在一边,马背之人想必有急事缠身,竟是目不斜视,转眼间那马匹风驰电掣一般从孟姜女身边疾驰而过。 “蒙毅!”孟姜女看清马上之人,不由得惊呼出声,是蒙毅!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没去上早朝?这般急促是想要赶去哪儿? ------------ 隐名埋姓第九章 惊喜 “蒙毅!”孟姜女看清马上之人,不由得惊呼出声,是蒙毅!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没去上早朝?这般急促是想要赶去哪儿? 蒙毅仍然沉浸在懊恼和自责之中,只顾策马疾驰,所以根本就没有听见孟姜女的惊呼声,她只得追了上去,并高声喊他的名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蒙毅!蒙毅!“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来,是她! 蒙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勒马缰,马儿咻咻一声长嘶,前蹄高扬,顿时定住身形。他倏地回过脸来,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向自己飘来,一股不敢相信的神情迅速布满了他冷寒地俊容。 看见他终于停了下来,孟姜女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着向他招手道;"蒙毅,你干什么去?” 真的是她!真的是阿紫!蒙毅睨着这张如花的笑颜,一颗焦躁懊悔的心瞬间被极大的喜悦充盈填满。他迅速翻身下马,静静地看着孟姜女慢慢跑近自己,冷漠的眼眸里溢满了欣喜! 等她跑到身边,他伸出手去,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温厚的大掌里面,俊逸的面容上浮出愉悦的笑容,从胸臆里逸出轻轻的叹息,低声诉道:“阿紫,是你!真的是你!” 从他低沉的语气里,孟姜女仿佛听出了一种心悸和疼惜,她心里一酸,几乎掉下泪来!但是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日兄弟两人的对话,心里又是一沉,于是轻轻的把手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笑意连连的睨着他道:“不知蒙二少爷心急火燎的干什么去呀?” 蒙毅低头睨着自己的手掌,心底像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俊容微微一变,转瞬恢复平静,慢慢收回双手,同时也收起眼底的欣喜和温柔,脸上浮出的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这才抬起头来睨着她,正要说话。 蒙毅话还未出口,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却在目光触及她脸上那道清晰红肿的手印时,彻底崩溃坍塌! 他伸出手去,轻轻抚着那片红肿。孟姜女瑟缩了一下,抬眼却望进一片温柔的湖泊里。只听他声音低沉缓慢却蕴含着浓浓的怒气:“是他干的好事吗?” “谁?”孟姜女一愣。 “一定是他了!”蒙毅脸色一寒。抬眼睨向远处疾驰而来地一列骑兵。 孟姜女随着他地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人马越来越近。队列里地两个人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策马飞速奔来。 “蒙恬!”看清前面马背上地那个人。孟姜女不禁又惊又喜!她高兴地迎了上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阿紫!是你吗——真地是你!”蒙恬翻身下马。睨着这个以为已经香**断地女子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环在怀里。一瞬间。蒙恬地虎目里布满了泪水! 孟姜女正要说话,后面那匹马也追了上来,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阿——阿紫???阿——阿紫???真的是你吗?” 是范梁!真的是范梁!孟姜女抬起头来,睨着翻身下马的范梁,那鬼谷子果然没有骗自己! “范梁,是你!你真的回来了!”欣喜若狂的她挣开蒙恬的拥抱,哽咽着猛地扑进范梁的怀里。 “阿紫,真的是你!”范梁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至宝,一颗撕裂粉碎的心在这个紧紧地拥抱里慢慢复原。 “是我!你们都怎么啦?”怎么三个人见面的第一句话都是这句话呀?孟姜女被他们搞糊涂了! 虽然范梁是刚刚才回来,但是蒙恬和蒙毅只是离开一天而已,不至于如此激动吧!她却不知道在这一天里,他们都承受了怎样撕心裂肺的痛楚! “阿紫,是你就好,我以为你丢下我自己走了!”他在她耳边不停地呢喃:“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也把云儿给你带回来了!” 孟姜女喜极而泣,抬起星眸睨着范梁哽咽着道:“真是太好了,你回来了,云儿也回来了!” 范梁睨着她,目光触及她脸上的伤肿,不禁惊呼出声:“阿紫,你这脸上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蒙恬闻言围了过来,睨着她脸上的红肿,心里已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三双充满冰冷寒意的瞳眸同时看向队伍里的某一点! 这时,那些士兵押着那男子也到了跟前。远远地那男子已是看见了孟姜女,他无法置信,明明已经纵身山崖的人怎么还会活生生的站在那儿?难道是鬼魂来抓自己索命的吗? 想到这里,那男子浑身哆嗦,几乎站立不住!他贼眉鼠眼的偷着看去,却碰上了三双盛怒喷火的精光瞳眸,像三把犀利的利刃直刺向他的心脏,男子吓得心神一颤,瘫倒在地上! 孟姜女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目光对上那男子,不禁一愣:“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回首睨着三个人犀利冰冷的眸光,忽然明白过来:“怪不得你们都上这儿来,而且见面都问我同一句话,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一切!” “阿紫,你不辞而别,而且一夜未回,范先生、我和蒙毅都很担心你,于是派人挨家挨户的搜查。幸亏刚才在街上遇见了此人,才知道昨日他打劫你的事情,于是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这儿,谢天谢地,阿紫你是平平安安的!”提起昨天的事情,蒙恬仍心有余悸! “挨家挨户?"孟姜女错愕不已,这动静未免闹得太大了些! “是啊!”范梁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若不是遇见此人,只怕我们此时已经把咸阳城翻了个底儿朝天了?” 孟姜女抬起红肿的双眸看向蒙氏兄弟,眼眶又一阵灼热,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她从范梁怀里站起身,感激的向蒙氏兄弟深深施了一礼,道:“谢谢二位少爷为阿紫所做的一切!阿紫一时任性,却劳二位少爷挂心,真是不好意思了!” 蒙恬连忙将她扶起,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对了,现在欺负你的人已经被抓住,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孟姜女回眸看向那人。那男子却已吓得捣蒜般磕头,连连哀求道:“姑娘请饶命!姑娘请饶命!” 听他称呼自己姑娘,昨日的耻辱顿时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走过去,忿忿的一脚踢在那人身上,恨声骂道:“现在求饶了?昨日里逼我跳崖的时候,你们可没想过要放我一条生路!说,你那个同伙呢?还有我的玉佩呢?” ------------ 第十章 发誓 孟姜女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玉佩接过来,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看,确定玉佩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并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好。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抬起眼来,无意中却对上蒙毅黯然的瞳眸,心里竟也跟着莫名其妙的黯淡下来。 “算了,玉佩找到就好!”孟姜女冷冷的瞥了那男子一眼,回眸看向三人,“我们走吧!”说完径自向范梁的马匹走去,范梁理所当然的将她抱起轻轻放在马背上,随后纵身跃上马背! 蒙恬眼眸一黯,回眸睨了面无表情的蒙毅一眼,也翻身上马,一行人掉头向咸阳城里驰去。 看见丢失的客人终于平安无事的回来,蒙府上下都高兴异常,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进到院落里,范梁冲正在前厅焦急张望的云儿喊道:“云儿,我把你家小姐给你带回来了!” “小姐!”一直在前厅焦虑等候的云儿和兰儿看见找回来的小姐,欣喜若狂的疾步跑上去, “云儿,兰儿!”孟姜女张开双臂,紧紧地搂着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三女相拥而泣。 范梁和蒙恬睨着这一幕,想起从昨日开始,所有人承受的心理煎熬,都忍不住心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蒙毅背着双手静静地看着三女,然后笑斥道:“傻丫头,你们小姐平安回来,你们不说高高兴兴的侍候小姐沐浴更衣,反而引得她伤心垂泪,是何道理?” “嗯,嗯!热汤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小姐回来呢!”兰儿和云儿这才露出笑颜来,两人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搀着小姐向幽兰苑而去。 三人睨着孟姜女的背影在拐弯处消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蒙毅和蒙恬引着范梁上厅里,分宾主坐下,立刻有丫鬟奉上香茗热茶,三人饮茶叙谈,相谈甚欢。 “小姐。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呀?谁欺负你了?”细心地云儿睨着她红肿地脸颊。心疼不已。 “哎呀。都肿了。这是谁这么大胆子。对了。小姐你上哪里去了?都急死兰儿了。”兰儿一边帮孟姜女更衣沐浴。一边心疼地絮叨。“昨日里。大少爷知道是兰儿把小姐弄丢了。当时就要把兰儿撵出府去呢。”说到最后。兰儿又流出泪来。 “云儿。兰儿。我这脸没事!”孟姜女双手分别拉着她们。轻声安慰着这两个丫鬟。“好兰儿。委屈你了!昨日地事情都怪我。不是你地错!” 云儿帮她脱衣服时。睨着她肩上地伤疤。再也忍不住心疼。眼泪扑簌簌地滑落下来。伤心地哽咽道:“小姐你受苦了!如果老爷和夫人还活着。小姐又怎么会遭这种罪?” “云儿。”孟姜女心头一酸。转过脸来用指腹温柔地替她擦拭着泪水。星眸噙着眼泪道:“全府只剩下云儿和我两个人。以后你我相依为命。至于老爷夫人地血海深仇。云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儿点了点头。“小姐。你要答应云儿。为了替老爷夫人报仇。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 孟姜女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语气坚决:“嗯,我答应你!” 等她们沐浴完毕,来到前厅时,却见厅里跪着两个男子。孟姜女仔细看去,竟是那两个抢劫欺辱她的土匪。 看见她,蒙恬站起身来,让她进去坐下,指着那两个人道:“阿紫,我让蒙平把这两个人给你带来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那两个男子抬眼睨见身着女装的孟姜女,不由一阵失神。直到对上她盛满怒气的双眸,心里一颤,这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如捣蒜般磕头哀求道:“请姑娘饶命!请姑娘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如果知道姑娘是蒙府的人,就是借给小人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打姑娘的主意啊!” 孟姜女想起昨日他们轻薄自己,本就满腔怒气,现在又听他们不知悔改,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怒气陡然上涨,猛地站起身来,“啪”的一声拍在几案上:“哼!昨日里你们侮辱于我,逼我跳下山崖。到现在你们不但不知悔改,竟还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是平民百姓就该被你们算计打劫吗?真真是无可救药。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我既不打你们,也不骂你们,自有刑法惩治你们!” 然后回眸看向范梁道:“以刑法他们该怎么处置?” “拦路抢劫,骚扰民女,逼人跳崖,这几条罪状加起来,理当判他十年八年年的刑期!”范梁不愧是刑侦大队长,刑法上的事情自然是信手拈来。 他忽然想起现在可是在两千多年以前,而且也知道蒙恬可是从小熟读律法,于是朝蒙恬拱手道:“蒙公子,不知秦国的刑法该怎么处置这种人呢?”蒙恬少年习刑狱法,曾担任过审理狱讼的文书,现在听范梁说的头头是道,不由眼露钦佩微微颔首:“想不到范先生身手不凡,对刑法律例更是熟络于胸,倒让蒙恬佩服不已!不过....” 蒙恬话题一转,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冷冷的道:“范先生太过仁慈,按秦国的律法,在官道上抢劫,按律当处死刑!何况这二人加上调戏女子,逼人跳崖,几罪并罚,当处以酷刑!” “酷刑?”范梁和孟姜女相视一眼,都不由一愣,难道要把这二人凌迟处死或者五马分尸吗?他们回眸看向二人,只见那二人已是面无血色、瘫倒在地! 孟姜女本是极恨他们,但是如果要把他们一点点的剐死,或是五马分尸,她心里还真有些不忍,于是道:“蒙恬,酷刑就免了吧,那种刑法未免太过残无人道,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他们家里也有妻儿老小!” “阿紫,你何必为他们求情?”蒙恬睨着她眼眸里不忍的神色,只好叹息一声,对二人冷声道:“阿紫姑娘心怀慈悲,不忍心让你二人遭受五马分尸之苦。但是我说过,你们怎么欺负阿紫,我就让你们加倍偿还!” “来人啊!”蒙恬大声喝道,应声进来蒙平和四个身强力壮的兵士,“把这二人拉下去,给我张嘴二十下,然后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兵士将二人拉走,大厅里恢复了平静。三双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孟姜女身上,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慌。她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但是临走时鬼谷子叮嘱过,切不可将山谷里的事情泄露半点。 面对这三个男人,她不是信不过他们,但是蒙毅既然和秦始皇关系不同寻常,而秦始皇访仙求长生心切,万一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只怕自己又将卷入另一场是非漩涡之中! ------------ 第十一章 情吻(上) 面对这三个男人,她不是信不过他们,但是蒙毅既然和秦始皇关系不同寻常,而秦始皇访仙求长生心切,万一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只怕自己又将卷入另一场是非漩涡之中!她现在需要时间好好想一个理由来向他们解释。 她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弱弱的道:“你们都用过膳了吗?”也不知鬼谷子给她吃的药丹是什么东西,所以她虽然两天没吃东西,倒也不觉得饿,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但是这句话却很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蒙恬微微一笑,道:“阿紫有两天没吃饭了吧,这我倒忘了。管家,吩咐厨房设宴,今日我们要来他个一醉方休!” 不一会儿,摆上宴席,几个人分宾主入席。席间,孟姜女举起酒杯,向蒙氏兄弟道:“其实我本是不喝酒的,但是今日我一定要敬你们二位一杯!一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向你们陪个对不起,让你们为阿紫担心了;二是谢谢你们这些日子来对阿紫的照顾!”说完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阿紫,我们既是朋友,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蒙恬听她这般客气,倒觉得和她生疏了许多,这让他心里竟有些落寞! 孟姜女有了一丝醉意,她摇了摇头,道:“正因为是朋友,才更要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这么真心实意的照顾,我想我熬不到范梁和云儿回来,早就崩溃了!”说到最后,已是星眸溢满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睨着她泫然欲泣、楚楚动人的样子,三个冷静从容,处事不惊的男子心里也都柔软起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蒙毅站起身来,柔声道:“阿紫,昨日你为什么要出走?是不是听见了我和兄长说的话?” “嗯?”孟姜女睁着醉忪的双眸,向蒙毅摆了摆手,道:“因为我以为范梁和云儿已经遇难了!而且突然发现,我就像一个祸水,只要对我好的人,总会招来祸端,先是爹娘,然后是范梁和云儿,我不想蒙府因为我遭受莫名灾难,所以只好选择离开!” 范梁最能体会她心里纠结的痛苦,他伸过手去,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轻松的调侃道:“阿紫,你怎么会以为我遇难了呢?你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我会很伤心呢!你看,你私自出走,害得我误会了蒙公子他们,还大闹蒙府一场。” 孟姜女闻言一愣:“大闹蒙府?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不知道他们对我有多好!” 自从得知孟姜女从蒙府出走。范梁就一直对蒙家耿耿于怀!现在听她如是说。才知道自己错怪了蒙恬。心里不禁暗自愧疚! “算了。把你弄丢了本来就是我地错。而且范先生也是关心你嘛!”蒙恬睨着她们摇了摇头。然后又心疼地道:“你怎么这么傻?想我蒙府乃世代将相之家。若是我蒙府不能保护你。谁又能保护你?” 蒙毅睨了睨兄长。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面上温柔地表情渐渐隐退。闪亮地瞳眸也突然黯淡下来! 孟姜女在醉眼惺忪中睨着蒙毅脸上地漠然。耳旁又想起昨日他说过地话来。心里隐隐抽搐起来。她慢慢地把脸转向蒙恬。道:“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给你们添麻烦!所以我决定好了。就是离开你们。” “不行!你去哪儿?”蒙恬有些失控!蒙毅则蹙紧眉头。深深地睨着她! 孟姜女坐下去。黯然地点了点头。拼着醉倒前地最后一点意识嗫嚅道:“现在范梁和云儿都来了。我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然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阿紫!阿紫!”三个人见她突然不说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俯首查看,等发现她只是睡着了时,不禁都舒了一口气! 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三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蒙恬刚要上前去抱她,谁知范梁却早他一步打横抱起她来,蒙恬脸上表情一僵。慢慢地将双手反背在身后,紧紧地攥在一起,好像一不注意,它们就会自己伸出去把她从他怀里抢过来一样,然后转身默默地在前面领路向幽兰苑走去。 蒙毅面无表情坐在厅里,冷眼睨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湖水般清澈的眼眸里竟流露出一种哀伤和无奈的气息来! 云儿和兰儿看见小姐竟然被抱着回来,吓了一跳,只以为小姐又病倒了,连忙迎了上来。当范梁告诉她们她只是喝醉酒睡着了时,两个丫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范梁将她轻轻的放在榻上,两个丫鬟退了下去。范梁兀自睨着她沉睡的面容,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对一直跟在旁边的蒙恬,抱拳施礼道:“蒙公子,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阿紫才能恢复的这么好!现在我想好好地守着她,你请先回去吧!” “范先生你太客气了,”蒙恬淡淡的道,“也好,我想阿紫醒了以后一定也会有许多话想和范先生说,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回眸深深地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转身向屋外慢慢走去。 范梁目送他出屋,在门外暖融融的阳光里,他的背影竟有一丝僵硬!范梁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侧身坐在榻边,两道温柔的眼眸紧紧地锁在她如玉的娇容上,再也无法移开眼睛! 他轻轻握住她露在被褥外面的柔荑。她像是感应到他的存在,柔荑也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范梁心里一悸。这些日子以来,他强忍住自己对她的思念和牵挂,几进几出齐军大狱,费尽周折,终于把云儿救了出来,这一切都只是不忍心看见她失望和伤心! 现在好不容易把云儿送到她身边,却突然听说她出走了,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成一片片碎片,痛得他无法呼吸,那种痛苦比当初刚穿越过来时,找不到她那种痛苦更甚;然后听说她跳崖了,他那颗破碎的心顿时跌落万丈深渊,没有痛楚,没有恐慌,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幸亏老天有眼,让他的阿紫平平安安,回到他身边。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要她离开他身边!他要时时刻刻守护着她!再也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范梁,云儿!”孟姜女在睡梦中蹙眉呢喃。 “我在这儿!”范梁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柔荑,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柔声安慰道:“阿紫,我在这儿,放心吧,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睡梦中的她像是感应到他的话,愁眉舒展,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范梁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上她的红唇,那感觉一如记忆中的柔软、香甜....... 本是想浅尝辄止,但是那股熟悉而久违的兰香气息在他的鼻翼萦绕;本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吻,却点燃了蛰伏在他体内深切纠结的爱恋,他无法停止下来....... 在他的深吻里,从她的樱口里不由自主的逸出一阵细细的呻吟。本是睡梦中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迅速被激活,麻酥酥的感觉蔓延开来..... ------------ 第十二章 情吻(下) 在他的深吻里,从她的樱口里不由自主的逸出一阵细细的呻吟。本是睡梦中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迅速被激活,麻酥酥的感觉蔓延开来..... “范梁,”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睨清了眼前的人儿是她日思夜想的恋人,于是情不自禁的回吻着他,,一双柔荑更是无助的顺过来攀在他的胸前抚摸游走...... 在这一瞬间,范梁只觉得一阵热浪从下腹处升起,四下蔓延开来,越过心底,直至四肢百骸。让他几乎把持不住..... 他黑眸一黯,捧起孟姜女的娇颜,轻轻吻她的额头,吻她长长地颤抖着的黑睫,嘴里低低的叹息出声:“阿紫.....阿紫.....” 在他几乎无法自持的时候,他稍稍支起身子,这是在别人府邸,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他不想让自己的最爱变成别人的笑柄!他要在最美好的时候要她! “嗯,”孟姜女随口应道。在朦胧中,她浑身软绵绵有说不出的感觉!这些日子的恐惧和失落在这一刻也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无法言说的让她的魂灵飘飘扬扬的舒畅..... 范梁的起身让她蹙眉不安,像是怕这种能让她放松的源泉消失,她张开玉臂,搂住范梁的颈项。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将他拉向自己,更迎合的用她小巧甜美的舌尖回应着他...... 睨着她粉红的面颊泛发着白玉般的光芒,感应着她的柔软和细腻,范梁只觉得下腹一紧,喉咙间更是一阵阵干涩,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嘴里嗫嚅道:“该死.....阿紫.....阿紫.....” 他再也压抑不住胸臆中腾腾燃起的情火,在这一刻,他只想顺应自己的心,让它纵情燃烧,直至把自己和阿紫都点燃,化身成轻烟,飘扬到天堂...... 他吻着她忽闪的扇睫,小巧的鼻翼,粉红迷人的红唇,一直往下,滑过她白皙如玉的颈项,他的双手游走在她的起起伏伏的曲线里...... 不知何时,她的领口已被他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粉嫩而精致的花朵,她的肌肤柔软而细腻,柔软的肌肤更是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范梁自喉咙间逸出一声闷哼,猛地俯下去,沉醉在那柔软的曲线里..... 孟姜女在迷离中恍若有一只温柔地羽毛轻轻抚摸自己。抚摸自己乏力地身躯。抚摸自己寂寞而恐惧地心灵。那种无与伦比地通透感让她无法遏制地逸出声来...... “云儿。这是大少爷吩咐给咱们小姐熬地解酒汤。”忽然就听院门咯吱一响。外面随即响起一阵细碎地脚步声。两个丫鬟地交谈声也传了进来。 范梁本是练武之人。即使是在神思迷离之际。听觉比常人也要敏感得多!他连忙直起身子。帮孟姜女把衣服拉来掩好。然后拿过锦被给她盖上。这才紧绷着身子坐好。 “范先生。”两个丫鬟端着解酒汤进来。向范梁见过礼以后。这才俯身看向孟姜女。 就听兰儿“呀”了一声。惊呼道:“坏了。小姐发烧了!” “怎么会?” “不可能?” 范梁和云儿吓了一跳,两个人都凝神看去。 兰儿指着孟姜女粉红通透的脸颊道:“你们看,小姐的脸这么红,不是发烧是什么?” 云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摇头道:“没有呀,估计只是屋子里太过暖和,睡得热了。” 范梁忽然明白过来,抿着薄而性感的嘴唇暗自笑了起来! 在两个丫鬟喂下她解酒汤以后,她渐渐的醒了过来。缓缓张开星眸,视线对上范梁那帅气逼人的脸庞,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春梦,两腮慢慢腾起两朵红云,心道,如果他知道自己做了那样的梦,不知道会怎么想?想到这里,她无措的垂下眼睑,再不敢直视他溢满温柔的眼眸。 睨着她娇羞的模样,范梁心里一动,嘴角弯起一道优美的弧线。他俯下身子,双手撑着软榻,将她环绕在自己怀里,嘴里柔声呢喃:“阿紫。” “嗯,”孟姜女下意识仰起脸,范梁趁机俯首吻上那两片红润的玫瑰花瓣。在一丝错愕之后,那种熟悉而愉悦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蔓延开来,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炙人的热度将两个人再一次沦陷....... 良久,她几乎以为自己就快被溺死在这片温柔海里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她。然后伸手帮她把散落的发丝捋在耳畔,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姜女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抬眼望着他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范梁一边心疼的嗔怪着,一边扶她坐起来,这才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和云儿遇难了?” 孟姜女想起那封信鸽传书,道:“你走的时候说三五天就回来,我们在曲阜等了你五六天,也不见你回返,而蒙恬急着回咸阳复命。我想凭借他的势力也许可以帮我们复仇,于是在他的邀请下,我给你留了一封书信,就随他来到这儿。到这儿以后,蒙恬见我心里惦记你们,于是他发出飞鸽传书,昨天,飞鸽传书回来,却无意中被我看见。信书上说你们抓进大狱,再也没有出来。于是我心灰意冷,觉得再在这儿待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才会选择离开这儿。” “阿紫,你真傻,”范梁心疼的睨着她,“如果我不能回来,你就更不能离开蒙府了。像昨天似的多危险呀!” “嗯,是够悬的。”孟姜女点了点头,抬头向外面张望了一眼,确定兰儿和云儿都不在,这才低声对范梁道:“范梁,你猜我昨天为什么能毫发无损?” “为什么?”睨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他猜测道,“你能跳下山崖,却毫发无损,想必是有什么奇遇,难道是你手腕上的手镯救了你?” 孟姜女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不是它救了我,而是我遇见了一位奇人!” “奇人?谁?” 孟姜女睨着他好奇的样子,抿嘴一笑,道:“说出来吓你一跳,我遇见了鬼谷子先生!” “鬼谷子?”范梁无意识的随口重复以后,忽然瞪大眼眸,惊诧的叫道,“鬼谷子!就是那个著有《鬼谷子》兵书的奇人?” ------------ 第十三章 凶手到底是谁 “鬼谷子?”范梁无意识的随口重复以后,忽然瞪大眼眸,惊诧的叫道,“鬼谷子!就是那个著有《鬼谷子》兵书的奇人?” “嘘!”孟姜女慌得伸手捂着他的嘴,又抬眼看向外面,见并无人听见,这才放下心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范梁汗颜的拿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温厚的手掌里,眼眸里犹自溢满不信的神色:“如果你说别人我也许不了解,但是提起鬼谷子,我们可是非常熟悉,因为熟读鬼谷子兵书是我们军校学生的必修课。他的徒弟光有记载官拜相位的就有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商鞅,还有那些没有记载的更是无计其数!所以你说他是一位奇人倒也不为过。但是他不应该是这个朝代的人呀,他应该是100多年以前的人才对!” “嗯,你说的没错!”孟姜女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我说的奇人可不是指他的学识,我是说他现在已经是一位神仙了,我昨天遇见了神仙,你知道吗?” 这一次范梁倒是没有大声诈唬,只见他张嘴结舌,因为他已经被她的话完全震撼住了! “呃!你没事吧!”孟姜女好笑的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这才召回他的魂魄。 他一把捉着孟姜女的手,脸上写满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翻了翻白眼,早就知道告诉他一定会是这种结果的。她理了理思绪,这才将昨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道紫玉手镯竟然是女娲娘娘的神环时,范梁更是目瞪口呆,这完全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思维意识。 如果说当初他能用日全食和月全食的时空错乱来解释这怪异的穿越,那现在他根本就无法解释孟姜女说的一切。而且这是阿紫亲身经历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相信,又怎么能不相信呢? 他抬起孟姜女的手腕,双眸迷离的注视着那个紫色的手镯,呢喃自语道:“难道这个世上真有神仙?”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去:“鬼谷子先生说了,这只神环乃是一只仁德之环,只有她出现,才能让天下太平无事!” 梁地逻辑思维慢慢恢复了正常。“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带着这只神环穿越过来。那这战国纷乱还得继续下去。是不是?那明年秦始皇根本就不能统一天下地是不是?” 孟姜女想了想。道:“也许吧。即使是一统天下。还是会战乱不止地。鬼谷子先生这样说地!” 范梁闻言一把握着她地双肩。语气竟有一种难掩地兴奋:“阿紫。看来我们正在改变历史。想不到。秦始皇一统天下地历史竟然是你给他促成地。如果没有你和这只神环。那这秦国地历史岂不是得重写?” “嘻嘻。貌似很有道理哦!“孟姜女被他逗得嫣然一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又想起鬼谷子另一句话来。得意洋洋地道。“你知道吗。鬼谷子先生说了。这神环还有另外一只。如果两只都得到地话。那我就能获得天下最尊贵地身份地位。” “最尊贵地身份和地位?”范梁微微一愣。“难道是皇帝不成?” “嗯。我也这样想呢!你说我要是当了帝王。岂不是比武则天更早。那我岂不成了中国第一位女皇帝了?”孟姜女双目冒出梦幻地彩泡。兀自陶醉在自己地想象中。 “去!别做白日梦了!”范梁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调侃的道,“你做什么女皇帝,顶多了也就是一个皇后而已!”说完此话,他心里竟然莫名的慌了一下。 “切!皇后有什么好玩儿的?”孟姜女鄙夷的嗤笑一声,“去皇宫与好几千女人抢一个男人,那除非我疯了!” 说完轻轻的偎进范梁怀里,柔声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范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等我们报完仇,我们就随鬼谷子先生修行去,没准儿修成正果,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也不一定!” “嗯,好,如果他真是神仙,那我们就一定有办法回去!”范梁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对未来又充满了无限的信心。 “范梁,记得鬼谷子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孟姜女抬起头来,接着道:“范梁,你去救云儿,一定遇到很多危险吧?” “嗯,”范梁点了点头,于是将自己去救云儿的经过缓缓道来:“那日我将你托付给蒙公子以后,就马不停蹄向齐国方向追去。依我做刑侦工作多年的经验,判定那齐国将领一定会押着云儿从莱芜经过。于是顺着来时的路寻了回去。 追到莱芜,果然那将领押着云儿正在莱芜郡休憩。于是我趁夜里偷偷潜进郡衙,想要把云儿偷出来。却在无意中听见一个令我震撼的消息。”说到这儿,范梁停了下来,犹豫着看向孟姜女。 “什么消息?”孟姜女的心猛然提了起来,想来这个消息一定与姜府的血海深仇有关! 范梁沉了沉,又接着说道:“我潜在衙门的房顶上,听见那将领问莱芜郡令,这姜府血案是谁做的?” “你说什么?”孟姜女失声喊道,“那将领怎么会说这种话?明明姜府上下是他们杀死的,他们怎么还会这样说问?那莱芜郡令怎么回答他的?”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范梁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道,“只听莱芜郡令毕恭毕敬的道,‘也是都城的御林军来,还说是齐王的口谕,姜府上下统统杀无赦!他们杀完姜府的人以后,刚走了不大一会儿,将军就来了,又宣圣旨说是要将姜府打入大狱。下官这儿也莫名其妙呢?’那将领陷入茫然的神色,嘟囔道,‘怎么会这样?我这圣旨可是大王亲自赐派的,难道有人假传圣旨?’那莱芜郡令露出茫然的神情,想必也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孟姜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杀害姜府的凶手另有其人?” 范梁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知道阿紫心里最大的事情就是要惩治凶手。于是我放弃了当时救出云儿的念头,决定跟随他们回一趟临淄。” “傻范梁,”孟姜女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掌,关心之情溢於言表,“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那齐军千千万万,你这一去就等于以卵击石!” 范梁摇了摇头,宠溺的睨着她道:“我知道为了姜府的血案,你一直深深自责。如果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只怕你永生永世都不能解脱,也不会快乐。所以我一定要替你查清事情真相,然后让那凶手血债血偿!” “谢谢你,范梁,"孟姜女感激的睨着范梁,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转瞬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如果没有你一直在身边陪我支持我,我想我早就崩溃了!” 范梁伸出指腹为她擦拭泪水,心疼的道:“阿紫,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见外的话了!既然上天让我陪你来到这儿,那我一定要让你快乐和幸福!” 说完,他又接着说下去:“我悄悄的跟着他们,一路上他们倒也并没有怎么为难云儿。很快到了临淄,那将领押着云儿直奔宰相府。这倒让我暗暗奇怪,人家不是应该送往大牢吗? ------------ 第十四章 皇后算什么? 说完,他又接着说下去:“我悄悄的跟着他们,一路上他们倒也并没有怎么为难云儿。很快到了临淄,那将领押着云儿直奔宰相府。这倒让我暗暗奇怪,人家不是应该送往大牢吗?他为什么先去相府呢?虽说相府戒备森严,幸好我对那儿很是熟悉,所以很轻松的潜进去。悄悄来到相府的书房。 只听那将领正在回禀事情的来龙去脉,当说到你逃走,而我却是和你在一起时,那后胜直扼腕叹息不止,然而当那将领提到另一队御林军时,后胜却摇了摇头,并不答话,然后吩咐那将领将云儿押至大狱。他径直向皇宫去了。想必是向齐王汇报去!我想要跟进皇宫去,却苦于青天白日,根本就没有办法。 我怕云儿在大狱里受苦,于是想先去大狱里把她救出来。果然那些狱卒知道了云儿是女儿身,正要为难她。我正好赶进去,费尽周折终于将云儿救了出来。正要安排云儿离开,谁知那官府知道是我大闹大狱,竟派人去将以前救我的那对老夫妻抓进了大狱。”说到这儿,范梁语气低沉,竟然哽咽起来。 “啊?竟有这种事?”孟姜女心里像是被针刺一般疼了起来。因为自己,竟然牵扯进这么多人去,“后来呢?那对老夫妇怎么样了?” 范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接着说下去:“我怎么忍心让他们为我受苦,于是二进大狱。但是这一次却早有官员在大狱里守候,他的意思很明确,即使我冒险把他们救出来,等我走了,官府一定还会刁难他们,到那时只怕是性命不保,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替换他们。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我别无选择。 齐王知道我就是那天救你的人以后,怒不可遏,颁下圣旨,要对我处以死刑。消息传到后胜的女儿子婉姑娘耳里,于是她亲自去大狱里看我,为了报我当日救她之恩,于是她哀求她父亲放我一马。后胜从来对这个女儿言听计从,纵然心里有千般不愿意,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这样我才得以脱身,我因担心你,所以和云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听完他的叙述,孟姜女紧紧抓着他的手心里已是汗淋淋一片:“幸亏那个子婉姑娘有情有义,否则你岂不是身陷囫囵,再难回来?” “嗯,是啊!”范梁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卖国贼子后胜竟有如此通情达理,重情重义的一个女儿,倒真是难得!” 孟姜女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惜这样的一位姑娘,却在明年就要受她父亲牵连,被秦王赐死了!” “你说什么?秦始皇连后胜一家全部赐死吗?”范梁一愣,对于历史,他知道得真的不是很多。 “是啊!秦王下令,说后胜贪财误国,当朝处死!至于他的家人,可能也是一起被咔嚓了!”孟姜女想了想,不敢确定的说道。 范梁闻言脸色一变。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阿紫。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想去把子婉姑娘救出来。你不会反对吧?” 孟姜女微微一笑:“当然!她是你地救命恩人。自然就是我地救命恩人!” “不是。阿紫。你没明白我地意思!”范梁摇了摇头。苦恼地睨着孟姜女道。“要知道。齐王从来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历来朝廷地大权都是后胜在操控掌握。我只怕姜府地血案都是他一手造成。如果真是那样。这后胜就是我们地仇人。那子婉......”说到这儿。范梁欲言又止。 孟姜女闻言一愣。范梁说地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能容得下仇人地女儿吗?她抬眼睨着为难地范梁。沉思了半天。才道:“其实你太多虑了。父亲地错我怎么会迁怒到孩子身上。何况这个子婉是如此深明大义。只要到时候我们有那个能力保护她就好!” 范梁听完她地话。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一口气。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感激地道:“谢谢你。阿紫!谢谢你!” 孟姜女回手抱着他健硕地腰身。全身缩进他宽厚温暖地胸膛。喃喃细语:“咱们说了不提谢谢地哦!” “嗯!不提,不提!”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两个人倏地分开来,却见云儿粉颊微红,正要折身出去。 “回来!”孟姜女娇嗔的喊了一声。 云儿羞涩的睨了范梁一眼,抬眼看向孟姜女低低的道,“小姐,我一会儿再来!” 孟姜女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云儿,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云儿不敢!‘云儿见小姐生气,连忙折身进来,垂首站在榻前。 范梁站起身让开地方,孟姜女拉着云儿坐在榻边,然后心疼的打量着有些黑瘦的她:“云儿,为了我让你受苦了!” 云儿听见这体贴的话,忍不住双目含泪,哽咽道:“小姐说哪里话?云儿福大命大,能遇上小姐和范先生,才能一次次脱险。以后小姐到哪儿,云儿就跟到哪儿,一辈子也不离开小姐。” “一辈子?”范梁扑哧笑出声来,“傻云儿,难道将来你家小姐出阁,你也跟着不成?” 云儿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睨着范梁:“就是跟着有何不可?人家小姐可都有陪嫁丫头的呀!难道范先生是怕多养我云儿一口人?” 一句话堵得范梁说不出话来,,只得汗颜的挠了挠头皮,他倒是忘了这是在古时候了。 孟姜女翻了翻白眼,娇嗔道:“哼!范梁,你想什么呢?难道你还想齐人之美不成?” “小生岂敢!小生岂敢!”范梁学着古时候的那些书生的样子唱了一个喏,把两个女孩儿逗得哈哈大笑。 “呵呵,什么事这么开心呀?”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蒙恬从外面走了进来。 云儿连忙站起身,不卑不亢的向他施礼道:“云儿见过大少爷。” 蒙恬睨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赞赏道,"好丫鬟,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跟你家主子一般知书达礼,落落大方!” 被他这么一夸,本是落落大方的云儿反而羞涩起来。粉颊一红,连忙低头退了下去。众人看见眼里,都忍不住微笑起来。 蒙恬走到榻前,关切的问道:“醒酒汤喝了吗?有没有好一些?” “嗯,好多了!”孟姜女点了点头,感激的道,“谢谢你了!” “呵呵!怎么离开了一天,反而倒变得生疏了!”蒙恬温厚的笑了笑,语气里却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孟姜女只顾着思量该怎么给他解释跳崖却平安无事的理由,并没有听出他的不对劲儿来。倒是范梁闻言,心里一凛。莫非这个蒙恬将军对阿紫也情愫暗生不成? ................................. 为了加快进度,所以袖儿晚上会加更,时间大约在12点左右吧,希望亲们多投票支持哦。 ------------ 第十五章 我要搬出去 加更的一章,亲们记得投票票给袖儿哦(*^__^*)嘻嘻…… ------------------------------------------------------------ 孟姜女只顾着思量该怎么给他解释跳崖却平安无事的理由,并没有听出他的不对劲儿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倒是范梁闻言,心里一凛。莫非这个蒙恬将军对阿紫也情愫暗生不成? 范梁站起身来,向蒙恬微微一揖,诚恳的道:“当初咱们本是萍水相逢,公子却出手相救我们于危难之间。后来更是在在下冒昧的托付下,公子却把阿紫照顾得如此细微入致,实在让在下感激涕零!昨日里在下太过孟浪,没问清青红皂白,就错怪了蒙公子,还请公子原谅!” 蒙恬连忙将他搀起,道:“范先生太见外了!遇见那种情况,任谁都会出手相救的。提起昨日之事,却是下人们的过错,换着我是范先生,我也会作出那样的举动来!倒是阿紫,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了!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好奇这个问题的!孟姜女早就打好了腹稿,于是不慌不忙的道来:“昨日,我离开蒙府以后,就碰上那两个人拦劫我,于是我拼命的往前跑去,慌不择路的我稀里糊涂的到了西山。眼看那二人穷追不舍,我不想落入他们手里受其凌辱,无奈之下只得纵身山崖。等到今日醒过来,我发现自己竟然被半山腰的一片状如渔网的藤蔓接住,于是我慢慢爬下藤蔓,好不容易才来到官道上,正巧遇见你们出来找我。” 好个孟姜女,说得头头是道,范梁不禁暗暗冲她挑起了拇指!蒙恬则听得心惊胆颤,心有余悸的叹道:“好险!如果不是有那一片藤蔓,现在我们岂不是已经阴阳两隔?阿紫,以后再也别胡思乱想,就安心在蒙府住下吧。” 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眼,答道:“谢谢蒙恬的好意,既然现在范梁和云儿来了,我又岂能总在府上叨扰!其实刚才在宴席上我也正想提起此事,只是因为贪杯醉倒,才会把正事给耽搁了。” “什么正事?”蒙恬想起席间她说的那句话来,不禁脸色一变! 孟姜女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们兄弟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范梁和云儿来了,我也没有再在蒙府叨扰的道理。所以我决定在外面租处房子,搬出蒙府!” 范梁在旁边点了点头,道:“阿紫说的有道理,咱们已经给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又怎能一直叨扰下去!我即刻就去找房子,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和云儿!” “好吧。我知道如果我执意留下你。你反而也不会快乐。”见他们去意已决。蒙恬纵然心里有多么不舍。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 他转脸看向范梁道。“你们人生地不熟地。找房子地事情就不用操心了。蒙府旁边有一处侧院。是单门独户地院落。明日我让家仆去收拾出来。你们搬过去就是了。” “这个......”范梁为难地睨向孟姜女。不知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孟姜女本想一口拒绝他地好意。但是转念想起自己和范梁手上都没有银子。如果自己孜孜拒绝。只怕范梁地压力一定会很大。于是点了点头。道:“那阿紫就谢谢公子地好意了。” 蒙恬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看向范梁道:“不知范先生以后有何打算?” “还没有想好。”范梁蹙起眉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份工作。以供家用。自己身上地银两早在去救云儿地途中就已经花得所剩无几了。没有银两。以后阿紫和云儿地生活要怎么过?但是想当初。如果不是后胜地推荐。自己也许仍然还是一个砍柴郎!现在到了咸阳。不知自己要出去找工作会不会好找? 孟姜女自是知道他的想法,她抬眼睨了蒙恬一眼,回眸安慰范梁道:“范梁,不要担心,凭你的身手和智慧,一定可以找到一份工作的!” “工作?”蒙恬对这个新名词显然有些茫然,但是聪明的他转眼间便明白过来,道,“其实以范先生的身手,何必去外面做事,倒不如从军,也好大展身手,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范先生以为如何?” “从军?”范梁心里一动,要说蒙恬可是天下第一大将,跟在他手下,自然能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骂自己愚笨,倒真是钻了牛角尖,明明就守着真佛不拜,却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站起身,向蒙恬拱手致意道:“如果能跟随蒙公子征战沙场,范梁求之不得!” 蒙恬本是武将世家出身,第一次看见范梁时,见他孤身一人单挑齐国御林军而面无惧色,心里就很是钦佩。后来见他不顾自己安危,深入齐军去救一个丫鬟,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于是就有了收纳他加入蒙家军的想法,要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现在见他答应跟随自己,不由得心下大喜。 他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范梁的肩膀,道:“不愧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好,从此以后,我们一起征战沙场,说不定将来还可以亲手为阿紫报仇呢!” 范梁也哈哈一笑,道:“蒙公子说的有道理!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替你报仇的!” 孟姜女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初答应跟着蒙恬来,其实也是想借用他的力量帮自己报仇的。现在他自动要范梁跟他,以范梁的才华,一定能被提携。到那时,要说报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抬眼睨着这两个优秀的男人,心头一热,几乎掉下泪来,此生能得此挚友和真爱,夫复何求! 孟姜女使劲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将快要滑落的泪水咽了回去。她笑睨着他们道:“谢谢你们替阿紫想得这么周到。阿紫能遇见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何其有幸!” “呵呵,不是说了不许客气吗?”两个人转过脸来,异口同声的说道,言罢,两个人像是一愣,三人旋即大笑起来。 “对了,蒙毅呢?”睨着二人,孟姜女忽然想起那个透着一丝怪异的蒙毅来,不知道他在知道自己住进他家侧院时,他会怎么想?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 亲们记得收藏哦,为了加快书的进度,以后会加更,袖儿品坑优良,亲们放心收藏吧,(*^__^*)嘻嘻…… ------------ 第十六章 夜半箫声 “对了,蒙毅呢?”睨着二人,孟姜女忽然想起那个透着一丝怪异的蒙毅来,不知道他在知道自己住进他家侧院时,他会怎么想? “哦,蒙毅去皇宫了。”蒙恬微微一笑,柔声解释道,“从昨日回来,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去皇宫,而且早晨我们还动用兵符,派出官兵搜查咸阳城,这都需要给大王一个解释。” “动用兵符?那兵符岂是随便用得的?这一下只怕那暴君要为难蒙府了!”孟姜女闻言,无不担忧的嗫嚅自语,然后抬起头来,愧疚的睨向蒙恬:“对不起哦,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其实大王究竟是什么态度,蒙恬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不想增加她的压力,于是微笑道:“阿紫不必担心,大王对蒙毅宠信有加,又怎么会轻易责怪他?” 孟姜女想起那日在大街上看见的一切,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是啊,凭他们那亲密的关系,他怎么会忍心责罚他? 夜深了,孟姜女躺在榻上却无丝毫睡意。这两天她经受的刺激太多,首先就是自己遇见了神仙,这简直是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好像自己就应该去那西山,然后跳崖,再被鬼谷子救起,一切都是这么机缘巧合!就好像在冥冥中有一双命运的大手牵着她往那儿去一样! 还有鬼谷子先生所言的紫玉神环之事。想到这儿,孟姜女抬起手腕,只见在烛光下面,那精致的玉镯散发着紫色的琉璃光芒,煞是好看。想不到就是这个小小的玉镯,就能镇住那劳什子墨龙剑的暴戾之气!而且更重要的是竟然能平定天下!真是一个好宝贝!孟姜女心里暗暗得意。要知道她这麽喜爱考古,如今手里竟然拥有一只上古神物,你叫她怎么能不开心到手舞足蹈呢? 但是另一只宝物也不知现在流离在何方?如果能得到另一只宝物,那真是幸运之中的万幸了!至于那个什么宝剑,自己才不稀罕!虽然它也是一个神物,但是毕竟是一个暴戾乖张的东西,自己不要也罢!还有就是鬼谷子说什么自己肩负天下平安责任,却偏偏又吞吞吐吐的不肯畅所欲言,闹得自己心里慌乱不堪! 算了,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求不来!还是不要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吧!孟姜女翻了一个身,面朝里躺着,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首先是蒙毅那句’惹来杀身之祸’的话,显然,蒙毅知道些什么,否则他不可能突然间变得漠然起来。但是要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后来,本以为范梁和云儿已经遇难了,谁知他们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倒是一件喜事。 还有就是姜府地血海深仇。既然那天追杀自己地那批御林军不是杀害爹娘地凶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那第一批御林军又是怎么回事?齐王不可能糊涂到连派两队御林军来满门灭口吧?如果说是假扮御林军。那到底是谁派来地?他又为什么要杀姜府地人?难道也是冲着自己来地? 这些问题搅得她心烦意乱。正在辗转反侧之际。耳旁忽然传来那熟悉而清幽、委婉地箫声!孟姜女心里一怔。这个蒙毅啥时候回来地?晚上用晚膳地时候。蒙恬还说也许他今晚会在皇宫里不回来了。当时还把范梁给弄糊涂了。后来给他解释说蒙毅在秦王面前有多么受宠信。他这才明白过来。 听着那悠扬地箫声。在幽静舒缓地旋律中竟参杂进一丝荡人心神地缠绵悱恻。可是到了后面。曲调一转。却又变得哀怨无奈!只听得人心底酸楚不已! 孟姜女情不自禁地下榻。披上一件绵服。轻轻推开院门。向荷花亭走去。本是月底地天气。天上并没月色。在蛋黄色地灯影下。只见身着月白色冕服地蒙毅宛如一尊塑像。摇曳地灯影。悠扬地箫声衬得四周更为静谧安详。 孟姜女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一曲终了。才听他从胸臆中逸出一声叹息。轻声低喃:“你来了!” “嗯!” 良久,久到孟姜女以为他并不欢迎自己,几乎要折身离开的时候,他才又吐出半句话:“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孟姜女纳闷的追问道。 蒙毅摇了摇头,转开话题道:“既来了,就坐一会儿罢!” “嗯!”孟姜女听话的坐了下来,回眸注视着他俊美的侧脸,想起自己给他们惹得麻烦,于是鼓足勇气道,“蒙毅,谢谢你!” “嗯?谢我?”蒙毅显然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是的!”孟姜女点了点头,“谢谢你冒着被你们大王处罚的危险,要来兵符搜救我!” “呵呵,就为这个呀!”从他喉咙里逸出轻轻的笑声。 孟姜女虔诚的道:“对呀!为了这件事,你一定受罚了是不是?为此,我很难过!“ “你想得太多了,大王怎么会罚我呢?”蒙毅轻叹道。 看来果然秦王舍不得动他了!认知了这个问题,孟姜女心里竟有一丝惆怅!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唾弃自己一口,管人家是断袖之癖还是龙阳之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况有这种关系,自己还沾光了呢!秦王不计较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没有罚你就好!我还正在担心呢。”孟姜女故作轻松的语气道。 蒙毅闻言,黑眸里忽然闪过一丝温柔,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句柔声的傻丫头,宛如一阵轻柔的风儿吹过,赶走了孟姜女心里的芥蒂和阴霾。她也恢复自然状态:“当然担心了,都知道你们大王粗暴无比,我怕他欺负你嘛!”说完以后,忽然觉得对两个同性恋说这样的话题貌似很暧昧。连忙又急匆匆解释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哦,蒙毅你不要多心。”她可不愿意因为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把两个人好不容易恢复的自然和谐的气氛搞坏。 “哈哈,”蒙毅压低声音,爽朗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能有什么意思!” 做出这种事情,还这般大笑,孟姜女偷眼睨着他,忽然想起‘龙阳之好’与‘断袖之癖’都是出在战国,那战国的人对同性恋倒并不排斥,难怪他会这般自然,毫无扭捏之态,她不仅有些懊恼的道:“算了,我走了。” “好好,我不笑总行了吧!”蒙毅忍住笑,好奇的看向她。 “哦,对了,”孟姜女突然道,“我今日向你兄长说起,明日我就搬出去了,在府上叨扰了这些日子,在此向你说声谢谢!” 蒙毅半天没了声音。良久,才低低的道:“真要搬吗?” “嗯!” “是不是因为昨日早上我说过的话?”语气里竟有些苦涩,然后又接道,“如果是,那我收回那些话!” ------------------------------- 晚上会加一更,大约在12点左右吧,亲们记得收藏和投票哦.....袖儿先谢过了(*^__^*)…… ------------ 第十七章 新家 加更的一章,亲们记得投票支持袖儿哦 ................................... “是不是因为昨日早上我说过的话?”语气里竟有些苦涩,然后又接道,“如果是,那我收回那些话?” “不是啦!”孟姜女一怔,想不到他会说出后面那句话来,随即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因为范梁和云儿都来了,实在不能再在府上叨扰了!” “哦!”蒙毅了然的点了点头,知道她已拿定主意。于是想了想道,“你们不必去外面找房子,我们蒙府就有现成的宅院。” “呵呵,”孟姜女笑道,“正是你家的宅院呢,你兄长安排的。再一次谢谢你们哦。” “举手之劳而已!”蒙毅微微一笑,然后侧过脸来,眼眸里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沉,“阿紫,那个范先生对你真好,是不是你的未婚夫?” “嗯,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孟姜女点了点头,抬眼笑道,“你的洞察力真强!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蒙毅眼神一黯,缓缓将目光投向深邃幽暗的夜空,半晌才哑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兄长喜欢阿紫?” “开什么玩笑?”孟姜女心里一惊,顿时慢跳了半拍,她低声道,“你兄长明明喜欢的是幽兰,怎么会喜欢我?” “是吗?”蒙毅睨着有些慌乱的孟姜女,缓缓的道,“对不起,阿紫,也许是我搞错了!” “呵呵。就是嘛!”孟姜女慢慢安定下来。调侃他道。“蒙毅。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 一阵凉风袭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孟姜女只觉得浑身竟是有些寒冷不支。于是团起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道:“算了。今日夜深了。我得回去了。”说完举步越过他向院门口走去。 “等一下!”蒙毅一把拉住她地手。将那根玉笛轻轻地放在她地手里。低声道。“送出去地东西。岂有拿回来地道理!” 一种复杂地感觉霎时充盈了孟姜女地心灵。她握紧那根玉笛。默默地走出好几步去。就听见身后传来蒙毅那慵懒地声音。在夜空里显得磁性而低沉:“阿紫。你一定要幸福!” “嗯!我会地。”孟姜女回过脸。静静地睨着蒙毅那俊逸地脸庞。想起他那种恋情。于是衷心祝福道:“蒙毅。你也要幸福快乐!” ........................... 蒙恬果然没有食言。第二日就吩咐家仆去把那个院落收拾出来,然后安排好一切,到了下午很快孟姜女和范梁就搬了进去。跟着她进去的除了云儿,还有蒙府的兰儿丫鬟。本来孟姜女拒绝不要的,但是兰儿却非要跟着。蒙恬无奈的笑道:“罢了,留住了人,也留不住心,阿紫,你就留下她吧!” 孟姜女心头一热,几乎掉下泪来,她知道这是蒙恬的安排,怕自己会拒绝,于是才让兰儿自己说要跟着她的,试想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兰儿纵然有那份心,也不敢说出来呀他的话,兰儿怎么敢大胆的说出这种话来! 一夜无话,早上孟姜女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天色大亮。就听云儿和兰儿在外面厅里叽叽喳喳的争论着什么,她不禁有些奇怪,这两个丫头一见如故,好的跟一个人似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争论。 她屏息细听,只听兰儿有些气急的道:“论长相,论才华,我家大少爷是人中龙凤!” 云儿淡淡的道:“蒙大少爷的长相和才华自然是一流,但是我家范先生的身手却是无人能及!” 孟姜女一愣,这第一天大清早的,两个丫头在搞什么鬼?她坐起身子,大声喊道:“兰儿,云儿,你们进来!” 两个丫头连忙停止争论,急匆匆的走进来,恭顺的站在榻边,道:“小姐睡醒了!” “有你们这两只小八哥,我怎么可能不醒,”孟姜女睨着二人,纳闷的问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我们....”两个丫头相互对视一眼,支支吾吾的谁也不肯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看二人怪异的神情,孟姜女不仅拉长了嗓门,“云儿...” “哦,其实也没什么啦,”云儿抬眼睨了小姐一眼,连忙恭恭敬敬的答道,“范先生一早就起床,说是和蒙大少爷订好了去军营。他走了以后,我对兰儿夸起范先生来,兰儿却说谁也不及蒙大少爷,于是我们因为这个就争论了几句,想不到却扰了小姐的清梦,都是云儿的错。” “切,就为这个呀!”到底是两个孩子,孟姜女忍不住好笑,看二人较真的样子,她决定逗一逗她们。于是冷冷的道,“嘿嘿,都夸赞自己的主子,倒真不愧是忠心耿耿的丫头们。罢了,赶明儿还把你们都分别给了他们罢,省得两个人总争论这个问题。我一个人也落个清净。” 二人听小姐语气不对,两人相视一眼后,一起扑通跪在榻边,道:“小姐息怒,我们只是说闲话而已。我们的主子就是小姐,如果小姐不要我们,让我们跟谁去?” “哈哈,”见她们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孟姜女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拉起她们,“这就对了,云儿是跟定我了的,兰儿你既然要跟着我,那也算是我的人,以后咱们三个相依为命,至于蒙大少爷和范先生到底谁最好,那是他们的事情,不在咱们的争论范围,以后看见他们只要恭恭敬敬的就是了,知道了吗?” “嗯,还是小姐有道理!管他谁最好,都不及我们的小姐好。”两个丫头相视一笑,所有的隔阂在这淡淡一笑中化为虚无。 “行啦,别拍我马屁啦!”孟姜女笑斥道,“还不快给我拿衣服来,一会儿你们的好小姐就要感冒了。” 两个丫头闻言才想起小姐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连忙给她拿来棉袍绵裙穿好,在初冬寒峭的天气里,穿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孟姜女实在别扭。她不仅有些想念前世的毛衣和羽绒服来,嘴里也自言自语道:“那羽绒服又轻又暖和,哪像这个棉袍,厚重笨拙,让人穿上简直就是受罪嘛!" “小姐,小姐,”兰儿和云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嘟囔些什么? “嗯,”孟姜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睨着她们摇了摇头,跟她们说这个,她们怎么会懂? 梳妆完毕,云儿端上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有一盘香喷喷的京酱肉丝,请小姐用膳。孟姜女睨了睨桌上的一副碗筷,又抬眼睨着站在身边的丫头,吩咐道:“云儿,再去盛两碗粥,拿两副碗筷来。” “这——这不和规矩。”兰儿和云儿相视一眼后,嗫嚅道。 孟姜女微微一笑,分别执起二人的手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自然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规矩是什么,规矩无非都是人定出来的。咱们家的规矩就是以后在一起吃饭,谁也不许拘束!” 云儿跟她时间最长,自是了解小姐的脾气,于是向有些为难的兰儿点了点头,道:“兰儿,小姐既这样说了,那我们就照着做就是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一顿饭倒也吃得开心。吃完饭后,孟姜女拿出昨日范梁给她的那些银两,坐在榻上认真的算计起来。一边计算,一边对站在面前的云儿道:“这是范先生昨日给我用作家用的银两。虽然是少了些,如果我们节俭一些,应该可以接上范先生发月饷。所以,以后早餐就不要炒菜了,只要有咸菜就好。” 兰儿闻言,笑道:“小姐何必为这事发愁,我过来的时候,大少爷已经替小姐想到了这一层。他吩咐兰儿,以后咱们这院里要用东西或是银两,只管去管家那儿取就是。” 孟姜女心头一热,蒙恬呀,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又凭什么给你增添负担?想到这里,孟姜女脸色一正,睨着兰儿道:“兰儿,你既然跟着我,就是我的人。大少爷对咱们好,咱们心领就是了,切不可去那府里要任何东西。懂吗?” “为什么呀?”兰儿有些发愣。 ------------ 第十八章 蒙恬的质疑 “为什么呀?”兰儿有些发愣。 云儿淡淡一笑,道:“傻兰儿,小姐是不愿意欠别人太多恩情呢!” 其实兰儿本是极聪明伶俐的一个丫头,只是一直在蒙府长大,所以一时半会儿还分不清‘你我’,现在听云儿一说,豁然开朗道:“是,小姐。” 孟姜女前世本就是富家小姐,过得自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来到这儿到了姜府,也是如此,对这居家过日子还真不懂。而兰儿也只是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对这一套又怎么会懂。倒是云儿以前一直侍候姜夫人,所以还略微懂些家事。于是三个臭皮匠聚在一起,慢慢合算这以后的开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忽然一个声音在屋里响起来,倒把聚精会神的三个人吓了一跳。她们抬头一看,只见蒙恬正站在门口,笑睨着她们。 “没。没什么。”孟姜女不愿意被他知道,连忙手忙脚乱的想把银两和账簿藏起来。 谁知扶苏竟然从蒙恬身后窜出来,一把拿起孟姜女刚记得账簿,笑道:“诶,我看见了,阿紫竟然会写字!我看看写的什么?” “不要。。。”孟姜女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扶苏已经把自己记的念了出来:“每日开销.....,油盐柴米....” 未等他念完,蒙恬跨步过来“噌”一把抢过账簿去,扫视了一眼后,目光转向兰儿,面含愠色道:“兰儿,我没吩咐你吗?怎么让你家小姐操这份心?” “这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见他责怪兰儿,连忙道:“蒙恬,不要责怪兰儿,是我拦着不让她去蒙府拿东西的。蒙恬,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为我好,但是我不能总麻烦你是不是?你放心,我这儿还有些银两,总是能度过这个难关的。”她心里道,过几天自己也要想法出去找事做了,但是此话却没有说出来,她估计要把此话说出来,只怕蒙恬这一关也过不去。 蒙恬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地道:“阿紫。你这是何苦呢?” 孟姜女还未答话。扶苏眨着一双明亮地大眼睛忽然道:“阿紫姑娘是为这银两发愁吗?这只是区区小事而已。我那儿好多这个玩意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改天我给阿紫姑娘送来就是了。” “大公子。”孟姜女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扶苏地头。笑道“你那秦镒都是你父王赏赐你地吧。如果被你地父王知道是我哄骗了秦国大公子地钱财。他还不得将我打入大牢?” 扶苏闻言。撅起嘴来气鼓鼓地道:“怎么能说是阿紫哄骗我地钱财呢。人家那秦镒可都是人家地月钱。只是皇宫里什么都不缺。所以都放起来了而已。父王他才不管我怎么花这些钱呢!阿紫分明就是不想要扶苏地钱才这样说地吧?” 孟姜女一阵汗颜。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孩子未免也太聪明了些吧。“算了。阿紫只是跟你逗着玩儿呢。对了。你怎么来了?” 扶苏听了她地话。这才笑起来。道:“昨日里。我和二姐正在后花园里玩儿。却听见父王怒气冲冲地训斥蒙参乘。这还是我从来没看见过地事情。于是躲在一边偷听。才知道阿紫发生了意外。我和二姐都好担心你。所以一大早就找到蒙裨将。正好他要出宫。所以就跟着他出来了。本来二姐也好想来看看阿紫。但是又怕父王生气。所以只好过几天在出来了。阿紫。你没事了吧?” “谢谢你,扶苏,谢谢你和念儿心里惦记着我。”孟姜女感动万分,她拉起扶苏的手,挨着自己坐下,问道,“你刚才说蒙参乘被你父王训斥了可是真的?” 扶苏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小脸微微一红。想要挣开她的手却又有些舍不得,听她问自己,于是定了定神道:“是啊!我和二姐亲眼看见的,你们不知道,父王暴怒起来好可怕,当时把我们都吓懵了。我倒真是佩服蒙参乘,他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一股莫名的感觉充斥在孟姜女心底,让她有一种流泪的冲动。早就应该想到是这个结果的,随便动用兵符,那秦王岂能不责罚他?当自己问他的时候,他却仍然不肯说出,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想到他为自己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这些日子对他的质疑和隔阂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倒流回去,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蒙恬道:“你没有上早朝吗?” “哦,我来...”我来看看你,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见她正注视着自己,连忙改口道,“我来看看范先生走了没有,昨日里和他约好去军营的。” “哦,”孟姜女笑道,“他早晨一大早就已经去了。” “哦,去了。到很积极嘛!”蒙恬随口应道。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是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认准的事情就很执着,以前工作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蒙恬心里一动,道:“以他这么好的身手,绝不是泛泛之辈,以前他做什么?” “那是自然,以前他可是一名赫赫有名的警察!”孟姜女不以为然的笑道。 “警察是做什么的?”蒙恬茫然的睨着她。 “呃,”孟姜女抚额叹息,两千多年以前的人怎么会懂这个新名词,警察在两千多年以前称为什么?好像应该是郡尉吧,“也就是主管治安、侦缉盗贼的一种官职啦,无论什么疑难案件到他手里都会迎刃而解。” “哦!想不到他还有这方面的才能,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蒙恬若无其事的说道,“阿紫,你们齐国有警察这种官职吗?” 孟姜女心里一惊,自己这句话怕是引起他的怀疑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其实以他的真诚,自己也曾想过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万一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将这个秘密告诉秦王怎么办?齐王知道自己的身份,害了姜府上下,万一秦王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不会牵连到蒙府上下? 何况自己手上的还有这个神环,那个秦政既然知道墨龙剑,想必也知道墨龙剑和紫玉神环的秘密。如果被他知道神环在自己手上,那情况会更糟糕!这两个人物可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就凭这两点,自己这个身份也不能轻易暴露了! 想到了这里,孟姜女暗暗叹息一声,微微笑道:“官场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蒙恬睨着她,他不是不好奇阿紫的身世,从她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来,她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以他的权力,只需一句话,就能把她的身世查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想去追查她,只希望她能够亲口说出来。现在见她言辞闪烁,并无往下说的意思,心下不禁有一丝失望。 .................................... 今天晚上不加更,所以亲们晚上就不要等着了,明日吧,明日再加更。。。。 ------------ 第十九章 我会给你幸福 “哦,”他点了点头,抬眼睨向扶苏,“大公子,我现在要去军营,你在阿紫这儿,等我办完事就来接你回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扶苏微微一笑,一副少年老成的派头道:“蒙裨将尽管去忙你的好了,不用管我,难道在阿紫这儿你还不放心么?你说是吧,阿紫。”说到后面,转脸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去吧,大公子就交给我好了。”蒙恬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孟姜女自顾将账簿清理好,然后抬起头来睨着三人道:“走,咱们也上街购买一些日用品去。”扶苏终归是个孩子,听说能去街上玩儿,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晚上掌灯时分,范梁才从军营回来。孟姜女看见他却是吓了一跳,只见他浑身一片狼藉相,早上新穿的袍服竟破了几道口子。难道是和人打架了? 睨着孟姜女纳闷的样子,范梁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孟姜女如坠云雾里,回眸睨了睨两个同一样犯蒙的丫头,忍不住催促道:“拜托,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嘿嘿,告诉你吧,坏消息就是我和人家打了半天架,”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见三女脸色微变,这才接着说道,”好消息就是我已经被提携做了百夫长。阿紫,我升官了,你说是不是好消息?”说完范梁兴奋地抱起孟姜女在地上转起圈来。 “快放我下来!”孟姜女睨见两个面色绯红的小丫头,她们怎么接受得了这种热情的表示。 范梁依言轻轻将她放下,笑着看向两个难为情的丫头道:“兰儿,云儿,你们不祝贺我吗?” 兰儿和云儿掩口一笑,相视一眼后极有默契的过来向他盈盈施礼道:“云儿(兰儿)祝贺少爷升官发财!” “哈哈....”范梁和孟姜女睨着这两个机灵地丫头忍俊不禁。两个丫头看见主子开心。也跟着笑起来。在寒峭地冬夜。这欢悦地笑声烘暖了冰冷地屋子。 笑罢。兰儿和云儿摆上饭菜。几个人围坐在饭桌前。孟姜女才道:“又是打架又是升官地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百夫长是个什么官衔?” 梁一边吃饭。一边道。“早上蒙公子去了军营以后。问起我以前地职业。我告诉他以前是做地郡尉。然后在齐国又担任地统领。他对我地话半信半疑。于是让我和他军营里地人比赛。连着十几场比赛下来。我全赢了他们。蒙公子很是高兴。于是提拔我做了百夫长。哦。这百夫长就相当于一个连长吧。” “连长?!”孟姜女惊呼出声。虽然范梁地才华她是最清楚不过。提拔是早晚地事情。但是第一天就封了连长也太夸张了吧! “嘿嘿。”范梁乐呵呵地睨着她道。“这有什么好奇怪地。秦国一直就是崇尚武力地。谁有才华谁就有机会。这只是一个小小地比赛。历史上有记载。商鞅规定:秦国地士兵只要斩获敌人一个首级。就可以获得爵位一级、田宅一处和仆人数个。斩杀地首级越多。获得地爵位就越高。所以。只要你有本事。有能耐。你就能加官进爵、出人头地。” “哦。是这么回事。”孟姜女恍然大悟。 范梁点了点头,放下碗筷,执起孟姜女的手来,信誓旦旦的道:“阿紫,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 “嗯!我相信你!”孟姜女点了点头,抬眼睨见两个小丫头窃窃的笑容,心里一声叹息,在这般纯洁的孩子面前谈情说爱简直就是犯罪,把孩子全都带坏了!她连忙挣开范梁的手,道,“快吃饭吧。” 时间就这样在每日的琐碎里过去,一晃已经进入隆冬季节。隆冬的天气颇为寒冷,孟姜女自从上一次受伤以后,本来单薄的身子更加羸弱。即使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绵服,却还是不见暖和。孟姜女斜倚在榻上,慵懒的睨着窗外寒风凛冽的天气,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一声,想不到两千年前的咸阳竟然这般寒冷,看来那全球变暖的气候把温度提高了不少呀! 云儿手里提着一个三鼎暖炉从外面走进来,递到孟姜女手上。听见她的那一声叹息,关切的问道:“天气寒冷,小姐的旧伤是不是又复发了?” 孟姜女把暖炉捂在怀里,虽然不能与前世的空调相比,却也能驱走稍稍的寒意。她于是心满意足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摇了摇头,道:“伤口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总是会痛的,不过云儿不必担心,毕竟才一个多月,时间长了就好了。” 云儿心疼的睨着她道:“话是没错,不过小姐身子本来就单薄,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千万不要落下病根儿。” “哦,云儿,谢谢你。”看着她心疼、关切的样子,孟姜女心里一阵感动,这个丫头对自己一门心思的照顾,什么事情她都替自己想在前面她抬眼睨了睨外面,真是好得没话说! 云儿想不到小姐向自己道谢,怔了一怔道:“小姐以后千万不要这般见外,云儿服侍小姐是应该的。小姐你先歇着,我去外面看看炉灶里的火去。” 孟姜女抬眼望了望外面,却没有看见兰儿的身影,不禁奇怪的道:“外面这么冷,兰儿这个丫头跑哪儿去了?” “哦,她呀!”云儿笑道,“昨天晚上她说蒙府的老夫人已从从家庙里清修回来,所以她早早的就起床去蒙府了。” 孟姜女闻言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我一直在她府上叨扰,现在又住在她家的侧院里,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拜访一下夫人,并向她致谢的。” 云儿点了点头,道:“小姐言之有理,等天气稍稍暖和一些我们就过去。” “呵呵,云儿,你也和范先生一样,都以为小姐我是纸糊的小人呢,”孟姜女好笑的数落着云儿,自己则坐起来穿鞋下榻,就要向蒙府走去。 云儿一见哪敢怠慢,连忙取出一件雪白的斗篷,披在孟姜女肩上。又将暖炉里添上一些炉碳递给她捂好,这才陪着她向蒙府走去。 侧院其实就在蒙府的右侧,和蒙府紧紧相依,只是门口冲着东边的巷道而已。出了巷道,就可以看见蒙府冲南面大街的大门口。 拐过巷道,一阵冷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瑟缩着将暖炉紧紧搂在怀里,低下头蹒跚向前行去,嘴里嗫嚅自语道:“果然是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啊!” “啧啧,出口成章,真不愧是才女!”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 ............................... 晚上会加一更,大约在11点——12点吧,亲们记得收藏哦。。。。 ------------ 第二十章 探病(上) 昨日本来是说好加更的,可是袖儿这儿晚上停电了55555。郁闷死 ................................................................ “啧啧,出口成章,真不愧是才女!”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孟姜女连忙抬起头来,只见蒙毅微笑着站在自己身边,后面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车撵。 见她看着自己,蒙毅疑惑的问道:“天气这么冷,还出来做什么?” “听闻蒙夫人回来了,所以特的过来拜访。”孟姜女睨着他,奇怪的问道,“咦,你怎么没去早朝?” 蒙毅了然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家母前几日回来,身子染了病寒,所以我去将太医请来给家母诊治。”说完回首睨了睨车撵,想必太医就在里面。 “什么?夫人病了?”孟姜女大吃一惊,“是不是受风寒了?” “嗯,好像是比风寒严重得多!”提起母亲的病,蒙毅不禁蹙紧了双眉。 “哦,那我们还磨蹭什么?”孟姜女转身加快了脚步。 到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医。抬眼看见身披白色斗篷的孟姜女,太医不禁暗自赞叹,都说皇宫里美女如云,但是像这位姑娘这般脱尘出俗的却少之又少! 蒙毅睨着发怔的老太医心里暗暗好笑,他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扬声道:“韩太医请!” 韩太医回过神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双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了几遍。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微微颔首。手捋胡须笑着走了进去。 孟姜女却被这个老太医怪异地笑容弄得莫名其妙。她抬眼睨了睨蒙毅。只见蒙毅正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自己。她心里一慌。连忙低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正引着韩太医向后院走去地蒙恬回首看见孟姜女。凝重地脸色稍稍舒缓下来。眼里露出一丝喜悦。轻声道:“阿紫。谢谢你惦记家母地身体。这么大冷天地还过来。” 孟姜女闻言一阵汗颜。想必他以为自己是专门来探病地。她连忙接口问道:“老夫人到底怎么了?” 提起母亲地病情。蒙恬心情沉重。一双闪亮地精眸也黯淡下来。道:“家母地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加上这几年父亲和我常年在外征战。她自然心里惦记。积久成郁。每每吃药调理也不起效。这一次从家庙回来本是面色红润。但是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旧病复发。竟然一病不起。真是让人担心!” 姜女睨着焦虑地兄弟两个安慰道。“你们也不要太着急。夫人长得慈眉善目。一定会长命百岁。现在太医来确诊了病情。只要对症下药。夫人很快就会好起来地。” 一行人很快来到夫人的卧室。兰儿正在夫人榻前侍候,原来这个兰儿一直是蒙夫人最贴心的侍女之一,只因当初夫人懂蒙恬的心思,自己也对孟姜女煞是喜爱,怕别的丫鬟侍候不得力,于是就把兰儿拨给了她。 看见他们进去,别的丫鬟都闪身站在一边,兰儿则俯首对闭目养神的夫人道:“夫人,少爷将太医请来了。” “告诉少爷,我不看病,迟早死了正合他们的心思!”夫人并不睁眼,只是声息微弱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违疾忌医吗?孟姜女回眸看向兄弟二人,却见二人脸色一变,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兰儿回眸看了看孟姜女,脸上露出笑容,道:“夫人,小姐来看您了。” “阿紫,”蒙夫人猛地睁开眼睛,转脸看向孟姜女,有气无力的道:“阿紫,过来,坐这儿来。” 孟姜女连忙过去坐在榻边。蒙夫人抬了抬手,孟姜女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老夫人这才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道:“恬儿还是把你找回来了!” 这一句话让孟姜女如坠云雾,她抬眼看了看兄弟二人,只见两个人忧心忡忡的看着夫人。于是她低头仔细端详,心里不禁一震,只见夫人面色苍白,少了几分刚见面时那种雍容高贵的气势,倒像是家里卧病在床的妈妈。 孟姜女像是对自己的妈妈一样柔声说道:““嗯,都是阿紫不好,其实早就应该来看夫人的,只是刚搬过去,琐事太多,所以一直拖延到今日才过来。” 蒙夫人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轻拍摩挲,道:“好孩子,来了就好。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本来想过去看你的,但是回来以后就病倒了,所以没顾得去看你。” 孟姜女心里一热,自己来的第二日老夫人就去家庙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却惦记着自己,她压下心里的感动,柔声劝道:“夫人既然生病了,就应该请太医诊治才是,只有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事。” “就是,就是,”蒙恬随声劝道。 “好,我看在阿紫姑娘的份儿上,今日就让太医诊治。”蒙夫人看向孟姜女,然后又抬眼睨了睨兄弟二人,哼道,“哼!今儿若不是阿紫姑娘,你们就是请来大罗神仙,我也不会看此病。与其看着你们这两个不孝子,还不如闭眼撒手而去,也落个松心。” 孟姜女忽然明白过来,老夫人这是三分实病,七分心病!也不知兄弟二人做了什么,把一个和蔼慈祥的夫人气成这样? 蒙恬和蒙毅被母亲这一顿数落,却不敢反驳,只得相视苦笑。但是听母亲答应看病,心里又高兴万分,连忙将韩太医让到前面。 蒙夫人看着太医,雍容有礼的道:“有劳韩太医了!” “呵呵,夫人能让老夫诊治,就是老夫莫大的荣幸了!”韩太医呵呵一笑,执起孟夫人搭着手帕的手腕,闭目认真的把起脉来。只见韩太医脸色越来越凝重,半晌,他摇着头睁开眼睛。 “怎么样?韩太医,我母亲究竟身患何病?你为何......”蒙恬忧虑的问询,话刚说到一半,只见蒙毅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看着闭目养神的母亲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蒙恬当即明白过来,生生的将下面半截话咽了回去。 韩太医微微颔首,面色凝重的看向蒙氏兄弟道:“你二人随我前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韩太医,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就是了,难道还是要命的大病不成?”蒙夫人睁开眼,叫住了刚要迈步的韩太医和蒙氏兄弟。 ............................ 如果晚上不停电的话,就加一更,有昨天的先例,袖儿也不敢肯定了。5555555 ------------ 第二十一章 探病(中) 加更了,加更了,亲们记得投票哦,收藏、票票袖儿都要哦... ..................................................................... “韩太医,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就是了,难道还是要命的大病不成?”蒙夫人睁开眼,叫住了刚要迈步的韩太医和蒙氏兄弟。 韩太医脚步一顿,抬眼对上蒙夫人的视线,于是淡淡笑道:“夫人阴阳失稀,肾阳虚衰,因而导致脏腑功能紊乱,只需药物好好调理,就能恢复如初,所以夫人只要安心养病即可!” “韩太医什么时候也学会欺诳病人了?”蒙夫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语气里却蕴含着毋容置疑的威严:“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只管在这儿说就好,想我什么场面没经历过,韩太医还怕我承受不住打击吗?” “呵呵,夫人言重了!”韩太医低头沉默了半晌,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抬眸看向蒙恬和蒙毅道:“夫人所言不差,我刚才确实是避重就轻!其实蒙夫人任脉虚弱,太冲脉衰,天葵将竭,所以导致心血亏虚;还有一点就是夫人情志郁结,所以才会胸臆堵闷,心悸难平,若长此以往,只怕夫人身子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回天乏术了!” “任脉虚弱,太冲脉衰,天葵将竭,所以导致心血亏虚。”孟姜女闻言微微一愣,此话本是医学术语,却是这般耳熟!还来不及细想,却被韩太医后面的那句话惊呆了。 这句话也惊呆了屋里所有人。蒙恬一把拉着韩太医,沉声道:“韩太医,我母亲明明只是感受风寒而已,你为何如此危言耸听?” 在众人眼里,蒙恬一直是一个温和敦厚之人,他这突然暴怒,倒把韩太医吓了一跳。他心里一颤,回眸睨了蒙夫人一眼,然后故作镇定的道:“蒙裨将怀疑老夫的医术,尽管找人再给夫人诊治就是!” “恬儿,休得无礼!”蒙夫人出声喝止蒙恬,声音低弱,却让蒙恬情不自禁的撒开手。 蒙毅走过来,向韩太医微微一揖,道:“对不起,韩太医,刚才家兄只是一时情急,还望韩太医休要见怪!” 韩太医心有余悸地偷眼睨了睨满脸暴怒地蒙恬。还礼道:“蒙裨将疼惜母亲地一片孝顺之心老夫自能理解。又岂会怪罪?倒是蒙裨将。如此关心夫人地身体安康。何不做一些让夫人开心之事。夫人心里高兴。情志舒展。自然身体康复也未可知?” “谢谢韩太医。”蒙夫人抬眼睨向蒙毅。嘱咐道。“毅儿。韩太医难得来咱们蒙府。好好招待客人。” "是!“蒙毅领命引着韩太医出了卧室。向前厅走去。 “母亲。”蒙恬眼眸里溢满忧虑。他趋步上前。蹲跪在榻前。轻轻握着蒙夫人地手。扬起一张笑脸道。“母亲不要相信韩太医所言。等我重新换一个大夫来给母亲诊治。” 蒙夫人轻轻叹息一声。柔声道:“恬儿。韩太医是我让毅儿传来地。你怎能那般对他!何况在咱们秦国。最好地大夫当属韩太医。若他地医术你都怀疑。那你还会相信谁地呢?” 蒙恬闻言。心如刀搅。母亲地话不是没有道理。韩太医地医术在咸阳城里可是出了名地天下第一。若是不能信他。那又该信谁呢? 蒙夫人见他情绪稍稍稳定,这才道:“恬儿,为娘此生拥有你和毅儿这两个孩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些年你和你父亲为了大王的大业一直征战在外,你们走多久,娘亲就揪心多久,这都无所谓,因为大王的大业总有统一那一天。但是恬儿你的婚事,却是叫娘亲最放心不下的事情。”说到这儿,蒙夫人稍稍喘息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气息,然后抬眸睨了睨孟姜女。 孟姜女却没有看见夫人那意味深长地眼神。她听着娘儿两的对白,脑子里却浮出前世母亲那张慈祥的脸庞,曾几何时,自己也嫌母亲的唠叨,但是现在听来,这碎碎念里竟然全是浓浓的母爱。 蒙夫人见她兀自出神,心里不由叹息一声,又道:“恬儿,你现在也不小了,想当初大王要赐婚于你,你却托辞拒绝,如果你答应下来,那华阳公主又怎么会赐给王老将军,白白的搭进一条命去!” 蒙恬闻言,脸色一变。华阳公主之事也是蒙恬心里的一个痛楚。当初他明知道华阳公主对自己有好感,却因为自己放不下对幽兰的内疚而断然拒绝。后来华阳公主却稀里糊涂的赐给王翦,华阳公主怎么会愿意,于是在婚车上自刎身亡。虽然此事与他毫无干系,他也从未爱过那华阳公主,但是当他知道以后,心里却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现在见母亲旧事重提,他睨了孟姜女一眼,见她陷入沉思,蒙恬怕母亲再说下去,只怕连幽兰的事情一并抖搂出来,连忙道:“母亲,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安心养病才是正经,我去嘱咐韩太医给母亲开出药方子来。”说完起身急匆匆走了出去。 蒙夫人睨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苦笑。这个傻儿子,上战场的时候,面对千千万万的敌人连眉都不蹙一下,为什么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子面前却这般别扭呢?算了,儿子既然不敢开口,那就让娘亲帮你一把吧!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孟姜女连忙扶起她,并在后背垫了一个靠垫。蒙夫人斜倚在榻上,执起孟姜女的一双柔荑,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绝世面容,越看心里越是喜爱。对儿子的眼光更是佩服不已!难怪当初他不答应华阳公主的婚事,那个华阳公主虽美,但是她怎么能和这位阿紫姑娘相比! ................. 终于传上来了,亲们记得收藏哦 ------------ 第二十二章 探病(下) 而且这位阿紫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人。早在家庙清修那段日子,她已经看出恬儿对这位姑娘的心思,蒙府怎么可能接受一名来历不明的儿媳妇,所以就派人去将阿紫的身世查了个清楚。当她知道阿紫的真实身份时,真是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就为恬儿高兴不已!试想此生能与一位神女结为伴侣,岂不是一件做梦都盼不来的美事! 只说清修完毕,就可以为他们操办婚事,谁知道刚回到府里,就听说阿紫姑娘已经出府的事情。她不由大急,找来管家一问,才知道他们在言谈之间将阿紫姑娘挤兑出府,几乎丧命,然后回来就搬离蒙府,再也没有回来。蒙夫人心心念念的娶儿媳妇抱孙子的美事落空,本来就感染风寒,再一着急,这才会一病不起。 现在好不容易阿紫姑娘到了这儿,话也说到这个份上,偏偏这个傻儿子却起来离开,这让她这做娘的怎么能不心急? 孟姜女可不知道她现在心里的想法,看她在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后,还能这般从容不迫,心里不由佩服不已。现在见蒙恬突然离开,她怕她会胡思乱想,于是柔声安慰道:“夫人不要将事情看得太严重,那太医也说了,只要心情舒展,再加上适当的药物调理,夫人的病情一定可以控制的。” “嗯,”蒙夫人见她温柔体贴、落落大方,心里更是喜爱不已。脸上却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道,“还是阿紫体贴人,比那两个混小子要强上百倍。” 孟姜女闻言,不禁嘴角上扬,要是前世的人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的天下第一将被他母亲骂为混小子,心里会怎么想? 蒙夫人睨着她的笑意,忽然想起自己有诋毁自己儿子的嫌疑,连忙改口道:“阿紫,你别看这个恬儿莽撞,其实他本不是这样子的,今日只是因为太过于关心我的身体才会如此失态。平日里他可是温和敦厚的一个人,就连当今大王都对他另眼看待呢!” 见她刚才还生气得不得了,现在却又急着为儿子辩护,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孟姜女不禁莞尔一笑:“大少爷人好,心肠也好,所以夫人也不要和他们生气了,安心养病才是正经。” 蒙夫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唉!阿紫有所不知,我常常心悸乱跳,气息不接,只怕我来日无多了!” “夫人何必说这丧气话,”孟姜女见她突然说出这种话,连忙劝慰道,“夫人何必如此伤感!刚才那韩太医不也说了吗,夫人只是情志郁结,才会出现胸臆堵闷、心悸不平的状况,只要把心情放松,情志舒展,夫人的病自然就会好了。” “情志舒展?心情放松?谈何容易!”蒙夫人露出一个苦笑,“想老爷常年在外征战,我怎么能不挂记在心?忠心报国,这也罢了;而恬儿和毅儿的婚事,却是我心里最大的心病。” 孟姜女微微颔首。这倒真是一个恒古不变地现象!从古至今。哪一个父母不是为儿女地婚事操碎了心!没有对象地催着找对象。有了对象地催着结婚!何况蒙恬这个现象也太特殊了些。在那个十五六岁就结婚地年代。他这个二十五六岁地男子应该归为大龄青年了才对。这也难怪蒙夫人会着急上火。与他一般大地男子应该早就娶妻生子了。 蒙夫人接着说道:“这个恬儿。什么事情都听我地。唯独这个终身大事是固执己见。整个咸阳城里地千金小姐。就没有他看上眼地。就连大王给他地赐婚。他都敢断然拒绝。你说他会听我们地吗?” “嗯。真是有些难办!”孟姜女赞同地点了点头。要知道秦王地脾气何等暴戾。被他拒绝了赐婚却拿他没有办法。可见这个蒙恬在爱情上有多么固执。应该在他地天下第一将后面再加一个天下第一痴情种才对! 蒙夫人忽然话题一转。紧紧地攥住孟姜女地手。道:“阿紫。我时日已不多。在此拜托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情?” 蒙夫人苍白地面色里透出一股红润。眼神里充满了期盼:“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孟姜女虽然并不知道夫人拜托究竟所为何事,但是那一双充满期盼的慈祥眼神却叫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于是点头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蒙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上扬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阿紫,这些年从来没看见过恬儿对那一个姑娘假以颜色过,但是独独对阿紫你却是不一样的。所以从你进入蒙府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恬儿有多么喜欢你。但他却是一个笨小子,不知道挽留自己心爱的姑娘。我也知道你是天下最好的姑娘,所以我拜托你,请你嫁给我家恬儿吧!” 蒙夫人此言一出,却是把孟姜女给说愣住了。怎么什么稀奇事情都被自己遇上了!堂堂将军夫人竟然替儿子向自己求婚?何况自己的身世都还没告诉她们,难道蒙府竟然这么不在乎儿媳妇的来历?其实她不知道蒙夫人暗地里早就查过她的身世,才会更坚定了迎娶她的想法。 “不,不,不!”孟姜女连连摇头,这个请求未免也太滑稽了些! 蒙夫人见她拒绝了自己的请求,脸色一变,凄楚的笑道:“罢了!罢了!强摘的瓜也不甜,恬儿没有这个造化,也怨不得别人。反正我以时日不多,也管不了他这许多事,只是到了阴曹地府却是无颜去见蒙氏的列祖列宗。他们一定会责怪我连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说到最后,忍不住连连咳嗽,一口气几乎背了过去。 孟姜女吓得几乎哭出声来,这一瞬间,她想起永远也不能看见的前世母亲和被杀害的姜府那个娘亲,心里一阵恐慌,她真怕蒙夫人也在突然间撒手西去。情急间不禁脱口而出:“夫人莫急,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 晚上会加一更,亲们记得收藏哦, ------------ 第二十三章 荒唐婚约 加更的一章,亲们记得投票收藏哦,袖儿谢过了 .................................. 孟姜女吓得几乎哭出声来,这一瞬间,她想起永远也不能看见的前世母亲和被杀害的姜府那个娘亲,心里一阵恐慌,她真怕蒙夫人也在突然间撒手西去。情急间不禁脱口而出:“夫人莫急,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呃,你终于答应了!”蒙夫人缓过气来,抬眼睨着她,忍住咳嗽,虚弱的道:“好孩子,吓着你了吧!” 孟姜女睨着她青白交错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来。不禁懊恼不已,“夫人.,我.......” 蒙夫人摆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阿紫,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谢谢你!恬儿知道后一定会万分高兴的。”她说完以后,就要传丫鬟去将大公子请来。 孟姜女后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嘴巴!虽然说蒙恬是一个性情温厚,不可多得的男子,但是自己毕竟已经有了范梁,范梁为自己出生入死,甚至丢弃大好的工作与自己选择逃亡。现在自己却稀里糊涂的答应下蒙夫人这件事,以后要怎么去面对蒙氏兄弟和范梁? 为今之计只有先让她断了把这个消息弘扬开的念头,于是连忙出声制止道:“夫人且慢。 “哦。阿紫有什么话要说?”蒙夫人一双目光温柔的看向她。 孟姜女实在无法心无芥蒂的与她对视,她低着头稳了稳心神,这才抬眼看向夫人道:“只要夫人开心就好。不过当初蒙毅告诉我,说大少爷曾经在秦王赐婚的时候说过,只有大秦一统,才谈及自己的婚事。如果现在夫人就将此事四处宣扬,若是传到大王耳里,只怕会给蒙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蒙夫人闻言身子一震,只顾想着自己就快有儿媳妇,高兴得把这层利害关系忘记了。如果阿紫换做寻常人家的孩子倒也罢了,她却偏偏是神女,如果大王问询起来,只怕阿紫和恬儿的好事也会随之消失,因为当初大王不顾众位大臣反对,独自去莱芜向神女提亲的事情可是全朝上下没有不知道的。如果不是看在恬儿一生只爱这一个女子的话,她是万万不敢招惹那个皇帝的。 她睨着孟姜女。眼里露出赞赏地神色。道:“亏得阿紫提醒。否则怕真是会给蒙府惹来麻烦呢!那以阿紫之见该当如何?” 孟姜女睨着条理清晰地蒙夫人。心底升起一丝疑惑。她真地病入膏肓了吗? 现在见她征询自己地意见。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夫人。此事暂且不要提起。明年秦国就会收复齐国。到那时再商议此事也不晚。” 她心道。只要秦国收复齐国时。报了自己地仇。那自己就可以和范梁远走高飞了。只要夫人答应不把这件事说出去。那蒙恬和蒙毅那儿也不会尴尬。至于老夫人地病情。姑且不论她真假。若是假地最好。自己心里也不会有压力;若是真地。可以去求鬼谷子帮忙。帮她把病治好。也算还了他一个人情! 蒙夫人哪里知道她心里这些百转千回。听她说秦国明年就可以一统。对神女地话自是深信不疑。心里也高兴起来。叹息道:“也罢!阿紫既说大王过年能一统天下。那自然就是了。现在已是十一月隆冬季节。再等上个三五个月也无妨!倒是阿紫可不许变卦哦!” 孟姜女闻言。为自己刚才地想法偷偷汗颜了一下。这才柔声安慰道:“夫人多虑了!我阿紫岂能随便糊弄夫人!” 晚上回到家里,睨着从操练场回来的范梁,她本想把白日里的事情告诉范梁,但是她怕引起范梁的误会,所以犹豫再三,都无法将此事说出! 也难怪,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荒谬,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她要怎么去说服范梁?算了,反正蒙夫人也答应不将此事抖搂出来,等明年报完仇自己就离开了,到那时人不知鬼不觉,倒也少生许多事端。 范梁在军营里简直是如鱼得水。虽然在战国时就已经有了‘技击’这一种技巧,但是又怎么能和历经了两千多年的武术相比并论。所以当连届武术冠军的范梁展示出他那精湛的武术时,整个蒙家军一片哗然。都知道军营里来了一个高手,身手非凡,无人能敌! 在那个战场上都是肉搏战的时代,拥有这样一身武功,想要取敌人的头颅简直就像囊中取物一般容易。于是那些好学的年轻人整日里围着他,只盼能跟着他学会一招半式。也好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以此加功进爵。 蒙恬见此情景,于是和范梁二人商议,决定在军营里开一个武馆,专门传授兵士们一些基本的武术技能,虽然名为百夫长,但是却肩负着调教全蒙家军的重任。范梁也因此得到蒙恬的赏识,两人年龄相当,蒙恬本来就是后世血性男儿的楷模,所以范梁一直是他的忠诚粉丝。而范梁的优秀也让蒙恬深深折服,两个惺惺相惜的男儿自然变成了莫逆之交。 想起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蒙恬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所谓知恩图报,现在他的母亲有病在身,自己自应竭力帮助她才是!于是在得知蒙夫人病了以后,去蒙府陪伴夫人就成了孟姜女每日的必修课。 有了她的陪伴解闷,蒙夫人的病情舒缓了许多,孟姜女慢慢发现夫人只是因为担忧长期在外征战的丈夫和儿子,加之两个儿子的婚事也是她一直揪心的问题,因此思郁成灾;至于韩太医所谓的‘任脉虚弱,太冲脉衰,天葵将竭,所以导致心血亏虚,’这倒让孟姜女想起前世的妈妈来。 记得春天时温婉的妈妈突然性情大变,在一次她陪妈妈去体检时,,那大夫也是说了这几句话,她根本听不懂这几句医学术语,后来大夫解释才知道,其实这就是大众所谓的更年期综合症。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对那韩太医竟然将更年期综合症诊断成什么绝症感到好笑,想必在两千多年以前,那人们根本就不知道更年期这个词,又怎么会懂什么是更年期综合症! 既然是更年期综合症,那就好办!当初大夫曾说过,更年期综合症最重要的就是舒缓情绪,饮食搭陪,只要做到这两点,那病症自然减轻痊愈! 想到这里,孟姜女忍不住笑起来。舒缓情绪好办,自从那天自己失口答应她以后,夫人的情绪突然极好。本来就是七分心病,现在有了心药,自然恢复得快! ------------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O*m 第二十四章 逛街遇故人 想到这里,孟姜女忍不住笑起来。舒缓情绪好办,自从那天自己失口答应她以后,夫人的情绪突然极好。本来就是七分心病,现在有了心药,自然恢复得快!至于饮食搭配,这也难不住她。当初因为妈妈的病情,自己曾经专门上网查询过,所以对更年期食谱有一些印象。 于是她买来食材,亲自下厨给夫人煲粥炖汤。第一次给夫人送合欢花粥去,蒙氏兄弟见她巴巴的给母亲送去一碗粥的时候,都给愣住了。后来听说是阿紫专门为夫人调理身子煲的药粥,兄弟二人为她这一份心思感动不已!夫人见她贵为神女,却亲自下厨为自己煲粥,对她的那份喜爱之情愈发不可收拾! 转眼间已是年关将至,整个咸阳城都陷入忙碌和期盼之中。朝中上下一片兴奋,天下一统的旷世霸业在新的一年里就会实现,这让坚持不懈奋斗了数十年的秦王怎么能不兴奋和期盼!蒙府也是一片喜气。经过几个月的调理,蒙夫人的病情已经大好,她现在对孟姜女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她期盼着新年的到来,也可早一天为他们完婚,一了自己的心愿。 而孟姜女却比任何人都更要渴望着这一年的到来。因为在这一年里,秦国就要歼灭齐国,而她就可以趁此报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其实每一次看她回忆往事痛苦不堪的时候,范梁就提起要潜入齐皇宫,为她手刃齐王,但是都被她断然拒绝。既然知道齐国马上就要亡国,齐王和后胜都难逃一死,何必还让范梁去冒这个危险! 早晨,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的射进屋里,满眼都是暖暖的味道。现在已是腊月二十五,军营里也休假期。难得范梁有空,于是一行人计划着出门逛集市去! “行啦,我们走吧!”孟姜女一身男装打扮,俏生生的站在范梁面前。 范梁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摇了摇头:“阿紫,还是换女装吧!这古时候的裙装真的很适合你!”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只想领着我漂漂亮亮的女朋友去逛街,而不是让人误会我是同性恋!”范梁眯起眼睛狭促的戏谑调笑着,“难道还担心你的男朋友不能保护你吗?” 虽然只是调笑,但是听在孟姜女耳里甚是受用。她冲着范梁嫣然一笑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能力?也罢,你们等我一下。”说完飘然回屋,不一会儿,但见她上着黄底素缘绣花短绵袍,下穿素色绣花绢裙,腰束丝绸宽带,长裙曳地,腰肢婀娜的从屋里出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啧啧,果然是一个标致的古典美女!”范梁眼前一亮,然后又捧心做呕血状道,“哎哟,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怎么舍得让那些大男人看了去!”一句话逗得孟姜女和两个丫鬟哈哈大笑。 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孟姜女和兰儿、云儿毕竟是女孩儿。对逛街有天生地热情和痴狂。三个人唧唧喳喳。指指点点好不开心。睨着孟姜女明亮地笑颜。范梁嘴角地弧度也跟着扬起。 忽然街边一家装潢气派地玉器店吸引了孟姜女地目光。她想起鬼谷子地话。心里不禁一动。于是掏出一把秦半两来递给云儿和兰儿。道:“你们两个去前面玩儿去。我们去玉器店逛逛!”说完和范梁向玉器店里去了。云儿和兰儿相视一笑。拉起手向街边地胭脂水粉摊儿跑去。 一辆豪华地车撵迎面驶来。坐在马车里地蒙毅远远地就看见兰儿和云儿地身影。心里不禁纳闷。到得近前车帘一掀。蒙毅从里面探出头来道:“兰儿。你们怎么在这里?” 兰儿和云儿正看得兴起。听见二少爷地喊声连忙扭过脸来。恭谨地答道:“我们陪小姐出来地......” 蒙毅偷眼睨了车里一眼。连忙向兰儿使了一个眼色。聪慧地兰儿明白二少爷地意思。连忙住口噤音。 云儿正在纳闷兰儿为什么说到一半就住了音。就感觉车里有两道目光饶有兴趣地在自己脸上梭巡。她好奇地抬起头向车里看去。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地脸庞。云儿稍加思索。突然恍然大悟。此人不正是在莱芜出手相救小姐、然后去府里提亲地秦政吗? 想起当初小姐恶整人家,云儿连忙别过脸去。秦王听见蒙毅和那个丫鬟说什么小姐,不禁有些好奇,睁开眼正看见兰儿和云儿往车里张望。心里一动,这个兰儿是那日在花园里陪伴子羊的丫鬟,脑子里想着子羊,再看向云儿,不禁觉得这个丫鬟甚是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现在见她看见自己突然面露惶恐,心里更是好奇,于是道:“蒙参乘,这个丫鬟也是你府上的吗?” 蒙毅见他突然问起云儿,一时间猜不透他的意思,于是临摹两可的答道:“这是新来的一个丫头。” “哦,”秦王点了点头,想起他刚才提起的小姐,淡淡的道,“蒙府什么时候多出一位小姐来?” 蒙毅睇着面无表情的大王,他怎么能告诉他小姐就是他认定的子羊?当初因为阿紫,他已经向大王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记得几个月前阿紫离家出走时,他告诉大王子羊已经离开了咸阳,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这才断了大王的念头,这也是为什么这几个月秦王一直没有再来找孟姜女的原因。 而现在告诉他子羊就在自己府里,而且还是一名女子,他会怎么想?纵然他多么宠信自己,但是他怎么能容忍别人对他的欺骗!思及此处,一股寒意涌上蒙毅的后背。 蒙毅的脑子飞速转了起来,很快有了对答之词,只见他面上浮出那抹招牌笑容,淡淡的道:“府里的一位亲戚而已。” “哦!”秦王微微颔首,深深地看了云儿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蒙毅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睨了睨一直背对着马车的云儿,这才吩咐太仆向前驶去。秦王闭着眼睛,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从后面传来,他心里一震,猛地掀开车帘向后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女装、婀娜多姿的背影向刚才那两个丫鬟走去。 ......................... 今日袖儿感冒了,所以晚上就不加更了,跟文的亲们晚上就不要等着了,明天袖儿一定加。。。 ------------ 第二十五章 义结金兰 亲们的书架有空位的给孟姜女一个吧。 .............................. 秦王闭着眼睛,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从后面传来,他心里一震,猛地掀开车帘向后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女装、婀娜多姿的背影向刚才那两个丫鬟走去。 秦王正要喝止太仆停车,耳边却传来蒙毅冷硬而严厉的声音:“太仆,快一点,错过了时辰小心你的脑袋!” 秦王这才想起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年末祭祖大典,这可是万万不能耽误时辰的。他抬眼睨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无声的叹息一声,然后返身退回车里。 “你看见秦政了?”直到晚上,云儿才把白日的事情告诉小姐。孟姜女连忙道,“他认出你来了吗?” 云儿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他怎么可能认出我来!小姐难道忘了,他只见过我一面,而且我还是小厮打扮,除非他记忆力特别好,也许会觉得我面熟,但是绝对不会猜到我就是子羊的仆人。” 孟姜女闻言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幸好今日没撞见我,否则我们麻烦就大了。” “为什么?”云儿不解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孟姜女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道,“以后在上街一定要记得穿男装。”云儿听完以后不禁连连点头。 “小姐,夫人说了,今日专门给你和范先生设宴,无论如何你和范先生得去府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早起来,兰儿就开始碎碎念。本来夫人是在除夕那一天就要求他们搬过去的,孟姜女明白夫人的心思,她怕夫人会突然间把那件荒唐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让事情更混乱,所以以人家祭祖,而他们是外人为由,推辞开去。 现在正月初五。蒙夫人又一次提出让他们过去。一味地拒绝搪塞也不是办法。所以孟姜女点了点头。笑道:“呵呵。说得早倒不如说得巧。本来今日就是打算过去地。”兰儿听小姐答应过去。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蒙夫人看见孟姜女开心得不得了。拉着她地手嘘寒问暖。那亲热程度不亚于亲母女。这让孟姜女心里在防备之余感到一阵温暖。 范梁和蒙恬因为惺惺相惜。已经成为莫逆之交。所以常去蒙府。和蒙夫人以及蒙毅也是极为熟悉。于是席间不分男女尊卑。蒙夫人安排孟姜女和范梁分别坐在自己左右。却让蒙恬挨着孟姜女坐下。几个年轻人只以为夫人好客。倒也不以为然。而蒙恬心里却有几分窃喜。 席间。大家开怀畅饮。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蒙夫人道:“去年韩太医来诊治。说我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多亏了阿紫神药妙方。每天还陪我聊天解闷儿。我地身子才会痊愈。” 她说着看向蒙恬和蒙毅道:“在这一点上。阿紫比你们两个都强。所以。今日恬儿替为娘敬阿紫一杯酒。谢谢阿紫。要知道阿紫这都是替你尽孝道啊!” 蒙恬微微一怔。旋即举起酒樽。向孟姜女道:“娘亲言之有理。阿紫。谢谢你。” 孟姜女狐疑的睨向蒙夫人,只见她正和蔼的看着自己,含笑的眼眸里却透着一种深沉,孟姜女心里一凛,她该不是想把自己荒唐的承诺抖搂出来吧.....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夫人何必客气!”孟姜女压下心中的疑惑,面露难色的看向蒙恬,“这酒就免了吧,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 蒙夫人微微一笑,接过话去道:“好孩子,这是恬儿代表娘亲敬的酒,你就喝一点罢,也算是给恬儿一个面子。何况这是在自己家里,就是喝醉了也无妨!” 范梁心里疼惜孟姜女,于是举起手里的酒樽道:“阿紫不会喝酒的,现在就让我替她喝了这杯酒吧!” 谁知蒙夫人却摁住范梁的手,笑道:“范先生,一会儿还得让恬儿给你敬酒呢。” 四个年轻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都错愕的看着夫人,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孟姜女睨着她莫测深高的表情,不愿节外生枝,连忙站起身来道:“夫人说得对,既然是在家里,就是醉了也不算失礼,这杯酒阿紫喝了就是。”说完举起酒樽一饮而尽,蒙恬也陪着喝完这杯酒。 一杯酒下肚,孟姜女却是醉意迷离,蒙夫人宠溺的睨着她,道:“阿紫果然是不胜酒力,兰儿,云儿,将你们小姐送回幽兰苑歇息去吧!” 兰儿和云儿应声过来扶起孟姜女向外面走去。蒙恬则在后面大声嘱咐道:“兰儿,记得给小姐熬一碗解酒汤。” 等她们退下去以后,蒙夫人这才侧过脸来对范梁道:“范先生,你和恬儿乃是至交好友,也是阿紫的亲人,所以我就托大叫你一声梁儿吧。” 范梁虽然满腹狐疑,但是听见这熟悉的称呼还是忍不住冁然而笑:“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称呼我的,而今夫人能如此亲切的称呼晚辈,让晚辈荣幸之至!” 蒙夫人淡淡一笑,道:“梁儿,我看你为人堂堂正正,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男儿,而且在这个世间你也是孤身一人,所以我想让你与恬儿、毅儿结拜成兄弟,你意下如何?” 范梁一愣,睨着夫人慈祥的笑容,心里却在飞速运转,她有何目的?否则以她堂堂一个将军府邸,怎么会让自己一个无名小卒与她的儿子结拜? 蒙毅冷眼睨着现场怪异的气氛,然后陷入沉思之中。 “哈哈,这个提议不错!”豪爽的蒙恬本来就深深折服于范梁的才华和身手,现在听娘亲提出这个提议,不由露出真率性来,抚掌大笑,连连称好! 见蒙恬如此真诚,不由也激起他男儿的万丈豪气,何况能和天下第一将结拜兄弟,那真是做梦都求不来的缘分,当下爽快的答道:“好,既然夫人和二位少爷不嫌弃范梁时一介草民,那范梁求之不得!” “好!”蒙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展颜笑道,“管家,摆上香案,以供三位少爷结拜之用。” 管家领命而去。就在此时,只听院落里响起一个爽朗的笑声:“哈哈,谁要结拜?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个能耐,竟然能和蒙家兄弟结拜?”随着话音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着黑袍,气宇轩昂的男子来。那男子抬眼扫视屋里,然后一双炯炯的目光饶有兴趣的落在范梁身上。 蒙家母子一见是秦王,慌得站起身来,就要施礼。谁知他眸光一闪,阻止道:“秦某只是随性来府上逛逛,夫人勿要多礼!”以前每一次来蒙府,他总是这样自称。 听他自称秦某,蒙夫人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起身让出上座道:“秦公子大驾光临,倒让舍下蓬荜生辉啊!” 蒙恬和蒙毅相视一眼,各自暗暗心惊,幸亏阿紫喝醉酒,否则该被他撞个正着了! 范梁仔细打量着这名男子,见他气质不凡,而且蒙家母子对他恭恭敬敬,想必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秦王回眸看他品貌非凡,神采奕奕,而且看向自己的眸光里毫无惧色,对他不由陡升好感,当下笑道:“想必要和蒙氏兄弟结拜的就是这一位吧!” ................................ 晚上会加一更,大约在晚上11点后吧,记得有票投给袖儿哦。 ------------ 第二十六章 识破女儿身(上) 嘿嘿,终于把加更的一章传上来了,亲们有票票的投给孟姜女吧,(*^__^*)嘻嘻…… ......................... 蒙恬连忙道:“秦公子,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那位才智卓绝、身手非凡的范先生。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哦!”秦王恍然大悟。想起蒙恬对他的称赞,不由得回眸重新打量起他来。 蒙恬对范梁引见道:“范先生,这位是——是秦公子,快来见过秦公子。” 范梁按下心中疑惑,双手抱拳施礼道:“在下范梁,拜见秦公子。” 秦王微微颔首,笑道:“呵呵,免礼,免礼!” 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蒙毅脸上,审视良久。这才回眸看向众人,笑道:“难得夫人对这位范先生青睐有加,竟要成全一段千古佳话。” 蒙夫人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而范梁只顾着打量秦王,却是没有看见夫人的笑容分明另有含义。 说话间,管家早已将香案安排妥当,三人焚香结拜。蒙恬和范梁都是二十四岁,只是比范梁大两个月,理所当然的是老大,范梁老二,蒙毅则自然排行老三。礼毕,范梁又给夫人奉茶见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蒙夫人端起茶盏,浅浅的品了一口,这才意味深长地道:“梁儿,以后你就是恬儿的弟弟,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望你以兄弟情义为重,切莫辜负了干娘的一片心意!” 范梁闻言一愣。这夫人分明是话里有话。他还未来得及答话。只听蒙恬爽朗地笑道:“哈哈。娘亲此言差矣。我身为兄长。自是应该让着两位弟弟才是正经。怎么到叫二弟让起我来了?” 只听蒙夫人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你身为兄长。照顾弟弟是你地本分。但是手足原当就应该相互疼爱地。不是吗?” 范梁点了点头。道:“干娘之言。梁儿记着便是。” 蒙毅脸上浮出那抹若隐若无地笑意。抬眼看了看娘亲和范梁。却无意间对上秦王地视线。心里一震。不由微微低下头去。 只见秦王微眯着一双没有情绪地眸子。静静地睇着蒙毅。良久才徐缓地道:“蒙参乘。贵府地贵客呢?” 蒙毅和蒙恬心里一震。该来地终于来了!蒙夫人和范梁则一愣。只听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秦公子说什么?” 秦王将视线从蒙毅脸上移开,看向蒙夫人,然后嘴角微微扬起:“蒙夫人不必惊慌,我只是想向蒙参乘打听一位故人。” 蒙夫人睨了睨满面自然的秦王,又扫视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兄弟二人,更是如坠云雾里。 “小姐,你快醒醒!”幽兰苑里,云儿着急的推了推睡梦正酣的孟姜女。 兰儿睨着一贯冷静沉着的云儿,纳闷的道:“云儿,你怎么啦?” 云儿涨红着脸急促的道:“出事了!小姐,快醒醒吧,出事了。” “怎么啦?”孟姜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睨见云儿焦急的表情,不由好笑道,“云儿,出什么事了?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小姐,我刚才路过前厅,看见那秦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管二少爷要人呢!看样子很凶哦!” “你说什么?”秦政气势汹汹的寻上门来,想起蒙氏兄弟因为自己已经和这个秦公子结下梁子,现在他竟寻上门来,莫不是要为难蒙府,孟姜女醉意顿时全消,猛地坐了起来,她翻身下榻,急匆匆的向前面饭厅奔去。 “小姐,小姐,你慢点。”饭厅里正气氛诡异沉闷,就听见走廊上响起丫鬟焦急的喊声。 众人抬起头来,只见孟姜女从外面走进来。蒙恬和蒙毅相视一眼,心道这层纸今日只怕是要捅破的了! 秦王抬眼看向门口,顿时眼前一亮,只见一名素衣飘飘、腰肢婀娜的美貌女子,宛如一名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女,正轻移莲步向自己走来。 蒙夫人看见她进去,连忙招手宠溺的笑道:“阿紫,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兰儿她们有给你喝解酒汤吗?” “谢谢夫人,阿紫已经没事了!”孟姜女答应着夫人,眼眸却瞥向秦王,只见他正用一副了然中夹杂着几丝惊喜的神态看着自己。 孟姜女一愣,连忙低下头去,不由得头痛起来。自己只顾着着急,竟然忘记了自己身着女装打扮。若是引起他的兴趣,查出自己的身世,怕是又要引起一场滔天灾祸来! 果然是女子!秦王睨着她慌乱的俏颜,心里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直以为她是一名男子。上一次在酒楼里,被蒙恬强行带走了以后,然后蒙氏兄弟又为了她借调兵符,他就断定了蒙恬和她之间有断袖之癖,所以才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再来找她。纵然心里总有莫名的失落,可为一名男子失去一名爱将可是得不偿失。 但是谁也不知道当今的大王乃是一个过目不忘,记忆力超好的人物,自从那天在街上看见云儿,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听见子羊的声音,等他回头看去竟然看见一名女子身影,这让他着实吃了一惊,说来他自己都不可思议,这些年在收复每一个国家的时候,都没有辗转反侧过的他,竟然因为这件事情而难以入眠。 现在求证了,秦王嬴政心里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睨着孟姜女,他嘴角上扬,风轻云淡的笑道:“你叫阿紫?” 姜女一愣,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秦王又笑道:“你是子羊?” “嗯!”孟姜女睨着他的笑颜,脑子里忽然浮出当初他在莱芜大街上救自己的侠义形象,心里蓦然动了一下。。 秦王睨着她失神的娇容,不禁笑得更魅惑,声音徐缓的道:“以后你就穿红装吧,男儿打扮真的不适合你!” “呃?你说啥?”这一句话让孟姜女愣在了当场,秦王却但笑不语。 范梁和蒙夫人见他们有问有答,才知道他们本就认识,范梁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秦公子就是当初孟姜女对自己提起过的那个秦政。而蒙夫人则暗暗好奇,怎么大王和她认识,却不知道她是神女? ......................... 嬴政识破了孟姜女的女子身份,他会怎么做?是抢她的人呢?还是夺她的心呢?亲们有想法可以在书评区留下来哦,袖儿都会仔细看的 打滚遍地要收藏中,亲们有书架空位的给孟姜女留一个吧,袖儿潜下继续码字,(*^__^*)嘻嘻…… ------------ 第二十七章 识破女儿身(下) 范梁和蒙夫人见他们有问有答,才知道他们本就认识,范梁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秦公子就是当初孟姜女对自己提起过的那个秦政。而蒙夫人则暗暗好奇,怎么大王和她认识,却不知道她是神女? 而蒙恬和蒙毅的眼珠却几乎掉出眼眶来!一直以来,看他们两个人你追我躲,他们猜测两个人不知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呢? 现在看两个人却宛如两个久别的好友,不!像是两个久别的恋人在叙述离情! 这个认知让蒙恬想起酒楼的那一幕,他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隐隐痛了起来。 孟姜女环顾四周,见蒙恬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她心里一凛,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这个秦公子仗着自己有权力,一定又欺负蒙恬了,否则以蒙恬这个豪爽的个性怎么会脸色如此难堪!想到这里,一股怒火冲上脑门,一双星眸盯向秦王,狠狠地喝道:“秦公子,你既然是找我来的,却为难主人,是何道理?” 秦王闻言一愣,回眸看向蒙恬,只见他英挺的面容此时阴沉凝重,一双黑眸更是透着一丝心痛。原来这个傻小子果然深爱着她!秦王看在心里,浓眉高挑,微微笑道:“蒙裨将,请问我有为难你吗?” 蒙恬一怔,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道:“阿紫,你误会了,秦公子是蒙府的贵客,怎么会为难我?” “真的没有?”孟姜女将信将疑的看着蒙恬和秦王。然后将目光看向蒙毅,不,蒙毅一定不会对她说实话!于是她又将目光看向范梁。 范梁哪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当下点了点头,笑道:“阿紫,你一定是睡迷糊了,秦公子可是蒙府的客人,怎么会欺负大哥呢?” “大哥?”孟姜女顿时忘了秦王,不敢置信的睨着他,“范梁,你刚才说什么?” 范梁呵呵一笑:“阿紫,你知道吗?我刚才和蒙府二位少爷已经义结金兰,拜蒙夫人为干娘了!” “义结金兰?干娘?”孟姜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只是睡了一小会。范梁竟然和蒙府地关系亲密到如此程度! “是啊!”范梁笑睨着她。“这是干娘一手促成地。我还得谢谢干娘地垂青厚爱呢!” 蒙夫人?孟姜女狐疑地看向蒙夫人。只见她冲自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突然间。孟姜女隐隐明白了蒙夫人地用意!感情她是想用这个拉拢范梁。到了将来那一天。也好以‘弟不抢兄嫂’这一条来堵他地嘴!可惜这个范梁还竟以为她是好心!看来姜还真是老地辣! 事已至此。孟姜女也只得将计就计。笑道:“果然如此。那你真地好好感谢夫人厚爱了。试问世上有几人能有如此福气。竟和蒙家二位少爷称兄道弟地。” 睨着她了然地笑颜。蒙夫人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神女。听她言下之意。竟已是明白了自己地意思! “大家都落座罢!”半天没有言语地蒙毅突然开口说道。 秦王此时心情极佳,睨向蒙毅,调侃道:“蒙参乘,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打算说话呢?” 蒙毅扬起那个招牌微笑,语气恭谨的答道:“秦公子说笑了。”此话引得秦王哈哈大笑。 于是众人移步客厅,分宾主落座。秦王端起茶盏,优雅的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然后浅浅的抿了一口。这才徐缓的问道:”秦某记得阿紫姑娘是莱芜人氏吧?” 此言轻缓,却让孟姜女后背涌上一股寒意。转念一想,听他的口气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若是不小心应对,引起他的疑心,只怕又是一场祸端了! 她抬眼环顾众人,却见蒙恬睨着自己,眼眸里溢满了疑问。而蒙夫人和蒙毅却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这倒让她奇怪不已,按理说他们应该像蒙恬那样才对! 但是现在容不得她思量太多,脑子一转想起当初和范梁在济南待过几日,于是露出一个特别纯真无害的笑容道:“我本是济南人氏,那一次本是在莱芜姑妈家访亲,遇见秦公子时才会随口胡诌那么一句,倒把秦公子误导了。” 秦王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 总算过去了一关,孟姜女心里暗自窃喜。心里道,此时不走,难道还等着他在此盘问吗? 拿定主意,她向范梁使了一个颜色,然后向蒙夫人告辞道:“叨扰了夫人这半天,阿紫在此谢谢夫人了。不过天色已晚,阿紫也该告退了。” “你不是住在蒙府吗?”秦王挑了挑眉,转脸看向微笑不语的蒙毅。 “嗯!”孟姜女心道,让他知道自己不在蒙府也好,省得将来有什么事情将蒙府也牵扯进去。 夫人张嘴本想说什么,但抬眼睨见秦王,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然后站起来道:“也好,阿紫姑娘回去多休息吧!” 孟姜女又分别向秦王和蒙氏兄弟辞别,这才和范梁一前一后走出了蒙府。至于云儿,就让她和兰儿一起回去吧。 出了蒙府,孟姜女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范梁好笑的调侃她道:“我家阿紫是越来越会说瞎话了,都不用打腹稿,简直出口成章呀!” “去去!人家都快吓死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孟姜女不依的上前扬手去打范梁,却被他轻巧的跑了开去。 “我看你往哪儿跑?逮住看我怎么收拾你?”孟姜女双手叉腰,银牙暗咬,做出一副撒泼的村妇泼辣样子,向范梁追了上去。却在身后洒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等他们走远,只见秦王从蒙府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踱出,面色凝重的注视着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拐进胡同,这才嗫嚅出音:“济南人氏?阿紫啊阿紫,试问天下有谁能骗过寡人!” 到了傍晚时分,却见蒙府过来十几口子家仆和侍女,这把孟姜女搞糊涂了。直到随后的蒙恬赶到,孟姜女和范梁这才明白,原来是蒙夫人传下命令,让孟姜女和范梁全都搬到蒙府里去住。两个人自是不愿意再去给蒙府添乱。但是老夫人却传下话来,如果蒙恬不能把他们接回去,那今晚他们也甭想回府了。 孟姜女和范梁相视苦笑一眼,看来再推辞下去反而显得不识好歹。两个人无奈,只好随众人搬回到蒙府里面去了。 几个有才华而又投缘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倒衬得日子过起来特别快,一晃就到了元宵佳节。 孟姜女就早早的起来收拾妥当,然后在云儿和兰儿跟随下向前厅而去。到了大厅里,只见蒙夫人和那三兄弟已在厅里等候。 “夫人早!”孟姜女上前向夫人施礼问安道。 蒙夫人微笑着拉起她的柔荑,让她挨着自己坐下,道:“都收拾妥当了?” .......................... ------------ 第二十八章 还愿(上) 今日袖儿出差了刚回来,所以没顾得上及时传章节,跟文的亲们莫要着急哦。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现在马上就传上去 ................................................................... 蒙夫人微笑着拉起她的柔荑,让她挨着自己坐下,道:“都收拾妥当了?” “嗯!”孟姜女恭谨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只是去道观里烧香还愿,换而言之就是去春游,那有什么好收拾的。 “那就好!”蒙夫人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然后抬眸看向三兄弟道:“我和阿紫去观里进香还愿,你们也不用都去,只需恬儿跟着就是了。” 蒙毅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一会儿得出城办些事情,不如二哥跟我一起去吧。” 范梁微微一愣,抬眼睨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蒙夫人携着孟姜女向门口走去,早有两顶紫幕流苏宝盖的四抬软轿在府外候着。等二人在随身丫鬟的搀扶下上轿坐稳,这才起轿向位于南山的灵山道观而去,而蒙恬则率领一列蒙家军在前后跟随。 直到目送出很远去,范梁这才若有所思的翻身上马,跟随蒙毅向西山而去。 南山,位于咸阳城南面,山峰叠嶂,连绵起伏。虽然是在萧索的早春,但是满山松树苍翠葱郁,浅绿与深绿相间,显得生机盎然! 孟姜女掀开轿帘,春风迎面送来泥土芬芳,感受着两千多年以前那毫无污染的大自然的清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睨着云雾缭绕的山峰,情不自禁的随口吟道:“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 “呵呵。好一个云共山高下!”紧随在轿边地蒙恬抚掌赞道。 孟姜女想不到自己只是随口念了一首古人地诗句。却被他如此称赞。不禁汗颜起来。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南山道观门口。早有一个慈眉善目、头戴玄冠、身着青衣道袍地老道长领着一群道童在山门守候。等软轿停稳。蒙夫人被丫鬟搀扶下来。那道长连忙迎了上来。作揖笑道:“蒙夫人。贫道在此恭候多时了。” 蒙夫人淡淡一笑:“无心道长辛苦了。” 两个人寒暄间。那无心道长抬眼睨见与蒙恬一起走过来地孟姜女。一丝惊诧在眼里一闪而过。然后拉起蒙恬地手。笑道:“几年不见。大少爷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神武威猛了!” 孟姜女听他一气用好几个形容词来溜须拍马奉承蒙恬。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蒙恬睨见孟姜女开心,心情也是极佳:“承蒙无心道长夸奖,倒是道长仙风侠骨,想必是即将列入仙班!” 那无心道长一脸惶恐状:“我的大少爷,天上有神仙看着呢,此等玩笑万万开不得!” “哈哈哈”蒙恬和孟姜女再也忍不住了,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蒙夫人过来嗔道:“恬儿,怎么能和无心道长打趣?” “不碍事,不碍事!”无心道长笑道,“这么多年没看见大少爷如此开怀大笑了。能博得大少爷展颜,贫道也开心啊!” 孟姜女闻言一愣,听这道长的意思,蒙恬这些年一定过的不开心了。她抬眼睨着蒙恬英俊的侧脸,想必这些年一直对那6幽兰之死深深自责不已了! 难怪蒙夫人竟然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嫁给他,而且为了达到目的竟然想尽办法,甚至让范梁和她的儿子结拜,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她一定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可以让他儿子快乐起来的人了。其实她哪里知道,蒙恬心里除了幽兰,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呢! 蒙恬回眸对上孟姜女的视线,不由俊朗一红,笑斥道:“呸,真正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阿紫,咱们走,别听他胡说八道!”说完拉起孟姜女沿着石梯率先向山门里走去。 那无心道长和蒙夫人相视一笑,随后跟了上去。 这座南山道观不愧是咸阳城里最具规模的皇家道观。站在山门处望去,只见道观沿山势高低分为上下两院,气势庄严神圣,令人敬而生畏。 因为是皇家道观,所以凡是来进香的都是咸阳城里的官宦人家,那些千金小姐和官家夫人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孟姜女挣开蒙恬,蒙恬一怔,却见她冲自己调皮的笑着一吐舌头,然后转身携着夫人向殿内走去。蒙恬嘴角不禁扬起一条漂亮的弧线,,对她的聪慧和乖巧颔首称赞。 跟在后面的无心道长到他身边,轻声笑道:“大少爷是为这位姑娘改变的吧!” “就你多嘴!”蒙恬回眸笑斥了一句,迈步追了上去。 只见大殿正中的神龛上分别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的三清至尊神像。蒙夫人拉着孟姜女添完香,然后恭恭敬敬的跪在神案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起来。 孟姜女跪在旁边,就听蒙夫人细声祷告道:“各路天尊在上,四年前的正月十五蒙氏妇人曾在此许下心愿,只要保佑吾儿寻得幸福,我一定年年给各路天尊添香加油,而且在每年的正月十五来观里做道场三日。而今吾儿已寻得幸福,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蒙氏妇人自当来此跪谢还愿!” 孟姜女恍然大悟,难怪夫人早上怪怪的非得让蒙恬和自己一起陪她来,原来竟是为了替蒙恬还愿来的。只可惜自己那只是权宜之计,睨着虔诚跪拜的蒙夫人,孟姜女心里竟然愧疚难过起来。 烧完香,在无心道长的引领下,一行人跨过月洞门,来到道观的上院。这上院分出十几个院落来。无心道长引着进了其中的一处院落。但见院里古树参天,屋里古朴幽雅,孟姜女不由暗暗叹息,前世最好的疗养院也无法和这个地方相媲美呀!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已有道童过来接蒙夫人过去就好举行诵经礼拜仪式。 蒙夫人携着孟姜女和蒙恬向前院而去。到了那儿,无心道长已经恭候在此,将蒙夫人他们安置妥当,一时间,磬儿、钹儿、铙儿,夹杂着道士们的诵经声音一齐响起来。刚开始孟姜女还觉得挺好玩儿,但是时间一长,这声音却把她闹得头昏脑胀,好不难受! 终于熬到把道场做完,谁知无心道长的一句话却让孟姜女欲哭无泪。 ............................ 因为这几天袖儿比较忙,所以晚上又不能加更了,亲们晚上就别等着了,过了这几天,袖儿一定加更,不过每日一更是必定保证的 ------------ 第二十九章 还愿(中) 这两天章节上传得晚,实在是袖儿有俗事缠身,分不开身来,等文的亲们莫着急哦,过几天分出身来一天传两章,弥补大家(*^__^*)嘻嘻…… ....................................... “什么?还要跪拜诵经?”孟姜女惊呼出声。抬眼对上无心道长奇怪的眼神,她连忙捂住嘴,为自己的失态而懊恼不已! 蒙恬心疼的睨了睨她,回眸看向蒙夫人。 蒙夫人心道,天上神仙一定都是自由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种拘束,于是笑着颔首道:“阿紫一定累坏了吧。跪拜诵经的事情有我来就好了,恬儿,你把阿紫带回上院休息去吧。” “这样——这样不好吧!”孟姜女感激的看了看蒙夫人,转眸睨向无心道长。 没容无心道长发言,蒙恬已是一把拉起她向外面走去,嘴里说道:“多谢娘亲。”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出道场。 无心道长睨着他们的背影,不解的道:“这位小姐容貌简直是千里挑一,倒是面生得很!”原来整个咸阳城里官宦小姐基本上都在南山道观上香,所以这个无心道长差不对认识每一个小姐,但是如此美貌而又灵慧的女子却还是头一遭看见。 蒙夫人淡淡一笑,道:“自然不是咸阳城里的姑娘,如果咸阳城里有这等女子,那我还何须为恬儿的婚事着急!无心道长,我该去诵经了,请前面带路吧!” 无心道长见夫人回避这个话题,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于是压下心中的疑惑,引着她向诵经堂走去。 “哎哟!总算耳根清净了!”绕进月洞门,将那嘈杂的声浪抛在脑海。蒙恬这才叹息出声。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做个道场就把人折腾个半死。如果让我常年守着经堂青灯。那我岂不是得疯掉!” “不许你说傻话。”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激起蒙恬很大反应。他脸色一凝。低声诉道。“独守青灯诵经之人全是孤独无依之辈。我蒙恬永远也不会让阿紫你去承受那寂寞孤独之苦!” 孟姜女心头一热。想不到自己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他如此紧张! “好了。我只是说着玩儿地呢。你倒还真相信!”孟姜女打个哈哈。换开话题道。“看来夫人那儿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事地。我们就在这儿傻坐着等她吗?” 蒙恬摇了摇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完径自向前院走去。 不一会儿。他回转。笑道:“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完拉起孟姜女从上院地侧门出去。侧门外面是一条通往后山地小径。 “这可是我以前常来的地方。”蒙恬解释道。孟姜女了然的点点头,两个人沿着小径向后山而去。 满山的松针落在地上,像是给小径铺上一层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好不舒服!不一会儿,面前出现一个开阔地,正对着山下绕山而过的青河水。两个人极有默契的停住脚步,在开阔的地面上坐下来,静静的欣赏山脚下流淌的河水和对岸苍翠的树林。 良久,只听蒙恬轻声喊道:“阿紫。” “嗯。” 蒙恬睨着她精致的侧脸,柔声道:“谢谢你治好我娘的病。” 孟姜女不以为然的道:“蒙恬,不要谢我,其实夫人并没有太严重的病,只是抑郁焦躁过度引起来的综合症罢了。” “我知道,所以更要谢谢你呀。” “你知道?”孟姜女惊诧的看向他。 恬微微颔首,转脸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低声道,“其实娘亲一直为我们操心,却从不说出来,常常自己一个人郁郁寡欢,才会把身子弄垮。我爹常年不在家,我和蒙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是束手无策。多亏阿紫你每日里陪她说话,哄她开心,她才会慢慢好起来。谢谢你哦。” “呵呵,不用客气。”孟姜女调皮的笑道,“我做这点事情你就一个劲儿的道谢,那你救了我的命,然后又收留我直到现在,我岂不是得向你说一辈子谢谢。” “哈哈,y阿紫言之有理,我以后不说这虚词了。”蒙恬爽朗的笑起来,那浑厚的嗓音在开阔的上空回荡,煞是好听。 笑罢,蒙恬接着道:“阿紫,我娘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呀,咳咳...."孟姜女一惊,几乎被一口唾沫呛死,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却无暇顾及,而是抓住蒙恬的宽袖,道,“谁说的....” 蒙恬一边心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道:“蒙毅说的。他还说你不快乐,怎么啦?” “蒙毅?哦,没事,没事!”孟姜女心里一荡,自从范梁来了以后,他基本上都不理自己,那熟悉婉转的箫声也再没有响起来过。孟姜女还以为他很讨厌自己呢,却不曾想自己的郁闷和烦恼只有他看出来了,那是不是证明他并不讨厌自己呢!想到这里,孟姜女的心竟有些飞扬! “蒙恬,”孟姜女抬起头来,面色郑重的看向蒙恬。 “呃,你说。”蒙恬被她感染,也严肃起来。 孟姜女睨着面前这张阳刚英俊的脸庞,想起刚才无心道长说过的话,心里竟有些微微的疼起来。本来应该是享受青春的年纪,却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把自己禁锢起来,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蒙恬睨着她看着自己失神,忍不住嘴角扬起来,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半真半假的调侃道:“阿紫看得出神,是不是喜欢我了。”说完此话,他心里竟有一种雀跃和期待。 “呵呵,”孟姜女拉回思绪,然后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做将军的人,阿紫岂敢高攀。” 蒙恬呵呵一笑:“你就那么笃定我今年会做将军?何况就是做将军,阿紫也不能说出轻贱自己的话来。” “嗯,有道理!~”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倏地脸色严肃,把话题拉回去道,“蒙恬,找个好女孩儿结婚吧!” “你说什么?咳咳.....”这一次轮到蒙恬被口水灌着了。顾不得顺过气来,他抬眼睨向孟姜女,一双黑亮的瞳眸突然黯淡无光,“阿紫,你刚才说什么?” “我着他暗淡的眸子,孟姜女觉得自己好残忍,但是身为朋友,自己怎么能眼见他不快乐而无动于衷呢?何况就是为了那个心疼儿子的妈妈也得劝呀!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视线移向远处而不去看他的瞳眸:“蒙恬,我知道你不快乐!但是我想说一句,过去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无论你如何痛苦和懊悔,她都不可能重新来过。生活还得继续!你也知道,其实夫人的病都是因为你和蒙毅的婚事操心才得的。所以为了我们爱的人和爱着我们的人,蒙恬,你就找一个女孩结婚吧。” “阿紫,你开什么玩笑?”蒙恬抬眼睨向她,眼眸里透出温柔的光芒,声音一转,变得低沉而魅惑,“阿紫,你说得对,我一直在找一个女孩,一个我要与之终身相伴的女孩儿。而且,我已经找到了。” 孟姜女以为他说的是幽兰,于是道:“我知道你已经找到了。” “你知道?!”蒙恬惊喜不已,声音竟有些细微的颤抖。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正要往下说,突然从背后的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声,孟姜女本能的站起身来,谁知起得太猛,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猛地向前倒去。 “阿紫~!”这个意外让蒙恬措手不及,眼看孟姜女已经倒下去,他伸手一把抓着她的手,却被她拽倒在地,和她一起顺着山坡向下滚去。 ............................... 今天晚上也没法加更,所以大家晚上就不要等着了 ------------ 第三十章 还愿(下) “阿紫~!”这个意外让蒙恬措手不及,眼看孟姜女已经倒下去,他伸手一把抓着她的手,却被她拽倒在地,和她一起顺着山坡向下滚去。 孟姜女吓得紧紧地抓住蒙恬的手,像是一个溺水的孩子,蒙恬心里一紧,张开手臂将她紧紧地搂住,让她整个身子都护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就这样越滚越快,然后就听“咚“一声响,两个人的身形顿时停了下来...... 伏在蒙恬怀里的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两个人竟是撞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这才阻止了下滑的身形。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蒙恬紧紧搂住,于是喊道:“蒙恬,放开我。蒙恬......”她仰起脸来,待看清蒙恬,孟姜女霎时脸色大变。只见蒙恬双目紧闭,头部竟然撞在一棵大树上,刚才那“砰”的一声就是他头部撞上树干发出的声音。 “蒙恬,蒙恬,你不要死。”孟姜女又急又担心的哭了起来,她哭着伸手探了探蒙恬的鼻息,发觉他只是被撞得昏了过去。心里这才稍稍放下来。但是新的问题摆在她面前,她知道如果昏迷太久,这个人的脑细胞是会受损的。 孟姜女来不及多想,她俯首贴上蒙恬的嘴唇,嘴对嘴做着人工呼吸,一下、一下、又一下...... 清新的空气随她的吞吸吐纳慢慢输进他的嘴里,在迷迷糊糊中,蒙恬只觉得一股软湿甜腻的气息在自己唇齿间来回滑动,处子幽香随着那股腻人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鼻翼...... 这是什么状况?头昏脑胀的蒙恬慢慢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阿紫摔倒,自己伸手拉她,却一起滑落山坡,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 她现在是在救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一股甜蜜伴随着心悸的缠绵沁入蒙恬的心底,四下蔓延滋生....... 虽然是在恍惚中,但是散发着幽香的软玉娇躯伏在怀里,蒙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禁锢多日的情潮,他情不自禁的衔吻住她柔软的粉唇...... 短短的几分钟人工呼吸,在孟姜女心里却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看着还不苏醒的蒙恬,急得她痛哭起来。但是.....己的声音发不出来.....等她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却发现刚才还昏迷不醒的蒙恬正在拥吻自己,这让她不禁一阵脸红,连忙伸手想要推开蒙恬。 蒙恬双臂一紧。再次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他霸气地否决了她地意图。低沉而沙哑地嗓音贴在她耳边呢喃低诉:“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从他地嗓音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苦苦压抑地情潮和太多狼狈地热情。脑子里想起无心道长地那句话。孟姜女心里一抽。僵硬地身体在他热情地怀抱里慢慢软化下来。他地痛苦和压抑让她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母性地温柔。她伸臂将他轻轻环进怀里。想藉此给予他精神上地抚慰。 她身上散发出地幽香气息让蒙恬地心更是翻腾难耐。自制力再也抵挡不住体内不断翻腾地**。他冲动而又心疼地捧起她地脸庞。俯首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结实地臂弯。他灼热地拥吻。还有那股萦绕鼻端地清爽地男子气息。这所有地一切。让孟姜女不能自已地轻颤起来。望着他俊逸地容颜。感受着他狂野地抚摸。这一刻。她被他炙热地真情淹没了所有地理智。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根本无法思考。只得意乱情迷地揽紧他。配合着他地索求。 盼望已久地缠绵带着沸腾地**在蒙恬心里火速蔓延。他拥抱着自己倾心爱慕地情人。令人头晕目眩地热吻如细雨般洒落。宛如烈焰一般沿着白皙地颈项一路燃烧到了胸前..... “我爱你。真地好爱你.....”蒙恬哑声低诉。柔声呢喃。情难自禁地表露出自己地真情。 他爱她?他爱的是幽兰,怎么会是她? 孟姜女身子一震,理智像盆寒冬的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她一瞬间的意乱情迷。她无法克制的掠过一阵颤悸,难以言喻的心慌情绪霎时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绪...... “呃懊恼的叹息出声,猛地推开他,狼狈的爬起身,别过脸去慌乱的整理不知何时被他弄乱的衣衫。 陷入情潮欲海的蒙恬错愕的睁开眼,她的慌乱、她的叹息和她的狼狈悉数落入他的眼底,绞痛他的心,他不禁懊悔不已! 蒙恬站起身子,下意识的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她,将头伏在她的颈项,懊恼的低声嗫嚅:“对不起,阿紫,对不起......”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的愧疚、慌乱和懊恼,这才轻轻掰开蒙恬的手,然后扭过脸来,平静的道:“蒙恬,刚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呃?”蒙恬一愕,只以为她会生气,却不曾想她竟如此淡然。 孟姜女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再纠缠下去。于是转到他身后,手自然地抚上他那被大树撞击的脑部,一张俊俏的娇颜上溢满了担心:“竟然被撞昏过去,一定很疼吧?” 见她并没有生气,而且如此担心自己的伤势,蒙恬心里泛起丝丝甜蜜。他转过身来握住孟姜女的柔荑,一双黑亮的精眸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我没事,不要担心。” 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孟姜女稍稍放下心来。怕他会说出让自己为难的话来,孟姜女挣开手,转身向山坡上面走去,语气轻松的道:“谁担心你了?人家只是觉得让你受牵连摔跤,还被树干撞昏,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哈哈哈....”见她明明关心自己,却还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蒙恬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拍打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后,他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刚才是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的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大蟒蛇呢!”孟姜女站在刚才摔跤的地方,睨着后面静谧的树林纳闷的嘟囔着。 蒙恬追上来,宠溺的调侃道:“傻阿紫,现在什么季节,大蟒蛇怎么会出来!只不过是几只獐鹿而已。” “哦。也对哦!”孟姜女汗颜的点了点头,初春的季节怎么会有蛇出现呢!她心里不禁暗自叹息,自从到了两千年前,自己好像也变得迟钝了,难怪蒙恬会管自己喊傻阿紫! 蒙恬睨着她精致的侧脸,想起刚才的美好和甜蜜,眼底闪过一丝炙热的光芒,温柔的哑声呢喃道:“阿紫......” 孟姜女心里一悸,连忙急促的打断:“哎呀!我们都出来半天了。再不回去,夫人该找不到我们了。”说完率先向道观走去。 蒙恬晶亮的眼眸黯淡下来,本来是想趁此机会表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她是感觉不出来还是故意如此!蒙恬睨着她逃也般的身影,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他落寞的身影一展,向她追了上去。 以前一直以为蒙恬心里是幽兰,但是那天他的拥抱和深吻却让她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突然想起蒙毅的那句话来,‘阿紫,兄长他喜欢你!’看来蒙毅的猜测是正确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并不排斥他温暖的怀抱,甚至对他的吻也毫不抗拒!意识到这一点,孟姜女心里充满了内疚和自责。想起范梁为了自己从前世穿越过来,然后为了自己又舍生忘死的去救云儿,他一心一意的疼自己,爱自己,自己怎么能在爱他的同时却对另一个男子有好感! 既然给不起他要的东西,那就不要去招惹他吧!但是蒙恬每每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暗暗心惊,她怕蒙恬会向她表白,更怕自己会陷入他用温柔织成的网里,无法挣脱。所以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她故意躲着他,一直回到蒙府。 也许是在南山遭受了风寒,孟姜女回来以后就一直精神不佳,为了不让大家为自己担心,她一直隐忍不说。但是今日好像突然严重起来,所以以睡眠不足为由早早的就躺下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就听兰儿急促的喊道:“小姐,小姐。快醒醒,夫人找你。” “夫人找我?”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睨着兰儿,“怎么回事?” ------------ 第三十一章 醉酒吐真情 袖儿终于又有时间了,嘻嘻,晚上会加更哦 .......................... “夫人找我?”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睨着兰儿,“怎么回事?” 满脸焦急的兰儿点了点头,道:“大少爷喝醉酒,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夫人十分焦虑,吩咐丫鬟来请小姐过去。” “什么?大少爷喝醉酒了?”孟姜女错愕不已。她认识的蒙恬可是一个自律性特别强的人,虽然也看见他喝酒,但是喝醉了而且耍酒疯这可还真是第一次。 孟姜女顾不得自己难受,穿鞋下榻急促的向院外走去。兰儿和云儿则紧紧跟随其后。 穿过走廊,只见那些丫鬟仆人们低眉垂眼的站在走廊两边,蒙夫人则焦虑的在蒙恬的门口来回踱步。看见孟姜女,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忧心忡忡的道:“阿紫,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孟姜女心里一震,这个蒙恬到底喝了多少酒,竟连遇事不惊的夫人也会手足无措?她反握住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叹息一声道:“阿紫也知道,今日恬儿一天也没回家,我以为他在皇宫里面陪大王。谁知道刚才悦来酒楼的老板竟然亲自把他送回来,而且他还喝得酩酊大醉,我想进去看看他,但是他却紧闭房门,嘴里一直念着阿紫的名字,无奈之下,我只好派丫鬟去把阿紫你请来。” “可是。我——我—姜女斯斯艾艾的不知该怎么说。 蒙夫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恳请之色溢于言表:“阿紫,恬儿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知道他喜欢你,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呃。好——好吧。我试试!”面对这样一位疼惜儿子地母亲。何况此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孟姜女无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上前一步。轻轻地叩响蒙恬地房门。可是屋里并没有动静。难道睡着了?孟姜女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嘴里喊道:“蒙恬。是我。阿紫。你开开门。” “阿紫?”那门应声而开。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照地太阳光折射进屋里。让屋子里散发着微弱地光芒。孟姜女站在门口凝神看去。只见他正站在门后。一双目光深邃如大海一般凝视着自己。在这双黑眸地注视下。孟姜女竟陡然生出一种退缩地感觉。 “怎么?不进来坐坐吗?”蒙恬地声音浑厚、低沉。因为醉意而又带一丝慵懒。霎时魅惑了孟姜女地心。她不由自主地抬脚迈了进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真地是你。阿紫。你怎么来了?”蒙恬不敢置信地靠近孟姜女。近到他混着酒意和男子麝香地温热气息徐徐喷在孟姜女脸上。一直以来。阿紫在自己心里就是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地女神。但是那天地拥吻将他心中禁锢已久地热情一下子点着起来。就像那星星之火。一点燃便足以焚烧整个草原! 可是回到府里以后,本来她就故意躲着他,现在又有了范梁和蒙毅他们在一起,蒙恬想要找她单独说话更是难上加难!这让蒙恬无比的沮丧难过。 “我,我,”孟姜女粉脸一红,心里又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她稍稍拉开一点距离,脱离开他魅异气息的笼罩,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喝醉酒了?” “嗯,我没醉。”蒙恬摇了摇头,迷离的醉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面容。 孟姜女心里一悸,连忙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心慌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蒙恬,你喝醉了,这样对你的身体很不好,而且你的娘亲很担心你!你为什么要去喝酒?你......” “为什么要喝酒?”蒙恬稍微冥思了一下,嗫嚅道,“因为阿紫你啊!那天我做了该死的事情,惹得阿紫生气,再也不理我,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心里好难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孟姜女一愣,这个傻瓜!他怎么可以这样想?难怪他会去喝酒买醉,原来他把自己困进了一个死角里,孟姜女心里散开一抹刺痛。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他蹙紧的浓眉,愧疚的道:“那天本来就是我的错。你又何必自责?” 蒙恬惊喜的伸开大手,将她的柔荑轻轻攥紧,急促的问道:“你真的不怪我?你真的不怪我吗?” 姜女点了点头,柔声道,“蒙恬,我真的不怪你,你也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了好不好?” 阿紫的柔声安慰让蒙恬的心激荡不已,他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直视她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我没有。”沾酒就醉的孟姜女被他参杂酒意的温热气息熏得竟有了几分醉意,大脑运转也迟钝了几分,说话的声音也低弱起来。 “你就是有!”蒙恬叹息出声,双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诉道,“阿紫,我爱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窗户外面“咣当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打碎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孟姜女被这响声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和蒙恬这个姿势有说不出的暧昧!她霍的推开蒙恬,转身急促的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只见窗户下面有一个摔碎的青细瓷碗,里面洒出来的药汤在地上冒着热气,仍然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气! 孟姜女脚步一滞,耳闻蒙恬的脚步声起,她顾不得细想,连忙向幽兰苑跑去。 蒙恬喜欢的是自己!这个认知让孟姜女一夜辗转难眠!早上起来的时候,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去同时面对范梁和蒙恬两个人,于是只好假寐,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出去。 谁知不大一会儿,蒙夫人竟然亲自到幽兰苑来了。 “阿紫,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若是耽误了病情怎生是好?”睨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孟姜女,蒙夫人心疼不已,她生气的睨向云儿和兰儿,,“一直以为你们两个丫鬟是最乖巧懂事的,怎么这一次到糊涂起来了,你们小姐病了不禀报于我?若不是昨日看见梁儿给小姐熬药,我几乎被你们糊弄过去!” 范梁熬药?孟姜女心里一沉,脑子里浮出昨晚在蒙恬窗前摔碎的那碗汤药,难道昨天晚上那人竟是范梁? ......................................... 从今天开始,继续加更,时间大概在晚上11:00到12:00之间吧。亲们到时候可记得投票票了,袖儿谢过了,潜水码字去.... ------------ 第三十二章 探病 加更的一章,亲们的票票呢,统统砸过来吧,(*^__^*)嘻嘻…….......... 范梁熬药?孟姜女心里一沉,脑子里浮出昨晚在蒙恬窗前摔碎的那碗汤药,难道昨天晚上那人竟是范梁? “我们——我们——”两个丫鬟被夫人一顿训斥,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睨见两个丫头为自己受罚挨训,孟姜女顾不得胡思乱想,连忙挣扎着坐起来道:“夫人,此事不怪兰儿她们。” “阿紫,你不要替她们求情,今日若不治她们,下一次她们更不尽责了!”蒙夫人凌厉的眼神落在兰儿和云儿身上。 两个丫鬟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夫人面前,哆哆嗦嗦的道:“是奴婢们的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睨着她们紧张的样子,孟姜女哭笑不得。她伸手牵起夫人的手,替两个丫头求情道:“都是阿紫的错,阿紫只是不想让大家跟着操心罢了!若是因为这点事气坏了夫人的身子,阿紫如何担待得起!所以还请夫人息怒吧!” 蒙夫人执起她的手轻轻摩挲,慈祥而又疼惜的道:“傻孩子,这儿就是你的家,怎么倒说些见外的话!以后生了病一定要说出来,你本来身子就弱,要是作下病根,反而不好了!“ “是,夫人说的极是。”孟姜女心里一热,回眸睨见还跪在榻前的云儿和兰儿,“夫人,还请饶了她们两个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罢了!今日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就饶过你们这一次,倘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蒙夫人回眸看向她们,脸色稍稍缓和道:”你们起来罢!不过以后切记不要疏忽大意,一定要用心服侍小姐才是。“ 两个丫鬟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低眉顺眼的侍立在旁边。蒙夫人轻斥道:“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熬药去。” 兰儿和云儿相视一眼。急忙匆匆地退了下去。 蒙夫人睨着她道:“早上起来。我看恬儿地情绪好了很多。这一切都是你地功劳。” 孟姜女淡淡一笑:“大少爷本是极其聪明之人。昨日里地事情只是他偶尔地一次发泄而已。过后就没事了!所以夫人不要为他担心。而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何必客气!” “呵呵。好孩子!身子不爽就还快躺下吧。”蒙夫人疼惜地让她躺下歇息。两个人又叙了一会儿闲话。见她身子乏了。蒙夫人这才起身离开。 也许是身子太虚弱。到了傍晚时分。孟姜女竟然发起烧来。这一下子可急坏了蒙夫人。得知她喝了汤药病情却加重。刚刚退朝地蒙毅二话没说。径直返回去将韩太医接了过来。 母子二人忐忑不安地睨着韩太医给她号脉诊治。直到韩太医确证她地病并无大碍。母子二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半夜里,迷迷糊糊的孟姜女从睡梦中醒过来,透过朦胧的门帘,只见外屋的灯光下坐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孟姜女下意识的喊出声:“范梁,范梁。” 那人听见孟姜女的声音,站起身疾步走过来,掀开门帘进来,孟姜女细看之下竟是蒙恬。 “阿紫,你醒了,好些没有?"蒙恬三步并着两步的来到榻前,俯首仔细审视着她,焦虑之色溢于言表。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我没事。”孟姜女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以为范梁会守在自己身边,但是从早上到现在他竟然都没有露面。现在守在身边的反而是自己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的蒙恬。 蒙恬关切的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确定她的烧已经退下来以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笑道:“嗯,还是韩太医的医术高明。” “呃,”孟姜女抬眼睨着他,想起昨天晚上他的表白,不由得眼睑低垂,竟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蒙恬关切的道:“饿了吗?” “不饿。”孟姜女摇了摇头,既然不能给他任何承诺,那就不要再误导他了。想到这儿,她淡淡的道,“我也乏了,你回去休息吧。”说完闭上双目假寐。 好半天没有听见动静,孟姜女以为他已经走了,这才睁开双眸,却不期然的看进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眼眸里溢满受伤和失落,她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竟莫名的疼起来。 “怎么突然就病倒了?”蒙恬心疼的睨着她。 孟姜女不自然的别开脸:“自从那天从南山回来就难受,可能是感冒了。” “哦,为什么不说,如果早说出来也就不会受这般罪了。”明明是嗔怪,偏偏语气里溢满溺死人的温柔。 事情不能总这样下去,逃避不是办法!想到这里,孟姜女低声道:“蒙恬。” “嗯。” “我——我——”话到嘴边,孟姜女却犹豫起来。 “是不是昨天我说的话让阿紫很困扰?”蒙恬一直在这儿守着,既是担心,也是想把话说明白,他不要她躲着自己,”阿紫,昨天我对你说的话......” “昨天你喝醉了,那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孟姜女急忙打断。 蒙恬温柔的执起她的纤纤柔荑:“阿紫,我现在一点都没喝醉。” ”蒙恬,我只是一个落难的小女子,根本配不上你!”孟姜女轻轻的抽出手去,历史上蒙恬的夫人应该是李香莲才对,但是现在自己要怎么对他说,才能让他明白? “不许你妄自菲薄自己!”蒙恬知道这只是她的一个托词,“你讨厌我吗?” “不!”孟姜女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个敦厚、温柔、体贴、犹如阳光一般和煦的男子,自己怎么会讨厌呢? 蒙恬睨着她肯定的答复,嘴角不由扬起,他伸手托住她精致的脸庞,令她无处可逃:“阿紫,你既然不讨厌我,那么请你不要躲着我。” “可是姜女想要告诉他自己和范梁乃是不离不弃的生死恋人,但是蒙恬伸出食指放在她嘴唇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阿紫,请你不要急着说什么。“蒙恬一脸的柔情蜜意。 “但是,蒙恬,无论谁对我好,最后都会遭殃。所以.....” 蒙恬脑子里闪出那日在悦来酒楼和王上抢她那一幕,虽然知道他暴怒的结果是有可能会给府里惹来麻烦,可自己依然无怨无悔i。想到这里,他坚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道“阿紫,你要记住,为了你,我失去一切都在所不惜!” 孟姜女想起这些日子蒙恬为自己做的一切,按耐不住心里的激荡,低声嗫嚅道:“蒙恬,你这又是何必?” 蒙恬只是摇了摇头,随口吟道: “野有蔓草, 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 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 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 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 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 与子偕臧。” 孟姜女微微一愣,突然想起这是诗经里面的一首男子向心上人示爱的诗词,她心里很感动,但是她不要让他沉陷其中。 “蒙恬,”她拿定主意,一定要把自己和范梁的事情说出来。 蒙恬睨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一丝落寞,于是话题一转,道:“阿紫,二弟他......” 范梁?孟姜女顿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她猛地抬起头来急促的问道:“范梁他怎么啦?” ------------ 第三十三章 放手(上) 范梁?孟姜女顿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范梁他怎么啦?” “二弟今日搬去军营了。” “什么?”孟姜女心霍地一沉。 蒙恬睨着她紧张的表情,心里不由叹息一声,道:“二弟说想要多些时间教导那些兵士,来回太耽误时间,所以就搬去军营了。” “这个笨蛋,”孟姜女忿忿的想,说什么辅导士兵,分明就是误会了自己和蒙恬,才会离家出走嘛!他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甚至都不来求证一下就离开,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生死不弃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愿意去随他去好了!”孟姜女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挫败感。 她落寞的神色悉数落入蒙恬眼里,他知道范梁对于她来说,就是她的亲人:“阿紫,你没事吧。你要是不放心,明日我就去让他搬回来。” 疲乏的感觉漫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孟姜女缓缓闭上眼,好累:“算了,我乏了,你也去歇着吧!” 蒙恬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情绪如此低落,但是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心里竟散开一种说不出的痛,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轻轻的叹息一声,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耳听蒙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委屈,隐忍已久的泪水汹涌而出,顺着眼角滑落而下,浸湿了雪白的枕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算什么?自己被这两份感情折磨的心烦意乱,他不站在自己身边,反而还赌气离开!良久,她哭得累了,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却没有发现。一个魁梧地身影折回来。负手伫立在窗前。在幽寂地夜色下背影萧萧。有说不出地落寞。 经过韩太医地调理。孟姜女很快恢复过来。但是她地情绪却糟糕透了。这些天蒙恬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温和地他。两个人相处起来倒也融洽。但是范梁一直没有回来。这让她既难过又生气。想起以前自己只要有一点头痛脑热。他就会紧张地不得了。但是这一次他明明知道自己生病了。却把自己扔下不闻不问。他怎么可以这般不信任自己? 不行。再这样冷战下去。迟早会把自己逼疯地!坐在窗前闷闷不乐地孟姜女猛地站起身。向院外走去。她要去找他。向他说清楚一切。 “什么?你去军营?”蒙夫人有些诧异。 孟姜女坚定地点了点头:“夫人。我要去找范梁。” “这个梁儿。当初我拦阻他去军营里住。他却说什么好男儿就应该有一番作为。”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凝色。然后和蔼地道:“现在阿紫去也好。帮我劝劝梁儿。告诉他为娘很惦记他。让他回府里来住。”说完。蒙夫人就要吩咐管家备车送她去军营。 “娘,我正好也要去军营呢,就让阿紫和我一起去吧。”正要出门的蒙恬回过头来,睨着夫人道。 蒙夫人微微颔首,笑道:“也好,有恬儿跟着,我就放心了。不过恬儿,阿紫身子刚刚恢复,记得早些送她回来。” “谢谢夫人,”孟姜女对夫人的关怀备至心存感激。 蒙夫人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傻孩子,咱们是一家人,还说那见外的话么?快去吧!” “娘只管放心,我一定把她平安的带回来。”蒙恬说着和孟姜女径直出府而去。 远远地看见在一群年轻勇猛的士兵围攻下,范梁就如一只下山的猛虎,呼呼生风的双拳直把那些士兵打得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站在校练场边上的蒙平睨见蒙恬,再看见从车撵上下来的孟姜女,他微微一愣,连忙跑过来请安问好。 “这是怎么回事?”蒙恬睨着众人,纳闷的问道。 蒙平回眸睨向场里,然后恭谨的答道:“这是二少爷在教他们格斗的技巧。” “是吗?”蒙恬疑惑的道,“这哪是教格斗技巧,分明是要与人玩儿命!” 蒙平闻言忍不住嘴角上扬:“是啊!二少爷这些天一直教这种打法,说是训练兵士们的格斗力,我看分明就是拿这些士兵练手,可怜这些士兵每日下来都被二少爷训练得鼻青脸肿。” “哈哈哈,”蒙恬爽朗的笑了起来,赞赏道:“我就知道二弟不是泛泛之辈,他日必成大器。” 孟姜女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睨着场内那个疯狂发泄的男人,心底又莫名生出一股怨气,范梁啊!亏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劫难,我以为我们的恋情已经到了连枝共冢、之死靡它的境地,谁知你凭一句话就否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睨着沉默不语的孟姜女,蒙恬眼神一黯,吩咐蒙平道:“去通报二少爷,就说阿紫姑娘来了。” 平领命而去。 蒙平到了场里,那些士兵看见蒙平来给他们解围,不禁都暗暗出了一口气。回眸看见和大少爷并排站在一起的孟姜女,不由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啧啧,那女子衣衫飘飘,宛如仙女一般!” “嗯嗯,你们看那女子和大少爷男才女貌,好不般配!” “那是当然,自古美人配英雄嘛!” 这些议论一字不拉的传进范梁耳里。本来阴沉的脸更是罩上一层寒霜,犀利的眸子透出一股瘆人的阴鸷之气:“看什么?还不去操练!”一声怒喝吓得那些兵士们赶紧埋下脑袋,转身散了开去。 看着并排站立的二人,无形中像是有一张大手将范梁的心拧在一起,痛得他几乎窒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迎面向二人走了过去。先向蒙恬施礼道:“大哥来了!” “嗯,”蒙恬笑着点了点头,赞赏道:“二弟,你的身手越来越强了。凭此身手,将来一定可以有所作为!” 范梁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承蒙兄长夸奖,小弟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有什么作为。”言语之间透着无尽的萧索。孟姜女心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二弟岂可妄自菲薄!”蒙恬若有所思的睨着他,“二弟这几日不回去,娘亲和阿紫都想你了。这不娘亲派阿紫来劝你回去呢。” 孟姜女只顾想着心事,并没有听出蒙恬的话来,范梁却是脸色一变,闷声道:“还烦请大哥和阿紫回去告诉干娘,我在这儿挺好的,过些日子再回去看她老人家。” 蒙恬微微颔首,回眸睨了孟姜女一眼,道:“二弟,阿紫难得来一次,你陪她好好聊聊,我去去就来。”说完迈步向远处走去。 周围一片寂静,两个人相顾无言,空气也像是突然凝固起来。沉默良久,范梁哑声道:“感冒好了吗?” “你为什么要搬出来?”孟姜女答非所问。 ................................ 晚上加更一章,老时间,老地点,嘻嘻。。。 ------------ 第三十四章 放手(下) 加更的一章,亲们的票票呢,砸过来吧,(*^__^*) ................................................. “你为什么要搬出来?”孟姜女答非所问,一双星眸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呃,”范梁的视线对上她,连忙别向一边,慢慢的道,”我觉得这儿才适合我。在这儿,我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孟姜女幽怨的道,“你不管我了吗?” “你,”范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只是一介穷小子,拿什么管阿紫!而且阿紫可是蒙府的贵客,就是我想管你,人家蒙府也未必肯让我管!” “范梁!你在说什么?”孟姜女的心里腾起一股怒火,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当成那些趋炎附势之辈? 睨着她生气的脸,范梁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缓缓地说道,“阿紫,我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也知道,男人的事业就是他的生命,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自己的事业,那他将一无所有。只有到我功成名就那一天,才能证明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范梁,事业和爱情并不矛盾的,对吗?”孟姜女几乎快被他气昏了。 “对!可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谈论爱情?”范梁的语气里透露出刚才那股萧索之意。 孟姜女心里一阵难过,突然张开双臂握着他的手腕,急促而又慌乱的道,“不,范梁,你怎么会这么想?咱们的爱情岂是你说的那么肤浅!你怎么会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呀!更何况你的一无所有也是因我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在齐国也许早就身为将军了。难道你后悔了吗?”说到最后,孟姜女已是鼻子一酸,哽咽出声。 范梁心里一悸。强忍住抱她入怀地冲动。伸手将她地手轻轻拂掉。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别瞎猜测了阿紫。我只是觉得在蒙家军里。我一定会有功成名就那一天。与你无关!” “范梁。你怎么啦?”自从前世认识。一直到现在这个世间。范梁从来就是呵护备至。没有凶过自己。但是现在他却对自己厌烦不已。这让孟姜女一时之间竟无所适从。睨着他淡漠地样子。孟姜女心里莫名地心慌起来。 一定是那天晚上他误会了自己和蒙恬。不行。他怎么可以误会自己!孟姜女想到这里。忍住泪水。道:“你在气我吗?范梁。你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听见我和蒙恬地谈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才会想要躲开我?” 范梁心里一抽。压下心底翻腾地醋意。面无表情地道:“阿紫。不要胡思乱想。你和大哥地事情我怎么会生气呢!而且大哥确是比我强呀。你就是选择他。我也无话可说。” 果然是这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向自己求证?听他地意思竟是要把自己让给蒙恬了!他以为爱情是买菜吗。可以两个人推来让去!克制不住一种受伤地感觉从孟姜女心底蔓延开来。 她直视着范梁地眼眸。浸着泪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道:“范梁。这是你地真心话吗?你真要把我让给他吗?你说过地‘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不算数了吗?” 睨着她眼角含泪,因为激动,白皙的面容透出一抹红晕,显得更加姣好柔美。范梁轻叹一声,伸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 一种很安心很踏实的温暖在瞬间蔓延了她的全身,她静静的倚在他怀里,熟悉而又好闻的男子气息飘入她的鼻端。刹那间,孟姜女有一丝恍惚,她伸出手臂想要抱紧他,谁知范梁的一句话让她暴跳起来。 “阿紫,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没有我,你的仇大哥也一定会替你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听在孟姜女耳里却宛如一个晴天霹雳。 她一把推开范梁,泛红眼眶怒瞪着他,失控的大喊起来:“范梁,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只是要你替我报仇才缠着你的吗?想不到在你眼里,我竟然只是一个利用你的卑鄙小人!好!好!好!” 本以为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理解自己的人,原来并非如此,窒息般的酸楚和撕裂般的痛楚在瞬间淹没了她,她伤心地转身跑了开去,在转身的那一霎那,泪水像是泛滥的洪水肆意横流。 听见大吼声的众兵士扭过脸来,莫名其妙的睨着这两个吵架的人,小声议论纷纷。蒙恬急忙跑过来,担心的道:“怎么回事?” ”大哥,”喊住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蒙恬,范梁表情复杂的道,“阿紫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阿紫!” “嗯?”蒙恬回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顾不得和他多说,迈步追了上去。 睨着二人跑远的身影,范梁脑子里回荡着昨晚干娘说的话来:“梁儿,你要知道,阿紫已经答应了恬儿的求亲,只等天下一统就要完婚了。” 他无意识的呢喃出语,“阿紫,我这么做全是为你好,不要恨我,也不要为难自己!”随着话音,一行清泪从他眼里无声的滑落下来。 “恬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从幽兰苑出来以后,蒙夫人才纳闷地看向蒙恬,“早上出去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蒙恬摇了摇头,早上让他们两个说话,自己就去视察士兵们去了。听见了阿紫的怒斥声再走出来,阿紫已经跑出好远去了。等他追上她,只见她泪流满面,双目无神,毫无生气,问她什么也不说。直把他吓了一跳,回到家以后,她就开始发烧不退。 蒙夫人见他一问三不知,脸上不悦的道:“恬儿,我把阿紫交给你,你怎么会不知道生病的原因呢?” “早上去以后看见二弟,我让他们聊了一会儿,自己就走开了。谁知两个人吵起来,阿紫跑了开去,所以我也没顾得上问二弟,追上阿紫的时候,她就变成这样了。”看着孟姜女这样,蒙恬心里比谁都难过,”我现在马上去问问二弟,到底为什么?“ “吵起来?”蒙夫人陷入了沉思,半晌抬起头来道,“恬儿,以后阿紫就是你的妻子,你要学会自己保护她,不要动不动就去找梁儿。梁儿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 “妻子?”蒙恬错愕的看向夫人。 ------------ 第三十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妻子?”蒙恬错愕的看向夫人。 ”是啊!”蒙夫人点了点头,斜睨着儿子那副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可还记得去年我从家庙回来时大病了一场。“ “嗯。记得。” 蒙夫人道:“就是在那时候,我替你向阿紫求亲,阿紫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本来当时想告诉你们的,但是阿紫说当初你在王上面前应诺天下一统才会成亲,为了不让你为难,所以我们就把这个消息瞒了下来。阿紫说今年王上的霸业一定会实现,所以我们约定等天下一统之时,就是你和阿紫大婚之日!” “竟会有这种事?”蒙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嗫嚅道,“阿紫她亲口答应的吗?” 蒙夫人微微颔首:“是啊!娘亲所言绝无半点虚言。” 蒙恬定定的看向夫人,确信娘亲并不是唬他,他兴奋得搓了搓手,猛地掉回头,迫不及待地向幽兰苑而去。 “这个孩子!”蒙夫人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蒙恬站在榻边,睨着榻上刚睡着的人儿,一种巨大的喜悦霎时盈满他的心田。原来阿紫早就答应嫁给自己了,那这些日子她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只是少女的矜持而已!心潮澎湃的他执起孟姜女放在锦被外面的柔荑,轻轻的握在自己宽厚温暖的手里。 即使在睡梦中,她的双眉依然紧蹙,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在纠缠着她。正自惶恐不已,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从他手心里流出,注入她的身体,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这双大掌,试图汲取更多的温暖,以此慰藉自己彷徨不安的灵魂。 蒙恬觉出她的不安,忍不住握紧她的手,然后俯首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阿紫,我在这里。” 一股让她安心地温暖气息包围着她。意识迷离地她蜷起身子。试图贴近他。让这种安心地气息更紧一些。 蒙恬感觉出她地回应。心里一阵欣慰。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她像一只温顺地小猫。乖乖地蜷在他地怀里。嘴里低不可闻地呢喃呓语。一行清泪随之顺着她紧闭地眼角滑落下来。浸湿了他地胸膛.。 感觉出胸前地湿润。俯视她脸上地泪痕。蒙恬心里一悸。连忙伸出拇指替她擦拭泪水。然后将她温柔地揽在怀里。轻轻哄拍着。心底泛起地疼惜让他就这样紧紧地搂着她。直到天明...... 太阳暖融融地从窗外斜射进来。孟姜女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却在贴上一个温暖地物体时下一秒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帘地竟是一张熟悉地脸庞。孟姜女不由得惊呼出声:“蒙恬。你怎么在这里?” 蒙恬心情极好。扬起一抹微笑。一双深邃地黑眸里溢满溺死人地温柔:“你发烧了。我不敢离开你。所以就在这儿陪着你。谁知却睡着了。” 孟姜女不禁在心里哀鸣不已。自己该不是稀里糊涂**了吧?想到这里。她顾不得头晕。猛地坐起身来。低头打量着自己地衣衫。 蒙恬岂能不懂她的心思,精眸里闪过狭促的笑意,然后一本正经的道:“阿紫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在你的房间里过夜的事情哦,否则我的清誉就毁了!” “蒙恬!”孟姜女又羞又气,呕得几乎吐出血来。 蒙恬见她气得一张俏颜绯红,不由心疼得拉她躺下,温柔而不失幽默的道:“阿紫,你放心,昨晚我真的只是担心你半夜发烧,所以才留下来照顾你的。我这可是衣不解带的侍候你,你不要太感动哦!” 孟姜女睨了睨自己整齐的衣衫,又偷眼瞥了他整齐的穿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蒙恬伸手轻轻贴在她额头上,然后又贴在自己额头上试试,这才放心的道:“好了,总算退烧了。” “谢谢你,”孟姜女暗暗讶然不已,为啥在一夜之间,蒙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这些日子他总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而自己怕他说出让自己为难的话,所以也故意躲着他。因此,两个人竟然显得生分了许多。但是现在的蒙恬忽然心情轻松愉快,让她又看见了刚认识的那个蒙恬。 蒙恬微微一笑,执起她的手,柔声道:“阿紫,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再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一家人?疑惑的对上他深情款款的黑眸,孟姜女浑身一震!连忙不作痕迹的将手轻轻抽了出来:“蒙恬,你回去吧,一会儿该去早朝了。” 蒙恬抬眼望了望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道:“好,你在家安心养病,下了朝我马上回来。”说完又温柔的帮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向外面走去。 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抚额叹息,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样子肯定是蒙夫人将那个荒唐婚约的事情告诉蒙恬了,否则以蒙恬敦厚内敛的性格不可能突然间变得热情起来。 正寻思间,云儿掀帘走进来,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小姐,好些了吗?昨天你突然发烧昏倒,真是吓死云儿了。” 在孟姜女心里,这个世上除了范梁,就只有云儿是她的亲人了。她拉起云儿的手,道:“我没事的,云儿,你不要担心,咱们的深仇大恨还未报,我怎么能有事!”这话既是安慰云儿,其实也是在鼓励自己。 “小姐,”云儿哽咽起来,“你病成这样,少爷在外面一定还不知道,我一会儿就找他去,让他回来看小姐。”在云儿心里,少爷当然是指的范梁。 提起范梁,孟姜女想起昨日他决绝的话语,忍不住心头一酸。他那么急于撇清和自己的关系,自己又怎么能再去找他:“云儿,少爷很忙的,不要拿这些琐事去烦他,知道吗?” “嗯,云儿知道了。”云儿压下心里的疑惑,想起刚才离开的蒙恬,小脸上又浮出一丝怪异的神色,嗫嚅道,“小姐,那个大少爷他——他——”吞吞吐吐的却是说不出来。 “云儿,大少爷只是怕我半夜再烧起来,才会守在屋里的,不要胡思乱想。”孟姜女自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在她心里,一直认定了范梁是小姐的姑爷,现在见蒙恬竟然在小姐房里呆了一夜,这让她当然不能接受。孟姜女摆了摆手,道:“云儿,你先下去吧,我想再躺一会儿。” 云儿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见小姐已闭上了眼睛,只得轻叹一声,然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孟姜女拿被覆上脸,眼泪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是自己太自私吗?一直以为范梁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现在才知道,他心里也有埋怨,也有失落。为了这份爱,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现在他要去追求他要的东西,自己能不放手吗? 孟姜女自嘲的苦笑起来,自己想不放手也不行,人家已经不要自己了!算了,放手吧!想到这里,泪水更是汹涌如决堤的洪水,无法停止。 其间,蒙夫人过来探视,见她昏昏沉沉的睡觉,倒也没有吵醒她,只是细细的嘱咐兰儿和云儿精心照顾好小姐,然后就出去了。 “阿紫,阿紫。”恍惚中,孟姜女听见一个清脆委婉的声音。 她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来人,不由惊喜出声:“二公主,你怎么来了?”站在榻前的娇媚少女竟是念儿公主。 .................................... 晚上会加更哦,谁的书架有空位给孟姜女留一个好不好,把她收进书架吧。。。 ------------ 第三十六章 风筝 加更的一章,袖儿这般勤快,咋收藏还掉了两个呢,受打击了55555555555 .................................. 她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来人,不由惊喜出声:“二公主,你怎么来了?”站在榻前的娇媚少女竟是念儿公主。 念儿微微一笑,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扶苏从念儿背后露出笑脸道:“阿紫,你怎么只看见二姐,我也在这儿呢。” ”哎呀,大公子也来了呢。”孟姜女高兴的坐起身子,拉念儿和扶苏在榻边坐下,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早就想来了,只因为是年初,宫里规矩多,一直没得空出来罢了。”扶苏撅嘴道,“而且父王说我又长了一岁,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不许我再贪玩了。” “大公子,你的父王言之有理,,想当初你父王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即王位了。”这个小男孩在抱怨呢!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疼惜的抚了抚扶苏的头,“今日又是偷着溜出来的吗?” 扶苏摇了摇头,道:”今日是父王让我们来的。” “你父王让你们来的?“这倒出乎孟姜女的意料之外。 念儿嫣然一笑道:“蒙参乘说蒙夫人想我们了,他请求父王让我们来蒙府,没想到父王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还说如果不愿意回去,就是住上一两天也无妨。出了宫门,他才告诉我们阿紫病了,拜托我们来陪陪阿紫。” “蒙毅?!”孟姜女一愣,自从范梁来了以后,这个蒙毅对自己总是谦逊有礼,言谈之间也很是客气,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自然和融洽。她常常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朋友,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意到她的情绪低落,而且去皇宫将扶苏他们请来陪伴自己。想到这里,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在她心里荡漾开来,情绪也莫名的好了一些,爱情失去了,但是还有友情的,不是吗! “嗯。就是他!”提起蒙毅。念儿地一双星眸闪闪发亮。孟姜女睨着笑颜如花地二公主。心里不禁暗暗叹息。这个怀春地小姑娘。她一定还不知道蒙毅和她父王之间地事情。竟然将一副柔情放在蒙毅身上。免不得又是一场伤心了! 下午蒙恬回来以后。看见有二公主和大公子寸步不离地守在孟姜女身边。他只得压下心里地柔情蜜意。笑吟吟地在旁边看着她们嬉笑玩闹。 孟姜女则暗暗松了一口气。昨晚地事情让她太难为情了。而且看样子蒙恬已经知道了她随口应下地那个荒唐婚约。她怕他提起那件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 “现在到了三月天。正是放风筝地好日子。大公子可曾玩儿过风筝?”孟姜女斜睨着蒙恬。忽然想起历史上蒙恬可是风筝地发明者。 “风筝?那是什么东西?”扶苏和念儿一愣。同时看向孟姜女。 “看样子你们就是没玩儿过风筝了。那可是一个非常有趣地玩具。迎着风放飞。可以飞上九天之外哦!“孟姜女抚额叹息。看着两个孩子失望地面容。指了指蒙恬道。“但是蒙裨将好像会做风筝吧。你们为什么不让他给你们做一个风筝呢?” “蒙裨将!”二人拉长了声音,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蒙恬身上。 蒙恬一愣,莫名其妙的看向孟姜女道:“什么是风筝?我也不知道呀。” “你——不会——怎么会这样?”孟姜女不禁舌头打结,难道历史上记载有错误不成? “我真的不会。”蒙恬点了点了点头,“阿紫说风筝如此好玩,一定是玩儿过,那阿紫一定会做咯。” 见他敦厚真诚的样子是真的不会了!孟姜女睨着他,心里一动,难道蒙恬发明风筝是自己教给他的?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竟有些小小的雀跃。她微微一笑,扫视三人道:“看来蒙裨将是真的不会了,不过我倒的确会做这种玩意儿。行了,今日看大公子和二公主专门来看我的份上,我就扎一个风筝送给你们如何?” “好!”听说有新玩具,扶苏不禁双目放光。 孟姜女嫣然一笑,于是按照前世的那些风筝画出雏形,并吩咐蒙恬找来几根细细的松木和薄如蝉羽的绸布。不一会儿,一个燕子形状的风筝就扎好了。 看着这个新鲜玩意儿,扶苏恨不得马上就拿到外面去放上一放。 ”大公子勿要着急,等明日有了风再放也不迟!“孟姜女微微一笑,把他拦阻下来。 因为很晚才歇息,所以直到天色大亮,孟姜女和念儿才起来。正梳洗间,蒙夫人急匆匆的走进来道:“刚才皇宫来人,说王上今日前去西山祈愿,要二公主和大公子一同前往。” “父王也真是的,祈愿要我们跟着去干什么?”扶苏显然舍不得走。他还惦记着和阿紫出去放风筝呢。 念儿连忙嗔道:“弟弟,休得胡说,父王这样吩咐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快快去吧。”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l a 孟姜女对念儿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然后看向扶苏道:“大公子,二公主说得对,你父王这样安排总是有他的道理,去吧!下一次你来再放风筝好不好?” “不好!”扶苏撅起嘴来,众人都为难的看着他,这位大公子要耍上脾气来,可是谁也没有办法的。 念儿想了想,眼眸里闪过一丝慧黠,笑道:“弟弟,我倒有个办法,让你既可以不违背父王的命令,还能称心如意的放风筝。” “什么办法?” 念儿斜睨着孟姜女道:“我们让阿紫姑娘跟着不就是了。到了那儿,既可以放风筝,又可以随侍父王身边,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 今日有点累了,所以早早的将章节传上来,袖儿潜下去睡觉..... ------------ 第三十七章 秦王祈愿 念儿斜睨着孟姜女道:“我们让阿紫姑娘跟着不就是了。到了那儿,既可以放风筝,又可以随侍父王身边,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哈哈,二姐言之有理。”扶苏闻言哈哈大笑,回眸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不行!”蒙夫人脸色一变,上一次被王上撞见阿紫,自己已经吓得出了一身汗,现在又怎么能让阿紫再去见他。 “蒙夫人,阿紫在家里也好闷的,出去走走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扶苏脸色一凝,不愧是机智聪颖的大公子,说出话来叫人不容推辞,”如果阿紫不去,我也不去,反正我今日要和阿紫一起放风筝。“ 蒙夫人为难的看着孟姜女,希望她能亲口推辞。谁知孟姜女心里倒有几分欣喜,一直以来就想亲眼看看天下第一帝王的真实面容,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当然不想错过了。而且到了西山,也许还可以碰见夭夭呢! 她看向夫人道:“大公子当然不能不去。我看这样吧,我装扮成一个仆人,跟随在他们身边,反正也没人认识我,夫人意下如何?” “这?”夫人当然看出孟姜女也想去,但是她怎么能告诉她秦政就是王上的事实来?自从上一次秦政来过以后,蒙毅就告诉过她,王上不让任何人告诉阿紫他的真实身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扶苏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挥起,颇有帝王风范:“就这样定了,蒙夫人休得挂虑,晚上我一定给你把阿紫平平安安的送回来就是了。” 事已至此,蒙夫人也不好说别的,只得气闷的站在一边。孟姜女连忙换上男装,并将夭夭给她的那个哨笛仔细放好,这才和扶苏、念儿向府外走去。 到了皇宫门口,只见仪仗队整整齐齐,旌旗迎风招展,鼓乐齐鸣,一列威风凛凛的御林军布罗在皇宫门前两边。马车越过军队,径直向队伍中间一辆豪华高大的车撵驶去。隔着车帘看过去,孟姜女认出那就是上一次秦王出宫迎接王翦时乘坐的车撵,心里不由暗暗窃喜,今日终于可以一睹秦始皇的尊容了。 马车在车撵旁边停了下来,扶苏和念儿下了车向那辆车撵走去。孟姜女掀开车帘一角,意欲窥视秦王的面容。就听身后一阵哒哒马蹄声响起,孟姜女扭头看去,却见器宇轩昂、一身戎装的蒙恬骑着高头大马正从后面追了上来。一道淡淡的目光从马车上扫过,吓得孟姜女赶紧放下车帘。现在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队伍里,否则,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去的。 不一会儿。扶苏和念儿回转。随之车队缓缓行驶起来。浩浩荡荡地向西山行去。 很快车队到了西山脚下。孟姜女望着僻静地西山。不由暗暗纳闷。历代帝王都有专门地祈愿台。为什么这个秦王却偏偏选了这么一个清幽僻静地场所?又想起鬼谷子和夭夭来。也不知现在二人可在山上否? 谁知车队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向前驶去。绕过山体。道路开始向山上延伸。到了半山腰。孟姜女眼前一亮。只见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平坦地。在平坦地尽头地山坳里有一处庄严雄伟地建筑。孟姜女不由赞叹不已。原来是别有天地啊! 扶苏睨了睨缓缓停下地车队。回头对孟姜女嘱咐道:“阿紫。你呆在车里别动。等我们随父王去祈愿完毕。就过来找你。” “大公子。就让我跟着你们好不好?”孟姜女哪舍得错过近距离看秦王地机会。 “可是。可是......”扶苏有些犹豫。看着她满含期待地星眸。想要拒绝却又开不了口。 念儿看了看二人,道:“弟弟,其实让阿紫跟着我们也无妨。只是不要到祈愿台近处去就好了,若是去到祈愿台近处,那可是违背规矩的,记住了吗?” 扶苏在旁边点了点头,道:“我不让你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公子的心思阿紫明白。不过念儿公主说得对,只要我不去近处被他们发现就是了。”孟姜女满口答应下来。能让她看见秦王,哪怕是远远的看见也行啊! 三人商量妥当,前面队伍已经停了下来。孟姜女掀起车帘看去,只见蒙毅从秦王那辆豪华车撵上慢慢下来,然后一定就是秦王了!孟姜女兴奋得向外探了探头,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谁知蒙毅往这边一回头,吓得孟姜女连忙缩回了脖子。 蒙毅若有所思的看向马车,半响才回过头去,有意无意间,却是落在秦王后面,这使孟姜女只看见蒙毅的背影,却看不见秦王分毫。把孟姜女急得直跺脚。 孟姜女随在扶苏和念儿身边来到大殿门口,念儿指着院落里的走廊道:“阿紫,你在那廊柱下面稍等一下,我们随父王进去祈愿完毕就出来找你。” “你也能进去吗?”孟姜女纳闷的看着念儿,古时候的女子不是不许进祖庙吗? 念儿微微一笑:“平日里去祖庙里的祭祀祈愿是不让女子参加的,但父王若是祈求神仙长命百岁,那他每一次都会携着我和弟弟前来。阿紫,你记好了,千万不可乱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孟姜女点了点头,想他子女一大群,却独独只带着这两个孩子,可见这两个孩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扶苏和念儿嘱咐完毕,这才随着祭祀队伍向大殿里走去,孟姜女则站在院里向里张望。只见大殿里面颇为宽敞,虽然烛光满殿摇曳,却依然无法将整个大殿照得明亮。大殿的地上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巨大的圆润木柱,最里面是一个宽大的祈愿台。远远看去,整个大殿显得朦胧而又神秘。 一个宦官模样的人从孟姜女身边急匆匆的走过去,看见她脸色一沉,喝道:“谁家奴才,胆敢在此张望,还不退下?” 孟姜女突然想起念儿的话,连忙退到廊柱下。不一会儿,大殿里肃穆安静下来,一阵香火缭绕以后,只听祈愿台上传来一个极宏亮的声音: ........................ 晚上会加更哦,老时间加更,秦王和孟姜女正面冲突马上就要开始了(*^__^*)嘻嘻……亲们记得拿票砸不喜欢的那个男主哦 ------------ 第三十八章 夭夭和扶苏 加更的一章,亲们记得投票收藏哦 ................................ 孟姜女突然想起念儿的话,连忙退到廊柱下。不一会儿,大殿里肃穆安静下来,一阵香火缭绕以后,只听祈愿台上传来一个极宏亮的声音: “昔轩辕之公孙兮,神族之后裔也。 擒蚩尤于涿鹿兮,诸侯尊贵斯之。 持土德之祥瑞兮,共天下曰黄帝。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余孟陬之嬴政兮,秦族之赵氏也。 皇考囊九鼎橐兮,振策而定四海。 余祈禳之圣德兮偿六世夙愿焉。 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魔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 上古神器紫玉兮。飘渺亦无踪之。 龙马衔甲驰骋兮。扫**而履至尊。 乞上界之帝阁兮。御宇内而佑苍生哉。 好一个“龙马衔甲驰骋兮。扫**而履至尊”!孟姜女凝神听完忍不住嘴角上扬。她本是学习历史地。秦王这首祈禳词她也能听出大概意思来。 这首词地大意是说‘天下历代帝王。最英明神武地当属轩辕黄帝。而今我嬴政九鼎在手。祈愿圣帝保佑我收复六国。一统天下。完成六世祖先地夙愿。虽然那保佑天下太平地神环不知道流落在何方。但是我可以凭借武力和智慧。请求圣帝护佑我平定天下。护佑天下地苍生!’ 想不到这个暴君竟然拿自己和仁贤圣德的黄帝相比,不过这些年他一统天下所付出的精力比起当初黄帝收复天下也毫不逊色吧! “祈上界之帝阁兮,御宇内而佑苍生哉”!这简直叫人难以置信,他不是鞭挞天下的暴君吗?怎么会为天下苍生祈禳!孟姜女不禁汗颜一把,自己还一直以为他来此祈愿只是为了圆他自己的长生不老之梦呢! 不过,他说什么——上古神器紫玉?孟姜女心里一惊,想不到他也知道紫玉神环的秘密!莫非他知道另一只神环的下落,那他知道那墨龙剑在秦政手上吗? 正在暗自寻思,只听鼓乐声起,众人同声吟诵赞美之词,一时间祝福之声响彻天际...... 又等了半天,仪式总算完毕。只见扶苏和念儿迫不及待地从大殿里跑出来,四下张望一眼,看见站在廊柱下的孟姜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走,我们放风筝去。”扶苏接过孟姜女手上的风筝,想到马上就可以看见这个东西飞上九天,一颗心雀跃不已! “可是,“孟姜女睨向大殿里,小声道,“怎么你们父王还不出来?” 念儿微微一笑:“他最少还得在里面呆两个时辰呢,阿紫问他做什么?” 姜女有些失望的睨了睨大殿里,算了,一会儿回来再看吧。“走。我们放风筝去。” 孟姜女拉起念儿的手,三人兴高采烈的向外面的开阔地跑去。拐过山嘴,三个人选了一个避开众人视线的地方,她这才教给他们放风筝的要领。 因为是在半山腰上,风力也不错,所以放起风筝来也是特别顺利。一会儿的功夫,那燕子就扶摇直上,直到手里的线都放尽了,那燕子已是飞到了半空中,眨着眼睛附瞰着下方。扶苏和念儿仰视着展翅翱翔的风筝,不由得心花怒放。看着两个快乐的孩子,孟姜女心里竟有一些激动起来。 “阿紫,二姐,你们看,”扶苏忽然指风筝大喊。 孟姜女抬起头顺着看过去,只见从远处飞过来一个白色的大雕,背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围着燕子盘旋飞翔,孟姜女心里一动,是夭夭和雪儿!她连忙拿出哨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在半空中的雪儿听见哨笛声,身形一滞,然后俯冲下来。 看清背上的小人儿,孟姜女嘴角上扬,心情大好:“夭夭。” “姐姐,真的是你,”夭夭从白雕背上跳下来,高兴地向孟姜女怀里扑过来。 扶苏和念儿看见白雕突然飞落下来,而且从白雕背上跳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来,不禁都看呆了眼。直到孟姜女向他们招手,这才回过神来,两个人顾不得看风筝,向夭夭围了过来。夭夭倒也并不躲闪,偎在孟姜女怀里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夭夭,这是当朝的大公子和二公主。” 夭夭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惊奇的看向念儿道:“小姐姐,你也是公主吗?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 念儿对这个可爱的小人儿喜欢不已,她微微蹲下身子,拉起夭夭的手笑道:“什么叫我也是公主,难道小姑娘也是公主不成?” “我不叫小姑娘,我叫夭夭。”夭夭大眼一瞪,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我长得这么漂亮,当然是公主!”一句话把三个人全都逗笑了,在她幼小稚气的心灵里,难道只有公主才漂亮吗? “夭夭?好别致的名字,”扶苏抚掌笑道,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夭夭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嗯,你倒还真符这两句诗词。不错不错!” 夭夭闻听此言,惊喜的道:“就是这两句话,我娘给我取这个名字,也就是这个由来。小哥哥你好棒哦,连我娘说过的话你都知道。”说到最后,竟然用一双仰慕的眼神看向扶苏。 扶苏终归是个孩子,被她夸得竟有一丝羞涩,一扫那少年老成的摸样,摸着后脑勺腼腆的笑了起来。 念儿纳闷的道:“夭夭真的是公主,你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 终于传上来了,袖儿顾着码字,差点就给忘记了,嘻嘻。。。亲们,情节已经展开,记得有何感想和意见都可以在书评区留下来哦,袖儿会认真看每一条评语的,(*^__^*)嘻嘻…… ------------ 第三十九章 秦王的心思 今日袖儿有事缠身,所以上传晚了,亲们不要拍袖儿抱头潜走(*^__^*)嘻嘻……..... ........................................ 念儿纳闷的道:“夭夭真的是公主,你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孟姜女脸色一凝,心道要坏,只怕夭夭要把自己的身世泄露出来。现在那个求长生不老的秦王就在附近,若是知道了只怕会给夭夭和鬼谷子先生惹来麻烦。 还不等夭夭说话,她连忙接过话去:“夭夭说着玩儿呢。在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他父母对她特别宝贝,因此就喊她公主咯,是不是夭夭?”她低头冲夭夭使了一个眼色。 夭夭本是特别聪明而且防备心特强的孩子,只是今日突然看见孟姜女,她一直对她信任有加,才会随口将自己的身世露出来。现在见孟姜女冲她使眼色,马上醒悟过来,笑道:“是啊,是啊!我爹娘和家里的仆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哦,原来如此。”念儿宠溺的摸了摸夭夭的脸蛋儿,“这么可爱的人儿,也难怪你爹娘叫你公主,我也想叫你小公主呢。” 见如此美丽的姐姐夸赞自己,夭夭的小脸笑得灿烂如花,她一把拉着扶苏和念儿的手道:“大姐姐好,小哥哥和小姐姐也这般好,夭夭好开心哦。” 三个孩子一见如故,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经过刚才孟姜女的提醒,夭夭说话的时候也有所回避,倒是并没有露出任何让人怀疑的地方。 “夭夭,你这个大雕儿真好!”想起刚才她从大雕身上下来,扶苏不由好奇的打量着雪儿,眼里露出惊慕的神色。 夭夭最喜欢就是有人夸她的爱宠,她眯起眼睛道:“她叫雪儿,小哥哥若是喜欢,我让雪儿驮着你飞一圈如何?” “呀!不行不行!”孟姜女连连摇头。这可不是儿戏。万一雪儿认生。把他摔下来怎么办?扶苏乃是秦王地心肝宝贝。万一有个闪失只怕连蒙府都跟着遭殃呢! 扶苏却是兴奋不已。刚才看风筝飞上天空。他甚至羡慕起那展翅翱翔地纸风筝来。现在自己竟也能飞上天空。亲自体验一番。他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拉起孟姜女地胳膊。哀求道:“好阿紫。求求你。让我飞一次吧。” 念儿听说让扶苏飞上天。也吓得脸色苍白。道:“弟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地。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夭夭睨着三人。扑哧一声笑了:“大姐姐。小姐姐。你们不要担心。雪儿最通人性了。这样吧。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让我和小哥哥一起坐在雪儿背上。让雪儿低低地飞上一圈好不好?” 孟姜女睨了睨满心期待地扶苏。叹息一声道:“好吧。不过夭夭一定要记得只能低低地飞一圈就下来哦。” 见她终于答应。夭夭和扶苏都高兴地蹦跳起来。两个人骑在雪儿背上。雪儿轻松地飞起来。在孟姜女和念儿头顶上低空盘旋飞翔两三圈。这才落下来。扶苏依依不舍地抚摸着雪儿地羽毛道:“真是好宝贝!飞翔地感觉真好!” “小哥哥,你如果要是喜欢,将来我送给你一只大雕,好不好?”夭夭显然对这个知道自己名字由来的小哥哥特别有好感,言语里充满了讨好拉拢的意味。 扶苏眼睛一亮,一把将夭夭抱了起来,笑道:“夭夭说话可是要算数哦。” “当然,不信我们拉钩!”两只小手伸出来,勾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两颗童心在这一刻许下同一个心愿,山坡上响起了清脆的欢笑声。 孟姜女睨着三个快乐的孩子,心里淤积的苦闷和烦恼也一扫而空。她看向夭夭道:“夭夭,师傅呢?” “哎呀!”夭夭一拍脑门,“我都忘了,出来的时候没告诉师傅,现在师傅指不定四处找我呢。” “那怎么行?夭夭,你快回去吧,下次我们再来找你玩儿。”念儿替她着急的道。 “嗯。好!”夭夭点了点头,在每个人脸上亲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骑上雪儿,向天上飞去。那雪儿想必也是没有玩伴,竟然围着风筝盘旋良久才离去。 山坳这边。 “王上,你看那是什么?”走出大殿的秦王一行都好奇的看着在空中盘旋飞翔的燕子和大雕。那燕子竟然还有一根线拴着,而那大雕背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赵高,速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秦王身边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应声而出,急匆匆的向山坳那边走去。 不一会儿,赵高回转,施礼禀道:“回王上,那大燕子乃是大公子和二公主放飞的。” “噢?!”秦王讶然不已,沉思片刻,摆了摆手道,“待寡人前去看看。” 到了山嘴处,一串清脆的笑声从山那面飘了过来,秦王脚步一滞,有多少日子没有听见念儿和扶苏这样欢快的笑声了!他蹙眉细想,对了,应该有四年了吧,在皇宫里,这两个孩子和华阳自小要好,但是自从他们的大姐华阳公主自刎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这两个孩子如此愉悦的欢笑了。他们每次看见自己那副恭谨的模样总是让自己心疼。 想不到在这儿竟有听见了他们清脆的笑声,秦王嘴角上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要迈步走过去。忽然心里一动,他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藏在岩石后面,偷偷的向外面张望。 只见扶苏面露悦色,手上还握着一根线,他时而跑几步,时而拽扯那根线,那只大燕子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时而飞起,时而俯冲,而在旁边的念儿和另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仆人则咯咯的笑着。 仔细看着那抹眼熟的身影,秦王心里一悸,那不是子羊吗?不,应该是阿紫!也不对!应该是她...... 唇边染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越来越深。他转身回来,到了大殿里,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始终在大殿里面的蒙恬和蒙毅,道:“二位爱卿先行回宫去吧。寡人今日有点事情,晚些再回去。” 让自己单独离开,这还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蒙毅若有所思的看向秦王:“王上.....” 嬴政摆了摆手,已是打断他的话:“寡人平日操心国事,难得出城游玩。蒙爱卿休得搅了寡人的兴致。速速领命去吧。” 两兄弟相视一眼,无奈的退了下去,径直回宫去了。 睨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秦王这才吩咐身边的赵高:“你去把大公子和二公主找回来,就说本王找他们有事。” 高领命而去。 “你说什么,父王找我们?” ------------ 第四十章 古怪的‘秦政’ 今日早早的传上新章节,晚上再加更一章,亲们有票票的就投给孟姜女吧,(*^__^*)嘻嘻…… .............................................................. “你说什么,父王找我们?” 赵高恭谨的答道:“是。” “莫不是要起驾回宫吧?”念儿纳闷的猜测道。 扶苏小嘴撅起道:“还没有玩儿尽兴呢,就要走了吗?” 赵高摇了摇头:“王上没有说,好像不是。” “哦,那就好。”扶苏和念儿相视一眼,睨向孟姜女道:“阿紫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去去就来。”说完将手里的线递给孟姜女,姐弟两个这才随在赵高身后向大殿走去。 两个人进到殿里,向端坐上方的秦王施礼道:“父王找孩儿们有何事情?”因为高兴,所以言语间也少了往日的那种隔膜和畏缩。 秦王微微一笑道:“扶苏啊,今日玩儿得可开心?” 苏不知道一向严厉的父王突然间为何变得和颜悦色起来,竟然有些不习惯。 秦王道:“扶苏。父王对你严厉。只是希望你能早日长成一个刚毅果断地男子汉。” 扶苏恭敬地点头听着。却并不答话。 秦王叹息一声。看向女儿:“念儿呢?开心吗?” 念儿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 “念儿。昨日里你母亲忽然身体不适。虽然宣太医给她诊治。但是今日还是卧床不起。她好想你们。你们速速回去吧。” 要知道在嬴政地后宫里。虽然是粉黛三千。而且在收复诸国时。将各国地嫔妃也都纳入后宫。但是在秦王眼里。女人只是一个暖床地工具而已。所以他从来不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但是在这些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里,他最疼爱的莫过于扶苏和念儿,爱屋及乌,所以对他们的母亲也会比别的嫔妃高看一眼。 偏偏郑妃命薄,生下扶苏后不久就撒手西去。而楚妃却是一个羸弱不堪的娇柔美女,时不时的生病,近日更是愈来愈严重,这也让秦王头痛不已。 “母后病了吗?”念儿一愣,昨日她没有回宫,所以并不知道宫里的事情。现在知道这个消息,不禁吓了一跳。 “是啊!‘秦王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父王马上派车,送你们回宫去。”说完吩咐赵高安排车撵侍卫,速速送公子和公主回宫去。 扶苏想起还在山坡上等着自己的孟姜女,转身要向外面跑去。 “回来。”秦王出声喊道,“做什么去?” “我、我、我”扶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秦王微微一笑,看来这两个孩子和她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他牵起两个孩子,送至大殿门口的车撵上,道:“你是说蒙府的那个仆人吧。你放心,父王自会派车送她回去,你们回宫要紧,去吧。”言语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扶苏和念儿相视一眼,暗暗奇怪父王怎么知道阿紫的,但是他们哪敢不听父王的吩咐,只得乖乖的上车回宫去。 秦王看着车撵走远,这才脱掉身上的龙袍,摘掉皇冠,露出内里的黑色冕服,赫然又是孟姜女眼里的秦政! “怎么还不回来?”孟姜女百无聊赖的抬头仰望着天上的风筝,嘴里嗫嚅道。 “不知阿紫姑娘在这儿等谁呢?”忽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孟姜女手一抖,几乎将风筝撒出手去。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自己避之不及的秦政。孟姜女心里哀叹不已,还真是流年不利耶,想看的人没看见,不想看见的人却偏偏躲不开。 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笑吟吟的秦王,道:“原来是秦公子,失礼了。” 秦王微微颔首,看向她手里的风筝:“那是什么东西?” “哦,哦,是风筝。” “风筝?飞这么高,想必能飞到那九天云霄的仙界?”貌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吓得孟姜女脸色一变。 秦王斜睨着她惊慌的表情,暗自好笑,伸手道:“能给我玩一会儿吗?” 事重重的孟姜女将风筝的线递到他手里。 “大鹏展翅、自由翱翔的感觉虽好,可是又怎能经得起狂风骤雨的摧残。”秦王接过线来,仰望着展翅翱翔的风筝。 良久,他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一边将风筝往回收,一边道:“还是将它收起来,放在手心里最安全妥当。” 孟姜女浑身一震,这个秦政今日怎么句句话都透着古怪。算了,自己还是不要和他纠缠下去为妙。想到此处,孟姜女伸手道:“秦公子,我得走了,请把风筝还给我吧。” 秦政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阿紫姑娘每一次看见秦某,都急着离开,是何道理?难道秦某是吃人的老虎吗?” “呵呵,秦公子真会开玩笑。在阿紫心里,秦公子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呢。”孟姜女连忙打哈哈岔开话题,心里却暗自着急,怎么这扶苏和念儿还不回来? “哈哈,真的吗?”秦王爽朗的笑出声来,虽然知道她话里没有几分诚意,但心里仍然暗自高兴。 看着他明朗的笑颜,孟姜女心里微微一动,眼前浮出当初在莱芜街上他出手相救自己的情景,情不自禁的道:“当然,我阿紫从来不说瞎话。想当初秦公子救我和小秀的时候,那时候在阿紫心里,秦公子可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正义男儿呢。” 秦王微微颔首,沉吟了一会儿道:“那是什么原因让阿紫改变了对秦某的看法呢?" 孟姜女微微一愣,从什么时候,应该是从他去姜府提亲的时候吧!当他对自己说出要结百年之好的时候,自己突然对他很反感起来。当然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摇了摇头,言不由衷的笑道:“秦公子多心了,阿紫对秦公子可是一直仰慕得紧呢。” “呵呵,无论真假,阿紫这话秦某都爱听!”秦王笑睨着她。 “哼,虚伪!”孟姜女心里暗暗唾弃一口,抬眼看向秦王,却见他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一种异样而又复杂的神采,孟姜女略微失神,一瞬间竟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收回神智,再次伸手向秦王道:“秦公子,请把风筝还给我,我必须要走了。” 谁知秦王身子前倾,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反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宽厚的手掌里。 ------------ 第四十一章 遭遇饿狼 加更的一章,每日里码字和传文是袖儿最开心的事情了.......... ......................... 谁知秦王身子前倾,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反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宽厚的手掌里。 孟姜女一愣,手腕往回用力,想要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但是却没有成功。 只听秦王低声道:“就这么急着走吗?告诉我你和谁来的?蒙恬吗?还是蒙毅?” 自己怎么能告诉他是和大公子一起来的?她犹豫着还未说话,只听秦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但是他们都走了呢,整座山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什么?”孟姜女忘了挣扎,错愕的看着他道:“不可能,他们说了让我在这儿等着他们的。” “不相信吗?你去看看就是啦。”秦王微微一笑,伸臂揽着她的香肩,向大殿那边走去。 孟姜女俏颜一红,挣开他的搂抱,拐过山嘴,眼前空荡荡的空地让她目瞪口呆,刚来时的仪仗队和车撵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大殿里的道童稀稀疏疏的出来进去,整个山上显得安静幽谧。 怎么会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扶苏和念儿竟会把她丢在这个荒山上。 “现在相信了吧?”秦王走到她身后。任由自己温热地气息全数吹吐在她敏感地耳畔和颈项。 孟姜女连忙闪过身子。蹙紧眉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想自己地事情。现在怨叹也没有用。而今之计只有自己走下山去了。她抬眼望了望太阳。现在正是日到中天。如果不耽误。有四个时辰也差不多到家了。想到这儿。她转身向山下走去。 “你做什么去?”秦王一把拉住她。 孟姜女挣开他地手。冷淡地道:“时辰不早了。我该下山去了。” “让我送你回去。“秦王地语气里透着一种不容商量地威严。 孟姜女摇了摇头兀自向前走去。 “给我站住!”秦王心情烦躁的冷声喝道。 孟姜女脚步一滞,反而加快了脚步。心道,还是算了吧!和你一起走比路上遇见那些歹徒更让我心惊胆战! 真该死!秦王睨着她的背影,怒火更甚。天下谁人敢忤逆他的话,但是她却对自己的话竟敢充耳不闻!随她去好了,秦王忿恨的转身向大殿里走去。 寡人费尽了心思,先是将蒙氏兄弟调走,然后又将扶苏和念儿送走,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与她单独待一会儿,她却偏偏不领情。秦王烦躁的坐在大殿里,这个该死的女人!秦王扬起拳头,忿忿的一拳砸在身边的几案上。 “师兄,你昨日上山,可曾遇见狼群?”院落里两个道童的说话传了进来,吸引了秦王的注意力。 “没有啊!什么狼群?” “这也难怪,师兄下山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不知道西山这几个月发生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师弟你快说说。” “因为今年冬天特别冷,那边山梁上的狼群找不到食物,所以都跑这边山下来了。还经常在官道上守候,若遇见一两个落单的行人,它们就会一拥而上,把人连骨头都吃掉。” “我的妈呀!幸好我命大没有遇见,否则我岂不是小命不保!” 两个道童的声音越来越远,想必是上后院去了。秦王蹙眉,霍地站起身,疾步向大殿外拴着的宝马奔去。 “这两个孩子也不知搞什么名堂?怎么把我扔在山上自己走了呢?”孟姜女坐在山路边,一边揉着发胀酸痛的脚丫,一边碎碎念。直到感觉脚丫子舒服一些,孟姜女这才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荒凉的山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本来就胆小的孟姜女更不敢东张西望,低着头急匆匆的往前赶去。忽然她猛地停住了脚步。 只见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只全身毛发竖立的狼狗正弓缩着脊背,两只绿幽幽的的眼睛睁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去,快躲开!”孟姜女拾起一块石头向那只狼狗扔过去。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ō M 谁知那狼狗不但没有闪开,反而一**坐在地上,仰起头嗷嗷地叫了起来,紧接着从树林里陆陆续续的闪出几双绿幽幽的眼睛。 孟姜女浑身一颤,看着这和前世自家养的狼狗一个模样,但是它哪里是狼狗,分明就是狼啊! 那几只狼迅速分散开,将孟姜女围在中间。咧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和猩红的舌头,仰天发出难听的嗷叫声。 孟姜女睨着慢慢移动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狼群,心里哀叹一声‘我命休矣’!脚下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上。 为首的那只狼率先发动了攻击。只见它一个跳跃直朝孟姜女身上扑来。孟姜女吓得闭上眼睛,“啊”一声魂飞魄散的惨叫,双手抱住头部,瘫坐在地上。 就听“嗷”一声哀鸣,孟姜女只觉得一股腥热的鲜血喷射到自己的脸上,她几乎昏厥过去。半晌她才睁开眼睛,却惊奇的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倒是那只狼扑到在地,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此时孟姜女才听见从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与此同时,剩下的那几只狼看向她的身后,而且同时叫了起来,像是为死去的同类哀嚎,又像是在对对手的忿恨! 马蹄声已经到了身边,孟姜女猛地回过头去,只见魁梧高大的秦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双虎目冷冷的从她脸上扫视过去,然后落在几只狼身上。 眼眸里迸出一股暴戾之气,那冷冽的寒气竟然让那些狼往后退了几步。秦王趁机快速的从刚才那只狼身上拔出墨龙剑来,与此同时右手一拉,将孟姜女从地上拉起,然后往身后一带,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等孟姜女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他的骏马身边。 狼群只是往后退了几步,转眼间却从上下左右同时向秦王猛扑过来,两只狼同时扑上他的肩膀,而另一只却向他腿脚咬去。好一个秦王,只见他猛地飞起一腿,生生的将腿下那只狼踢出一丈远去。但是肩膀上那两只狼眼看就要咬上他的脖颈。 ”啊!”孟姜女惊呼出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其中的一只狼听见孟姜女的叫声,顿时撒开了秦王,掉头向孟姜女扑了过来。 ............................ 亲们有意见和建议可以留在书评区哦,袖儿期待着与你们一起探讨情节。。。 ------------ 第四十二章 秦王救美 ”啊!”孟姜女惊呼出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其中的一只狼听见孟姜女的叫声,顿时撒开了秦王,掉头向孟姜女扑了过来。 眼看就要扑在孟姜女身上,秦王那匹骏马本是通人性的筋腱宝马。仰天一声长啸,调过**来,后腿一尥蹶子,那狼也不曾想马敢踢自己,竟然被它踢了个正着,一下子弹了出去。卧在地上呜呜哀鸣不已。 秦王对付那一匹狼简直绰绰有余。只见他扬起手里的墨龙剑,一个回手,那剑竟在毛发粗糙的饿狼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顺着口子呼呼往下流淌,一会儿已是染红了秦王的半边身子。那狼眼看同伙都已经打败,也毫无恋战之心,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往林子里跑去。 秦王岂会让它就这样跑掉,他抬腕扬臂,将手里的宝剑向那狼掷了过去,那剑发出一声龙吟般长啸,稳稳地扎进狼的颈部,只听一声哀鸣,那只狼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也再不动弹。 他过去俯身将剑拾起,上上下下的擦拭干净,仔细的插进剑鞘里面,这才回过脸来看向孟姜女。她正哆哆嗦嗦的倚着宝马站着,俏颜苍白,显然是被吓坏了。 看着她脆弱无助的样子,一抹怜悯、疼惜的奇异情绪从他心里升腾起来,四散蔓延。他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眼眸里溢满了不舍,嘴里却严厉冷冽的训斥道:“看,这就是你任性固执的结果。” 厉的呵斥将孟姜女从惊魂失魄中清醒过来,她抬眼睨了睨满脸寒意的秦王,然后猛地推开秦王的怀抱,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秦王一愣,跟着蹲了下来,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声音也不自觉的轻柔了许多:“行了,都没事了!” 谁知孟姜女哭得更伤心了。秦王没有办法,只好将她扶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任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一颗心也随着她的哭声拧了起来。 他托起她的下巴,用宽袖轻柔的擦拭去她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张绝俗的面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就为之心动的人儿啊!曾经在无数次的夜里,他幻想着能拥她入怀。现在终于将她搂在怀里,但那本是粉红的唇瓣此时却苍白得毫无血色。揪痛的心让他情不自禁的俯首吻住那两片花瓣...... 他吻了她,脑海里接收到这个讯息,这吓了孟姜女一跳。她猛地推开他,泪水却更是成串的向下滑落。 她推开他?她竟然推开他?秦王错愕地瞪着哭得昏天黑地地她。想他后宫千千万万地女子。哪一个不是视他地亲吻临幸为莫大地荣耀! 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拒绝他!他双臂一拢。霸气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俯首下去。继续刚才那个意犹未尽地甜吻。 孟姜女又气又急。未经思索就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而响亮。秦王一愣。手下一松。她趁机挣开他地怀抱向远处跑去。 她敢打我?!秦王不敢置信地捂着**辣地脸颊。一股怒火腾地从心底熊熊燃烧起来。一双犀利阴鸷、充满暴戾地双眸狠狠地盯着她跑远地背影。好!很好!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拿寡人当一回事!一次次地欺骗寡人。而今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打寡人。真是不要命了!他愤怒地翻身上马。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王者! 即使跑出很远。甚至拐过一道弯去。她也能感觉到后背那炙热地怒火。她怕他追上来。所以用尽了全身地力气往前跑。一直跑到两腿发软。一个劲儿地摔跟头。最后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只听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孟姜女闭上眼睛。心头一阵颤抖。落入他地手里。他会不会拿那把墨龙剑宰了自己? “阿紫,阿紫?”一个焦虑的声音从马背上传来,是蒙恬!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蒙恬一勒马缰,纵身跳下马来,睨着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的她,他焦急的一把抱起她,“阿紫,你怎么啦?” “蒙恬,秦——秦政,请——请你——带——带我走!”孟姜女沙哑着嗓音,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口。 "秦政?“她无助的样子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狠狠地揪拧在一起。 ”好!我带你回去。“他按下满怀狐疑,抱起她轻轻放在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将她搂在怀里,调头向城里而去。 “蒙恬,你给我站住!”这时后面传来了马蹄声和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 蒙恬回过头来,待看清是王上,他连忙勒住马缰。 秦王追上来,一双阴鸷暴戾的双眸睨着他怀里的人儿:“把她给我!”语气冰冷刺骨。 怀里的娇躯一阵轻颤,蒙恬低头看见她眼里的恐慌,心里一震,抬眼睨见王上满身的血迹,心里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他抱拳施礼道:“秦公子,对不起,我不能把阿紫给你!” “蒙恬!”秦王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爱臣敢忤逆自己。 恬不亢不卑地答应道。 秦王怒不可遏的瞪着他,咬牙呵斥道:“你想造反吗?” 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罪名,只怕全家都会被牵累。他低头睨了睨胆战心惊的人儿,一双失神的星眸更是溢满了无助,他心里一紧,顿时升起一股责任。 他拿定主意,脊柱一挺,道:“阿紫若是有得罪秦公子的地方,还请秦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等她好了,我自当带她前去给秦公子赔理认错。” 秦王几乎背过气去,指着蒙恬一阵冷笑:“好!好!好!蒙恬,你可记住今日的话。” ”蒙恬失礼了。“蒙恬浓眉紧蹙,愧疚的向秦王施礼,然后一夹马腹,向城里驰去。 虽然他表面冷静,但是心里却如一锅沸腾翻滚的热水,久久难以平息,违背王上的命令,这还真是第一次。但是,看着阿紫恐惧不安的样子,他又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 ......................................... 晚上会加更,时间大概在11点之后,亲们记得投票哦......... ------------ 第四十三章 蒙毅的表白 加更的一章,亲们把票票和收藏都砸过来吧,嘻嘻,哦,对了,还有书评..... .......................................... 虽然他表面冷静,但是心里却如一锅沸腾翻滚的热水,久久难以平息,违背王上的命令,这还真是第一次。但是,看着阿紫恐惧不安的样子,他又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 秦王杵在原地,浑身漾着一种瘆人的寒意。他紧握双拳,手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睨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张冰冷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深邃的眼眸里荡漾一种莫不可测的光芒。 孟姜女浑身鲜血的狼狈模样引得蒙府一阵骚动。蒙夫人更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里溢满了担心和疼惜,直到确定孟姜女身上并没有受伤时,她才放下心来。 “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孟姜女清洗干净,蒙恬这才问出这个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 “本来说好扶苏和念儿会叫我一起走,但是等我发觉时,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秦政还在山上。我不想和他一起走,所以就自己下山了,却在半路遇见了狼群。.” ”狼群?”蒙恬和蒙夫人闻言大惊失色。 孟姜女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道:“眼看那狼群围上来,正好秦政从后面赶来,把那些狼群打死,将我救了下来。” “你说什么?秦——秦公子他救了你?”蒙恬舌头打结,刚才他看见两个人浑身是血,而且阿紫满脸恐慌,他还以为是两个人打起来呢,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死活都不愿意将她交给王上的缘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想不到竟是王上救了阿紫。这一回自己如此误会王上,他不生气才怪! 也不对呀!自己明明看见阿紫很害怕很排斥王上啊! “王上既然救了你。那你为什么还要......” “哦。因为我打了他!“ ”什么?你打了王......秦公子?”蒙夫人惊呼出声。“为什么?” 难怪王上怒不可遏!蒙恬恍然大悟。怪不得王上死活要将她要过去。试想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气。在他心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嘛! “明明是他救了你。你为什么要打他?” 孟姜女羞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因为秦政强吻她。这话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算了,阿紫,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平安回来就好。”蒙夫人毕竟是过来人,已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想起从不对任何女人留情的王上竟然会对阿紫动了心思,夫人心里一动,他莫非已经知道了阿紫的身世?其实夫人那里知道,秦王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她动了心思。 “嗯,就是。”蒙恬眼眸里闪动着温柔的光芒,“阿紫,不要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那个秦公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想起刚才秦政的那个气势,孟姜女仍心有余悸;"蒙恬,对不起,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说什么呢,阿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蒙恬执起她的手,将她冰冷的手指紧紧握在自己温厚的手心里。 “怎么回事?”蒙夫人狐疑的看向二人。 蒙恬将事情原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蒙夫人听后脸色大变,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思忖半晌,然后停下脚步道:“恬儿,阿紫,过几天就把你们婚事办了吧。否则夜长梦多,怕是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啊?“孟姜女错愕的看着蒙夫人,现在让她和蒙恬结婚,开什么玩笑?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是啊!你现在一个女儿家,自然会有人动邪念。但是等你和恬儿成亲以后,那你就是恬儿名正言顺的妻子,有了名分,看谁还敢动你。”蒙夫人心道,王上你纵然喜欢阿紫,但你还不至于和臣子抢妻子吧!她也是算准了秦王虽然暴戾,但在女人和大臣中间,他一定会选择大臣。 “嗯,娘亲这个主意不错。”蒙恬点了点头。 “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就派人去测选吉日,给你们完婚。”没容得孟姜女说话,蒙夫人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天色渐渐晚了,孟姜女倚在窗前,望着天际的一轮新月,思绪起伏不平。事情演变成今日这个样子,是她始料未及的。本以为报了仇自己就可以和范梁携手浪迹天涯,谁知道命运的手竟然将自己推到蒙恬的面前。对于蒙恬,自己真得是感激的成分多,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 正寻思间,一阵悠扬的箫声在寂静的夜空里飘扬回荡,只听那箫声里含着一丝忧伤,勾起孟姜女心里的愁思,她情不自禁的向荷花苑走去。 她静静的站在走廊里,听得竟是痴了。 一曲箫声终了,蒙毅幽幽地叹息一声,宛如呢喃自语一般:“你还是来了!” 姜女走过去,在亭子里坐下来,轻声道,“有很久没有听见你吹箫了。” “是吗?我以为阿紫不爱听了呢!”在淡黄的灯光下,孟姜女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眉宇间竟有几丝淡淡的惆怅。 “怎么会?蒙毅吹的萧曲可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曲子呢。” “真的吗?”蒙毅嘴角上扬,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然是真的。” “呵呵,有阿紫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蒙毅回眸看向孟姜女,沉默了半晌,道,"阿紫,今日的事情让你受惊了。其实这都怪我,我总觉得你跟着去了的,但是走的时候却忘了找你,才会让你遇上狼群。” “都怪我自己太贪玩,其实夫人劝阻我了,可是我就是想看看当今的王上长得什么模样,所以才会不顾夫人的劝阻,跟扶苏他们去了。唉,谁知道那么倒霉,就偏偏遇上狼群了呢。” “看来你对王上很好奇啊?”蒙毅貌似无意的道。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他可是千古一帝耶,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历史都产生了深远的意义,他的丰功伟绩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好奇?” “那是当然。”提起王上,蒙毅不禁嘴角扬起, 睨着他愉悦的笑颜,孟姜女忍不住摇头叹息,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想他和秦王是那种关系,听见自己如此赞美秦王,他自然是开心的了。 “阿紫为什么叹息?”蒙毅敏感的睨着她。 “呃,没事。”孟姜女连忙低下头,前世里,但凡是同性恋,可都是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自己还是为人厚道一点,别将人家的事情透露出来为好。 “阿紫,想不到你对王上如此有兴趣。”蒙毅可不知道她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兀自说道:“那如果王上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喜欢我?”孟姜女微微一愣,”蒙毅,你开什么玩笑?” “呵呵,我只是说如果,你又何必当真?”蒙毅微笑出声,眼里露出狭促的笑意,低声道,“那如果是我喜欢阿紫呢,你会怎么办?” ................................................. 咳咳蒙毅终于向孟姜女表白了,不知道孟姜女会怎么想呢?亲们发表一下看法哦。。。 ------------ 第四十四章 拥抱 “啊?”孟姜女有一丝恍惚,瞬间回过神来,“蒙毅,你真的很会开玩笑!” “呵呵,你就当它是一个玩笑好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一丝黯淡在蒙毅眼里一闪而过,然后脸上浮出那抹若隐若无的笑意,“阿紫连王上都不要,二哥倒是好有福气!” 提起感情,孟姜女无限苦恼:“蒙毅,难道你没听说我和你大哥快要成亲的事情吗?” “什么,成亲?”蒙毅一怔,手上的玉箫几乎滑落掉在地上。 “嗯。” 蒙毅错愕的睨着她道:“你,你不是和二哥......” “别说了。”孟姜女郁闷的低下头。 “到底怎么回事?” 禁不住蒙毅的追问,她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在她心里,早已把蒙毅当成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所以现在对于她来说,也许蒙毅是最好的听众。】 蒙毅则听得暗自惊心:“你说什么?你早答应了娘亲和大哥的婚约?” 姜女郁闷的点了点头,“不过,当时夫人病得那么严重,而且韩太医也说了,要想她病情恢复,只能让她心情随是保持舒畅。” “你哟!就是为了我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也不能拿自己地终身大事做药引啊。”蒙毅语带责备。然后突然道。“阿紫。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 “你大哥淳厚。温柔。体贴。豪爽。是女子都会仰慕他吧。难道说每个女子都爱他不成?” “嗯。有道理。”蒙毅点了点头。“那二哥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范梁说是为了训练军士才搬去军营地。看来这内里一定有别地原因。 孟姜女苦笑道:“他听见你大哥对我说地话。说什么配不上我之类地话。赌气自己搬出去了。” 蒙毅沉默下来。良久才低不可闻地声音嗫嚅道:“这句话倒是一句实话。” “你说什么?”孟姜女没有听清。追问道。 “没什么。”蒙毅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会儿,道:“阿紫,你说你对大哥是仰慕之情,那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对二哥不是感激之情呢?” “感激之情?”孟姜女很出意外,不由得一愕。 “是啊!自从你出事以后,一直是二哥守在你身边,他舍身将你从齐军手里救出来,然后又闯进齐国都城,将云儿救出来,所以你才会对他心存感激啊。”蒙毅犹如拨蚕茧一般,将那缕缕丝线一根根的抽下来,最后剩下的是一个真相。 孟姜女心里一悸,不!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一直坚持的爱情只是一份感激吗?她闭上眼,脑子里慢慢浮出在齐皇宫里,范梁为了救她,火烧齐皇宫,然后把她偷运出宫,两个人在济南的欢歌笑语。还有在莱芜逃命时,他为了自己,不惜冒着做贼被农夫们追赶的尴尬去偷他们的衣服,为了让自己良心过的,他甚至不惜一切潜回临淄,将云儿救出来。难道他如此深沉的爱自己,换来的是自己对他的感激吗?! “当然不是!”孟姜女坚定地回答道。想起那天在军营里范梁的决绝,语气不禁哽咽起来,“但是,他不要我了,他把我当成负累,现在他要放手了!” 孟姜女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失落和痛苦,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蒙毅并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然后轻叹一声,走过去将她轻轻的环在怀里。 一股清新的香气从他身上逸出,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蒙毅的拥抱里,一颗烦躁慌乱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 城外,军营里。 ”砰上天际刚泛白,范梁的屋子外就有人敲门。 ”谁呀?“范梁慵懒的翻了个身,每天晚上他都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阿紫那幽怨的眼神就出现在脑海里。 “二哥,是我。”门外传来蒙毅的声音。 范梁霍地跳起来,冲过去打开门:“府里出事了吗?” 蒙毅睨着满脸紧张的范梁微微一笑,语气里闹不清是褒是贬:“二哥,你太敏感了。” 看见蒙毅轻松的笑容,范梁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的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知道三弟很忙,哪有时间来军营里转悠,除非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蒙毅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道:“二哥果然聪明过人,小弟今日前来,还真有事情要和二哥说。” “什么事情?”范梁疑惑的看向他。 蒙毅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二哥在军营里也住了好些日子了,还不打算搬回去吗?” “呃,我在这儿住得挺好的。而且兵士们需要我。” “哦,原来如此。”蒙毅点了点头,“那大哥成亲的时候二哥也不回去吗?” “成亲?”范梁浑身一震。嘴里嗫嚅道,“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吗?” 蒙毅睨着他痛苦的表情,决定再下一记猛药:“是啊!娘亲说了过两天就测选吉日,给大哥和阿紫完婚。” “哦!”范梁心里无比失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啊,这是喜事,应该恭喜他们才是。祝他们幸福快乐。” 蒙毅睨着他,低声说道:”可是,阿紫不快乐!她很痛苦。“ “怎么会?”范梁愣住了。她不是亲口答应和大哥的婚约吗,怎么会不快乐? “你知道她为什么答应和大哥的婚约吗?”蒙毅缓缓的道。 范梁摇了摇头。那天晚上在窗外听见阿紫和大哥的说话,简直让自己难以置信,想起和阿紫这一路走来经历的风风雨雨,他怎么能接受阿紫背叛他这个事实。谁知道干娘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早就定有婚约,这句话彻底将他击垮了。 要知道阿紫是一个具有高等教育的人,她若是对蒙恬没有感觉,肯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如果答应了,那就是说蒙恬在她心里的分量绝对比自己要重得多。 思及此处,范梁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了。不过现在听蒙毅的话,难道此事另有隐情不成? ..................................... 晚上11点以后会加一更哦,谁的书架有空位就给孟姜女留一个吧,袖儿谢过了..... ------------ 第四十五章 只要你快乐 加更的一章,亲们,拜托有书架空位的给孟姜女一个吧,数据上不去,袖儿好没有动力哦... .................................................................................. 思及此处,范梁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了。不过现在听蒙毅的话,难道此事另有隐情不成? 看他迷惑的神情,蒙毅不禁摇了摇头,于是将孟姜女答应婚约的原因告诉了他。 “可是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听完以后,这些日子压在心上那份沉甸甸的苦涩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蒙毅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她本来是不想引起你的误会,谁知道到了最后,反而因为此事闹得你们分离。” “这个傻阿紫!”范梁涩涩地嗫嚅自语。 “二哥,阿紫喜欢的是你啊,如果你不想让她伤心,就快回去找她吧!”蒙毅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的传入范梁耳里,“切记拥有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则将来只怕是悔之晚矣!” “可是......”范梁想起干娘和大哥,犹豫起来。 蒙毅长长地叹息一声,屋里一下子沉静下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蒙毅比范梁更清楚阿紫在大哥心里的分量,这些年大哥的痛苦他一直看在眼里,自从阿紫来了以后,大哥的脸上才有了开朗的笑容。但是就算现在范梁不回去找阿紫,大哥就能永远拥有阿紫吗?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不可能地。因为有一个人对阿紫是志在必得。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见他对某个女人如此狂热。在他眼里。女人只不过是一件衣袍。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显然已动了真情。无论阿紫在谁身边。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抢过去地。 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地他能做什么?他只能尽量帮阿紫找到她想要地快乐。哪怕这份快乐只能维持一天、两天..... “天色不早了。我还得早朝去。“蒙毅睨了睨发愣地范梁。抬步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道:“昨日里阿紫跑到西山去。却在山上遇见了狼群。如果不是秦公子出手相救。恐怕早就被狼群吃掉了。” “你说什么?”范梁大惊。“那阿紫受伤了吗?” “不知道。据说回府地时候浑身是血。” “那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快走。“范梁不容他把话说完,已是抢先急促的走了出去。蒙毅睨着他仓促的背影,脸上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眸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落寞。 秦皇宫里,朝堂之上。 只见身着黑色龙袍、头戴皇冠的秦王端坐在龙椅上,正在仔细审阅手里的奏折。而朝中文武百官则恭恭敬敬的分列两边等待。 良久,秦王抬起头来,语气里含着一丝欣喜:“众位爱卿,刚才王将军来奏折说他已经将燕赵余孽悉数灭亡,即日就可班师回朝。” 众位大臣面露喜色,现在只剩下齐国了,只要将齐国收复,那天下一统的大业也就胜利完成了。 秦王缓缓的扫视殿内众臣一眼,道:“寡人意欲命王将军率领大军从燕国南部南下直接进攻齐国的都城临淄,一举拿下齐国,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众位大臣相视一眼,不禁纷纷点头赞成秦王的这一举动。 秦王满意的点了点头,抬眼斜睨着站在班列里的蒙恬,朗声道:“蒙恬接旨。” 蒙恬闪身走出班列,恭恭敬敬的跪在大殿上:“臣接旨!” “蒙恬英武神勇,常年南征北战,又有率兵能力,寡人今日特封你为大将军,并且赐你将军令统领三军,和王将军一起收复齐国。”秦王声音宏亮,响彻大殿。 蒙恬心头一喜,身为武将,自然是盼着能率领三军,征战沙场。他连忙叩头道:“谢王上恩,微臣必将竭尽全力和王将军一起收复齐国,完成王上一统天下的夙愿。” “哈哈,好!”秦王心情极好,眼眸里闪过一丝深奥莫测,道:“蒙将军,好事成双,寡人今日将三公主荣阳一并赐婚于你,即日完婚。” “这,”蒙恬一愣。本来以为今日王上一定会因为昨日的事情降罪与自己,谁知道王上不但只字未提,反而还给自己加官进爵,现在甚至要将公主许配给自己。 “恭喜蒙将军,贺喜蒙将军!”大殿里一片骚乱,诸位大臣纷纷向他祝贺道喜。 蒙恬这才醒悟过来,自己马上就要和阿紫成亲了,怎么还可以接受王上的赐婚,虽然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自己拥有阿紫就此生足矣。 “王上,恕微臣难以从命!”蒙恬抬起头来,断然拒绝道。 此话一出,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位大臣都看着蒙恬连连摇头叹息。 秦王气得容颜大怒,不发一言,只是将一双阴森森的目光盯在蒙恬身上。刚才还喜气融融的大殿突然间像是寒冬腊月的冰窖,让人发冷窒息。 一向和蒙家交情不错的王翦老将军连忙在旁边悄悄地拽了拽蒙恬的衣襟,示意他快向王上赔礼,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谁知让他诧异的是平日里温厚随和的蒙恬今日突然犟起来。只见他跪在殿上,毫不畏惧的看着王上。两个人的目光对恃,迸射出别人看不懂的刀光剑影。 良久,秦王沉声喝道:“好个狂妄的蒙恬,寡人一次又一次的赐婚于你,你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拂了寡人的好意?难道是寡人的公主配不上你吗?” “王上言重了。微臣配不上公主才是。”蒙恬不亢不卑的答道。 “蒙恬,寡人敬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会一次又一次容忍你的放肆,但是你若再不知好歹,那就休怪寡人无情!” 秦王脸色铁青,宽袖一拂,怒气冲冲而去,只余下满朝心惊胆战的臣子面面相觑。 蒙毅眼含忧色的睨了兄长一眼,欲言又止,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向秦王追去。 “王上已经走了,起来罢。”王翦上前扶起蒙恬,叹道,“放眼天下,能与王上如此对抗而毫不畏惧的除了蒙将军,绝找不出第二人来!” 蒙恬苦笑着站起身,他那知道,自己后背已经湿透....... 蒙恬心里清楚,王上赐婚的原因一多半还是在阿紫身上。 若得不到阿紫,他会善罢甘休吗? ------------ 蒙恬的伤心 但是他宁可失去所有的富贵繁华,也不要失去阿紫。除非阿紫自己心甘情愿,否则他绝不会将阿紫让给任何人,王上也不行! 因为怕王上盛怒之下会牵连到蒙府还有阿紫,所以他早早的回到家里,想要把朝堂上的事情告诉娘亲,毕竟她经过的事情多,应该会有办法,没有办法也得该有防备才是! 谁知到家里,却并没有看见夫人。这让他有些奇怪,一问管家才知道。,夫人去道观里烧香测吉日去了。 “那阿紫姑娘也去了吗?”问完以后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应该是,娘亲一定会带着阿紫去的吧。 “没有,小姐一直在幽兰苑里,没有出来。”管家的回答却大出他的意外,倒也让他有些高兴。 “哦,知道啦。”蒙恬走出大厅,迈步向幽兰苑走去。想到阿紫,他烦乱的心情总会不自觉的平静下来,在平静中还夹杂着温柔的甜蜜。 兰儿和云儿正在院落外面悠闲地说着话。看见蒙恬,两个人脸色一变。神情略微紧张的上前施礼道:“大少爷,你来啦。” 蒙恬微微一笑,道:“嗯,你们小姐呢?” “哦,我这就去通报小姐。”云儿转身就要向屋里去。 “行啦,难得今日天气好,你们接着在这儿晒太阳好了,我自己去就好。” 蒙恬出言将云儿喊住,自己向院里走去。走到门里,他突然兴起顽皮之心,脚步也陡然放得极慢极轻起来。 刚走到窗边。屋里传出来地对话声却让他霍地站住了脚步。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放手了吗?”阿紫生气地声音。 “谁说我放手了?我那几天突然犯傻了。阿紫。你一定要原谅我。”一个低声乞求地声音飘了出来。蒙恬一愣。这是二弟地声音。 “哼!你不怕我缠着你给我报仇了吗?”阿紫地声音有几分嗔怪。更有几分撒娇。 “难道我犯傻。阿紫也跟着犯傻了不成。早在当初跟你来到这个世间地时候。我范梁就已经和阿紫不再分你我彼此 “哼!油腔滑调。谁相信你?” 蒙恬抬眼看进去。不禁心里一痛。虽然是娇斥,但是她现在却是满眼地笑容。 “真的!阿紫,我爱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以前是因为干娘说你答应了大哥的婚约,要知道大哥比我优秀得多,所以我就只好选择离开 “你向我求证了吗?我们的爱情这么禁不住考验吗?”孟姜女想起那几天自己承受的痛苦,又是一阵抱怨。 “我怎么求证,我虽然对你说过一定会不离不弃。生生世世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那个前提是你必须快乐。如果和我在一起让你不快乐,我别无他法。只能放手让你离孟姜女眨着一双星眸,不解的问道。 这也是蒙恬想问的问题,他忍不住提起耳朵,生怕错过了范梁地回答。 “因为我知道当初阿紫答应那个婚约也是情非得已。而且。最重要地是我知道阿紫心里爱着的仍然是我,所以我就回来啦。”范梁呵呵笑着伸臂将孟姜女轻轻搂入怀中。 情非得已?她心里爱的是二弟?蒙恬被这两句话彻底搅乱了心田。 蒙恬双手握起。因为紧握而指节泛白,深邃的眼眸越来越黯淡。溢满了悲伤,魁梧的身躯在阳光下透着一种令人心伤的孤独和落寞。 “大少爷。怎么不进去?”云儿和兰儿走进院子,好奇的看着站在窗前发呆的蒙恬。 “哦,我还有事,”蒙恬慌乱地撂下一句话,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蒙恬,蒙恬。”孟姜女听见声音连忙追出来,但是蒙恬已经走出幽兰苑,毫无踪影。 “范梁,蒙恬一定听见我们的话了,怎么办?”孟姜女无助地看向范梁。 范梁轻轻的揽着她,安慰道:“阿紫,不要担心,我们早晚都得告诉他的,不是吗?现在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现在他一定恨死我了。”孟姜女泫然欲泣。 范梁疼惜地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伤害肯定在所难免,一会儿我去找他谈谈吧。” 蒙恬脚步急促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脑子里却凌乱不堪。 虽然在第一天看见他们就已经知道阿紫和范梁感情不一般,但是因为自己一直排斥他们是恋人地事实,所以才会对他们的感情不去看,不去想,采取自欺欺人地方式来蒙蔽自己。以为这样,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存在了。蒙恬忍不住苦笑,原来自己竟是这样幼稚! 而那个让自己喜不自禁的婚约却是她情非得已的结果,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想起自己为了她不惜一次次的与王上对抗,但是在她心里,只有二弟一个人。蒙恬忍不住泛起一抹苦涩,原来自己和王上都是可怜的人儿。 “大哥。你怎么啦?”迎面而来的蒙毅睨着失神落魄的兄长,不禁暗自奇怪。 蒙恬摇了摇头,却并不答话,兀自向屋里走去。 敢在朝堂上与王上针锋相对的兄长哪里去了?蒙毅纳闷的随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蒙恬疲乏的倒在榻上,双目毫无意识的睨着房梁。 蒙毅深深地注视着他,然后轻声的道:“大哥,王上让我给你带句话。” 良久,蒙毅几乎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的话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他嘴里逸出来:“什么话?” “呃!”蒙毅睨着他道,“王上说了,这一次你务必要接受赐婚,否则他会把阿紫抓起来。” 蒙恬一阵心悸。猛地坐起来道:“抓阿紫,凭什么?” 奇怪!明明知道她并不爱自己,甚至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为什么一听见对她有害的事情,自己仍然会为她担心,为她挂虑? 蒙毅见他恢复了正常状态,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哥。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给你赐婚 “当然知道。”蒙恬嘴角一扯。呢喃自语道,“但是她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他!” 听着他的呢喃自语,蒙毅忽然明白过来,大哥为什么会如此难过?他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二哥和阿紫之间地恋情。 正沉默间,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大哥,是我。” 两个人相视一眼。蒙毅站起身来打开门,将范梁让了进来。 “你们聊,我还有事呢。”蒙毅转身走了出去。并将门轻轻带上。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 “大哥。”范梁站在榻边,轻声喊道。 蒙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坐起身子。看向范梁道:“二弟,回来了。”语气里是生疏的客气。 范梁心里一痛。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对于这个结拜的大哥。他充满了尊敬和崇拜,而蒙氏两兄弟对他的犹如亲兄弟一般地情义更是让他感动不已。难道现在这份情谊已经走到尽头了吗? 范梁摇了摇头。将那些混乱地思绪仍在一边,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能挽回这一段情义:“大哥,对不起。” 蒙恬沉默了半天才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阿紫很担心大哥。”范梁轻声道。 她担心自己?蒙恬心里蓦然一悸,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告诉阿紫,我没事,” 不曾想他竟然如此冷静,范梁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过了一会儿,蒙恬突然转开话题道:“二弟,马上就要攻打齐国了。你做好准备了 “什么?攻打齐国?”范梁高兴地提高了嗓门,“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可以真枪实弹的上战场上去打仗了。” 蒙恬淡淡一笑:“是啊!咱们的兵士们准备得怎么样?” 自从范梁进了蒙家军以后,蒙恬将训练士兵的任务全交给了他,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范梁霍地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标准地军礼,道:“报告长官,一切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蒙恬看着他稀奇古怪的动作和新鲜的说辞,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子,冲他当胸一拳:“就你鬼把戏多!” “哈哈.....”范梁也开心地笑起来,他知道,和大哥地隔阂和矛盾在这一拳中全都消失无踪了。 “恬儿,你说什么?王上赐婚,你答应了?”蒙夫人不敢置信。 蒙恬点了点头,道:“娘,王上封我为大将军,同时将三公主荣阳赐婚于我,你说我能不接受吗?” “那,那阿紫怎么办?难道你想委屈阿紫做小?”蒙夫人头痛的看着儿子。 蒙恬露出为难的样子,道:“我倒是想,只怕公主不同意。王上也不会答应。应赐婚的时候,王上那一份欣喜,那绝对不光是给女儿找到一个好丈夫这么简单。 “这可怎么办好?”蒙夫人为难地看着蒙恬。 听说儿子接受了赐婚,心里自然高兴。但是她忘不了当初可是自己哀求阿紫,阿紫才答应与恬儿的婚事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 第二章 赐婚 因为这事,自己甚至不惜将她和梁儿拆散。现在让她去告诉阿紫,恬儿要做主婿,不能娶她了,这话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看着娘亲一副为难的模样,蒙恬心里一动,道:“娘,当初那个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夫人略一迟疑,终于还是将那件事慢慢说了出来:“为娘知道当初因为幽兰那个丫头,恬儿甚至连王上的赐婚都敢推掉,看你苦着自己,娘亲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看到恬儿成亲了。自从阿紫来了以后,恬儿的笑容越来越多,这让娘亲好开心。所以明知道阿紫和梁儿相爱,却还哀求阿紫答应和你成亲。她本来并没有答应,但是我故意作出病得很重的样子,阿紫姑娘宅心仁厚,看我已病入膏肓,不忍见我伤心难过,所以才会答应下来。”既然儿子马上就要迎娶公主了,那这个秘密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你说什么,你故意作出病重的样子?”蒙恬错愕的看向娘亲。 “是啊!如果我不那样做,阿紫怎么可能答应!”蒙夫人惭愧的对上蒙恬错愕的视线,连忙道,“其实也不全是装的病呀,这些日子若不是阿紫陪着我,娘亲只怕早就病倒 蒙恬点了点头,从昨日到现在,他心里始终解不开一个疙瘩,那就是孟姜女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婚约 原来这一切都是娘亲设计的。善良的阿紫为了不让夫人伤心难过,才会逼不得已答应下来。 阿紫如此委屈自己,想出这个权宜之计才会让娘亲的病情痊愈,自己不但不感激,还有些埋怨她,想到这里。蒙恬不禁一阵汗颜,心里也豁然敞亮起来。 “娘,你不要担心,我去对阿紫说好了。” 蒙夫人不放心的嘱咐道:“恬儿,好好对阿紫说,千万不要惹她伤心才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放心吧。”蒙恬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阿紫如果听见我要成亲地消息一定会很开心。 幽兰苑里。孟姜女和兰儿、云儿正在扎风筝。因为扶苏和念儿让蒙毅托话给她。说要前两天地那个风筝。而那个风筝已被秦政弄丢了。孟姜女没有办法。只好重新给他再扎一个。 “阿紫。” 孟姜女地手微微一颤。霍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怎么也没想到蒙恬会来找自己。还以为他永远也不会理自己了。 蒙恬慢慢地道:“我快要成亲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谁家姑娘?”这婚姻大事。事关终身幸福。但愿他不要因为生气而随便挑一个姑娘结婚。 蒙恬淡淡一笑:“是王上的女儿,当朝的三公主。” “啊?”孟姜女惊愕地看向他,“蒙恬。你开什么玩笑?” 蒙恬睨着这个自己倾心爱慕地女子,胸臆逸出一声叹息,道:“我说得是真的。今日王上将三公主赐婚于我,并责令即日完婚。” 看他认真的样子。孟姜女这才相信他并没有骗自己。但是蒙毅曾经说过,秦王以前曾把华阳公主赐给他。他死活都不答应,为什么这一次他如此痛快就答应了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和范梁的缘故? 他终究还是受伤了呀!想到这里。孟姜女愧疚不已。 蒙恬努力压下心头起伏不平的骚动,柔声道:“阿紫。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 “嘎,唔,”他竟然向自己道歉?孟姜女舌头打结,愣在了当场。 蒙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然后微微一笑:“怎么?不祝福我么?” 孟姜女这才从恍惚的神思中回过神来,看他轻松地笑颜,想必对这桩婚事并不排斥。想到这里,感觉压在她心头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突然被移开,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 “蒙恬,祝贺你!”她抬眼看向他,把最真诚的祝福送给他。 两个丫鬟也笑逐颜开地围上来祝贺道:“恭喜大少爷,贺喜大少爷!” 蒙恬看向两个丫鬟,眼里闪过一丝忧伤和落寞,当他再回过脸面向孟姜女的时候,已恢复如初,然后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不愧是阿紫调教出来地丫头,就像你们主子一般玲珑剔透。真是应了有其主必有其仆的古话。” 秦王对于蒙恬的态度很是开心,当即选定吉日,定于下月的初五给公主和大将军完婚。而现在已是月底,离婚期只有短短地六天时间。于是蒙府上下在蒙夫人的操办下,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 一般公主成亲,都应该赏赐一座府邸,但是因为这桩婚事说得急促,所以秦王传旨即日着手建造公主府邸。先在蒙府完婚。 孟姜女知道那幽兰苑本是蒙恬专门为心上人所建。现在人家有了妻子,自然应该搬进幽兰苑。于是向蒙夫人提出要搬出幽兰苑。 蒙恬却死活不让,说什么已经把幽兰苑送给了阿紫。自己住进二进院里和蒙夫人的院落遥相对应地丝竹园就好。 蒙夫人本来就觉得对不起孟姜女,现在既然蒙恬如此说,她也乐得送个人情。于是就依了蒙恬的提议。吩咐管家率人将丝竹园里里外外收拾一新,准备迎接公主地来临。 皇宫里上上下下也在为三公主的大婚忙里忙外。咸阳城的众人都知道蒙府大少爷眼光甚高,曾经连大公主他都敢拒绝,现在却答应了三公主,人们不禁啧啧称奇,于是这段金玉良缘也在咸阳城的街头巷尾流传开来。 从初二开始宴请宾客,蒙府那两扇朱漆大门,连同门楣都擦得铮亮,两盏红彤彤的灯笼更是高高挂起。那个时候并没有对联这一说。于是范梁和孟姜女找来红纸,写上对联和大红喜字,把整个蒙府装扮的喜气洋洋,直把那些客人们看的连连点头称赞。 整个咸阳城的官宦人家都纷纷来到蒙府贺喜祝贺。一时间,蒙府门口络绎不绝起来。宴请宾客的酒席一直摆到了初五。 大婚当天,整个咸阳城里喜气洋洋。街道两边更是高悬喜庆的红灯笼。而将军府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足足排出五里长街去。 新郎官蒙恬身着大红色的锦绣喜袍,气宇轩昂的骑在雪白的高头大马之上缓步前行,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线条分明的嘴唇紧紧抿起,让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 虽然是在大喜的日子,那本应灿亮的瞳眸却时而闪过黯淡忧伤,在古怪中泄露了他暗藏很深的落寞情绪。 三公主送亲的队伍更是气势非凡。陪嫁的物件一直摆出一条街去。而她乘坐的凤撵更是豪华无比。紫幕流苏宝盖上绣着凤舞九天图案,凤撵四周垂挂着用一颗颗同等大小、圆润晶亮的宝石串成的珠帘。由此等派头可以看出,秦王对于这场婚事有多么看重。 其实蒙府和皇宫本就傍依相靠,如果要从皇宫直接到将军府,只怕那头公主还未出寝宫,这头迎亲队伍就已经到将军府了。所以秦王下旨让迎亲的队伍绕城一圈。 于是迎亲队伍从秦皇宫出来,开始围着咸阳城缓慢行进。一路上鞭炮齐鸣,鼓乐喧天,彩带飞扬,好不热闹! 整个咸阳城里更是万人空巷,纷纷涌上街头,街道两边站满了人,就连酒楼客栈沿街的窗户口也挤满了脑袋,争先恐后的观看这难得一见的举国盛事。 足足绕行了两个时辰之后,迎亲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将军府。 在人山人海的喜堂上,本是冷静的蒙恬迎上站在母亲身边的孟姜女的笑颜,心里忽然撕裂般的疼起来。他压下心头的痛楚,怔忪的和公主拜完天地,然后又拜见高堂,直到最后喜婆高喊送入洞房。他自始至终再没看孟姜女一眼。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从这场婚宴逃离。 看着他们送入洞房,蒙夫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恬儿猛然间的怔忪她可是清晰地看在眼里。虽然她不知道恬儿为什么突然间会答应王上的赐婚,但是她知道恬儿的心思全在阿紫身上。以蒙恬的性格,她还真怕他会突然反悔。 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的还有孟姜女,现在蒙恬终于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而且,听说这位三公主和念儿一般大,只是生日比念儿小一个月,但是容貌也堪堪和念儿相比。蒙恬此生能得此娇妻,也算配得上他了。因此孟姜女为他感到十分高兴。 大红的喜字前,两根龙凤灯烛摇曳生辉,鸳鸯戏水丝枕和早生贵子缎被端正的摆放在软榻中间,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暧昧的光泽。 静坐在榻前的新娘子此时已经掀下盖头,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庞,在精致的五官里,那双灿灿有神的眼眸里闪动着的热切透露了她的心,天知道她在得知父王把自己许配给蒙恬,并且蒙恬也答应下来时,心里有多么欢喜雀跃。 现在她忐忑的坐在新房,想起昨晚母后偷偷嘱咐她的话语,两朵红云飞上了粉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 第三章 洞房花烛夜 她自诩自己无论美貌还是才情,都不能与大姐华阳公主相媲美,但是他却在拒绝了大姐四年以后,娶了自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让荣阳公主怎么能不心花怒放! 夜深人静,闹酒宴的客人早已散去。蒙恬却依然一个人举着酒壶自斟自饮。 管家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少爷,夜已深了,今日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别让公主等得太久才是。” 蒙恬醉眼惺忪的睨着管家,良久才回过味儿来,嘴里嗫嚅不清:“洞房花烛夜......嘿嘿,洞房花烛夜......” “是啊,大少爷,我送你回去吧。”管家担忧的睨着他烂醉如泥的样子。 蒙恬轻轻的摆了摆手,站起来遥遥晃晃的向丝竹园走去。 “大哥,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在三进院的走廊上,迎面过来的蒙毅问他。 蒙恬呢喃自语道:“我去——我去——幽兰苑......” 蒙毅浓眉蹙紧,回眸看了看幽兰苑方向,然后一把拉起蒙恬往丝竹园走去。到了丝竹园门口,他这才将蒙恬撒开,道:“大哥,今晚是你的大喜之日,莫负良宵哦!” 说完把他推进院子里,然后将院门紧闭,直到确定他再也不会出来了,这才放心的离开丝竹园。 守候在新房门口的侍女看见蒙恬,连忙施礼道:“大将 蒙恬浓眉一皱。挥了挥手。不耐地道:“你们下去罢。” 一股呛鼻地酒味儿充盈在鼻端。昏昏沉沉地荣阳公主霍地睁开眼睛。看清楚进到房间地人。一颗心也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以前在后宫也曾看过他。知道蒙恬长得阳刚英俊。现在大红喜袍在他略带凌乱地脚步中飘逸出优雅地弧度。让人情不自禁地意乱情迷。一双黑眸正灼灼地注视着她。带有几分骇人地力量。那幽深地眼底更藏着几丝忧郁。 荣阳公主心里一悸。她想伸手轻轻抚平他眼底地忧伤。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蒙恬在醉眼迷离间。突然一双手向自己伸过来。他本能地往后一躲。就听“砰”地一声。他实实在在地撞在了身后地墙上。 荣阳公主大急。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她转过身去。翘起脚尖伸手抚在他被撞地后脑勺。嘴里心疼地问道:“还痛吗?” 蒙恬浑身一颤,这话听来好耳熟,记得在南山。她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他一把拉过身后的人儿,醉眼惺忪间依稀仿佛看见了她。 他心头狂喜不止,长臂一探,将她娇弱的身躯裹进宽大的胸膛里。伸出大掌温柔地抚摸她,轻声一笑,凑到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魅惑道:“真的是你吗?” 她的心因为这个紧紧的拥抱而乱了节奏,隔着那薄薄地衣料。她能感觉到他狂跳不已的心脏。滚烫的男子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脸颊上,一股红晕飞上脸颊。全身似乎都被浸泡在他那弥漫着酒香味儿地呼吸里,她也几乎被熏醉 蒙恬举起手里的酒樽。温柔地道:“我知道你滴酒不沾,但是今晚这是交杯酒。一定要喝的哦。” 他说完举起手里地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然后,俯首吻上她娇嫩的唇。 滴酒不沾?哈哈1!荣阳公主好奇地想到,我怎么会是滴酒不沾,要知道在皇宫里,我可是一个有名的酒神,皇宫里无人不晓。怎么到他这儿,我竟然变成一个滴酒不沾的小女子了! 馨香的酒水从他略颤抖的唇间缓缓注入她的心田,他们的交杯酒以这样的方式喝下去,而荣阳似乎也真变成了一个沾酒即醉的小女子,神思迷醉地瘫软在他的怀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他抱起温柔的放在软榻上。他的手自然地覆上她的衣领。 无论她有多么倾慕他,但她毕竟是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女孩,面对他炙热的目光,她娇羞的紧抓衣襟,一张俏颜更是绯红起来。 蒙恬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一双闪亮的黑眸饱含深情,灼灼的望着她,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寻找着什么一般。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躲着我?”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伤怀,一丝落寞。 “我——我——我喜欢——”荣阳公主结结巴巴的道。 “真的?不是哄我?”蒙恬粲然一笑,欣喜得像一个孩子,他将温热的唇贴上她的...... 那种温柔呵护滋味,让她感觉自己就是蒙恬心里唯一的珍宝,紧张的她渐渐融化在他溺死人的温柔里........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不见了踪影。随着他眼眸里**的加深,她本能的想要退缩,但是却被他压住。 “不要怕,让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 “以前是?难道他以前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吗?”荣阳心里一愣。 但是蒙恬的声音如同下了蛊的咒语,她甚至分不出心思去分辨蒙恬话里的意思,只能任他魅惑,随他起舞...... 清晨,在一阵鸟鸣中,宿醉的头痛让蒙恬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无意识的抬起胳膊,却发现怀里竟然搂着一个娇弱的身躯。 他心里一惊,忆起昨晚的事情来,睨着怀里娇羞的人儿,他暗自叹息一声,阿紫啊,以后我再也不能无所顾忌的想你了! 早有侍女丫鬟在门外候着,在侍女的侍候下,两个人很快梳洗完毕。 虽然荣阳贵为公主,但是新婚的媳妇总是要拜见公婆的。走到门口。荣阳想要牵起蒙恬的手,谁知蒙恬身子一侧,却是恭敬的让她先走,自己则在后面跟随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大厅走去。 蒙夫人和孟姜女她们正在大厅里闲话,蒙恬看见孟姜女,想起昨夜自己将荣阳当做是她,竟有些心虚。再不敢抬头看她。 他径直到蒙夫人面前。跪下道:“孩儿给娘亲请安。” “孩儿给娘亲请安!”荣阳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在地上。 孟姜女此时才得以仔细打量这位三公主,只见她身着一身大红色的罗裙,颜色艳丽,样式大方高贵,越发衬得初为人妇的她粉面含春,娇媚动人。 而蒙恬则身穿一袭白色冕服。一红一白,倒是相得益彰。 孟姜女不禁暗自点头称赞:“好一对璧人呐!” 蒙夫人见公主没有丝毫皇家架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孩子,快起来罢!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若是恬儿要欺负了你,你就告诉娘亲,让娘亲为你做主。” 荣阳嘴角扬起,乖巧的应道:才起来。 她一双眼睛扫视众人。最后落在孟姜女脸上。睨着她那张脱尘出俗的容颜,荣阳忽然有一种自惭不如地感觉。她本能地回头看了蒙恬一眼,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娇蛮的她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 她指着孟姜女,口气里竟有公主的高傲:“不知这位是谁?” 蒙恬见她对阿紫如此说话。脸色不由一沉。 蒙夫人淡淡的笑道:“这是家里的一个亲戚,以后你们要多亲近亲近才是。” 孟姜女岂能看不出来这个公主的心思,她可不想让蒙夫人为难,更不愿蒙恬为难,于是向她福了一福,道:“阿紫参见公主。” 荣阳见她向自己低头施礼,偷眼瞥见蒙恬凝重地脸色,遂乖巧的笑答道:“免礼罢!你叫阿紫?好好听的名字。” “谢公主夸奖。”孟姜女这才站起身子。 蒙恬见荣阳还要说什么,连忙打断她的话道:“阿紫,以后看见公主不用总是行礼,本是一家人,公主不会在这些礼俗上计较的,是不是公主?” 荣阳见他第一天就如此袒护阿紫,一股细微地恨意就像一颗种子从心底慢慢生根发芽起来..... 蒙恬和公主的大婚已经完成。秦王心里惦记一统大业,于是迫不及待的传旨下来,任命蒙恬将军为为伐齐主将,率领四十万将士。即日出发,从西往东直接攻打齐的向府里赶去。他要把这一喜讯告诉阿紫,因为他知道阿紫做梦都盼着这一天。 蒙夫人和孟姜女正在前厅叙话,而荣阳公主知道夫君回来,也从丝竹园赶了过来。 “真地吗?终于要攻打齐国了吗?”孟姜女欣喜万分,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她一定要趁此机会手刃仇人,替姜府上下报仇雪恨。 “当然,阿紫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了此仇。”蒙恬脸上挂着了然的笑容,微微颔首道。 “哟!不知阿紫姑娘有什么大仇未报呀,倒叫夫君如此上心。”荣阳公主娇声问道。 斜睨着二人,蒙恬脸上地笑意竟让她生起妒念,嫉妒他对她微笑,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缄默不语。 蒙恬回眸看向她,收起笑容,态度谦逊有礼:“公主有所不知,阿紫地父母被齐王杀害。” 荣阳见他对自己如此生疏,心底涌起阵阵酸意,对孟姜女不由也添了几分恨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 第四章 疑窦暗生 她压下心里的醋意,笑吟吟的拉起孟姜女的手,以一副怜悯的口气道:“哦!原来是这个缘由,想不到阿紫姑娘竟是一个孤女,怪不得总在蒙府常住,以后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说出来,想我堂堂大秦公主,要什么东西没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给侍女们的东西多备一份就够了。” 厅内众人闻言一愣,感情荣阳公主竟是将孟姜女沦为侍女一列。 蒙恬万万没想到荣阳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一凛,语气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公主说什么呢?阿紫是咱们蒙府的客人。” 荣阳乖巧的看向蒙夫人,眼眶一红,哽咽道:“娘亲,媳妇只是觉得阿紫姑娘身世好可怜,想让阿紫姑娘在咱们府里不要太拘谨而已,夫君却这般凶媳妇。媳妇做错什么了 蒙夫人偷眼看了一下身边孟姜女的脸色,平静的道:“恬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公主刚到咱们家,自然有许多事情还不了解,何况公主本是金枝玉叶,知书达礼,自是比寻常人更懂得宾至如归的道理,你只要慢慢说就是了。而且阿紫是一个聪明女孩,公主的好心她自然是明白的,是不是阿紫?”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蒙夫人这一番话明着是训斥蒙恬,其实是告诫公主要知书达礼,而且也暗示孟姜女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孟姜女本就聪明透顶,对夫人的话自然一点就透。她点了点头,向荣阳公主施礼道:“公主的好意阿紫心领了,虽然阿紫并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不过还是要谢谢公主的好意。” 想不到蒙夫人竟也袒护她,为了她还给自己吃了一个暗瘪,荣阳公主心里更是恼恨孟姜女。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几个人各怀心事,大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就在这时,范梁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顾不得向蒙夫人打招呼,已是压抑不住心里兴奋的看向蒙恬:“大哥,听说马上就要出兵攻打齐国 蒙恬微微颔首:“是啊!二弟怎么知道的?” “刚才蒙平去了军营。将此事告诉我。所以我就急着回来找大哥了。” 恬好笑地看着他。“不知二弟这般心急火燎地找我干什么?” 范梁眼里露出迫切地光芒:“大哥。我来找你当然是报名去战场呀。蒙平说大哥并没有安排上我。所以我一着急。就跑回来找你了。” “哈哈。”蒙恬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蒙平。竟然和你开这种玩笑。二弟。我知道你心里有多么盼望这一次出兵。又怎么会不让你去呢?放心好了。这一次大哥让你做先锋!不过战场上刀箭无眼。你可切记一定要保证安全。否则我该没法向娘和阿紫交代 “那是自然。”范梁惊喜地看向他。“多谢大哥。” 孟姜女睨着二人。露出一个洞悉一切地微笑:“你们何必如此兴奋。这次攻打齐国地主将不是王贲吗?而且收复齐国可是不战而降地。” 范梁摇了摇头。笑睨着她,道:“阿紫。平日里你说什么我都服你,但是这一次你却是错了。要知道。秦国攻打齐国的主战场是齐国地西部而并非北部,秦国攻打齐国地主将是大哥而非王贲。而且,齐国也不是不战而降,我敢说现在齐国早已在西部边境部署了相当雄厚的兵力。” 蒙恬错愕的看着范梁,这可都是朝廷的内部消息呀,二弟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得如此详细! “真的假的?”孟姜女疑惑的看看范梁,又看看蒙恬,难道历史上地记载有误? 蒙恬点了点头,道:“二弟说的的确没错,王上现在就是因为齐王与后胜发兵守卫西界,不与我们大秦通商,所以才下令攻打他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其实秦王之心路人皆知!说什么“齐国发兵收西界不通秦”无非是一个借口而已。 范梁露出一个我怎么会骗你的表情,然后回眸看向蒙恬道:“大哥,我知道咱们的秦军是百战百胜之师,可是齐国这么多年没有战争,兵力雄厚,以逸待劳,他势必对咱们的进攻会做出相当激烈地抵抗,所以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嗯,”蒙恬颔首道,“二弟言之有理,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部署,这可是王上第一次将如此大地任务交给我,所以我们只许胜不许败!” 范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大哥,你放心,我们这一仗虽然会受阻,但是最后我们一定会去地胜利的。而且我敢打赌,因为这场战争,大哥还会因为显赫战功而平步青云。” “这么笃定?”蒙恬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范梁。 “当然!”范梁点了点头,对上蒙恬的视线,才忽然惊觉自己说的太多。 孟姜女也觉出二人的不对劲来,如果没有荣阳公主在身边,她也许就把自己和范梁的身份直说出来了,因为她肯定蒙氏母子一定会替自己保守这个秘密。但是现在不行,荣阳公主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万一她要把自己的身世向秦王报告,只怕又是一场灾难也说不定,更别提给姜府报仇了。 急切间,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去年和蒙恬打那个赌来。当下微微一笑,道:“蒙恬,你可还记得当初咱们打那个赌吗?” “打赌?”蒙恬微微一愣,回眸看向孟姜女,“什么赌?” “唉,你这人记性真不好呃。”孟姜女抚额叹息,笑道,“当初在曲阜郡衙,咱们可是打了一个赌的,我当初曾说过你今年一定会官拜将军一职,现在实现了,阿紫可没有打诳语哄你吧。” “哦!“蒙恬恍然大悟,想起当初两个人的约定,如果真是如她所言,可是会答应她三件事情的。 “阿紫,想不到竟然真被你言中了。好吧,现在我履行承诺,你说是三件什么事情,我一定尽力而为!”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真的哦,我说出来你一定会答应的事吧!” 蒙恬耸耸厚实的肩膀,豪爽的道:“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那我就说了哦,我想跟你们去往齐国。”孟姜女言辞恳切,双目更是含满翼盼。这半年以来,那灭门之恨每时每刻都在啃噬着她的心,连做梦她都想手刃齐王,替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报仇雪恨。 “什么?不行” “那怎么行?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蒙恬和范梁异口同声地道。他们岂会不懂她的心思,但是这一次可不是去郊游,而是去战场与敌人搏斗,难免顾此失彼,万一有一点闪失,岂不让人抱憾终身! “为什么不行?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用你们担心。”孟姜女急切的说道。 范梁和蒙恬相视一眼,然后一声轻叹:“阿紫,你别胡闹了,此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去,孟姜女无奈之下只得使出胁迫这一招。她看向蒙恬,拉长了声音:“蒙恬,难道你忘了刚才说的话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可是一言九鼎哦!” 蒙恬无奈的道:“阿紫,战场上不允许带女眷,而且你的身子也不好,怎么禁得起旅途劳顿?还是安心在家等候 “没事,我可以男扮女装呀,除了你们两个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呢?”孟姜女言辞灼灼。 殊不知他们这一番言论早就让旁边的荣阳公主怒火中烧起来。只听她嘿嘿一声冷笑:“阿紫姑娘此言差矣。要知道秦国的律法深严,别说不能带女眷上战场,就是能带,好像也轮不着阿紫姑娘去相觑,感情这个荣阳公主以为孟姜女闹着跟随蒙恬是另外一个意思。 孟姜女知道她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道:“公主,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跟着蒙恬......” “误会?”荣阳公主一声冷哼,打断了她的话,“阿紫姑娘,虽然夫君和娘亲乐善好施,宽以待人,却并不表示他们会由着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妖言惑众。” 孟姜女脸色一白,道:“公主,我并没有欺哄夫人和蒙恬。” 荣阳见她辩驳,顿时火气更旺:“什么打赌?什么承诺?简直一派胡言!我问你,你既然能预测到夫君今年会官拜将军,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预测一下你家的吉凶,白白的让你的爹娘丢了性命。” “这——这——”孟姜女被她这一番犀利的言辞挤兑得哑口无言。要知道前世人心中的孟姜女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当然更不会有姜府满门抄斩之事,这让她又如何未卜先知? “哼!你倒是说呀。”荣阳公主只以为她被自己说中了心思,得意的睨了睨蒙恬,只见他低头沉默不语,她态度愈发刁蛮起来。 蒙恬若有所思的睨着范梁和孟姜女,荣阳的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是却选择相信他们,所以一直没有去追究她们的身世。 刚才范梁一语道破了这次战争的厉害性,偏偏阿紫又提起去年打赌的事情,看他们笃定的表情,他不得不去想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 第五章 真相(一) 范梁见她让孟姜女难堪,心中不悦,道:“公主何必如此,阿紫不说,自是有她的苦衷,等事情了了,她自会给干娘和大哥一个交代。公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骄纵的公主杏眼一瞪,斥道:“哼!你是什么.......” “行啦,”眼看荣阳公主就要说出粗鄙之词,一直冷眼旁观的蒙夫人眉头轻蹙,断声喝止,“你们吵什么?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冷冷的语气中带着微愠的怒气,荣阳公主瞥了蒙夫人一眼,又回眸睨了睨陷入沉思的蒙恬,这才心有不甘的住了嘴。 蒙夫人环顾了大家一眼,语重心长的道:“恬儿和梁儿即日就要领兵出征沙场,战场上刀枪无眼,切记一定要慎重行事,万万不可莽撞。” 蒙恬和范梁恭恭敬敬的答道:“娘亲请放心,孩儿记下 蒙夫人微微一笑,看向范梁道:“梁儿,你虽然并不是为娘亲生,但是这半年来,娘亲一直都视你为己出,所以在战场上,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互相照应,相辅相成,至于阿紫,你就放心,娘亲一定照顾好她,等你们回来就给你们完婚。” “什么?”荣阳公主错愕的看着她们两个,“他们成亲?” 蒙夫人微微颔首,回眸看向荣阳公主,“为娘知道公主一心为了恬儿好。至于阿紫地身世,我想她总会告诉我们的。这一点公主倒不必操心,阿紫她并无恶意。” 蒙夫人本来只是实话实说,谁知在荣阳公主听来,却是袒护于孟姜女,刚刚释怀地心里不由又升起了恨意。 蒙恬纳闷的睨着娘。她怎么对阿紫的身世一点也不好奇? 而孟姜女则感激地望着夫人。她已经看出蒙恬对自己地怀疑。其实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倒是夫人这一番话大出她地所料。想不到她竟然在不知道自己身份地情况下还能如此体谅自己。 其实她和蒙恬都不知道。蒙夫人早已知道她地身世。加之这半年地相处。孟姜女地聪慧、善良、大方、懂事都让蒙夫人喜爱不已。而且在蒙恬地婚事上。蒙夫人一直觉得是蒙家对不起她。心里也一直很歉疚。所以自然会更体谅和疼惜她。 “阿紫谢谢夫人地体谅。”孟姜女极为诚恳地看向蒙氏母子。“夫人。蒙恬。谢谢你们在不知道我地身世地情况下还如此包容我。阿紫不说。实在是有不得以地苦衷。等阿紫大仇得报。自然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蒙夫人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半天没有吭声地荣阳公主一声冷哼。自言自语地道:“花言巧语。龌龊卑鄙!” “公主!”蒙恬一声怒斥。“休得胡言乱语。” 荣阳公主浑身一颤。抬眼睨见蒙恬阴沉地面容,心里不禁又恼又气。一直压抑着的娇蛮公主脾气也被勾了起来。 只见她俏颜倏地垮了下来,霍地站起身子正要发飙。 与此同时,就听外面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来:“寡人来了,蒙将军还不出来迎驾?” 众人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荣阳公主已经撩起罗裙,疾步向外面跑去。 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的秦王在蒙毅、赵高和一群人地簇拥下,正迈开大步向厅里走来。 是他?听着熟悉的声音,孟姜女心神一震,一双星眸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大厅门口。 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院子里走进来,她顿时愣在当场,一颗心也随着沉落无底深渊——真地是他,秦政就是秦始皇!怎么会是这样? 秦王正走到门口,冷不防荣阳公主扑在他怀里,哽咽道:“父王。” 秦王不疑有它,还以为女儿看见自己高兴得掉泪。于是伸手握着荣阳的肩膀,呵呵笑道:“荣阳什么时候也变得柔弱爱哭了?” “父王,她——他们都欺负儿臣。”荣阳公主抽抽搭搭地道。 嘎!历史上暴戾成性的霸君竟也会有温馨和蔼的慈父天性?!错愕的孟姜女几乎将下巴掉落在地上。 秦王闻言脸色一变,抬眼冷冷的扫视众人,看见怔忪惊愕的孟姜女时,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目光一扫而过,然后看向蒙恬。 蒙恬一干人等连忙跪下来向秦王施了君臣大礼,并请秦王上座落定,只有仆人们奉上香茗。 秦王抬眼睨了睨眼眶泛红的荣阳公主,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戾气息,冷冷的看向蒙恬怒声喝道:“蒙恬,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恬该死!”蒙恬双膝一弯,猛地跪倒在秦王面前。 “此事不关主婿的事,”看见蒙恬挨训,荣阳公主心里一震,连忙将矛头指向孟姜女,刁蛮的道,“是她,都是她。” 秦王纳罕的看向孟姜女:“是她吗?她怎么惹着你 “父王,就是这个阿紫,她妖言惑众,蒙府上下全被她糊弄魅惑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荣阳公主自恃有父王撑腰,态度更是蛮横。 “哦?!”秦王拉长了声调,深高莫测的目光一瞬也不顺的盯着孟姜女。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蒙恬更是急得大声喊道:“王上,事情不是公主所说的那样,还请王上明鉴。” 秦王摇了摇头,缓慢而不容驳斥的语气道:“荣阳,你说,她到底说什么妖言,把你气成这样?” 荣阳回眸看向蒙恬,只见他正用夹杂恨意的复杂眼神看着自己,浑身不禁一颤,忽然对自己的莽撞万分后悔起来。但是父王的脾气她更清楚,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为今之计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她心一横,道:“这个阿紫来历不明,却一直住在蒙府。而且她还称自己会预测之术,说什么早就预测到主婿今年一定会官拜将军。最可恨的是她竟以此要挟主婿。” “有这种事?”秦王冷然一笑,眼里露出阴鸷之气,“阿紫,公主说的可是事实?” “他就是自己一直想看见的秦王吗?为什么蒙恬和蒙毅他们不告诉我?”孟姜女仍然还处在秦始皇就是秦政的混乱之中,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阿紫!”她竟然敢不回答自己的提问,胆子倒真是不小!秦王忿忿的提高了嗓门。 “啊?”孟姜女一惊,收回思绪,“什么事?” 这还真是一个笨女人!秦王暗暗好笑,脸上却阴沉无比:“你会预测之术?” 孟姜女抬眼睨向神色得意的荣阳公主,心里已是明白了几分。她又回眸扫视了一遍众人,只见蒙氏母子三人和范梁都脸色紧张,想必是为自己捏着一把汗。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都说这个秦王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现在可不能有闪失,否则只怕连自己的命搭进去,甚至连范梁和蒙府上下都会被牵连进去。 她脑子飞速转了起来,说话也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回禀王上,小女子并不会预测之术。” “嗯?这是怎么回事?”秦王看看她,又回头看看荣矢口否认,不禁悻悻不已。 “我并没有胡说。至始至终我都没说自己会什么预测之术。”孟姜女抬眼睨了睨秦王,只见他面无表情,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她想了一想,接着说道:“我只是去年遇见蒙恬的时候,与他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现在王上封了蒙恬大将军一职,这个玩笑竟然变成事实。而公主却误会了小女子,以为是小女子在妖言惑众。” “玩笑?哼!你说得到轻巧!”荣阳公主恼怒的一手叉腰,毫无淑女形象的喝道。 秦王浓眉蹙紧,冷冷的睨了一眼刁蛮骄纵的女儿。 荣阳公主被父王这一看,心里一颤,后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连忙收敛噤音,乖乖的坐在旁边,再不敢说一句话。 秦王回眸看向孟姜女轻声一笑,棱角分明的朗颜却不带一丝表情:“开玩笑?这个玩笑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孟姜女干笑两声,应和道:“呃,就是,就是,要不怎么说是凑巧呢。” 只见秦王脸色阴沉,浑身透出的寒意让屋内的空气几乎凝滞。他眼神阴鸷的瞪着孟姜女,半晌,就听啪”一响,他一掌拍在几案上,大声吼道:“还不说实话吗?你到底是谁?子羊?阿紫?还是另有其人?” “王上息怒!”众人脸色刹那间煞白,战战兢兢地扑通跪了一地。 孟姜女错愕的喟叹道,果然是暴君啊,随便一声叹息都足以取人性命! 范梁挨着孟姜女,见她仍然站在那儿发愣,于是偷偷的扯了一下她的裙摆,近乎口语道:“阿紫,快跪下。” 孟姜女环顾众人,只见蒙夫人正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一软,双膝一弯,极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秦王睨着跪在面前的人儿挺直着腰板,不由暗自叹息一声,阿紫啊,让你承认你的真实身份这么难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怎么?还不想说吗?难怪荣阳说你弄虚作假,魅惑蒙府,看来果真如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 第六章 真相(二) “你胡说!”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星眸忿忿的直视着他,“你说我弄虚作假,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当初是我骗了你,不该说我是子羊。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但是,王上你何曾不是也骗了我,我们两个只是彼此彼此而 “什么彼此彼此,一派胡言乱语!”秦王叱责道,“好,你不说是吧,你信不信寡人随时都可以取你的性命!” 孟姜女见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自己的身世,心里一凛,他莫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 孟姜女把心一横,咬牙道:“哼!你贵为天子,取小女子的性命,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蝼蚁那般容易。但是小女子却有一点为你可惜!世人都夸天下第一帝是一个英雄好汉,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狗熊。” 王脸色铁青,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晌,他大喝道:“来人 两个侍卫应声走进来,恭敬的站在那儿听候吩咐。 孟姜女只以为他要杀自己,不由心里一凉,想起还未来得及报的血海深仇,她眼眶一热,嘴里嗫嚅自语道:“爹,娘,阿紫没有用,不能手刃仇人,到了阴曹地府,阿紫又拿何面目去见你们?” 她如泣的息诉听得众人好不心酸,孟姜女站起身抬眼扫视大家。然后看向蒙夫人,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多谢夫人这些日子对阿紫地照顾。若是有来世,阿紫定当衔环结草,以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 蒙夫人一把抱着她,心疼地哭出声来:“阿紫,你就说了吧。王上不会怪罪你的。” 孟姜女摇了摇头,秦王怎么会放过自己?想当初他亲自去姜府求亲,自己却那般捉弄他,现在落在他的手里,他又怎么会放过自己?与其告诉他,受他凌辱之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还不如现在这般清清白白的死去,倒落一个干净! 见她宁愿选择去死,也不要把自己的身世泄露出来,秦王心里地怒气更甚:“好!姑娘刚才说了,寡人贵为一朝天子,自是不屑与你一个小女子为难,不过寡人知道姑娘是齐国人。而蒙府却一直包庇窝藏齐国逃犯,罪不可恕,现在秦齐两国交战,寡人就判蒙府一个通敌之罪。让蒙府上上下下都跟着姑娘命丧黄泉。不知那样的结果可是姑娘愿意看见的吗?” 孟姜女闻言顿时惊呆在当场。秦王地话让她想起了姜府满门灭亡地惨状。难道悲剧真地要重演吗? 望着她瞬间苍白地脸色和空洞地眼神。秦王心里一痛。竟有些后悔起来。 孟姜女转过身来。一双明亮地星眸没有一丝色彩。只是直直地看着他。道:“你真地要知道我地身世吗?那我告诉你。但是请你不要为难蒙府上下。” 阿紫。不!不是这样地。他想伸出手去抱着她。安慰她。但是王者与生俱来地傲骨却在心里与那股疼痛纠结不清....... “你答应我。”孟姜女执着地想要一个保证。 “好!” 这一个“好”字像是给了她一记定心丸吃。孟姜女点了点头,伸手掏出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递给他道:“喏,还你玉佩。” 秦王本能的接过玉佩,只见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地笑容:“我以为秦公子是我来这个世间遇上的第一个有情有义地男子,却想不到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子羊!”秦王忍不住轻呼一声。 孟姜女摇了摇头,盯着他地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道:“我,就是你,一直寻找地神女孟姜!” “孟姜女?”蒙恬惊呼出声。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当初莱芜女娲宫天降神女,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有一个占卜极准的方士觐见王上,说什么此女美貌天下无双,才智更是无人能比,得此女者得天下。王上被他说得心动,才会不管所有人的反对,孤身一人前往齐国去提亲。 谁知王上从莱芜回来以后,却下令要将那方士处死,还是众臣拦阻,他才悻悻作罢!众人都猜测王上在莱芜一定遇见了什么事情,但是谁也不敢问,事情也就那样过去 想不到当初自己无意中救下来的这个坚强聪慧的女孩,竟然就是王上心心念念的神女!蒙恬回眸瞥了瞥蒙夫人和蒙毅,心里不由奇怪万分,只见他二人脸色自然,在听见阿紫的真实身份的时候竟然毫无惊诧之色,难道他们对阿紫的如此离奇身份不感到好奇吗? “阿紫,”范梁焦急的喊道。 孟姜女回眸看了看蒙恬和范梁,但因怒急攻心,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纤细的身子一晃,一时竟昏厥过去。 “阿紫,你怎么了?”秦王一惊之下,连忙伸出手将她接住,焦急的大声吼道:“太医,快宣太医!” “把她放平。”着急的范梁猛地起身跑到秦王面前,完全不顾秦王恶狠狠地目光,将孟姜女从他手里接过来,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掐住她的人中,并吩咐蒙恬和蒙毅一人捏住她的虎口,又吩咐家人端来一碗糖水。 蒙恬和蒙毅在范梁的指挥下捏住她的虎口**,秦王更是焦躁的在厅里来回踱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了,大家都在摒住呼吸等待着...... 看着众人如此紧张孟姜女,荣阳公主鼻子一声冷哼:“哼!还装,好好的人怎么会.....、” “你闭嘴......”秦王一声怒喝,阴鸷人的眸子瞪向这个骄蛮无礼的女儿。 荣阳公主浑身一抖,骇怕得退向后面。 慢慢的,孟姜女的手指开始有些颤动了,然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醒了,终于醒了。”蒙恬和蒙毅异口同声的欢呼。 范梁立即把她抱起来,接过刚才准备好的糖水,递到她嘴边,柔声道:“阿紫,喝点水就会没事了。” 孟姜女就着范梁的手喝了几口水,思绪这才慢慢回转过来。睨着范梁熟悉的脸庞,不由嗫嚅道:“我没有死?难道秦王没有砍我的头吗?” “没有!”范梁点了点头。 “谁要砍你的头?”一个懊恼的声音从半边响起来。 孟姜女一惊,抬起眼脸,秦王阴沉懊恼的脸庞映入视线。 秦王俯下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诡异的道:“哼!我有说过要你的脑袋吗?寡人只是想叫人把你拉出去而已!” 姜女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孟姜女瞠目结舌的样子,秦王心情突然大好起来,他扬起手臂,宽袖一挥:“都起来罢。” 蒙夫人他们这才敢站起来,范梁早已将孟姜女搀起来,扶到椅子上坐好。 秦王睨着孟姜女,道:“你真的是神女吗?” 见孟姜女点了点头,秦王眼眸里闪过一丝光芒,沉默不语起来。 良久,温润的语气从秦王嘴里逸出:“当日你糊弄寡人,而寡人也没有对你说实话,正如你那句话,彼此彼此。从今日起,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 见刚才还暴怒的他突然祥和起来,孟姜女一愣,心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虽然闹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不计较过去的事情对自己有利无弊,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秦王道:“刚才阿紫姑娘说报血海深仇,是怎么回事?姜府出什么事了?” 见他问起此事,孟姜女心里一动,虽然说蒙恬他们去攻打齐国,可是齐王的生死大权可是操控在秦王手里,而且历史上齐王并没有死。要给姜府报仇,他才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 而且当日他出手救自己,就可以看出他本是一个正义之士,也许他能帮自己报仇也未可知,打定主意,她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说了一遍。 一直以来她压抑着自己不去多想,因为每想一次,那心就被撕裂一次。所以自姜府出事以来,她一直将心底的哀怨和痛楚尘封起来,不露出一丝缝隙。现在这是第一次对人提起这桩惨案。说到姜府满门灭亡时,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已是泪流满面。 “哦,竟有这种事情?”秦王微微皱起眉头,半晌,他这才抬起头,脸色凝重的睨着她,“难道阿紫姑娘说要报仇竟是要去刺杀齐王吗?” “身为人子,灭门之恨,杀母弑父之仇,若不求报,此生何以为人?”孟姜女止住哭声,忿恨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决。 秦王表情复杂的睨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露出一丝赞赏:“好一个至孝女子!姜家夫妇倒是没有错待你!” “这可都是我给他们带来的杀身之祸,”孟姜女心一痛,忍不住失神的嗫嚅哀叹。 睨着她难过的样子,秦王心头一紧:“此事岂能怪阿紫,要怪也只能怪那齐国朝纲不振。” 孟姜女抬眼睨着他,眼前浮出当初在莱芜那个打抱不平的血性男子。她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秦王面前,哽咽道:“王上,阿紫有一个不情之请,求王上答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 第七章 我答应你 秦王长臂一探,将她搀了起来,道:“阿紫有什么事情?” 孟姜女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想起刚才他还扬言要杀自己,现在自己却要开口求他为自己报仇,这也实在过于荒谬。 但是历史上可有记载,齐王不但没有被处死,而且秦王还给了他封地。要知道,齐王的生死大权可是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上握着呢。 为了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的深仇,就是求他一次又何妨呢?思及此处,孟姜女鼓足勇气道:“小女子恳请王上为小女子报仇。” 秦王一愣道:“阿紫的意思该不是让寡人现在就派人去刺杀齐王吧。”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阿紫岂敢有那种非分之想!只是恳求王上在收复齐国之日,能将齐王交给阿紫,让阿紫手刃仇人。” “阿紫怎么能肯定寡人一定能收复齐国?”秦王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孟姜女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道:“当然,今年王上一定可以收复齐国,完成天下一统的霸业。” 秦王睨着她俊俏的脸庞,心里一动,那个方士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王上,此女聪慧机警,通晓古今,有了她,大秦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平定天下!” 看来她说的一定就是真的了!秦王心里异常高兴,于是道:“好!若真是应了阿紫的话,那寡人一定将齐王交付于你,随你处置!” 众人见王上展颜大笑,这才把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去。 秦王抬眼看向蒙恬道:“蒙将军。出征地事情可安排妥当?” 提起战事。蒙恬恭敬地施礼答道:“回禀王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过......” “不过什么?” 蒙恬回眸睨了睨范梁。道:“王上。我想推荐一个人才。他对这次战事一定会起到很大地作用。” “谁?” “二弟范梁。” 不曾想蒙恬会有此言,范梁和孟姜女都诧异地看向他。 蒙恬向他们微微一笑,继续道:“王上,二弟对于这次战事有不同地看法,臣以为值得采纳。” “噢?!”秦王看向范梁,“不知你有何见解?” 范梁怔忪的看向蒙恬,蒙恬颔首笑道:“二弟,你尽管放心的把刚才的想法对王上说一遍。” 刚才的想法?范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他指的是这场战争的始末。 以前,在军校,他们可是有专门的课题研究探讨秦国统一六国的每一场战役。对于这场战役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现在提起来,简直就“且不知王上对这次战事如何安排?”范梁看向秦王道。 秦王道:“寡人想兵分两路,让王贲将军率领部下南下,齐军一定会全力迎战,到那时再让蒙将军从西面入境,直捣齐都临淄。” 范梁听了一笑,对他地说话不置可否。 秦王纳闷的道:“那依你之见如何?” 范梁道:“回禀王上。此举欠妥,要知道此场战役。王贲将军率兵南下,齐军自然会派兵抵御。但是齐国也一定会屯兵在西边边界把守,而且齐军兵力雄厚,加之以逸待劳,蒙将军虽然率领着百战百胜之师。只怕一时三刻也难以拿下。这样做既消耗了士兵们的士气,却未必收到预想的效果。” 范梁话音一顿。抬眼看向秦王,只见秦王微微颔首。听得是兴致盎然,他于是继续讲了下去。 “所以以草民之见。王上应该以蒙将军为主帅,率兵攻打齐国,牵制住的齐军主力,然后王上再调动北面的王贲将军南下奔袭。因为王贲将军率领的是燕胡骑兵,又是从北面迅速南下,齐军猝不及防,自然一触即溃。秦军就可以一直驰入齐都临淄,齐王必然仓皇逃窜,由于齐军的主力尚被蒙将军牵制在西方,等他们想要派兵回救齐王时。就可以乘机猛攻,到那时,齐军必定大败溃退,蒙将军就可以率军直入,与王将军会师,那齐国自然就是王上的囊中之物了。” “好!好一条妙计!”秦王露出称赞的神色,抚掌笑道,“想不到范先生倒是一个用军地奇才。好!就以范先生所言,今日改封蒙将军为此次讨伐齐国的主帅,赏范先生为副将,随蒙将军一起征伐齐 范梁和蒙恬对视一眼,一起起身向秦王跪下谢恩。 秦王心情大好地扫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撅起红唇的荣阳公主身上。不由暗自叹息一声,这个女儿从小就脾气暴躁,性子刁蛮,现在跟了蒙恬,只怕蒙恬会有些苦头吃 其实,他本意是想将念儿许配给蒙恬的,但是念儿的心思他也看出了,最心爱的女儿,自然要遂了她地心愿。所以他才会把荣阳公主许配给蒙恬。 “荣阳,过来。” 荣阳公主依言走过来,低眉顺眼站在父王身边。 秦王执起她的手,道:“荣阳,以后你也是大人了,不要随便使小性子,你可记好 荣阳看见孟姜女在大家心里比自己重要,本来心里就妒忌,现在父王来了,又还编排自己地不是,忍不住委屈的撇了撇嘴,眼眶不由得泛红潮起来:“是,儿臣谨遵父王教诲。” 秦王睨了睨委屈地女儿,抬头看向蒙恬道:“蒙将军,寡人知道你生性温厚,才会把荣阳公主赐婚给你,既然已是夫妻,蒙将军可要替寡人多多照顾公主了。” 这番话言辞中肯,既有不舍,又有欣慰,还有担心,简直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把女儿托付给女婿时地表情嘛,根本就没有一丝暴君的霸气和蛮横。 孟姜女看直了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秦始皇嘴里说出来的话!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天下闻名暴戾成性、无情无义的秦始皇呀!他能担心荣阳公主快乐与否,那他为什么当初会将华阳公主赐婚给已是白发苍苍的王翦呢?难道那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要给华阳公主快乐吗?孟姜女越想越糊涂,干脆甩了甩头,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个是非挺多的秦王? 蒙恬抬眼睨了睨撅嘴生气的荣阳公主,暗自叹息一声,遂向秦王施礼道:“王上言重了。臣既然娶了公主,岂敢怠慢冷落了公主,自当互敬互爱,还请王上放心。” 秦王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荣阳,刚才蒙主婿的话你也听见了。” 荣阳公主娇羞的点了点头。 “哈哈,”秦王爽朗的笑了起来, 荣阳公主偷眼睨了睨蒙恬投过来的目光,她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峨眉舒展,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来。 蒙恬睨着小女儿态实足的公主,脑海里想起新婚之夜那个羞答答的可人儿,心里不禁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竟有一丝失神起来。 经过这一折腾,也到了晚膳时间。蒙夫人吩咐厨房安排宴席款待秦王。秦王达到了此行来的目的,又无意中得到了一员大将,心情极为舒畅,当下也就答应留了下来。 席间,秦王问起范梁对天下的看法,范梁对答如流,尤其是那句”收复六国,天下一统的功绩将流传千古”深得秦王之心。君臣之间聊得甚欢,一时间杯盏叮当,流觞交错,开怀畅饮,好不热闹! 酒宴一直进行到深夜,秦王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席,打道回宫。 众人送出府去,刚要上辇的秦王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下车来径直走到孟姜女面前,执起孟姜女的手来。 孟姜女一愣,待要缩回去。谁知手却被他紧紧握着,只见他伸手将那块龙凤玉佩放回到她的手心,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孟姜女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幸亏是在深夜,昏暗的灯光模糊了她俏颜上的红晕。 她欲要扬手打落玉佩,却被秦王将她的手掌合拢,爽朗阿紫,寡人送出的东西还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孟姜女挣脱不开,眼睛余光更是瞥见范梁紧抿着嘴唇,紧皱着眉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吃醋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孟姜女顿时涨红了脸颊。 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孟姜女的蒙毅缓缓走过来,施礼道:“王上,夜深了,请上撵 秦王蹙眉睨了蒙毅一眼,这才撒开孟姜女,转身上了车撵,回头对正要上辇的蒙毅道:“今夜寡人一个人就好,爱卿就不用陪寡人了。” 蒙毅微微一愣,旋即恭谨的道:“王上疼惜微臣,微臣全都明白。但是还请王上让微臣送王上回宫吧。” 秦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蒙毅:“唉!蒙爱卿,寡人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车撵向皇宫慢慢驶去,秦王的这一声轻叹却随着微风清晰的飘进孟姜女的耳里。想起两个人的暧昧关系,她一边随着大伙儿向厅里走去,一边呢喃叹息起来:“原来同性之间竟也能把一段爱情演绎到让人感动!” 紧随在身边的范梁没有听清,好奇的问道:“你说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 第八章 送别 “哦,他们是......”孟姜女抬眼睨见蒙夫人和蒙恬夫妇,生生的把“同性恋”三个字咽了回去。 “是什么?”见她说话只说半截,范梁更纳闷了。他们的谈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孟姜女脑子一转,急中生智道:“他们的君臣情谊真是深厚,简直可以与刘备和诸葛亮的情谊相媲美了。” “那是自然。”提起蒙毅,蒙夫人骄傲的笑了,“毅儿从小就和王上投缘,无论王上去哪儿,总是让毅儿与他同乘一辆撵。长大以后,王上更是对他信任有加,所以两个人的情谊自然深厚。” “哦,是这么回事。”孟姜女明了的点了点头,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了下去。原来从蒙毅小时候,这个秦王就已经对人家图谋不轨了,也难怪这些年秦王从来不立王后,啧啧啧...... 蒙恬微微一笑,道:“王上和蒙毅的感情的确好,但是不知阿紫所说的什么刘备和诸葛亮是怎么回事呀?” “我说的诸葛亮,乃是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才。”孟姜女笑着仔细向他解释道。 蒙恬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倒是不知道天下有姓诸葛的,想必是天界的一个姓氏。” 孟姜女一愣,难道诸葛这才有的吗?嗨!管他呢!孟姜女摇了摇头,想起蒙恬的问话,她想要对他解释,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点头道:“是啊。” 三日后。 早上。孟姜女刚刚起床。夫人已派人来传,说是今日大军出征,秦王派来车撵,接神女和公主一起去给蒙将军送行。孟姜女听说可以亲眼看见校场点兵,心里不禁异常兴奋。 前世在电视和电影里也曾经看见过沙场点兵。那个恢弘地气势真是让荡人心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现在竟然有缘亲眼目睹。她自然不会错过。 还未等她收拾妥当。那边荣阳公主已经兴高采烈地过来找她来了。 原来长这么大。父王这还是第一次让自己跟随出去。荣阳公主自然欣喜不已。也暂时忘了对孟姜女地恨意。早早地过来携着孟姜女向点兵场赶去。 到了点兵场。只见身穿黑色龙袍、头戴皇冠地秦王面目威严地坐在城楼上。文武百官则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看见她们下撵。一位身材魁梧地宦官连忙迎上来。施礼道:“三公主。王上在上面等你多时了。” “嗯。我们走。”荣阳并不搭理他。而是拉起孟姜女地手径直向城楼上走去。 孟姜女回眸看了看满脸尴在身后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二人刚上去,城楼上立刻引起一种骚动。等大家看清是当朝的三公主,大将军的夫人时。不禁都感到有些错愕。要知道校场点兵出现女眷,这可还真是头一回。也难怪他们看见三公主时。会引起骚动。孟姜女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紧挨着秦王身后站着的蒙毅看见她,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的微笑如和煦地春风一般温暖,让她忐忑的心慢慢澄清下来。 等她们走到秦王身边,他这才回过头来。面色平静的扫视了大家一眼,众人顿时噤了音。 待他看向孟姜女时。不禁浓眉一蹙,孟姜女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顿时迎面而来。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自己怎么招惹到他了? 他伸出手轻轻一拉。让孟姜女和荣阳分坐在自己两边,然后对着孟姜女压低声音,近乎耳语一般,却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寡人不是吩咐过你不许穿男装的吗?” 孟姜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早上听说要来校兵场,她于是习惯的换上了男装,睨着秦王那副不痛快的样子,她不禁想起刚才那名宦官那副惊诧地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感情那宦官把自己当的了,试想大将军夫人在总目睽睽之下手牵着一名男子,成何体统? 秦王脸色一冷,低声道:“笑什么?” 孟姜女忍住笑,将刚才事情说了一遍。 “这有什么好笑地?”秦王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人真没劲,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孟姜女心里哀叹一声,抬起眼来,却看进一双溢满温柔的眸子里。 孟姜女一怔,连忙别过脸看向校兵场里,只见场内战士们磨拳霍霍,士气高涨,都急不可待的想要马上赶到战场上去。 这让她想起历史上曾记载过,商鞅规定:秦国的士兵只要斩获敌人一个首级,就可以获得爵位一级、田宅一处和仆人数个。斩杀地首级越多,获得的爵位就越高。在这个尚武,为利益而争斗地时代,显然这是一个激励士气的好办法。 忽然,她眼前一亮,只见范梁身着簇新地副将官服,骑在高头大马上,赫然一个电视剧里的古代英雄。范梁也看见了孟姜女,见她和秦王坐在一起,脸色微微一凝,想起昨晚阿紫告诉他蒙毅和秦王地事情,随即安下心来,并伸出手臂向她挥舞了几下,弯曲手指做出一个ok的动作。 简直帅呆了!孟姜女一声赞叹,也伸手向他轻轻的挥舞了几下。逸出一声冷哼,刚才还溢满温柔的瞳眸突然间变得冷厉阴鸷起来。孟姜女只顾着与范梁告别,却是没有看见秦王的眼神,否则只怕她再也不敢挨着他坐在一起了。 终于在经过紧张忙碌的调遣安排之后,身挂帅印的蒙恬威风凛凛的跨骑在通体雪白的战马背上,向远在城楼上的秦王施了一礼,看见端坐在秦王身边的孟姜女和荣阳公主,他不禁一楞,然后向二女投过去一个微微的笑容,这才扬鞭一催**宝马,统帅英勇的秦军浩浩荡荡的杀向齐国。 为他们送行的秦王一干人等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的身形远去,然后消失在扬起的滚滚烟尘中。 良久,秦王道:“赵高。” “在!”赵高应声走到秦王面前。 孟姜女一愣,原来那个宦官就是后来颠覆秦朝的赵高!历史上记载可是他一手将蒙恬兄弟和扶苏害死的,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陡起恨意,一双美眸更是愤恨的盯着赵高。 赵高一直在揣度她的来历,这名男子也不知是何来路,竟然同时得到王上和公主的宠爱。现在对上她的眼眸,赵高浑身一颤,心道,他为什么要用哪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的灭门仇人一般?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名男子,越看越是心惊,西山与大公子、二公主他们在一起放大燕子的那个蒙府仆人。 秦王吩咐道:“赵高,起驾回宫。” 谁知半晌听不见赵高的回应,秦王不禁纳闷的看向他,只见他正睨着孟姜女发呆,而孟姜女则用足以杀人的眼神冷冷的瞪着他。 “赵高!”秦王不悦,提高了嗓门,声音也突然冷了起来。 一股寒意顿时笼罩在身边,赵高猛然一惊,连忙扬高嗓门:“起驾,回宫!”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闪出一条道来,自有御林军在前面开路,秦王率领着孟姜女和荣阳公主走在前面,蒙毅则紧随其后,文武百官在后面鱼贯而行。 “父王,我想回宫里看看母后。”荣阳公主娇声道。 “好,”秦王点了点头,看向孟姜女道,“阿紫, 你也随寡人一起去宫里 孟姜女一愣,连忙恭敬的答道:“王上本是九五之尊,小女子岂敢乘坐王上的龙撵,小女子就还乘坐刚才那辆车撵就好。” 秦王脸色一冷道:“阿紫何必过谦,要论身份,谁能和九天神女相提并论。” 孟姜女闻言,不禁汗颜不止,提起神女这个身份,她想起当初秦王对神女志在必得的样子,更不愿意跟他去皇宫身着男装打扮,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介草民乘坐王上的龙撵,岂不得被天下人斥骂我不知礼仪?”孟姜女谨慎措辞,生怕一个不对劲儿惹恼了这个反复无常的秦王。 “哼!随便你。”秦王见她推三阻四,就是不愿意坐他的龙撵。心头一阵火起,宽袖一挥,说完径直向龙撵走去。荣阳公主只是冷漠的睨了她一眼,然后向秦王的车撵里而去。 孟姜女睨着他的背影,不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向自己来时乘坐的车撵走去。 “阿紫。你一个人行 孟姜女回过头来,只见蒙毅正看着自己,面容上那抹淡淡的笑意掩不住眼眸里的隐隐担忧。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孟姜女心底蔓延开来。那抹笑容带给她的温暖很快将她重重包围起来。她扬起一抹粲然的微笑,唇角逸出轻快地三个字:“放心吧!” 睨着那抹粲然的笑容,蒙毅微微一笑:“那就好。” 队伍终于开始像蜗牛一般向前缓缓移动。孟姜女端坐在车里,前尘往事一幕幕浮上眼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 第九章 车厢里的暧昧 想起刚来到这个世间,姜氏夫妇对自己的疼惜,让自己度过那一段快乐的时光。 二老本以为是天赐娇女,殊不知“福兮祸所依”,后来因为自己而白白送了性命,而自己为了逃避追杀,流落到秦国的咸阳城里,隐名埋姓的过了这半年。现在终于让自己等来了这个契机,为姜府报仇雪恨指日可待。 孟姜女闭上眼,心酸的呢喃自语道:“爹,娘,女儿一定会查清真正的凶手,然后手刃仇人,以告慰二老的在天之灵。”随着话语声,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无声的摔落在地上。 黯然神伤的她却没有发觉车撵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双温厚的大手伸过来,用拇指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恍惚中的孟姜女一惊,猛地睁开眼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 “啊?”她情不自禁的惊叫起来,指着突然出现在车上的秦王道,“你——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睨着她那如见鬼魅的反应,秦王不由蹙了蹙浓眉,却并不答话,只是往里迈了一步,挨着孟姜女坐下。 孟姜女无奈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量与他隔开一点距离。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尚能与他从容相处,但是现在两个人在这狭窄的车厢里,无措,一颗心也忐忑不安起来。 沉默了半天,也听不见秦王说话,孟姜女好奇的偷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身子往后斜靠,倚在车背上,闭目养神。细听鼻息均匀。想必竟是睡着了。 孟姜女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这人难道是跑这儿来睡觉的吗?正寻思间,那车撵轧过一道沟,车身一歪,秦王的身子一晃,孟姜女连忙伸手扶住他,并轻轻的将他地身子扶 直到确定他已经坐稳,孟姜女这才撒手,然后紧紧地趴在侧边的车窗前,睨着外面的景致。嘴里嗫嚅道:“真是怪人,放着豪华舒适的龙撵不坐,却跑到这辆又小又窄的车撵上来遭罪。” 听见这话,本是她以为睡着了的秦王却突然微眯起双眸,眼底偷偷绽放出些许笑意。 “唉!”孟姜女一声长叹。悠悠回过脸来。 秦王赶忙闭上双眸。一副酣梦正香地样子。孟姜女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张英俊而又威严地面容。不由想起《史记.秦始皇本纪》地一段记载:“(尉)缭曰: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 天下之人因为这句话争论了千百年。 但是眼前地秦王可是一个雍容轩昂。矫健魁伟地男子汉。孟姜女一声长叹。原来记载果然是错误地。那些丑貌只是尉缭对秦王地一种诋毁与歪曲罢了。 她仔细地看着他。此时地秦王安静泰然。眉宇间有些许疲惫。却没有一丝暴戾之气。孟姜女再一次叹息出声。世人都说秦王残忍暴戾。如果让他们看见此时地秦王。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一连听见她三声叹息。假寐地秦王不禁蹙起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这般爱叹气? 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竟令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地疲惫让她有些不忍,历史上清楚的记载着秦王是一个工作狂,想必这个好胜地家伙晚上一定又批阅了几百斤的奏折吧! “真是傻瓜,每天少批阅一点不就好了,何必将自己搞得这么累?”孟姜女嘟囔着,一只手也无意识的伸了出去。 眼看那纤纤细手就要触摸到他蹙紧的眉头,忽然车身一晃,“啊”的一声惊叫,失去重心地孟姜女猛地倒在了秦王身上,然后又随着惯性反弹出去。 只觉一阵香气袭来,秦王陡然睁开双眸,见此情景不由得脸色一变,他长臂一探,将她紧紧地搂住,这才让她免受了坠车之苦。俯首看着她因为惊吓而苍白的脸色,想起刚才地险境,秦王一阵心悸,手上搂得更紧了一些。 被搂得几乎上不来气的孟来,惊觉自己还在秦王怀里,她本能地要站起身子。 “别动。”他的大掌固定住她地蛮腰,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空传来。 孟姜女一愣,抬起眼,却看进一双深情款款的黑眸里。这种姿势太诡异了,小小的车厢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放开我!”孟姜女懊恼的斥着,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听她语带不悦,秦王微微松开手,孟姜女趁机站了起来。 谁知还未等她站稳,那车撵又是猛地一晃,这一次孟姜女结结实实的摔倒在秦王怀里。 秦王接住美人,忍不住嘴角扬起,狭促的笑道:“闹着起来就是为了再砸寡人一次 本来就难为情的孟姜女被他这一调侃,粉颊上蓦地飞上一抹红晕,想要反驳,但是人家却说得在理,只得气急的骂道:“这个该死的道路。” 睨着她的羞怯而又愤慨的表情,秦王呵呵笑了起来:“这路怎么惹着你了?” 孟姜女气哼哼的道:“哼,这该死的道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才会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摔跤。” “哈哈,”秦王畅怀大笑,然后斜睨着她道:“同一条路,同一辆车,寡人怎么不摔跤?” 老天爷好像是要考验他一般,话音刚落,那车撵一颤,一起向外倒去。幸亏孟姜女一把抓住了车窗,才稳住身形。 想起刚才秦王许下的大话,她忍不住笑起来,奚落道:“王上,你还好吧!” “这个大胆的奴才!”秦王鼻子一声冷哼,返身坐回到车里,刚才还挂着笑意的脸庞在瞬间阴沉下来。想必是埋怨那赶车的太仆。孟姜女小心翼翼的睨了睨突然变脸的秦王,然后转过脸去看向车窗外。 为什么早上来的时候都极其好走的道路,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崎岖难行了呢?她探头打量着车下的道路,突然“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她回头看向秦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目光触及那张阴森的面孔,她连忙把话咽了回去。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盛怒中的雄狮,谁要敢惹他,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秦王抬眼睨了睨欲言又止的她,脸色稍稍缓和下来:“怎么啦?” 孟姜女仔细扫了他一眼,确定他那股怒气稍稍平息了,这才道:“你知道为什么这道路突然如此难走吗?” 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话来,谁知却是这种幼稚的问题,秦王不禁斜睨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孟姜女见他对自己的话不屑一顾,不禁有些嗔道:”和你说话呢。” 秦王眯起眼睛,睨着她小神情,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为什么?” 见他终于睁开眼睛听自己说话,孟姜女不禁有些得意,她探出身子,指着那坑坑洼洼的道路侃侃而谈:“因为前天下雨,所以这土道上本来就湿滑不堪。偏偏今日王上你率领车队出宫,把湿滑的土道压出一道道沟壑来。加之那些车辆大小不一,车两轮间的距离.车轨不同,压在路上的车辙印就不同,前面压了两道沟,后面的要是不一样款的话走起来会很费劲,甚至没法走。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头头是道,也忍不住探头看向车外,然后点头道,“阿紫果然是神女,简洁的一句话却把问题根源寻到。那以阿紫之言,要如何才能让道路不会如此难行?” 睨了睨态度极其诚恳的秦王,孟姜女不禁微微一笑,回眸看向车外那条泥泞的道路,脑海里浮出前世那些宽敞通达的柏油马路,于是道:“办法倒是有的。那就是.统一车轨,统一天下的道路。这样道路才不会如此难走。” 睨着她精致的侧脸,秦王深邃的瞳眸里露出些许赞赏和疼惜,原来那个方士果然没有说错,此女不禁通晓今古,而且才智过人。 “王上以为阿紫说得可有道理?”孟姜女听不见他说来,却对上一双灿灿发亮的瞳眸,她俏颜一红,连忙转脸躲开他的视线。 她娇羞的模样勾起他心底那根温柔的弦,秦王执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羊脂白玉的脸颊,掩不住渴望的嗓音低哑而魅惑:“阿紫.....” 孟姜女一怔,连忙抽出手来,身子向后一退,想要躲开他的大掌,却忘记了这是在一个小小的车撵里面,就像刚才那样身子一闪,已是倒了出去。 秦王连忙探手一把将她拉住,谁知她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秦王怀里扑了过去。 睨着扑在怀里的人儿,秦王忍住笑意,揶揄道:“寡人怎么得罪阿紫了,阿紫一而再、再而三的砸寡人。” “你——你——”孟姜女被他奚落得说不出话来,睨着他眼里的讥笑,直气得俏颜通红,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却忘了自己人还在人家的怀抱里。 看着她雪白的玉颈浅浅摇曳,嗅着她身上飘来的处子幽香,禁不住一阵心驰神荡,秦王不由得俯首下去,吻上了她娇嫩的颈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 第十章 道观避雨 阵**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孟姜女浑身一激灵t7身子,想要躲开他炙热的吻。但是她怎么挣得开秦王有力的臂膀。惊骇、羞辱、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猛地扬起手臂向他挥了过去。 秦王早有防备,探手一把握住她的手掌,邪魅的笑着在她耳边轻喃道:“天界的神女都如此刁蛮吗?” 孟姜女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敏感的耳垂处。虽然她极力排斥他,但是那温热的气息却刺激着她细小的毛孔,害得她心里一紧,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听着她紊乱的气息,睨着她起伏不平的身躯,秦王再也抑不住藏在心低的渴望,他温柔的贴上她的红唇,极尽缠绵的**着她的甜美 良久,怀里的阿紫却毫无反应,他抬起头来,只见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无声的哭泣让他的心里莫名的抽搐起来。 “真该死!”秦王忿忿的一拂宽袖,猫腰出去,俯首在那赶车的太仆耳边吩咐了一句,然后将他赶下车去,自己扬起马缰,狠狠地往马背上一抽,那马儿‘咻咻’一声嘶鸣,扬起四蹄向侧道跑去。 就在前面龙撵里的蒙毅听见马蹄声,探出头来发现是孟姜女和王上所乘坐的车撵跑出去,顿时急得大喊 “蒙大人,不要喊了,”那个太仆急匆匆过来禀报道,“王上吩咐了,他驾车出去游玩一圈,然后马上回宫,吩咐蒙大人勿须多管,速速回宫去就好。” 蒙毅睨着太仆道:“王上在车撵里说什么了?” 太仆摇了摇头,道:“王上和那位先生在车里有说有笑,甚是开心,然后王上就将我的马缰牵过去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蒙毅眼眸里闪过一丝苦涩,然后抬起头来吩咐道:“起驾回宫!” 一行车队继续向咸阳城里赶去。 秦王把太仆赶下车。然后将车驶出车队。这都是孟姜女意料未及地事情。等她反应过来。那车已经冲上侧道。飞速向前驰去。 孟姜女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人一定是疯了!历史上这个暴君喜怒无常。看来果然如此。刚才还有说有笑地。突然间就发疯了。但是这个残暴地君王在气头上不会把自己咔嚓了吧? 深深地恐惧紧紧地包围着她。一股绝望地无力感爬上她地心头。她瘫坐在车里。不知道发疯地秦王会将她拉去哪里? 寡人这是怎么了。女人在寡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件随意穿脱地衣物而已。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让寡人动心。为什么看见她地眼泪。竟然会心痛。会不舍。秦王忿忿地扬起马鞭。狠狠地向马背上抡去。随着马车地颠簸。他地脸色也更加阴霾。寡人地那些嫔妃。哪一个不是使尽浑身解数只为了讨得寡人地欢心。偏偏这个不识好歹地女人。在寡人宠爱她地时候。竟敢作出那样地表情来?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都没有发现萦绕天际地乌云越来越厚。随着“哗啦”几声轰雷响起。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暴雨倾盆而下。冰冷地雨水击打在秦王身上。也浇醒了秦王几乎丧失地理智。 “该死的天!”秦王低声咒骂着,抬眼向四野看去,在迷蒙的雨幕中,一座破旧的道观矗立在道旁。秦王心里一喜,连忙勒紧马缰,向道观驶去。 到了道观门口,秦王跳下马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着车里面无表情的道:“好了,下车吧,先在这儿避雨。” 尚处在恐惧中的孟姜女掀开车帘,视线对上秦王冰冷的目光,她心神一颤,抬眼望了望滂沱的大雨,手忙脚乱的下车来。 谁知车辕湿滑,她只觉得脚下一滑,“哎呀,“孟姜女一声惊呼,身子直直的向前倒去。真该死!孟姜女心里一声哀叹,闭上眼睛只等着掉在泥地里。 慌乱中她却发现自己跌入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她睁开眼,只见自己正倚在秦王胸膛上。她连忙站起身子,转身向道观里跑去。 秦王表情复杂的睨了她一眼,这才冒着雨将马车赶进道观院里。 想必这座道观已被毁弃很久了,里面杂草丛生,大殿那两扇褪了红漆的朱色大门虚掩着。秦王拴好马车,才发现满身湿透的孟姜女蹲倚在门前,却不敢推门进去。 秦王睨了她一眼,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四下环顾不禁蹙起眉头,只见大殿里年久失修 他掉头退了出来,站在门 无表情的凝视着外面滂沱的大雨,眼睛余光却在落在 孟姜女双手抱膝,蹲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一双星眸更是呆呆的望着雨幕中。这是什么世道?他明明就是一个同性恋啊,为什么他还要吻自己?孟姜女忿忿的咬着嘴唇,对呀,他一定是双性恋,那就更可恶了!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狠狠地擦拭着嘴唇。 秦王冷眼睨着她怪异的动作,那苍白的嘴唇因为使劲擦拭而变得鲜红欲滴。秦王心里一悸,连忙将视线转往外面,烦躁的道:“你在做什么?” “我——”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自己既不想横尸荒野,那还是不要惹恼他比较好。 秦王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追问下去,两个人都静下来,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的境地。 孟姜女本来体质就弱,加上刚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浑身被浇透,这时一阵风刮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秦王回过脸来,以前怀疑她的身份时,他曾经招来韩太医问过,才知道她受伤以后,体质就特别差。现在这一折腾,只怕又该病倒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学得优柔寡断,竟然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担心?秦王摇了摇头,转过脸去继续看向雨幕。 “阿嚏,阿嚏。”好像是故意提醒他的漠视一般,她一连气儿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紫,你怎么啦?”秦王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孟姜女缩在角落里哆嗦起来。 听见喊声,孟姜女抬眼睨了睨他,然后又无声的垂下头去。 秦王走过去,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得触手处冰凉,毫无体温。 “真该死!”秦王低咒出声,他四下看了看,然后疾步向大殿内走去。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孟姜女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秦王手持墨龙剑,把佛像前的香案全劈砍了,然后堆在大殿中间,掏出火折子,不一会儿他就点燃了火堆。 “到这儿来。”他回眸看向她,喝令道。 一股热潮猛地涌上孟姜女的眼眶。他可是堂堂的一代帝王,竟然心甘情愿为自己劈柴点火,想到这里,刚才对他的恐惧随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也一点点消散殆尽。 她慢慢站起身子,向火堆边走去。 “把衣服脱下来。” 秦王的一句话让她顿时愣在当场,那刚消失的恐惧又全都回来了。她紧紧地攥着衣领,惊骇的看着他。 睨着她惶恐的摸样,秦王真是哭笑不得。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将自己罩在外面的龙袍脱下来,那龙袍本是极品丝线织成,即使是 他把龙袍递到她面前,道:“喏,给。” 孟姜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意思只是要自己把衣服烘干,倒是自己想歪了,孟姜女一阵汗颜。伸手刚要接过龙袍,忽然又缩了回去。她猛然想起这可是人家的龙袍,岂能随便穿上,万一有一天他不痛快了,也许这就是一个罪名也说不定。 秦王见她久久不接袍服,已经明白了她犹豫的原因。他眼眸一闪,道:“如果阿紫顾忌这是寡人的龙袍,那寡人到不介意将身上的衣服还给阿紫。”说完还故意拽了拽身上仅有的一件内衣。 “不要。就是他伸手解扣,忽然发现秦王还站在旁边正注视着自己。一抹红晕霎时飞上她的脸颊,还夹杂着一丝难堪和羞涩。 “你——你——” 秦王睨着扭捏的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转身向外面走去。到了门口,背对着她冷声道;‘快点。” 孟姜女略滞了一滞,手忙脚乱的将衣服脱下来,换上龙炮,然后将袍服晾在火堆边的木棍子上,这才低声道:“行了,你过来吧。” 秦王慢慢转过身来,目光触及孟姜女,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孟姜女低头审视自己并没有哪儿不妥当的地方呀,他笑什么? 见她一脸迷惘的样子,秦王又是一阵大笑,道:“阿紫,寡人这龙袍可从来没给人穿过,想不到穿在阿紫身上,竟有这么一种韵味。” 原来秦王本来身形魁梧。那龙袍自然也是宽袖肥大,孟姜女虽然体型修长,但是以她纤细单薄的身子来穿麻袋一般。 ------------ 第十一章 秦王问道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她只淡淡一笑然后将手囤进t静静的坐在火堆边发呆。 秦王在火堆边坐了下来,抬眼睨着她,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一张显得更为娇媚的苍白的绝世容颜,让他心里泛起微微的悸动。这种感觉在他面对后宫无数粉黛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过,甚至是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 他以为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就是要统一天下,与这件事情比起来,女人算什么?所以他一直以来从来不把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但是偏偏她,眼前这个女子,在她还是女扮男装的子羊时,他就对她有了极深的印象。本以为那一次在莱芜是因为她的侠肝义胆才吸引自己,后来在咸阳看见她,自己的一颗心竟然莫名的热切起来。热切到甚至不顾她是一个男儿身,后来得知她是女儿身而且还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神女时,那种窃喜竟然胜过收复任何一个国家。 他知道蒙恬喜欢她,如果是以前,别说不相干的女子,即使是自己的嫔妃,只要他愿意,都可以赏赐给他。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不可能放开她,她只能属于他,于是他才会将荣阳赐婚给蒙恬。 但是她显然很排斥自己!她和蒙恬他们在一起都是有说有笑,只要一看见自己就戒备起来,她为什么排斥自己?这一点秦王想不明白,其实他怎么可能知道,孟姜女对他的厌恶是在前世就已经形成的思想。何况刚来到这个世间,他就急着上门提亲。这让孟姜女对他更为反感。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着倾盆的雨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秦王听见叹息声,道:“阿紫放心,蒙毅一会儿就会派人来的。”不觉中声音也放低了许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孟姜女点了点头:“王上说得有理,别人不来,蒙毅一定也会来找王上的。” 秦王可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来,笑道:“那是自然,蒙毅乃是寡人一直依仗的宠信之臣,当然会来接咱们。” “那是自然的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讥讽。“宠信”?是“宠幸”才对吧? “子羊。”秦王突然这样喊道。 姜女随口答应完就给愣住了 秦王抬起眼来定定地睨着她。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道:“你真是寡人认识地那个子羊吗?” 孟姜女心里一紧。旧事提起。这个暴君是不是要算旧账了?她想了想。然后谨慎地答道:“那只是阿紫随口捏造地一个假名字。王上明明知道地。为何如此问?” “真是一个人吗?”秦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向不时轻微爆响地火堆。“犹记得当日在莱芜与子羊相遇。颇有他乡遇故知地感觉。但为何再看见寡人。子羊却躲躲闪闪。视寡人如吃人地猛虎?” 原来是说这个,孟姜女思忖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秦王脾气反复无常,千万不要惹恼了他。拿定主意,她这才斟字酌词的道:“王上多虑了,当日阿紫有眼不识泰山,才会那般放肆。幸亏王上大人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现在既已知道当日的秦公子就是身份高贵的王上,阿紫又岂敢造次,冒犯王上龙威。” “真的吗?”听着她口不应心的回答,秦王拉长了声音。 孟姜女露出一个谄笑,连连点头道:“当然是真的,阿紫岂敢欺骗王上。” “好,寡人相信你,”秦王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嗯?他这么轻易就相信自己了?孟姜女疑惑的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笑容,竟让她有一丝目眩。 秦王仔细打量着略微迷蒙的她,那柔和淡然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脱尘出俗的优雅,这可是九天神女,秦王心里道。 “阿紫。” “嗯。” “你贵为神女,为何还会受伤?神仙不都应该法力无边的吗?”秦王眼里露出些许敬慕,纳闷的问道 话倒提醒了孟姜女。她忽然想起历史上的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对方术、炼丹术等情有独钟。他曾四次巡视六国故地,其中三次都会见了徐福等方士以求长生不老之药,还派徐福率领三千名童男童女赴东海神山求药。 对上他敬慕的眼神,她忽然明白过来,想必他对自己这个神女的身份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意识到这一点,孟姜女忽然灵光一闪,也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和他周旋。有了底气,她又恢复了前世的那份聪慧和自信。 她仔细揣摩了 王的心理,然后做出一副柔弱的表情,斜睨着他道:7没错,神仙自然是法力无边,但是阿紫本是犯了错误被间,自然就把法力也收回去了。”她这样说也是有所顾虑。以秦王对长生不老的那份痴迷,如果不清楚的告诉他自己没有法力,他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缠着自己呢? 秦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孟姜女睨着他,道:“想必当初王上跋山涉水、不远万里去往莱芜,也是冲阿紫那神女的身份去的吧?”说完以后她就后悔了,人家都不提起,自己还提他做什么?想自己当初捉弄他,依他的脾气不怨恨才怪! “不愧是神女,看问题一目了然。”秦王看着她,眼里露出一抹赞赏。提起这件事,秦王想起她捉弄自己的事情,于是懊恼的道:“寡人自诩聪明一世,却不曾想竟被阿紫戏弄。” 孟姜女见他并无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才暗暗放下心来,心里对秦始皇又多了一层认知,原来秦王也并不是如世人所言的那般心胸狭隘呀! 想起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于是笑道:“阿紫在此向王上陪个不是了。” 秦王睨着她的笑颜陷入沉思,半晌,才不无遗憾的道:“阿紫,如果当初寡人识破你的计策,想必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咱们的关系也一定不是现在这样 孟姜女知道他指的是姜府的血案,不禁有些黯然。他说的没错,如果当初自己答应了她的提亲,那齐王又怎么敢动姜府?但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这让她想起鬼谷子先生的话,于是淡淡的道:“罢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秦王不禁眼露热切,赞道:“神女说出话来竟是如此睿智通透,果然不同凡响。” 对上他热切的目光,孟姜女一震,连忙道:“阿紫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而已,王上千万不要再说神女二字。” “呵呵,阿紫好谦虚,且不说世间平凡女子,就是寡人的后宫女子千千万万,都只不过是一些世俗粉黛。她们每日所思莫不只是为了争宠夺爱,惑乱人心而已,让寡人看而生烦。又有几人能有阿紫这般淡定与通透呢?” 秦王这一番话让孟姜女在错愕中又有几分明白,怪不得他有断袖之癖,原来他一直瞧不起天下女子,难怪他始终没有立后,想必在他眼里世间上竟没有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子。想到这里,孟姜女暗自叹息一声,看来这个秦始皇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傲!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o M 世间女子不能匹配,难道还真得寻个天界神女来配他不成?孟姜女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奇怪的念头吓了一跳,她偷瞥了他一眼,只见他正盯着自己,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连忙低下头,俗话说得好,言多必失,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秦王见她总躲避自己,心有不悦的叹息一声,岔开话题道:“阿紫,你曾身列仙班,想必通晓得道成仙之道?” 孟姜女一愣,自己本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知道什么修道成仙之法。不过现在他已经认定了自己是神仙,若告诉他自己不是神仙,他反而不会相信。也罢,姑且撒撒谎,糊弄过去:“王上有所不知,阿紫只是在女娲娘娘身边的一个未入仙班的小侍女而已。又怎么会懂那些修道之术?而且自从被贬下凡间,连仅有的一点法力都没有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哦。原来如此。“秦王有些怅然若 睨着他沮丧的样子,孟姜女心里竟有一些不忍。她知道,在这个不可一世的天下一帝心里,有两件事情是他最热衷,也是付出精力最大的。 第一是一统天下,建立大帝国。因为这个目标,他甚至每天日理万机,白天审理案子,晚上批阅公文,而且给自己定下了工作量:每天必须批完一石公文才能休息。当时的一石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六十斤。 第二则是追求长生不老,他对成仙的狂热几乎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现在身为神仙的自己却告诉他并不知道成仙之道,他自然会失望了。 提起神仙,孟姜女想起在西山遇见的鬼谷子先生。沉吟了一会儿,肯定的道:“不过,王上也不要失望,只要你一心想成,就一定可以寻得长生不老之仙方。 “真的吗?寡人也可以求得长生不老之术吗?”秦王一扫刚才的沮丧,欣喜的看着孟姜女。 ------------ 第十二章 刺客 当然!”只因为不忍心看他沮丧,所以才会那样安慰t竟把他高兴成这样,孟姜女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不过有句话她却没有说出来,能不能成仙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她却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才有了后来秦始4巡视六国故地,其中3都会见了徐福等方士以求长生不老之药,甚至派徐福率领3000男童女赴东海神山求药的事情。 秦王深深地注视着孟姜女,道:“若真是应了阿紫的话,那寡人一定要封阿紫天下最高贵的地位,让阿紫与寡人一起同享荣华。” 孟姜女一怔,最高贵的地位?难道他要把帝王之位让给自己?以他这般热爱权势,不太可能!那就是皇后之位?孟姜女更是摇了摇头,都知道秦王可是从来没有立后的。算了,反正到最后他都没有之术,那这个允诺也只是一句闲话而已。 孟姜女抬头看向外面。雨滴厚重,外面的世界模模糊糊根本看清任何东西,这雨下了也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可是依旧无休止的坠着,似乎完全没有停的意思。 自己来这个世间也差不多一年时间了,还从来没遇上这么大的雨,今天和这个霸王在一起偏偏就赶上了,唉!孟姜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抱膝,无聊的将脸埋起来,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昏昏沉沉的打起瞌睡来。 双目炯炯的秦王站起身子,往火堆里添上了几块木柴,将火弄旺,这才回首望向昏昏欲睡的孟姜女。她单薄而孱弱的身子即使挨着火堆边,仍然瑟缩发抖。黑色龙袍裹着她娇弱的身躯,映着通红的火苗,就像是一朵在骄阳下怒放的黑牡丹,娇嫩,柔媚、神秘而惊艳。 秦王情不自禁的向她走过去,挨在她身边坐下来。秦王伸出手去,触着她的肩膀,虽然是在火堆边坐着,但是她仍然浑身冰冷。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双臂一环将她瑟缩发抖的身躯轻轻的搂在怀里。 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一丝**,只想这样搂着她,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鼻端充溢着她幽幽的体香,着她上从来没有体验到的。他闭上眼睛,只想这样搂着她,静静地搂着她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两个人相拥着竟昏昏睡了过去风雨声中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道观外面官道上疾驰过来三匹骏马,马背上三个身着劲装,腰佩宝剑的黑衣人。到了道观门口,三人一勒马缰,其中一人跳下马背,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了一眼,触及院落里的马车,一双眸子倏地亮起,向后面二人一挥手,近乎唇语道:“在这儿。” 那二人立即翻身下马。就听“唰”一声响。三人同时拔出宝剑。然后相互扫视一眼。一起纵身向道观里奔去。 大殿里火堆正旺。暖烘烘地好不舒服。浅睡中地秦王只觉得一阵近乎窒息地寒气逼来。他猛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三个黑衣人正杀气腾腾地向自己围过来。 秦王低头睨了睨依然睡着地孟姜女。像似怕惊了她地美梦。他将她轻轻放下。动作温柔得让三个黑衣人看直了眼。 主人可是说过秦王暴戾彪悍。霸气十足。看这个高个子哪有丝毫地霸气。想必是弄错了? 三个人正面面相觑。只见秦王猛地拔出墨龙剑。不等那三人反应过来。已经飞身扑过去与三人战在一起。 “哈哈。还有急着找死地 笑声将孟姜女从睡梦中惊醒,她抬起头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等她看清大殿里的怪异情景,不禁错愕的张大了嘴。黑衣人、闪着锋利光芒的宝剑,这太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了!直到听清另一个黑衣人的说话她才明白过来这绝不是演电视那么简单好玩。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这是想把咱们引开,免得伤着地上那个人。”三个人说着话,手底下却一点也不含糊。 孟姜女一愣,连忙凝神看向现场。秦王见他说破自己的心思,不由暴怒。他对其余两人的宝剑只守不攻,而把墨龙剑舞起一个个剑花,直奔那一个说破他心事的人。但是毕竟是以一比三,想要伤他谈何容易。 那个人睨着暴怒的他,又是一阵狂笑句,你就要和老子拼命,大个子,那男子难道是你的相好不成?” “混账东西!”秦王阴鸷之气暴起,趁他分神,猛地一剑刺了过去,那人连忙伸出宝剑抵挡,只听墨龙剑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鸣,就听“咔嚓”一声,那黑衣人的宝剑顿时折成两截。秦王顺势往前一挺 剑直刺上那人的胸膛。那人身子一闪,堪堪躲过。的墨龙剑把胸膛划出一条大口子。 说时迟,那时快。与此同时,另外两个人的宝剑也向秦王肩上劈去。孟姜女猛地站起身子,惊得大呼出声:“小心。” 那两个人闻声回头,看见站起身子的孟姜女,忽然眼前一亮。 其中一个狞笑着道:“哈哈,主人说什么秦王是个大个子。看来消息分明有误,这个秦王明明就是一个娘娘腔嘛。” “哼!就是。主人有令,杀无赦。”另一个人冷声一哼。两个人全然不顾自己同伴在秦王手下的死活,抛下秦王,直奔孟姜女而去。 听他们的话竟是把身穿龙袍的孟姜女误认成了秦王。秦王大急,他撇下那个被自己刺伤的黑衣人,掉头回来欲要从黑衣人手下救孟姜女。 眼看着两个黑衣人扑上来,孟姜女情急之下弯腰拾起地上着火的木柴,向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掷了过去。谁知却被他们用剑轻轻挡开。 “哈哈,都说秦王身手非凡,其实只是浪得虚名而已。”两个人奚落着,手下却并不含糊。举着两柄剑向孟姜女身上刺去 孟姜女被逼得连连往后闪躲。正在危急时刻,秦王赶到,他挡在孟姜女前面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抛下孟姜女,挽起手里的剑一左一右同时向秦王发出攻击。好个秦王,以一敌二竟也毫无惧色。 孟姜女站在大殿里,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只见一个黑衣人直刺秦王,而秦王扬起手里的宝剑 秦王乘胜追击伸出胳膊一挡,就听那黑衣人“啊”一声,一条胳膊生生的劈了下来 与此同时,孟姜女瞪大了眼睛|那黑衣人,却没有看见的颈项。 眼看秦王就要血溅当场,说时迟那时快,孟姜女猛地从斜刺里纵身扑过来,重重的撞在他身上。秦王不曾防备,脚下一个踉跄,竟被她撞了开去 “啊”孟姜女发出一声惨叫,直直的向前倒下去。 “阿紫!”秦王回身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孟姜女,一股阴鸷瘆人的杀气从他眼里射出,像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直刺向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不禁心里一凛,双膝竟有些哆嗦。他回头看了看两个同伙,这才发现那两个同伙早就溜走了。他再也无心恋战,转身仓皇的向外跑去。 “哼!”秦王鼻子一声冷哼,手臂扬起,只听墨龙剑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嘶鸣,直直的**那黑衣人的后背|扑在地上,当场断了气息。 秦王顾不得追赶那两个刺客,低头看向孟姜女。只见她后背大约有两寸多长的伤口处往外汨汨的冒着血水,脸色苍白,痛得几乎昏迷过去。 “阿紫 孟姜女微微睁开星眸,虚弱的道:“王上,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一股热潮瞬间涌上秦王的眼底。 孟姜女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艰难的微笑:“你——你没事——就好。” “你这个傻瓜”秦王声音骤然哽咽。 “王上,你——你——你哭了。”孟姜女疲乏的抬起手来,不敢置信的去抚摸他眼角的泪珠。 “傻瓜,寡人怎么会哭?”秦王懊恼的握着孟姜女的手。想当初,得知母后与那嫪毐密谋暗杀自己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掉过泪,现在怎么会哭? 孟姜女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道:“那——那——就好” “阿紫,阿紫,”睨着意识逐渐飘忽迷离的孟姜女,秦王急道,“睁开眼,不许睡觉。” 可是孟姜女紧闭着星眸,一动也不动。 “真该死!”秦王低声咒骂着,低头看了看被鲜血染红半边身子的阿紫,然后又抬眼睨了睨外面的暴雨,一咬牙,他将孟姜女打横抱了起来。 正在此时,就听道观外面传来一阵马儿嘶鸣声,其间夹杂着嘈杂的人声:“里面有人,就是这儿。”随着声音涌进一群人来。 莫不是刚才那刺客又找来了帮手?秦王心里一凛。 ------------ 第十三章 去皇宫还是蒙府? 他看清从道观门口涌进来的人时,这才长长地出了一 那些人涌进来,看见站在屋檐下满脸暴戾的秦王,顿时齐刷刷的跪在雨地里道:“奴才们接驾来迟,让王上受惊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秦王冷冷的瞥了一眼众人:“谁率你们来的?” 只见身着雨具的蒙毅急匆匆的从外面赶进来,目光触及秦王怀里浑身是血的孟姜女,不禁大吃一惊,就连给王上请安的礼节都忘记了。 他疾步跑到秦王面前,睨着孟姜女毫无血色的脸庞道:“阿紫她怎么啦?” “阿紫为了救寡人受伤了,”秦王懊恼的道,“蒙毅,赶紧宣太医!” 蒙毅闻言顾不得多问,连忙从随从手里接过来雨具,把孟姜女盖好。秦王抱着她急匆匆的向道观外面走去。 上了车撵,一行人策马向城里疾驰而去。 在车里,秦王紧紧的抱着近乎昏迷的孟姜女,不停地喊着,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焦躁:“阿紫,你不许有事,寡人不许你有事!” 蒙毅静静地睨着二人,眼眸里溢满了深深地担忧。 进了城里,蒙毅道:“王上,去哪里?” “废话。”秦王冷哼一声。想不到了这个节骨眼。他怎么突然变傻起来了! 他抬眼狠狠地瞪了蒙毅一眼。大声呵斥道:“当然是去皇宫。” 昏昏沉沉地孟姜女忽然断断续续地说出两个字:“不——不去——” “阿紫。你醒了。”秦王惊喜地低下头看着她。 孟姜女使劲撩起沉重地眼脸。目光从秦王脸上一扫而过。然后落在蒙毅脸上。幽幽地哀求道:“蒙——蒙毅——我不要去——去皇宫。” “这——”蒙毅为难地睨了睨秦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不行,”秦王阴沉着脸一声暴喝。 “咳——咳——”孟姜心里一急,竟然咳嗽起来,胸脯更是随着气息的短促而起伏不停。 “你看你,着急做什么?你需要最好的太医。”秦王连忙伸手轻轻替她舒捋心口,明明是冰冷嗔怪的脸色,言辞却以温柔的语气逸了出来。 孟姜女终于缓过这口气来,她摇了摇头,再次抬眼睨向蒙毅,:“蒙——蒙毅,请——请你——带——带我回家。”声音微不可闻,却充满了浓浓的乞求。 蒙毅蹙紧眉头,紧紧地抿着薄唇,瞬也不瞬地睨着她,眼眸里溢满疼惜难过。 他抬眼看向秦王,坚定的道:“王上” 秦王脸色更为难看,她乞求地语气落在他耳里,一颗心像是被针刺一般,隐隐作痛起来。她为了不去皇宫,竟然求蒙毅?她就那么怕那座皇宫吗? 睨着怀里受伤的人儿,他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好!就依你!” 孟姜女闻言,苍白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头一歪,竟然昏了过去。 “阿紫,你敢给寡人昏过去,快醒醒!”秦王惊悸的看着她,一路上不停的喊着她。 雨渐渐停了,车队也终于到了蒙府门口。 “王上不要着急,已经到了。太医也到了。”蒙毅跳下车来,伸手想要将孟姜女从秦王怀里接过来。 谁知秦王摇了摇头,兀自抱着孟姜女跳下马车,疾步向府里走去。蒙毅略一失神,迅即拉起早在门口候着的韩太医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o m-- 早已得知消息的孟夫人正站在厅外等候。看着浑身鲜血,昏迷不醒的孟姜女,忍不住失声道:“阿紫,阿紫你怎么啦?” 秦王蹙紧眉头,冷冷的道:“夫人,请速速安排地方给她疗伤。” “王上请随我来。”蒙夫人连忙在前面带路,将秦王带到幽兰苑里。 两个丫鬟看见主子身穿龙袍,却变成这个样子,又惊又怕。睨着王上那阴鸷暴戾的表情,却也不敢问询。 连忙侍候孟姜女趴在榻上,又端来太医吩咐的热汤,这才心惊胆颤的侍立在旁边。 秦王和一干人等安静的站在屋里,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给孟姜女诊治的韩太医身上。 只见韩太医小心翼翼的将孟姜女的伤口清理干净,然户又上上金创药,这才坐在那里仔细的号脉。 见他时而蹙眉,时而沉思,秦王不禁急道:“韩太医,她的病情究竟如何?” 韩太医仔细检查完毕,然后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秦王禀道:“阿紫姑娘这外伤看似严重,其实只是伤着皮肉而而已,只要上了金创药,时日不多自然就会痊愈。” 秦王闻言大喜,催促道:“那你还不快去开药方子。” 太医点了点 又面露难色道:“可是阿紫姑娘以前受过一次伤,本t3虚弱,现在又被浇湿淋雨,风寒入侵。偏偏又沾了惊吓,导致脉象混乱,只怕会在榻上躺些时日。” 秦王闻言脸色一沉,暴喝道:“韩太医,阿紫姑娘的病就交给你,若治不好她,寡人要你的脑袋。” 韩太医双膝一软,几乎跌倒在地。幸亏蒙毅眼明手快,一把扶着他,低声道:“韩太医,速速开药去吧。 韩太医感激的睨了睨蒙毅,然后向秦王唱了一个诺,这才慌忙退下给孟姜女开药方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蒙毅睨了睨趴在榻上的秦王问道。 提起刚才之事,秦王顿时脸色一冷,浑身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有人要刺杀寡人,但是偏偏阿紫穿着寡人的龙袍,他们把她错认成是寡人,所以冲她下手。” “什么?”蒙毅惊呼出声。 秦王点了点头,恨恨的道:“阿紫本来是站在远处,为了救寡人才会被人刺伤。今日若没有阿紫在身边,寡人只怕就已经中了他们的道了!” 蒙毅蹙紧眉头,沉思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行刺王上?而且他怎么知道王上今日会在那道观里出现?” “哼!”秦王一声冷哼,浑身布满了煞气,冰冷的眼神中更是透着无限的恨意:“蒙爱卿,速速查去,不管他是谁,今日敢行刺寡人,寡人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臣领旨!”蒙毅点了点头,回眸看了孟姜女一眼,转身匆匆的走了出去。 走到幽兰苑门口,又折了回来,道:“王上,微臣想王上现在一定不会回宫,所以派人去宫里吩咐赵高来侍候王上。现在他已经在外面等候。” 秦王眼露赞赏,道:“还是蒙爱卿最懂寡人的心思。” 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孟姜女终于醒了过来。 “喛”后背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禁蹙起了眉头,一声低低的叹息从檀口里幽幽逸出。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兰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真的吗?”云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欣喜中有掩不住的焦急:“小姐,小姐。” 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云儿和兰儿满面忧容的站在榻前。见她醒过来,云儿和兰儿忍不住喜极而泣,嘴里不停地呢喃道:“谢天谢地,小姐总算醒了。” “傻丫头,小姐不醒难道还死了不成?”孟姜女呵呵一笑,想要坐起身子,谁知扯动了后背上的伤口,顿时痛得她“妈呀”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小姐,你后背上有伤,怎么能动呢?小姐你没事吧。”两个丫头吓得脸色煞白。 就听云儿道:“我在这儿看着小姐,你快去将韩太医请来。” 儿答应着转身往外跑去。 后背上有伤?孟姜女一愣,昨日的事情慢慢浮出脑海。有人要砍自己,秦王过来阻挡,那人要拿剑刺杀秦王,自己扑上去将秦王撞开,却被那剑刺伤,后面的事情自己就没有印象了 秦王呢?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云儿道:“那个秦王呢?他有没有受伤?” 云儿摇了摇头:“小姐,秦王没有受伤,还在这儿衣不解带的守了你一夜呢。早上起来因为要去早朝,所以就走了。” “你说什么?”秦王守候了自己一夜?孟姜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高傲威严的帝王会在这儿守了自己一夜? 云儿点了点头,道:“真的,云儿岂敢骗小姐。要是你不信,一会儿兰儿来了问她就是了。” 孟姜女强忍着痛,扯出一抹微笑道:“云儿,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想不到那个秦王会在这儿守着我罢了。” 云儿恍然大悟,道:“小姐,这个秦王就在榻前坐了一夜。二少爷请他睡觉去他都不去呢。看样子这个秦王也喜欢小姐哦。“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他才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伤是为了救他才刺伤的,他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才会这样的吧。” “哦,是这么回事啊。”云儿了然的点了点头,突然扑哧笑了起来。 孟姜女一愣,道:“你笑什么?” 云儿眨了眨大眼睛,笑道:“我们原都以为王上喜欢小姐呢。兰儿这个丫头还和我打赌,说用不了多久,小姐就会进入皇宫做王上的嫔妃呢。” ------------ 第十四章 煞费苦心 姜女闻言哂笑道:“看你们都嘀咕了些什么?要知道最集中最多的地方莫过于秦王的后宫,我去做什么?跟那些疯女人抢一个男人吗?除非我也疯了。倒不如在这儿,好歹自由自在,还有你和兰儿给我做伴。” 她话才说完,只见门帘掀起,一袭黑衣的秦王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 想不到第一次在背后议论人家,还被人逮个正着,孟姜女一阵汗颜,连忙讪讪的笑道:“王上来了,云儿还不快快看座。” 秦王闷哼一声,走过来闷闷地在榻前坐下,却并不说一句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孟姜女看,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毛。 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唉!孟姜女暗暗叹息一声,正不知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只见门帘一掀,扶苏一阵风似地跑进来,扑到孟姜女的榻前,无意中碰上了她的伤口,孟姜女不禁疼得呻吟出声。 见她呲牙咧嘴,扶苏小脸上浮出一丝忧色:“阿紫,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孟姜女忍着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扬起手疼惜的摸了摸扶苏的头道:“大公子放心,阿紫没事,过几天阿紫好了还可以陪你放风筝去呢。 念儿和韩太医以及蒙夫人从后面跟了进来,睨着扶苏一惊一咋的样子,念儿不禁蹙眉道:“扶苏,你别闹,阿紫受伤了需要安静。你快起来,让韩太医给阿紫诊治。” 扶苏回眸睨了睨韩太医,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退至秦王身后。 韩太医先对秦王施了一礼。然后行至榻前为孟姜女诊治。查看伤势。 秦王一直沉默不语。直到韩太医诊治完并禀报说她地脉象稳定。并无大碍时。秦王地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 等韩太医退下以后。孟姜女拍了拍榻边。示意念儿和扶苏坐在身边。两个人睨了睨父王。见他并无不悦。这才开开心心地坐了下来。 孟姜女纳闷地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紫有所不知。早上才知道阿紫受了伤。于是我们去恳请父王让我们出宫来。父王听说我们是来这儿。顿时满口答应了我们。并用他地撵车送我们过来地呢。”念儿抬眼看了看父王。又笑道。“父王还说阿紫一个人在府里一定很闷。所以让我留下来陪陪你。” 姜女心头一热。不禁偷眼瞥了秦王一眼。却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深幽地眸子。 秦王睨着她,脸上刚硬的线条稍微柔和下来:“寡人只是见阿紫和念儿在一起很投缘,而且这些天阿紫也不能下床,所以就答应了念儿,让她陪陪你罢了。” 想不到他竟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孟姜女在诧异之余,感激的道:“谢谢王上。” 秦王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道:“比起阿紫昨日舍身救寡人,这又算得了什么?” “王上,昨日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提起昨天的事情,孟姜女仍心有余悸。 秦王脸色一沉,道:“蒙毅已经去查了。但是天下想要寡人死的人简直太多了,只怕蒙毅一时半会儿难以查出来。” 姜女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昨日那几人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招数。但是他们怎么知道咱们会出现那座道观里呢?要知道王上可是临时起意,才会驰马出了队列的呀。除非那人就是王上身边的人,而且还是在昨天的队列里面。” 秦王闻言眼前一亮:“阿紫言之有理。就连寡人自己都没想过会跑到那座道观里去,那刺客又怎么会知道呢?而且还来得那么快?除非他就在寡人身边,亲眼看见寡人往那个方向去了。” 想到身边有一个随时准备刺杀自己的凶手,秦王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坐在这儿。他猛地站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回眸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以你的智慧,寡人一定要给你一个匹配你的身份!” “啊?”孟姜女一愣,当时竟没有回过味儿来。 睨着她怔忪的样子,秦王忍不住嘴角扬起,绽开一抹明朗的笑颜, 这是自莱芜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笑得如此明亮,孟姜女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竟然失神起来。 看见父王走了,扶苏也变得活泼起来。但是他知道孟姜女有病在身,也不敢求着孟姜女和他玩儿,一时竟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孟姜女岂会不懂小男孩的心思,她淡淡笑道: ,去把我给大公子做的礼物拿出来。” “礼物?”扶苏和念儿不解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是啊,阿紫知道大公子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想送一个礼物给你嘛。” 扶苏一愣:“阿紫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蒙夫人,道:“呵呵,无意中听见蒙夫人说的。”前些天蒙夫人给扶苏张罗生日礼物,她才知道,每一年扶苏在宫里过完生日寿宴都会到蒙府来。 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懂事那一天起,就没有看见过母亲,他心里一定不会快乐。 说话间,云儿已经从外面拿进来一个木漆盒子。扶苏回眸看见孟姜女冲自己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伸手接过来急不可待的打开盒子。 一双惊喜的目光在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时,却换成了吃惊的表情:“这是什么?” 念儿闻言也好奇的探过头去,只见盒子里有一个用铁丝拧成的东西。仔细审视之下也摇了摇头,道:“阿紫,这是什么东西呀?” 睨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孟姜女忍不住笑起来,她招了招手:“拿过来。” 扶苏连忙将盒子递到孟姜女面前,只见她伸手将盒子里的礼物拿出来,竟然是一把精致完美的弹弓枪和一小袋铁珠。想古时候的人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自然不认得它。 孟姜女将枪递给扶苏道:“这个名叫弹弓枪,你用它去打天上飞的小鸟,保管你把它打下来。” “真的吗?只听说过弹弓,却没有见过弹弓枪的,”扶苏将信将疑的接过弹弓枪,“阿紫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这种东西?” “呵呵,这个可不是买来的。”孟姜女微微一笑,心道,这种东西至少还得两千年以后才会有呢。 记得当初说要给扶苏准备礼物,孟姜女是甚为苦恼,如果是在前世,小到奥特曼、变形金刚,大到赛车,各式各样的智能玩具应有尽有,偏偏这个世界里什么都没有。做智能玩具也是不可能的,还是范梁出了一个主意,做一把枪送给他,于是范梁亲自动手,作出这个精美的弹弓枪来,然后去铁匠铺定做了一些小珠子来。 她拿过枪去,示范给扶苏看。天资聪颖的扶苏果然一学就会。 “呵呵,大公子果然聪明,”孟姜女笑呵呵的夸奖他,然后又嘱咐道,“千万别冲着人打,否则会出人命的。” 扶苏迫不及待的要一试它的威力,一边往外走,一边答应道,“知道啦。” 看他走出门口,孟姜女只怕他贪玩上来跑出府邸去,连忙吩咐兰儿跟着他。 “谢谢你,阿紫。”念儿突然道。 孟姜女一怔:“二公主说什么呢?” 念儿抬眼看了看窗外兴高采烈的扶苏,然后回过头来,道:“阿紫有所不知,从小弟弟的母亲就离开人世,即使父王最疼爱他,但是父王日理万机,怎么会有时间来陪他。他也只跟大姐和我最为要好,可是自从大姐离开人世以后,弟弟的脾气突然变得刁钻古怪起来,我再也没有看见他开心过。现在他却变了,变得开朗快乐了。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阿紫的缘故,所以我要谢谢你。” 孟姜女闻言,心里不禁暗自替扶苏庆幸。历朝历代的后宫里,尔虞我诈的争斗常常使兄弟姐妹手足相残,有几个能有念儿和扶苏这样深的手足情谊。 唉!可惜这姐弟两个都没能逃脱秦二世胡亥的魔掌。睨着念儿那张清秀俏丽的容颜,孟姜女忽然对自己能预知未来无比痛恨起来! 因为有秦王的旨意,所以念儿理所当然的住在蒙府里。虽然念儿才十五岁,但是她毕竟是在皇宫长大,而且知书达礼,所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皇家的高贵和优雅,两个人在一起也有说不完的话题,这让整日趴在榻上的孟姜女倒也不觉得苦闷难熬。时间一天天过去,在太医精心的调理下,孟姜女的伤势很快好了起来。 在这些天里,念儿说得最多的就是后宫里那些嫔妃之间的事情,孟姜女这才知道,纵然他有后宫粉黛上万人,但是却没有一个女人能进驻到他心里。要说特别,也只是对念儿的母亲比较好一些而已。 这一日,二人午睡醒来,也不起来,慵懒的躺在榻上说着闲话。 “阿紫,你说后宫的嫔妃哪一个不是美貌如花,为什么父王却从来不正眼看她们呢?” ------------ 第十五章 赏赐 阿紫,你说后宫的嫔妃哪一个不是美貌如花,为什么^不正眼看她们呢?”念儿正是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华,对于男女之事也处于懵懵懂懂的境地,对于父王对那些嫔妃冷漠,她甚是好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呃,这个嘛”孟姜女翻了翻眼,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起她父王和蒙毅之间的那种暧昧关系。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念儿对蒙毅的那份少女情愫,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的父王有那种难以启齿的暧昧关系,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思及此处,孟姜女不禁暗暗叹息起来,秦王啊!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阿紫,你说嘛,怎么吞吞吐吐的呀?”念儿好奇的追问她。 “这个嘛,不好说。”孟姜女摇了摇头。 念儿眼珠一转,神神秘秘的道:“阿紫,我其实也知道一些。” “哦?”孟姜女好奇起来,“你知道什么?” 念儿双眸闪烁,低声道:“阿紫听过我祖母赵姬的事情吗?哦,也就是皇太后。因为她不检点,所以父王才会对天下女子恨之入骨的。” “嘘!二公主休得再提起此事。”孟姜女大惊失色,感情这个小妮子是要说赵姬**后宫的事情,她连忙阻止她说下去。 要知道这可是秦王心底的一个痛处。万一要传到秦王耳朵里去,依他那暴戾刻薄的脾气,只怕吃不了兜着走。真不知道念儿公主是从哪儿知道的这种事情,皇宫里难道没有禁止议论这件事情吗? 念儿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嘿嘿,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 孟姜女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公主。一个男人不一定非得要喜欢女人地。” “哦。那不喜欢女人。还喜欢男子不成?那样还算个男子汉吗?”念儿迷惑地看向她。 孩子也太聪明了吧!孟姜女抚额叹息。她努力将他地优点山社稷地事情需要他去操心。一个人地精力毕竟是有限地。所以他顾及不过来也是很正常地呀。而且你父王现在一统天下可是一项名垂千古地壮举。就凭这一点。他也算是一个响当当地男子汉!” 念儿正要说什么。却在目光触及门口地时候停了下来。俏颜上也露出一种惧色。 “怎么啦着她。不知怎么回事?念儿指了指门口。她这才回眸看向门口。一颗心顿时也漏了半拍。只见门帘掀起处。秦王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们。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这个人一定要这么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吗?孟姜女忿忿地想到。这下可惨了。被他听见自己和念儿议论他地伤心事。他还不得暴跳如雷! 念儿连忙下榻向他施礼道:“女儿参见父王。” “起来罢!”秦王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榻前,侧坐下来,沉默的看着孟姜女,半晌才道:“伤口还痛吗?” 孟姜女想要坐起来,却被他轻轻按住。她无奈只得又侧身躺下,摇了摇头:“谢谢王上的惦念,已经好多了。” 秦王缓缓为她理顺额前的几缕发丝,然后微微一顿,迟疑了一下,把手收回来,道:“阿紫,那日刺杀咱们的刺客已经被寡人抓住了。” “哦!”孟姜女顿时来了精神,“连他们的幕后主使些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呵呵,阿紫,你倒比寡人还心急。”秦王笑睨着她,道,“蒙毅已经查清楚了,原来竟是燕国的余孽,自从去年王贲将军俘虏了燕王,消灭了燕国以后,这股燕国的余孽就蒙混进御林军,在寡人的身边潜伏着,随时准备行刺寡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孟姜女抬眼看着他,心道,身边有人随时准备要他的命,亏他还笑得出来! 秦王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道:“天下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都得还怕不成?更何况,他们不知道寡人有神女护佑,自然能逢凶化吉!” 听了他这话,孟姜女真是哭笑不得,感情他是拿自己当他的保护神了!不行,这可得说清楚,千万不要让他误会自己有法力,否则以后只怕他会缠着自己。 她堆起一个笑容,道:“王上不愧是一代豪杰!果然是有英雄气概!这一次王上没有受伤,全仗着王上的英勇神武,才会让那那些刺客闻风而逃。与小女子可无半点关系。” 见她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秦王微微一 开话题道:“阿紫护驾有功,所以寡人决定要赏赐于t+t阿紫想要什么 孟姜女一愣,抬眼对上秦王炯炯的目光,连忙道:“阿紫还得多谢王上搭救之恩呢,又岂敢要王上的赏赐。” “哈哈。”秦王爽朗的笑出声来,冲外面高声喊道:“赵高。 “奴才在。”赵高在外面应道。 孟姜女和念儿相视一眼,都向外看去。 只见门帘掀起,赵高领着一列侍女随着蒙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高向王上施了一礼,然后高声唱喏道:“因为神女孟姜护驾有功,王上特予嘉赏。秦一百条,玉如意一对,玲珑玉组佩四套,锦罗丝缎二十匹” 随着赵高的唱喏,那些侍女举着托盘从榻前慢慢走过。睨着那些侍女手里托着的各式物品,孟姜女不禁愣住了。有了这些东西,自己岂不变成大财主了吗? 蒙夫人上前笑道:“恭喜阿紫,能得王上的赏赐可是莫大的荣耀!” 简直就像演戏一样嘛!孟姜女抬眼看了看秦王,忽然记起人家演戏的可都得起来谢恩的。于是她挣扎着要起来。 秦王伸手将她扶起来,顺势双臂一环,将她搂住,然后附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悉数吐在她的颈项处:“阿紫有伤在身,谢恩就免了。” 孟姜女顿时脸色绯红,想要挣脱开去,只听秦王用调侃的口吻低喃道:“念儿可看着呢。要知道寡人可是一个男子汉。” 孟姜女连忙抬起头来,顿时僵在那儿,只见念儿正用惊奇,继而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他们。孟姜女想起刚才自己还在念儿面前夸他男子汉来着,现在突然要和他翻脸,反而有些矛盾了。 “谢王上恩典。”孟姜女无奈的谢恩,对那些物品也突然意尽阑珊起来。 秦王睨着怀里闭上眼的美人:“阿紫不看看寡人送给你的东西吗 孟姜女郁闷的摇了摇头,看向蒙夫人道:“阿紫对这些身外之物本就不感兴趣,何况留着也没多大用,还请夫人将那些东西收起来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蒙夫人闻言连忙摇头,然后道,“这样吧,还是让云儿给你收着吧。” “也好!”孟姜女斜睨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秦王,不再固执己见。 蒙夫人自出去吩咐云儿她们将赏赐的物品放起来。 秦王抬起头来,脸色一正,深沉而威严的的吩咐道:“都退下去!” 赵高和那些侍女连忙作揖退下,秦王目光扫向念儿,念儿调皮的咂舌一笑:“阿紫,我去看看蒙夫人去。”说完不等孟姜女说话,她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秦王和孟姜女两个人。 孟姜女气恼的要挣开他的怀抱,谁知秦王轻声耳语,充满了魅惑:“别动。” 他腾出一只手,从冕服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凤鸟纹饰盒子来,递到孟姜女手里道:“阿紫,那些都是不起眼的东西。阿紫不要也罢。倒是这个东西,阿紫看如何?” 孟姜女不明就里,接过盒子打开来,顿时眼前一亮——那是一块碧绿色的玉璧。 喜好古玩的她情不自禁的拿起那块玉璧仔细把玩,只见这块完美无暇的玉璧质地温润细腻,柔和像油脂一样闪烁着一种特殊的光泽,色泽青绿而玄,光彩照人。以她考古队员的眼光,这绝不是普通的玉璧,其价值比秦王那块龙凤玉佩又要高出许多去。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秦王道:“这块玉璧是什么来历?” 秦王眼里闪烁着莫测深高的光芒:“阿紫,你先收下,寡人再告诉你。” 要知道,但凡是古玩爱好者,对极品古玩天生就没有防御力。而孟姜女更是如此,现在听了秦王的话,她不由大喜道:“真的是送给我的吗?你不反悔 秦王微微一笑:“当然,寡人何时言而无信过!” “那就好!”孟姜女仔细端详着这块玉佩,嘴里呢喃道,“色泽碧绿,完美无暇,倒真是一块好玉 “当然有名字,”秦王接过话茬,“它名叫‘和氏璧’也!” “什——什么——”孟姜女一惊,手里的玉璧滑落下去。 眼看就要掉在地上,秦王眼疾手快,一把将玉璧接住。他奇怪的看着她,道:“阿紫怎么了?” ------------ 第十六章 祸端 姜女不敢置信的从他手里接过和氏璧来,再一次仔细)t嘴里也啧啧叹息出声:“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玉,没有丝毫瑕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能拥有此宝贝此生足矣!” “呵呵,”秦王宠溺的望着她,”只要阿紫喜欢,寡人的东西都可以给你!” 这话未免说的太大了些,难道我要你的王位你也让给我吗?孟姜女暗自嘀咕着抬起头来,却看见秦王的笑容。她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什么似地将玉璧还到他手上,道:“王上,阿紫再喜欢,也不能要王上的传国玉玺呀,还请王上带回去,自己放妥当的为好!” “玉玺?”秦王一怔,忽然笑道,“阿紫这个主意不错,这块玉璧就赏给阿紫,等将来一统天下以后,咱们就用它做传国玉玺,如何?” 孟姜女彻底愣住了。难道说名扬天下的传国玉玺竟然是自己随口一句话这样来的吗?不过,秦王刚说的什么?咱们?他竟然没有用寡人这个词!难道他的意思是 孟姜女突然惶遽起来,她将和氏璧再次还回到秦王手上,郑重的道:“王上,小女子福薄,受不起王上如此厚礼,还请王上收回去吧。” 心里闪过一阵不快,秦王满脸阴霾道:“阿紫,寡人曾对你说过,寡人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难道你忘了?” 睨着他暴戾的神色,孟姜女心里不是不害怕,但是她必须得申明她的原则立场:“可是王上,这个传国玉玺小女子是绝不会要的,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阿紫,寡人的话岂是出尔反尔的?难道收了寡人的东西还会要你的命不成?”秦王心头火起,脾气也暴躁起来。 孟姜女被他突然地大喝声吓得一哆嗦,再不敢搭腔,低下头睨着手里的和氏璧,忍不住嘟囓道:“唉,这个宝贝也许就是一个要命的牢笼!” 偏偏此话飘进秦王的耳里,他不禁气得火冒三丈。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猛地站起身来阴鸷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徒留下孟姜女捧着那块绝世玉璧哀叹不已! 自从那天甩袖走后。秦王再也没来幽兰苑。这让孟姜女想还那块和氏璧都无从还起。但是这块玉璧在自己手里总是不踏实。于是她找到蒙毅。想要托他把玉璧送回去。 “你说什么?”蒙毅大吃一惊。“王上将玉璧送给你了?” “是啊!“孟姜女苦恼地点了点头。“可是这个东西过于贵重。我真地不能要。所以还是请你给他带回去吧!” 蒙毅苦笑道:“阿紫。只怕这个忙我帮不上你!以王上地脾气。如果我给他拿回去。他还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嗯。也对哦!”孟姜女想起他临走时那阴鸷地骇人眼神。不禁很是赞同蒙毅地话。 蒙毅沉思了一会儿。道:“算了。阿紫就让它暂时放在这儿吧。 王上不是说了用它做玉玺吗,等天下一统之时他自然会管你要的。” “也只好如此了!”孟姜女苦笑不已。 两个人坐在荷花亭里正闲聊间,兰儿慌慌张张的跑来,看见孟姜女,叫道:“小姐,不好了,云儿被公主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大吃一惊。 蒙毅睨着慌张的兰儿道:“兰儿别急,慢慢讲。” 兰儿稍稍缓了一口气,这才道:“刚才我和云儿从前厅回来,于是一起去往厨房取给小姐炖的燕窝粥。我们前脚刚进去,公主院里的冬梅就跟了进去,也说是要燕窝粥。偏偏厨房里就炖了小姐的一碗,那冬梅闻言顿时脸色耷拉下来,在厨房里又吵又闹,摔盆砸碗,把厨房闹得乌烟瘴气。” 蒙毅皱眉道:“那厨子们都是做什么的,赶紧再给炖一碗燕窝粥不就是了吗?何至于让她闹成那样?” 兰儿道:“二少爷有所不知,那厨房也是这样说的,但是那冬梅却说什么公主要喝粥,岂有让公主等着的道理。” 孟姜女闻言蹙紧眉头,道:“那你们让她把那碗燕窝粥端去不就行了吗?是不是云儿那个丫头不肯呀?这个丫头也是被我惯坏了。” 兰儿摇了摇头:“小姐错怪云儿了。我们本来是不想迁就她的,我们端起燕窝粥走到厨房院子,云儿对我说如果小姐知道了的话,也会把这碗粥先让给她的。何况也没有必要因为一碗粥让她闹得府里鸡犬不宁。于是我们又折回去,将粥让给了冬梅,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端着燕窝粥走了。” 孟姜女 相视一眼,纳闷的问道:“既然粥都让给她了,那她]7)做什么?” 兰儿继续往下说道:“其实厨房里的燕窝粥也快炖好了,于是我们决定在厨房那儿等一会儿。谁知过了一会儿,冬梅领着两个嬷嬷气势汹汹的过去,看见我们二话不说,那两个嬷嬷上来抓住云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厨房的人都闹懵了。等大家过去要拉开那两个嬷嬷,那个冬梅双手叉腰,气焰甚是嚣张,她说谁要敢掺和,谁就是冒犯公主的大罪,一句话让大家都愣住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云儿挨打。最后她们打累了,这才架起云儿向丝竹园走去,嘴里还嚷嚷着要揪出幕后的凶手。我一看连忙找小姐来,谢天谢地,二少爷还在这里,现在你们快去救救她吧。”说到最后,兰儿已经哽咽起来。 “竟有这种事情?”蒙毅拧紧眉头,“什么凶手?” 等他抬起头来,却见孟姜女已经站起身急匆匆的向丝竹园而去。 “唉!蒙府不得一日清闲呀!”蒙毅长长地叹息一声,也站起身来紧随在孟姜女身后。 原来自从蒙恬走后,荣阳公主更无所顾忌,那刁钻娇蛮的公主脾气愈发的大了起来。蒙夫人看着为儿子娶进门的竟是这样一个刁蛮凶悍的妻子,想要加以规劝,却因为她贵为公主而不敢轻言管教。心下不禁叫苦不迭。 而荣阳公主本来就对孟姜女心怀芥蒂,自从她受伤之后,府里上上下下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一般的对待,这让荣阳公主妒意更甚。偏偏每一次父王来了都是直接去往幽兰苑,对她这个女儿却是不闻不问,时日一长,荣阳公主就对孟姜女心生怨恨起来。 于是一次次的寻衅与她,偏偏孟姜女聪慧大度,每一次都是一笑而过,这让荣阳公主恨意更甚,却也无可奈何。 但是女人的嫉妒之火一旦被点燃,那总是会见缝插针寻找机会蔓延的。看来今日这把火已经烧到孟姜女了,荣阳公主睨着急匆匆走进来的孟姜女,眼眸里闪过一丝讥讽。 孟姜女和蒙毅走进丝竹园,只见荣阳公主正躺在榻上,蒙夫人也早已听见了风声赶过来,此时正坐在屋里。而云儿则低头跪在榻前。 “云儿。”孟姜女担心的喊道。 云儿抬起头来,脸上红肿,嘴角噙着一丝鲜血,看见自家小姐,忍不住眼眶一红,沙哑着声音道:“小姐,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还未等孟姜女说话。那冬梅已抢先训斥道:“哼,分明就是你做的,还不承认?” 孟姜女冷冷的扫视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让那冬梅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她看向云儿安慰道:“云儿,别急。” 她上前先给蒙夫人见过礼以后,这才看向荣阳公主道:“云儿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公主要如此对她?” 荣阳公主并不答话,任那冬梅道:“她心怀不轨,意欲害死公主‘ 没容她把话说完,就听得蒙毅声音低沉而隐含怒气:“该死的奴才!不知道主子们讲话的时候不得插嘴吗?” 冬梅偷瞥了他一眼,吓得顿时住口,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荣阳公主接过话去,对着蒙夫人道:“娘亲,冬梅所言并无半点虚假。” 蒙夫人面色平静的睨着她道:“公主此话怎讲?” 荣阳公主道:“我今日突然想喝燕窝粥,就吩咐冬梅到厨房去取。谁知道我喝了冬梅端来的燕窝粥以后,连连呕吐不止,这分明就是食物中毒,我抓来冬梅仔细盘问,才知道这碗粥是幽兰苑的云儿给她的。娘亲说不是云儿想害我,难道还会有别人想害我?”说到最后一句,那眼神若有所指的看向孟姜女。 “哦?蒙府里竟出这种事情!”蒙夫人脸色一变,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云儿,你说。” 云儿掉过头来,对着蒙夫人磕头哭道:“夫人,这都是冤枉啊!云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加害公主呀!更何况我和公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加害她?” 荣阳公主斜倚着软榻,抬眼睨了睨蒙夫人和蒙毅,见他们都凝眉沉思,于是怒喝道:“好一个巧舌如簧的丫头,还敢狡辩!嬷嬷,给我拉下去接着掌嘴!直打到她承认为止!” 两个人高马大的嬷嬷应声过来,拉起云儿就要往外去。 ------------ 第十七章 心里受伤了 且慢!”孟姜女急得大喝道。 平日里这些从宫里带来的嬷嬷侍女们依仗着主子是公主,所以也颐指气使,甚是猖狂。现在听孟姜女的话,脚步只是顿了一顿,马上又向外走去。 蒙毅敛去笑意,一拍几案,满面怒气的大喝道:“大胆奴才,眼里还有主子吗?” 两个嬷嬷吓得双膝一软,哆哆嗦嗦的杵在那儿望着荣阳公主不知所措。 “毅儿!” “蒙毅!”见从不脾气的蒙毅突然飙,蒙夫人和孟姜女不禁都错愕的看着他。 对上蒙毅震怒的瞳眸,荣阳公主心里一颤。连忙定了定心神府里岂能容得这种心肠歹毒的奴才!若不严惩,岂不乱了家法。更何况我只是替阿紫姑娘管教一个奴才而已,二少爷何必动气?” 蒙毅回过脸来,一双冷冽的眸子看向荣阳公主:“公主所言不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主虽然身份高贵,但是蒙府现在自有娘亲在上,即使有奴才犯了错误,自有娘亲落。再说了,公主说云儿要害你,那证据呢?若没有证据,光凭一面之辞,岂不是屈打成招?” 蒙毅口才果然了得,一番话说得荣阳公主哑口无言。愣了半晌,她忽然哭道:“二少爷所言,难道是说本公主诬陷一名奴才不成?娘亲,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否则我就进宫面见父王去。” “公主休得伤心难过,”蒙夫人蹙紧眉头看着哭泣的荣阳公主,然后面色一凝,沉声道:“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蒙府只怕永无宁日了!” 蒙夫人道:“来人啊,将厨房里的一概人等统统带来此处,我倒要好好查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夫人且慢!”孟姜女连忙阻止。她沉思了一会儿主既然说云儿下毒。那碗燕窝粥现在何处?有没有毒我们一试便知。” 荣阳公主止住哭声。轻蔑地道。“当时本宫呕吐不止。早已失手将碗打碎。你又让我哪儿给你找证据去?” 有了证据。”孟姜女回眸看向云儿。只见她头散乱。嘴角噙着血丝。眼含委屈地泪水。可怜兮兮地让人看了好不心疼。“那岂不是就像二少爷所言。要屈打成招吗?” 阳公主鼻子一声冷哼:“就怕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故意所为!” 听她地意思竟是影射自己。孟姜女心头地怒火不由得节节高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荣阳公主地榻前。一双星眸深深地看见荣阳公主道:“公主口口声声说中毒。但是我看公主地身体确好得很呢!” 话音刚落。只见荣阳公主紧蹙眉头。突然一声。一口呕吐地污物差点喷在孟姜女身上。侍女们连忙上前侍候着。这一下孟姜女彻底无语了! 蒙夫人和蒙毅也是面面相觑。看着呕吐不止的公主,蒙夫人心头一动,连忙叫过蒙毅低声吩咐了几句,蒙毅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半晌,荣阳公主止住呕吐,一脸委屈的看向蒙夫人道:“娘亲现在知道我没有撒谎了吧!还请娘亲为我做主,严惩那个谋害主子的奴才,而且我料她自己没有那么大胆子,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阴谋!” 蒙夫人点了点头主不要着急,娘亲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荣阳公主见她只说不动,而且蒙毅也没有在当前。于是她脸色一沉,大声道:“娘亲慈悲心肠,一定舍不得严惩,那就把她打入大牢,让刑法来制裁她好了!来人呀,将这个奴才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押送大牢。” 那两个嬷嬷虽然心里惧怕蒙毅,但是荣阳公主的话却也不敢不听,于是她们只犹豫了一下,就要架起云儿向外面走去。 “不要!”孟姜女扑上去护住云儿,然后回头看向蒙夫人急促的道:“夫人,公主有没有中毒,我们可以找来太医验证,在没有验证以前,还请夫人千万不要动刑。” 蒙夫人蹙紧眉头紫言之有理” 没容蒙夫人把话说完,荣阳公主怒斥道,“哼嬷嬷们,给本公主拉出去重重的打!” 孟姜女死死地抱着云儿,一时间嬷嬷竟然无法拉开她们。只见荣阳公主眼皮一抬,又过来两个嬷嬷,拽着孟姜女的手,想要将她和云儿生生拽开。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听庭院里一声怒喝:“反了,都给我住手!”竟是蒙毅领着韩太医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 几个嬷嬷身子一颤,连 手来,岌岌畏缩的退至一边。孟姜女这才将云儿扶)替她擦拭泪水。 蒙毅走过来,一双寒冰似地的目光从几个嬷嬷身上扫过,鼻息里逸出一声低沉而清晰的闷哼,顿时一股寒意从她们后心升了起来。 他来到孟姜女身边,瞳眸里有一丝担心:“阿紫,你没事吧?” “我没事。”孟姜女忍住难过的情绪,回眸看向韩太医,见他正奇怪的看着自己,连忙打招呼道:“韩太医来了。” “阿紫姑娘最近可好?那伤口还疼吗?”韩太医笑着点了点头道。自从她来到蒙府,就一直生病,而每一次都是韩太医给她诊治,所以两个人甚是熟稔。 孟姜女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道:“托韩太医的福,阿紫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蒙夫人看见韩太医,连忙站起身来,一阵寒暄以后,她道:“公主突然呕吐不止,还请太医诊治,也好确诊一下到底是何原因所致!” 韩太医向荣阳公主见过礼以后,仔细的给她号起脉来。 良久,韩太医露出微笑,站起身来,向公主和蒙夫人道:“微臣恭喜公主,恭喜夫人,公主是有喜了,才会一直呕吐不止。” “你说什么?”除了蒙夫人以外,孟姜女、蒙毅和荣阳公主全都惊诧的张大了嘴! “没有中毒吗?”荣阳公主不敢置信的问道。 韩太医呵呵一笑:“公主身体好得很,怎么会中毒呢?” 荣阳公主尴尬的抬眼睨了睨孟姜女和云儿,张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蒙夫人笑呵呵的道:“有劳韩太医了。毅儿,请韩太医前厅上座,好好款待!” “公主有了身孕,一定要切记少动肝火,否则只怕会对腹中胎儿不利。”韩太医有嘱咐了几句,这才随着蒙毅退了下去。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中。半晌,孟姜女看向荣阳公主冷冷一笑喜公主,贺喜公主。”语气里夹杂着隐忍的怒气。 荣阳公主一愣,旋即听出她话语里的怒气和奚落。她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想起云儿平白遭受的无妄之灾,孟姜女语气更冷:“公主,云儿可有害你?” 阳公主知道自己理亏,但是骄傲的她岂能说出道歉的话来。 夫人睨着怒火中烧的孟姜女,轻声喊道:“阿紫。韩太医说了公主现在需要静养调息。” “夫人,”孟姜女回眸对上蒙夫人为难的表情,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刚才云儿挨打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担心过,可现在已经水落石出,她却反而袒护起公主来。孟姜女心里一凉,看来想要在这儿替云儿讨回公道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和云儿总归是外人!一股失望从心底升腾起来,她向夫人施了一礼,淡淡的道:“夫人,既然公主呕吐与云儿无关,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蒙夫人一愣,没容她说话,孟姜女已经搀扶着云儿径直走了出去。她清晰地看出孟姜女脸上失望和伤心的表情,但是她能怎么样?睨着孟姜女倔强的背影,蒙夫人暗自叹息一声。 她回过头来,脸上已是笑意连连,现在公主可是怀着恬儿的骨肉,这可是让她做梦都可以笑醒的喜事! 荣阳公主想不到蒙夫人竟会袒护自己,于是乖巧的喊道:“娘。” 蒙夫人笑意更深,她拉起公主的手嘱咐道:“公主有了身孕,以后一定要好好养息,以免动了胎气。” 走到门外的孟姜女听见此话,她直了直脊梁,不禁加快了脚步。 蒙毅送走韩太医,又折了回来。却在门口遇见了脚步匆匆的孟姜女和云儿,他不禁出声喊道:“阿紫,云儿没事吧!” “蒙毅,公主呕吐的原因已经查清楚了,既然不干云儿的事,那我就把她带回去了。”孟姜女抬起眼来,表情复杂的睨着他。 蒙毅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孟姜女已经搀着云儿步履急促的走出了丝绣园。 他抬眼望了望屋里,娘亲和公主正亲亲热热的拉着叙话的场面让他恍然着他。 蒙毅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孟姜女已经搀着云儿步履急促的走出了丝绣园。 他抬眼望了望屋里,娘亲和公主正亲亲热热的拉着叙话的场面让他恍然大悟,略一思忖,他转身向孟姜女追了出去。 ------------ 第十八章 我为你泄愤 小姐,云儿,你们可出来了!”在院外走廊里焦急等t|见她们,连忙迎上来搀着云儿。 当她看清云儿脸上的伤痕时,吓了一大跳,声音也哽咽起来:“小姐,这是为什么呀?云儿做错什么了?让她们下这么毒的手?” 孟姜女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兰儿,什么也别说了,回去给云儿上药才是正经。” 给云儿上药的时候,兰儿又忍不住心疼的嘟囓起来:“这群混蛋,怎么下得去手?” 孟姜女闻言再也忍不住难过,心疼的抚摸着云儿的伤痕哽咽道:“云儿,小姐明明知道你是冤枉的,却不能帮你讨回公道,小姐真是没有用。” “小姐,不要为云儿担心,云儿身体,过两天就会好的。”云儿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依然安慰着她。 见自己一句话竟把小姐逗哭了。兰儿慌道:“小姐,都是兰儿不好,一张嘴胡说八道,惹小姐伤心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一把将她们搂入怀里,眼泪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三个人正相对垂泪,却没有看见蒙毅站在门帘后面。 睨着三女伤心,他暗自叹息一声,然后一掀门帘走了进来。轻声细语地嗔怪道:“兰儿,你这丫头好不懂事。云儿受了冤枉,你家小姐就够难受的了,你不说安慰你家主子,反而还火上浇油,是何道理?” “二少爷!”兰儿和云儿抬起头来。 蒙毅点了点头,担忧的眼眸从孟姜女脸上扫过,当他的目光落在云儿脸上时,脸色一变,声音里也多了一份怒气:“这群狗仗人势的奴才,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云儿抬眼睨了小姐一眼。轻声道:“多谢二少爷。云儿不要紧。过两天也就好了。二少爷还是不要给小姐惹麻烦了。” 蒙毅一怔。回眸看向孟姜女:“阿紫。刚才你怎么就那样走了呢?” “要不我能怎样?她现在怀有身孕。我能和她计较吗?”孟姜女愤怒地冲口而出。 她抬眼对上蒙毅担忧地眼眸。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蒙毅。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蒙毅睨着她。如果她追究下去。他心反而会踏实一些。偏偏现在她却一副压抑地样子。反而让他心里更为忐忑起来。 果然。第二天早上用早膳地时候。孟姜女地话证实了他地猜测。 “阿紫,你说什么?”蒙夫人一惊,放下手里的筷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孟姜女,“为什么要搬出去?” 孟姜女淡淡的道:“这些日子蒙府不得消停,夫人也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阿紫的缘故。现在公主已有身孕,更是不能动怒,所以我才会想要搬出去,免得公主看见我又动气!” 蒙夫人蹙紧眉头道:”阿紫,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还是不会让你搬出去住,因为恬儿和梁儿走的时候,我答应了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等他们回来的。” “夫人” “阿紫,娘亲说的有道理,你怎么能搬出去呢?”蒙毅看向她,半晌,脸上浮出若隐若现的笑意,“阿紫如果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心里犯堵,那我一定会给云儿一个公道,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 蒙夫人大惊道:“毅儿,你想做什么?公主肚子里可是有你哥的骨肉!” 蒙毅淡淡一笑:“放心吧娘。我又怎么会去招惹公主的怒骂?但是我不招惹她,并不是说就没有人能管得了她了?”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对荣阳公主的娇蛮很是反感,只是懒得和她计较才一直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待她而已,但是现在阿紫显然因为她的刁蛮受伤了!她既然惹了阿紫,就必须付出点代价的不是吗? 睨着他的笑容,孟姜女已是隐隐猜出他会做什么:“蒙毅,我刚才说了,此事与任何人无关,所以拜托你不要将此事闹大好不好?” 蒙毅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我把事情闹大?只怕是阿紫想把事情闹大吧?难道阿紫你不知道,你现在已是王上的噢救命恩人,如果你搬出蒙府的话,以王上的脾气,若找不到你,他还不得把蒙府平了?” 蒙夫人点了点头道:“毅儿言之有理,阿紫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计较昨日的事情,也不要再提搬出去的话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听得蒙夫人如此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若在强拧着要搬出去,反而显得自己矫情了! 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罢了!再忍几个月就是了!等tt打完仗回来自己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自从那燕窝粥风波过去以后,荣阳公主反而消停下来,那彪悍娇蛮的脾气也突然收敛起来,蒙府又终于恢复了以前的宁静祥和。 云儿的伤也慢慢好了起来,每日里孟姜女和她们两个在幽兰苑里读读书,写写字,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孟姜女唯一挂念的就是在战场的蒙恬和范梁。因为范梁曾经说过,这一次可是经过一场大战才收复齐国的。想到这儿,孟姜女再也无心写字,她将笔轻轻放下,伫立在窗前远眺天际,思绪却早已飘到了战场 “阿紫,想什么呢?”一个磁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孟姜女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蒙毅,又抬头望了望初升的太阳,纳闷的道:“你今日怎么没有去早朝?” 蒙毅微微一笑:“阿紫平日里总说神仙都有假期,我想自己一年三百六十日都在早朝,今日就做一次神仙,给自己放一个假期又何妨?” 孟姜女扑哧一声笑了!记得那是在闲谈时,他问自己天上神仙的生活,自己诓骗他说天上的神仙都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一年里会放许多假期,在假期里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玩耍。当时自己还奚落他每日里去早朝的日子有多么乏味,一点都不知道享受生活。直说得他感慨不已,对自己嘴里的神仙生活竟有几丝向往! 现在听他这样说,孟姜女也起了顽劣之心。她调皮的一笑道:“不知蒙毅要如何做这个神仙呀?” 蒙毅双手一揖:“这还得请教神仙,不知那神仙们如何度假呀?” “哈哈!”自认识他以后,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咬文嚼字,活脱脱一个迂腐的老学究,直把孟姜女乐得直不起腰来。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蒙毅笑道,“你你这个酸秀才!” “秀才?”蒙毅一怔,满脸疑惑的道,“秀才是什么?难道也是一种官职吗?” 孟姜女一愣,难道战国时期秀才这个词还没有明出来?看着潇洒飘逸的蒙毅竟然被一个简单的秀才这个词弄得疑惑不解,她不禁又是一阵好笑。蒙毅睨着她的笑颜,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孟姜女好不容易止住笑,正色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究竟有何事情?” 蒙毅微微一笑:“现在正是荷花怒放的时候,我今日想邀阿紫跟我一起去城外的咸阳湖看荷花,不知阿紫肯去否?” “蒙毅,你说出城去玩儿吗?我当然要去!”孟姜女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抱住蒙毅,“你真是一个大好人!”然后撒开他自去梳妆打扮。 等她收拾出来,见蒙毅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她不禁纳闷道:“蒙毅,你是说去城外吗?该不是反悔了吧?” 蒙毅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浮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看向孟姜女,只见她一身白色的素裙,显得人清新脱俗,腰间束一根黑色的大带,显得腰肢更为纤细,身姿窈窕婀娜。因为云儿和兰儿都不在屋里,所以她将头只是简单的梳了两个麻花辫子。在前世这本是极为普通的装扮,在蒙毅眼里却是有说不出的飘逸和洒脱,惊为天人。 “不愧是神女,自有一种出俗飘逸的韵味!”他眼里露出一抹赞赏的神色,随口吟道:“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孟姜女一愣,她没有想到蒙毅竟然会对她吟诵《诗经》里面的诗句。这几句大概的译文意思是‘野外杀死獐,白茅草包裹。少女思婚配,吉士来礼聘。林有朴樕木,野外杀死鹿。白茅捆着鹿,少女美如玉。’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她清晰的记得后面的半截,于是随口对了出来:“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好一个‘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蒙毅眼里闪过一抹热切。 孟姜女忽然想起这几句话的意思乃是这名怀春女子对心上人说的一句话,再抬眼对上蒙毅异样的目光,她忍不住心里一悸,白皙的俏脸上飞上两朵红晕,煞是好看。 “阿紫”蒙毅低声喊道,声音突然魅惑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 第十九章 游湖 嗯。”孟姜女看着他,脑子里忽然浮上了他和秦王些暧昧情节,心里竟有一种莫明忧伤 “走吧!”她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于是转身率先向外面走去。 蒙毅眼神一黯,睨着远去的背影沉思片刻,然后疾步追了上去。 到了前厅,蒙夫人听说两个人游湖去,自然满口应允。于是两个人径直出了府。只见马夫牵过一匹雪白的健马来。却并没有看见马车,孟姜女一愣,抬眼看向蒙毅。 蒙毅微微一笑,双臂一探,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一纵身跃上马背,轻轻将她纤瘦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一扬马鞭,那白马扬起四蹄向城外奔去。 孟姜女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让两个人同乘一匹马去游湖,不禁错愕不已!第一次和他挨得这么近,她不禁粉颊一热。但是蒙毅坦然的动作让她随即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了一口,算了,反正他也是一个同性恋,现在既来之则安之!想开了,心下倒也不觉得别扭。 怀里搂着她,鼻翼间飘来她身上散\着的少女的幽香,蒙毅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漾起明快的笑容。 出了咸阳城的北门,大约又走了十多里地,前面出现一个大湖泊,湖泊里长满了荷花。阵阵微风携着荷花的清香迎面而来,清新舒爽的空气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远远地看见开得灿烂的满池荷花,孟姜女忍不住惊呼起来:漂亮的景致!” “喜欢这个地方吗?”蒙毅贴着她的耳际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吹拂,引得她全身一阵**。 “喜欢孟姜女觉得自己气息不够,声音都走调了,她连忙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道:“想不到咸阳城竟会有这么美丽的风景!” 蒙毅跳下马来。凝望着她静静地笑。然后伸手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走吧。我们上湖里采莲去。” 这句话很有效果地分散了孟姜女地注意力。她喜道:“采莲去。有船吗?” “当然!”蒙指着不远处地一个亭子。笑道。“那儿就有渡船人。” 两个人来到亭子里。只见一叶扁舟停靠在岸边。摆渡地老\正悠然自得地站在船上。看见他们。笑吟吟地招了招手。蒙毅执起她地手。两个人上了渡船。小小地渡船只有二尺多宽。刚容两个人并排坐下。 老\站在舟\。用惊奇地眼神凝望着这对容貌绝美地才子佳人笑意连连。竟是忘了行船。 蒙毅对孟姜女一挑眼眉。转向老\。脸上浮出一个狭促地笑容:“船家。你看我们。我们确是想去看荷花哦!不如这样。你下去歇息。我们自去湖里游逛。如何?”说完掏出双倍地船资递给老\。 老\顿时双目泛光,把船桨递到蒙毅手里,笑嘻嘻的接过秦半两下船去了。 孟姜女狐疑的看着蒙毅道:“你会划船吗?” 问题!”蒙毅微微一笑,只见他缓缓划动船桨,小舟轻快地向湖心驶去。 放眼望去,青翠碧绿的荷叶衬着天光,浸着水色,满盈盈地铺展在天地之间,一朵朵艳丽妩媚的荷花在这一片绿中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小舟从一片开得灿烂的荷花旁划过,蒙毅长臂一探,手里赫然摘下一朵并蒂莲来,递到孟姜女面前,笑道:“阿紫,送给你!” “好漂亮的并蒂莲!”孟姜女接过来,随口吟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 一个并蒂莲!”蒙毅抚掌笑着接道:“锦带忽忽兮杂花缱 相逢嘻嘻之偎相依,并著渺渺兮采莲舟!” 孟姜女闻言心里一动,她回过脸来看向他,却不期然对上一双晶亮的瞳眸。 在这双瞳眸的注视下,她的粉颊一热,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们常来这里吗?” “谁 “当然是你和秦王呀!还会有谁?”孟姜女退口而出,说完以后她马上后悔起来。 “怎么会?王上每日政务繁忙,而且王上心里装着天下,又岂会做这赋闲之事!”蒙毅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紫为何突然问起他来?” 事,就是对你们王上好奇而已。”孟姜女打了一个哈哈。她怎么能告诉他自己突然想起他们暧昧的关系才会这样问。 蒙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声音却突然低沉下来:“阿紫现在仍然对他很好奇吗?” 孟姜女并没有觉察出他的情绪低落来。兀自说道: !不过现在应该比以前更好奇了!” “为什么?”蒙毅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孟姜女双手托腮,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才说道:“以前一直听人们说秦国的嬴政残忍暴戾,猜忌多疑,但是这些日子才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他并不是只是那种唯我独尊的狂妄暴戾之徒。相反,他不但英勇果断,而且作为一个父亲,他对孩子们有慈祥和怜惜的父爱。难怪你们对他都如此忠心耿耿。” 蒙毅眼里闪过一丝赞同:“阿紫这一点倒是说的不错,世人都说王上残忍,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从古至今,历代帝王哪一个行事不是雷厉风行,手段严厉。如果行事优柔寡断,王上怎么可能统领天下呢?而且王上从来就不滥杀无辜的。” 的有道理!”孟姜女颔\称是,忽然又神秘兮兮的道,“你们王上也许不滥杀无辜,但是他一口气杀了二十七名大臣,这又怎么评论他呢?” 蒙毅闻言错愕的睨着她上什么时候杀了二十七名大臣,我倒不知道呢?” “嫪毐叛乱中,王上车裂嫪毐,怒逐母后,扑杀兄弟,然后还说谁敢谏言杀无赦,难道这都是假的吗?”孟姜女愣道,她突然想起那本是政九年,也就是公元前生的事情,那时候蒙毅只是一个三四岁小孩子,他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只听蒙毅鼻子一声冷哼,怒斥道:“这是谁这般胡说八道,要知道嫪毐叛乱,数千名嫪毐的舍人聚集起来参与了对王上的灭杀。但是王上在平定嫪毐叛乱之后,只是依法将\犯嫪毐车裂,诛灭三族,几个军队的将领被斩\,但并没有处罚他们的家人,而所有参与叛乱的嫪毐舍人更是一个不杀,仅仅只是\配蜀地而已。后来王上又把他们迁回了咸阳城呀。而参与叛乱的士兵则一个未杀,既往不咎。对于他的仇人王上却只做出这么仁慈的处罚,他又怎么会一口气杀二十七名大臣呢?” 来是这么回事!”孟姜女恍然大悟,看来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蒙毅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道:“要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妄杀过一个臣子。当初王将军在讨伐楚国的时候与王上叫板,王上没有杀他,而李信将军因为骄傲自满战败,既然王上丢了颜面,又损失了兵士,王上也没有杀他,而更有甚\,当初替那吕不韦老贼说话的人也没有被王上诛杀,从这一点足以证明王上其实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 孟姜女连连点头,这两件事情她是知道的。如果换成历史上别的皇帝,王翦也许不会杀,但是李信这个骄傲自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早就被处死了,看来蒙毅的话的确有道理。 当然这其中也应该有蒙毅自己对他的感**彩在里面吧!想到这里,孟姜女回眸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睨着她诡异的笑颜,蒙毅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阿紫,你笑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能告诉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见她一副深高莫测的样子,蒙毅更为奇怪:“阿紫究竟有什么话说?” 是在想,王上原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在他的咄咄逼问下,孟姜女只得虚言应付了。 谁知这一句虚言却让蒙毅沉默良久。然后浮出那抹若隐若现的笑容道:“阿紫终于\现王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那如果王上要接阿紫进宫,阿紫是否愿意呢?” 孟姜女微微一笑:“蒙毅,你想的太多了。别说秦王他不会立我做王后,就是他想让我进宫,我也不会进去的。” “怕只怕身不由己啊!”蒙毅谓然叹息着将视线从孟姜女脸上移开,幽幽的望向湖中盛开的荷花。 孟姜女一愣,凝神注视着蒙毅俊逸的侧脸,他是怕自己与他争夺王上的宠爱吗?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一脸坚定的神色道:“蒙毅,你不用担心,除非王上把我杀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进皇宫的。” “真的吗?”蒙毅猛地回过头来,愕然的睨着她脸上坚定的神色,“为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即使王上和他没有那种暧昧关系,自己也不可能去皇宫的:“不为什么,虽然王上并不暴戾,但是我对于别人的丈夫没有兴趣。想那秦王嫔妃无数,我又怎么会去与三千粉黛抢夺一个丈夫呢?” ------------ 第二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神色忽然轻松起来,他极自t|轻滑上她的香肩,温柔的笑道:“阿紫,王上嫔妃甚多,但是我却没有妻室,阿紫跟着我好不好?” 他的话就像是撒旦散\的魔咒瞬间魅惑了她的心,她抬起眼来怔怔的看向他。怎么可能?蒙毅他可是王上的情人也!竟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睨着她怔忪的样子,蒙毅凤目里溢满笑意,悄悄地执起她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大掌里,磁性的声音更加魅惑:“阿紫” 姜女看向他,眼前却浮出另一张帅气的脸庞。她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挣开蒙毅的手并打断他的话:”不!” “为什么呢?”蒙毅身形微微一震。 孟姜女定定的对上他的笑颜,正色道,“蒙毅,其实你也知道我和范梁的关系,我们经历的磨难已经让我们的感情牢不可破,所以谁也不可能分开我们的。” “真的吗?”蒙毅眼底一黯,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阿紫难道忘记了,我曾经说过,你对二哥只是感激之情!” 孟姜女气息一滞,脸含愠色道:“蒙毅,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懂,你又怎么能妄下断语?请你以后也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哈哈!不愧是神女,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睨着她生气的俏颜,蒙毅呵呵一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阿紫,这些天看你郁郁寡欢,所以和你开一个玩笑,本是想逗你开心的,谁知道却惹得阿紫生气,下次再也不敢了。” 唉!孟姜女暗自叹息一声,一颗心竟也莫名的伤感起来。但是她转念想起过些日子范梁就会回来,到那时自己也就可以和他一起悄然离去,再不管这纷乱的红尘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蒙毅像是知道她心里地想法。问道:“阿紫。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范梁沉吟了一下家都知道阿紫是神女下凡。只是来到这人世间短短地一年时间。却又是怎么认识二哥?而且看二哥地才华和言谈举止也绝不是泛泛之辈。却不知二哥是何来历?” 孟姜女看着蒙毅眼里透出地真诚。心里忽然一动。记得刚来蒙府地时候。他为自己吹箫解忧。后来自己出走蒙府。他为了自己调遣兵符。被王上训斥。自己生病地时候是他接来念儿她们为自己解闷。他其实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自己。这样地朋友还不值得信任吗?但也不知将自己和范梁地事情告诉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沉思良久。才缓缓地道:“蒙毅。如果我告诉你有人能超越千年。从未来地世界来到现在。你相信吗?” “超越千年?”蒙毅无意识地呢喃着。忽然他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向她。“阿紫。你该不是说二哥他是未来地人吧?” 孟姜女赞赏的点了点头:“果然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猜中了!” 蒙毅仍然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兀自嗫嚅道:“难怪他身上透着一种与别人不一样的气质。说出话来与别人也不一样,想不到他竟是一个异人。”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道:“阿紫,二哥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有何目的?又怎么会与阿紫你相遇呢?”这一刻的蒙毅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那问题如\连珠一般一个接着一个。 孟姜女微微一笑,然后一脸郑重的道:“蒙毅,我告诉了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为我保密,如何?” 问题!”蒙毅肯定的点了点头。 孟姜女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把遇见鬼谷子先生的事情没有告诉他,直听得蒙毅惊愕了半天,然后连连摇头称奇不已! 等孟姜女终于讲完了以后,蒙毅这才叹道:“真正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阿紫和二哥竟然是从两千年以后来的,难怪你会说你和二哥的情意是历经磨难的,果然不假。” 提起范梁,孟姜女扬起一抹笑容:“那是当然!现在你该明白我和范梁之间的感情了吧!” 蒙毅收起笑容,肃然道:“阿紫,我现在明白了你和二哥的感情,以后一定不在和你开玩笑就是了!” 想不到他忽然间严肃起来,孟姜女一时间竟有些不能适应。 蒙毅睨着她怔忪的样子微微一笑,转开话题道:“阿紫竟然是从两千年以后来的,难怪方士说你通晓古今。不过照这样说来阿紫也并不是什么神仙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笑道:“对呀!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只不过是读了历史,知道这个世界曾经\生过的某些事情而已,并也没有法力来保护自己,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受伤啊!” 来如此。”恍然大悟的蒙毅忽然笑了起来“呵呵,阿紫有所不知,自从王上遇刺,却被阿紫舍身救下,于是朝廷里因为阿紫的事情就开始纷争不休呢!有人相信阿紫身具法力,因此对阿紫的神女身份确信不疑;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不相信阿紫是神仙,他们的理由就是神仙怎么可能受伤呢?” 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变成秦国众臣议论的焦点,孟姜女好奇的问道:“他们这般议论,秦王他怎么说?” 蒙毅淡淡一笑:“王上刚开始还饶有兴致的听他们议论,后来有的大臣却说神女只是妖言惑众的说辞,王上顿时变了脸色,下旨道,谁若再怀疑神女的身份,议论阿紫的是非,必定严惩不殆!群臣惧怕,议论之声这才渐渐消弭。” 孟姜女闻言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秦始皇竟然会这般袒护自己。谁知蒙毅下面的话更让她吃惊。 “阿紫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王上不到府里来看你了吗?” “为什么?”孟姜女想起那块和氏璧,“他因为那块和氏璧生气了吧?” “阿紫,你也太看轻王上了,他岂会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蒙毅摇了摇头,一双瞳眸看向她道,“王上这些日子除了忙于伐齐的大事,还派人四处寻访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的妙方。” 为这个呀!”孟姜女好笑的道,“你们王上不是一直都热衷于长生不老的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蒙毅脸色一正:“阿紫,王上以前的确是有过寻仙求道的念头,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么迫切过。历来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事情乃是一统天下,所以他从来不让任何事情分散他对政事的精力。但是昨日早朝的时候,他竟然让朝臣们在朝堂上等着他,而他却在后殿召见卢生、韩终、侯公几个方士,向他们寻求长生不老的奇方。这可是自他执政以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阿紫,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孟姜女一愣:“你说以前秦王并不热心于寻仙求道?是最近才这样的吗?” 啊。”蒙毅直视着她道:“自从阿紫遇刺以后,王上就突然对寻仙求求道热切起来。” 对上蒙毅的视线,孟姜女忽然想起那日自己对秦王说的话来,‘这个世界一定是有神仙的’,难道是因为这句话勾起秦王寻仙求道的心思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很大?要知道历史上记载,秦王为了寻仙问道可是耗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 来又是我惹的祸了!”孟姜女无奈的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怕自己熟知一切而无意中改变历史,所以从不多言,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又不幸言中了! “蒙毅,你说我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他不去想寻仙问道的事?”孟姜女现在只想做一点什么来把即将改变的历史正过来。 “不去想??”蒙毅摇了摇头,她不知道王上有多固执,“算了,阿紫,有些事总是在冥冥里注定了的。如果你一定要执着,反而是逆天行道了!” 孟姜女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 自从游湖回来以后,两个人之间多了一种相知的默契,蒙毅了然而包容的笑颜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孟姜女的心里,让她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这种微妙的变化让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她不敢去深想,因为这个念头让她对范梁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感。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知道孟姜女心里惦记前方的战事,于是蒙毅总会将消息第一个告诉她。所以她一直对范梁和蒙恬的事情了如指掌。 正如范梁所预测的一样,蒙恬的大军开到齐国西面时,早有齐国大军在此防守,于是战斗进入了胶质状态。秦王得到消息以后,马上按照范梁的计谋,传旨命令早就守候在北面的王贲将军挥师南下,齐国的军队都在西面被蒙恬牵制,所以王贲得以长驱直入,直奔齐国都城临。 ------------ 第二十一章 进宫 军得知王上受困,连忙掉回头来想要救主,蒙恬趁机+)鼓作气,如虎猛攻,很快将齐军防守攻破,与王贲会师于临。但是齐王建却死守临,一时半会儿竟是僵持不下 七月的咸阳城骄阳似火,繁花似锦,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而彻头彻尾变成一只米虫的孟姜女总会隔三差五的领着两个丫鬟逛街游玩, 自从上一次秦王赏赐以后,一直都是花用范梁的俸禄的孟姜女突然己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富婆,终于可以向前世一样无所顾忌的消费,这让她一度窃喜了一把。但是很快她就那个既没有高级化妆品,也没有高级消费品的朝代,即使有钱貌似也没有多大用处。不过这依然不影响她逛街的兴致。 直到中午时分,三个人逛得累了,这才提着逛街的战利品,有说有笑的往蒙府走去。 远远地看见皇宫逶迤绵延的围墙,孟姜女忽然想起那个突然不再露面的秦王来,她扬起一抹笑容,这个暴君现在该不会又在召见哪个方士吧?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马儿嘶鸣声响起,一辆车撵在身边停下。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上车来。” 孟姜女侧过脸,却见车帘掀起,竟是秦王端坐在里面,正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 她连忙拒绝,情急之下竟有些慌乱道:还是” 秦王冷睨着她,眉宇间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纠结。孟姜女忽然舌头打结,将要拒绝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然后暗自叹息一声,乖乖的上了车撵。 她回眸看向站在车边有些不知所措的云儿和兰儿道:“你们先回府去吧。我一会儿就会回去的。” 那太仆等她吩咐完后,轻轻扬起马鞭,车撵向前驰去。 自己一定是被太阳晒得昏头了。竟然都不知道他去哪儿就糊里糊涂上了他地车撵。孟姜女抚额哀叹不已。却没有看见秦王政睨着她地眼神里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叫自己上来却又不说话。孟姜女回过脸来对上他地视线。纳闷地道:“王上。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情吗?” 秦王闭上眼。答非所问地道:“还痛吗?” 姜女一怔。忽然想起他问伤口地事情。于是道。“不痛了。有太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护。想不好都难呢!”原来自从她受伤以后。秦王就下令韩太医看护。除非孟姜女地伤彻底好起来。否则他寸步不许离开蒙府。 秦王闻言睁开眼睛睨着她。声音也温柔起来:“那就好!” 孟姜女对上他地视线。她脸一热连忙别过脸去。却看见车撵已经驶到皇宫门口。她不禁又惊又气。回眸看向他。语气异常坚决地道:“王上。你知道我不去皇宫地。请让我下去。” 秦王脸色一凝,却没有理她,兀自倚在车厢里闭上眼睛,竟是养起神来。车撵当然也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向皇宫里驶去。 “你不停车,那我自己跳下去了。”孟姜女银牙一咬,伸臂去掀车帘,意欲纵身跳下马车。 谁知手臂却被秦王一把握住。他猛地睁开眼,凝剑般的双目闪过一股阴的杀气,声音也嘎哑低沉起来:“阿紫,为什么?” 如果不是了解他,那么现在他的阴鸷和烦躁早就把她吓趴下了。但只要一想到这一进去,也许就会被关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她就顾不得害怕了。她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道:“王上,我不要和几千女人为了抢王上而勾心斗角,所以我不要进皇宫,也不要你的任何恩赐,你明白吗?” 这个女人!”她这一番话让秦王额头的青筋顿时暴涨起来,手上不觉得加重了力度。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孟姜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却钳得更紧,声音里溢满强忍压抑的怒气:“你真的很固执!” 感觉手腕像是被折断一般的灼热疼痛让她情难自控,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然后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王逸出一声闷哼,满腔的怒火也消退了五分。他撒开她的手腕,抬眸看向车外。沉默良久才低沉缓慢的道:“寡人召你进宫,自是有事,谁说让你去勾心斗角抢寡人了?” “你说什么?不是要”这一下糗大了!她又羞又囧的偷偷瞥了他一眼,一抹红晕瞬间在她脸颊上散开来。 睨着她含羞低垂的娇态,秦王心情大好起来,他嘴角扬起,调侃意味十足: 想什么呢?” 被他这一调侃,孟姜女更羞愧不已,她低头嗫嚅道:“也不说到底找人家有什么事情,让人家胡思乱想,现在还来笑话人家。哼!” “哈哈。”秦王闻言再也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孟姜女见他已不再生气,于是打蛇顺杆上:“王上找阿紫到底有什么事情?” 秦王宠溺的看着她,语气里却有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别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孟姜女只得压下心中狐疑,趴在车窗上静静地打量着这座在中国历史上写满辉煌与传奇的、处处透着神秘的皇宫。 但见皇宫气势巍峨,连绵不绝。灿烂的阳光撒在每一座宫殿灰青色的宫殿顶上,在雄伟中透出典雅华丽的气势 车撵很快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前停下来。秦王纵身跳下撵车,然后回手将她抱下车来。却并不走正殿门口,而是携着她向偏殿走去。 赵高远远的迎了上来,跪倒在地道:“王上,你可回来了,众位大人都追问奴才好几次了,王上若再不回来,只怕众位大人还不得扒了奴才的皮!” “起来罢!”秦王一挥手饰来,寡人有用。” 赵高一愣,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起身急匆匆的走了开去,不一会儿手里托着一套簇新的宫奴装回来。秦王接过衣服,将赵高和其余宫奴挥斥下去,然后对孟姜女道:“阿紫,穿上它。” 孟姜女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衣服竟是给自己准备的。她抬眼看向秦王,闹不清他葫芦里究竟买什么药?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也就顺从的穿上那身衣服。 自有两名近侍太监过来替秦王穿上龙袍,他目光闪烁的端详了她一会儿,然后不置可否的挥一挥手,转身向同为正殿的侧门走去。孟姜女睨着他的背影愣在了当场。 秦王快走到门口才突然\现她并没有跟上来,不禁疑惑的回头瞅着她:“过来!” 孟姜女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这个秦王脑子进水了吗?天下人都知道他生平最恨女人参政的呀!今日怎么会让自己跟他去早朝呢? 睨着她不但不跟上来反而还往后瑟缩,他脸色一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寡人叫你过来!” 一股天生的霸气从他的身上传出来,孟姜女无奈,只得慢慢的跟了上去。直到她走到他身边,秦王的脸色这才稍缓。 “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他低声吩咐了一句就转身迈开大步走进正殿去,她只得默默地随在他后面。 走到侧门,就听大殿里嘈杂之声不断,却听不清他们的对话。想到马上就可以亲眼看见这个天下一帝上朝议政的样子,她忐忑的心里忽然有几分窃喜和兴奋。 她兀自胡思乱想,只听见赵高洪亮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王上驾到!” 秦始皇脸色一正,目不斜视,径直向上方正中的龙椅走去。而垂眼低眉紧随在他身后的孟姜女则偷偷的扫视大殿内。 只见刚才还唧唧咋咋的大殿顿时一片寂然。那些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迅速分成两排,行使君臣之礼,口里山呼吾王万岁,一时间声音响彻宫宇殿堂。忽然她眼前一亮,只见飘逸俊拔的蒙毅站在文武百官里,宛如鹤立鸡群一般。此时他正圆瞪着双眸错愕的看着自己,孟姜女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秦王宽袖一挥,端坐在龙椅上。他抬眼看了一眼孟姜女,示意她站在自己身边,这才满意的抬起头来,俯视着下面的文武众臣:“众位卿家,昨日蒙将军传来捷报,秦国大军和王贲将军的骑兵现在已经在临城外会师。眼看我大秦一统天下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众位大臣又是一阵山呼万岁之声。 秦王睨着众位大臣,面色冷静的道:“可是齐王现在却龟缩在临城里,拒不开城门,众位爱卿以为该如何拿下临?” “拿下临?”孟姜女回眸看向秦王,他现在和朝臣们商议的不正是历史上有名的陈驰招安那一段吗? 她正寻思间,只见一位年纪约五十多岁,慈眉善目、下巴上留有一络山羊胡须、身穿武将官服的男子出列上,那齐军被蒙将军打得节节败退,现在已是精神倦怠,军心涣散。所以微臣以为让蒙将军和吾儿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取那临城势必如囊中取物一般!” ------------ 第二十二章 诡异的朝堂 王微微颔\将军言之有理,以小王将军和\攻也是一个办法。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从他们的对话里,孟姜女已是知道,这个慈眉善目的老\竟是闻名于世的王翦老将军。她仔细打量了王翦一番,忍不住摇了摇头,有谁敢相信那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杀人如麻的王翦将军竟然是如此慈眉善目之人! 这时从文官一列走出一个年约六十,精神矍铄的老\,他来到大殿正中,双手执笏,毕恭毕敬地奏道:“王上,临城池坚固,如果齐王建誓死防守,那我军即使猛攻,只怕也需要费些时日方能到手。所以微臣以为猛攻不宜!” 秦王一声,回眸看向这位老\以李廷尉之见,该如何呢?” 李廷尉?孟姜女心里一动,想必此人就是后来和赵高合伙陷害蒙恬和蒙毅的那个李斯了。就是因为这两个人,蒙氏兄弟和扶苏才会屈死,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气,一双美目更是狠狠地的看向李斯。 “启禀王上,”李斯说着话抬起头来,目光却不期然的对上孟姜女忿恨的视线。一个小小的近侍太监竟敢用如此怨毒的眼光看自己,这让他不禁一楞,连下面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爱卿怎么不说下去?”听不见下文的秦王奇怪的看向李斯。 却见他张着嘴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身边扮成近侍太监的孟姜女,这让秦王微微不悦起来,他脸一沉,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李廷尉!” 斯睨见王上不悦的脸色,也顾不得多想,他稳了稳心神,上前连忙施礼道:“臣以为猛攻并不是上上之选,若猛攻进城,老百姓必定会受此牵连,更有甚\一定会往城外逃窜,到那时只怕天下混乱。从古以来,若想收服人身,必先收服人心。还不如采取攻心之术,将他们招抚。” 秦王点了点头廷尉此话不假,蒙将军和小王将军现在顾虑的也正是这一点,所以才会一直按兵不动。” 这时,一名五大三粗,嗓门粗犷的中年武将从队列里出来,大声道:“王上,打铁要趁热!去年微臣就是因为犹豫观望才会兵败岭南,还请王上速速下令,千万不要重蹈覆辙才是!” 孟姜女睨着这个说话长相都酷似张飞地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她已经知道此人就是平定岭南地任嚣了。 秦王抬眼睨了睨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从队列里又出来一名男子。文地奏道:“王上。以微臣之见。还是李廷尉地主意稳妥!” 孟姜女睨着这名身形精瘦。面色白皙地中年男子。心里正揣度着这会是谁?就听秦王点头道:“任将军和王丞相都言之有理!” 王丞相?!孟姜女恍然大悟。这个文绉绉地男子原来就是秦国地丞相王了。想不到自己在这里认识了秦王身边所有地英豪人物!孟姜女环顾大殿内众臣。心里不禁一阵感慨! 秦王站起身来环顾众人。然后目光落在心不在焉地蒙毅身上:“蒙爱卿。你说王将军和李廷尉地主意。哪一个更为妥当?” 蒙毅略一怔忪便道:“其实以咱们秦国地实力。强行攻城也没什么不妥。但是若能施以攻心之术招抚自然最佳。想那后胜本性贪婪。而齐王对他又是言听计从。所以攻心招安之计应该是十拿九稳!” 蒙毅的一番话说的情理有序,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王上,以前后胜之所以会收咱们大秦的贿赂,那是因为他始终相信咱们不会与他们为敌。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王上的用意,他还会乖乖的任咱们摆布吗?”王翦说得振振有词。 眼看大殿上分成了主张猛攻的作战派和主张用计的招抚派,双方各持道理,一时间议论纷纷。孟姜女睨了睨蹙眉的秦王,又回头看向嘈杂的人群,不禁嘴角扬起来,想不到以暴戾著称的秦始皇每日里面对的竟也是这么一个嘈杂的环境。 秦王蹙眉睇了众人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孟姜女身上。他上前一步,紧贴在阿紫身边近乎耳语道:“阿紫,你以为如何?” “那当然是招抚为上啦!”孟姜女脱口而出。 “为什么?” 孟姜女侧眼睨向秦王上,齐王现在已是惊弓之鸟,虽然他昏庸无道,但是对于当前的局面他还是清楚的。他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不投降迟早也是一死。 正因为对死的恐惧才让他将城门闭紧啊!但是王上如果派使说 降顺大秦,可保他活命,以他那那贪生怕死的性格,t王断无不答应的道理。” 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秦王不禁连连点头,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 群臣睨着从不假以颜色的秦王竟然对一个近侍太监窃窃私语,而且还笑意连连,众人不由得看直了眼,大殿里也突然安静下来。 秦王抬起头来,睨着众人大声宣道:“御史大夫曲功何在?” 只见从文官队列里站出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作揖道:“臣在!” “寡人命你为秦国大使,出使齐国,用计诱使齐王出城投降。” 秦王传旨完毕,回眸却对上孟姜女纳闷的脸色,她疑惑的看向他:“王上,朝中可有一个名叫陈驰的人?” 秦王不解的道:“确有此人,阿紫找他做什么?” “王上,不是应该陈驰去往齐国的吗?”孟姜女因为疑惑,所以声音稍大了些,除了蒙毅和秦王之外,殿内众人都不禁脸色一变。纷纷在心里揣度这个近侍太监究竟是何方神圣?猜测之余又不禁为这个小太监担心,试想谁敢说对王上说这种话,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他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谁知秦王的一句话更让他们吃惊:“陈驰何在?” 刚才的对话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里,站在队列里的陈驰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会推荐自己,若要论起纵横游说之术,自己又怎么能与御史大夫曲功相提并论。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王上竟然都不问理由,直接就点了自己的名号? 他顾不得多想,诚惶诚恐的站出来跪倒在金銮殿上:“微臣陈驰在此。 秦王看向他道:“寡人命你为秦国大使,出使齐国,用计诱使齐王出城投降。” 众人一愣,王上这是怎么了?刚才才点名任命了曲功,那曲功尚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现在却又要陈驰去?秦王睨了睨跪在地上的曲功,淡淡的道:“曲爱卿,寡人命你为副使,随同陈爱卿一起出使齐国。” 一转眼间,由大使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副使,而且是跟随爵位、才华都不如自己的下属,这让曲功感觉颜面无存,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小小的近侍太监所赐,跪拜领旨完毕,他那一双忿恨的目光就紧紧的盯在孟姜女身上。孟姜女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小人,在未来的日子里会惹出多少祸端! 一时间,大殿里一片宁静,众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聚在这个站在王上身边、身子单薄的小太监身上。但是谁也猜不出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众人的注视直把孟姜女看得头皮不自在的回眸看向秦王。秦王也觉出大殿内的诡异,他看了赵高一眼。赵高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声宣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那些大臣恍若没有听见一般,即使有奏折的,也已经被反常的王上和神秘的小太监震撼得忘掉了!秦王扫视众人一眼,然后一挥袖,径直从侧门走了出去。几乎窒息的孟姜女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直到出了大殿,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阿紫,”蒙毅从正殿里追了出来,奇怪的看着她道,“这倒低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前面缓慢行走的秦王道:“你问他去。我也正纳闷呢?” 听见二人说话,秦王停下脚步,等他们走到身边,这才道:“蒙毅,寡人希望这次伐齐能速战速决。所以每一个决定都务必精准。而阿紫贵为天界神仙,能通晓今古,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决定最为正确。所以寡人就把她接进宫里来了。” 来如此!”蒙毅恍然大悟,但是王上生平最恨女人参政,现在他却把阿紫带上了朝堂,甚至听取她的意见,这个认识让蒙毅有些隐忧,他很是清楚这对孟姜女意味着什么? 听了秦王的话,孟姜女竟有些哭笑不得!难怪他会突然换掉曲功,想到这儿,她不禁一阵后怕,幸亏自己知道这件事,如果自己不知道只是顺口胡诌,那照此下去,大秦的江山岂不得毁在自己手里! 秦王可不知道她这些念头,犹自道:“阿紫,你今日帮了寡人,寡人要赏赐于你,你说想要什么?” 孟姜女闻言心中一动,她抬起头来看向秦王,不敢确定的道:“阿紫想要什么王上都给吗?” ------------ 第二十三章 推荐 姜女道:“但是王上如果派使者去,就说只要他降顺保他活命,以他那那贪生怕死的性格,我想那个齐王一定会答应下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秦王不禁连连点头,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 群臣睨着从不假以颜色的秦王竟然对一个近侍太监窃窃私语,而且还笑意连连,众人不由得看直了眼,大殿里也突然安静下来。 秦王抬起头来,睨着众人大声宣道:“御史大夫曲功何在?” 只见从文官队列里站出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作揖道:“臣在!” “寡人命你为秦国大使,出使齐国,用计诱使齐王出城投降。” 秦王传旨完毕,回眸却对上孟姜女纳闷的脸色,她疑惑的看向他:“王上,朝中可有一个名叫陈驰的人?” 秦王不解的道:“确有此人,阿紫找他有何事?” “王上,你点错人了,应该是陈驰去往齐国才对呀!”孟姜女因为疑惑,所以声音稍大了些,除了蒙毅和秦王之外,殿内众人都不禁脸色一变。纷纷在心里揣度这个近侍太监究竟是何方神圣?猜测之余又不禁为这个小太监担心,试想谁敢说对王上说这种话,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他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谁知秦王的一句话更让他们吃惊:“陈驰何在?” 刚才的对话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里,站在队列里的陈驰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会推荐自己,若要论起纵横游说之术,自己又怎么能与御史大夫曲功相提并论。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王上竟然都不问理由,直接就点了自己的名号? 他顾不得多想。诚惶诚恐地站出来跪倒在金銮殿上:“微臣陈驰在此。” 秦王看向他道:“寡人命你为秦国大使。出使齐国。用计诱使齐王出城投降。” 众人一愣。王上这是怎么了?刚才才点名任命了曲功。那曲功尚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现在却又要陈驰去? 秦王睨了睨跪在地上地曲功。淡淡地道:“曲爱卿。寡人命你为副使。随同陈爱卿一起出使齐国。” 一转眼间。由大使变成了一个小小地副使。而且是跟随爵位、才华都不如自己地下属。这让曲功感觉颜面无存。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小小地近侍太监所赐。跪拜领旨完毕。他那一双忿恨地目光就紧紧地盯在孟姜女身上。孟姜女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小人。在未来地日子里会吃多少苦头! 一时间。大殿里一片宁静。众人地目光全都齐刷刷地聚在这个站在王上身边、身子单薄地小太监身上。但是谁也猜不出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也有在校兵场看见过她地。只是觉得面熟。但是却不敢肯定。 众人的注视直把孟姜女看得头皮发麻,她不自在的回眸看向秦王。秦王也觉出大殿内的诡异,他看了赵高一眼。赵高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声宣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那些大臣恍若没有听见一般,即使有奏折的,也已经被反常的王上和神秘的小太监震撼得忘掉了!秦王扫视众人一眼,然后一挥袖,径直从侧门走了出去。 几乎窒息的孟姜女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直到出了大殿,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阿紫,”孟姜女站住脚步,只见蒙毅从正殿里追了出来,奇怪的看着她道,“这倒低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前面缓慢行走的秦王道:“你问他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我也正纳闷呢?” 听见二人说话,秦王停下脚步,等他们走到身边,这才道:“蒙毅,寡人希望这次伐齐能速战速决。所以每一个决定都务必精准。而阿紫贵为天界神仙,能通晓今古,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决定最为正确。所以寡人就把她接进宫里来了。 来如此!”蒙毅恍然大悟,但是王上生平最恨女人参政,现在他却把阿紫带上了朝堂,甚至听取她的意见,这个认识让蒙毅有些隐忧,他不知道这对孟姜女意味着什么? 听了秦王的话,孟姜女竟有些哭笑不得!难怪他会突然换掉曲功,想到这儿,她不禁一阵后怕,幸亏自己知道这件事,如果自己不知道只是顺口胡诌,那照此下去,大秦的江山岂不得毁在自己手里! 秦王可不知道她这些念头,犹自道:“阿紫,你今日帮了寡人,寡人要赏赐于你,你说想要什么?” 孟姜女闻言心中一动,她抬起头来看向秦王,不敢确定的道:“阿 什么王上都给吗?” “当然!” 孟姜女心一横,双膝一弯,跪在秦王面前:“请王上恩准阿紫随秦国大使出使齐国。” 秦王一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冰冰的问道:“阿紫是说和陈驰一起吗?” 孟姜女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翻脸。见她不语,秦王一声冷哼,阴鸷的表情甚是骇人:怪刚才极力推荐陈驰?”说完一拂袖转身走了开去。 “他吃醋了!”蒙毅轻声的叹息飘进孟姜女耳里。她抬眼睨着秦王的背影,突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孟姜女大声喊道:“王上,我只是想要查清姜府的血仇!” 秦王猛地顿住脚步,略显僵硬的声音响起来:“有蒙将军和范副将,阿紫还担心什么?” “可是,我要祭奠爹娘的在天之灵!”孟姜女突然哽咽起来,“而且王上也答应过阿紫的。” 秦王转过身子来,紧紧地注视着孟姜女。沉默良久,才道:人让蒙毅陪你一起去!” 直到出发的时候,曲功和陈驰才知道蒙毅与那个‘小太监’也和他们一起去齐国。曲功不禁暗自纳闷不已,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王上和蒙参乘都对他刮目相看? 而陈驰则分外高兴,一是因为有蒙毅跟随。天下人都知道蒙毅深得王上宠信,有他跟着自己,那就像王上亲自跟随一般,有什么事情自有蒙乘做主,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二是因为看见推荐自己的那个小太监。要知道在秦王身边,英雄豪杰比比皆是。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纵然你有一身的才华,只怕也无法施展。而这个小太监竟然把机会给了他。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凭他的这份知遇之恩,自己也应该好好报答! 所以一路上陈驰对蒙毅二人恭敬有加,分外热情。相比之下,竟是把曲功凉在了一边。这让高傲善妒的曲功更为恼怒。 这一日傍晚,一行人来到函谷关。这函谷关的守将曲虎本是曲功的弟弟,得知朝廷的重臣从此经过,早就恭候在关前,趁众人休息时候,兄弟二人关进书房嘀咕了半日,出来的时候曲虎深深地看了孟姜女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仍然设宴盛情款待。 [奇^书^网][q i].[s u][w a n g ].[c o m] 在席间,曲虎对孟姜女和蒙毅赞不绝口,而且频频进酒,孟姜女本来沾酒就醉,自然是断然拒绝了。曲虎淡淡一笑,倒也不勉强,只是吩咐家奴送茶上来。 孟姜女以茶代酒,却也是让宾主两欢。 早上,都已日上三竿,蒙毅才起得床来。他抚着因宿醉而导致的头痛到了外面大厅,只见众人都已经在厅里等候,偏偏孟姜女还没有起来。这让蒙毅暗暗奇怪不已,要知道一路上最心急的就是阿紫了,今日怎么反而赖起床来了? 蒙毅纳闷的向孟姜女的屋子走去,他轻轻的敲了敲门紫,该起床了!我们该出发了。” 敲了半天屋内却没有动静,情急之下的蒙毅顾不得多想,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孟姜女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蒙毅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才发觉她浑身冰凉,气息微弱。蒙毅顿时吓了一大跳,他焦急的喊道:“ 但是孟姜女却并没有反应,蒙毅不由得大急,抬头冲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啊!” 话音刚落,曲虎已经从门外冲了进来,紧张兮兮的问道:“蒙参乘有何吩咐?” “曲守将,马上找大夫来。”蒙毅暗暗惊诧于曲虎来得神速,但是因为他心悬孟姜女的安慰,所以并没有去深思。 虎看了孟姜女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随后曲功和陈驰也跑进来,看见蒙毅怀里昏迷不醒的孟姜女,陈驰大吃一惊,慌张的问道:“孟先生这是怎么啦?” 比起乱了方寸的蒙毅和陈驰,曲功显得从容了许多。他上前仔细看了一番,这才道:“蒙参乘休得着急,孟先生只是虚脱而已。” “虚脱?”蒙毅和陈驰不禁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曲虎领着一个手提箱盒的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那大夫仔细的诊断了一番后,这才抬眼看向众人道:“这位先生好像中毒了!” ------------ 第二十四章 中毒 毅闻言大吃一惊,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中毒呢?他若有眼看向曲虎。 那曲虎对上蒙毅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脸色一变,对那个大夫呵斥道:“混账东西竟敢胡说八道,在我都衙府里怎么会中毒?你再仔细查查,如敢胡说小心你的脑袋!” 那个大夫吓得身形一抖,微微颤抖着捏起孟姜女的手腕再次仔细号脉。少顷,恭顺的道:“人老了,手颤抖得厉害,连号脉都差一点出错了。其实这位先生并非中毒,只是腹泻而导致虚脱而已!” 蒙毅侧过脸来看着他,蹙眉道:“虚脱吗?姑且不论他怎么病倒的,当务之急是让她赶快醒过来!” 那大夫点了点头道:“想要他醒过来还不简单。给端一碗盐水来。 ”他一边吩咐一边从随身携带的箱盒里取出一把银针,向孟姜女的虎口处扎去。 蒙毅忽然想起当初她昏倒时范梁的急救,于是当那个大夫再次举起银针向她脸上扎去的时候,他一声暴喝,“住手!” 那个大夫微微一愣,只见蒙毅伸臂一挡,已是将他的银针挡开。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掐住孟姜女的人中。 不一会儿,只听“嗯嘤”一声,孟姜女终于醒了过来。 “阿紫,你终于醒了!大夫,他醒了!”蒙毅欣喜的喊道,那大夫赶紧端起盐水,示意蒙毅给她喝下。 孟姜女睁眼开清身边的是蒙毅时,这才蹙紧蛾眉将盐水一股脑儿喝完。 蒙毅睨着她苍白地脸色。纳闷地道:“阿紫。你这是怎么啦?” 孟姜女刚要回答。忽然脸色一变。她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肚子脚步跄踉地急促向外面跑去。谁知只跑出一两步。双腿一软。她重重地向地上倒去。 “阿紫?”蒙毅猛地起身一把接着她。纳闷地道:“阿紫要干什么去?” 孟姜女捂着肚子。张了张嘴却有欲言又止。 “大夫。她怎么了?”蒙毅焦躁地回眸看向大夫。 只听那大夫道:“这位先生想必是要去茅厕了!” 毅恍然大悟。他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只见她俏颜羞涩,一张苍白的脸儿也被涨得通红。 蒙毅双手一探,毫不犹豫的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向院落里的茅厕走去。 除了前世还是小奶孩子的时候,有妈妈陪着自己上厕所。长大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抱着去厕所,这让孟姜女尴尬万分。 “你放我下来!”她羞愧的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扎下来。 她的羞涩和不安落在他眼里,一张俊逸的朗颜上浮出淡淡的微笑她耳边呢喃道:“阿紫,难道你想在这儿出糗吗?” 孟姜女一愣,抬眼对上他含笑的视线,顿时羞赧的伏在他怀里再不肯起来。 她只顾着羞涩,却没有察觉已经到了茅厕门口,蒙毅笑睨着伏在怀里的她道:“难道阿紫的意思是想让我跟着你一起进去吗?” 鬼从他怀里站起来,双膝酸软的向茅厕里面一步步挪去。 她忽然停下脚步,回眸看向蒙毅,局促不安的道:“倒退十步,求你!” 蒙毅模仿她平日里的样子举起右手向她做了一个ok的动作,然后向后面退了开去,俊容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孟姜女转身进去以后忽然消失,他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回头看向屋里,清澈的眼眸里竟迸出一道寒光。 ******************** “现在有没有好一些?肚子还痛吗?”蒙毅睨着躺在车撵里的孟姜女,关切的问道。说这话的时候一行人已经上路了。那曲虎本是盛情挽留,并说要孟姜女病好康复再走。但是蒙毅却执意要走。那曲虎无奈,也只得送他们出关。 孟姜女点了点头个大夫的药还真是灵验,现在基本上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阿紫,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蒙毅放下心来,这才顾得问起她昨天的事情。 孟姜女虚弱的呻吟道:“谁知道呢?突然间肚子痛,然后竟然一连去了茅厕二十次。” “你说什么?一宿你去茅厕二十回?”蒙毅惊愕的睨着她,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更何况她还只是一名娇弱女子,难怪早上看见她脸色如此难看,甚至到了几乎昏迷的地步。 “是啊。”她点了点头,纳闷的道,“我昨天还好好的,晚上宴席上我也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呀,怎么忽然就成这样的了?” “这 ”蒙毅停顿了一下道:“这也不足为奇呀,阿紫你就弱,最近加上旅途劳顿,所以腹泻倒也正常,不要胡思乱想,闭上眼多休息一会儿,我们离临还远着呢,你可不许病倒了,否则我们该延误军情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而蒙毅则将视线转向车外,下午灿烂的阳光让车外的整个世界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睨着耀眼的光芒,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中。有些事情就像这灿烂光芒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他不想增加她的压力,他只想让她快快乐乐的就好! 因为孟姜女身子羸弱,所以蒙毅吩咐下去让他们的速度减慢。 直到孟姜女身子慢慢复原,车队这才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了秦齐边境上的曲阜郡。 孟姜女睨着窗外的景致,心里不由感慨万分。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姜府惨遭灭门之灾,而自己在逃避齐军的追杀时身受重伤,幸亏当时遇见了蒙恬,才会躲过一劫。 而今自己终于又回来了。 你们放心,女儿一定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雪恨!” 她嗫嚅自语声传进蒙毅耳里,他表情复杂的睨着她坚定的神色,不由长长地叹息一声。 两个人各怀心事,车厢里一片宁静。忽然队伍停了下来,前面一片喧哗。在喧哗声中有一个清晰的声音高声叫喊道:“大人,小民有冤,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呀!” 孟姜女一愣,前世看电视电影里面时常会有拦轿喊冤的镜头,还以为那都是作\导演虚构的故事情节,想不到现在竟被自己亲自遇上。 就听得前面车里的曲功喝道:么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挡本大人的行程,若误了使臣的大事,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用的!” 孟姜女好奇的探身往前张望。只见一个十五六岁,衣衫褴褛的少年跪在轿前,手里高举一个包囊,满脸愤愤的喊道:“大人,大人,小民冤枉呀!” 周围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群,一时间大街上好不热闹。 那曲功不耐的斥道:“喊冤有官府为你们伸冤,跑这儿捣什么乱,来人,给我拉下去!” 呼啦围上几个侍卫来,架起那个少年往道边一掼,那个少年叽里咕噜的滚了好几个跟头,围观的人群顿时散了开去,让出一条道来,车队继续向前驶去。 那个少年爬起来,手里死死地抱着那个包囊,却仍然不死心向车撵这边扑过来。嘴角浸着鲜血,嘶声高喊道:“大人,请大人为小民伸冤呀!”却被那些侍卫再次扔了出去。 孟姜女恻隐之心顿起,她回眸满含期待的看向蒙毅。蒙毅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他毕竟见过太多这种事情,只怕缠上身就会耽误行程,于是摇了摇头。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袖手旁观,孟姜女不禁有几分蔑视的叹息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么意思?”对上她轻蔑的视线,蒙毅不禁一愣,感情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是现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他狠心的回过脸,故意不看她的视线。 孟姜女略一沉思,然后站起身来,就要向车下跳去。 蒙毅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她略带懊恼的道:“阿紫,你干什么去?” “你们明明有这个能力,却都视而不见,但我却无法坐视不管!”孟姜女眯起眼,冷冷的道。 蒙毅久久的睨着她,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自己伸张正义却被他看着是耍小孩子脾气,孟姜女火大的瞪着他:“你说什……” 一句话没有说完,却见他已经喊住车夫并纵身跳下了马车。她一愣,随即嘴角扬起来,也紧跟着跳下了马车。队伍也停了下来。 蒙毅一挥衣袖,对那些架着少年的侍卫道:“将那少年带过来。” 那些侍卫岂敢怠慢,迅速将少年架了过来。 那少年跪倒在蒙毅脚下,双手高举那个包囊,苦苦哀求道:“大人,求你为小民做主!” 曲功和陈驰也走了过来。见此情景,曲功心有不悦,但是只因蒙毅官职比他大,而且在王上面前的地位比他要高得多,心里纵有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貌似恭敬道:“蒙大人,俗话说得好,各居其位,各司其职,伸冤告状的事情本归都衙所管,咱们若要插手,岂不是显得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第二十五章 断案 出他话里的讥讽,孟姜女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说话\淡淡的笑道:“曲大人言之有理,到底是何缘由且让本官问他一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语气里自有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曲功只得唯唯诺诺的退在一边。 蒙毅睨着那人,冷冷的道:“下跪何人,青天白日,你不去都衙告状,却跑这儿来拦路递呈,是何道理?” 那少年道:“大人,小民姓王名一飞,被姐夫坑蒙了所有的家产,现在和家母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好不可怜。去过都衙,却连续两次都被郡令大人驳了回来,小民冤屈不得伸张,还请使臣大人做出公断呀!” 有此事。“蒙毅道,“王一飞,你有何冤屈,且说来听听。” 那王一飞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这王一飞的父亲本是曲阜郡里的一个富商。年纪一大把了却膝下无子,妻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女儿长大以后,王老爷为她选了一个倒插门女婿。 后来王老爷看上了女闾一个色才兼备的妓女,于是为她赎身并收为小妾。这个小妾却很争气,不到一年时间,竟为王家生下一子,名叫王一飞,因为顺口,大家都叫他王一,反而把那个飞字淡忘了。 当王一飞四岁的时候,王老爷患了不治之症。在临死前,他将女婿叫到面前,对他说道:“王一本是小妾所生,我自然不能将家产留给他。而你既然入赘我王家,又有半子之分,财产自然归你们夫妻二人所有。那王一母子你只要养活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不至于被饿死,就是你积了阴德了。” 那女婿闻听岳父要把家产悉数送给自己,心下大喜,但是此人心思深沉,他怕将来有什么是非,于是拿出笔砚来让老爷立下遗嘱。 王老爷立下遗嘱后不久便撒手西去。那女婿因为手里有老爷的遗嘱,便名正言顺的将王家的财产全部占为己有。只给王一飞母子一间小茅草屋,一日三餐也只不过是一碗稀饭而已,无奈中,王一飞的母亲只好去地里挖野菜果腹,在万般艰辛中王一飞终于长大**。 长大**地王一飞知道了事情地真相。他觉得父亲地财产理当有自己地一半。于是便向姐夫提出分产地要求。而他姐夫当然不干。看着家奴成群地姐夫一家。再看看自己和母亲地穷困窘迫。王一飞心里又恨又气。 别看这个王一飞从小家庭窘迫。但是他母亲却依然坚持教他读书识字。倒也懂些道理。于是一纸诉状将他姐夫告上了衙门。请求官家为他公断分产。 曲阜郡令将姐夫传至公堂。他姐夫大呼冤枉。并拿出了王老爷当初留下地遗嘱。郡令一看遗嘱。随判姐夫一家无罪。将王一飞地状子驳了回去。 王一飞自然不甘心。再次击鼓鸣冤。那郡令被他麻烦到火大。于是判了他个骚扰公堂之罪。下令将他一顿棍杖打出都衙府去。 碰巧遇上他们路过曲阜。王一飞于是跪在轿前。拦路递呈。请求公断。说到这儿。王一飞再次匍匐在地。泪眼汪汪地道:“请求使臣大人为小民做主呀!” 陈驰侧过脸来睨了睨蒙毅。才道:“王一飞。既然你父亲已经把财产送给你姐夫一家。而且他又有遗嘱在手。那郡令地宣判并有错。你还有何不服气之处?” 王一飞抬起头来,振振有词的道:“当初父亲立遗嘱时,我年纪尚小,谁知道是不是被他们做了手脚?而且那郡令只听姐夫的一面之辞,却有偏袒之嫌疑。” 功闻言一声冷哼:“那郡令有凭有据,依法办案,何错之有?你这个大胆的刁民,竟敢蔑视大秦律例,我看确是该打!来人啦,给我将此等刁民轰了开去。” 听了王一飞的事情,孟姜女正自感慨,眼见过来几个侍卫又要把王一飞赶走,于是一声大喝道:“且慢。 曲功回眸看向她,冷冷的道:“此等小民明明就是胡搅蛮缠之徒,孟先生却拦下他,莫不是你要替他伸冤吗?” 孟姜女微笑道:“曲大人,我本一介草民,想要给他伸冤,这从何说起!倒是三位大人,若能将一件冤案给他平反,那才是为官\的荣耀。” 曲功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恼道:“孟先生有那份闲情逸致,那就留下来给他伸冤好了。我们确实必须走了,否则误了王上的大事,只怕我们谁都兜不住!” “行了,都别吵了。”蒙毅大袖一挥,“王上那儿还有我呢,曲大人不用操心。!” 曲功一窒,却是无言以对, 讪退至一边。却以忿忿的目光看向孟姜女。 蒙毅看向王一飞紧紧护着的手里的包囊,奇怪的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是家父的字迹,草民以为会用得上。”王一飞讪讪的答道。 蒙毅点了点头遗嘱呢?” 王一飞摇了摇头,遗憾的道:“遗嘱在姐夫手里。” 就在此时,围观的人群哗啦一下子分开,闪出一条路来。 只见一群衙役簇拥着肥肥胖胖的官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孟姜女仔细看去,可不正是那曲阜郡令吗? 到了跟前,那郡令双膝一弯,跪倒在蒙毅面前下官不知蒙参乘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蒙参乘不要怪罪才好。现在请乘去往都衙,让下官略尽地主之谊。” “罢了!我等本不想惊动下面的地方官员。“蒙毅摇了摇头,睨向王一飞道,“谁知你们这儿的老百姓竟然如此胆大,竟然出来拦轿喊冤。” 曲阜郡令顺着蒙毅的视线看过去,喜眉笑眼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他恨声骂道:“你这个刁民,在都衙捣乱也就罢了,竟还跑到这儿拦截蒙参乘的车撵,简直无法无天!想必是活够了,来人呀,给我拉下去重大一百杖,看他下一次还敢不敢如此任意妄为?” “且慢!”孟姜女连忙出声喝止道。 郡令这才看见孟姜女,他来回在蒙毅和孟姜女脸上扫视了一遍,心里想起当初蒙恬对她的亲昵态度,于是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孟先生,自去年一别,下官倒是惦念先生的伤势。已经一年不见了,孟先生可好?” 孟姜女本来对他印象不错,但是现在见他竟是如此趋炎附势,对他的好感又少了几分。于是淡淡的道:“多谢大人的照顾和惦念,孟某现在已经没事了。” 曲功和了。 郡令又和曲功陈驰分别见过,这才邀请他们去往都衙。蒙毅望了望天色,已是傍晚时分,于是答应了郡令的邀请。连王一飞一起向都衙府里走去。 在木,喝道:“王家女婿,你为什么要霸占王家财产?” 那王家女婿可不认识蒙毅,于是一声嗤笑道:“我霸占家产,大人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有岳父大人的遗嘱,白字黑字说得清清楚楚。别说是在众位官爷面前,就是到了王上那我也不怕。”那王家女婿已经知道了王一飞拦路递呈的事情,于是将王老爷立的遗嘱也带去了公堂。 蒙毅仔细审视,但见遗嘱上清楚地写着: 蒙毅看了一遍,又和刚才王一飞拿的字迹相比较,竟是出自一人之手。他默默地将遗嘱传给众人又仔细看了一遍。 只听曲功不怀好意的笑道:“有凭有据,孟先生却一直说此案另有玄机,那今日这案子就让孟先生来审讯如何?我倒要看看此案有何蹊跷?” 孟姜女接过遗嘱,忍不住笑了。 蒙毅睨见她的笑颜不由摇了摇头,,此案明明就没有翻案的可能嘛,她却还笑得出来! 那王家女婿看见蒙参乘摇头,不由得嗤笑的道:么样?我就说了,就是到了王上那儿我也不怕他这个卑贱的小子!” 王一飞想不到他竟然骂自己,一张脸涨得通红,大急道:怎么骂人呀?”】 骂你。回去我还打你呢。”那个王家女婿猖狂无比,气焰十分嚣张。 孟姜女微微一笑,拿起那遗嘱慢条斯理,却清晰无比的读道:“王一非,吾子也,家产尽与。吾婿外人,不得争夺。” 这样一读,意思竟然大不一样,众人不禁都愣住了。她抬起头来,目光从众人惊愕的脸上扫过,然后看向王家女婿,训斥道:“你岳父明明写着‘吾婿外人’,你还敢霸占他的财产?是何道理?”‘ 那王家女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急道:“你胡说八道。他明明叫王一,何来一个王一非?” 孟姜女拿出王一飞包囊里的墨迹,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王一飞的生辰八字,名字处清晰地写着王一飞三个大字。 那王家女婿挠了挠头,眼珠一转分明是王一飞,也不是王一非呀,你凭什么那样改遗嘱?” ------------ 第二十六章 神女掌权 姜女叹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岳父故意将那是他怕你对幼小的王一飞下毒手呀!” 一番话说得王家女婿哑口无言。众人对她的分析也心悦诚服,当下将遗产全部断给了王一飞。 一时间曲阜郡里传开来,所有人都拍手称快,而陈驰对她更是敬慕不已,那曲功在怨恨的基础上却是嫉妒她了。 在曲阜稍作停留,一行人继续向临赶去。 临城外。 身穿软甲武服的蒙恬、范梁和一名身材威猛的将军得知了使臣来到的消息,于是一行人早早的在大帐外迎接。 看见曲功和陈驰,几个人一顿寒暄。蒙毅和孟姜女从车里下来,向他们走去。 蒙毅喊道:“大哥,二哥,你们看我把谁给你们带来了?” “三弟,阿紫?”蒙恬和范梁回头看见他们,不禁又惊又喜,“你们怎么来了?” 孟姜女调皮的眨着星眸,笑道:“听说你们连连告捷,所以我们代表王上来慰问你们呢。” 那曲功脸色一板,冷声呵斥道:“孟先生休得胡言乱语,王上传旨给你了吗?代表王上的话岂是随便说得的?若论起来,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孟姜女一怔。随便地一句玩笑话到变成杀头地大罪了?蒙恬等人更是愣在那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蒙毅看了曲功一眼。又睨了睨发怔地阿紫。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地笑意。大声道:“蒙恬将军和王贲将军征伐齐国有功。王上甚是高兴。特命我随使臣一起前来慰问众位官兵。” 曲功虽然知道这蒙毅是为了替她解围而故意这般说地。但是他自然不敢去和他较真。只得讪讪地退了下去。 “多谢王上恩典!”蒙恬率着一干武将鞠躬谢恩。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然后才向大帐里走去。 那员武将甚是高兴。将手搭在蒙毅肩上。及其亲热地笑道:“蒙毅。咱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呢!想不到王上竟舍得放你出来。” 蒙毅微微一笑将军为了国家南征北战。历经千辛万苦才会有了今日地成绩。王上常对我念起王将军地好处来。夸王将军地功绩无人能比。他还说了。只等齐王降服。王将军班师回朝。他一定要好好赏赐将军。让将军与他一起享受荣华。” “哈哈,”一番话直夸得王贲心花怒放:“王上天恩浩荡,王贲谢恩就是了。” 他抬眼看向前面与蒙恬和范梁聊得正欢的孟姜女,好奇的低声道:“这位先生是谁?” “她是——”蒙毅看着只在范梁面前她才会展现的开心轻松地笑颜,眼眸一黯,“她是二哥的未婚妻。” “未婚妻?”王贲睨着一身男装的孟姜女,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顿,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长得阴柔娇弱,原来竟是一名女子。倒是配得上范副将。” 蒙毅闻言只是微笑,心里却暗暗地道,只怕是二哥配不上她! 紧跟在身后的陈驰闻言却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聪明绝伦的孟先生竟然是一名女子,睨着她的背影,他心里不禁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而曲功却只感觉一阵荒谬,王上将自己从正使削为副使只是因为这名女子的一句话,而自己竟被一个女子弄得颜面尽失,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恨孟姜女了。 稍作休息后,蒙恬及派出信使通报齐王,说秦王派了一个使臣来。果然如孟姜女所料,齐王很快作出了回应,但是多疑的后胜却只允许使臣一个人进去。陈驰不禁有些犹豫。 孟姜女安慰他道:“你只管去,齐王他自不敢伤你。” 陈驰见一介女流都比自己镇定从容,不禁一阵汗颜,于是硬起头皮进城去了。谁知不到一个时辰,陈驰被轰了出来。 这让孟姜女暗暗奇怪,历史上可是清楚的记载着陈驰游说齐国的事情呀。难道那是假的吗?她按下心中狐疑,听陈驰将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原来陈驰进了齐皇宫,齐王和后胜接见了他。在他一顿游说之后,齐王本来有心答应,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身佩宝剑的即墨大夫闯进皇宫,说秦王只是使诈诱使他投降而已,齐王一听又犹豫起来。即墨大夫甚至拔出宝剑要杀陈驰,还是齐王怕惹恼了秦军而死死拦住,即墨大夫这才作罢。陈驰无奈只得退出城来。 王贲大怒道:“这个即墨,真是不知死活,从古至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竟然想要杀我秦国的使臣,这还了得。难道他以为他们不投降,我们就拿他没 了吗?蒙将军,现在马上派兵猛攻临城。” “且慢。”孟姜女连忙喝止道。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曲功见陈驰无功而返,还几乎丧命,心里那口怨气总算消了一些。现在见她又要插手,不禁出言讥讽道:“不知‘孟先生’还有什么办法?” 孟姜女抬眼睨了曲功一眼,然后看向陈驰道:“你只是说要他投降,他没有一点好处,自然不肯降顺与你。可是如果你告诉他,王上会给他五百里土地,让他做一个封君,他一定会非常高兴,自然就会将城池拱手让出了。” 众人闻言一愣,这封地岂是随便说说就能给的吗? 封地岂是能随便给的吗?”曲功怒不可遏,回眸看向王贲道:“王将军,此女女扮男装,混淆耳目,在朝堂上胡言乱语,欺瞒王上和群臣,这已经是一大死罪。现在她竟然要出这种馊主意,如果给齐王封地,那我大秦的颜面何在?想我堂堂秦国,岂能由着一名小女子胡闹?还请将军将她军法处置。以正国纲。” 曲功此言一出,军帐内一片哗然,要知道王上生平最恨女子参政,这个女子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欺瞒王上? 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儿身了,但是听他的话却是句句要置自己于死地,孟姜女纳闷的看向曲功,他为什么这般恨自己?难道是因为朝堂上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功扫视帐里,见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孟姜女,心里不禁洋洋得意,他站起来伸手一指孟姜女,语气咄咄逼人:“你女扮男装,欺瞒王上有何居心?说!” 孟姜女一愣:“欺瞒王上,此话从何说起?” 狡辩!”曲功回眸看向王贲和蒙恬道,“现在事实确凿,还请两位将军将此女子抓起来,回禀王上。”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只见蒙毅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现有王上的圣旨在此,使臣陈驰、曲功接旨。”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o_m 陈驰连忙跪下接旨,曲功却怀疑的看向蒙毅手里的圣旨。蒙毅脸色一凝,冷冷的道:“曲大人难道还怀疑这道圣旨是假的不成?” “下官不敢!”曲功心里一慌,扑通一声跪倒在陈驰旁边。 只听蒙毅高声宣道: “寡人派尔等去往齐国说服齐王,此事非同小可,为保此事成功,今特派神女孟姜和蒙参乘一起前往,大小事宜皆由神女做主,尔等务必听神女之言,若有违者,军法处置!” 这一道圣旨不亚于一个震天惊雷,除了蒙恬兄弟三人,其余的人都震撼不已。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会是当初王上亲自去往莱芜求亲的神女。 神女?曲功顿时脸色苍白,他忽然明白王上为什么会如此重视她了。而陈驰也蒙在当场,竟是忘了谢恩。 蒙毅睨着曲功冷声道:“曲大人,你还有何说辞吗?” 曲功和陈驰回过神来,连忙叩首谢恩。然后又站起来向孟姜女作揖道:“下官愿听神女吩咐。” 孟姜女连忙往半边闪开礼罢。小女子能懂些什么,众位大人一起商议要紧。” 自从知道了孟姜女的身份,众人看向她的眼里都多了一种恋慕的神色。说起话来自然也都附和。试想众人都知道神仙是神通广大的,她说的话又有谁敢提出异议呢? 于是孟姜女吩咐陈驰再次去往齐皇宫。并告诉齐王,就说因为这些年两国一直交好,秦王不忍心伤害与他,但是为了天下一统,所以希望他把齐国交出来,不过秦王会拿一块五百里的封地赏赐与他,并让他做个封君。不过如果不交,那只有向其他五国的国君一样,除了俘虏就是杀死了。 陈驰欣然受命,对于能呼风唤雨的神仙,他自然是膜顶崇拜!那神仙的话自然比圣旨还要灵验!所以现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进城的忐忑与不安。 齐皇宫里,齐王正心神不定的踱步。他担心撵走秦国使臣的事情会惹恼秦军,然后他们来一个猛攻,到那时只怕自己的性命都难保全。正自后悔不已,忽然后胜通报,说是秦使愿意再次和谈。这让齐王喜出望外,不顾即墨大夫的阻拦,在齐皇宫里举行了一个盛大的仪式欢迎陈驰。 ------------ 第二十七章 谁是仇家 他听说秦国愿意给他封地时,齐王非常高兴,当即痛t陈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喜欢该书,请到秀…书…网阅读最新章节 于是城门大开,欢迎秦军入城。虽然城里老百姓并不愿意投降,但是王上都已经放弃了他们,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不过幸亏蒙恬进城之时就已经吩咐下去,不得骚扰老百姓,否则斩无赦。老百姓们见秦军进城却并不祸害百姓,心里也踏实下来,慢慢的也就不再排斥他们了。 孟姜女随着蒙毅他们来到齐皇宫里。齐王早就率领一干大臣和后宫嫔妃们站在皇宫门前恭迎秦军将领。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孟姜女看见齐王,这一年来心里受到灭门的痛苦煎熬和折磨,在这一刻终于化作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红了双眼,恨不得扑过去将他撕碎才解心头只恨。 范梁理解她心里的痛苦,所以一直紧紧地注视着她,见她情绪激动起来,连忙伸手一把拉着她。低声道:“阿紫,切勿冲动,一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的对不对?” 孟姜女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随着众人进宫里去了。而齐王和后胜他们也认出了范梁,但是现在人家已经是秦军里的将帅,他们就是有心想去攀附却也没有那个胆子。站在嫔妃里的那个萧妃却是双目放光。 终于等到蒙恬他们把事情办完,时辰也已经到了下午。眼看齐王奴颜婢膝的就要退下。孟姜女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的怨恨。霍地站起身来,指着齐王怒斥道:“昏君别走,你还我姜府一百多条人命来!” 齐王一愣,抬眼对上孟姜女愤怒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浑身一颤,惊愕的道:“这位先生,咱们素昧平生,寡人何时欠你一百多条人命?” 原来他竟是没有把孟姜女认出来。但是旁边的后胜却是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 而王贲他们则是奇怪的看着她,想不到这个昏君竟然欠神女一百多条人命,但是以他们的思维却是想象不出来,一个凡人怎么伤害得了无所不能的神仙? 孟姜女咬牙恨道:“素昧平生?昏君,你可还记得莱芜姜府的孟姜女?” “孟姜女?”齐王无意识地念了一遍。瞬间睁大了他那双浑浊地老眼。指着孟姜女哆哆嗦嗦地道。“你——你是——神——神女?!” “哼!”孟姜女鼻子一声冷哼。“昏君。我就是你派人追杀地神女。 “得此女得天下!果然不假。”齐王嗫嚅着回眸看向后胜道:“爱卿啊。寡人悔不该当初没有听你地。如果当初好好供奉神女。也不至于让神女去往秦国。寡人今日也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 孟姜女闻言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当初齐王是为了这句话才抢夺自己地!那姜府之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她指着齐王怒斥道:“什么谬论?分明就是你朝纲不正。下面奸人当道。才会让齐国大好地江山败落。却来怪罪与人!我不管你江山易主。今日我只要你地人头去祭奠姜府一百多口人地在天之灵。” 齐王抬眼看向孟姜女,纳闷的道:“什么人命?寡人何时下旨杀过一百多口人?” 孟姜女见他竟然矢口否认,顿时怒从心头起,她目光一扫,正看见旁边的|经将宝剑抽了出来,并起身执起宝剑向齐王猛刺过去。 “阿紫!”范梁大惊,纵身想要去阻拦她,谁知衣襟却被人拽住,回眸一看,竟是萧妃正拽着他的衣袍。 众人不防有此变故,不由得都看呆了。眼看那宝剑就要刺上齐王。说时迟那时快,蒙毅从斜刺冲出来,一把拉住了孟姜女。 现在仇人就在眼前,眼看大仇得报,谁知却不能手刃仇人,这让孟姜女恼怒万分。她回手将宝剑指向蒙毅,咬牙迸出几个字:“你撒开!” “阿紫!你需要冷静!”蒙毅静静的睨着她,手里却没有松开。 “好!你不撒开,可别怪我!”她现在几乎失去了理智,瞪着血红的双眼挥起剑毫不犹豫的向蒙毅的手腕削了过去。 “阿紫!” “阿紫!” 蒙恬和范梁二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好个蒙毅,只见他右臂一探,已是将她的手腕握住。 “阿紫,王上刚许诺不杀他,你现在将他杀掉,王上岂不变成言而无信之人!你让王上怎么去面对天下悠悠之口!”蒙毅叹息一声,然后道,“我理解你,王上也说了一定会为你报仇,你何必急在一 孟姜女闻言慢慢恢复理智,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呢喃自语道:“一百多口人命,这个昏君竟然不承认是他下旨杀的,你叫我如何不急!” “阿紫,”范梁的声音响起来。 “范统领…” “你撒手。” 忽然低弱的对话声传进孟姜女和蒙毅耳里,他们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萧妃正手拽范梁的衣襟不撒开,而范梁则满脸冷然,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打她一巴掌吧。 孟姜女一愣神,蒙毅趁机将宝剑从她手里拿过去,递给了范梁,众人这在舒了一口气。再看齐王已是瘫倒在地,一张脸变得煞白。 孟姜女纳闷的看向他们道:“范梁,你们这是怎么啦?” “我没——没什么。”范梁伸手接过宝剑一挥,就听‘撕拉’一声布帛断裂,他竟已是将那衣袍生生割断。然后迈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温柔的为她擦拭泪珠。轻声安慰道:“阿紫,你急什么,我不答应了你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吗?” “恩!”孟姜女点了点头,深感疲倦的她偎进他的怀里,以吸取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 那萧妃也是被齐王一直恩宠惯了的人,现在自己拉下脸来求人,却被他割袍拒绝。这不禁让她颜面尽失。偏偏以前范梁还是齐皇宫统领的时候,她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男子,可是那时因为自己是齐王的嫔妃。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而今齐王投降,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他,但是她现范梁显然对眼前这名女子有异样的感觉,现在又见两个人紧紧地偎依在一起,这让她酸涩的心里充满了怨恨。 听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她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秦军将领们,心里一动,一丝阴毒的神色在她的冰冷的美目里一闪而过,冷艳的脸上浮出一抹莫测深高的笑容。 她缓缓走了过去,向孟姜女和范梁福了一福,俏生生的道:“贱妾见过神女。刚才对范统领多有冒犯,还请神女和范统领多多包涵。” 孟姜女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她就是上次在齐皇宫里看见的那个冲范梁撒娇的萧妃,又想起刚才她对范梁拉拉扯扯,心里不由一阵厌恶。脸上却作出如无其事的样子,淡淡的道:“萧妃免礼罢。” 萧妃心里恨恨的啐了一口,脸上却堆满了笑容:“神女刚才说什么灭门大仇,王上并不知情,这倒一点不假。不过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倒是有人知道的。” 孟姜女闻言,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她霍的从范梁怀里站起身来,一把握着萧妃的手腕,着急的问道:“听这话的意思,萧妃一定知道了。” 萧妃反手握着孟姜女的手,笑道:“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神女又何必着急呢?” 孟姜女睨着她颇有深意的笑颜,忽然明白过来,她是何许人也,怎么肯轻易将消息透露给她?想明白这一点,孟姜女抽出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道:“萧妃既然知道消息,却不知要如何才肯告诉我呢?” 想不到她在突然间恢复冷静,萧妃不禁暗暗佩服,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一些。 她张嘴正要说话。忽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这位夫人貌美绝伦,举止大方,想必是齐王的夫人了。” 她回头看清是刚才拦阻神女刺杀齐王的那名秦军将领和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话,于是向他福了一福,避重就轻的道:“贱妾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嫔妃,并不是夫人。” “啧啧,夫人如此貌美,不做齐国夫人倒是可惜了。”蒙毅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不过,夫人你可知道我们收复那五国的时候,后宫的嫔妃都去了哪里?” 萧妃一愣,摇了摇头。 蒙毅笑道:“我们王上有好生之德,知道各国后宫的女子都是享福之命,不忍心让她们流落民间,遭受颠沛流离之苦,于是下旨将各国嫔妃都送至咸阳城,并在那里给每位嫔妃一处宫殿,让她们继续享受锦衣玉食,如果聪慧貌美的,也许还可以进入王上后宫也未可知。特别是像夫人这般美貌而又聪颖的,只怕能立为秦国夫人也不一定。” 蒙毅的一番话宛如一粒石子投入毫无生机的死水里,在萧妃心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睨着蒙毅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禁陷入了沉思。 ------------ 第二十八章 谁是凶手 姜女正等着她说话呢,谁知她半截打住,于是催促道t你倒是说说要什么条件才能告诉我。 萧妃抬起头来睨了睨蒙毅,又看向孟姜女。然后笑道:“神女之事,贱妾岂敢谈条件。 现在我就告诉你。” 她说完后抬眼扫视殿内众人,最后落在后胜身上,她伸手一指,道:“神女,就是他,是他派人去莱芜将姜府全家灭门的。” 那后胜吓了一跳,叫道:“萧妃娘娘…” 萧妃俏丽的脸上浮出一个柔媚的笑容,娇声道:“丞相,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岂是早已有人告诉本宫了。你就招了吧。” 萧妃娇柔的声音传进后胜耳里,却不亚于一个震天惊雷,他的脸色如死灰一般,浑身也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 是他?孟姜女冷眼睨着惊慌失措的后胜,心里已是明白了一切。其实上一次范梁从临回去时,也曾提起过他,两个人都怀疑他有嫌疑,而现在萧妃指责他,他哑口无言就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孟姜女愤怒的指着后胜道:“后胜老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灭我全家?”孟姜女双目喷火,像是要将他吞噬化为灰烬才善罢甘休。 后胜双膝一软,一**坐在地上,惊惶到语不成句:我——”‘我’了半天却因为吓得上下牙直打哆嗦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来果然是他做的了!孟姜女压抑在心底的狂怒在瞬间化成无法遏制的暴力,她猛地扑上去对他又踢又打,嘴里悲愤的骂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看着这戏剧性地一幕。整个大殿里地人全都惊呆了! “阿紫!”范梁回过神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连忙将她拉开。 后胜看见范梁。就像是溺水地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他高声喊道:“范统领。救我!” “你放开我。我今日一定要手刃仇人。为爹娘报仇!”孟姜女失控地嘶声哭喊。 她挣扎着双手挥动。就听“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只见白光一闪。孟姜女已是拔出他腰间地宝剑向后胜直刺了过去。 后胜瘫坐在地上却是动弹不得。眼看宝剑刺上自己胸膛。于是吓得闭上双眼浑身一颤。暗道了一声‘此命休矣!’一股臊气味儿飘出来。人们一看。他身子底下竟已湿了一大片。竟是被吓尿了裤子。 “阿紫,万万不可!”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站在旁边的蒙恬拔出腰中的宝剑往前一挡,已是将孟姜女手里的宝剑隔了开去。 “为什么不可?蒙恬,你答应了要替我报仇的,难道你忘了吗?”孟姜女直气得火冒三丈,不敢置信的瞪着蒙恬。 蒙恬点了点头道:“阿紫,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为你办到。但后胜是齐国丞相,掌握着齐国大权。我们需要审讯完毕才能处置他,阿紫稍安勿躁,等审讯完毕一定把他交给阿紫,随你怎么处置!” 那后胜已是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听蒙恬的话竟是要救他。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蒙恬和范梁分别拦住孟姜女,不由欣喜若狂的道:“蒙将军,范统领,谢谢你们。等我见了秦王,一定……” 他话没有说完,蒙毅突然站起身来,朗声宣道:“王上有令:齐王建用后胜计,绝秦使,欲为乱,现在将士拼命征战。齐国被我消灭,本应把齐国君王全部折,姑念齐王建四十年来对秦的恭顺,今日赦免王建死罪。但齐国丞相后胜误国,就地处斩。” 这道圣旨对后胜来说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他不敢置信的瞪着蒙毅:“不可能,秦王怎么会杀我?” 蒙毅不容他多说,抬眼看向王贲,道:“王将军,速速派人将误国罪人后胜拉出去,斩示众!” 还未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的王贲和蒙恬相视一眼,虽然王上的这道圣旨来得有些神速怪异,但是从古至今军人的天职就是绝对的服从。所以王将军毫不犹豫派人将后胜拉下去。 进来两个人架起后胜向殿外走去。后胜犹自嘶声裂肺的喊道:“怎么会这样?秦王你卸磨杀驴,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凄楚的嘶喊在大殿里缭绕不绝,一直传出很远去。齐王和嫔妃们都面如土灰,齐皇宫上下个个岌岌缩缩,不知道下一个被斩的是不是自己? 蒙毅抬眼看向怔的孟姜女,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笑道:“阿紫,恭喜你大仇得报。” 孟姜女向蒙毅走过去 一福道:“谢谢蒙毅,我就知道,只有你会想着我的]t 她说完抬眼看向蒙恬和范梁,鼻子里一声冷哼,接着道:“不像某些人,答应了我却又拼命阻拦,也不知是何居心?哼!” 蒙恬和范梁闻言,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不禁相视苦笑。 ********** “阿紫,你真的要去莱芜吗?”蒙恬不放心的问道。 孟姜女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睨了睨大厅角落里的那个盒子,那是刚才士兵们送过来的后胜的头颅。虽然在齐皇宫里自己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杀他。但是当她亲眼看见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时,仍然一阵惊悸,心里也忍不住一阵抽搐。不过她必须要去祭奠姜府上下,否则这一辈子她的良心都不会安宁的。 蒙恬睨着她坚决的神色,她的惊悸也悉数落进他的眼里。他暗自叹息一声,道:“也好。可惜我现在统领三军,离不开身。让二弟和三弟陪你去吧。现在齐国刚刚收复,少不了会有叛乱之辈,切记速去速回。” 孟姜女在范梁和蒙毅的陪同下,率领着蒙恬安排的一队精良骑兵径直向莱芜郡赶去。 到了莱芜境内,老百姓看见是秦国士兵,纷纷避之不及。大街上顿时显得清冷起来。这让孟姜女想起姜府被灭门那天,莱芜城里也是这般萧索凄凉,触景生情,心里百转千回,不竟伤感起来。 范梁和蒙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两个人想尽快的办完事好让她早离伤心地,于是加快了行程。很快就来到了姜府。 离姜府灭门抄斩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这个是非之地却是无人靠近,就连左邻右舍也都纷纷搬离了这个阴森的地方。所以姜府现在已经一片荒凉,门口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茅草,斑驳的大门虚掩着,看不清府里的情形。范梁吩咐士兵将门口清理出来。这才让孟姜女进去。 孟姜女睨着掩满灰尘的斑驳大门,当初的惨状历历在目,爹娘的尸体一直没有收敛,也不知府里现在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酸,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你们在天上可曾看见,女儿回来看你们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推开大门,却久久不敢睁开眼睛。 “诶?”范梁一声惊诧的呼声让她心神一颤,猛地睁开眼睛。待她看清院里的情景,也忍不住“咦”了一声。 只见院落里空空荡荡,那些家丁仆人的尸体全都不见了,而且庭院收拾得干干净净。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眼,然后疾步向屋里跑去。 屋里也是干干静静的毫无丝毫血迹。姜氏夫妇的尸体也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姜氏夫妇并没有至亲的亲戚,左邻右舍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替他们收敛下葬?难道是哪一个好友不怕朝廷的追杀将他们埋了?但是这又会是谁呢? 蒙毅跟进来,听了他们两的叙述,沉思了一会儿道:“想那姜氏夫妇活着的时候大行善事,一定是哪位受他们恩惠的人不愿让他们暴尸,才会暗地里将他们掩埋了。不过屋子里能收拾这么干净,可见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办到的,他们也不可能从大门口出出进进,想必这座宅院还有别的通道?” 经他提醒,孟姜女和范梁突然想起在姜夫人的卧室里有一个通往城外姜氏祠堂的暗道。一行人顺着暗道走到祠堂里,果然在姜氏列祖列宗的牌位里,赫然摆放着姜氏夫妇的牌位。 孟姜女双手将后胜的人头摆放在香案上,然后双膝一弯,跪倒在牌位前。 不孝女儿来看你们了。现在女儿提着仇人的头颅来祭奠你们。你们在天上可曾看见?”她一边数落,一边悲恸欲绝的哭了起来。直哭得众人也跟着心酸掉泪。 良久,蒙毅和范梁将她搀起来,劝道:“阿紫,现在大仇得报,逝已矣,你保重身体才是。” 孟姜女走出几步,复有退回去跪倒在牌位前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女儿这一别,也许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因为女儿,让你们莫名其妙的丧了性命,这都是女儿的过错。女儿改日一定会请老神仙把你们渡上天界,也算女儿的一片孝心了。” “老神仙?”个神仙? ------------ 第二十九章 巧遇子婉 <> <> <><><><> 毅心里一动,若有所思的睨着她,却并没有追问下去 一行人祭奠完毕,这才启程回返临城里去。 孟姜女因为太过伤感,情志郁结引起旧病复,于是在半路上的一个小城镇里歇息。范梁和蒙毅商量之后,因为范梁在临城里还有事情未办,所以决定让范梁快速回去通报,而蒙毅则留下来陪着孟姜女,一则养病,二则等大军赶上来。 孟姜女吃完药刚躺下,就听见隔壁房间里传出一个女子压抑而凄凉的哭泣声,其中夹杂着嗫嚅自语。她不仅大感好奇,于是屏息细听。 只听那女子哭道:“瞻望弗及,伫立而泣。父母何在,悠悠天际!瞻望弗及,泣涕如雨,娇人劳心,燕折翅翼。” 原来又是一个痛失父母至亲的女子,孟姜女想起自己永远也不能见面的前世爸妈,以及姜府为自己冤死的爹娘,不禁潸然泪下。 孟姜女正自伤感,忽然隔壁哭声嘎然而止,响起一片争执声。女子的声音显得惊惶失措:“你们是谁?青天白日在旅店里你们还要明抢吗?” 一个压低的粗厚嗓音响起来:“爷们对女色没有兴趣,你识相一点,赶紧将身上的钱财交出来,爷们就放过你。否则惹急了爷们,将你偷了去卖进女闾,到那时让你呼天不灵,叫地不应!” 另一个鸭公嗓子奸笑道:“嘿嘿,老大的主意不错,此女貌美端庄,如果卖去女闾,一定会卖一个好价钱。” “你们滚开,别摸我。”突然那女子尖叫声响起。 孟姜女的心也随着她的嗓音揪了起来。不用看她也知道那女子碰上强盗了。她不顾自己的病体,霍地站起身来,向隔壁冲过去。 到了门口却和正往屋里走地蒙毅撞了个满怀。蒙毅一把扶住她奇怪地道:“阿紫。你生着病。还这么风风火火地干什么去?” “蒙毅。隔壁有强盗抢劫。”孟姜女顾不得喘息。指着隔壁地门口着急地道。 “你站好了。”蒙毅嘱咐完她。回身一脚踹开隔壁地板门。 屋里两个男子和一名女子听见门响倏地回过头。 女子忽然扯开嗓门大喊道:“救命呀!有人抢劫啦!” 那两个男子脸色一变。其中一个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然后扬手恨恨地一击那女子。那女子顿时软绵绵地瘫倒地上。蒙毅一愣。那两名男子趁机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蒙毅大怒,冲窗户外面大喝道:“来人啊,给我抓住那两名男子,别让他们跑咯!” 那些正在外面休息的士兵呼啦一声追了上去。 孟姜女连忙跑进屋里,蒙毅已经将那名被打晕的女子抱起来放在床上。孟姜女仔细打量着这个和自己有相同身世的女孩,只见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如桃花,眉目如画。身子苗条,身穿一条翠绿色的罗伊长裙。看那衣裙的纱织布料和做工就知道一定是出自官宦人家。 可惜这么标致的人儿竟然没有了爹娘,想必连家都没有了,自己一个人流落到这个穷乡僻壤来遭受强盗土匪的调戏捉弄,竟是比自己还要可怜好几倍。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凭空生出无限怜惜。 那女子“嗯嘤”一声慢慢醒了过来,看见坐在床前的孟姜女时露出戒备的神色。 孟姜女回眸高兴地对蒙毅道:“她可醒过来了。” 蒙毅见她开心,也跟着笑道:“醒过来就好。”说着向床前走过来。 那女子看见蒙毅略一怔,忽然翻身下床,跪在蒙毅面前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姑娘快快请起。”蒙毅连忙将她搀扶起来。 那女子回眸看向孟姜女,纳闷的道:“这位姑娘是…” 蒙毅笑道:“论起来这位姑娘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恩?”那女子疑惑的看向二人。 孟姜女于是将自己在隔壁听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那姑娘这才恍然大悟,向孟姜女盈盈下拜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小女子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孟姜女想起自己上一次被土匪追赶,无奈跳崖的事情,心里对她更添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她道:“姑娘孤身一人在外行走,难免会有哪些宵小之徒动了念头。依我看姑娘还是回家去吧。” 那女子闻言悲从中来,泪水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滑落而下:“母亲早亡,父亲前些日子也已撒手而去,小女子现在孤身一人,已经没有家了。”‘ 睨着她悲悲戚戚的哭泣,孟姜女也忍不住一阵 她强忍住泪水,安慰道:“姑娘切莫伤心,你经历过经经历过,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地活着了吗?” “你也经历过?”那姑娘抬起头来,一双布满氤氲水汽的星眸疑惑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搬我那屋去吧,你这屋里也不安全。” 那女子犹豫的睨着这对穿着不俗,相貌绝美,谈吐高雅的男女,心里莫名的信任了他们。何况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却是也不安全。于是点了点头,道:“给姑娘添麻烦了。小女子名叫婉儿。却不知姑娘叫什么?” “婉儿?”孟姜女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看向婉儿道:“他们都叫我阿紫,你也叫我阿紫就好。” “阿紫?好好听的名字!”婉儿睨着孟姜女叹道,“面如白玉凝脂肤,姿如紫霞彩凤翩!形容的就是姑娘了!” 孟姜女想不到她竟然随口吟诗,不禁赞道:“婉儿真是好才情,想必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了!” 一句话勾起了婉儿的伤心事,她顿时脸色黯淡下来。孟姜女不禁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蒙毅睨了睨二女,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抚掌夸道:“只以为阿紫是世上唯一的绝代风华的才女,谁知这婉儿姑娘竟也是一代才女,蒙毅能遇见二位才女,真是三生有幸,。” 婉儿经他这一夸赞,一张小脸已是羞得通红,低头自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再不言语了。 孟姜女回眸看向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笑道:“谁敢在蒙大才子面前夸有才,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哈哈哈……”一番打趣消弭了刚才伤感的气氛,婉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呀!”婉儿突然一声惊呼。 孟姜女和蒙毅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啦?” 只见婉儿一只手抚着雪白的颈项惊恐的道:“我娘留给我的那个玉佩不见了。” 孟姜女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婉儿你别急,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别处了?” 婉儿摇了摇头,肯定的道:“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挂在脖子上的,我刚才想娘亲的时候还摸来着。” “那一定是刚才那两个强盗干的。”蒙毅睨着她坚定地神色,道。 婉儿一听顿时泫然欲泣:“这可怎么办?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呜呜……” “你别急,蒙毅刚才不是吩咐那些人追去了吗?也许可以追回来的。”孟姜女安慰着她。 她话音刚落,就听屋外有人禀道:“蒙大人,刚才那两个贼子已经抓住了。” “行了,我这就去给你拿回来。“蒙毅说着向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蒙毅回转,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玉佩,婉儿看见玉佩,这才破涕为笑,对他们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二女甚是投缘。孟姜女也了解到她本是临城里一个官宦人家,因为秦军入城,她爹爹怕她在战乱中有所闪失,于是将她送至城外来。前几日忽然听说临城里出事了,于是家奴赶回去一探究竟,将她和丫鬟留在客栈里,谁知昨天丫鬟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孟姜女听得好不心酸,当初因为担心老百姓们受战乱之苦,才会向齐王许诺五百里封地,让他降服。而且蒙恬进城的时候也下了命令,士兵一律不许骚扰百姓。谁知道还是有老百姓受此牵连。 这一日,孟姜女和婉儿正在屋里闲聊。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阿紫。” “范梁,你回来了。”孟姜女看清来人,喜道。 婉儿抬起头来,惊诧的道:“范统领?” 婉儿一句话让孟姜女愣住了,她怎么会认识范梁? 范梁听见喊声,回眸看向婉儿,顿时又惊又喜,他上前一把握住子婉的香肩,话语里有掩不住的焦急和担心:“子婉,你竟然在这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翻遍了整个临城。” 听着范梁充满关切的话语,子婉心里一酸,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和恐惧在这一刻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泛滥开来,她猛地扑进范梁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抽抽搭搭的道:“爹爹怕我在城里受战乱牵连,所以把我送到这儿,可是前几天听说爹爹出事了,家奴便前几天回去打探消息,而我遇上了强盗,幸亏遇上了阿紫和蒙先生。” ------------ 第三十章 我恨你们 梁心里一抽,眼眸里溢满疼惜,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t了,找到你就好了。/有我在这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子婉?你说她是子婉?”孟姜女惊愕的睨着二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几乎站立不住。 子婉回过头来,略微局促的道:“阿紫,我真名就叫子婉,不过出来的时候爹爹说让我改了名字,所以对别人都说我叫婉儿,不是要故意骗你的哦!” 孟姜女冲她笑了笑,心里却犹如一锅到达沸点的开水,翻腾起伏,让她久久难以平静。她知道,子婉是后胜的女儿。前几天自己才提着她父亲的人头去往莱芜祭奠爹娘,而她却因为没有爹爹而家破人亡,想起这些她心里异常复杂。 当初后胜下令灭了姜府全家,逼得自己远走他乡,吃尽颠沛流离之苦;而今他的女儿,一个堂堂的相府千金却也流落到尘世间受人欺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 她变幻莫测的表情落进范梁眼里,他知道此时她的心情矛盾,早在当初怀疑后胜是她的仇人时,他就已经想到这一天迟早会来。于是暗自叹息一声,道:“阿紫,这就是我曾经对你说起过的那个子婉。当初救云儿的时候,多亏了她出手相救,否则我只怕早就丧命大牢里面了。” 孟姜女抬头看向忧心忡忡的范梁,他在担心什么? 她忽然记起范梁从临回去时问她,如果真是后胜一手策划的姜府灭门案,那面对后胜的女儿时,她要怎么办?难道他现在担心的是怕自己不放过子婉吗? 范梁对上她的视线,情不自禁的将子婉搂得更紧了一些。这个动作落在孟姜女眼里,她心里不禁有一丝刺痛,难道他信不过自己的为人吗? 二人各怀心事,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子婉好奇的看了看孟姜女,又回眸看向范梁,星眸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范统领,阿紫,你们认识?” 范梁回过神来。笑道:“子婉姑娘。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听他如此问。子婉不禁暗暗奇怪。她不是阿紫吗? 范梁摇了摇头。笑道:“子婉姑娘。站在你面前地可是名扬天下地神女!” “神女?!”子婉惊呼出声。她眨着一对星眸定定地看向孟姜女。半晌才道。“难怪我总觉得阿紫身上有一股脱俗出尘地飘逸。原来竟是一位神仙。” 她说完挣开范梁地怀抱。转身向孟姜女盈盈下拜。虔诚地道:“女子子婉拜见神女。” “使不得。使不得!”孟姜女连忙将她搀起来。回头对范梁嗔怪道。“别人瞎起哄。你也跟着瞎起哄吗?你看把子婉姑娘吓着了吧?” 范梁呵呵一笑,道:“子婉姑娘一直就好奇神女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我就告诉她了。再说大家都知道你是神女呀,这有什么关系!” “哼!你总是有理!”孟姜女无可奈何的娇斥一声,回眸对上子婉充满仰慕的目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然后拉起子婉的手,道:“子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也只是一个平常人而已。” 范梁睨着孟姜女对子婉的态度,他知道姜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命对孟姜女的刺激有多大,所以才会担心她会迁怒于后胜的家人。现在看来,阿紫是不会再追究下去了。他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二女,他纳闷的道:“你们怎么到一起了?” 孟姜女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范梁听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让她们在这儿歇息,只怕就错过了子婉,那子婉现在岂不是就被那两个强盗掳走了。 孟姜女看向范梁,话题一转道:“蒙恬他们回来了吗?” 范梁点了点头:“恩,我走得快,所以比他们先到,他们随后就到。” 孟姜女睨了睨子婉,道:“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子婉姑娘怎么办?” “你们马上要走了吗?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子婉一惊,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顿时溢满了无助。 范梁和孟姜女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不要害怕,我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可是,”孟姜女抬眼看向范梁,“难道你打算让她跟着咱们去吗?” 范梁一愣,反问道:“阿紫,让她跟着咱们不行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担心子婉不愿意去。” 子婉被二人弄得一头雾水,纳闷的问道:“你们去哪儿 范梁看向她,柔声道:“子婉姑娘,你跟着我们去往秦国好不好?” “秦国?我到忘了,你们现在已经是秦国的人了。”子婉脸色一变,声音也冷起来,“想我堂堂齐国,任秦国长驱直入而毫不反抗,俯称臣也就罢了,谁知那秦王反反复复,说了不伤我大齐子民,却言而无信,实非正人君子所为!我又怎么会去往那奸诈小人的领地?” 范梁和孟姜女还未来得说话,正从外面走进来的蒙毅却听得异常真确,他略带不悦的道:“子婉姑娘说谁反反复复,秦王吗?要知道秦军进城的时候,蒙大将军曾经过命令,不得骚扰老百姓,否则杀无赦!有如此严厉的军令,好像并没有人违反军令。姑娘却又为何说?” “原来你们全都是秦王的人。”子婉鼻子一声冷哼,突然异常激动起来。 “哼!没有违反军令,为什么要杀我爹爹?要杀也应该先杀齐王的不是吗?我爹爹只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何罪之有?可这个不明是非的秦王却偏偏将我爹爹处死,是何道理?可怜我那爹爹为国操劳一辈子,最后却落了个身异处,好不可怜!”说到最后已是泪眼婆娑,语气悲凉,叫人好不心酸。 三个人沉默不语地睨着伤心垂泪的子婉,纵然后胜犯下万般错,但是在子婉心里,他永远是一个慈善和蔼的父亲!何况现在既已用他的人头祭奠了姜氏夫妇,如果再和她争论他的是非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那样做也太残酷了些!所以现在他们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 良久,范梁握着她单薄的香肩,柔声安慰道:“子婉姑娘,你本是通情达理,深明大义之人,我相信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应该会有自己的见解。” “哼!说什么都晚了,我爹爹再也不能回来了!我恨秦王,我也恨你们!“子婉猛地推开范梁,哭着跑了出去。 “子婉。” “子婉?” 几个人吃了一惊,范梁犹豫的看了孟姜女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孟姜女则愣在了当场。现在的子婉正在承受着她当初所承受的一切,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难道说是我错了吗?”她脸色苍白,身形晃了一晃,兀自呢喃自语道。 她的失措让蒙毅心疼不已。他走过来,双手抚着她的双肩柔声安慰道:“阿紫,不要胡思乱想,这与你无关!” 孟姜女抬起头来,一双星眸里溢满了迷茫和自责:“当初如果不是我不依不饶,你也不会下那一道圣旨的是不是?” 蒙毅摇了摇头,轻轻将她拥入怀里:“阿紫,要知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后胜自己造成的,与你与王上,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不要再自责了!” 孟姜女心里这才好受一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道:“可是子婉怎么办?” 蒙毅抬眼望着窗外伏在范梁怀里哭泣的子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低头睨着怀里的人儿柔声道:“你放心,二哥一定会将她安置妥当的。” “什么?你要把她送回临去?”孟姜女难以置信的看着范梁,“临现在已经是秦军掌权,而且当初你曾说过,她后府并没有太亲近的人吧,你让她怎么办?” “娘,他们一定会很精心的。”我范梁点了点头,看着她欲言又止,这让她不禁有些奇怪。 “范梁,你想说什么?” 范梁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最后才鼓起勇气道,“阿紫,我想将后胜的头颅带回去,帮子婉将她爹爹安葬了!” 孟姜女不禁一愣。当初,后胜的头颅在祭奠姜氏夫妇以后,就一直埋在姜氏祠堂门前。并立下碑坊,也好让后人知道并啐弃他。谁知范梁现在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范梁睨着怔的孟姜女,斯斯艾艾的道:“我只是想替子婉姑娘完成她做女儿的一份孝心罢了,如果阿紫不愿意就算了!” 蒙毅看了范梁一眼,然后睨向陷入沉思的孟姜女,微微叹息一声,悠悠的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孟姜女闻言抬起头来,对上蒙毅了然的目光和和煦的笑容,她心头豁然开朗,回眸看向范梁道:“好吧!我答应你!” ------------ 第三十一章 幽室生香 日后,蒙恬率领的大军班师回朝。专业提供电子下载一路上锦旗招展。而跟随在车队里的孟姜女则一身轻松,怡然自得。 咸阳城外,秦王早早的率领文武百官相迎并要在此犒赏三军。 队伍慢慢停了下来。孟姜女刚掀开车帘,却见赵高早已在车前等候。 就听那赵高道:“奴才参见神女和蒙乘!王上特命奴才在此等候二位,并请二位前往城楼上。王上在那儿等候神女。” 孟姜女一愣,他请蒙毅倒是不足为奇,请自己做什么? 她抬起头来,只见头戴金冠,身穿黑色蟒袍的秦王威风凛凛的站在城楼上正睨着自己,对上她的视线,他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神女,请!”赵高催促道。 孟姜女知道自己若不去,只怕这个赵高会一直麻烦下去。无奈之下只得回身向范梁说了一句,然后和蒙毅随着赵高上城楼去了。 秦王身边的那些百官睨着这个曾经在朝堂上让他们震惊不已的人儿竟是一个飘逸美貌的佳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孟姜女视若无睹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到了秦王面前,盈盈下拜道:“小女子孟姜拜见王上。” 秦王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搀起来,道:“神女快快免礼!” 神女?这一次众位大臣吃惊到下巴都几乎掉了下来。都知道当初王上一个人不顾群臣反对。独自去往莱芜寻访神女。后来却懊恼地回来并要杀那个预测神女地方士。这件事情也无疾而终。 想不到眼前站着地这位美女竟然就是王上朝思暮想地神女。难怪王上在朝堂上会那般反常!众人睨着笑意连连地王上恍然大悟。 孟姜女不愿意看众人惊诧地目光。于是扭过脸看向城楼下。 蒙恬和王贲率领众军齐刷刷地跪在城楼前。齐声高呼万岁。一时间洪亮地声音响彻云霄。 站在城墙上地秦王睨着士气高昂地大军。想起天下一统地宏愿今朝终于得以实现。线条刚硬地脸上浮出一丝洋洋自得地神采。 他大袖一挥。高声道:“众位将士辛苦了。而今天下一统。尔等再不用南征北战。从今以后可与寡人一同共享荣华!” 然后侍立在侧的赵高宣读圣旨,在军营设宴三天犒赏全军,然后再论功行赏。众将士闻言又是一阵叩拜谢恩。 秦王又将蒙恬和王贲二位将军夸赞了一番。并封蒙恬为咸阳城最高的行政官职内史,王贲因常年征战,被封为通武侯,而蒙毅则封为上卿。陈驰和曲功游说有功,也分别赐予嘉奖。 秦王语音一顿,睨着范梁高声道:“此次战事得以一举成功,多亏范梁副将献计献策,而且在沙场上杀敌最多也是范副将,所以功劳最大当属范梁也。今日寡人特封他为左将军,专门为寡人调教御林军。” 文武百官一听,纷纷露出又惊又慕的神情!要知道,范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忽然间王上竟封赐他为左将军,而且管着王上的御林军,可见王上对此人有多赏识! 范梁和回到前世去,可并没有想要什么封赐! 秦王睨着兀自望着孟姜女怔而忘了谢恩的范梁,脸露不悦道:“难道范爱卿嫌寡人的封赐太微不足道不成?” 蒙恬看见王上不悦,连忙偷偷拽了拽范梁,低声道:“二弟,快快谢恩。” 范梁这才回过味儿来,他扫视了一眼眼露羡慕的众人,再抬眼看向秦王,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跪拜道:“臣谢王上恩典!” 秦王若有所思的看向孟姜女:“全仗着阿紫的聪明智慧,这次游说齐王才能如此顺利。阿紫想要什么封赐,寡人全都答应你。” 孟姜女一愣,他已经是第三次对自己说这句话了,难道他笃定自己会稀罕他的什么封赐吗?她仔细想了想,以前有求于他,是因为要借他之手为爹娘报仇,但是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要求他的!何况过些天自己就离开这个世界,到那时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道:“多谢王上美意,小女子并不想要什么封赐。” “你确定?”秦王见她一再拒绝自己的封赐,不禁有些意外。 孟姜女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 秦王脸色一变,鼻子里重重一声冷哼,转身拂袖而去! 孟姜女没想到他会一声不响的离开,竟是愣在了当场。直到赵高在旁边催促道 上移驾回宫,请神女也一起前往。” 孟姜女扭脸看了看赵高,然后又看向那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暗自叹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翻起脸来比六月的天,小孩的脸都快!” 在路过蒙府的时候,孟姜女偷偷溜下车来。她好像对皇宫有莫名的恐惧感,而且让她陪这个性情异常的秦王,还真让她有些不自然,倒不如早早的回去看看蒙夫人,想必兰儿和云儿想她都快想疯了。 果然,蒙夫人看见她甚是高兴,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久久的不愿放开。而云儿和兰儿则欣喜若狂。围着她问长问短。 当孟姜女告诉云儿已经报了大仇并去姜府祭奠了爹娘,云儿不禁喜极而泣,孟姜女搂着云儿,在这个世间她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给云儿找一个好的归宿,然后她们就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下午范梁他们从皇宫回来。蒙府自然又是一番庆贺。而孟姜女也第一次看见了蒙恬兄弟的父亲蒙武将军。但见他身形魁梧,长相倒和蒙恬一样,而蒙毅则遗传了他母亲的外貌。 今日在王上的封赐中,他就已经知道这个范梁有多么的才华横溢,所以对他也颇为赞赏。现在得知他和儿子们是结义兄弟时,自然很是满意。 而他从王上对神女的态度中已经看出,这个孟姜女在王上心里占有很大分量,对她的态度也甚是恭敬,这反而让孟姜女有些拘谨起来。 当蒙恬看见荣阳公主时,竟有一些失神。原来荣阳公主现在已经七个月的身孕,窈窕的身姿也变得笨拙起来。当他知道自己即将做父亲时,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浮上心头。那种感觉里有吃惊,有喜悦,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当他用惊喜的眼神看向荣阳公主时,荣阳公主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浮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夫妻两个在这一刻第一次有了心意相通的感觉。 晚上,在幽兰苑里。 范梁和孟姜女静静地偎依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范梁,我们明天就去找鬼谷子先生,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到这儿,孟姜女忽然想起白日里的事情,“你为什么今日还要接受那个秦王的封赐?” 范梁微微一笑,紧紧地搂着心上人,答非所问的柔声道:“阿紫,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 孟姜女调皮的眯起眼睛:“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很多话,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 “就是说要给你一个豪华隆重的婚礼呀!”范梁伸手握着她的双肩,看向她的眼眸里溢满了真诚和温柔,“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等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就风风光光的娶你,所以我才会接受秦王的封赐。” 孟姜女闻言不禁笑了:“呵呵,范梁,我有那么世俗吗?” “当然不是!”范梁伸出手指,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嘿嘿,我想等咱们将来有一天回到前世,你就可以告诉他们你嫁给了一个将军。 “那我岂不是成了将军夫人了!”孟姜女斜睨着他,心里却甜丝丝的。 范梁睨着她那张娇俏容颜,而那双闪烁着几丝促狭的媚眸和那带着蛊惑邪笑的唇瓣都似在勾摄他的魂魄。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燥热,俯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芳泽,一如记忆中的香甜与美好…… 他的大手慢慢下滑,移至她的腰间,然后将她紧紧地扣向自己,将一股如火的**和颤栗传进她的脊髓里,引得她也一阵阵的心悸不止…… 他的吻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他的气息混着她的。她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只能无助的将双臂攀上他的颈项,柔软的娇躯更紧的贴在他怀里…… 她的回应让他更加结实的拥紧了她,他双臂收缩,几乎想将她整个人嵌进他的身体里面。他温热的唇缓缓移动,从她细嫩白皙的颊上一路吻上她小巧而敏感的耳垂,灵活的舌在她耳蜗间不住的左磨右蹭,温热的气息悉数吹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 她的肌肤白皙得几近透明,雪白里透着粉红,在朦胧的灯光下闪耀着玉脂般的光泽。他伸手抚摸她的颈项,沿着颈项来到凹陷的锁骨处。一路都烙印上他细碎激烈的吻…… 她迷蒙游离的星眸半睁着,一股莫名的情愫让她无以适从,娇弱无力的她只能紧紧地依附在他身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 第三十二章 水中接生 的衣衫不知在何时已被解开,露出胸前那雪白的圆润制止自己心底的,一只大掌无意识的覆上了那诱人的丰满。他难耐心中的悸动,俯下去细细品尝着属于她的甜美…… 在他的逗弄下她双颊潮红,浑身紧绷,一热流迅速在血液里奔腾蔓延,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她的双手无助的抚着他结实的胸膛。心底恍若有一根细而柔韧的琴弦绷了起来,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像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在轻轻拨弄那根琴弦,出悦耳的旋律,她的灵魂也随之翩翩起舞…… 范梁抬起头来,只见孟姜女身上的衣服已不知在何时被自己褪掉,她的曲线迷人之极。柔润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玉色光辉,竟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那朵雪白粉嫩的花朵在他的抚摸下挺着娇嫩的花蕊,在无言中散着诱人的芬芳。他只觉得喉咙间一阵阵干涩,下腹处更腾起一股熊熊的烈火。他情不自禁的再次贴上去,顺应着自己的心,在那柔软的波涛之间放纵了自己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点燃她的火焰。她朦胧间只感觉浑身又说不出的舒畅,像是那琴瑟相合的乐曲在她的灵深处飘荡四散开的美妙回音,又像是湖面上激起的涟漪,一波又一波,让人心驰神荡。 她嘴角溢出的诱人的呻吟让他眼眸一暗,他稍稍抬起身子,沙哑着嗓音低声呢喃:“阿紫,我爱你!” “范梁,我也爱你!”她的回应让他再也无法拒绝在他身子底下如花朵般绽放自己的心上人。 他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他的手慢慢向下滑去,想要一探她独独展现给他的柔美。 但是他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开门,开门!”院子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意乱情迷的孟姜女和范梁。 只听得云儿打开厢房的门,大声问道:“谁呀?” “公主忽然生病,夫人说小姐乃是天上神仙,所以派我来请小姐速速过去,好救公主和小少爷。”是以前侍候孟姜女的蒽儿,她带着哭腔大声说道。 这个消息如数九寒天里。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在瞬间浇灭了孟姜女和范梁地情火。他们猛地坐起身来。迅速穿好衣服。脚步急促地随着儿向丝竹园赶去。 丝竹园里人声嘈杂。明亮地灯火将整个院子照得恍如白昼。一群太医站在大厅里。个个面露凝色。看见范梁和孟姜女进去。连忙闪开一条路来。却都兀自摇头不语。 范梁迈步走到内室门口。才突然想起公主这是要生孩子。男人都是要避嫌地。连忙止住脚步。担忧地睨着孟姜女向内室走去。 孟姜女走进屋里。只见两个接生产婆正跪在榻前。嘴里念念有词。从来临危不乱地蒙夫人此时却是满脸惊惶。看见她进来。脸上一喜。上前一把拉着她地手。忧心忡忡地哀求道:“阿紫。太医都说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你是神仙。一定有办法地是不是?请你救救公主和我地大孙儿。我在这儿给你磕头了。”说完双膝一弯。竟真要跪下去。 孟姜女慌忙搀住她。安慰道:“夫人莫急。让我先看看公主。” 蒙夫人闻言连忙退至半边。让孟姜女走到榻前。荣阳公主此时额头冒汗。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双手紧紧地攥着在榻边搂着她地蒙恬地手臂。手指已深深地掐进他地肉里。但是他却恍若不知一般。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看见孟姜女。他只是点了点头。 孟姜女俯身过去轻轻喊道:“公主,公主。” 荣阳公主慢慢睁开双眸,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却是‘妈呀’一声凄楚的惨叫,伸手捂着肚子在榻上来回翻滚起来。吓得蒙恬紧紧地抱住她,浑厚的嗓音也变了调:“荣阳,荣阳,你怎么啦?” 一股浑浊色的液体顺着荣阳公主的双腿流了出来,很快就浸湿了身子下面的丝缎锦被。孟姜女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她上学时学过的生理课上曾有关于生产的描述,想必这就是破宫流出来的羊水了。 那两个接生婆看见羊水流出来,连忙拿了一根布带站在荣阳公主后面,让她两只手攥住布带,并嘱咐她使劲。 但是她显然已经疲乏使不上劲了,就连疼痛喊叫的声音都低了许多。孟姜女担忧的睨着她,心道,照这样下去,只怕孩子会窒息腹中,而她也会力竭而亡,到那时母子两只怕都难 她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脑子里急速飞转她在前世里所知道的那些接生的办法。 在她的常识里,除了顺产,就是剖腹产了。剖腹产当然最好,但是谁敢主刀?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正在这时,就听接生婆大喊道:“有热水吗?给公主来一个热乎手巾。” 她要热手巾做什么?孟姜女纳闷的回头睨了睨接生婆。 热水?她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前世在上无意中看见的一则水中分娩的报道。当时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而且当时那个孕妇一点都没有难受的景象,孩子就已经落地了。所以知道与传统的顺产和剖腹产相比,水中分娩不仅可以减轻疼痛感,还有利于孕妇休息。 虽然现在做不到无菌消毒,但是总比眼睁睁的看着母子两个失去生命要强。想到这里,孟姜女毫不犹豫的吩咐道:“速速将以过开水凉至人的体温,然后准备一个大盆。” 众人虽然奇怪在这个节骨眼时候,神女不想法救公主,却要什么热水和大盆,但还是依言办事,很快热水和大盆就已准备妥当。 孟姜女看向蒙恬,语气坚定的道:“蒙恬,将公主放进大盆里去。” 荣阳公主大惊,拼着全身的力气嘶声喊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想溺死我和我的孩儿吗?” 孟姜女无奈的苦笑了笑,现在只好拿神仙的身份来唬她一下了。只有这样,也许能让她恢复勇气。想到这里,孟姜女装模作样的围着大盆转了三圈,嘴里叨叨有词。 然后才俯身对一直注视着她的荣阳公主道:“公主,现在这水已经被我施上法术,你尽管放心进去,我保你平安无事!退一万步说,如果在水里不舒服你再上来也不迟!” 无论多蛮横无礼的人到了脆弱的时侯都会变得柔软起来。而且是面对一个人人敬畏的神仙。荣阳公主忍着阵痛,对上孟姜女真诚无比的眼神,迟疑的道:“真的不会痛吗?” 孟姜女温柔的点了点头,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笑容:“你放心。” 蒙恬现在已经有些惊慌失措,但是在他的意识里,阿紫乃是一个神仙,所以自然听她的话,顺从的将荣阳公主抱起来轻轻放进大盆里面。 荣阳公主紧紧握着蒙恬的手,神色紧张的慢慢滑进大盆里。呆了一会儿,荣阳公主俏颜上紧张的神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然后她竟然轻松的在水里翻了一个身,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怪异的一幕。 蒙恬目不转睛的睨着妻子。刚才还痛苦不堪的妻子突然间变得安静下来,这让他简直不可思议!他抬眼狐疑的看向孟姜女:“阿紫,这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沉思了一会儿,将以前看过的内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这才微微笑道:“因为她在水中受到水的张力,温度适中的水能使她慢慢镇静放松下来。这也会促使宫颈扩张并可以缩短产程哦。而且适度的水温还可以阻断或减少了疼痛信号向大脑传递,使大脑的产生的疼痛感降低,所以公主她才会安静下来呀!” 蒙恬对她的话似懂非懂,但是见她言之凿凿,也就稍稍放下心来。他回过脸去,温柔的替荣阳公主擦拭了一把汗水,这才俯下去,贴在荣阳公主耳边安慰道:“荣阳,你可曾听见阿紫的话,有阿紫在这儿,你就放心吧!” 荣阳公主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孟姜女,此时她的眼眸里满满的信赖和敬畏,这一刻,孟姜女才深深体会到那些做白衣天使的崇高与伟大!同时也责任重大! 她冲着她安然一笑,正要开口鼓励她几句。忽然,蒙夫人在她身后不无担心的道:“阿紫,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没有足月,现在又在水里生产,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呀?” 这一句话让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在孟姜女身上。 孟姜女稳了稳心神,摇了摇头道:“对于胎儿来说,他们离开母体进入水中,未直接与大气接触,倒可以缓解胎儿出生时重力对脑细胞的冲击,使新生儿有一个缓冲过程,因此小宝宝不会恐惧不安的。而且,以公主现在的情况,在水中生产的时间短,反而能减少对公主的伤害和对孩子缺氧的危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 第三十三章 谁要成亲 姜女还没有解释完,就见荣阳公主一阵阵痛,一个粉子产了出来。早有接生婆迅速将孩子抱起来,来到夫人面前高声道:“恭喜夫人,恭喜公主,恭喜将军,公主产出一个麒儿。” 顿时屋里屋外响起一片祝贺之声。那些太医万万没有想到,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情,竟被神女轻而易举就治好了,而且还保母子平安,这让他们不得不佩服神女的超凡法术。 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咸阳城,老百姓们对神女更是膜顶崇拜。更有那些有钱的老爷,策划着出资为神女修庙塑金身,一方面是出于对神仙的敬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与蒙府拉拢关系。 消息传进秦王耳里,他不禁嘴角扬起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阿紫,能让世人为塑金身的,除了女娲娘娘,可能也只有阿紫你了!放眼天下,你这般脱俗出尘的女子,也只有寡人来与你匹配了! 在蒙府里,今日难得退朝早,于是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闲话家常。 蒙夫人睨着身穿官服愈发英姿飒爽的范梁和孟姜女,道:“梁儿,阿紫,当初出征的时候,为娘就答应过你们,等你们班师回朝,我就给你们操办婚事。谁知你们刚回来就遇上公主生产,所以才会一直将此事搁置。昨日我和你干爹商议过了,决定测个吉日给你们把婚事办了,你们意下如何?” 正举起茶壶给爹爹斟茶的蒙毅手臂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了举着茶杯的手背上,就听“哐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蒙夫人连忙住音,心疼的睨着蒙毅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可否烫着了?” “没事,我去上点药就好了!你们继续商量吧。”蒙毅摇了摇头,脸上已没有那抹招牌微笑,只是闷闷的径直走了出去。 “这孩子是怎么了?”蒙夫人纳闷的睨着他的背影,要知道蒙毅历来是最从容稳当之人,怎么会被茶水烫了手? “谁都难免出错,夫人不要担心,他上了药就没事了。”蒙武老将军不以为然的手捻胡须,冲着范梁和月之时,让咱们蒙府也来个双喜临门!” 范梁和孟姜女还未说话。就听院子里响起一个爽朗地声音:“哈哈。蒙将军。何事又双喜临门呀?说来让寡人听听!” 是秦王!众人连忙站起身来。向外面迎了出去。 只见身穿黑色冕袍地秦王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众人齐刷刷地跪下来行了君臣之礼。然后才簇拥着秦王向厅里走去。 秦王端坐上方。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在孟姜女身上。良久。才抬头问道:“刚才蒙将军说双喜临门。不知是何喜事?” 蒙夫人和蒙恬脸色一变。王上对阿紫地心思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清楚得很!如果被他知道范梁和阿紫要结婚地事情。不知他会有何反应? 蒙武一直在外面。当然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微微一笑。施礼道:“回禀王上。过几天麒儿就满月了。这是一喜!还有…” 蒙恬没容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把话接了过去:“王上始终还没有看见过麒儿,不如现在就吩咐奶娘将他抱过来让王上看看。” “向孟姜女一眼,笑道:“寡人听说这个孩子是阿紫亲自接生的,因为阿紫用了法术,才保得孩子和荣阳的平安,寡人倒要谢谢你了!” 孟姜女见他说道法术时,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里暗道不妙这一下只怕这个一心求仙的帝王会黏上自己了。她清了清嗓子,道:“这哪是什么法术,只不过是天界的神仙生产时常用的方法而已,我本身是一点法力都没有的,这一点王上应该很清楚呀!” 秦王见她急急忙忙的解释,眼眸里的笑意更深! 蒙武笑道:“王上言之有理,无论你是否会法术,你都是蒙府的救命恩人,老夫这厢谢过。”说完站起来向她施了一礼。 慌得孟姜女连忙侧身躲开,有些无奈的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将军如此岂不折杀晚辈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蒙武手捻胡须哈哈一笑:“老夫倒是糊涂了,以后你和梁儿成了亲,就是蒙府的儿媳妇,自然是一家人了。 好!道谢的话以后再不提起就是了!” “谁要成亲?”秦王浓眉紧蹙,声音扬了起来,一双幽深的眸子更是紧紧地瞪着孟姜女。 沉的目光注视下,孟姜女不禁有一丝瑟缩。但是现t|对他说清楚的机会,也好让他死了那份心。想到这里,孟姜女坦然的对上他的视线道:“王上,我要和范梁成亲了,到时候请你来喝喜酒哦!” “唔——”秦王不置可否的拉长了鼻音,一双阴晴不定的黑眸看向二人。 范梁想起当初秦王去莱芜求婚的事情,心里一动。他站起身来向秦王施礼道:“当初微臣和阿紫本已谈婚论嫁,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姜府突然满门抄斩,也就将我们的婚事耽搁下来。而现在阿紫的大仇终于得报,所以微臣决定迎娶阿紫,用一生来呵护她。微臣和阿紫都希望能得到王上的祝贺。王上天恩浩荡,有了王上的祝福,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范梁这番话虽然简短,但是意思却很明白,既告诉秦王他们之间你我的情意,又表明了他娶阿紫的决心,而且还用话堵了秦王的嘴。 蒙恬想起当初为了阿紫,自己和王上之间的较量太过刚硬,现在听了他这段柔中带刚的话,不禁对他竖起了拇指。 秦王并不答言,因为他的沉默,厅里忽然安静下来,气氛也变得有凝重起来。 只见他身形纹丝不动,线条刚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阴晴不定的黑眸罩上一层骇人的阴鸷,慢慢的阴鸷之气褪去,幽深的黑眸犹如蒙上一层黑暗的深不见底的冰潭,只是久久的注视着孟姜女。 现在虽然是在温暖适度的秋季,但是被他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孟姜女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幽幽的低下头,不想与他继续这场无谓的心理之战! 良久,秦王逸出一声叹息,目光扫向众人,声音低沉却甚是清晰:“想必这就是蒙将军刚才说的双喜了!好!寡人祝贺你们!” 想不到王上竟然如此洒脱的放手,蒙氏母子不禁面面相觑。而范梁和孟姜女则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范梁此时才觉出后心一片冰凉,竟是在刚才出了一身冷汗! 秦王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继续道:“而且因为范爱卿此次出征功不可抹,寡人今日决定要建一座将军府送给你们作为贺礼!等将军府落成,寡人亲自给你们主婚!” 孟姜女和范梁不禁一愣,结完婚他们就要去找鬼谷子,还要将军府有什么用? 但是没容他们拒绝,蒙武将军已经笑道还要给你们主婚,这真是天恩浩荡。梁儿,还不快快谢恩?” 范梁抬起头只见蒙恬和夫人都向他点头示意,回眸对上秦王复杂的表情,他心里一凛,如果不答应下来,怕是王上的面子更挂不住了。于是他和孟姜女一起站起来,向秦王叩首谢恩。 “起来罢!”秦王宽袖一挥,等孟姜女和范梁回到座位,秦王脸上已经又恢复了那份镇静。 他看向范梁和蒙恬道:“前些日子齐国一战,两位爱卿辛苦了!” 二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为了王上一统天下的霸业,这点苦算什么!” “好!“秦王微微一笑,脸色突然凝重起来,道:“不过,刚才临郡令飞鸽传书来,说临那儿发生了暴乱,齐国的即墨大夫率领一群齐国士兵在那儿围攻临,现在临城已经岌岌可危!” “竟有这等事情?”蒙氏父子和范梁大吃一惊。 秦王点了点头,无不忧虑的道:“临城才刚拿下来短短数日,现在还没有到人心所归的时候,只怕那些齐国旧兵一攻打进去,老百姓倒戈相向,那我大秦兵士岂不都得丧命?” “王上快快下令,派兵速去剿灭他们。“蒙武倒是一个急脾气,他着急的催促道。 秦王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范梁道:“寡人不想出兵也不行呀,人家已经下了战书,点名要范爱卿迎战!寡人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范梁和孟姜女都微微一愣,孟姜女纳闷的看向秦王:“为什么要点名让范梁去?” 秦王摇了摇头,道:“阿紫,这寡人也不得而知!” “范梁不能去!”孟姜女嗫嚅道。 蒙恬看了看范梁,又回眸看了看孟姜女,站起身志气高昂的道:“这群余孽真是胆子不小,还敢点名让我大秦将领去迎战!王上,今日就让我蒙恬去降服他们,让他们尝尝我大秦的厉害!” ------------ 第三十四章 身陷囫囵 梁闻言连忙站起身道:“大哥怎么能替我出征,既然t名让我迎战,自然是我率兵前去讨伐他们。该章节由{}提供在线阅读” “范梁!”孟姜女见他突然逞起英雄来,连忙出声阻止道。 她担心的是如果他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那他们去找鬼谷子回到前世的计划岂不又要泡汤了! 她略一沉思已是拿定主意。只见她回身向秦王盈盈一拜:“王上手下英雄豪杰千千万万,还请王上另派英才去吧。” 秦王一凝,声音也冷了几分:“阿紫,不是寡人非得要范爱卿去,而是人家点名要范爱卿去。” “阿紫。”范梁拽了拽孟姜女,想阻止她往下说。 谁知孟姜女扑通一声跪在秦王面前,道:“王上曾三次问我要什么封赐,现在阿紫斗胆,请王上另外派人出征。” “你你你竟然因为这点小事来求寡人?”秦王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口气坚决的说道:“是的!请王上看在当初阿紫替你挡了一剑的份上,答应阿紫这个请求!” 好!”秦王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范梁,她竟然用恩情要抰自己,他不禁青筋暴涨,气得迭声叫了三个好字,众人不禁都为孟姜女拿了一把汗! “王上息怒,阿紫她一介女流,说话没有深浅,还请王上不要和她计较!”蒙恬深悉王上的秉性,连忙跪在孟姜女旁边替她求情。 秦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翻腾地怒火压下去。这才大声道。“好!今日寡人就答应你。 他抬起头来。看向蒙恬道:“蒙爱卿。寡人今日就命你为征东大将军。速速去往临消灭叛乱!” “是。微臣遵命!”蒙恬连忙站起来领旨谢恩。 怒气未平地秦王站起来。满面阴鸷地来到孟姜女身边。他脚步一滞。然后重重一声冷哼。宽袖一拂径直走了出去。 看秦王走远。范梁连忙将孟姜女搀起来。心疼地道:“阿紫。你这是何苦来着?” 孟姜女倚在范梁怀里,兀自呢喃道:“我,我只想早些回家!” 蒙恬和蒙夫人微微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这句话听在范梁耳里却叫他心酸无比,他紧紧地搂着她道:“ 秦王虽然很是愤怒,但是他的许诺却并没有因此而赖账!回去以后,果然派人选址为范梁兴建将军府。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就可以完工。而蒙恬则代替范梁领兵出征。 “范梁,我们不要举行婚礼了,现在就去找鬼谷子吧!”孟姜女总有心神不宁的感觉, 范梁蹙紧眉头:“可是,我想等大哥回来再走。毕竟是他代替我去的。不见他平安回来,我总是不放心。” 孟姜女沉默不语,良久才微微叹息一声,她又何尝不牵挂蒙恬的安危!毕竟这一战在历史上并没有记录,她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心里又怎么能踏实! 一晃两个月过去。范梁每日里上朝下朝,闲时也会和孟姜女一起去将军府监督那些工程进度。每一次望着气势雄伟的将军府,范梁就会出感慨:“其实不一定非得要回前世去的,在这儿也照样可以活得精彩!” “难怪今日你不去早朝,却非要带我来看这个,原来人都会被物质诱惑的!范梁,一座将军府就把你收买了,我真鄙视某人!”睨着他双眼冒出五彩的星星泡,孟姜女总会忍不住打击他。 “哈哈,你尽管打击吧!我才不怕,”范梁眯起眼睛,凑近孟姜女的粉颊吻了一口,然后得意的道,“人生最得意的莫过两件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很快就都实现了。” “哼,臭美!”孟姜女娇嗔不已。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回到蒙府,却见蒙武将军和夫人坐在大厅里,两人都蹙紧眉头心事重重,府里一片愁云惨雾。 范梁不禁奇怪的道:“干爹不是去早朝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蒙武叹息一声,道:“梁儿,刚才朝廷接到加急快报,说恬儿被抓身陷囫囵,现在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 “生死未卜?” 范梁和孟姜女大吃一惊!难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变成现实了? 蒙夫人满目含泪:“孩子,你爹说的是真的。现在你爹回来取些衣物,马上就要领兵赶往齐国救你大哥去。” 孟姜女心里一沉,愣在了当场,嘴里嗫嚅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范梁一把抓住蒙武的手,急促的道:“干爹,让我去吧,我要去救大哥!” “可是,”蒙武为难的回眸睨了孟姜女一 。初他可是亲眼看见孟姜女有多么反对范梁去战场! 范梁明白过来,他看向她喊道:“阿紫,阿紫。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小脸上露出坚定地神色:“范梁,你去吧,一定要把蒙恬救回来!”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谢谢你,阿紫!”蒙将军和蒙夫人不曾想她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不禁都感激的看着她。 孟姜女摇了摇头,内疚的道:“蒙恬是因为替代范梁去的,如果当初我不是执意的拦着范梁,蒙恬也不会去战场,更不会遭来这次灾祸!如果蒙恬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我的良心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范梁明白她此时复杂的心情,他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哥平安救回来的!你在家安心等我们的好消息!” 范梁和蒙武率领大军直奔临而去。 而孟姜女和蒙府上下则在心神不宁中度过每一日。她们既盼着前方的消息,却又怕那消息会是最坏的消息。这个不能确定的未知让她们坐卧不安! 临城外三十里处。 蒙武将部队扎营在了一处高坡密林处,他和范梁则举起手里的瞭望镜仔细观察着驻扎在临城外的敌军军营。但见敌军阵营肃静森严,兵士们出出进进纪律严明。 蒙武直看得暗暗心惊,他放下手里的瞭望镜,了然道:“这支部队分明就是一只纪律严明的虎豹之师,难怪你大哥会吃亏上当。” “是啊!想上一次我和大哥来时,齐军分明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什么这一次突然出现这样一支威猛的兵士?”范梁点了点头,颇有同感。 蒙武摇了摇头:“看来齐军里也有巧布兵术的人才,只不过是没有遇到良主罢了!倒是可惜了此人!” “管他是谁,今日我一定要攻打进去,将大哥救出来!“一股坚毅的神色浮现在范梁英俊的脸上。 “梁儿,此事不可鲁莽!我们从长计议吧!”蒙武摇了摇头,转身向军营里走去。 范梁抬眸睨了睨蒙武,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背在身后的大掌却攥成一双紧紧的拳头。 蒙武本来主张休息一天,明日再行攻打敌营。但是范梁眼看着大哥身陷敌方军营里面,现在生死未卜,他又怎么沉下气来。于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蒙武只得答应了他率兵出去叫阵。 范梁率领兵士来到敌军阵营前一阵叫阵谩骂,只见敌军军营大门大开,从里面呼啦跑出一列人马来。为的将领手里的长戟一指范梁,大声道:“来何人?” 范梁睨着此人,心里不禁暗暗奇怪,要说他在齐皇宫里做了几个月的统领,朝廷的文武百官他基本上应该都认识,但是眼前这人他却陌生得很。 他按下心中狐疑,冷声喝道:“呔!你们点名要范梁来应战,而今范梁就站在你们面前,你却不认识,真真可笑!”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睁!那将领闻言脸色一变,怒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范梁,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我大齐待你不薄,你却为何要倒戈相向,协助秦国灭我大齐?” 那人义正词严,句句在理。范梁不由一阵苦笑,想不到在齐国人心中,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叛徒。但是现在却不是和他理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他拔出腰间的宝剑指向那人,俊朗一冷:“齐国灭亡乃是顺应时代潮流,与我范梁何干?快快将我们秦国的蒙将军放出来,否则别怪我范梁心狠手辣,将你们的营地夷为平地!” “哼!蒙恬现在就在军营,只等捉了你来,将你二人的人头一起用来祭奠那些在战争里枉死的将士!”那人说完一拍战马,往前一纵与范梁战在了一起! 两个人长戟起落,寒剑翻飞,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兵士们见主帅如此英勇,当下也奋力向前,混战在了一起。一时间临城外,尘土飞扬,嘶声震天,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那人身手好生了得,和范梁大战了一百回合却毫无败象。眼看天色渐晚,蒙武担心范梁和兵士们疲乏不堪,连忙吩咐鸣金收兵。 两个人听见鸣鼓,手下都不由一滞。那人趁机虚晃一枪,转身向军营跑去。范梁因为心悬蒙恬,竟然不顾收兵之号,一拍战马追了上去。兵士们见将军前去,自然也随着冲了上去。 ------------ 第三十五章 命丧悬崖 武见此情景心下大急。专业提供电子下载他知道范梁他们进去,虽然t:风,但若被齐军截断后路包围起来,只怕会全军覆没。他咬了咬牙,也罢,不如趁此机会冲上去攻他个措手不及!于是他振臂一挥,改收兵号为冲锋号,率领全军冲了上去。 秦军虽然没有休憩,但是个个士气高昂,一时间犹如下山的猛虎冲进齐军的阵营里,齐军虽然精良,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秦军一上来就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所以不曾防备,竟被他们把军营的防守冲破。 在范梁和蒙武的率领下下,秦军气势汹汹,势如破竹,齐军骇然失色,顿时全面溃败。 范梁紧追那将领不放,不一会儿已是跑到了敌军中心的大帐前。那人慌乱间顾不得下马,竟然连马冲进了大帐。范梁也随之冲了进去。 这些变故都是一转眼的事情,帐内众将都还未反应过来,现在突然闯进两匹战马,他们不禁吓了一跳。待看清马背之人竟是刚才还在营外打仗的二人,他们惊诧的同时已是迅速将范梁包围起来。 范梁威风凛凛的睨着众人,鼻子一声冷哼:“哼!你们听不见外面的混战吗?我秦军已经将尔等围困,现在投降交出蒙将军,将功补过还来得及!” “二弟!”角落里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 “大哥。”子上。衣衫破烂,浑身伤痕。 范梁看见蒙恬是又喜又恼,喜的是大哥平安无事,恼得是这群齐军竟敢对他下如此狠手! “大哥,我和干爹来救你了!” 范梁嘴里喊着,手下却毫不含糊。只见他扬起手里的长剑舞出一片剑影,那些将领竟然被他逼得节节后退。他趁机策马向蒙恬那儿驰去。 范梁只顾着去救蒙恬。却没有现后面追上一个人来。嘴里喝道:“范梁。你好大胆子。当初诱使王上。说什么赏赐五百里地封君。却让王上身陷那松柏之地。而今你还敢来。我即墨大夫定叫你有来无回!”话音未落。手里地长鞭已是堪堪打在范梁后心上。 “二弟。小心呀!”蒙恬将此情景。不由惊呼出声。 但是已经晚了。就听“啪”一声响。长鞭重重地击在范梁后心上。范梁不禁一声闷哼。身躯往前一倒。几乎坠下马来。 他连忙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但只觉得胸口间地气血上涌。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即墨大夫乘胜追击。他扬起长鞭。再一次抡向范梁。 蒙恬看得分明。不由心神俱裂。嘶声喊道:“二弟……” 眼看范梁命休矣!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匹战马从帐外冲进来。直冲即墨大夫而去。那即墨大夫连忙闪身躲开战马。范梁趁机跑到蒙恬身边。扬起手里地宝剑。将绳索一剑斩断。 那匹马紧追过来,马上之人急促的喊道:“大少爷,快上马。” “蒙平,你也来了!”蒙恬惊喜的睨着马背之人,却因身上有伤而无法上马。 那些将领岂肯让他们将蒙恬轻易带走,一下子都围了上来,将三人团团围住。范梁大急,他纵身跳下马背,一把将蒙恬搀扶上蒙平的马背。 “蒙平,抱住大少爷。”他吩咐完蒙平,然后一拍马**,那马儿咻咻一声嘶鸣,冲开众人,扬蹄向帐外跑去。 可是等他想要再跃上马背,一阵气血翻滚的眩晕袭上来,他双膝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那齐国将领被蒙恬跑了出去,不由得恼羞成怒,纷纷举起手的兵器向范梁身上刺来。范梁无奈,身子往地上一滚,就这样仍然被几把长戟刺中。 那马儿倒是颇具灵性,只见它马尾一甩,撩起一溜子。生生将众人逼开了去。然后它前腿微曲,张嘴叼起范梁的衣袖,范梁忍着痛,藉此劲道一个翻身,趴在了马儿背上。等众人回过神来,那马儿已经扬起四蹄冲开了重围。 “该死的畜生!”即墨大夫大怒,一把抢过身边之人的战马,飞身追了上去。众位将领连忙出帐,也不顾战局如何,各自找了一匹战马,纷纷向范梁追了上去。 蒙武已经率领秦军将齐军打得大败。现在看见蒙平抱着蒙恬出来,他不由得大喜过望。还未来得和他说话,只见大帐里又跑出一匹战马,范梁血肉模糊的趴在马背上径直向东南方跑去,后面还有十几个齐军将领紧追不舍。 蒙武连忙吩咐蒙平统领三军收拾残局并照顾大少爷 则率领一列骑兵沿着东南方追了下去。 那马儿驮着范梁一路狂奔,很快来到了荒郊外。 紧随其后的即墨大夫看了看道路,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原来马儿竟是向一处悬崖飞奔过去。他一催**战马,紧追了上去。 那马儿到了悬崖边止住脚步,回身看着越逼越近的追兵,急得团团直转却是无可奈何。 即墨大夫追到近处,手里的长戟一挥,向已处于昏迷状态的范梁掷了过去。 追上来的蒙武想要救他,却是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戟落下去。谁知那马儿护主心切,只见它猛的回过身来,扬起前蹄立了起来,就听‘扑哧’一声那长戟稳稳地刺进马儿的腹部。 马儿一声悲惨的嘶鸣,一头扎在了地上,当场毙命。而范梁则被甩了出去,就像抛物线一般直直的向悬崖下坠去。 “不要啊!”蒙武心神俱裂,他从鼻腔中出一声愤怒的低吼,率兵将几个人围起来,那齐军将领们知道战场上已经大败,现在范梁又已坠落悬崖,再也无心恋战,一番混战之后便四散逃开。 蒙武无心追赶四散逃窜的齐军将领,而是吩咐士兵们赶紧去往悬崖下寻找范梁。但是悬崖下本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想要寻找却是无处下手。 蒙武无奈,只得返回临调来人手和船只,在河里撒捕捞。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范梁,否则他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向孟姜女交代? 将士们在河里连续捕捞二十天,也派人沿河搜寻,但是范梁就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竟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蒙武万分难过。 蒙恬虽然身体虚弱,仍然每天亲临河边,虽然大家都猜想范梁一定是沉落河底了,再搜寻下去也毫无任何意义。但是蒙恬和蒙武却都不死心,直到一场暴风雨来临,整个河面冻了一层厚厚的冰层,搜寻工作实在难以继续下去,蒙武父子这才无奈的率领三军回咸阳去了。 咸阳城里。 孟姜女和念儿还有扶苏正在大街上大肆采购,扶苏从宫里带来的四个侍卫浑身都挂满了东西。虽然是在寒意萧峭的冬季,四个侍卫却是累得满头大汗。 孟姜女回眸睨了睨略显狼狈的四人,忍俊不禁的笑劝道:“大公子,我们回去吧。下一次再出来玩儿好不好?” 扶苏一挺胸膛,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阿紫,我也不想逛呀。还不是你上一次买的那些小玩意儿太好了,蒙上卿送到宫里以后,却被胡亥看见,我不给他,他又哭又闹被父王知道后,将我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然后问我是从哪儿来的,我也不敢说是阿紫你送给我的呀,只好谎称是在街上买的,于是父王罚我买一百个来送给弟弟和妹妹们一人一个。唉!可怜我好命苦啊!” 他拿腔拿调的一番话将念儿逗得扑哧一笑,她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道:“你命苦?我看父王下这道命令的时候,你可是心花怒放呢!丝毫也看不出半点痛苦来。” “胡亥?”孟姜女眼前浮出那个胸无点墨却贪婪痴妄俱全的秦二世,想起后来秦国的大好江山就是毁在他的手里,就连蒙氏兄弟和扶苏他们全是死在他的手上,她不禁感慨道,“你们父王倒是很宠他嘛!” 念儿摇了摇头,回眸四下看看,确定无人看着自己这才小声道:“父王虽然宠他,但是几个皇子中,父王给予希望最大的还是扶苏了。” 扶苏撇了撇嘴二姐,你错了!阿紫说的没错,父王最疼的当然是胡亥。还记得上一次蒙将军和王将军他们班师回朝,父王设宴招待群臣,让我们都参加,胡亥当然也在其列。在父王面前,我们谁敢不循规蹈矩提前退席,偏偏人家胡亥就有这个胆量,他早早的吃跑了便借故退席了,到了殿外,他借着酒劲将群臣的鞋子踢得横七竖八,也没见父王训斥他一声,如果换作是我或将闾,父王不得又罚我们才怪!” “有这等事?”念儿不敢置信的道。 扶苏点了点头:“当然。事后群臣们谁也不敢说话,怕惹恼了胡,他要是去父王面前参奏一本的话,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把鞋踢得乱七八糟?这是怎么回事?鞋不是应该穿在脚上的吗?”孟姜女纳闷的看着扶苏。 ------------ 第三十六章 魂魄相依 苏和念儿闻言相视一笑,扶苏道:“阿紫有所不知,一个规矩:大臣们参加皇宫盛宴时,进入宫殿以前必须将鞋子脱下放在殿门外,以示对王上的尊重。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每一次宴席,殿门外必定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大臣们的鞋子。”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不禁笑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吃一顿饭还得脱鞋,幸亏现在的人不穿皮鞋,也没有脚气,如果是前世十之七八之人都有脚气病,那宫殿里还不得臭烘烘的将人熏死。” “什么皮鞋?什么前世?”念儿和扶苏忽闪着两双明亮的眼眸,纳闷的看向她。 孟姜女猛然警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天上神仙们的事情,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懂。” 正说着话,一骑快马从大街上急速驰过,手里举着捷报高喊道:“老百姓闪开,蒙大将军回来了!” “蒙大将军?”孟姜女一愣,一颗心儿也突然提了起来。 老百姓们闪身让出一条宽敞的大道来,然后纷纷扬脸张望。她们于是也随在人群里翘看去。 只见远处一列队伍缓慢而来,所到之处锦旗招展,尘土飞扬。到得近处,孟姜女看见蒙武老将军骑着高头大马,面色凝重的走在队伍前面,一辆车撵紧随其后,车撵四周围着厚重的布幔,让人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 孟姜女的心砰砰直跳,紧张的像是有一只小鹿在心头乱撞。她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睨着缓慢向前移动的队伍,希望能从人群里看见她最熟悉的那两个身影。但是一直到队伍全都过去,她都没有看见范梁和蒙恬的身影。 孟姜女心头一紧,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浮现在她脑海里。她慌乱的挤开众人向队伍追了上去,嘴里高声喊道:“蒙老将军,他们呢?” 一辆马车从拐角处过来。紧随着队伍向前走去。听见喊声。马车里一双深邃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嘴里逸出一声长长地叹息声。 但是“踢踢踏踏”地马蹄声却将她地声音盖了过去。蒙武将军听不见她地喊声。队伍也并没有停下来。孟姜女得不到答案。心底地不安让她更加激动起来。 “阿紫。你怎么啦?”看着跌跌撞撞地孟姜女。扶苏和念儿不顾众人地目光。急忙追了上去。 她只顾着追蒙武。谁知脚下不知什么东西一拌。只见她身子向前一倾猛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扶苏和念儿追上来。蹲下身子奇怪地睨着她:“阿紫。你这是怎么啦?” 摔得晕头转向地她抬眼睨着远去地队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绪。眼眶一热。晶莹地泪珠滑落下来。 忽然一双大手伸到她眼前,一个浑厚而略显烦躁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起来,我带你去找他们。” 念儿和扶苏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连忙垂低声喊道:“父王。” 秦王冲他们点了点头,一把拉起孟姜女,几个人坐上马车径直追了上去。 待他们赶到皇宫,蒙武他们已经在宫殿等候。看见紧随在秦王身后的孟姜女,蒙武和蒙恬相视一眼,脸色愧疚黯淡的垂下头去。 “参见王上。”他们站起来,向秦王行着君臣之礼。 秦王看见蒙恬,惊喜的道:“蒙恬,寡人好担心你!” 蒙恬垂道:“蒙恬让王上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了!你和蒙毅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寡人可不允许你有丝毫闪失!”秦王轮廓分明的脸上浮出一抹明快的笑意,他回眸怪异的望了孟姜女一眼,“不光是寡人担心你,还有人比寡人更关心你们呢 虽然他说此话时表情淡然,但是细品之下却有丝丝醋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只因蒙氏父子和孟姜女各怀心事,却都没有听出来。倒是在场的蒙毅抬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蒙恬,看见你平安回来我也就放心了,”孟姜女上前一步,脸上挂满了焦虑不安,“但是,范梁呢?他去哪儿了?” “阿紫,二弟他他他”蒙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孟姜女心里本来就有些怀疑,蒙恬的支支吾吾更加深了她的不安,她一把拉着蒙恬,追问道:“蒙恬,你说范梁他到底怎么了?” 蒙武在旁边接过话去:“阿紫姑娘,你暂且冷静些,听我们说。” 刚才一直没有看见范梁,蒙毅就有些怀疑,但是他还没顾得上询问,王上和阿紫就进来了。现在见哥哥和爹爹满面的愧疚和难过,他忽然明白了几分。 他忍住心 过,看向她道:“阿紫,你先不要着急。听大哥慢t3 孟姜女缓缓顿住了身子,心底那强烈的不安在逐渐扩散蔓延,双目不停地在父子二人的脸上来回探寻。 蒙恬万般艰难的开口道:“阿紫,二弟他他他跌落悬崖,坠入大河了!” “死了吗?”秦王一惊,回眸看向孟姜女。 “死了?他死了?”孟姜女无意识的嗫嚅,她突然脸色转为死灰,伸手抓着蒙恬不停地摇晃,情绪异常激动,“蒙恬,你说谁死了?谁死了?” 蒙毅一个箭步迈过来拉住她,道:“阿紫,你冷静一些!” “我不够冷静?”孟姜女双目泛红,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嘶声喊道,“蒙毅,是蒙恬糊涂了,他怎么能诅咒范梁死呢?范梁他怎么可以死呢?” 突然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蒙毅一把将她抱起来,情急之下回身将她平放在秦王的龙案上,英气逼人的脸上写满了焦虑:“阿紫,阿紫…” “太医,速速宣太医!”秦王冲外面大声喝道。 不一会儿,太医们急匆匆的一溜小跑了进来。秦王睨着他们,黑色的眸子阴鸷骇人,说出的话更是阴冷无比:“速速给神女诊治,若有半点耽搁,小心你们的人头!” “是!”那些太医战战兢兢的答应着孟姜女围过去… 秦王这才抬眼看向蒙恬和蒙武,疑惑的道:“到底怎么回事?” 蒙武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说到始终也没有找到范梁的尸体时,蒙武和蒙恬都已经泪流满面。 “你说什么?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秦王蹙眉问道,“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恩,是的。”蒙武肯定的点了点头。 秦王陷入了沉默。半晌,他回眸注视着昏迷不醒的孟姜女,然后抬起头来,语气里自有一种不容违抗的霸气:“等她醒来,千万不要告诉她没有找到范将军的尸体。” 蒙武纳闷的道:“为什么?” “难道你愿意看到她为了寻找一个死人而不辞千里,去往那个多事的临吗?”秦王刚硬的脸上毫无表情。 “哦,明白了!”蒙武恍然大悟。 秦王看向不置可否的蒙恬,加重了语气:“蒙恬,你可记住了?” 蒙恬睨了睨正在抢救的孟姜女,沉重的点了点头。 在迷迷糊糊中,孟姜女的魂魄飘飘荡荡来到了一处官道上。她仔细一看,却是在当初范梁将她从齐皇宫里救出来时,两个人相认的那个地方。 而在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着一名男子,只见他负手而立,幽幽的道:“阿紫,你终于来了!” “范梁!”孟姜女欣喜若狂地迈步向他狂奔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他,任泪水**而下,“范梁,真的是你,我就知道蒙恬他骗我的是不是?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一个人离开,你要走了我一个人该怎么活下去?范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谁知范梁却并不回身,只是幽幽一声叹息:“阿紫,我也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一起回到前世去。但是,阿紫,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得走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你要走了?你干什么去?我不让你走!” 孟姜女大惊,哭喊着将他愈抱得紧了。但是范梁的身形越来越淡,最后竟然变成透明,轻轻的从她怀里飘了出去,只听空中传来他那无奈的叹息:“阿紫,记得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不要!不要啊!”孟姜女撕心裂肺的望着那抹越来越远,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身影,痛哭失声起来……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周围响起一片嘘嘘声。 太医们纷纷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然后向秦王禀道:“启禀王上,她醒过来了。” 秦王过来俯睨着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庞和紧闭的眼角无声滑落的泪珠,一抹疼惜在眼底隐隐掠过,他伸手为她轻轻擦去泪水,声音低缓而温柔:“阿紫,阿紫。你醒醒。” 躺在龙案上的她听到了有人在耳畔轻轻唤她的名,眼睫毛微微抖动,她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底的是秦王那张溢满疼惜的脸庞。 “阿紫,你醒了!”秦王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蒙氏父子也围了过来,看着苏醒过来的她,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第三十七章 王的温存 对不起,阿紫,都是我不好,二弟为了救我才会受伤t蒙恬歉疚的看着孟姜女,看着她毫无生机的双眸,他懊恼不已,如果可以,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睨着蒙氏父子愧疚黯淡的脸庞,想起刚才昏迷时和范梁的对话,孟姜女一阵心酸,无声的泪珠成串落下。悲戚的样子让秦王和蒙氏父子好不难过。 蒙毅睨着心碎的她,细声安慰道:“阿紫,二哥出事,我们也好难过,但是二哥在天上一定不愿意看见你伤心难过。” 听了他的劝慰,孟姜女只是摇了摇头,却哭得更凶了。 秦王睨着她,因她的无声哭泣而略显焦躁:“阿紫,身为仙家,你应该比寡人更明白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所以,阿紫还请节哀顺变吧。范将军既是为国捐躯,寡人今日就追封他为国尉,并以国丧大礼安葬。” 孟姜女因为伤心欲绝,所以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儿,但是蒙氏父子都愣住了。试想国丧是指王上、王后以及皇宫里的主子们死去才能举行的丧礼,而今王上竟然以国丧之礼来为范梁安葬,这可是从古至今绝无仅有的先例。朝中大臣会怎么想?天下百姓会怎么想? 蒙毅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劝阻道:“王上,虽然王上痛失爱臣,但是授以国丧却是于理不符…” 只见秦王虎目一瞪:“蒙毅休得多言,传令下去,即日起,全国上下禁止宴请婚嫁,以此祭奠国尉范梁。” 蒙毅见他心意已决,只得怏怏的退至一边。 他们的争吵唤回了孟姜女的意识,她这才知道秦王竟是要以国丧大礼安葬范梁,不禁幽幽的看向他。 秦王俯首看向她,低声道:“阿紫,寡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阿紫替范梁谢谢王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孟姜女心里百感交集。她忍住悲伤翻身下了龙案。想要向秦王施礼致谢。但因悲伤过度引起眩晕。再一次昏倒在了秦王面前。 秦王慌得一把将她抱起来。抬头大喊道:“太医。太医。” 太医们一直站在大殿之外未敢离开。现在听见传唤连忙小跑进去。 秦王满面阴鸷地看向太医们沉声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昏倒?是何道理?” 韩太医最了解孟姜女地身体状况。他连忙跪下来道:“王上。阿紫姑娘现在只是气急攻心。倒并无大碍。而她身体一直就不好。上一次被剑伤了以后。她气血亏损。始终就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又突然经受打击。心智突然混乱。元气大伤。只怕要恢复过来需要一段时日。” 说到这里,韩太医偷看了秦王一眼,斯斯艾艾的道:“王上,阿紫姑娘现在这种状况还是好的,过了这几天,她心气尽失,空余一片悲戚戚,到那时,只怕她会卧床不起,大病一场。” 秦王闻言大怒:“你这老儿,既已算出她会大病一场,那你还不快快去想治疗之策,竟在这儿罗嗦什么?” 韩太医心有惧色,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王上,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治,可是太医院纵好,也没有这一味药方。” 秦王闻言浓眉紧蹙,良久韩太医之意,该如何?” 韩太医手捋胡须,沉思片刻道:“微臣只能给她用些滋补气血的药材慢慢调理身子,至于其他,微臣实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孟姜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 她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戚,她细细的畷泣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未等她睁开眼睛,一双温厚的大手已经轻轻抚上她含泪的脸颊,头上响起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醒过来了?” 是秦王的声音!孟姜女倏地睁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背对着烛光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秦王的脸。 我现在在哪儿?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孟姜女疑惑的看了看秦王,又转脸看向屋子里面。 她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幽兰苑里。这座屋子显然比幽兰苑要大出许多。但见偌大的屋子空旷而幽寂,只在中间安放着一张柔软安逸的软榻,悬垂着锦玮绣帐。左侧摆放着一个几案,旁边整齐的码着许多绣简,而几案上摊开的竹简表明刚才他正在审阅奏章。右侧侧安放着一个暖炉,即使是在滴水成冰的寒夜里,屋子里依然热气扑面。 绣简?这难道是秦王的寝宫不成?孟姜女一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做什么去?”秦王伸出手将她轻轻 问道。 孟姜女有气无力的想要摆脱他的禁锢,眼泪再一次不听话的滑落下来:“我要回蒙府。否则云儿该着急了!”现在她只有云儿一个亲人了。 秦王睨了睨外面漆黑的夜色,稍微烦躁的道:“现在已是半夜时分。” “可是,可是…”孟姜女偷眼睨着他阴沉的脸色,脑子里浮出前世那些对他的负面评价,想到自己要和这位暴君在一间屋子里共度一夜,她不禁心里发慌,甚至忘了悲伤。 秦王睨着她,感觉出她的恐惧,他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懊恼:“可是什么,明天寡人就送你回去。” 姜女知道和他争执也没有用,只好任命的缩回到柔软的锦被里面,为了不与他阴沉的目光对视,她闭上眼假寐起来。 秦王静静地注视着窝在被窝里的佳人,良久,他眉宇稍稍舒展开,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折回几案前继续批阅奏章。 夜已深了,秦王将手上最后一卷奏章轻轻放下,吹灭几案上的烛火,他起身踱步来到窗前,银灰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泄进一地的冷清,负手而立的魁梧身影笼罩在月白色的寒意里,显得更为孤独和冰冷。 忽然榻上的嗫嚅声将这份寂静打破。他倏地转过身来到榻前,当他目光触及榻上的人儿时,没有温度起伏的眼眸里浮上一层柔意。 她盖着柔软暖和的锦被,却依然睡得并不安稳,锦被底下缩成一团的娇弱身子,瑟瑟的颤抖着。 秦王轻轻往下拽了拽锦被,露出她绝美却苍白的脸庞。她嘴里嗫嚅自语,夹杂着低低压抑的哭泣:“范梁,你别走,范梁……” “真该死!”秦王嘴里逸出一声低低的咒骂,他浓眉紧蹙略微沉思,然后蹑手蹑脚的上榻和衣躺在她身边,将她轻轻环进臂弯里。 拥抱她,搂着她,这个念头早在莱芜第一次见面时就在他心里浮现过。那时的她是一名男儿身,因此他还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癣,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这个念头却丝毫没有打消过。后来再见她并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这个念头愈发的强烈起来。 这个念头让他这个天下霸主异常矛盾,因为他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他是有着三宫六院的一代帝王,什么样的女人在他的后宫找不到。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即使是当初深得他心的扶苏的母亲,也没有让他这般难舍过。 谁知她却总是避他如蛇蝎,这让他烦躁,恼怒。如果换着别的女人,他早就用强了。但是面对她,他却舍不得有丝毫的为难她! 现在绕了一大圈,终于将她拥在自己的怀抱。他搂着她娇弱的身子,一阵阵淡淡的幽兰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他鼻端。他心满意足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 她并没醒过来,像一只柔顺的猫咪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冬季里难得一抹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洒进满屋的暖意。 孟姜女眼睫微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意识模糊的她只觉得后心传来阵阵暖意,于是情不自禁的挪动身子往后面靠了靠。 一只大掌突然搭上她的腰际,头顶上响起一个低沉暗哑的嗓音:“睡醒了吗?” 她猛地翻过身来,刚巧他正俯首看她,她的嘴一下子碰上了他的。对上他的笑颜,她略一怔忪,连忙往后退了开去。忽然他大掌一紧,却是将她的腰际紧紧锁住。 他从来睡眠就不好,一夜能踏实的睡上三个时辰就很不错了。但是今日竟一觉睡到天明,这种感觉真不错,他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邪笑。 他刚硬英挺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那抹魅惑的笑意越来越大,她忍不住声大叫,同时一阵氤氲浮上眼底。 她的惊悸和惶恐悉数落进他的眼里,他的好心情在瞬间荡漾无存,双眉间浮上一抹阴鸷之气。 他浑身透出的阴寒气息让她无所适从,本来就悲伤无比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底的氤氲化成泪珠,无声的顺着白皙的脸庞滑落而下。 睨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隐隐作痛。阴鸷的神色化成一道无奈的叹息,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她不放。 ------------ 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心灰意冷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她一愣,她不再挣扎。这一刻,t3一名让她既恶心又排斥的双性恋,也忘了他的怀抱曾经搂过多少个女人。只是静静地偎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暂时慰藉了她疲惫不堪的心灵… “王上,该早朝了!”殿外响起了赵高胆颤心惊的禀报声,“大臣们都在大殿候着王上。” 秦王蹙眉,手臂搂她更紧了一些,气息悉数吐在她敏感的颈项里,引得她一阵眩晕:“安心歇着,寡人上朝去了。”然后才将她放开,自己翻身下榻径直向外走去。 孟姜女怔了一怔,也跟着匆忙的下榻追了上去。 秦王回身一把拦着她,黑眸里闪着一丝隐隐的担心:“你的身子不好,干什么去?” “我要去看范梁。”孟姜女说着话,想起昨日里那辆围着厚重布幔的撵车,而自己最亲爱的人儿就在里面躺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秦王一愣,这才想起她始终都还不知道范梁的尸体没有找到的事情。 “阿紫,范将军他并没有回来。 “你说什么?”孟姜女身子一颤,几乎跌倒在地上。 “阿紫,”秦王一把将她扶住。 她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去找蒙恬。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秦王蹙眉叹息一声。然后吩咐侍女给她梳洗完毕并换上男装。这才步履急促地带着她向大殿而去。 在偏殿里。孟姜女看见早在那儿等候地蒙恬。蒙恬将事情地始末从头到尾仔细地讲了一遍。当他说到父亲亲眼看见范梁跌落悬崖。掉入大河时。他抬起头来。却见秦王正阴郁地瞪着他。他又看了看苍白而憔悴地她。遂将嘴边地话生生咽了下去。撒谎道:“当我们将他打捞上来地时候。觉得应该让他入土为安。所以就在河边将他安葬了。” “埋了——已经埋了?”孟姜女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眼噙泪水。紧紧地咬住毫无血色地嘴唇。撕心裂肺地痛楚让她地心里一阵阵锐利地刺痛。蒙恬地话让她像是突然坠进了冰河里。全身地血液因此凝固。冷!除了冷。还是冷! 蒙恬几乎不敢正视她地眼睛。他懊恼地低着头。语气里是深深地愧疚和自责:“阿紫。对不起。我没能把二弟给你带回来!” 她抬眼看向他。空洞失神地眼眸里流露出一股绝望地凄凉。 秦王伸出手将她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攥住,一股温暖的热量从他宽厚的大掌里传出来,从她的手心流进她的血液里,温暖着她的心。 果然如蒙毅所料,群臣们对于给范梁以国丧之礼大葬之事议论纷纷,持反对意见的占据多数。但是秦王主意已定,谁又能奈他何! 于色装饰,门楼上高挂白灯,大厅中间端放着一具上好的棺木。房梁上垂下许多白绸,一阵阴风吹来,显得凄楚无比。 所有的仪式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朝中上下的官员们全都为他披麻戴孝,出殡的队伍从将军府一直延至咸阳城外。而孟姜女就像一个没有意识的木偶人,只是傻傻的随他们摆布。一直到装着范梁衣冠的棺木下葬,群臣对衣冠冢行叩拜大礼之时,孟姜女的意识才稍稍恢复过来。她望着墓前黑压压的人群,眼泪突然夺眶而出。范梁,你可知道,整个大秦帝国的将相英豪们都在朝拜你? 傍晚时分,出殡的队伍都走了,蒙氏兄弟并没有走,他们默默地站立一旁,不忍心打搅此时的她。而在不远处的一辆车撵上,身穿黑袍的秦王完全视赵高的催促于不顾,一双幽深看不见底的黑眸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她。 孟姜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她坐在衣冠冢前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坟上的招幡随风起舞,她那颗疼痛不止的心突然空了,只留下一片迷惘。范梁现在走了,她的仇也报了,那她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一阵风吹来,坟上的招幡突然间被吹倒,断开的纸条立即漫天飞舞起来,像是范梁在天上对她的召唤。她猛地站起身来,嘴角扬起一抹凄婉的笑意,直把蒙毅和蒙恬看得一愣,而车里的秦王则暗呼一声不妙。 “范梁,你等着我!”她突然发出一声无比凄楚的嘶喊,猛地向墓前的那块石碑撞了过去。 “阿紫?”秦王霍地从车 来,想要救人却是鞭长莫及。 “阿紫?”蒙恬也大惊失色。 倒是蒙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裙衣拽住,她的身势稍缓了一下,就这样,仍然撞在了石碑上面。霎时,鲜血从她头上汨汨的冒出来。 跪在坟前烧纸的云儿被这一幕惊呆了,她连滚带爬的扑到孟姜女面前,一边迅速掏出手绢来堵她头上的血窟窿,一边呜呜的哭道:“小姐——小姐,你——你这是何苦来着?” 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眸,呆滞的眼神看向云儿,微弱的道:“云儿,少爷他一个人在天上好寂寞!我去陪陪他!” 云儿哭得更伤心了:“小姐,老爷夫人走了,少爷走了,你也要离开云儿吗?让云儿一个人怎么活下去?小姐,让云儿陪着你一起走吧。” 云儿的话像一张大手将她那颗破碎不堪的心狠狠地揪拧在一起,让她痛得几乎窒息过去。 “傻云儿!”她伸出手替云儿擦拭着泪水,而她自己的泪水也随着话音汹涌而出! 秦王已是来到身边,闻言大怒,斥道:“狗奴才,不说好好劝劝你家主子,反倒在这儿勾她伤心,是何道理?” 云儿身形一颤,连忙瑟瑟缩缩的跪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儿的嗫嚅道:“云儿该死,云儿该死!” 看着云儿惊慌无助的样子,孟姜女的神志终于恢复过来,她心酸地将云儿一把,伤心地大哭起来:“云儿,都是小姐不好,我把云儿忘记了。我还有云儿,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姐…”云儿惊喜的抬起头来。二女紧紧相拥,哭得好不凄惨。 蒙恬和蒙毅眼含泪花,嘘嘘不已!而秦王听了孟姜女的话,紧蹙的浓眉这才稍稍舒展开了一些。 睨着她头上仍然冒血的伤口,秦王没来由的一阵气闷,她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身体虚弱吗? 他冷冷的道:“头上不痛吗?快快随寡人回宫吧! 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摇了摇头,虚弱的道:“谢谢王上的好意,但是我不会去皇宫。 秦王鼻子一声冷哼,毫无表情的脸上浮出一层不耐,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烦躁:“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孟姜女本来身子骨就弱,现在又失血过多,一阵眩晕让她难受的闭上眼,半晌才睁开眼看向秦王,声音低弱却很坚决:“王上,阿紫真得不想去皇宫。” 秦王脸色顿时阴鸷无比,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拂宽袖转身走了开去。走到车前,他回眸睨了睨蒙毅搭在孟姜女腰际的大掌,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异常刺眼,他不由又是一声冷哼,高声道:“蒙毅,你过来随寡人入宫。” 蒙毅微微一愣,现在天色都已经暗黑了,王上还会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去做?但是对王上绝对的服从让递到蒙恬,然后向秦王走去。 睨着二人远去的车撵,孟姜女双腿一软,倒在蒙恬怀里昏了过去。 蒙恬连忙将她抱起来,上了马车径直向蒙府驶去。 到了门口,蒙恬率先跳下马车。正好荣阳公主从皇宫回来,她看见夫君,俏脸扬起一个笑容,但是蒙恬自顾探身从车上抱下一个衣衫飘飘的女人来,然后径直向府里走去。自始自终也没有看她一眼。 虽然是短暂的一瞥,荣阳公主已经看清楚夫君怀里抱着的女人是神女孟姜,霎时像是打翻了一瓶陈年老醋,酸涩刺鼻的醋意化成满腔的愤怒。她眸中的怒火不断的蔓延,直直的透过脚步急促的蒙恬,狠狠地射向他怀里昏迷不醒的孟姜女身上。 孟姜女陷在失去范梁的痛苦里不能自拔,她神思恍惚,整个人也憔悴不堪。 终于应了韩太医的那一席话,她羸弱的身躯再也禁不住这样的打击,然后一病不起了。 蒙武和夫人都知道蒙恬的性命是范梁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于是对生病的孟姜女更是加倍呵护。而蒙氏兄弟对她本来就疼惜,现在她变成这样,两个人更是心疼不已。这一切看在荣阳公主眼里,嫉妒和愤怒几乎将她烧毁。 蒙毅每日退了朝,早早的就会回来,然后去往幽兰苑。他迈进去,却见云儿坐在院子里独自垂泪,蒙毅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他轻轻走到窗前,望见阿紫正安静的躺在榻上,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 第四卷 第三十九章 居心叵测 儿抬眼看见是他,泪水更止不住哗哗的往下流淌:“小姐她——她吐血了。\ “吐血?”蒙毅一惊,抬眼望了望窗内,然后压低声音道,“云儿,这是怎么回事?” 云儿擦了一把泪水,抽抽嗒嗒的道:“早上小姐说身子不舒服,然后一阵咳嗽,谁知到最后竟然吐出血来。” “你们禀报老夫人了吗?宣太医来看了吗?”蒙毅浓黑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云儿摇了摇头,哭得更厉害了:“小姐说已经给夫人和少爷添了不少麻烦了,所以不让我们禀报夫人。但是小姐没说不让我告诉少爷,所以请少爷想办法救救我们小姐吧!” 赞赏的睨了云儿一眼,然后转身急促的向屋里走去。 他轻轻来到榻前,而她阖着眼已是沉沉的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发现他进来。 蒙毅心疼的睨着眼前熟睡的人儿。只见她纤细微弱的身躯蜷曲在软榻锦被里,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散乱在雪白的枕头上,更衬得那毫无血色的脸庞白皙透明。 蒙毅侧身坐在榻边,执起她放在锦被外面的纤手。她的手是如此的冰冷,蒙毅心里一悸,将她的手紧紧地裹在自己温厚的大掌里。 他出神的凝望着她,嘴里喃喃道:“阿紫,冰雪聪明的你何苦这样与自己过不去?这样作践自己,你可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你担心吗?” 孟姜女只觉得一股温暖从手心顺着血液缓缓流进心里,她的长睫微颤,恍惚间看见蒙毅怜惜的俊脸,她嘴角扬起,扯出一抹忧伤的笑意:“蒙毅,你来了。” 蒙毅收起感伤。故意调侃道:“阿紫。你越来越懒了。日已三竿还赖在被窝里睡懒觉。” 一抹羞涩地红晕飞上她透明地脸庞。她别开他颇有调侃意味地眼眸。看向窗外道:么时辰了?我觉得累。所以躺了一下。谁知竟然睡着了呢。这云儿和兰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说完挣扎着要坐起来。 “两个丫头给你熬药去了”睨着她羞涩地娇颜。蒙毅浮出一抹明亮地笑容。他长臂一探。将她轻轻扶起来。然后在她腰际垫上一个靠垫。让她斜倚在榻上。 “阿紫每日里总是在屋里躺着。当然容易疲乏。阿紫不是常常提起前世旅游地事情吗?等过两天天气转暖。我陪着阿紫出去玩儿几天怎么样?” 孟姜女眼里一亮。随即黯淡下去。然后扬起一抹轻笑:“蒙上卿可是一个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陪我闲逛?而且我真要拐带你出去。那秦王还不得扒了我地皮?” 听她提起秦王。蒙毅眼神一暗。阴柔地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地笑意:“阿紫言重了。我虽然身为臣子。但是我并没有卖身给王上呀。他又怎么会迁怒于阿紫?何况王上这些日子忙于召见那些方士。又哪有时间来理这些闲事?” 孟姜女听他的话里竟似有一丝酸酸的醋意,只以为他是生气王上冷落他,心里不禁暗自好笑。她话题一转,好奇的道:“你们王上还是沉溺于寻求仙道吗?” 蒙毅点了点头,想起这些天王上将寻求仙道之事放在朝政之上,他的话里充满了无奈:“阿紫还记得那天在二哥坟前,王上叫我跟他进宫吗?” “记得,怎么啦?”孟姜女点了点头,那天她一直昏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纳闷的睨着他,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吗?可是听蒙毅的话好像还有别的事情! “就在那天晚上,王上对我说,现在天下一统,所以他要将寻仙求道之事划为头等大事。听那话里的意思,竟是要置朝廷的事宜不管。” “竟有这等事情?”孟姜女大吃一惊,虽然秦王一心寻求长生不老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他应该更热衷与权势才对。 蒙毅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道:“是啊,全朝的文武百官为这件事情都议论纷纷。以前无论有什么事情,王上都会征询群臣的意见,但是这一次王上却是一意孤行。让群臣百思不得其解。” “在范梁下葬那天!?”孟姜女一惊,莫非是范梁的死刺激了这个秦王,他才更迫切的会想要长生不老?想起历史上秦王曾经四五次为了求道而出巡的事情,于是安慰蒙毅道:“蒙毅,你们王上如此做,自有他的原因,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微一笑,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溢满了关切,“既然阿紫然也不会陷入庸人自扰的境地!所以还请阿紫多多爱惜自己吧!” 孟姜女岂会不懂他说的什么?但是心中那道失去至爱的伤痕岂是说不痛它就不痛了的!孟姜女泛红了双眼,只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蒙毅惊觉自己无意中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不仅暗自后悔不已!想要说话哄她,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于是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正在这时,云儿和兰儿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兰儿手里端着熬好的补药,而云儿手里则捧着一个装饰精致的盒子。 蒙毅看着孟姜女在兰儿的服侍下喝完药,这才睨向笑吟吟的云儿,刚才她可是还哭哭泣泣的,他好奇的道:“云儿,你捡了什么宝贝来了?开心成这样。” 云儿笑道:“公主送给我们小姐的。” “公主?”孟姜女一愣,这些天回来一直在幽兰苑里没有出去过,所以她始终没有看见公主。但是公主为什么要送她礼物? “是啊!”云儿举起手里的盒子,笑道:“公主刚才叫我去她那院里取这个,这是她专门从宫里她母后那儿拿来的滋补上品,并说如果小姐吃了它,一定会大病初愈。” 蒙毅接过盒子打开来,待他看清里面的东西,不仅惊奇道:“难道这竟是当年传言的续心膏吗?” “什么续心膏?”孟姜女听着这个奇怪的名字,好奇的看过来。 蒙毅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孟姜女,只见这个匣子古色古香,上面端刻着两个篆体字:续心膏。 孟姜女一愣,看向蒙毅道:“这续心膏是什么东西?” 蒙毅看向她手里的小匣子,缓缓地道:“话说以前在赵国皇宫里有一种神药,它有起死回生的妙用。但是人们谁也没有看见过此物。在嫪毐事件后太后突然病倒,请天下名医都诊治过,却是毫无起色,王上万分焦急。就在这时,一名赵国女子觐见王上,说她有起死回生的神药能医治太后。并要求王上如果医治好了太后就收她为嫔妃。王上答应了她的要求,于是这名女子拿出续心膏给太后服下,果然太后很快大病痊愈。于是王上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这名女子就是荣阳公主的母亲。” 有这等神奇的东西?”孟姜女好奇的打开匣子,望着匣子里的一粒黑色药丸,她忽然道,“可是公主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蒙毅摇了摇头,虽然阿紫曾经救了公主母子,但是娇蛮善妒的公主一直对孟姜女耿耿于怀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此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肯轻易送给阿紫服食呢? 云儿笑道:“公主说了,之所以送小姐续心膏,是因为小姐当初救了她和小少爷,而她一直没有找到报恩的机会,现在看见小姐身染重恙,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去皇宫向她母后索来这个神药送给小姐。以表她的一点谢意。” 蒙毅点了点头这倒也说得通。” “不过,”蒙毅从她手里拿过小匣子紫现在暂不要吃它,还是等韩太医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再吃吧。” 孟姜女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而且她从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社会来,那时都没有这种能够起死回生的妙药,更何况现在!所以她本身对它就持怀疑态度,于是也就柔顺的听他的话。吩咐云儿先将匣子妥善的放起来。 正说话间,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夫人身边的侍女蒽儿和公主身边的侍女冬梅一掀门帘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云儿站在蒙毅前面,所以那冬梅并没有看见他。 她和蒽儿向孟姜女施了一礼,还未等蒽儿说话,只见冬梅已经凶狠狠的回身一把抓住云儿的衣领,扬手给了一个大嘴巴,嘴里骂道:“你这个贱人,我们公主好心送神药给你家小姐,你却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何道理?” 就听一声,云儿白皙的脸庞上霎时出现五根血红的手指印,云儿和孟姜女顿时愣在那儿。那冬梅又扬起手来,还未等她落下去。 “放肆!”蒙毅怒喝一声,霍地站起来一抬长臂接住冬梅的手臂,然后往前一攘,冬梅“咚咚咚”往后连退好几步,然后一**坐在了地上。 ------------ 第四卷 第四十章 谁偷了夜明珠 梅这才看见三少爷,一张凶悍的脸霎时变得惶恐起来7|瑟瑟缩缩的跪在蒙毅面前道:“冬梅参见三少爷!” “哼!”蒙毅鼻子一声冷哼,阴柔俊美的脸上浮出一股阴鸷之气,声音不大却溢满浓浓的怒气,“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上一次饶过你,你还不知悔改!简直该死!” “三少爷饶命!三少爷饶命!”冬梅吓得脸色苍白,如捣蒜一般连连磕头,声音也颤抖起来。/ 蒙毅冷眼睨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脸色惶恐的蒽儿,道:“蒽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西,闹到夫人||所以夫人派我过来把云儿姐姐带过去。” “闹贼?带我过去?难道还怀疑是我偷了东西不成?”云儿一怔。 那冬梅被蒙毅镇住,倒也不敢放肆,只是低声道:“是不是你去到前厅一审便知!” 怎么这么巧,刚送来药,公主的东西就丢了?但是她素来知道云儿的人品,自然不相信会是她干的。她看了看冬梅,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续心膏,心里已是隐隐明白过来。她暗自叹息着缓慢的挪下榻,对云儿柔声道:“云儿,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咱们去前厅将事情说清楚就是了。” 蒙毅看她要出去,不由担心的劝阻道:“阿紫,外面风霜寒冷,你这身子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我不去,难道还请公主到这儿来不成?”孟姜女睨了冬梅一眼,然后回眸浅浅一笑:“蒙毅,不要担心我,不碍事!” 兰儿和云儿连忙给她披上裘皮斗篷,刚要迈步往外走,蒙毅出声喊住了她们:“且慢!” 他抬眼看向兰儿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就这样出去。你家小姐又该病倒了。去。取一个暖炉来给小姐偎上。” 兰儿连忙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取来暖炉偎在孟姜女怀里。蒙毅上下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行人这才向前厅走去。 她们进到厅里。只见蒙夫人面色凝重地端坐在正位。身边地两个丫鬟正不停地给她揉着太阳**。而公主则满脸忿忿地坐在旁边。 看见蒙毅。荣阳公主脸色一变。对于这个小叔子。她心里总有些怵。蒙夫人若有所思地睨着并排而立地两个人。笑道:“毅儿什么时候回来地?你爹爹和你大哥呢?” “今日朝中无事。所以孩儿早早地就回来了。爹和大哥出城了。下午才能回来呢。”蒙毅说着看向蒙夫人身后地两个丫鬟。关切地道。“娘地头痛病又犯了吗?” 蒙夫人瞥了公主一眼。轻轻一声叹息道。“唉!突然间就头痛起来。” 孟姜女盈盈上前,衽敛一福,弱弱的道:“阿紫拜见夫人。” 蒙夫人伸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坐下,疼惜的道:“阿紫,我只是传云儿这个丫头而已。你这身子还未康复,不在屋子里好好调养,跑出来做什么?” “谢谢夫人关心,阿紫不碍事!”孟姜女淡淡一笑,然后抬眼看了看荣阳公主,道:“夫人找云儿来不知所谓何事?” 蒙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荣阳公主娇媚的问道:“刚才本公主送给阿紫姑娘的续心膏,姑娘可吃了?” “续心膏?”蒙夫人一惊,看向荣阳公主,“难道你刚才说让云儿那个丫头去你房里取得就是这个吗?” “是啊!神女出手相救媳妇和麒儿的恩情,媳妇一直铭记在心,知道神女身染病恙,所以才去宫里向母后要来这最后一粒续心膏送给神女,聊表媳妇的一点谢意。” 荣阳公主点了点头,瞥了云儿一眼,突然面露忿忿之色道:“媳妇只以为神女为人光明圣洁,她的下人也一定是坦荡之人。殊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媳妇好心送给她家小姐神药,她却做出偷鸡摸狗之事,竟将媳妇的一颗夜明珠顺手掳走。若只是普通的夜明珠倒也罢了,偏偏这颗珠子是父王赏赐给公主们一人一颗的信物,若是被父王知道媳妇的夜明珠在府里失落,到那时龙颜大怒,只怕会牵连了府里上下。”说到最后,竟然搬出秦王来。 蒙夫人一听丢的东西如此紧要,不由得脸色一变,抬眼看向云儿道:“云儿丫头,公主的话你也听见了,若是你好奇贪玩儿拿了那颗夜明珠,就快拿出来还 ,公主大人大量,自不会和你计较!” 云儿扑通一声跪在夫人面前:“夫人,云儿根本没有看见过什么夜明珠?又怎么会拿它?” “哼!撒谎!你没有看见夜明珠?”荣阳公主一声冷哼,看向冬梅道,“冬梅,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冬梅偷着瞥了蒙毅一眼,却不知蒙毅正炯炯的直视着她。她吓得心头一颤,连忙垂下头来,恭谨的道:“回禀公主和夫人,早上公主吩咐奴婢去往幽兰苑叫兰儿来取续心膏,奴婢在半路正巧碰见了云儿。 奴婢心想,云儿和兰儿都是神女身边的贴身侍女,让谁取不都是一样吗?所以就带着云儿到丝竹园去拿续心膏。到了屋里,正赶上公主梳洗打扮,将夜明珠放在几案上,也是怪奴婢多事。” 说到这儿,冬梅停了一下,她做出一副懊悔的样子,抬眼看了看荣阳公主,又接着往下说道:“奴婢上一次因为燕窝粥的事情错怪了云儿,心里一直很内疚,所以想与她讨好关系,于是趁公主不备,将那颗夜明珠拿给云儿看,还告诉她这是一个无价之宝。云儿当时还不以为然的道,不就是一个小珠子吗,有什么可宝贝的!我看她不识货,也就懒得往下说,正好公主让我去拿续心膏给云儿,于是我就将夜明珠顺手放在了几案上,谁知等云儿拿走续心膏以后,公主再找那颗夜明珠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丝绣园里除了云儿,没有别人去过,除了云儿还会有谁偷夜明珠?” “竟是这样。”蒙夫人看向云儿,声音冷了几分,“云儿,冬梅说得可是实情?” “那颗珠子果然真是夜明珠吗?”云儿恍然大悟,旋即又连连摇头道:“夫人,奴婢没有偷公主的夜明珠,听说公主的药能治好小姐的病,奴婢对公主感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偷公主的夜明珠?” 那冬梅抬眼睨了夫人一眼,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道:“今日只有你进了丝竹园,除了你还会有谁?云儿,求你将夜明珠拿出来还给我家公主吧,否则我家公主该责罚我了。” 云儿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个劲儿的喃喃道:“我没有拿夜明珠,我真没有拿什么夜明珠!” 这种栽赃陷害的伎俩在前世看得多了!孟姜女心中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公主既没有亲眼看见云儿拿夜明珠,也没有从云儿身上搜出夜明珠来,又怎么能证明夜明珠是云儿偷了的?” 蒙夫人和蒙毅相视一眼,都将目光看向荣阳公主。 荣阳公主道:“阿紫姑娘言之有理!依本公主看来,云儿到底有没有偷那颗夜明珠,咱们一搜便知。” “大嫂的意思竟是要搜查幽兰苑吗?”蒙毅俊美的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眼底却寒冷如冰。要知道幽兰苑本是阿紫的住所,搜查幽兰苑简直就是对阿紫的一种侮辱,蒙毅又岂会任她胡闹下去? 荣阳公主对上他的视线,心里一颤,脸上浮出一个牵强的笑意:“三弟多虑了!本公主又怎么会搜查神女的住所呢?这岂不是对神女的大不敬!” 她回眸看向蒙夫人道:“娘,依媳妇看来,云儿就是偷了夜明珠,也断不敢放在幽兰苑里,而且时间不长,料她没有来得及转移赃物,所以我们只需搜她的身上便知分晓!” 蒙夫人睨着公主,知道今日若不给她一个交代,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点了点头就依公主所言。不过若是搜查不出,公主就请放过这个丫头吧。” “好!”荣阳公主爽快的答应下来,她想了一想,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不过既然娘说到这里,本公主也有一个条件,如果真是这个她偷了夜明珠,看着阿紫姑娘的面子上,本公主也不罚她,只是要将她赶出蒙府,永不得回来,娘亲以为如何?” 睨着笃定的荣阳公主,孟姜女心中一悸,莫非她们…… 想不到她竟然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蒙毅抬眼看了看沉思不语的孟姜女,然后冷冷的道:“大嫂这是为何??” 荣阳公主柳眉一挑,道:“三弟一直跟着父王,也深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堂堂将军府岂能收留一个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一句话竟是堵得蒙毅说不出话来。 ------------ 第四卷 第四十一章 拜辞蒙府 看一向以口才着称的蒙大才子竟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t不仅洋洋得意。/ 她看向蒙夫人道:“若是媳妇手下的人搜查,搜出赃物来只怕也不能算数,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所以还是请娘亲派人搜查吧!” “也好!“蒙夫人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给她揉太阳**的那两名贴身丫鬟道:“你们两个将云儿拉进去搜查一遍,兰儿,蒽儿,冬梅,你们三个人一起站在旁边看仔细罗。” 孟姜女抬眸正对上冬梅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她一把拉着云儿,道:“云儿,你…” 云儿只以为小姐担心她,于是打断她的话道:“小姐,你放心,云儿没做那种鸡鸣狗盗的事情,也不怕她们搜查。” 说完话,她转身随着冬梅她们坦然地向偏厅走去。 众人睨着她们的背影各怀心思,一时间大厅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屏息听着偏厅的动静。 忽然,偏厅里传来冬梅嚣张的声音:“哼!果然是在你身上藏着,死丫头,你竟然还狡辩?”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云儿惊恐的声音从偏厅传出来,清晰地飘进众人耳里。 只见那两个奉命搜身的丫鬟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急匆匆的走到蒙夫人面前,禀道:“夫人,这是刚才从云儿身上搜出来的夜明珠。” 荣阳公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转瞬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这就是媳妇丢失的那颗夜明珠。” 蒙夫人刚才还有心袒护云儿。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夜明珠真得从她身上搜出来。她睨着从偏厅走出来地云儿。凝重地脸上有掩不住地失望。声音也不由得冷冽起来:“云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云儿惶恐而狼狈地讷讷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这个奴才。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竟做出这种事情来!”蒙夫人抬眼睨了睨孟姜女。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云儿身上。冰冷地目光足以让人血液凝固。“算了。你也不是我蒙府地人。现在看在阿紫地面子上。我也就不用蒙府地家法来惩罚你。你好自为之。自己速速出府去吧!” 云儿闻言大惊失色。她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蒙夫人面前。焦急地一把拽住夫人地衣袖。捣蒜般叩头不止:“夫人。我没有偷东西。我真得没有偷东西。请夫人不要赶我走!” “你做出这种偷鸡摸狗地事情。让我如何容你?”蒙夫人冷冷地嗓音中凭添了无数厌恶。她一拂宽袖。将云儿摔了开去。 “哼!”荣阳公主一声冷哼。“证据如山还敢抵赖。真是丢尽了阿紫姑娘地脸!” 云儿脸色一阵苍白,她回眸看向小姐。谁知小姐一脸镇定的色却比刚才在她身上搜出夜明珠来更让她心惊肉跳。 她霍地回过身来,倏地跪在孟姜女面前,泪水夺眶而出:“小姐,我没有偷她的东西,我真的没有偷她的东西。” “云儿,你先起来。”孟姜女弯腰将她搀起来。 她冷冷的看了荣阳公主一眼,然后回眸看向蒙夫人,冷静的道:“夫人,其实云儿拿这颗夜明珠是我的过错。我以前看见念儿公主带着这样一颗夜明珠,很是喜欢,所以才会唆使云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小姐,不是这样的!”云儿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小脸也变得毫无血色。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神女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都愣住了。 “阿紫!”蒙毅焦急的喊道。 孟姜女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续心膏递给荣阳公主,异常冷静的道:“多谢公主美意,但是阿紫命薄,消受不起如此神药,还请公主收回去吧。” 荣阳公主睨着她冷静的俏脸,却也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她望着那个锦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间就僵持在了那儿。 孟姜女轻轻的将盒子放在她旁边的几案上,然后站起身来,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在蒙夫人面前:“夫人,这一年来,阿紫给夫人平添了许多麻烦,但夫人对阿紫却视如亲生骨肉,让阿紫感激不尽…”。 她本来身子羸弱,现在话又说得太急,一时间气息竟不够用,她脸色一阵苍白,突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 蒙毅脸色一变,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扶起来。蒙夫人也慌得抚着她的后背,心疼的道:“阿紫,你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 孟姜女只觉得一股腥甜从喉咙里冒出来,她拼命地 但是不间断的咳嗽让她不得不张开嘴,伴随着咳嗽,~喷溅出来,悉数喷在蒙毅身上。霎时,蒙毅那月白色的冕服上像是烙上几朵刺眼的梅花。 “阿紫,你吐血了?”蒙夫人脸色一变,声音带着几丝惊悸,“蒙毅,速速去请韩太医来。” “是。”蒙毅答应着就要出去。 “蒙毅,不要。”孟姜女一把拉着他,她稍稍缓了一口气,觉得胸中的郁闷纾解了许多,她抬眼看向蒙夫人,道,“夫人,我没事,不要请太医了。我还有话没有说完,请夫人听我把话讲完了。” 见她口气坚决,蒙毅只得叹息一声,然后将她扶在椅子上坐下。 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心疼的道:“阿紫,你有话慢慢说,莫急。” 孟姜女感激的回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夫人道:“阿紫谢谢夫人的照顾,但是现在缘分已尽,阿紫也到离开的时候了,在这儿,阿紫给夫人磕头谢恩了。”说罢,她再次跪在地上,向蒙夫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蒙夫人连忙将她搀起来一把搂在怀里,哽咽道:“你这孩子,这又是何苦来?在我心里一直就是将你当着女儿的呀,你现在要走,你要去哪儿?” 孟姜女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夫人,阿紫知道你疼阿紫。但是请你放心,阿紫自有去处。” 她回手紧紧地拥抱了蒙夫人一下,然后撒开手,对云儿道:“云儿,快向夫人和少爷磕头,谢谢他们对咱们的照顾。” 云儿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她抽抽嗒嗒的哭道:“小姐,我做错了事情自己出府就是了,小姐身子虚弱不堪,还请小姐自己保重身体,不要跟着云儿受罚了。” 孟姜女拉起她的手,叹道:“傻云儿,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怎么会抛下你不管呢?快去向夫人道谢,我们也好离开了。” 云儿闻言只得跪在地上向愣的夫人和蒙毅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搀着小姐向外面走去。 睨着她们的背影,荣阳公主俏丽的脸上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 蒙毅回过神来,他大步迈过去,挡在她们面前,口气坚决的道:“不!我不能让你走。” 同时,就听荣阳公主娇媚的声音响起来:“想不到阿紫姑娘做出这样的决定,本公主倒是佩服得紧!” 说完抬眼看了看蒙毅和蒙夫人,接着又说道:“阿紫姑娘不愧是天上的神仙,这样做既维护了将军府的威严,让外人知道将军府是家规严明的府第;也成全了她和那个丫头之间的主仆情分。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阿紫姑娘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奴才做错了事情,就一定要受惩罚的,你这是只有一个婢女,如果有十个八个的,每一个都犯了错主子都跟着受罚,那主子岂不是早就折腾死了。” 蒙夫人道:“公主言之有理,阿紫何必为一个下三滥的奴才离开?” 这一句话让孟姜女浑身一震,公主这么蹩脚的演技难道夫人竟还没有看出来吗?蒙夫人的话更加剧了她离开的决心。 “公主的心意阿紫心领了。”孟姜女头也不回的冷冷回答了一句,然后看向蒙毅道,“蒙毅,你若是为我好,就请你让我离开!” 蒙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荣阳公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不再说什么,只是侧身退至一边,让她们过去,兰儿扫视了众人一眼,也转身急促的追了上去。 到了幽兰苑,孟姜女强打精神坐在榻边,看着云儿和兰儿收拾包裹。 云儿一边流着泪,一边将衣物收拾起来。然后看着秦王当初赏赐的东西,为难的道:“小姐,王上送给可是不带着,又都是小姐喜欢的东西。”她一直记着小姐喜欢这些东西的。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傻云儿,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倒是那些银子千万别忘了带着,否则我们出去真该以乞讨为生了!” 云儿点了点头,慢慢翻捡着那些东西。忽然她举着一个盒子道:“小姐,这个呢?” 孟姜女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当初秦王执意要送给她的和氏璧。她摩挲着这块无价之宝,不仅感叹不已!想当初为了这快玉壁,帝王们不惜用城池来交换,可是到了自己手里,只怕会是一个惹祸的根由了! ------------ 第四卷 第四十二章 命悬一线 久,她才将它轻轻放回到盒子里:“这是绝世之宝,tt去也不一定能保护好,也许还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也不一定,还是留在府里吧,等咱们走了,秦王自然就会把它拿回去>” “这个呢?”云儿举起蒙毅当初送给她的那支玉笛。 看见玉笛,以前和蒙毅在一起笛箫和鸣的美好光阴全都浮现在眼前,孟姜女扬起一抹笑容,口不应心的道:“这个留着,好歹也算是一件乐器的不是吗? 一切收拾完毕,孟姜女留恋的打量了一遍自己栖身一年的屋子,然后站起身来,一阵眩晕袭上头,她不仅难受的蹙紧了眉头。 兰儿突然跪了下来,双目含泪,哀求道:“小姐,请让我和你们一起走吧。” 孟姜女心里一痛,她忍着眩晕将兰儿搀起来,道:“兰儿,你是蒙府的人,我不能带你走。更何况我们出去也没有着落,你跟着只会受罪的。” “我不怕!小姐,兰儿不怕吃苦!还请小姐让兰儿跟着你吧。如果小姐不要兰儿,兰儿就长跪不起!“兰儿拿定了主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已。 孟姜女睨着这两个丫头,她们对她的心意她岂会不懂!她暗暗叹息一声,现在云儿已经是她的负累了,再加上一个兰儿,她怎么负荷得起?但是看兰儿的样子是一定要跟着了! 她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你现在和夫人说去,只要蒙夫人答应,你就跟着我。” “谢谢小姐。”兰儿可不知道她的想法,听她答应了自己,于是眉开眼笑的站起来,径直站起来向外面跑去,跑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不放心的嘱咐道,“小姐,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再走!” 孟姜女和云儿相视一笑,云儿道:“快去吧,小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兰儿闻言咂舌一笑。这才赶紧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去。 云儿诧异地道:“小姐。咱们不等兰儿啦?” 孟姜女一笑:“云儿。你看夫人对兰儿怎么样?” “在蒙府。兰儿应该是夫人面前受宠地一个丫鬟了吧?”云儿说着。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道小姐是说夫人她……” “跟着咱们出去受苦吗?” 云儿有些难过的垂下头,孟姜女知道这些日子两个丫头相处的极有默契,现在说不能在一起,云儿的心里自然不会好受。但是她却不明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又怎么可能长久的厮守在一起? 孟姜女不想在离开的时候再遇上蒙府的人,所以主仆二人静静地向府外走去。 走出蒙府,她抬眼睨着外面空荡荡的大街,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是空荡荡一片茫然!这一刻,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迎面一阵寒风袭来,孟姜女忍不住浑身抖索起来,她回手将斗篷裹得更紧了一些,但是受冷空气的刺激,刚刚忍住的咳嗽又犯了起来。 剧烈的咳嗽扯得她胸中像是要裂开一般。云儿焦急的替她抚着后背,小姐难受的的样子让她几乎泫然欲泣,嘴里絮絮叨叨的不停重复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啦?都是云儿害了你,让你跟着遭如此罪过。” 听她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这比生病更让孟姜女难受。 好不容易压下一阵咳嗽,她抬眼看向云儿道:的事,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是她们故意为之吗?” “你说什么?”云儿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眸,对于小姐的话她似懂非懂。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远处迎面驶来的一辆马车,然后又回眸看了看蒙府大门,摇了摇头道:“算了,有时间我再慢慢给你讲,现在我们需要找一个地方先住下来,慢慢再想办法吧。” 说着她举步向前走去,刚迈出一步,一阵眩晕袭来,她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云儿大惊失色,她抬起头来哭喊道,“来人啊,救救小姐!” 那些门卫听见喊声,从门房里跑了出来,看见小姐晕倒,于是纷纷说将她抱进府里去,但是她可是神女,谁也不敢轻易亵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蒙毅和兰儿从府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见昏倒在地的孟姜女,蒙毅急得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向府里走去。 那马车已来到近处,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蒙爱卿,谁昏倒了?” 地顿住了脚步,慢慢回过头来,道:“启禀王上,阿\昏倒。” “阿紫昏倒?”秦王跳下车来到蒙毅身边,睨着昏迷不醒的孟姜女,他脸色一沉,“她身染重恙,不在屋子里好好歇着,却跑这冰天雪地的外面来做什么?” 蒙毅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公主说阿紫阿紫舍不得让这个丫头,所以执意要与她一起离开蒙府。” “哦,有这等事?”秦王紧蹙浓眉睨着面色苍白的孟姜女,忽然不容反驳的道,“上车。” 蒙毅一愣,他睨着怀里孟姜女眉宇间犹自决绝的神色,低头凝想了一会儿,抱着她转身上了撵车。 云儿和兰儿也忙不迭的跟着上了车。秦王抬眼睨了睨蒙府的门楣,然后也跟着上了车。幸亏秦王的车撵一般都比别人的大,所以五个人在车里也不显拥挤。 “去往南苑行宫!”他睨了睨孟姜女,然后高声驾车的太仆。 “南苑?”蒙毅霍地抬起头来,看向秦王的眼神里竟有一丝恍惚。 秦王对他的惊讶视而不见,只是问云儿道:“你竟敢偷公主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儿噗通跪在秦王面前,泪水汹涌而出:“王上,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但是那夜明珠却偏偏在奴婢身上。害得小姐也遭此连累。” 秦王深沉的睨着她,“你既然说没有偷东西,那为何夜明珠偏偏你身上?可见你在说谎!”他说着将目光投向蒙毅。 蒙毅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王上有所不知,公主说要送给阿紫续心膏,以报她当初的救命之恩……” “续心膏?”秦王脸色一凝,幽黑的眼眸眯了起来,浑身摄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竟有续心膏?” “是啊!” 秦王看向孟姜女,刚硬的脸上竟有一丝紧张:“她吃了吗?” “没有 “哦!那就好!”听说她没有吃那药丸,秦王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南苑行宫在皇宫的南侧,是所有大秦宫殿里王上最喜欢的一座行宫。原来自从嫪毐叛乱以后,他为了转移自己对母后的失望和怨恨,于是把朝政以外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修建这座行宫上面,里面的每一处景致都是王上亲自设计。王上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来这座行宫里,偶尔也会在这儿处理朝政。 虽然秦王后宫嫔妃千千万,但是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嫔妃进入南苑的大门,这一点与他朝夕相处的蒙毅最是清楚,所以刚才听说要将孟姜女安置在南苑的时候,蒙毅才会震撼不已。这一刻,他深深明白了在王上心里,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和阿紫相提并论的! “哼!”秦王一拍几案,霍地站了起来,脸色阴鸷的睨着面前一群太医,“都昏迷一天一夜了还没有醒?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她若再不醒转,你们全都提着人头来见寡人!” 秦王浑身散出的寒意让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起来,那些太医瑟瑟缩缩的跪倒在王上面前领罪:“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寡人养你们这群废物!”秦王听他们只有这一句话,那怒火更冲脑门,“来人呀!全给我拉出去斩了!” 殿外侍卫呼啦进来一群,太医们顿时惊骇地瘫倒在地。 把太医们都斩了?这还了得!蒙毅连忙上前一步阻拦道:““王上,不可!” “有何不可?”秦王怒气未消,忿忿的道,“连一个病人都治不好,寡人要他们何用?给寡人拉下去!” 眼看那些侍卫过来就要架那些太医。忽然,就听云儿惊喜的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秦王和蒙毅疾步走到榻前,低头看向孟姜女,只见她放在锦被外的手指稍微动了一下。 秦王一把执起她的手,哑声道:“阿紫,你醒了吗?” 孟姜女长睫微动,嘴唇轻启,吐出四个几乎微不可闻的字来:“不要杀戮!” 秦王一愣,俯道:“好!只要你醒过来,寡人就放了他们!” 谁知孟姜女说完这句话,竟又陷入了昏迷中。秦王睨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孟姜女,脸色愈难看起来。他站起身,冰冷的目光慢慢从众人身上扫过,嘴里蹦出一个足以让所有人心神俱颤的字来:“杀!” ------------ 第四卷 第四十三章 招魂唤佳人 些侍卫架起太医们就往外走。>蒙毅倏地跪在秦王面道:“王上既然心疼阿紫,就当是给阿紫积些阴德吧?” 秦王低头蹙眉看向自己和阿紫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里逸出一声叹息,然后一拂宽袖,高声道:“罢了!放他们进来吧!”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众太医连忙腿软脚软的折回身来,跪在秦王面前谢主隆恩。 “哼!一群饭桶!”秦王喝斥道,“还不快滚!” 几名太医相互看了一眼,一个须皆白的太医哆哆嗦嗦的道:“启禀王上,以微臣看,阿紫姑娘这一次是冲了七煞丢了魂魄,才会昏迷不醒。唯今之计只有拘魂术才能让她醒过来。” “拘魂术?”秦王看向那名太医。 那太医后心一凉,竟是在他的注视下出了一身冷汗。他低声答道:“是的。” 秦王抬起头来看向默不作声的蒙毅道:“蒙爱卿,你以为如何?” 蒙毅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抬眼睨向榻上昏迷不醒的孟姜女:“王上,既然太医们都说可以一试,那咱们就试一试又何妨?” 南苑行宫里,白色的招魂幡随风飘舞,鼓声、铃声响个不停… 好吵!头好痛!她恍惚中睁开眼睛。却被眼前地一切吓了一跳。她虚弱地闭上眼睛。这么多牛头马面不停晃动。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不成? 只见一群戴牛头马面地巫师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而一群作鬼样装扮地侍女们跪在祭坛前。 其中一个身穿白袍地巫师跳得分外起劲。只见他哆哆嗦嗦地跳至榻边。嘴里叨叨有词:“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兮!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兮!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兮!魂兮。归来。北方增冰。飞雪千里兮!魂兮。归来兮。不可以久止不往矣! 呵呵。这拘魂地白无常说地竟是屈原地楚辞!看来阴间和阳间地文化都是与时俱进地啊!孟姜女心里正自叹息不已。忽然就听“噗”一声。一口冰冷地凉水向自己喷来… “哎呀!”他喷了自己一脸唾沫也。恶心死人了!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 “小姐醒了!”跪在地上的云儿和兰儿惊喜的围了上来 孟姜女忍住不适看向那个白无常,他慢慢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人脸来。那人冲她诡异的一笑,笑得孟姜女心里一阵悚然,连忙闭上了眼睛。 “赏!重重有赏!”秦王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秦王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在眼前慢慢放大,那双冷冰幽深的瞳眸里含着隐隐地喜悦。那份喜悦感染了孟姜女,她不由自主的看了进去,一时竟无法移开眼睛… 秦王微微一笑,长臂一探,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内殿走去。 伏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股淡淡的麝香飘进鼻端,一抹红晕随之飞上她苍白的脸颊。她连忙移开眼睛,却对上那个巫师的视线,只见那个巫师再一次浮出那抹诡异地笑容…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ò_M 秦王将她轻轻的放在榻上,俯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阿紫,你终于醒了!” 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孟姜女连忙别开脸,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 “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秦王顿了一顿,接着道,“昨日你昏倒了,蒙毅带你来到这处别院。” “蒙毅?昨天?”孟姜女心中一热,呢喃自语道,“真是谢谢他了。” “是啊!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秦王俯看着她,声音里有一种隐隐的疼惜。 她抬眼看向秦王,忽然想起那块玉璧来:“王上,你那块玉玺我可没有拿着,放在蒙府里,你记得自己去取。” 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秦王眼里浮出一丝狭促的笑意:“我看阿紫也不是稀罕财宝之人啊!都什么时候了,却还惦记那些身外之物?” “这块玉璧将来可是王上地玉玺,在秦国历史上的分量极重,所以千万不要被我弄丢了才好。”睨着他调侃的笑容,孟姜女连忙摆明立场。 “既然阿紫如此说,寡人就用它做玉玺好了。哈哈哈哈……”秦王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笑容里竟有一丝孩子气。 睨着他开朗的笑容,孟姜女一阵恍惚,这个有孩子般笑容地男子怎么可能是历史上那个横行暴戾,刻薄残忍的一代帝王? 蒙毅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忽然他停住脚步,甚至忘记了自己心中挂念的阿 是张大嘴错愕地睨着秦王的笑颜,这么多年他一直身边,何曾看见王上这般舒心地笑过? 睨着惊讶不已的蒙毅,孟姜女暗暗好笑,能让临乱不惊的蒙毅如此失态,可见秦王现在有多么失常。 她笑睨着蒙毅道:“蒙毅,谢谢你!” “恩?”蒙毅回过神来,却又被她弄糊涂了,“你说什么?” “谢谢你带我到这儿来呀,王上说这是你家的别院。如果不是你帮我,云儿该跟我流落大街上了。”想起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如果蒙毅不伸出援手,那云儿岂不是跟着自己吃尽苦头! “别院?”蒙毅一愣,抬眼看向秦王。只见秦王冲他一挑浓眉,两个人多年的默契让他自然明白王上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走到榻前,满脸愧疚的道,“昨日之事实在太出乎意外,才会让阿紫遭这样的罪。其实后来我也想了,以云儿的秉性,她根本不可能去偷人家的东西。” “恩。我倒没事,就是云儿这丫头跟着我受委屈了。”孟姜女抬眼对上满脸寒色的秦王,忽然住口不语。荣阳公主可是此人的女儿,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在蒙府他逼她说自己的身世那一次,荣阳公主告状时他可是一面偏袒的。 蒙毅岂会不懂她的意思,但是他这样说却是有他的用意。他一直忍着荣阳公主的刁蛮,但是这一次她做得实在太过分。就凭她这一胡闹让阿紫差点丧命,她就罪不可恕。偏偏她是公主,蒙府上下谁敢动她,即使他蒙毅有那个胆子,蒙夫人又岂会让他乱来。 而且他还顾虑着大哥,昨天的事情府里上下可都还瞒着大哥。昨天他回家时母亲告诉他,王上将阿紫接去行宫,大哥这才作罢。可是如果大哥知道阿紫是如此这般出的蒙府,以他的脾气,肯定会和荣阳公主闹起来,那府里岂不是又无宁日。 不过也没有关系!既然她身为公主,别人不能动她,就让王上来管她吧!以他对王上的了解,他没有不管的道理! 他抬眼睨了睨秦王,接道:“我们虽然知道有人嫁祸于云儿,可是我们也能查她,毕竟丝竹园的人都是公主从皇宫里带去的,也不归蒙府管束。” 孟姜女本就忌讳秦王才住了嘴,谁知道这个蒙毅胆子倒真不小,竟然挑明了说是公主的人陷害云儿,这岂不是变相的指责皇宫吗?这秦王听了只怕会暴跳如雷了! 她偷着瞥了秦王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蒙毅,孟姜女真怕他会突然爆,连忙道:算了,事情既然过去了,不提也罢!” 蒙毅只以为他一定会询问此事,谁知秦王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却不说一句话,这让蒙毅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他深深懂得任何事都不可逼得太紧!于是他看向孟姜女赞道:“不愧是神女!心胸果然大度!” 蒙毅说得如此露骨,简直是对公主的公然挑衅,但是秦王却恍若没听见一般,这让孟姜女更确信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秦王不是太爱他的话,又怎么会容忍他这般说话呢?想到这里,她抬眼睨了睨身边这两个男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孟姜女在南苑行宫住了下来。每日里有云儿和兰儿做伴,她倒也并不寂寞! 因为她身子虚弱,所以一直没有出过寝宫的门口,更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住在秦王的行宫里面。只是每一次看见这气势雄伟的屋子,她心里总会叹息一声,原来蒙毅家的别院比将军府还要阔气得多! 在太医们精心的调理下,她的身体也在慢慢开始恢复。但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心神俱疲,气血更是亏损的厉害。若是想要好起来,还需静心调养几个月。 这一日午后,孟姜女和云儿兰儿坐在榻上,正一边下着围棋,一边说着闲话。就听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蒙毅领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蒙毅看见孟姜女,笑道:“阿紫,你看谁找你来了?” 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站着一名相貌清秀,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看见孟姜女,不禁惊为天人。原来孟姜女这一生病更显得空灵柔美,脱尘出俗。 蒙毅见他呆,不由轻声笑道:“你一直嚷着要见你的恩公,怎么现在见了却不说话,是何道理?” 那少年回过神来,他仔细的打量了孟姜女一番,突然他面露喜色,双膝一弯跪倒在孟姜女面前,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恩公在上,请受我一拜!” ------------ 第四卷 第四十五章 美少爷是谁 姜女一愣,睨着这个身穿冕服的男孩,虽然似曾相识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认识他! “你是谁呀?” 那少年抬起头来,道:“恩公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草民乃是曲阜的王一飞呀!当初多亏了恩公的出手援助,草民才能夺回自己的祖业。{}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 “哦!原来是你!”孟姜女笑了起来,睨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心里道,“俗话说人配衣服马配鞍,果然是没有错的。当初看见他时,他活脱脱一个倒的小乞丐。现在换上一身华服,倒摇身变成帅气英俊的公子哥了!” 对上孟姜女的笑颜,王一飞俊脸一红,竟是有些腼腆起来。他低下头,喃喃的道:“恩公怎么突然变成女儿身了?到叫一飞好意外!” 听他的自言自语,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王一飞被笑得更为局促,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孟姜女忍住笑道:“小兄弟不在家照顾母亲,却不远千里来找我所谓何事呀?” 王一飞眼光闪烁,斯斯艾艾的道:“我娘说了,知恩图报乃人之本分。现在家里一切都安置妥当,所以娘亲让我来向恩公致谢。”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睨着他,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她道:“其实你没必要跑这一趟的。” “恩公有所不知,”王一飞闻言,双目坚决地神色:“古语道,好男儿绝不芶活于世上!所以草民来此,也是有意投在恩公手下,为国效力。” 万万没有想到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抱负。众人不禁一愣。云儿情不自禁地道:“好一个不芶活于世地男儿!” 那王一飞听见有人夸他。不禁抬起头。冲云儿微微一笑。云儿俏脸一红。连忙俯下头去假装收拾棋盘。 蒙毅见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思想。不禁鼓掌赞赏道:“好。有抱负!!” 孟姜女却是一愣。感情他是将自己当成位居高位地权贵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与秦国无关地人。现在只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小兄弟。你看我只是一介女流。只怕帮不了你。你还是回家去吧。” 谁知王一飞是铁了心要跟随她。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哀求道:“请恩公不要赶一飞走。临出门地时候。我娘吩咐了。哪怕是为仆为奴。也要紧随在恩公左右。”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谁知这个王一飞甚是固执:“恩公若是不答应一飞,一飞就长跪不起!” 孟姜女睨着他,脑子却也飞速地转动起来。她抬眼睨了睨身边的两个丫鬟,有了这两个人,自己想要去找鬼谷子的计划只怕又要延后了。但是自己现在已经和蒙府没有瓜葛,而且住在别院也只是权宜之计,等自己好了总是要搬出去的,既然另立门户,肯定得用人,看这个少年为人忠厚,留在身边倒也不错。 想到这一点,孟姜女于是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思,那就留下来吧。不过你记住一点,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你想离开,我都不会阻拦你。” “谢谢恩公!”王一飞闻言,这才开心的站了起来。 听他口口声声的称呼自己恩公,孟姜女忍不住笑道:“一飞,你看我并不是男子,所以不要再叫我恩公了。” “那我叫什么?”王一飞一怔,但他本是聪颖之人,脑子一转,随即改口道,“是,小姐。” 孟姜女又将云儿和兰儿介绍给他认识,毕竟是年龄相仿,三个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孟姜女当然不会真把他当做下人,于是拜托蒙毅给他寻个差事。蒙毅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将他安排在大哥的蒙家军里。蒙家军可是一支威震天下的军队,王一飞求之不得,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蒙毅领着他去往蒙家军。 他们走了以后,孟姜女身子也乏了,于是在云儿和兰儿的服侍下躺下休息。 云儿和兰儿正在殿外闲聊,就见一行宫人护着一顶豪华的宫轿从宫门外逶迤而来。等她们看清随轿左右地侍女,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她来这儿做什么? 南苑行宫有十几座宫殿,也不知公主要找的人在哪里?冬梅正在苦恼,一眼看见她们两个,不禁喜上眉梢。 到了近处,宫轿落下,荣阳公主下了轿,气势汹汹的径直向殿里闯去。 云儿和兰儿相视一眼,一起上前拦阻:““公主,小姐乏了,刚躺下。公主请止步。” 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小小的婢女竟敢阻拦自己,荣阳公主气得浑身抖索:“什么东西 ,给我掌嘴!” 云儿和兰儿还来不及反应,便分别被两名宫女硬生生架住,跟着过来两个嬷嬷扬起手臂,赏给两个大嘴巴。两个人白晢的脸上登时出现五根清晰地手指印。 迷迷糊糊中听见喧哗声,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却被一张近在咫尺的溢满愤怒的脸庞吓了一跳。 她猛地坐了起来,纳闷的瞅了瞅怒气冲冲的荣阳公主,闹不清她这是唱地哪一出? 荣阳公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孟姜女,本公主好心给你药吃,你不要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害我母后?” “害你母后?”她这一番话让孟姜女如坠云雾里,“公主,你这话从何说起?” 荣阳公主双眼几欲崩裂,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公主给你续心膏,你为什么对父王说那是毒药,还让父王将我我母后赐死,!” “你说什么,你父王要将你母后赐死?”孟姜女心里一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你还敢抵赖!”荣阳公主见她抵赖,还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再也压不住心头之的怒火,她甚至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本是想求她替母后说情的,扑上去就要打孟姜女。 “小姐!”云儿和兰儿看小姐要被打上,一颗心霍地揪了起来,那几个宫女自顾看着公主,竟然被她们挣脱开去。她们猛地扑过去想要阻止疯的公主。 荣阳公主不曾提防,被她们扑了个正着,三个人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冬梅嚷嚷着率领宫女们扑了上去,将云儿和兰儿压在下面。眼看殿内陷入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从外面走进一个魁梧的身影来。 “都住手!”一个声音象惊雷般在众人头顶炸开。震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颤。她们回眸看清来人,顿时心神俱裂,瘫倒在地上。 秦王浑身透出一股寒意,冰冷地眸子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荣阳公主脸上。 “荣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秦王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情绪。 荣阳公主浑身一颤,心里一阵哀怨,父王今日不是出城了吗?她这才有恃无恐的带着人过来的,谁知他突然回来了? 秦王见她不说话,脸上顿时浮出一层阴气,他冷冷地道:“来人呀,将这些大胆的奴才拉下去,统统给我斩了!” 一群侍卫从外面涌了进来,呼啦将众人围在中间。那些宫女和嬷嬷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上,哭声连成一片。 慢慢恢复理智地荣阳公主自然最了解自己的父王,父王地心狠手辣她是知道的。虽然虎毒不食子,但是手下地这一群人只怕难逃一死,即使自己也只怕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此时,她才暗暗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怕也没有用。她猛地跪在秦王面前,哭道:“父王请饶命!儿臣今日听说因为续心膏而牵连了母后,所以想到这儿来求阿紫姑娘开恩。谁知一时间乱了心智,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求父王饶命!” 提起此事,秦王脸上更显暴戾之气,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荣阳,此事与你无关,休得再说起。” 荣阳公主突然激动起来:“怎么与我无关,那是我的母后!” “哼!”秦王一声冷哼,声音冷到足以让人血液凝固:“她心术不正,一心想要害人,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把这阴险的招数教给你,寡人又岂能容她?” 荣阳公主不禁又哭了起来:“害人?我母后怎么害人了?” “算了,荣阳,你回去吧。”秦王一声叹息,抬眼看向地上那一群侍女,说话间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王威严:“这些奴才狗仗人势,无法无天,统统当斩!” 侍卫们过来架起那些侍女就往外走。那些本已停止哭泣的宫女们再次哭了起来。一时间,殿内哭声震天。二荣阳公主则愣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住手!”孟姜女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回头看向秦王道,“王上,还请王上饶了她们吧!” 秦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阿紫,这些奴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加害于你,你却还替她们求情?”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王上,上天有好生之德,岂能随便草菅人命!何况他们虽然可恨,可是罪不至死,所以请王上饶过他们吧!” ------------ 第四卷 第四十五章 2 寻仙问道为了谁 咳,美少年是谁本应该是第四十四章,但是袖儿第四十五章,先汗一个是vip章节没法修正,所以今日的章节为第四十五章2,特此通告。 “草菅人命?如果寡人不来,只怕你和这两个丫头就没命了!我大秦后宫岂能容得这种猖狂的奴才!”秦王暴喝道,眼角微微一扫荣阳公主,荣阳吓得浑身一颤。 见他执意要杀那些宫女,孟姜女大急,这好歹也是二十多条人命呢!以孟姜女前世的思想概念,又怎么能接受得了这种凶残的杀戮!她一把拉着他的手,哀求道:“王上,算我求你了!放过她们吧!” 秦王只觉得一股和煦暖流从她手心一波接一波的涌过来,慢慢沿着自己的手臂传到心里,然后将心底那难以遏制的焦躁压制下去,他的心绪慢慢变得平和起来。这种感觉让他纳罕,他回眸怪异的睨着孟姜女,心道,这难道就是神仙的法术? 他怪异的注视让她的脸颊飞上一抹薄薄的红晕,她连忙低下头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他的大掌里握着,她羞得俏脸更红,连忙往回抽手。 她娇羞的小儿女状悉数落进秦王的眼底,一丝淡淡的笑意在那双冰冷的瞳眸里一闪而过。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然后抬起头来,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声音已缓和了许多:“今日看在神女面子上,饶你们一回。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以后若有再犯,定斩不饶!” 那些侍卫将宫女们拉下去一顿好打,等到板子打完,那些宫女们的**已是皮开肉绽,一个个痛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刚才冷眼睨着父王对孟姜女的疼惜和依随,荣阳公主已是妒恨不已,现在再看自己的宫女被打成这样,她心里的怨恨更是成倍的增长,临走时她看向孟姜女那一个怨毒的眼神,让孟姜女心里哆嗦了一下。唉!看来这个荣阳公主与自己的仇是结大了! 她抬眼看向秦王,只见他双眉紧皱,刚才地暴戾之气犹残存在阴郁的脸上。他并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嘴唇,一直看着荣阳公主的背影消失不见。 云儿和兰儿看着秦王一直握着小姐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眼后退了下去并将殿门轻轻带上。夕照的余晖从窗户上斜斜的洒进几缕来,本就宽敝的殿里更显得寂寥幽深。 荣阳公主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地母亲被秦王赐死。再想起刚才荣阳公主和他地对话。孟姜女按捺不住心里地好奇。低声道:“那个…那个…” 话一出口才惊觉这是人家地家事。于是斯斯艾艾地起了个头。却再也没有问下去。 “阿紫想说什么?”秦王收回目光。一只手轻轻地抚摩着她柔顺地发丝。 孟姜女别扭地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偎在他怀里。和他地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她连忙坐起身子。并将自己地手使劲往回缩。想要从他温暖地大掌中抽出来。 “别动。“他喃喃着紧紧地握住她地手。 他地话里隐藏着无尽地萧索。这让她停止了挣扎。她抬头对上他黑亮地眼眸。 秦王俯首看着她,眼眸里闪过一丝疼惜,但霎时又被冷漠掩盖。他抬起头来,目光透过慵懒的余晖,看向殿外昏黄地天空。 孟姜女不知道他和荣阳公主的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心底的孤寂和痛苦,她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在这一刻被触动了,泛出一种叫着怜悯的东西… 也知过了多久,就听外面赵高小心翼翼的道:“王上,到用晚膳的时候了,请问王上在哪儿用膳?” 秦王被他搅了清幽,不禁一声冷哼:“寡人今日不走了。” 这一句话吓坏了两个人。赵高听见闷哼吓得哆哆嗦嗦的再不敢说话。而孟姜女的心则漏掉了一拍。她猛地从他怀里坐直起来,急切间口不择言道:“王上,你怎么可以不走?” 秦王斜睨着她:“我为什么要走?” “因为,因为…孟姜女可不敢直说,她灵机一动,道:“因为这是蒙毅家的别院,王上怎么可以随便在人家地别院里留宿?” “谁告诉你我会在这儿留宿?”听着她这蹩脚的理由,秦王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 孟姜女闻言大窘,看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这不是平白让人笑话吗? “如果阿紫愿意我留下,我乐意之至!”秦王的语气里不无调侃之意。 “我为什么要你留下来?”孟姜女连忙澄清态度。 “阿紫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留下来吗?” 他轻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处,引得她全身一阵(能地朝后退缩,小脸也红了起来。 秦王心情极好的高声宣道:“传下去,寡人在此用膳。” 孟姜女无奈地哀叹一声,但是人家可是堂堂的一代帝王,自己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也只能由他去了。 在席间,秦王睨着滴酒不沾地孟姜女,突然叹息道:“真是奇怪了!” 孟姜女被他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她端起酒壶给他斟上一樽酒,这才纳闷的问道:“王上奇怪什么?” 秦王举起酒一饮而尽,眼眸里闪过一丝懊悔:“阿紫明明长得娇媚动人,可为什么在姜府地时候阿紫竟然那般丑陋骇人?饶是我这般胆量,也被阿紫吓了一跳呢!” “哦,这件事情呀!”想起当日他被自己吓到跌落莲花池,孟姜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半真半假的道,“可是我当初并不知道那秦政就是王上啊!如果知道是王上你,就是借给阿紫十个胆子也不敢使诈,否则,王上一声令下,姜府还不得被夷为平地?” 说到这里,孟姜女突然住口,眼神也黯淡下来。即使秦王没有下令,姜府现在不一样的遭受灭门之灾了吗? 秦王抬眼看向她,一抹复杂的神色在眼底转瞬即逝。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一次被阿紫愚弄倒也罢了,谁知再看见阿紫,我竟还是没有认出阿紫的女儿身来。不愧是神仙,法术果然高明啊!” 他说到这儿声音突然低嘎沙哑起来:“更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喜欢那个女扮男装的阴柔少年,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说什么?喜欢那个女扮男装的自己?孟姜女正端起茶来,闻言不禁一抖,将一杯茶全撒在了自己手上。 “阿紫,你没事吧?”秦王连忙站起身过来查看。 “我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心道,果然是一个双性恋,看来他和蒙毅之间是真有其事的了!啧啧,就是可惜了蒙毅这个人。 秦王可不知道她心里的胡思乱想。又喝了一酒,然后执起她的手来,声音沙哑而蛊惑:“阿紫,我知道虽然你法力已失,仍然心悬天界,所以并不快乐!不过阿紫不要着急。我已经传令下去,让天下所有方士为阿紫搜寻得道成仙之法。到那时,阿紫一定能恢复法力,与我一起笑看天下,共享荣华。” “你说什么?”孟姜女愣在了当场。蒙毅的话又清晰的在耳边响了起来。 “就在二哥下葬那一日,王上亲口告诉我,以后要将寻求得道成仙之事放在首位。”当时蒙毅扼腕叹息不已,自己还奉劝蒙毅,人各有志,不要为此事担心!原来他这样做竟是为了替自己着想。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她心底蔓延开 但是他说还什么,一起笑看天下,共享荣华!孟姜女迎上他的眼睛,心里又是一悸!他想做什么?那意思是让自己做他的嫔妃吗?不!她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有无数女人的双性恋。 孟姜女站起身来,冲着秦王一福,正色道:“王上统管天下,在百忙中还关心阿紫,阿紫真是感激涕零,不过阿紫对这一切并不强求,所以请王上不要再为一名小女子费心了。还请王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万万不可因为阿紫的事情乱了朝纲!” 秦王到没有想到她说出这样一翻话来,稍微一怔,随后露出赞赏的目光:“我没有看走眼,阿紫果然与别人不一样。” “嘿嗨嘿嗨“孟姜女强笑着随声附和。 秦王忽然含笑道:“阿紫可否知道,朝中大臣竟然拿阿紫和五百多年以前的褒相比,如果他们知道阿紫深明大义,实是女中尧舜,不知他们是如何表情?” “什么?竟然拿我与褒相提并论?”孟姜女抚着额头哀怨不已!要知道这个可是历史上有名的红颜祸水!那千金一笑的成语就是由她而来的。而这些人竟拿自己与相比,难道自己在秦国人的心目中竟然如此不济吗? 秦王奇道:“阿紫也认识褒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此女子美貌如花,世间罕见。周幽王为博她一笑,甚至做出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事来,这不得不让人叹息不止!” “恩,女子参政,掣肘朝纲。 这本是一个国家败落的前兆。”秦王想起周幽王的褒,商纣王的妲己,于是有感而发道。 谁之孟姜女说出的一番话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 第四卷 第四十六章 同宿一榻 阿紫以为周朝灭亡与褒并无太大关系。(要知道西要是从周宣王末年开始,罪魁祸当然是这三个不长进的末代君王,人们不把罪责加在他们的头上。却是抛出女**国之论,甚至让一个无父无母无亲的弱女子担负了三代君王的罪责,实在荒谬之极!” 这一番话义正词严,铿锵激昂。秦王闻后扬眉一笑:“阿紫不愧是神仙,说出话来句句在理。要知道物必先腐,而后虫生。所以人们评论的时候确是有过偏颇。” 孟姜女心里暗道:“想不到这个暴君还挺讲道理的嘛。” 一个周幽王打开了两个人的话题。孟姜女本就是学历史的,对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熟烂于心。 而让孟姜女吃惊的是,无论是从上古时候的尧舜、轩辕,还是到周朝历代帝王,秦王对他们的评论都很到位。甚至比史载上面还要精准。言谈之间更是透露出他对建立强大帝国的勃勃心机。 一直以为秦始皇是一个残忍刻薄,目空无人的狭隘之辈,谁知道今日一席谈话,才现他竟然是一个博通古今的人物。这个现让孟姜女对他的负面评价又少了好几分。 一直到夜深,这顿晚膳才终于用完。 赵高进来站在门口,卑躬屈膝的躬身道:“夜已深了,王上起驾回宫吗?” “哼!退下去。”秦王脸色一沉,吓得赵高身形一颤,连忙低头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秦王站起身来,微睁着惺忪的睡眼,步履蹒跚的向内室而去。 孟姜女一看大急。难道他今晚要在这儿过夜不成?但是自己可是一点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地啊!她疾步追上去。一下子挡在秦王面前。道:“王上。你该回宫了。否则蒙上卿该找你来了。”她搬出蒙毅来。只是期盼着他能离开这儿。 “蒙毅?他来做什么?”秦王慵懒地睨了她一眼。谁知一个趔趄。身子往前倒去。孟姜女连忙伸手接住他。秦王地手臂顺势搭在她纤细地肩膀上。健硕地身子几乎将她压趴下。 大殿里只有云儿和兰儿两个人。看见小姐这样。连忙跑过来扶起秦王。孟姜女这才稍微缓了一口气。再看那位罪魁祸。他却已经闭上眼睛。竟是醉倒不省人事了。 “小姐。这怎么办?”兰儿和云儿架住王上不知所措。 孟姜女也顾不得许多。扬声高喊道:“赵府令!” 日夜跟随在他身边地赵高岂会不知道王上地脾气!刚才王上地那一道圣旨。他赵高可是万万不敢违抗地。现在听神女叫他。他也不敢进去。只是站在殿外恭谨地应道:“奴才在。” “王上已是醉倒,快将王上护送回宫。” 赵高闻言,连忙答道:“回禀神女,王上没有下旨,奴才不敢行事。” “下什么旨?他已经醉倒了。”孟姜女无奈地道。 外面一片宁静,良久,才听赵高道:“王上没有传旨,奴才不敢擅作主张。还请神女侍候王上就寝吧。” “你说什么?侍寝?”孟姜女恼怒起来。 就听赵高在外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的道:“奴才实在没有那么大胆子敢违抗王上,还请神女照顾王上吧。” 孟姜女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看他的样子,是借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将他弄走地了。 她想要挪开秦王搁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但是秦王的手臂就好像千斤重担,让她根本抬不起来。孟姜女抬眼睨了睨不知所措的云儿和兰儿,只好无奈地架起他向榻边走去。将他安置好,云儿和兰儿这才退下去。 孟姜女有些气恼的坐在几案前的一把椅子上。她蜷起身子,将脑袋搁在腿上,侧脸望向榻上双目阖上的秦王。只见他即使在睡梦里,仍然双眉紧蹙,想起他的孤寂和痛苦,那种怜悯的感觉再次从她心底升腾起来。 她知道,据历史上记载,秦始皇从小就历尽磨难,随母亲在赵国芶且偷生,受尽赵人地白眼和嘲讽。 等他即位以后,偏偏母后赵姬**,甚至和假宦官商定要杀灭他,这让他内心深受打击。最可悲的是他虽有嫔妃千千万万,却没有一个与他知心地女子!也正因为如此,他将全副精力放在了一统天下的霸业中。 可怜号称天下第一帝王地他,内心竟是如此孤寂,除了他的帝国,他竟然没有一丝开心地理由呢! 孟姜女轻声叹息着走到榻前,俯睨着他落寞的表情,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他紧蹙的眉峰。一下 下……她想借着这个动作来抚平他内心的动荡… 忽然,她只觉得腰上一紧,身子往下一滑跌落在秦王那温烫结识的胸前。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孟姜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倏地一下子全涌上脑门,一张小脸也刷的红了起来。 她一阵慌乱,想要直起腰来。谁知那大掌扣在她的腰际,将她牢牢圈在怀抱里。 “别动!”秦王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着一抹奇异的魅惑,让她一阵失神 他热热的呼吸拂到孟姜女的颈项里,引得她浑身一阵战栗,一颗心也咚咚的跳个不停。 “王上,请你啊不”她一句话没有说完,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翻身拥到榻里面。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即使是和范梁在一起也没有这么亲密过。孟姜女几乎快要窒息过去,她屏息紧紧闭上眼睛,睫毛忽忽直颤动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落入虎口的羊羔,只能任他宰割…… 良久,并不见他有什么动静,耳边却传来他均匀的鼾声。孟姜女一愣,睁开眼睛看向他,只见他闭着眼,竟然又睡着了。 谁说熟睡中的老虎也会有杀伤力?现在的秦王没有丝毫的霸气,孟姜女浑身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她想要挪动身子,尝试了几下,她便放弃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的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叫她根本无法动弹。 孟姜女抬起眼来,仔细打量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面色平静,也许是刚才她用指腹替他熨烫的作用,他紧蹙的浓眉也已舒展开来。一股成年男子特有的麝香从他身上传出来,充盈在她的鼻端,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她慌乱的情绪… 心情一旦平静下来,她才现眼皮沉重,她徒劳的抬了一下眼皮,随即困意袭了上来。她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耳垂处袭来,“云儿,别闹。”孟姜女嘟囔着翻过身去。想要继续她被搅了的清梦。 谁知那股气息随影追了上来,喷在她颈项里,一阵**的感觉从她心底蔓延开去。孟姜女不适的扬起手来想要推开那股气息的来源。 因为她的身子虚弱,所以在冬季手脚总是冰冷。秦王执起她的冰凉的纤手,放在嘴边轻轻哈了一口气。 “不!”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她娇呼一声抬起头来。却对上他的眼眸。他黑色的眼眸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孟姜女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溺毙在这弘潭水里…… “谁是云儿?”他脸上挂着调侃的笑意向她靠了过来。 看着眼前慢慢变大的俊脸,她不由自主的往后仰过头并屏住了呼吸,心脏也不受控制的跳得更厉害了… 他的手扶上她的后脑勺,将她轻轻压向自己。他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轻轻吸允。 就知道他不会老实的!孟姜女心里怨叹着,忽然她睁圆了双眼,双手猛地将他推了开去。然后抬手使劲擦拭着嘴唇。真是恶心死人了,他明明是双性恋,怎么可以吻自己?委屈的泪水也随着眼角滚滚的落下来。 要知道孟姜女在前世的时候,能接受同性恋,但是却偏偏对双性恋无法认同。 所以在知道了秦王的喜好以后,她才更无法接受他了,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和蒙毅做朋友,但是看见秦王就总想逃避的原因吧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这是第几次拒绝自己了?秦王满面阴郁的瞪着她。 后宫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争着抢着要自己去宠幸,偏偏这个阿紫一次又一次的将视寡人与无物!看她那副嫌恶的样子,难道自己的亲吻让她这般讨厌!秦王忿忿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怒气冲冲的下榻,一拂宽袖径直走了出去。 这叫怎么回事嘛?明明是他欺负人,该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孟姜女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委屈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来。 云儿和兰儿侯在大殿外的走廊里,看见王上生气的离开,两个人相视一眼,连忙匆匆走了进来。看见孟姜女在榻上独自垂泪,不禁吓了一跳:“小姐,小姐,怎么了?” 孟姜女抬起头来,对上两个丫头溢满关切和挂虑的眼神。她心里一震,自己现在是她们的主心骨,怎么能让她们替自己担心呢! ------------ 第四卷 第四十七章 愧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止住眼底的泪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然后摇了摇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云儿,兰儿,等我好了,咱们就搬出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去,好不好?” “恩!”两个玲珑剔透的丫头岂会看不出端倪来,但是小姐既然不说,她们当然不会去提起。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白,孟姜女再也无心在榻上躺下去了。于是起身在云儿和兰儿的服侍下梳妆打扮起来。 就在此时,蒙恬脸色晦暗的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孟姜女和两个丫头有说有笑,这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本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竟然噎住,不知从何说起? 孟姜女看见蒙恬,不禁有些吃惊:“蒙恬,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上早朝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蒙恬摇了摇头,然后走到近处,满眼疼惜的睨着孟姜女,声音沙哑低沉:“阿紫,对不起!” “蒙恬,你这是怎么啦?”蒙姜女一愣,不知他为何要向自己道歉。 蒙恬满脸懊恼的道:“阿紫,我真该死,竟然不知道这些天生的事情。她们一直告诉我说王上将你接走了。如果昨日里没有看到荣阳的那些侍女受罚,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阿紫,我这厢替荣阳向你道歉了。” 孟姜女恍然大悟,原来他不去早朝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向自己说声对不起!看他那懊恼的样子,心里一定难过死了。本来在范梁的事情上,他就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现在可好,他的老婆竟然将自己直接赶了出来,这让他情何以堪? 孟姜女暗自叹息了一声。做出一副轻松地样子道:“蒙恬。你不要总是这般内疚。我没事。你看。我们这不是好好地吗?云儿。兰儿。告诉大少爷。我们是不是挺开心地呀?” 云儿和兰儿一愣。小姐刚才还垂泪呢。这也叫开心吗?她们抬眼看向孟姜女。孟姜女朝她们努了努嘴。她们明白小姐地意思。于是连忙点头称是。 蒙恬当然知道她是怕自己难过才会这样说。睨着她地笑颜。他心里感慨万端。如果荣阳有她一半地明白事理就好了!他转脸看向云儿道:“云儿。那天地事情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云儿不会做这样地事情。云儿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还给你一个清白地。” 云儿眼眶一红。几乎掉下泪来。她用带着哭腔地音说道:“谢谢大少爷。云儿只是一个小小地婢女。更何况本就是寄人篱下。大少爷何必为云儿而搅得府里不合。” 孟姜女闻言。就像被人在心头狠狠擂了一拳。竟丝丝地痛了起来。仔细想想。云儿在荣阳公主手里受了两回打。虽然明知道她是被冤枉地。可是自己总是采取息事宁人和避而远之地办法。这让她一定很伤心难过。 想到这儿。她抬眼看向云儿道:“云儿。谁说你只是一个小小地婢女?不许你妄自菲薄自己。在我心里。你和兰儿就像我地亲妹妹一样。云儿你放心。你地清白。我一定会给你找回来。我会让她们亲口承认不是你偷了她们地夜明珠。” “小姐,我不是要证明什么清白,我只要小姐平平安安的就好。”云儿抬眼看了看蒙恬,然后哽咽道,“但是小姐这一次受云儿牵连几乎连命丢了,可是公主还不放过小姐,小姐,咱们到底哪儿得罪公主了?” “什么?荣阳不放过阿紫?”蒙恬脸色一变,显然他并不知道昨日荣阳公主到这儿来地目的。 “云儿,胡说些什么?大少爷来了也不请坐下,说了这半天话也该渴了,还去快给大少爷沏壶茶来。”孟姜女连忙喝止云儿。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云儿抽了抽鼻子,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蒙恬追问道。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云儿那个丫头胡说呢,公主和我并无过节,她能对我做什么?” “并无过节,那你为什么突然要搬出来?”蒙恬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孟姜女暗自叹了一口气,道:“蒙恬,即使没有夜明珠风波,我也不可能在蒙府常住的。你也知道,我一直就想从蒙府搬出来。” 蒙恬看了看她,然后看向正给孟姜女梳头地兰儿,问道:“兰儿,你说,昨日公主到这儿究竟所为何事?” 因为兰儿站在孟姜女身后,所以并没有看见孟姜女给她使得眼色。何况她和云儿对公主这般胡闹一直心存芥蒂,刚 阻拦云儿时,她心里就忿忿不平,现在听大少爷问:是言无不尽。于是将公主来到这儿打完云儿和自己,然后要打小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这真是反了!”蒙恬脸色铁青,一双拳头更是攥得咯咯响。 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孟姜女一把拉着他:“你干什么去?” “阿紫,你放手,我要去找她,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荣阳公主地刁蛮骄纵他一直都知道,也让他很苦恼,但是既然已为夫妻,他就有责任对她好。所以他才会一直隐忍着她的娇蛮。谁知道她不但刁蛮,竟然还心肠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陷害于人,这叫他如何能不怒? 睨着濒临暴走边缘的蒙恬,孟姜女心里不由哀叹起来,今天这两个丫头都怎么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平日里的机敏都跑哪儿去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把蒙恬的火气先消下来再说。否则他这样回去肯定和荣阳公主吵起来,蒙府岂不是会搅得鸡犬不宁? 她一步跳到蒙恬面前,拦住他道:“蒙恬,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死死不放,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蒙恬对上她焦虑的面容,心里隐隐的抽搐将怒火压了下去,他幽幽的叹息道:“阿紫,她如此对你,你为什么还如此包容她?” 孟姜女看他火气减小,揪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她将他摁坐在椅子上,然后淡淡笑道:“蒙恬,你错了,我不是包容她,我是不愿意让你为难!毕竟你们是夫妻,以后朝夕相处共度一生的,我不想因为自己让你们夫妻生疏,产生隔阂。你明白吗?” 听闻此言,蒙恬心里百感交集,眼前这个端庄温柔的女子,以前自己得不到她,是因为有二弟在她心里,现在她孤苦伶仃,自己却已身为人夫,看来自己注定了与她无缘! 他摇了摇头,甩去心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现在别无他求,只要阿紫能快乐就是了!想到这里,他看向她道:“阿紫,其实王上真得很好!” “你说什么?”孟姜女被他这无厘头的一句话搞糊涂了。 “我是说,王上他喜欢……” 孟姜女忽然醒悟过来他想要说的话,她可不想把自己和那个双性恋扯上关系。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蒙恬,那续心膏是怎么回事?” “续心膏……”蒙恬突然沉默起来。睨着支支吾吾的他,孟姜女的好奇心更加提了起来。 “蒙恬,快说嘛,你看这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讲一下,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孟姜女眼眸闪烁精光,连连催促道。 看着略带几丝兴奋地她,蒙恬自然狠不下心来拒绝。他抬眼看了看殿外,确定并没有人时,这才压低声音道:“阿紫,你知道吗,王上不但是一个治国有方的好帝王,更是一个孝顺之人。” “他暴戾成性,怎么会是孝子?”孟姜女一愣。 “暴戾成性?”蒙恬纳闷的看着孟姜女道:“谁说王上暴戾成性?这么多年,王上收复六国,一统天下,却没有误杀过一名大臣,就连各国的降王降臣他都没有杀过。只是为了防止他们暴乱,所以将他们迁至咸阳来定居而已。” “哦,我想也应该是这样!”孟姜女小声嗫嚅道。记得前世那些学对于秦王的暴戾也是有很大争论的。但是这一年来和秦王的相处中,她现其实秦王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性格。所以她才会对于那种观点持怀疑态度,现在蒙恬的说话更证实了她的想法。 她想了想道:“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他是孝子呀?在事件里,他可是将他母后幽禁起来了的。” 事件可是皇宫的禁忌,蒙恬脸色有些紧张的向外望了望,见外面并无一人,这才回过头来道:“阿紫有所不知,因为之事,王上对太后的确很失望,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所以王上并没有为难太后,至于把她幽禁起来,那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呀,要知道身为一代帝王,顾惜骨肉亲情,就只能引起朝廷大乱,而王上在这一点上体现了他的王雄风。后来朝廷平息,王上可是亲自将太后从禁宫接了回来的。” 蒙恬接着道:“从不乱杀无辜的王上在攻灭赵国的时候,却大开杀戒。你知道为什么?” ------------ 第四卷 第四十八章 续心膏的秘密 像是因为他母后赵姬的缘故吧?”孟姜女记得历提过一下,但是也不敢肯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阿紫说得不错。只因为他年幼的时候,赵国人嫌弃他们是质子之后,所以想法刁难他们。为了躲避追杀,太后带着他东躲西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受尽欺辱,忍气吞声的过日子。后来在攻打赵国的时候,王上才会再次回到,把当初那些侮辱过他母后的人统统抓起来活埋掉。 但是和他有恩怨的人儿,他却从来没有杀过的。单从这一点来说,王上就应该是一名至孝的明君了。” 孟姜女闻言点了点头:“若真是这样,那他到不失为一名孝子,但是这和续心膏有什么关系?” 听她夸赞王上,蒙恬扬起了一抹微笑,然后继续说道:“太后关进禁宫以后,突然身患绝症,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王上于是诏告天下,若有能医治太后,定当封官加爵。俗语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各地的大夫纷纷进宫为太后号脉治病。却都兴致勃勃的来,垂头丧气的走。就在王上几乎绝望的时候,一名楚国女子进宫来,胸有成竹的说她有医治百病的神药。只要太后服下她的神药,保管药到病除。王上一听大喜,于是请她给太后医治。谁知那女子提出条件,若医治好了太后,请王上纳她为妃。王上自然一口答应下来。于是那女子拿出续心膏来,太后食用以后,果然是药到病除。王上于是履行诺言,纳女子为妃。” “那名女子就是荣阳公主的母亲楚姬了!”孟姜女接过话去,这以前蒙毅曾经告诉过自己,“但是王上为什么说她居心叵测,想要置人于死地,这又是为何?” 蒙恬蹙眉叹息一声,接着道:“大家都以为这续心膏是神丹妙药,殊不知三个月后,好好的太后在一夜间突然一命呜呼,太医们说是中毒身亡。王上大怒,将侍候太后的奴才们全部问斩,王上仍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于是一路追查下去,那楚姬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向王上招了,原来续心膏乃是一种剧毒的药丸,它用特殊的药材配制而成,无论你身患何病只要服用了续心膏,一定能延长你的寿命两到三个月。但是三个月以后,无论是什么药物都回天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去,” 孟姜女听得心惊胆战:“这个楚姬还真是一个人物,竟敢给太后吃这种药,她就不把王上把她杀了?” 蒙恬点了点头:“王上当时气得几乎昏过去,传旨要将楚姬处死,但是楚姬已经怀上了王上的龙种,加之群臣纷纷上谏,请王上开恩,王上这才免了她地死罪,但是却在她分娩产下荣阳公主以后,将她打入冷宫,永远不得面君,这一关就是十五年。如果这一次续心膏不出现,只怕王上本人都已经将这个楚姬忘记了。” 蒙恬说道这里,突然恍然大悟:“难怪昨日王上突然提起楚姬,并将她处死,群臣还都议论不已呢。原来她竟将此药给了荣阳,幸亏阿紫没有吃那药,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你地了!” “难怪荣阳公主了疯一样地来找我。她一定以为是我唆使王上将她母后处死地。”孟姜女想起昨天荣阳公主临走时那一个怨恨地目光。心底竟然生出一丝同情。 “蒙恬。那楚姬已经死了吗?” 蒙恬摇了摇头。看向孟姜女。道:“阿紫问这个做什么?” 孟姜女松了一口气。看向无动于衷地他道:“蒙恬。王上要处死地可是你地丈母娘。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蒙恬一怔。随即正色道:“阿紫。你地话虽有道理。但是俗语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想那楚姬其实一直知道续心膏地毒性。但是为了能进入王上地后宫。她却隐瞒不说。这本来就是居心不良。后来王上饶她不死。她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呆在禁宫。谁知她竟然将这毒物给了荣阳。可见她仍不知悔改。死不足惜也!” 孟姜女被他这一番义正词严地话弄得哭笑不得。细想起来。倒也自有他地一番道理。于是叹息道:“想不到一个小小地女子。为了荣华富贵竟也不择手段。到头来却闹了一个身异处。真是悲哀!就是可怜了她地女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地母亲被处死。心里一定非常痛苦。” “哼!荣阳这一点做得太过分了。纵然心里多痛苦,也不能将过错加诸在阿紫你身上。”提起荣阳,蒙恬心里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看他情绪激动,孟姜女正要出言开解他,忽然听见云儿在外面喝道:“谁?” 他们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影在窗户上一闪而过。一个女子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来:“我早上去茅厕,回来的时候迷了路,竟然走到姐姐这边来了。” “你们自己院子里没有茅厕吗?“兰儿疑惑的问道。 那个人道:“我我是昨日新来的,所以并不知情。” “新来的?新来的就敢趴在人家窗户上偷听吗?兰儿你说是不是?”云儿的声音响起来。 兰儿随声附和道:“恩恩,一定有问题,咱们把她带进去给小姐落吧。” 孟姜女听她们的对话不禁暗自好笑,这两个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对蒙恬说话没有分寸,现在连一个下人,他们都如此紧张,难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她仰脸冲外面喊道:“云儿,兰儿,你们何必为难一个新人!快快放人家走吧!何况人家地主子在这儿呢,你们不怕大少爷生气吗?” 云儿和兰儿听小姐话了,这才悻悻的将她撒开。那名侍女连忙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主子?什么主子?”听了孟姜女的话,蒙恬如坠云里。 孟姜女睨着他糊涂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你不是主子,难道这是蒙毅地私人产业不成?看来你真是气糊涂了,竟连自家的别院都忘记了。” “蒙府别院?蒙毅告诉你地吗?”蒙恬目光闪烁地看向孟姜女。这分明是王上的南苑行宫,为什么阿紫说它是自家地别院? 孟姜女对他过于激烈的反应暗暗好笑:“是啊!蒙毅说这座别院你们暂时也用不上,所以让我先进来住。” “恩,自然用不上地。 阿紫只管放心住下好了。”蒙恬压下满腹疑惑,笑着点了点头。 云儿和兰儿端上饭菜,蒙恬因为早上急着来寻孟姜女,所以并没有吃饭,于是坐下一起用完早膳。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蒙恬这才起身告辞而去。 走到门口,蒙恬突然回转身,黑幽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阿紫,你一个人总住在这儿也是办法。过几日就还搬回去吧,娘亲想你了,成日里念叨你呢。” 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孟姜女眼眶一热,几乎掉下泪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蒙恬的关心是最真诚的了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感慨,轻声道:“蒙恬,我没打算在这儿常住,可是蒙府我也不会再回去了。谢谢你们一家对我的照应。回去记得告诉蒙夫人,等过些天我可以出门了,一定可以去蒙府拜访她老人家。” 蒙恬睨着她欲言又止,半晌,他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孟姜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出声喊道:“蒙恬。” 蒙恬顿住脚步,回眸看向她道:“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现在在你们蒙家军里,请记得多关照一下。”孟姜女脑海里浮出王一飞那双纯朴清澈的黑眸,毕竟才十五六的少年,既然大老远投奔自己来了,那自己就关照一下也无妨。 蒙恬微微一笑,道:“昨日蒙平已经对我说了,的确是一个聪明机警的少年,如果好好培养,将来应该是一个栋梁之材!” 毕竟是自己推荐的人,听见蒙恬夸赞他,孟姜女心里甚是受用。她笑着寒暄道:“能得蒙内史的赞赏,想必他真有一些才华。那我也就放心了。” “呵呵!看样子阿紫对他很上心呀!”蒙恬亦真亦假的开玩笑,他昨天听蒙毅提起过,这个王一飞和阿紫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阿紫这样上心,未免也太过热心了一些。 孟姜女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她自有自己的打算,但是现在时机未到,有些话没有十分把握的时候还是不说为好。她抬眼看了看正在做女红的兰儿,心里一动,道:“蒙恬,蒙平有家眷了吗?” “没有呀,阿紫问起这个做什么?”蒙恬一愣。这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对于孟姜女飞跃的思维,他还真是自叹不如。 孟姜女斜睨着兰儿故意大声道:“记得回去告诉蒙平,我要给他许一门亲事。” “哎哟!”兰儿身子一僵,拿着针的手一抖,竟是深深的扎进肉里。她捂着手懊恼的垂下头去。 ------------ 第四卷 第四十九章 醋海惊涛 哈哈哈……”睨着慌乱的兰儿,孟姜女开心的大笑 蒙恬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意,但是看见她开心的笑颜,他于是也笑了起来:“呵呵,如果蒙平知道神女要亲自为他许一门亲事,肯定欣喜若狂。***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下午,蒙毅来到南苑,孟姜女才知道荣阳公主的母亲已经被赐死,这个消息让她竟有些难过起来。 为皇宫后院那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女人们。她就想不明白,历代后宫都是血腥隐晦的场所,为什么人们却都争先恐后的去往那儿? “阿紫。”蒙毅扬起手来在她眼前晃了几晃,但是她却恍若未闻。她已经沉思很久了,蒙毅静静地睨着她,然后就像变戏法一般掏出玉萧来。 一阵悠扬的箫声传出来,飘荡在幽寂的寝宫里。如泣如诉,让人听得如痴如醉。孟姜女情不自禁的取出玉笛,随声附和起来。一时间萧笛和鸣,乐声飘出窗外,刚走进南苑宫门的秦王一愣,顿住脚步凝神细听起来…… 蒙毅睨着她手里的玉笛,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了一下。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一道弧线。他知道,她在离开蒙府的时候,就连王上送给她的那块价值连城的和氏璧都没有拿走,想不到却将自己送给她的玉笛带在身上。 一曲终了,两个人相视一笑。 蒙毅轻声叹息道:“这萧笛不愧是一对,吹奏出来地音色和音律竟是那么和谐!” “恩,这个宝贝我始终没舍得搁下呢!”孟姜女笑着扬起手里的玉笛。 她如花地笑颜引得蒙毅一阵心悸。他伸出手去执起她地纤手柔声道:“阿紫。还记得咱们游湖地时候。我对你说地话吗?” “游湖?”孟姜女一愣。她低头看了看被蒙毅温厚地大掌握住地手。心儿也没来由地跳快了许多。 她蹙起眉头。呢喃道。“那一次游湖。蒙毅好像说过很多话。但不知指地那一句呢?” 蒙毅沉稳而极富磁性地嗓音在孟姜女耳边响起来:“阿紫。让我陪你到天涯海角好不好?” 一霎间。孟姜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在数九寒天里。紧握住自己手地大掌里竟有一些潮湿。 她抬起眼来对上蒙毅地视线。只见他幽深澄清地黑眸闪闪亮。这竟让她有一阵失神。 她怔忪了片刻,随即从蒙毅手掌里轻轻抽出手来,嗔笑道:“蒙毅,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如果被王上知道,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扒你的皮?”蒙毅地眼眸忽然黯淡下来,声音也萧索起来,“是啊!我倒忘了这一层!” 孟姜女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和王上的那种见不得人的恋情,不由暗自叹息了一声,可惜这么优秀的人儿竟是一个同性恋!略微思忖了一下,蒙毅脸上扬起那抹若有若无地笑容,声音里却有一丝涩涩的味道:“阿紫,王上对你是真好,你知道吗?王上寻仙问道都是为了阿紫你呢!” 孟姜女早就知道秦王寻仙问道的缘由,所以对他话里的意思倒并不太在意,但是他那酸溜溜的语气却让她的心在煞那间被一种复杂难言地东西充斥的满满当当。 他这是在吃醋吗?她莫名地恼怒起来,说话的声音也猛地太高了八度:“我才不要他对我好!蒙毅,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进宫去地。” “真的?!”蒙毅蓦地抬起头来,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啧。 睨着他兴奋地表情,一种无力地疲倦感铺天盖地的向孟姜女袭来。 “我累了!”她幽幽的转过身向榻边走去。 “阿紫,”蒙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刚要说话,却被手里的触感生生打断了。他拉起她的手扬高起来,顿时一截嫩莲藕似的胳膊露了出来,同时也露出了手腕上的紫玉手镯。 蒙毅紧紧的盯着手镯,即使是在没有光线反射的屋里,紫玉手镯仍然散出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辉。他下意识的握住孟姜女的手腕,低沉的声音里竟然夹杂着一丝祈求:“阿紫,把它取下来吧!” 孟姜女又何尝不想将它取下来。但是这个手镯就像是长在她手腕上一般。她无奈的摇头苦笑道:“我也是想把它取下来呀!但是它就像是有灵性的一样,总是随着我的手腕粗细变化。” “什么?它还能随着你胳膊的粗细而变化?”蒙毅大吃一惊,他俯下去想将它褪下来。谁知虽然这些天孟姜女瘦了许多,但是那手镯也小了一圈,仍然无法取下来。 蒙毅抚着手镯嗫嚅道:“看来这就是命中注定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看他望着手镯呆,于是也低脑袋凑在了一起。 忽然一声闷哼在身后响起,他们连忙抬起头来,只见秦王脸色阴沉,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二人。 孟姜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从蒙毅手里抽出手腕来,并用衣袖将玉镯悄悄盖好。 而蒙毅见她这样,心底则莫名的一沉。她很在乎王上的目光吗?她是怕王上误会吗? 秦王压抑着怒气,眼睛斜睨着蒙毅道:“蒙爱卿,你好大胆子!寡人在大殿里寻了你半天,你却跑到这儿来萧曲笙歌。好闲情逸致啊!” 蒙毅一震:“臣以为王上和那些方士商议正事,而微臣对此一窍不通,所以就退出来了。” “哼!”秦王一声冷哼,道“寡人知道,对于此事你们都有意见。” 蒙毅连忙躬身道:“微臣不敢!” “不敢?!”秦王连连冷笑,溢满怒气的眼角却扫向孟姜女。 王上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上这儿来了的呀,为什么还这般生气?蒙毅暗自猜度着道:“王上找微臣有什么事情?” 秦王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句,眼睛却始终盯着孟姜女,而孟姜女在他的注视下,脑子里浮上早晨两个人暧昧的气氛和他甩袖离去的尴尬,俏脸上不禁飞上一层红晕,这一切落在蒙毅眼底,他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想起刚才王上进来时,她慌忙甩开自己的手,像是生怕被王上看见一般,蒙毅的脸色暗淡下来。 “王上!如果没什么事情,臣就告退了!”蒙毅说完就要躬身退下。 “蒙毅,你不要走。”孟姜女心里一慌,一把拉着蒙毅的衣袖。一想到自己要和这个王上单独在一起,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秦王面无表情的盯在孟姜女的手上:“为什么不让他走?” 为什么,为什么,孟姜女脑子飞速转悠,想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忽然她灵光一闪,道:“因为他是这儿的主人呀。有客人在此,他这主人怎么可以离开?” “主人?”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把南苑行宫当成蒙毅的别院了!秦王脸色青白交加,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蒙毅抬眼看了看濒临暴走边缘的王上,心里一阵不忍。他轻轻抽出孟姜女手里的衣袖,温声道:“阿紫,我明天再来。” 孟姜女偷瞥了秦王一眼,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暴戾的神色却总是让她心惊胆战。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她再次握住蒙毅的手,声音也近乎哀求道:“蒙毅,你别走!” 秦王的耐心终于消散殆尽,盛怒之下,他狠狠地瞪了蒙毅一眼,转身甩门而去。 “王上,”蒙毅一惊,跟随王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王上如此盛怒。 他回眸看了孟姜女一眼,那眼神里有深深的疼惜和无奈,然后猛地抽出手来向外面追了出去。 赵高看见王上怒气冲冲的出来,不禁奇怪不已。他一把拉住从后面追上来的蒙毅:“蒙大人,王上刚才还兴冲冲的往这儿来,现在怎么突然要走?蒙大人,你这又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蒙毅顾不上与他对答,只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急匆匆的向秦王追了上去。 “自从这南苑行宫建成,王上这可是第一次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出来!”赵高嘟囓着看了门里一眼,然后对那些跟随高声喝道:“起驾回宫了!”那些侍卫宫奴在赵高的率领下径直追上秦王,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了宫门处。 赵高的话清晰地传进孟姜女的耳里,她顿时呆在那里,“行宫”,难道说这儿不是蒙毅的别院,而是秦王的离宫吗?怪不得刚才自己不让蒙毅走,他会气成那样! 想起早上自己还讽刺蒙恬竟然不知道自家的别院,蒙恬当时一定在心里嘲笑自己是一个傻瓜!可是这也不能怪自己呀!当初他们两个可都说这儿蒙毅的别院! 他们为什么要联手来骗自己?如果说秦王骗自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极力排斥进到他的地盘上,那么蒙毅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最清楚自己不愿意和秦王有任何牵连的人呀,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一种受愚弄和被欺骗的感觉像是漫天飞雪,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来。即使是在火炉熏烤得暖融融的寝宫里,彻骨的寒冷仍然使她浑身哆嗦起来。 ------------ 第四卷 第五十章 失踪 直站在身后的云儿看见颤抖的小姐不禁大吃一惊:你没事吧?” 孟姜女摇了摇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只是忽然间有些冷而已。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云儿,过来扶我一把。”她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光了一般,连站也站不住了。 夜已深了,孟姜女躺在榻上却无丝毫睡意,她将这些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从招魂苏醒那一刻,得知是蒙毅将她们带至别院时,她心里好感激他,在那个脆弱的时候,他的关怀赢取了她所有的信任,她甚至开始依赖他。谁知到头来,这一切都只是谎言。 他为什么要撒谎?这可是王上的离宫呀!如果没有秦王的话,谁敢这么大胆子说这座离宫是自家的别院!这样分析起来,那蒙毅岂不是全部听秦王的,那他下午说的那些话也是秦王一手安排的了!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一阵刺痛,如果连蒙毅都不能相信,那在这个世间上,自己还该相信谁呢?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满室的清辉!孟姜女下榻来到窗前,只见一轮圆满明亮的月亮高悬在漆黑的夜空上,是那般孤寂!孟姜女突然想起来,今日已是腊月十五,再过半个月就是新年了。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间一年半了,前世的爸妈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他们哪里知道,女儿现在正在两千年前的大秦帝国经受痛苦和磨难。 孟姜女心里一阵酸涩,几乎掉下泪来!前世地她是从来不哭地,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流了太多的泪水,这让她很懊恼!:“阿紫,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她在心里狠狠地呵斥了自己一顿,然后仰起头,让眼底那股热潮倒流回去。 她推开窗户,冬夜里的寒气涌进屋来,孟姜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热的大脑变得冷静下来。 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是继续活在他们编织起来的谎言中,还是自己走出去,逃离开这个她根本就不想融合进去的世界? 冬日的早晨,太阳光总是出来的很晚,但是一只黄嘴的小鸟却已在院子里地树枝上出清脆悦耳的鸣叫。 站在寝宫门口的云儿和兰儿看了看树上的小鸟,忍不住相视一笑。 兰儿望了望紧闭着地寝宫地大红漆门。抿嘴笑道:“云儿。小姐果然是累了。这么动听地声音都没有把她闹醒呢?不如我们去把她叫起来吧。” “还是不要了。让小姐多睡一会儿吧!”云儿摇了摇头。昨日小姐地情绪很不好。一定又是通宿未眠了! 两个丫头正在絮叨着。忽然从南苑宫门驶进一辆车撵来直奔这边院落而来。 来得近处。只见念儿和扶苏从车上跳了下来。两个丫头连忙上前施礼请安:“参见二公主。参见大公子!” “起来罢。”念儿纳闷睨着二人:“大清早地不再屋子了待着。站在这儿干什么?” 兰儿恭谨地答道:“我们小姐还在休息呢。我们怕搅扰了她。所以站在这里。” “呵呵,倒是忠心为主的两个丫头!”念儿微微一笑,回眸看向扶苏,嗔道,“我就说来得太早,你偏偏不信,现在可好,阿紫还没有起床,人家门口还有两尊把门的侍卫呢?我看咱们也别进去了,还是打道回府吧。” 兰儿和云儿脸色一变,惶恐地跪在地上:“奴婢们岂敢有那个胆子,现在就给公主开门,还请公主息怒。” “哈哈,二姐,看你把两个丫头吓成什么样子了?”扶苏一愣,继而一阵大笑。 念儿只是和她们开了一个玩笑,谁知她们竟然慌成这样,看着脸色白的二人,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云儿,兰儿,你们这两个丫头在搞什么鬼,我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说话地口气随和,完全没有一点主子的派头。 原来念儿常去蒙府找孟姜女,和这两个丫头也很是熟稔。 因为孟姜女从来没将她们当下人看待,所以念儿自然也会高看他们一眼。 云儿和兰儿这才现自己太过紧张了,岂是人人都和那荣阳公主一样地?两个人一阵汗颜,连忙站起身去给他们开门。嘴里道:“小姐,大公子和二公主来看你了。” “阿紫,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呢!” 一群人嘻嘻闹闹的来到内室。但是空荡荡地软榻却让他们顿时住了音。 “云儿,兰儿,你们小姐呢?”念儿回眸看向两个丫头。 “我们一早起来,始终就在门外站着,小姐一直没出去呀。”云儿和兰儿一边答应着,一边慌乱的 找。 云儿带着哭腔的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可是找遍了整个寝宫,也没有看见孟姜女的身影。 “真是怪事,难道她半夜溜出去了不成?”扶苏眨着明亮的大眼揣度着。 念儿一拍他的后脑勺,嗔道:“你开什么玩笑?蒙上卿早上不是对咱们说了吗,阿紫现在身子虚弱,根本就不能出屋,更何况还是寒冷的夜里?” 扶苏抚着后脑勺,心里一阵哀叹,想他堂堂的大秦帝国公子,谁敢动他一下,偏偏这个二姐就敢欺侮他。算了,好男不和女斗! 他斜睨着念儿道:“那你说阿紫去哪儿了?” 念儿抬眼环顾众人,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她凭空消失了!” 云儿和兰儿闻言,脸色苍白,几乎瘫倒在地上。 “消失了,怎么会这样?”扶苏不敢置信的大声嚷嚷起来。 念儿冷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睨了睨惊慌失措的两个丫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阿紫本来就是神仙嘛,消失了也很正常呀。为了确保万一,我先搜寻一下行宫里,你现在必须马上去皇宫偷偷告诉蒙上卿。不过千万不要让父王知道,否则只怕这整座南苑行宫的人都性命难保。” 扶苏闻言,心急火燎的上了车撵径直向皇宫奔去。 等蒙毅赶来的时候,念儿已经率领行宫里的侍卫和宫奴将整个行宫搜了一个底朝天。 蒙毅知道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凡人,所以当然不相信阿紫会凭空消失的说辞。他看着两个丫头,狐疑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了的?” 兰儿泫然欲泣,却只是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儿忽然想起昨日里小姐异常的样子,因为此事她连晚膳都没有用,现在又不知跑去了哪儿?她忍着心痛,于是怯怯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她已经知道这是王上的行宫了?” 云儿点了点头:“是啊。小姐听了赵府令的行宫二字,当时那脸都变了颜色。 原来是这样!蒙毅恍然大悟。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听从王上的安排才去欺骗她的,她以阿紫的个性,又怎么接受得了别人的欺骗,所以她自然是离开这儿了! 一想到她离家出走,他的心里就惴惴不安。去年阿紫离家出走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那锥心的痛现在又重新回到体内,搅得蒙毅坐卧不安,烦躁不已:“哼!你们这两个丫头,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 云儿和兰儿本欲辩驳,但是蒙毅的下一句话让她们再也说不出话来。 “若能把阿紫找回来,万事皆休,否则只怕这整座南苑行宫的人都性命难保!”此话和刚才念儿说得话竟是如出一辙。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下来,良久,兰儿才噙着泪岌岌缩缩的道:“可是——可是小姐是神仙,也许已经回天上去啦,我们要去哪儿找她?” “回天上?她要真能回天上去也就好了!”蒙毅摇头叹息着在寝宫里四处搜寻着,期盼着能像上一次似的留下一言半语。但是在他看见那支玉笛和秦王以前的那块龙凤玉佩被端正的摆放在几案中间的时候,他的心凉了半截。看来她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了。 扶苏在旁边道:“蒙上卿的意思是说阿紫还在人间,那我们快去找父王索要兵符,把整个咸阳城翻过来不就能找到阿紫了吗?” 蒙毅只是摇头苦笑。念儿好笑的道:“扶苏,你没听说不能让父王知道这句话吗?” “哦,”扶苏孩子气的挠了挠头皮。 蒙毅看向两个丫头道:“你们知道平日里小姐最爱去哪儿,都认识什么人吗?” 两个人相视一眼,肯定的道:“小姐平日只是去逛街,而且她从不和任何陌生人多搭讪。所以她并不认识谁!” “那这就可难办了!”蒙毅未然叹息。 念儿忽然想起在西山看见的那个骑着白雕的小女孩。看样子她和阿紫倒是很熟悉的样子!想到这里,念儿抬起头看向蹙紧眉头的蒙毅,轻声打破寂静:“蒙上卿,阿紫在西山倒是有几个朋友。” “西山?“蒙毅惊呼出声,“阿紫怎么会有朋友在哪里?” 念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反正那个小女孩和阿紫都是这样说的。而且那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师傅,也在山上。” ------------ 第四卷 第五十一章 搜寻 竟有这种事?”蒙毅嗫嚅着低下头去。这个西山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传说那儿有神仙,而自己和王上这些年也没少去那个地方,每一次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根本就看不见神仙的踪影。 但是王上并不死心,他甚至不顾群臣们的劝阻,在西山建了一座通仙观,也就是上一次孟姜女和念儿她们跟着一起去祈福的那座道观。即使王上这么诚心,但仍然没有遇见过神仙,难道阿紫一个从未来世界来的女子就能遇见神仙了?蒙毅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念儿见他摇头,竟似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于是一把拉过扶苏,道:“蒙上卿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问扶苏,他还亲自坐过那个女孩的雕儿呢。 扶苏,是不是?” 蒙毅看向扶苏。扶苏歪着头,想了想道:“这倒是真的,那个女孩儿长得粉嘟嘟的好可爱,特别是她的那只雕儿,能上天入地,真得好棒!” “蒙上卿,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念儿幽幽的道。 蒙毅抬起头来,对上念儿含满幽怨的眼神,他连忙别开脸。嘴里应道:“二公主多心了,蒙毅怎么会不相信二公主的话,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念儿公主见他避开自己的目光,檀口逸出一声轻叹,飘进蒙毅耳里,他的心不由一荡,少女的心思他岂会不懂,但是他的心早已系在另一名女子身上,既然不能给她什么,所以还是少招惹的为妥。 “哎呀,不好!西山这二年常有饿狼出没,上一次阿紫就差一点丧身狼口。”蒙毅一拍手掌,猛地起身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到了门口突然回过身来道:“我现在马上调集蒙家军去往西山,云儿和扶苏你们跟着我去吧。二公主和兰儿暂且留在宫里,万一王上来了,你们只管实话实说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其实蒙毅这样安排也是有他的考虑。以王上的脾气,如果被他知道阿紫不见了的消息,难免会有人遭殃,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阿紫的贴身侍女。至于兰儿,毕竟是蒙府的丫头,想必王上还不至于太为难她。但是云儿就不一样了,她只是姜府一名小小地婢女,王上发起怒来难免会拿她泄愤。 但是他知道。云儿可是阿紫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保护地人。所以他不能让云儿有任何闪失。现在最妥当地办法就是将她从宫里**去。如果找到阿紫最好。万一找不到阿紫。他只好将云儿送得远远地。免得受了牵连。 两个丫头并不知道他心里地千转百回。只是很顺从地听他安排。于是兰儿和念儿公主留在行宫里。而云儿则跟在扶苏和蒙毅地身后上了撵车。径直向城外驶去。 蒙毅率领蒙家军浩浩荡荡地开进西山。一路上却并没有看见孟姜女地身影。每向西山靠近一步。蒙毅地心就沉重一分。他不知道自己沿着这个方向搜寻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阿紫?这所有地问题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他地心上。 蒙家军将整座西山包围起来。蒙毅生怕错过孟姜女。于是吩咐下去采取地毯式地搜索。不许拉下任何一个角落。一时间。寂静地西山突然变得喧哗热闹起来。 即使是在寒冷地冬天。但是在半山腰地一个山洞里却是气温适中。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正怡然自得地对弈。 半晌。就听夭夭那清脆而略显稚气地嗓音响起来:“师傅昨日赢徒儿用了六步。但是今日却用了十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样算不算徒儿有长进呢?” 鬼谷子先生手捋胡须,微微笑道:“夭夭的棋艺果然有长进,长此下去,只怕桃源国里难逢敌手。” “师傅,是不是我学好了棋艺就可以回桃源国去了。”夭夭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看向鬼谷子先生。 “是啊!夭夭长大就知道棋艺对于桃源国的重要了。”鬼谷子宠溺的摸了摸夭夭的发辫,赞赏道,“看来夭夭真有这方面的天赋,照此看来,夭夭不用五年就可以尽得为师的真传了。” 夭夭一听,小脸笑得像一朵花一般灿烂,她乖巧的看向鬼谷子道:“谢谢师傅夸奖。” 看师傅脸色和悦,心情不错,于是趁机提出请求道:“师傅,我出去和雕儿玩一会儿好不好?” 鬼谷子笑着点了点头,夭夭开心地起身向外面走去。谁知不大一会儿,她就折身退了回来,:“师傅,师傅——” 鬼谷子纳闷的抬起头来,道:“夭夭,什么事 且慢慢道来?” “师傅,山下来了好多人,正在搜山呢。”夭夭回手指向山下,小脸上一片慌张。 “哦,有这等事?”鬼谷子从容那个的站起身向洞口走去,睨着山下喧哗的蒙家军,他不禁蹙起眉头,“莫不是咸阳城又出了什么意外?” “咸阳城能出什么意外?”夭夭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忽然提高了嗓门,“师傅,你看他们向这边来了,只怕不一会儿就会找到咱们这儿。” “夭夭忘记昨日师傅教给你的奇门遁甲术了?”鬼谷子呵呵一笑,宠溺的抚摸着夭夭的头顶,“你放心吧,师傅已经将这儿按八门九宫摆置妥当,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些人,可是他们根本看不见咱们。” “哦。原来如此,”看着那些在树林外走来走去却并不走过来地蒙家军,夭夭恍然大悟,小脸上满是仰慕的神色,“师傅好厉害,夭夭也要学这个,学会了这个,夭夭就可以进城里去看大姐姐去了。” “孟姜女?”鬼谷子心中一动,连忙伸出手指仔细掐算,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自言自语的道,“命中该有此劫数,若再不去救她,只怕此命休矣!” 孟姜女到底去了哪儿?按下心中焦急的蒙毅和鬼谷子他们不说,且说孟姜女一夜思绪翻飞。在拂晓之时,她做出了一个很早以前就一直想做地决定,那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秦朝。她努力在说服自己,这个决定只是因为自己对秦王地极度排斥,但是想起蒙毅对她的欺骗,她地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范梁,如果我们早去西山,也许你就不会命丧于此!”她嘴里嗫嚅着,止不住的泪水无声滑落。 她打开寝宫大门,刺骨地寒气让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然后望向云儿和兰儿居住的西厢房,想起云儿,不禁呼吸一窒,心中再次痛了起来,但是她只是微微一顿,随即脚步跄踉的迈了出去。 远远地望着宫门口的侍卫,她才突然想起来这是秦王的行宫,即使是一只小鸟,只怕也是插翅难飞。 正犹豫间,那看门侍卫突然扭头向这边看过来,孟姜女吓得连忙闪身藏在柱子后面。 就听身后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响起,一辆打水的马车从身后驶了过来。孟姜女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身边过去,一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来。 谁知那赶车之人目光只是从孟姜女身上淡淡扫过,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径直向宫门口驶去。等他走远,孟姜女这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同时一个疑问也浮上心头,这个赶车人明明从自己眼前过去,他为什么就像没有看见自己一样? 但是宫门口突然的骚动让她无暇深究探底,她抬头向宫门口望去。只见守门的侍卫正围着那辆马车要强行检查车里,而赶车的那个马夫则使劲摁着车盖。正在争执不休之际,就听宫里忽然传来一声惊悸的喊叫声:“来人啊,宫里进贼啦。” 与此同时,那马儿就像是受惊了一般,咻咻一声嘶鸣,扬起四蹄向宫门外跑去。 在眼皮子底下被人逃脱,这还了得!侍卫长一声令下,侍卫们立马分成两拨,一拨循着声音去抓贼,另一拨去追赶马车。一时间,宫门口竟然空空荡荡的毫无人影。 孟姜女心中大喜,趁机偷偷溜出宫门,此时天际已经发白,孟姜女抬起头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径直向西门走去。她在前面走,却没有发现身后有两个黑衣人正悄悄尾随上来。 迎着冬晨刺骨的寒风,她本来就单薄羸弱的身子更是冻得瑟瑟发抖。走过两个拐角,再往前就是西城门。 疲惫不堪的孟姜女突然想起夭夭当初送给她的那个笛哨,如果现在能把雪儿招来就好了。想到这里,她伸手从颈项里将那笛哨取了出来。她的一举一动悉数落在那两个黑衣人眼里,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瘦个子加快了脚步,很快超过孟姜女。 “深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要去往何处呀?”他狞笑着扬起手臂,拦住了孟姜女的去路,一副公鸭嗓子刺耳难听。 孟姜女只顾想着心事,不曾想面前突然出来一个黑衣人,她忍不住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却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面。 ------------ 第四卷 第五十二章 遇险 小娘子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吗?”另一个身后响起。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孟姜女猛地回过身来,只见身后也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因为天色微蒙,所以并不是看得十分清楚此人的五官,但是他的声音却让孟姜女觉得有几分熟悉。 自己怎么总是这么倒霉呀?每一次出走总会被劫匪顶盯上!孟姜女哀叹着的往斜刺一闪,故作镇定的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嘿嘿,”那个公鸭嗓子出一串刺耳酸牙的怪笑声,“做什么?老子是索命阎王,今日来送你去往阴曹地府。” 孟姜女心里一惊,听那口气,他们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却是要自己的命,但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们呀。 孟姜女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可是周围并无人影。她知道虽然自己有防身术,但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连面前这个瘦个子都打不过,更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彪形大汉。 反正也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死也死个明白。主意打定,孟姜女反而冷静下来,她镇静的睨着二人,道:“小女子与二位大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二位大侠为何要小女子的命?” 一句大侠喊得那个瘦个子甚是受用,他嘎嘎笑道:“嘿嘎嘎,就是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人家付出三倍的银两来让我们保密,所以我们不能坏了规矩。做人总得讲信誉的是不是?” 我呸!杀人犯还讲什么道义和信誉,白白玷污了两个好好地词汇!孟姜女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道:“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就求二位大侠告诉我吧。” 此时天色已经白,那个瘦个子看清孟姜女精致的容貌,不禁呆住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道:“他娘地。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人。 呆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他狠狠地擦去顺着嘴角淌下来地口水。喃喃自语道:“他奶奶地。世上竟有如此标致地美人儿。如果能留在家里当老婆岂不是美事一桩?” “嗯——”身后地那个胖子拉长了鼻音。孟姜女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声音传进那个瘦个子耳里。他却吓得脸色一变。浑身竟然哆嗦一下。 孟姜女暗自好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又怎么笑得出来? 她回过头来看向胖子。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心头一震。竟是那天给她招魂地那个巫师。 你到底是谁?”在震惊下。孟姜女竟然结巴起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地话来。 那个胖子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窃笑,声音却冰冷得不带丝毫温度:“你还记得我就好!” “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地!”孟姜女此时才想刚才在宫门口的一连串巧合。 那个胖子一声冷哼,道:“一直就有人想要你的命,你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不是太笨了一些?”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孟姜女心里更加迷惑了,自己到底得罪谁了,竟然让他恨到要杀自己而后快的地步? 没等胖子说话,那个瘦子接过来道:“胖兄,和她费什么话。既然主子不让留她,那我就赶紧下手吧,一会儿天亮了就不好办了!” 那个胖子眼露暴光,一声闷斥道:“哼!老子办事,用你来催。” 瘦子虽然惧怕他,但是他在如此绝世美女面前总压制自己,而且美女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这让他分外恼火,胆子也没来由的提高了几分。 他指着胖子嚷嚷道:“哼!你这个死胖子,你若再不动手,我就回去告诉主子,让她拔你的皮!” “哼!”胖子一声冷哼,却是疾步迈到那个瘦子面前,只听啪啪两声响,那个瘦子的脸顿时肿胀起来。 瘦子岂肯善罢甘休,一时间两个人竟然厮打起来。孟姜女趁此机会,撒腿就跑。等两个人明白过来,孟姜女已经跑出几十米去了。 两个人顾不得再打,起身向孟姜女追了上去。 孟姜女本来身子虚弱,头昏眼花,现在又被他们这一顿猛追,不一会儿已是浑身无力,气喘吁吁了。 她只顾昏头转向地跑,却没有现脚下一块大土坷垃,一个踉跄,她猛地扑倒在地上,顿时被摔得眼冒金星,几乎昏过去。 那个瘦子跑得快,到了她跟前,举起腰间的匕向她刺了下去。孟姜女暗道一声我命休矣,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听“哐当”一声响,那瘦子的匕并没有刺进孟姜女的身体,而是落在她脚边 孟姜女睁开眼,只见那个瘦子身边散落着一块石头,而他正抖落着手掌,气急败坏的指着胖子:“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只听那个胖子低声道:“前面有人来了,如果不想被官府抓去,就押着她给我来。” 瘦子回头看了看迎面过来的几个人,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布带将孟姜女捆得紧紧地,然后跟随在胖子身后向一处废旧的宅子走去。 到了宅子里面,瘦子将孟姜女重重的攘倒在地上,然后对胖子皮笑肉不笑的道:“素闻胖兄的刀子齐准,有缘一睹胖兄地身手是小弟的福分,所以,还请胖兄下手吧!” 那个胖子深深地睨着他,良久,他站起身来,过去就要将捆孟姜女地布带解开。 孟姜女透过胖子的肩膀,只见那个瘦子眼露凶光,从腰间拔出另一把匕,她来不及多想,张口喊道:“小心!”但是已经晚了,随着她地话音,那把匕已经被狠狠地刺进了胖子后心。 那个胖子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直起身来摇摇晃晃地看向瘦子,嘴里断断续续地嘟嚷道:你好狠…”话没有说完,他庞大的身躯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哼哼!傻大个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无毒不丈夫!”那个瘦子趾高气扬的斜睨着他,然后猫腰从他身上一把将匕拔了出来,挑衅道,“你龟儿子还敢打老子,你不是厉害吗?起来呀,起来和老子打呀!” 那个胖子痛得汗如雨下,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剩下呻吟翻白眼的份儿。 瘦子又狠狠地踹了胖子几脚,心中的这口怨气终于泄出来。他瞥了瞥孟姜女绝世的面容,眼里顿时冒起一股欲火。 他绕过胖子来到孟姜女面前,然后俯身下去,用手托起孟姜女的下巴,**着打量这张让他神魂颠倒的俏脸。心里却在幻想着将她拥在怀里的美妙滋味。 “你这个混蛋,赶紧擦干你那让人恶心的口水!”眼看他流出的口水就快要滴到自己的身上,孟姜女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瘦子不怒反笑,操起一副公鸭嗓子嘎嘎怪叫道:“哈哈,还嫌我脏,老子偏偏就要你吃老子的口水!” 他说着话,一伸手将孟姜女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搂在怀里,那臭烘烘的大嘴就向她的粉颊上贴去。 “我呸!你这个流氓,你不是要杀我啊。现在快快将我杀死也好回去交差!”孟姜女急得将头扭了过去,嘴里忿忿的骂道。 “现在你想死呀,老子偏偏不让你死。”瘦个子猥亵的眯起小眼睛,一只大掌在孟姜女的脸颊上来回摩挲,“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老子如能与你共赴**,就是死也值了!” 他说完话,俯下去贴在孟姜女白玉凝脂的颈项处一顿乱亲乱啃。孟姜女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加之本来就昏昏沉沉,现在被他这一调戏,不禁又羞又恼,一口气堵在心口没有上来,竟然昏厥了过去。 那个瘦子爽利将她放倒在地上,腾出两只手来,就要去扯她的衣裙。 他**熏心,只顾着如何将美人儿弄到手,却没有看见胖子正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和一粒药丸,他将药丸吞进肚子里,然后举起瓶子往屋子里轻轻一扬。 瘦个子的手刚搭上孟姜女的衣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身子一软,慢慢的倒在了孟姜女身边。 那个胖子抬眼睨了睨瘦子和孟姜女,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稍微调息了一番,然后艰难的站起身,正要去看孟姜女的情况,忽然耳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连忙从后院悄悄溜了出去…… 蒙毅在山上搜寻了半日,却并无孟姜女的身影,更没有看见念儿和扶苏说得那个女孩,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在心烦意乱之际,突然听扶苏惊喜的道:“雕儿,大雕儿。” 他抬头看去,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雪白的大雕在头顶上盘旋不去。 扶苏手握成喇叭状,冲大雕高声喊道:“雪儿,雪儿。” 但是那大雕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向城里方向飞去。 蒙毅心中一动,率领士兵向雕儿方向追了过去。 那雕儿也像是通人性一般,不急不缓的总是在他们前面不远。到了城里的一座废旧宅子边,那雕儿展翅飞了进去。 ------------ 第四卷 第五十三章 不准你出事 毅吩咐众兵士将宅子围了起来,他自率领一干人等=进去。进了院子,那只大雕却已不见了踪影。一群人正在院子里四下搜寻那只大雕,就听云儿惊喜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来:“三少爷,小姐在这儿。” “阿紫?”蒙毅几个箭步迈进屋子里,只见云儿正蹲在双手反捆,昏迷不醒的孟姜女身边,她旁边还躺着一个长相猥琐的瘦个男子,那男子的手正搭在孟姜女的衣领处。 云儿看他进来,带着哭腔道:“三少爷,你看小姐这是怎么啦?” 看清屋里的状况,蒙毅不由大惊,他冲过去一把抱起孟姜女,一边往外走,一边焦急的道:“云儿,小姐昏倒了,咱们速速回行宫,让太医诊治。” “恩。”云儿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愤恨的踢了那瘦个子几脚,这才追着蒙毅出去了。后面自有兵士将瘦个子捆起来一同押往行宫。 南苑行宫里此时已经乱成一团。 殿外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身穿铠甲的兵士,寝宫的大殿上跪了一大片宫人,而秦王脸色铁青,厉声喝斥道:“你们这些奴才,竟连一个主子都看不好!” 那些宫人吓得匍匐在地,呜呜咽咽的哆嗦起来。 秦王满脸罩上一层暴戾之气,恨声道:“来人,给寡人统统拉下去砍了!” 殿内顿时向砸了锅一般,男男女女纷纷瘫倒在地,哭着一片。 念儿站在旁边。望着盛怒之中地父王。却不敢说话。 正在慌乱嘈杂地时候。就听外面高声喧哗道:“回来了。神女回来了。” 秦王抬眼看向殿外。蒙毅抱着孟姜女急促地跑了进来。他着急地看向秦王道:“王上。快宣太医!” 太医们号完脉以后。个个脸色沉重。纷纷摇头不语。 担心和怒火让秦王越来越烦躁。他猛地一拍几案:“说。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太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道:“王上。神女本来身子虚弱。现在寒风袭入五脏六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加之受了惊吓。三魂七魄皆散。就是大罗神仙来。只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秦王眯起眼睛,脸色阴黑无比:“今日如果不能救活她,你们都统统给她陪葬!”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心肝俱裂,那些太医早已吓得瘫在地上。 赵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惋惜的睨了众太医一眼,然后躬腰禀报道:“启禀王上,行宫外有一道童求见。” “不见!”秦王阴鸷的瞪向赵高。 赵高被他瞪得浑身一激灵,硬着头皮再禀道:“王上,此人说他有办法能救神女。” 秦王闻言眼露喜色:“宣他进来!” 赵高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面目清秀、身背葫芦的年轻道士走了进来。 那道士淡淡扫视了秦王一眼,然后四下环顾,嘴里道:“病人呢?在哪里?” 赵高连忙呵斥道:“小道士休得无礼,快快见过王上。” 秦王见他自有一股道骨仙风的飘逸,于是打断赵高的话,指着内室榻上的孟姜女道:“小道士,病人在那里,如果你医治不好,寡人今日定不饶你。” 众人闻言都不禁为小道士揪心起来,那些太医更是为他捏了一把汗,在他们看来,神女已经无药可救的了! 那小道士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他来到榻边,仔细打量了孟姜女一眼,然后从葫芦里倒出一粒花生粒般大小的丹药,道:“给她服下这个,保证一个时辰来醒转过来。” 云儿和兰儿想起续心膏的事情,竟是犹豫着不敢接那粒丹药。 “什么楞?”秦王地暴喝声在耳边想起,两个人吓得一激灵,连忙接过丹药喂她服下。 众人的目光在孟姜女和小道士身上来回巡梭,那个小道士倒也不闹着走,只是安静的退在一边。 殿内众人从来没觉得一个时辰竟有如此漫长!他们都紧张的屏息等待着,因为神女能否醒过来,关系地可不只是小道士一个人的性命。 兰儿和云儿则紧紧地盯着小姐,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恍惚中只见她纤细地手指尖微微动了一下,兰儿惊喜的道:“小姐,小姐醒了。” 秦王俯下身,看她长长地扇睫忽忽的颤动了几下,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侧身坐在榻边,将她冰冷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冰冷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在迷迷糊糊中,她只觉 股热能从手心里传过来,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微地“嗯嘤”声,她悠悠的醒了过来。 眼前地一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望着兰儿和云儿焦虑的面容,然后转向传给她热能地手的主人,他正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是他,又是他!为什么每一次从死亡边缘把她拉回来的都是他?她暗自叹息着幽幽的闭上眼睛。 她霍地觉得握着她的手掌更紧了一些,她心里突然紧张起来,自己私自出宫,以他暴戾的脾气,该不会突然爆了吧? 忽然觉得耳垂处一阵温热,就听他浑厚的声音以一种低沉沙哑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也知是因为他的话语,还是因为他的温热气息,她的身子也敏感的颤抖了一下。 秦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士呢?寡人重重有赏!” “我,”“寡人”孟姜女终于现从认识那一天起,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是用的“我”,而在别人面前才自称“寡人”,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悸,竟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众人一听这话,都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再回头看那道士,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秦王心情大好,他挥了挥手,众人识趣的退了下去。蒙毅走在最后,他走到门口,驻足回眸看向依偎在秦王身边的孟姜女。她仍然闭着眼睛,对他的注视毫无知觉,倒是秦王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对视着他,两个人对视了足足有一支香的时间,蒙毅逸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扭头走了出去。 寝宫里又恢复了沉默,孟姜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何况她疲乏的身子也让她没有精神去思想什么。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快睡着的时候,恍惚中感觉到他在身边了下来,将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满足的舒了一口气,喃喃着,“不准你再出事了!” 他说话时历来都有着不可冒犯的王气势,震慑人心!现在他的话话语中却渗透着深深地疼惜和不舍,其中隐隐的夹杂着一丝担忧和乞求。他在担心自己吗?孟姜女感觉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但是她实在是太疲乏了,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睡醒了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时分。孟姜女坐起来,才现自己的身体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这让她在惊喜之余又有几分纳闷。 直到问了云儿和兰儿以后,她才知道小道士送药的事情。 “小姐,你不知道,那个小道士忽然之间就不见了呢!真真是应了来无影去无踪那句话了。” 看着两个丫头提起小道士时那惊奇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心里已经隐隐猜出那个小道士指定就是鬼谷子派来的了。除了他,她想不起这个世界还会有谁这么及时的用神药来救她! “那个道士肯定是天上的神仙来救小姐的。”兰儿说着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却迎面碰上了蒙毅。她正要说话,只见蒙毅向她摆了摆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兰儿点了点头,自己退了下去。 蒙毅静静地站在内室门口,眼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娇媚的笑颜,脸上也浮出一抹笑意,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就在两天前,他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这张笑颜了,那份锥心的疼痛现在还记忆犹新! 孟姜女并没现他,自己下榻来做了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对云儿笑道“这下好了,等我身体恢复,我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走高飞。” “好,小姐去哪儿,云儿就跟着去哪儿,小姐再也不要把云儿抛下不管了。”云儿看见她身体恢复得如此快,小脸笑得像一朵花般灿烂。 她心里还是一直想着离开吗?门口的蒙毅笑容僵住了,他身子一动,碰在门框上出些微的响动。 孟姜女扭过脸来,待看清是他,她的笑容倏地消失。 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一言的转身躺回到榻上。 “三少爷来了。“云儿向蒙毅见过礼以后,回眸看了看倒卧在榻上的小姐,然后退了下去。 蒙毅走过来,轻声道:“好些了吗?” 好半天,才听孟姜女闷闷地答道:“托蒙上卿的福,阿紫好得不得了!” 看她如此厌恶自己,蒙毅扯出一抹苦笑。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谁让当初王上说话的时候不反驳一下? ------------ 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心结 明拿定主意不和他生气,可是看见他时,却又总是孟姜女心里暗暗恼恨自己。/ “阿紫,”蒙毅轻声喊道。 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孟姜女心里一阵酸涩。还来做什么?继续和秦王一起来欺骗自己吗? 见她不答应,蒙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 良久,孟姜女以为他已经走了,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谁知却对上了他清澈的眸子,只见他正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如果再要耍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孩子气了!孟姜女慢慢坐了起来,眼看向别处幽幽的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蒙毅见她终于肯和自己说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道:“阿紫,那个想要害你的贼子已经被我抓住了,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贼子?”孟姜女这才想起那两个想要致她于死地的人来,她猛地回眸看向蒙毅,“都抓住了吗?那个胖子在哪里?” “胖子?”蒙毅纳闷的摇了摇头,“我们去的时候,只有你和一个瘦个子昏迷在地上,倒是没有现有一个胖子。” “你说什么?那个瘦个子也昏倒了?”孟姜女简直难以置信,记得她见他想要羞辱自己时背过气儿去的,后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座庭院里?” 蒙毅于是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到西山看见白雕。并尾随白雕来到旧宅院时。他地一双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孟姜女。 孟姜女闻言。俏脸上浮出淡淡地笑容。一定是雪儿了。再想起小道士给自己送来地丹药。她心底不禁升起了一股温暖。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关怀自己总是让人宽慰地事情。更何况那人还是神仙。 看着孟姜女脸上浮出地笑容。他心里暗道。念儿和扶苏真得没有骗自己。阿紫在西山果然认识什么奇人。 蒙毅眼里满是疑惑:“可是我们追进去。就再也找不到白雕地行踪。却看见你和那个贼子昏迷在地。并没有看见什么胖子呀?” “哦!”孟姜女答应着。脑子里却想起那个胖子那种了然地窃笑。她心里嘀咕道。此人一定认识她。但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并不认识此人呀? “阿紫。阿紫。”蒙毅睨着走神地她。提高了嗓门。 孟姜女回过神来,想起那瘦个子口口声声说要取自己地性命,她稳了稳心神看向蒙毅道:“你审问那人了吗?到底是谁派他来的。” 蒙毅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道:“王上得知他想要对阿紫不轨,盛怒之下将他斩了。” “你——你们——”孟姜女听了真是哭笑不得,那可是查询幕后主使唯一线索,他怎么能轻易就将他斩了呢?现在胖子跑了,瘦个儿也被杀了,还要怎么追查下去?真是一个莽夫!孟姜女低头怨叹不已。 她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的颈项,蒙毅怔怔地看了良久,才低声道:“阿紫,对不起!” 孟姜抬起头来,对上他满含歉意的瞳眸,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以前帮着秦王撒谎说是秦政事情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当自己如此信任甚至依赖他的时候,他却又伙同秦王一起来欺骗自己。 她想问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次被秦王**在股掌之间,他的心里很舒服吗?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轻描淡写的道:“算了,蒙毅,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我应该感谢你一次次的帮我才是。” 管它同性恋还是双性恋,这两个男人都不会和自己地生命有任何交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她既不想和那个秦王有任何关系,所以也不想和他深究这个问题。 蒙毅见她神情漠然,准备了一肚子道歉的话竟然无法说出口来。屋里地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孟姜女抬眼看见一直在几案上摆放着的玉笛,于是下榻取过玉笛递给蒙毅,声音不大却异常决绝:“谢谢你将如此宝贵地东西送给我,不过今日还是让他物归原主比较好。” 蒙毅脸色一变,哑声道:“阿紫就这般讨厌我吗?” 孟姜女脸色一冷:“阿紫只是一名小女子,岂敢讨厌上卿大人。只是高攀不上罢了。” 蒙毅万万没有想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愣在了当场。 孟姜女冷眼睨了他一眼,道:“蒙上卿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摆明了是下逐客令,蒙毅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半晌,他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看他走得 孟姜女只觉得浑身地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般,软软的上。 云儿一直站在外面大殿里,等蒙毅走后,连忙走了进来。看见孟姜女疲惫的样子,不禁心疼的叹息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来呢?” “云儿也以为我做错了吗?”孟姜女闭上眼,静静地斜倚在榻上。半晌,才嗫嚅自语道:“谁骗我我都可以装作无所谓,但是他不行,他不应该欺骗我!” 云儿摇了摇头,道:“小姐这样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不过,云儿看三少爷可是真心对小姐好。小姐每一次出事的时候,最关心小姐的莫过于三少爷了。” “他为了我好?”孟姜女自嘲道。“他怎么么会为我好,他脑子里全是他的情人。我算什么,说得好听一点是朋友,说得难听一点,什么也是。哦,不对,应该是一块绊脚石。”她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让她舒不过这口气来。 “情人?三少爷快成亲了吗?”云儿好奇的追问让孟姜女几乎晕倒。 “云儿,有一种人不需要成亲。”她抬眼看向满脸狐疑的云儿,想要向她解释一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摇了摇头,道,“算了,咱们不说他也罢。” 云儿长叹了一声,然后轻声道:“小姐,其实我不该说这话,但是我看小姐每天郁郁寡欢,心里也为小姐难受。范梁少爷既然已经走了,咱们还得过下去的不是吗?何苦因此作践了自己的身子。以云儿看来,其实三少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只可惜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小姐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耽搁了。其实我和兰儿都看出来,三少爷的心里装着小姐呢。” “这个丫头,真真是说话越来越没边了。”孟姜女抬眼望了望外面,见并无一人,这才放下心来。此话若传进秦王耳朵里,以秦王和蒙毅那种关系,云儿只怕会惹祸上身。 她回眸看向云儿斥道:“以后若再敢胡说,小姐我家法不饶。” 云儿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她见小姐动了真怒,遂连忙低下头去再不敢说话。 孟姜女轻叹了一声,伸手拉过她来挨着自己在榻上坐下,问道:“云儿,咱们从蒙府出来时那些东西呢。” “哦,都在这里放着呢。”云儿抬起头来,纳闷的看向她,“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孟姜女微微一笑:“傻丫头,难道你还打算在这行宫里长住下去吗?” “在这儿长住下去有何不可?”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个人连忙抬起头来,只见身穿黑袍的秦王站在门口,一贯刚硬的脸上挂着一丝真实的浅笑。 “参见王上。”云儿连忙站起身,恭谨的向他福了一礼,然后退至一边。 秦王看向端坐在榻上的孟姜女,轻叹道:“阿紫,普天之下,在我面前,也只有你有敢有这个胆量了。 孟姜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想必他是指自己见了他却不施礼这件事情。但是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种封建社会的繁琐规矩还真是想不起来。 “小女子乃一介民女,并不懂皇宫里面的规矩,还望王上不要怪罪的好。”她淡淡一笑,起身向他盈盈一拜,然后又道,“也正因如此,小女子才决定离开这里。” “就为这个?”秦王一声轻哼。 “恩。”孟姜女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连忙低下头去。心道,如果告诉他自己不愿意搅合在他和蒙毅之间,他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秦王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声音轻柔却自有一股不容反驳的王气势:“我不会让你离开。” 孟姜女心里一颤,她素知秦王的脾气反复无常,但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她豁出去了。 她强自镇定的迎上他骇人的目光:“王上为什么不让我离开?难道还想将我囚禁在此不成?” 秦王脸色一变,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看进她的心深处,良久,才幽幽地道:“阿紫,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叹息般的嗓音里夹杂着一种寂寞从她飘进她的耳朵,一直钻到她的心里那块柔软的角落。一代霸主竟是如此寂寞,孟姜女有瞬间的失神! 但是她很快恢复了理智,她当然明白秦王的意图,但是这个帝王身边的关系网太复杂了,自己才不要因为同情心而留在这里,还是速速离去免得将自己沦陷进去。 ------------ 第四卷 第五十五章 我答应你 定了主意,她抬起脸来,满眼尽是决绝之色:“无么意思,阿紫心领就是,但是还请王上成全阿紫。” “阿紫,为什么你总是想要从我身边逃开秦王睨着她坚决的俏脸,没来由的一阵气闷。 为什么?孟姜女心道,你不光有三宫六院,甚至还和蒙毅有暧昧,这其中的任何一项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更何况你还二者兼备。 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孟姜女忍不住一声长叹,也罢!今日就说开了,也免得以后总纠缠不清! “王上,阿紫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秦皇宫里美女如云,环肥燕瘦,莺歌燕舞,什么样的女人王上没有… 秦王忽然打断她的话:“阿紫就为了这个?” “你说什么?”孟姜女一怔。 “阿紫因为后宫那些嫔妃吃醋了?”秦王带笑的话语里有明显的揶挪。 “我会为她们吃醋?天啦!他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孟姜女不禁扶额叹息不已。 狠狠瞥了一眼他有些得意的俊脸,她接着险些被他叉开的话题往下说:“王上多心了,阿紫只是一介民女,并无心和那些嫔妃争宠,所以还请王上放我出宫吧。” 秦王闻言眯起眼睛。声音也冰冷起来:“阿紫地意思是让我将后宫所有地嫔妃都斩了吗?” 孟姜女一惊。几乎从榻上掉了下去。他这一句话让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据史书上对他地描述。这种事情他真会做出来地。那可是一万多条人命呀! 在惶惶间她听见秦王喉咙里发出地隐忍地低笑声。 她抬起头来。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戏弄。对上她地视线。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地酷样。 自己和他说正经事。他竟然戏弄自己。孟姜女心头一阵火起。脑子里突然冒出“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来。 如果是在别处。她完全可以无视他。自己带着两个丫头走了就是。但是现在自己在行宫里。那天晚上宫门口侍卫戒备有多么森严她是知道地。如果没有秦王地发话。只怕自己是出不了这座行宫地。 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她扑通一声跪在秦王面前,道:“王上还请答应阿紫地请求。否则阿紫在此长跪不起!” 见她去意如此坚决,秦王气得脸色铁青。一层阴浮上眼底,声音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此不识好歹!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屋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睨着剑拔弩张的二人,云儿吓得噗通跪在孟姜女身边,单薄的身子也颤抖起来。 孟姜女低着头,寸步不让地道:“阿紫只是一名小女子,王上乃是一代,手握天下苍生的性命,要杀阿紫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秦王怒极反笑:“你这是讥笑寡人欺负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吗?” “阿紫不敢!”孟姜女不亢不卑的答道。 秦王俯首下来,深邃地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脸上神情复杂难辨。 良久,他缓缓地道:“好!寡人今日就成全你!等你养好伤就放你出宫!” “真得吗?”孟姜女没想到他突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时间没有回过味儿来。 “当然是真地!” “谢谢王上!”孟姜女高兴地向他盈盈一拜。 秦王一声闷哼,一只大掌伸到她面前,冷冷的声音里却有一丝疼惜,“起来罢!身子还没好,怎么经得起如此瞎折腾!” 孟姜女顺势站了起来,高兴地对云儿道:“云儿听见了吗,王上答应让咱们出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还不快谢谢王上。” 云儿看见小姐高兴,她自然也跟着开心,于是向秦王磕头谢恩。 秦王扫了云儿一眼,话里有话的道:“云儿啊,跟着你家小姐只怕有些罪要受呢!” 云儿只是微微一笑,孟姜女心里一动,总觉得他这话颇有深意,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觉不出那儿不对劲儿来。 秦王眼光流转间看见了几案上地龙凤玉佩,他不仅蹙起浓眉,走过去将玉佩拿起给她挂在脖子上,动作甚是轻柔。 那玉佩本来就是打算还给他的,现在他却又给自己戴上了,孟姜女连忙伸手想要将它取下来。 秦王一把握住她地纤手,霸气十足地道:“阿紫,以后一直带着它,再也不许解下来。知道了吗?” “可是,我听蒙恬说这是王上登基的时候佩上地俯身玉佩,阿紫怎么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孟姜女固执的想要将它取下来退 秦王一声冷哼,松开她的手,口吻淡淡的道:“你是不要玉佩,还是不要出宫,二者选一项吧?” 孟姜女闻言停止了取玉佩的动作,她当然是要出宫。比起出宫来说,退还玉佩的事情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更何况这块玉佩可是玉中精品,如果不是蒙恬说它是秦王登基时佩戴上的东西,她还真舍不得还给他呢! 接下来的日子,孟姜女开始考虑出宫以后的事情。 首先得找一处房子。她考虑了将军府,但是那可是秦王修建的,现在范梁没有了,将军府仍是秦王的产业。那不是还跟在行宫一样,更何况将军府太大,自己和两个丫头住未免显得太过宽敝了些,于是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过了几天,她的身子骨愈发的好了起来。于是领着云儿和兰儿出去找房。但是因为到了年下,家家户户都忙着杀猪宰羊过年,那些租赁房屋的店铺也早已关门,无奈之下孟姜女只好回到行宫,等开了年再想法租房。 因为到了年底,又赶上今年是秦王一统天下的第一年,所以祭祀活动比往年更繁琐了许多。秦王白日里几乎没有时间过来行宫里,这让孟姜女也暗暗舒了一口气。因为每一次与他在一起,她总是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恐惧感。 蒙夫人也曾来过一次,想要接她回蒙府过年,但是却被她婉言拒绝了。现在回去蒙府,想必那荣阳公主最不愿意看见她,而蒙毅自从那日被她赶走以后,再也没有露过面,想必也是不愿意看见她的了。与其见了面大家都别扭,还不如不去凑那个热闹,,省得大家都不自在! 蒙夫人对荣阳公主去南苑行宫闹事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所以孟姜女的拒绝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看着孟姜女和两个丫头在行宫里孤孤单单的过年,她却又万分不舍,于是回到府里吩咐蒙毅常去行宫看看。蒙毅闻言只是一笑,心里却是异常苦涩,他倒是想去,但人家摆明不想见他,而且人家还有王上在身边守护着,自己去算什么? 除夕夜,秦皇宫里,所有的祭祀活动终于告一段落。 秦王脱下黄袍,换上黑色冕服,道:“赵府令,摆驾南苑行宫!” 赵高一愣,从后面追上来道:“夜已深了,王上该歇息了,明日还得早起呢?” 秦王宽袖一拂,拉长了声音哼道:“赵高——” 赵高浑身一颤,每一次王上暴怒的时候,总是用这样的语气。 他连忙紧走几步到了殿外,高声喊道:“摆驾南苑行宫。” 南苑行宫里,孟姜女模仿前世人们过年的样子,率领两个丫头将整个寝宫里里外外装饰一新。因为没有红色的纸张,于是她找来红色的绸缎剪成八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的长条,上面工工整整的书上对联,然后贴在门框上。还剪出许多窗花贴在窗户上,映着走廊里的宫灯,显得甚是喜庆。 因为秦王常在这儿休憩,所以行宫御膳房里的食材比皇宫里一点不差,在除夕夜自然是一桌盛宴,于是孟姜女携同两个丫头大饱了一顿口福。 而两个丫头长这么大,第一次在除夕夜不用侍候主子,还能够坐在桌子边想用宫廷盛宴,自然开心得很。三女虽然是以茶代酒,一顿饭下来,却已是茶不醉人人自醉了。 孟姜女看着兴高采烈的两个丫头,现在她们两个就是自己的亲人了。想到这儿,她不由想起自己前世的父母,虽然是相差了两千多年的时光,但是去年他们穿越过来的时候,知道那时间却是一天不差的。所以,在两千多年以后的现在也是除夕夜。不知道父母现在是在看春节晚会呢,还是相顾无言想念女儿? 孟姜女的心情突然消沉下来,为了不败坏两个丫头的兴致,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口气轻松地道:“守岁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先睡觉去了。”说完径自去往内室休憩去了。 云儿和兰儿却毫无睡意,于是两个人坐在殿里,窃窃私语起来。 秦王来到殿外,抬眼看见门框上和窗户上的红布,在宫灯的陪衬下交相成辉,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那红布上,左边书写“天上才一日”,右边则书写“世上几千年”,门楣上一个横批是“一统乾坤”。 “好!不愧是神仙下凡!”秦王的称赞声脱口而出。 ------------ 第四卷 第五十六章 寻房 只以为孟姜女这是书写的天上人间。/但是他哪里知这幅对联的时候心里却是感慨无限,自己在一瞬间穿:=了几千年,那份感慨和无奈全在这短短的两行字里面。 听见外面脚步声响,云儿和兰儿连忙起身将门打开。等她们看清是秦王时,不禁一愣,竟连拜见的礼仪都忘了。 赵高见她们堵在门口也不跪拜,不禁喝斥道:“大胆奴才,看见王上怎么不请安?” 云儿和兰儿这才回过神来,两个人连忙福了一礼,然后闪身让开。 秦王走进去,扫视了一遍殿内。却没有看见孟姜女的身影,于是径直向内室走去。 云儿和兰儿相一眼,极有~的将殿门关上,两个人越过那些侍卫,向西厢房走去。 秦王站在榻边,凝望着静窝在锦被里的人儿…… 许是在做恶的缘故,孟姜女睡得极不安稳,口里不断呓语着,就连被也蹬了开去,露出穿着雪白亵衣~单薄身形。 秦王嘴角抿起,俯身替她把被盖,然后将她际散乱的丝轻轻拂开,痴痴地望着她娇媚的面容…… 良久,他嘴里逸出一声微可闻的叹息,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知道,如果不来这一趟,只怕这一夜又是无眠的了! 赵高见秦王出去。连忙唱喏:“起驾回……” “不要吵!”没等他把话说。秦王挥手打断了他地话。然后回眸看了一眼寝宫。这才起身向旁边地院落走去。 看他走远了。两个丫头长舒了一口气。 “云儿。你说王上每夜总会来此。却不让吵醒小姐。这是为什么呀?”兰儿歪着头。纳闷地道。 云儿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王上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别地女人。” 兰儿闻言笑道:“你怎么如此肯定?难道王上对你说了?” 云儿微微一笑,道:“王上怎么会对我说,不过你仔细看王上看小姐的眼神知道了。那眼神和我们范梁少爷看小姐地眼神一样。” “哟!云儿还会看人相面呢!”兰儿坏坏的笑了起来,然后一阵调侃,“那云儿可否知道,谁看云儿的时候是那种眼神呀?” 云儿盯着兰儿一板一眼的煞是正经:“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谁用那样的眼神看兰儿?” 兰儿一愣:“谁?” 云儿呵呵一笑,道:“就是蒙平呀!” “哼!我明天告诉小姐,看小姐怎么收拾你!”兰儿脸上瞬时飞上一抹红晕,在宫灯下煞是妩媚娇艳。 云儿挤眉笑道:“快去告诉小姐,小姐肯定马上将你许配给蒙平。那倒是美事一桩!” 兰儿说不过她,于是一把扑在她身上,不依的咯吱她道:“云儿坏,拿我消遣寻开心,我不依啦!” “哈哈…云儿哈哈大笑。 两个丫头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东方天际白,这个除夕夜就过去了。 到了大年初一,秦王赏赐后宫,也同时赏赐给了孟姜女一份。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孟姜女本不想要,但是看见秦王脸色难看,为了息事宁人,只得无奈的收下了。 不过云儿和兰儿却是异常高兴。因为这一次赏赐又给她们地小金库补充了许多银两,出宫以后不至于为银两的事情犯愁了。 看着高兴的两个丫头,孟姜女的心情也跟着好转起。 一晃过了正月十五,一般的店铺也都开张营业了。 孟姜女于是领着二女去往大街上,直奔咸阳城里租赁房屋的店铺。以前寄居在蒙府地时候,因为心里总有要搬出去的念头,所以逛街的时候,她就曾留意过这方面地事情。 自从秦王统一天下,咸阳城就变成了天下人人向往的城市。所以人来人往的甚是繁华,流动人口一多,自然也就滋生了各种行当。而房屋租赁也是其中的一个新兴产业,而且生意兴隆,甚是红火。 孟姜女领着她们到了最大地一处租赁店铺,掌柜看见她们,连忙拦住伙计,自己亲自迎了上来。这可是新年的第一笔生意,一定要成交,博一个开门红,千万不要弄砸了。 听她们说明来意,掌柜略微沉吟了一下,肯定的道:“独门独户的院落当然有,不过你们想要临街的有些难度。” 原来,孟姜女想要租赁一间有临街店铺的院落,既解决了三人地住宿问题,又可以利用临街的店铺做个生意,解决三人地经济来源问题,可谓一两得。 要知道她的前 商海世家,虽然她并不喜欢经商,但是绝对有经商是一直没有施展出来罢了。 “没有吗?”孟姜女抬眼看掌柜点了点头,于是领着两个丫头转身向外走去,嘴里道:“算了,我们先去别处看。” 那掌柜本是想博一个开门红,又那肯放她们离开。他迅速拦住她们,脸上浮出谄媚的笑容:“先生慢走,那临街地店铺没有,但是别的院子清雅幽静,最适合先生这种文雅之士居住,不如先生去看了房再做定夺。” 孟姜女听说院子幽静,心里喜欢得紧。但是她想了想自己的处境,现在可是白手起家的时候,一切能便利一些更好。权衡利弊以后,她摇了摇头,看向掌柜道:“掌柜的热情我心领了。不过我们现在先随处转转,如果没有合适的,我自然会来找你。” 那掌柜闻言无奈的闪开身子,无不惋惜的道:“可惜了,不过先生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一定要记得回来我这里,我一定给你全城最低的价码。” 直到她们走出远,回头犹见那掌柜向她们招手,嘴里高喊道:“记得回来哦,我给你们算全城最低价码。” 那热情程度比起她前世那些小商贩还要热情,孟姜女见怪不怪,倒是让云儿和兰儿了眼界。 到了第二家,掌柜听了她们的要求,抚掌笑道:“真是巧了,我手底下倒是有一处院子符合你们提出的要求。 “真的吗?”孟姜女大喜,连忙催促掌她们去看房。 看她们穿着阔气,又是如=迫切的想要寻房,掌柜反而点燃一袋烟,不急不缓的抽了起来。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微眯起小眼睛打量着她们三个。 看他样子,孟姜女已猜透了她的想法,于是不等他说话,先问道:“但不知掌柜这房价如何?” 掌柜将烟斗在几案的缘轻轻的磕打了几下,这才道:“房主说了,此房一个月需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孟姜女和两个丫头都不禁张大了嘴。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嘛,一个寻常的老百姓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银两呀! “哟?这还贵呀!”掌柜眯起的眼睛慢慢放大,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开了春,来都城经商的人自然少不了,那房肯定也会因紧缺而走俏起来。如果先生不愿意要那就算了。”掌柜的站起身来,一副爱要不要的样子。 孟姜女暗暗一咬牙,道:“掌柜先带我们去看房,只要我们看上了房子,房价不是问题。” 掌柜闻言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伙计们交代了几句,然后领着孟姜女她们向外面走去。绕过两个拐角,来到东街的一间店铺门前。 “喏!就是这里了,先生看这儿地处咸阳城最繁华的路段,店铺又宽敝明亮,值一个月五十枚半两(注:半两是秦国的通用钱币)吧!” 这是一个四合院子,前面是临街的一个铺面,后面是三间正房。孟姜女四下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把房契签了。” 掌柜正要点头,就见伙计领着两个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伙计伏在掌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掌柜顿时喜笑颜开的看向那两名男子,道:“不知这位爷对这房可看得上眼?” 那男子进来以后,目光一直落在孟姜女身上。另一名男子一副随从打扮,他接过话来道:“这房不错,但不知你们这儿房价如何?” 孟姜女对上那男子的目光,心里一动。回眸看向那名随从道:“这房我们已经订好了,还请二位移驾别处去看房吧。” 那男子开口说话了:“这位先生是租的房还是卖的房呀?房契在你手上吗?” “这个——”孟姜女一愣,道:“我们马上就签房契。” 那男子淡淡一笑:“房契还没签呢,那这房就还是掌柜的,掌柜,这位先生是租房还是?” 掌柜看了看孟姜女她们三人,道:“租房。” “哦,”那男子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你这房卖吗?” 掌柜满脸谄媚的点头道:“卖!当然卖!但是房价有些贵哦!” “银子算什么东西?我们爷有的是钱。”那随从一声冷哼,趾高气扬。 他用眼角扫了孟姜女一眼,不屑的道,“不过在商议房价以前,还请掌柜将闲散人等遣开,我家爷好清静。”那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将孟姜女她们撵走。 ------------ 第四卷 第五十七章 谁在捣鬼 儿和兰儿见他欺侮小姐,不禁脸色一变,挺胸站出说谁是闲散人等,这分明就是我们看好的房子,你们却跑来捣乱。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那随从睨了睨她们单薄的身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哟!看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起话来娇滴滴地像个娘儿们,还想替你们主子出头?真是笑话!” 这一句话把云儿和兰儿气得脸色煞白,她们腾地冲上一步,指着那个随从叫道:“你——你说谁是娘娘腔?” 那随从人高马大,又岂会将她们放在眼里。只见他脸上浮出一抹狭促的笑意,伸出手来模仿她们的样子声怪气的道:“你——你说谁是娘娘腔?” 他滑稽的样子引得掌柜和伙计忍不住笑了起来。云儿和兰儿却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 孟姜女连忙拉们。两个人也不敢违了小姐的意思,气得跺脚道:“小姐,这个无赖竟敢学我们?” 孟姜女摇了摇头,低声道:“他吵什么?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办,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那男子饶趣的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笑斥道:“阿九,和两个小孩子争论什么?办正事要紧!” 掌柜忍住笑意,站出来和稀泥道:“算将来在一个城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闹得不可开交!” 看向那男子道:“先生肯定要买这房子吗?” 那男子没有说话。随从了点头。道:“当然!价码随你开。我家爷从来就是一言九鼎!” 掌柜笑意涟涟地向他点了。然后回过头来。看向孟姜女道:“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决定将此房卖给这位爷了。你想要租房。就上别处去吧。 孟姜女沉声道:“不知掌柜这房多少钱可以买下来?” 听那意思他竟也是打算买。掌柜抬眸在二人身上来回梭巡一遍。心里地小九九拨得震天响:“两家哄抢。正好借此抬高房价!” 他手捋胡须。故着沉吟状。然后道:“恩。此房若要卖出。至少也得三十根秦吧。” “三十根?”孟姜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有没有搞错?” 要知道一根秦足够寻常百姓一家一年的收入了,更何况三十根,这个掌柜可真敢开口! 谁知那男子微微一笑,道:“我给你三十五根秦,你这房我买了。 掌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要的价已经是天价了,他竟然还给自己往上加钱。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好像已经看见大把的银子哗哗的流进自己的口袋。他讨好地向那男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卑躬屈膝地道,“先生请上店铺里,容我把手续办给你。” 说完话,竟是不再管孟姜女她们,径直领着男子走了出去。 掌柜疯了,那男子也疯了!孟姜女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的背影,直到那伙计迭声催促他她们离开,她才回过神来,携着气鼓鼓的两个丫头走了出来。 这套房子整合自己的意思,虽说自己手上的钱也足够买下这栋宅院来,但是她总觉得这处宅院根本就不值这个价。孟姜女驻足看着伙计锁门,不禁惋惜不已。 兰儿怒气冲冲的撅着小嘴道:“哼!明明是我们看上的房子,他就这样抢过去了!这两个人真不是好东西!” 在前世商人之间这种情况看得多了,所以孟姜女并没有往别处想。看见兰儿撅嘴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兰儿何必生,这很正常呀!竞争嘛!” 兰儿小脸一红,嘟囓道:“也太巧了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就好像是追着咱们的身后来地!” 兰儿说的话有几分,孟姜女心里一动,随即摇了摇头,有谁会这么无聊呢? 云儿道:“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整个咸阳城里只有这两家租赁房屋的店铺。这一家是有房子的了,可是总不能不找房子吧,她可是梦都盼着从那座行宫里出来~ 看来只好去那一家了,幸好那一家还有一处房子,先搬出来住下,店铺的事情慢慢再说吧。孟姜女寻思好了,领着两个丫头向第一家走去。 谁知刚才还热情似火的掌柜再看见她们,却突然冷淡得很,不但说房子没有了,还撵着她们出去,简直就像看见瘟神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看着掌柜蹊跷地神色,孟姜女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联想起刚才那两个古怪的男子,孟姜女心里隐隐觉得一定有人在捣鬼。但是会是谁呢? 会是谁知道自己今天出来找 又是谁最不愿意自己找到房子呢?孟姜女将这两个问理,所有的矛头全指向了一个人。只有他最不愿意自己从皇宫里搬出来的。 孟姜女坐在寝宫里,反反复复的思想了一遍,还是不敢肯定。正在寻思间,就听秦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紫在想什么?” 孟姜女回过头来,对上秦王那双深邃的眼眸,会是他吗?一个质疑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他虽然不愿意,可还亲口同意了自己搬出来的呀,难道他会出尔反尔不成? 秦王见她不吭声,于是在她旁边坐了下:“今日出宫了?”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心里地疑团在慢慢扩大。他果然知道自己出宫去了。 “王上不问我出做什么去了吗?”孟姜女冷冷的道。 秦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阿紫会告诉我吗?” 孟姜女想再问下去,但是看他那漠然的样子,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纵然知道是他做得又能怎样?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一个咸阳城,又有谁能抗得过他的旨意? 想透了这一点,孟姜女突然感觉万疲惫,意兴阑珊起来。 在一瞬间脸色变了好几变,秦王面色逐渐柔和起来,一双深邃地眸子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身子好了吗?出去会累?” “恩!”孟姜女点了点头。但是又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柔弱,于是又摇了摇头,道,“不累。” 秦王闻言露出一个浅笑,“如果不累,那就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何?” 孟姜女一愣,他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没容她反对与否,秦王已是一把拉起她,向寝宫外面走去。早有车撵侍卫在殿外恭候,孟姜女在车撵前止住脚步,疑惑的看向秦王:“王上这是要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孟姜女目光扫视着威风凛凛的侍卫队:“可是——可是这么多人……” 秦王闻言伏在她耳边轻笑道:“原来阿紫是愿意和我单独出游!” “不——不是——”孟姜女顿时双颊绯红,第一次在他面前说不出话来。 秦王抬起头来,看向赵高道:“去把寡人地追风牵来。” 赵高眼里露出惊诧的神色,但是王上地话他岂敢不听,连忙吩咐宫奴去将追风牵了来。 不大一会儿,一名宫人牵着一匹通体黑墨的大马过来。 孟姜女在《古今注》曾经看见过秦始皇有七匹宝马:一曰追风,二曰白兔,三曰蹑景,四曰追电,五曰飞翩,六曰铜爵,七曰晨凫。 刚才秦王吩咐地追风马,想必这就是了。孟姜女仔细打量着这匹马儿。只见它雄壮无比,足足有一个半人高,马身粗壮,四蹄筋r。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更是脉脉含情地看着秦王。 孟姜女心里不仅对它有几分喜欢,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它。 “啊!”赵高和其余随从都忍不住惊来。 那追风也扬起一声长啼,孟姜女心中一凛,连忙收回手臂,莫名其妙的看向众人。 看惊了美人和宝马,秦面色一冷,眼含愠色的扫视众人,众人吓得连忙低下头去。 秦王看向孟姜女,柔声解释道:“这追风性子刚烈,从不让别人摸它。以前有一个妃子见它威风靠近它,却被它踢瞎了一只眼!”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秦王说牵追风马的时候,赵高神色怪异,原来是这个缘故。 秦王接过马匹,在它耳边轻声喃喃了几句,那马儿的大眼睛在孟身上扫视了一遍。只见它轻扬马蹄来孟姜女面前,眨了眨大眼。 “小姐。”刚才听了王上解释的云儿和兰儿不禁担心的惊呼道。 这绝对是示好的表示。孟姜女心中大喜,她向两个丫头摆了摆手,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追风那柔顺的鬃毛,追风通人性的在她身上蹭了蹭,看着一人一马如此亲昵,秦王嘴角扬起了明快的笑容。而赵高和众人则看傻了眼! 孟姜女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秦王抱起来,横坐在追风背上,然后他纵身上了马背,一扬手里的马鞭,追风咻咻一声嘶鸣,扬起四蹄向宫外奔去。 孟姜女窝在他的怀里,她身上那股馥郁的幽兰香气充盈在他的鼻端,迎风飘起的长发与他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 第四卷 第五十八章 我不是你的女人 身上的处子幽香越来越浓郁起来,秦王深深地吸了一丝更是随风飘起,丝丝缕缕的从他脸上拂过,那香气也一波又一波的冲袭着他的大脑他不由自主的贴在她的际,嗅着她秀上的香气… 虽然以前有好几次都是和他‘同床共枕’,但是那都是在夜里,好像黑暗总能掩饰一些尴尬。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可现在是青天白日,自己却~圈在他怀里,虽然自己穿着棉服,可是他身上的热能仍然透过两个人的衣物,灼热了她的后背,也灼热了她的粉颊…… 秦王感觉怀里人儿的僵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垂眼看向怀里的美人儿。只见风吹起她的丝,露出张美艳绝伦的俏颜,白晢肌肤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现在那白晢的双颊更是微微x红,直看得秦王心神一阵激荡。他俯下去,贴在她粉嫩纤细的颈项,尽情汲取她独有的幽香…… 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肌肤上,一股麻酥的感觉引得她一阵战栗。她想要躲了开去,但是身子却被秦王的双臂紧紧箍起来,让她根本无法闪躲… 孟姜女又羞又,不禁娇叱道:“王上如果再要这般轻薄,阿紫就跳下去了。” “哈哈,阿紫何必怒!” 秦王知道她的脾气刚烈,况大的天气,把美人弄急了眼也实在是一件煞风景的事情。于是他爽朗的笑着抬起头来,挺直了身躯。 那股灼人的息随着他的起身而稍稍减退,她的气息稍微顺畅了一些。这才顾得抬头看向前方。原来马儿竟是已经跑出东城门,径直向东北方向跑去。而路上的车撵和劳工也逐渐多了起来。 孟姜女回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阳城,再抬头看了看秦王,心里不由得暗暗纳闷,也不知他想将自己带到哪儿去? 秦王察觉到她地不安。也并不说话。只是笑着一扬马鞭。追风一溜烟地向前疾驰而去。 孟姜女正在愣神。突然间马疾驰起来。她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没掉下马背去。 “!”秦王长臂一探。将她捞回来:紧地搂在怀里。 孟姜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埋在他胸前。两只手本能地紧揪着亲王地黑色袍服。\一颗心吓得扑通扑通地直跳。 秦王低头宠溺地看着她。一只大掌轻轻抚着她地后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孟姜女从惊吓中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她脸色煞白。双手却仍紧紧地攥住他地衣襟。 秦王也乐得她紧紧偎在自己怀里,所以也就仍由她攥住衣襟不放。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良久,孟姜女才回过神来。 她抬起头来,却看见秦王近在咫尺,不禁又吓了一大跳,恼道:“你靠这么近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对上她恼羞的俏颜,秦王呵呵一笑,他斜睨着她揪着自己衣襟地小手调侃道:“阿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搂着阿紫不放吗?” 孟姜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这才现是自己紧贴在人家身上。她连忙撒手,一张俏脸也顿时绯红起来,尴尬的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才好! “哈哈!”秦王睨着她~羞地小儿女态,忍不住畅怀大笑起来。双臂不自觉的将她搂紧,也只有这个女孩儿,才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开怀大笑。引得路上那些忙碌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 “哼!有这么好笑吗?”孟姜女嘟着嘴扭头看向前方。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才现自己现在已经在一座半山腰上,而前下方一片劳作喧哗地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忘记了和秦王之间的斗嘴,仔细看了过去。 只见在前方的山脚下出现一大片开阔地,有数以千计的人在那片开阔地忙碌着,挑土、搬运木头、石块,而有些宫殿已经略具规模。 孟姜女抬头打量了一下现在所处的位置,现在自己应该是在咸阳城东北地一座山上,她俯视了一眼山脚下忙碌的人们。咸阳城外,大山脚下、宫殿、这所有地一切让她的一颗心突然莫名地急跳起来。 按世的记忆,这眼前正在忙碌修建地不正是名扬海内外的秦始皇陵吗? 要知道秦始皇陵可是世界最大帝陵之一,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结构最奇特、内涵最丰富的帝王陵墓之一,而现在自己竟然能亲眼目睹这座豪华的地下宫殿的修建,这对于极其爱好考古的孟姜女来说,自然是一件让她兴奋不已的事情。 她仔细打量着地宫的形状,再看着那些像蝼蚁似地浩浩荡荡在地宫里忙碌的劳工,嘴里不禁啧啧赞叹不已:“好一座气势雄伟的地下宫陵,难怪几千年以后都没有人能超越!真是了不起!” 相处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听见她对自己的赞赏,秦王脸上的笑意不禁加深。他睨了一眼地宫,然后仰起脸来,望向碧蓝的天际,语气轻缓却自有王的气势和威严:“几千年算什么,寡人要稳坐江山千万年,寡人的地宫自然要固若金汤,陪伴寡人千万年!” 这话若是从别的男里说出来,孟姜女一定会笑话他狂妄自大!但是从秦王嘴里说出来,却显得那样的自信! 她心神一震,不禁回眸看向身边这个叱咤风云的人!此时的他没有一丝平常男子的情绪,有的只是一个浑身充满着王霸气,傲视天下的……神! 神!对,就是这个词,现在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过分。 “好一个稳坐江千万年!”孟姜女脱口而出,她有一种冲动,就是为他鼓掌喝彩。 秦王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彩,他俯看向她道:“阿紫是神仙下凡,定能通古博今,所以知道我的江山一定能稳坐千秋万世的,是不是?” 孟姜女望着热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点了,然后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他再有十年就会病死,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情突然低沉下来,对欣赏地宫的情绪也在突然间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孟姜女为自己这莫名的情绪感懊恼不已!她挣开他的怀抱,纵身跳下马背。 “他是你什么人,他一次的为难你,你还在这儿为他难过,真是不长进了!”孟姜女嘴里嘟囔着,走进树林深处,然后一**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脚下恨恨的踢向一粒石子。 秦王可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想法,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语,再眼看着那石子叽里咕噜的向山下滚去,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狭促的笑意。 他纵身跳下马背,紧挨着她坐下:“阿紫为什么要为我难过?” “为……”话到嘴边,她突然打住了。 孟姜女侧脸来睨着心情极好的秦王,虽然她对他并无好感,但是现在在他兴头上告诉他只有十年的寿命,也不知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怎样的反应!罢了,人各有命,告诉他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在替古人担忧罢了!”孟姜女幽幽的回过头,极目眺望着远处的渭水,在阳光的反射下,那渭水散着粼粼的光芒,像是一根闪着光芒的缎带。又像是一支温柔的臂膀,将秦始皇陵紧紧地搂在怀里。 秦王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良久,他道:“阿紫,我为你建一座宫殿好不好?” 哼!我想要的你不给,你给的却是我不想要的。想起早上租房的事情,孟姜女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她一声冷哼道:“小女子命薄福浅,怎么承得起王上为我修建宫殿,还是将你的那些宫殿留着赏给你的那些嫔妃夫人吧。” 秦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附在她耳边道:“阿紫总是提起那些女人,让我总以为阿紫在吃醋呢!” “吃醋?开什么玩笑!”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现在的他没有丝毫的暴戾之气,这让她一点也不怕他。 秦王完全无视她杀气十足的眼神,痞痞的笑着道:“那阿紫想要什么?” 对上他痞痞笑颜,孟姜女心里的怒火更甚。她霍地站起身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夹着怒火喷在他脸上:是-—想要一处小院子就好!” “呵呵,阿紫生气了呢!”秦王笑着长臂一探,握住她的玉臂轻轻一带。孟姜女不曾防备,一下子跌落在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从胸中逸出一声叹息:“我嬴政的女人自然是要住宫殿里,怎么能去住那种贫贱的地方!” 孟姜女跌落在他怀里本来还有几丝难为情,现在听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不由得怒气更旺。 她~站起身,恼道:“王上,也许你以为只要你愿意,全天下的女子都可以变成你的女人,但是我不是。” 秦王本来就不是一个性子柔软的人,只是因为对有特殊身份的她既敬又爱,才会对她再三容忍。但是现在自己的低声示好却换不来她的柔情,他不仅也有些恼了。 ------------ 第四卷 第五十九章 吻变惊魂 我一直敬重你是神女,你以为我就可以容忍你的骄纵地站起身子,脸色阴沉地注视着她。(目光炯炯的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而又复杂的眼神让她一阵心惊,脚下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要做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摸清楚了她的脾气,无论他多么暴戾,也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想法太幼稚,太简单了! 秦王显然不打算让她逃避开。他迅速的攥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扯,将她的牢牢地锁在怀里。 浑厚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起来:“今日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看你还用什么籍口离开。” 她死命的挣扎,但是秦王的双臂犹如一般将她箍住。 他已经被她磨得毫无耐可言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已经不能消褪他心里的躁动…… 望着那张轮分明的俊容在自己眼前放大,孟姜女心里一阵恐慌…… “你放……~; 她抗拒的话并没有说完,那诱人一点儿也不乖的红唇突然被他霸道而又饥渴的薄唇给封住,紧密的相贴在一起。 碰触到她香软地唇瓣。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要她。是地。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想要她!早在当初莱芜初遇。她还是男儿打扮地时候。他就已经被她吸引而喜欢上她。后来在知道她地身份以后。他更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但是他知道她和后宫那嫔妃们不一样。那些嫔妃们都想尽办法讨他地欢心。视他地宠幸为莫大地荣耀。只有她不屑于他地宠爱。甚至无比地厌恶他。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对待他。但是她对他越冷淡。他要她地**就愈是炽烈。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要过任何一个女人。于是他不惜一切手段将她拢在身边。而她地高贵和纯洁更让他舍不得有丝毫地为难她。 只要她答应。他可以给她女人最想要地一切。甚至包括王后地位置。 因为在他心里。普天之下。只有他可以匹配神女。也只有神女配做他地王后。 上一次她挑明了要离开行宫以后。他心里忽然有一丝挫败感。这是在他征服六国地时候都没有过地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种杀人地冲动。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她地请求。只因为他不忍看见她失望。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白天不再出现在她的眼前,但是每天晚上趁她睡熟,他总会过来在她地榻前站上一站,只有这样,他才能安然入睡。 因为如此,所以嘴里虽然答应了走,但是他心里可从来没打算让她离开! 何况她身为神女,却单纯柔弱得从来不知道保护自己,总是一次次的受伤,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如果刚才她不说出那种决绝地话,他绝对不会动她,但是她的话让他突然醒悟过来,也许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是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唯一地法! 当然如果她突然改变主意的话,他可以放弃这种强人所难的主意,毕竟他是一代帝王,这种霸王硬上弓的做法实在是有损他的自尊心! 于是他不顾她的挣扎,用他厚实地大掌将她娇软的身躯紧搂在怀里,让自己坚硬地身躯紧贴着她的。 他地唇吻着她柔软的唇,霸道地舌头一点一点的撬开她紧张而略带颤抖的唇瓣,狂肆的侵入她的檀口,恣意的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以前他也曾吻过自己,但是那都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浅吻,即使是那样都让她恶心不已,更何况现在这样深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孟姜女又羞又恼,她努力挣脱却无法挣开他的钳制。反而被他身上飘出的淡淡的麝香味熏得意识迷离。 不愧是有成千上万个嫔妃的帝王,就连亲吻的技术都比别人高出一筹,孟姜女即使是在百般不愿意的状态下,仍然会被他挑逗起情绪来。 “恩……”娇软的声音自她口中逸出。 “阿紫,你并不讨厌我是吗?”秦王抬起头来,深情的凝望着她,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如果她现在承认,那他可以选择放开她的,虽然这有些难度。 望进他热切的目光里,孟姜女羞窘得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自己不是一直很讨厌这个双性恋吗?怎么还会禁不住他的诱惑?孟姜女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她的话让他万分懊恼!不容她把话说完,他湿热的唇瓣再次强悍的印上她的,火热的在她的檀口 探索,他狂野霸气的男子气息窜入她的鼻端,混着通她的四肢百骸…… 她无法闪躲,也无力抗拒…… 她闭上眼,一横心,贝齿紧紧地咬了下去…… “啊!”秦王一声惊呼,吓得孟姜女连忙张开嘴。只见鲜红的血丝顺的嘴角流下来。 她竟敢咬人?秦王一愣。孟姜女心里惊恐万分,她趁他愣神之际,猛地推开他,向远处跑去。 “你还敢跑?”秦王俊的脸上浮上一层暴戾的阴鸷之气,衬着他嘴角的血丝,显得异常骇人。 他恨恨的抹去嘴角的血,迈开步子追了上去。很快就来到她~身后,一把搭在她的香肩上。 在慌乱中,孟女只顾着往前跑,却没有看见脚下一块凸起的石头,被这石头一拌,她的身子顿时飞了出去。 而秦王的手抓住她的肩膀,顿时随着她的身子向前倒去。两个人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阿紫,”秦王霍地起身来孟姜女面前,蹲了下 尚在地上趴着的孟姜女里本来就恐惧万分,现在见他贴近自己,吓得她一个翻身,正面朝上,然后抬起腿狠狠地一脚,将秦王扫到在地。 后她猛地起身,来到追风面前。那追风也通人性,柔顺的靠近她,她心中大喜,一个鹞子翻身上了马背。 “你——你想做什么?”秦王一边爬起,一边狠狠地呵斥道。 孟姜女回头看了秦王一眼,略一迟疑,然后一夹马肚,径直向山下跑去。将秦王的身影和他的诅咒声甩在了后面……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骑马,但是这追风不愧是秦始皇的第一宝骑,在山路上跑起来依然又快又稳,她只要紧紧地抱住马脖子就好,根本不用担心摔下来。 孟姜女现在满脑子都是快逃,跑到山下地宫的时候,那还有心情欣赏地宫的修建,她只顾着向前疾驰。却没有看见迎面过来一队人马。其中一个人看见疾驰而过的她,不禁“咦”了一声。她怎么会在这里? “阿紫,阿紫——” 是蒙毅的声音,孟姜女勒住缰绳,回眸看去,只见身著官服的蒙毅正纳闷的看着她和**的马匹。 自从那天在南苑行宫下了逐客令以后,蒙毅再也没有去往南苑行宫一步,能在这儿看见他,孟姜女心里竟然有几分窃喜。 “阿紫,你怎么在这儿?”蒙毅骑马过来,睨着衣衫不整的孟姜女纳闷的道。 他这一句话猛然提~:了她,现在秦王可还在山上。 “蒙毅,你们王上还在半山腰。”孟姜女伸手一指山腰,她完全可以不管他,但是她做不到。算了,就当是用了他的追风,给他的报酬的吧。 也管蒙毅到底明白与否,她扬起马鞭,顺着来路向咸阳城疾驰而。 蒙毅狐疑的望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脸色一变,想要叫车撵,但是他又想起现在王上绝对不愿意太多人看见他的狼狈,于是略作沉吟之后,他独自催马向山上跑去。 孟姜女马不停蹄回到南苑行宫。 云儿和兰儿正在宫门口张望。看见小姐急匆匆的跑回来,她们心里一紧,连忙迎了上去。 孟姜女翻身下马,急促的对两个丫头道:“兰儿,云儿,速速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行宫。” 云儿和兰儿闻言脸色大变:“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孟姜女想起刚才秦王那阴鸷的脸色,现在又被自己扔在山上,他肯定暴跳雷了。如果说以前自己以为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她心里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如果光杀自己也就罢了,只怕是连云儿和兰儿都会被自己牵连进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想到这里,孟姜女摆了摆手,道:“什么都别问,赶紧收拾细软,我们马上出宫!” 云儿和兰儿见小姐不说,但是看她的神色已经猜出必定是生了大事,于是赶紧收拾行李。 到了宫门口,这些日子因为她们经常出出进进,所以侍卫们并没有当回事,于是她们轻易地就混出了宫门。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儿?”三个人站在宫外,云儿和兰儿抬眼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想了一想,东门和北门现在是不能去了。因为她不敢确定从东北方向回来的秦王会从哪个城门进来。 ------------ 第四卷 第六十章 月下逃亡 在唯一能走的就是南门和西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按理说应该去往西救她们的最佳人选当然是鬼谷子先生。也许这一去,如果鬼谷子先生说出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那她们就不会回来了。 望了望兰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知道兰儿和蒙平一直情愫暗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兰儿的幸福。于是她挥手指向南门道:“走,我们先去蒙家军大营。” “蒙家军?”两个丫头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也许现在去蒙家军寻求庇护是最明智的选择! 是三个人急匆匆的向南门赶去。到了傍晚时分,三个人终于来到了军营。 蒙恬并不在军营里,倒是蒙平在军营里。看见孟姜女,他不禁一愣。连忙作揖问好。 孟姜女现在可:有心情,也没有那份时间和他扯下去。她看了兰儿一眼,然后将蒙平拉着一边,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曾经说想给你保一门亲事,不知你家大少爷对你提起过没有?” 蒙平向兰儿张望了一眼,头道:“大少爷曾对蒙平提起过,蒙平多谢神女。” 她看向他道:“必你也知道是谁了,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呀?” 蒙平点了点,一张脸突然了起来。 孟姜女睨着他羞涩的子不禁暗暗好笑,她向兰儿招了招手,兰儿羞怯怯的走了过来。 孟姜女将兰儿地搁在蒙平手心里。郑重地道:“蒙平。我现在将兰儿托付与你。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许欺负她知道吗?” 蒙平着兰儿柔软地小手。心里不禁一阵乱跳。但是听了孟姜女地话后他不禁一阵奇怪。纳闷地看向孟姜女道:“神女这话是怎么说地?我既然喜欢兰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自然会登门提亲。哪有让神女送来之礼。这样岂不太委屈了兰儿?” 兰儿忽然明白过来。只以为小姐是来此寻求庇护。感情小姐是要将自己安顿好了。她和云儿好离开呀! 她着急地一把拉着孟姜女地胳膊。带着哭腔道:“小姐。你怎么能把兰儿撇下。兰儿不要离开你们。” 孟姜女一直将她们两个视为自己地亲人。她又何尝舍得将她抛下。实在是看准了蒙平能给她幸福。才将她托付给他地。而且自己前途茫茫。总不能让她舍弃幸福跟着自己去飘荡吧! 她回身将兰儿紧紧抱住。道:“兰儿。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其实也舍不得你。但是你要记住。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地宴席!而且蒙平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地。” 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一定要将自己托付给蒙平的了。想到马上要和小姐分开,兰儿伤心地哭了起来。 早春的天黑得早。孟姜女望了望渐渐暗下天空,对蒙平低声道:“蒙平,你现在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先将兰儿藏起来,记得千万不要让王上寻到她,过些日子王上的气消了,你再将此事告诉蒙恬他们吧。我还有事情,也得离开了。” 蒙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孟姜女狠心的将兰儿推至蒙平怀里,然后疾步来到云儿身边。却见王一飞和云儿正在聊天。孟姜女睨着聊得甚是投缘的二人,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 那王一飞看见孟姜女,连忙施道:“一飞拜见神女。” 孟姜女摆了摆手,道:“好好跟着大少爷干吧,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王一飞毕恭毕敬的答应了。 孟姜女又回眸看了看哭得像一个泪人儿似的兰儿,一狠心,拉起云儿急匆匆的走了开去。 等走出军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孟姜女望了望有些疲乏地云儿,现在要赶去西山好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城里是不能去的,说定现在满大街都是御林军,秦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正等着抓自己呢。 孟姜女脑子急速飞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家寻常百姓家,寄宿一宿,明日再去西山。打定了主意,孟姜女于是领着云儿向附近的村落走去。 其实孟姜女也是被秦王吓糊涂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有夭夭当初送给她的哨笛,只要拿出那哨笛将雪儿招来,她们马上就可以平安的到达西山。 按下孟姜女她们寻找寄宿地不说,且说秦王回到宫中,才发现孟姜女已经携着二女一起逃出宫去。秦王顿时大怒,下旨将值班看门的侍卫斩首示众,还把行宫里所有的宫人全部打入大牢,如果找不到神女,那这些宫人都将都斩首。 然后他传旨下去,调动所有的御~军出去, 城里挨家挨户地搜查,无论怎么样,务必将神女找回 他背着手脸色铁青的在宫殿里来回踱步。他有直觉,如果这一次不能将她追回来,那他就会永远失去她。心里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起来,痛得他无法呼吸。 “真该死!”秦王低声咒着。忿忿的一拳向几案上砸去,震得几案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全跳了起来,然后跌落了一地。 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是焦急不安。别人都以为阿紫贵为神仙,自有神灵护佑,但是有谁知道她只是一个从未来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一个平凡人,而且是孤苦伶仃地一个人。 蒙毅不禁暗暗埋怨起自己来,刚才只顾着担忧王上,竟然忽略了她的慌乱和惊恐。如果自己心细一些,将她拦住就好了。 她是那样柔弱助,每一次出去都会遇上坏人,总是弄得丢半条命。现在她也不知在哪儿,又会遇上些什么? 想到这里,蒙毅再也无法宫里等下去了。他向秦王一揖道:“王上,微臣现在想去调动蒙家军,一起寻找阿紫。还请王上恩准。” “想不到蒙爱也如此心焦,想必蒙爱卿也已猜到阿紫不会回来了?”秦王脸上写满了深深地惆怅,他逸出一声叹息,宽袖一拂道:“去吧。”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失落。 陪着王上经了无数地大风大浪,从来没有看见王上如此怅然若失过。但是这一刻,那个叱咤风云的王上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满怀失意的男人站着那里,像是一只大手将蒙毅的心狠狠地揪拧在一起。 他躬身退出宫殿,心急燎的向城外军营赶去。 等他到了军营,正见蒙平送兰儿出去,蒙毅拦住兰儿详细询问。才知道孟姜女将兰儿送到军营以后,自己带着云儿已经离开,至于究竟去往何处,兰儿也不得所知。 不过一能确定的是孟姜女现在已经不再咸阳城里了。想起行宫里那些宫人和侍卫加起来最少也得有五百口子人,蒙毅的后心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明天阿紫再找不到,只怕这五百口子人都性命难保。但是如果他们只是在城里找,那是肯定不能找到的了,也就是说这五百多口子人是死定了! 蒙毅沉吟了一会儿,他想孟姜女和云儿本是两个柔弱的女子,自然不会也不敢在夜里行走,她们一定会找一个住宿的地方,等到天亮再赶路。而据兰儿说来,她们刚走了不久,想必到了远处。 于是他不再犹豫,迅速发号施令,将兵士们分成几个队列,在城郊附近的村子里展开搜寻。 这一夜整个咸阳城的老百姓都彻夜未眠,早上起来人们议论纷纷,有说皇宫丢了妃子,也有人说皇宫丢了玉玺,更有甚者说皇宫发生了政变,一时间谣言四处,给老百姓们在茶余饭后平添了许多可供议论的资料。这都是后话,暂借不提。 城里城外为了找孟姜女,乱成了一锅粥。 殊不知孟姜女也~上了凶险,几乎将云儿的命葬送掉。这还得慢慢从她们去寄宿开始说起。 且说天已经黑了下来,孟姜女领着云儿声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附近的村子走去。 拐过一道山坳,孟姜女惊喜的发现在这个山坳里稀稀疏疏的住着十来户人家,杏烛光从窗户里透了出来,呈现在孟姜女面前的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春夜。 她不禁一喜,今夜终于不用露宿荒郊野外了。 她回眸看了云儿一眼,鼓励道:“云儿,到了那儿我们就可以歇息了。加油!” 云儿揉了揉发酸的脚丫,虽然脚已经痛得走不了道,但是为了不让小姐难过,她仍然强忍着难受,笑着道:“就在眼前嘛,很快就会到的呀,小姐莫为云儿担心就是的了。” 说着话,只见云儿忍着痛,加快了脚步,道:“小姐看我们谁先到那村落就算谁赢好不好?” “好!“孟姜女痛快的答应着,两个人加快了速度。 忽然云儿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倒去,就听“咕咚”一声,云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孟姜女晃得连忙追上去,嘴里焦急的喊道:“云儿,你怎么啦?没事吧?” “小姐,我没事。”云儿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无比的飘渺。 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在她将她扶起来的时候,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 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月夜幽魅 儿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但是脚脖子却传来一阵钻。痛得云儿一**坐在了地上,嘴里也呻吟出声:“哎哟……” “云儿,你怎么啦?”孟姜女的心揪来。 云儿抚着脚腕,头上冷汗直冒,痛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小姐,我——我的腿—” 孟姜女蹲下去借着幽暗的月色,只见云儿抚着左脚腕,想必是刚才那一下崴了腿。 孟姜女望了望天色,只怕秦军在城里搜不到人一会儿就会上城外来。于是她蹲在云儿面前,道:“云儿上来,我背着走。” “不,小姐,我只是一个婢女,怎么能让小姐背我?”云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 都这个时候了,她心里还身份上的尊卑之分,孟姜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快上来吧,咱先找人给你看看腿。”孟姜女不容分说将云儿背在身上,向村子里走去。 虽然说云儿只不过十六岁,但是发育的快,体重和孟姜女差不多一般沉了,孟姜女背着她走路还真是异常吃力。不大一会儿已是香汗淋漓。 云儿趴在孟姜女背上,小姐气喘吁吁,这让她心疼不已。她哽咽着哀求道:“小姐,把我放下来,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了。” “傻云儿。我怎么能将你撇下呢。早在老和夫人被害那一天起。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地人了。你看见有谁将自己地亲人丢弃不顾地?”孟姜女站住将她滑下来地身子往上一托。然后继续往前走。 “小姐————”云儿从小就被夫人买进府里。连自己地亲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现在听小姐说自己和她是亲人。她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得呜呜地哭出声来。 孟姜女被她引得也是热泪盈眶。她忍住哭泣故着轻松地道:“云儿别哭。如果这一次我们能顺利地逃出去。我带着你游遍天下。好不好?” 云儿胡乱地抹了一把泪水:“可是。我现在这样不但走不了。反而还拖累了小姐。”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什么拖累不拖累地。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话了!” 孟姜女艰难地走一段。歇一段。在孟姜女以为自己快坚持不下去地时候。终于到了村子边上地一户人家门口。 她将云儿慢慢放下来,自己上前去敲门。只听屋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今天怎么知道敲门啦?”语气里是浓浓地恼怒。 孟姜女微微一愣,连忙出声道:“大爷,我们是外地人,路过此地错过了食宿,而我的同伴摔了一跤把腿崴了,还请大爷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借宿一夜。” 屋里半天没有了声音,孟姜女几乎要失望的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听“咯吱”一声响,木门从里面打开来。一位老者掌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后。他在昏暗地油灯下仔细打量了孟姜女一番,看她长得眉目奇秀,儒雅斯文,倒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于是点了点头,道:“小哥,你那位朋友呢,扶他一起进来吧。” 孟姜女闻言大喜。连忙过去将云儿背起来往屋里走去。孟四下打量了一眼,只见这屋里家徒四壁,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屋里还有一个老婆婆,看见她们进去,连忙把她们让进西屋,西屋并没有床铺,只是在屋角铺床破棉絮。 孟姜女蹙了蹙眉头,从小到大,穿越了几千年,她也从来没有在这么简陋破烂的屋子里呆过。不过现在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无奈之下她将云儿轻轻放在棉絮上,仔细查看,才发现云儿的脚脖子已经肿了起来,想起云儿这么娇弱的身子跟着自己受罪,孟姜女心里充满了酸涩。 云儿怕她担心,于是强忍着疼痛故着轻松地地道:“小——少爷,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孟姜女听着她安慰的话语,抬眼睨着她冷汗,她再也控制不住心里地难受,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老者和老婆婆相视一眼,然后走过来道:“这位小哥,让我看看你朋友地病情吧。” 孟姜女抬眼对上老者诚恳的目光,于是闪过一边,老者蹲下来看了看云儿地伤势,道:“肿这么高,只怕是崴折了呢。需要马上敷药才行,如果耽误时间太长,只怕是要落下病根,以后会变成瘸子了。” 孟姜女闻言一惊,云儿才十六岁,自然是不能让她变成残疾。可是在大黑的夜里,儿去找药? 老者像是知道她的心思,道:“不过小哥 太担心,上方村子里就有一个世医,治疗跌打摔伤绝活。只要用他的膏药贴上几贴,保管药到病除。” 听到这个消息,孟姜女欣已。 只要能给云儿治好病,她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但是连那个上方村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她又该如何去为云儿寻找良药? 老者看出她的为难,道:“小哥莫急,让老婆子在家守着你的朋友,老朽就陪你走这一遭。” 孟姜女还没有说话,只见老婆婆露出惊恐的神色,支支吾吾的道:“老——老头子,万——万一那个子——” 老者打断她的道:“他都十几天没有回家了,今天天色这么晚,想必也会回来了。再说我们马上就会回来的。” 老婆婆还要说什么,老者了挥手打断她的话,回眸看向孟姜女道:“小哥,我们走吧。别将你朋友的病情延误了。”说完拿出一个松油脂火把,带头走了出去。 孟姜女虽然他们的对话心存疑惑,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给云儿请大夫去。于是她顾不得深究,走到门口才想起买药是需要花银子的,于是又折回来将包袱从云儿身上取下来背在自己身上,对云儿嘱咐一番后随在老者身后向村子外走去。 老婆婆看他们走后,连忙将将那破旧的木门关紧,又用一根大木头紧紧地顶住门闩,直到确定外面推不开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儿斜躺在西屋墙角,着老婆婆怪异的举动不禁暗自奇怪。到底这个老婆婆在怕什么?但是自己和人家毕竟不熟,想问也不好意思冒昧启齿。 老婆婆进来看她正好奇的看着自己,;要解释却又无法启齿,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嘛!她慈祥的道:“你们错过了宿头,想必也还没有吃饭,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云儿忙道:“婆婆,我们已经给你们添不少麻烦,怎么还好意思烦劳你做饭?” 老婆婆在外屋锅台边一边忙活,一边絮絮叨叨的叹息道:“唉!其实说给你们做饭,也只不过熬一点稀饭而已。我们家出了一个败家子,有点东西就被他拿出去卖了,所以家里也拿不出好东西来款待你们了。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才是。” 云儿一愣,败家子?看来这一家一定有什么伤心事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儿子能让老人怕成这个样子? “老东西,开门来!该死的老东西,好好地:门做什么?”忽然门外响起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云儿的思绪。 一听这声音就不是善类!云儿心中一凛,连忙支起身子向外看去,只见老婆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低声道:“坏了,那个败家子回来了,他若是看见你,怕是你难以活命。这可怎么办好?这可怎么办好?”说到最后,老婆婆竟是急得在屋里转圈开来。 那外面的声音催得更紧,:“还不开门,该死的老东西,小心老子进去将你们全宰了。” “咣咣咣……”门板被那人踢得震天响。 “婆婆,不行就给他把门打开吧。”云儿的心也了起来,真担心那门板和墙壁会被那个人一起推倒。 “不行,怎么能开门,开了门他会取你的性命的。”老婆婆连连摇头,她吓得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嘴里嗫嚅道:“死老头子说什么他不回来,这不回来了吗?老头子你想救人,只怕会适反,反而连累了这个小哥。” 云儿安抚她道:“婆婆,不要怕,什么样的人也得讲道理是不是?” “讲道理?”老婆婆张嘴望着云儿正要说什么,侧耳听着外面道,“咦,怎么没有动静了?” 就听后墙的窗户上响起一恶狠狠地声音:“哼!死老婆子,敢不给老子开门。” 老婆婆连忙转身,浑身颤抖得犹如筛糠一般,指着从窗户外跳进来的一个长相凶恶的男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气势汹汹的冲到老婆婆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可怜的老婆婆本来就身子弱,骨瘦如柴。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鸡一样。 她凶神恶煞的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敢不让我进门。今日看我不摔死你。”说完,就要把老婆往地上掼去。 怕他真的要将老婆婆扔出去,云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连话都说出来了。 ------------ 第四卷 第六十二章 云儿的清白 然,那男子抽一抽鼻子,一股饭香味从锅里飘了出将老婆婆放了下来,一把掀开锅盖,看锅里是熬得稀饭。他顿时面露喜色,一边拿碗盛饭,一边骂道:“老东西,做了吃的也不告诉我,想存心饿死我呀!” 老婆婆也不敢答言,战战兢兢的把顶门的木头拿开,顺手将木门打开。 那男子看见她开门,脸上浮上一层暴戾之气,他突然扬起脚重重的踢在老婆婆腰上,嘴里忿忿的骂道:“我踢死你个老东西,老子刚才砸门你为啥不开,莫不是老东西不在家,你一个人偷嘴不成?” 老婆婆单薄的身子怎么禁得住他的狠踹,竟然被他踹出门口外面去,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云儿在西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他凶残,她本来心里害怕不敢出声。可是现在见老婆婆竟然被他踢了出去,也不知是死是活,她情急之下大喊道:“婆婆,婆婆……” 那男子将老婆踹出去以后,突然听见无力的呼叫声,他不禁一愣,回来。这才看见躺在西屋的云儿。 男子放,疾步来到儿面前,满脸横肉乱飞,一双死鱼眼更是凶残地瞪着云儿。 云儿现在明为什么老婆婆会吓成那个样子,只是被他这种凶残的目光看着,心里就会生出一股恐惧。她别开视线,突然想起被他踢出去的老婆婆一直没有动静,心中陡然冒出一股气愤,将那股恐惧盖了过去。她指着那个男人道:“你还不快去看看你妈妈现在怎么了?” 那男子全然不理会她说辞,兀自喋喋笑道:“我以为那老东西在屋里干什么,原来是在屋里藏了一个小白脸。奸夫淫妇该死!” 云儿他不说人话,那股怒气更甚,她指着他怒斥道:“我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对你妈这样,也不怕遭报应。” “你敢骂我?”男子不敢置信地瞪着云儿。等他回过味儿来。凶狠地脸上瞬间覆上一层残忍。满脸地横肉跳动得让整张脸都变形了。 他一揪起云儿地脖领。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管老子地事” “哟……”云儿被他拎起。那脚腕顿时痛得让她撕心裂肺。 那男子只以为她是被自己吓成那样。他凑近她地脸狞笑道:“哼!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老子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骂老子地人。老子今日不弄死你难消心头之气。” 嘴里说着话。他地一只大掌已经掐上云儿地脖子。云儿痛得几乎昏厥过去。被他卡住脖子更是毫无反抗之力。眼看一张俏脸慢慢地变成青色。 就在这时。老婆婆从外面趔趔趄趄地跑进来。看见儿子正卡住人家脖子。顿时吓得她魂飞魄散。 “儿子呀,你不能这样,你都杀了多少人了呀?”老婆婆哭喊道。上前拽着男子的胳膊使劲往外拉,试图拉开他的手。 “滚!”那男子不耐地一抖落胳膊,却是没有将老婆婆的手甩掉。 老婆婆眼看云儿命在旦夕,她急得俯趴在那男子胳膊上,张大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妈呀……”那男子痛得撒开手,云儿地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上。刚才他着她的脖领时,竟然把上衣的两个扣撕扯掉,露出里面粉红的裙服。 那男子看见那粉红色微微一怔,大手将黏在胳膊上地老婆婆猛地一攘,老婆婆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昏死过去。 那男子并不管老婆婆地死活,他看着云儿,嘴里嘟囔道:“***,一个男人穿什么~色说着话,他的手已经伸向了云儿的胸前。 就听撕拉一声响,云儿的外衣已经被他撕得稀巴烂。看着云儿妙曼的身材,那男子顿时眼里冒出**地光芒,他本来就长相凶残,而且一直烧抢掳掠,哪有女人会喜欢他,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沾过女人的身子。现在突然有一个美女躺在面前,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尚还有一丝理智地云儿看见那男子眼里冒出的邪光,心里不禁颤抖起来。她已经顾不得脚上地伤,只是萎缩的蜷起身,一颗心也恐惧地几乎窒息过去。 “原来是一个雌儿,几乎把老子骗过去。”那男子胡乱的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哈喇子,猛地向云儿扑了过去。一张臭嘴更是在云儿脸上脖子上不停地啃咬。 云儿本来就在墙角,想要闪却闪不开,只能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任他在自己 下其手,云儿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儿去,晶莹的泪珠顺声的滑落下来。 那男子看着她樱红的嘴唇,忍不住贴了上去…… “啊……”那男子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凶残之气。他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云儿一个耳光,嘴里恨恨的骂道:“你这个贱人,想找死吗?” 想他出手多么狠毒,云儿竟被他扇得昏死过去…… 那男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继续手忙脚乱的撕扯着她的亵衣…… “哎呦,这一趟有大爷了。” “呵呵,不碍事。快将药拿去的朋友敷上。” 断续的话声从屋外飘了进来。 可惜那男子正在兽性之际,却是没有听见。 老见敞着的大门,不由得“咦”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扔掉手里的火把,三步并着两步向屋里跑去。孟姜女一愣,也紧追了进去。 到了屋里,就听见西屋出的喘息声,他想都没想就像西屋跑去,突然脚下拌上一个东西,他重重的摔倒在地,等他回过头来看清拌自己的竟是昏死在地的老婆婆时,不由得心肝俱裂。 与此时,孟姜女也已经跑了进来。看见趴在云儿身上的男子,孟姜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浑身的血液全涌上脑门。她抄起刚才老婆婆用来顶门的那根木头,冲向屋里,狠狠地向那男子身上抡打过去。 那男子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对于女人的亵衣抹胸根本就不懂,正在胡乱的撕扯着,那曾想会有人从背后向他抡黑棍。就觉得后心一阵剧痛,他霍地站起身来,眼露凶光的看着手执木棍的孟。 孟姜女看他站起来,抡起手里的棍子一顿猛打,那男子来回躲闪,还是被打上好几下。男子暴怒之极,他探手一把将棍子抢了过来,然后举起棍子向孟姜女头顶抡过去。眼看棍子就要落在孟姜女头顶上,这一下去孟姜女还不得脑浆迸裂!老突然从斜刺里冲过来,一把将那男子撞开。 “老东西,不要命啦?”那男子站稳脚,满脸的横肉乱跳,衬得他更加凶残。 老扫了一眼老婆婆,嘴里忿忿的骂道:“你这个孽障,连你娘亲都打,你还是人吗?” “打她,我连你这个老东西一起打!”那男子像是得了丧心病,挥起手里的棍子向老打去。 “快闪开!”棍子马上就要打上老,孟姜女揪心的喊道。 但是老腿脚本来就不利索,加之刚才走了一趟远路,气儿还没喘匀呢,反应也就慢了几拍,就听“啪”的一声,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老身上。 打老人就已经让人无法容忍,他竟然还打自己的父母,孟姜女怒不可遏,一低头猛地撞向那男子,男子不曾防备,竟然被她撞倒在地。 屋里打得热闹,却没有看见远处的官道上逶迤一[人马,但见这队人马火把通明,径直向这个村子跑来。 那男子爬起来,一张丑脸气得都变形了。他像是一只嗜血的狼,红着眼珠一把揪住孟姜女的头,就要向墙上撞去。 忽然一支箭从窗外飞进来,正刺进男子的后肩。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陡然撒手,孟姜女这才幸免于难。孟姜女抬起头来,才现屋外火光通明,只见一名弩弓手正站在窗外,孟姜女不禁一愣。 “阿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回过脸来,就见蒙毅满脸焦色地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其他士兵蜂涌进来将那男子捆了起来。 “蒙毅!”孟姜女看见蒙毅,就像是见了自己最亲的人一样,所有的焦虑和担忧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蒙毅疾步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终于找到你们了,好了,没事了!你和云儿都安全了。” 提起云儿,孟姜女挣开他的怀抱,跑到墙角,将云儿的上身抱起来,拍着她的脸颊,焦急的喊道:“云儿,你醒醒,都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你醒醒,你看谁救你来了?” 云儿“嗯嘤”一声,慢慢的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了看蹲在身边的孟姜女,突然“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双臂更是紧紧地抱着孟姜女不放开,哭诉道:“呜呜——小姐——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 第四卷 第六十三章 两个选择 姜女想起她刚才受的侮辱和惊吓,心疼的抱着她嘘嘘。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蒙毅看见衣衫破烂的云儿不禁蹙起了眉头。 他正要解开自的冕服,就见王一飞已经把自己的冕服脱下来轻轻盖在云儿身上。 云儿感激的看一眼,羞红着脸柔声道:“谢谢你。” 一句话倒弄得王一飞俊逸英武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喃喃道:“谢什么,怎么不起来?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孟姜女闻言这想起云儿脚脖子上的伤来。她将云儿慢慢放下,自己则跑到外屋去将刚才讨来的药从地上拾起来。 “怎么了?”蒙毅和王一飞同蹲下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云儿摇了摇,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只是崴了一下而已。” 王一飞疼惜的看见她坚强的神_,心里对她不仅更是钦佩。 “蒙毅,快找人救救老婆吧!”孟姜女焦急的声音在外屋响起来。原来众人都只顾着孟姜女她们,倒将一直昏迷不醒的老婆婆忘记了。 蒙毅连忙走出去。就见老者孟姜女正围在昏迷地老婆婆身边。 蒙毅抬头冲着院子里喊道:“军医在?速速进来。” 到他出来还带着军医。孟姜女不禁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他。 对上她地视线。蒙毅淡淡一笑:“每一次阿紫离家出走总是伤痕累累。我今日做了预防。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呵呵!” “什么叫每一次?难道我总离家出走吗?”听他地话有些刺耳。孟姜女不禁蹙起了眉头。 蒙毅深深地看着她。缓缓地道:“我知道每一次阿紫想要逃开。总是有你地理由。但是阿紫可曾想到。既然老天将你派到这儿来。那就是一定有他地道理。阿紫若一定要逆天行事。只怕会弄得自己伤痕累累。而且还会牵连身边许多无辜地人。” 孟姜女怔忪的看着蒙毅,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过话,听来心里还真是不舒服。其实刚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很认命的,只是到后来对这个世界地完全绝望,才会让自己一次次的选择逃离吧!不过蒙毅的那句“老天派你来自有它的道理”倒是一点都不错,就连那鬼谷子先生也曾说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天下的祥和,难道说自己的躲开都是逆天行事,所以才会在每一次都会遇到磨难重重吗? 孟姜女扭过脸看向门外挂在天际的月亮,心道,我今天就偏偏不信命,看老天爷能奈我何! 蒙毅睨着她不断变幻的神色最后化成一片决绝,心里不由得一沉,看来自己并没有能说服她! 孟姜女不愿和他再纠结下去,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向老婆婆面前走去。此时老婆婆已经苏醒过来,望见孟姜女和老头子,老婆婆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她羞愧的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拉着老者的手,絮絮叨叨地哭道:“呜呜,老头子,你想救人,他却偏要害人,把人家清白的姑娘糟蹋了,现在怎么向小哥交代?” 孟姜女轻声道:“婆婆,你放心,我那朋友没事,不过你们的儿子这一次只怕难逃法网了。” 老者闻言咬牙切齿道:“这个孽障,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今日竟还想弑母杀父,这种灭绝人性地儿子,不要也罢!还请官爷将他收监。”老婆婆轻轻的扯了扯老者的衣袖,浑浊的眼里露出一丝不舍,但是很快褪去,她坚定地点了点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那名男子被押解一直站在屋里,听完二老地话,他凶残的眼神里透出绝望的神色,低嚎道:“老东西,世上哪有你们这样残忍的爹娘,竟然求人家把儿子弄死。” 老婆婆闻言更是哭得厉害。老者也是眼眶湿润,嘴里却道:“你这个孽畜,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骂爹娘狠心,但是你对别人何尝不是这样!想当初为父和你娘是怎么疼你的,捧在手里怕摔着,含着嘴里怕化了,只差将你供在香案上,谁知你长大了竟然变成横行乡里的祸害,你说为父怎么留你?” 那男子闻言,鱼眼一瞪,嚷道:“我现在这样还不是被你们所赐。从小我要什么你们就给我什么,一直惯着我,你们让我以为人世间就是这样,想要地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抢到手,即使是要人家的命也在所不惜。这都是你们教给我地,我现在这样也只是你还来怪我。” 众人听他一顿胡搅蛮缠,不禁都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逻辑? 他自己犯了错,却将所有的错推卸给别人。真真是了。 蒙毅摇了摇头,沉声喝道:“给我将他拉下去。” 军医给老婆婆看完病,孟姜女连忙着他进去检查云儿地伤势。军医仔细查看以后,道:“这位姑娘的脚踝骨被崴折了,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地,必须卧床静养才行,否则怕是要落下残疾了。” 他仔细看了孟姜女拿回来的药,虽然不和军营里的药材相媲美,倒也是治崴伤的药方,于是将那药膏给她涂抹上。 孟姜女望着云儿肿胀的伤腿,心里甚是难受,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云儿从当初在莱芜被官兵抓走,一直到蒙府被公主欺负,现在又崴折了腿,这都是因为跟着自己的缘故,才会让她平白吃这么多苦。如果让她跟着自己,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磨难等着她呢? 云儿轻轻擦拭的泪水,安慰道:“小姐,我没事,你不要难过。倒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呀?”最后一句话低到只有孟姜女能听见。 孟姜女抬头看向蒙毅,只蒙毅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孟姜女不由得长叹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来到院子外人的地方,孟站住了,她抬头静静地看向月亮,心里却在思索着该怎样才能让蒙毅放过她们。 良久,蒙毅在身后幽幽的道:“阿紫一定很想回家吧?” 孟姜女一愣,她回过身看向蒙毅,答非所问道:“蒙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那秦王有未卜先知之术?” 蒙毅长叹一声,语气里有说尽的萧索:“阿紫怎么要猜测我一定是王上派来的呢?难道我就不能自己来找阿紫吗?” 女心里一悸,他的失意可是了自己? 蒙毅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阿紫,回去吧!王上因为阿紫已经将看门的侍卫们全都斩首了,现在行宫里约五百宫人全被打入大牢,如果明天中午还找不到阿紫,那些宫人就将处死。” “你说什么?秦王要将行宫的人全部杀死?”孟姜女瞪圆了双眼,五百口人就这样因为自己而枉送了性命?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蒙毅点了点头,道:“阿紫,我并没有骗你。” “你骗得我还少吗?”孟姜女忿忿的一句话让蒙毅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喃喃道:“五百口人的性命全在阿紫的一念之间……” “你别说了,”孟姜女猛地打断他的话,她情绪有些激动,嗓音也尖锐起来,“蒙毅,你别说得我真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一样,你知道我不是神仙的,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别人救不了我,我也救不了别人。所以你不要妄图拿那些仁义道德来框架我。”随着话音,眼泪像成串的珠子往下掉。 听着她的哭诉,蒙毅心里柔肠百结。他知道她一直都不快乐,他又何尝舍得让她哭泣!现在他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想帮助她逃离开这儿,让她去追寻她想要的自由。 但是如果把她放走,大牢里那些宫人怎么办?还有蒙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失意的身影,她走了,他怎么办? 望着她啜泣的身影,蒙毅摇了摇头,将所有的矛盾和纠结置之脑后,他上前一步,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道:“阿紫,你有去处吗?云儿现在这样,你要怎么办?” 嗯?他说这话是什么思?难道说他愿意放自己走吗?孟姜女猛地回过身来,探究的目光在蒙毅脸上来回巡视着,在幽暗的月光下,只见他面色冷峻,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表情这让孟姜女无法揣度他说这话的意思。 好!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一定要把自己的态度摆明,孟姜女暗一咬牙,态度坚决的道:“蒙毅,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是放我走;还有就是将我处死,然后把我的尸体带回去交差。” “阿紫,我怎么会让你死?”蒙毅无奈的叹息一声,嗫嚅道:“我只要你快乐就好!” “你不我死,那你就是答应放我走了!”孟姜女只听见他前面的那句话,心里顾着高兴,却是没有听见他后面的喃语。 蒙毅点了点头,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算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孟姜女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 第四卷 第六十四章 泄露天机 着蒙毅的笑颜,安心中却又伴随着几丝失落,以系,他一定也愿意让自己走吧! 呸,孟姜女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看自己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管他们怎么样,自己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可是,大牢里的那些人……”现在她才想起大牢里的那几百口人来。 蒙毅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调侃:“阿紫倒还真是慈悲心肠,明明说了不管那些人的死活,怎么突然又提起来了?” 想自己刚才的话,孟姜女的俏颜闪过一丝羞愧,瞬即平静下来:“人都是自私的,我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换取别人的命吧,我还没有伟大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境界。不过,如果能想一个办法救那些人一命,倒也是功德一件。” “呵呵,照这样说来,倒是与阿紫毫无干系了?”蒙毅好笑的道。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当然,在你们王上,与我何干?” 提起王上,蒙沉默下来。半晌,他道:“阿紫,只要你平安就好,别的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呵呵,那就好,就好!”蒙毅说这话她倒是一点也不怀疑,以蒙毅在秦王心目中的特殊地位,秦王一定会听他的劝告的。 蒙毅蹙眉望着她:“倒是,现在要去哪里?云儿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四处逃亡呀。” 孟姜女点了点头。下来。她本来是打算带着云儿去西山地。但是现在云儿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而且天下茫茫。自己又该去往何方? 蒙毅着她。眼眸里是深深地疼惜。想起西山地大雕和那个道士。除了那儿。蒙毅想不起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阿紫。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去什么地方。而云儿现在又不方便跟着你。那你就放心地把她交给我如何?等你回来地时候我一定交给你一个健健康康地云儿。” “交给你?” 蒙毅点了点头。道:“是啊!交给我你不放心吗?”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他。虽然他在秦王地事情上骗过自己。但是他对自己是真好。这一点孟姜女心里跟明镜似地。而且蒙毅为人正直。将云儿托付给他应该是最放心地了。 “怎么会信不过呢……”孟姜女话说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眼前一亮,她改口道:“蒙毅,多谢你地好意,阿紫替云儿谢谢你了。 不过阿紫自有办法,还请蒙毅率领你的士兵们回去吧。至于行宫那些宫人,就请蒙上卿多费心了!” 看她拒绝了自己,蒙毅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但是看她亮亮的眼眸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呀?她莫不是急坏了脑子? 蒙毅再一问道:“阿紫,你真的不想将云儿交给我吗?” 孟姜女探手在衣领里攥住了夭夭送给她的口哨,向蒙毅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低头自言自语地道:“真笨,怎么就把这个宝贝给忘记了?” “什么宝贝?”蒙毅看她脸上露出的神色,不禁好奇的问道。 孟姜女摇了摇头,这可是个秘密,以他和秦王那种关系,还是不告诉他的为好。蒙毅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好追问下去。不过看她欣喜的样子,他倒是将那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蒙毅,每一次在我有难的时候,总是你赶来救我,阿紫在这儿先谢谢你了。”说到这里,孟姜女突然向他盈盈一拜。 蒙毅连忙将她搀起来,“阿紫这是说哪里话?我只求阿紫一件事,如果阿紫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就请阿紫还回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蒙府的大门永远为阿紫你敝开着。” 一句话勾起了孟姜女的思绪,这一年多在蒙府度过地快乐时光就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飘过,孟姜女抬起头来,已经是热泪盈眶。她点了点头,哽咽道:“恩,你放心,只要我没有离开这里,我就一定会回来看你们。” 蒙毅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阿紫,你真的不用我派人送你吗?” “不用,你走吧。”蒙毅的兵士再好,又怎么能和会飞的雪儿相提并论。 蒙毅见她主意已定,知道多说下去也是无益,而且宫里那一位现在一定是暴跳如雷了。他于是点了点头,转身向士兵们走去。 孟姜女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动,突然喊道:“蒙毅,你一定要当心赵高这个人。” “赵府令?”蒙毅猛地顿住脚,回过身来纳闷的看着她,道:“阿紫还知道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不想因为己改变 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秦国的没落,但是现在自己马上这里,想到蒙府和扶苏他们凄惨的结局,她实在是心有不忍,所以才会忍不住说了出来。 蒙毅疾步走回来,握着孟姜女的双肩,道:“阿紫,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知道的,还请你告诉我。” 孟姜女见自己说漏了嘴,不过既然已经说漏了,倒不如痛快地说出来,也让他们有所防备,只要能改变他们悲惨的命运,即使因此改变历史也值了。 她定主意,于是看着蒙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蒙毅,你记住,秦国只有十年的江山,而且兵变之日,首当其冲地就是你和蒙恬,所以你和蒙恬一定要有思想准备。” 蒙毅脑子“嗡”的一下,他知道孟姜女说地每一件事都是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不容他不相信,但是王上花费那么多心血收复六国一统天下,难道只有十年地江山可坐吗?这个事实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抬眼看向孟女,道:“阿紫想必也知道秦国灭亡的缘由,还请告诉蒙毅。 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道:“知道很多因素才能导致一个朝代灭亡,但是秦国之所以灭亡,最大地原因在于秦王的暴戾。虽然现在秦王还算通情达理,但是以后秦王会很暴躁凶残,那也是人心分离的直接原因。” “暴躁?”蒙毅喃了一句,他突然蹙眉看向孟姜女,“阿紫,你能让我再看一看你上的那个手镯吗?” 孟姜一愣,没说话,蒙毅已经心急的执起她的手。孟姜女连忙将手镯从袖笼里撸出来,蒙毅仔细打量了一番,脸色也凝重起来。 “蒙毅,怎么啦?”孟姜女暗奇怪,难道他也知道手镯的秘密? “哦,阿紫,你一定要重自己。”蒙毅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然后率领兵士们押着那男子向城里走去。 孟姜怔怔的望了蒙毅的背影一会儿,真是个怪人!她摇了摇头,转身向屋里走去。蒙毅率领兵士转过山头,确定孟姜女看不见自己了,这才将蒙平和王一飞叫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看着他们二人纵身没入黑暗中,蒙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将士兵们遣回军营,自己这才马不停蹄地向宫里赶去。 “一群饭桶,寡人要你们何用!”还在殿外,就听见王上暴戾愤怒的声音从宫殿里传出来。 蒙毅心里一颤,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了?王上如此下去,只怕真会有迷失心智那一天! 秦王看见蒙毅一个人回来,脸阴沉了,他将怒火一股脑儿发泄在那些跪在地上的御林军统领身上:“来人啊,给寡人把这些饭桶统统打入大牢,明日午后问斩!” 那些统领吓得瘫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哀:“王上饶命,王上饶命!”一时间大殿内乱作一团。 秦王蹙紧眉头,厌恶的一拂宽袖,几案上的东西顿时稀里哗啦摔了一地。迅速进来一帮贴身侍卫将那几个御林军统领架了出去。那些统平日里和蒙毅极熟,知道他和王上的关系,于是纷纷哭求道:“蒙上卿救,蒙上卿救命!” 众人的哀鸣飘进蒙毅耳里,再望向满脸阴鸷,充满杀气的王上,蒙毅心里升起一阵悲戚。天下人都说秦王残忍,但是他这些年从来没有滥杀过一个无辜的人,今日因为阿紫,他竟然大开杀戒,下午斩了看门的侍卫,现在又要将统领们都杀掉,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不行,他蒙毅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他疾步上前,向秦王作揖禀道:“回禀王上,微臣已经打听到神女的下落,王上还请饶过这些人吧。” “找到了?”秦王低沉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惊喜,他抬眼望了望外面,又疑惑的看向蒙毅。 “是的。”蒙毅抬起头来对上秦王疑惑的目光,又连忙低了下去,“可是她已经出城了,微臣却未能将她追回来。” “你说什么?阿紫已经出城了?”秦王的声音冷了起来,冷得足以让人血液凝固不畅。 蒙毅稳了稳心神,然后点头道:“是的,微臣领着蒙家军在城外搜寻时听老百姓说的。” 秦王愣了愣,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喷火地吼道:“蒙毅听令,去继续给寡人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寡人就不信她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 第四卷 第六十五章 神环寻踪 久,秦王看见蒙毅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他不禁气急:“蒙毅,你——你敢抗旨?” 蒙毅微微一揖,却是不紧不慢的道:“王上请息怒,微臣有事情向王上禀报。 “蒙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秦王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也暴涨起来。 蒙毅猛地打断他的话,不亢不卑的道:“王上,请问一个女人重要,还是江山社稷重要?” “你——”秦王一窒,溢满怒气的眼神狠狠地瞪向蒙毅。 如果说以前蒙毅问这样的问题,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手掌天下的王君,自然是江山社稷为重;但是现在他却因为一名女子而失魂落魄,这样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望着脸色变幻不定的秦王,蒙毅知道自己的这一剂药算是下对了。他咳嗽了一声,继续道:“现在天下尽纳入我大秦的版图,微臣以后就可以随王上游山玩水,尽享荣华,不过……” 秦王脸色愈加阴沉起来,他猛然喝止了蒙毅的话:“蒙毅,你究竟想说什么?” “王上,”蒙毅一整身形,走上前几步,到了秦王身边,低声道:“王上可还记得那个传说?” 秦王身子一震。一双犀利地眼神看向殿内众人。厉声道:“都给寡人退下去!” 所有地人连忙战战兢兢都退出去以后。秦王这才直视着蒙毅。冷声道:“蒙毅。怎么想起说这个?” 蒙毅扫了一眼他腰间从不离身地墨龙剑。然后无惧地对上他地眼神。道:“王上今日可曾发现自己地心性有些不受控制?” 秦王当然没有忽视他地眼神。他也随之低下头去。注视着那柄宝剑道:“蒙毅想说地就是这个?” 蒙毅点了点头。随之又摇头道:“不是。” “那你想说什么?”秦王再次濒临暴走边缘。 蒙毅慢慢的道:“王上当初曾说过,这柄墨龙剑霸气十足,如果没有紫玉神环,怕是镇不住墨龙的暴戾之气。” “是如此!”秦王陷入了沉思。 蒙毅终于成功的转移了他地注意力,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秦王未然叹息道:“不过你也知道,一直以来,寡人手里只得到一只神环,另一只神环早在几百年以前就流落人间,也不知现在在哪里?” 蒙毅脸上突然浮出那抹淡淡的笑容,道:“王上当初不是说过,如果将这支神环取出来,它就能自动找到那一只神环吗?” 秦王点了点头:“不错,当初祖母送我神环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神环原本是一对,出自女娲娘娘的炼石炉里,拥有它天下就能永保安宁。一直有历代帝后所珍藏,就犹如帝王手里地传国玉玺一般贵重。偏偏出了一个昏庸的周幽王,贪图美色,竟然将神环从王后手里要去一只送给,也就从那时起,那一只神环就开始流落人间,再也寻不到踪影。” 秦王说完,突然抬眼看向蒙毅道:“你今日怎么想起说这个来,莫不是你已经知道另一支神环地下落?” 蒙毅摇了摇头,心里沉吟道,自然是不能直接告诉他神环在阿紫身上,不过,蒙毅脑子一转,计上心来。道:“微臣虽然不知道神环的下落,但是既然那神环能自己找到另一支神环,王上为何不将它取出来,让它自己去寻去?” 说了半天,竟然是这样一个毫无新意的办法,秦王有些恼怒起来。他看向蒙毅沉声道:“蒙毅,现在寡人是要你去将阿紫找回来,神环的事情以后再说。” 蒙毅不慌不忙的道:“王上,微臣说的这事与阿紫也有关系,阿紫早已出城,不知去往何处,茫茫天涯,想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但是难道王上忘记阿紫是女娲娘娘身边地侍女了吗?既然宝物通灵,那它不止能寻到另一只神环,也应该能辨出阿紫现在的方位来,咱们顺着宝物找去,岂不是就能找到阿紫地下落?” 秦王一怔,瞬即一拍几案喜道:“寡人只想着她是神仙,却没有将二者联系起来!” “走,取神环去。”秦王说着迈开大步向殿外走去。 蒙毅在后面望着秦王的背影,脸上浮出复杂地表情,嘴里喃喃自语:“阿紫,我不是要故意出卖你,只是为了天下的苍生,就请你原谅我吧!” 秦王急匆匆地赶回皇宫里,他进了寝宫,从墙上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玄铁铸成的小匣子,只见那个匣子上也镶嵌着 像的蓝色宝石,里面用紫玉宝石镶嵌了一个圆圈,剑鞘上的图案完全一样。 秦王嘴里叨叨有词,就听啪一声响,那小匣子自动弹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紫玉手镯,蒙毅伸手将神环从匣子里取了出来,以前秦王也曾经给他看过,所以在看见孟姜女手腕上的手镯时,他一眼就认出了它。而且阿紫也曾经说过,当初就是因为戴上这种手镯才稀里糊涂被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他不禁在心里叹息道:“阿紫,看来冥冥中就已经注定了你的人生和命运,你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将神环小心的放进小匣子里,秦王并不合上盖子,慢慢地就见那神环散发出一层淡紫色的光芒,而那匣子上的七星斗象也开始发出耀眼的蓝色光彩,蓝色与紫色交相辉映,一时间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秦王和蒙毅正在惊叹不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们看愣了眼。 只见那七星斗象慢慢开始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幻化成一个蓝紫色的光圈,光芒直指向殿外。秦王面露喜色,一把拿起匣子,顺着那道光指的方向径直向外面走去。蒙毅连忙紧追了上去。 经过这一折腾,外面天际已经微微发白,只有几颗最亮的星星在天幕上寂寥的闪着微光。 赵高和一干随从宫人也是一夜未合眼,都静静地伫立在走廊下,个个都疲倦的微阖着眼。听见秦王的脚步声,众人连忙打起精神,偷偷看向王上。当他们看见王上手里捧着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匣子时,不禁都愣住了,就连秦王吩咐备马都没有听见。 “赵高……”秦王不悦的提高了声调。 赵高一惊,扑通跪在地上道:“奴才在!” 秦王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道:“速速备马,寡人要即刻出宫。 “是!”赵高连忙爬起来,吩咐宫人去马厩牵来一黑一黄两匹宝马。秦王纵身跃上黑马追风,一扬马鞭,追风扬起四蹄向宫外疾驰而去。 而蒙毅看见赵高,脑子里浮出孟姜女的话,不由得怔怔的望着他出起神来。 赵高被他盯得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谨慎的出声道:“蒙上卿,王上已经走远了。” 蒙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翻身上了黄马风翩,催马追了上去。 追风乃是所有的宝马中速度最快的一个,等蒙毅追到宫门口,秦王已经跑出很远去了。蒙毅正要催马追去,突然看见两个身影正站在黑暗的宫墙边向他招手。 蒙毅一勒缰绳站了下来,蒙平和王一飞抬眼望了望远去的秦王,这才走过来,向蒙毅请安。 “我不是让你们跟着她们吗?”蒙毅纳闷的道。 只见二人相视一眼,蒙平才道:“回禀三少爷,我们本来是藏在屋后,想等小姐出来以后就偷偷跟着她们,谁知你们刚走了不久,小姐就站在院子里,吹起了哨笛,煞是好听,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把我和一飞都弄糊涂了。过了不久,只见一只雪白的大雕从天上飞了下来,小姐给了老者一些银两,然后和云儿姑娘骑上雕背,那大雕径直向西山方向走了。我和一飞没有办法,只得回来向少爷禀报。” “大雕?西山?”看来阿紫在这个世界果然有奇遇,蒙毅凝眉细想,记得前年从蒙府离家出走的时候,在西山遇见土匪,她纵身山崖,然后却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想必是那一次她遇见了奇人! “少爷,”一直未开口的王一飞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听说西山可是有狼群出没,云儿姑娘腿还有伤,万一遇见狼群,她们两个弱女子岂不是白白枉送了性命?” 蒙毅抬眼望了望前方,然后回眸看向他们两个,道:“算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有王上和我呢!” “可是……”王一飞俊逸的脸上挂满了忧虑。 “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蒙毅一挥袖,催马向秦王跑去的方向追了上去。王一飞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蒙平叹息一声,揽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向远处树状上拴着的马儿走了过去。 且说一年多以前的雪儿还只是一只未成年的雏雕,但是现在她已经长成了一只雄壮威猛的大雕,所以驮着孟姜女和云儿一点也不吃累,很快就来到了西山的山洞前。 ------------ 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 真是神女! 姜女将云儿扶下雕背,她看了看天色尚早,山洞门于是也不去敲门,和云儿坐在洞门口相互依偎着,初春的夜晚寒意瑟瑟,孟姜女虽然搂着云儿,但云儿仍然冻得哆嗦。 那雪儿倒是通人性,看见二女哆嗦,遂走过来紧紧地偎着云儿,二女在她的庇护下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当天际发白的时候,石门缓缓开启,就听一个声音惊奇的道:“师傅,门口有人……” “谁呀?”随着清脆的声音,夭夭从洞里跑出来。 待她看清在雪儿的庇佑下正睡得香甜的二人,不由“咦”了一声,她连忙蹲下来道:“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雪儿怎么在这儿守着你们呢?” 孟姜女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夭夭那甜美娇憨的笑颜,她心里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正要说话,就听洞里传来鬼谷子祥和的声音:“夭夭,有客人来访,还不快将客人请进来,是何道理呀?” “是!弟子遵命!”夭夭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答完,然后冲孟姜女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孟姜女微微一笑,她将云儿喊醒,然后背起她在夭夭的率领下径直向山洞深处走去。云儿满心疑惑,却也并不多言,在她心里,只要是小姐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 孟姜女一直以为这个山洞就像当年达摩老祖面壁思过的那个山洞,洞里的石壁上也许就有鬼谷子先生的人影像。但是走进去以后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原来这个山洞是一个两面都有洞口地山洞。出了山洞。呈现在孟姜女和云儿面前地竟然是一个香气四溢地花园。前面是一栋青砖黛瓦、飞檐翘壁地二层楼阁。只见那飞翘地屋檐上站着辟邪祈福地地九重天。只要穿过一个屏障就可以到达天界。难道自己现在就置身在天界里吗? 孟姜女胡思乱想着随夭夭来到庭前。夭夭推开一扇镶着铁环地木门。青石板铺就地天井立即呈现在眼前。 只见一身青衣道服地鬼谷子正在天井里锻炼身体。那拳路和招式倒是和太极八卦拳有些相似。孟姜女看着看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鬼谷子回眸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收回了招式。 “笑什么?”鬼谷子地声音就像他刚才打地太极拳一样。有一种柔缓舒适地感觉。 孟姜女连忙收起笑脸,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阿紫看着真人打这套拳眼熟,仔细想想,倒是和张三丰创造的那套太极拳相似。” 鬼谷子闻言笑道:“那张三丰会这一套拳脚有什么稀罕?”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她这才想起张三丰本就是道教弟子,算起来还是真人的徒子徒孙呢。 “她怎么啦?”鬼谷子看向云儿。 孟姜女道:“她摔断了腿,现在根本无法动弹。还请真人施展仙术救她一救。 鬼谷子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云儿的伤腿,道:“谁说她的腿断了,你将她放下来。看她自己能不能走?” 孟姜女听他地意思竟是要让云儿下地,她不禁犹豫起来,云儿的腿明明又肿又痛,怎么能下地呢? 鬼谷子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厅里走去,嘴里道:“放下心魔,自得解脱。” 孟姜女一愣,就听云儿惊诧的道:“小姐,我的腿,我的腿一点也不痛了,你放我下来。” “恩?”孟姜女一分心,手下一松,云儿顿时从她背上滑了下去。 “云儿?”孟姜女愧疚极了,她连忙转过身想要将云儿搀起来。 谁知云儿稳稳地站在她面前,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一把抱住孟姜女,兴奋地道:“小姐,你看我没事了,我的腿没事了。” “真的好了?”孟姜女不敢置信的俯身下去,仔细地检查她的腿,果然那腿丝毫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来,孟姜女不禁喜极而泣道,“果然好了,云儿,快去谢谢老神仙。” 云儿一听是神仙,慌得追上去“咕咚’一声跪倒在大厅前,嘴里道:“谢谢神仙出手相救,云儿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完“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鬼谷子转过身来,摆了摆手道:“姑娘不必多礼,夭夭,快将这位姑娘搀起来。” 他看向孟姜女道:“你且进来。” 到了厅里,鬼谷子端坐在上位微微笑道:“姑娘来此不止是为了救那位姑 孟姜女双膝一弯,跪倒在他面前:“小女子想要回到前世去,还请真人明示一条道路。” “姑娘想要回去?” 孟姜女意志坚决的点了点头:“是的!真人既然通天彻地,预测世故,有隐形藏之术,混天移地之法,就一定会有办法让我回到前世去,对吗?” 鬼谷子并不答言,只是深沉的睨着她。半晌,他未然叹息道:“姑娘此言差矣,老夫纵有通天彻地之本领,却也不敢逆天行事。” 孟姜女闻言脸色一黯,良久,她抬起头来,铿锵有力的质问道:“真人说什么逆天行事!历代道教也好,佛教也罢,不都是大力弘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为什么到了我这名弱小地女子身上,倒变成逆天行事了。我和这个多事多乱的秦国有何牵扯,难道天上的神仙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在这个本不属于我的世界里受苦挣扎吗?” “姑娘稍安勿躁!你且听我慢慢说来。”鬼谷子眯起眼睛,手捋长髯,不急不缓地道:“姑娘此话问得好。天庭怎么会让一个凡夫俗子来但此重任。要知道姑娘的前身本是天河白水**,你从小擅长音乐,对乐器也偏好不已。却因为与玉箫仙子互生情愫违反天条,适逢下界因紫玉神环丢失而天下大乱,于是女娲罚你下凡来寻找紫玉神环,并助秦王一统天下。 于是你投胎来到秦朝,做了一名天下闻名地乐女。那时候秦王嬴政刚登基不久,他自小爱好音乐,于是诏你进宫为他弹瑟。你因心里思念玉箫仙子,所以弹奏之曲异常悲戚,秦王听了心里很是难受,就让你停下来,可是你当时正沉浸在思念里,所以没有听到他的命令,秦王一看你竟敢抗旨,当时非常生气,于是叫人把瑟剖成两半,而那把瑟却是玉箫仙子送你之物,你将之视为命根,现在瑟被毁,你心里痛绝,竟然一死了之。 你地魂魄幽幽回转天庭,谁知天庭早有记载,你没有完成任务是不能回到天界的,于是女娲命送魂童子将你送回人间。而女娲娘娘也已查出那个神环不知被谁带到了两千年后,于是她让送魂童子将你送到两千年后去,取得神环以后再将你接回来。” 自己地前身竟然天河白水**?怎么可能呢?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传说嘛!孟姜女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抬眼望向鬼谷子,只见他面色凝重,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是啊,鬼谷子可是神仙,他又岂会编一个故事来骗自己? “呃……那个……”孟姜女抚额叹道,“万万想不到我竟然被秦始皇活活气死过一次!。” 鬼谷子手捋长髯微微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孟姜女道:“这也是为何你对秦王异常反感的缘由。” “原来是这样!”孟姜女眨了眨眼睛,半天才消化掉鬼谷子这句话。一直以为自己反感秦王只是因为他的残暴和他的性向,谁知道竟有这个原因。 “但是秦始皇现在已经天下一统了,我的任务也完成啦,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到天庭去了。 ”孟姜女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她瞬即又摇了摇头,道,“回不回天庭我也无所谓,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被生生拆散,想必那天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不回去的为好,我只要能回到前世父母身边就好了。”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起来。 鬼谷子睨着她满眼期盼的表情,竟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大姐姐,你的任务完成了,就去我家吧。我们桃源国好漂亮的。”夭夭在旁边一直就想插言却始终插不进去,现在终于看他们都不说话,连忙接过话茬来。 鬼谷子一声咳嗽,吓得夭夭连忙噤声,往后面瑟缩了一下。 鬼谷子抬眼看向孟姜女,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如果你现在走了,那天下岂不是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样子了。要知道墨龙剑的暴戾之气只有你手腕上的紫玉神环才能镇住。” “那我把这劳什子摘下来给那秦王不就行了吗?” 孟姜女伸出手腕,使劲儿的往下撸那只紫玉手镯。对于这个远古的宝贝她现在是又爱又恨。如果不是因为它,自己何至于吃这么多苦,还牵连进去多少条人命! 但是她显然是白费力气。那个手镯就像是她手腕的一部分,任她怎么撸就是取不下来,反而将手腕撸得又红又肿。 鬼谷子叹息一声道:“姑娘还是别费力气了,这支神环是取不下来,还有另一层原因。” “什么原因?难不成它要永远跟着我?”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向鬼谷子,“那我岂不是永远被拴在这里?” ------------ 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 神环宝剑缘 谷子道:“只因那玉箫仙心疼你受难,于是向女娲>得到了女娲娘娘的许可,也来到了这个凡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女娲娘娘看他对你一片情深,遂许下承诺,只要他在凡间仍然像是在天界那般爱你,到你们认出对方之日,也就是任务完成之时,到那时神环将会自动褪下,你们就可以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 玉箫仙?孟姜女微微一愣,难道这个世间还会有一个痴痴守护自己的男子吗?可是…… 孟姜女脸色一变:“他万一要是变了心,不如在天界那般爱我,是不是这个神环就永远在我手上不下来?” 鬼谷子微微眯起眼睛,手捋长髯,不能确定地道:“应该是吧!” “我的天,这岂不害死我了?”孟姜女仰天一声长叹,“女娲娘娘这是订下的什么承诺,万一那个玉箫仙来个移情别恋啥的,那我岂不是最倒霉的一个?” 鬼谷子一愣,道:“这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这太有可能了!”孟姜女抚额叹道:“老神仙,你要知道一切皆有可能!置身于红尘繁华之中,有几人能够不迷失心智。万一那玉箫仙移情别恋,他和别人卿卿我我,我却在这儿被这个该死的承诺套住,这对于我来说岂不是最倒霉的么?” 孟姜女越想越不对劲儿,她才不要跟那不认识的什么玉箫仙拴在一起,与其将自己的一生拴在一个未曾谋面的男子身上,倒不如去给秦王做嫔妃来得痛快。但是在爱情上如果能妥协,她又何至于从秦王的皇宫里一次次的逃出来。 她抬眼看向鬼谷子道:“真人无论如何也不解开这个神环了是吗?” 鬼谷子睨着神色坚定的孟姜女正要张口说话,就见一个道童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禀报道:“回禀真人,外面山下来了一名男子,在树林里来回搜寻,想必是找这二位姑娘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找我们?”孟姜女一愣。连忙摇头道。“不可能。我们可是半夜地时候由雪儿驮来地。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来了这儿。” 鬼谷子脸色一凝。伸出手指仔细掐算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嗫嚅道:“来得倒是神速!” 孟姜女听他地意思竟是认识此人。连忙追问道:“是谁?” “姑娘莫急。去看一看就知道了!”鬼谷子卖了一个关子。站起身来率先走了出去。 孟姜女连忙起身追了出去。云儿和夭夭自然也紧随其后。一行人越过天井。穿过山洞。很快来到了山洞外地空地上。现在已是上午时分。灿烂地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地煞是舒服。几个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地魁梧男子牵着一匹黑马正在焦急地在面前地树林里来回寻找。 “秦王?” “王上?” 孟姜女和云儿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他怎么追来了?”孟姜女睨着秦王百思不得其解。 鬼谷子呵呵一笑,道:“姑娘,你且看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孟姜女闻言仔细看去,等看清他手里地东西散发异彩,她不由得“咦”了一声:“那是什么东西?” 鬼谷子手捋长髯,淡笑道:“姑娘看那光芒可像是你手腕上的神环发出的光芒?” 孟姜女微微一愣。连忙抬起手腕,只见从紫玉手镯上慢慢散发出一层耀眼的紫色光芒,与秦王手里地光芒交相辉映。 而云儿则好奇的道:“小姐你快看,王上手里的东西发出的光芒正指向你这儿呢。” 孟姜女抬起头来,果然那光芒就像一柄利剑直指向自己。就见秦王顺着光芒指的方向径直走了过来。孟姜女吓得连忙将手镯藏进手腕里去。一颗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她心道,完了,这一次若是被他逮住,不知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谁知那秦王走到离她们二十米远的地方,却像是看不见他们一般,脸色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又转身向别处走去。 “他这是怎么啦?”孟姜女大感奇怪。 夭夭闻言笑道:“这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布下的九宫八卦,如果师傅不解除,那任谁也走不进来地。”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恍然大悟,睨着秦王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的在树林里转悠,她那颗忐忑不安地心总算放了下来。 “呵呵,老夫这就解除它放他过来。” 谁知她刚放下心来,鬼谷子的一句话让她地心又提了起来。 孟姜女不禁大急,她看向鬼谷子道:“真人,拜托你不要 放进来,他会宰了我们的。” “姑娘何出此言?要知道你是秦国的贵人,他秦王再不识好歹,也不至于会为难自己的护国神女吧。”鬼谷子一边安慰她,一边暗中施法将那些法术撤去。 此话听到孟姜女耳里却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她低下头来,脸色一黯道:“真人说玩笑话,我只是一介弱女子,那是什么神女,白白有辱了神仙的名声罢了!” “唉!**……”鬼谷子忍不住一声长长地叹息,想不到经历两世投胎的**现在却是毫无自信,看来真是将自己的前身忘得一干二净了。要知道玉箫仙可也是喝了忘生水才下来凡间的,试想两个都完全将对方忘记的人儿又怎么能相互认出对方来? 孟姜女想起自己无论到了哪儿都逃不过秦王的追踪,心里平添了一股烦躁,同时还夹杂着一种愤怒,她将这股怒火全洒在那个始作俑者的紫玉手镯上面。都是因为这个破劳什子,才将自己牢牢地拴在了这个鬼地方。现在指望它回到前世去的希望也已破灭,而且看来一定也是它将秦王引了来的。 孟姜女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她撸出手腕上的手镯,恨恨的瞪了一眼,嘴里忿忿的道:“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端,既然我不能回到前世去,那我留你有何用?” 她俯身拾起一块石头朝那手镯狠狠地砸了下去,鬼谷子一愣,看来**真是被气糊涂了,试想这手镯本是上古神器,岂是石头就能将它砸碎了的? “小姐”云儿和夭夭吓了一跳,想要拦她却已是来不及了。 眼看石头就要砸在手腕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秦王魁梧的身影猛地奔了过来。 “阿紫,不要!”一看孟姜女要自残,秦王情急之下伸出手去想要阻止她,随即发现自己手里还托着神环匣子,反应极快的他马上拔下腰间的墨龙剑鞘向孟姜女手里的石头挡去。 那墨龙剑刚靠近孟姜女的手腕,意想不到的奇迹发生了…… 从那墨龙剑鞘里散发出一股黑色的光芒,径直飞上云霄,变成一团妖异刺眼的黑色光团在空中盘旋不绝。 与此同时,匣子里的神环和孟姜女手腕上的神环也发出柔和的紫色光芒,将孟姜女包围了起来。在光芒中,孟姜女那绝世容颜更衬得超凡脱俗,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嘹亮的龙吟声,众人心中一凛,只见那柔和的紫色光芒围着孟姜女环绕一圈后,然后轻盈的摇扶直上,将那团妖异的黑色光团裹在里面…… 那黑色光团被紫色光芒包围后,慢慢的褪去那层妖异光芒,随之幻化成一条身形矫健的黑色巨龙,而紫色光芒则慢慢幻化成只轻灵飘逸的紫色彩凤,一龙一凤在苍穹之中颈尾相交,龙吟凤鸣,极尽缠绵…… 众人仰脸望天,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良久,那龙凤这才慢慢分开,化成一黑一紫两股轻烟,分别钻进墨龙剑鞘和两个神环里,一切又趋于平静。而众人却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孟姜女抬眼对上秦王深邃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身子也不禁瑟缩了一下。 “哼!你为什么离开?”秦王那浑厚得声音里明显压抑着浓浓的怒气。 孟姜女蓦地抬起头来,只见脸色铁青的秦王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面前。她吓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伸手指着秦王道:你——” 她一连好几个“你……”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啦?”秦王抿着嘴角,刚才寻她的时候心急如焚,现在看见她,心里却涌起一顿怒潮,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冰冷渗人。 “你——你是怎么过来的?”孟姜女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谁知道?刚才寻了半天都没看见人影,突然间就看见你们了。”秦王睨了树林一眼,又回眸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聚焦在孟姜女身上。 良久,他扬起手里的匣子,声音也稍稍柔和了些:“我就凭这个找到你的。”说到这儿,他心里一动,一把执起孟姜女的玉腕。“果然是在你这儿!”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紫玉神环,秦王不禁激动万分。 孟姜女望着兴奋不已的秦王,心里不禁苦笑不已,这个禁锢自己自由的手镯在这天下一帝的眼里却是世上难求的宝贝了! ------------ 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 击掌为誓 王扫视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站在夭夭身边的雪儿,来上一次祈福的时候看见的大雕也是这样雪白无暇,他又想起刚才孟姜女被紫色光芒环绕时那超凡脱俗的样子,心里不禁一动。他抬起头来,一双深邃的目光闪着炯炯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鬼谷子,嘴里惊诧的道:“你——你是神仙?” 鬼谷子手捋长髯微微一笑道:“老道只是一个远离尘世的隐居人而已!” 孟姜女见他一心求仙,现在看见神仙却不知道下拜,心里不由叹息道:“唉!莫不是又一个叶公好龙?” 秦王抬眼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向鬼谷子摇身拜倒:“秦王嬴政拜见道长。还请道长能移步皇宫,让寡人好好款待与您!” 鬼谷子呵呵一笑,伸手将秦王搀起,嘴里道:“王上切莫如此,真正是折杀老道了。要知道老道并不是什么神仙,倒是这位姑娘身份高贵,王上应该恭敬地请回去才是。”说着话,鬼谷子指向了孟姜女。 孟姜女和秦王都一愣,秦王抬眼睨了她一眼,然后点头道:“道长所言极是,寡人今日前来就是寻神女回去的。” 孟姜女想起他刚才看见手镯时露出的那副欣喜模样,心里已是明白过来。于是举起手腕,将那紫玉手镯递到秦王面前:“喏,王上一直追着阿紫,也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吧。既然王上喜欢这个手镯,那我就送给你好了,不过我却无法取下来地。你还是求这位真人帮你弄下来吧!” 秦王摇了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却瞬也不瞬地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好奇的道:“你一直在找它,现在它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要?” 秦王俯贴在孟姜女耳边,声音沙哑低沉到只有孟姜女一个人能够听见:“阿紫,你知道我来绝不是为了这只神环。而且,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将那个神环也一并送给你!只要你不再逃开!” “不——不——”孟姜女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并连连摆手。一只神环就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地了。如果再加上一个。那她岂不是终身都会被套牢在这儿? 秦王面上一沉:“阿紫。你可知道一个帝王将这副神环送给一个女人代表什么吗?连这个你都不要。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代表什么?”孟姜女一怔。 她脑子里忽然想起当初鬼谷子说过地话。“只要你找到另一只神环。那你将拥有天下最高贵地身份!”难道秦王说得是指大秦帝国地王后之位?但是历史上秦王可是一直没有立后地呀。孟姜女被前世地记忆深深困扰着。算了。历史上还记载蒙恬地夫人是卜香莲呢。但是谁又知道蒙恬竟然娶得是荣阳公主呢?孟姜女摇了摇头。管他历史是啥样地。反正自己并不稀罕他地这个王后之位就是了。一想到自己会与千千万万地嫔妃抢一个男人。孟姜女心里就感到厌恶和恶心。 “王上。阿紫要不起。也不要。请你不要为难阿紫。” 秦王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是他看着孟姜女脸上地表情是那样地坚决。一时间竟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自从登基以来。他从来没有遇见事情无法决断地时候。但是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她地倔强却让他一次又一次感觉到挫败。 鬼谷子睨着二人淡淡一笑,道:“阿紫姑娘一直吵着要走,王上的意思呢?” 秦王有些无奈地看向鬼谷子,以前都舍不得放她走,现在知道神环在她身上,他就更不会放她走了。 鬼谷子自然明了秦王的意思,他手捋长髯,悠然的道:“姑娘,切莫忘了你的原名是!”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她岂会不懂他的意思,鬼谷子这是提醒自己是因何才经历这一切的,如果想要彻底结束这一切,只有等待那个什么玉箫仙来认领自己。想到这些,孟姜女心里就甚是恼火,这个玉箫仙到底是何方神圣,跑这儿来淌这一趟浑水,现在倒让自己抽身不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鬼谷子又道:“刚才你也都看见了,墨龙剑地暴戾之气无人能镇住,只有紫玉现世,墨龙才会仁德博爱,如果紫玉消亡,墨龙则会残暴嗜血!,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天下苍生因为紫玉消失而生灵涂炭?” “真人,我只是一名弱女子,且莫说什么生灵涂炭!那个责任我可担负不起!”长这么大,孟姜女就没有想过要做民族大英雄,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下的大英雄。 “,无论你怎样逃避,这都是不争地事实。”鬼谷子望着她。 孟姜女对上他的视线,就像是入定一般定在那儿 出异端,急得想要上前去叫醒她。只见鬼谷子摇:儿不敢违抗,只得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 “唉!”鬼谷子逸出一声叹息,继续道:“,你可曾记得当年你和玄女一起协助黄帝讨伐蚩尤,平定天下之事,那时的你可是悲天悯人,满怀慈悲,为何现在却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随着他地话语,孟姜女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般闪过以前那些画面:在那远古时候,黄帝和蚩尤在黄河上方的平原上大战起来,战士们的厮杀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直杀得黄沙漫漫,昏天黑地,自己站在云端,凝望着下界尸横遍野,不禁热泪盈眶,于是回去求来玄女,二人手持仙器帮助黄帝将蚩尤逮住,终于还了下界一个清平祥和的盛世…… 鬼谷子说完,眼睛轻轻阖上。孟姜女身子一震,她突然抬眼看向秦王,道:“好,我就跟你回去,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秦王见她态度突然改变,心里不由一喜,此时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他也会答应。 孟姜女仍然处在刚才的那种状态中,说出话来也与平时有所不同,自有一种不容侵犯的高贵之气:“你虽然贵为帝王,可是我并不稀罕做你的女人,请你尊重我的意志。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就跟你回去!” 秦王睨着她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容,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寡人答应你!只要神女跟我回去,我一定以礼相待,决不为难神女半分!” 孟姜女伸出手来,道:“王上既如此说,那咱们击掌为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秦王略微踌躇了一下,也伸出大掌来,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击在一起…… 等他们达成约定再回过头来,鬼谷子和夭夭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云儿傻傻的站在一边,看着小姐竟敢与王上叫板,云儿不由得看傻了眼,孟姜女推了一把云儿,她才回过神来。三个人回身看去,这才现三个人竟是置身在山脚下的官道上。秦王和云儿甚是纳闷,只有孟姜女心里明白,这一定是鬼谷子用混天移地之术将三人移到这儿来的。 “三少爷!”云儿指向正往山上慢慢行走的一人一马喊道。 蒙毅听见喊声回过头来,看见三人不由得一愣。刚才自己经过的时候没看见有人呀,怎么眨眼的功夫王上和阿紫出现在这儿了? 他按下心中惑,牵着风翩掉头走了回来。当他看见云儿完好无缺的站在地上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问,道:“云儿不是受伤了吗?” 云儿微微福了一礼,喜不自禁的道:“三少爷,我遇上神仙了,是他帮我治好的哦!” “神仙?”蒙毅愕然。 云儿点了点头:“是啊……” “云儿,”孟姜女一声喝止,云儿连忙住音。 蒙毅看孟姜女不愿说下去,而自己心里对她也有愧疚,于是不再问下去。 秦王惑的看向蒙毅道:“蒙爱卿怎么知道云儿受伤的事情?” 蒙毅对上秦王虑的眼神,后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道:“那时在城外听那些看见她们的老百姓说的。” “哦。”秦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孟姜女睨了睨二人。然后将目光落在追风身上,她向秦王一伸手道:“请王上将追风借我一用。” 秦王一愣,手上却不自觉的将马缰递给了她。 孟姜女接过马缰,嘴里道:“云儿,咱们走。”说完灵巧的一跨蹬,翻身上了马背,云儿连忙也翻身上了马背紧紧地搂着孟姜女的蛮腰。 孟姜女这才回头对秦王和蒙毅一扬手里的马鞭:“我们走了,行宫见!”随着马儿跑远,她的声音也风中飘散开去。 想不到才几个时辰不见,阿紫的性情竟然大变,蒙毅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头来看向秦王。秦王冲他苦笑了一下,这把蒙毅再次弄糊涂了。 秦王接过蒙毅手里的缰绳,纵身上马,看向怔的蒙毅催促道:“蒙爱卿不走吗?” 蒙毅连忙骑上马背,秦王一扬马鞭,风翩撒开四蹄,向追风追了下去…… 下了早朝,秦王并没有让赵高他们跟随,自己和蒙毅两个人脚步急促的向行宫走去。走到宫墙外,从里面传出来的欢笑声让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怎么我又输了?”扶苏的声音从宫墙内飘出来,“阿紫,你该不是耍诈吧?” ------------ 第五卷 第六十九章 宠溺 哈哈,大公子说的什么话。”孟姜女清脆的笑声响清的泉水从高高的石崖上飞落而下,“没有呀,是你自己不会,又输了嘛!” 秦王回眸看了蒙毅一眼,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自那次从西山回来以后,因为知道她和念儿、扶苏的感情好,所以总会安排他们两个去往行宫陪她。而这个神女果然不是寻常人能比拟,常常教给他们许多新鲜的东西,以至于两个人都离不开她,常常以时间太晚的缘由赖在行宫里不回去。而秦王看见她也开朗了许多,因此也就由他们去了。 “不是,二姐你也看见了,分明就是阿紫耍诈是不是?”扶苏连忙找了一个见证人。 “扶苏,男子汉敢作敢当,输了就是输了!”念儿柔柔的声音响起来,煞是好听。 秦王心里一动,道:“蒙毅,你也不老大不小了,寡人赐婚与你吧!” 蒙毅一震,恭恭敬敬的道:“谢王上的美意,不过蒙毅现在并不打算成亲,如果娶了谁家姑娘,岂不是害了人家么?” “哦!”秦王见他无意再说下去,于是也不再说话,径直向行宫里走去。 在行宫里宽敝的院子里,只见三个人一人手上拿着一个长柄的木制拍子,正击打着用樱桃核里插上羽毛所制成的一个球。这个东西秦王和蒙毅都认识,是孟姜女明出来的,美其名曰羽毛球和羽毛球拍。看三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秦王和蒙毅相视一眼,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蒙爱卿,扶苏这些日子太贪玩了。”秦王睨着笑得煞是灿烂的扶苏,脸色凝重起来,“寡人像他这般大,已经登基了。” 蒙毅微微一笑,道:“其实王上何必担忧大公子,试想全天下有几人能受到神仙地熏陶?何况这些日子大公子快乐了许多。这不一直是王上所期盼的吗?” “可这也正是我担心地问题。”秦王蹙紧浓眉。“神女阿紫天性善良。生就一副悲天悯人地慈悲心肠。而扶苏每日受她熏陶。只怕也会变成这样。” 蒙毅愕道:“这样不好吗?难不成王上还愿意他变得凶狠?” 秦王抬眼睨了他一眼道:“寡人不是说不好。慈悲心肠在寻常人身上自然是好。但是一个帝王生就一副慈悲心肠只怕就是优柔寡断、亡国亡民地前兆了!” “王上思虑过多了。”蒙毅站起身来。看向场内三人。忽然笑道。“王上快看。他们也不知在笑爱什么?竟然将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秦王抬眼看去。只见念儿和孟姜女笑得搂在一起。直不起腰来。而扶苏则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嘿地笑着。 秦王望着被快乐紧紧包围地三人。有一丝失神。在他地人生中。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地笑。笑得这样灿烂炫目。他地心也随之轻松起来。不由自主地起身向她们走了过去。 扶苏看父王远远地走了过来,连忙垂毕恭毕敬的道:“参见父王。” 孟姜女和念儿闻言连忙撒开。念儿抬眼看见随后跟来的蒙毅,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被他看进眼里,一抹红晕飞上了脸颊。 秦王笑睨着她们道:“何事如此开心?” 扶苏垂眉顺眼的答道:“回禀父王,我们正在打羽毛球……”说到一半,他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念儿抬眼睨着扶苏的红脸,又忍不住想要笑,却又不愿意在蒙毅面前失了淑女型态,于是强忍住笑意道:“回禀父王,阿紫将羽毛球打过去,扶苏非得说用嘴能叼住那球,可过后我们到处找球也找不到。扶苏刚才去茅厕,回来说羽毛球在茅厕里面,当时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扶苏将球吞下去以后又从肚子里出来地。这也未免太快了一些,所以我和阿紫才会被他笑死。” “呵呵,竟有这等事?”秦王忍不住笑出声来。 蒙毅也笑道:“大公子倒是幽默得很!” 扶苏不好意思的挠头,喃喃道:“谁曾想那个球会掉进我的衣领里去,然后还掉了下去。” “哈哈……”众人睨着一向调皮的扶苏竟也有羞涩的时候,忍不住又是一顿大笑。 秦王笑毕,脸色一沉,颇具威严地道:“扶苏,现在马上跟蒙上卿学习刑法去。” 扶苏一愣,抬眼对上父王那双眸子,连忙垂眉道:“是,儿臣这就去。 秦王看了看扶苏,然后转脸对念儿道:“以蒙毅和扶苏的关系,难免会纵容他,念儿你去盯着,如果他胆敢偷懒,速速来回禀于父王。” “是!”念儿偷眼瞥了蒙毅一 脸上扬起一抹笑意,然后随着他们向太学院走去。 “可怜的孩子!”孟姜女叹息一声,很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俯身拾起球拍向寝宫走去。 秦王跟在她身后,悠悠地道:“阿紫何出此言?” “王上不觉得他们很累吗?”孟姜女随口答道。 “哦!很累?”秦王淡淡地道,“当初我登基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和扶苏现在一般儿大呢。” 孟姜女心里一阵触动,她转过脸来看向他,十三岁的他应该还只是一个少年,对,就像扶苏现在这样。试想一个少年站在那触不可及的孤寂的高处,他地心理会承受什么样的压力? 秦王对上她地眼睛,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热切。孟姜女连忙别过脸看向前面,嘴里道:“可是扶苏从小没了母亲,心里一直很孤单地,才十三岁的孩子,脸上却很难看到笑容。王上应该让他多开心地笑笑。” 秦王淡淡笑了,道:“阿紫如此喜欢扶苏,不如做他的母后吧!” 孟姜女蓦地止住脚步,脸色沉冷的看向秦王道:“王上难道忘记咱们的约定了吗?” “呵呵,阿紫还真生气了吗?”眼看孟姜女面带愠色,秦王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我只是和阿紫开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孟姜女回眸瞪了他一眼,自从西山回来以后,他总是这样,一点也不像她印象中那个暴戾的君王,现在她都已经懒得和他计较了。她不再理他,自己径直向前走去。 秦王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即跟了上去。 孟姜女走到宫门口,忽然顿住脚步,回眸看向秦王戒备的道:“王上今日来此有何事情?” 秦王看向她道:“神女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可是……”孟姜女犹豫了一下,她抬眼望了望在殿内忙碌的兰儿和云儿,于是没有再往下说,转身向殿内走去。 秦王眼底闪过一丝苦笑,如果被群臣们知道自己要进行宫,还得向神女请示,那群臣们肯定会瞠目结舌,要知道这座行宫可是王上一个人的专利品啊! 兰儿和云儿看见秦王,连忙盈盈下拜施礼。 秦王看见兰儿,诧异的道:“阿紫,你不是已经将这个丫头送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姜女将手里的球拍递给云儿,回眸看了兰儿一眼,然后淡淡的道:“我本来是打算给她找一个好夫君。但是偏偏她听说我回来了,遂请求蒙毅将她送回来。” 秦王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兰儿赞道:“倒是一个忠义的丫头,你家小姐倒没白疼你!” 孟姜女睨了兰儿一眼,心里却想起那天蒙平送兰儿来时那不舍的眼神,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王上,我当日将兰儿许配给了蒙平,那是以为自己不能操办他们的婚礼,所以很草率的将她送个过去。不过,现在我想让他们风风光光的成亲。” “风风光光的成亲?”秦王诧异的看向孟姜女,“一个侍女而已,阿紫竟要兴师动众的为她安排成亲,这与祖制不符!” “什么祖制?”孟姜女看向他,“侍女怎么啦,侍女也是正常人呀,凭什么不让她享受一个女孩该享受的一切。” “当然这个规矩只是约束世人而已,阿紫是神女,做法自然与众人不同!”秦王斜眼睨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他才不要在这件事情上与她争论。 “真的吗?”他如此爽快的答应到让孟姜女有些吃惊,她不敢置信的抬眼睨着他。 一双水煎星眸忽闪忽闪的像是在和他说话,秦王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道:“当然!寡人即可下诏,封蒙平为都尉,将兰儿赐予蒙平,即日完婚!” 这一下兰儿脱离了丫鬟奴婢这种贱籍,而且摇身变成了都尉夫人,孟姜女简直比自己做了都尉夫人还要开心,她对兰儿道:“兰儿,还不快谢主隆恩!” 兰儿羞红了脸,向秦王盈盈下拜道:“兰儿多谢王上恩典!” “行了,这是你家主子心疼你,谢你家主子去吧!” 秦王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笑意连连的孟姜女,“阿紫,听说你要去临?” 孟姜女脸色一僵,这件事情自己一直没有提起,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王睨着她心里已是明白了这并不是传言。看来她心里对那个死去的人仍念念不忘啊!秦王意识到这一点,心头突然泛起一股酸涩的醋意。 ------------ 第五卷 第七十章 送玉玺进宫 姜女抬眼睨着他,就知道他今日急匆匆的来一定有到竟然是为了此事,但是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只是要去祭拜一下范梁而已,秦王为什么一定要脸含愠色?难道他怕自己跑了? “王上放心,我祭拜完范梁就自然回来!”孟姜女虽然讨厌他,但是看见他生气却又有些不忍。 “恩!”秦王鼻子一声冷哼,突然他脸色微变,道:“阿紫不能去临。” “为什么?”孟姜女被他弄糊涂了。 秦王抬眼看向窗外,良久,他收回视线看向她,语气强硬到不容反驳:“阿紫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能去临。” “为什么?范梁受我牵连才会命丧黄泉,我却连一炷香都没为他上过。”孟姜女见他阻止自己,心中不由得大急。 秦王眯起眼睛,冷冷的道:“阿紫若是想要祭奠范将军,只要在将军墓前上香祭奠就可。何必去往临。” “可是将军墓只是衣冠冢,范梁现在仍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临的河边。”孟姜女将目光移向窗外,望着那天际变幻莫测的白云。自言自语地嗫嚅道,“范梁一定在恨我为什么一直不去看他。” 孟姜女的声音充满了悲伤,秦王睨着她,眼底溢满了疼惜。他柔声道:“阿紫,范将军即使活着,他一定也不愿意看见你如此悲伤。” 他见孟姜女对他的话视若未闻,于是加重了语气:“何况现在临仍然战乱不断,齐国的余孽一直以为是你和范将军害得他们亡国,所以对你们两个仇恨甚大,你若要去临,只怕凶险万分,我想范将军如果在天有灵,他一定也不会让你身处险境中去。” “你说地没错。范梁舍不得我去冒险。可是我又何曾舍得让他孤零零地躺在那个地方。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孟姜女声音哽咽起来。 范梁地死在她心里是一道永远也无法平息地伤痛。 想当初他莫名其妙地跟着自己来到这两千多年以前。然后又莫名其妙地丧了性命。最后却落了个孤魂野鬼在外面飘荡。这让她怎么心安?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止住眼底地热潮。她不仅自嘲地笑了一下。世人都知道秦始皇是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地帝王。和他讨论感情岂不是对牛弹琴?想到这里。她幽幽地叹息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永远也不会懂什么是心痛。” 秦王闻言心里一抽。难道在她心里自己竟然是如此薄情地一个人吗?怪不得她每一次总是要躲着自己。秦王睨着她。一股复杂地情绪从他心底蔓延开来。以前自己确实对女人毫不在乎。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绪。但是在每一次看见她受伤地时候。那种怕失去她地感觉不是心痛是什么? “阿紫。”他地声音低沉而暗哑。 孟姜女回眸看向欲言又止的他,奇怪地道:“做什么?” 秦王暗暗叹息一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阿紫既然如此惦念范将军,我命人去将他的尸骸收敛回来重新安葬就是了。” “可以吗?”孟姜女惊喜的问道。本来范梁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亲人,如果能将他的尸骸收敛回来,自己在清明节可以祭奠他,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然是真地!”秦王肯定的点了点头。 望着孟姜女欣喜地脸庞,他暗自下定决心,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长久欺瞒下去的,等到揭开真相那一天,无论结局好坏,有阿紫这个灿烂地笑容也值了! 孟姜女心情大好,她也现在自己面前,秦王从来不摆什么帝王威风,只是一个真性情的男子而已,于是话题也多了起来。越聊越是投机,直到用完晚膳,秦王这才在早已恭候在大殿外地赵高和随从的簇拥下离去。 站在殿外,目视他走进紧邻着自己寝宫的另一处宫殿,孟姜女暗暗奇怪,后来听云儿和兰儿解释,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从自己住进行宫以后,他无论夜色多晚,也总是会回来到行宫。知道这个消息,孟姜女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因为她知道秦始皇每夜总是要批阅完许多的奏折才会休息。想必批阅完奏折也已经疲乏无比,但他却赶过来,光这一点就让孟姜女的心震撼不已。 早上孟姜女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孟姜女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姿,自从昨天秦王答应将范梁的尸骸取回来,她的心里放松了许多,平日噩梦不断的她竟然一夜无梦。 昨日秦王答应了兰儿 ,今日自己就要开始着手安排她的嫁妆了。 在她心里,兰儿和云儿就是自己的妹子一般,妹子出嫁自然不能委屈了她。想到这里,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翻身坐了起来。 忽然云儿从外面大殿走进来,手里托着一个锦盒道:“小姐,你看这个宝贝怎么在咱们宫里?” “什么东西?”孟姜女睨着这个盒子,越看越眼熟,于是伸手接过来打开,里面赫然躺着碧绿泛光的和氏璧。孟姜女不禁一愣,当初从蒙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它扔弃在蒙府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她取出玉璧仔细观看,才现那玉璧已经过雕饰,上面雕刻着一只突眼,龙头,马身、麒脚的瑞兽,孟姜女微微一愣,传闻中的传国玉玺不是应该龙钮吗,这是什么东西?她按着纳闷将玉璧反过来,只见那底部雕刻着八个小篆体字:“貔貅辟邪,天寿永昌。”这更让孟姜女纳闷了,传闻中的传国玉玺应该是刻的鸟虫篆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才对。 “小姐,这块宝贝怎么会在咱们这儿呢?”兰儿也凑过来道。 孟姜女凝眉细想,除了秦王丢这儿,还会有谁?她忽然道:“云儿兰儿,你们速速给王上将此玉玺送去,王上早朝一定会用上它,如果找不到玉玺只怕又会有人受牵连。” 两个丫头一愣,孟姜女沉思了一下,道:“算了,还是我给他送去吧。此物事关重大,如有差池,怕你们也会受牵连。” 孟姜女拾掇妥当,这才和云儿兰儿拿着玉玺坐上车撵急匆匆的向皇宫赶去。 侍卫们看见是神女的车撵,岂敢怠慢?连忙闪开放她进去。到了议事大殿,恭候在殿外的宫人们看见神女微微一愣,连忙迎了上来。得知孟姜女手里拿得是传国玉玺,竟然没有人敢接过去。孟姜女无奈只得留下云儿和兰儿,自己拿着玉玺从偏殿给他送进去。 进到偏殿内,就听见正殿里面传出一个浑厚洪亮的声音:“历代帝王都自称“君”或是“王”,寡人今日一统天下,过去的这些称号都不足以显示寡人的尊崇,所以今日召集众位爱卿来,为寡人拟一个新的称号。今若名号不更,不足以显示寡人的成功,也无法续传后世。” 这是与自己谈天说地的那个秦王吗?孟姜女一愣,与自己在一起的那个秦王语气随和,虽然有一些霸气,但是却不让人觉得窒息。而现在的秦王说出话来却自有一种王的威严。怎么上一次在朝堂上没有觉?她站在偏殿门口掀开幔帐,偷偷向里张望。只见端坐在龙椅上的秦王面色沉凝,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俯视着群臣。 她再回眸看向众位大臣,就见群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丞相王从班列走出来,做了一揖,这才咬文嚼字的道:“王上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次功绩自上古以来未尝有过,就是炎黄五帝也望尘莫及。自古就有‘上有天皇,下有地皇,中有泰皇’一说,三皇中泰皇最为珍贵,所以王上改号为‘泰皇’如何?” 众位大臣闻言随声附和道:“泰皇不错!” “泰皇?”秦始皇顺口念叨了一遍,摇了摇头,道:“历代祖先就称之为皇,而今寡人称之为皇,也只不过是沿用了祖先的称号而已。” 听王上的意思并不满意,众人顿时个个噤声不语。 秦王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寡人本是上天派来统一天下的,当然与寻常之辈有所不同。” 孟姜女忍不住心中冷笑起来,祖先历代沿用的称谓竟不能让他满意,难道他想做神不成?突然孟姜女想起当初他祈福的时候,曾经将自己比作黄帝,原来他竟是想要和黄帝相提并论。这个嬴政倒是自大自恋得很呐!孟姜女“扑哧”笑出声来。 “谁?”秦王一声低喝,转脸向这边看来。等看清是她,秦王的眼眸里闪过惊诧,每一次提起皇宫她都反感,今日这是怎么了?不但进到皇宫来,还敢到议事大殿来。 孟姜女抬眼对上他炯炯的目光,于是无奈的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匣子,又伸手指了指他身边的赵高,示意他命令赵高过来将匣子拿过去。 秦王望着她手里的匣子,这才明白过来她到皇宫里的原因,秦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后对她招手道:“你过来!” ------------ 第五卷 第七十一章 一语震朝堂 才大家都只顾凝神想称谓,所以并没有听见秦王的秦王的声音突然放大,把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抬起头顺着王上的视线看过来。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孟姜女身上。 孟姜女本还有心闪躲,但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一愣,连忙向众人躬了躬腰,满脸尴尬的往后退开来。 在众目睽睽下,她竟然也敢不听自己的话,这让秦王心里有一丝懊恼。眼看幔帐落下,娇躯马上就隐没在门帘后面。秦王不由得大喝道:“回来!” 孟姜女一震,抬眼望着不怒自威的秦王,她不禁顿住了脚步。良久,她忐忑的挪步向他走了过去。 到了他面前,孟姜女微微一福道:“阿紫参见王上。” “神女平身!”秦王刚硬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在私下她可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恭敬过。 “谢王上!”孟姜女站起身对上他脸上那抹邪魅的笑容,不由一怔。 秦王睨着她怔忪的样子,笑意在扩大加深,嘴里吐出两个字:“赐座!” 早有宫人搬来一个竹墩,孟姜女回望了一眼群臣,只见那些大臣个个错愕的张大了嘴,试想满朝文武还没有一个在朝堂上与王上平起平坐的,现在竟然让一名女子与他平坐在朝堂上,这不能不让他们吃惊! 孟姜女闭上眼平息了一下呼吸,心道,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她径直坐了下去。然后将手里的锦盒递到秦王面前道:“王上昨夜将玉玺遗留在行宫里,阿紫担心误了王上的国事,所以专程送过来。” “哦……”众大臣恍然大悟地‘哦’出声来。孟姜女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众人地目光都极其暧昧地望向二人。孟姜女想起自己刚才地话。不禁低下头去。一抹红晕瞬时飞上了粉颊。感情这些人都以为王上在自己那儿留宿了! 她地娇羞落进秦王地眼里。他忍不住一阵心驰神荡。眼眸里也多了一丝热切。孟姜女见他久久不接过锦盒。纳闷地抬起头来。他热切地眼神看在她眼里却有说不尽地调侃意味。这让她更是一阵尴尬。俏脸上也多了一丝懊恼。 秦王深悉她地脾气。于是低声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阿紫。这个玉玺是我雕刻来送与你地。传国玉玺另有其物。”说完伸手摸着龙案上地玉玺。 “送我?”孟姜女低声惊呼道。 她抚了抚胸口。简直难以置信。历史上一直传得沸沸扬扬地传国玉玺和氏璧竟然是秦王送给自己地礼物。 秦王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阿紫且坐着。等我商议完事情在慢慢告诉你。” 孟姜女尚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听他让自己等他,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窃窃私语的样子看在众人眼里却是郎情妾意。王上即位几十年,何曾看见他对哪名女子如此这般过,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这位神女很快就会坐上大秦帝国的王后宝座了。 孟姜女感觉有一双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她忍不住回过头来,只见群臣都在交头接耳,蒙恬则静静地看着她,眼神虽有不舍,却也欣喜慰然。孟姜女知道他想歪了,但是他的欣喜是出至于对自己地关怀,这让她忍不住对他微微一笑。但是这不是她寻找的那双目光。孟姜女目光游走,终于在大殿门口对上了那双视线。她心里一颤。 只见刚从外面进来地蒙毅正站在门口,紧紧地盯着她,他锐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刃,孟姜女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没穿衣服一般裸地被他看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秦王顺着孟姜女的眼神看过去,现蒙毅正看着孟姜女呆,他脸色一沉,出声喊道:“蒙上卿。” 蒙毅眼眸闪烁,锐利地目光在转瞬间变得苦涩怅然,然后低下头作揖道:“蒙毅参见王上。” 他眼眸里的苦涩落进孟姜女眼里,她不禁心里一震,蒙毅一定是误会了自己与秦王地关系,可是天知道,自己可丝毫没有与他抢爱人的意图。 秦王挥了挥宽袖,蒙毅低着头退回到班列里,再不看孟姜女一眼。秦王看向孟姜女,却见她兀自望着蒙毅愣,一股莫名地烦躁从心底陡生出来,他蹙紧浓眉,道:“阿紫乃是天上的神仙,刚才听见众位爱卿的说辞,你意为如何?”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她看了秦王一眼,然后缓缓的道:“王上所说封号的事,本是国家大事,阿紫只是一个弱女子,又岂能懂得这些。不过…… “不过什么?”秦王追问道。 孟姜女睨着手里的和氏璧沉吟了一会儿,顽皮心陡起,好吧,你送我和氏璧让我高兴,我也送你几句奉承话捧你开心,咱们就算扯平了。打定主意,孟姜女这才慢慢说道:“众位说的虽然有理,不过还是不能概括出王上的丰功伟绩来。” 群臣本就想不出对王上心思的封号,现在见她一口否定了他们好不容易商议出来的封号,众人心里不禁愤然道:“此女子真是多事!” 孟姜女环顾了众人一眼,众人愤慨的表情落入她的眼里,孟姜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悠悠的道:“自古以来,‘皇’就有‘大’的意思,所以人们对祖先或是一些神明,都称之为‘神’。但是春秋战国战事纷乱,生灵涂炭,多亏王上英武神明,才能一统天下,救百姓于水火。所以王上的功劳比之当年的黄帝尤甚,既然如此劳苦功高,那简单的一个‘皇’字自然不足以表示出王上的尊贵来。” 这一番话算是说到秦王心坎上去了,他不禁连连的点头:“阿紫言之有理,那以阿紫之见又该如何?” 孟姜女想起当初他祈福的时候,曾经拿自己与黄帝相提并论,那词里甚至有盖过黄帝的意思。于是她淡淡一笑,从容的道:“在天界,对主宰万物的最高的神仙,人们都称之为‘帝’,王上何不将‘皇’‘帝’二字加起来,既表明了王上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同时也让世人明了王上的权力乃是君权神授,到那时他们自然臣服于王上。” “皇、帝,皇帝!”秦王顺口念叨了两遍,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他抬眼看向众臣宣道:“好,今日就依神女所言,寡人的称号就为皇帝。而寡人是第一个,当然为始皇帝,等到寡人的子子孙孙,依此类推,为二世皇帝、三世皇帝,以至万世,传至无穷!” 众位大臣闻言纷纷跪倒在地,口里尊称之音绕梁盘旋,不绝于耳:“皇帝万岁万万岁!皇帝万岁万万岁!皇帝万岁万万岁!” 秦王不禁心花怒放,他站起身来,双臂平举起,大声道:“寡人一定会万岁,众卿家平身吧!” “寡人?”孟姜女蹙眉低喃道,“这个词好难听,总让人想起寡妇来,为什么好好地人一定要自称寡人呢?” 秦王回眸睨了睨她,突然抬头宣道:“从今以后,寡人不再自称寡人。” 自己刚才说完‘寡人’一词,那秦王马上就不要这个自称了,孟姜女愕然地抬起头,莫不是他听见自己的话了?她抬眼看向秦王,只见他正眯着眼看向自己。孟姜女按捺不住一阵心跳。 “王上?”众人一愣,哪一代帝王不是自称寡人,怎么到了王上这里就又不要了呢?丞相王从队列里走出来,想要阻止秦王这荒唐的举动。谁知秦王一拂宽袖,没容王说话就生生把他赶回到班列里去。群臣见王绾吃瘪,遂纷纷沉默下来。 “为了维持皇帝尊严,寡人一词酸涩难懂,不要也罢。”秦王沉吟一下,看向众臣道:“众位卿家以为那个词最复合寡人的自称?” 只见李斯从班列走出来,摇头晃脑的道:“在余、吾、我、朕这个字中,当属朕就能表示王上独一无二的唯一性来,所以请王上自称朕吧!” 孟姜女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帝王们称自己为朕是这般来由! “好!”秦王本就是因为孟姜女那一句话才想改自称的,至于改什么倒没有过多的忌讳,所以在李斯推荐时,他当即点了点头,从此以后秦王开始弃‘寡人’而自称‘朕’! 议论完此事,秦王又拿出许多奏折来与群臣商议。孟姜女则安静的坐在那儿,一直到秦王退朝,然后与他一起从偏殿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出正殿,群臣已经迫不及待的议论起来,话题无非是神女与王上般配与否,神女是否会与王上成亲等等一系列的话题。 蒙毅听得心烦,于是疾步走了出去。 到了殿门口,正巧遇见秦王和孟姜女从偏殿走出。蒙毅脸色一凝,随即浮出那一抹招牌微笑。上前一步道:“阿紫真不愧是神仙,那封号取得实在是妙!让群臣都佩服不已!” “哈哈!蒙毅什么时候也学得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了?”秦王调侃了蒙毅一顿,看样子心情极好。 ------------ 第五卷 第七十二章 走一个来一个 实在他心中也甚是认同蒙毅的这番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所以又点了<:“天界神女,见解自然非同凡响,凡夫俗子又岂能与之相提并论?”想不到自己只是随便一句话,就让众人如此信服,孟姜女得意的笑了起来。 兰儿和云儿看见她们出来,连忙迎了上来。恭敬地向秦王和蒙毅施完礼,这才跟在孟姜女身后。 孟姜女看见兰儿,忽然想起秦王昨天的话,于是道:“蒙毅,回去告诉蒙平,王上已经封赐他为都尉,并将兰儿赐婚与他,即日完婚,你记得回去告诉蒙平一声。” “哦,有这等事?”蒙毅愕然的看向秦王。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和一个普通的家将而已,王上竟然亲自过问,这实在是有些违背常理。 只见秦王对上孟姜女的笑颜微微一笑:“朕马上就下旨,让蒙平和兰儿即日完婚。” 睨着二人的笑容,蒙毅眼神一黯,躬腰道:“蒙毅替蒙平谢谢王上恩典。”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姜女领着二女上街购置嫁妆。在她心里早已将兰儿视着亲人,自然要给她最好的。而蒙府也是一片忙碌,因为蒙平的父母一直跟随蒙老将军,蒙平也是在蒙府降生的,所以也算是蒙府的家生子。而蒙平的父母早在几年以前就已经相继去世了,现在他要成亲,自然由蒙夫人给他一手操办。 因为现在蒙平已经由王上御封了都尉,自然不比在蒙府做家将那时,于是蒙夫人在外面又购置了一处宅子送给他们。兰儿以前在蒙府地时候一直是蒙夫人的贴身丫鬟,蒙夫人对她自然也甚是喜爱,当然不愿意让她有丝毫委屈,于是府里的东西全给她预备齐全。秦王知道这两个丫鬟在孟姜女心中的分量,而且每次去行宫都看见孟姜女在为兰儿准备嫁妆,于是他吩咐皇宫内务府为兰儿准备一套贺礼。内务府岂敢怠慢,自然是准备了满满当当的一套贺礼,竟然是比孟姜女为她准备的要多出五倍去。 很快整个咸阳城都知道神女的贴身侍女要出嫁,而且是皇帝亲自赐婚,一时间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就连那些官宦人家都羡慕不已,试想能得到皇帝的赐婚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 到了出嫁那一天,三个人早早的起来等着蒙平地花轿,宫人侍女站满了宫殿外的走廊。寝宫里,兰儿星眸含泪,对小姐既是感激,又是不舍,跪在孟姜女面前久久不愿起来。 孟姜女将她搀起来。笑着为她擦拭泪水:“傻丫头。嫁出去你也是我地人啊!何况我也是有私心地。” 云儿一边帮兰儿整理红盖头。一边打道:“小姐有什么私心?难不成你还想去兰儿家住不成?” “呵呵。就你这鬼丫头精。小姐地心思全都逃不过你地眼睛。 ”孟姜女伸手一点云儿地额头。然后笑着对兰儿道。“对呀。小姐我也是有私心地。万一哪一天我住腻了皇宫。或王上将我从这儿撵出去。那我和云儿就投奔你那儿去。也算是有个落脚地地方不是!” 兰儿星眸含泪。忽闪着一对长睫道:“小姐可是说真地?兰儿地家就是小姐地家。小姐可要记得随时去兰儿家住哦。” “当然啦!不许再哭了。一张如花似玉地小脸蛋儿哭得稀里哗啦地。蒙平看见该找我算账了。”孟姜女轻轻捏了捏兰儿哭红地鼻头。然后看向云儿道。“昨天我准备地那个大苹果呢?” “哦,在外面呢,我去取来。”云儿说着掉头向外面走去。忽然就听云儿道:“参见王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秦王这时候做什么来了?孟姜女惊诧地抬起头来,只见秦王脸色阴沉地看着她,一双眸子更是布满了阴鸷。 兰儿连忙盈盈下拜。秦王并不说话,眼眸却始终未从孟姜女身上撤开。孟姜女一愣,这人非得这样阴阳怪气的吗?兰儿的大喜之日,他挂着脸跑这儿来做什么? “王上不用去早朝吗?”算了,看在他给兰儿赏赐了那么多贺礼的份上,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了。 秦王鼻子一声冷哼,闷声道:“我若不来,又怎么能知道阿紫还想着离宫出走呢?” 孟姜女一愣,感情他听见了自己刚才和兰儿开玩笑的话。看他黑着脸,孟姜女忍不住暗笑,这是名扬天下的一代帝王吗?如此毛躁,试想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怎么可能去兰儿家呢? 她伸出手腕露出紫玉手镯,自嘲道:“无论我走到哪里,王上都可以凭借此物找到我,那王上还担心什么呢?” 秦王睨着孟姜女无 子,神色稍稍缓和下来。良久,他道:“我只是给你认识的人来。” “我认识的人,谁?”孟姜女一怔。 秦王微微一笑,宽袖一拂,从他后面走出一个年轻的侍女来。 孟姜女抬眼仔细看向她,只见她身材高挑,虽然身穿宫女服裙,却仍掩不住她地天生丽质,孟姜女心里不禁暗自赞叹不已。 秦王道:‘阿紫可还记得她?”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这样一位标致的女孩。 那侍女也望着孟姜女愣,想必也是不认识她。就这样,二女大眼瞪小眼,秦王忍不住笑道:“小秀,难道连你的救恩人都不认识了吗?” “小秀?” “恩人?” 两个人同时出声,两双星眸同时瞪大仔细打量着对方,然后又露出惊喜的神色,异口同声的道:“是你!” 只见小秀噗通一声跪倒在孟姜女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说道:“恩公在上,请受小秀一拜。” 孟姜女连忙将她搀起来,吐出一连串地问话:“小秀你现在在哪儿?怎么突然冒出来了的?爷爷还好吗?” 小秀抬眼看了看秦王,然后低眉顺眼地答道:“当日承蒙二位恩公救了小秀一命,又给小秀盘缠,小秀才得以携着爷爷逃往秦国。进了秦国边境的曲阜官府,才知道当初出手救我地恩公竟是秦国的君王,那官爷不敢怠慢与我,于是将我和爷爷送至咸阳城地皇宫。内务府一看是王上的亲笔书信,就将我安置在皇宫里,让爷爷也在皇宫当差,日子过得好不悠闲自在。前两天王上突然找到我,说是要领我去见恩公,小秀做梦都梦见二位恩人,一听心里自然欢喜得紧,所以就随王上来了。” 自莱芜一别,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小秀不但人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且说话也比以前大方了许多。孟姜女不竟暗自叹道,看来这皇宫还真是一个锤炼人的好地方啊! 小秀顿了一顿,眼里露出惊慕的神色道:“当初恩公女扮男装,小秀却没有看出来,想不到恩公竟然是一名女儿家,而且是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儿家。难怪小秀刚才没有将恩公认出来,还请恩公多多包涵才是。” “小秀哪里话,要论起漂亮来,小秀也当属绝色。 ”孟姜女微微一笑,执起她的手喊道,“云儿,你过来看看这是谁?” “谁呀?”云儿答应着,手里拿着一个有红又大的苹果急匆匆的走进来。她看见和小姐站在一起的侍女,不禁奇道,“小姐,她是谁?” “你猜猜,”孟姜女睨着云儿满眼惑,她忍不住笑道,想必你也没有人出来,这就是当初咱们救下来的小秀呀。” “小秀?”云儿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她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位身材高挑的姑娘与当日莱芜街上那个悲戚无助的小秀联系起来。 那小秀却是将她认了出来,惊喜的道:“你就是那位小哥吧,想不到也是一位漂亮的姐姐呢。” 云儿想不到她将自己认了出来,不禁诧异的道:“咦,你一直是女装我都没能认出你来,想不到你却将我和小姐认出来了,眼力果然是毒啊!” 小秀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小秀日夜都挂记着恩公,当然恩公和二位小哥的模样会映在小秀的脑海里,所以才会一眼就认出来呀。只是恩公换回女装实在太美,小秀才没敢认。对了,恩公和小哥都是女儿身,想必那一位小哥也是女子了,她在哪儿?” 孟姜女听她提起玉儿,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忆起当日之事,看见众人都在,唯独少了玉儿,云儿心里也有平添了几分悲戚。一时间寝宫里安静下来。 秦王睨了睨孟姜女,道:“阿紫,兰儿今日大喜,她走了以后你身边只剩下云儿一个丫鬟,所以我特地将这个丫头召来送与你。” 孟姜女一愣,刚要想拒绝。那小秀已经面露喜色,噗通一声再一次跪倒在她面前,嘴里尊称道:“以后小秀就是小姐的人了,小姐在上,请受小秀一拜。” 其实按理说皇宫里的主子怎么能称之为小姐呢?但是这个小秀也许是在这皇宫里待得时间长,察言观色应变能力都来得极快。她听见云儿说过一次小姐,现在又听说要将自己赏给她,自然也就随着云儿喊准是没错的了。 ------------ 第五卷 第七十三章 阴谋 姜女见她乖巧,而且无论是在皇宫当差,还是在行宫是秦王说了算,于是孟姜女也就高高兴兴的将她留了下来。秦王见她欢喜,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这才转身疾步离去,现在只怕大臣们早已在朝堂外候着自己了! 秦王刚走不久,就听外面乐声齐响,鞭炮震天。竟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兰儿本来就舍不得离开小姐。现在见又来一个人顶替了自己在小姐身边的地位,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和伤感。 孟姜女自然看出她情绪的变化,她将云儿手里用红绸包裹好的苹果接过来递到兰儿手里,温声嘱咐道:“兰儿,我不知道这儿有没有这个规矩,但是在我们那儿新人手里都得捧着一个苹果,表示一生平平安安,甜甜美美。既然我拿你做我的亲人,我就依照我们那儿的习俗,给你也捧上一个,你记住,小姐永远是你的亲人,我希望你能永远幸福快乐。” 兰儿心底那股莫名的苦涩被这一句话冲淡得无影无踪,一股热潮再次涌上眼底,声音也哽咽起来:“小姐……” “不许哭,要笑着上花轿知道吗?”孟姜女伸开双臂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嘱咐着。 其实她又何尝舍得将她放走,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在爱情上不顺,就连她们的幸福也一起剥削了吧!身为现代人的孟姜女又如何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在喜婆的牵引下,身穿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兰儿缓缓地向殿外的花轿走去。 孟姜女和云儿小秀也随之跟了出去。只见身穿喜袍的蒙平正满面喜色的站在轿边等候兰儿。看兰儿过去,他连忙伸出手去搀住她,早有嬷嬷打起轿帘等新人上轿。 兰儿抬起脚来刚要向轿里迈进去,她突然回过身朝孟姜女跪了下来,蒙平见她跪下,连忙也跪在她旁边。 孟姜女一怔。一股氤氲热潮蓦地涌上眼底。她哽咽着嗫嚅道:“兰儿。蒙平。你们这是何必……” 两个人向孟姜女“咚咚咚”磕足了三个响头。蒙平这才将兰儿搀起来上了花轿。然后自己翻身上马。迎亲地队伍热热闹闹地向宫外走去。 望着他们远去地背影。孟姜女再也忍不住眼底地眼泪。那泪珠顺着脸庞滑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自从小秀来了以后。行宫里突然变得热闹了许多。只要闲暇无事。小秀就会坐下来和云儿告诉皇宫里地事情。两个丫头也是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而这个小秀虽然只来了皇宫两年。因为皇宫里都知道她是王上亲自从外面找来地。所以那些嬷嬷侍女们倒也不敢去招惹她。她又聪明机灵。自然对那些嫔妃公子们更是了解颇多。孟姜女也因此听了许多皇宫里地奇闻趣事。在不知不觉中对皇宫后院倒有了不少了解。 前几日蒙毅给她送来几套木简。这一日。孟姜女正坐在几案边细细看着。就听坐在旁边地小秀又开始对云儿讲八卦了。 “云儿,你知道吗?去年皇宫里一位新来的妃子,长得美貌如花,在皇宫里甚是有名气。”小秀说着向殿外张望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据说还是从咱们那儿来地呢。” 孟姜女闻言心里一动,她抬起头来看向小秀。 “咱们那儿来的?你说的是齐国吗?”云儿一愣。 “嘘……”只见小秀连忙竖起拇指,然后又伸手指了指门外,示意云儿当心隔墙有耳。云儿慌得捂上嘴,明了的点了点头,现在天下全是秦国的,若再说齐国,被有心人听见地话,也许就是杀头的大罪。 这个小秀还真适合在皇宫里生存耶!望着警惕的她,孟姜女地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如果这个丫头回到前世去,肯定是一个做间谍的材料。 “是啊!”就听小秀接着道:“你不知道这位娘娘刚来的时候态度谦和,无论对谁都柔善有佳,自然和众人地关系处得很好。后来她知道王上虽然后宫嫔妃千千万,可是真正得王上喜爱的只有那么几个,于是她就改变态度,专门去巴结那几位妃子。她的八面玲珑让那几名嫔妃对她也颇有好感,于是她经常流连在几位嫔妃的寝宫。自然就会常遇见王上,所以那些寻常嫔妃也许一生都没有看见过王上一面,偏偏她就能常看见他。” 云儿奇道:‘竟有这般有心计的女人!那王上岂不是对她宠爱有加?” “呵呵,云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么!”孟姜女倒是极为淡定。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出大概是谁了! 小秀回眸睨了睨小姐,忍不住道:“要说还得说咱们小姐的品貌,简直比那天上地九天玄女还在以上,那皇宫里枉有千万嫔妃,都不及小姐的一半。” 云儿“扑哧”一声笑了,感情小秀还一 道小姐就是天上地神仙下凡呢! 孟姜女见她把话题扯在自己身上,不禁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道神仙长什么样子就瞎起哄。赶紧接着讲你的八卦。 “八卦?”小秀一愣,这个词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孟姜女见她犯懵,忽然想起和他们古时候地人可根本就没有这个词。于是解释道,“向你们这样议论人家长短就叫八卦。” “哦!”小秀了然的点了点头,她看小姐也颇爱听自己这样议论,于是说得更加起劲。 “云儿刚说什么,她得王上地宠爱?”小秀摇了摇头,略带鄙夷的口吻道,“王上岂是那种随便的皇帝!他根本就不理她。” 孟姜女心底出一声叹息,王上他也许更喜欢男人一些,他又怎么会宠幸她呢? “那后来呢?”云儿纤手托腮,听得是津津有味。 小秀点了点头,接着道:“这个嫔妃倒也真沉得住气,王上就是这样不理她,她仍然不生气失望。直到有一天,她从楚姬的宫里出来以后去找王上,于是王上这才注意起她来。” “楚姬?”孟姜女一愣,问道,“宫里有多少楚姬?” 小秀摇了摇头,道:“王上嫔妃千千万,都叫什么名字小秀也说不好。”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没有往下再说下去。 小秀见她不再问话,于是又继续说下去:“那一天,她从楚姬的宫里出来,然后去往王上那儿。不知道对王上说了什么,王上马上就急匆匆的出宫去了。过了几天,王上就下令将楚姬处死,而那个妃子则被封赐,而且搬进了游离宫苑。”说到最后,小秀的口气里竟有一丝羡慕。 孟姜女不禁好奇的道:“小秀,这个游离宫苑是什么地方?” “王上对小姐这么好,小姐却连游离宫苑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小秀不敢置信的笑道,“这个游离宫苑可是皇宫里王上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只有被王上宠幸的嫔妃才能住进那里去。” “哦,皇宫里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云儿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满眼的好奇。 “当然,这样对王上来说多方便呀!”小秀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道,“可是并不是永远住下去的哦。如果有朝一日失宠了,仍然还是会搬出来的。再搬出来的都去往冷宫。” 提起冷宫,小秀的声音竟有几丝颤抖。孟姜女心中一动,问道:“那个被处死的楚姬可是住在冷宫的吧?”小秀点了点头。 孟姜女嗫嚅自语道:“那个妃子不是总去往受宠的嫔妃宫里去吗,为什么会跑到楚姬的冷宫里去?” 小秀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大家还都纳闷呢,但是谁敢说出来?” 孟姜女思绪纷转,灵光一闪,她忽然明白过来,本来对自己并无太大敌意的荣阳公主为什么会在突然间把续心膏拿来送给自己,并设计赶自己出府,而自己出府昏倒的时候,秦王又那般巧合的赶去蒙府将自己搭救。原来这一切全是她设计的阴谋。可怜的楚姬和荣阳公主却在稀里糊涂中做了人家的棋子。 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叹息一声道:“看来这个皇宫还真不是人呆得地方啊!” 小秀想不到自己说了半天,却换来她这么一句叹息,不禁愣在那里,半天才嘟囓道:“住在皇宫里能穿金戴银,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有什么不好?” 孟姜女看了看愣的小秀,不禁暗自好笑,看来这个小丫头倒是对皇宫里的生活向往得很!但是她哪里知道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当属自由和自尊啊! 她收回视线,一边将几案上的木简放起来,一边问道:“云儿,兰儿走了这么多天,你想她了吗?” “怎么不想,晚上做梦我还梦见她跟我抢那桂花糕吃呢?”云儿吃吃笑着,语气里却有掩不住的感情。 “哦,竟有此事?”孟姜女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腰肢,然后笑道,“她在梦里和你抢,咱们就去她府上跟她抢,你看如何?哈哈……”说到最后,孟姜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儿闻言,惊喜的道:“真的吗?现在就去吗?” 推荐朋友的新书: 《烟雨倾城》 作:剪云裁雨 链接 无尽的魂牵梦萦,牵扯着今生,纠缠着前世…… ------------ 第五卷 第七十四章 绝准的占卦师 姜女点了点头,率先向宫外走去:“当然,小姐什么你,走,咱们现在就去!” 小秀虽然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但是来了咸阳城两年,却一直没有出过皇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现在听说可以出去,一张小脸顿时乐得像朵花一样。 她们走出行宫没有多远,就听小秀奇怪地低声道:“咦,有人跟踪咱们呢。” 云儿回眸看了看在身后远远跟随的那两名男子,然后回过脸来拉起小秀继续往前走,嘴里道:“不要管他们,小姐说这是王上给小姐安排的贴身侍卫呢。” “啊?!王上对咱们小姐真好,出宫来还安排贴身侍卫。”小秀一惊一乍的,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恍然大悟道:“咱们小姐貌美如花,万一被人抢跑了怎么办,难怪王上会给小姐安排侍卫。” “小丫头,你以为这世上男子都像那个后公子似地好色吗?”孟姜女笑着调侃道。 她回眸睨了那两个侍卫一眼。两个侍卫看见神女回头看他们,身形一晃躲在房檐低下。孟姜女鼻子一声冷哼,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原来那侍卫自从上一次将孟姜女私自放出去被王上斩以后,孟姜女再要出去,他们总会派上两个人跟在后面。孟姜女现有人跟踪的时候,心里很是恼火。但是她在知道因为自己而死了好几个侍卫时,愧疚之意陡生,于是不再固执什么,也就随他们去了。 蒙平地宅子在城东,正好要穿过集市。于是三个人一边走一边闲逛起来。忽然听见前面喧哗声起,所有的人都向前面跑去。 孟姜女她们一愣。云儿一把拉着一个从身边跑过去地老年人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大家都往前面跑。不知前面生了什么事情?” 那老好奇地看向她们。待看清是三个女孩子时。遂笑道::“哦。原来是三个姑娘。难怪会不知道前面生地事。前些天咸阳城里来了一个占卜极灵地方士。只要他占卜地卦象。没有不应验地。所以只来了短短地十多天。已经在咸阳城里小有名气。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纷纷找他占卜算卦。可是这个方士有个毛病。只在每月地初一十五出摊占卜。而且每一次只占卜六个卦象。而今日偏偏就是四月初一。所以大家涌了去只图求得一卦。小姐你快放开我吧。再去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哦。原来如此。”云儿看他心急火燎。连忙撒手放开他。老急速向前面跑去。 凝望着那些人地背影。孟姜女沉思了一会儿。道:“走。咱们也去凑过热闹。” 只见在孟姜女第一次遇见蒙毅和秦王他们地那家乐器店旁边。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好不热闹。等孟姜女她们走到近处。那人群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她们根本就没法挤进去。孟姜女四下扫了一眼。俏脸勾起一抹笑意。然后拉起她们两个站上乐器店地石阶上去往人群里看。 在人群里放着一个小型红木写字方桌。桌子边上立着一根竹竿。上面悬挂着一面白色布帘。布帘上书写着“一卦清”三个黑色大字。一个身穿月白色冕服地男子坐在方桌面前。正在给一个衣衫褴褛地年轻人占卜。 不一会儿,只见那个年轻人喜笑颜开地站起来挤出人群,随即急急转身跑了起来。 就听后面旁人不禁议论道,“这个陈二,又犯疯病了?” “嘿嘿,你们不知道,”另一个从人群里出来的人面露慕色道,“刚才那方士说了,陈二有做将军的命,他怎么可能不喜?” “呀!这娃子这下有福了。” “是啊,是啊,他的老母亲总算是可以享福了。”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还真把此人当成神仙了?!孟姜女暗自好笑,接着收回目光继续向人群里看去。这一次占卜地是一名身穿锦袍,长得油光水滑的中年人,那方士抬眼睨了他一眼,未等他坐下便将他辞了出去。 那中年人不禁恼羞成怒,一拍他那红木桌子,大声呵斥道:“你给那穷酸占卦,为啥不给我冯老爷占卦。难道怕我冯老爷给不起卦资么?” 那方士摇了摇头,缓缓地道:“冯老爷羞得恼怒,本人占卦有一个要求,就是从不给即将要死的人算卦,你还是请回去吧。” “你——你竟敢诅咒老爷我快要死去?老子看你是活腻味了。”那冯老爷闻言暴跳如雷。 他一挥手,顿时从身后围过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将那个方士团团围住。 众人一见这个阵势感情是要打架,不禁纷纷往后躲闪,心里却都为那方士捏着一把汗。 而那方士却一脸从容的坐在桌子边。对那些凶神恶煞的随从视若未见。 孟姜女经 么多次劫难,对这样的打打杀杀倒是有些习以为常,危不乱地方士她甚是佩服。而云儿和小秀看见这样,却都紧张起来。孟姜女轻轻拍了拍她们,继续看向场内。 只见那个冯老爷瞪眼骂道:“一群混蛋,他这般侮辱老爷,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那些大汉顿时向方士扑过去,眼看那方士就要挨打。说时迟那时快,就听一个慌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老爷,不——不好啦,府里——出大——大事了……” 那些随从听见这个声音,不禁定住身形看向老爷,纷纷脸色突变。那冯老爷抬眼看见那个咋咋呼呼地声音越来越近,脸色也不禁变了。此人原来是冯府的管家,自己地奴才自己最清楚,这个管家是最沉稳的一个人了。今日怎么忽然变得毛躁起来,除非是……冯老爷地脸蓦地变得难看异常。 那管家跑到跟前,一张脸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老爷,你——你快回去,官——官府将我们冯府包围起来,说是要老爷你速速回去。” “官府?”冯老爷那张红光泛的脸蓦地变得苍白。 他那还顾得让随从与那方士打架。只是是低头对管家嘱咐了几句,然后招手叫上那些随从,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在那儿,快追!”就听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官兵从后面追了上来。围观的人群纷纷闪躲不已。 那些随从只是听从老爷的吩咐,让打人就打人,让跑路就跟着跑路,却始终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听官兵大声呵斥,不由得脚步一滞,纷纷站住。只有那冯老爷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跑得更快了。 官兵来了他还敢逃窜,这可把众官兵惹恼了。一名貌似将领的男子大手一挥,喝道:“此人违抗朝廷,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就见那些官兵纷纷扬起手里的长戟向那冯老爷扔去。有几把长戟直直的刺在冯老爷的后心上。 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冯老爷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在地上抽搐起来,不大工夫,那人停止了抽搐,身子底下还流出好大一滩血水。 此时官兵也已追到身边,两个士兵将他翻过来,伸手在他鼻子前探了一探,两个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回禀道:“此人已经气绝身亡。” 那将领点了点头,一挥袖子,对街道上目瞪口呆的老百姓大声道:“大盗冯奎因恶迹败露,还违抗朝廷,拒不受捕,被就地格杀正法。” 说完以后,他转身率领着兵士们回朝廷复命去了。直到他们走远,那些随从和管家这才跑上前去。 这个冯奎本是咸阳城的一霸,虽然钱多,但是为人却甚是差劲,所以刚才出事时老百姓们才会袖手旁观。现在见他死了,人们更是懒得看他去。只有那管家和随从围在他的尸体边痛哭不已。 老百姓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蓦地回转身向方士汹涌而来。谁知那方士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红木桌子在那儿。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小姐拉我作甚?要殊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前面的一条巷子里传了出来。 “哼!我好心救你,你反而骂我不识廉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快去,还占你的卦去。”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随着话音从巷子里被攘了出来。他探头望了望乐器店那边,又急速的缩回头去。 孟姜女端着双臂,冷冷的睨着他道:“你还回来做什么?快去算你的卦去。” 那方士抱拳做了一揖,喃喃的道:“谢谢三位姑娘。 若不是姑娘将我拉出来,只怕我一直到晚上也脱不了身了。” “呵呵,”孟姜女将他态度柔和,也就不再和他计较,微微一笑道,“这位先生算卦齐准,却在这儿摆卦,简直太埋没人才。” 那方士抬起头来,对上孟姜女的视线。孟姜女不禁一怔,只见此人长得俊秀,眉宇间隐隐有一股忧郁,眼眸里却有一种让人无法看透的东西。 推荐朋友新书 书名:嫌妻 书号:1395210 联接 广告:看咱们现代穿越女如何在狗见狗嫌,猫见猫欺的家里,翻身唱凯歌,当家做主人~ —嫌妻,嫌弃,亦或是贤妻。 ------------ 第五卷 第七十五章 蒙毅的窃喜 哦。原来你是在等待那个‘周文王’呀。”孟姜女 那白衣方士拱手赞道:“呵呵,姑娘不但人长得美,而且极其聪明,让萧佩服之至。” “原来你姓萧,”孟姜女笑道,“萧先生如此夸赞,真是羞煞阿紫了。像先生这般通天彻地的人才是最聪明的人。” 萧呵呵一笑,道:“彼此彼此!” 孟姜女睨着他的笑颜,轻声道:“先生竟然能预测人的生死,真是好了不起!但不知先生的师傅是谁呀?” 那萧蹙眉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师傅呀。” 学得如此精通,却没有师傅,难道他会无师自通么? 孟姜女抬起头来,正要再细问下去。忽然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巷口一晃而过,孟姜女心里一动,也顾不得和萧再说下去,转身率领两个丫头疾步追了上去。徒留下一头雾水的萧站在巷口,望着一个窈窕婀娜的身影愣。 孟姜女紧紧地盯着前面疾走的那个背影,越看越肯定,绝对是他!孟姜女回眸看了看远远跟着自己的两个侍卫,心道,哼,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走。一定要抓住他看一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个人像是知道后面有人跟踪一般,脚下越走越快,很快拐进一个巷口。 孟姜女连忙追了过去。站在巷口往里一望。她心里咯噔一下。只见巷子里空空荡荡。毫无一人。 云儿和小秀追上来。睨了睨巷子里。不禁‘咦’了一声。对这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也异常纳闷。 孟姜女回眸睨了睨二女。悻悻地转身离去。她们却没有看见。在巷子里地一栋房顶上站着一个魁梧地身影正望着她们地背影。嘴里嗫嚅道:“你终于还是记起我了吗?” 经过这一闹腾。孟姜女已经没有了逛街地兴致。她回眸看了两个侍卫一眼。然后率领着两个丫头直接奔兰儿家去了。 兰儿看见她们。当然喜不自禁。现在地兰儿已经是都尉夫人。家里也添置了婢女奴仆。兰儿地举手投足间也有了当家夫人地派头。望着满脸洋溢着幸福地兰儿。孟姜女烦躁地心情也平添了几分喜悦。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带给身边人地一直都是灾难。现在终于促成了一件喜事。让兰儿得到了幸福。她心里又怎么会不开心? 直到傍晚时分蒙平从军营回来。孟姜女一行才从兰儿家出来。蒙平早已安排好马车在府外恭候。 孟姜女跨上马车的时候,犹豫再三的兰儿还是忍不住道:“小姐,蒙夫人她——她生病了,很想你。” “夫人她——病了?”孟姜女一惊,脚下一滑,差点从车辕上掉下去。 幸亏蒙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孟姜女回眸看向兰儿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些天夫人不是还给你们张罗婚事吗?怎么突然间就病了呢?” “小姐有所不知,夫人因为公主和大少爷的事情郁闷不已,时日一长,夫人的身体那受得了。后来偏偏又遇上我们成亲,夫人给我们操办劳累,这才卧床不起。”兰儿和蒙平相视一眼,两个人都面露愧色。 孟姜女恍然大悟,难怪近几日看不见蒙毅了。感情是他母亲生病了。想起蒙夫人对自己地照顾,她再也无法不去看她。 “蒙平,改道去往蒙府。”孟姜女抬眼睨了睨尚还不晚的天色道。 可是马车刚绕过一个街口,就听蒙平纳闷的道:“小姐,有人跟在我们的车后面跑呢。” “咦,有这等事?” 孟姜女和两个丫鬟惊诧地掀起车帘向后张望,果然有两名男子正跟在车后面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等看清二人,孟姜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原来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早上就一直跟着她们的那两个侍卫。从上午进到兰儿家里一直到现在已经是多半天地时间过去了,想不到这两个侍卫竟然一直守在府外。孟姜女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不忍之情。她连忙吩咐蒙平停下车来。 那两个侍卫因为担心把神女跟丢了没法回去交差,于是低头拼命的往前跑,却是不曾想车会停下来。 眼看就要撞在车身上,孟姜女连忙出声提醒道:“不要……” 那个“啊”字未来得及出口,就听“咚”一声,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车身上。直撞得二人昏头转向,摇摇欲坠。蒙平连忙跳下马车将二人搀扶住。 两人缓过劲儿来,这才现神女正瞪着自己,顿时吓得连忙躬身道:“神女息怒,神女息怒。” 着二人额头上撞的大包又红又肿,孟姜女暗自叹息了二人坐在车辕上,蒙平这才驾车向蒙府奔去。 到了蒙府,那些门卫看见是孟姜女,连忙恭恭敬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管家恭谨地告诉她夫人正在卧室休息,而二位少爷都在夫人的屋里陪她。没等他把话说完,孟姜女已经迈步向夫人的卧室走去。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二进园,刚要往夫人的院落走去,就听身后一个熟悉地声音响了起来:“哟,什么风将神女吹来啦?”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却让孟姜女心神一震。她缓缓别过脸,只见荣阳公主在丫鬟的簇拥下径直向自己走来。 唉!真正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了!孟姜女抚额叹息着望向满眼怨恨地荣阳公主。 “回禀公主,阿紫听说夫人病了,于是来看看她。”孟姜女平静的回道。 荣阳公主张了张嘴,还要在说什么,就见蒙毅从夫人那院子走出来,看见孟姜女,她地脸上浮出笑容道:“阿紫来了。娘亲正念叨你呢。” 荣阳公主纵有多娇蛮,但是她却甚是怵这个比她大四五岁的小叔子,孟姜女趁机转身和蒙毅向夫人房里走去,只剩下荣阳公主在走廊里恨恨不已。 “阿紫?!”躺在榻上的夫人看见她,脸上浮出一丝惊喜,抬手想要坐起来。 “夫人莫动。”孟姜女连忙紧走两步,来到榻边握着她抬起的手道。她低头睨着夫人黄消瘦的脸庞,心里升起一丝愧疚:“阿紫一直不知道夫人病了,所以现在才来。” “来了就好。” 蒙夫人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手却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一股热潮蓦地涌上孟姜女的眼底,她紧闭了一下眼睛,忍住差点滑落下来的泪水。夫人那慈祥的笑容和攥紧的手心,这一切就好像阔别数日的母女相见时的温馨场面。这一刻她才明白,在蒙夫人心里早已将自己视着她的女儿一般。意识到这一点,孟姜女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一顿嘘寒问暖,孟姜女才知道夫人因为心情郁闷所以老病复,也难怪,本来就还处在更年期,按理说蒙恬娶妻生子,这都是值得她高兴的事情,但是现在蒙恬和公主之间的矛盾却又变成她最大的一个心病。情志郁结,又加之前几天太过劳累,这才逗犯了旧病根儿。 孟姜女好一顿安慰开解,蒙夫人睨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孟姜女,心里却甚是遗憾。如果当初恬儿娶得是阿紫,那该多好啊!不过,她转念一想,王上如此疼爱她,又怎么甘心让她和恬儿成亲,自然是百般阻拦,也许那时比现在更乱上一百倍。 想起王上,蒙夫人突然纳闷的问道:“阿紫你进宫这么久了,王上为什么没有赐封你?” “他为甚么赐封我?”孟姜女一愣。 蒙夫人笑眯眯的道:“这还用问么,历代受宠的妃子哪有不封赐名号的,王上如此在乎你,怎么就……” “受宠?不!”孟姜女好笑的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我和王上没有任何牵连,也不会接受他的任何赏赐。以后也不会的!” 听她肯定的语气,蒙毅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而蒙恬和夫人则都露出惊诧的神色,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以王上那个霸道的性格,怎么会放过她? 又叙谈了一会儿,孟姜女起身要离去。蒙夫人怎么舍得让她走,于是再三挽留,孟姜女实在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于是她将蒙平和那两个侍卫分别遣散回去,自己和两个丫头则留了下来。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因为夫人生病不能起床,所以孟姜女自告奋勇的留下来陪着夫人在房里用膳,倒是省去了与荣阳公主打照面的时间。 晚饭后,孟姜女陪着蒙夫人又说笑了一阵,直到夫人疲乏了,孟姜女这才退出来回幽兰苑去了。 躺在榻上,孟姜女却辗转难眠。人生还真是奇怪,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要回来的。但是现在却又回来躺在这间屋子里,虽然都是一样的客居,但是这一次心情却是明显不同。以前的时候,即使在梦里,也总会有一股无家可归的忐忑不安在灵魂深处飘荡。现在回到这里,心里却没有了那种忐忑感。其实自己仍然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她心里一震,难道自己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将行宫当成自己的家了吗? ------------ 第五卷 第七十六章 牵绊 到这里,孟姜女更无睡意。她侧脸望着窗外皎洁的不禁感慨万千…… 忽然,一阵宛转悠扬的箫声在夜空里回荡,传进孟姜女耳里。这箫声让她想起刚来咸阳的时候,与蒙毅在一起度过那些美好的夜晚。但是后来生的许多事情让她几乎淡忘了这份友情。 她勾起一抹笑容,翻身下榻,披上一件披风,开门循着箫声向荷花亭走去。 如水的月色洒在荷花池里,而婉转的箫声如扯不断地情丝在夜空中飘荡回旋,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悠远。 孟姜女向亭子里望去,却意外的现亭子里空荡无人。 “你来了!”声音从池子对面响起。 孟姜女抬眼望去,不禁看得呆了,只见蒙毅一袭素色袍衣,广袖宽服,于月色中缓缓走来,修长的身影在银色的清辉中流露着一种超脱凡尘的气势…… 处于震撼状态的孟姜女脑子里忽然想起鬼谷子的话来:“在仙界,你擅长琴瑟,而玉箫仙的箫声天下无人能比……他现在也已经下凡来了,如果你们能得以相认,那就是你们解脱之时……” 她兀自陷入沉思,脚下也情不自禁的向他移了去。谁知她正站在走廊的石阶上,往前一迈脚却是踩空,“啊……”随着一声惊呼,孟姜女的身子蓦地向前倒去。 “小心。”蒙毅已经来到她面前,见此情景连忙伸出双臂及时接住了她前倾地身子。 窝在蒙毅胸前。孟姜女整个拉紧地情绪也蓦然松懈下来。从蒙毅身上逸出一股清新独特地男子气息。直扑她地鼻间。让她几乎迷醉。 见她不说话。蒙毅担心地道:“阿紫。你没事吧?” 孟姜女抬起头来。迎上蒙毅溢满关怀地眼眸。她摇了摇头。在月色里。蒙毅温柔地黑眸愈加深邃。蛊惑着孟姜女无法移开眼睛。 见她望着自己呆。蒙毅俊逸地脸上浮出一抹隐隐地笑容。柔声道:“阿紫这样看着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对上他狭促地眼神。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蒙毅是一个同性恋。他怎么可能是哪个什么玉箫仙? 她脸色绯红。匆忙从他怀里站起来。转身率先向亭子里走去。嘴里道:“蒙上卿地箫声妙不可言。阿紫何其有幸。能一饱耳福。所以受宠若惊地当是阿紫才对。” “蒙上卿”三个字让蒙毅微微蹙紧眉头,什么时候两个人生疏到让她称呼自己官衔的地步了?她的幽香分明还残留在自己胸前,蒙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心事重重的随她坐在亭子里地回廊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一股淡淡的惆怅在亭子里缭绕盘旋。 蒙毅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举起手里的玉箫轻轻吹奏起来。孟姜女细听之下不禁一愣,竟是当初自己与他合奏的那一《半生缘》,熟悉的旋律优美哀婉,让人感觉心底的那根柔软的弦正被轻轻拨动,与箫声和鸣起来。 这一刻,孟姜女突然后悔当初将那玉笛退还给了他,否则此情此景,来一萧笛合奏,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蒙毅静静地望着她,然后伸出手去,手心里赫然躺着那根玉笛,他微微一笑,嗓音极富磁性而沙哑:“阿紫,咱们合奏一曲如何?” 孟姜女眼前一亮,欲要伸手去拿,却又顿住。当初还玉笛的时候,自己可是态度极其坚决的呀,现在再拿回来,蒙毅会怎么想? 睨着她犹豫不决地样子,蒙毅微微一笑,柔声道:“其实我也用不上这根玉笛,如果阿紫不要的话,我今日就将它扔进这荷花池里。免得每日里带着它反而是一个累赘。” 孟姜女一怔:“你每日都戴在身上的吗?” “是啊,总想将玉笛送美人,可是美人却总是嫌弃。”蒙毅语气轻松地调侃着,眼里却闪过一抹苦涩。他举起手里的玉笛,作势要向池子里扔去。 “诶,别扔!”孟姜女慌得一把抢过玉笛来,紧紧地攥在手里。当初从蒙府离开的时候,秦王赏赐的古玩她一件都没带走,却只巴巴的带走了这一根玉笛,可见这根玉笛在自己心底的分量。后来也是气蒙毅与秦王合伙来欺骗自己,才会一赌气将玉笛还给他的,天知道将它还给蒙毅的时候,她有多舍不得。 现在想想又何必呢?其实蒙毅也有他地难处不是,为君之臣,听君之令!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情而失去一位 更不想因此而错失这根心爱的玉笛了。 睨着她一副舍不得地样子,蒙毅脸上勾起一抹笑容,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地颤音:“命中注定这根玉笛是属于阿紫的,你却又为何总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它扔弃呢?” “命中注定?”孟姜女心里一颤,她抬起头来,一双星眸在月色中闪动着光芒:“蒙毅,你说一个人会记得他前世是什么人吗?” “阿紫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蒙毅一愣,惑的看向她。 孟姜女对上他惑地双眸,于是摇了摇头,自嘲道:“怎么可能想起来呢?如果能想起来,那这个世界岂不是都乱套了。” 蒙毅只以为她又在想范梁,于是开口安慰道:“逝已矣,生何戚戚。如果有前世今生的话,想必二哥也早已另一世为人了,阿紫何必总陷于悲苦中不能解脱。” 孟姜女闻言愣愣地看了蒙毅半天,然后转过脸望向深邃的夜空,心里暗自嘲讽着自己,如果真是玉箫仙,不是应该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吗?而蒙毅可是和秦王有暧昧的人,自己怎么会以为他就是玉箫仙? 她愈想愈无趣得很,一股淡淡的哀伤蓦地袭上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她心意阑珊的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蒙毅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离开,但是他并没有开口挽留,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一颗心也随着她的远去而变得怅然若失起来。 早上起来,蒙氏兄弟已经去早朝了,孟姜女又劝慰了蒙夫人一番,直到晌午时分才率领着两个丫头回行宫去了。 刚踏进寝宫的门口,就听秦王那浑厚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回来了。”声音不大,貌似深深地叹息却慑人心魄,清晰地传进孟姜女的耳里。 孟姜女定睛细看,只见秦王正毫无表情的坐在几案边,面前摊着一张木简。孟姜女心里一凛,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将那木简抢过来。 谁知她快,秦王比她还快!她的手刚落在那木简上面,秦王的大掌蓦地覆在她的手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阿紫,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快乐起来?” “我怎么不快乐了?王上说什么呀?”孟姜女被他说得一愣,手腕却往外使劲想要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 “真的吗?”秦王大掌一攥,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低沉的嗓音里有掩不住的烦躁:“阿紫是不是在天界还有牵绊?” 天界牵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玉箫仙的事情,孟姜女更着急了,她使劲挣扎,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开来。但是她的手却被他攥得紫,这让她疼得几乎掉下泪来。 秦王将她不说话,于是手臂一弯,将她拉至面前,指着木简上的诗词,道:“这是什么?” 孟姜女忐忑不安得俯看向木简,待看清木简上面的字以后,她不禁暗暗舒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轻轻的道:“王上,你弄疼我了。” 睨着她泛红的星眸,秦王连忙俯看向她的手,这才现她的手被自己攥得紫,他心中一悸,不自觉的松开了大掌。 孟姜女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紫的手,然后拿起木简,轻声念着上面的诗词:“当日佳期鹊误传,至今犹作断肠仙。桥成汉渚星波外,人在鸾歌凤舞前。欢尽夜,别经年,别多欢少奈何天。情知此会无长计,咫尺凉~亦未圆。 这本是孟姜女想起自己离奇的经历,加之思念范梁,所以才会顺手将这《~天。七夕》写在木简上。不料现在却被他看见。 孟姜女念罢将木简放在几案上,淡淡的道:“王上,这只是阿紫在闲暇无事时写着玩儿的,并无任何情绪在里面,王上多虑了。” “哼!!”秦王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然后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却稍稍缓和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秦王缓缓的道:“过两天我要巡游天下,阿紫跟我一起去吧。” “巡游天下?”孟姜女突然想起秦始皇曾经五次巡游天下,这一次应该是第一次。能游历天下自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让自己和此人同去,她还真有一些犹豫。 见她犹豫不决,秦王又道:“阿紫既然不会离开这儿,难道就只是每天窝在小小的咸阳城里哀怨伤心吗?” ------------ 第五卷 第七十七章 心装天下 姜女心里一惊,自从范梁死后,自己的生活状态可不和逃避吗?那时候一直期盼着鬼谷子指一条明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明路,除了面对现实,她没有任何办法。但是那个玉箫仙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自己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以解脱。秦王说得对,哀怨没有出路,逃避也不是办法。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许有助于自己思考一些问题。她抬眼瞥了秦王一眼,反正自己和他击掌为誓,料他也不至于为难自己。 孟姜女拿定了主意,道:“好,我去。” 秦王闻言,脸上刚硬的线条这才变得柔和起来。 等他走后,孟姜女急匆匆的在那一摞木简里翻出一张木简,然后吩咐云儿取来火盆,眼看着它亲自烧毁,只余下一捧灰烬,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自从从西山回来以后,她就操起笔,开始记笔记。将自己的穿越和在这个世界的奇遇全都记载了下来。也是因为好玩,笔记全是用得当下秦国统一的小篆体。 所以刚才现秦王在看木简时,她吓得几乎昏过去,只以为被他翻出了自己的笔记。 她知道秦王现在这般谦让自己,跟自己是神女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从后世来的平凡人,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都说当局迷旁观清。孟姜女并不知道秦王对她的爱恋,但是云儿却是一直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两个人争吵的时候,她倒并不害怕,她知道王上舍不得伤害小姐。倒是小秀吓得脸色惨白,因为在皇宫里,王上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嫔妃如此大动肝火,也从来没有对任何嫔妃如此和颜悦色过。 终于到了出巡这一日。 孟姜女早早的起来,一边梳洗打扮,一边商议着怎么去往皇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就听殿外赵高大声禀道:“禀报神女,王上吩咐奴才过来恭迎神女去往皇宫。” 云儿笑道:“啧啧,王上现在一定很忙,却还想着派人来接小姐,还真是想得周到。” 孟姜女勾起一抹微笑。有谁想到这个天下霸主竟然也会有心细如丝地时候! 其实行宫和秦皇宫离得并不远。孟姜女刚出了行宫。就见皇宫前面整整齐齐地战列着黑压压地一大片秦军。铠甲林立。锦旗辉映。好不壮观。 孟姜女地车撵迎着队伍走去。她从车窗探出头去。只见最前面一队旗手。彩旗中间一棵高高地旗杆之顶。华丽地九尺锦旗迎风飞扬。上面书着一个大大地篆体字“秦”。锦旗后面是秦王最贴身地虎贲军。这些将士都是对王上誓死效忠地侍卫亲军。秦王地龙撵则紧随其后。在后面是文武百官地车队。最后护队地则是从蒙将军里面挑选出来地精良。 这支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估计足足延伸出有十里地去。孟姜女不禁望之叹:世人都说秦始皇奢华无边。果然如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出巡地队伍可以如此庞大。只怕后世最爱游历天下地乾隆爷也没有如此奢侈地招摇出巡过吧? 马车来到秦王地龙撵边停了下来。只见龙撵地车帘挑起。秦王端坐在车厢里面笑睨着她。然后向她招了招手。孟姜女只以为他和她打招呼。于是冲他淡淡一笑。 就见赵高站在车边。恭谨地道:“王上请神女移步龙撵上去。” 孟姜女一愣,那龙撵不是应该蒙毅坐在里面地吗?正寻思间,赵高出声催促道:“吉时已到,还请神女速速移步龙撵上去,不要误了时辰才好。” 出门玩耍也要挑时辰的吗?孟姜女难以置信的看向赵高,只见赵高正满面焦急地看着她。看来整个队伍都已整装待了,孟姜女回眸看了云儿和小秀一眼,无奈的下了马车,登上了秦王那豪华气派地龙撵。 秦王望着眼前的孟姜女,不禁眼前一亮。只见她将黑自然地分在两边,简单地扎了两个辫子,额前的刘海黑亮柔顺,衬得粉脸愈的白晢俏丽。瞳眸里一派淡定柔和。身上穿一袭银色滚边的雪色轻云缎宽袖短衫,莲花蝴蝶扣一直扣到颔,遮住了嫩白的玉颈,素白的束腰曳地长裙更衬得她高挑的身材。 孟姜女见车厢里只有秦王一人,却没有看见蒙毅。不禁好奇的道:“王上,蒙上卿人呢?” 秦王眼眸一黯:“阿紫想他了?” 孟姜女一愣,抬起眼来,只见秦王微蹙眉头,一双虎目眯起来看着她。孟姜女心里一凛,幽幽的别过脸看向窗外,心道,自己只 一问,至于这么大反应吗?真是一个怪人。 就听得三声炮响,车队开始缓慢的向前行进。咸阳城里的百姓听说皇帝要出巡,个个争先恐后的跑到街上想要一睹皇家风采。一时间咸阳城里万人空巷,大街上人声鼎沸。 孟姜女坐在龙撵里,好奇的探出头去,远远地望着街上那些兴奋的人们,脑子里忽然想起前几年正在热播的那个电视剧里的小燕子被封为格格的时候,那个场面也莫过如此吧。 等到车撵走到近处,那些老百姓忽然呼啦跪下,嘴里高呼“万岁”,一时间万岁之声响彻云霄,不绝于耳。孟姜女回过头来,只见秦王面色沉静,自有一种威严的王之风。 终于出了咸阳城,孟姜女这才想起始终没问他出巡的目的地。她曾记得秦王从今年开始出巡,一共是五次,这第一次应该是去往……孟姜女一拍脑门,嘴里喃喃道:“对!这一次应该是西巡才对。 “阿紫说的什么?”秦王见她时而蹙眉,时而欣喜,嘴里还喃喃有词,忍不住出声问道。 孟姜女回眸看向他,道:“王上,为甚麽此次巡游,单单挑选了西面?”她记得秦王五次出游,可是有四次都是去往东面的。 秦王闻言一愣,随即勾起一抹笑意道:“阿紫不愧是神女,竟然猜出我这一次是要去往西面。” 一句话让孟姜女大汗,自己将秦国的历史可是学得滚瓜烂熟,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秦王抬眼看向孟姜女,兴致盎然的道:“阿紫既然能猜出我去往西面,那你可曾明白我要出巡的道理?” “嘿嘿,当然是为了寻找仙家,得道成仙呗!”听他问这个问题,孟姜女不禁莞尔一笑。天下人谁不知道秦王出巡是为了寻找仙药? 秦王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阿紫虽然是博古通今的神女,但是此次你却错了。阿紫本就是一位仙家,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见他断然否决,孟姜女不禁一愣,“难道出巡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成?” “当然。”秦王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透过车帘,投向遥遥的天际:“现在天下一统,四方初定,旧六国的贵族和百姓们都还离心离德,不愿臣服于我大秦,这让我的统一政权如何巩固?” 提到朝政,孟姜女想起历朝历代的政法,于是道:“你可以颁布政令呀?” 秦王收回视线,落在她娇媚的俏颜上:“阿紫言之有理,但是,光靠颁布政令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律法再严,也不敢保证下属官员胡乱执行,我只有亲自巡游,让老百姓知道我大秦的威仪。而且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巡查民情,整齐四方风俗。” 孟姜女闻言一时走了神,她万万没有想到秦王的心里竟然装着整个天下,这又怎么能让她不震动?要知道后世的人可都说他荒淫残暴,冷血到视天下百姓的命为蝼蚁,可有谁知道他心里装着的都是老百姓! “诶,阿紫……”秦王睨着呆的阿紫喊。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她回眸冲他淡淡一笑。这笑容里少了几丝淡漠,多了几分钦佩。对上她的笑颜,秦王刚硬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笑容来。都说一笑泯恩仇,两个人这一笑,车厢里的气氛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沉闷。 车队只因太过庞大,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中午时分才刚走出五十里地。孟姜女伸展了一下坐了半天几乎硬的身子,龙撵虽然豪华,但是久坐也让人疲乏不堪,这一刻孟姜女心里愈加怀念前世的飞机和汽车。 很快就有侍女们端上饭菜。细看之下,竟然丝毫也不比行宫里的饭菜差,孟姜女忍不住笑了,感情这一次出巡队伍里竟然自带着御膳房,这皇帝的派头还真不是随便摆得起的! 毕竟早上也没有吃饭,现在看见满桌香气四溢的饭菜,孟姜女不禁食指大动,她望了望秦王,本想矜持一番,可终于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大快朵颐起来。 望着她毫不做作的吃相,秦王的眼眸里溢满了宠溺的笑意。 等他们用完膳,趁侍女们将饭菜撤走的时间,孟姜女下了撵车,就见云儿和小秀正站在后面那辆车撵边有说有笑,看见孟姜女,她们连忙迎过来,与此同时,那辆车也掀开车帘,扶苏和念儿从里面探出头来,高兴地冲着她摆手。 ------------ 第五卷 第七十八章 娘娘? 姜女没想到她们也在队伍里面,不禁高兴了一把,一路面对秦王会很郁闷,现在看来这一定是一个不错的旅行。 队伍稍作休息,就又要启程。孟姜女本不愿再回到龙撵上去。但是架不住赵高过来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又不能让整个队伍都等着自己一个人,无奈之下,孟姜女只得重新回到龙撵上。 谁知到了龙撵上,她竟然愣住了。如果不是看见秦王正端坐在里面审阅奏折,她几乎以为自己上错了车。 只见在撵车的左侧,也就是刚才孟姜女坐的地方,现在那块栏板又往外延伸了一尺多,上面铺着丝织锦绣缎被,宛如一张舒适的软榻。 秦王则坐在右窗前,手里正捧着一本奏折在看。看见孟姜女,他微微一笑,指着那张临时软榻道:“阿紫身子羸弱,怕是经受不起这样的长途跋涉,所以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哦,不!”孟姜女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专门为了秦王批阅奏折时歇息用的,自己怎么好意思占用! 但是如果不躺在那儿,那势必只能下车,因为车里没有多余的空间。 她转身向车下走去,嘴里道:“王上自己休息吧,我去别的撵车上好了。” “阿紫,”秦王长臂一探,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胳膊,“这儿只有我的车能躺得开,你想去哪里?” “躺不下没关系。我坐着好了。”孟姜女固执着要下车去。 “阿紫。你就不能乖一些吗?”秦王沉声叹息着。然后蹙眉盯着手里地奏折。想必是紧要地章折。 孟姜女一愣。对上他紧蹙地眉头。她不禁暗自叹了一声。乖乖地转身躺在软榻上。把锦被拉上来盖好。然后阖上眼睛假寐。秦王只以为她已睡着。于是自顾低下头去继续审阅手里地奏折。 其实孟姜女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悄悄睁开眼。偷偷打量着他。只见他微低着头。一张轮廓分明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瞳眸里地精光在偶尔闪动着。 当初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孟府地人。自己第一个认识地人就是他了!那时地他出手相救弱小。真有一种顶天立地大英雄地气概。 “如果后来他不去孟府提亲。也许两个人地关系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孟姜女闭上眼。在她地意识逐渐消失地时候。心里这样想到。 在天黑的时候,队伍来到一座不大的城池,只见那城池地城门上高悬着两个大字:陇城。孟姜女冥思苦想半天,才终于想起这座陇城其实就是后世人嘴里称为的陇县。 陇城的县令则早已率领手下的一干人等跪在路边恭迎皇帝。陇县其实并不大,只是一座小城池而已,而出巡的队伍实在是太过庞大,估计要都涌进城去,只怕城里的大街上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秦王当即传旨,队伍在城外就地扎营,王贲将军率领虎贲军跟随王上和众官员进城,而蒙恬则留守大本营。 见他放心的把大本营托付给蒙恬,孟姜女不禁连连点头,后世人都说秦始皇对蒙氏兄弟宠信有加,今日看来果然如此。但是那个蒙毅也不知现在到底在哪里?今日王上没有让他乘坐龙撵,却是将自己拉了上来,他现在指不定多恨自己呢? 孟姜女兀自胡思乱想,队伍里确是一阵躁动,然后向城里驶去。 很快到了县衙,为了王上的安全,王贲派虎贲军将整个县衙围了起来。别的车辆都停在了县衙外面地大街上,只有龙撵和念儿她们乘坐的那一辆进到县衙里, 望着鱼贯而入的众人,孟姜女才现秦王此次出巡,除了自己和念儿,并没有带别的女眷。 县衙里早已备好了饭菜,秦王携着孟姜女径直坐在了上座,而扶苏和念儿自然紧邻她们。然后群臣按官衔大小依次入席。虽然是一个小小的陇城,但是这县令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歌姬,轻歌曼舞,鼓乐飘飘,倒是让人有些兴致! 秦王看来心情极好,群臣们察言观色,于是纷纷捡着阿谀奉承之词说来,又轮番向他敬酒。一时间杯盏交错,好不热闹!孟姜女刚开始还蛮有兴致,但是那歌舞总也有完结的时候,望着喧闹的众人,她突然心意阑珊起来。 秦王虽然和群臣们交谈。但是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现在见她乏了,于是招手叫来县令,给她安排下榻的地方。扶苏和念儿一见也站起身来,要和孟姜女一起退席。县令恭敬地点了点头,于是孟 着念儿和扶苏随着他向后院走去。 到了外面,孟姜女抬头望了望星空,此时月影西斜,大概已是一更天,四月的晚上仍然有些凉意,迎面一阵微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云儿和小秀早在外面守候,看见小姐出来,连忙给她披上一件雪色披风。 县令先将扶苏和念儿地住所安排妥当。然后穿过走廊,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早有一个妇人率领着两个丫鬟在院门口恭候。县令躬腰道:“启禀娘娘,这儿就是娘娘下榻之处。娘娘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院子里自有贱内在此侍候,下官先告辞了。” 娘娘?这是什么称谓?孟姜女望着躬身退下去的县令一愣。未等她回过神来,只见那妇人和两个丫鬟‘噗通’跪在地上,嘴里尊称道:“民妇拜见娘娘。” 孟姜女脸色一沉,感情众人都将她看做秦王的妃子了。 云儿抬眼看了小姐一眼,连忙呵斥道:“什么娘娘?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这分明是神女。” 那妇人本就震慑于皇家地威严,总怕出了差错,于是陪着一百个小心,谁知第一句话就惹得娘娘怒了。 她几乎吓得瘫倒在地,也顾不得寻思云儿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哆哆嗦嗦如捣蒜般地磕头道:“是——是神女——神女。” 孟姜女烦躁的挥了挥手,道:“算了,这儿不用你服侍,你下去吧。” 那妇人闻言如获大释,连忙磕头谢恩,然后慌慌张张地起身退了下去。 云儿睨着孟姜女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小姐,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算了,”孟姜女摇了摇头,自己从龙撵上下来,然后又和秦王并在一张桌子上用膳,除了王上的女人,谁会有这么大的荣幸和胆子? 孟姜女迈步向屋里走去。屋子里的布置自然不及皇宫里豪华,但是榻上全是铺的新褥子新缎被,柔柔软软的倒也舒适。 “早知道是这样的旅行,我就不来了。”孟姜女叹息着躺进舒适的被窝里,想起一天才走了一百多里地,而且一整天都是在车里坐着,如果不是秦王将软榻让给她,只怕此时自己这副单薄的身板早就瘫倒了。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再一次叹息起来:“唉!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这样的旅行。” 颠簸了一天,她也感到累了,于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有一双温热的手在抚摸自己。一定是云儿这个死丫头和自己闹着玩儿…… “别闹了……”孟姜女阖着眼嘟囓着,伸手想要打掉那只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爪子。 但是她很快现,自己的手竟然动弹不得。云儿岂敢如此大胆?她蓦地张开星眸,一张俊朗的脸庞映入眼帘。待她看清是谁,一颗心顿时漏掉了半拍。 只见秦王侧身坐在榻上俊朗的脸上扬着一抹邪魅的笑意,黝黑的双眸里散出深沉的光芒,对上她蓦然瞪大的双眸,他不禁微微眯起双眼,像是一只逮住羔羊的狼正在欣赏到嘴的猎物一般。 孟姜女心中一凛,不禁挣扎起来,嘴里道:“王上,你快放开我。” 秦王显然喝得不少,他眯着眼斜睨着她,含糊不清的嘟囓道:“阿紫……阿紫……” 孟姜女见他醉眼惺忪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里不禁又气又急,她连忙伸出另一只手,试图将他的大掌推开。谁知秦王的另一只手离开她的身体,一把捉住她的手,然后他健硕的身躯伏下来,将她的两只手分别往后摁在肩膀两侧。 她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他身上散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麝香气息和另一种像是叫不上名来的珍贵木香掺杂混淆在一起,弥漫在她鼻间。这种气息让她意识迷离,沉醉其中。 秦王俯睨着她,在烛光辉映下,她绝世的容貌更显出尘脱俗,因为挣扎,白皙的粉颊飞上一抹红晕,反而更显得娇媚迷人。一双澄清的星眸正看着他,里面闪动着怒火,但更多的却是沉醉和迷离,两瓣粉红的唇瓣微微启开,犹如两片娇嫩的花瓣,叫人恨不得好好品尝她的芳香。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俯下去贴在她的红唇上。孟姜女双手被卡住,而且意识迷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放大,然后贴在自己嘴唇上…… ------------ 第五卷 第七十九章 暗室情潮 放手……”孟姜女使劲挣扎着。 但是没容她把话说完,秦王已经迅速封住她樱红如火的唇,将她的喘息与话语吞噬。他炙热的吻吸着她的唇,用他温热的舌轻绘她的唇瓣…… 他身上散出来的那不知名的贵木香气合着他成熟男子的麝香气息,不禁让她意识迷离。浑身的劲道在一点点流失,,竟然丝毫也使不上抵抗的力量,只能任他索取…… 秦王俯低身子,一双微醉的黑眸直直锁住她妩媚的容颜。只见她平日里总是存有戒备的星眸现在却变得迷蒙,白皙的粉颊更是透着诱人的红晕。 秦王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满储的郁结在这一刻全部翻涌上来:“阿紫,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浑厚而深沉的嗓音承载着浓浓的深情,这份认知撼动着她的心房,让她心里衍生出一股莫名的疼惜…… 但是,他给不起自己想要的爱情……孟姜女的意识里泛起这个念头,她再次挣扎起来:“不……” “阿紫,你很讨厌我吗?”他对上她的视线,深邃的瞳眸里闪动着隐忍许久的痛楚。 讨厌他吗?孟姜女摇了摇头,如果说以前自己讨厌他,但是这两年的相处中,她现他并不是世人传说的那样暴戾无情,于是心里对他的反感也随着了解的深入而慢慢消见。 但是他的性向却让她无法芶同,而且他的三宫六院也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那……”秦王一把执起她地纤纤玉手。 “阿紫。你也是喜欢我地是吗?”他一双深邃地瞳眸闪出烧灼地光芒。直直地盯着她。 “不!不是那样地!”孟姜女试着夺回自己地手。一张脸也红得像是天际地彩霞。 对上秦王黯淡地眼神。她心里一悸。语气也无法像刚才那般坚决肯定:“我……我不讨厌你……可是……那并不代表……我、我就……” 。她只觉得从指间传来一阵**地感觉。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也麻醉了她地大脑和舌头。她地思维顿时停顿。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秦王紧扣着她地手。炙热地唇正一点点地允吻着她地每一根手指。一股如海浪般澎湃地情绪猛烈地冲击着她地心脏。。胸臆间犹如滚水一般翻滚沸腾。搅得她地身心剧烈地疼痛…… “王上……”她的意识在向她出警告,可是身体却无法抗拒他地温柔,在他的**下,她从手指到心尖都引得一阵颤栗。 她的娇喘声传进秦王的耳里,他抬眸看向她精致的面容,而她刚才被他亲吻得鲜红的柔唇更近在眼前蛊惑着他…… 一股积压了两年地渴望霎时溢出理智的堤坝,他撒开她地手,大掌扣向她的后背,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然后低头肆无忌惮地品尝起她的香甜。在她地柔唇香舌间吮取流连,秦王的所有意识都在喧哗叫嚣,他从此不要放手,她是他的,永远,永远都是他的…… 孟姜女身体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他身上的特殊香息让她沉沦迷醉,她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艘小舟,随着他唇间挑起的时而战栗,时而激昂……她无力抗拒,只能任由自己陷溺在这**的吻里。 感觉出怀里的人儿身子酥软,秦王一双黝黑的眼眸更显得深邃无比,他的大掌游向她的脊背和脑后,加深了这个香甜的吻。 这次的吻和刚才不一样,充满了渴望和侵略性,恣意的掠夺她口中的芬芳……一种火热**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流向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只能无助的搂紧他…… 炙热的吻在持续着,从她馨香的唇慢慢向下移动,沿着精致的下巴,逐渐滑至她纤细而又白皙的颈项。一路都印上他对她炽烈的爱…… 她的亵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露出诱人的雪白酥胸。他微微支起身子,只见在幽暗的灯光下,她的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那高挺的曲线也随着她难平的气息而起伏。这一切诱惑都在催化着他的。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随着他的起身,那股莫名的木香在她鼻间慢慢减弱,她的理智又慢慢回来。此时她才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胸上,双眸透出的灼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而自己胸前微凉,她挥手抚上胸前,才现自己胸部衣襟袒露,几乎的展现在他眼前,这个认知让孟姜女羞愧得几乎昏厥过去。 “不……”她惊恐不已,急喘 ,“王上,请你不要这样!”她的双手抓着他的头他自自己裸裎的胸前拉开。 但是现在秦王已经深陷在里,轻微的刺痛根本不足以将他从混合着酒意和的迷乱中拉醒过来。他继续在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游离亲吻。 他的手在她优美的曲线上来回抚摸游走,最后停在她的裙底。温热的大掌为她敏感的肌肤带来空前的战栗…… 孟姜女虽然是来自充斥着性解放的前世的文明人,但是在两性问题上却一直不敢芶同。在她的思想里,女子应该将自己的除夜一直保留到新婚之夜,所以即使是和范梁热恋,两个人的触摸也从来没有逾越过底线。 现在他竟然触摸到她的禁区,一种莫名的让她战栗不已,但是更多的惊恐。 “不……不要……”她惊喘着弓起僵硬的身子,努力伸长手想要阻止他炙烫手指的侵袭。 “阿紫,你是我的,我要你!”他反复在她的胸前和颈项处呓语着。就听“撕拉“一声布帛断裂声,她身上的衣裙被他撕裂开来。顿时她的在昏黄的烛光下显露无余。 她的完美在烛光下闪耀着美丽的光辉。虽然后宫嫔妃千万,但是像这样完美的却让他仍然呆怔住。他深邃的瞳眸里透出惊慕的神色,然后将视线从她身上移至她的脸上,此时他才现她的异样。 只见孟姜女残留着未干泪痕的俏颜上布满了无力的漠然,对上他的视线,幽幽的闭起双眸,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望着她无助的样子,他的酒意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心中随之涌起一阵怜惜。 他喘着气将下身从她身上挪开,停下一切动作。过了好一会儿,体内狂烈叫嚣的总算降至能控制的范围,他这才将上身支起,然后俯视着她,一边温柔的替她擦拭着泪痕,一边柔声呵护道:“阿紫,对不起……”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突然停了下来,还柔声道歉,顿时所有的惊恐和慌乱在一瞬间化成委屈的泪水纷纷落下…… 望着她汹涌而出的泪水,他的心里也纠结疼痛不已。她与自己的那些嫔妃不一样,她是那么圣洁,现在好不容易不排斥自己了,自己又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 “你……唉……”秦王逸出一声叹息,懊恼的探出手将她搂进怀里,然后拉过锦被覆在两个人身上。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心烦意乱过,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说什么才好,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丝…… 孟姜女伏在他的怀里,那股莫名的香气再次弥漫在她鼻间,她的恨意在慢慢减弱,却仍然垂泪不止。 明明他就是那个惹自己伤心难过的人,但是她此时却依偎在他的怀里寻找慰藉,仿佛只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才能让刚才那场迷乱悲痛散去,也许这就是她无法推开他的原因吧!她暗自叹息道。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终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但是睡得极不安稳。秦王睨着时而蹙眉,时而梦呓的她,再无丝毫睡意,一直到天明时分他才有了困意。 早上,一抹晨光从窗棂斜射进来。院落里响起两个丫头的谈话声。 “奇怪,赵府令怎么托着王上的衣物在咱们的门口等候?” “谁知道呢?” 就听“咯吱“一声门响,云儿和小秀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个人一眼望见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不由得一愣。随即,小秀脸上浮出了然的笑容。她回眸看向云儿,却吃惊的现云儿小嘴错愕的张大到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去。 “云儿。”她不禁暗暗奇怪。 “嘘……”云儿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小姐对于王上有多么排斥。 听见动静,秦王慢慢睁开双眸看了她们一眼,然后翻身下榻。机灵的小秀连忙跑出去将衣服拿进来。 在云儿和小秀的服侍下,秦王梳洗完毕就。到了门口,他回眸看了看仍然在熟睡中的孟姜女,轻声吩咐道:“不要吵了你家小姐,让她多睡一会儿。”然后才迈步向外面走去。 直到日上三竿,孟姜女才醒过来。对上两个丫头惑而又夹杂着几丝暧昧的目光,她无奈的笑了笑,道:“云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快到中午十时分了。”云儿从包裹里取出一套衣裙,然后答道。 ------------ 第五卷 第八十章 他怎么来了 么?”孟姜女连忙起身下榻,嘴里嗔道,“你们我,那秦王还等着启程呢?” 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道:“小姐何必着急,王上早晨走的时候嘱咐过,一定不要吵了小姐休息。刚才王上又派人来说,等小姐什么时候休息够了,队伍什么时候再启程,让小姐醒来不要慌张。” 孟姜女闻言有片刻的怔忪,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再想起昨天晚上他的不忍和疼惜,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底蔓延看来…… “王上,现在如果还不起程,只怕晚上会错过宿头。”孟姜女刚走到前厅窗下,就听见赵高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听秦王沉声道:“赵府令休得催促,且先退下去,朕自有分寸。” 赵高讪讪的退了出来,抬眼看见孟姜女,一丝怨愤在眼眸里稍纵即逝,然后躬身退至一边。孟姜女脚步一滞,旋即加快脚步向厅里走去。 秦王抬眼看见她,面色柔和下来,道:“阿紫,睡醒了?” 孟姜女想起晚上的事情不禁有些尴尬,竟是不愿抬眼看他。她抬头四下望了一眼,这才现一直没有出现的蒙毅竟然坐在大厅里。 蒙毅看见她微微一笑,孟姜女俏颜微红,将头别了开去,忽然她的目光落在蒙毅身边的那个人身上久久回不过神来。此人不正是前些天在咸阳大街上看见的那个占卜方士萧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萧见她也是微微一愣,俊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惑,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 秦王见她并不近前。两个人之间已是有了几分生疏。心里陡生几丝无奈。于是吩咐道:“给神女看坐!” 自有家仆搬来椅子放在秦王地下手。孟姜女扫视一眼。见众官员都看着自己。于是大大方方地过去坐下。 秦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抬眼看向那人道:“据传萧先生通天彻地。卦术奇准。倒是一位高人!只可惜那日朕寻你去时。先生已经出了咸阳城。无奈。朕只得吩咐蒙上卿去将先生请回来。还望先生不要怀疑朕地诚意。” 那萧地目光一直落在孟姜女身上。现在听秦王之言。这才回过头来。不卑不亢地说道:“王上言重了!天下谁人不知蒙上卿是王上地左膀右臂。而且萧某本是一介草民。能得蒙上卿相请。实乃萧某三生有幸。” “那就好。 ”秦王微微一笑。 孟姜女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蒙毅昨天没有随行,想必是为秦王追这个萧去了。她抬眼看向萧,只见他面对王上脸色从容,不亢不卑,倒是有几分不俗的气概。 那萧和秦王寒暄完毕,这才回过脸惑地看向孟姜女,抱起拳来微微一揖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秦王见他脸色怪异,诧道:“难不成你们认识吗?” “是啊,前些天在街上遇到麻烦,多亏小姐出手相助,才得以脱险。一直未顾得向小姐说声谢谢。现在竟然能在这儿遇见小姐,真是有缘。”那萧点了点头,然后一双黑眸看向孟姜女,做恍然大悟状:“难怪小姐气质不俗,想不到竟是当朝公主。” “公主?”秦王闻言脸色一沉。 蒙毅瞥了秦王一眼,心道不妙,连忙接过话来道:“萧先生此言差矣,这位可是名扬天下的神女。” “神女?”萧脸色一凝,一双目光落在孟姜女身上,久久没有移开。秦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此时正好扶苏和念儿走了进来。看见孟姜女,两人不禁一喜,向秦王见过礼之后,二人过来倚在孟姜女身边,三人窃窃私语。萧的目光落在扶苏和念儿身上,只稍稍瞥了一眼,就垂下头去。直到此时,秦王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 眼看已到了正午,县令已经备好饭菜。于是一行人用完午膳,这才启程赶到城外与蒙恬他们聚合,然后继续向西行去。 这一次秦王不再强迫孟姜女坐他的龙撵之上。看见众位大臣上了龙撵,孟姜女才知道,即使是在外巡游,他依然没有放下国家政务不管。每日总会有快马和飞鸽传书将各地地政务送到他手里。于是他每天上午会在龙撵里召集蒙毅和随行的大臣们商讨政事。而孟姜女则和念儿扶苏他们在一起,好不开心自在。 又赶了几天的路,孟姜女和念儿都感到有些疲乏,坐在车里也没有了前两天地兴致。 “阿紫,等到了西陲故地,我们就可以尽 耍了,听说那儿有大沙漠呢。”扶苏望了望她们,着车窗外的景致安慰道。 孟姜女也趴在窗前,望着天际地白云,脑子里想起前世无论到哪儿去,只要一张飞机票几个钟头就能到达。她不仅叹息道:“唉!如果有飞机就好了。” “飞机?”扶苏和念儿错愕的望着她,“什么是飞机?” 孟姜女用她们能理解的词汇慢慢解释道:“哦,这个呀,这个就是在天上飞的一种车撵呀。” “还有这种车?”两个人简直不敢相信。扶苏忽然道,“哦,我想起来了,黄帝当初上天地时候,是一条龙来将他坐的车撵拉上天去。想必阿紫说得也是那个?” “不是……”孟姜女正要给他们详细解释。 就听外面赵高那高亢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来:“神女,王上有请!” 孟姜女秀眉一蹙,念儿和扶苏却笑了起来。念儿调笑着往下推她道:“阿紫,看父王多疼你,他可从来没有叫我们去龙撵休息一回呢。” 扶苏也恬着脸道:“阿紫,不如你做我们的母后吧。” 因为他们现在乘坐的车撵根本无法躺下休息。而在秦王心里,孟姜女的身子一直是那样羸弱,所以每天午后他必定会让赵高来请孟姜女过去在龙撵里小憩片刻。孟姜女也知道拗不过他,反正青天白日也不怕他会怎么样,于是也就依随了他。 “去!小毛孩子,开什么玩笑!“孟姜女被这两个孩子调侃得一阵脸红,加之赵高在车外再三催促,无奈之下她只得下了车。谁知光顾着和念儿与扶苏斗嘴,却没有看着脚下地车蹬,一脚落下去竟然踩了个空。 “啊……“随着一声惊叫,孟姜女的身子猛地向地上倒去。 眼看就要扑倒在地上,忽然旁边蓦地探出一只大掌,一把将她地身子揽住,那胳膊顺势往怀里一带,她已经稳稳地跌落在一个温厚的怀抱里。 孟姜女抬起头来,一张俊逸清秀地面容落进她的眼里。 见她望着自己,那俊逸地脸上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神女没事吧?” 孟姜女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尚在人家怀里。她连忙站起身子,然后向他盈盈一福,道:“谢谢萧先生出手相救之恩。” 萧低头睨着刚才接孟姜女的手,那种体温和体香犹还在鼻端缭绕。他不禁脸色一怔。脸色的表情复杂异常…… 孟姜女瞅了他一眼,粉脸不禁一红,连忙低头向龙撵那边而去!只剩下萧独自站在车边望着她的背影愣…… 孟姜女跑到撵旁,提起裙摆正要往车上爬,一只大掌已经伸过来。孟姜女一愣,抬眼看见秦王正表情复杂地看着她,她心头一动,乖乖的将手放进他的大掌里,由得他将她拉进车里。 孟姜女望了望车里堆积的一大堆公文,又回眸看了看秦王,却见他眼眸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恼和惑,却并不说话。话多是非多,孟姜女决定三缄其口,于是径直躺在软榻上阖目假寐起来。 良久,就听秦王压抑的声音响起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什么?”孟姜女一愣。她张开眼睛,只见秦王正直直的看着她,那模样像是……吃醋的样子……意识到这一点,孟姜女心里咯噔了一下。 呸!都想些什么呀?她连忙摇了摇头,本不想说,但是想想也没有必要让他误会,于是道:“没事呀,刚才我跌了一跤,正好萧先生从旁经过,于是扶了我一把。” “哦!”秦王脸色稍稍缓和,轻轻的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审阅公文。 孟姜女则装着假寐,其实偷偷地睁开眼仔细打量他,只见他一张英挺的面容时而舒展,时而蹙眉。想起他刚才那没莫明其妙样子,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心底滋生蔓延。她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有钦佩、有仰慕、有叹息…… 但是她肯定绝对没有爱的成分在里面。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他给不了她要的那一份爱情。但如果让她去迎合他,她也绝对做不到。与其将来痛苦,还不如现在就明智的不要付出,将他拒之于心门之外。 这一日早上,队伍出了祁县县城,顺着大柳河谷向南,前面远远地望见两座大山分别是塔子山和云华山。队伍逶迤向山上行去。 ------------ 第五卷 第八十一章 狂风暴雨路难行 说六月的天,孩儿的脸。但是现在是四月,天气依快。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明是晴朗的好天气,谁知刚行到半山腰,只见天空慢慢变得阴沉起来,不一会儿,竟然下起雨来。 本来山路就崎岖难行,现在这一下雨,山路更显得泥泞不堪。而且前面开路是骑着战马的虎贲军。等那些战马走过,山路已经被践踏得深浅不一,马车根本无法行走。 但是队伍正行进在半山腰,想要退回去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王贲命令那些已经翻到山头的虎贲军下马折身回来,将龙撵和后面的车辆向山上推去。 别的车都好办,唯独秦王的龙撵又宽又大,陷在那狭窄的山路上根本无法上去,此时孟姜女和念儿她们在后面的那一辆车里。个个焦急的探出头去,只见车撵把山道占得满满当当,那些士兵根本无处立脚,一个个的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施展,只好站在雨地里望车兴叹。 一阵隆隆的雷鸣声起,雨也越下越大,山路也越来越滑,前面纵有八匹骏马拉拽,那龙撵依然往后滑去。众士兵连忙组**墙挡在龙撵后面。但是这也只能抵御一时,根本就不能解决。 坐在车里的秦王蹙眉想了想,于是吩咐士兵开山凿路,以供龙撵过山。但是没有凿山用的工具,想要开山谈何容易。众兵士拿起手里的长戟在那石头上一顿乱凿,只见泥浆四溅,不一会儿,兵士们就弄得个个像小泥人一样。直把念儿和扶苏他们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开什么玩笑?用长戟怎么能开山凿路?孟姜女蹙起秀眉,想不到聪明一世的秦王竟也会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她抬头看向两边的山坡,那山坡上有极为粗壮的树木。孟姜女灵机一动,纵身跳进雨幕里,扶苏和念儿一愣,却见她冒着雨向龙撵上跑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等她跑到龙撵边,已是浑身湿透。她顾不得许多,抬眼看向车里面含焦躁地秦王道:“王上,我有办法。” 秦王和蒙毅看见浑身湿漉漉的她不禁一愣。秦王连忙伸手将她拉上车去,嘴里嗔怪道:“这么大雨,你不在车里好好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王上,我有办法过山。”孟姜女接过蒙毅递过来的手巾抹了一把脸上地雨水道。 “哦?阿紫有什么好办法?”秦王和蒙毅异口同声的道。 孟姜女指着山上地木。道:“喏。你们看那些树木又高又粗。如果将它们砍下来做撬杆地话。利用力学里地杠杆原理。那样很快就可以过山了。” “杠杆原理?”秦王和蒙毅一愣。两个人面面相觑起来。 孟姜女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和两个前多年地古人说话。他们怎么可能听得懂什么是杠杆原理?她于是用最原始地词汇向他们解释道:“我们将它插进车底。就可以将撵车撬起来。然后一点点地向上滑行……” “哦。原来如此。”这一次没容她说完。秦王和蒙毅已是恍然大悟。。蒙毅纵身跳下马车。冒着雨向正在指挥兵士们开路地王贲走去。两个人商议了一番。然后率领士兵们上山砍树去了。 “阿紫不愧是神女。倒是聪颖。”秦王夸赞着收回视线看向孟姜女。 这一看让他地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只见她地衣裙全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凹凸分明。隐隐能透过薄纱地衣裙看见里面粉色地抹胸。抬眼向上看。却见她地刘海贴在白晢地额头上。长长地眼睫上挂着水珠。衬得一双星眸更是水汪汪地煞是迷人。这比每一次看她躺在锦被里更让他心猿意马。 秦王眼眸一黯,迅速将她拉进车厢里面,然后又取出自己的一套衣袍给她。 平日里颇显宽敝地车厢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狭窄起来。她睨了睨秦王,一抹红晕突然飞上双颊。她连连摇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再换就好。” 秦王抬眼看她一眼,又迅速扭脸看向窗外,声音低沉却不容反驳:“快换上,你难道想生病么?” “可是……可是……”孟姜女俏颜更红了。 秦王回眸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并顺手放下了车帘。 “诶……诶……”孟姜女急忙喊道,他这一出去可是站在雨幕中,万一浇病了自己可担待不起。 “担心我浇病了,那你就快换上衣服。”秦王在帘外闷闷地道。 孟姜女闻言赶紧脱下湿衣裙,悉悉索索的换上秦王递给她地衣袍。 上下收拾妥当以 才走到车门口,掀起车帘。秦王回身进来看了看她,身上下都罩在黑色冕服里,就像是一个布偶娃娃一般,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在外面,另有一种说不出地风情,秦王睨着她,英挺的脸上不禁浮出一抹笑意。 孟姜女被他灼灼地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别过脸去看向窗外正在忙碌着砍树的士兵们。她又俯看了看泥泞的山路,脑子里想起前世的柏油马路和高速公路,不禁叹息一声,喃喃道:“还是公路好呀!如果是公路,何至于如此难以行走?” 秦王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现在听她嘟囓,不禁好奇道:“阿紫说什么公路?” 孟姜女回过头来看向他心里一动。她知道历史上是有“秦王修驰道”这一说:“那公路与你修的驰道啊有异曲同工之妙。” “驰道?什么驰道?”秦王更加困惑了。 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孟姜女一愣,仔细想了想,没错呀,就是秦王修建的驰道呀!难道还有人帮他建成的不成?孟姜女想到这里,心里一动。她抬起头慢慢的道:“驰道啊就是将一条路修正的平平整整,将路基用夯夯筑厚实,上面铺上水泥沥青就行啦。” “水泥?沥青?那都是什么东西?”孟姜女的一番话让秦王更迷惑了。 哦,孟姜女猛然想起秦朝的时候上哪儿去找水泥和沥青?她一拍脑门,道:“不用水泥和沥青也行,只要将路面拓宽夯实,路两边种上树木防护,那样的路即使是下雨的天气也不怕了。” 秦王闻言鼓掌叫好道:“阿紫所言极是,如果我在全国修建几条驰道,以后出巡的时候岂不是再也不用受此事困扰?”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心里却感慨万千,闹半天秦王修建驰道一事竟是这般来历,如果自己没有阴差阳错来到秦朝,也许就没有驰道一说了。 两个人说得热闹,却不见蒙毅他们已经砍伐了足足有房般粗壮的十棵树木。士兵们抬着树干来到龙撵旁边。 此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孟姜女却顾不了许多,她跳下车,吩咐众人将树干插进车底,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孟姜在前面又加派人手拉扯然后众人齐声喊号,那车颤颤悠悠的竟是动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秦王的豪华笨重的车撵终于被挪移到了山坡上。他俯视后面慢慢爬行的车队,忍不住展颜一笑。孟姜女望着身边这个踌躇满志的男人,也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笑容。 此时狂风猛烈地摇晃着两边山上的树,孟姜女刚换上的衣袍早就又湿透了,在狂风里冻得如一片落叶直哆嗦,她连忙往龙撵上爬上去。就在此时,一道闪电从天上炸开来,一道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 伴着雷声,一阵喧哗声从后面传了过来。 孟姜女一愣,等她看向后面的车队时,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只见套在云儿和小秀乘坐的车撵上的那匹马被刚才的雷声吓惊,调转马头向山下疾驰而去,去势汹汹,竟是无人能拦得住它。 “云儿,小秀。”孟姜女大惊失色,她顾不得多想,嘴里喊着云儿和小秀的名字向马车追了过去。 秦王一愣,连忙高声喊道:“阿紫,你回来。” 但是此时孟姜女已经跑了开去,而且风雨交加,他的喊声也被淹没在风雨声里。 蒙恬一直在后面镇守队伍。闻言纵马从队伍里跑出来,威风凛凛的拦在马车前面,众人见此情景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知那惊马看见前面有人,它竟然往旁边一拐,拐进旁边的树林里去了。只见它拉着马车在树林里横冲直撞,也不知云儿和小秀在车上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孟姜女心里寻思着,脚下更是急促。她全然不看脚下的路,只顾沿着泥泞的山路跌跌撞撞地追了下去。 耳际边依稀听见一个声音道:“神女,注意脚下!” 但是已经晚了,她只觉得脚下一空,慌得她双手乱舞,身子却直直的坠了下去。在意识昏迷过去以前,她觉得有一个人拉着她的手,与她一起滚落了下去…… 随后追来的人们望着陡直而又深不见底的悬崖不禁都吓傻了眼。从这儿掉下去,摔不死也会被摔成肉饼,看来神女她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 第五卷 第八十二章 么?神女跌落悬崖?”秦王脸色大变,旋即双目如雷,犹如一只嗜血的狮子:“给朕找!一定要将神女毫无损的找回来!” 即使在当年叛乱的时候,王上都没有这般激烈慌乱的的反应过。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王贲和蒙恬都被王上那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躬身出来,分派众兵士,冒雨下去悬崖寻找神女。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带那么长的绳索,无奈之下,只得绕道下山,再去孟姜女掉下去的那片区域寻找她们。 “嗯嘤,好痛……”在迷迷糊糊中孟姜女只觉得浑身酸痛,这种疼痛有多久没有经历过了,她闭着眼微微蹙起了眉头。耳听得哗哗的水流声,她慢慢睁开眼睛想要看一下周围,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唉!”她抬起手臂想要抚额叹息,却觉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滑落下去,身上竟是凉飕飕的感觉。孟姜女心中一惊,抚向额头的手改向自己身上摸去…… 这一摸之下,孟姜女骇得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件月白色的袍服滑落在腰际,自己上半身却是只有一件亵衣,秦王的那件黑色冕服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身上的衣服上哪儿去了?孟姜女心惊肉跳的抬眼向四下看去。却现自己身在一个山洞中,身子底下是一些干草,上面遮盖着一件男子的袍服。一条河水从洞中哗哗流过。不远处洞口的火堆正呼呼地冒着火焰,因此自己并不觉得太冷,而自己的那件黑色冕服就在那火堆边上烘烤着。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坦胸露体的躺在这个山洞里?她抚着痛得几乎裂开的脑袋冥思苦想,但是越急偏偏越是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头望了望后面漆黑的山洞,一股未知的恐惧紧紧地攥住了孟姜女地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想必是此件袍子的主人回来了。孟姜女连忙蜷起身子,将那件月白色的袍服往上拽了拽盖住身子,然后瞪着眼看向洞口。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洞外光线地照射下,竟是看不清他是谁。见他径直向自己走过来,孟姜女全身紧绷起来:“不——不要过来——” 那人猛地顿住脚步,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起来:“你醒啦?” 孟姜女闻言一怔。紧张地情绪放松了些:“萧……萧先生。怎么会是你?” 萧舒了一口气。又迈步向她走过来。嘴里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孟姜女看清他只穿着一件白色地中衣时。双手紧紧地攥着他地袍服紧张地大叫起来:“别——别——别过来!” 萧一愣。瞬即明白过来。他双臂一摊。无奈地道:“神女不要误会。在下只是看见你浑身湿漉漉地哆嗦不止。怕你病倒。所以才做出如此冒犯姑娘地事情来。不过姑娘放心。在下绝无丝毫亵渎姑娘之意。”其实天知道他给她换衣服地时候用了多大地定力才稳住自己地心猿意马。 “真地只是这样吗?”孟姜女惑地看向他。现在这个时候。她除了选择相信他。好像也没有别地把法可行。 “姑娘若是不信在下。那在下可以对天誓。”萧说着举起手来。信誓旦旦地道。“苍天在上。我萧刚才若是对姑娘有丝毫亵渎之举。就让我天打五雷……” “算啦。别说了。”孟姜女连忙打断他的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无论怎么说,人家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何必逼着人家那么大的毒誓。更何况天上可是真有神仙盯着呢。 “那姑娘可信我了?”萧闻言脸色一喜。 孟姜女点了点头,松懈下来她才觉得脑袋就想是要裂开一般疼痛难忍。萧睨着她紧蹙地眉头,不禁担心的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头好痛。” “一定是把头摔坏了。这可如何是好?”萧略带焦急的声音自言自语。他沉吟了一下,然后走过来轻轻的替她揉着额头。 他的手温厚轻柔,力度适中,“好些了吗?”他柔声问。 “恩,谢谢你。”在他地按摩下,她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 她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这才惑地看向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萧闻言,露出一抹淡笑:“咱们从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了” “坠崖?”孟姜女眨了眨星眸,脑子里忽然想起昏迷以前,一个声音 响起过“神女,注意脚下”,然后有一只手拉住她。将她拉住,谁知却受她地牵累,也跟着跌落到悬崖下来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幽幽的看向他道:“明明知道是悬崖,你又何苦跟着我一下坠下来?” “呵呵”萧俊逸地脸上浮出一抹笑意:“在下提醒神女了,神女却是不听。在下无奈只好舍命陪神女了。” 听见笑声孟姜女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还真是乐观,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能笑出声来?对上她的视线,萧的笑容更深了。 孟姜女别过脸看向洞外,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哦,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猛地坐起身来,身上的袍服顿时向下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胸肩。她慌得连忙伸手拽住袍服。 望着她乍泄的春光,萧的心没来由的狂跳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热切。孟姜女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不禁又羞又急。她捂着袍服娇嗔道:“你转过身去。” 萧蓦地回过神来,他连忙急匆匆的过去将那件黑色袍服取下来,递给她后自己转身向外走去,暗哑着嗓音道:“快换上!” 孟姜女望着手里的袍服足足愣怔了一会儿,这才匆匆忙忙地将袍服套上。当她终于不再赤身的时候,她的思维又恢复了正常。 “你说我们已经坠崖一天了吗?”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萧,“为什么王上没有派人下来救咱们?” “他们很难找到咱们哦!”萧正拿着一个木叉在火堆上精心的烤着刚从河里抓来的鱼。闻言叹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她:“神女有所不知,我们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正好掉进下面的一个湖泊里,所以我们才会平安无事。但是那个湖泊有一个出水口向下流走。你当场就被水拍晕过去,而我也被拍得蒙头转向,在迷迷糊糊中拽着你的衣领顺着水向下游飘去。也不知漂了多远,进到这个山洞里水流便缓慢起来,我这才将你拉至岸上。”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怪不得到一直不见秦王派人来救自己。 她抬眼望向外面渐暗的暮色,嘴里呢喃自语道:“现在该怎么办?云儿和小秀也不知怎么样了?”想起那马匹在树林里横冲直撞的样子,孟姜女的心都揪起来了。 “喏,先吃点东西填补一下。”萧将叉子上烤好的鱼递给她,轻声安慰道:“姑娘也莫担心得太多,我们暂且在这个山洞里住一宿,明日雨过天晴我们再出去寻找王上他们。至于那个云儿,她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虽然没有丝毫胃口,但是想到明日还得赶路,孟姜女只得咬牙啃了一口鱼肉。谁知在嘴里轻轻一嚼,那外焦里嫩的鱼肉香气顿时充斥了她整个味觉。孟姜女略一怔忪,随即俯大朵颐餐起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荒郊野地里烤出来的东西竟是这般美味,两只鱼下肚,竟然是意犹未尽。 “还有吗?”她抬起头来,对上萧清朗的眼眸,她不禁双颊一红。人家烤了两条鱼却连一口都没有吃上,而她这不劳而获却还大声嚷嚷着没吃够? 在火光的照映下,她绯红的脸庞愈娇媚。萧心里一悸,满眼宠溺的望着她道:“姑娘若是爱吃,萧某再去捉就是了。反正这条河里多的是哦” 说完起身将月白色的袍服往腰上一卷,撸起裤管向河里走去。不一会儿只见他手里捧着一条大鱼从河里走上来,俊逸的脸上浮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姑娘,你看这条鱼够吃的了吗?” “够了,够了。”孟姜女望着他,一股热潮涌上眼底…… 山洞里的夜晚又阴又冷,孟姜女在干草堆上来回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一直坐在火堆边的萧抬眼睨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又往火堆里扔进了一些木头。将火堆弄得更旺了一些。自从上岸以来,萧一直庆幸,原来从山上掉下许多树枝,顺着河水流到这里然后就堆积起来,所以山洞里堆积了好多干木材。 孟姜女听见动静,爽利也坐起身来双手抱膝,默默地看着他往火堆里添柴火。想起当初在大街上看见他的占卜,孟姜女心底升起一股好奇。于是看向他道:“萧先生,你的卦术奇准,能不能给我占上一卦?” ------------ 第五卷 第八十三章 与萧煜山洞过夜 双眸闪过一丝惊诧,然后微微一笑:“神女开什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什么时候轮到我这个凡夫俗子为你占卜?” 对上他微带一丝调侃的目光,孟姜女不禁有些汗颜。她鼻子一声冷哼,将头扭向一边道:“不算就拉倒,何必扯这么多借口做什么?” 她的这个动作简直有些孩子气,萧脸上的笑容在加深。他走过去在她身边的干草上坐下来:“能给神仙占卜是我萧莫大的荣幸,我又怎么会不给算呢?你倒是将你的生辰八字说出来,让我给你算算。” 孟姜女闻言一喜,她蹙眉想了想,道:“乙丑壬午丁未甲辰。”原来这都是前世母亲曾经告诉过她的生辰八字,现在竟然一个不落的想了起来。 “呵呵,那我今日就斗胆给神仙算上一卦,看看到底是灵还是不灵?”那萧笑着掐指算了一会儿,只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向孟姜女的眼神就像是看外星人一般深不可测。 “怎么了?”孟姜女纳闷的问道。 萧摇了摇头,无奈的道:“真是奇怪了,我从来没有算不出一个人的卦象的时候。但是今日姑娘的生辰八字全有,我却丝毫测不出姑娘的卦象,这让在下实在好奇呀?” “测不出卦象?这怎么可能?”孟姜女错愕的看向他,“难道自己给的生辰八字不对么?” “生辰八字不对的话,顶多了也就是一个假卦象,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卦象都没有。”萧双手一摊,摇头苦笑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占卜术天下无双,谁知这短短的几日里,竟然连续遇上两个无法算出卦象的人来,可见我的占卜术还有待提升。” “两个?”孟姜女心中一动,也忘了自己和他并不熟悉,只是兴奋到将双手搭上了他的手臂使劲儿晃着,说话也急促了许多,“另一个是谁?” 一阵风吹来。她身上淡淡地幽香随风飘进他地鼻间。伊人近在咫尺。萧抬眼望向眼前地似水容颜。心神不禁恍惚起来。 孟姜女见他神思恍惚。这才现自己竟然极其亲昵地攀在他地胳膊上。她俏脸一红。连忙撒开。嘴里却依然没有忘记刚才地问题:“萧先生。你说另一个到底是谁呀?” 萧支支吾吾地道:“另一个——另一个就是王上呀!” “是他?”孟姜女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一腔地热情和兴奋顿时降到了最低点。 萧望着心意阑珊地她。清亮地眼眸一闪:“姑娘以为不是他。还会是谁?” 孟姜女摇了摇头。沉默地退回到干草上坐下来。她以为萧给自己占卜不出卦象来。完全是因为自己是神仙地缘故。那身为玉箫仙肯定也是占卜不出卦象来地人。所以听见萧说还有一个人和她一样没有卦象地时候。她心里万分窃喜。只要将那个玉箫仙找出来。自己就可以回归天界。到那时自己想回前世去看父母岂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现在听他这一说,她地心顿时凉透了半截。因为她敢肯定,秦王绝对不是她要找的那个玉箫仙。他本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但是为什么他的卦象却也是没有呀? “我——我——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孟姜女支吾道。 其实在她心里一直以为蒙毅应该是那个玉箫仙的。但是这种话她又怎么会对一个占卜方士说。她双手抱膝,静静地望着腾腾燃起地火苗,伴随着心底对前程的一片茫然,渐渐睡了过去…… 萧望着她娇弱的身躯抱膝蜷坐在那儿,心底没来由的升腾起一股疼惜,他探臂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暗香,他却一夜无眠…… 清晨,孟姜女被一阵寒冷冻醒,她睁开眼现自己竟然伏在身穿一件中衣的萧怀里,身上披着他地那件月白色袍服。一股暖流从孟姜女心底汹涌出来,瞬时流满全身,在这阴寒的山洞早晨里,这股暖流让她温暖。 “睡醒啦!”萧磁性地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孟姜女连忙从他怀里坐起来,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将那件袍服递还给他。萧睨了睨她微微泛红地粉颊,脸上勾起一抹笑意,这才接过还残留着孟姜女幽香的袍服穿在自己身上,嗅着那袍服上残留地她的幽香,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孟姜女却并没有注意这些,她转脸看向洞外:“呆在这儿,也许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咱们。不如咱们出去和他们会合吧。” 了点头,望着孟姜女的背影呢喃自语道:“只要和你即使是待一辈子,那又何妨呢?” “嗯?萧先生,你说什么?”走到洞门口的孟姜女蓦地回过头来,纳闷的看向他。 一丝尴尬在萧眼眸一闪,瞬即变得很从容的道:“萧某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姑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孟姜女见他突然严肃起来,脚下不禁一顿:“萧先生何必客气,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好了。” “拜托姑娘以后再也不要称呼我先生了,我们都差不多大,如果萧某没有搞错的话,姑娘今年芳龄二十一岁,而萧某今年也只是二十一而已,所以还请姑娘称呼我的名字就。” 孟姜女一愣,望着萧极为诚恳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笑道:“好,萧。我们走。” “诶!”萧俊脸上浮出一个开怀的笑容,高兴地和她向山洞外走去。 初夏的天气就是这样,昨天狂风暴雨,雷声大作;今天却阳光明媚,鸟儿在树枝间飞来飞去,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孟姜女站在洞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舒展了一下腰肢,叹息般的呓语道:“活在人间真好!” 站在旁边的萧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姑娘这是在人世间就这般满足,如果让你成了神仙,那你还不得天天叹息不止呀?” “神仙就很好吗?”孟姜女回眸看向他,想起自己的遭遇,她一脸的无奈,“不要以为神仙就事事顺心,其实神仙也有他的苦衷。倒不如在这个人世间自由自在。” “神仙也会有难处么?”萧一愣,对上孟姜女无奈的脸色,他突然明白过来,如果没有难处,神女又怎么会被罚下凡间? 睨着有些伤感的孟姜女,他连忙转开话题道:“姑娘言之有理,还是在这人世间自由自在比较好。更何况王上是那般宠爱你,早晚你会登上皇后宝座的。到那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那天上冷冷清清的日子又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说到最后,他的心绪竟然有一丝莫名的低落。意识到这一点,萧不禁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说得明明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可为什么心里会这般酸涩? 孟姜女并没有觉出他的异样。犹自口不应心的道:“呵呵,王后之位?那可是一个宝座,每个人都拼了命的想上去呢。” 萧眼眸一黯,低头向外面走去,良久才闷闷的道:“姑娘所言极是。” 孟姜女这才觉出他的异样来,但是毕竟和人家不是很熟,也不便细问,于是随在他后面向前走去。因为孟姜女坚信秦王一定会派人顺着河道来找他们的,所以两个人顺着河道往上游走去。 两个人一直走了半天,还没有看见那个悬崖。就在孟姜女以为自己快要走不动的时候,就听前面传来蒙恬嘶哑的声音:“给我仔细查找,若是错过了神女,谁也别想活。” 这时候蒙恬的声音简直就像天籁之音一般美妙。她兴奋地扬起手腕高声喊道:“蒙恬,蒙恬,我在这儿。” 话说蒙恬和蒙毅两个人率领蒙家军赶到悬崖底下,看见那一汪碧蓝的深水潭时,蒙恬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当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记得当初二弟范梁就是这样跌落悬崖消失不见了的,现在阿紫竟然又跌落水潭,两个人全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眼睁睁就消失不见了,这个事实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当初没有看见范梁的尸体,他就很是不甘心,现在,他一定要找到阿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崩溃掉!蒙恬的想法兵士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有一个濒临暴走边缘的王上在山上等着,如果找不到阿紫,只怕这所有的人都会性命不保。 基于这两点,蒙恬率领着兵士们从昨天孟姜女跌落下去开始一直在河道两边寻找到现在这个时辰。所有兵士包括自己,对孟姜女是否还活着都充满了悲戚和绝望。蒙恬悲戚昂的凝望着河水急的水面,嘴里呢喃自语道,“阿紫,你究竟在哪里?” 蒙毅睨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也许阿紫已经回到她该去的地方去了。” “你胡说!”蒙恬狂吼着扭过脸来,对上蒙毅的眼神,他不禁一愣,只见平日里神采奕奕的蒙毅在一夜之间变得颓废,无精打采起来。 ------------ 第五卷 第八十四章 蒙毅憔悴为哪般 来在这件事情上,蒙毅的难受和心痛不亚于任何人吧底平白生出一股悲来。 众兵士听见将军暴怒,闹不清楚状况,于是都纷纷停了下来。一时间四周安静下来。也就在此时,一个弱弱的声音飘了过来:“蒙恬。蒙毅,我在这儿。” 是阿紫的声音!兄弟两个蓦地回头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在下游的河岸边,一抹黑色的身影向他们跑过来。 “阿紫?!”两个人欣喜若狂,蒙毅不及多想,扬鞭策马向那抹身影驰去。 到了近处,他翻身下马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得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心中的疼痛在这一刻稍稍平息减轻。直到萧从后面赶上来,蒙毅这才将她稍稍撒开:“阿紫,你没事吧?” “下面是湖泊,所以我没事。”孟姜女倚在他的怀里,她能觉出他的不安来,所以故作轻松的道,“如果下面是石头啥的,我估计自己早就没……。” “不许胡说。”蒙毅陡然打断她的话,他抚着她的双肩,一双忧郁的眼眸在她的脸上来回巡视,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痛惜,“阿紫,你一次次的被人追杀,又一次次的坠落悬崖,你到底还有多少苦难?让我们到底还要承受多少次这样噬心的折磨?” 话语里浓浓的疼痛和怜惜让孟姜女眼眶一热,几乎掉下泪来。她抬眼看向他刚要张嘴,却被他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一颗心竟是漏跳了一拍,他的憔悴是为了秦王,还是为了自己?她不得而知。 突然间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问,只想借他的胸膛靠一靠就好。于是她静静地偎入他的怀里,鼻端充溢着他清新的体香,一颗彷徨无依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暂时的安歇。蒙毅一愣,心底顿时涌起一股柔情,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萧站在旁边静静地注视着二人,一阵莫名地酸涩从心底涌起,眼底却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他故意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孟姜女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来。让他看到自己竟然在一个同性恋怀里寻找依偎,还真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孟姜女地脸蓦地红了起来。 她连忙站直身子。道:“蒙毅。这一次真是多亏了萧。否则我有九条命也回不来了。” 萧向蒙毅作揖道:“萧参见蒙上卿。 “哦。”听她直呼其名。蒙毅回眸深深地看向萧。脸上浮出一抹淡淡地笑容。“萧先生此次救了神女。功劳巨大。等回去我禀报王上。到那时加官进爵自是少不了先生地。” 萧只是淡淡一笑。道:“只要神女能平安无事。在下就心安了。” 蒙恬也已赶了过来。看见孟姜女平安无事。他心头地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一行人簇拥着孟姜女和萧向大部队赶去。 “滚!一群废物!”远远地就听见龙撵里秦王的狂吼声。 一个宫人战战兢兢地从龙撵里退了出来,恭候在车外的赵高见此情景不禁蹙紧眉头,这已经是第十个被王上赶出来的宫人了。 自从昨天神女跌落悬崖之后,王上就一直濒临暴走边缘,所有上去龙撵的宫人都被一顿怒骂,然后轰了下来。唯一能劝解他的蒙氏兄弟都出去寻找神女去了,只留下一个性子鲁莽的王贲将军,但是王上又怎么会听他的劝告? 正在为难之际,就听山下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在众人纷纷抬起头来,只见蒙家军从山下疾驰而来。走得近了,赵高看清马背上地黑衣人顿时眉开眼笑。 他回眸看向车撵恭恭敬敬的道:“恭喜王——” 没等他讲话说完,秦王已经从撵车里蓦地站出来,当他的目光触及人群中那一抹显眼的黑色时,阴)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看着毫无损的孟姜女站在自己面前,秦王又惊又喜。当他得知是萧救了孟姜女时,当即宣封他为大太卜。萧脸上一喜,他知道太卜可是专门为一个朝廷占卜的官职,而大太卜自然是所有方士中最大的官衔。也就是是现在全国地方士都归于他萧的门下。这让萧又怎么能不高兴?他连忙谢主隆恩。 直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以后,秦王这才溢满心疼的看向她,声音也低哑了下来:“阿紫,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出事的吗?”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他的目光里有太多太多不可言喻地东西,对上他的眼神,孟姜女心神一荡,连忙扭脸看向车外,不过很快又扭过脸来看向他 挂着满满地焦虑:“云儿和小秀怎么样了?” 秦王微微一笑,冲外面扬声喊道:“赵高,宣两个丫头进来。” 云儿和小秀早就恭候在车撵边,听见宣她们,于是爬上龙撵,向秦王跪下施礼道:“云儿(小秀)参见王上。” 秦王一拂宽袖:“免礼罢,快过来让你家小姐看看你们。”。 “云儿,小秀,你们没事吧?”孟姜女霍地站起身来,上下扫视着二人。她记得昨日里那马儿癫的时候,那马车可是在树林里来回撞荡,正因为担心她们,她才会那么心急火燎地追去上去。 “小姐……” “小姐……”两个丫头猛地扑上去,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哽咽道,“小姐,都是我们两个不好,连累小姐受苦了。” “云儿,小秀,我只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们了。”孟姜女嘟囔着一把搂住二女,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秦王听闻此言,脸色一沉,道:“阿紫,以后断不许你说此话。天上有神明,也不怕犯了忌讳?” 虽然知道秦王一直求神问道,但是这种忌讳之类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来,孟姜女不禁一怔。只听他又如释重负的叹息道:“好了,现在三人都平安无事就好了。” 此时就听外面有太医的求见声。孟姜女一愣。抬眼看向秦王。 “哦,我召他们过来给阿紫检查一遍。”秦王脸色凝重,说话自有不容抗拒的王威严。 孟姜女有心拒绝,她望了望秦王,又把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上来两个随军的太医,给孟姜女仔细检查一遍,直到他们说并无大碍的时候,秦王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念儿和扶苏也过来看她,两个人听了她犹如探险一般的经历,围着她好一顿嘘嘘叹息。秦王睨着亲热的三人,深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翻过那云华山,队伍来到了凤县。道路也变得好走起来。一路无话,很快到了一个名为西郡的城池。远远地望见气势磅礴的皇家祖庙和皇陵,孟姜女才突然明白起来,原来秦王的第一次巡游之所以选择西北,是因为他统一了天下以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回到西垂故地来祭奠先祖。 城里的官员们早就恭迎在城外,看见王上,顿时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垂下头去,恭恭敬敬的施完君臣大礼,队伍这才浩浩荡荡的向城里驶去。 在外面看其貌不扬的一座城池,进到里面才现竟然有行宫。孟姜女不禁有些奇怪,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明白过来,毕竟这是秦国祖上的故城,而且历代秦王每一年都会来此祭祖,当然会修建行宫以供这些皇宫贵族们休憩。 而一直镇守西郡的老将军和郡令看见秦王这一次竟然带来了女眷,都不禁错愕不已。在他们的记忆中,王上即位这么多年,还从没有携女眷来这儿过。望着脱尘出俗的孟姜女,众人不禁纷纷猜测,难不成这名美貌的女子就是秦国将来的王后吗? 有了这层认知,众人更是用毕恭毕敬的态度对她。这让孟姜女甚是不习惯,但是偏偏那个始作俑并不澄清,这反而让孟姜女有了几分烦躁。 不过她很快就将那烦心之事抛诸脑后。因为念儿和扶苏每日里来找她玩耍,几个人每日里在城里城外四处游逛。秦王看她日益快乐起来,心里也甚是高兴。见孟姜女他们要出宫去,于是安排侍卫跟随几个人,倒也玩得舒畅开怀。 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原本清幽的行宫突然间热闹起来。那些宫人侍女都忙忙碌碌的准备着祭祀的一概事物。终于在经过了十多天的准备之后,到了预测的祭祀吉日。 一大早,念儿一个人来到孟姜女的寝宫里。孟姜女见她独自一人不禁奇怪起来:“扶苏怎么没来?” 念儿有些扫兴的道:“他呀,随父王祭祀祖庙去了,因为祭祀不允许女人进去,所以父王将我撇下了。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难怪云儿从外面回来以后说宫里所有人等今日都在忙忙碌碌。感情是因为今日秦王要祭祀祖庙。孟姜女心里一动,秦王祭祀,那场面一定非常热闹和壮观,一定要溜进去看看。如果错过这种机会,只怕今生也难以再有第二次。 她眼珠一转,抬眼看向败兴的念儿道:“念儿,想不想去看看呀?” ------------ 第五卷 第八十五章 鱼目混珠 眼珠一转,抬眼看向败兴的念儿道:“念儿,想不;呀?” “当然想,”念儿的星眸一亮,随即黯淡下来,“咱们怎么进去?如果父王看见我们出现在家庙里,一定会暴怒的。” “咱们不会不让他现呀!”孟姜女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念儿抬眼看向笃定的她,兴致突然高涨起来:“阿紫有办法么?” 孟姜女点了点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咱们如此这般就能进去了。” 念儿闻言连连点头称好。等孟姜女说完,她已经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只见她手里拿着两套青色衣衫回来递给孟姜女:“阿紫,你看这个如何?” 孟姜女接过打开来在自己和念儿身上比当了一番,嘴里“啧啧”叹道:“念儿这两件衣服哪里来的?正合适咱两的身材。” 念儿听她夸赞,双眸弯成一道弧线,一边换上青衫,一边笑道:“这可是我刚才从两个小奴才身上脱下来的。” “你脱奴才的衣服?”孟姜女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念儿,这可是她一致认为文雅淑女的二公主呀,她竟也干那种胁迫奴才的事情?云儿和小秀则捂着嘴“吃吃”的笑。 “嘿嘿,”念儿粉颊一红,露出一个极为尴尬的笑容,“是呀,阿紫不是说要女扮男装鱼目混珠吗?我想扶苏的锦袍肯定不适合,倒是扮成宫人还可以混进去。可是我上哪儿去找那种衣服,正犯愁呢,迎面过来两个小宫奴,于是我将他们召至我的寝宫,连哄带吓,才逼得他们将衣服脱下来。” “哈哈……”孟姜女忍不住一阵大笑。而云儿、小秀更是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半晌。孟姜女忍住笑意问道:“那两个宫人现在何在呀?该不是光着身子从公主地寝宫跑出来地吧。” “没有光着身子呀。他们还穿着中衣呢。”念儿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接着道。“现在我已经将他们捆了起来。正吩咐锦儿和珍儿看着他们呢。我走地时候话了。谁若敢私自逃跑。回头我就叫父王将他‘咔嚓’掉。”说完话。她还不忘在举起手来在小秀脖子上一抹。 孟姜女一愣:“如果事情真翻了案。等不到你叫父王咔嚓他们。只怕咱们已经被你父王给咔嚓掉了。” “哈哈哈……”三女笑得倒在软榻上滚做一团。 而念儿公主地脸都快被她们笑成大红布了。她不依地扑在孟姜女身上。嘴里道:“都是阿紫教我这些。现在把我带坏了。明日里父王追究起来。我就说是阿紫怂恿我干地。嘿嘿。以父王对阿紫地疼惜。断断舍不得为难阿紫地。那我就没事了。” 孟姜女听她提起这个,又想起所有的人都将她认作嫔妃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有了兴致玩闹。她站起身来道:“好了好了,光顾着玩儿,一会儿该赶不上去了。” “可是,小姐……”云儿一边给她们两个梳妆打扮,一边担忧地道,“万一你们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孟姜女用梳妆台上的黄粉,(相当于现在地粉底)在脸上淡淡的抹了一层,只见铜镜里出现一个脸色黄的宫人,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自信满满的道:“放心吧!云儿难道忘了在孟府的时候我画地那个丑女装,就连王上都没有认出来。”提起这一段,云儿不禁笑了起来。 孟姜女帮念儿也化成一个男子模样,然后两个人才向外面走去。 到了前大殿,只见那人们都已经整装齐备,准备出去南广场的祖庙。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两个人望着摆列整齐地队伍不禁相视苦笑。这么整齐的队伍别说一个人,只怕是连一只飞蛾都难以插进去。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吧!”孟姜女回眸看了南广场一眼,心底有了主意。 她伸手拉起念儿,径直向南广场走去。到了南广场,念儿见她要往里去,于是顿住脚步有些胆怯地道:“阿紫,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万一进去被父王现可不是闹着玩儿地。只怕他起怒来,咱们谁也禁受不住。” 孟姜女看了看她,又回眸望了望飞檐、流瓦、红柱,气势庄严的秦国祖庙,到了这儿却不能进去,不亲眼目睹秦王祭祖地场面,她真是遗憾不已。反正现在自己和念儿都是宫人打扮,即使被抓就说走错地方了。料他们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想到这里,孟姜女一拉 手,继续向台阶上走去。嘴里低声道:“念儿没怕是站在一边,难道他还能将咱们认出来不成?” 两个人正在嘀咕,两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戟的侍卫拦着了她们的去路。念儿身子一颤,几乎就要掉过头去。孟姜女连忙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脑子里飞速转悠想要编点瞎话来糊弄过关。 “这些该死的小儿郎们也不知去了哪里?”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长嘴里嘟囔着从家庙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她们,高朗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的怒气:“那两个奴才过来,将这两个熏香炉速速送往侧殿。” 孟姜女见有机会脱身,心中不禁一喜。于是和念儿越过两个侍卫径直走了上去。只见大殿里供奉着几尊神像,在神像前的香案上摆着两大两小四个熏香炉,里面飘出一股怡人心脾的香气,却与一般庙宇里的那种香火的气息不同。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这种香气有些熟悉,但是她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气。 那老道长见她们两个虽然脸色蜡黄,却是生的眉清目秀,心里不禁一阵喜欢,声音也放低了些:“喏,将这两个小熏香炉搬至右边的侧殿。将它们放在香案上即可。” 孟姜女和念儿点了点头,一人抱起一个香炉向外走去。那老道长望着她们纤细的背影,嘴里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奴才长得飘逸从容,又听话乖巧。若是到老夫的门下来,比起那些懒散的愚钝之辈不知要强出多少去!” 孟姜女和念儿闻言忍不住相视一笑。两个人怕露出马脚,连忙加快了脚步。到了右边侧殿里,孟姜女这才现这个殿里竟是供奉的秦朝历代帝王的画像和牌位。孟姜女望着那些栩栩如生的画像,心里不仅未然叹道:“这些画像中的任何一副回到前世,都将是轰动世界的珍宝。” 忽然,她在最下面的一幅绣像前站住了,那绣像上的人赫然就是秦始皇的翻版。孟姜女心里一动,连忙凝目仔细看去,画像上面用金色丝线竹着秦庄襄王几个大字,看来这果然是秦王的父亲没错了。想起历史上秦始皇的父亲究竟是谁一直是一个争论很大的话题,如果将这幅竹像展示给世人,那岂不就可以还秦始皇一个清白的身世了?! 念儿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祖先们,不禁看呆了眼。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听外面传来颇有节奏的脚步声。孟姜女和念儿这才缓过神来,她们赶紧向外走去。可是等她们走到门口,却现院落里整整齐齐的站着身穿铠甲手持长戟的侍卫,看样子已经戒严了。 孟姜女猛地一拍脑门,暗暗懊悔自己的大意。念儿望着戒备森严的侍卫们,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她伏在孟姜女耳边道:“阿紫,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能出去吗?” 孟姜女摇摇头,蹙起了秀眉,现在如要出去指定是被这些侍卫抓着。她回眸看向正殿的大门,心里不无遗憾。如果自己早一步去藏在大殿里就可以零接触秦王祭祀祖先的过程,那该多好呀。 与此同时,家庙的大门口处走进一群人来。孟姜女连忙拉着念儿闪身在门后面,继续在那门缝里往外观看。只见身穿黑色蟒袍,头戴金色皇冠的秦王器宇轩昂的走在队伍前面,到了院落里,群臣都顿住脚步。只有秦王一个人迈开大步向家庙里走去。不大一会儿,群臣们都噗通跪在了地上。想必大殿内的祭祀已经开始了。 孟姜女和念儿看不见正殿里面的情形,无奈之下只好期盼着祭祀结束,也离开这儿。大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再次响起。孟姜女心中一喜,看来仪式总算完成了。 念儿走到门缝后面向外看去。突然,她一声惊呼:“啊……” “念儿,怎么啦?”孟姜女被她咋呼吓了一跳。 念儿指了指门外,神色甚是慌张。孟姜女连忙凑到门缝处往外看去。等她看清门外的情形,也忍不住差点跳起来。 只见秦王和那个老道长从正殿出来以后,绕过那些仍跪在地上的群臣,径直向这边走来。 此时孟姜女才想起刚才那个老道长说过,自己拿过来的熏香炉是专门为王上设置的,更何况这是王上的历代祖先,他岂有不来祭拜之礼? ------------ 第五卷 第八十六章 家庙里的感动 姜女顾不得多想,拉起念儿向后面几乎垂在地上的帐去。 两个人刚藏妥当,就听那两扇红木大门‘咯吱“一响,洒进了满室的阳光。而秦王站在门口,灿烂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折射出五彩光芒愈衬得他恢弘的王气势。藏在帐幔后面的孟姜女望着光芒笼罩的他,不禁有些略微的失神。 她忽然想起那熏香炉里的香气和那天晚上秦王身上的贵木香气是一样的,难怪刚才会觉得熟悉,想到那天晚上,她的粉颊不禁有些热起来。幸亏帐幔后面黑暗,念儿看不见,否则念儿又该奚落她了。 秦王进来以后在那些绣像前背手而立。待了一会儿,他点上三炷香,然后跪倒在香案前面,嘴里叨叨有词:“各位先王在上,秦第三十七代王嬴政今日特来给各位先王上香。想我秦朝从当初西陲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国,经过历代先王的不懈努力,我大秦付出了多少艰辛和代价,今日终于在嬴政手里实现了一统天下的夙愿。嬴政今日来此就是请诸位先王睁眼看看,天下全是咱们大秦的了。嬴政知道,历朝历代总会有一个兴衰灭亡的过程,不过今日江山既到了嬴政的手里,嬴政一定不允许它没落下去。所以还请诸位先王保佑我大秦帝国江山万万年。” 他说完以后,毕恭毕敬的向列祖列宗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望着那些竹像叨唠了一会子。孟姜女和念儿在帐幔后面不敢出声吭气。都只盼着他快快祭祀完毕,然后离开这里。 良久,秦王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孟姜女和念儿心头一喜,谁知他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慌得孟姜女和念儿刚要探出去地身影迅疾退了回来,一颗心更是‘砰砰’的跳个不停。 只见秦王退回来再次跪倒在香案前,嘴里朗声禀道:“嬴政今日还有一事禀报列祖列宗。自从嫡孙登基以来,一直未立后,因为此事,朝中众臣纷纷进谏,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宫不可一日无后。但是都被嫡孙压了下来。嫡孙以为,好君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沉陷于那些胭脂粉黛,所以一直未对后宫嫔妃上心过。” 想不到他竟然说起立后的事情,孟姜女在帐幔后微微一愣,随即心里一喜,终于能亲耳听见秦始皇为什么不立王后的原因了。想到这里,她于是屏息细听下去。 只听秦王继续道:“列位先王也知道,王后一定要母仪天下,心德仁慈,而嫡孙却总觉得后宫虽然胭脂无数,却无一人才貌德行兼备。那些嫔妃整日里为了争宠勾心斗角,纵然貌美如花,却是蛇蝎心肠。嫡孙与她们在一起,都不如和蒙上卿等在一起来得愉快自在。所以嫡孙宁缺毋滥,虽然这件事引得诸位大臣和天下人议论纷纷,但是嫡孙却不以为然。” 孟姜女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此事果然和自己猜测地一样。秦王之所以不立后。果然是因为蒙毅地缘故。看来二人之间真地是有那些事情了。她回眸看了看屏息地念儿。心底却莫名地腾起一股怅然。 且不说孟姜女在帐幔后面胡思乱想。只听秦王继续道:“但是天可怜我。在嫡孙几乎失望地时候。老天爷却为嫡孙送来一名女子。此女兰质娴静端庄。真正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嫡孙登基二十多年来。阅人无数。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却偏偏对此女动了情。所以嫡孙一定要立她为后。”秦王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帐幔后面地孟姜女有些回不过神来。而念儿却是冲她挤了挤眼。能让父王动心地女子除了阿紫还会有谁? 秦王歇了一歇。斯斯艾艾地道:“但是此女却偏生是天神下凡。对嫡孙地心思根本不屑一顾。这让嫡孙确是恼火。但嫡孙却舍不得为难她。而且此女多灾多难。嫡孙纵有心保护她。却总是无能为力。这让嫡孙很是难过和心痛。即使是在嫡孙一统天下地时候。也没有这般为难过。更没有开口求先王们护佑过。但是今日嫡孙在此请求诸位先王能护佑此女平安。嫡孙在此替她向先王们叩谢恩了。”说完秦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望着秦王魁梧地身影消失在门外。念儿轻声道:“阿紫。咱们走。”谁知孟姜女却是没有反应。念儿不禁奇怪地侧眸向她看去。 只见孟姜女几乎僵化在那儿。眼底更是涌上氤氲水汽。在眼眶里打转几乎掉落下来。 念儿望着惊愕不已地孟 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她伏在她耳边低声道:+知道父王对你的心思了吧?” “唔……哦……”孟姜女怔忪的答应着,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心中只装着天下的始皇帝竟然会在家庙里为自己祈福求平安,这份意外给她心灵的冲击不亚于一次海啸的震撼,一时间她心潮汹涌,久久难以平息。 念儿虽然只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古时候的女儿家都早熟,何况她已经单恋蒙毅好几年了,所以对孟姜女此时的心情自是明了。她知道阿紫现在需要时间消化刚才地事情。于是由着她在那儿呆,自己则跑到门口悄悄向外张望。 直到那些宫人进来收拾祭祀用的器皿时,念儿这才返身拉起孟姜女趁着混乱溜了出去。 自从那日从祖庙回去以后,孟姜女再看见秦王的时候,总是多了一份不自在。以前她以为秦王一直对她紧追不放,全是因为她是神女,而且又佩戴着紫玉神环的缘故,但是自从那天听见他给自己祈福,孟姜女这才意识到他对自己的用心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让她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对于秦王这份感情,她既有几分震撼,又有几分抗拒,因为每次面对蒙毅的时候,看着蒙毅略带忧郁的神情,她的心里总会产生出一股内疚感来。一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一名同性恋地情敌,她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云儿对她了如指掌,所以很快就现了她的异常。她想事情一定出在那天家庙里,于是疼主子心切的云儿跑去向念儿公主问询。 谁知念儿公主只是笑:“好云儿,好生服侍你家小姐,将来有你享不尽地荣华富贵。” 一句话说得云儿不但没有明白,反而更是一头雾水。 秦王也很快现了她的异常。阿紫在他心里本是不可亵渎地神仙,他不愿意有丝毫为难她,自从那晚在陇郡县衙生了那种尴尬的事情,他就总是克制着自己。看着她一天一天地快乐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缓缓占据他地心里。他只要她在他身边,每日能看见她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但是现在看她突然闷闷不乐起来,秦王不禁大感奇怪。他想也许是出来得太久了,而他早已在咸阳城里给她安排了一份意外的惊喜,想到她到时候欣喜的模样,他迫不及待的下旨起驾回宫。 一路上走走停停,又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行程,出巡的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咸阳城。 回到南苑行宫,还未来得及卸去一身的疲惫,兰儿已经闻讯赶了过来。 几个月不见,有了爱情滋润的兰儿更是出落得越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家主的气势。看着她这些变化,孟姜女甚是高兴。 “小姐,可想死兰儿了。”看见孟姜女,兰儿欣喜不已。 当云儿告诉兰儿在路上小姐跌落悬崖几乎丧命的事情,兰儿直吓得脸色苍白,抚着胸口连连呼险。她眼眶一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她一把拉着孟姜女的手,哽咽道:“小姐,你想吓死我们吗?” 孟姜女闻言笑了。她轻轻擦拭着兰儿的眼泪,笑斥道:“这个云儿就是嘴快。兰儿好几个月没看见咱们,肯定很想咱们了。你不说拣些有趣儿的事情说给她听,却说这些伤感的事情干什么?” 兰儿忍住哭泣,看向孟姜女道:“小姐,以后咱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城里呆着,如果这儿住腻了就去兰儿家。蒙平说了,只要小姐去兰儿家,小姐就是兰儿家的主子。兰儿家就是小姐的家。” 兰儿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孟姜女闻言差点掉下泪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松的笑道:“好兰儿,你和蒙平的心意我心领了。即使去你家,也不做你家的主子,只做你的姐姐就是了。” 兰儿还要说什么,就听念儿的声音在寝宫门口响起来:“傻兰儿,你成亲有了家,难道你家小姐就不成亲了吗?还需要去你家住么?” 兰儿闻言回过头来,看见念儿公主,连忙盈盈下拜:“兰儿参见公主。” 念儿公主连忙将她搀起来,道:“免礼免礼,你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千万别累着才好。” “有身孕?”孟姜女和云儿异口同声的道。 ------------ 第五卷 第八十七章 酒醉吐心声 抹红晕飞上兰儿的粉颊,她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孟时又惊又喜,两个人过来牵起她的手,云儿笑道:“这回可好了,以后有人管我喊姨妈了。” 孟姜女睨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疼惜道:“你这个丫头,有了身孕也不告诉我,刚才情绪又那么激动,对小宝宝应该没事吧?” 兰儿摇了摇头,笑道:“不碍事,小姐,兰儿那就那般娇贵了!” 她抬头看向念儿纳闷的道:“公主一直不在咸阳,怎么会知道兰儿的事情?” “刚才我来行宫的时候,看见蒙上卿和蒙都尉正在宫门口。蒙都尉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我听蒙上卿问他拿的什么东西,蒙都尉腼腆的笑着说是什么保胎药。”念儿公主说到这里,向外面努了努嘴,道,“喏,那不来了吗?”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满脸喜色的蒙毅和蒙平向殿内走来。进到大殿里,蒙平连忙向孟姜女和念儿公主施礼完毕,这才将手里提的一个食盒递到兰儿面前,柔声道:“我刚让厨房熬好了的,快趁热喝了它。” 兰儿抬眼见众人都含着笑看他们两个,不禁娇羞的嗔怪道:“你拿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一顿不吃还不行了?” 蒙平被她一顿抢白,再扫视了一遍众人,忍不住伸手搔了搔头皮,嘿嘿笑道:“夫人莫急。我正好回府,看见瑞丫头端着药在厅里站着,但夫人偏偏上小姐这儿来了。我正好也有事进皇宫,所以就给你送来了。再说了这药总得每一天定时喝它才对。” “蒙平还真是一个模范丈夫!”孟姜女笑着伸手接过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碗热腾腾的药汁,递到兰儿面前,“兰儿,你看蒙平对你多好呀。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嘛。快趁热喝了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望着兰儿蹙眉喝完药,念儿好奇的道:“模范丈夫是什么东西?” 孟姜女向正从食盒里往外拿糖糕递给兰儿地蒙平努了努嘴。笑道:“喏。这就是典型地模范丈夫。舍不得妻子受半点委屈和痛苦。” 在家里兰儿也习惯了蒙平无微不至地照顾。所以也就习惯地就着他地手咬了一口糖糕。听小姐这一说。再抬头看众人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兰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行宫里。一张粉脸顿时热腾起来。 “恩。小两口感情真好。兰儿真是好福气呢。”念儿说着用一种柔柔地眼神斜睨了蒙毅一眼。 谁知蒙毅地一双目光只管落在孟姜女身上。全然没有看见她。念儿不禁暗自叹息一声。抬眼幽幽地看向大殿外地天空。 孟姜女睨着兰儿地娇羞状嫣然一笑。她知道兰儿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蒙毅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炫目地笑容。心底却是一阵阵悸动不已。 孟姜女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云儿道:“难得兰儿和蒙平在这儿。去吩咐御膳房准备酒席。咱们今日来一个不醉不归。” 云儿和小秀应声出去了,不大一会儿两个人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回转。云儿从食盒里取出一个青铜提梁>,神秘兮兮的笑道:“小姐,三少爷,刚才御膳房的人听说三少爷和二公主都在这儿,于是送给咱们一壶御品窖藏佳酿。说是距今有一百多年了,没有酒量的一沾就会醉。” “哦,有这等事?”蒙平接过>来,拔开盖仔细嗅了一下,脸上露出不以为然地样子,“无色无味,会是什么好东西?” 趁众人布置酒席时,孟姜女向蒙毅道:“蒙上卿现在不是应该陪在王上身边么?到这儿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自从偷听到秦王的祈福,她总觉得亏欠蒙毅,所以和他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蒙毅睨着她的笑颜,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王上现在正和那个萧谈仙论道,我在那儿也没有什么事情。想阿紫这儿一定热闹,所以就到这儿来了。” “谈仙论道?!”孟姜女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秦王只怕会在这条路上越滑越远了。 在席间,几个人向兰儿夫妻讲起巡游的趣事,直把兰儿羡慕地不行,她不无遗憾的道:“哎呀,早知道就不成亲了。白白错过这一次游玩的好机会。” 蒙平睨着她黯然的神色,连忙安抚道:“好兰儿,有得必有失,你看咱们很快就有孩子了,多好。” “人家不要。”兰儿回眸看向蒙平娇嗔道,“都是你啦,害得人家没能跟着小姐出去游玩。” 正要举杯和蒙毅 蒙平连忙将手里的酒樽顺手放在孟姜女面前的桌子上菜喂到兰儿嘴里,柔声安慰道:“恩恩,都是我的错,不过你千万别生气,否则对孩子不好。等将来孩子大了,我一定带着你游遍天下名川,好不好?” 看着小夫妻甜蜜的斗嘴,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说怀孕地女人不可理喻,果然如此!”看着被兰儿吃得死死地蒙平,孟姜女忍不住抚额长叹。但心里却为兰儿能有如此美满的婚姻感到由衷的高兴。 她端起面前的酒樽,高声道:“今日有两大喜事,一是为我们大家的团聚,二是兰儿和蒙平很快就有小宝宝,这双喜临门值得咱们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起酒,一时间杯盏交错,欢歌笑语。孟姜女笑吟吟的仰脸一饮而尽。与此同时,可是当那液体滑进她的嗓子,她只觉得一股呛辣地味道直冲脑门,想要吐出来却已是不能。 与此同时,就听蒙平嘀咕道:“想不到御品窖藏佳酿竟然和茶叶水一个味道!” “蒙平……”滴酒不沾的孟姜女望着手里的酒樽,又抬眼睨了睨蒙平,哭笑不得的道:“你刚才喝得的确是茶水!” 一句话未说完,她已是软软地滑了下去…… “阿紫。”蒙毅长臂一探将她接住,然后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不知内情的蒙平和念儿吓了一跳,当他们得知孟姜女沾酒即醉时,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蒙毅将她抱进寝宫却久久没有出来,念儿公主见此情景,顿时没有了兴致,于是假托身子倦了,黯然离开行宫回皇宫去了。而蒙平担心兰儿身子疲乏,也只呆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云儿和小秀两个人收拾完后退出去将门轻轻关上,寝宫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蒙毅坐在榻边,目光异常柔和地静静注视着蜷在锦衾下的她。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不前,这样他就可以看着她,守着她而不用面对她对自己刻意地疏远。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刻意疏远自己,但是她的疏远却让他地心纠结疼痛。 他替她掖了掖背角,浓眉紧蹙,呢喃自语道:“阿紫,为什么要躲着我?” 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孟姜女微微皱起秀眉,她翻了一个身,将掩在雪色罗衫中的雪白皓腕露出,腕上那只泛着紫色光芒的手镯,将她的玉腕衬得愈的雪白晶莹,宛如象牙。 那只手镯散的光芒宛如一柄利刃,深深地刺进蒙毅的眼眸。他只觉得心底一阵刺痛,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是它,是它让自己无法逾越那一步! 蒙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藉此吐出胸臆中那一口郁闷之气,这才睁开眼睛来。他执起她的手轻轻放进锦被里,连同那刺眼的手镯一同掩盖起来。 谁知迷糊中的孟姜女一把握着他的手,檀口逸出一声轻叹:“范梁……” 蒙毅身形一震,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吗?他抬眼错愕的望着她。只听她断断续续地嘟囔道:“范梁,你将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秦王和蒙毅……我该怎么办……” 听她话里提到自己的名字,蒙毅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紧张,他想听她继续说下去,谁知她侧过脸去竟又呼呼地睡了过去。蒙毅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正要挣脱她的手站起身,谁知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嘴里又呢喃起来:“范梁……你说,我该怎么办……” 蒙毅心里一动,俯身下去柔声道:“阿紫!” “范梁,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吗?”孟姜女的呢喃细语里有掩不住的惊喜,但是很快俏脸上又溢满忧伤:“范梁,你和我说话有什么用,明明我们已经天人永隔了呀。” 看着自己勾起她心底的伤痛,蒙毅心里一痛,几乎想要停止自己这种愚蠢的行为,但是他实在是太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了。于是他把心一横,继续道:“阿紫,我其实并没有离开你呀,你还会在看见我的。不过在看见我以前,你先告诉我王上和蒙毅怎么啦?什么怎么办?” “真的吗?你不许骗我哦。”孟姜女略带几丝欣喜。沉吟了一会儿,蒙毅定定的看着她,一颗心几乎跳出来。 只听她缓缓的呓语道:“范梁,你知道吗?每一次看见蒙毅难过,我的心里都好痛。但是他和秦王有那种关系,我又能怎样?” ------------ 第五卷 第八十八章 错过 毅一愣,脱口道:“哪种关系?” “就是同性恋呀!”孟姜女的轻声呢喃却将蒙毅如坠云雾里。 他纳闷的重复道:“同性恋?” “恩。 ”孟姜女肯定的点了点头,逸出一声叹息:“可惜了这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如果他不是同性恋该有多好!” 这句幽幽的叹息声飘进蒙毅耳里,直听得他心头泛酸,他忍住自己的情绪,问道:“如果他不是同性恋又怎样?” “如果他不是同性恋,那他就是这个世界里最优秀的男子了。”孟姜女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睨着她的浅笑,虽然明知她是在说梦话,可是蒙毅的一颗心却还是忍不住兴奋不已。 只听孟姜女又呓语道:“还有那个秦王,他竟然在家庙里为我祈福。害得我每次看见蒙毅都好内疚哦,范梁,你说我该怎么办?” “家庙……祈福……”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般在蒙毅脑海里炸开来。身为秦国的上卿,他深深懂得在家庙里说的每一个字的分量。 王上在家庙里提到一个女子。本就是一件不寻常地事情。而且他是在家庙里为阿紫祈福。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王上立她为后地心意已决。 一时间。蒙毅地心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蓦地蔓延开来。浑身地血液都凝固冰冻住。他抚着空荡荡地心窝。自嘲道:“傻瓜。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地不是吗?为什么这一天来了。你还是会心痛?” 他抬眼凝望着孟姜女俏丽地容颜。曾经有多少次。他想抛开所有地一切带她走。但是每一次看见她手腕上地那个紫玉手镯。他地脑海里就会想起关于这个手镯地传说:历代帝王世家。只有两个紫玉手镯和魔龙剑聚在一起。战乱才能平息。老百姓才能安享太平。 自己纵然能负王上。但是自己怎么能负天下苍生! 正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一次次地忍住心底地情感。将她往王上身边推去。看得出来。阿紫对王上已经不排斥了。而且王上也已拿定主意。可是为什么自己仍然这般心痛? 蒙毅轻轻挣开孟姜女地手。黯然地向外面走去。云儿和小秀正在门外闲话。看见蒙毅苍白黯然地脸色。不禁一愣。 “三少爷……”没等得云儿把话说完,蒙毅已经魂不守舍的走远了去。 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眼,连忙急匆匆的向寝宫里走去,待得看清小姐依然安稳的睡在软榻上,她们提起地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御品窖藏佳酿还真得是酒劲十足,孟姜女只喝了一樽,竟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寝宫外面有人在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她抚着宿醉发痛的额头喊道:“云儿,谁在外面?” 云儿从外面疾步走进来。看见她醒过来,云儿连忙上前回禀道:“小姐,王上派赵府令过来请小姐过去呢。都来了两个时辰了。” “秦王?他找我做什么?”孟姜女猛地坐起身来,“两个时辰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云儿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赵府令说王上吩咐了不许吵了小姐休息。等小姐醒来让小姐一定要过去。到那儿小姐自然就明白了。” “搞什么?明明每天晚上都在这个院子里睡觉,为什么不在晚上告诉我?”孟姜女抚额叹道。 “王上这几晚都没有过来呢。”云儿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神神秘秘的道,“听小秀说,好像是每天晚上和那个大太卜谈经论道通宿呢。” “哦。”孟姜女应着,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那个萧摆明了是一个招摇行骗的方士,说什么占卜灵验,却连自己地卦象都算不出来,这算什么高明方士,偏偏那个秦王倒是信服他。 赵高领着一队人守候在宫门外,看见孟姜女出来,赵高率先向她躬身施礼,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孟姜女不禁有些惊愕。每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不是自己看他不顺眼,就是他看自己不顺眼,像这样对自己十二分恭谨地时候真还从来没有过,今日这是怎么了?那些宫人看见赵府令都如此恭谨,连忙跪下向孟姜女请安问好。 孟姜女见此情景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深深地看了赵高一眼,然后携着云儿和小秀径直上车,那些宫人这才起身簇拥着撵车向皇宫逶迤而去。 走到宫门口,只见蒙毅迎面过来。孟姜女心里一动,她止住车队,向蒙毅招手喊道:“蒙毅,蒙毅。” 听她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生疏的 一丝笑意从蒙毅眼底一闪而过。但是脑子里想起昨话,他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出来。 他走上前去,神色恭敬却甚是冷淡地施礼道:“蒙毅参见神女。” 神女?孟姜女错愕的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从认识那一天起,蒙毅就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也从来没有这般冷淡过,今日这是怎么了?她睨着他冷漠的神情,心底有些不解,有些酸涩,有些难过,也有一些委屈,一时间竟泛红了双眼,也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久久听不见她说话,蒙毅纳闷的抬起头来,对上她布满氤氲水汽的双眸,蒙毅地心再也按捺不住,如一锅滚开的水在猛然间翻腾开来。他想要说点什么,千言万语却都堵在心头,一时间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孟姜女望着神色冷淡地他,忽然间觉得好生无趣。于是咽下到嘴的话语,吩咐赵高道:“赵府令,咱们走罢。” “是。神女。”赵高躬身答道。他地目光从蒙毅身上扫过,然后扬声道,“起驾。 蒙毅闻听‘起驾’二字,脸色更是冷漠无比。孟姜女见此情景,一颗心像是跌落进万丈冰窖里。她幽幽的回过脸看向前面,再不看他一眼。 其实孟姜女并不知道,在那个朝代,起驾二字可不是一般人用地,除了王上和王后,别的人都不能用这两个字。试想这两个字从王上的近侍赵高嘴里说出来,自是不会有错的了。他的心情又怎么好得了! 望着远去的车撵,蒙毅从胸臆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转身走了开去。殊不知,有些人错开就只会越走越远…… 进了皇宫,车撵向一处偏殿驶去。孟姜女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赵府令,”她探首喊车撵旁边的赵高。 赵高抬起头来对上她惑的眼眸,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王上说了,让神女只管放心的去,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 闻听此言,孟姜女只得郁闷地坐回到车厢里,悻悻的望着车厢顶发呆。心里道,这个秦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她寻思间车撵已经来到了偏殿门口,孟姜女下得车来,在走廊里,只听大殿里传出秦王爽朗的声音:“阿紫如果看见你,不知道会欣喜成什么样子?” “阿紫她,她还好吗?”一个让她梦牵魂绕的声音响了起来。 孟姜女像是被使了定身术一般愣在当场。她猛地回过脸隔着窗棂向大殿内望去。一颗心也“砰砰”的几乎跳出嗓子眼来…… 是他么?那刚毅的侧脸,那挺拔的身躯,那磁性深沉的嗓音,是他!真的是他!孟姜女喜极而泣,那个让自己梦牵魂绕,痛彻心扉的爱人,他——他回来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云儿在后面并没有听见大殿里的谈话,她见小姐突然停下来掉泪,不禁吓了一跳。 云儿的声音传进大殿,大殿里的目光齐刷刷的向这儿看过来。范梁猛地站起身来,疾步走出大殿。望着泪流满面的孟姜女,他抑制不住心底的悸激动,向前迈了一步,嘴里低低的喊道:“阿紫,你——可好么?” 只以为天人永隔的心上人突然近在咫尺,这种喜悦的冲击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那汹涌的眼泪向他诉说着她的相思和痛楚…… “少爷?!”云儿蓦地抬头,骇然望向范梁。明明死去的人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她见范梁向小姐走来,连忙转身挡在孟姜女面前,怒声呵斥道:“在堂堂皇宫里,你装神弄鬼跑到这儿来吓我家小姐,该当何罪?” 范梁见云儿竟然把他当成野鬼,不禁苦笑道:“云儿,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云儿惑的望向他,真的是少爷!可是他不是早已经死了吗?难道这是鬼魂?想到这里,云儿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她蓦地张开双臂将孟姜女紧紧护在身后,外厉内荏的道:“你——你不是早——早就死了吗?小姐为你心碎难过的几乎丧了命,你不在天上护佑小姐,却又为何跑回来吓唬小姐,是何道理?” 范梁闻言心底一阵拧痛,他满目怜惜的对望着哭得像一个泪人儿的孟姜女,却是说不出话来……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悄然响起,打破了宫殿内沉寂的气氛。只见秦王从大殿内走出来,笑吟吟的看向云儿道:“好丫头,你家小姐倒是没有白疼你。” ------------ 第五卷 第八十九章 心上人成亲了,新娘不是我 参见王上。”云儿看见秦王,连忙和小秀一起盈盈 “免礼罢,”秦王看向云儿的眼眸里溢满赞赏,“好丫头,你如此忠心护主,朕一定要好好赏赐你。” 说完话,他缓缓走到孟姜女面前,伸手递给她一方帕子,轻笑道:“阿紫,你每日念叨范将军,现在范将军活生生的站在咱们面前,你反而哭得鼻涕眼泪的,这是何道理?” 孟姜女甚是自然地接过帕子,一双星眸却与范梁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她嘴里嗫嚅道:“范梁,是你吗?” “是我,当然是我。 孟姜女闻言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娇躯往前猛地扑进范梁怀里,欣喜若狂的道:“是你,真的是你!我只以为你把我抛下不管我了!”说到最后,泪水忍不住再一次滑落下来。 “阿紫,我回来了。”范梁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想要将这一年的失落和牵挂全部消弭在这个紧紧地拥抱里…… “咳、咳”秦王突然咳嗽了两声,然后道:“阿紫,范将军死里逃生,一定有惊险的遭遇告诉咱们,何不到大殿里坐下叙谈。” 范梁闻听此言,脸色蓦地黯淡下来。孟姜女这时才想起秦王他们还在身边,她有些羞涩的站直身子,用帕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然后牵着范梁的手向大殿里走去。 秦王望着他们地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随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等他看见孟姜女和范梁牵着手坐在客座上时。线条刚硬地脸庞略带几丝阴沉。他默默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径直坐在了上位。 这时候。自有侍女们送上茶来。 孟姜女看向范梁。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你现在却站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平安无事。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范梁“哦”了一声。想起自己这一年地遭遇。竟不知道如何说起。他端起几案上地香茗抿了一口。暗自思忖到底该怎样说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程度? 孟姜女见他脸色难看。于是故意打趣道。“范梁。该不是就像演电视里面地情节一样。你身受了重伤。被某个好心人捡起来躲在一个不为人知地地方悄悄养伤吧?”话语里却有掩不住地心伤和酸楚。天知道那段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地。 范梁岂能听不出她话里地伤心来。他紧紧地握了一下她地手。这才道:“是啊!阿紫猜得一点没错。当初我身受重伤。又被那即墨大夫击中了后背。然后跌落在悬崖下地大河里。只以为自己难逃一劫。谁知巧地是我掉进河里地时候。旁边正好有一艘渔船。那渔翁心地善良。于是将我搭救了上来。” “可是,蒙恬明明说是将你从河里打捞上来,他亲自将你埋在了河岸边,这又是怎么回事?” 范梁一愣,道:“有这等事情?怎么可能呢。等大哥和干爹下去找我地时候,那渔翁已经载着我离开那儿了呀。” “我怎么会骗你,如果不是蒙恬这样说话,我早就去临找你去了。”孟姜女说着话,抬眼看向秦王求证道,“蒙恬说此话的时候王上也在场的,是不是王上?” 秦王想不到自己当初随口捏造的一个谎言现在却要自己来戳穿,忍不住心中自嘲了一下。然后才点头道:“是啊!当初你身子那般虚弱,却闹着要去临。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跋山涉水去往千里之外,无奈之下就让蒙恬编了这样一个谎言。” “你……”孟姜女听得又是一个谎言,脸色不禁一变。 没容她把话说完,秦王已是打断她的话,他看向范梁道:“朕听蒙恬禀报,说没有找到范将军的人影。朕就想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于是暗中派人仔细寻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将范将军寻回来了。” 听了他这一番解释,孟姜女的心里稍稍平和了一些。可是他说什么,是他派人将范梁寻回来地?孟姜女回眸看了秦王一眼,然后再次将聚焦落在范梁身上,道:“那你后来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范梁接着道:“那渔翁本是城外的一户农夫。他将我救回家中,然后又请来大夫给我治病疗伤。在他家住了大概有四个月,我的伤才慢慢好转起来。本来我是打算好了以后就回来找阿紫。可是后来又出了一点事情,就被拖延至今。” 说到最后‘出了一点事情’,范梁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他看得出来,纵 了生死分离,可是阿紫对自己的情意丝毫没有改变,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但不知道说出此事来,阿紫会怎样?她能接受得了吗?她会恨自己吗?范梁被这些未知的问题搅得心绪惶惶。 果然,孟姜女追问下去:“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你拖延至今才回来?” 面对这个问题,范梁沉默了下来。良久,他别开孟姜女殷切的视线,幽幽的道:“我本来是打算回来地。可是那一日渔翁回来说临城里出了大事。仔细打听才知道是关于子婉姑娘的事情。” “子婉?”孟姜女脑海里浮起那个漂亮女孩的身影,“她怎么啦?你当初不是已经将她安置妥当了吗?” 范梁点了点头,道:“原来前齐国丞相后胜虽然被斩示众,可是他当初位高权重,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只摄于他的权势,所以无人敢动他。现在他已经身异处,那些人于是将矛头指向了他的女儿。而且都知道后胜地女儿貌美如花,于是那些人在临城里翻江倒海的搜寻,终于将子婉搜了出来。”说到这里,范梁地情绪激动起来。 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儿到了他们手里会有怎么样地下场?孟姜女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也被揪拎起来:“他们把子婉怎么样了?” 范梁咬了咬牙,恨恨地道:“这一群畜生,竟然将一个柔弱女子卖到了女闾。” “女:?!”孟姜女惊呼起来,难怪范梁气成这样。才十五六岁的女孩,竟然被卖到那种地方,这一生岂不都毁了。 她一把握住范梁的胳膊。 紧张的追问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将她救出来?” 范梁点了点头,道:“我去的时候正赶上女闾的老鸨拍卖子婉的初夜。知道丞相的女儿在女:拍卖,整个临城里都轰动了,一时间,女:里面人山人海,根本不可能将她救出来。我只好找到临郡令陈驰。向他借了银子想要为她赎身。谁知这一举动犯了众怒。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将子婉的初夜买了下来。那些男子怕我将她带走,竟然将女:围了个水泄不通。” “啧、啧,这种新鲜事也真是旷古奇遇了。”想象那个场面,孟姜女莞尔一笑。 她睨着范梁打趣道:“想不到堂堂的人民警察竟然跑到妓院去,而且还让全城的男人为你值夜,你这派头倒也够大够派!” 范梁听了她的打趣,不但不觉得好笑,神情反而变得复杂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孟姜女,久久没有说话。 “那后来呢?”孟姜女好奇的道。 “后来后来”范梁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睨着范梁复杂而又愧疚的表情,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直直的看着他,迟疑的问道:“范梁,你你该该不是假戏真做了吧?” “阿紫,我不是故意的。”范梁急促的道。 孟姜女的脸刷的苍白起来。在她心里,范梁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深深爱着她,在她的心里,她们这段爱情是如此完美,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也应该只属于她一个人,他怎么可以经不起美色的诱惑呢?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并不是他此生认定的唯一吗?想到这里,她的心在一阵阵的撕裂,抽搐…… 看着她落寞的样子,范梁心中一阵刺痛。他想要安慰她,但是现在自己还有什么权力安慰她? 孟姜女稍稍坐直身子,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幽幽的道:“她现在在哪儿?” “啊?哦,”范梁微微一怔,然后缓缓的道,“她现在蒙府。” “哦。”孟姜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往下问。 范梁睨着怔忪的孟姜女,他实在张不开嘴。但是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迟早总是要面对的!想到这里,他鼓足了勇气道:“阿紫,我我我和她成亲了!”说出这句话,范梁感觉心头轻松了许多。 “哦,”孟姜女无意识的随口应了一声,忽然她猛地站起身来,身形颤了几颤,一双星眸瞪得溜圆,“范梁,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阿紫,”她强烈的反应让范梁心里一窒,他探手去拉她的手。 “别碰我。”孟姜女手臂一挥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掌,声音冰冷到不带一丝感情。 ------------ 第五卷 第九十章 爱情还是错觉 果说刚才自己的心只是被撕裂,那现在她已经听见了摔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碎了,彻彻底底的碎了…… 睨着她苍白的脸色,范梁心焦的喊道:“阿紫,你听我说。” “呵呵,”孟姜女露出一抹惨笑,“说什么,说你成亲了,让我祝福你吗?好,我祝福你!” “阿紫……” 孟姜女一挥手臂,打断他的话:“范梁,什么都不要说,我会祝你幸福的。 “可是,你……”睨着她的故作坚强,范梁不无担忧的说道。 “为我担心么?完全没有必要。”孟姜女扬起脸,将快要滑出眼眶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再回过脸来,唇角已勾起一抹微笑,“你看,你走了一年,我不是生活的挺好吗?真的很开心,所以请不要为我担心。”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王噙着一抹笑意踱过来,缓缓的道:“范将军成亲了,朕没有喝上喜酒,但是一定要好好补一份贺礼。哦,对了,给你修建的那所将军府早已完工,范将军可以携爱妻搬进去了。” 当初修建给自己作新房的将军府,今日终于派上用场,孟姜女唇边的微笑化成一抹自嘲,可惜新娘子不是自己! 范梁偷眼看了看孟姜女。然后向秦王躬身谢道:“微臣谢主隆恩。” “你们聊吧。我先告辞了。”孟姜女说完这句话。转身向外走去。在转身地那一刹啦。一直隐忍地泪水终于化成晶莹地水滴向下滑落…… 到最后。自己却是那个伤她最深地人儿!范梁明白自己地背叛对孟姜女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别无选择!睨着她决绝地背影。一阵悲凉和刺痛涌上心头。他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沙哑而苍凉:“阿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请你原谅我!” 孟姜女闻言浑身一震。顿住了脚步。她阖上眼。眼泪却如决堤般汹涌而下…… 正从门外进来地蒙毅看见她伤心地哭泣。心里已是明白了几分。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去安慰她。去安慰她。”于是他向前迈了一步。 但是秦王更早一步来到她地身边。一把揽住她摇摇欲坠地身躯。附在孟姜女耳边温声道:“阿紫。你先别走。我找你还有事情。” 二人的样子落在蒙毅眼里是极为亲昵。他眼神一黯,小心地收起那抹柔情,神情极为恭谨的躬身施礼道:“蒙毅参见神女,参见王上。” 孟姜女抬眼失神的看着他,他地漠然和疏远落入的眼眸。在这一刻,孟姜女感觉自己本来撕裂碎落的心突然空了,而且是再也寻不回来的那种空荡,一种彷徨无依的惶然从脚底升起,像一张大网将她整个人紧紧地缠绕起来,她无力挣脱…… 孟姜女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随浪颠簸的叶舟,秦王强有力的臂弯像是一个避风港,她只有紧紧地依附在秦王地怀里,才不至于被巨浪打翻沉没…… “阿紫,范将军一定有他的苦衷,你何必如此耿耿于怀?”秦王抬眼睨了范梁一眼,然后垂眸疼惜的睨着她眼底浓浓的悲伤。 “苦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孟姜女扬起一抹酸涩的笑容。 面对蒙毅的冷淡,她突然感觉范梁的背叛对于她来说,伤害并不如想象的那样深。难道真如蒙毅当初说地那样,自己对范梁的爱并没有深入骨髓!也许真的只是感激的成分多一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头也回的道:“范梁,你起来罢!你选择谁是你地自由,也是你的权利。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又谈何原谅!” 这话传进范梁耳里,却像是仍在赌气一般。 他噶哑着声音喊道:“阿紫,你听我说。当初我买下子婉地初夜,只是想将她救出来。谁知女:被那些人围困,别说带着她,就连我自己都插翅难飞,于是晚上只得在女:留宿。谁知那老鸨竟然在子婉身上动了手脚,让她服食了春药。阿紫,咱们以前看电视电影,只以为那春药完全是故事情节的虚构与夸张。其实不然,原来早在现在这个社会,就已经有这种东西地出现。而且中了毒的人绝不是用一盆凉水浇她就能解毒地。除非两个人有了那种关系,否则她就会因兴奋过度而气息衰竭致死。” 说到这里,范梁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接着往下说去:“阿紫,我并不是把持不住,也并不是贪图她的美貌……” 听见他艰难的喘息和说辞,孟姜女想起当初在那个小 范梁为了她竟然不相信自己,后来又为了她向自己亲的头颅要回去。孟姜女想到这里忍不住暗暗叹息,范梁啊范梁,你能骗我,你能骗天下人,但是你能骗自己的心吗? 她慢慢回过身来看向范梁,只见他跪在地上,双眸看着自己,俊朗的脸上是疼惜、担心,焦虑…… 原来自己一直坚持的爱情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两个人的错觉而已!原来这个世间并没有真正的爱情!她孟姜女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于是她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范梁,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只要你们过得幸福就行了。不要担心我。” 望着她的笑颜,范梁的心里陡升起一种惊悸。面对镇定无比的她,一种深深地愧疚几乎将他淹没,他低下头去:“阿紫,如果你不幸福,我们又怎么会有幸福可言?” “我怎么会不幸福!”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不自觉的抬眼看向蒙毅,只见他俊逸的脸上毫无表情。孟姜女又摇了摇头,回眸看向一直扶持着自己的秦王。对上他溢满疼惜的瞳眸,孟姜女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紧紧握着秦王的手,眼眸却落在蒙毅毫无表情的脸上。然后轻声道:“范梁,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给我幸福,而且他已经出现了。所以你放心吧,我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谁?”范梁猛地抬起头来。 而秦王则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大掌霍地攥紧,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蒙毅身子一震,抬眼看了她一眼。孟姜女看见一丝伤痛在他眼眸里一闪而过,待要再仔细看,却仍然只看见他一副淡然的样子。 她自嘲的笑了一笑,然后回眸看向秦王。道:“王上,我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吗?” “当然。”秦王的胳膊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和范梁身上,却始终没有现她和蒙毅之间的暗潮涌动。也没有看见蒙毅在听了这句话以后,霎时黯淡无比的面容。 “王上?”望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她们,意外、欣慰、失落……各种情绪掺杂混淆,从范梁心里蔓延开来。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已是从容了许多:“范梁,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你不知道吗?云儿,快快将少爷扶起来。” 自从她喊王上那一刻起,秦王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现在见她从容的笑容,明白她已是放下了那一段感情,心里甚是欣慰。殊不知在她心底深处,一份纠结难舍的爱情正在滋生蔓延…… “好了,范将军能平安回来,乃是喜事一桩。”秦王抬头一直恭候在门口的赵高道,“赵府令,吩咐御膳房设宴,朕要宴请范将军夫妇。” “是。”赵高躬身退了下去。 “阿紫,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秦王揽着孟姜女向上座走去。 他摊开几案上的一张竹简,推到孟姜女面前,道:“喏,你看这样行吗?” “这是什么呀?”孟姜女好奇的俯身看去。只见绣简上画着沟沟壑壑,还标着郡名,县名。孟姜女恍然大悟,道,“这是秦国的地图。” “是啊。”秦王点了点头,笑道。 孟姜女睨着那张地图惑的道:“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想给我封地吗?” 谁曾想她随口一句话,却被秦王听在耳里。他双手扶着她的香肩,一双瞳眸直看进她的眼底:“阿紫要封地做什么,只要阿紫你愿意,我以用整座江山为聘,娶你!” 他的话铿锵有力,清晰地传进大殿每个人的耳里。遗下余音在大殿内缭绕盘旋,孟姜女愣住了!蒙毅和范梁也都愣住了!一时间大殿内静得出奇,似乎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 好半天,孟姜女回过神来,她连忙低下头假装看那地图,借以掩饰自己被慌乱的心绪。 “咦,这是什么?”看着地图上那几道又黑又宽的道道,孟姜女纳闷不已。 秦王见她对自己的话避而不答,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然后俯身看着地图道:“这就是阿紫曾经提起过的驰道呀。” “驰道?”范梁闻言惊诧地走了过来。他仔细看了看那张地图,然后又抬头看向孟姜女,满脸的惑不解:“阿紫,这驰道是你提出来的?” ------------ 第五卷 第九十一章 古今交融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这一刻,她竟然能坦然<|笑起来,“范梁,这驰道是我给王上提出的建议呀。你想不到吧。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看着她淡然的笑容,范梁心中的愧疚也减退了好多。他俯仔细看那地图,只见以咸阳城为中心,向四周画出好几道黑线,想必就是秦王马上就要实施的驰道工程了。 走惯柏油马路的范梁对于这古时候的道路实在是不敢恭维。望着地图,他忍不住赞道:“嘿嘿,这个想法不错。不过如果能修建铁路那就更好了。那速度才叫快呢。” “铁路?”秦王和蒙毅异口同声的道:“那是什么东西?” “哦,”范梁抬头看向他们解释道,“铁路就是一种人工修建的道路呀。 不过比这个驰道还要高级一些。当然行程也要比这个驰道的速度快出许多倍去。” 秦王和蒙毅相视一眼,对范梁所谓的这种道路根本无法想象。 “高级一些?”孟姜女扫视了三人一眼,从鼻子里一声嗤笑,“范梁,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那铁路都是钢材和铜铁铸造出来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要怎么造?” “哦,阿紫言之有理。”范梁点了点头,于是不再说下去。 但是他的话显然勾起了秦王极大的兴趣。他看向范梁追问道:“范爱卿,你且说说那个铁路到底什么样子?哪个国家有这种铁路?朕怎么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蒙爱卿,你听说过这种路吗?” 蒙毅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范梁和孟姜女说得都是两千年以后地事情。但是这乃是他们地秘密。他又怎么能轻易抖搂出来? 范梁反应也快。他张口接道:“回禀王上。微臣幼时和父亲曾随一个高人出去游历天下。知道在大海地尽头。住着一群高鼻梁。大眼睛地西洋人。他们明了这种铁路和在铁路上行驶地火车。有了那种铁路。车撵地速度特别快。” “哦。原来如此。”秦王不疑有他。接着道。“阿紫刚才说咱们不能建造那样地路。这又是怎么回事?想我大秦纵横天下。幅员辽阔。人力物力应有尽有。朕就信人家西洋人有地东西我大秦会建不出来。范爱卿听令。” 范梁一愣。只听秦王接着道:“朕本想命你修建驰道。不过今日爱卿既然提出铁路一说。那朕就命你修建铁路。” 孟姜女一惊。连忙拦阻道:“王上。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铁路可是用钢轨铺建而成地。现在根本就没有钢轨。你让范将军如何修建?还望王上收回成命吧。” 秦王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侧眸看向范梁。道:“范爱卿。阿紫说得倒是实情。但不知爱卿有何办法能够克服它?” 范梁点头道:“阿紫说得不无道理。人家那铁路全是用钢轨铸造而成。如果要按照人家那个标准,咱们自然是不可能建出那种路来。更何况,即使我们修出那样的铁路,我们也造不出那样的蒸汽机车来行驶呀。阿紫你说是不是?” “当然,虽然铁路好修,可以铺上几段钢轨,但是这火车可不是一般人能造出来地。”孟姜女连连点头。 秦王闻言,满脸失望之色,恼道:“难道说朕权横天下,竟连一条路都修不出来吗?” 范梁蹙眉想了一想,他忽然一拍额头,笑道:“王上也不必沮丧,现在咱们大秦一直通行的是马车,也许微臣倒是有办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范梁……”孟姜女见他竟然要将此事揽下来,心里不由大急。 范梁知道孟姜女这样着急全是替他着想,于是向她投过去安抚的笑容。 秦王大喜道:“爱卿有办法?有什么办法?且说来听听。” 范梁沉思了一会儿,道:“因为咱们地车撵比起那蒸汽机车要轻出不知多少倍去,所以完全不需要那钢轨,只要将路基夯得非常结实,然后选用质地坚硬的木材经过防腐处理,用来铺设枕木,再将马车的轱辘修改成像火车轮一般,摩擦力减少,就能在那轨道上行驶了。” 秦王和蒙毅根本就没有看见过铁路,所以对范梁的话似是而非。孟姜女却是不以为然。她抬眼斜睨着范梁道:“大将军,你别忘了,这可是马拉车,而不是蒸汽机车,那马儿在轨道上怎么跑起来?” “呵呵,阿紫可还记得自激振荡现象?” “自激振荡?”孟姜女闻言纳闷的道:“这与马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道自激振荡需要幅度平衡条件和相位平衡条件。”了一眼如坠云雾地秦王和蒙毅,微微一笑,“我们可以让枕木之间的距离和马匹地步子合拍。那马匹一旦拉车到了轨道上,就能不由自主的生自激振荡,它不能不飞快奔跑,几乎无法停留下来。” 蒙毅一直在旁边凝神细听,虽然他并不懂什么是自激振荡,但是范梁后面那句话他却听进去了。听到马匹停不下来,他忍不住好奇地道:“二哥,那马匹最后要怎么样才能停下来呢?” 范梁凝眉想了一下,道:“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我们需要建设专门的车站,在车站地木间用木材填充平整。马儿到了这儿就可以逐渐减慢速度并停下来。也正好可以换上另一匹休息好的骏马,那车就可以继续飞驰前进,这样速度就可以很高地提升起来,估计那速度应该可以达到一千里,而且一匹马一次可以拉很多东西呢。” 孟姜女仔细想了想,也觉得他分析的不无道理。于是点头赞道:“果然是高材生,在这么短促地时间里竟能想得如此详细和周全,倒是难得。” 秦王闻言赞赏道:“范爱卿见多识广,倒是不失为一个人才。好!今日就将修建铁路一事托付给范爱卿。但愿爱卿能早日建成铁路,让朕也试一试那日行千里的感觉。” “那是当然。如果二哥所说的这种铁路修成了,那以后王上不用分封就能有效地管理天下,岂不是妙事一桩。”蒙毅脸上浮出那抹招牌微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秦王心情极好,几个人又议论了一会儿,一晃已是中午时分,秦王待要吩咐赵高派车去接范梁的夫人子婉来皇宫,却被范梁婉言谢绝了。要知道当初可是秦王下令将后胜斩示众的,范梁担心子婉心里有仇恨,两个人见了面反而不妥。 而秦王说要宴请子婉也只不过是形式,他也是担心孟姜女见了子婉会更加难过,所以当范梁辞谢的时候,他也就不再勉强。他想起驰道的事情,于是又传旨将蒙恬召进宫来。 蒙恬得知修建驰道和铁路的事情,不禁连连称赞叫好。他是将军,平日里带兵打仗最让他苦恼的不是兵士们的骁勇与否,而是队伍的粮草运,队伍补充。,特别是在雨天,那路简直就不是人走的地方。现在好了,如果驰道和铁路都修建好的话,那动辄几十万人的行动也就成问题了。 “今日范爱卿回来,而且朕又商定修建赤道和铁路。这本应该是双喜临门的好事,蒙爱卿倒沉默起来,是何道理?”席间,蒙毅一直沉默不语,这让秦王甚是纳闷。 蒙毅微微欠身道:“王上修桥铺路,自是天下人的福气,而二哥平安回来,蒙毅又岂能不高兴?只不过微臣昨日偶感风寒,所以今日身子不爽,还请王上不要见怪。” 秦王端详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黯淡,全无平日那股精气神儿,于是点了点头就要宣太医进来给他看病。谁知却被蒙毅婉言谢绝了。 睨着他消沉的样子,孟姜女心底平白升起一股郁闷之气,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形同嚼蜡一般。 好不容易挨到席散,孟姜女和范梁他们向秦王告辞一起出宫去。 “她——她在哪儿?”孟姜女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范梁连忙答道:“我现在将她安置在蒙府。等将军府收拾一新……” 范梁说到半截突然停了下来,怔怔的望着孟姜女说不出话来。 谁知孟姜女竟像无事人一般,风轻云淡地道:“哦,等将军府收拾出来就搬进去吧,她毕竟是一个千金小姐,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呢。” 当初修建将军府的时候,两个人每天跑去看将军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自己却要和另一个女人搬进去,只以为她心里一定很难过!谁知她竟是这般从容,范梁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是怔怔的望着她。 孟姜女见他只管望着自己呆,这一年对他的思念蓦地涌上心头,只觉得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她连忙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落泪的样子。 “阿紫……”睨着她单薄的身子,范梁只觉得一股气流堵在喉咙上下不得。伸出手去想要搂她却又觉不妥,一双手伸在空中竟是无所适从,一时间他泛红了双目。 ------------ 第五卷 第九十二章 同性恋是什么东西 在此时,就听后面蒙毅喊道:“二哥,你等一下,我你。” 孟姜女听见蒙毅说话,她不想看见他冷漠而生疏的表情,遂抬脚向前走去。睨着她的背影,范梁愣了愣神,蒙毅已经追过来。他睨了一眼孟姜女远去的背影,然后煞是严肃的问道:“二哥,同性恋是什么意思?” 范梁脑子里这一刻全是孟姜女,于是随口答道:“同性恋呀,就是女人和女人或是男人和男人相爱呀。” “男人和男人相爱?!”蒙毅重重的重复着这句话,脸色苍白之极。 范梁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他心里一颤,惊愕的看向蒙毅:“蒙毅,你怎么突然说同性恋?” “喏,她说的。”蒙毅朝孟姜女的背影努了努嘴,扬起那抹隐隐的笑意,眼底却透出骇人的寒意。 “阿紫?!”范梁惊呼一声,然后沉默下来。 是啊,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个世间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同性恋,他们美其名曰“龙阳之好”“断袖之癣”。他望着蒙毅眼底的阴沉,脑子里忽然想起当初孟姜女曾经对他说起蒙毅和秦王是同性恋的事情来。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蒙毅今天才对阿紫那般冷淡的吗?自己不在的这一年里,到底都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范梁心念转间,抬眼看见孟姜女在远处的车撵边等着他,于是向蒙毅告辞后迈步跑了过去。 到了近处,只听孟姜女淡淡的道:“范梁,有时间带她找我去吧。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恩。”范梁随口答应着。又回眸看了蒙毅一眼。然后道。“阿紫。你知道蒙毅刚才找我做什么?” 提起蒙毅。孟姜女脸色冷了下来。沉默了半天。久到范梁以为她不会追问下去地时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她突然开口道:“蒙毅他——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同性恋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犹如被一块石头砸在脚面上。孟姜女几乎跳了起来。 范梁直视着她。轻轻地重复道:“他问我什么是同性恋?” 孟姜女地身子霎时像撒了气地气球一般蔫吧下去。她低头望着脚下。嘴里呢喃自语道:“他怎么知道地?他怎么知道地?难怪他会生气。他一定以为我明知道是他地爱人还要和他抢。怪不得他地脸色如此难看。自己竟还傻到为他地冷漠而心痛。真是一个傻瓜。” 范梁听她嗫嚅细语,不禁好奇的道:“阿紫,你说什么?” 孟姜女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没事,我先走了。”她说完率着两个丫头径直上了车,那马车跑远了去,一直跑出了范梁的视线…… 坐在车厢里,孟姜女阖着眼,心里却如平静的大海被狂风掀起了巨浪,随着波浪起伏,万般情绪在一瞬间全涌上心头。范梁——这个自己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男子突然回到自己面前,那种喜悦是那样巨大和强烈。但是她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和品尝这种喜悦,他却残忍的告诉她自己成亲了。这个消息远比重逢的喜悦更让她震撼,她只以为自己会支撑不住这个打击,谁知到最后,她竟然现范梁地背叛远不如蒙毅一个冷淡的神情更让她受伤。 这个认识让她心里有几许彷徨,几许失落,几许懊恼……她知道蒙毅和秦王不一样,最起码,秦王并不排斥女人,所以在大殿内,为了安慰范梁,她才选择了秦王。但是天知道那时候的她有多么懊恼自己! “小姐,你——你没事吧?” 孟姜女睁开眼,对上云儿忧心忡忡的双眸。这个丫头又在为自己担心了!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很好,云儿不要为我担心。”随着话语,一股热泪却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滑落而下。 “小姐,你何必这般苦了自己?”云儿掏出帕子一边心疼的为她擦拭着泪水,一边嘟囔道,“少爷怎么如此糊涂?明明知道会伤小姐的心,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既然这样做了,还跑回来做什么?这不是存心逗小姐伤心吗?真是讨厌。 睨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满心懊恼地孟姜女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知道,在云儿看来,无论是贵为天下霸主的秦王,还是温润如玉的蒙毅和温性敦厚的蒙恬,都无法与范梁相比。在她心里,范梁应该是属于小姐的,现在他突然回来并娶了别的女子,云儿心中那个高大完美的形象在一瞬间坍塌瓦解,温性平和的她竟被气得口不择言了。 “小姐,你千万要想开些 —那个范梁算什么……我呸,看我总提起他做什王上那一个不比他强,小姐才不会为他伤心的是不是?”见小姐有苦又笑,云儿又是担心又是懊悔。 听她提起蒙毅,孟姜女再次黯然下来。 “云儿,你别说了。”最善察言观色的小秀连忙冲她挑眉阻止道。 云儿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怎么说怎么错,连忙噤声不语。 良久,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云儿道:“少爷能平安回来,其实应该高兴才是,至于他娶谁那是他地自由,咱们不要多加议论才是。” “是,小姐。”云儿点了点头,范梁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却是再难恢复到以前那般完美了。 夜深了。 孟姜女倚在窗棂前呆呆地凝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她忽然想起今日乃是九月初九,本是登高望远的日子。记得小时候每年的这一天父母总会带她去登高爬山的。现在自己已经离开了两年多,爸爸和妈妈是否还会登高望远?她们能透过时空望见身在两千多年前地自己吗? 良久,孟姜女幽幽的转过脸来,吩咐道:““云儿,在院子里备上香案。” “小姐,你要做什么?”跟了小姐两年多,这是第一次听小姐说要上香供奉,云儿不禁有些诧异。 “你别管这些,只管去安排就是了。” “是。” 云儿按下心中地疑惑,转身和小秀自去安排香案贡品的事情。而孟姜女则再一次回眸看向夜空,一颗心早已回到两千多年后地家中。 很快香案备好,孟姜女移步来到院子里,初秋的夜晚已是有了一些寒意,一阵微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小秀连忙取出一件披风给她披在身上,嘴里叮咛道:“小姐,咱们自己要疼惜自己地不是吗?” 孟姜女冲她微微一笑,然后点起一炷香,虔诚的跪在香案前,嘴里叨叨有词:“老爸。老妈,你们的女儿并没有死,你们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着等到女儿回去的那一天。”说到最后,孟姜女已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借上香以此思念自己隔世的亲人。虽然父母仍然健在,但是毕竟相隔几千年,不如自己焚香上供,也许父母能感应到也未可知。 云儿和小秀静静地站立在一边,听着小姐哽咽喃语,也都忍不住垂下泪来。 三个人只顾黯然神伤,谁也没有看见秦王在侍卫宫人的簇拥下从行宫那边过来。 接着皎洁的月光,远远地看见孟姜女在对月朝拜,秦王连忙挥手阻止随从们停了下来。他一个人轻轻的向孟姜女走了过来。 走到近处,云儿和小秀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见秦王,二人急欲施礼。 秦王伸出手指竖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她们不要出声,二女明了的点了点头。 孟姜女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现身后的不速之客。 她想起自己离奇的身世,看来在冥冥中真的有所谓的神仙了!孟姜女又添了一炷香,继续道:“天上各路神仙,请你们帮帮忙,权当做个好事,给我的父母托一个梦去,就说他们的女儿仍然平平安安,请他们切勿太过思念。” 秦王闻言,只以为她在祭奠孟府夫妇,脸庞刚毅的线条在清冷的月光里略显得僵硬,一双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良久,他轻轻叹息道:“阿紫,事情都已经过去两年了,逝已矣,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孟姜女蓦地站起身来,指着他惊愕的道:“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很久了。看见阿紫如此虔诚,所以没舍得打扰而已。”秦王淡淡一笑,僵硬的面孔稍稍柔和下来。他劝慰道,“阿紫何必总是这般伤怀?想那孟氏夫妇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不愿意看见你这般哀怨痛苦吧。” 听他的意思竟是没有听出自己的身世,这让孟姜女暗暗放下心来。她转身向寝宫里走去,嘴里道:“王上夜深了还来此,不知有何事情?” “突然想见阿紫,所以就过来了。”秦王紧随她走了进去,想起她白日里的话,秦王脸上勾出一抹笑容,“难道阿紫不愿意我来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这儿本来就是王上的宫殿,要去要来都是王上的自由,岂是我一个弱女子说了就算的?” ------------ 第五卷 第九十三章 你没有女人就嫁给你 天没有听见动静,孟姜女只以为他已经走了,于是回谁知秦王就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她这一回头正撞进他的怀里,他正低头想心事,就听“砰“一声响,她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他的鼻梁上。 “哎哟……”秦王捂着鼻子呻吟出声。 孟姜女连忙抬起头来,却心惊的看见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淌,滴落到地上溅开化成一朵朵鲜红的花朵。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孟姜女连忙道歉,伸手想要将他的手取下来。 “别摸,”秦王低沉着嗓音,忍着酸痛闪开她的手。 见他闪开自己,孟姜女只以为他生气,于是有些委屈的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秦王眼底闪过一丝怜惜,鼻梁上的酸痛让他声音也几乎变腔调,“脏,让丫鬟来。”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连忙招呼云儿和小秀进来。 两个丫鬟见此情景也吓得够呛。两个人哆哆嗦嗦的端来温水,帮秦王好不容易止住血,然后给他清洗干净。二个人这才退下去。 “还疼么?”孟姜女蹙紧秀眉,伸手欲要去摸他的脸,到了半路却又突然顿住。 秦王探手一把将她地纤手握在掌中。声音低沉而沙哑:“阿紫。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压抑地声音里完全没有王地威严。 孟姜女心里一悸。她不是没有感觉到秦王对她地爱。但是她在极力逃避。因为她知道秦王给不起她要地爱情。 但是身边地男子就给得起吗?就连与她一起穿越生死。两世为人地范梁。到最后不一样地也是背叛她了吗?那她还能指望爱情什么呢?更何况。秦王还有蒙毅这个另类地恋人。她从来不知道看见一个人难过。她地心就会跟着那个人一起难过。一起痛!但是蒙毅却让她体会到这种噬心地疼痛。她又怎么舍得去抢他地恋人。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王上。对于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阿紫真地很感激。” 秦王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太息般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紫。我不是要你地感激。你知道地。” “可是。除了这个王上想要地神环。我一无所有!”孟姜女叹息着想要挣开他地大掌。却是被他攥得更紧。 “阿紫,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懂吗?但是绝不是因为你是一个女人。”他伸出手指托她光滑的下巴,深邃的瞳眸直视着她,语气坚定:“你也知道我后宫嫔妃甚多,如果只是要一个女人,我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但是我不要她们,我只要阿紫你。我想要与你一起君临天下,共享荣华。”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孟姜女的心像是一个平静地湖泊被扔进一块石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她定定的看着他,嘴里嗫嚅道:“王上不要女人,这我倒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他那般爱你,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谁?”秦王被她绕的稀里糊涂。 孟姜女想起蒙毅那淡漠中参杂着几许痛苦的表情,于是将心一横,道:“王上,蒙上卿对你情深意切,你又怎么可以负他?” “蒙爱卿?z情深意切?阿紫,你到底在说什么?”秦王不解地探手抚上孟姜女的额头,黑眸里浮上一层忧虑,“阿紫,你烧了吗?怎么说开胡话了?” “我很正常。倒是蒙上卿一腔痴情的对你,你却根本不承认他,真让人心寒。”孟姜女躲开他的手,对他不承认自己和蒙毅的事情,她为蒙毅感到深深不值 架不住她接二连三的拿话挤兑,秦王的怒气也被被勾了上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双臂翻转捏紧紧住她地肩膀。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阿紫,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蒙上卿会对我一往情深?!真是见了鬼了,蒙上卿怎么会对我一往情深,难道你是想说我们有断袖之癣?真是该死!” “难——难——难道你——你们没——没有……”对上他暴戾的目光,孟姜女心惊肉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哼!”秦王从鼻子里出重重的闷哼,目光冷的盯着孟姜女,声调平仄地没有任何起伏,“阿紫,这就是你一直逃避我拒绝我地原因吗?” “恩。”孟姜女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不是因为蒙毅?”孟姜女第一次觉他的话里虽然没有丝毫情绪,却自有一股不可抗拒地王威严,那股催人魂魄的震慑力让 沉默下去。 “不是!”孟姜女蓦地抬起头来,勇敢地对上他地目光:“是因为你那些嫔妃。我早就说过,我不要和任何一个女子抢夺丈夫,一个我都无法容忍,更何况王上有千万个嫔妃。 “那阿紫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嫔妃,你就会答应做我地女人是吗?”秦王步步紧逼。 “是的!”上一次他说这话的时候,孟姜女是真的害怕他将那些嫔妃处死。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孟姜女知道他并不是如史书说得那般残暴,所以才会如此说。 “这可是阿紫你说的。”秦王紧紧地盯着她。 “当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王已经起身向外走去。 “喂,喂,你做什么去?”孟姜女一把拉住他,心里竟然有些慌乱。 “阿紫以为我去做什么?难不成是担心我将那些嫔妃都斩赐死?”秦王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孟姜女决绝的道:“是的,如果因为此事而让后宫有一名嫔妃丧命,那我宁死也不会跟你。” 秦王微微一笑,以无比轻松的口吻道:“阿紫放心,我当初曾经在家庙的天神地神面前许过愿,阿紫因身受责罚才被贬落凡间,所以我从今以后绝不杀生,以此替阿紫赎过。” 家庙?!孟姜女想起当初在家庙里偷听到他为自己祈福的情景,现在听他这一说,原来他不光是在偏殿给自己祈福,在天神地神面前为自己许下这样的誓愿,可见他的心里是真诚对待自己的。 怔怔的望着秦王迈着轻松地步伐向大殿外走去,孟姜女感觉自己心里那道一直筑得高高的心墙在逐渐坍塌瓦解,露出一个柔软的角落来…… 第二天,整个皇宫里面传出一件古怪的事情,王上下令将游离宫苑里所有的嫔妃一律迁出宫苑,另行赏赐宫殿。那些嫔妃听得圣旨,不禁面面相觑,她们闹不清王上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于是一个个揪住传圣旨的赵高,非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赵高面呈难色,对那些嫔妃们连连作揖道:“众位娘娘绕了奴才吧。奴才也不知道王上为何要这样做?” 说秦王后宫嫔妃千千万,也只是讹传罢了!其实住在游离宫苑的也过不去十多位。但是这十几位却是个个德貌拔尖的人物,为了争斗夫人的名号,勾心斗角,百妃争宠的戏码天天上演,所以秦王干脆不封夫人王后,一律嫔妃侍姬称呼,倒也少了许多争斗。 以前这些嫔妃还常常因为王上进了谁的宫殿而耿耿于怀。但是这一年来王上甚至都不踏进游离宫苑一步,这让她们反而安静下来。后来派出人去打听,才知道王上晚上常去南苑行宫。以前秦王也有在行宫一待待几个月的时候,所以她们倒并不在意。 谁知春天王上出巡,竟然带上了一名女子,嫔妃们连忙打听,这才知道女子就是名扬天下的神女,而且一直在南苑行宫居住。嫔妃们是又气又急,可是王上的脾气她们是知道的,若真是惹恼了他,只怕是没有好下场!于是众人相互安慰,只要她不进皇宫就由她去吧!其实不由她去,她们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可好,王上竟然要将她们悉数赶出游离宫苑,这让她们怎么接受得了? “哼,你每天跟随王上,会不知道他这样做的道理?”一位身穿杏黄纱裙的嫔妃嗤笑道。 另一个身穿绿裙的嫔妃点了点头:“就是,韩姬言之有理。赵府令你休得糊弄俺们。” 其他嫔妃也跟着随声附和。赵高想要解释,但是现在哪怕他浑身是嘴也已说不清楚了。一时间整个游离宫苑乱成一锅粥。赵高被她们推来攘去的好不可怜! “且!”身穿黑色纱裙,肌肤雪白迷人的萧妃和念儿公主的母亲楚妃站在高高的石阶上望着下面那群嫔妃近乎疯的场面。萧妃不屑一顾的叹息一声,然后道:“这样有什么用? 楚姬叹息道:“你们争什么?难道大家都忘记了逢是从游离宫苑搬出去的妃子们,谁不是进入那阴暗潮湿的冷宫居住。而今日王上不但没有将咱们打入冷宫,还赏赐宫殿给咱们,这麽好的事情,你们还吵什么?” “哼!”那个韩姬一声冷哼,尖酸的道:“楚姐姐现在人比黄花,自然有宫殿就好,却不想妹妹们在那寝宫里夜夜寒衾独拥,孤烛寂影的好不可怜!” ------------ 第五卷 第九十四章 后宫宫变 咳咳……”楚妃脸色一变,一顿长长地咳嗽之后,抬道:“赵府令,你速速派人来将本宫的东西搬走,本宫马上就搬离此处。 ”说完楚妃转身走了开去。 赵高闻言,喜道:“是,奴才遵命。” “哼!别以为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王上就会宠幸与你。大家说是不是?”那韩姬显然是一个刁蛮的主。但是她说了半天却无人附和她。于是她回眸看向那个身穿绿裙的嫔妃,拉长了语调:“吴姬妹妹,你说对与不对?” 那吴姬扫视了众人一眼,悄悄拽了拽韩姬的衣襟,近乎耳语的道:“姐姐莫闹了。” 韩姬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恨声骂道:“又是一个胆小鬼,你们如果想一辈子住在那阴暗潮湿的冷宫里,那你们就搬好了。” 那些嫔妃对上韩姬恶毒的眼神,心里一颤,纵使有心想要跟着楚妃一起搬走却不敢迈步。 原来这个韩姬刁蛮毒辣,凡是她看不顺眼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刚开始还有人闹到秦王面前,但是她为人奸诈险恶,在秦王面却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哄得秦王心花怒放,而且秦王本来在后宫待得时间就少,所以自然是相信她的话,时间一长,就没有人敢去动她。 如果后宫有一个王后的话,倒也可以管她一管,偏偏秦王死活不立王后,甚至连夫人都不封赐。后宫里嫔妃一律平等,无所谓大小,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于是这个韩姬到变成了后宫地一霸。 但是她纵然厉害,却也不敢动楚妃,这是因为在所有的儿女中,秦王最得意喜爱的莫过于大公子扶苏和二公主念儿,楚妃因为念儿公主的缘故,所以颇得秦王地亲近,在后宫嫔妃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韩姬虽然歹毒,但是她并不傻。她知道那个能惹,那个不能惹。所以她无论有多么嫉妒楚妃,但是她却并不去惹她。因此倒也相安无事。 而今日王上这道莫名其妙地圣旨却是让韩姬心里恐慌起来。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到手地东西正一点一滴从她地手里一点一点地滑落遗失!这让她怎么甘心? 萧妃微微一笑。轻声道:“韩姬姐姐。此话是没有错啦。但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违抗王上地旨意?我看咱们姐妹中还没有一个有如此胆量地。倒不如都学楚妃姐姐。也博得王上地欢心。” “哼!萧妃。只以为你是一个胆子大地。原来也是和她们一样。都是一群胆小鬼。难怪王上会将咱们撵出游离宫苑。”她抬起头来。不屑地目光冷冷地从众人脸上扫过。“你们有谁不愿意搬出游离宫苑地?” 她这话显然问得有些多余。虽然王上说是另外赏赐宫殿。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变相地打入冷宫罢了。试问有谁愿意和甘心呢? 韩姬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地笑意:“好。有不愿意搬出游离宫苑地跟我走。只要我们大家齐心。王上一定会改变主意地。” 众人迟地看着韩姬却都犹豫不决。 萧妃看了韩姬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她站出来道:“韩姬姐姐言之有理,咱们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就要将咱们迁出宫苑,这于大秦律法不符,想必群臣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众嫔妃闻言不禁纷纷点头道:“对呀,对呀,咱们地话王上可以置之不顾,但是群臣都反对的话,想必王上就不得不考虑了。” “萧妃妹妹言之有理,走,咱们上朝堂去。”韩姬见萧妃一句话就带动了众嫔妃地情绪,不禁对她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然后拉起她率领众嫔妃向宫苑外走去。 走到大殿地走廊下,萧妃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呻吟起来。 韩姬一愣,俯道:“萧妃妹妹,你怎么啦?” “我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一宿起来十多次去茅厕。现在肚子还是痛,”萧妃抬起头来,她突然大声喊道,“哎哟哎哟不行啦,我坚持不住啦……” 话没说完,她挣开韩姬地手掌,提起裙摆急匆匆的向后面的茅厕跑去。临走还不忘嘱咐道,“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哈哈……”众嫔妃睨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都忍不住讥讽的嘲笑起来。 韩姬突然止住笑声,一双星眸惑的睨着她的背影对身边的吴姬道:“怎么这么巧,马上就要面见王上,她到突然要上茅厕了?” “姐姐的意思是她在装病吗?”吴姬睨着她消失在拐角处的背 后回眸看了看敝开着的大殿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还去吗?” “这个……”韩姬回眸看了看敞开着的大殿门口,刚才的那股勇气突然消失不见,双膝竟有些软起来,她暗自打起精神到,“要不我们等一下萧妃吧,毕竟人多会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秦王冰冷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来:“谁在外面喧哗?” 这声音就像是冬日里冷冽的寒风迎面刮来,众嫔妃忍不住浑身一颤…… 只见蒙毅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看见众位嫔妃,不禁愣了一愣,随即恭谨地躬身道:“蒙毅见过诸位娘娘,王上有旨,请众位娘娘殿里说话。”蒙毅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 众位嫔妃脸色一变,但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她们只好无奈的随着蒙毅向大殿里走去。 从拐角处闪出一抹黑色的身影睨着大殿门口,原本慌张的艳容上浮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哼,一群白痴!”萧妃嘟囔着回过身来,却被站在眼前的念儿公主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娇嗔的道,“二公主想要吓死我么?” 萧妃经常去往楚妃的寝宫,而且还总想法讨好她和扶苏,念儿对她也算是熟悉。但是她总觉得这个萧妃太过于心机,所以平常基本上不怎么搭理她。 刚才她从侧殿经过想要去找扶苏,谁知却看见她在**,于是好奇的走过来也向正殿探头。但是正殿们口除了侍卫,并没有别的人。 她狐地看向萧妃道:“萧妃娘娘说谁是白痴?” 萧妃连忙笑道:“二公主,本宫说那些嫔妃呢,本来你父王让大家搬出游离宫苑,我和你母后已经决定搬出去了,偏偏这群女人非得拉着我来见你父王。试想你父王的旨意岂是能随便更改的……” 念儿愕然的打断她的话道:“搬出游离宫苑?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萧妃摇了摇头,“二公主始终还不知道吗?整个后宫都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她们又闹上朝堂,事情会越来越大……诶……二公主,你去哪儿?” “我还有事,先不和你聊了。”念儿说完话,人已经跑出很远去了。 南苑行宫里。 这一夜,孟姜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以至于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知过去多长时间,一个急促的声音将她吵醒…… “云儿,你们家小姐咋还不醒?”是念儿! “二公主,我家小姐昨天歇息得晚,所以今日才会起得晚。你先在外面坐一会儿好不好?”云儿心疼小姐,所以将公主拦在外面。 “云儿,快快叫你家小姐起来,我找她还有事情要说呢。” 一贯从容的小姑娘今日这是怎么啦?孟姜女微微一笑,坐起身子来,道:“云儿,还不快将公主请进来。” “是。”云儿听小姐醒了,于是答应着。没等得她说话,念儿已经绕过她,然后一掀门帘走了进来。 “不知二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孟姜女一边站起身穿衣服,一边调侃道。 “都什么时候了,阿紫还有心思开玩笑。”念儿急促的道。 孟姜女一愣,抬头看向她略带焦急的面容,纳闷的道,“念儿,你这般惊慌,到底生什么事了?” “阿紫,今日父王传下旨意,将游离宫苑所有的嫔妃全部迁出去,另行赏赐宫殿。现在皇宫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所有的嫔妃都到朝堂上去了。” “嫔妃们闹上朝堂?这是怎么一回事?”孟姜女听得如坠云雾一般。 正在为小姐梳妆打扮的小秀惊诧的也接口道:“全部迁走?” “是啊。” 云儿不以为然的笑道:“迁走就迁走呗,还赏赐宫殿,多好的事情呀,在哪儿居住不都是一样么?” “你这个傻丫头。”小秀回手轻轻一戳云儿的脑门道,“当然不一样,难道你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搬出游离宫苑就相当于打入冷宫,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王上的面了。” “是啊是啊。“念儿在旁边连连点头,“所以那些嫔妃才不甘心嘛。” 孟姜女总算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想起昨天晚上秦王临走的时候那抹邪魅的笑容,心里一悸,不禁嗫嚅自语道:“他竟然将那些嫔妃全部赶出去?!” ------------ 第五卷 第九十五章 求情 阿紫,你说什么?”念儿公主纳闷的看着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你说她们现在在哪里?”孟姜女不答反问。 念儿道:“她们现在都跑去朝堂,说什么要争取群臣的支持,让父王收回圣旨。” “真是一群白痴!”孟姜女脱口斥道,这群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这样做不怕激怒秦王么? 念儿一愣,道:“刚才萧妃也是这样说的。” “萧妃?”孟姜女蓦地抬眼看向她。 念儿点了点头,“是啊,阿紫也认识她?“ “不认识。”孟姜女摇了摇头。 她起身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嘴里道,“云儿,快点备车,咱们去皇宫。”秦王虽然答应了她不杀她们,可是并没有答应她不责罚她们,一想到这群女人因此受罚,她于心何忍! “诶,阿紫,你等等我呀!”念儿微一愣神,竟被孟姜女甩在后面,她连忙紧追了上去。 到了大殿门口。孟姜女下了马车屏息凝听。在一片嘈杂声中。只听秦王暴吼地声音从大殿内传出来:“朕今日让尔等迁出游离宫苑。尔等不但不依旨行事。反倒跑到这朝堂之上来闹。” 那声音里隐含着压抑不住地怒火。声调越来越高。在大殿里余音缭绕。直冲云霄。孟姜女蹙紧眉头。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秦王已经濒临暴走边缘。只怕有一点火星儿就要爆炸了。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想必那些嫔妃已经吓得只剩哆嗦地份儿了! 秦王地声音再次响起:“蒙上卿。朕且问你。闯上朝堂。贻误国家大事。该当何罪?” 蒙毅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地道:“私闯朝堂。理当该斩!” “尔等可都听见了?不是朕要杀你们。实在是你们自己找死!”秦王地声音冰冷到不带一丝温度。殿外地孟姜女却听得心惊肉跳。 一时间,本是肃穆之地的朝堂上乱作一团。就听“啪”的一声巨响,众人慌得抬起头来,只见秦王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吼道:“若不是因为朕答应了她不要你们的性命,否则今日尔等就是有一百条命也难逃一死。罢了,死罪免去,活罪难逃。来人呀,给朕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全部打入冷宫。” 大殿外那些侍卫闻言齐刷刷的跑进大殿去,顿时大殿内响起了那些嫔妃悲悲戚戚的哭泣声,还有群臣此起彼伏的求情声:“王上息怒,娘娘们只是一时糊涂,请王上饶命。” 正在此时,大殿门口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住手!” “阿紫,你怎么来了?”秦王脸色阴沉,说话地声音却低了许多。那些嫔妃闻言纷纷回过脸来,所有的目光全都聚在孟姜女身上。当她们看见孟姜女那不俗的容貌,个个脸上露出自惭不如地神色。 孟姜女绕过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们,径直走到秦王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王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凌厉的扫视那些嫔妃。每一个接触到他目光地妃子都不禁低下头去,再不敢与他对视。他冷冷一笑,道:“难道阿紫不认为我这样做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吗?” “我?”除了蒙毅和蒙恬,大殿内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尤其那些嫔妃是又惊又妒又慕,王上可从来没有对她们用过这个字。 “好办法?!开什么玩笑?这分明就是一个最烂最蠢的办法。”孟姜女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用词,现在她只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王被她呵斥,脸色不禁一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没容他作,孟姜女地一句话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激起公愤吗?” “公愤是什么东西?”秦王一声嗤笑,他抬起头来,目光越过众人望向远方,语气里自有一种驾临于一切之上地王气势,“朕乃一国之君,就算天下的大小事情都是朕说了算。更何况一个小小地皇宫。朕如果连自己的家事都治理不了,那如何治天下?” 此时地他浑身洋溢着一种帝王的霸气,竟然完全没有平日里与自己在一起时的那种随和和自然。这个认知让孟姜女不禁一怔。只以为那些电视里的帝王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很有王威风了,但是若和现在秦王的气势比起来,那都只不过是有其形而无其韵。 孟姜女暗暗折服于他的气势,但是现在她不能被他说服,她不能任由他责罚这些无辜的人! “王上说得没错,天下 的,后宫和这些女人也都是王上你的,与我阿紫无关女转身向外面走去。 秦王霍地站起身一把拉着她的玉腕,他的声音里隐隐压抑着一股怒气:“阿紫,你干什么去?” “王上处理家事,与我何关,我又何必掺和进去?”孟姜女淡淡的说着往回抽手,想要挣脱开他的大掌。 “不许走!”秦王虎目一瞪,手腕往回一带,将她拉至身边,咄咄逼人的道,“阿紫,这怎么与你无关?难道昨天的话你忘了?还是你想反悔?” 一直站在下面队列中沉默不语的蒙毅闻言,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冷漠起来。 “你——你怎么将此事说出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当着群臣和后宫嫔妃的面将这件事情抖搂出来,孟姜女又羞又急,俏脸不禁一红。她扫视一眼众人,目光在神情冷淡的蒙毅身上稍着停顿,然后回眸狠狠地瞪着他。 睨着她脸上的红晕,秦王的心头莫名一软,声音也柔软了许多:“说了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在履行我的誓言。难道阿紫看不出来吗?” 履行誓言?其实刚才听说嫔妃全赶出宫苑时孟姜女已经估计是与自己有关,所以才会急匆匆的赶来。但是现在亲耳听他说出来,一颗心却仍然激荡不已! 当初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其实也是在赌,赌秦王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在她以为,他绝对不会为了她而舍弃后宫的粉黛佳丽。但是现在看来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他这样做是不是证明他是真的很爱自己?! 秦王见她沉默不语,于是迁怒到那些嫔妃身上,他瞪着那些嫔妃恨声骂道:“都是这些不听话的东西,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今日朕若不惩罚她们,只怕下一次愈的无法无天了。 他大臂一扬,怒喝道:“来人啊,见她们,将她们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孟姜女急道:“如果王上真是为了阿紫,就不应该做出这等使后宫混乱之事来。试想你的那些侍卫个个劲头十足,如果真要打出人命来,岂不是让我的罪孽更为深重。” “可是我若不这样,阿紫会答应我吗?”秦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孟姜女。 “只要你放过她们,我就答应你。”孟姜女望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现在还有人能比他更真诚的对自己?蒙毅吗?不!他突然地冷漠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幽幽的看了蒙毅一眼,却对上他幽怨的眼神。她心里一颤,他为什么幽怨?她不懂,也想不明白……她摇了摇头,将脸扭向别处。 秦王闻言大喜。他宽袖一拂,大声道:“今日看在神女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朕就饶过你们。速速回去吧。” 说完以后,他又高声道:“朕今日昭告天下,吉日迎娶神女阿紫为妃。” 声音洪亮,余音绕梁不绝。伴随着群臣高声呼喊的“万岁”之词飘进孟姜女耳朵里,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那些嫔妃刚要起身,听见这一句话,一个个的愣在当场。虽然都知道是孟姜女救了她们,但是她们看向孟姜女的眼神中却是浓浓的怨恨。因为她们终于知道了王上让她们迁出游离宫苑的原因,就是为了给这个神女腾出来地方来。也就意味着以后王上要专宠于她。这让她们怎么能不怨恨? 对上她们怨毒的目光,孟姜女心里一阵苦笑,明知道皇宫后院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自己左躲右闪,却依然不能躲开,命运之手依然将自己推进了这座战争不断的核心里面。她抬眼望向秦王,也许自己这个决定真的是太缺乏理智了! 蒙毅闻言一怔,俊逸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他身形轻轻晃了几晃,然后机械的跪在了秦王和孟姜女面前。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王上,阿紫,祝贺你们。” 这几个字传进孟姜女耳里,竟似隐含着数不尽的心痛。她回眸睨着垂的蒙毅,只觉得心头一悸,一股酸涩之气堵在喉头竟是上下不得…… 秦王睨着那些嫔妃,冷冷的道:“尔等不祝贺朕与神女吗?” 那些嫔妃连忙恐慌的道:“恭喜王上,恭喜神女。” 对上那一张张精美细致的脸庞,孟姜女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道:“王上,阿紫有一事相求。” “你说。”秦王爽快的答应道。 ------------ 第五卷 第九十六章 瘟疫 还请王上收回成命,阿紫不要住进游离宫苑。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些去了。” 秦王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想不到她轻易的一句话,王上就痛快的答应了,那些嫔妃们一时间都愣在那儿。 那股酸涩之气一直噎在孟姜女的喉咙上下不得,她一秒钟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于是转身疾步向外走去。 走到大殿门口,就听秦王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大太卜,即刻占卜,挑选黄道吉日,朕要迎娶神女。” 随着那句话,孟姜女只觉得喉咙里那股酸涩之气猛地涌上眼眶,然后化成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宫和南苑行宫好一阵忙碌。 虽然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但是孟姜女看着宫里的人和云儿小秀她们忙忙碌碌,自己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致。好像她们忙碌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每日里仍然只是看看古籍,与念儿对弈以此消磨时光。 “嘿嘿,二姐又输了。”扶苏一直在旁边静观棋局,看见念儿落败,忍不住出言奚落。 “这有什么稀奇!阿紫本是天界神仙,我如果能胜了她才是奇怪。”念儿淡淡一笑,道:“不过自从跟阿紫对弈以来,我的棋艺也长进了不少哦。扶苏,你也别笑话我,你来和阿紫对一局让我看看,也许还不如我呢?” “哼。二姐。你又错了。阿紫岂是你我能喊得地。以后咱们得改口叫神女娘娘了。”扶苏眨了眨清澈地眼眸。纠正念儿地话。 念儿一愣。旋即笑道:“扶苏言之有理。神女娘娘。念儿知错了。”她说着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向孟姜女盈盈一拜。 一句‘神女娘娘’让孟姜女地心没来由地一紧。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冰雪聪明地她对这段婚姻实在是没有太大地把握。但是每当她心绪混乱地时候。她总会想。反正自己也回不到前世。如果因为自己地存在。能让秦王不像历史上那样暴戾残忍。能保证天下百姓不再经受战乱地煎熬。那自己也不白来这世间一遭! 念儿和扶苏相视一眼。嘎然停止了嬉闹。半晌。扶苏小心翼翼地道:“阿紫。咱们不如出宫去溜达一圈。如何?” “出宫啊!这个主意不错。去啦。去啦!”念儿见扶苏一个劲儿冲自己挤眉弄眼。望着消沉地孟姜女。她突然明白过来。于是极力撺掇着。 也许出去走走不是坏事?孟姜抬眼望了望外面地晴朗地天气。心里有些活动。她一挥手道:“好!” 行宫里今日特别热闹,宫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清扫宫殿和庭院。 一行人指指点点,很快走到宫门口,远远地见赵高正在门口对那些侍卫吆五喝六地比划着什么。看见孟姜女,赵高和那些侍卫连忙磕头行礼。赵高见她们往外走,连忙小心翼翼的问询她们的去向。 得知他们要去集市上玩耍,赵高的脸色一变,连忙将她们拦住。 这让孟姜女她们纳闷不已,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城里这些天正在闹一种瘟疫,因此王上下令,皇宫和行宫里的所有人等不得出宫。 扶苏和念儿相视一眼,然后脸色一凝,斥道:“赵府令,你捣什么鬼,我们分明早上才从皇宫过来地,怎么就没有听说过?” 赵高见大公子怒,连忙躬身战战兢兢的回禀道:“大公子息怒,王上也是刚才才得到消息,都没来得及通知皇宫里面,先吩咐奴才来行宫通知神女不要出去。”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秦王专门派来消毒的。想起赵高刚才地话,一股暖流从她的心底慢慢漾荡开来。 “算了,我们回去吧。”她扫兴地挥了挥手,一行人又折了回来。 一晃过去了五六天,行宫里的所有人都不让出去,而宫外地人这些天也一直没有来行宫。就连念儿和扶苏也没有了音讯,孟姜女第一次有了禁锢在金丝笼中的感觉。 但是她也没闲着,她率领着云儿和小秀用一种与棉纱布相似的布料叠成六层,并缝制成口罩的样子,几天下来也做了不少。 这一日,她坐在宫墙下的秋千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天边的云朵呆。就听“啪”一声响,一个包裹着巾帛的石子从宫墙外弹了进来,正好落在她面前。 望着地上的石头子,孟姜女莞尔一笑。她知道这是扶苏的杰作。自从当初自己送给他那把弹弓枪以后,他一直爱不释手,总是将它揣在怀里,每一次来行宫时,他就会这样往行宫里先布 云儿拾起那石子,将布帛递给孟姜女。孟姜女展开布帛,待看清布帛上面的字时,她的俏颜突然间变了颜色。她抬起头来,道:“云儿,速速搬梯子来,我等着急用。” 云儿连忙和小秀搬来梯子竖在墙上。孟姜女提着裙摆‘蹭蹭蹭’爬上墙头向四处张望。 “阿紫,我在这儿呢。”一身宫人打扮的扶苏站在远处的树荫下,旁边还停着一辆车撵。他看见墙头的孟姜女连忙招了招手,然后跑过来。 孟姜女看见他,焦急的道:“大公子,你父王怎么了?” “父王他身染病疾,现已卧床不起。”一句话未等说完,扶苏已经哽咽起来。 孟姜女闻言双腿一软,几乎从墙头上滑落下去。她连忙牢牢地攀住墙头,一双星眸却紧紧地盯着扶苏道:“他在皇宫里怎么会身染重恙?难道他自己没有做防护吗?” 扶苏哽咽着摇头道:“自从城里流传瘟疫,因为每日群臣们要议论朝政,而父王又担心将病菌传进皇宫,所以他早就从皇宫里搬了出去,将朝堂挪至另一处宫殿。” “这个傻瓜。”孟姜女嘴里嘟囔着,心里却不得佩服他身为一代帝王的魄力。她抬眼看向他道,“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扶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道:“早上来给楚妃娘娘看病的太医和回来取奏折的蒙上卿在悄悄说父王的病情,却被我听见。所以才知道的。” “太医怎么说?” 扶苏道:“太医说了,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加之父王这些天太过操劳,所以抵抗力太差。才会染上病恙,而且已经病入五脏。哦,对了太医他们还提起阿紫你来了。” “提我做什么?” “阿紫,太医说想请神女去给父王看病。也许现在只有神女能救父王了。”扶苏仰起头来,“但是蒙上卿却断然拦住了他。蒙上卿说父王早就下了圣旨,任谁也不许借着神女的特殊身份和神女的慈悲心肠,就来找神女去治病。” 孟姜女一愣,“为什么?” 扶苏接道:“太医也是这样问的,蒙上卿回答道,因为父王说了,贬落凡间的神女虽然贵为神仙,但是体质已与寻常人一样,若是出去医病,怕是会将神女传染上。 为了保护神女,所以父王才会下这样一道圣旨。” 孟姜女闻言,再想起那天刚闹瘟疫时,秦王第一个就派人来守护行宫,心中凭空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搅得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她略一沉吟,探头看向扶苏道:“你且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恩,恩。”扶苏闻言一喜,连连点头道。 孟姜女急匆匆的下了梯子,进寝宫拿出一叠口罩,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刚才小姐的话清晰地传进云儿的耳朵里。她知道小姐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于是在后面心焦的追着她道:“小姐,小姐,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云儿,你放心吧。”孟姜女说着话,人已经翻上了墙头。 她俯望了望足足有三米高的墙头。然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钩子,只见钩子上拴着一根长长地绳子。她将钩子牢牢的勾在墙头上,并把绳子垂下去,这才顺着绳子轻轻的滑落下去。 扶苏拉起她上了车,急匆匆的向西面的一处宫殿疾驰而去。 到了宫殿门口,孟姜女这才想起将手里的口罩递给扶苏,嘱咐道:“大公子戴上它。” 扶苏接过口罩,反过来掉过去好奇的看:“阿紫,这是什么东西呀?” 孟姜女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灿亮的星眸:“大公子就别管这么多了,你且戴上它才是正经。” 扶苏抬眼睨着孟姜女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好,我带上就是了。”他也模仿她的样子,将口罩戴好,“喏,阿紫好看不?” 孟姜女回眸见他露出两只清澈的眼睛在外面叽里咕噜乱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站住!”两个人只顾说笑,却没看见门口的侍卫长戟架在车前,拦住了她们,他们抬眼睨着车里二位,狐的道:“你们是谁?” 扶苏摘下口罩呵斥道:“大胆奴才,看清我是谁?还不快快让开?” 那几个侍卫连忙撤开长戟,单膝跪地请罪道:“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大公子驾到,请大公子恕罪。” ------------ 第五卷 第九十七章 秦王病得很严重 苏哪有时间和他们纠缠,他不耐的一挥手道:“行快闪开,别误了本公子的急事。” 可是那侍卫却指着车上戴着口罩的孟姜女,支支吾吾的道:“大公子,这位是……”看样子不弄清楚是谁,是不可能放她过去的。 扶苏见他们这般固执,不由大喝道:“狗奴才,这是神女,本公子请来给父王治病。还不快快让开。” 那侍卫们闻言浑身一颤,连忙唯唯诺诺的退至一边,恭谨的让马车过去。越过他们时,孟姜女突然想起口罩来,在外面应该最需要这个了。 于是她抽出几个口罩扔给他们,那几个侍卫接住口罩不禁有些犯糊涂,他们拿在手里翻来调去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孟姜女探出头来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口罩,示意他们也照这样戴上。几个侍卫见神女和大公子都戴着这个,于是也模仿他们的样子将口罩戴在脸上,孟姜女这才和扶苏急匆匆的向寝宫里赶去。 到了寝宫门口,只见寝宫门口紧闭,站在门口的赵高看见蒙着面的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不禁一愣,连忙迎上去喝问道:“二人是谁,竟敢擅自闯进这里来,该当何罪? “赵府令,是我。”扶苏说着话,和孟姜女径直向殿内走去。 赵高脸色一变,连忙挡在他们面前恭敬的道:“王上有令,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进去。” 扶苏眼神阴郁的狠瞪他一眼,然后一把摘下口罩,暴喝道:“赵高,看清楚我们是谁!” 赵高身形一颤,他又仔细看了看孟姜女,神态更加恭谨的躬身道:“神女,王上刚才清醒过来时还吩咐奴才去往行宫,说现在外面瘟疫蔓延,嘱咐神女不要踏出行宫半步。” “你说什么。父王昏迷了?”扶苏大急。一把攘开赵高。赵高不曾防备。竟然一个趔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等他站稳身子。扶苏已经推开那两扇紧闭地红漆大门。和孟姜女急匆匆地走了进去。只留下赵高在后面着急地喊“神女。你不要进去呀。王上会责怪奴才地。” 迈进大殿门口。孟姜女突然拉着扶苏。低声道:“大公子。快将口罩戴好。咱们再进去。” 扶苏略微一怔。抬眸对上孟姜女关切地目光。他点了点头。依言将口罩戴上。拐过屏风。扶苏掀起厚厚地门帘。孟姜女往屋里一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只见内室地中间安放着一张软榻。从房顶上垂下一顶纱幔帐子。将躺在软榻上地秦王遮了起来。只有一只手腕从蚊帐里探出来。横担在榻边。而和孟姜女甚是熟稔地韩太医则坐在榻边。伸手搭在秦王地手腕上。正阖目凝神号脉。他身后站在四五个表情凝重地太医。 “父王。”扶苏焦虑地喊道。除了韩太医。别地人听见动静纷纷回过脸来。看见蒙着面地扶苏二人不禁一愣。随即躬身施礼道:“下官参见大公子。” “免礼。“扶苏不耐的摇了摇手,然后将目光看向韩太医,十二三的小小孩,这一刻说出话来却甚是沉着:“韩太医,父王他怎么样了?” 韩太医闻言这才睁开眼睛,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大公子。他轻轻将秦王地手腕放回蚊帐里,拿锦被盖好,这才回过头来,“王上现在脉象紊乱,高热,说胡话,刚才还昏迷了过去,怕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紧蹙的眉头和叹息的语气却使众人的心都紧紧地揪拧成一团。孟姜女更是惊悸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前些天还傲视天下的霸主竟然会突然病倒昏迷不醒的地步!这个世间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不,怎么会这样?”扶苏推开韩太医,一步迈到榻边,他屈膝蹲在榻边,轻轻掀开蚊帐。 孟姜女顺着他地动作望过去,只见榻上铺着一床金丝龙凤缎丝锦被,而平日里挺拔刚毅的秦王此时阖着眼安静的卧在锦被里,那张线条分明的俊脸却蜡黄憔悴。 “父王,你这是怎么啦?不要吓儿臣,你醒醒。”扶苏嘴里呢喃着,成串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在他的记忆里,父王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铮铮铁骨英雄,现在一下子虚弱成这般模样,这叫他如何能不心疼和惶恐? 紧随其后追进来的赵高连忙过去搀他道:“大公子,你快起来罢。王上刚才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这会儿只是喝完药睡着了,公子不要吵了王上才是。” 扶苏闻言起身,将蚊帐轻轻放好。 忽然就听秦王虚弱的声音喊道:“ 扶苏。” “父王,我在这儿。”扶苏惊喜回身扑在榻前。 他轻轻掀开蚊帐,只见秦王正看着他,一双原本炯炯的眸子现在溢满疲惫。看见脸戴口罩的扶苏,那疲倦地眼眸闪过一丝喜悦,随即严厉起来,说话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谁允许你来地。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瘟疫么?万一传染上怎么办?” 都什么时候了,父王还惦记着自己,这让扶苏心里一痛。他忍住眼底的热流,指着脸上地口罩语气轻松地道:“不怕,父王,你看这是阿紫给我们做的口罩。阿紫说瘟疫就像无处不在地蚊子,让你无从躲闪。但若是戴上这个,那瘟疫就无从下口了。” “这又不是打蚊子,咳咳……”秦王扯出的一抹笑意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良久他才止住咳嗽声,然后道,“阿紫?你——你看见阿紫了?咳,记得告诉她……咳咳……不要出了行宫。” 孟姜女一直在人群外面看着他,现在听他在病中时仍然牵挂着自己,心里不禁好一阵感动。 “王上,我在这里。”她迈步到他榻前,一双星眸溢满了关切,“王上,你有没有好一些?” “阿紫?”只因她带着口罩,所以秦王审视了她半天,然后才错愕的张大嘴,半晌才说出话来,却是喊得“赵高。” “奴才在,王上有什么吩咐?”赵高连忙走近榻前,躬身道。 秦王瞪着他,虽然有气无力却甚是恼火的斥道,“赵高,朕不是吩咐你去行宫,让侍卫看住神女,不要将她们放出来的吗?为什么神女会在此地?” 赵高回眸看了扶苏和孟姜女二人,却是支支吾吾的说出话来。 “王上,这事与赵府令无关,是我自己来的,你就不要责怪他们了。” 听见孟姜女为自己开脱,赵高忍不住感激的向她投去一瞥。 “阿紫,你专门来看我?”秦王脸色一喜,然后又一声轻轻的叹息道,“唉!阿紫体质弱,所以我才会嘱咐不让阿紫出宫的,你还是回去吧。” “赵高,你速速备车送神女回宫。咳咳……”秦王说完又是一顿剧烈的咳嗽。睨着他那难受的样子,孟姜女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拧成了一团。 “奴才遵命。”赵高答应着看向孟姜女,恭谨的道,“神女请吧。” “不。”孟姜女摇了摇头,然后抬手将蚊帐打起,俯身仔细查看着秦王的神色。只见他脸色发黄,双目憔悴,她忍不住伸手探上他的脑门。触摸之下,手心里炙人的热度顿时吓了她一跳。 她想起韩太医的话,忍不住暗道,“哼,都烧成这样了,当然会说胡话,昏迷。”但是这些人难道不知道物理降温的么? 她站起身来看向韩太医狐的道:“为什么不给王上降温?” 见她满脸严肃,韩太医躬身答道:“如果是普通的发烧,自然会给降温。但是王上此病本是瘟疫所致,自古就流传瘟疫有瘟疫花,只要瘟疫花开出来,那瘟疫也就会消失无影。但瘟疫花性恶寒,若强制降温的话,怕是反而将瘟疫花逼入体内,那瘟疫就会附在病人身上,再无救治之法。” “瘟疫花?”孟姜女一愣。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瘟疫花!真是荒谬!如果不是秦王现在病得这般严重,孟姜女非得大笑不可。 她不想和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抬眼看向赵高,道:“赶紧准备两个凉水帕子,还有高度的白酒。” 赵高和众位太医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迟的道:“神女要这个做——做什么?” “赵高,神女吩咐你敢不遵?”扶苏见他犹豫不决,顿时大怒。 赵高心有怯意,但是他仍然固执的看向秦王喃道:“王上……” 秦王并未昏迷,听他喊他,于是张嘴低声道:“赵高,一切听神女的。” 赵高闻言如释重负,这才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秦王答应完后,忍不住又是一顿咳嗽。看着他咳嗽不停,鼻涕不断,孟姜女内心升起一种莫名而又不忍的牵扯。 她回眸看向韩太医,道:“请教韩太医,外面咸阳城里究竟闹得是什么瘟疫?” 韩太医道:“回禀神女,全咸阳城的人好像全都着了凉,一个个的鼻涕眼泪,高烧不止,最可怕的是竟是无法治愈。” ------------ 第五卷 第九十八章 瘟疫 都着凉?莫非是流行感冒么?孟姜女心里一惊,蓦:那一场闹得人心惶惶的“**”传染病来。她再仔细审视秦王的样子,却是有些像流感的症状。 这个世间没有那么多的污染和化学物品,想必流感也没有前世那么复杂难治。孟姜女意识到这一点,心中稍稍安下心来。 她抬眼环顾众人,然后将手里的口罩递给韩太医道:“将这口罩分给每人一个,这样就能有效地预防传染。 韩太医将信将的接过口罩分发给每人一个。这时,赵高率领三个宫人端着凉水帕子和酒进来。 孟姜女接过凉水帕子给秦王敷在额头上。烧得迷迷糊糊的秦王只觉得脑门上一阵凉爽,浑身竟是舒爽了不少。像是怕这种凉爽突然会离去,他于是探出手来想要摁住那股凉爽的来源,却摁在孟姜女的手上。嘴里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 孟姜女正想要伸手去取酒来给他擦拭身上,被他这一摁住竟是抽不出手来。听着他脆弱的呐语,她心中一软,于是打消了将手抽出来的想法。 “不走,不走!”她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抚着。 然后她抬起头来看向众人,道,“你们过来一人,用一根帕子沾了这酒往王上的后心和前胸使劲擦拭,” 那些太医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却都往后瑟缩了一下。王上可是龙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摸上王上地肌肤! 孟姜女岂会不懂他们的心思,她心里暗笑这些太医太过迂腐,但是却又不能强制人家这样做。孟姜女无奈的睨了众人一眼,正想抽出手来自己去拿酒,就听外面脚步声响起,蒙毅掀开门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看见一蒙面女子坐在榻边搂着王上。蒙毅一愣。 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那女子喜道:“蒙毅。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帮我。” “阿紫?”蒙毅大吃一惊。他疾步走过来。俊逸地脸上满是紧张之色。“你来做什么?走。我送你回行宫去。” 睨着他一副如临大敌地紧张样子。一丝甜蜜从孟姜女心中荡漾开来。但是她却断然拒绝道:“不。我先不走。 蒙毅闻言脸色一变。他微微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有掩不住地焦躁和恼火:“阿紫。不要闹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百毒不侵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一边取出一个口罩递给蒙毅,一边道:“喏,你先戴上,我再跟你说。” 蒙毅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接过口罩。 孟姜女望着他道:“蒙毅,王上这病的确传染性很强,但也不是完全不可预防。” “阿紫有什么好办法?”蒙毅眼眸一亮。 “你先别急。”孟姜女指了指那宫人手上的托盘里的酒和帕子,吩咐道,“蒙毅,你将帕子上倒上酒,然后擦拭王上地后背和前胸,这样有助于他退热,只有褪下热来,王上才会好起来。” “这个……”蒙毅回眸看了韩太医他们一眼,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孟姜女急道,“蒙毅,难道你不想救你们王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病死吗?” 这话听在蒙毅耳里,犹如当头棒喝一般。这几天王上的病情日益加重,而太医们地束手无策他全看在眼里。阿紫说得对,王上现在就相当于等死,既然如此,那又为何不按照阿紫的办法试一试呢? 蒙毅不再犹豫,他按照孟姜女的吩咐一步步的做。他先是解开秦王地胸襟,孟姜女虽然也曾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几次,但是却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的样子。现在看见他强健的胸肌,孟姜女心里一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呸!人家病得都快死了,你还在这儿胡思乱想!孟姜女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这才吩咐蒙毅用沾了酒的帕子依次慢慢擦拭他的胸口窝处,后背还有手心和脚心。 等都擦拭完以后,孟姜女拿过锦被给他盖好,然后又给他换了一个帕子。经过这一番折腾,秦王竟是昏昏的睡了过去。 孟姜女凝视了一会儿,这才吩咐赵高道:“赵府令,细细看好了王上。等他出汗地时候,千万不要让他受了风寒。” “是。”赵高恭敬地答应了一声。 孟姜女睨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身率先向外面大殿走去。蒙毅和太医们也尾随着走出去。诸位大臣此时也已来到,全都站在大殿外面恭候。现在见内室出来人,于是鱼 到了大殿内坐定。 孟姜女的事情已经传入群臣耳里,她刚才表现出来地那份从容让众人深深折服,因此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脸上戴地口罩,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孟姜女也毫不做作,径直向上位坐好。她扫视了众人一眼,知道他们是好奇自己的口罩。在前世本是一个平常地东西,到了这里竟然变成一个稀奇玩意儿,孟姜女心里不禁好笑。 她将目光落在蒙毅身上道:“蒙上卿,回头记得吩咐内务府模仿这个口罩赶制一批分发下去。所有大臣和皇宫所有人都保证一人一个。” “是。”蒙毅点了点头。 孟姜女看了众人一眼,然后道:“谁知道现在咸阳城里的瘟疫详情?请说出来听听。” 只见李斯站起身来却并不施礼。他朗声道:“回禀神女,专职于此事的大臣已经病倒,王上特意命我接管此事。现在城里已经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身患此病,目前已经有六个人死亡,所以疫情不容忽视啊!” 说到最后,李斯忍不住一声无奈的叹息,大殿上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脸色一变,唯有孟姜女从容的坐在上座。 韩太医一直审视着孟姜女,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问,于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施礼道:“这次瘟疫来势汹汹,搅得人心惶惶,独独神女从容不迫,想必是对这次疫情有足够的认识和了解。微臣斗胆请问神女,这到底是什么病?” 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孟姜女不禁微微一笑,道:“韩太医此话问得好。我虽然不能肯定此次发病的原因,但是我能肯定一点,就是此病有爆发性流行感冒的趋势。如果能遏制住爆发性流行感冒,再查找病源,那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爆发性流行感冒?”众位大臣一愣,显然对这个名词甚是陌生。 韩太医环顾了众人一眼,然后道:“只听说感冒,却不知道这个爆发性流行感冒是什么病?” 连这种并都不知道,难道以前从来没有爆发过这种传染病吗?孟姜女无奈的想。对上群臣茫然的目光,“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这才娓娓道来。 “流行性感冒简称流感,是由一种流感病毒引起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一般在冬季容易流行。而且生病的人有乏力、全身酸痛、高热、说胡话、昏迷、抽搐等全身中毒症状,严重的引起并发症,如细菌性气管炎、肺炎、中毒性心肌炎等,就会致命。” “是啊,这一次病人的症状就是这个样子。”听到这里,韩太医连连点头称是,对她更是恭谨有加。然后又惑的问道,“不知神女所说的那个细菌什么是什么病?” “额,这个以后慢慢再说。”孟姜女睨了他一眼,继续道:“因为病毒存在于病人的呼吸道中,在病人咳嗽、打喷嚏的时候,经过飞沫传染给别人。而这种病毒的致病力和传染性很强,所以很容易引起爆发性流。另外,由于这种病毒容易变异,即使是患过流感的人,当下次再遇上流感流行,他仍然会感染。一般在冬春季流行的机会较多,每次可能有20~%的人会传染上流感。而咸阳城里现在已有百分之六十感染此病,可见这次瘟疫不容忽视。” “神女说得有凭有据,那么请问神女有何应对之法?”李斯见一向持重老成的韩太医对神女如此恭谨,言辞之间也恭敬了许多。 孟姜女道:“李廷尉此话问得好,因为流感因起病急、病情重,多有并发症,所以治疗较普通病毒性感冒要难。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及早隔离和治疗。” “请问如何隔离?又如何治疗?” “隔离嘛……”孟姜女想起前世闹**时,人们所做的一切防护措施,于是归纳出几点来,道:“对于此次瘟疫的隔离分几步:第一控制治疗传染源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呼吸道隔离至主要症状消失;第二,切断传播途径:流行期间,避免集会或集体娱乐活动,老幼病残易感者少去公共场所,注意通风,最好能对公共场所进行消毒。第三,对患者用具及分泌物要彻底消毒,医护人员戴口罩、洗手、防交叉感染等。” 孟姜女说到这里,扫视了众臣一眼,然后对着蒙毅道:“哦,对于这个问题,还请朝廷为老百姓做一件善事。” ------------ 第五卷 第九十九章 奇人? 神女尽管吩咐就是了。”蒙毅见她胸有成绣,说心底甚是欣喜,看来大秦的这一场劫难终于能平安度过去了。 孟姜女扬起手里仅有的一个口罩,道:“这个东西是外面市面上没有卖的,还请朝廷出资命人赶制一批出来,发放到每一个老百姓手里。” 蒙毅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阿紫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孟姜女摇了摇头,遗憾的嘟囓道:“可惜没有流感疫苗,如果有那个东西,这一切就好办了。” “阿紫说什么?‘蒙毅好奇的看着她。 “没什么。”孟姜女道,“吩咐下去,这种病需要卧床休息,多饮水,对了,屋子里还需要多通风。” 孟姜女想起前世那场**就是一例病人将病毒带回国,从而造成大面积的传染,于是又道:“在隔离的时候,切记一定要谨慎诊断,不要放掉任何一个被传染者,但也不要误诊一个似的病人。最好是设立专门的场所,将病人集中到一起去医治,这样将大大减少传染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要将传染者放出咸阳,如果让病人到了别的地方,到那时只怕局面就真的难以控制了。” “是。”群臣闻言,对她从容严肃的态度不禁肃然起敬。 蒙毅按照孟姜女的说法从新部署了一遍,有专门管理隔离的,有专门管理治疗的……群臣们于是起身纷纷退出大殿,各司其职去了,一时间大殿里只剩下蒙毅和孟姜女两个人。 “阿紫。”蒙毅定定的睨着她。 “嗯。”孟姜女随口答应着他。一双星眸却只管望着内室地门口怔怔发呆。 “我……”蒙毅纵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喉头。无法说出来。我了半天。最后才说出一句“你还好么?” 孟姜女猛地回过脸。(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对上他深邃而温柔地眼神。整个人一凛。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对自己冷冰冰地。她幽幽地别过脸。心底竟然有一丝感伤。蒙毅啊。我们之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思。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见内室地门帘撩起。赵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孟姜女和蒙毅。赵高满脸笑容。向孟姜女躬身道:“回禀神女。王上刚才出了一身大汗。现在已经退下烧去。特命奴才出来请神女进去。 “退烧了?”蒙毅和孟姜女二人大喜。连忙起身向屋里走去。 刚才低垂的蚊帐此时已高高卷起,秦王躺在榻上,看见孟姜女和蒙毅二人,脸上勾起一抹虚弱地笑意。 “王上,你终于醒过来了。可吓死微臣了。”蒙毅疾步走过去,俯身看向秦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秦王睨着他,声音低沉而虚弱的道:“朕这一病倒,爱卿你辛苦了。对了,现在咸阳城里的疫情怎么样了?” 蒙毅见他病得如此危重,却仍然惦记着天下苍生,忍不住鼻子一酸,几乎垂下泪来。但是怕王上感伤,他连忙忍住心中悸动,答应道:“回禀王上,刚才阿紫已经将所有关于瘟疫的衙门重新做了一次调度,这一次应该有十分的把握,所以王上请不必太过虑,安心养病才是。” “阿紫?她是怎么安排的?”秦王闻言抬眼惑的看向孟姜女,蒙毅于是将她的方案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睨着他毫无表情的脸色,孟姜女蓦地想起历史上地秦王事无巨细可都是自己动手安排,现在自己随意更改了他的决定,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情?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竟有一丝忐忑。 听完了蒙毅的回报以后,秦王睨着她局促地表情微微一笑,赞赏道:“啧啧,想不到还有这种办法可循。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隔离和预防,这两条倒是消灭这场瘟疫的最好的措施。不愧是聪明过人的阿紫,我大秦群臣都没有想出这么简单易行地好办法来。” 听他夸赞自己,孟姜女心头忍不住一阵窃喜,对二人笑道:“这种事情我在前——哦,不,我在天界也遇见过,全是按照那个样子部署的,一定出不了差错,这一点王上请相信我,自己尽管放宽心养病才是。” 秦王闻言错愕道:“阿紫说什么?天上的神仙不是优哉游哉的百病莫欺么?怎么也会感冒吗?” 孟姜女惊觉自己话语间的漏洞,连忙圆道:“天上的神仙怎么啦?你以为他们就不生病了吗?其实他们也和寻常人一样地啦。” “哦,”秦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道:“阿紫,等这场瘟疫过去,咱们马上就成亲。” 听见这句话 一颤,他慢慢低下头来,再扬起脸来,已经浮上那层的笑容。 孟姜女微微一怔,等她回过味儿来,她斜睨了蒙毅一眼,却正对上他那抹风轻云淡的笑容。刚才所有地悸动在这一刻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淡淡一笑:“好。” 蒙毅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略一失神,瞬即恢复如如初。 他静静地看着二人,然后躬身施礼道:“微臣恭喜王上,恭喜神女。” “哈哈,阿紫答应我,那就是普天同喜。哈哈!”秦王心情大好,爽朗地笑了起来。 孟姜女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于是岔开话题道:“为什么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没有传染上此病,偏偏王上得了此病,是何缘故?” 蒙毅一愣,自从前几天自己出城去了两天。回来以后才发现王上已经染上了瘟疫。而他地整个心思都在王上和整个朝政上,所以一直没来得及思索这个问题。 现在听阿紫提起来,还真是有些蹊跷。 秦王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慢慢的道:“阿紫若是不问,我倒是忘了。那天大太卜占卜,说灵山道观那儿会有奇人出现,于是我就去了。” 说到这儿,秦王看向蒙毅道:“蒙毅,朕回来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倒忘记了大太卜还在灵山道观。” “他在灵山道观做什么?”蒙毅狐地道。 “那个奇人说有仙药能遏制这场瘟疫,但是需要做道场七天,于是朕就派大太卜在那儿守候。”秦王说着看向赵高,道,“赵府令,朕回来多少天了?” 孟姜女闻言,忍不住嗫嚅道:“什么奇人?竟然会制仙药?王上就这般相信他吗?” “此人不愧为是一奇人,言谈举止间与寻常人大不一样,纵眼天下,无一不会。”秦王说完后,叹道,“一直以为范将军能纵观天下,惊为将才,而这位奇人竟也能谈古论今,真想不到大秦还有这么多能人奇士。” 孟姜女心里一惊,陷入沉思中久久没有说话。 只听赵高躬身答道:“回禀王上,王上自从南山回来以后,一直昏昏沉沉,到今日已经七日有余。” “七日?那今日岂不是正好取仙药的日子?”秦王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身子虚弱,竟然没有起来。 “王上,你还在病中,要做什么去?”蒙毅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秦王一把握着蒙毅的手腕,道:“蒙毅,今日正是仙药出炉的时候,朕现在是没法去往南山了。你且代朕走这一遭吧。” “好!”蒙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蒙毅,你等一下。”孟姜女拦住他,然后回眸看向秦王道,“王上,我想跟着蒙上卿去看一下这位奇人。” 秦王蹙眉望着她,语气里是浓浓的宠溺和关切:“阿紫,外面瘟疫闹得如此厉害,你就不要去了吧?”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王上请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而且我出去还可以视察一下此次疫情,一举两得嘛。” “这个……” 蒙毅睨了一眼心切的孟姜女,于是打断秦王的话,道:“王上,阿紫言之有理。王上请放心,有蒙毅在神女身边,蒙毅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神女安全的。” “是啊,是啊。”孟姜女连连点头。 “好吧!”秦王无奈的点了点头。看他们走到门口,秦王忽然喊住蒙毅道,“蒙毅,朕将阿紫交给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是。”蒙毅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恭敬的点了点头。 门外早已备好了马匹和车撵。直看着孟姜女上了马车坐稳,蒙毅这才翻身上马,一车一马径直向宫外而去。坐在马车里的孟姜女闭目沉思,刚才秦王的话让她猛地想起一个人来,所以才会争着去往灵山道观。但是她却不能确定此人究竟是不是她所要找的那个人,因为自始至终她没有看见过那人一眼。 她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向蒙毅道:“蒙毅,范梁现在在哪儿?” “二哥?”蒙毅一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神色道,“二哥刚搬进将军府去。听说二嫂身子不爽,所以在家陪二嫂呢。”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全无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蒙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说着话,马车已经从将军府的门口一晃而过。 “停车,停车。”孟姜女突然大喊起来。 ------------ 第五卷 第一百章 怪异的瘟疫 车嘎然停下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孟姜女掀起车帘道:“蒙毅,我们府,叫上范梁一起去吧。” “阿紫……”蒙毅犹豫了一下,道,“好像二嫂病得很厉害。我们还是不要叫他了吧?” 孟姜女急促的道:“蒙毅,我不是不让他陪你二嫂。实在是有些事情需要他一起去。” 就在此时,就听府里传出爽朗的笑声:“三弟来了怎么能不进家门呢?快快有请。”原来早有家丁禀报了范梁,他连忙迎出来。 “阿紫,外面瘟疫闹得如此厉害,你怎么出来了?”等他看清车里坐着的孟姜女时,不由得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许僵硬。 对上他尴尬的笑容,孟姜女淡淡一笑。然后急促的道:“范梁,你现在和我们去一趟灵山道观吧。” “灵山道观?”范梁回眸睨了睨府里,面露难色道,“可是……” 看来两人感情应该很好的了!孟姜女脸色一黯,随即恢复了正常。她淡淡的道,“范梁,听说子婉病了,如果不是此次事关重大,我也绝不会来打扰了你。不过,你没发现这次瘟疫来得有些古怪么?我想你是警察出身,应该对这一切极为敏感才是。” 她故意把警察二字咬得特重。范梁蓦地抬眼对上她,道:“阿紫,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据说灵山道观出了一个奇人,王上夸赞他和范将军你一样博古通今。范将军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呢?” 范梁心里一凛。他突然道:“好。你们且等我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 蒙毅睨着他急匆匆地背影。脸上露出纳罕地神色。他知道这些天。二哥为了陪二嫂。就连朝堂上都不去。为什么阿紫一句话。他就如此心急火燎地赶去? 到了灵山道观。远远地就见平日里车水马龙地道观外现在却寂静无声。山门地左右两边整整齐齐地战列着两排手持长戟地兵士。那气势甚是森严。 看见蒙毅他们上山。早有人进去通报了无心道长。这是他已经率领一干道童在山门外等候。 看见马车。无心道长连忙率领众人就要跪下。蒙毅一挥宽袖。道。“王上龙体欠安。所以并未成行。道长不拜也罢。” “王上病了?”无心道长一愣。抬眼狐疑地看向车里。不知道能随蒙毅前来一起取药地究竟是各方神圣? 蒙毅和范梁翻身下马,看见孟姜女掀开车帘,两个人同时伸出手去,孟姜女抬眼看了范梁一眼,然后转身扶着蒙毅的手跳下了马车。范梁脸上闪过一丝黯淡,讪讪的缩回手去。 “这位是?”无心道长望着脸戴口罩地孟姜女一愣。m 孟姜女摘掉口罩微微一笑,道:“无心道长近日可好?” 无心道长看清从王上撵车里出来地竟然是神女,不由得怔了一怔,然后才作揖请安道:“贫道拜见神女。” “无心道长怎么知道我是神女?”孟姜女一愣,当初自己和蒙夫人来此还愿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以后自己再也没来过,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无心道长恭谨地答道:“神女当初救了荣阳公主和蒙府小少爷,一夜之间神女的仙术和慈悲天下皆知。于是家家供奉神女地塑像。更有各个道观的香客们出资为神女铸造金身,香火供奉。 本观当然也不例外,在上院里就专门有供奉神女金身的神女殿。” “神女殿?”孟姜女错愕不已。 “嘿嘿,想不到天下人竟然为阿紫塑了金身!”虽然老百姓们对神女一直膜顶崇拜,但是一直忙于朝政的蒙毅和范梁却是第一次听说,不禁都笑了起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在这两个熟知自己身世的男子面前,孟姜女忍不住一阵汗颜。她俏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道:“无心道长,大太卜和那个会制造仙药的奇人现在何处?” 提起那个奇人,道长地脸色更是严肃起来。他道:“高人正在道场里面,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稍有差池便会功亏一篑,大太卜吩咐下来,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神女和蒙上卿先移步大厅里喝茶等候。“说完他伸手做了一个请地姿势。 孟姜女回眸看了二人一眼,自己率先向山门里走去。 进得道观里面,只听见道场里的钵儿儿声此起彼伏,隐隐地传出来在道观上空飘荡缭绕,却无法判断出它道场的确切位置。这让孟姜女不禁有些奇怪,无心道长引他们走进旁边地偏殿。早有道童奉上茶来,几个人坐定,蒙毅和无心道长叙谈起来。 孟姜女低头沉 会儿,站起身来道:“你们且在这儿等候,我去往就回来。”说完话她向范梁使了一个眼色。 范梁一愣,瞬即明白过来,当即也站起身来道:“三弟,你且在等候,我陪阿紫去去就来。” 无心道长闻言连忙道:“神女请等一下,容贫道派一个童儿引你们过去。”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逛逛,有范将军跟着就好。” 孟姜女说着已是迈步走出大殿。范梁紧随其后跟了出去。蒙毅望着她们的背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径直向上院走去。拐过月洞门,看看四下无人,孟姜女这才停了下来。 范梁紧追上来,低声道:“阿紫,你以为那个所谓的奇人会是他吗?” 孟姜女眯起眼睛,道:“除了他,我想不起还会有谁能通古博今。而且最可的一点就是,秦王在和他见面以后,回去就昏倒了。并且一病不起。 “王上昏倒的事情我倒是知道,”范梁蹙眉道,“但是这次瘟疫闹得这么厉害,你怎么敢说秦王他的病不是瘟疫的缘故?”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我刚才是从秦王那儿过来的。我去的时候,他发着高烧,刚开始我也以为他是瘟疫所致,于是赶紧给他降温,但是我发现秦王的昏迷却并不是发烧所致。以一个病人来说,如果发烧昏迷一个星期,此人早就应该神智糊涂了不是,但是秦王醒转过来以后,却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这病岂不是太过蹊跷?” “恩,是挺古怪的。”范梁点了点头。 孟姜女又道:“我记得当初我被迷香迷倒的时侯,也是毫不知觉,等醒转过来,却毫发无损。我纳闷不已,于是才会问起他生病的原因,当他说灵山道观出了一个博古通今的奇人时,他会见完此人以后就突然昏倒,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就像是一间漆黑的屋子里突然投进一束亮光,我的心里顿时豁亮起来。范梁,你说除了他还能有谁?” “也许吧。”范梁蹙紧眉头,话题一转道,“阿紫,你没有发现这次瘟疫来得蹊跷吗?就像一头发疯的野牛,突然间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过来,让人防不胜防,。”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恩,前两天还好好地,突然间就将行宫封了,我还正纳闷呢。不过虽然迅猛,却还不至于置人于死地,否则咸阳城现在早就成为一座死城。” “是啊。”范梁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怀疑呀。你想前世那一场瘟疫不都是尸横遍野,但是这场瘟疫却只死了几个老弱之辈。剩下的虽然症状貌似很严重,其实根本就没有生命危险。” “范梁,你到底想说什么?”孟姜女蹙眉看着他。 范梁看向她,道:“算了,咱们先不说这个。走,去看看那个所谓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 两个人循着道场的声音找去。孟姜女这才发现灵山道观从外面看是两重,其实在第二重的后面还有一进院子,只是因为它建的地势比前两重都低,所以上一次自己没有发现。而这一次无心道长竟然把道场设在了灵山道观的最后面,难怪刚才自己会找不到道场所在的确切位置。 两个人顺着小径向后面走去。绕过第二重院子,孟姜女只觉得眼前一亮。她只以为前面的大殿就已经够辉煌气派的了,谁知到了看见这第三重院子,她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其实这个院子只有一座大殿,但是大殿修葺的飞檐翘脊,金碧辉煌,气势轩郎而宏丽,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玉皇大帝住的大殿一般。 看了半天,孟姜女才幽幽的叹息出声:“真是奢侈呀!” “呵呵,阿紫难道忘记了秦王是历史上有名的奢侈荒淫……”范梁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了话题。 听他突然顿住话题,孟姜女纳闷的回过头来,却对上他偷偷打量自己的眼神,她忍不住淡淡笑道:“范梁,那只是历史上的误传而已。你和他接触两年了,看他像历史上记载的那个样子吗?” 范梁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历史上的秦始皇刻薄善妒,残忍暴戾,但是这个秦王却心系天下,决策英明,与历史上倒是大有出入。” “这就是了。所以我看见这座大殿才会奇怪呀!”孟姜女点了点头,猜测道,“这座大殿在秦国肯定会起什么用途,只不过咱们不知道罢了。” ------------ 第五卷 第一百零一章 果然是你 个人正在议论,就听大殿里的声音变得舒缓轻柔起连忙拉起孟姜女顺着一条石阶向下走,藏在二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树后面,向大殿门口悄悄张望。 不一会儿,只见身穿官服的萧从大殿里走出来,径直上了石阶向第一重院子走去。直到他不见了踪影,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悄悄向大殿走去。 两个人伏在窗棂上向里看去。只见大殿中央供奉着一尊女娲娘娘,塑像前摆着一个香案,而香案前面端放着一个香炉,袅袅香烟从香炉里飘溢出来,而香炉前面的一个蒲团上跌坐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大殿里两边分别打坐着两排道士敲着钵儿儿垂眉诵经, 两个人正在张望,就见那人手臂一挥,顿时大殿内所有的声响嘎然而止。那些道士纷纷站起身来,向殿外鱼贯而出。孟姜女和范梁连忙闪身躲在拐角处。等那些道士都上了石阶,出了这重院子。就听大殿里那人大声道:“你们还不进来吗?” 伏在窗下的孟姜女和范梁一愣。四下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那还有别人?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站起来向大殿门口走过去。 只见那人已经站起身来,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竟然觉得莫名的熟悉。 听见脚步声,那人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终于来了!” 听那话里的意思像是许久未见面的朋友一般,范梁和孟姜女对视了一眼,沉声道:“你是谁?” “你看看我是谁?”那人说着话,慢慢转过身来。 范梁不出意料的道:“果然是你!” 那人扬起一抹笑容:“当然是我!” “你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找你地吗?”范梁一愣。 “当然。”那人嘿嘿一阵奸笑。“我以为你们在秦王回去以后就会来。想不到你们竟让我等了一个礼拜。不过好在我已经等了两年。倒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天 “等两年?难道这两年你一直在找我们?”范梁错愕地道。“你不怕我看见你将你杀了?” 那人胸有成绣地道:“嘿嘿。你自然不会杀我。” “为什么?” 那人一指孟姜女,道:“因为她认识我。她也一直在找我呀。是不是,神女?” “是——是你?”孟姜女错愕的张大了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范梁听见孟姜女错愕的话语,不禁回眸看向她问:“阿紫,你认识他?” “恩。一会儿再告诉你。”孟姜女这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范梁,又看向那人道:“你果然就是那个使用迷香地盗墓贼?” 那人脸色闪过一丝难堪,他掩饰般嘿嘿一笑,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什么盗墓贼,我只是一个古物收集家而已。” “古物收集家?”范梁和孟姜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孟姜女笑道,“好一个古物收藏家,你竟然跑到人家墓**里去收藏古物,未免也太着魔了一点。” 那人面上一红,道:“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嗜物如命这个成语吗?我既然对古物喜好到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只是进墓**而已。” “哼!别糟蹋了一个好好的词汇,”孟姜女一声冷哼,不屑的道,“如果你那般喜爱古物,为何你盗出去的古物会在世面上流通买卖?分明就是一个贪财的盗墓贼,却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丢人不丢人?” 被孟姜女这一顿抢白,那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看,忍不住反驳道:“我是一个盗墓贼,只是盗死人的随葬品而已。 但是姑娘称自己是神仙下凡,以此盗取的天下人的心,比较起来,咱们哪一个的人品更差呢?” “你——”孟姜女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先别斗嘴。”范梁打断他们地争执,然后冷冷的看向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和来历?说!” 那人脸色一沉:“我说大队长,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我也不是你的犯人,烦劳你对我说话客气一些。” 孟姜女闻言笑道:“小贼,范梁在这儿是秦国的将军,一样有权利抓你,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呆在秦国的大牢里,奉劝你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照姑娘这般说辞,我逃了两千多年仍然没能逃出警察的眼皮咯。”那人闻言,抚着鼻梁苦笑了起来。 “哼!”范梁鼻子一声冷哼,道“穿越了时空,你以为 是清清白白的,所做的事情也可以当做不存在吗?|为你将那个手镯盗出来,我们何至于被时空吸到这个世界。” “呵呵,大队长此言差矣。”那人不怒反笑。他看向孟姜女道,“这本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与我盗墓无关。” “劫数?你从何得知?”孟姜女心里一动,自己也是在遇见鬼谷子以后才知道这是命中注定地劫数,但是他一个盗墓贼又是如何知道的? 那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向范梁挑了挑眉,道:“大队长对我虎视眈眈,吓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纯属胡诌!阿紫,你别听他一派胡言。”范梁冷着脸看向那人,颇有慑人的气势,“我且问你,你并不是什么奇人,却称自己会炼仙药,这岂不是荒谬!这个香炉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说!” 那人心里一凛,随即笑道:“大队长,你这么气势汹汹的做什么?我告诉你,现在我可是秦王眼里的高人,他还等着我去救他和他的百姓呢。如果你敢动我,嘿嘿,秦王也不会饶了你。” “你救秦王和老百姓?”范梁浓眉一挑,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怒道,“我就怀这瘟疫来得诡异,原来果然是你动的手脚?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队长,客气一点,好咩?”那人挣开范梁的钳制,伸手理了理衣领,这才不温不火地道,“大队长太高抬卢某了。制造瘟疫,卢某哪有这种本事,只不过是自己制造了一点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化学物品,一时不小心挥洒出来了一些,倒是让这些老古董们见识了一些两千年以后地东西的威力,看他们还敢有谁瞧不起我。”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竟然充满了怨恨。 “天啦!高科技化学物品?!”范梁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引发大灾难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范梁地怒气让那人瑟缩了一下,他挺了挺脊梁,力图使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一些。然后指着面前的香炉道:“大灾难到不至于,我这儿不是配有解药嘛。这一点大队长请放心。” 孟姜女和范梁相识了一眼,纳闷地看向那人:“你下毒,然后你又解毒,你到底是何居心?” “嘿嘿,姑娘问得好。“那卢某道,“姑娘能混到秦王身边,并且会做天下第一王后,大队长也藉此做上了秦国的大将军,这不正是姑娘假扮神仙地结果吗?卢某这只是按照姑娘的套路依葫芦画瓢而已。说到这儿,卢某还得多谢姑娘地指教。” “你——你以为我假扮神仙是——是为了哄骗秦始皇?”孟姜女被他气得脸色煞白,竟然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那人脸色浮出讥讽的笑容:“姑娘,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 “你当然说错了。”范梁接过话来冷冷的道,“你当初盗出那个神环,害得她一个弱女子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世界,你让她怎么活下去?她这样说只是想要保护自己而已,为了她这个身份,她吃尽了苦头,你不心存忏悔,却还在这儿极尽奚落,你究竟还是不是人?” “哼!她不好过?!你以为我就好过吗?当初穿越过来到了燕国,却被那燕国百姓逮住,他们非得说我是害得他们国破家亡的秦王,并将我送到燕王喜手上。那燕王喜也认定了我是秦王,于是在王贲去捉他的时候,竟然那我做挡箭牌。当王贲告诉他我并不是秦王时,那燕王喜恼羞成怒,当场就要杀我,幸亏王贲将军将我救下。才得以逃过一劫。”那人忿忿不平的道。 “像秦王?”两个人再仔细打量他,这一看还真把二人吓了一跳,只见他身材和相貌都跟秦王又几分相似。 “你尝过那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堂下囚的滋味吗?”那人睨着二人,嘲讽的道:“不,你们永远也可能知道。因为你们聪明呀,知道秦始皇平生追求的就是寻仙问道,长生不老,所以想出这个办法,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保护罩,然后哄得秦王心甘情愿的将你们捧在手心里。哈哈,一个神女,一个将军,看你们混的风生水起,真是给咱们二十一世纪的人长脸呀。如果我不想法混得出人头地,我岂不是被你们嗤笑吗?”孟姜女想起自己这两年在这个世界的遭遇,再望着他愤恨的样子,不禁默然不语。 ------------ 第五卷 第一百零二章 请药 梁见他越说越激动,眼里透出一种怨恨,想必在燕王定吃了不少苦头。心底不禁怜悯起他来,脸上的线条稍稍柔和了一些。 他指着孟姜女对那人道:“看样子你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你知道她受了多少磨难吗?她来到这个鬼地方,稀里糊涂的被人当成了神仙。好不容易孟家收留她,偏偏又被人陷害,孟府因此受到牵连,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被诛杀。在一夜之间她身上背负了一百多条人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你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得到。” 那人万万没有想到在神女这个耀眼的光环下竟然有这么悲惨的遭遇,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范梁,不要再说下去了。”孟姜女见他又提起孟府的事情,心下也是黯然一片。 范梁回眸看向孟姜女,她的黯然和心伤落在他眼里,他比谁都清楚孟府的惨案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起自己的孟浪来,“阿紫,对不起。” “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然后看向那人道:““难道说配制仙药只是你设的一个局,为了引我们来此的一个圈套?” “什么圈套?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只是想与故人相逢叙叙旧而已。”那人故着轻松地回答道,看向孟姜女的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怨愤。 “你会配置什么仙药,纯属胡扯。我可告诉你,如果治不好这场瘟疫,只怕你的小命难保,纵然我不要你地命,秦王也不会放过你。”也许是因为想到三个人的遭遇都很相似,范梁对他说话的口气也缓和了许多,现在竟然还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那人岂能听不出来范梁话里的意思,他冲他感激的笑了笑,这才道:“要知道我们古物收集家可不光是收集的陶瓷玉器,各类古籍珍本我们也有收集,我有一本古籍药书,专门记载了各种瘟疫的蔓延和治疗。加之这场瘟疫一直在我的掌控中,所以你们尽管放心,我既然说了这种药能医治这场瘟疫,它就一定管用。”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听门外传来蒙毅的声音:“请问高人,仙药炼制好了吗?” 三人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只见蒙毅正站在门口。目光深邃地看着三人。见范梁和孟姜女回头看他。于是脸上扬起一抹若隐若无地笑容。淡淡地道:“我正派人四处去找二哥和阿紫呢。想不到你们却都在这里。看样子和高人谈得甚是投缘呀!” 听他话里有话。三人不禁一愣。孟姜女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对他说过此人地事情。于是道:“蒙毅。他……” 没容她把话说完。范梁已经接过话去:“哦。我们从神女殿出来。阿紫非得来看看道场。于是我们就过来了。谁知这位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们在这儿叙谈竟然忘了时间。但让三弟担心了。” 蒙毅点了点头。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他抬眼看向那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诧。转瞬即逝。他道:“请问这位高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孟姜女和范梁地四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人身上。那人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回禀蒙上卿。在下姓卢名生。乃燕国人氏。” “哦。卢先生。”蒙毅颔。目光落在大殿中地香炉上。道。“请问仙药炼制得如何?王上特派我前来迎接卢先生和仙药进宫。卢先生。请吧!”说完蒙毅扬手做出一个请地姿势。 卢生抬眼看了看范梁和孟姜女,然后摇了摇头,道:“仙药已经配制出来。不过卢某历来逍遥自在惯了,进了皇宫反而会拘谨,所以请上卿大人回去回禀王上,就说卢某就不去皇宫里,只要王上愿意,卢某随时在此恭候圣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卢生此言一出,三人顿时都愣在了那儿。 蒙毅抬头用一种探究地目光看着他,试图在这张让他心惊的脸上寻出他这样做的目的来。 孟姜女和范梁也被他弄糊涂了。他所做的这一切不正是想要进宫尽享荣华富贵么?怎么现在秦王派人来请他,他反而不去了?两个人相视一眼,又回眸看向卢生。 面对三人探寻的目光,卢生却是面色从容。他看向孟姜女道:“神女法术高明,待我将仙药使用地方法传授于你,回去以后你照此做,此场瘟疫自然得以控制。” “我?”孟姜女愕然。 卢生看出她心中的虑,于是笑道:“是地。神女不必多虑。卢某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神女在天下百姓心中的 人能及,你所说地话自然极具说服力。” “这个?”孟姜女犹豫着回眸看向范梁。范梁摇了摇头,他现在也更迷糊了。 按理说这个机会不正好让他可以扬名立万吗?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哼!”蒙毅目光炯炯地看着卢生,脸上尽管挂着那抹笑容,声音却冷了许多:“卢先生,你说你炼制的是仙药,可是谁能证明它就能治病?万一你这不是仙药,岂不是将神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范梁心里一惊,还是三弟心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从刚才他的言谈来看,他对阿紫的际遇既嫉妒又羡慕,万一他真有算计阿紫之心,香炉里不是装的仙药而是毒药,那阿紫一夜之间就会被众人唾弃死。 卢生看着蒙毅叹息道:“蒙上卿如此怀卢某的人品,卢某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噗……”孟姜女和范梁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一个盗墓贼,一个散毒药,制造瘟疫的人也配谈“人品”。 卢生睨着二人轻蔑的笑容,脸上不禁一红。他负手围着香炉转了几圈,忽然停下来道:“上卿大人既然如此不信任与我,那就请上卿大人派来兵士将卢某囚禁,等神女拿着仙药去治好了全城的老百姓,上卿大人再来释放卢某好了。如果此药有假,上卿大人完全可以将卢某斩示众,如何?” 想不到他为了证明此药,竟然自愿做囚犯,三人一愣,虽然他们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着药去救老百姓们。至于此人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且等瘟疫结束以后再说吧。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无心道长和萧一直在第一重院落里恭候,当他看见蒙上卿派兵士进入第三重院子时,还以为是那个卢生捅出了什么漏子,心下不仅万分惊恐。 要知道这个卢生在半年以前云游到此,凭他渊博的知识打动了自己,于是自己才会大善心留他下来,但他的根底自己却不知情。现在如果因为一个不知根底的卢生而牵连了整个灵山道观,他该如何向道观里的道友们交代? 无心道长睨了睨面含浅笑的蒙毅,小心谨慎的问道:“请问蒙大人,卢生所犯何事?” 蒙毅抬眼看着他,却并不解释,只是淡淡的道:“道长休得多虑,卢先生现在暂居贵观,还请道长替我留住客人,等我禀报了王上回来再做定论。” 这句话不但没有打消道长的虑,反而让他的心更为忐忑不安起来。他在惶恐煎熬中送蒙毅和神女出了山门,然后才急匆匆的向三重院子的大殿急匆匆的走去。 在路上,望着在前面一直沉思不语的范梁,蒙毅拍马追了上去:“二哥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所谓何事苦恼?” 范梁回眸看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一阵轻笑:“二哥心里惦记你二嫂的病情,所以才会恍惚,可被三弟见笑了。” “真的吗?”蒙毅眼眸里精光一闪,故意拉长了声调。 范梁心里一凛,刚要说话,就听蒙毅笑道,“二哥和二嫂感情深厚,到叫人羡慕得很。” 范梁答道:“三弟有所不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是千年修来的缘分,又怎么能不珍惜呢?” 蒙毅被他这话勾起了心底的思绪,眼眸不自觉的落在前面的撵车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而在车里的孟姜女听得这话,不禁也痴痴地呆了。 很快到了将军府,范梁望着大开的府门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下马,这让孟姜女和蒙毅不由一愣。 孟姜女从车窗上探出头来;“范梁,你就不用跟着啦,回去看看子婉吧。” 范梁摇了摇头,道:“子婉有侍们服侍,阿紫不用担心,倒是阿紫一个人去给老百姓治病,我心里怎么能放心得下,就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吧。有什么事情也有个商量的人不是?” 从想明白自己对范梁的感情是感激的成分居多时,她就已经对他们的婚事不存有芥蒂。现在听他关心自己,孟姜女心里一热,虽然不是恋人,但是这种相知的友情也许比爱情更显得弥足珍贵吧! “咳咳,”蒙毅咳嗽了两声,然后不以为然的轻声道:“二哥,你现在应该全心照顾二嫂才对,阿紫这儿有我呢。” ------------ 第五卷 第一百零三章 至阴之体 着一向温润如玉的蒙毅也竟说出尖酸的话来,范梁心一声惭愧,低下头去不再吱声。他知道,在自己娶子婉的事情上,有两个人不能原谅自己,一个是云儿,另一个就是蒙毅。 刚开始他一直想不明白蒙毅为什么会这样,后来他看出蒙毅对孟姜女的心思,他才豁然明白过来,蒙毅正是因为爱她,才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而自己娶了子婉,在蒙毅眼里,阿紫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蒙毅才恨自己的吧!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就听车里传出孟姜女幽幽的声音:“蒙毅,你二哥心存仁厚,惦记着天下苍生,就让他跟着吧。” “是,听阿紫的就是了。”蒙毅抬起头来看了范梁一眼,然后一扬手里的马鞭,策马越过他向前跑去。 进了寝宫,一直站在内室门口的赵高看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王上正在休息,等他醒了你们再进去吧。” “王上睡了多长时间了?”蒙毅望了望孟姜女手里抱着的金,凝重的面色有些焦急。“对了,大公子呢?” “大公子看见王上睡下,也经回皇宫去了。”赵高偷眼睨了睨蒙毅,然后恭敬地答道:“自从你们走了以后,王上一直在听王丞相给他念奏折。刚才才睡下。” 孟姜女惊起来:“你说什么,他病成这个样子还在审阅奏折?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嘘……”赵高连忙竖起手指,“神女请……” 未等他把话说完,秦王虚弱的声在内室飘了出来:“阿紫回来啦。” 一把推开赵高。疾步走了进去。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后紧跟了进去。 只留下赵高在面无奈地摇头叹息。 孟姜女抱着金来到软榻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微微俯下身子。只见秦王蜡黄地面色已经有些红润。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见她。秦王扬起一抹笑容。但是笑起来已无以前地豪气。 孟姜女睨着虚弱地秦王。脑子里想起卢生说过地话来。“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来到这个世界玩儿得风生水起。而我却成了堂下囚。我心不甘。我心不甘啊!”她地神色不由黯淡下来。如果没有自己在这儿。也许那个卢生就不会给秦王下毒了。 她地黯然落进秦王眼里。他扬起手来轻轻抚着她地脸颊。柔声道:“怎么啦?难道没有取来仙药吗?” “取来了。”孟姜女站起身来不作痕迹的避开秦王的手。同时她将手里的金举到秦王面前,道:“喏,这不是仙药吗?” 秦王点了点头,然后抬眼看向孟姜女身后,却只看见范梁和蒙毅还有萧,他不禁露出惑,抬高声音道:“蒙爱卿,哪位高人呢?朕不是吩咐你将那位高人一并请回宫来吗?” 蒙毅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禀王上,微臣是这样跟他说的,但是此人却说不习惯皇宫里的浮华,倒是宁愿在道观里随时恭候王上。” “哈哈……”秦王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蒙毅被他笑得怔,不禁纳闷道:“王上你笑什么?” 秦王稍稍抬起身子,赵高连忙过来将他搀起来倚靠在软榻的靠背上,他抬眼睨着蒙毅,笑道:“蒙爱卿,你如此聪明之人,难道没有悟出此人话里的意思来吗?他这分明是想要朕亲自去请他。哼,派头倒不小。”说到最后,秦王一声冷哼,一丝嘲讽在他病怏怏的脸上一闪而过。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看他并不是清高之辈,怎么会甘愿在一座道观里埋没自己?”蒙毅俊逸的脸上浮出一层讥笑,“王上的话倒是不错,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狂傲,想不到我蒙毅竟不能请动他。” 孟姜女和范梁闻言恍然大悟,两个人相视一眼,又不仅同时为卢生捏了一把汗。这人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连蒙毅的面子都敢驳,难道他不知道就连秦王都听蒙毅的话吗? 秦王抬起头来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萧,黝黑的瞳眸里闪过一道精光:“大太卜,你这几天在道观里,可曾探出此人的来历?” 萧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禀王上,此人道行莫测深高,微臣曾经给他占卜,卦象怪异之极。” “哦!”秦王闻言突然来了兴致,他好奇的问道,“什么卦象,爱卿且说来听听。” 萧道:“此人卦象至阴,乃是一位风行天下之人。” 孟姜女听得似是而非,于是插嘴道:“萧,请问此 ?” “神女莫急,请听萧慢慢道来。”萧向孟姜女微微一笑,道:“卦象至阴,乃是说此人的体质能阴阳通界,可以魂灵出窍。而且魂灵可以随风四处游历。”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都异口同声的道:“你说什么?他竟有如此本事?” 孟姜女低下头来,呢喃道:“若真是这样,此人岂不是很可怕?” 萧点了点头,听见了孟姜女的嘟囓,于是安慰道:“神女不必多虑,此人虽然体质异能,但是他本人却并不知晓,微臣也并没有告诉他。而且要想让他阴阳通界,还缺一样东西。” “缺什么东西?”秦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萧蹙眉道:“他乃至阴之,若他得到一种至阳之物,阴阳相容,那他的异能自然就被打通。” “何为至阳物?”秦王紧紧地追问道。 萧抬头扫视众人,然后摇了摇,道:“这一点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于亲眼看见过鬼谷子的秦王和孟姜女来说,对于萧的话他们深信不。而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后摇了摇头,从来没有看见过鬼神的他们,对萧的这一番言辞却是不以为然。两个人甚至觉得他简直有些妖言惑众的意图。 范梁不屑的睨一眼,然后向秦王道:“一些诡异之词,王上不可轻信。当务之急应该是让阿紫速速遏制住瘟疫才对。” 秦王点点头,回眸看向孟姜女道:“阿紫,那卢生将仙药给了你,那就辛苦你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看向赵高道:“赵府令,请你吩咐人取一套银质汤匙来和一碗干净水。” 赵高领命出去,不大一会儿领着一个手里托着瓷盘的宫人回转。孟姜女伸手从磁盘里拿出一个银质汤匙,然后从金里舀出一汤匙黑色的粉末,放进那水里,然后用汤匙调拌均匀。可是当她端起来要递给秦王的时候却犹豫了,虽然那个卢生言辞灼灼,再三保证此药无毒,但是以他的人品,谁又敢相信他?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蒙毅忽然道:“王上,以微臣之见,还是先找一个病人进宫来尝试此药的药性吧。” 萧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也好。还是蒙爱卿想得周到。”秦王眼眸一闪,扭脸向赵高点了点头。 赵高转身向宫外走去。大约三炷香的时间,赵高急匆匆的回转,两个兵士抬着一个病得气息奄奄的男子在后面紧紧跟随。 进到宫里,自有宫人将那男子扶起来,然后把那碗黑色的汤药喂他喝了下去。众人都屏息凝神静静地注视着那名男子。只见他喝完药以后,开始用双手不停地撕挠自己的胸膛,蜡黄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嘴里还出凄厉的叫声。众人的心随之也揪了起来。难不成此人真是给的毒药,睨着那名男子,孟姜女和范梁则脸色惨白难看之极。 在两个人的忐忑中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人的额头慢慢的渗出汗珠,不一会儿已是满头大汗,接着就听他的肚子咕噜噜一阵如雷声响,那人竟是泄出一摊排泄物,顿时室内飘出一股臭味,众人不禁个个掩鼻远离。 赵高连忙吩咐宫人将窗门大开,但那臭味岂是这般容易飘散开的。如此这般折腾了三次,那人的衣服早已全部湿透,不过他的神色也慢慢归于平静。最后他慢慢睡了过去,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众人揪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秦王掩着口鼻,闷声道:“来人,速速将他还抬出去。” 直等到那人被抬出去以后,孟姜女这才又调拌了一碗药递给秦王。谁知秦王接过药来并不喝,而是吩咐道:“你们全都退下去,只留下赵府令就好。” “王上……”孟姜女刚要张口说话,只觉得袖子一紧,她回眸见是蒙毅在身后轻轻的拉拽她的袖子。蒙毅蹙眉睨着她,然后转身向外面大殿走去。 孟姜女想了想,于是将药递给赵高,自己也转身走了出去。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嘴里嘟囓道:“真是怪人,为什么将人都撵出来。”话音未落,就听屋里传出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嘶鸣,让人心里好不难受。 蒙毅抬眼看向她,淡淡的道:“阿紫,这就是王上将咱们都赶出来的原因。试想他岂肯让咱们看见他不堪的一面。” ------------ 第五卷 第一百零四章 遇劫 姜女闻言默然下来。蒙毅说得无道理,以秦王那性,怎么会将自己捶胸挠痒,泄物外溢的狼狈一面展露给世人看见! 众人紧张兮兮的注视着内室的门口,渐渐地听不见声响了,很快赵高从内室出来告诉大家王上已经安静下来正在熟睡,众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此药果然是能治这场瘟疫的仙药,众人马上来了精神头。也不顾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几个人坐在大殿里开始策划孟姜女给老百姓治病的事情。等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到了深夜时分。刚睡醒过来的秦王也有了兴致,他在听完蒙毅的禀报后连连点头。众人见王上已无大碍,于是纷纷告辞出来。 “阿紫,”秦王睨着起身要走的孟姜女,忽然出声喊道。 孟姜女顿住脚步,回眸纳闷的看向他,不知他叫自己何事? 秦王睨着她欲又止,呆了好半天才幽幽的道:“我让赵高送你回去吧。” “嗯!你自己主意休息。”孟姜女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走出内门口,就听秦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阿紫,等我好起来,马上就封你为王后。” 孟姜女身形一震,脚下一滑,几乎摔在地。 “小心。”赵高在旁蓦地伸出手臂一把扶住她,态度异常恭敬,说话的声音竟也放柔了许多:“神女小心了。” 虽然夜深看不见赵高地脸。是光听他地声音就不难想象他现在地表情肯定是一副谄媚地奴才相。孟姜女本来对这个将来会颠覆大秦江山地宦官没有好印象。现在听他这副谄媚地声调。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撒开他疾步向前走去。 她只以蒙毅和范梁都走了。谁知出了大殿门口。却见蒙毅和范梁都在夜色里等候。看见她。两个人同时说道:“阿紫。我送你回去吧。” 孟姜女心里一热。她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扫视了一番。然后看向范梁道:“范梁你回去吧。出来了整整一天。子婉该等着急了。” “可是一次你只要晚上出门都会出意外。我怎么能放心……”范梁犹豫着望了望漆黑地宫外。有些踌躇不已。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这儿不是还有蒙毅了吗?我让他送我回去好了。是不是呀。蒙毅。”说着话她抬眼看向蒙毅。 蒙毅冲她微微一笑。对范梁道:“是啊。二哥你快回去吧。这儿有我呢。” 范梁闻言点了点头,看向蒙毅嘱咐道:“三弟阿紫就拜托你了。”说完翻身上马向宫外疾驰而去。 此时,赵高已经招呼平日里专门给王上驾车的太仆将车赶过来,恭恭敬敬的道:“神女请上车。” 孟姜女回眸看了一眼侍立在一边的赵高昏黄的气死风灯下,只见他正满脸奉承的看着自己。对上他的视线,想起刚才他谄媚的语气,孟姜女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摆了摆手道:“赵府令,王上的病刚见起色,离不开人,你还是留下来吧。我让蒙上卿送我回去就是了。” “这个……”赵高犹豫着看向蒙毅。 蒙毅点点头,沉声道:“神女言之有理,王上的龙体要紧府令可要记得寸步不离,否则若有差池怕是谁也担待不起。” 蒙毅这句话颇有几分分量,赵高身形一震,连忙躬身道:“那神女就拜托上卿大人了。” 说完他站在车边,恭敬的睨着孟姜女上了车嘱咐那太仆小心驾车,然后退至一边,看着一车一马走出很远去才返身急匆匆的向寝宫里走去。 深夜的大街上甚是安静。只听见“嗒嗒嗒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夜里飘荡,纷乱而清脆。 孟姜女坐在车里秦王刚才那句话一句在她脑中盘旋徘徊,搅得她思绪纷乱不堪。要知道历史上秦王可是没有立后的是现在这样看来,自己正在一点点的改变着历史。那秦国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所有的一切搅得她思绪纷乱不堪。 罢了,现在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随它去好了!孟姜女甩了甩头,然后掀起车窗上的帘子,仰望着夜幕中的点点繁星,将胸臆中的那口郁结之气悉数吐了出来。 她收回视线,却对上了蒙毅的目光。只见在夜空里,他的瞳眸闪动着晶亮的光芒,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孟姜女心里忍不住一阵紧缩,她回望着他,心里也是有满腹的话想要对他说,但是张了张嘴却无从说起,两个人就这样 望着…… 忽然,就听太仆一勒马鞭,马车蓦地停了下来,孟姜女不曾防备,一下子晃荡出去。 “阿紫……”蒙毅惊呼一声,猛地伸臂将她拉住,怒喝道:“狗奴才,怎么驾的车?” “上——上——上卿大人——有—有人——” 太仆结结巴巴的话让蒙毅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前面。只见面前一字排开四匹骏马,马背上端坐着四个黑衣人,正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们。 蒙毅沉声喝道:“们是谁?深更半夜的在此所为何事?” “嘎嘎……”那群人猖狂的笑声在色里显得甚为诡异。“你不知道我们是谁不要紧,却也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么?想不到堂堂的蒙大人竟会这么愚蠢。”众人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蒙毅心噔了一下,冷声喝道:“在皇城脚下,你们还敢拦路抢劫不成?” 其中一个答言道:“哼!算你聪明。” 另一个人暴喝道:“老大,和他那么多:话做什么?快快取了东西走人才是正经。” “对,办正事要紧。”余三人随声应和着,四个人说完后呼啦一下子将孟姜女和蒙围在了中间。 想不到还真被范梁说中了,毅忍不住一阵苦笑。但是看样子四人不是一般的拦路抢劫,应该是有备而来。可是他和阿紫能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人们打劫的。 他纳闷:看四人:“你们要什么东西?” 那四个人并不答话,上来就打。马车左边两人向蒙毅围过来,蒙毅霍地拔出腰里的软剑和那二人战在一起。 右边的两个人见蒙毅被牵制住,则伸长手过来拉孟姜女。眼看就要摸到孟姜女身上。 好个孟姜女!只见她平卧在车厢里抬腿往上狠狠一踢,那人不曾防备,竟然被她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手肘处。只听他“啊呀”一声,胳膊顿时当啷下去,竟是被生生的踢断了。 那人端着断臂痛得掉下马去。旁边那个黑衣人睨着哇哇怪叫的同伴愣了一愣,随即扑了上来,嘴里大叫道:“只以为你是一个柔弱女子,谁知道竟也是一个练家子?今天看老子来收拾你!” 孟姜女腿收回来还为顾得起身,那黑衣人已经扑上来。她无奈只得还使用那一招。但是此人早有防范,闪身躲过并且一伸手,将她的脚攥在手里,然后使劲往外一拉。孟姜女连忙探手抓住马车的车窗。一时间两个人就像拔河比赛一般,只不过这一次拔河比赛的绳子换成了孟姜女的身体而已。 眼看孟姜女就要被拉出车厢。一直在旁边吓得哆哆嗦索索的太仆猛地扬起手里的马鞭,罩着那人的后背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那人一声惨叫,手里撒开了孟姜女。他回身一把揪住那个太仆的衣领,然后抡圆了巴掌向太仆的脸上扇去。 就听“啪”一声响,一个清脆的耳光重重地落在太仆脸上。 太仆的脸顿时肿起老高来,他一张嘴,“哇……“一口血水和着几个被打落的牙齿喷了那人一脸。 “他娘的,真是晦气!“那人恨声骂着从腰里抽出一把匕,向太仆肚子上捅了去。然后往回拔出刀子,随着一股血水汹涌而出,那太仆都没来得及喊叫出声,就被他当场捅死。 那人将太仆的尸体往下一掼,正扔在车辕上横担着。在车厢里的孟姜女望着死尸,瑟缩在角落里竟是忘记了逃跑。那人狞笑着一脚将尸体踹开,然后向车厢里探进头来。 那边蒙毅一人敌二虽然一时没有处于下风,但是也占不了便宜。正在心急,就听这边杀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喝道:“老四,难道你忘了咱们只管取物不许杀人的吗?” 他这一分神被蒙毅瞅准了空虚。好个蒙毅向后面那人虚晃一剑,然后回身一剑刺进正说话的黑衣人胸膛里。那黑衣人“啊呀……”一声向后跌落下马,在地上滚了好几下。 “大哥。”另一个黑衣人撇下蒙毅,嘴里大喊着纵身下马向那黑衣人跑去。 蒙毅顾不得多想,他打马回身,扬起手里的软剑刺向车厢里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抓起孟姜女的手腕,看见那个神环眼前一亮,嘴里道:“就是它,就是它。”只见他扬起手里的匕就要向孟姜女的手腕削去。 “啊……”孟姜女睨着在月色下散着寒光的匕出一声惨叫,然后昏了过去…… ------------ 第五卷 第一百零五章 迷局 此同时,那人只觉得后心一痛,手里的匕‘哐当在了车厢里,他低头再看自己的胸前竟是出来一把血糊糊的宝剑。 黑衣人艰难的扭过来脸去,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他看见蒙毅像一尊天神威风凛凛的站在他面前。 刚才纵身下马的那个黑衣人蓦地站起身来,手里举着一把匕向蒙毅恨恨的刺来,嘴里嘶声吼道:“你还我大哥命来。” 看见孟姜女昏倒,蒙毅已是无心恋战。他闪身躲开那黑衣人,然后纵身跳上马车,赶着车向蒙府跑去,那黑衣人和断臂之人翻身上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追上,就听前面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只见从拐角处闪出一队巡夜的士兵来。看见马车和黑衣人,那士兵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手里的长戟在月光下出清冷的寒光。 蒙毅现是巡的御林军,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两个黑衣人却顿时愣在那里。 领队的将领看清驾车的竟是蒙上卿,吓得连忙翻身下马躬身施礼道:“不知上卿大人深更半夜驾车何往?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蒙毅心里惦孟姜女,于是沉声喝道:“这二人深更半夜打劫神女,速速给我抓起来打入大牢。我要连夜审讯,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神女的主意!” “遵命!”那将领抬头看向个黑衣人,扬臂一挥大声吩咐道:“给我抓回去,打入大牢。” 那些兵闪开一个缺口放出蒙毅,迅疾又合拢起来将两个黑衣人紧紧地包围在一起。黑衣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嘴里嚷道:“风紧呼!” 只见个人如困兽一般。招招都狠毒之极。但是他们虽然身手矫健。招数狠毒。却终究是敌众我寡。不一会儿两个人已是身中了数十下刺伤。很快两个人就疲惫不堪于摇摇欲坠地跌下马来。 蒙毅见士兵们举起手里长戟。连忙高声喊道:“住手。留活口!” 那士兵们闻言连忙放下手里地长戟。回眸看向蒙毅和那个将领。只见那将领指着其中地两个人道:“张二。你们两个去将那两个人捆起来送往大牢。” “是!”那两个人领命走了过去。看见那两个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张二抬起脚来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嘟嘟囔囔地骂道:“还不快起来娃子以为装死就可以不进大牢吗?”但是那两个人却是纹丝不动。 张二纳闷地俯身下去。嘴里骂道:“你他妈地还真装……呀……还真死了?” 他恐慌地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回禀道:“回——回禀——大人。这——这两个人——人死了。” “死了?”蒙毅不相信的跳下马车走到黑衣人身边,只见两个人嘴角沁出一缕乌黑的血液,看来是服毒自尽了。蒙毅浑身不由得一哆嗦然提前在嘴里含着毒药,摆明了就是怕泄露了消息毅蹙紧了眉头,他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人在操控这一群人? 那将领岂能错过奉承讨好上卿大人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是见蒙毅低头沉思也不敢打搅晌才斯斯艾艾的道:“请问上卿大人这是要去往何处?让卑职护送您前去吧。” “啊?”蒙毅这才回过神来,他猛然想起孟姜女还在车厢里昏迷不醒。 于是纵身跳上车咐那个将领道:“你速速派人去将韩太医接往南苑行宫。”说完一扬马鞭,向南苑行宫疾驰而去。 等孟姜女悠悠醒转过来,已是二更时分。 她张开眼睛,才现自己已经躺在行宫里的软榻之上,她侧过脸来,只见云儿和小秀坐在榻边,两个丫头想必是陪着自己熬了一夜,此时正趴在软榻边上打盹。孟姜女抬眼向窗外看去,目光且定在了窗边那儿,只见蒙毅在窗边负手而立,一动也不动的像是一尊雕像。 “喛……”孟姜女睨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蒙毅蓦地回过身来,看见她醒转,他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疾步走了过来俯下身子,瞳眸里溢满了浓浓的关切:“阿紫,你总算醒过来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双臂撑着床底坐起身子来,看向他一连串的问话道:“蒙毅,那几个黑衣人呢?他们究竟是谁?” 蒙毅摇了摇头:“不知道,阿紫,想不到他们嘴里竟然含着毒药,当我抓住他们想要审问的时候,他们竟然服毒自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我实在想不到 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打劫你?” “服毒自杀?”孟姜女惊愕的张大了嘴,只以为电视剧里演那些古代江湖恩怨,那些杀手在嘴里含毒药的情节都是作杜撰出来的,想不到今日还真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蒙毅点了点头,道:“阿紫,他们想在你身上取什么东西?” 孟姜女想起昏倒以前那个黑衣人扬起匕挥向她手腕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悸,她扬起那只手镯,举到蒙毅面前,道:“喏,听那个人说他们找的就是这只手镯。那个人竟然狠毒到想要将我的手腕砍下去,我这才被吓昏到的。”说道最后,孟姜女的脸有稍微的红起来了。 “哦?!果然是冲这个宝贝来的!”蒙毅执起孟姜女的手腕,在烛光下仔细打量,但是天下人有谁知道阿紫带着这样一个宝贝,而且这可还是王上一直寻找了多年的宝贝。 “究竟是谁既知这个宝贝的来历,而且还不惧怕王上?”蒙毅百思不得其解。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此人:然知道神环的厉害,那他就应该知道这神环只有两只在一起才能展示神奇的力量呀,他要一只去有什么用?” 蒙毅闻言更蹙紧了眉头,他知道这么多年来王上一直在寻找这只神环,就是因为神环二不能少一。否则一只神环根本镇不住墨龙剑的暴戾之气,莫非此人想要颠覆大秦江山?想到这里,蒙毅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天下人都知道神环在神女的手腕上,如果有人盯上了神环,那阿紫岂不是变成他们的目标,随时都有危险!蒙毅越想越是心惊肉跳,他下意识地将孟姜女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孟姜女可没有想那么,望着自己被他攥得生疼的手,她忍不住轻呼出声:“蒙毅。你弄疼我了。” 蒙毅回过神来,连忙撒开手,只见孟姜女的一双纤纤细手已经被攥握的通红,他不禁汗颜不已。 相处年以来,从来没有看见蒙毅如此失魂落魄过孟姜女**着双手纳闷的问道:“蒙毅,你这是怎么啦?” 蒙毅摇了摇头,脸上扬起抹淡淡的笑意,道:“好了,你再睡一会儿吧,天亮之后咱们还要去药呢。” “小姐?”云儿嘴里嘟囔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起头来。对上孟姜女笑意连连的脸,她惊喜的叫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快把云儿吓死了。”说到最后,云儿的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 “对不起云儿,总是让你们跟着担心。”孟姜女执起云儿的手。 自从云儿跟着自己,自己三天两头的出事,让她也跟着提心吊胆,这叫孟姜女对她总是怀着一股歉意。 蒙毅见二女有些伤感,连忙笑着调侃道:“傻丫头,你家小姐昏倒了你哭,你家小姐苏醒过来你还是哭,难怪人家都说女孩家是晶莹剔透的水做成的,果然不假。” 经他这一奚落,云儿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胡乱的抹了一把泪,嗔道:“云儿只是一个粗鄙的丫鬟而已,三少爷却拿云儿取乐!要说晶莹剔透,还得说是俺们家小姐。” “哈哈……”蒙毅爽朗的大笑起来“傻云儿这句话倒是说得不差,你家小姐自然是圣洁高贵!” 孟姜女见二人的话绕到自己身上,连忙笑着对云儿道:“云儿,快把小秀叫醒去床上睡吧。这样该感冒了。” “是。”云儿抬眼瞅了瞅蒙毅,然后搀着睡得迷迷瞪瞪的小秀向厢房而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将内室的门关上。 屋里再次归于宁静,孟姜女睨了睨蒙毅,只见他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不仅脸一红,嘴里嗫嚅道:“蒙毅,你回去吧。一夜都不合眼,人怎么吃得消?” 睨着她局促的样子,蒙毅心中一荡,他扬起一抹笑容:“阿紫知道现在都几更天了吗?难道让我赶回家马上在赶回来是吗?” “不,不是!”孟姜女连忙否决道,她环顾了一下屋里,犹豫的道:“可是——可是我这儿没有地方……” 没等她把话说完,蒙毅已是摇头打断了她的话:“阿紫,这是在行宫里,哪一处寝宫都有客房。如果我想要休息,随便在哪一处房间都可以休息。但是我现在并不想休息,你先睡吧。我就在外面大殿里坐一会儿就好。”说着蒙毅转身开门就要向外面大殿走去。 ------------ 第五卷 第一百零六章 推测 ……”孟姜女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怔他的背影…… 等孟姜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连忙梳妆打扮妥当,然后和蒙毅按计划来到咸阳城最繁华的东街。因为瘟疫,老百姓们都紧闭门户,所以大街上显得格外冷清。但是当他们拐到东街的时候,却见那儿人潮涌动,远远地看见孟姜女和蒙毅的车撵,那些老百姓都兴奋的高声喊道:“神女来了,这下咱们有救了。” 在宽阔的街心,蒙恬正在指挥兵士们搭建高台,旁边架起十口行军大锅,范梁正在指挥士兵正往灶堂里添柴火,熊熊的大火已经将十锅水烧得翻滚沸腾。 看见孟姜女和蒙毅,两个人迎了上来:“怎么来这么晚?” 对上二人虑的目光,蒙毅遂将昨天晚上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二人闻言脸色大变,他们也想不出来究竟有谁会这般大胆,竟敢雇凶来劫取神环。但是三个人一致的认同就是此人一定还会出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阿紫随时都有危险。 “行啦,咱们先办事要紧。”孟姜女睨着紧张兮兮的三人莞尔一笑,抱着金上了高台。三个人相视一眼,也随在她身后走了上去。 孟姜女睨着台下这些纯朴老百姓,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本来只是极其普通的一场感冒,却生生被卢生那个混蛋搅合成一场瘟疫,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他能享受荣华富贵。虽然说并没有造成灾难,而且他还拿出解药来,但是他这种行径简直该下十八层地狱。想到这里,孟姜女对那卢生是恨得咬牙启齿。 但是还能让老百姓知道真相,否则非得引起骚乱不可。她眼珠一转,脑子里已是有了一套说辞。 孟姜女清了清嗓子,这才大声道:“诸位父老,现在瘟疫四起,病魔横行家家户户都有人受此连累。哭声震天,传入上界女娲娘娘耳里,所以她老人家特派我来此散仙药。” 然后孟姜女细说了一下喝完药以后的症状。老百姓们闻言顿时跪拜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高声喊道:“多谢女娲娘娘,多谢神女!”一时间道谢之声响彻云霄。 这时范梁吩咐士兵们抬大锅来。孟姜女按剂量将药依次倒入大锅里。调和均匀。老百姓们这才逐个上去领药。领完药地老百姓对孟姜女千恩万谢一番。这才回家去了。那些病重不能来地。蒙恬就吩咐士兵们亲自送到家里去。一直到下午时分。终于将药分完毕。 蒙恬和范梁又招来各街道地亭长。直到确定所有生病地百姓都已经领到药物。众人这才长长地输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场闹得天下人心惶惶地瘟疫总算是被遏制住了。 卢生没有说错。经过此次变故。孟姜女在老百姓心目中地地位愈地高贵。如果说以前只是各个道观里供奉着她地塑像。现在家家户户可都供奉上了她地香位。 而秦王好了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往灵山道观将那个卢生接到宫里来蒙毅虽然拦阻却没有成功。因卢生通古博今。所以秦王封他为左太卜。官衔只比萧低一级。同时还赏赐给他一座宅院。那卢生得此赏赐。自然是心花怒放。 他兴冲冲地找到范梁要邀请他喝上一杯。却被范梁婉言谢绝。卢生望着范梁客气而生疏地表情。只得讪讪地退了开去。范梁睨着他地背影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急匆匆地向行宫赶去。 孟姜女正在看一本绣简。看见范梁扬起手里地竹简笑道:“范梁。你过来看看我这是什么宝贝?” “什么东西能让阿紫这么开心?”对上他的笑颜梁感觉心里轻松了几许。他俯看去,只见绣简上写着《老子》两个草体大字。眼前也不由得一亮,“这莫不是……” 孟姜女颔,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兴奋:“对呀,这就是老子的亲笔书,道德经的最初版本,如果将这卷竹简拿回到二十一世纪,那简直是天下第一号至宝。” “阿紫,你又开始做梦了。”范梁宠溺的睨着她。他知道经过两年时间,孟姜女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这一切,所以才敢跟她这般说笑。 “回不去,难道还不允许我做梦呀!”孟姜女双眼一翻,忽然正色的看着他,“对了,你不去上朝,也不在家陪老婆,反而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范梁睨了一眼外面大殿里云儿和小秀,于是伏在孟姜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孟姜女脸色一变,惊诧的大喊起来:“你说是他做的?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怎么了小姐?”云儿和小秀愕然抬头看向内室。 “哦,没事。”孟姜女对上范梁的眼神,连忙道。 看着云儿和小秀再次低下头忙自己手里的事情,孟姜女示意范梁放下门帘,这才压低声音道:“范梁,你为什么会怀是他做的呢?” 范梁道:“你忘记咱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了吗?他从那时候起就想着要这个宝贝。而且他那天在道观不也说了吗?他不光只是稀罕宝贝,而且各类稀罕的古籍珍本他都有收藏,想必他一定知道这个宝贝的来历。但是现在他已经得到荣华富贵了,而且你现在的身份高不可攀,如果只是为了收藏宝物,他不可能冒这么大的危险。除非这个宝贝对他还有别的用处,他才会这般大胆而急迫的想要从你这儿夺回去。” 范梁歇息了一,紧接着又道:“你看,来了两年都没有人抢夺你这个手镯,为什么在看见他以后,马上就有人来拦劫你,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范梁的这一番话分析得头是道,孟姜女不禁连连点头,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仍然心有余悸:“如果真是他,那此人未免也太险恶狠毒了些。如果咱们不是因为看在都是一个前世的人的份上,替他隐瞒真相,他早就被秦王杀头了。想不到他不但不感激咱们,反而还要这个劳什子宝贝。 可惜摘下来,否则我就给他算了。这个破玩意儿可是害苦我了。” “阿紫,”范梁听她忿忿的话语,忍不住心的喊道。 孟姜女这才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我没事,范梁,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御林军每天都在行宫外面巡逻吧?” 原来那天晚上遇刺的事蒙毅和孟姜女都没有告诉秦王,但是蒙毅三兄弟却对孟姜女的安全提高了重视,所以每天在南苑行宫的四周增派了四队御林军,即使是一只苍蝇想要飞进宫去都不可能,更何况是人! 范梁蹙紧眉头,,道:“阿紫,放心,这些天你先别出去,我一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恩。”孟姜女点了点头,虽然那人不要她的性命,但是她可不想做一个没有手的残废女人。 “阿紫,你——你和秦王快要成亲了吧?”范梁回过身去看向窗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而且更低了。 “唔,啊?”孟姜女随口答应后才明白他的问题,不禁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愣,“你刚才说什么?” “阿紫,王上他一定会立你为后的,恭喜你了” 听他的话里竟是有些酸楚的意味,孟姜女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却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对答他。她心里不由暗暗叹息,范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 良久,范梁转过身来幽幽的道:“阿紫,当初我……” “范梁……”孟姜女连忙打断他的话。 两个人四目相望,孟姜女看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范梁眼中流转。但是时至今日,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现在已是另一个女子的丈夫,她不要他因为自己而说出背叛他妻子的话来。 “阿紫,我想……”蒙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见二人怪异的气氛,嘴边的话嘎然打住。 他看向范梁道:“二哥也在这儿呀。” “三弟。我来看看阿紫。”范梁回过身去笑着解释道,“毕竟那天晚上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总让人放心不下。” 蒙毅俊逸的脸上扬起那抹若隐若无的招牌微笑,话语却有些尖锐:“二哥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理当多关心一下二嫂才是。阿紫这儿有我呢,就不烦劳二哥费心了。” “我……”范梁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孟姜女见此情景连忙打圆场:“呵呵,怪不得早上有两几只喜鹊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喳喳直叫,原来是将军大人和上卿大人都来了,云儿,赶紧上茶。”她说着话也不忘向面对着自己的蒙毅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来了。”云儿应声端进茶来。 蒙毅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于是转开话题看向云儿道:“还是云儿这个丫头利索,我前脚刚进来,你就预备好茶水了。” ------------ 第五卷 第一百零七章 有些事做了决定就改不了 嘻,”云儿抬眼瞥了范梁一眼,然后笑道,“三我家小姐,云儿又岂敢怠慢了三少爷。三少爷请上座,尝尝云儿专门给你炮制的香茗,比起你府里的那些丫鬟们手艺如何?” “好!”蒙毅笑着坐在几案边,云儿先端了一盅茶摆在蒙毅面前,这才回眸看向范梁,道,“哎哟,二少爷你也请上座喝一盅茶吧。” 范梁抬眼睨向云儿,她毫不示弱的回望着他,只是目光里已没有了往日的亲近,更多的是不屑和忿忿不平。范梁暗自叹息了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小姐你也用茶。”云儿转过脸来,脸上已经换上了一个柔和笑容。 她的举动全落在孟姜女眼里,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云儿,范将军和蒙上卿很少来咱们这来,你且去吩咐御膳房准备宴席。” 范梁抬眼看了蒙毅和云儿,显然自己在这儿不受欢迎。他连忙拒绝道:“算了,阿紫,我一会儿还是回去好了。” 孟姜女摆了摆手。她知道毅和云儿为何这般怪异,这全是因为她的缘故。虽然这让她很感动,但是她现在已经放开那段感情了,所以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让蒙毅和云儿对范梁存有怨恨,她要解开他们的心结。 “是。”云儿答着退了下去。 “云儿见王上。” “哈,云儿起来罢。”秦王浑厚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三个人一愣,纷纷站起身来。 “阿紫……”秦王掀开门帘。到嘴地话在看见里地人时嘎然而止。 范梁和蒙毅躬身施礼道:“:臣参见王上。” “呵呵。几天不来。阿紫这儿竟然这么热闹。”秦王走了进来。眼眸里精光闪现。线条分明地脸上扬起一丝笑容。 范梁和蒙毅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阿紫为了药与那些病人接触。所以我们到此来看看。” “真地吗?”秦王在几案边坐下来着二人拉长了声音。 他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精锐地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那行宫外面地御林军是怎么回事?” “这……”蒙毅和范梁顿时说不出话来。 “哼!”秦王鼻子里一声冷哼,怒气冲冲的道:“朕病了几日,到底这行宫里生了什么事情?说!” 孟姜女见他怒,连忙插言道:“王上请息怒。那御林军是蒙毅给我派过来的。” 秦王一愣,回眸看向孟姜女,脸色也柔和了些,“为什么要加派兵士?” 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当讲不当讲的孟姜女回眸看向蒙毅。蒙毅对上她的视线,于是道:“回禀王上日阿紫从西宫出来的时候,在半路上遇见了劫匪,微臣一人拼斗不过,几乎让他们将阿紫劫了去,幸亏当时遇见了巡夜士兵,微臣和阿紫才得以脱险。因为王上身子一直欠安,所以微臣想等到王上身子大好再回禀王上。为了阿紫的安全,所以微臣擅自调派了御林军来加强行宫的安全。” “你说什么?有人要拦劫阿紫?那劫匪被抓住了吗?”秦王脸色大变,语气隐含着几丝怒气。 蒙毅摇了摇头憾的道:“那几个劫匪嘴里预先含着毒药,眼看被抓竟然服毒自尽了。所以微臣也不知道究竟他们是受何人指使?” “是谁如此猖狂?竟敢打上神女的主意?”秦王一听气得暴跳如雷,他一掌击在几案上,直震得案上的杯盏纷纷跌落在地,几案和杯盏的破碎声同时响起。 三个人同时道:“王上请息怒!” 秦王满脸暴戾的瞪向二人,道:“蒙爱卿,范爱卿,朕命你们速速将那幕后之人给朕查出来,朕要将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如果要那么好查他们又怎么会还在这儿坐着,蒙毅和范梁相视苦笑是王上的命令岂敢不遵!他们连忙跪下领旨道:“微臣遵命。” 秦王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回眸看向孟姜女:“阿紫,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吗?” 孟姜女一愣:“王上说得什么话?” 秦王执起她的纤手,道:“我说过,要册封你为大秦王后。本来是想等大太卜占卜挑选一个良辰吉日是现在看来你在行宫里并不安全。我明日就拟旨昭告天下,册封神女为后。” 在范梁回来那一天自己就答应了秦王的那时起她就已经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现在听他明明白白的讲出来然禁不住心神一悸。 失落在范梁眼里一闪而过,瞬即浮上一层笑容喜王上,恭喜阿紫。” “哈哈!”秦王爽朗的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有掩不住的得意和心满意足。 半晌,他抬眼看向一直低着头的蒙毅,意味深长的道:“咦,蒙爱卿不是和群臣一样盼着朕册封王后吗?今日朕要册立王后,蒙爱卿不恭喜朕吗?” 蒙毅只管怔忪出神,却没有听见秦王的话。范梁连忙在后面拽了拽蒙毅的衣襟,轻声道:“三弟,三弟。” 蒙毅抬起头来,一双复杂的目光落在孟姜女脸上。对上他的目光,孟姜女心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痛得她无法呼吸,她幽幽的低下头。 蒙毅收起情绪,上浮出那抹淡淡的笑容,躬身道:“微臣当然要恭喜王上和阿紫,王上能册封立后乃是大秦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大秦能有神女这样一位后当然是苍生之福!”秦王闻言抚掌大笑:“哈哈哈,还是蒙爱卿之言深得朕心!” 孟姜女却只觉得心中一酸,一股热潮涌上眼底,几乎化成眼泪掉了下来……她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决定就再也回不去了! 在行吃完饭后,范梁和蒙毅告辞退了下去。寝宫里只剩下秦王和孟姜女两个人。自从秦王宣布了要册封王后,孟姜女就一直闷闷不乐。 秦深深地睨着低头不语的孟姜女,良久,他道:“阿紫,不如现在你就搬去皇宫里面吧。在这儿大家都不放心。” 孟姜女脑子里想起游离宫苑那一群人,不禁浑身一个激灵。她断然拒绝道:“王上,请你不要让我进宫。” “为什么?”秦王闻言一愣。 孟姜女摇了摇头,垂下不再说话。 秦王虎目里精光闪现,道:“我知道阿紫心中所为何事。但是,阿紫,当初可是你亲口替她们求情,我才答应下来的。现在你绝不能用她们来作为借口。 想不到他竟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的嘴。孟姜女蓦地抬起头来,咄咄逼人的道:“我是为她们求情。那是因为先她们是女人,然后才是王上你的女人。难道王上你忍心将你的女人赶出去,任她们哭哭啼啼吗?如果你真狠得下心将她们斩了,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我孟姜女也不要!” 说了半天,自己竟变成无情无义的男人,秦王也有些恼了,他沉声道:“阿紫,你不要太过分,当初是你说不要和别的女人抢一个丈夫,我才决定将她们迁出游离宫苑的。谁知你又替她们求情,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收回圣旨。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孟姜女摇了摇头,疲乏的闭上了眼睛。一个拥有后宫七十二院嫔妃的男人,怎么可能懂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秦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良久,他执起孟姜女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阿紫,我知道你心里所想。但是历朝历代那一个王上不是嫔妃成群。况且她们都是我在认识你以前的事情,以后我只想与阿紫在一起君临天下,共享荣华。” “以后我只想与阿紫在一起君临天下,共享荣华!”孟姜女缓缓张开眼睛睨着秦王。他的话就像是一条在阳光下照耀的山泉水缓缓从孟姜女心中淌过,心中暖融融的,心弦也伴着清脆的山泉水唱起歌来。孟姜女的眼眶再一次潮湿起来…… 前世那些帝王的历史书和文艺片段都没少看,有哪一个帝王对一名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过!只要是他们看上的女人都会糊弄进宫,才不管她们自身的意愿如何?而秦王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也就是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她,这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秦王见她眼眶泛红,久久不说话,只以为她还在因为刚才的那点事耿耿余怀。遂道:“如果阿紫仍然耿耿于怀,我可以马上下旨让她们再搬出去就是了。” “哦,不不。就让她们还在里面好了。“孟姜摇了摇头,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自己再坚持下去反而显得矫情了。 “那阿紫是答应我了。”秦王一喜,一双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孟姜女无法与他炙热的目光对视,羞怯的垂下头去,低不可闻的道:“恩。” 睨着面前娇羞的美人儿,秦王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舒畅的笑容。他轻轻一拉,将孟姜女拉进自己的怀里。 ------------ 第五卷 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 觉自己坐在秦王的腿上,孟姜女不好意思起来,她挣站起来。却被秦王紧紧搂住。她羞涩的将头垂得更低了。 “阿紫,”秦王呢喃着。 他眼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回避他的目光…… 孟姜女定定的望着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当他温热的唇贴上她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心中叹息道,也许女人找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也不错,最起码不用付出那么累吧…… 秦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轻柔的啃噬着她白细腻滑的颈项处,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他的手向下滑去,正在挑战着她的底线…… 她无法适应这切,伸手摁住他的大掌,轻声呓道:“不……” “阿紫,看着我。 ”秦王的声音沙哑暗嘎。 他的话像是有无穷的魔,孟姜女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看进一双充满情意的瞳眸里,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耀着两簇火焰…… 孟姜女只得自己正在慢慢熔化,她心底一悸,幽幽的别过脸去。谁知秦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道:“阿紫,你是我嬴政的……” “启奏王上。大太卜求见。”正在此时。高亮地声音在大殿外响了起来。 王一怔。孟姜女趁机从他怀里站起来。谁知他大掌一紧。将她紧紧扣住。他并不理会赵高地话。只是狠狠地瞪向她。然后再次向她俯首过来…… 他地吻是在霸中带着几丝温柔。让她毫无意志反抗…… “启奏王。大太卜求见。”赵高地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话语里多了几分小心。 秦王不耐地吼道:“什么事?” 赵高闻听王上发怒地语调。话音竟有些颤抖:“启奏王上太卜说是王上宣他进来地。现在正在宫外等候召见。” “哦!”秦王顿住动作。他轻轻的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然后道,“阿紫,我走了。”说完放开她起身走了出去。 看他走远云儿这才急匆匆的走进来,望着发怔的孟姜女欲言又止。 孟姜女不禁纳闷的道:“云儿,你想说什么?” “小姐,难道,”云儿对上她的视线,斯斯艾艾的道“难道你真的打算与王上成亲么?” 孟姜女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云儿,我能有别的选择吗?” “你有呀,你当然有!”云儿急促的道,“小姐,难道你看不出三少爷他很爱你吗?而且云儿也看得出来心里很爱三少爷的呀。” “云儿,你不是一直以为我爱的是少爷吗?”孟姜女眯起星眸看向她,自从范梁从齐国大牢里将云儿救出以后,云儿一直尊称他为少爷。 云儿眼里闪过一丝慧黠:“小姐,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自己呀。当初谣传少爷战死他乡的时候,你痛不欲生。后来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夫人谁知道本应该伤心欲绝的小姐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在那时云儿就已经看出小姐心里并不是爱着少爷,以前的痛不欲生只不过是一种愧疚罢了。” “咦,”孟姜女端起一盅茶,慢慢的抿了一口闷的道,“云儿既然知道小姐并不爱范将军,那你为什么对他那样的态度?” “哼!”云儿小嘴撅起出的话极有气魄,“在云儿心里姐才是天,我宁愿小姐负天下人,也不能容忍天下人负小姐!” “噗……”孟姜女想不到自己以前曾经说起曹操的话竟被云儿记住了,而且还运用在了此处。她忍俊不禁,一口茶水悉数喷了出来,全喷在云儿的身上。 她望着云儿赞道:“算你丫头有良心。” “云儿对小姐最忠心的了,小姐现在才看出来吗?”云儿撇了撇嘴,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小姐,云儿就弄不明白,小姐一直躲避王上,不就是因为他有三宫六院吗?而小姐又和三少爷有情有义,为什么小姐就偏偏选择了王上?” “唉……”孟姜女幽幽的叹了一声,放下茶盅踱步来到窗前,看向外面有些暗淡的天空,良久才喃喃道,“云儿,你不懂,人一生除了爱情,还有许多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云儿愣愣的望着小姐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半晌,孟姜女回过头来,脸上已是浮出一抹笑意,“云儿,那个王一飞现在在蒙家军里升职了吧?” 云儿俏脸一红,羞答答的低下头去,低声嘟囓道::“小姐此话倒是问得奇 儿一介小小的丫鬟,怎么会知道人家军队里面的事? 孟姜女秀眉一挑,拉长了声音道:你真不知?” “真不知。” 孟姜女微微一笑,星眸里闪过一丝狡黠:“那就好,我刚才还对王上提起那个王一飞来着,想把小秀许配与他,云儿你看如何?” “小秀?”云儿惊呼出声,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孟姜女。 当她对上孟姜充满调侃意味的眼神,这才知道小姐乃是在戏弄她,不由得脸色更红起来。 “嘿嘿,”孟姜女笑睨着她,“云,你和他又不熟,那么惊讶做什么?” “小姐……”云儿羞的嗔道。 “哈哈,云儿,你就不要隐瞒了,前些子你去兰儿家遇见王一飞的事情,兰儿都已经告诉我了。”云儿闻言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拍了拍云儿的肩膀:“云儿,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呀。你看兰儿和你一般大,现在都快做妈妈了,蒙平对她又那么好,那才是幸福的人生呀!” 云儿抬起头来:“是小姐,云儿才不要嫁人,云儿要一直跟在小姐身边服侍小姐。” 孟姜女了摇头,扶着云儿的双肩道:“云儿,难道你忘了当初我说过的话吗?你不是我的丫鬟,在这个世界上,咱们两个相依为命。 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作为姐姐自然要让你幸福。而且皇宫就是一个纯金的鸟笼,进去以后再想出来只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小姐……”眼见小姐处处为自己考虑,云儿眼眶一热,忍不住落下泪来。 孟姜女伸出帕子替她温柔的擦拭着泪水,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只要你和兰儿都幸福,小姐也放心了。” “可是,可是,”云儿抽抽嗒嗒的道,“可是小姐只顾想着我们,自己的幸福呢,为什么从来不想想自己?” “云儿,我也会幸福的,相信我!“孟姜女看向云儿,坚定地口气不容置。 在大太卜的占卜下,秦王选定了三天后举行大婚,于是皇宫里开始忙碌起来。 而行宫里相对比起来倒是冷清了许多。蒙夫人和兰儿知道孟姜女马上就要进宫,于是相约来到行宫。 看见她们,孟姜女高兴不已。她摸了摸兰儿即将临盆的肚子,又细细的嘱咐了一遍。兰儿则连连点头。 而蒙夫人望着绝俗脱尘的孟姜女,心里却感慨万千。从她来到自己家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和王上兜兜转转躲避着他,谁知道两年后的她依然没有逃出他的视线—— 秦王将要迎娶神女的消息昭告天下,天下人顿时个个欣喜不已。有这样身分高贵,贤良淑德的神女做皇后,那岂不是大秦国的福气。于是整个咸阳城里街头巷尾,胡同旮旯,无不谈论这桩大婚;茶楼酒肆,戏院商铺,莫不期待这场喜事,竟烘托出这个冬月小阳春的十分明媚来。 因为这是秦王登基二十六年以来,第一次明确的昭告天下他要封后,群臣们自然是不敢慢待,所有的仪式从简到繁,一步也能与所差池。这可忙坏了那些大臣们。 经过周密的统计安排,终于确定全部仪程要进行五天,一定要体现出大秦国隆重、红火、庄严、堂皇、威严的气势。于是鲜红的毯子从皇宫里一直铺设到南苑行宫里面。 终于到了大婚这一天。 还是凌晨时分,孟姜女就被从睡梦中叫起来,任由一群侍女嬷嬷围着梳妆打扮,一直折腾了近两个钟头,总算告一段落。等那些侍女和嬷嬷退下去以后,孟姜女这才望向铜镜。 她忍不住心里一颤,只见铜镜里那女子容色绝美,云鬓斜射珠围翠绕陪衬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喜庆的大红嫁衣,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活脱脱一个不食烟火的美丽仙子。 此时,外面鼓乐声,鸣炮声齐响起,小秀手里拿着红盖头向内室急匆匆的走进来,道:“小姐,来了,迎亲的来了。” “哦,”相比之下,孟姜女反而少了几分新嫁娘应有的兴奋。 不一会儿,只见身着官服的蒙毅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身着嫁衣,美不可言的孟姜女,蒙毅不禁一呆,一种莫名的疼痛伴着失落在心底恣意蔓延开来。他只顾着怔怔的望着她出神,竟是忘记了自己是来替王上迎娶王后的。 ------------ 第五卷 第一百零九章 大婚1 姜女抬眼对上他失神的表情,心底忍不住一阵抽搐。别过脸去,从小秀手里接过红盖头缓缓地搭在头上,隔断了两个人的视线,也隔断了他眼底的痛惜和心伤…… 孟姜女从榻上站起身子,刚要往下迈步,就听一直在旁边指挥的一个老嬷嬷大声道:“神女且慢。” 屋里的人都一愣,不知道她所谓何事? 那老嬷嬷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向孟姜女恭敬地道:“大秦皇族历代的规矩,娘娘在大婚那一天绝对不能沾地气,怕是会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带进皇宫里去。” 别看蒙毅协助秦王处理朝政井然有序,但是面对这些繁文缛节却是外行,他纳闷的看向嬷嬷:“那依夏嬷嬷之见现在怎么办?” 那个夏嬷嬷面难色道:“原本应该是娘娘的父兄将娘娘抱到凤辇上去。但是现在神女娘娘没有父兄,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蒙毅不由得愣住了。孟姜却不以为然的道:“哼,这是什么规矩?我倒偏不信这个邪。 ”说着就要往迈步。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夏嬷吓得大惊失色,只听‘扑通’一声她已是跪倒在孟姜女面前,嘴里道:“王上吩咐过,要用最尊贵的礼节来迎娶娘娘。所以为了神女娘娘好,任何一个步骤都不得有误,若有违者,斩无赦!” 郁闷的看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时就听外面掌管礼仪地主爵中尉出声催促道:“启禀蒙上卿大人。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请娘娘快点上轿吧。” 误吉时可不是闹着玩儿地毅顾不得多想。他上前一步探手一猫腰。已是将孟姜女打横抱起。孟姜女一愣。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他地颈项。 蒙毅睨着被盖头掩起来地俏颜。恭敬地道:“娘娘。微臣冒犯了。”说完话在众人惊愕地目光中向外面疾步走去。 孟姜女闭上眼。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地倚在他地胸膛上。细细地感受着他地体温。他地心跳…… 从她身上飘来地幽香充盈在蒙毅地鼻端。却勾起他心中地悸痛。他将她抱得更近了一些想能这样抱着她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永远…… 但是凤辇就在大殿门口只有仅仅二十步地距离。无论蒙毅心中有多么不舍。到了凤辇边上。他也不得撒手。随着怀里娇躯地离开。他觉得自己地心也空了。 云儿和小秀早就在凤辇上等候见蒙毅过来,她们连忙伸手将孟姜女搀扶进撵车里面只听主爵中尉高声唱喏:“起驾!” 霎时,礼炮震天笙箫齐奏,鼓乐齐鸣不热闹…… 全城的老百姓早?*茸耪庖惶欤衷谡鱿萄舫且咽峭蛉丝障铮追谆鄣交食钦庖黄础r皇奔浠使共煌ā5敲商窈屯蹶诼柿烀杉揖缭绲慕泄饷娼溲希岳习傩彰侵荒茉谠洞劭础?br/> 即使是这样,他们的热情和兴奋依然高涨不减,尤其是在看见凤辇从行宫里驶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热情高涨到了极点。 他们纷纷向凤辇跪下,嘴里高声喊道:“恭喜王上,恭喜神女,祝王上和神女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响彻云霄。 坐在凤辇里的孟姜女闭上眼眸,心里叹道:“爸爸,妈妈,你们可知道女儿今天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天下闻名的千古一帝,你们如果知道,一定也会替女儿开心的吧!” 凤辇缓缓驶进皇宫。侍奉在孟姜女左右的云儿和小秀从窗帘处**眼望去,只见皇宫里张灯结彩,大红的毯子铺满了整个皇宫。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群臣们此时已经在举行大婚典礼的大殿里恭候,身穿黑色蟒袍的秦王和孟姜女拜完天地之后又接受群臣们的朝拜祝贺。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仪式后,孟姜女只以为进到新房就可以歇息了,谁知她却被送进偏殿里面。 等那些人都退下去以后,小秀蹑手蹑脚地将大门关上,然后疾步来到孟姜女面前,低声道:“小姐,你饿不饿?” 孟姜女此时端坐在上位,肚子正不停地发出抗议。听小秀这一问,顿时感觉饿意更甚。原来经过这一折腾,已是中午时分。孟姜女从早上起来?衷谠缫讯龅眉3> 她掀开盖头一角扫视了一遍殿里,确定殿内只有小秀一个人以后,她霍地摘下盖头,嘴里嘟囓道:“哎呀,都快把人饿死了。” 嘴笑道:“小姐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今天再这饿才怪。” 孟姜女点了点头,“恩,以前朋友们说结婚是受罪我还一直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嘘,”小秀竖起食指,然后抬眼向门口望了望,直到确定没有人听见,这才道:“小姐,今日可是你大婚的日子,而且咱们这是在皇宫里,如果小姐刚才那话被有心人听见,少不得是一番是非。 孟姜女抬眼睨着她谨慎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赞道:‘这个丫头果然和云儿不一样,小小年纪就如此多心计,倒是很适合皇宫里生存。” 想到云儿,孟姜女才突然想起从进入大殿那双一刻起,她就一直未在她身边。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她抬眼看向小秀道:“云儿呢?她跑哪儿去了?” 小秀嗬嗬一笑,:“刚才夏嬷嬷将她带走了。说是新房需要有人去料理。所以云儿就过去了。”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 她望着几案上面那些糕供品,忍不住伸手捏起一口,就要放进嘴里。 忽然外面响夏嬷嬷压抑的声音:“小公子休得胡闹,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休息。” “哼!你这狗奴才胆子不,竟敢挡了本公子的路。让开!”随着一个稚气却跋扈的声音,大门隙开一个小缝隙,一个小身影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一愣,连忙放下手里的糕点,正襟危坐在上位,而小秀则迅速将盖头给她搭好。 听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孟姜女从盖头里凝目看去,透过红盖头,只见一个大约十来岁,身穿紫色锦袍,头戴金络宝冠的男孩子向她走过来。这也不知是秦始皇的那一个孩子?孟姜女兀自猜测着。 那孩到得近处,他忽然“咦”了一声,指着小秀惊诧的道:“小秀,你怎么会在这儿?本公子一直找不到你,还以为父王将你赶出宫了?” 小秀微微笑道;“宫里那么多奴才,小公子找奴婢做什么?” “哼。”那男孩哼了一声,骄纵之色尽显在稚气的脸上,“那些蠢货,每日里只会唯唯诺诺,根本提不出一点有趣的建议来。还是小秀好,只有和你玩儿本公子才觉得好过瘾,好尽兴。” 小秀脸色一变,上前一把捂着男孩的嘴,低声道:“小公子,你想害死奴婢吗?如果被王上知道奴婢每天带着公子玩耍,奴婢就是有十条命也够砍得。” 那男孩挣开她的手,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哼!有本公子在你还怕什么?父王如果怪罪下来,自有我替你拦挡。” “你替奴婢拦挡?奴婢看还是算了吧小秀低声喃道,“去年那个小溪子的事情难道忘了吗?” “你……”那男孩脸色一红,气焰顿时消退了几分。他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话题一转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服侍她?” 小秀道:“奴婢奉王上的命令来服侍娘娘的。娘娘累了,公子还是去别处玩儿吧。” 一层烦躁布满男孩的小脸,他双目一瞪,哼道:“哼!我向父王要了多少次你,父王都不给我,最后还把你藏起来。 现在却让你服侍这个劳什子娘娘,我到要看看什么娘娘让父王这般偏心?” 他说着怒气冲冲的向孟姜女走近来,伸手就要去挑孟姜女头上的红盖头。 “小公子,使不得。”小秀骇得一把扯住莽撞男孩的胳膊。 “小秀,你竟然敢拦住本公子,难道你也活得不耐烦了吗?”男孩想必平日里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现在见一个奴婢竟然拦住他的行动,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嘴里恨恨的骂着,手底下却没有闲着,他回身将小秀完后重重一退。 小秀自然不敢撒开他任他胡作非为。两个人就像两只斗牛一样僵在那儿。不就是让他看看自己吗?孟姜女心里暗笑小秀谨慎过度,她却不知道这红盖头应该由王上来挑,这可是夏嬷嬷再三嘱咐过小秀的,现在男孩要去拽它下来,这还了得!小秀自然要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得逞。 孟姜女抬起手来,想要自己掀开盖头。就在此时,只见外面响起夏嬷嬷有些惊恐的声音:“参见王上。” 那男孩脸色一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门已经咯吱一声响,从外面推了开来。 ------------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章 大婚2 人同时扭过脸去,只见秦王迈着急促的脚步走了进来和那个男孩不由得一愣。 “胡亥,你在这儿做什么?” 胡~?孟姜女身形一震,几乎从上位跌落下来。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飞扬跋扈,骄纵顽劣的男孩竟然就是秦二世。孟姜女摇了摇头,难怪人家说从小看大、三岁看老,此话果然是有依据的! 胡亥看见秦王,连忙撒开小秀,转身恭恭敬敬的道:“儿臣拜见父王。儿臣在寝宫听那些奴才们说娘娘是神女下凡,那盛颜仙姿简直是绝色盖世,儿臣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所以就跑过来想一睹娘娘仙容。谁知这位娘娘头上竟然蒙着这样一块纱巾,于是儿臣想要给她掀起来。” 孟姜女闻言忍不住暗暗好笑。原来两千多年以前还没有红盖头呢。但是她一想到大婚这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自己身上,心里就紧张。后来她灵机一动,想起前世电视剧里的那红盖头来,于是精挑细选了一块红绸缎,并让小秀她们缀上漂亮的纹饰。众人只以为这是天界的规矩,倒也不敢询问。而孟姜女乐得清静,也不做解释。 秦王脸色一沉,声道:“这简直是瞎胡闹!娘娘乃是神仙之躯,她的红盖头岂是让人随便掀的?” 胡~见父王发怒,连忙噗跪在秦王面前:“儿臣知错了,父王请息怒。” 秦王抬头看孟姜女,脸色稍稍缓和下来。道:“知错能改就好。你且出去吧。” “。”胡~连忙起身低头走了出去。 直胡亥退出宫殿,秦王这才走过来站到孟姜女面前。小秀连忙端过镏金喜杆举到秦王面前。 随着镏金喜杆地轻挑。大红盖头轻轻落在一边。秦王虽然早就习惯了孟姜女地美貌。现在仍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她不同于别地嫔妃地浓妆艳抹。不施粉黛地雪白肌肤在大红喜袍地映衬下犹如朝霞映雪。真正是‘黛眉开娇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孟姜女此时地双颊羞得晕红。盯着面前秦王那双金丝描龙地精致靴子。竟是不敢抬起头来。 小秀说了一番吉利话。然后退了出去。秦王伸出食指挑起孟姜女娇羞粉热切地目光落在她精致地脸庞。然后从胸臆中逸出轻声地叹息:“阿紫。你终于是我嬴政地人了。” 明明是一声轻轻地叹息重重地敲落在孟姜女地心坎上。敲得她心酸酸地。 她对上他热切地目光。只听他柔声重复道:“阿紫。以后你就是我嬴政地女人了。 听他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本来有些紧张的孟姜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王睨着她嫣然笑颜不禁呆了一呆,心底也膨胀起来。他知道现在若再不领着她出去,只怕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将这儿变成他们的洞房。 “阿紫果不是宴席还等着咱们,我端不会放你出去的了。”他伏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处,引得她浑身一震颤栗。 觉出怀里人儿的娇羞,秦王忍不住扬起笑容。他揽住她的香肩径直向外走去。 孟姜女随着他在宫人侍女的簇拥下来到设宴大殿里。群臣们早已入席坐好, 等身穿红色嫁衣的孟姜女进去时,熙熙攘攘的大殿突然安静下来。寂静的大殿里,只听见孟姜女身上的环佩叮当作响。群臣们纷纷扭过头来只看了一眼,个个露出惊艳和恍惚的神色,然后纷纷垂下头去,偶有几个色胆大的,偷**虚了一眼也被秦王冷冷的眼神吓得低下头去。 秦王淡淡扫视了群臣一眼,大殿里顿时拢上一层小心翼翼的气氛。 他携着孟姜女入座上位臣们这才纷纷站起来在中间并排两列,嘴里高声贺道:“恭贺王上、娘娘大喜!”然后齐刷刷的跪下向秦王和孟姜女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秦王垂眸睨着身边的孟姜女心情极好宽袖一挥,道:“众爱卿免礼!” 她坐在他的身边是如坐针毡。 他觉出她的紧张,拍了拍她,低声道:“阿紫不要紧张,以后他们尽是你我的臣民,所以不要拘谨才对。” 孟姜女点了点头,她移动视线看向群臣,群臣们对上她的视线,纷纷低下头去。忽然孟姜女对上一道平静无波的瞳眸—是蒙毅!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孟姜女心神一震,连忙别开眼去。 “朕今日 神女,实乃朕的福气,而诸位爱卿为了朕的大婚辛苦先尽一杯以表对诸位爱卿的嘉奖。”他率先举,拉开了这场婚宴的序幕。 群臣们纷纷附和,一时间大殿内气氛高涨起来,群臣们举起酒樽来敬酒祝贺,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秦王本来还未喝酒就已有些微酣,现在群臣们几番敬酒,他更是兴致盎然。 只见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那个锦盒上面的宝石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将群臣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一时间大殿里再次安静下来。 秦王轻轻打开锦盒,顿时,一阵柔和的光芒四射开来。 与此同时,一股色的光芒从孟姜女左腕的大红袖茏里穿透出来,与盒子里的光芒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群臣们只知道孟姜女是女,也知道她智慧过人,但是在众人意识中,她也就是比平常女人聪明一点,漂亮一点而已,但是现在今天这么怪异神奇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看见,看着笼罩在缭绕光芒中的孟姜女,他们不禁惊呆了。 众人眼里纷露出惊诧羡慕的目光来。在所有的目光里,有两双眼睛里更深的是贪婪和**,那就是大太卜萧和左太卜卢生两个人。 “紫,想必你也知道这对手镯的来历。今日我就将另一只手镯交付与你,阿紫一定要妥善保存。“ 秦执起孟姜女的右手,郑重的将神环戴在孟姜女的手腕上。 良久,那紫色光芒慢慢变淡,孟姜女睨并在一起的两只手镯,脑子里想起鬼谷子曾经说过的话来:“如果某一天你得到两支神环,那你就会得到天下最高贵的身份和地位。”孟姜女暗自笑了笑,原来冥冥中一切自有天定。 只见身材魁的卢生从座位上站起来,近前一步,眼底是掩不住的贪婪:“想不到这手镯果真有一对。微臣恭喜神——应该是恭喜娘娘才对。” 群臣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于是纷纷出言恭喜。唯有蒙毅在看见神环的时候,脸上浮出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悲哀。他并不像那些大臣似地随声附和,只是低头一樽又一樽的喝着闷酒。等众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醉得是一塌糊涂。 秦王蹙眉看了看他,吩咐道:“赵府令,将蒙上卿送往他的书房。“ “是,”赵高躬身答应。 睨着被人架走的蒙毅消失在宫殿门外,孟姜女幽幽的垂下眼帘,此时她已没有了任何胃口,只管望着面前各色佳肴出神。 秦王回眸看向孟姜女,见她怔怔地睨着面前的佳肴,却是满脸的疲乏。他抬眼看向一直侍立在旁边的小秀,道:“小秀,娘娘累了,将娘娘送回寝宫。” “是。”小秀应着搀扶起她来向外面走去。 夏嬷嬷率着一群侍女宫人一直在外面候着,一群人簇拥着她向寝宫走去。 绕过大殿,有些恍惚的孟姜女忽然顿住脚步,只见那些人将蒙毅送进不远处的一处宫殿里去。孟姜女望着那扇门口微微的怔了怔,然后迈步向前走去。 越过蒙毅的那座宫殿,再往前越过一处宫殿,夏嬷嬷停了下来。孟姜女这才发现这处宫殿就是上一次自己曾经在这里住了几夜的秦王的寝宫。 她心里不由得一惊,她只以为秦王一定会将她安置在游离宫苑里,想不到他竟然把自己安排在他的寝宫,难道以后自己都要与他朝夕相处吗? 孟姜女坐在榻上,轻轻的斜靠在墙上,侧头看向案上不曾点燃的喜烛怔忪出神…… 宛如黑断的夜幕轻轻的覆盖人间,将一切喧嚣掩埋。 大秦皇宫里,却是灯火辉煌,与镶嵌在夜幕中的点点寒星遥相辉映。 秦王在一群侍卫的环绕簇拥下向寝宫走来。到了宫殿门口,秦王推门径直走了进去,那些侍卫这才退了下去。 一直守在外室的云儿和小秀看见王上,连忙盈盈一拜,然后要向内室走去。 “云儿,你们先退下罢。”秦王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了出去。随着二人的离开,房门关合后只留下满室的寂静。 秦王足下无声的向内室走去,当他看见她躺在榻里时,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魅惑的笑意。他来到榻边,一双如炬的瞳眸在黑暗中炯炯生辉,投注在榻上那张绝尘脱俗的俏颜上。 在通明的烛光摇曳下,只见孟姜女侧躺在软榻上,墨黑的发丝散落在枕套上,有几偻落在粉颊上,与那雪白的肌肤形成惹人恣怜的强烈对比。 ------------ 第五卷 第一一一章 大婚3 身上的大红嫁衣已经换下,另外换上一件雪白的纱裙将她玲珑的躯体紧紧包起,胸前的曲线随着规律的呼吸轻轻起伏,周围环绕着一股宁静而祥和的气氛, 秦王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仙境中一般。他魁梧挺拔的身形不曾移动,一直保着同样的动作,眸光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的脸上。 自己君临天下几十年,什么样的绝色女子没有见过,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吸引他将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更别说勾起他心底的悸动。但是她不一样,早在她女扮男装的时候,就搅得他连连失神,辗转难眠。因为她,他几度以为自己也有断袖之癣。 秦王脸上浮出一抹冷冽,为了得到她,自己煞费苦心,几经周折,才拥有今夜的良辰美景。秦王在榻上慢慢坐下,凝望着她秀美的面容,嘴角不知不觉中扬起的笑意让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下来。 榻上的人儿‘嗯嘤’一声,随着丝绸摩挲的声音,她翻身过来,秀眉紧蹙,然后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揉了揉眼。 她眸光流转,在:及前上方那双深邃的瞳眸时,不由得呼吸一滞,睨着他脸上邪魅的笑容,她不禁掩口低呼,不是因为看见他奇怪,而是因为她竟然忘了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醒了?”他一直静静地注视,现在更是俯下身子,在她的上方一尺远的地方停住,眼眸里有些懊恼,“都是那些大臣闹酒,我才过来晚了。” “不不晚……”孟女慌乱的支起身子,他离她这么近,他身上所散的气息已经将她完全笼罩住,让她无法呼吸了。 睨着她慌乱的样子,秦王眼眸里闪一丝笑意,“怎么?阿紫生气了么?”嘴里说着话,他擎起身子坐在她脚边的位置。这才刚开始他可不愿意吓坏自己的新娘子。 “没有呀”孟姜女又怎么能不紧张,虽然和面前这个男人已经认识了两年,而且也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多次。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自己就要将自己完全交到他手上。 她低垂着眼睫。久久听见他地回答。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他地手正置在她地腿上。隔着薄薄地亵裤。那透过指间传来地温度在瞬间炙热了孟姜女地双颊。 她稍稍将双腿曲起图避这暧昧地肢体接触。 察觉出她地心思。秦王唇畔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他一探手攥住她小巧地足踝。 “啊……”这个突如其来地动作引得孟姜女一声轻呼。她不安地扭动身体。藉此缓秦王带给她地**感。 “王上……”她意识涣散地呢喃道。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吗?” 秦王微微前倾身子在她而耳边低喃,声音温醇如丝人中带着无尽的渴望。孟姜女忍不住心中一震激荡。 “阿紫,你……”秦王略带一丝惊诧的抬眼看着她。看见她的挣扎,秦王惊喜的眼里涌上一层怜惜。 她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处。那股让她熟悉的成熟男人的麝香气息那种珍贵木香掺杂混淆在一起,弥漫在她鼻间。这种气息让她意识迷离,沉醉其中。,她只觉得从指间传来一阵**的感觉,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也麻醉了她的大脑和舌头,她的思维顿时停顿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秦王紧扣着她的手,炙热的唇正一点点的允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一股如海浪般澎湃的情绪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脏,,胸臆间犹如滚水一般翻滚沸腾,搅得的身心剧烈的疼痛…… 他身上散出来的那不知名的贵木香气,合着他成熟男子的麝香气息让她意识迷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浑身的劲道在一点点流失然丝毫也使不上抵抗的力量,只能任他索取…… “阿紫,你是我的……” 他浑厚而深沉的嗓音承载着浓浓的深情,这份认知撼动着她的心房,在她身上也燃起了火焰…… 秦王深邃的瞳眸里此时已经被狂热完全填满线流连在孟姜女因为紧张而眉头紧蹙的模样,一股深深地爱怜在心底滋生蔓延开来…… 剔透的双颊还残留着晕红的欲潮姜女轻靠在秦王的肩窝处,努力平复急促的气息…… “阿紫你永远都是我嬴政的女人。”秦王贴在她的头上烙下温柔的碎吻,语气极其温柔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孟姜女暗暗叹息一声 点了点头。 秦王从胸臆中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寂静的夜里,他均匀细碎的鼾声如一单调的催眠曲,刚才还困得睁不开眼的孟姜女这时却毫无睡意。她瞪着眼望着上方的帐幔,却拢不住半点思绪。 倏忽间,一阵悠扬哀婉的箫声悠悠弥漫在空气中,像是一个孤寂的人儿在轻轻地诉说!孟姜女不禁屏息细听,想不到皇宫里竟然也有如此精纯的乐师,简直可以和蒙毅的吹奏相媲美! 蒙毅?心中一震,猛然想起蒙毅今天并没有走,他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宫殿里。那这箫声果然是他吹奏出来的了。而且还是吹奏的当初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孟姜女教给他的那《半生缘》。 孟姜女心中一凄凉,她侧睨了睨已进入梦乡的秦王,沉吟了一会儿,她轻轻下榻,披上一件披风然后倚在窗棂处静静地睨着外面。 十二月的夜晚,干干的空中透着一股渗人的寒冷。像是一把利剑从窗户的缝隙里直刺进来,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熟悉的声幽幽的传进她的耳里,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记忆。与蒙毅过往的一幕幕全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记得半夜在荷花亭两个人第一次遇,提起秦王的王后时,他那意兴阑珊的样子,想必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了,难怪他每一次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来的月夜萧笛合奏,湖中泛舟谈心,蒙毅处处都在暗示自己,可是为什么当时自己就认定了他是同性恋呢?如果不是自己的偏执之见,现在也许会是另一番样子了吧?孟姜女心中一酸,忍不住潸然泪下…… 苍凉凄婉的箫声如深长叹,似喘息,无边的忧伤在静夜里释放,无尽的情思在夜空中飘荡。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扯着孟姜女的脚步,让她情不自禁的向门口走去。 “阿紫……”一声细细的梦呓让走、门口的孟姜女身形一震,蓦地顿住了脚步。她慢慢回过头来,只见秦王翻了一个身,有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中。 睨着那安静的身形,当初在家庙里,他为自己祈福的话语在孟姜女耳边清晰地响了起来:“此女偏生是天神下凡,对嫡孙的心思根本不屑一顾,这让嫡孙确是恼火。但嫡孙却舍不得为难她。而且此女多灾多难,嫡孙纵有心保护她,却总是无能为力。这让嫡孙很是难过和心痛。即使是在嫡孙一统天下的时候,也没有这般为难过,更没有开口求先王们护佑过。但是今日嫡孙在此请求诸位先王能护佑此女平安,嫡孙在此替她向先王们叩谢恩了。” 婉转的箫声如泣如诉,孟姜女幽幽叹息了一声,脑子里忽然想起前世刘若英的那歌曲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孟姜女只觉得今日的被窝异常温暖,她忍不住将头蹭了蹭那温暖的来源,想再来一个香甜的回笼觉…… 忽然,她蓦地张开眼睛,对上一双满含笑意和柔情的瞳眸里。她顿时羞红了脸,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并将丝被拉过来盖至下处,手足无措的**着他。 “醒了。”秦王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掀开丝被,他的唇畔忽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后下了床榻。 云儿和小秀过来服侍他穿上衣服后,他再次回头望向丝被下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过来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阿紫,我去早朝了,你再睡一会儿。中午的宴席我会派人来接你。”言罢,他转身向外大步走了出去,只剩下莫名其妙的孟姜女望着他的背影呆。 云儿走过来,望见那丝被下面也露出了笑容。她略微倾身,伸手在丝被下抽出一条染有血渍的白色绢帕。孟姜女睨着那条绢帕恍然大悟,望着云儿脸上的笑,想起刚才秦王邪魅的笑容,她顿时羞得连脚趾都红了。 云儿将绢帕折叠好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收放起来,这才和小秀一起笑意连连的向孟姜女盈盈下拜:“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 第五卷 第一一二章 洞房花烛 吻上她的唇,并将冲刺加快,在感觉她温润的紧缩,了,将他的完全释放,深种于她的体内,感受彼此的悸动…… …… 剔透的双颊还残留着晕红的欲潮,孟姜女轻靠在秦王的肩窝处,努力平复急促的气息…… “阿紫,你永远都是我嬴政的女人。秦王贴在她的头上烙下温柔的碎吻,语气极其温柔,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孟姜女暗暗叹息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秦王从胸臆中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寂静的夜里,均匀细碎的鼾声如一单调的催眠曲,刚才还困得睁不开眼的孟姜女这时却毫无睡意。她瞪着眼望着上方的帐幔,却拢不住半点思绪。 倏忽间,一阵悠扬哀婉的声悠悠弥漫在空气中,像是一个孤寂的人儿在轻轻地诉说!孟姜女不禁屏息细听,想不到皇宫里竟然也有如此精纯的乐师,简直可以和蒙毅的吹奏相媲美! 蒙毅?心中震,猛然想起蒙毅今天并没有走,他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宫殿里。 那这箫声果然是他吹出来的了。而且还是吹奏的当初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孟姜女教给他的那《半生缘》。 心中一阵凄凉。她侧睨了睨已进入梦乡地秦王。沉吟了一会儿。她轻轻下榻披上一件披风然后倚在窗棂处静静地睨着外面。 二月地夜晚干干地空气中透着一股渗人地寒冷。像是一把利剑从窗户地缝隙里直刺进来。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悉地箫声幽幽地传进她地耳里。勾起了她心底最深地记忆。与蒙毅过往地一幕幕全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记得半夜在荷花亭两个人第一次相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提起秦王地王后时。他那意兴阑珊地样子。想必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了。难怪他每一次总是欲言又止地样子。 后来地月夜萧笛合奏中泛舟谈心。蒙毅处处都在暗示自己。可是为什么当时自己就认定了他是同性恋呢?如果不是自己地偏执之见。现在也许会是另一番样子了吧?孟姜女心中一酸不住潸然泪下…… 苍凉凄婉地箫声如深深长叹。似喘息边地忧伤在静夜里释放。无尽地情思在夜空中飘荡。像是有一根无形地线在牵扯着孟姜女地脚步。让她情不自禁地向门口走去。 “阿紫……”一声细细地梦呓让走到、门口地孟姜女身形一震。蓦地顿住了脚步。她慢慢回过头来。只见秦王翻了一个身。有沉沉地陷入了睡梦中。 睨着那安静的身形当初在家庙里,他为自己祈福的话语在孟姜女耳边清晰地响了起来:“此女偏生是天神下凡嫡孙的心思根本不屑一顾,这让嫡孙确是恼火。但嫡孙却舍不得为难她。而且此女多灾多难孙纵有心保护她,却总是无能为力。这让嫡孙很是难过和心痛。即使是在嫡孙一统天下的时候没有这般为难过,更没有开口求先王们护佑过。但是今日嫡孙在此请求诸位先王能护佑此女平安,嫡孙在此替她向先王们叩谢恩了。” 婉转的箫声如泣如诉,孟姜女幽幽叹息了一声,脑子里忽然想起前世刘若英的那歌曲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孟姜女只觉得今日的被窝异常温暖,她忍不住将头蹭了蹭那温暖的来源,想再来一个香甜的回笼觉…… 忽然,她蓦地张开眼睛,对上一双满含笑意和柔情的瞳眸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她顿时羞红了脸,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并将丝被拉过来盖至下处,手足无措的**着他。 “醒了。”秦王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掀开丝被,他的唇畔忽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后下了床榻。 云儿和小秀过来服侍他穿上衣服后,他再次回头望向丝被下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过来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阿紫,我去早朝了,你再睡一会儿。中午的宴席我会派人来接你。”言罢,他转身向外大步走了出去,只剩下莫名其妙的孟姜女望着他的背影呆。 云儿走过来,望见那丝被下面也露出 。她略微倾身,伸手在丝被下抽出一条染有血渍的孟姜女睨着那条绢帕恍然大悟,望着云儿脸上的笑,想起刚才秦王邪魅的笑容,她顿时羞得连脚趾都红了。 云儿将绢帕折叠好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收放起来,这才和小秀一起笑意连连的向孟姜女盈盈下拜:“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行了,你们快起来吧。”孟姜女睨着她们,“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云儿笑着打趣道,“小姐今日可是难得的睡一次懒觉。” 小秀呵呵一笑,道:“云儿讨打,小姐今日如果起得早,反而不是吉祥的事情了。” “你们两个丫头么呢?”孟姜女望着这两个丫头哭笑不得,她嗔道,“再说下去,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快点给小姐拿衣服来。” 云儿心疼的道:“刚才王上是说了让你再休息一会儿吗?小姐就再睡一会儿吧。” “哈哈,都什么了,还睡觉?”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外室突然响了起来。 三女抬起头向门口看,只见念儿和扶苏掀开门帘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见大公子,拜见二公主。”云儿和小秀连忙盈盈下拜 见是他们,俏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连忙让她们落座。 念指着云儿笑道:“这个丫头疼主子真是天下无二。阿紫,你且告诉我你是怎么调教这个丫头的,我也要学学,回去好好调教一下我那班奴才。” 云儿脸色一红,急道:“云儿哪有那么好,二公主这是摆明了来欺负人家?” “好是好,就是太阔噪了些,搅得人耳根子不停清静。”孟姜女星眸一闪,笑道:“念儿如果喜欢的话,那我就将她送给你好了。” 云儿睨着一本正经的小姐心里咯噔一下。她眼眶一红,忍不住哽咽起来:“小姐,云儿永远跟着你,小姐怎么能将云儿送给人呢?” “哈哈……”众人见她当了真,都忍不住哈啥大笑了起来。 “哎哟可笑死我了”扶苏笑得捂着肚子倒在软榻上,半晌,他直起腰来指着云儿道,“你这个丫头还当真了,就是二姐想要了你去,这么可心儿的丫头,只怕阿紫也未必放人呢。”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小秀突然跪下来道:“大公子,二公主,奴婢说一句不当说的话。还请大公子和二公主先赐奴婢无罪。” 众人不禁一愣,扶苏和念儿相识了一眼,然后道:“好,本公子赐你无罪,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 小秀抬眼扫视了三人一眼,然后垂下头去,道:“刚才大公子和二公主一直口口声声称呼我家小姐的名讳。奴婢以为,现在我家小姐已经和王上成了亲,所以大公子和二公主这样称呼小姐实在是不妥。此话传出去,只怕会落人口实。” “哦?”念儿和扶苏闻言一愣。 “恩,有道理。”扶苏站起来,负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然后停下来看向小秀,眼里露出赞赏的神色:“亏得这个机灵的丫头提醒,否则我们只怕会惹得父王生气了。” 他和念儿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同时向孟姜女施礼道:“儿臣扶苏(念儿)拜见母后。”很早以前他们就盼着孟姜女能做自己的母后,所以这句‘母后“叫起来特别顺口。 被们这一拜,孟姜女白皙的脸刷的变得绯红。她毕竟刚刚从一个少女变成一名女人,现在又被平日里和她一起玩耍的念儿和扶苏称呼她为母后,这让她又怎么能不难为情!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们快起来吧。 ”她羞红着脸将她们搀扶起来。 念儿看向孟姜女道:“母后,今日是家宴,父王的所有嫔妃以及公子公主们全都会去,你可是压轴的主角。云儿,赶快给母后梳妆打扮。” “家宴?”孟姜女一愣,这岂不是要看见秦王所有的嫔妃? 念儿点了点头,拉起孟姜女坐到梳妆镜前,道:“是呀。听我母后说,父王纳嫔妃摆家宴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你呢?所以我们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神仙下凡!” …… 过了两个时辰,赵高从前面议事大殿赶过来,请孟姜女去往家宴大殿。 早有一群侍女在宫门外等候,然后簇拥着孟姜女向家宴大殿走去。 ------------ 第五卷 第一一三章 家宴 妃见她露出了然的神色,亲热的口气宛如多年的老“神女娘娘初来乍到,以后咱们姐妹还得多亲近才是。妹妹比姐姐早来了些时日,对这宫里比姐姐多了解一些,姐姐若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只管来问妹妹,妹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嫣然一笑,粉颊上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 “恩,谢谢萧妃娘娘。”对上她眼底的诚恳,孟姜女不得不应付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底细,孟姜女一定会被她这一番话感动。但是想起她为了博得秦王的宠幸,竟然设计陷害荣阳公主的母后,然后还嫁祸于自己,孟姜女后背忍不住一身冷汗。 在众美人的低声私语中,赵高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王上驾到。” 大殿里顿时寂静下来。众人整齐的站了起来,纷纷抬眼看向大殿门外,孟姜女也扭脸看向外面。 只见秦王徐徐进大殿,一身黑色蟒袍衬得他高贵而威严,一身月白色锦袍的扶苏在后面紧紧跟随。 所有嫔妃纷纷跪下拜道:“妾参见王上。” 只有孟姜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竟是忘记行礼。念儿公主大急,她小声提醒道:“快拜见父王呀。” 虽然她的声音还刻意压低,但是在这得落下一颗针都能听见的大殿里,她的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了众人耳里。 所有嫔妃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身上。目光里包含着各种含义,有的担心,有的兴灾落祸。她们都屏息等着听王上那一声怒吼。 谁知王看向她。唇畔却勾起一道优美地弧线心情极好地一挥宽袖。道:“免礼。都起来罢!” 他走到孟姜女面。深邃地眼底溢满了宠溺:“阿紫。你过来。” 没等孟姜女反应过来。他已经伸出大掌握着孟姜女地玉腕径直向上座走去。 望着她们地背影。众位嫔妃惊愕地张大了嘴。 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王上不但没有责罚她至还让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可是秦皇宫里从来没有过地事情!要知道王上身边地那个位置她们是连想都不敢想地。 众美女睨着端坐在上座地孟姜女。眼里纷纷露出嫉妒地目光。就连刚才对她随和而又真诚地楚妃眼底都流露出深深地羡慕。 孟姜女在上座却是如坐针毡果那些没人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现在只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她想秦王应该有感觉到那些嫔妃们的怨恨和嫉妒,于是她偷瞥了身边的秦王一眼,只见他脸色淡然,倒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 想必是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已经习惯了不成?孟姜女忿忿的想。 眼睛余光睨见她的愤慨,一抹笑意在秦王眼底闪过。案桌下只温厚的大掌搭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然后伏在她的耳边喃道:“有我在此,阿紫休得紧张。”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里,孟姜女猛然想起昨夜的缠绵,一抹红晕倏飞上俏丽的粉。她幽幽的垂下头去。 “哈哈……”睨着她娇羞的样子,秦王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那些嫔妃却是惊得跌坐在座位上。因为在她们的记忆中,王上的笑容总是带着一丝深沉,一丝阴郁曾像现在这般开怀大笑过…… 秦王深邃的目光扫视了众女一眼,然后脸色一整,徐徐的道:“今日朕迎娶神女,以后这后宫的一切,都归神女所管有不听神女之言,斩无赦!”不愧是一代帝王出话来自有一股威严不可抗拒的气势。 此言传进众女耳里,她们不仅浑身一颤眼睨向默默垂的孟姜女,个个脸上浮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好、妒忌、羡慕、怨恨、…… “啊?不……”孟姜女连连摇头,她只想逍遥的做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有权有势。更何况做他一群女人中的一个已经让她憋气的了,还让她帮他去管那些女人,她才不要! 秦王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心安排她却毫不领情。他脸色一沉,沙噶的声音里有一丝恼火:“阿紫……” 孟姜女闻言一怔,她抬眼看了看下面那些女人有些兴灾落祸的脸,这才觉出自己的话语有些生硬,让他在众人面前有些难堪。 她于是柔声道:“王上,阿紫新来乍到,对宫里规矩都不熟悉,不足以服众,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秦王闻言脸色稍缓,他目光扫向众人,却是对她说话:“阿紫休得推辞。而且管理后宫的那块玉玺一直在阿紫手里保管着,阿紫还说什么不足以服众的话来。” “玉玺?”孟姜女愕然。她万万没有想到那块和氏璧 竟然是后宫的镇宫之宝。早知道这样,自己死是了。 秦王睨着她怔忪的样子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众嫔妃们:“还不快来拜见神女娘娘?” 那些嫔妃身形一震,总有不甘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纷纷起身来到中间,向孟姜女拜了下去。 等她们拜见完毕,在夏嬷嬷和赵高的带领下,从外面走进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来。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过不去四五岁,那个顽劣的胡也在其中。个个粉雕玉琢,好不可爱! 到了大殿,她们纷纷向秦王和孟姜女跪下,嘴里尊称道:“儿臣拜见父王母后。祝父王和母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孟姜女着这些孩子,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欢。 见她开心,秦王的唇畔情自禁地扬起一抹笑容。 扶苏和念折回到座位上。剩下那些孩子们站起来,都随在夏嬷嬷身后走了出去。 只有胡站在大殿中间,抬眼望着孟女,脸上露出惊慕的神色。 秦王睨着他微微一笑,招手道:“胡,来。” 胡亥到近处,然后乖巧的跪下来,道:“儿臣胡亥参见父王和神女娘娘。” “呵呵,”秦王笑道:“你天就闹着要看神女娘娘,今日就准许你在这大殿里和你大哥一席,陪着娘娘用宴。” “儿臣多谢父王,多谢娘娘。”胡喜滋滋的挨着扶苏坐了下去。 早有宫人侍女端着各色糕点佳肴送了上来。 孟姜女和秦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出别扭来,所以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嬴政一直是很随和的,和历史上锁记载的那个秦始皇简直是一点不靠边。 但是今日在家宴上,她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威风和严厉。 那些嫔妃对面前的各色佳肴都只是轻品浅尝,而且自从秦王进来以后,那些嫔妃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有在秦王问话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的回答。整个大殿里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看见那些嫔妃谨慎小心的样子,孟姜女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怪不得人都说皇宫后院就是一座大牢狱,果然如此。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连一顿饭都吃得食不知味。这样的人生有何幸福可言? 一顿饭在沉闷中终于结束了。 “阿紫,你一会儿自己回去。 我还得去往前殿议事。”秦王伏在孟姜女耳边轻声嘱咐。孟姜女点了点头。 那些嫔妃看见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个个脸色黯淡,纷纷起身告辞,退了下去。 都走了!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逛一下着大秦后宫了。 孟姜女在扶苏和念儿的陪同下,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神女娘娘,神女娘娘。”忽然,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胡亥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跑到近处,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讨好的笑道:“娘娘,大哥和二姐都陪着您,我也要陪您玩儿。” 今天的胡亥比起昨天那个莽撞的男孩,少了一份飞扬跋扈。孟姜女于是点了点头。 “耶!”胡亥高兴地一蹦老高,小脸上满是兴奋。 望着眼前这个眉眼最像秦王的男生,孟姜女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和将来那个篡夺王位,杀兄剐弟的残暴秦二世联系起来。 胡亥对上孟姜女失神的目光,脸上一红,道:“神女娘娘,那天上有什么好玩儿的,能不能教给本公子一些?” 没等孟姜女说话,那念儿脸色一正,接话道:“胡亥,你怎么能跟母后这样说话?” “母后?哈哈……”胡亥双手插在腰间,小脸上挂满了嘲讽,“二姐,如果说大哥没有母后,认神女娘娘为母后倒也说得过去。你的母后还活着呢,为什么也要认一个母后?难道楚妃娘娘已经……” “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念儿已经气得脸色苍白,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扶苏抬眼看了看念儿,回眸训斥道:“胡亥,你胡说什么呢?赶快给二姐认错。” “哼,我为什么要认错?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全都欺负我一个人。”胡一撅嘴,“神女娘娘,你看他们两个总欺负我,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胡亥,你怎么能那样说你二姐呢?”看着他胡搅蛮缠的样子,孟姜女摇了摇头。 胡亥的脸倏忽间沉了下来,他一跺脚,恨恨的道:“哼,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全部都欺负我,我再也不和你们玩儿了!”说完转身跑了开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孟姜女真是哭笑不得…… ------------ 第六卷 第一一四章 险恶 昏,天边的彩霞慢慢退去,惟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孟姜女倚在大殿外的柱子上,睨着澄明的天空慢慢变得灰蒙,思绪却已不知道飘向何处…… “娘娘,小秀姐姐吩咐我给你拿一件披风来,外面天寒地冷,当心受了风寒。”一名清秀的侍女拿过一件白狐大氅给她披上。 孟姜女收回视线看向那名侍女道:“怜儿不要大惊小怪,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气了?” “哟,娘娘,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怜儿语气夸张的举起手来在脖子上一抹,“如果你要是病倒,王上一怒之下还不得将我们咔嚓了!”在夏嬷嬷派过来的六名侍女中,这个才十二岁的怜儿最得孟姜女的心。 “你这个丫头,”睨滑稽的样子,孟姜女不禁‘扑哧’笑了,“王上他又不是吃人的魔王,你何必那般怕他。“ “娘娘,王上对你自是呵护加,但是他对别人可厉害着呢。”怜儿道。 孟姜女不以然的道:“作为一代君王,自是要有威严,否则他怎么统治天下?” “不是指这个。” 怜儿四下张望了一眼,定附近没有人,她才伏在孟姜女耳边低声道:“娘娘,听说前两天王上将一名嫔妃处死,还传下令来,若有人再搬弄是非,下场与那妃子一样。” 孟女心里一跳:“什么是非?” 怜儿抬眼睨着姜女小心翼翼地道:“好像是说娘地坏话。却传到王上耳里。王上顿时勃然大怒。于是下旨将她处死。” “有这种事情?”孟姜女惊愕地瞪大睛望着怜儿。 怜儿点了点头:“真地。这几天皇宫里寂静得可怕。所有地人都躲着咱们阳起宫地人。” “阳起宫”!这三个字在这后宫里地分量之重何止千钧!后宫里没有一名嫔妃不再期盼着能进来怕呆上一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而现在自己却住了进来。而且自从自己大婚以来。秦王夜夜都在这阳起宫里。那个游离宫苑不是冷宫。却和冷宫没什么区别。那些嫔妃又怎么会不怨愤! 生这种事情是迟早地事。虽然不是自己地错。而且也知道他是为了维护自己是她却仍然心绪沉重不堪。 忽然间,孟姜女只觉得这个冬日的寒意竟是渗到骨子里一般,她紧了紧身上的白狐大氅,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回眸看向宫殿门楣上那三个大大的篆体黑字,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喛……” “娘娘……”怜儿担心的睨着孟姜女。 “我没事。”孟姜女缓缓地向大殿里走去,嘴里低低地吩咐道:“怜儿,这件事以后休得再提起。” 怜儿点了点头:“恩,我知道。” 正在内室铺床的小秀看见孟姜女阴郁的脸色正要问询,却见怜儿在后面冲她摆手。小秀一愣,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你们下去吧歇一会儿。”孟姜女和身倒在软榻里,兀自闭上了眼睛。 小秀担心的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拉起怜儿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两个人走到外面的走廊下,小秀这才停下来纳闷的问怜儿:“娘娘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变成这样的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我……”怜儿吓得几乎哭出声来。 小秀着急地怒喝道:“说!你究竟说了什么?” 怜儿浑身一颤“噗通”跪在地上,哽咽道:“我……我将那件事情说……说了出来……” 小秀一愣,随即骂道:“你!你这个小蹄子,你想找死吗?怎么啥话都敢往外说?你难道不知道王上下得圣旨吗? “我……我……”那怜儿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不止。 “小秀,你就饶了她吧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孟姜女的声音从内室幽幽的传了出来。 小秀心里一悸,连忙压低了声音:“你这个小蹄子以后再敢乱说,我定不饶你。” …… “……阿紫……”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孟姜女翻身平躺过来紧蹙着眉头,轻轻答应了一声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秀走过来帮秦王脱掉身上蟒袍,然后俯身下去:“小……” “小秀,”秦王忽然叫住她,挥了挥手道,“不要叫她,你且下去吧。” 小秀垂退了出去,并顺手将内室的门关上。 一时间,屋里寂静下来。 秦王静静地睨着眼前的娇容,这些天虽然每日承欢,但是她的笑颜后面总有一种隐隐的落寞,他看在眼里,却疼在心上。这不是他要的,他原本是要给她一个快乐的 他在榻上坐了下来,伸出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紧蹙的眉头。嘴里低声喃道:“阿紫,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更开心一些?” “王上,求你不要杀人……”孟姜女皱紧双眉扇形的长睫忽闪了几下,又翻过身去,面朝墙侧卧着,依然睡得很不安稳。 秦王一愣,他伸手替她将锦被盖好,然后坐在榻边沉吟了一会儿,脸色慢慢浮上一层暴戾。他蓦地起身向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阳起宫所有的宫人和侍女全部跪在偏殿里。秦王坐在殿上,俊朗的脸上覆着深深地暴戾之气。 他阴冷的目光众人脸上慢慢扫过:“说!是你们谁说出来的?” 他的声音不亚于一个惊,在众人耳边炸开。那些侍女和宫人吓得心胆俱裂,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纷纷匍匐在地哆嗦不已。 秦王一拍几,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们不说也罢,全给朕拉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跑进一队身铠甲的近侍军。顿时,大殿里响起一片惴惴的哭泣声。 小一看不妙,匍匐着爬到秦王脚边,“王上,是是是怜儿无意中说漏了嘴。” 只见可怜的小女现在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瘫倒在地上。 秦王满眼厌恶的看向她:“你这个奴才,竟然敢违抗朕的执意,来人,将她拉出去斩了。” 过来两个近侍军,架起怜儿就往外走。 “娘娘救命,娘娘救命,王上饶命啊!”怜儿吓得魂飞魄散,凄楚哀鸣的声音响彻夜空…… 孟姜女猛地坐起身来,侧耳细听之下,她顿时脸色大变,叽里咕噜的滚下榻来,循着声音追了出去…… 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声音:“参见娘娘!” 秦王抬起头来,只见孟姜女正定定的站在门口。 望着秦王满脸暴戾之气,孟姜女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看见她,秦王脸上僵硬的线条柔和下来,道:“阿紫,你怎么来了?” 孟姜女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王上,怜儿她怎么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王上竟要杀她!” 秦王脸色一沉:“阿紫,大秦后宫岂能容下这等搬弄是非之人!” 孟姜女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怜儿刚才说的话只有自己和小秀知道,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传到秦王耳朵里去了,这个皇宫真是诡异! 但是现在顾不得那许多,她必须要将怜儿救下来。她稳了稳心神,道:“王上,你当初许愿,为了给阿紫祈福,你从此不再杀人,可是现在王上竟是要毁掉这个誓言吗?” 秦王深深地睨着她叹了一声道:“罢了,朕今日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下次若再敢搬弄是非,朕决不轻饶你。” 那怜儿仍然惊魂不定,还是孟姜女过去将她扶起来,交给小秀道:“去,好好安慰她一下,可怜的孩子被吓坏了。” “是,不小姐”只见孟姜女软绵绵的滑了下去。 “阿紫,你怎么啦?”秦王一步迈过来,接住了往下滑的孟姜女。 他这才现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冻得浑身冰冷,竟是昏厥了过去…… “好冷……”孟姜女瑟缩了一下身子。 她感觉旁边有一个温暖的热源,于是像一只猫咪一般往那个热源之处蹭了蹭。然后她感到有一只温厚的大掌在轻轻的拍抚她的后背,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阿紫,安心睡吧。” “怜儿……”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的心不禁有些恐慌,“你你把怜儿怎么样啦?” 秦王眼里浮出一层怜惜,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道:“不是你将她交给小秀了吗?现在应该没事了。放心吧!” 孟姜女闻言,一颗提起的心这才放回到肚子里:“谢谢你,王上。” 秦王攥住她仍然冰冷的纤手,略带调侃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小傻瓜,有你这位后宫之主求情,我又怎么敢不放了她?” 孟姜女心里一暖,粉颊情不自禁的在他胸前蹭了蹭。 他手臂一紧,将她更紧的搂在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搂在一起,一股柔情在空气中蔓延四散。 良久,秦王道:“阿紫,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是吗?” 孟姜女一愣,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秦王被她弄糊涂了。 ------------ 第六卷 第一一五章 我要咱们的孩子 王上,你知道我一直就很排斥皇宫里的生活,与任关系。”孟姜女吐出心中的郁闷,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秦王那股骇人的暴戾,使她想起了历史上对秦始皇的评价,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恐惧。如果此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她管他是否暴戾还是残忍?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和他成为夫妇,那她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他! 她轻轻的道:“王上独宠阿紫一个,阿紫都放在心上。但是难免会有闲言闲语。还请王上看在阿紫的面子上,不要再因为阿紫而牵扯出人命来。” “唉,你这个丫头,”秦王叹息着,他俯下去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好!只要你快乐,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谢谢你,王上。”孟姜女仰起脸来,粉红的唇瓣微张,引得秦王心神荡漾。一股猛烈的情潮如翻天的浪涛,瞬间淹没了他,也连带着淹没了他怀里的女人…… 缠绵过后,孟姜昏昏睡去…… 而身心俱疲的秦王却了睡意。睨着怀里恬静娇美的脸庞,一股满足后的恐惧占据他的心底。 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装着天下,一次次的成功让他得到了作为帝王最大的满足。意气风的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年纪。 且,他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贪色的人。这么多年来,后宫虽然佳丽无数,但他从来没有在哪一个嫔妃身上流连过。也没有觉察出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底线究竟有多深。 但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不一样,她让他一次次振起男人的雄风,她的娇让他欲罢不能…… 一次次缠绵之后。疲乏地身子在提醒。他地身体已不再年轻种感觉让他感到悲哀。每每想到自己一天天老去。而阿紫却依然年轻漂亮。他地心里就会一阵阵地抽搐…… 秦王轻轻推孟姜女。然后下榻来到窗前望着天际悬挂地明月。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我不要她看见我苍老地样子。我要和她一起君临天下秋万代!” “……小姐……”谁呀。在耳边聒吵不休…… “小姐。快醒醒。一会儿王上就接你来了。” 王上?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 “小姐。王上早晨去早朝地时候。吩咐我在辰时将小姐叫起来。他一会儿回来接小姐出宫去。”小秀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絮叨着“现在都巳时了。王上只怕一会儿就退朝了。小姐。拜托你快一点吧。王上昨天晚上地气儿还没消呢。” “对了,那个怜儿呢?”孟姜女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忙碌的小秀,忽然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来。 小秀手上滞了一下,然后拿起一枚凤簪插在高高挽起的髻上:“昨天幸亏小姐来得及时,否则那个怜儿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砍的。我怕王上看见她生气以就让她在下面打杂,先就不让她进内室来了,小姐看这样安排可妥?” 孟姜女点了点头,眼里露出赞赏的目光:“恩,这样安排最妥。可怜那个孩子差点没被吓死(得给她拿几幅安神的药吃。 正在忙碌的小秀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浮上一层氤氲:“小姐在宫里呆了两年,还没有看见那一个主子像小姐这样疼奴才的。此生能服侍小姐是我们的福气。小秀在这儿替怜儿谢谢小姐了。” 小秀说着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这丫头怎么啦?快起来,快起来。” 孟姜女吓了一跳,正要去扶她。就听门口传来秦王爽朗的笑声:“哈哈,你们主仆两个这是唱的哪一出?” 小秀闻言慌得转过脸来,跪拜道:“小秀参见王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我们刚才正说起王上你呢。”孟姜女岔开话题,“对了,王上要带我去哪儿?” 秦王唇畔勾起一抹笑意:“走,你到了那儿就知道了。”说完拉起孟姜女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突然顿住脚步,回眸看向小秀吩咐道:“去,给你家小姐拿一个暖香来。” 小秀连忙将白狐披风拿过来给孟姜女穿上,这才转身出去拿暖香。 “云儿丫头什么时候回来呀?”睨着她地的背影,秦王突然道,“只有这两个丫头跟着你,我是最放心了。” 孟姜女知道他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于是柔柔一笑:“云儿去了兰儿家,再过几天兰儿就满月了。到那时她就可以回来了。” “哦?!兰儿做母亲了吗?那我得准备一份大礼。”秦王 将白狐披风的帽子给她带着头上。 孟姜女闻言一喜,如果那孩子能得到秦王的祝福,岂不是送给兰儿最好的礼物。想到这里,孟姜女向他微微一敛:“阿紫替兰儿先谢过王上了。” “哈哈,阿紫总是这样,难道我送点东西给奴才们,还劳顿阿紫谢我不成!”秦王眼里闪烁着光芒,然后附在孟姜女耳边,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敏感的颈项处,但他说出来的话更让她脸红耳赤。 “阿紫,兰儿都做母亲了,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属于咱们两的孩子?” “咳咳……”孟姜女被这一句话呛住,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她羞红着脸抬起头来,咳嗽了几声,才道:“皇宫里好像公子公主已经不少了吧?” 秦王睨着她绯的粉颊,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加重了语气:“可是,我想要阿紫跟我的孩子。” 孟姜女羞涩的几乎昏倒“王上……” “哈哈……”睨着她垂,露出白皙的颈项,秦王放声大笑起来。 …… 怀里捧着暖香,坐在秦王宽大舒适的龙撵里,她好奇的掀开窗帘向外面看去。 只龙撵出了城门,径直向前驶去。 “王上,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孟姜女睨着路两边越来越萧瑟的景致,纳闷的看向秦王。 “阿紫,莫急。到儿就知道了。”秦王微笑着探身掀开车帘,道:“阿紫,你看前面的道路怎么样?” 孟姜女抬眼看去,心里不由得一跳,眼前平整宽敞的道路让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 只见那道路又宽又平,道路两边还有整齐的槐树,像前世那些养护公路的树木一般,两排树整整齐齐的,还有一定的距离。 “这,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记得上一次出巡的时候,那道路都特别难走。 秦王扬起一抹笑容:“呵呵,阿紫难道忘记当初我给你看得那张图纸了吗?这是这几个月范将军率领劳工们修筑的道路呀。对了,阿紫上一次说是什么道路来着?” “驰道!”孟姜女轻轻的道。 “好!就叫它驰道。”秦王抚掌笑道。 他抬眼望着前方,说出的话铿锵有力:“我要将这条驰道延伸到天涯,遍布我大秦的每一个角落。到那时,我再携着阿紫游历天下,阿紫以为如何?” 孟姜女只感觉自己的心弦被感动拨响,在心湖里奏起一阵激荡的乐曲,一股热流涌上眼底,霎时模糊了她的眼眶。 她侧目望着他,只见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溢满了浓浓的柔情。 她情不自禁的喃道:“王上,谢谢你。” 秦王回过脸来,对上她氤氲的星眸不禁一愣,然后握着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温声道:“傻瓜,谢什么。我说过要和你一起君临天下,共享荣华的。难道你忘了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这句话曾经并没有被放在心里,但是这一刻,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怜! “阿紫,我说过,要以江山为聘,娶你的。所以这大秦江山是我嬴政的,也是阿紫你的。”秦王呢喃着轻轻凑过来,温热的唇贴在她略带冰凉的唇瓣上…… 一时间,车厢里风光无限…… “吁……”赶车的太仆勒住缰绳,侧着头恭敬的道:“回禀王上,到了。” 秦王跳下龙撵,然后将孟姜女轻轻抱下车来。 孟姜女才现自己身在一处园林前面,只见那园林的大门牌坊上书着三个大大的镏金字体“上林苑”。 孟姜女瞅着这三个字愣了一会儿,总觉得在哪儿听见过,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秦王睨着怔怔的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阿紫,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孟姜女放眼望去,园林里那些松柏苍劲青翠,颇有一些气势。虽然是在萧索寒意的冬天,散落在其间的奇岩异石却更添嶙峋之美。 孟姜女不禁点了点头,道:“想不到秦国还有如此美丽的园林。” “哈哈,当然。”秦王得意的放声大笑,笑罢,他道:“阿紫,我今儿带你来可不是让你来看园林景致。想这冬日里,纵然有绝美的景致,也过是沧桑萧条罢了。” “哦,那你让我看什么?”孟姜女好奇的问他。 秦王瞟了一眼她红扑扑的脸蛋,伸臂帮她戴上披风上的帽子,这才正色道:“阿紫,你放眼看看此处的地理位置如何?” ------------ 第六卷 第一一六章 情许阿房宫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孟姜女也认真起来。她放眼望望不到边的园林,然后又回眸看向园林前面。只见园林面对着渭河,与对岸的咸阳城隔河相望,遥相呼应。 孟姜女心里一动。脑子里忽然想起历史上那座名扬天下的阿房宫。 据历史上记载,秦始皇收复六国以后,因为咸阳城里人太多,于是下令在咸阳城的对面,渭河以南的皇家园林上林苑中,仿集天下的建筑之精英灵秀,营建一座新的宫殿,这就是后来被世人成为阿房宫的著名宫殿了。 难怪自己看着上林苑三个字这般熟悉呢!当初历史课上可是记得滚瓜烂熟的呀! “这个地方倒是不错,王上不会是想在这儿建一座宫殿吧?”孟姜女回眸看向秦王,星眸里露出一丝惑。因为她记得阿房宫好像是在几年后才开始修建的吧?难道自己记错了? 秦王抚掌笑道:“愧是阿紫,果然聪明。我这个计划世上再无第二人知道,想不到阿紫一眼就看出来了,果然是神仙下凡,真是叫人好不羡慕!” “呵呵。”孟姜女睨着他,心里个汗颜呀。但是话说到这儿了,实在也没法去纠正什么。 她转身向前走去,也成功的转移了的注意力。她知道,因为它空前的规模和恢弘的气势,都让世人好奇,而且对阿房宫的好奇绝对不比秦始皇陵差。 她犹记得在司马迁的《史记。皇本纪》中记载:阿房宫前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殿中可以坐一万人。秦代一步合六尺,三百步为一里秦尺约米。如此算来,阿房宫的前殿东西宽690米,南北深115米,占地面积8万平方米,容纳万人自然绰绰有余了。一直到二十一世纪,陕西西安西郊三桥镇以南,东起巨家庄西至古城村,仍然还保存着面积约60平方公里的阿房宫遗址。 他为什么想要修建这样座宫殿?想到这里,孟姜女拢了拢怀里的暖香然后看向秦王道:“咸阳城里宫殿繁多,王上怎么突然又想起要修建一座新朝宫?” 秦王上前握地双肩。款款地道:“阿紫。你还记得当初。你曾经说过果我嬴政没有女人地话。你就会嫁给我。那时我就动了心思将宫里所有地嫔妃全移出宫去。但是如果那样。我又怕天下人会因此编排阿紫地是非。于是我决定给送给阿紫一座天下最豪华完美地宫殿。” “你——你——你先等等。”孟姜舌头竟有些打结。“你说这座宫殿是要修了送给我而不是送给阿房地吗?” “我是送给阿紫你地呀。阿房与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要送给她宫殿?”秦王点了点头。对孟姜女地话纳闷不解。 “哦是你送。是惠文王送……”孟姜女一时间竟有些结巴。 “连这个你都知道?”秦王惊愕地看着她“你还知道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知道。前世那个关于秦始皇和阿房女地故事。只是人们因为阿房宫而杜撰出来地一个传说而已。至于阿房本人。她也是在历史记载中看见过。但是此人究竟是男是女。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听秦王的语气,他一定很清楚这个人。于是,孟姜女侧过脸去,望着秦王轮廓分明的脸庞,柔声道:“王上,你且说说阿房此人,如何?” “真的想知道吗?”秦王对上她期盼的目光,扬起一抹笑容,“好,那我就说给你听。” 他拥着她穿过月亮门,来到园子的第二重,那里有一处飞燕峭壁的宫殿,并不金碧辉煌,但是在院子里却显得清新典雅。自有守园子的宫人迎了上来,将她们引进大殿里。 大殿的角落有一个熏炉,里面的炭火正旺,熏炉上面放着一块墨碳大小的黄色的木料,散发出阵阵清香,和秦王身上一直佩戴的那种香囊气味一样。 宫人端过来两个绣墩,孟姜女和秦王走到熏炉边上坐了下来。望着熏炉里红通通的火炭,秦王慢慢讲了起来。 原来这个阿房是一名极其美丽的姑娘,和惠文王深深相爱。不幸的是,一次出去游玩时,惠文王被毒蛇咬伤,身边并无别人。阿房姑娘情急之下,用嘴给他将蛇毒吸了出来。 惠文王得救了,谁知蛇毒却夺走了正处韶华之年的阿房的性命。惠文王因此非常伤心和内疚,为了纪念阿房女,所以惠文王在渭河边上修建这座阿房宫, 决定以后所有进宫的妃子一律都叫阿房。 “原来是这样!”孟姜女有些发愣,历史记载只是说惠文王身边有一个阿房,因生病而死,就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世人却是不知道,阿房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而且还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姑娘! 她为了心爱的人儿命丧黄泉,心上人为她建阿房宫而流传永世。这也算是一段爱情佳话了吧!孟姜女怔怔的失神起来。 “阿紫,你没事吧?” 秦王担心的声音将她召回到现实中来。“啊?王上,阿紫没事。” 秦王深深地看一眼,然后道:“这上林苑本是阿房宫的后花园。我于是决定在这后花园里修建一座精美的宫殿。等到这座宫殿修好以后,我就和阿紫住进来,然后再将朝宫搬这儿来。那所咸阳老城就留给她们好了。阿紫,你看这样可好?” 那意思岂不是说他只属自己一个人?!孟姜女心中一悸,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心底慢慢生长发芽开来。 “恩,阿紫谢谢王上如此安排。”她回眸向秦王,星眸里闪烁着晶亮的东西。 秦王将他轻轻拥进怀里轻道:“傻瓜,我的就是你的。谢什么!” 孟姜女想起刚才秦王说话,于是抬起头来:“王上,你说阿房宫已经修好,我能去游玩一番吗?”这个阿房宫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对上她好奇目光,秦王微微一笑。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头:“好!我领着你参观一遭!” 这时,宫人早已将孟女怀里的暖香换上热汤,孟姜女搂在怀里,丝毫也觉不出寒冷来。 坐在龙撵上进到上林苑深处,只见那景致比在外面看又更美了一筹。孟姜女好奇的伏在窗棂上往外看。 但见园林里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亭台楼阁,各自凭借不同的地势,参差环抱,回廊环绕像钩心,飞檐高耸像斗角。而渭河水也被引了进来,在宫里依地势弯弯转转,曲折回环。 “好一座美绝美仑的宫殿,简直比那被烧掉的圆明园不知要美上多少倍。”孟姜女望着眼前的美景忍不住感慨叹息。 她脑子里想起唐朝杜牧写得那首名闻天下的《阿房宫赋》,其中写得虽有些夸张,但是却也和这座阿房宫的辉煌气势差不多。 于是她随口吟道:“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秦王一愣,瞬即抚掌笑道:“阿紫所言极是。阿房宫里还真是‘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孟姜女微微一笑,接着往下吟道:“妃嫔媵,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立远,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忽然,她猛地打住话头,抬眼偷偷看向秦王。 秦王正听得兴致盎然,现在听她突然打住,不由得纳闷的道:“阿紫接着往下说呀。我爱听呢。” “哦,没有下半截了呀!”孟姜女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了?”秦王睨着她道。 “恩,真的没有了。”对上秦王探究的目光,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知道下半截可是哀怨谩骂秦始皇的,如果被他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秦王点了点头,道:“我总以为你意犹未尽的样子,应该还有话说。” 孟姜女望着秦王摇了摇头,心底涌起一阵阵的悲哀和不平。 ------------ 第六卷 第一一七章 是一场梦吗? 王看见她一会儿气势澎湃,一会儿沉默不语,一会气,俏丽的脸上表情煞是丰富,这让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扑簌簌”,一群鸽子从天际飞来,落在院子里,雪白的翅膀在阳光下熠熠闪烁,煞是耀眼。 孟姜女静静地托腮坐在亭子里,正在蹙眉想昨天晚上的梦境。说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也太诡异了一些。虽然说自己是现代人的思维,但是仍然对那个诡异的梦境有些耿耿于怀…… 她听见鸽子声,于是抬起头,望着院子里的鸽子起呆来。 自从大婚以来,这一个多月,除了那天去了一遭上林苑,自己几乎连阳起宫的大门都没有出去过。鸽子尚能自由自在的飞翔,自己却像一只被禁锢在金丝笼中的金丝雀一般,虽然锦衣玉食,却享受不到翱翔长空的美妙。 “唉……”她慵懒的伸了一下腰肢,然后幽幽的叹息一声,真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愿意进宫? “小姐,小姐,” 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云从大门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孟姜女脸上起一抹笑容,因为兰儿没有娘家人,而蒙平也没有父母,所以当兰儿临产时,孟姜女就把为人处事稳当老练的云儿派过去服侍兰儿,一块儿帮她操持家务。掐指算来,兰儿也该出月子了。 “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在院子里,小秀和怜儿她们呢?”看见她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云儿不禁有些纳闷。 孟女微微一笑:“小秀刚才出去了她们都在屋里呢。” “哼!这帮小蹄子。欺负小姐好话。所以得空就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们!”云儿咬着牙恨恨地道。 睨气鼓鼓地样子。孟姜女“扑哧”一声笑了:“呵呵当了几天管家婆倒还真有一副管家婆地样子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如果被你将来地夫婿看见。还敢娶你过门吗?” 云儿被她调侃得粉脸一红。娇羞地嗔道:“小姐。云儿这可是心疼你。你反倒来奚落云儿儿不依啦。” “哈哈。好云儿知道你疼我。我心里都明白。”孟姜女笑着道。“对了。兰儿还好吗?那一对孩子胖不胖?”】 “兰儿胖了一大圈呢。不过那一对孩子却不哭不闹。好让人担心。”提起孩子。云儿顿时愁眉不展。 孟姜女纳闷的道:“云儿子不哭不闹,应该高兴才是什么你反倒焦愁起来?” “小姐,你有所不知兰儿家的这两个孩子丛生下来那一天,就不哭闹不睁眼,只是吃饱了就睡。请太医看了,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心里咯噔突兀,嘴里嗫嚅道:“有这等奇事?难道还是天生的痴呆不成?不可能,怎么可能?” 云儿也跟着了半天愣,然后才道:“哦!对了,昨日小姐送去好多的贺礼,把兰儿感动得不得了。 我回来的时候,她再三嘱咐我,记得向小姐说声谢谢。” 贺礼?孟姜女怔了怔。突然想起那日秦王说的话来,想必是他指派人送去的了。想到这儿,孟姜女心里涌过一丝暖暖的热流。 “小姐……”云儿望着她欲言又止。 孟姜女不禁有些奇怪:“云儿,难不成你在兰儿家学了吞吞吐吐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嘛。” “小姐,”云儿犹豫了一下,道,“前两天蒙夫人去往兰儿家里,说起大少爷的事情,蒙夫人竟然掉下泪来了。” “嗯?夫人她掉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儿点了点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夫人正在向兰儿告诉,我无意中听见的。说荣阳公主病了,好像病得很严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呢。” “病了?”孟姜女霍地站起身来,“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怎么突然间就病得无药可救了呢?到底是什么病?” 云儿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不是突然间病的。好像是在荣阳公主的母亲被赐死后,她就已经开始病了。只是蒙府从来没有向外面说起过。” “她母亲赐死后?莫不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 云儿点了点头:“也许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受牵连而被赐死,换成谁也会受不了。”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半年来,每一次看见蒙恬,他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神情。当初自己有难的时候,他可是嘘寒问暖。现在,他遇见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粗心到丝毫不知情。 “那大少爷呢?”作为朋友,自己能帮他做点什么呢? 儿摇了摇头:“据说大少爷前些天去了北方,什么+不知道了。” 孟姜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站起身子,道:“我出去走走,云儿,你也累了,进屋里歇息去吧。” “外面这般寒冷,小姐也进屋去吧,担心风大闪了身子。”云儿担心的睨着她,见她心意已定,于是转身急匆匆的向殿内走去,嘴里道:“小姐,你先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只见她手里拿着披风和暖炉走了出来。 二人刚走出阳起宫,顺着走廊向前走去。 但见回廊弯弯;绕,曲折回环。不知不觉中,两个人来到一处亭子。 “云儿,咱们在这儿歇息一儿吧。”孟姜女走进亭子坐了下来。 云儿自从进以后,这也是第一次游逛园子,望着雄伟,优美的园林景致,她忍不住啧啧叹息不已。“小姐,如果老爷和夫人在天上能看见的话,一定也会为小姐高兴的。” “恩,爹娘怎么也没想到们的女儿竟然做了大秦的妃子。”孟姜女点了点头,“云儿,你说当初如果爹娘知道秦政其实就是秦王嬴政,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将我许配给他?” 云笑道:“小姐,那时候王上就已经威震天下了。我想老爷和夫人如果知道他竟然是名震天下的秦王,一定会答应他的求婚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孟姜女转脸望向池中嬉戏的金色鲤鱼,双目泛红,神情无限的落寞和悲伤,“可惜,绕了一大圈,我最终还是回到了,而且还搭上咱们孟家一百多条人命。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答应他就是了。” 云闻言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迭声道:“云儿不该提到夫人和老爷,又提起小姐的伤心事,真是该死。” “云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孟姜女连忙将她搀起来。 云儿偷眼睨了睨他的脸色,安慰道:“小姐,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些年,而且老爷和夫人的大仇也已得报,还请小姐放宽心才是。” 大仇得报?!云儿这句话又勾起让孟姜女寝食难安的那个梦来……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荒凉的原野里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女儿,女儿。” 她抬起头来,只见远处的一座女娲观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影向她招手,待她看清是孟氏夫妇时,她顿时痛哭失声起来。 她想要扑过去抱住她们,谁知孟氏夫妇却连连往后退。 孟夫人双目含泪,细细解说道:“女儿,你现在是秦王的妃子,阳气正旺。而我们只是冤屈的鬼魂,你若是被我们的阴魂冲撞,那你的阳气就会全无。” 她闻言心如刀绞,哭着往前扑过去:“阳气是什么东西,难道比爹爹娘亲还重要吗?” 冥冥中一个声音在告诉着她:“可是阳气没了,你也就死了。” “死了正好。死又可以和爹娘在一起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 “女儿,爹娘的大仇未报,你怎么能死?” 孟老爷的一句话震蒙了她。当初那个后胜不是当场处死的吗,怎么爹爹竟然说大仇未报?难道仇家另有其人? 孟家夫妇看向她点了点头,道,“我们就是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的往阴间,于是在四处游荡,希望碰见女儿你。找到你后,我们却无法靠近你,还是女娲娘娘心慈仁厚。答应借给这个庙门处,让我们一家子团聚。所以我们才会在这儿等着你的。” “有这种事情?呀……爹爹,娘亲,你们这是怎么啦?”孟姜女抬起头来,却现孟氏夫妇身体越来越模糊,她不仅大惊失色,“爹爹,娘亲……” 孟老爷浮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女儿不要担心,我们其实已经转世投胎。因为我们答应了女娲娘娘,看见你后我们就会回到阴间去报到,明天我们就去阳间找我们下一世的父母。如果有缘,我们一定还能见面的。” 孟姜女愣了一愣,她望着他们几乎透明的身体突然绝望的喊道:“爹爹,娘亲,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害死你们的,你们告诉我呀,不是后胜,那咱们的仇家到底是谁呀……” 孟老爷和孟夫人张嘴,却已是吐不出声音来…… 她绝望的瘫在地上…… “小姐,小姐……”云儿望着久久出神的小姐,心里忽然害怕起来,不仅有些担心,“小姐,你怎么啦?” ------------ 第六卷 第一一八章 游园遇见“鬼” 姜女眼神恍惚的回过脸来,对上云儿焦急的脸庞。(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惨淡的笑容。 云儿脸色苍白的蹲下,看着她道:“小姐,你怎么啦?你不要吓云儿。”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云儿不要害怕,我没事。咱们走罢,一会儿小秀回来找不到咱们该着急了。” “恩,就是。”云儿故意扬起欢快的语气道,“嘿嘿。小秀着急倒不怕,只怕王上回来找不到小姐,那宫里的奴才们就该遭殃了。” 两个人沿着走廊向前面走去。穿过一条小桥,迎面看见一座规模宏大的宫殿群落。这所宫殿与别处不同之处在于,别处的宫殿都是单门独户。而这一处却是一大片宫殿被高高的围墙圈起来。在这一大片豪华的皇宫深院里,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扎眼。 云儿伏在孟姜耳边低声道:“小姐,那一处宫殿就是游离宫苑。”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那里来就住着她丈夫的那些女人。她们也是他的女人,她只是她们中的一个罢了。虽然他在极力澄清和证明自己的心意,但是事实总是无法改变的,不是吗? 她忽然意兴珊起来。不忍再看下去,她转身走了开去。 绕过两重院墙,孟姜女看见面前建筑忍不住吃惊的停下了脚步。 只见面前的几处房和前面那些宫殿简直是两个巨大的落差。那些宫殿飞檐翘壁,气势恢弘。而这几处房子却是破落的小平房子。 孟姜女纳闷地望向墙头。那低矮地头让她好奇心突然大起。登上墙角地一块石头向里张望。只见院子里落叶遍地。杂草丛生。冬日里难得地耀眼日光照射在斑驳地木门。不但不显温暖。反而给人一种荒凉凄楚地感觉。 “想不到皇宫里竟也有如烂地场所!”孟姜女回眸望着远处那些金碧辉煌地宫殿感慨不已。 云儿蹙眉打量着这几处院落。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上露出一丝恐慌。嘴里道:‘都是云儿不好。不应该带小姐走这边地。”说着她拉起孟姜女急匆匆地向远处走去。 “云儿。你怎么啦?”孟姜女有些不解地看向云儿。 云儿贴在她耳边道:“小姐。那是皇宫里霉头最大地地方。小秀当初嘱咐过我。千万不要让小姐走这边。云儿真是该死么就忘记了呢?” 孟姜女闻言好奇心更大了。她回眸看向那房子猜测道:“云儿。是不是那屋子里闹鬼?谁从门口过就会跟上谁?” “呸呸,”云儿连忙往地上啐了两口情紧张的道,“天神爷爷天神奶奶在上,我家小姐说话就当她童言无忌好了。” “什么童言无忌?云儿你闹清楚,我可是比你大多了。”望着云儿紧张兮兮的样子,孟姜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打趣道:“云儿,你还不如说让老天爷将我说的话当做一个屁放了。” “小姐怎么能说粗话?”云儿惊诧的看向孟姜女。 “哦,我说了吗?我没有说。”孟姜女矢口否认,然后笑着看向云儿,“好云儿,你说说那儿究竟是什么地方呀?” “唉!”云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四下张望了一眼定周围没人,她才低声道:“小姐儿就是皇宫里人人谈之色变的冷宫呀。只要是进了冷宫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都是在里面郁郁寡欢而终。所以那儿阴气也特别重。小秀一直嘱咐我要领着小姐来这边,我却该死的忘记了。” 冷宫?!听见这个词姜女心底顿生出几分凄凉来。 忽然,她只觉得后心一阵冷,像是有一双充满恨意的目光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她回过头去,却见院子里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奇怪!难道青天白日里,我出现幻觉了?”孟姜女纳闷的回过头来,继续向前走。 可不一会儿,她又觉得后背凉,那双目光仍在窥视自己,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倏地回过身去。但是四周空空荡荡的仍然没有人。 “小姐,你怎么了?”云儿望着她不停地头身,也忍不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她不禁纳闷起来。 孟姜女看了云儿一眼,然后做出一个疲乏的样子道:“哦,我大概是累了。咱们快走吧。” “哦,”云儿似信非信,但是这种地方她确实不愿意多呆,于是搀起小姐急匆匆的走了开去。 穿过一道月亮门,云儿四下张望了一眼后,顿住了脚步。 “云儿,怎么不走了?”孟姜女见她停 也只得停了下来。 云儿斯斯艾艾的道:“小姐,我们——我们好像迷——迷路了。” “迷路了?不会吧。”孟姜女抬头看向四周,却惊诧的现自己和云儿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一处院落里。 只见这处院落里的建筑风格与那些白墙红瓦,金碧辉煌的宫殿不太一样,反而更像是道观里那些灰砖青瓦的大殿。一股熟悉的香气在院子上空弥漫飘荡。 孟姜女抽了抽鼻子,心里的好奇陡然高升,因为这股香气她太熟悉了,那就是从秦王身上的那个香囊里飘出来的香气。 她迈步向里走,却被云儿一把拉住:“小姐,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快回宫吧。” “云儿,我们进去看看。”孟姜不但没走,反而拉着云儿向院子里走去。 她们循着香来到一处走廊下。大殿里传出来抑扬顿挫的交谈声让她大吃一惊。 “王上切莫着急,得道成仙之路岂三五日就能达成的。”孟姜女微微一愣,这个低沉的声音是——大太卜萧。 只听他顿了一顿接道,“要知道王上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但是仍然没有脱掉凡人的那层皮囊。所以当王上感到疲乏的时候,正是这副凡人皮囊拖累了王上。如果有朝一日,王上得以修成正果,那王上再不会有这些苦恼。” 秦王的声音缓缓响起:“大太卜言之理。不过左太卜乃是博古通今的奇人,你且给朕说一个妙方。” 孟姜女心里一跳,难道那卢生也搬进皇宫来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倚在窗棂下静静地偷听。 那卢生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王上,大太卜所言亦是微臣所言。不过微臣这儿有仙丹,有返老还童之功效,王上吃了以后,身体机能自然恢复如初。” “哦?还有这种仙丹?”秦王喜道。 那卢生又道:“王上,世间多有修真炼道之人,隐雨名山大泽,边疆荒岛之间,苦苦探求成仙得道之法,以期摆脱生死轮回之苦。但是常言道,道可道,非常道!问道自然问所道。得道几何,得道成仙。得道成仙,难如上青天!世人多修道行仙却心不诚,本是辛苦修来的道行,却因一丝虑而丢失半数,贻笑大方!眼见成仙一步之遥,却意外倒在半路之上,捶胸顿足,悔恨终生。” 孟姜女暗暗一咬牙,这个该死的卢生,竟然设了圈让秦王往里跳。什么心不诚?还不是怕秦王有朝一日不迷恋修行,他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只听秦王道:“左太卜言之有理,朕自然明白持之以恒的重要。就请大太卜设坛吧。” 孟姜女心里不禁有些愣然,都说秦王文韬武略,深沉睿智,谁知竟被一个骗子骗得团团转。如果以前也就算了,不过现在自己既然已经与他成亲,他就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受骗? 孟姜女想到这里,就要向里走去。但是她刚抬起脚,却收了回来。当初那卢生说得好,他骗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骗他?如果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神仙,只是一个稀里糊涂穿越过来的平常人,他会怎么想?自己虽然是无所谓,但是俗话说牵一而动全身,只怕到那时连范梁夫妇和兰儿云儿她们都会受到牵连。看来此事莽撞不得,需从长计议才行。 她才转过身去,正要离开,忽然又停了下来。 只听卢生道:“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之分,日为阳,月为阴;雄为阳,雌为阴,王上若想修炼成仙,自是阴阳协调,相辅相成最为快捷,也最为妥当!” 一句话让孟姜女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想不到这个卢生不但是个盗墓贼,竟然还是一个**贼。他竟是要交给秦王阴阳采补么? 秦王听了他这话也是怔了一怔,好一会儿才声音低沉的道:“不知左太卜的意思是……” 孟姜女从窗棂处偷望进去,只见秦王脸色阴沉而暴戾,目光冷冽的看向卢生。 那卢生终究是一个凡人。对上秦王暴戾的脸色,想起前世那些人对他的评价。他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来:“王上容臣解释,微臣并无亵渎娘娘的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秦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卢生捣蒜瓣磕头,道:“王上明鉴,微臣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借助娘娘身上的宝物来提高王上的修行速度。 却又不至于影响到娘娘本人了。王上以为如何呀?” ------------ 第六卷 第一一九章 你还好吗 哦,原来如此。起来罢!”秦王的脸色稍稍缓和,然如此说,想必心中已是有了好法子,且说来听听!” “微臣遵命。”卢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秦王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慢慢的道:“王上是一代帝王,当然是致阳之体,而娘娘手上的那一副紫玉神环则是至阴之物。如果王上用这副神环陪炼,一阴一阳,相辅相成,修炼之路必定因此而变得坦敝起来。” “神环?”秦王微微一愣。 “是啊,”卢生点了点头。他见秦王并未被自己说服,于是回眸看向萧,“萧大人,你说微臣此言有道理否?”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萧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王上,卢大人言之有理。虽然说不凭借那一双宝贝,王上也能成仙得道。但是,那样的速度实在慢的许多。有了那一对宝贝,王上得到成仙指日可待。” 闻听萧的话,姜女愣住了。 那个卢生欺瞒秦王是为自己的荣华富贵。但是这个萧为何也顺着卢生的话往下说,他又是图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荣华富贵吗?这一刻,孟姜女对他的所有的好感都消失殆尽了。 秦王沉吟了会儿,道:“罢了,开坛之事以后再说。二位现在只要每日讲道就好。” 孟姜女回头冲云儿摆手,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出了月洞门。 回头着门上三个篆体镏金大字“接天殿”,孟姜女只觉得一团郁闷和烦躁堵在胸臆间,憋得她好生难受。 月光洁。辉照大地。 孟姜女坐在榻上臂环着曲起地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傻傻愣。 其实很早以前。蒙毅就曾经告诉过她。秦王乃是为了她才开始专研修道。按理说。在得到自己以后。他就应该收起心来才是。 但是从白日地话里可以听出来在与自己成亲以后。不但没有打消得道成仙地念头而更入了魔怔一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向残忍和暴戾吗? 孟姜女只顾着想心事。却没有看见秦王从外面进来。 直到他魁梧地身躯在榻上坐下来。孟姜女才陡然惊觉:“王上……” “想什么呢?”秦王睨着她略显慌乱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哦,没没什么” 她翻身下榻要服侍他脱衣服。现在已是深夜,她已经打云儿和小秀睡觉去了。 她伸手解开他的衣却被他一把握住。 “阿紫,以后不要等我了,我每天批完奏折,会很晚的。”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温柔。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进他深邃的瞳眸里:“恩上为了天下百姓辛苦了。但是王上也要多爱惜自己才是。你这样夜以继日的工作,阿紫看着都心疼呢。” 秦王闻言怔了一怔即握住孟姜女的双肩,一双瞳眸里溢满了惊喜:“阿紫心疼我,你心里有我是不是?” 孟姜女不禁一阵汗颜细想一想,自己真是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种话。 秦王揽住她的肩,坐在榻边,下巴贴在她的头顶,呢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会等到这一天的。阿紫,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伴随着他的话,一股酸涩的气流,从孟姜女心底升腾蔓延开来。她静静地偎依在他的怀里。 她知道自己的爱已经随着那夜的箫声飘走,但是给不起他爱,却也应该给他最起码的关怀! “阿紫,”秦王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飘出来的一般。 孟姜女幽幽的答应了一声:“嗯。”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返老还童的仙方,与阿紫一起笑看沧海桑田。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秦王在她耳边着誓言。 孟姜女却浑身一个激灵,她蓦地从秦王怀里挣开,一双星眸盯着他道:“王上,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找仙方?” 一丝难色在秦王眼底一闪而过。他一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阿紫,你不懂。” “我不懂,是的,我不懂王上为什么一定要寻找仙方?其实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平常人的躯体,也会有老去的那一天。王上又何必执着于长生不老呢?” 她感觉秦王魁梧的身形竟然轻微一颤,就听他说道:“阿紫说得对,本来你是一天界神女,却因无心之过而被罚下人间。我就是要让那些神仙们看看,只要有我嬴政在,阿紫即使没有神仙之体,也一样能够长生不老,逍遥人间。” 一股热潮猛地涌上眼底,瞬间模糊了孟姜女的双眼 他寻求仙方,只是为了自己长生不老,原来还是缘故。 感觉出她情绪的变化,秦王笑道:“好了,夜已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他轻柔的将她搂在怀里,极尽温柔吻上她…… 不一会儿,她已是融化在他怀里…… 数度过后,秦王才心满意足的拥着她沉沉睡去…… 早上,她刚从梦来,就听云儿惊喜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这是真的吗?竟有这种事情?” 她扬起声音道:“云儿,大清的,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乐呵?” “回禀小姐,三爷来了,还带来一件喜事。”云儿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喜悦。 蒙毅来了? 孟姜女‘噌’的坐了起来。速下榻穿上衣服。 看着速度极快的穿上衣服,在旁边侍立的小秀错愕的呢喃道:“小姐,当心扭了腰。” “罗嗦么。快给我梳头呀。”孟姜女一阵风似地坐在铜镜前,催促着有些愣的丫头。 大婚以来这一个多月,他踏进后宫一步,现在能来,想必心里已经将那个心结解开。这样的朋友千万不要错过才好。 “小姐,三少爷有事来禀。” “请他进来。”孟姜女端坐在榻上,心里竟有一丝慌乱和紧张。 云儿掀起门帘,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略微踌躇,然后迈步走了进来。 “蒙毅参见娘娘。”他突然施礼让孟姜女一愣。 “蒙毅,难道咱们非得这么生疏吗?” 她怔怔的看向他,一个多月不见,他清瘦了许多,这个现让她的心里抽搐了一下,一股郁闷之气猛地升了起来。 对上她的目光,蒙毅略一失神。空气在一瞬间沉闷起来,沉闷得让人几乎窒息。 云儿和小秀望了望二人,自觉地退了下去。 沉默了良久,蒙毅压抑的声音轻轻响起:“阿紫现在好吗?” 孟姜女望着他蹙紧的眉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一个简单的字却让蒙毅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他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语气却亲切自然了许多:“阿紫现在贵为娘娘,蒙毅又岂敢放肆?以下犯上?” 他的笑容像是浮躁的夏日里一抹清爽的凉风,将她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她嫣然一笑,道:“你还知道我是阿紫呀。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娘娘了。” “呵呵,”她嫣然笑容换来了他爽朗的笑声,“阿紫说得没错,在这皇宫后院里,蒙毅眼里只有娘娘。”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孟姜女挑了挑眉,微微笑道:“拜托你不要叫我娘娘,否则我会找不到北的。” “哈哈,找不到北也无妨,反正阿紫也不出宫,管他东南西北做什么?”蒙毅戏谑地大笑起来。 孟姜女闻言,无奈的勾起一抹苦笑:“金丝笼中的金丝雀,还想要展翅高飞吗?” 蒙毅笑声嘎然停止,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半晌,他再度笑道:“阿紫,不要伤感了。我今天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你是听还是不听呀?” “当然听啦!”孟姜女强打起精神,看向蒙毅道,“快说什么好消息?莫非是你要结婚了,请我吃喜糖?” 蒙毅闻言,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她连忙催促道:“蒙毅,你快说呀,到底什么好消息?” 蒙毅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道:“阿紫,云儿想必对你说起过兰儿家孩子的事情?” “恩,孩子怎么啦?你快说。”提起那对孩子,孟姜女心里猛地揪拎起来。 蒙毅微微一笑,道:“阿紫不要太紧张,这是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孟姜女记得昨天云儿回来时,说那两个孩子不哭不闹,就像两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一样,只是比起木偶娃娃来,她们会吃奶而已。这才只过了一夜,难道就出现奇迹不成? 蒙毅微微一笑,道:“昨天晚上,蒙平急匆匆的跑去蒙府,说孩子突然间会哭了,而且也挣开了眼睛。” “真的吗?”孟姜女惊喜的看向蒙毅。 “是啊。”蒙毅点了点头,“早上我专门去了一趟他们家,只见那两个小家伙睁着两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着我笑,好可爱。兰儿特别拜托我,让我进宫来给阿紫报一声喜。也免得阿紫惦记着。” ------------ 第六章 第一二零章 怪异的孩子 实兰儿本来是决定要专门进宫来拜谢小姐,但是他却下,自己将这个差事揽了过来。因为他是实在找不到进宫来见她的理由。现在这个大好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 “云儿,传下去,备车。我要出宫!”孟姜女高声喊道。 因为这是娘娘出宫,不一会儿,那些侍女,宫人,御林军整整齐齐的排了一个大队列。那气势好不威风! 到了蒙平府上,早有人将消息传到府里。兰儿和蒙平连忙迎了出来。 “小姐,兰儿想死小姐了。”看见孟姜女,兰儿跪下来喜极而泣。 孟姜女眼眶一,几乎掉下泪来,她一把将她搀起来,搂着她哽咽着道:“傻兰儿,小姐又何尝不想你。只不过你现在已是为人妻为人母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跟蒙平抢人。” 云儿双目含泪,嘴里却嗔:“好你个兰儿,小姐难得出宫一遭,你却逗伤心哭泣,是何道理?” 她回眸看向姜女,却又心疼地道:“小姐,兰儿刚出了月子,不宜在外面风地逗留太久时间,咱们还是去府里说话吧。” 孟姜女抹了一把眼泪,道:“亏得云儿提起,我倒把正经事情给忘记了。走,进去看看我那可爱的小宝宝们去。” 进到里,兰儿夫妇让孟姜女坐在上座。夫妻两个相视一眼之后,同时跪在孟姜女面前。 孟姜女一:“兰儿。蒙平。你们这是做什么?” 蒙平恭恭敬敬地答应道:“多谢娘娘成全。才会有蒙平和兰儿地今日。”说着和兰儿一起毕恭毕敬地向她磕头行了一个大礼。 “快起来吧……” 蒙平摇了摇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打断孟姜女地话:“而昨日犬子得以康复。也是沾了娘娘地仙气。蒙平和兰儿再谢娘娘。”说完个人再次磕头谢恩。 怕他们还会再继续磕下去。孟姜女连忙对身边地云儿道:“云儿。刚才你还心疼兰儿刚出月子地身子。现在怎么到不管了。” “是。”云儿笑吟吟地上前将兰儿搀起来。“兰儿。难道你还不了解咱们小姐地脾气吗?生平最讨厌这种凡俗礼节。你们也不要这么多繁文:节。 快快将两个小宝贝抱出来让小姐看看才是正经。” “哦,云儿这话倒是正确。”孟姜女点头赞道。 兰儿微微一笑,向身边的两个侍女道:“去咐两个奶娘将小少爷和小小姐抱出来,见见娘娘。” “对了蒙平,你刚才说两个小宝贝得以康复是因为沾了我的仙气,此话怎么讲?”孟姜女想起刚才蒙平的话,不仅有几分奇怪。 蒙平展颜一笑,躬身施礼道:“两个小家伙自从出生之日起不哭不笑。可是前日里王上和娘娘刚送来贺礼和贺词,第二日她们就睁开眼又哭又笑的好不机灵。您说这是不是娘娘的仙气救了她们?” 送那贺礼自己根本就不知情嘛,别说自己不是神仙,就是神仙,这样的仙气也沾不上吧?孟姜女若有所思的看向兰儿夫妇:“如果真是那样,反而倒也好了。” 说话间,外面一阵婴孩的哭泣只见两个奶娘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走了进来。 “小姐和少爷怎么还在哭了?”蒙平脸色一沉,沉声呵斥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两个奶娘慌道:“不知道为什么?小少爷和小小姐一直哭泣不止。” 蒙平听见孩子哭泣她们却还狡辩,心中之气更难平息:“混账东西们……” “算了爷莫要生气,想必她们两个是饿了。”兰儿安慰了蒙平一番后和云儿伸手将孩子接过来。但是那两个孩子却并没有停止哭泣。 “快,抱过来让我看看小可爱们。”孟姜女看向她们两个,恨不得马上将孩子抱在怀里。 “小姐,她们哭闹得厉害,不要吵了小姐才好。还是不要……”兰儿望了望怀里哭泣不止的孩子,面露难色。 她的话没有说完,那两个孩子却哭闹得更厉害了。 “不妨事。你给我吧。”孟姜女从云儿手里接过孩子。那个孩子睁眼看了孟姜女一眼,哭闹声竟嘎然而止,然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云儿欣喜的喊了起来:“咦,她笑了,小姐你看,她竟然笑了耶。” 蒙平和兰儿闻言,都诧异的回眸来看孟姜女手里的孩子。谁知,兰儿怀里的孩子闻言却哭得更欢了。 “快,快把他给我。”孟姜女探出另一只手,将另一个孩子抱在怀里。 那个孩子像第一个孩子一样,睁开眼看了孟姜女一眼,哭闹声嘎然而止,然后裂开嘴角 来。 “哇!真不哭了!”云儿欣喜不已。 兰儿则啧啧赞叹不已:“啧啧,这两个小家伙,才一个月大的人,就知道嫌贫爱富了。 也知道小姐比他们的娘漂亮和高贵了?” “哈哈,兰儿吃醋了呢!”云儿哈哈大笑起来。 “嗬嗬,”嗅出兰儿里丝丝的醋意,孟姜女也忍不住莞尔一笑,“傻兰儿,你在说什么呢?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更何况你这个做娘的长得清秀可人,她们怎么会嫌弃你这个做娘的?” 兰儿俏脸一红,心里却甜斯。 蒙平不敢置的望着两个孩子的笑颜,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抚掌道:“兰儿,看来那个老道士说得果然没错了。” 兰儿点了点头,笑道:“当你对我说的时候,我还只以为你是为了哄我开心,所以编造出来的说辞。昨日里老道长来此,现在又发生这种奇迹,看来果然是真的了。” “什么道士?”孟姜如坠云雾里,听得是一头雾水。 蒙平看向姜女,恭谨的道:“回禀娘娘,当初兰儿临产的时候,却因为是两个胎儿而难产,一直折腾了三天三夜,夫人很着急,于是吩咐三少爷请来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但是众人却都摇头叹息。眼看着兰儿就要难产而死,我和夫人正在束手无策之时,一位白须长髯,道风仙骨的老道长却寻上门来,他送来一粒仙丹给兰儿,说保证能顺顺利利的产下会不会是他们?” 孟姜女点了点头,俯首望着怀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她绝俗的面容上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老道士?!不是西山的鬼谷子,又会是谁?! 但是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生一个多月之后才有意识?而且看见她就笑得如此开心,莫不是他们前世认识? 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游走,孟姜女的脑子里却是千思百转。 “小姐,给我一个吧。”兰儿过来伸手想要接过孩子。m 孟姜女将左手里的那个女婴递给她,在接手的时候,裹在女婴头上的小褥子突然掉了下来,露出白皙粉嫩的小耳朵。 “给孩子盖好喽。”孟姜女说着将小褥子给她往上盖,当她的目光无意中触及那个小女婴的耳朵后面,她只觉得心停跳了一拍,随后骤然加快。手也停在女婴的头上,耳朵后面一个蝴蝶状的胎记让她瞪圆了双眸…… 那个胎记怎么如此眼熟?!孟姜女的思绪随着时光慢慢倒了回去…… “娘亲,我给你梳头吧?” “好女儿,这种粗卑之活还是让那些侍女来做好了。” “不,女儿一定要给娘亲梳一次头。” “好、好、好!” “娘亲,你耳朵后面怎么有一只蝴蝶?难道现在就已经有纹身了吗?” “女儿,什么是纹身?” “纹身就是将自己喜欢的图案纹刻在身上呀。” “哦,这不是纹身,这是胎记。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有呀。” “胎记?随着人长吗?” “有的长,有的不长。娘亲这个生下来的时候就这么大,几十年过去了,还这么大……” “娘亲,你这个胎记好漂亮,如果长在前胸或是肩上,一定是一个漂亮的纹身!” “呵呵,这个孩子……” “小姐,小姐……”兰儿纳闷的看向她。 “兰儿,把这个孩子给我。”孟姜女将手里的男婴递给运入,然后接过女婴,再仔细的打量起那块胎记来…… 没错,一般大小,一个形状,一样的颜色…… ------------ 第六部第一二一章 深宫怨? 女儿,我们其实已经投胎了,只不过是想见你一面,久不肯散去。今日得见女儿,我们就安心了,明日里就去我们下一世的爹娘家里……” “真的是你们吗?真的是你们吗?”孟姜女轻轻摩挲着那个蝴蝶状胎记,心里喃喃自语。 那个女婴像是感应到她心里的念头,咧开嘴冲她甜甜一笑。她心中一震,将那个男婴接了过来,那个男婴也冲她甜甜一笑。 望着她们两个的笑容,一股惊涛巨浪般的惊喜从孟姜女心底蓦地涌起来,瞬间将她彻头彻尾的覆盖,她百感交集的将两个孩子紧紧拥在怀里,泪水却不停使唤地哗哗的往下流淌。 众人一愣,望着情绪激动地孟姜女,竟是看呆了眼。 “小姐……”兰儿只以是因为自己的孩子突然好转而激动,心中倍感温暖。她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云儿见两个哭得稀里哗的两个人,连忙柔声劝慰道:“小姐,小姐,一切都好了,不要再伤心了。而且兰儿的身子也不适合哭泣,小姐如果心疼兰儿的话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云儿,你知道们是……”孟姜女哽咽着抬起头来望向云儿,话到嘴边,她却突然打住了。 种事情,如果告诉她们,她们会怎么想?兰儿和蒙平会怎么想? 罢!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以后自己多疼他们,也算是还了她们当初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了! 想到这里。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你看他好可爱。以后记得一定要多疼疼他们哦。” “呵呵。那是当。兰儿地孩子就是我地小外甥。我怎么可能不疼他们?”云儿接过一个孩子那粉嘟嘟地小脸上亲了又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蒙平望着云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云儿。有人可向我问起你好多次了。” 孟姜女心中一动。抬起头来看向蒙平笑道:“谁?是谁那么关心我家云儿?” 云儿俏脸一红嗔道:“蒙大哥。不要乱说话。谁会打听我?” 睨着娇羞地云儿平眼底地笑容加深。他向孟姜女躬身道:“回禀娘娘。还是让兰儿跟你说吧。我要说出来。云儿该嫌我多嘴了。” “哼!你已经多嘴了。”云儿撅着嘴,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哈哈,”蒙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嫌我多嘴,将来你会明白,我这可都是一片好心的。” 孟姜女忍住笑看向但笑不语的兰儿:“兰儿,你们夫妻在搞什么鬼?到底是谁在打听云儿?” 兰儿将孩子接过去,交给两个奶娘。 孟姜女目不转睛的望着两个婴孩,然后抬眼打量了一番两个奶娘,冷冷的道:“你们可当心侍候少爷和小姐,若有闪失,当心你们的脑袋!” 那两个奶娘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是民妇遵命!”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惊愕的云儿看了看满脸惊诧的兰儿和蒙平,连忙俯贴在孟姜女耳边低声问。 孟姜女蓦地清醒过来,她抬眼睨向惊愕的兰儿夫妇,有些尴尬的笑道:“嘿嘿了,兰儿底是谁打听云儿?” 提起此事,兰儿莞尔一笑:“就是那个王一飞呀现在可是蒙将军里的一个参将。每一次来到这里,总是提起云儿。” 云儿脸色绯红娇嗔道:“兰儿,若不是看着两个小外甥的份上,我非得撕烂你那快嘴不可。” “云儿,我在回小姐的话,你别捣乱。”兰儿掩嘴笑道,“昨日里那个王参将也来啦,得知云儿走了,他脸上那个失望的神色叫人看了好不难受!” “哦,”孟姜女笑睨着满脸娇羞的云儿,心中已是有了打算。 入夜,天气突然转冷,到了夜半时分,竟然飘起漫天雪花。 在睡梦中的孟姜女只觉得有一丝寒意,她情不自禁的往那边靠去。谁知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温暖。迷迷糊糊中,她探手摸索,然后倏地睁开眼睛,只见枕边仍然是空空荡荡,那个人仍然没有回来。 他有几天没有回来了?孟姜女蹙眉望着帏帐,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这个空旷寂寥的寝宫里充斥着无边的孤独和寂寞。一股寒意从心底慢慢涌起来,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 她披上一件羽制大红袍衣,然后下榻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棂,只见一轮明皓的圆亮挂在深邃的夜空里,漫天飘洒的雪花在清辉里显得更加洁白耀眼。 他现在在哪里?应该是在游离宫苑里的某 身边吧!是楚妃、还是韩姬、抑或吴姬,萧妃… 一股彻骨的寒意迎面扑来,孟姜女瑟缩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袍衣,然后双臂环紧保住自己。嘴角扬起了一抹涩涩的笑意,其实并没有付出感情的,只不过是怕这里的寂寞罢了! 孟姜女将窗户紧紧关上,然后转过身来,望着空旷的寝宫,她脸上的那抹笑意在加深,怪不得历朝历代那么多的怨妃,做出那么多幽怨的诗词来。虽然后世人们对那些做出诗词的嫔妃深感同情,但是若不是设身处,又有谁能理解她们心中那种锥心刺骨的寂寞和痛苦? 孟姜女踱步来到几案边,挥起笔墨,刷刷刷几笔,一王昌龄的《春宫曲》跃然竹简上。 孟姜女扔掉毛笔,伏在几案边打量着自己的笔墨,心里却想,难道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度过不成?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不知不觉中,意兴阑珊的孟姜女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时分,殿外起一阵踏雪的声音。 然后殿门咯吱一声被推,身着黑色冕服的秦王走了进来。 掀开内室门,望着几案上睡意正浓的那抹红色身影,秦王不禁一怔。 疾步走过去,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正想要推醒她,忽然,她面前摊开的那张绣简引起了他的注意。 秦轻轻抽出竹简,喃喃低语道: 昨夜风开露井桃, 未央前殿月轮高。 平阳歌舞新承宠, 帘外春寒赐锦袍。 秦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一阵抽搐…… 他俯望着俏的人儿,嘴里逸出一声长长地叹息,然后双臂一探,将她抱起向榻前走去。 孟姜女只觉得自己像是倚在一个温暖的火炉旁边,她情不自禁的向这边更靠近了一些。 “阿紫,阿紫……”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轻轻划过。 酥痒的感觉让她缩了缩脖子,翻身平躺过来,嘴里呓语道:“别闹……” “阿紫……”他俯身下去,将她覆在自己宽大的袍衣里…… 良久,他支起身子,打量着她,嘴里柔声呢喃道:“阿紫……” “嗯!”她双颊绯红,从迷离中慢慢清醒过来,对上他的瞳眸,她“咦”了一声,“:王上,你怎么回来了?” “如果我不回来,又怎么看得见阿紫写的诗词呢?”秦王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诗词?什么诗词?“孟姜女嘟囓了两遍,才豁然想起自己刚才随手涂鸦的杰作。她的脸顿时热腾起来。 “想不到阿紫好才情,什么样的诗词都会。竟然做出宫廷诗词来。” 她绯红的脸颊在烛光下更显得妩媚,秦王脸上的笑意在加深,声音也更加暧昧:“对了,阿紫告诉我,未央宫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天界的某个宫殿?” 如果再由着他说下去,孟姜女几乎以为自己的脸都要着火了。 “咳咳。”她咳嗽了两声,故意忽略掉他语气中的暧昧,然后淡淡的道:“哪里有什么未央宫,那都是我随口编造出来的罢了!” “真的吗?那就是替代喽,不是未央宫,难道还是……”秦王拉长了声调。 久久等不到下文的孟姜女,仰起脸来看向他道:“是什么?” 秦王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难道还是阳起宫不成?” 孟姜女一愣,低声喃喃道:“阳起宫?” “昨夜风开露井桃,阳起前殿月轮高。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秦王随口吟诵着,然后放下身子,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低沉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痛惜:“阿紫,傻阿紫,你怎么可以猜忌我?你以为我去哪儿了?去了游离宫苑吗?” “不……”孟姜女试图挣扎着起来向他解释什么。 “不要动,让我告诉你,”秦王手臂一紧,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他从胸臆里传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一最美妙的歌曲,“阿紫,我并没有去游离宫苑,以前没有阿紫的时候,我就并不沉溺于美色,现在有了阿紫,我又怎么会再去找她们。此生能拥有阿紫我已足矣。 “可是……”孟姜女支起身子,纳闷的看向他,“难道王上这些天都在批阅奏折才吗?” 秦王扬起笑容,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调侃道:“阿紫以为我在做什么?” ------------ 第六卷 第一二二章 阳起宫探访 可是王上不睡觉的吗?那样岂不是很累?”孟姜女轮廓分明的脸颊,这些日子分明瘦了许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秦王一把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用手捻着她手腕上的那副神环,陷入了沉思中。良久,他低声喃喃道:“阿紫,你记住,我一定要与你共享永世荣华。” 孟姜女听着他的话,再望着那副神环,心里倏地一跳,难道说他这些天没有回来,竟然是在接天殿里吗? “王上,”她想要劝解他一番,却听见细微悠长的鼾声响起。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在寂寥的寝宫里久久回荡…… 孟姜女辗转反:,久久不能入眠。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无意识的伸过手去,锦下的丝丝寒意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正想闭上眼睛再来一个回笼觉,谁知外面大殿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将她的睡意全部赶走,她支起耳朵凝神细听起来。 “萧妃妹妹,我神女娘娘暂时不会醒转,咱们还是走吧,改日再来拜见娘娘好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萧妃道:“楚妃姐姐说的虽然错,但是咱们一直未来拜见娘娘,今日好不容易来了,哪有不拜真神就走的道理?就是被王上知道的话,想必也会怪罪咱们不懂礼数了。” 从对话中孟姜女已听出来,来是念儿公主的母后楚妃和齐国的那个妃子萧妃。 “恩。萧妃妹妹说是。”楚妃着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小秀啊。你家娘娘平日里都起这么晚地吗?” 小秀地声音响了起来:“也不是啊必姐她昨日里睡得太晚。今日才会这样吧?” 突然萧妃“咦“了一声。惊诧地道:“小秀你称呼你家娘娘什么?” 小秀连忙解释道:“哦是王上特许地。王上担心小姐在皇宫里住不习惯。如果我和云儿再把称呼改过来地话。怕小姐不能适应以就特许我和云儿不改称呼。” 孟姜女闻言心中一热。她一直没有在乎过这件事情。只以为云儿和小秀称呼自己小姐是天经地义地事情。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秦王地一片苦心。 只听萧妃又惊又慕地道:“啧啧姐你听听。王上何时这般心疼过一个女子?换作别地嫔妃。侍女如果敢不改口。只怕小命早就不保了。这个王上竟然特许。可见王上地用心良苦正羡慕煞人了。” 众人闻言都不接话,大殿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半晌又听那个萧妃道:“嘻嘻,姐姐这话问得倒是奇了女娘娘尚在大婚期间,王上又每晚都在这阳起宫里歇息晨醒不过来倒也是正常。难道姐姐当日就没有和王上相拥不眠,夜夜春光无限的好光景?”萧妃的笑声有说不出的暧昧。 孟姜女一愣,这个萧妃,在云儿和小秀她们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怕她还会有什么惊人之言,孟姜女连忙张嘴想要叫小秀把她们让进来。 就在这时,只听楚妃正色道:“萧妃妹妹,此等话语以后休得再提了。” 此话一出,外殿的萧妃和内室的孟姜女都不禁一愣。萧妃不解的道:“楚妃姐姐,妹妹这话那儿说错了?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萧妃妹妹进宫也有一年多了吧,难道还不知道王上的脾气秉性吗?”楚妃惊愕的道。 “别人不知道,难道姐姐还不知道吗?虽然进宫一年有余,但是王上从来就没有登过妹妹的那个门槛,妹妹在游离宫苑里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说到最后,萧妃的声音无限的悲苦,甚至有些绝望。 孟姜女有些纳闷,这个秦王到底在搞什么鬼,不临幸人家,又将她留在宫里做什么? 她兀自寻思,只听楚妃安慰道:“妹妹何必伤感,其实王上对游离宫苑的嫔妃哪一个不是如此。加上你们跟随王上时间短,不知王上的脾气秉性倒也不足为奇。别说是你,就是游离宫苑的那些嫔妃们,试问又有哪一个能真正懂得王上的心思呢?” “姐姐说得有理,妹妹这一年多也看明白了,王上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江山社稷,对宫苑里的姐妹们其实都是一视同仁,亏得大家每日里还你争我斗,勾心斗角。”萧妃情绪变化的也快,刚才还无限伤感,这会儿有巧笑倩兮。 楚妃笑道:“妹妹这句话说的不错。” 萧妃话题一转,道:“那姐姐 我,王上的脾气秉性如何?下一次妹妹再说话的时醒自己不要犯了错儿才好。” “恩,容我慢慢告诉你,”楚妃点了点头,“要知道,王上生平最讨厌那种言行举止轻浮的女子,在他心里,只有那些遵守妇道,重视贞洁的女子才值得男子敬重。如果妹妹刚才说的那个春光无限一类的话传到王上耳里,只怕王上会怀妹妹有轻浮之嫌了。” 其实楚妃本来是一顿好意,但是她却忘了萧妃本来是齐王建的妃子,现在再跟了秦王,已经有了不遵妇道之嫌。 她的话听在萧妃耳里,却像是在讽刺她一般。她忍住心里的厌恶,打着哈哈道:“谢谢姐姐提醒,妹妹下一次一定注意就是了。” 在内室的孟姜女却是听得连连点头,也莫怪秦王会有这样的脾气秉性。试想他那个**后宫的母后给他带来了多少痛苦和屈辱,这也直接导致他对女子的轻浮**深恶痛绝。 听着萧妃谄媚虚假之词,想起当初她设计的那个连环计,孟姜女对此人已是没有了一点好感。她爽利闭上眼,决定再来一个回笼觉。 等她再睡醒过来,已是下时分。 当小秀和云告诉她萧妃和楚妃过来拜访她时,她只是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 等她梳洗完毕,怜儿端上饭菜,她了一点清淡的饭菜吃了,然后站起身来,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准备一份礼品拜访楚妃去。” 两个丫头愣了愣,相一眼,却并没有问下去。小秀向西边偏殿里走去,不一会儿手里托着一个小匣子出来。 到了孟姜女面前,小秀打开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做工精美的手镯道:“小姐,你看送这个物件给楚妃娘娘如何?” 她将匣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套银饰。小秀絮叨道:“这是小姐大婚的时候那些文武百官送的,我想小姐也不稀罕它们,放着也是占地方,不如拿它送人好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这个就送给楚妃娘娘好了。不过,你再去将我的那只玉蝴蝶拿来。” 云儿站在旁边,闻言一惊,连忙拦阻道:“小姐,万万不可,这么多饰中,你最喜欢的就是那只玉蝴蝶,现在你竟然要将那只玉蝴蝶送人吗?为什么?” 孟姜女微微一笑:“云儿,我从来就不佩戴那种饰的,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不带,留着它有什么用?不如将她送给喜欢佩戴之人,也算物尽其用了。” 云儿却是坚决反对:“不行,当初三少……哦……小姐说过,那个玉蝴蝶配那个玉笛正好,如果将玉蝴蝶送人,那玉笛岂不是没有东西配它了。” 孟姜女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却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能霸占着不放! 云儿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撅着嘴嘟囓道:“而且那个楚妃娘娘也不适合玉蝴蝶呀。” 孟姜女闻言笑道:“傻云儿,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将玉蝴蝶送给楚妃娘娘了。我是想将它送给念儿公主。那念儿公主足配上它了吧?” “二公主?”云儿惊诧的看向她。 孟姜女点了点头,催促道:“快去,别耽误了我的正事。” 云儿这一次没有犟嘴,脸色有些黯然的向西边偏殿走去。 一直在旁边的小秀望着云儿的背影纳闷的道:“这个云儿,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倒变得小气起来,要说小姐哪一件饰不比一只玉蝴蝶值钱?” 孟姜女看了小秀一眼,却并没有接她的话茬。有些事情,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 一夜之间,天地变了颜色,盈尺厚雪将天地万物全部遮盖起来。整个世界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孟姜女披着雪白的白狐绣凤披风,怀里揣着暖香。只让云儿和小秀跟着向外走去。 走出阳起宫的大门,只觉得迎面一阵寒气逼人。她不禁往里缩了缩脖子。 云儿心疼的将披风帽子给她往上拢了拢:“小姐,咱们干脆回去,等天气转晴再去也不迟呀!” “这么好的雪景不好好欣赏,却在屋里窝着,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老天爷赐给的这场好景致。”孟姜女淡淡一笑,往前走去。 院子里的雪景还真是迷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约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来到游离宫苑的门口。 ------------ 第六卷 第一二三章 梅亭幽魂 子的门口大敝而开。门房里的宫人看见孟姜女她们,来在雪地里跪了下去,施礼请安。 孟姜女现在虽然贵为娘娘,但是还是不习惯那些人的跪拜,更何况是在雪地里,不得病才怪。 她心里暗暗嘀咕着挥了挥袖,小秀扬声道:“娘娘让你们起来罢!” 那两个宫人又磕头谢恩,然后才站起来。躬身道:“不知娘娘去往谁的院子?” 小秀从鼻子里一声冷哼,道:“去往楚妃娘娘那儿,尔等前面带路。” “是!”其中的一个人恭恭敬敬的答应着向前走去。 这个游离宫苑还真是不,里面亭台楼阁,曲桥回廊一应俱全。只可惜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住,少了几分皇宫森严的气势,倒是平添了几分晶莹祥和。 绕过一条回,隐隐有一股幽香袭面而来。孟姜女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俏脸上浮出一抹笑容。 她对这股香气太熟悉了,因为她的家里,就有一个梅园。到了冬天梅花绽放的时候,那些下人会在每一个房间的花瓶里插上几枝梅花。无论走进府里的那一间屋子,那股淡淡的幽香总是萦绕在鼻端,直到沁入心脾。 她抬起头来四下张望,触及梅花所在时,脚步滞了一滞,心里叹道,想不到游离宫苑里还有这般幽雅的景致。 只见在左前方地一处亭子。两只寒梅偃相伴。傲然挺立。万玉琼花密生枝梢。如繁星一般在白雪里灿灿生辉。 乖巧地小秀见小姐停顿下来。于顺着她地目光看过去。看见怒放地梅花。小秀笑着解释道:“小姐。那是赏梅亭年开花地时候。各位公主都会在这儿赏梅。” “哦。走。咱们也赏梅去。”孟姜女脚下一拐。向亭子那边走去。 因为赏梅心切。所以孟姜女走得急促了些。把云儿和小秀甩在了后面。倒是那个走在前面地宫人腿脚利落。 忽然。孟姜女地直觉告诉她一双怨毒地眸子在瞪着她。她蓦地抬起头来。但是四下里白茫茫地一片。根本没有人地踪迹。 难道是自己地直觉出现错误?孟姜女摇了摇头。虽然看不见这双瞳眸地主人。但是她仍然能感受到强烈地恨意。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在冷宫墙外,她就已经感觉到这双怨恨的眼眸。但那一次也是没有看见人。 没有人?难道还是鬼不成?想到这里股寒意从她的脊背升起,迅速传遍全身。 忽然,就听宫人喝道:“谁?谁在那里?” 孟姜女蓦地抬起头来只见前面墙角的拐弯处,一抹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过,恍如一个幽灵般一闪而过,再不见了踪影。 “啊……”孟姜女心神俱颤了一颤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在地。 “娘娘当心路滑!”幸亏那个宫人反应机敏,伸出手来一把扶住她。 “小姐,小姐……”后面追上来的云儿和小秀吓得脸色煞白。一左一右搀住了她。 孟姜女倚在她们身上,深深地吸了几大口冰凉的寒气,这才稳住心神。 云儿和小秀睨着她苍白的面容无担忧的同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她睨着紧张兮兮的二人不住笑骂道:“看你们两个胆小鬼,不就是摔一个跟头吗?而且小姐还没有摔倒。你们至于吓成这样吗?” 小秀和云儿对视了一眼然后道:“小姐有所不知,早晨王上都走出院子又折回来特别叮嘱我们两个。” “王上?他说什么?”孟姜女好奇的道。 云儿道:“王上说了,今日这般美妙的景致,小姐一定会出来赏雪,让我们不可拦阻,一切依了小姐便是。但是千万不能让小姐有一点意外。” “秦王他——他说出这种话来,”孟姜女顿时愣在那里,想不到他竟是如此了解自己,而且在百忙中还不忘吩咐云儿她们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瞬间,那不知名的恐惧变得很淡很淡,心中被一股暖融融的热流占据着,将她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站在梅花前,嗅着腊梅幽幽的暗香,孟姜女却全无了赏梅的兴致。 她满脑子里全是刚才那抹杏黄的身影。 她宁愿相信那人也是和自己一样,无意中遇见这如画的美景,因此流连徘徊……也不愿相信她就是那双在背后一直**自己的那双怨愤的眼睛。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她不相信。那想必上一次在冷宫外,那个人也是她了! “小姐,天色已经不早,咱们也该走了。” 云儿的提醒让孟姜女蓦地回过神来,她 续向前了走去。却听小秀在后面吩咐那个宫人:“剪下几枝梅花送到阳起宫去,看样子娘娘喜欢得紧。” “是,小溪子记下了。”那个宫人赶紧恭恭敬敬的应道。 原来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宫人叫小溪子呢!孟姜女扬起一丝笑容,然后喊道:“小溪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小溪子不敢怠慢,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傍在孟姜女侧边,躬着腰问:“不知娘娘想问奴才什么事情?” 孟姜女抬眼注视着这张清秀的面容,然后道:“小溪子,你来宫里几年了?” “回禀娘娘,小溪已经进宫八年了。”小溪子恭敬地答道。 “八年?八年抗战?!”孟姜女脑里猛然想起前世的那句八年抗战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溪子见一话引得娘娘笑,也不知明里。于是站在旁边,挠着后脑勺也憨厚的笑了起来。 自从进宫以来,见多了那些宫人奉承的谄笑,现在看见小溪子明快的笑容,孟姜女忽然觉得心情大好起来。 “小溪子,”她继续问道:“想你认识刚才那个穿杏黄色衣衫的人?“ 小溪子本能的点了点头,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嘴里道:“回禀娘娘,小溪子并不认识此人?” 他的神情悉数落进孟姜女的眼,她的脸冷了下来,鼻子里一声长音:“嗯……” 小秀闻言断然喝道:“大胆奴才,竟想欺瞒娘娘,你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小溪子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颤声道:“娘娘饶命,不是小溪子不说实话,实在是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说此事,如有人敢提她一个字,杀无赦!” 孟姜女一愣,什么人竟然让秦王如此忌讳?她低头沉吟了半天,也想不起会是谁让秦王做出这样的决定? “小姐,小姐。”云儿伏在她耳边悄声喊道。 “什么事?”她猛地回过神来看向云儿。 只见云儿向那个宫人努了努嘴。孟姜女这才现小溪子脸色冻得紫,浑身颤抖,却仍然跪在雪地里, 孟姜女心里一惊,自己只顾着想心事,竟然将他忘掉了。 “小溪子,你快起来吧。否则那腿该落下毛病了。 ”但是想必是跪在雪地里的时间太久,小溪子竟是没有站起来。 孟姜女有些愧疚,看向云儿她们道,“云儿,小秀,快将他扶起来。这样跪下去只怕双腿会跪出毛病来。” “奴才谢过娘娘,”小溪子再三谢过,这才在云儿和小秀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孟姜女看了看他,无可奈何的道:“也罢,速速去往楚妃娘娘那儿吧。” 终于,小溪子在一处名为诣宫的殿前顿住脚步。 “回禀娘娘,此处就是楚妃娘娘的诣宫。”小溪子低声说完后。然后冲着门口的宫人大声喊道:“神女娘娘驾到,你们还不快过来迎接娘娘。” 那些宫人看见孟姜女都惊为天人,于是纷纷交头接耳。闻听小溪子说是‘神女娘娘‘,那些人岂敢怠慢,呼啦跪倒了一片:“奴才拜见神女娘娘。” 孟姜女回眸看向小溪子,道:“你先回去吧。当心那腿受了毛病。” 一句话让小溪子愣在那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此人有些傻呢,“小秀掩住嘴吃吃的笑着,然后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喂,小溪子吗,你听不见娘娘让你回去换衣服吗?还不快走。” “小溪子谢谢娘娘。”小溪子双眼含着热潮。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向孟姜女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离去。 “这个小溪子还真有意思。竟然哭了呢。”小秀睨着他远去的背影嘟囔道。 “呵呵,一个奴才能得到神女娘娘的关心,又怎么可能不激动……诶……小姐,你等等我们……” 原来两个人只顾着八卦,却没现孟姜女已经走进诣宫去了。 早有人通报了楚妃娘娘。孟姜女刚迈进宫门,楚妃娘娘已经从殿里迎了出来。 看见孟姜女,楚妃福了一福,嘴里道:“楚妃拜见神女娘娘。“ “你这是想折杀我吗?”孟姜女连忙上前一把搀起她来,“论年纪你比我年长,就称呼你一声姐姐罢。以后咱们之间那些繁文:节就免了吧。” “能与神女娘娘称呼姐妹,是我的福气。不过有些礼数还是该有的。”楚妃淡然笑着,两个人向殿内走去。 ------------ 第六卷 第一二四章 质问卢生 殿内,楚妃将孟姜女让至上座,自己却只在侧有侍女奉上香茗。 孟姜女端起香茗,浅浅的品了一口,然后看了身边的小秀一眼。 小秀连忙将给楚妃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看见那饰,楚妃微微有些惊诧,但眼眸里是掩不住的喜悦:“哟,说起来,妹妹新来是新人,姐姐还没送给妹妹礼物呢,倒先收起妹妹的东西来了,被人知道还不得笑话死姐姐呀。”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姐姐客气了。妹妹送给姐姐礼物,谁敢笑话!其实,本来早就应该来拜访姐姐的,但是一直没顾得上。” 楚妃道:“早晨我萧妃去拜访妹妹,妹妹正睡着觉呢。怕扰了妹妹的好梦,所以坐了一会子就出来了。原本商量明日里再去的,想不到妹妹就来了。” “我也是看见雪景好,一个赏雪好没意思。又听说姐姐上午去了,所以就过来了。”孟姜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四下看了一眼,道,“对了,念儿呢?以前在行宫,还三天两头总看见她,现在在一个宫里住着,反而看不见她的影儿了。” 楚妃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孟姜女来诣宫的主要目的还是来看念儿。想到自己的女儿不但深得王上的宠爱,现在又得神女娘娘的宠爱,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妹妹有所不知,这些天念儿天天陪伴荣阳,连游离宫苑的门口都不曾迈出去一步。” 楚妃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的话,不由得脸色一变,只希望神女娘娘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但是她的想法显然就像是掩耳盗铃一般的自欺欺人。 “陪伴荣阳?”孟姜女一愣,“荣公主不是应该在蒙府吗?怎么倒在宫里常住了?” 楚妃悔得肠子都青了是说出来地话又不能当做没说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只能一字一句斟酌好了再说:“哦。是这样。听说荣阳公主在蒙府闹着要回来。而蒙内史一直在北方。所以王上就把她接回来了。因为其他地公主都还小。所以王上吩咐念儿多去陪陪她。劝劝她。” “哦。”孟姜女想起上一次儿对她说地话。“荣阳公主究竟得了什么病?怎么竟这般严重?” “这个……这个……”这一次楚妃支支吾吾地不肯再说。 见她为难地样子。孟姜女压下心中地惑。淡然一笑道:“姐姐如果很为难。就算了。我出来地时间也不短。先行告辞了。”说完起身要走。 楚妃连忙拦住她。道:“妹妹是姐姐为难。实在是王上下了圣旨。宫里任何人不得议论荣阳公主之事不过今日难得妹妹来我这儿坐坐。姐姐就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妹妹切记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千万不要被王上知道是姐姐告诉你地。” 哼你不说!孟姜女暗暗好笑。不过脸上却很严肃地答道:“姐姐尽管放心。我又岂是那种搬弄是非之辈。” “妹妹这话我信!常听念儿提起妹,说妹妹天生丽质,貌婉心娴。”楚妃先将孟姜女捧了一顿,然后才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从她回来以后不见人的,只有念儿才能去她的寝宫里。不过据蔫儿回来说荣阳公主不是一般的头痛感冒之类的病症,总是自言自语常痛哭不止。” “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这种病?”这不是前世所称的精神病吗?孟姜女心中暗暗纳闷,想当初自己在蒙府的时候是那么伶牙俐齿,现在却变得不敢见人。还真是世事变迁啊! 楚妃眸光闪烁,却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孟姜女抬眼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下去。 她伸手拿出那只玉蝴蝶,交到楚妃手上,千叮咛万嘱咐的道:“姐姐切记将这枚玉蝴蝶转交到念儿手里。” 楚妃本想推脱,但是见她如此郑重其事,她反而也不好意思不要,于是替念儿收了下来。 沿路走回的时候,孟姜女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赏梅亭那边,但见那边空空荡荡,好像她进来时看见的那抹倩影只是自己眼花造成的错觉一般! 出了游离宫苑,孟姜女顺着那天的路往下走过去。 云儿和小秀连忙拦阻她道:“小姐,那边去不得。 “呵呵,有什么去不得的。”孟姜女笑道,“青天白日里还有鬼不成?” 见小姐执意要走那边,小秀和云儿无奈,只得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冷宫,小秀和云儿就像是后面真有厉鬼追撵一般 劲儿的催促着孟姜女往前走。孟姜女忍不住暗暗好?面的回廊,孟姜女忽然顿住了脚步。 “小姐,怎么不走啦?”云儿纳闷的道。 “嘘……”孟姜女竖起食指贴在嘴边,“别出声。 只听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从不远处假山那面的亭子里飘了过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孟姜女怔了怔,这竟是前世里人人耳熟能详的那诗词《沁园春。雪》,她已经猜出亭子里诵诗的人是谁来了。因为在这个世间,除了她和范梁,就只有他会这诗词了。 “哼!小人!”孟姜女忿的啐了一口,一想到当初他下毒危害百姓,后来又蛊惑秦王信道,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姐,你没事吧?”云儿和小担心的看向她。 “你们在此等,我去去就来。”孟姜女说着向亭子里走去。 她拐过假山,只见卢生负手站在子里,眺望着远处,朗朗诵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后面这半截,他竟是朗诵气势高昂,语气里大有一代帝王的气魄。 孟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愤恨压了下去,然后换上一副笑脸,抚掌道:“好!好一个‘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谁?”卢生略微失措的转身来。 看清是她时,卢生松了一口气,脸上逸出一抹笑容:“今日是什么风,竟把我们的神女吹过来了?” 或许是今日寒冷的缘故,他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的锦袍。恍惚间,孟姜女只以为是秦王站在身边。 “不知现在该怎么称呼你?是孟姜女?还是神女娘娘?”卢生脸上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我看还是称呼你神女娘娘好了。” 他的奚落让孟姜女猛地清醒过来。她淡淡一笑:“随你好了。你现在活得风风光光,好不自在,我应该祝贺你才是!” “哈哈,那是。”卢生得意的大笑起来,他展开双臂,道:“喏,你看看,这是王上赏赐给我的棉服,当今世上仅此一份。这份荣耀是不是很高?” “嗯,那是。能得到秦王的青睐,比你在前世做那盗墓贼要荣耀多了。”孟姜女一声嗤笑。 “彼此彼此!”睨着她轻蔑的态度,卢生哈哈一笑:“我虽然一跃成了秦王的亲宠,但是又怎么能和天下一后相提并论。” “哼!”孟姜女一声冷哼,走进亭子里,这个亭子在半山腰,前面是一个不小的湖泊,现在被雪掩埋起来,白茫茫的一片,站在亭子里眺望出去,视野开阔,难怪卢生刚才朗诵诗词的时候竟有那样的气势。 卢生睨着她的背影:“神女娘娘此次来此,不光是为了看我如何风光吧?” “你倒是聪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遮着掩着的,”孟姜女转过身来,一双星眸直看进他的眼底,“卢生,你现在权居太卜,也算是仕途得意,难道你还不满意么?” “当然满意。”卢生故作不解的道:“神女娘娘此话什么意思?” “哼,你会不懂我的意思?”孟姜女想起他撺掇秦王信道,心里的怒火就往上涌。 卢生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状:“娘娘还请恕卢生愚钝,实在不知道娘娘什么意思?” “好,你既然装糊涂,那我就挑明了说。卢生,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神,能不能得道成仙,你我比谁都清楚。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那般积极地怂恿王上?” “哦,神女娘娘原来是为此事而来。”卢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神女可错怪我了,此事是王上下旨,我只是臣听君令罢了!而且秦始皇想要得道成仙,又不是我来到这个世间他才有的念头。难道你不知道,他一直就沉迷于此道,即使今日没有我,不照样有萧吗?对了,将来还会有一个率领三千童子东渡的徐福。怎么没看见神女去管管他们呀。” 他忽然凑近孟姜女,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调:“神女娘娘莫不是怕我泄了你的底?” ------------ 第六卷 第一二五章 宴席间的暗潮 ——你——”孟姜女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啦?”卢生得寸进尺,“神女娘娘,在这个世界上,咱们都是异类。只要咱们的身世一揭开,以秦王的脾气秉性,知道咱们**他于股掌之间,只怕咱们谁也脱不了诛族大罪。 我只是孤家寡人,死了倒也不足为惜。可是你和范梁不一样,你们都是有顾忌的人。如果让她们受你们的牵连而丧命,你于心何忍?” 孟姜女恨恨的咬牙道:“你——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不,不要这样说。这只是生存所需而已!”卢生贴得孟姜女更近了一些,鼻端嗅着孟姜女身上的香气,他得意的笑了起来,“神女、范梁和在下,对他们来说就是异类,所以我们理当相互帮助,各取所需才对。” 孟姜女只觉得子上一阵热乎,她扭过脸来,却见卢生正满脸猥琐的贴在自己身后。 她蓦地往前错开了一步,羞又恼的回过脸来:“卢生,你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分,当心有一天连命都搭进去。” “哈哈,”卢生邪的笑道,“娘娘是说我吗?我怕什么?有范将军和神女娘娘为我做伴,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寂寞。哈哈!” 孟姜女被他气得几乎过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孟女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愤怒,这才道:“卢生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卢生言。脸上那邪魅地笑意渐渐隐去。他转过身。负手而立。静静地眺望着远方。 “你说呀。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孟姜追问道。 卢生摇了摇头。悠悠地道:“男人心里有想要地东西太多了!每个男人心中都有权力和**。只要有了合适地环境和温度。它就会无限膨胀!当然。对你们女人说这个。你们不可能理解地。” “哼!”孟姜女鄙视地冷哼一声“卢生。我告诉你。人在做v。天在看做得太出格。否则会遭到报应地。” 卢生闻言眼里闪动慧黠地光芒:“哈哈。神女娘娘也相信报应。那岂不是辩证地说明有仙家地存在!” “我只是说人地良心……”没等孟姜女把话说完。卢生已经接过话去。 “不要和我谈良心。”卢生嘲笑着,突然转过话题,“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要找那个手镯吗?” 见他提起那副神环姜女心里一动,突然想起那天他怂恿秦王要手镯的事情。难道他也知道神环的秘密? 卢生见她低头不语是接着道:“因为我翻查古籍,知道了关于那个手镯的一个惊天秘密果能把那个秘密公布于世,必将引起天下轰动且将推翻全世界所有人的无神论观点。” 孟姜女脸色一变,追问道:“你——你知道什么?” 卢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其实知道的并不多,所以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手镯,看一看它是不是像古籍中记载的那样!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才惊奇的现,这个手镯,竟然是一对,而且竟然都在娘娘你的手上。” 说到这儿,卢生话题一转,“如果娘娘能给我一只,让我好好研究一番,等我满足了好奇心,并得到论证以后,我不但将手镯还给娘娘,而且还答应娘娘的所有条件。你看如何?” “哼!原来你一直惦记这个劳什子。”孟姜女冷的瞪着他,“这个东西也不过是一件玩物罢了,至于让你一只念念不忘吗?” “嘿嘿,看来娘娘是打定主意不借给在下的了。”卢生脸色一沉。只因他长得酷似秦王,再穿上秦王的衣服,脸色阴郁下来,倒有几分秦王的气势。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恍惚间,竟以为是秦王在身边,不禁有些怔忪。 睨着她的神态,卢生凑过来诮道:“神女,不要以为天下只有秦始皇一个男人!” “啊……哦……你这个混蛋……”等孟姜女回过味儿来,卢生早已沿着石阶下了亭子。 “呸……”她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这个亭子正对着接天殿里的正殿。殿里一个修长的身影临窗负手而立,看着时而分开时而凑近的两个人影,一双浓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 一晃到了年底,皇宫里祭天,拜祖,朝臣朝拜,各种仪式好不繁琐! 以前孟姜女没有进宫时,无论是祭祖还是设宴群臣,秦王总是孤身一人,于是也从不宴请群臣的家眷。 今年,秦王突然下令年末的群臣宴上,各位大 须携带家眷出席。这道圣旨一下,群臣顿时惊愕,更是个个紧张兴奋不已。试想能进到皇宫后院赴宴,这是她们今生多大的福分。 只有两个人忐忑不安,那就是范梁和夫人子婉。 范梁担心的是子婉在看见秦王的时候,会不会勾起她的杀父之仇? 而子婉则是害怕看见孟姜女。因为她总觉得在范梁的问题上,一直是自己亏欠在先,虽然她现在已经嫁给了秦王,但是自古皇帝多寡情,所以她一定不会幸福。但如果没有自己,范梁和孟姜女现在一定是恩恩爱爱,双栖**。 在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时候,这场群臣宴还是到来了。 宴席设在皇宫最大的永寿宫里。 今日不用早朝,所以秦王阳起宫里,一直等到孟姜女梳妆打扮完毕,才携着她在侍卫和宫人的簇拥下向永寿宫逶迤而去。 永寿宫里,那大臣和家眷早早的到了,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寒暄客套,一时间永寿宫里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王上驾到。”随着赵高一唱喏,魁梧威严的秦王携着飘逸绝俗的孟姜女走进来。 大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望着身穿黑色蟒袍的秦王和身穿白衣纱裙的孟姜女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个个目光里都露出赞赏惊慕的神色。 孟姜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当她看见挨在范梁身边的子婉时,微微愣了一愣,随即冲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抹微笑像是春日里的阳光,照进子婉的心里,她忐忑的心在这个笑容里慢慢平复下来。 而范梁一直紧张的注视着子婉,看见她露出微笑时,他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二人在上位坐好,群臣携着家眷站起来,向二人跪拜见礼,山呼万岁。 “都起来罢!”秦王笑吟吟的睨着众人,“这些年,各位爱卿为了大秦江山操心操力,而朕却一直未请众位夫人来宫里坐坐,是朕的疏忽。以后神女娘娘在后宫里,众位夫人还请常来宫里走走,也免得神女闷。” “是!”那些家眷纷纷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然后才入席坐好。 孟姜女扫视着众人,只见左侧第四个席位上坐在蒙武夫妇,但是席上却并没有看见蒙恬和蒙毅,蒙恬不来想必是因为 荣阳公主的病不能来。但是为什么蒙毅也没有来? 孟姜女不禁有些失神,她低下头去,一丝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低沉的情绪落在秦王眼底,他扶在她上的大掌一紧:“阿紫,阿紫,” 秦王伏在她耳边连呼了两声,孟姜女才猛地抬起头来:“喛……” “阿紫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面?” 孟姜女打起精神:“哦,没有呀,很好!” “真的吗?”他眼眸变得异常深邃起来。 “恩,”孟姜女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垂下头去。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外面踱进来,站在大殿中间,躬身施礼道:“蒙毅来迟了!” “蒙毅?!”孟姜女慢慢抬起头来,只见他站在殿里,外面的太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的周身散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轻抬起眸子,定定的对视着她的目光,然后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不禁有些出神。 “咳咳,”秦王的咳嗽声在孟姜女耳边响起,她连忙收回目光。 酒杯筹措中,秦王只是象征性的喝酒,却并不举箸。 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阴沉着脸,面对满桌的佳肴,孟姜女竟无丝毫胃口。 面对满桌佳肴却没有食欲的,还有那些家眷们。 王上的威严让她们岂敢随便,一顿饭也吃得好不拘谨! 秦王侧目睨了意兴阑珊的孟姜女一眼,突然扭过头对一直在身后的云儿道:“陪你家小姐去外面走走!” 孟姜女一愣,抬眼对上他深沉的双眸。他挥了挥袖:“去吧。” 殿内或许是人太多的缘故,空气让人感到压抑。站在院子里,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官妇参见神女娘娘!” “蒙夫人?!”孟姜女蓦地回过身来,只见蒙夫人正恭敬地站在她身后。 自从成亲以后,孟姜女就没有看到蒙夫人,现在突然看见她,竟然倍感亲切。 她走过去执起她的手,亲切的道:“蒙夫人近来可好?” ------------ 第六卷 地一二六章 见旧物蒙毅神伤 娘娘的洪福,”蒙夫人一双目光在孟姜女脸上来:后笑道,“娘娘比以前胖了一些,看来在宫里过得舒心,我也就放心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听她口口声声是娘娘,孟姜女不禁蹙了蹙眉头,她拉起她向偏殿走去,嘴里道:“夫人还叫我阿紫吧。这个娘娘听来实在是别扭。 “哎呀,那个万万使不得,”蒙夫人惊道,“以前称呼阿紫,是因为我一直将阿紫当做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阿紫已经贵为一国之后,我若在那般称呼,就有犯上的过错了。” “罢了,夫人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好了。”孟姜女见她执意不改,也只得由她去。 “早就想去一趟蒙府,可是因为天寒地冻,实在是懒得出行,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也没有去。”孟姜女道。 蒙夫人躬身道,“娘娘的惦记。倒是娘娘这儿,一直就想进宫来拜见。但是家里琐碎事情实在太多。” 她提起家里的事情,让孟女想起了一直生病的荣阳公主。 她站住脚步,_眸盯着蒙夫人道:“夫人,蒙恬和荣阳公主怎么没有来赴宴?” “哦,恬儿被王上调派去方边界,已经去了两个月,本来说好回来的,但是前几天又送来家书,说匈奴频繁骚扰,那些匈奴军队杀人放火,抢劫牲畜财物,边疆人民苦不堪言。因此他决定先不回来。荣阳公主她,” 蒙人说到这儿丝愁容在脸上一闪而过即淡淡地道:“荣阳公主说蒙恬不在家。她也就不来参加这个宴席了。所以才没有来。” “哦。真这样地吗?”孟姜女见她将荣阳公主地病瞒着自己。心里暗暗好笑。却也不拆穿她。“对了。那麒儿该有多大了?怎么今日没来?” “只因外面天气寒冷。所以没舍得他带来。娘娘如果喜欢麒儿改天我带他进宫来拜见娘娘就是了。”提到这个大孙子。蒙夫人脸上浮出一层得意地笑容。 “恩。好啊!”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道“现在想起来。倒是蒙恬和蒙平是最有福气地人了。” 蒙夫人笑道:“恩实最有福气地还得说蒙平。两个孩子都好可爱。以前我只以为两个孩子是痴呆儿。还替他们夫妻两个难受了好一阵子。然而现在那两个孩子聪明活泼。好不讨人喜欢!娘娘……娘娘……你怎么啦?” “唔……啊……没……没事……”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是挺可爱地那天还和王上商量。想接兰儿和两个孩子进宫里来住些日子呢。” “呵呵当初我就说过,兰儿跟了你是最有福分的了连蒙平都沾了你的福气。如果没有你,蒙平又怎么做得了都尉一职?” 蒙夫人回眸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云儿和小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娘娘当初真的不应该把兰儿那么早许配了人家。在这深宫后院里,处处都是勾心斗角,波澜暗涌。没有自己贴身的人可不行。那个游离宫苑里的嫔妃们哪一个不是侍女成群。而娘娘却只有云儿一个贴心丫头,未免显得太单了一些。如果有兰儿在身边的话,有什么事情兰儿可以出宫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在宫外也会踏实许多。” 听着蒙夫人的谆谆叮嘱,句句都透着关心,就像是妈妈在关心刚出嫁的闺女一般。一股热流从孟姜女心头升了起来。她握着蒙夫人的手更紧了一些,“蒙府上下对阿紫的好,阿紫全记在心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谢谢你,夫人。” 她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并不在游离宫苑,所以和那些嫔妃也犯不着冲突,这一点夫人请放心。” “什么?你不在游离宫苑?”蒙夫人大吃一惊,全部咸阳城的人都知道游离宫苑是王上受宠地嫔妃所住的地方,可是她竟然说自己不在游离宫苑里。那她住在哪里? 对上蒙夫人疑惑的目光,孟姜女微微一笑:“是啊,我从进宫那一天起,就一直在阳起宫里。” “阳起宫?那不是王上的寝宫吗?”蒙夫人惊愕的张大了嘴。 因为她和扶苏的母后郑妃走动得极为亲密,简直就像是姐妹一般,也正是如此,她知道郑妃的所有。她知道即使是最受宠的郑妃,也从来没有进去过阳起宫。想不到现在王上竟然让孟姜女住在阳起宫里。这简直让她大出意外。 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蒙夫人这才相信自己并没有听错。她不禁啧 出声:“啧啧,想不到王上竟然会将阳起宫腾出来可见王上对娘娘的疼爱程度之深,这下子我们放心了不少。” “娘亲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孟姜女连忙回过头来,不知何时,蒙毅已经来到她们身后。对上她的视线,蒙毅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蒙夫人笑道:“毅儿啊,原来娘娘一直住在阳起宫,以后你和你大哥就用担心娘娘会在宫里受委屈了。” 蒙毅俊脸一红,随即笑道:“娘亲,我知道阿紫住在阳起宫呀。我那有为她担心?” “咳咳”蒙夫人一轻咳,“恩,你们没有为阿紫担心,是娘亲记错了。” 越说下去,越显得欲盖弥。蒙毅干脆闭上嘴,任母亲和孟姜女叙家常。 孟姜女搀着夫人刚要走进偏殿,就听念儿的声音响起来:“母后,母后。” 孟姜女她们站住脚步,起头来,只见念儿从远处走过来。看见蒙氏母子,念儿俏脸上浮起一抹微红。 蒙人笑着看向念儿:“数月未见二公主,二公主出落得愈发钟灵秀了。 “夫人的是。”孟姜女抬眼瞥了蒙毅一眼,笑道,“我们念儿当属天下第一的美女了,人长得美丽不说,性情又温婉大方,也不知将来会是哪一个男子有此福气,娶得我们念儿公主为妻。” 蒙夫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娘娘的有道理,也不知会是哪一个有福气的男子消受我们的二公主?” 念儿瞥了蒙毅一眼,俏脸红得像一块红布一样,她一把扑在孟姜女怀里,不依不饶的道:“夫人奚落我倒也罢了,母后也奚落我,念儿不依,念儿不依。” 蒙毅接受到她们两个的目光,只是将脸悠悠别向半边,脸上的那抹笑容却在无形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姜女睨了睨蒙毅凝重的脸色,忍不住暗暗叹息了一声。 她拉着念儿的手向殿里走去,嘴里道:“好了,好了,不闹了。念儿这些日子一直很忙,怎么有时间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问完后,她突然后悔起来,刚才蒙夫人都忌讳提起荣阳公主这个名字,而现在却问念儿公主,万一她当着蒙夫人的面将此事说穿帮,蒙夫人一定会羞愧难当。 孟姜女正在独自思量,只见念儿抬头看了蒙夫人一眼,道:“这些天实在抽不出身来。不过那天你去诣宫的事情,我母后已经告诉我了。你送去的玉蝴蝶我也看见了。我好喜欢,你看我戴上好看不好看?” 念儿说着扭过头来,让孟姜女和蒙夫人看她头上的玉蝴蝶。 玉蝴蝶?!刚扭过脸去的蒙毅蓦地回过头来,当他看清念儿头上的那只玉蝴蝶时,一双清澈的瞳眸变得深邃起来,转过眼去只是直直的看着孟姜女。 孟姜女抬头瞟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念儿头上的玉蝴蝶,嘴里直夸道:“果然是漂亮!我就说么,除了念儿公主,我想不出世上还会有谁配得上这只晶莹剔透的玉蝴蝶?” “蒙毅,你说,我说得可对不?”她抬眼看向他,笑着问道。 蒙毅脸色阴郁的看向她,良久,他扬起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恭恭敬敬而又淡漠无比的口吻道:“回禀娘娘,蒙毅乃是一介男儿,对于首饰一类的东西实在陌生得很。不过既然公主喜欢,娘娘高兴,那这只玉蝴蝶也算物有所值了。而且二公主本来就长得倾国倾城,即使不用任何配饰,也不减丝毫风采。反而是那只玉蝴蝶粗鄙,玷污了二公主的圣洁了。” “蒙上卿过奖了!念儿哪有那般美好!”念儿闻得他夸自己,嘴上连忙谦虚,而心中顿时美得乐开了花。 “哈哈,念儿公主倒是配得上天下第一花神的美誉。”蒙毅嘴里夸赞着念儿,看向孟姜女的眼眸里却流出一股淡淡的忧伤来。 对上他忧伤而又无奈的瞳眸,孟姜女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隐隐的痛起来。她别开脸,心里默默呢喃道:“蒙毅,不要怪我多事!我这样做实在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如果总是捂在心里,怕是谁也得不到解脱!” 蒙毅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算了,你们继续聊,我先向告退了。” 望着他急促的背影,念儿神采飞扬的面孔忽然黯淡下来。 ------------ 第六卷 第一二七章 蹊跷 走出偏殿的蒙毅忽然大声道:“二嫂,你怎么出来了 “子婉?!”孟姜女和蒙夫人一怔,同时看向外面。 “三弟啊,我想去拜见一下神女娘娘,可是我却不知道神女娘娘在哪儿?”子婉的声音响了起来。 蒙毅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哦,你跟我来吧。” 孟姜女抬头看向云儿:“去,将范夫人请进来叙话。” 云儿领命而去,一会儿,就折身回来,后面跟着略显笨重身子的后子婉。 子婉看见孟姜女,就要作跪下。 “行啦。肚子的孩子要紧。”孟姜女连忙拦阻道,“云儿,快将范夫人搀起来。” 云儿撇了撇嘴,看见孟姜女的脸色了下来,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将子婉搀起来。 :有侍女端来竹墩,子婉再次谢过以后,在蒙夫人下首坐了下来。 孟姜女仔细打量着子。只见她腰身虽然粗笨。但是面容却不似一般孕妇地肤色萎黄没有光泽。反而发娇媚。眉宇间不似当初那般稚气。却增添了一份少妇地温良和静雅。孟姜女暗暗点头。心道:“有了爱情地滋润。果然是不一样。” 子婉抬眼对上孟姜女地视。连忙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道:“神女娘娘。子婉来到咸阳城已有数月。却一直未来拜见娘娘。是子婉地过错。还请娘娘恕罪!” 孟姜女淡淡一笑:“范夫人不要客气。当初你来到咸阳城。我本来是想要宴请范夫人。偏偏赶上咸阳城里闹瘟疫。所以一直未顾得与夫人聚聚。今日难得夫人进到宫里。咱们正好藉此机会好好叙叙。” 念儿一直盯着子婉。听孟姜女一口一声范夫人。她忽然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范梁将军地夫人了。长得果然美貌端庄怪范将军当宝贝一般稀罕。” 子婉被她这一调侃。俏脸不禁一红。她抬眼看向念儿。也不敢乱加猜测。于是小心翼翼地道:“这位姑娘是……” 孟姜女笑道:“范夫人有所不知。这位乃是当朝地二公主。” “哦,”子婉连忙站起身来福了一福,“臣妇拜见二公主。 ”‘ “范夫人快快免礼罢。”念儿连忙起身将她搀起来“你现在身子笨重,就连母后都舍不得让你施礼呢。”说到这儿,念儿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蒙夫人也笑起来,目光慈祥的看向子婉:“那天梁儿去府里还对他提起你,想你一个人,也没有一个娘家,没事的时候常去府里走动走动,咱娘儿两在一起也能解解闷不是?” 子婉态度极为恭谨的道:“谢谢娘亲,本来就应该常去的,但是想到娘亲每日里还得照顾公主儿媳偏偏又是一个笨重身子,去了不但不能替娘亲分忧解愁,反而还得劳烦娘亲为**心,所以才一直没有去的。” “夫人照顾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刚才就想问这件事情,但是蒙夫人一直隐瞒不提,她也不好张口,现在子婉提到这儿,孟姜女正好借此机会问她。 蒙夫人抬眼对上孟姜女的目光,她无奈的叹息一声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罢了!就告诉她吧。 “神女娘娘有所不知,自从荣阳公主的母后被赐死,荣阳公主一夜之间竟然神智错乱,每日里在府里四下乱转,嘴里嚷嚷着找她的母后。后来愈发严重,有几次看见麒儿然说麒儿是天上派来的仙童,要将她的母后带走。她举着一条缎带,想要勒死麒儿,恬儿心中惧怕府里出事,于是将她锁在丝竹园里。但是她每日里在那园子里大喊大闹个好好的将军府被搅得鸡犬不宁,恬儿更是心事重重唉……” 孟姜女早就知道荣阳公主生病的事情,但是却不曾想这么严重。蒙夫人无奈的叹息让她的心情也低沉下来。想到蒙恬每日里要面对一个疯疯癫癫的夫人心里那份苦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唉!”孟姜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也许是受了刺激,心中气结於堵才会这样,对了,那些太医看过了吗?他们说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太医们说公主只是受了刺激,慢慢的就会好起来。可是愈来愈严重,后来韩太医他们说公主心智迷失,病入骨髓,根本无药可救。”蒙夫人脸上的笑容已不知在何时退去。满面的愁绪让她苍老了许多。 “怎么会这样?”孟姜女忍不住嗔怪道,“你们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这群庸医,其实荣阳公主那本是心病,加之受了些刺激,才会变成这样。如果当初给她开些安神 ,再加上细心开导,她应该康复才是,现在可好,病入骨髓的地步。 蒙夫人微微低下头去,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是恬儿他拦着不让告诉你。” “为什么?”孟姜女纳闷的看向蒙夫人。 沉默了一会儿,蒙夫人抬起了头:“那些日子正赶上娘娘身子不爽,恬儿不愿意让你担心他的事情,所以就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 “唉……”孟姜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蒙恬呀!他明明知道自己可以救她的,但是他却因担心自己而不告诉自己,殊不知自己看见他不幸福的时候,自己又怎么可能快乐得起来? “那——王上怎么说?” 蒙夫人摇了摇,道:“那些天,王上派人去府里将公主接回宫里,小住了一段时日。但是他什么话都没有提起过。” 念儿在旁边插话说道:“母,父王可是下了圣旨,任谁也不许将此事告诉母后的。” “为什么呀?”让孟姜女更不解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念儿闪动着明亮星眸看向蒙夫人道:“不过,我不曾想荣阳在蒙府里会病的那么严重。她在宫里倒是挺安静的,一天也不说上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寝宫里。” “?真的吗?”蒙夫人惊诧的看向念儿。 “恩!”念儿点了点头。 “这倒怪了,”蒙夫人嘴里囓着垂下头去。 孟姜女心里也是一惊,一个经错乱的人表现得不可能出现天壤之别吧? 她抬起头来,看向念儿道:“荣阳公主她现在在哪儿?” 念儿道:“昨日里蒙府来人将她接回去了。 所以我才有时间出来的哦。” …… 晚上,阳起宫里。红烛滴蜡,帐幔低垂。 “王上,我——我想明日出宫去—去走走。”孟姜女犹豫了半天,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恩,闷了吧?出宫走走也好。”秦王闭着眼,手上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神环,嘴里无意识的回应道,“这座皇宫连我都感觉沉闷呢。等上林苑那边的宫殿盖好,咱们就搬过去,那些美丽的景致全部是阿紫的,到那时,阿紫就再也不会感觉闷得了。” “呵呵,谢谢王上。”孟姜女缓缓的道。 秦王鼻子恩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孟姜女以为他睡熟的时候,他突然道:“阿紫,你明日出宫去往何处?” 孟姜女不懂他为什么要将荣阳的事情对自己隐瞒,所以也不敢直说出来自己去看荣阳公主。她犹豫了一下,道:“去蒙府。” “蒙府?”秦王猛地睁开眼睛,支起身子来,一双炯炯的目光看向她、。 孟姜女与他的目光对上,并不躲开:“王上,我今日才得知,荣阳公主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所以我想去探望她一番。” 秦王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突然他手臂一紧,道:“探望荣阳?!不行,我不让你去。” “为什么?”孟姜女完全不能理解他这句话。 秦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解释道:“因为荣阳情绪不稳定,我怕她伤着你。所以才没有反诉你。” 她怎么可能伤到我?”孟姜女听得更糊涂了,“她为什么要伤我?” “唉……”从秦王的胸臆间传出深沉的叹息,很清晰的落入孟姜女的耳朵里。 “总之,阿紫你别问了,也不许去蒙府看望她。” 见他总是阻止自己的行为,孟姜女心里也不禁恼火起来。 “王上,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总是不让我去看她呢?”她说着扭过身子去,背对着他,嘟囓道,“难道你真跟别人说的那样冷酷无情么?” 秦王脸色咋变,他伸手扳住她的香肩,蓦地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脸色甚是阴郁:“你刚才说什么?谁冷酷无情?” “我——我——”如果是平日里,他阴沉着脸,孟姜女并不理会他,但是在这种裸裎相见的情况下看他生气,孟姜女心里竟有些难为情起来。 “你说呀。阿紫,你怎么不说啦?”秦王拉长了声音。孟姜女从他平日里对宫人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现在正濒临暴走的边缘。 她知道现在不应该惹他的,但是她却忍不住道:“我说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不是一直这样对待你的女儿的吗?对荣阳公主是这样,对华阳公主也这样。” ------------ 第六卷 第一二八章 深宫奇案 华阳?”秦王蓦地瞪大了眼睛。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眸子紧紧地盯着她,“阿紫,说,是谁告诉你华阳的事情?” 对上他暴戾的眼神,孟姜女忽然后悔起来,自己好好地提那个华阳公主做什么? “你说呀,倒底是谁告诉你的?我倒想要看看是哪个奴才在宫里乱嚼舌头根子?”秦王见她不说话,手上不自觉的加重了劲头,孟姜女疼得眼眶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她忍住痛,抬眼对上他满眼的怒气,冷静的道:“王上,没有人告诉我什么。” 秦王睨着她发的眼眶,心底一软,将手掌稍稍松开一些,鼻子一声冷哼,道“哼!我倒忘了你是神女下凡,人间那有什么瞒得过你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你才骂我冷酷无情的吗?” “不,不是……” 秦王脸色阴沉的撒开她,后翻身坐了起来。背对着她淡淡的说道:“阿紫既然是神仙,知道华阳的事情,难道就不知道起因吗?” “起因?”孟姜女,自己当初是在一本古籍上面看见关于华阳公主的记载。现在看来,就连史记上面对于秦王的描述都极不正确,更何况是一本野史闲篇。 “喛……”秦王幽幽的叹息声透着无尽的落寞。孟姜女心中一痛,竟是说不出话来。 只秦王站起身来。伸手拿过一件棉袍披在身上。慢慢向窗前踱去。他环臂相抱。倚在窗棂前静静地望着外面地夜色。 孟姜女凝望着地背影。在昏黄地灯光下。他地背影有说不出地萧索。 她轻轻地道:“什么起因?” “阿紫果然不知道吗?”秦王地声音偌大地寝宫里低低回荡。“当初我有意将华阳许配给蒙恬。可是蒙恬却声称大秦一日不统就一日不成亲立业。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年少有为。一腔热血为我大秦。所以并没有勉强他。想等过几年也好。于是就将此事不了了之。谁知华阳地母后田姬一心想要争斗夫人之位。于是在后宫勾心斗角。为了巩固自己地权势。她极力拉拢朝中群臣。 当时朝中威信最高地当属王翦将军统领着秦国地一多半地兵士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对他。我是颇为信任。田姬瞅准这一点。于是在王翦将军凯旋之日。趁我要赏赐三军之时。她提出要将华阳许配给王将军。我本来并不答应。但是田姬却已经拿定主意。并提前放出话去。不多时。满朝文武都知道为了犒赏王将军将把华阳公主许配给他。田姬吃准了我不会失信天下人这一点。将我逼到了死角。于是。我只得顺水推舟。将华阳赐婚给了王将军。”说到这儿王窒了一窒。 “这个田姬怎么能做出这种决定?她怎么能将自己青春豆蔻地女儿许配给一个六十岁地老头子?”孟姜女忿忿地道。她看向秦王口气也有几分埋怨。“顺水推舟?你身为华阳公主地父王。怎么能做出这种顺水推舟地事情。难道你不知道王将军比华阳公主大几十岁地吗?” “父王?不!我并不是华阳的父亲。”秦王摇了摇头,蹙眉望向夜幕里。 良久,才悠悠的道:“我年幼时,和母亲流落在赵国次被赵国的那些士兵追杀,那时只比我大三岁的田姬将我藏在她们家,并机智的与那些士兵周旋才得以逃命。那时我就许下诺言,有朝一日登基定要纳她为妃。 。可是等我登基以后再去找她。她已经成亲,又因丈夫去世而变成一个寡妇,当时群臣都反对纳她为妃,但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于是不顾群臣的反对,将她迎进宫里。进了宫以后,我才知道她肚子里已有一个遗腹子。但是念及当初她对我的恩情,我并没有难为她,并允许她将孩子生了下来。” 后来田姬产下一女,因为她是皇宫里第一个孩子,长得又是聪明伶俐,我自然喜欢她,也没有提及她的身世,她顺理成章的成了大秦的第一个公主。所以天下人都不知道华阳的真实身份。” “你说什么?”孟姜女一愣,秦国的公主竟然是一个遗腹子,这个消息如果昭白天下,那天下人会怎么想? 秦王像是读懂了她的内心。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田姬刚开始无欲无求,谁知到了后来,她竟然窥虚上大秦后宫夫人的宝座,田姬为了权势,她不惜将自己的女儿做了手里的一枚棋子。并说如果我不答应她的要求,就要把华阳的身世诏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大秦的第一 不是我嬴政的骨肉,只是一个遗腹子。我不想让大名,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她。只可惜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个孩子是那般刚烈,在去与王翦将军成亲的路上,竟然自刎于婚车里。” 秦王沉默下来,久久没有说话。孟姜女想不到秦国后宫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寝宫里顿时寂静下来。 “明天……” “王上,对……”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相互看着对方,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王从窗前走来,俯身看向她,脸上已没有了那份暴戾。他柔声道:“阿紫,你先说。” “哦,”孟姜女有短暂的失神,后道,“王上,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你……” 秦王脸色一,哼道:“哼!你是不是以为我逼死了自己的骨肉!” 孟姜女被他说中了心,忍不住一阵汗颜。她从锦被里伸出玉臂来,娇憨的轻轻晃着他的胳膊,“对不起嘛,人家不是不知情吗?才会误会你呀。” “一对不起就完啦?”秦王脸色阴沉不定。 孟姜女一愣:“那说怎么办?” “依我说,那——就这样——”秦王脸上闪过丝邪魅的笑容……。 孟姜女对上秦王邪魅的笑容,连忙闪身想要躲开。却被秦王一把摁住…… “啊——不要啊—” 一时间,帐幔里春光无限…… 良久,寝宫里一切都归于平静。 “阿紫……”秦王紧紧地搂住她,鼻端嗅着她发丝的清香,脸上浮出一层满足的笑容。 极度疲乏的孟姜女昏昏欲睡:““恩……” 秦王贴在她耳边柔声道:“明日里,你去蒙府吧。” “恩——你说什么?”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怔怔的看向秦王。难怪人家都说帝王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果然没错!刚才因为这个,他几乎翻了脸,现在却突然改变主意让自己去了。 对上她狐的瞳眸,秦王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道:“你不是想去蒙府吗?明日去吧。不过……” “不过什么?”孟姜女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来,于是追问道。 秦王浓眉蹙在一起,沉默了半晌才道,“没事,我就是怕荣阳伤着你而已。” “她为什么要伤害我?” “算了,你自己小心就是了。”秦王伸出手掌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从胸臆中逸出一声叹息,“唉……我当初以为给荣阳找了一个好夫君,蒙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谁知才过两年,她竟然变成了这样!” 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有些责怪蒙恬,孟姜女忍不住替他辩解道:“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谁都始料未及的。而且最痛苦的人莫过于蒙恬,毕竟他是那个每日每夜与她相守的人。” 秦王突然拉长了声调,冰冷的语气竟有说不出的怪异:“恩……阿紫……” 听他说话只说一半,孟姜女不禁奇怪的抬眼看向他:“王上,怎么啦?” 秦王没有答话,手臂却是一紧,将她拢在怀里,低声喃喃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明明他就是有话嘛,却要偏偏要装出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听着他传来均匀的鼾声,孟姜女心里叹息起来。 ……………… 早上起来,天色昏暗,显得有些阴冷。 在宫人和侍女的簇拥下,孟姜女的车撵来到蒙府门口。 “奴才拜见神女娘娘!”那些门卫看见孟姜女,连忙跪在地上请安。 “哎哟,是什么风把神女娘娘吹来了?”蒙夫人笑着从府里急匆匆的迎了出来。 “官妇拜见神女娘娘”走近孟姜女,她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孟姜女连忙将她搀起来,笑道,“夫人这样岂不是折杀我了吗?想当初,阿紫在蒙府的时候,夫人待我就如亲生女儿一般,现在这样,反而显得生疏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蒙夫人笑着将孟姜女引进大厅,分宾主坐下,自有丫鬟送上茶来。 “夫人如果再这样生疏,阿紫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孟姜女笑着端起茶来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才看向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 第六卷 第一二九章 我是妖女? 奶,我要找阿奶。”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慢点跑。” 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一抹小小的身影从大门口跑了进来,一把扑进孟夫人的怀里,‘咯咯’笑道:“阿奶抱,麒儿要阿奶抱。” “阿奶抱,麒儿最听话了。”蒙夫人双臂一拢,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后面一个奶娘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追了进来,看到麒儿在夫人怀里坐着,这才抚胸舒了一口气。然后退在蒙夫人后面。 “奶娘,你来抓我。你还来抓我呀!”那个麒儿人虽小,却伸出手去向后面的奶娘一挥,逗弄她道,“有我阿奶在此,看你们谁还敢欺负我?” 有蒙夫人和客人在此,奶只得无奈的望着他。 “麒儿,不得顽,当心你爹爹回来打你**。”蒙夫人明明是在训斥他,但是那话里却是有着深深地宠溺。直把孟姜女听得展颜一笑。 蒙夫人抬眼对上孟姜女的笑颜,忙将麒儿从怀里放下来,指着孟姜女道:“麒儿,这位是神女娘娘,麒儿快快过去见过神女娘娘。” 麒儿抬起头来,戒备的向孟姜女。 孟女此时才得以仔细打量这个孩子。只见他长得粉雕玉琢。圆润可爱。一双清澈地大眼睛闪动着一丝慧黠。简直就是蒙恬地翻版。 “麒儿。好爱地孩子。啧啧你。简直和他爸爸长得一摸一样!”孟姜女啧啧赞叹着。她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孩子。 麒儿听见夸赞。忍不住嘴角上扬。然后附在蒙夫人耳边悄悄地说道:“阿奶吗。这位娘娘长得好漂亮。让她做我地婶婶好不好?” 蒙夫人闻言。脸色一变忙抬头瞥了孟姜女一眼。然后俯首训斥道“麒儿。休得胡说。” 麒儿睨着蒙夫人张皇地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他连忙抱住孟夫人地脖子道:“阿奶莫生气。麒儿不再乱说就是了。” 孟姜女并没有听见他们说地话。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着这有趣地祖孙两个。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麒儿,过来让我抱抱。”孟姜女向他伸出手去。 蒙夫人轻轻推了他一下,柔声道:“麒儿乖去见过娘娘。” 那麒儿望了望阿奶,又看了看孟姜女,忽然有些羞涩的转身跑了出去。 “麒儿……麒儿……慢点跑……”蒙夫人急得回眸看向奶娘,“还不快去追小少爷。 “是。”那奶娘慌忙追了出去。 蒙夫人回眸对上孟姜女带笑的目光,不禁有些难为情起来:“咳咳……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娘娘还请不要和他计较。” “呵呵姜女莞尔一笑,“夫人说哪里话孩子长得和蒙恬一摸一样,而且小小年纪就如此机警是难得,我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和他计较?” 听她夸赞麒儿,蒙夫人得意的笑道:“嘿嘿,娘娘所言极是,这个孩子长得和恬儿一样,但是比起恬儿小时候有淘气了百倍。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淘气的小子,却让他爸爸在外面牵挂不已。每一封家书里写得最多的就是他这个宝贝儿子。” “也正是难为蒙恬了。“孟姜女出声赞道,说起这爷儿两个,孟姜女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话题一转,道,“对了,夫人,那荣阳公主现在何处?我想去看看她。” 蒙夫人闻言愣了一愣,随即为难的道:“娘娘还是不要去了吧。那公主现在也许还未起来呢?” “哦?!”蒙夫人这话显然是托词,孟姜女抬眼睨了她一眼。心里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秦王都玩命的拦阻自己,不让自己与荣阳公主见面。 越是这样,孟姜女越是想要去看一看究竟。她抬眼望了望外面昏暗的天空,然后道:“夫人,我临来的时候,王上还嘱咐我,好好来看看公主究竟是何病?看能不能救治?如果夫人不让我见她,我回宫去该如何向王上交差?” “王上让你去看公主?”蒙夫人错愕的抬起头来。当初可是王上下旨,不得将荣阳的任何事情告诉神女的。怎么今日反而怂恿神女去见她? 对上孟姜女的笑颜,蒙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带你去见她就是了。” 一行人从厅里出来,到了外面,蒙夫人看着院子里的几个正在忙碌的家丁,吩咐他们在后面跟上。 孟姜女不禁暗自奇怪,却也不好开口询问,只得按下心中惑,随在蒙夫人身边径直向丝竹园走去。 走到门口时,蒙夫人蓦地顿住脚步,再次犹豫道:“阿紫,咱们还是不 吧?” 听她突然喊自己的名字,孟姜女愣了一愣,唇畔扬起一抹笑容。“夫人,放心吧,我没事!”她镇定的摇了摇头。看向大门上的那把大锁。 蒙夫人无奈,只得打开院门。 也不知那些侍女和宫人都去了哪儿,院子里只剩静悄悄的一片。 孟姜女率先一步迈进院子,忽然就听侧面一个忿忿的声音响起:“妖女,你还我娘亲命来!” 孟姜女蓦地回,只见一抹身影手里举着一把宝剑向自己刺来。那宝剑在阴郁的空中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小姐小心啊!”随后的云儿此情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扑上去将姜女一把推开,那人见有人进来,手下一抖,宝剑贴着云儿的左肩斜斜的削了过去。将云儿的发丝生生削下一缕去。 “来人呀!”蒙夫人一声惊呼,一直在面跟随的几个家丁倏的冲了进来,很快将那人制服。他们将宝剑从那人手上取下来后,又迅速将那人放开。 这时,才从屋里涌出一群侍女,为首的冬梅看见孟姜女,她怔了怔,随即跪了下去,那些侍女连忙也随着跪了下去。嘴里高呼道:“奴婢参见神女娘娘。” 惊未定的孟姜女此时那顾得管她们,她转脸看向那个行刺自己的人。 那人抬头来,孟姜女看清楚她的脸,不禁一声惊呼:“公主?!是你?” 只见荣阳公主目光呆滞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开去,,嘴里却在不停的喃喃道:“杀妖女……杀妖女……” “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直直的看着荣阳公主的背影,一股寒意却从后心冒了上来。 “这个……这个……”蒙夫人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结结巴巴的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我不愿意让你见她的原因。” 孟姜女闻言一愣。原来,荣阳嘴里的妖女指的竟然就是自己! “她这样多长时间了?” “从一开始发病,就这个样子!”蒙夫人低声回答道。 睨着荣阳公主的身影走进房中,孟姜女回眸看着扔在地上仍然泛着寒光的宝剑,她只觉得双膝一软,身子慢慢向地上滑去。 “小姐,小姐。”云儿和小秀连忙伸手搀住她。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将蒙夫人几乎吓得半死,“来人啊,赶紧宣太医……” “夫人,我不碍事,”孟姜女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夫人,我只要躺一下就好,不要将此事闹大。” 蒙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指挥小秀和云儿搀着孟姜女向幽兰苑走去。 推开门进去,小秀和云儿将她连忙侍候她进内室躺下。孟姜女闭上眼缓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混乱, “阿紫,阿紫,我派人去将韩太医请来吧?“蒙夫人不无担心的看向孟姜女。 “还是不要了。我刚才只是没有想到,吓了一跳而已,只要躺一会儿就会好的。”孟姜女摇了摇头,道:“夫人,你不要管我,我没有事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蒙夫人眼眸闪动,又细细嘱咐了一番这才转身出去了。 孟姜女躺在软榻上,心里却如飓风中大海的波涛翻滚涌动。 想不到荣阳公主的病因竟然是在自己身上!孟姜女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张大手揪拧了起来。疼得她无法呼吸。 怪不得从她病了以后,蒙恬没有来找自己帮她治病!而秦王也再三说什么怕她会伤着自己的话,原来他们都知道荣阳公主的这个病是因自己而起。 为什么就没有人告诉自己?今日不来的话,只怕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荣阳公主的心结竟然是自己?! “喛……”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脸看向窗外。只听窗外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外面下雨了。”云儿望向窗外道。 “恩,”孟姜女闭上眼,听着窗外雨点打在屋顶的声音,在迷迷糊糊中,她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她只听得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来……在耳边缭绕不绝…… 孟姜女心神一颤……是那熟悉的曲子,熟悉的旋律,当今世上只有他们两个才会的那首曲子…… 随着音乐,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落…… 那箫声也嘎然而止,一个低沉而颇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阿紫,阿紫,你醒醒……” ------------ 第六卷 第一三十章 蒙毅的心伤 姜女慢慢睁开眼睛,一张清逸的面容出现在面前。 “蒙毅,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府里来了贵宾,就赶紧赶回来了!”见她醒来,蒙毅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哦,一定是夫人派人去将你叫回来的是不是?”孟姜女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我都说没事了,夫人却还这般紧张,看来我把夫人吓着了。” “阿紫,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蒙毅俊逸的脸上有些紧张。 孟姜女抬眼看,脸色有些黯淡:“我真的没事。就是没有想到荣阳竟然会病得这么厉害,而且还是因为我……” “不!阿紫,这跟你没有关系。”毅打断她的话,“公主这病跟你无关,全是在她自己心里狭隘所致。当初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才会连累到她的母后,而且她不知悔改,反而还错怨于你,心中怨恨太深,以至于神思错乱。这件事情,我和王上也提起过。与任何人无关。” 一个好端端公主,突然间疯掉,那罪名谁能承担得起?好一个聪明的蒙毅,一句与任何人无关,将自己和蒙府都从这场是非中择了出来。但是即使是这样,孟姜女却依然开心不起来。 蒙毅见她沉默不语,于安慰道:“阿紫,有许多事情不是咱们造成的,也不是咱们所能控制的,你不要想得太多。” “恩,”姜女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个道理,就是觉得蒙恬活得太苦,我真粗心,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一年来见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只以为他是为了避嫌知他心中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痛苦。” “是啊!大哥本来就不爱言谈。:从公主病倒以后。大哥变得更沉默。特别是公主有几次要杀麒儿地时候。大哥几乎崩溃了。 看痛苦不堪地大哥。我们却无能为力……”说到最后。蒙毅忍不住幽幽地叹息起来。 “王上怎么说?”孟姜女想起念儿地话来。“听念儿说。荣阳到了宫里可是特别安静呢。” “是啊。王上也发现这个问题。于是将公主接进宫里去了。这一次是因为到年了。接公主回来过年地。”蒙毅解释着。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双深邃地目光落在孟姜女脸上。却久久没有说话。 孟姜女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地脸。嘴里嘟囓道:“怎么啦?我脸上很脏吗?” “噗!”蒙毅被她地动作逗得‘扑哧‘一笑即脸色又沉了下去。磁性地嗓音里竟有一丝怨念:“阿紫是不喜欢那只玉蝴蝶了吗?” “啊……哦……”孟姜女一时没有回过味儿来抬眼对上蒙毅深邃的眼眸,突然想起昨日里在偏殿的事情来。想不到他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呢?孟姜女不自觉的在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说的是念儿吧?我只是觉得念儿她很配那只玉蝴蝶呀!这有什么不对。”孟姜女不想和他在打哑谜下去。因为她知道念儿有多么喜欢他,既然自己错过了一段爱情,她希望他不要错过!她希望他能幸福! “阿紫,你错了!”蒙毅叹息着站起身来,负手走向窗前,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虽然那只玉蝴蝶不是天下名玉,但是在我眼里,只有阿紫才配得上那只玉蝴蝶。” 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蒙毅,我且问你,念儿她那一点不好?” “二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长得更是秀丽妩媚,我并没有说她不好。”蒙毅头也不回的答道。 “既然如此,那蒙毅你为什么还要排斥她?”孟姜女步步紧逼。 “因为,”蒙毅蓦地转过身来。情绪有些激动,“因为我不想让蒙府再出来第二个荣阳公主!” 孟姜女一时没有回过味儿:“蒙毅,怎么会出来第二个荣阳?” 蒙毅上前一把握住她的双肩,双眸更是紧紧地盯住她的视线,“阿紫真的不懂吗?”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一股热潮猛地涌上眼底。她连忙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氤氲。蒙毅啊,当初你既然选择了躲闪,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蒙毅怔怔的呆了半天,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 “阿紫,对不起!”他猛地撒开手,对自己失控的情绪懊恼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就明白她不是属于自己的呀。所以才会将那份爱恋藏起来,只要能在旁边默默守护着她 她快乐幸福就好了呀!可是,今日为甚麽突然会控绪?难道真的是因为念儿公主吗?还是因为那一只玉蝴蝶? 蒙毅摇了摇头,不是,都不是!只是因为,她不懂自己的心!正是这一点让他几乎发狂! 蒙毅嘴边勾起一抹黯然的笑容,他来到几案前,顺手拿起那支玉箫吹奏起来。那箫声如泣如诉,让人心里缠绵伤感,不自禁的黯然神伤起来…… 外面,秦王脚步急促的向走进院子,听见那箫声,秦王的脚步一滞。 “参见王上。”外屋的云儿和小秀还未来得及请安完毕,只见秦王早已一打门帘走了进来。 看见蒙毅在内里,秦王的脸色下阴沉起来。 “好自在呀!” 蒙毅看见秦王,脸上扬起抹若隐若无的笑容。 他躬身道:“回王上,神女娘娘刚才被公主几乎刺伤,亏得云儿那个丫头忠心护主,才没有刺伤娘娘,不过,想必是沾受惊吓,微臣说给她请太医诊治一下,娘娘却不同意……” “荣阳刺伤阿紫?!”秦王浓一凝,疾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孟姜女的双肩,双目焦急的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感到旁边蒙毅的目光,孟姜女有些难为情起来。她轻轻拨开他打在自己肩上的手掌,低声道:“我没事,王上不要为我担心。” 秦王眉心紧蹙的睨了自己手掌一眼,然后抬起头来,道:“真的没事吗?我还提醒过你,让你当心她刺伤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大意?” “我曾防备,所以就……” “算了,咱们先回宫,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睨着二人相携的背影,蒙毅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背后却是数不尽的落寞。 坐在秦王宽大豪华的龙撵里,秦王倚在后背上,闭着眼眸,沉默不语。 孟姜女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雨帘,然后从胸臆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怎么啦?是不是怨我了?”秦王的声音蓦地响起,而且话里还透着古怪。 孟姜女一愣:“王上何出此言?我怎么会埋怨王上?” 秦王睁开眼睛,一双深邃的目光像一把利刃,直接**她的心脏。孟姜女心神一颤,竟是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 秦王声音低沉却颇有霸气:“阿紫,你是我嬴政的女人,永远是!” 孟姜女被他这话弄得莫名其妙,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嘴里嘟囓道:“怎么竟说些胡话,难道病了不成?” 不曾想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握住,他的目光霸道的将她的胶住,“阿紫,你记住,你只是属于我嬴政一个人的女人!” 孟姜女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睨着他充满霸道的目光,孟姜女真是哭笑不得。他这算什么?算是在吃醋吗?一代帝王为自己吃醋,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孟姜女却心绪沉重於堵,丝毫觉不出开心来! 回到宫中,秦王始终没有问起荣阳的事情,但是招来太医给孟姜女诊治,太医说没事,他还坚持让太医开了几幅安神的药,,这才放下心来。 在喧喧嚷嚷中,这个年总算过完了。 可是宫里的人并没有歇下来,而是马上又投入另一场忙碌中,因为秦王的四十寿诞到了。 中午,初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感觉暖融融的。那些金色的鲤鱼像是也感受到了这种舒适的温度,纷纷游到水面上来。孟姜女和小秀站荷花池旁,掏出鱼食洒向池子里。 云儿从外面走进来到了大殿的石阶上,才看见她们在这边,于是转过身子向她们走过来。 “小姐,你吩咐我给念儿公主送的东西我已经给她那去了。”云儿笑着回禀道,“我也向楚妃问好来着。对了,我看见好多嫔妃都在楚妃那里,商量王上的寿诞。咱们阳起宫难道不准备一些东西吗?” 孟姜女撇了撇嘴:“礼物?能有什么礼物好送,你看王上会缺什么东西?“ “嘿嘿,也对啊!王上他什么都不缺!” “那你说我们有什么好送的?” “可是,那些嫔妃都送呀,如果王上看见唯独小姐没有礼物,他会不会生气?” “呵呵。我估计王上不会生气,但是他一定会很难过。也会很难堪,毕竟在他心中,只有小姐。而小姐却偏偏不在乎他。”小秀与云儿说话,目光却瞥向孟姜女。 ------------ 第六卷 第一三一章 露脐舞裙 姜女又岂会不懂她们的意思。何况自从那一次从蒙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晚上回来得比以前早好多,而且一回来就粘着她,对于床第之欢也要求的更多,那旺盛的精力简直就像是一个体力充沛的年轻人。 但是他毕竟是中年人了,体力这么旺盛不正常,所以他这怪异的举止让孟姜女暗自纳闷,联想起他那天在车里说过的话,聪明的孟姜女已是猜出他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她正想找一个机会消除他的心结,现在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送什么礼物给他好呢?她抚着亭子里的柱子沉吟了一会儿,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她抚掌道:“有了!” 云儿和小秀闻言,围了上来:“小姐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快说来听听。” 孟姜女冲她们神秘兮兮的笑道:“嘿嘿,暂时保密!” “小姐,你这是画么呀?” 孟姜女从院子里进来以,就一直伏在几案上描呀画的。云儿和小秀在旁边好奇的看着。 半晌,孟姜女下手里的毛笔,冲她们两个挑眉笑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如何?” 两个丫头俯首过去,只见几案上开的白色绸缎上面画着四个模特,身上穿着各式舞裙,有袒胸露背的拉丁舞裙,有露臂露脐的肚皮舞裙,还有泡泡袖的公主裙。睨着那些怪异的服饰,云儿和小秀顿时羞红了脸。 两个人惑不解看孟姜女,异口同声的问道:“难道这就是小姐要送给王上的礼物吗?” “是啊。”孟姜女冲她们笑道。“云儿。去。将溪子找来。” 自从那天从游离宫苑回以后。孟姜女对这个小太监印象不错是将他调到了阳起宫里当差。这个小溪子甚是机灵。对神女娘娘颇念感恩。于是一心一意地侍候孟姜女。很快就成了孟姜女地心腹。 “小溪子参见娘娘。”小溪子进来跪下行礼道。 “小溪子。跟你说多少次了。以后不用下跪知道了吗?” 小溪子匍匐在地上。固执地道:“主子贵为娘娘子怎敢不敬?” “罢了!起来罢!”孟姜女对他这愚忠地固执颇为无奈。 “谢娘娘。”小溪子这才站起身来退到一边。 孟姜女将几案上的那张绸缎折好,递给小溪子,道:“你去咸阳城里找最好的裁缝我做各件衣服做十套来,要最好的材料,最好的手工寸也不能差了。” “是,”小溪子恭恭敬敬的接过绸缎退了下去。 云儿和小秀睨着小溪子退出去,回眸狐的看向孟姜女:“小姐,你究竟想做什么?” 孟姜女笑道:“先别问了,将咱们阳起宫里的所有侍女传来。” “是。”小秀按下心中的疑惑,低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秀领着一列侍女走进来。 孟姜女仔细打量了一番,从众人中挑出八个容貌俏丽,身姿妙曼的侍女。她挥了挥手其他的侍女退下了下去。 孟姜女让她们排成两列,然后负手站在队列前面严肃的道:“从现在开始,本宫教给你们一项重要的任务得好的有赏,如果做得不好的话罚扣这个月的月饷,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侍女不知道神女娘娘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畏畏缩缩的道:“听明白了!” 孟姜女很不满意她们这种状态,她提高了嗓门:“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这一次侍女们回答的声音甚是嘹亮。 “恩,这还不错。”孟姜女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姜女忙碌起来。阳起宫里的偏殿中显得异常热闹。所有的宫人和侍女纷纷好奇那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但是神女娘娘有令,谁也不得靠近偏殿一步!试想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违抗娘娘的旨意。 在秦王生辰的前五天,整个咸阳城里就已经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庆祝皇帝寿辰。 群臣纷纷献礼,皇宫里更是大宴宾客。 到了秦王生辰那一天,整个皇宫里的气氛达到了**。 宴宾大殿里,群臣们纷纷举起酒,祝王上寿与天齐,福寿安康。秦王笑吟吟的与众臣举杯畅饮。一双瞳眸却不时瞥向身边的空位。 半晌,身边的位置仍然空空荡荡,秦王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就在此时,只见小溪子从外面恭恭敬敬的走进来。很快来到秦王面前。 秦王抬眼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在哪儿?” 小溪子躬身道:“启禀王上,娘娘差遣奴才过来,请王上移驾灵宫。” “咦?她跑到哪里做什么?”秦王愕了一愕。 那灵宫是宫里欢宴歌舞的地方,前两天一直歌舞不断,自己还邀她去往那里,但是她总是借口太累而不愿去。想不到现在她竟然自己去了。 小溪子面上露出神秘的神色,道:“娘娘吩咐不让说,她说王上到了那儿就明白了。” “哦?这个阿紫,到在搞什么鬼?”秦王闻言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阿紫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站起身来。赵高扬声宣:“王上移驾灵宫!” 在群臣的簇下,秦王向灵宫而去。 远远地就听见灵宫里,乐曲悠扬转,宛如天上的仙乐。睨着站在宫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秦王忍不住嘴角上扬,加快了脚步。 走到近处,乐声嘎然止。 孟姜女率领着一干嫔妃盈盈拜了去:“臣妾拜见王上,祝王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阿紫,快快请起。,”秦王戏谑笑着将她搀起起来。“今日怎的遵循起这繁文缛节来?” “呵呵,天大地大,寿星最大!今日王上的寿辰,阿紫自当祝贺王上才是。”孟姜女笑盈盈的转身向宫里走去。 ““好一个寿星最大!”秦王抚掌笑着跟在她身后向院里走去。 迈步踏进灵宫大门,秦王和群臣们愣住了。只见在宽阔的院子里,平地搭起一个半人多高的走廊,这走廊用数以百计的大缸,上面铺上木板。 “阿紫,你这是做什么?”秦王纳闷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拍了三下,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一种颇有节奏的“嗒嗒”的声音响了起来,秦王和群臣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列身穿华丽宫装的宫女从偏殿婀娜的走出来,她们脚穿木屐,裙系小铃,慢慢走上平地搭起的走廊上。 随着她们的曼舞,在人群里的范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因为这队宫人竟然跳起了踢踏舞,那木屐声和铃声,还有大缸的回响声“铮铮嗒嗒”交织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籁之声,妙不可言。直把秦王和众位大臣看得目瞪口呆。 秦王侧眸看向孟姜女,低声道:“这是你从哪儿学来的?” “嘿嘿,王上,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孟姜女嘻嘻一笑,伸臂道:“殿里还有更美妙的东西,王上请吧。” “还有?”秦王惊喜的拉起孟姜女,急匆匆的向宫里走去。 群臣们依然不舍的站在原地,欣赏着千年难遇的美妙舞姿。直到赵高出声提醒道:“众位大人,王上已经进去了。”众人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急匆匆的随在秦王身后走了进去。 殿里的东西都撤走了,最里面被搭成一个高台,围着高台,摆放着整齐的几案和坐具。孟姜女引着秦王在中间的位置上坐下来,群臣们依次坐好。 刚开始是宫里的乐师和舞姬的老曲目,平日里秦王并不怎么看这一类的节目,倒也看得入神。那些大臣因为家里也时常设宴,自然短不了这种歌舞相配,所以对这种平常东西并不入眼,个个意兴阑珊。 孟姜女回眸看了看昏昏欲睡的众人,心里忍不住暗暗好笑。 忽然,乐声一转,舒缓的乐声蓦地变得轻快起来,与此同时,一个身穿红色露脐舞裙的妙曼女郎在一队身穿白色舞裙的女子簇拥下,如众星捧月一般从后面闪了出来。 那些白色舞裙女子神情专注,随着轻快地音乐翩翩起舞。而身着红色露脐舞裙的女郎跟着音乐的节奏,放松,摆胯,诡异的蛇形手臂舞动,妩的腰部水平摇摆,显得优雅和性感。 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舞蹈的秦朝人都被震撼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性感这个词,但是他们却深深地迷醉在这种音乐和舞蹈中。 “这——这不是小秀那丫头吗?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呐!”秦王睨着高台上的红衣女子,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阿紫,这就是你所说的美妙吗?” “恩。”孟姜女得意的挑了挑眉梢,“王上,你不觉得小秀的舞姿很美妙吗?” “呵呵,”秦王抬眼看了小秀一眼,唇畔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低下头来伏在孟姜女耳边,热气故意喷在她的耳垂处:“在我眼里,当今世上只有一个女子最妙曼可人!” ------------ 第六卷 第一三二章 仙歌神曲 王上,”孟姜女娇羞的扭过脸去。 她扫视了众臣一眼。但见群臣们一扫刚才昏昏欲睡的样子,个个目不转睛的睨着台上的舞女们。尤其是卢生,望着身穿红色裙装的小秀,眼眸里透出一种热切到近乎猥琐的渴望。 孟姜女的目光在卢生和秦王脸上扫视了一番,这一审视,让她发了这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庞上面的不同之处来。 秦王那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一种王者的霸气,但是高傲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清澈,没有贪婪的神色,即使在当初自己一次次的拒绝他时,他的眸子里都没有透露出过这种神色。而卢生的眼眸就像是一口深井,永远冒着贪婪的**之光! 卢生突然间看见前世的舞蹈,接触到久违的文化,而且妩媚的小秀身姿美妙,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所以并没有看见孟姜女一直在打量他,更想不到他在孟姜女脑海里的形象已是臭不可闻了。 孟姜女将目光身上移开,却对上一双深邃的目光。只见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见面的萧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他微微一笑,幽幽的转过脸去。 孟姜女怔了一怔。此时台的舞蹈已经完毕,小秀她们也退了下去。但是众人的目光仍然热切的注视着后面,显然这一个节目已经勾起了他们的兴趣。见小秀她们退回去后没有出来,群臣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秦王睨了臣一眼,侧眸看向孟姜女:“阿紫……” “嘘……”孟姜女自然明白他的思,她竖起食指贴在嘴边冲他微微一笑。 紧接着就听一阵鼓乐齐鸣,小秀她身着样式别致的粉色大宽摆公主裙从后面闪了出来,在欢悦的鼓乐中们跳起了节奏欢快而怪异的舞蹈。 “西班牙裙摆?!” 卢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双目闪着灿亮地光芒。他回眸看向范梁。只见范梁也瞪大了眼睛。惊诧地看向高台上。他们两个万万没有想到在两千多年以前有钢琴。也没有小提琴。只用鼓、瑟、编和编钟竟然能演奏出如此欢快地乐曲来。 孟姜女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在排练地时候。她还担心用古时候地鼓乐排练不出裙摆舞曲地那种欢快和节奏感来。但是现在从范梁和卢生脸上地表情来看。古时候地鼓乐虽然不能和那些现代乐器相提并论。但是也照样能演奏出节奏欢快地曲来。而且那几个侍女也是天资聪慧。一点就透。在短短地十天时间里竟然学得像模像样! 两千多年以前地人们奉行地是温润和矜持。现在突然出现这种他们闻所未闻地音乐盒舞蹈把众臣和秦王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忘形处。众人竟然高声鼓掌叫好!一时间灵宫里热闹地气氛涨到了**…… 就在众人看得忘乎所以地时候。乐曲突然一变。由激昂澎湃突然变得舒缓轻快起来。小秀她们地身姿也渐渐慢了下来。然后围成一个圈。宛如一朵含苞未放地花朵人不禁看得呆了。 “阿紫。这支舞蹈不错!”秦王头也不回地下着评语。 “……”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他。 听不见回答的秦王将目光从高台上收回来,这才发现孟姜女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不知又跑哪儿去了?真是忙得很!”秦王嘟囓着回眸看向台子上。 只见台上那朵粉色的花朵慢慢绽放开来,中间赫然露出一个身穿白裙,揽瑟席地而坐的女子,像极了花心中间那透着香气的花蕊! 只见她低垂着头轻拂动瑟弦,悠扬空灵的音乐从瑟中慢慢飘荡出来,在大殿里来回萦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睨着席地而坐,雪衣飘飘的身影,秦王仿佛回到了二十年以前的一次生日盛宴个娇小的身影也是这般坐在他面前,为他轻轻弹奏乐曲。据说她是天下最好的乐师应弹奏一些松快一点的音乐。但是那个小小的乐师却满目悲怆,浑身也透着一股浓浓的忧郁奏出来的音乐更是悲伤地让人想掉泪。他当时年轻气盛,才会一怒之下将她的瑟撅成两半。而那个乐师自此病倒不起后竟然香消玉殒了。 “奇怪,朕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来?”秦王纳罕的摇了摇头。继续抬头向台上看去。 但曲声却是委婉动听,悠扬轻快。让他听得是如痴如醉。 突然,弹琴之人猛地抬起头来,冲着他嫣然一笑。 “阿紫……”秦王满目惊喜。但同时又有一丝愕然。他认识她两年多了,只知道她会吹笛子,但从不知他的阿紫竟然会弹奏琴瑟? 正在愕然间,就听孟姜女亮开了歌喉,唱起了歌曲: “我来唱一首歌 祝你生日快乐 生命真的可喜 让我向 我来唱一首歌 祝你生日快乐 因为有这一天 我们才能唱和 天天相见 说出蜜语甜 对你的爱藏在心田 就在今天 衷心地祝福你 快快乐乐直到永远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乐“ 听着歌词的那一句“说不出蜜语甜言,对你的爱藏在心田”,秦王的嘴角扬起一道弧线。这是两年多以来,她对自己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众位大臣此时也认出来上抚瑟唱和的竟然是神女娘娘,他们都惊呆了!而孟姜女动听的歌喉也让他们为之一振。想起刚才那几个不一样的舞曲,他们才恍然大悟,不禁都暗自感慨自己何其有幸,前世修来了多少福气,才能欣赏到天上的神乐仙曲! 而人群里默默不语的萧,睨着台的孟姜女,眼底涌出一种几乎疯狂的渴慕来! …… 月色皎洁,烛摇曳,纱罗幔帐里,两个人儿相拥而眠。 秦王搂着她,手轻轻抚着她黑的发丝,忽然笑道:“阿紫,想不到你竟然会有这种天赋。” 孟姜女微微一笑:“王上觉得阿紫的节目如何?” “好!简直太好了!阿紫我到真是佩服你,竟然能给她们做出那种衣裙来。你看平日里不芶言笑的李斯和王绾那些老臣,都看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哈哈!”想起那些满嘴斯文道德的老臣子在看见小秀她们出场时露出来的惊艳,秦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嘿嘿,情有可原。想当初,告子不也曾经说过‘食色者,性也’这句话吗?可见男人看见漂亮女子露出惊艳的表情是很正常的反应呀!”孟姜女嘻嘻哈哈的接道。 “哼,不一定。”秦王故意逗她,“可是我就没有感觉出惊艳来呀!” “恩?”孟姜女支起身子,审视着他的表情,“王上,今日可是专门为你安排的,难道王上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是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一个女子了呀!我倒要验证一下告子的这句话……” 秦王俯身过来,将她的樱桃小口完全的封住。 “啊……唔……”她顾不得说出更多的话来。只能随着他起舞…… 良久,帐幔停了下来。就听秦王柔声呢喃道:“阿紫,谢谢你!” “王上开心就好了。”孟姜女打了一个呵欠,慵懒的答道。 “今日是我嬴政四十年中最开心的一天。”秦王沉了沉道,“阿紫,我万万没有想到天界的声乐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嘿嘿,那是当然,”孟姜女阖着眼,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这只是一个小皮毛而已,如果让你去到那儿,身临其境,你只怕早已乐不思蜀了。” ‘恩,”秦王点了点头,嘴里嘴里则自言自语的呢喃道,“看来卢生的话不无道理呀!我是该到下决心的时候了!” 孟姜女闻言身子一震,蓦地睁开星眸,“王上,难道你还没有打消修道成仙之念吗?卢生他向你说什么了?” 秦王俯首看向她,道:“阿紫,你不要劝我。想我嬴政君临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世上寻仙问道之人颇多,可是,你听说谁成仙了?” “只要这个世界有神仙,我就相信我一定能做到。”秦王扬起一丝笑容,“阿紫,我可一直记得西山的那位道长,那不是神仙是什么?可是阿紫一直没有向我提过。但不知我若是要去求他的话,他会不会感动,然后渡我成道?” 孟姜女心里咯噔一下,然后道:“不知道,我也只是见过他两次,一没次都是他出来找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凡人了,我根本找不到他的。” 秦王了然的点了点头,“恩,所以我才要寻到成仙的办法呀。我要帮助阿紫重回仙班。” “王上……” 孟姜女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阿紫,休得再提此事。睡觉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说完不到一会儿,已经响起了均匀的鼻鼾声。 孟姜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是想要劝解他的,现在看来,反而被他劝解了一顿。 “唉!!!”她忍不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一 …… 春天,果然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季节。 阳起宫里,孟姜女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的一把躺椅上。手里捧着一套绣简,仔细看着。 就听门口的宫人突然跪拜道:“参见二公主,参见大公子。“ 孟姜女别过脸去,只见念儿和扶苏正从宫外跑了进来。 ------------ 第六卷 第一三三章 荣阳升天 母后,”两个人看见孟姜女,笑着向她跑过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孟姜女笑着坐起身来:“你们二人这样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母后,我们……”扶苏欲言又止,他推了推身边的念儿道,“二姐,你来说吧。” 念儿伸出手指一点扶苏的脑门,笑嗔道:“你呀,自己想去还不敢说,难道还怕母后不答应你么?” “嘿嘿,”扶苏腼腆的挠了挠后脑勺。 “到底有什么事,还这般神秘兮兮的。” “母后,你还记得当初咱们西山放纸鸢那一次么?扶苏天天念叨着放纸鸢去,这不今天得空就找你来了。想着求母后再给做一个纸鸢。” “又到了放风季节了!”孟姜女低头呢喃着,再抬起头来,她浮出笑容,“好,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做去。”说完她起身拉着姐弟两个向殿内走去。 “扶苏,你不是每天都跟蒙上卿上课的么?怎么今天有空出来玩耍?”孟姜女一边准备作风筝的材料,嘴里却纳闷的道。 “嘿嘿,两天父王和蒙上卿都不在宫里,所以嘛,我们兄弟几个全部跑出来了,我们这也算是偷得半日闲吧。” 秦王在宫里?孟姜女想起这几天秦王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切。管他呢。和自己有什么系?”孟姜女心里暗自寻思着。 “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呢。”孟姜女和念儿抿嘴笑了起来。 “恩是吧!”扶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看你难得半日闲上地份上。我快一点扎好了。” 孟姜女不再说话。低头自顾扎起风筝来。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云儿和小秀压抑的絮叨。 “你从哪儿听来的?该不会是误传吧?” “当然不是,你难道忘记了早上小姐吩咐我去往兰儿家探望两个孩子吗?但是我到他家听管家说兰儿两夫妻都去了蒙府。我正在纳闷呢,管家于是才告诉我。我没敢耽误看完孩子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姐?” “我看你还是不要告诉吧。 当初公主病得时候,王上都不想让小姐知道呢。更何况现在!” ‘公主’?难道她们说的是荣阳公主么?孟姜女身形一震,高声道:“云儿,小秀,你们进来。” 外面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眼然后从门外闪进来。看见扶苏和念儿,两个人盈盈一拜然后才退在一边。 孟姜女抬眼看向她们:“说,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荣阳公主她怎么了?” “这个……”云儿抬眼看了扶苏和念儿一眼,然后幽幽的道:“小姐,荣阳公主她——她升天了!” 就听“咣当”一声,孟姜女正在削制细木棍的小匕首掉在地上,她瞠目结舌的看向云儿里犹自不信的嘟囓道:“真的么?这是真的吗?”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天秦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升天?云儿开什么玩笑?”念儿和扶苏脸色一变,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诧的看向云儿。 云儿向三个人点了点头,道:“大公子二公主,云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荣阳公主的性命来开玩笑。这的确是真的,据说公主自,今日都出殡了,兰儿和蒙平现在就在蒙府里面。” 扶苏点了点头,脸色苍白的呢喃道:“难怪今日皇宫里都没有人,我就知道是有事情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起过。又是自刎,当初大姐是这样,现在三姐又是这样?”说到最后,扶苏哽咽起来。 在旁边的小秀轻声道:“想必是怕公子和公主难过,所以才不告诉你们吧。大公子和公主还是不要太难过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不,我要去见三姐最后一面。”扶苏双目含泪,迈步向外面跑去。 原来,这个荣阳公主虽然生性刁蛮,但是却是姐妹中除了华阳和念儿以外,仅有对扶苏好的一个人。现在听到这个噩耗,也难怪扶苏会接受不了。 “扶苏,你回来……”等到孟姜女和念儿回过味儿来,扶苏已经跑出殿门外面去了。 “母后,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念儿哽咽道。 她和荣阳虽然感情并不深厚,但是这半年来荣阳回到宫里,都是她在身边陪着,现在突然听说她没有了,念儿的心里竟是有些难受。 “念儿,不要这样!”孟姜女看向念儿,那天荣阳冲她刺剑的情形让她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本来应该恨她才是,但是当听说她死了的消息,自己心里仍然充满了悲戚和难过。不过蒙恬没在家,不知远在边关的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秦王既然不告诉自己, 不愿意自己知道此事,如果现在自己去往蒙府,他心?罢了,自己去了又能怎样?还是不去的好。 夜深了,秦王才满脸倦容的回到宫里。 孟姜女连忙迎了上去,想要替他脱下黑色冕袍,谁知却被他一把握住双手。 秦王蹙紧眉头,低声呢喃道:“阿紫,不要离开我!”语气里是深深的痛楚和悲。 与他相处两年多,还从来没有看见他如此伤心过。孟姜女知道,他现在正在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于是轻轻的偎进他怀里,柔声应道:“王上,阿紫不离开你。” 秦王环臂将她紧抱住,这一刹那间,孟姜女感觉他苍老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傲视天下的枭雄,而只是一个痛失女儿的父亲。 孟姜女扶他在榻上躺下他盖好锦被。然后想要站起身来。 谁知他大掌带,将她拥进怀里。下巴在她发丝上来回摩挲,声音里隐含着焦虑:“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寻到仙药,绝不会让你我经历这种痛苦的生离死别。绝不会!” 一直以为他寻找仙药是为了贪恋红尘繁华,原来他是为了能与自己生生世世在一起!一股热潮倏的涌上孟姜女的眼底知何时,她的双目已经涌满了氤氲。 但是又怎么忍心让他在那条路上越滑越远。她知道如果任他这样下去,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十年后秦朝的没落和灭亡。 “咳咳,”清了清嗓子,“王上要太悲伤,生离死别本是人间寻常事情,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更何况,她在这个世界不快乐的话,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未免不是解脱。” “唉……”秦王深深地叹息了一道:“阿紫的话虽然有理,但是阿紫却不知道蒙恬那份凄楚的样子。当初荣阳病了的时候还曾经责备他,但是现在看来蒙恬确实是一个有情有义之男儿,只可惜荣阳她没有那个福气。” “王上说什么蒙恬回来了?”他不是一直在北面的边疆吗? 秦王摇了摇头:“是我飞鸽传书让他回来的,毕竟荣阳最爱的是他想她在临走的时候,一定想要看见他一眼。谁知蒙恬到家,竟是失声痛哭,让众人无不伤心掉泪。” “哦,”孟姜女闻言,心中忍不住一阵酸楚,想不到名扬天下的第一将军,他的情路竟然会是这般坎坷!当初那个幽兰已经让他消沉了许多年,现在荣阳公主的死,又该是他心中的另一道伤痕吧! …… 春日,百鸟吟啼婉转,阳光明媚。 孟姜女的车撵在咸阳城的街道上缓慢行驶着。车里小秀掀开窗帘,往外张望,俏脸上扬起一抹轻快的笑容:“小姐,为什么每一次出宫,总感觉浑身上下这般轻松呢?” “呵呵,这就是自由的魔力!”孟姜女舒展了一下腰肢,慵懒的瞥了窗外一眼。忽然她高声喊道:“停车,停车!” “吁……”车撵应声停下。 “你们在车上等着我,”孟姜女一边吩咐着,一边急急忙忙的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小姐,小姐……”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眼,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虽然小姐让她们在车上等着,但是她们又怎么能踏实的在车上等候,万一要是有了闪失,她们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王上砍得。 忽然,小秀一把拉住云儿,向前面努了努嘴。 云儿顺着她的视线向前面看去,也顿住了往前去的脚步。 “大少爷?!” 蒙恬手里牵着麒儿,回眸望着追上来的孟姜女,愕了一愕,连忙参拜下去:“蒙恬参见神女娘娘。” “神女娘娘?”孟姜女愣了愣神,瞬即蹙眉道,“蒙恬,你还是叫我阿紫吧,这样比较顺耳一些。你——你还好吧?” “我——我很好呀!”蒙恬一愣,瞬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笑容后面是掩不住的落寞。 孟姜女闻言心中隐隐抽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却没有看见从街那头驶过一辆车撵,在看见他们时,那车撵远远地停了下来。 —————————————————————------ 新年祝福: 新的一年到了,谢谢这一年来一直陪伴和支持袖儿的各位亲亲们,因为你们的支持和陪伴,袖儿才能走到今天,并一直走下去。都说写文是一件寂寞和孤独的事情,可是有了你们的陪伴,袖儿在这条路上并不寂寞,在此,袖儿谢谢你们,并祝亲亲们新年快乐幸福平安健康 对了,还有一条:这个月,袖儿决定爆发,每天双更,一更在凌晨点,二更在上午7点,追文的亲们记得订阅哦 ------------ 第六卷 第一三四章 劝慰与误会 可是——”蒙恬怔了一怔,道,“阿紫,你怎么在 睨着面色有几分憔悴的蒙恬,她喃喃道:“我们这是想去兰儿家,我在车上看见你,所以就下来了。” 麒儿一直仰脸打量着眼前这位美女,半晌,他奶声奶气的道:“麒儿参见神女娘娘!” “哟,麒儿好乖。”孟姜女蹲下去,疼惜地睨着这个和蒙恬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才这么小,就没有了娘亲。她伸出手笑道:“麒儿乖,让阿姨抱抱。” 麒儿睨了她,然又满眼渴望的抬眼看向蒙恬一眼。 “恩,去吧。”蒙恬冲他点了点头。 麒儿闻言,小脸笑得像朵花般灿烂,他向前跑了两步,却又顿住,有些腼腆的看向孟姜女。 “呵呵,小还害羞呢。”孟姜女探臂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在他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 麒儿害羞的别开脸,然后又回眸看,嘴里嘟囓道:“麒儿想娘亲也这样亲亲麒儿。” 孟姜女顿时愣住了。她起头来。只见蒙恬脸上地笑容慢慢僵住。眼眸更黯淡下去。 “咳咳。”孟姜女低下头去。睨着麒儿那满渴望地眼睛。笑道:“麒儿。让阿姨做你地干娘好不好?” 只听麒儿道:“干娘——恩。麒儿要干!”说完搂着孟姜女地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呵呵。麒儿真乖!”宛如一股暖流在心底涌起来。孟姜女抱着麒儿。在他地左右脸颊亲了又亲。逗得麒儿‘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蒙毅怔了怔眼看向她道:“阿紫。这——这辈分不符呀——” “何必管那些世俗地东西?”孟姜女抬头白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顶着麒儿额头道:“只要我们麒儿开心就好。” 睨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快乐的人儿,蒙恬只感觉一股滚热的感觉从鼻腔深处涌起眼底浮上一层透明的水雾,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 如果当初自己能娶得阿紫为妻,那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子了!想到这里,蒙恬只觉得一直压抑在心底那份浓烈如醇酒般的感情,在这一刻猛然发酵膨胀堪溢出他理智的堤坝。他想要抱住她,脚下也随着他的心向前迈了一步,他抬起胳搭在她的胳膊上…… 远处的马车里,一双寒洌的目光从车帘后面冷冷直射过来,睨着搭在孟姜女胳膊上的那只大掌,深邃的瞳眸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愠怒…… “哼!起驾!”他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冰冷的哼声份直刺人心扉的寒意让驾车的太仆忍不住浑身一颤,手上的马鞭几乎掉了下去…… 远处的云儿和小秀见此情景,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急忙跑上去,嘴里道:“小姐。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云儿(小秀)拜见大少爷。”两个丫头到了近处,向蒙恬盈盈一福。 她们的施礼声将蒙恬的理智一把拉了回来。他脸色发热,心虚的抽回手来。 孟姜女正和麒儿玩儿得开心然不觉蒙恬的情绪变化。她抬眼看向蒙恬,道:“你这是做什么去?怎么奶娘没跟着麒儿?” “哦儿今日也知怎么的,一早起来就闹着要找他娘亲连他阿奶也哄不好他,无奈之下,我只好带他出来逛街。”蒙恬看了看麒儿,脸上浮起一抹苦笑。 “原来如此!”孟姜女恍然大悟,毕竟是母子连心啊,虽然荣阳公主一直疯疯癫癫,但是在幼小的孩子心中,母亲的地位是不能磨灭掉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幸亏还只是一个孩子,时间长了,他就会慢慢忘记的。 她俯首看向麒儿,柔声道:“麒儿,干娘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有小弟弟小妹妹跟你玩,好不好?” “恩,我跟干娘去。”小麒儿抬眼瞥了蒙恬一眼,撅着小嘴道,“爹爹只会在街上瞎逛。一点也不好玩儿。” 蒙恬怔了怔,无奈的抚着下巴叹息道:“唉,这个孩子……” “哦?呵呵……”孟姜女和两个丫头纷纷笑了起来。 孟姜女抱起麒儿向车撵上走去,等她们都上车后,望着还颇为宽敞的车厢里,蒙恬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进去,只是和驾车的太仆并排坐在车辕上,向蒙平家疾驰而去。 睨着一起来到的大少爷和小姐,还听见麒儿管小姐喊干娘,兰儿不禁愣了一愣。她按下心头的疑惑,将她们都安置好以后,遂拉起云儿上后面问了个清楚。云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兰儿这才抚着心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兰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啦,王上有多疼小姐是天下人尽皆知的。 ”云儿对兰儿的顾虑不以为然。 “正因为王上十分在乎小姐,所以才更让人担心。”兰儿蹙眉道:“云儿,你没有成亲,你不懂男子的心理,越是深爱的人,他越在乎,心里总是会患得患失。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心里都会猜忌一番,这一点云儿一定要记住,因为你一直守在小姐身边,你要记得这些,并时时保护咱们小姐。” “恩,兰儿言之有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姐的,你放心吧。”云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探头望了望在客厅里满心喜悦的哄两个婴儿的小姐,忍不住扬起嘴角:“嘿嘿,我说兰儿,你看咱们家小姐看向你那两个宝贝,眼神里溢满了浓浓的温情。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小姐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呢。” 兰儿笑吟吟的点了点头:“是呀,说来也怪,两个孩子无论都么不听话,只要小姐一来,两个孩子就会喜笑颜开。有时候连我都嫉妒呢。嘿嘿。” 孟姜女睨着两个依依呀呀的孩子中被一股久违的温情慢慢包围起来。但是在温暖的背后,却有一丝遗憾,那就是在那个梦境里娘始终没顾得告诉自己,究竟谁是当初真正迫害孟府的凶手? 不过们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正的凶手的!孟姜女在心底默 着。 …… 因为麒儿在兰儿家玩得开心,而孟姜女又不忍心撇开他走,所以一直到傍晚时分,麒儿累得几乎睡着了从兰儿府里出来。 到了皇宫门口,那些侍卫拦下车撵,等他们看清楚是神女娘娘的车撵时,连忙闪身让开。太仆驾着车直奔阳起宫而去。 远远地就见那些宫人侍女在门口跪了一地。孟姜女不知道出什么事,不禁吓了一跳。 她下了车撵,扫了众人一眼些宫人侍女对上她的目光,不禁都纷纷低下头去。 “这都是怎么啦?”姜女嘴里嘟囓着向殿里走去。 还没掀开内室的门帘,就听里传出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回来了!” “王上?!” 孟姜女掀开门帘,只见秦王端坐在几案前,面色阴沉得让人心惊。 “前些天荣阳公主去世的时候都有这样,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朝堂上跟谁生气了?”孟姜女心里嘀咕着,来到几案边。 “王上伸出手去轻轻在秦王的大掌上面。令她奇怪的是,秦王的手竟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他反掌将她的纤手一把攥在掌中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深处闪过两道寒光。 像是在那一瞬间跌入冰窖孟女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意识提醒她逃走,逃离他越远越好!但是她的性格却让她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来,与他寒冰般的目光对视。 良久,久得孟姜女以为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总算开了金口。声音确出奇的轻柔:“今日阿紫玩儿得开心否?” “恩?”孟姜女猛然想起今日出宫是自己临时的决定,并没有对他提起过。难道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还真是一个孩子脾气! 孟姜女暗暗舒了一口气,她扬起一抹笑容,向他解释道:“王上,我觉得今日天气奇好,想起兰儿家的两个孩子也该有好几个月了,心里惦记,而你当时正在早朝,不忍心打扰你,所以就没跟你禀报就出宫去了。” “唔,“秦王在嗓子里一声闷哼,脸色却依然阴郁。他哼了一声,幽幽的道,“哼,今日天气奇佳,阿紫的心情想必也是奇佳吧?” 孟姜女想起兰儿家那两个粉嘟嘟的孩子和蒙恬的麒儿,三个孩子看见自己都流露出那种依恋的情绪,这让孟姜女心里特别开心,所以当秦王这般问话时,她极为痛快的点了点头,然后冲他莞尔一笑:“是啊,每日里呆在宫里,这偶尔出去走一趟,那种感觉特别棒!” “真的吗?”秦王拉长了声调,声音也越来越冷,手上却攥得更紧了,“只是走出去走走,心情就能变好,而且感觉也能变妙吗?” “呼,好痛!”孟姜女睨着被他攥得发紫的手,痛得惊呼出声。这一痛也将她这半天压抑着的脾气勾了起来。 她看向他,气呼呼的道:“王上究竟想要说什么?我说每一句话,王上都这样咄咄逼人,究竟阿紫做错什么了?” 想不到她突然发起脾气来,秦王怔了一怔,然后撒开手。他起身俯首深深地看了她半晌,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从胸臆间逸出一声闷哼,然后一拂宽袖径直走了开去,在榻边坐了下来。 “你——”孟姜女没想到他上一秒还怒气冲天,下一秒却摔袖走人。她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竟是忘了自己被他攥得发痛的手掌。 一直恭候在门口外面的云儿和小秀听不见争吵,连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睨着面无表情的王上和在不远处发愣的小姐。两个人相互交互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你们先退下去吧。”小秀一挥手将那些可怜的宫人和侍女打发下去。 两个人走出殿去,不一会儿端来热水进到内室。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服侍秦王就寝以后,孟姜女摇了摇头,让她们退了下去。云儿和小秀担心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静静地退了出去,并轻轻把门关好。 偌大的寝宫里一时间寂静下来,安静到针落有声了。 孟姜女静静地睨着他,只见他躺在榻上,毫无表情的脸庞和阖上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绪波动,但是他浑身却透出一股寒洌的气息,像是要把靠近他的万物全部冰冻住一般。 他这是怎么了?虽然知道这些天他的心情不好,但是,今天他的怒气显然和自己有关系!可是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让他发这么发的脾气?孟姜女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看在他新近才丧了女儿的份上,自己就退让一步罢!孟姜女心里百转千回,脚下慢慢的向榻边挪去。 她贴着他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搭在他放在锦被外面的大掌上,轻轻晃了晃,轻声道:“王上,不要生气了嘛。” “哼!”秦王眼皮微微震动,浓眉紧蹙在一起,却依然不吭一声,只是鼻子里逸出一声闷哼。 见他并没有发怒,孟姜女暗暗舒了一口气,她尽量把声音调得柔软:“王上,生气的人可是很容易老的哦,你看眉毛拧在一起,可是容易长皱纹的呢!”说完,她伸臂抚上他紧蹙的浓眉…… “啊……王上……”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倏忽间,就被他压在了身子底下。 他望着她,目光深邃得犹如看不见底的海水:“你说谁老?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孟姜女这才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没……没有呀……王上……你……你……” “真的没有吗?”秦王声音冰冷,眼底却闪动着两簇跳动的火苗,“哼,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究竟老还是不老?!” 和他做了几个月夫妻,孟姜女岂会不明白他眼中那两簇火苗是什么意思?!但是平日里的他无论多么热切,浑身都透着一股温柔的气息,绝不像现在这样冰冷渗人! ------------ 第六卷 第一三五章 愤怒 姜女心里不禁有些瑟缩起来,她双臂扬起推着他的肩解释道:“不……王上……你误会了……” “误会……”秦王嘴角沁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长臂一探,将她覆在自己怀里…… 窗外的月色,忽明忽暗 窗棂下,两双如寒星般闪烁的瞳眸相互看了一眼,相视一笑,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开去…… 良久,寝宫里一切归于平静…… 孟姜女把玩着:己枕着的那只大掌,柔声道:“王上今日这是怎么了?” “……” “王上……”久久听不到回答的孟女侧过脸来,只见秦王阖着眼,沉稳的呼吸让人以为他睡着了。 孟姜女甘心的摇了摇他,“王上,你说嘛,究竟今日怎么了?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真的想知道吗?”秦王猛地睁开眼。 “恩!” “阿紫……”秦王支起身子。一虎目从上方若有所思地看向她。“阿紫。你很喜欢孩子地是吗?咱们要一个自己地孩子好不好?” “恩?王上。你这是怎么了?”孟姜女俏脸红。这种事情难道自己说要。她就会来地吗? “没……没什么……”秦王掩饰着心底地绪。 良久。他逸出一声叹息。“唉。罢了。不提也罢!夜深了。快歇息吧!”说完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然后不再说话。 孟姜女知道他决定了地事情是不可能更改地。看来自己今天是问不出他生气地原因了! “唉……”孟姜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合上双眼。 就在她快进入梦乡的时候,耳畔响起他轻声的呢喃:“阿紫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你要记住,你的心里也只许有朕一个人!” 可是……可是……孟姜女想要和他理论一番,但是疲乏的她却没有一丝力气来挑起沉重的眼皮了…… …… 自从前天晚上吵架以后两天秦王又恢复了以前晚归的状态,总是到了后半夜才回来晨就又走了。孟姜女猜出他肯定又是去往接天殿了,那个卢生说得没错,即使是没有他卢生,还会有一个徐福来,十个徐福来……办法只有在秦王身上想是到底能有什么办法让他断了那个念头呢? 孟姜女坐在窗棂前,托腮凝望着窗外的蓝蓝的天空,陷入了沉思中…… 云儿掀开门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姐,宫外蒙夫人在外面求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蒙夫人?”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道“快快有请!” 云儿退了出去一会儿,云儿回转,后面跟着手里牵着麒儿的蒙夫人。 睨见孟姜女,麒儿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然后睁开孟夫人的手地扑向孟姜女的怀里,稚气的声音在孟姜女耳边响了起来:“干娘,你果然在此。麒儿想死你了!” “麒儿!”孟姜女看见麒儿时又惊又喜。她伸臂接住麒儿,在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几口。 “官妇蒙氏拜见神女娘娘!”蒙夫人盈盈拜了下去。 “哟人快快请起!”孟姜女连忙放下麒儿,将蒙夫人搀起来然后高声道:“给夫人看坐。” 云儿搬过来一个绣墩,蒙夫人在下首坐了,而孟姜女则抱着麒儿坐在榻上。 “夫人,近日可好?”孟姜女抬头看向蒙夫人寒暄道,“荣阳公主的事情来得突然,阿紫也没来得及去往府上吊,还请夫人莫要嗔怪。” “娘娘此言折杀官妇了。”蒙夫人神情微涩。她微微欠身道:“承蒙娘娘关心,身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官妇心力憔悴,但是,官妇现在要好好照顾麒儿,就是可怜了这个孩子年纪就没了娘亲。“说到最后,蒙夫人已是双目含泪,几乎哭了出来。 “恩!”孟姜女低头看了看在榻上和云儿小秀她们玩儿得不亦乐乎的麒儿,也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 蒙夫人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个孩子自从那天和恬儿一起上街,回去以后,就常念叨干娘。把一家人都弄糊涂了,后来听恬儿告诉,才知道这个孩子和娘娘竟然有这么一段缘分。而麒儿又念叨娘娘,所以官妇就带着他来拜见娘娘了。这个孩子能得到娘娘的疼爱,反而又是一种福气了。” “呵呵,麒儿能让我亲近他,倒是我的福气呢。”孟姜女疼惜的抚了抚麒儿的后脑勺。想起那天蒙恬满面落寞,于是抬起头来看向蒙夫人,道:“夫人,蒙恬他……他现在好吗?” “娘娘不知道吗?”蒙夫人闻言略微有些惊诧的看向她,道:“蒙恬昨天已经离开咸阳城,去往北方守卫边境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守望边境?”孟姜女大吃一惊,荣阳公主下葬才一个月得出来,他还未从悲伤中振作起来,怎么就去守卫边境了?秦王这是怎么了?朝中那么多将士,怎么就单单选派了蒙恬去? 蒙夫人看了麒儿一眼,又道:“其实,身为大秦的臣民,理当忠君爱国,因此,为国效忠和带兵打仗本是他的本分,但是却可怜了我的麒儿,昨日里哭着找他爹爹,他的爹爹远在千里之外,又怎么能听得见小儿的哭声!反倒是我们这些守在孩子的,看孩子哀哀哭泣。心里也跟着异常难受!”说到最后,蒙夫人竟有些哽咽起来。 “哦!孩子突然间失去娘亲,现在又何其残忍,让他突然失去父亲?”孟姜女回眸睨着麒儿,心底涌起一股悲戚。 “是啊!”蒙夫人喃喃道:“那天在荣阳公主的灵堂上,王上抱着麒儿,还亲口许诺,让恬儿在家好好陪陪麒儿,说边境的事情会另外派人去驻守。谁知才过去短短几日又下来一道圣旨,宣恬儿“北逐戎狄”。” 孟姜女闻言一愣,蒙夫人的话让她总感觉哪儿不对劲?秦王一直都是一言九鼎的怎么会做出这种反反复复的行径来? 她抬眼看向蒙夫人,顺口问道:“对了上什么时候下旨让蒙恬去往 呀?” “是……”蒙夫人沉吟了一会儿,道,“哦,对了,就是前日里刚蒙蒙亮,圣旨就下来了,蒙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所以当日就起程去了北面边界……” “夫人,你说什么?”孟姜女突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那么巧?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那天白日里自己和蒙氏父子在一起,晚上秦王就阴阳怪气的闹别捏,还突然提起孩子的事情?而且更离谱的竟然一大早就下旨推翻自己的誓言,竟然逼着他去往边界? “……阿紫,朕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你要记住,你的心里也只许有朕一个人……”孟姜女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秦王在自己耳边嘟囓的那句话来。 莫非他那天看自己和蒙恬在一起了?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去和蒙恬私会吗?一瞬间姜女只感觉一股透彻寒意从她后心倏的涌了起来! 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但是竟然这样不信任自己!孟姜女鼻子一酸,眼底蒙上一层氤氲。 麒儿走来手里举着一块糕点喂到孟姜女嘴边。奶声奶气的道:““干娘,吃糕点。” 孟姜女一愣手抹了一把模糊的线,然后将麒儿抱在怀里囔着鼻音道:“麒儿乖,干娘不吃。” 麒儿抬起头来,望着孟女泛红的双眸,他突然咧开嘴,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嘴里不停地嘟囔道:“干娘哭了,爹爹也总是哭,麒儿要爹爹,麒儿要爹爹!” 睨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麒儿,孟姜女只感觉肝肠寸断。那种突然间失去父母的痛苦滋味她经历了两次,所以她比谁都清楚那种痛苦。自己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都无法承受那种痛苦,更何况麒儿他还只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秦王的偏执和猜造成的!这可是他嫡亲的外甥子,他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猜忌,而让孩子承受这种痛苦?一股怨愤从她心底升起并蔓延开来,很快将她的理智悉数掩埋起来。 她看向蒙夫人,轻声道:“夫人,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蒙夫人并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好多问,于是道:“娘娘有事情尽管去,别因为官妇和麒儿耽误了娘娘的正事!” 孟姜女点了点头,也不和她解释。她站起身来,吩咐两个丫头道:“云儿,小秀,你们两个好好给我招呼夫人和照顾小少爷,我有事出去一趟。” 睨着她难看的脸色,云儿和小秀不禁担心的喊道:“小姐,小姐……” 但是孟姜女只是向她们摆了摆手,径直走了出去。 “小秀,你在家照顾夫人和小少爷,我去跟着小姐。”云儿向小秀交代了一句,然后追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这是去往哪儿?”云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才发现小姐竟是在去往前殿的路上 136 孟姜女忿忿的道:“我要去问他,为什么把蒙恬将军遣走麒儿多可怜!他怎么那样狠心?” 云儿大惊,她一把拽住孟姜女的衣襟,“不行,小姐,你不能去。” “云儿,你撒开我,我为什么不能去?”孟姜女本就满肚子怒火,现在又被云儿拽住,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放。小姐,咱们回吧,啊?”云儿哀求道。此时就是死她也不敢撒手,现在小姐这个样子去,特定和王上杠起来。她可不愿意看见小姐受了委屈。 “唉……”孟姜女低头看向她,叹道,“云儿,你不懂,同时失去父母的那份痛楚,即使是一个大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麒儿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麒儿现在需要他爹爹在身边。” “我不懂,小姐,我就是懂,我今天也不能让您去,你现在这样去只能和王上吵起来。吃亏的只能是小姐。兰儿那天也说了,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小姐。”平时温顺的云儿突然固执起来。 孟姜女猛地往外推她,恼道:“云儿,你如果还拿我当你的小姐,那你就快撒开我,否则,我就不认你了。” “小姐,你就是打死我,我今天也不让你去。”云儿说着往后拽她。 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就听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住手!云儿,你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然敢和你家小姐动手?” 两个人蓦地停了下来,回身只见秦王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身穿官服的卢生和萧二人。看样子是要去往接天殿了。 秦王回眸看了一眼众人,那些侍卫和卢生他们于是都止步不前。 秦王走到二人面前站住,目光冷冽的扫视着云儿,低沉的嗓音里却蕴含着一层淡淡的怒气:“你这个丫头,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竟敢和你家小姐厮打,真不要命了么?来人呀,给我拉下去权杖侍候。” 云儿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罪!” 过来两个侍卫就要夹持云儿。孟姜女大惊失色。 她转过身来,伸开双臂像老鹰护小鸡一般,将云儿紧紧护在身后,嘴里喝道:“谁敢?我看你们谁敢抓她!” “神女娘娘?”那两个侍卫一愣,睨了睨秦王,又回眸看看孟姜女,然后站在那儿竟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王上,我们刚才只是闹着玩儿的,云儿并没有逾规,所以还请王上放过她。”孟姜女抬眼看向秦王。 “恩?没有逾规?”秦王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然后大手一挥道,“罢了,我还有正事要办。”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见他要走,孟姜女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王上,你先别走!” 秦王微微一怔。慢慢转过身来,疑惑的看向脸色难看的孟姜女:“阿紫,你究竟有何事情?” 孟姜女一声闷哼,道:“王上,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现在把蒙恬调出去镇守边界?” ------------ 第六卷 第一三六章 心伤 恬?!”秦王的目光变得比大海还要深邃:“阿紫时候也学得要参与朝政了?” “你说什么?我想要参与朝政?”孟姜女刚刚压住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云儿睨着秦王深邃的眼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偷偷地拽了拽孟姜女的衣襟,悄声道:““小姐,咱们走罢。” “不要。“孟姜女一把打开云儿的手,然后狠狠的瞪着秦王质问道:“我做什么了,王上就说我要参与朝政?我何时对那种东西有过**?” 秦王脸上浮上一层暴戾,沉声道:“不想参与朝政?那我派谁去往边界与阿紫有何关系?竟还劳顿阿紫亲自来说情?” “王上,我不是来,我只是觉得那个麒儿好可怜。刚没了娘亲,现在连爹爹也不能守在身边,一个年幼的孩子,在瞬间就没有了爹娘的呵护,真是凄惨!” 秦王身形稍稍一震,表情杂的向她一挑眉毛,冷冰冰的道:“哼!阿紫真是为了麒儿吗?麒儿自有奶娘照顾,而且他还有蒙夫人的呵护,怎么就可怜了?” “唉……“孟姜女幽<的叹息道:“同时失去父母的痛楚,不是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会懂得那份锥心刺骨的痛!麒儿已经失去了母亲,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每天哭着找爹爹?“ 秦王像是被触动了心底的某个:方,睨着难过的孟姜女,他的眼神里竟有一丝懊恼,僵硬的表情也慢慢缓和下来,他轻声道:“阿紫,蒙恬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孟姜女脑子里闪过才伤心哭泣的麒儿于是道:“王上,重新派一个人去把蒙恬换回来好不好?麒儿真是太想爹爹了。” 秦王缓和下来地脸色再次阴郁起。他伸手钳住她地下巴。逼视着她地目光。近乎耳语地声音却冷得如严冬里地寒冰:“是麒儿想他。还是阿紫想他?你就这般舍不得他离开么?” “你——你说什么?”孟姜女身形颤。蓦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道。“王上。你刚才说什么?” “哼!”睨着她微颤地身子秦王眼里多了一份冰冷。从胸臆间逸出一声冷哼。“我果然没有猜错不到你竟也是这种女人!” “王上。我是哪种女人?还请王上明示?”对上他阴沉地面容。孟姜女愤怒起来。 “哼。大街上和男子拉拉扯扯。在奴才面前吵又闹。你说你是哪一种女人?”他不带一丝温度地声音和他阴郁地表情。宛如一个深不见底地大冰窖。孟姜女深深地跌了进去。她浑身颤抖。浑身地血液几乎僵住。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睨着她惨白地脸色。秦王心中像是被针扎般刺痛起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秦王伸出手去心疼地抚上她地脸颊。懊恼地嘟囓道:“阿紫……” 孟姜女一把拂开他的手后抬起头来冷漠的看着他,声音冷淡而决绝:“王上这种女人只会玷污了你的手!所以,请拿开你的手!不要被奴才们笑话!” 秦王怔了怔过脸去扫了一眼后面的卢生他们,然后冷冷的道:“云儿,带你家小姐回宫去!”说完拂袖走了开去。 在他心里,自己竟然是那般不堪!睨着他远去的背影,孟姜女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姐,王上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云儿催促道。见她并无反应,云儿不禁担心推了推她:“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唔……啊……”孟姜女猛然醒转过来,她摇了摇头,却只觉得一口浊气从心底涌上来,堵在胸臆间上下不得。 “咳咳”,她激烈的咳嗽起来。 “小姐,小姐,”云儿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担心而又焦虑的问道:“你没事吧?要不咱们宣太医吧?” “唔……我——咳咳——没事——”孟姜女连连摇头,剧烈的咳嗽让她说出话来。 “小姐,咱们先回宫再说。”云儿搀起孟姜女向来路走去。 从远处的大柱子后面闪出一抹黑色的身影,睨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眼低浮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回到宫里,孟姜女苍白的脸色把小秀和蒙夫人都吓了一跳。 她们刚要开口问询,但是却被云儿使眼色拦住。 蒙夫人见此情景,遂告辞出去。孟姜女抱起麒儿,亲了一口,喃喃的道:“麒儿要乖哦,爹爹不在身边,你还有阿奶和干娘,以后想干娘了就让阿奶送你进宫来。” 麒儿懂事的点了点头,又亲了孟姜女 这才和蒙夫人退了出去。临走时,蒙夫人向云儿使了。聪慧的云儿点了点头。 “小秀,你先服侍小姐躺下歇息,我去送送夫人。”云儿嘱咐完后,随着蒙夫人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直走到前面的大门口处,蒙夫人这才将心底的问说了出来。 “云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紫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回来,怎么就憔悴成这个模样?” 刚才王上和小姐争吵时说的那句话,让云儿忽然明白,王上一定是误会了那天在街上相遇的小姐和大少爷。而且小姐也是为么蒙府的事情与王上闹成这样,于是云儿于是一五一十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这怪我,”蒙夫人听了以后,不禁有些后悔起来,“云儿,你说阿紫不会因此病倒吗?” 云儿摇了摇头,忧心忡忡道:“我也不知道,王上说完那句话后,小姐顿时脸色苍白,好端端的人突然咳嗽不止,我说请太医给她看看,她也不让,唉……” “傻丫头,你家这不是实病,怎么治?”蒙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你家小姐这是窝着一口气闷在心里,如果不把这口气拍解开,只怕就真会生一场大病了。” “恩,f夫人言之有理!”云儿苦笑道:“但小姐和王上闹这么僵,这事要怎么办才好?” 蒙夫人将麒儿抱上在此等候的车撵,然后回身拍了拍云儿的肩膀,安慰道:“别急,王上那么疼惜你家小姐,他不会伤害她的。“ “恩,这一点我也知道。”云儿点了点头,着远去的马车,犹自忧心忡忡的呢喃自语道,“我只是怕小姐自己钻了牛角尖。”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只是想请求他把蒙恬调回来,谁知他却说了这么一顿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在大街上和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在奴才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自己什么时候和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这两句话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孟姜女牢牢地罩住,使她无法挣脱!虽然是身处这偌大宽阔明亮的寝宫,孟姜女却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座沉闷的坟墓里! 她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如果再不逃出去,她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窒息! 见她起身,小秀和云儿连忙拦阻她:“小姐,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走走。”孟姜女道。 “可是,小姐你的脸色很差……”云儿不无担心的睨着她。 孟姜女对上她担忧的目光,让云儿总是为自己担惊受怕,她心里不禁充满了愧疚,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云儿,我没事。” “没事也不行,小姐,你难道忘记自前几次病倒的事情了,每一次只要出去,总是会伤痕累累的回来。”云儿这一次却异常固执起来。 “云儿……”感情这个丫头以为自己又要离家出走呢!原来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只有云儿,孟姜女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她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算了,我乏了,自己躺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孟姜女转身倒在榻上,面冲墙里,汹涌的眼泪这才无法遏制的倾泻而出。无声的泪水很快浸湿了雪白的枕巾。 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眼,然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从外面进来,很快来到榻边,却并不说话。 孟姜女抽了抽鼻子,闷声道:“我不是让你们下去吗?云儿,我没事,你们自去忙你们的去。” 久久没有动静,但是孟姜女却仍然感觉到一双炯炯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 孟姜女胡乱的擦拭了一把眼泪,然后回过身来,嘴里道:“云儿,我不是叫你……”等她看清眼前的人,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只见一身月白锦服的蒙毅站在榻边,正静静地睨着她。一双明亮的眸子像是一泓清澈的湖水,孟姜女分明在那里清晰地看见自己满面泪痕的狼狈模样。 孟姜女连忙坐起来,很是难为情的低下头去,把满是泪痕的脸掩在被里,久久不肯抬起头来。 睨着她低垂时露出的雪白的颈项,蒙毅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半晌,他微微笑道:“阿紫不打算抬起头来吗?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那我走了。” ------------ 第六卷 第一三七章 打入冷宫 恩。” “娘娘,那,微臣告辞了。”蒙毅说着,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在屋里响起来。 孟姜女松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 对上门口蒙毅那双清澈的目光,她苍白的脸上顿时浮上一层红晕。 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孟姜女斯斯艾艾的道:“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嘿嘿,如果我不走,阿紫又怎么会抬起头来呢?”蒙毅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要知道,阿紫不见我不要紧,万一因此而窒息,那微臣的罪过可就大了。” 敢情他是在取笑刚才她直低头拿被捂着脸的事情。 “你——”孟姜女被侃得说不出话来,尴尬的她此时恨不得有一个地洞让她钻进去才好。 “呵呵,”蒙毅走进来,默默:睨着她,半晌,幽幽的道,“阿紫,对不起。” “嗯?”孟女一愣,抬眼看着他,“蒙毅,你说什么?” 蒙毅在榻地一个绣墩上坐了下来。极其愧疚地道:“因为我大哥地事情。使得你和王上闹了起来。真地对不起。” “你怎么知道地?”孟姜女惊地问。 她抬眼睨了睨正端着茶水进来地云儿。恍然大悟。一定是云儿这个多嘴地丫头刚才告诉了蒙夫人。所以蒙毅才会这么快就知道消息并赶过来。 她不禁狠狠地剜了云儿一眼。云儿接到小姐地眼光。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若无其事地递茶给蒙毅道:“三少爷。请喝茶!” 孟姜女想起刚才秦王说地那句话。心里不由得心灰意冷。她低下头去淡淡地道:“蒙毅。这是我们之间地矛盾你们没关系。” “我们之间地矛盾?”蒙毅怔了一怔。脸色突然黯淡下来。是啊!人家夫妻之间闹矛盾。自己算什么。蒙毅静默了。 良久,他淡淡的道:“真的吗?不过阿紫不要担心,王上不会伤害阿紫的。” “恩,”孟姜女茫然的抬起头来:“蒙毅,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蒙毅一愣,道:“阿紫这是什么意思?” “哦蒙毅,你说我是不是放荡知廉耻的女子?” “阿紫,你究竟在说什么?”蒙毅担心的抚上她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他温厚的大掌贴上她光滑的额头,一股温暖的感觉从他手心里传出来。孟姜女切切实实的感受着他的温暖,心地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和甜蜜。 但是|快她就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连忙轻轻别开脸去。 蒙毅望着伸在半空中的手掌怔了怔,然后扬起一抹笑容用以掩饰心中的那抹失落:“咦,也没有生病呀。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胡话来了?” “我本来就没有生病,”孟姜女怏怏的抬起头来,“我只想证实一件事情而已。 蒙毅睨着她,小心翼翼的道:“阿紫不是王上他说什么了?” 没容孟姜女说话,他又摇了摇头则道:“不可能呀,王上如此喜欢阿紫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是他!”孟姜女抬眼睨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蒙毅,我在想也许当初我的选择真是错误的。” “阿紫……”蒙毅望着沮丧的孟姜女,心中忍不住一阵抽搐,一股愧疚从他心底涌了起来。 当初,阿紫和云儿本来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凡尘,自己为了天下苍生,才会把阿紫的行踪透露给王上。虽然他知道,只要阿紫找回来,迟早都会是王上的人,他心里也有遗憾,但是却并不后悔。因为他相信,以王上对阿紫得痴心,一定会给阿紫幸福。 果然,在他们成亲以后,王上一心一意的对她,虽然还未来得及诏告天下,但是他对阿紫的呵护和疼惜却是众所周知的,天下人也都承认了阿紫就是秦国的王后。他看着这一切,心里很开心。 虽然在每个夜里,他坐在荷花亭里,脑子里满满的全部是她,但是他并不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只要她幸福快乐,他就满足了! 但是现在这一刻,睨着黯然神伤的阿紫,他突然后悔起来,如果当初自己不那样自私,阿紫是不是会比现在快乐许多? 蒙毅懊恼的握着她的手,道:““阿紫,对不起。” “对不起?这管你什么事?”孟姜女一愣,抬起头来纳闷的看向他。 “我……”对上她的目光,蒙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告诉她当初是自己告的密吗?不!如果那样的话,只怕阿紫会恨死自己了。 忽然,窗外响起云儿惊诧的声音,替蒙毅解了围。 “萧妃娘娘?你在窗外做什么?”因为是春天,所以孟姜女每天都会把窗户打开,让屋子里透气通风。云儿的声音也从敝开的窗户外清晰地飘了进来。 蒙毅和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就见萧妃正站在挑开的窗外望着他们,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何时站在那儿的。 孟姜女一愣,低下头来才发现自己和蒙毅的手还握在一起,她犹如握着一块烫手山芋一般猛地撒开手。 萧妃睨着略微慌乱的二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笑容。 忽然,她转身盈盈拜了下去,嘴里道:“臣妾拜见王上。” “王上?”蒙毅猛地站起身来。而孟姜女则忿忿的低下头去。 “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在窗前张望,朕以为是谁,原来竟是萧妃。”秦王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臣妾前来探望神女娘娘。”萧妃抬眼对上秦王眼里的厌恶,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忿恨。 秦王闷哼了一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却在外面**?是何道理?” 萧妃眼珠一转,低下头去,喃喃道:“臣妾不敢进去。” “不敢进去?”秦王顿住脚步,纳闷的道“萧妃何出此言?” 萧妃面色惶恐的睨着秦王,却并不说话。 秦王心中的团更甚,他疾步走进殿里。萧妃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蒙爱卿?” 室,秦王看见蒙毅愣了愣。 蒙毅躬身施礼道:“微臣拜见王上。” “唔,”秦王鼻子里一声闷哼,目光落在孟姜女身上。 孟姜女却只是低着头,不想多看他一眼。 秦王心中叹息一声,道:‘蒙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哦兰儿托来问好娘娘。”蒙毅想要说来劝解阿紫,但是话一出口又觉不妥急中连忙改口道。 “哦?真的吗?”秦王将信将看着他。 蒙毅点了点,道:“恩。” 秦王回眸睨了睨一直着头沉默不语的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道:“可能神女娘娘的心情不是很好哦。” “咦,“萧故作惊诧的道,“神女娘娘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么这么一会儿,突然不说话了?” 秦王看了姜女一眼后冲萧妃双目一瞪,喝道:“你说什么?” 萧妃低下头,做出一副胆心惊的样子,喃道:“我明明是看见神女娘娘和蒙上卿两个人握住手,唧唧喳喳,有说有笑不热闹的,怕搅了他们的兴致以臣妾才没敢进来的呀?难道是臣妾看错了?” 殿里出现短暂而可怕的寂静。 孟姜女猛地坐起来,指着萧妃怒道:“你——你胡说八道!” “我——我——”面对孟姜女的怒声质问妃不禁瑟缩了一下,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她目光游离上秦王凌厉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已没有了退路,于是挺起脖子来,理直气壮的道:“我没有胡说,我明明看见神女娘娘和蒙上卿卿卿我我……” “住嘴!”秦王暴戾的大喝一声,吓得萧妃浑身一颤,几乎瘫在地上。 秦王并不看她,他睨着蒙毅,然后又看向孟姜女,突然他大吼道:“蒙毅,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道:“启禀王上,微臣进到阳起宫,看见神女娘娘正在暗自垂泪,于是上前安慰于她,微臣只是说了一些笑话让她解闷而已,与娘娘并无逾规之举。如若有错,也是微臣之错,与娘娘并无干系,还请王上明鉴。” 孟姜女一愣,回眸看向跪在地上蒙毅,这个傻瓜,他竟是要一个人顶罪吗? “真的是这样么?”秦王瞪了蒙毅一眼。然后他回眸看向孟姜女,只见她正望着蒙毅发愣。一股酸意猛地从秦王的心底窜起来,四下蔓延开来。 他忍住怒气,喝道:“阿紫,你说!” 孟姜女对他本来就已经失望透顶,现在见他怀自己,心里再次想起早晨他说过的话来。这一刻更是对他心灰意冷起来。 她猛地从榻上下来,翻身跪在地上,挺直了腰脊,道:“蒙上卿本来要走,是阿紫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的。这也说明阿紫就是王上说的那种女人,请王上治我的罪好了!” “你……你……”秦王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本来觉得早先那样对她有些过分,但是现在她的样子却让他心中腾起一股怒火,那汹汹着起的怒火烧光了他的那一丝歉意,也将他仅有的一丝理智烧得精光。 他宽袖一拂,勃然大怒道:“好!好!好!阿紫,这可是你自找的,你休得怨我!” 蒙毅听他的语气不对,急得大喊道:“王上,王上,娘娘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还请王上明鉴。不要让自己后悔呀,王上!” “哼!蒙毅,你也看见了,这不是朕要这样做,是她自找的!”秦王高声喝道,“来人呀,给朕把神女娘娘拉出去打_秦王一顿,然后道:“给朕把她打入冷宫!” 云儿和小秀在外面吓得心神俱裂,她们扑进来,猛地跪在孟姜女身边,苦苦哀求道:“王上,请饶了小姐,请饶了小姐。” 这时,进来两个侍卫,就要过来夹持孟姜女。云儿和小秀一把搂住孟姜女,哭着嘟囔道:“你们不能抓小姐走,你们不能抓小姐走……” 这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女,两个侍卫也不造次,只得站在旁边望着秦王。 秦王回眸睨着哭得伤心地云儿,轻声叹了一声,正要说话。 但是他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孟姜女腰板挺得更直了些,清清楚楚的道:“王上,阿紫有罪,阿紫一个人受罚就是。与任何人无关,还请王上不要牵扯到云儿和小秀她们。” “哈哈,好好!好一个有情有义的主子,”秦王气得不怒反笑,“朕今日就答应你。决不为难他们!” “阿紫谢谢王上。”孟姜女说完,绝艳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站起身来轻轻推开云儿和小秀,径直走了出去。 “小姐……”云儿睨着她的背影,泣不成声。 秦王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然后懊恼的低下头去。 萧妃没想到事情竟然比她想象中的效果要强上一百倍,不禁大喜。她压下心中的窃喜,轻轻走到秦王面前,双臂搭上秦王的肩膀,不紧不慢的拿捏着,柔声道:“王上,消消气……” “滚!”秦王一声暴喝,他满脸的暴戾骇人之极,一双冰冷的眸子更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像是要刺透她的心脏一般。 萧妃浑身一颤,连忙哆哆嗦嗦的退了下去。 蒙毅明知现在和他说话不是时机,但是一想到阿紫一个人在那冷宫里,他心里就发。要知道那个冷宫里可是历代后宫受冷落的妃子住在里面。 也在里面死去。而且,自从荣阳公主的母后死后,那个冷宫里据说开始闹鬼。阿紫一个人在里面要怎么过? 他上前一步道:“王上……” “滚!都给朕滚!”秦王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他猛地将几案一翻,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几案上的杯盏茶几全部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刚走到门口的萧妃吓得腿一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叽里咕噜的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 第六卷 第一三八章 夜幕惊魂 该死的!”萧妃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恨恨的瞪了那些然后趔趄着跑了出去。 小秀拉起云儿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云儿突然挣开小秀的手,转身跑到秦王身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王上,主子身子娇弱,只怕经不起冷宫里的阴风寒气,还请王上收回成命吧!” “是朕不饶她吗?还是她自己求死?”秦王蓦地抽出腰间的墨龙剑,忿忿的向面前的几案挥去,就听“啪啦”一声,一个厚实的几案被他生生劈成两半。 看着失去理智的王上,蒙毅连忙一把拉起云儿,转身向外面走去。 一干人等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个个都心惊胆战,哆哆嗦嗦。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王上的剑会劈在自己身上。 只有云儿没有忌到他的情绪,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小姐,不知道现在小姐在那个阴风四起的冷宫里怎么样了?越想越是害怕。她拽着蒙毅的胳膊哭道:“三少爷,呜呜……求你想个办法救救小姐吧。听说那儿不干净,呜呜……天马上就黑了,小姐一个人在那里,怎么办?要怎么办?” 蒙毅轻轻拍了拍云儿的背,细声道:“云儿,你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可是王这个样子,能有什么好办法?”小秀睨了内室门口一眼,怯怯的道。 蒙毅睨了睨内室,对于王上这般烈的反应,他心里暗暗震惊!跟随王上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见王上因为任何事情失控过,谁知今日竟然失控到这个地步。一时半会想要他冷静下来是不可能的了。 且说孟姜女认识冷宫路,于是也不用侍卫带路,自己径直向冷宫方向走去。那两个侍卫倒像是两个保镖一般跟在她的身后。 在回廊里绕来拐去。很快到接天殿门前姜女抬眼睨了睨那个硕大地横匾。这才转身向前面地冷宫而去。望着她地背影。从接天殿地月洞门后传出一个喃喃地声音:“奇怪。这傍晚时分。她去那边做什么?” 和云儿她们从这边走过几遭一次都只看见那个低矮地围墙。并不知道从这个宫里可以通过去。所以到了那扇矮墙边。孟姜女就顿住了脚步。她回眸睨了睨两个侍卫。心道。难不成还要翻墙头过去不成? 那两个侍卫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墙角往前面走去。 到了拐角地地方。孟姜女才发现。拐角处有一个绿漆斑驳地门口边金笔辉煌皇家院落是那么地不协调。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门口杂草丛生。可见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推开破旧地木门。孟姜女才发现这冷宫也是单独地一个院落连着另一个院落。而且在这一片破落房子地尽头也有高地院墙。将它和皇宫紧紧地圈在了一起。 侍卫打开最靠近皇宫地那一处院落满园地荒凉和凄楚让孟姜女浑身瑟缩了一下。她强自打起精神。迈步走了进去。 两个侍卫抬眼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忍将她独自一人放在这儿。但是君命难违,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门“砰”一声的关上了。 随着那一声破落的关门声,孟姜女腿一软**坐在了院子里的一个石凳上。四周冷冷清清的听不见一点声响,孟姜女睨着那扇破落的绿门心里暗自讥讽自己,难怪每一次云儿和小秀都不让自己走这边是会招上霉运,看来果然如此。 孟姜女望着有些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暗忖道,总不能在外面坐一夜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于是她站起身来向虚掩着的那扇门走去。她轻轻推开木门,但见屋里只有一张土炕,土炕上面放着一张被厚厚灰尘掩埋的小炕桌子。 想必这座冷宫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吧?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宫好歹也是一座宫殿呀,自己还真是阔气呀,竟然一个人要独享这座宫殿了! 她将炕边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倚着墙屈膝坐了下来。她怔怔的望着那张布满尘土的桌子,心思却恍惚的回到刚才那场闹剧里。 她其实知道,在云儿向他求情的时候,他是想要顺坡下驴的。但是她不想,因为他早上那句话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所以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样与他相处下去,如果说,与他在同一个屋檐下,还得继续接受他的侮辱和伤害,那她宁愿选择与他分开。 这儿虽然荒芜冷清,但是却比那座压抑得她无法呼吸的阳起宫让她 一些。不过,虽然没有风,而且也已到了见暖的春姜女仍然感到一阵无法抵御的寒冷,从心底蔓延开来,将她紧紧地包围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孟姜女把头放在腿上,然后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继续任思绪乱飞。原来任何事情都得亲身经历了才能明白个中滋味。想当初学历史和古诗词的时候,总在笑话古代那些,一旦失宠就天塌地陷,像是在人间地狱中过着孤寂凄凉生活的广大宫人,今日自己进入到这里,才明白这冷宫究竟是何等的凄凉和孤寂。 她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外面的木门咯吱一声响起。她抬头望向外面,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沉沉的暮色中,她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睨着屋里。 他是谁?谁会在这个时候来?云儿她们吗?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们来怎么会不打灯笼?是……孟姜女心里一惊,猛然想起当初走在这附近,那一双充满恨意,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睛。 孟姜女毛骨悚然起来。她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喝道:“谁?” 那人并不说话,往里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孟姜女厉声呵道。她后心冒出一阵冷汗,紧张得几乎要晕倒了! 那抹身影倒听话,果然站住不动,只是静静地睨着屋里。 孟姜女紧张得上下牙床磕得咯直响。她一把握住面前那张布满灰尘的小桌子,颤抖着声音质问道:“你说你究竟是人是鬼?再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唉……”那人幽幽的叹息一,然后轻声道,“阿紫,是我。” “你……你是……你是萧……”孟姜女以置信的惊呼道。 “,是我。 ”萧点了点头,然后道:“阿紫,我,我我能进去吗?” “恩,当然。”孟姜女点了点头,得知是他时,她心里竟有几分欣喜。毕竟在这个透着荒凉和凄楚的地方,遇见一个认识的人,比遇见一个不认识的鬼,要让人愉快得多。 放下来,孟姜女突然纳闷的道:“萧,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萧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道:“我一直没有看见人给你送吃的过来,想必你也饿了吧?” 孟姜女闻言一愣。轻轻推开食盒,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有胃口,对了,你刚才说一直看着我?难道你始终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不吃吗?身体怎么吃得消?”萧有些失望,然后答道,“是啊,我知道你上这儿来了。难道你忘了我算卦极其灵验的了吗?” “哦,”孟姜女有些了然的点点头,突然又道,“不对呀,你不是算不出我的卦象吗?” “嘿嘿,”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话题一转道:“阿紫,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我……”孟姜女摇了摇头,淡淡的道:“如果我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你想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萧点了点头,“也对。” 孟姜女睨着他,在夜色里,只见他的瞳眸一闪一闪的像是天际的繁星。 “萧,你们一直在宫里吗?” 萧点了点头,道:“恩。王上这些天追得紧,所以我们也不出宫了。” 孟姜女一直对接天殿很感兴趣,于是追问道:”王上追什么追得紧?“ “王上他没对你说起过吗?“萧一愣。 孟姜女看向他,良久,她点了点头,道:“恩,没有。我问过好几次,他都不说,难道萧也不想说吗?” “哦!”萧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王上想必是不愿意让你担心,所以才不会告诉你的吧!“ “担心?”孟姜女更加惑起来,她轻声道:“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们都如此神秘莫测?” 萧听得她幽幽的叹息声,心里忍不住一阵疼惜。他蹙眉想了想道:“王上这些天一直追着我们,无非是想要我们快一点寻到的成仙的妙方。 “哦,果然是这样的。”孟姜女看向他,道“但是,萧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仙一说。?” 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阿紫身为神女,怎麽能说出这种否定自己的说话” ------------ 第六卷 第一三九章 冷宫闹鬼 唉……”孟姜女幽幽一声长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何至于弄得这般尴尬和狼狈 听着她的叹息,萧浓眉蹙起,良久,他小心翼翼的道:“阿紫,你,你现在并不快乐是吗?” “噗,”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的孟姜女被他这一句话反而逗乐了:“萧,你想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怎么会有快乐可言?” 萧一阵汗颜,他尴尬的笑了笑,道:“阿紫,我并不是说你现在这一刻。我想你被打入冷宫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咦,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难道我就不会犯错了么?”孟姜女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聊着,现在这种境况,有人陪着总是比没人陪强。 萧口气肯定道:“当然!皇宫内院,嫔妃犯错,不外乎是两种情况,一是争宠夺爱,妒意所害;二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势。阿紫本是冰雪聪明之人,而且是一颗不染尘俗之心,所以后一种肯定不是了。那么就是第一种,我想一定是受人陷害才进来的。但是以王上对阿紫的宠爱,一旦云开雾散,阿紫自然就会回到王上身边的了。” 孟姜女心中一酸,几乎掉泪来。就连一个局外人都能看明白的问题,可是他为什么看不明白。其实他不是看不明白,是压根就不懂自己罢了!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萧见她沉不语,夜色里又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禁担心的喊道:“阿紫,阿紫。” “唉,王上的宠爱?!从古至今,哪一个宠的嫔妃到最后不都是沦落到深宫怨妇的境地上女子都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到皇宫里,殊不知,世上最薄情的男儿当属帝王。倒不如在红尘寻一个樵柴郎,每日里郎耕女织来得悠闲自在。”说道最后,孟姜女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萧心中有一丝隐隐的痛,他按耐不住心底起伏的情潮,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道:“阿紫,我果然没有猜错并不快乐的,是不是?阿紫,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去过那种郎耕女织的悠闲生活?只要你愿意,我萧愿意抛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只求与阿紫一起云游天下,共看朝晨日暮。” “萧在说什么胡话?”孟姜女吓了一跳。猛地从他手心里抽出手来。 萧紧紧地握住她地。并不让她挣脱地声音里透着浓浓地情意:“阿紫。我并没有说胡话。早在当初。咸阳城地大街上与阿紫相遇地心上就已经深深烙上了阿紫地身影。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阿紫就是我一直追寻地那份情缘。” 孟姜女只觉得滑稽透顶。人生还真是处处以惊喜呀!自己刚被那个皇帝丈夫打入冷宫。下一秒就有人来向自己表白。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表白。难道还嫌自己现在地状况不够乱吗? “萧。你不要起哄。我现在已经够乱地了。”孟姜女使劲挣扎着声音里有了一丝愠怒。“萧放开我。否则我生气了。” “阿紫别。别生气。”萧放开她地手抓住他地手腕。叹息了一声。幽幽地道。“阿紫。我想不明白。阿紫既不贪图富贵。而且跟着秦王也并不快乐。可是阿紫为什么就不愿意离开这里?难道阿紫就愿意这样在这宫里过一辈子吗?” “阿紫不能离开这里。是不是因为这个?”萧蓦地举起她地手腕。手腕上那一副神环在夜色里泛着微弱地紫色光芒。 孟姜女愣了愣,垂下头来。自己如果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早就离开了,何至于被锁在这座金丝笼里。因为这副神环,自己注定了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萧见她沉默不语,轻笑了一声,道:“果然是因为她,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了!” “传说?”孟姜女一惊,想不到他也知道那个传说? 萧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从语气里知道她很惊诧,他只以为她不知道那个传说,于是道:“传说为了维持天下太平,天界留下一柄阳气十足的墨龙剑和一副仁德慈爱的紫玉神环,只要拥有这两样宝物,那当朝帝王就可以尽享太平。但是那神环早在几百年以前就已经消失不见,想不到现在却在阿紫身上。我想秦王他娶阿紫,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副神环吧!” “……”孟姜女想要反驳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在还没有打算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四处寻找这支神环。但是自己仍然深信他爱自己。不过今日,当他说出那一句话时,她对他所有的自信已经全部瓦解了。也许萧说得对,他只是为了这支神环才绞尽脑汁娶自己的吧。 人家都说人一糊涂起来,难免会钻牛角尖,孟姜女现在就是这样。 “阿紫,难道你甘心让这副神环锁住你的自由吗?” “不!世上还有什么比自由更让人渴望的?”孟姜女摇了摇头,呢喃道,“但是这对神环却是紧紧地锁在我的手腕上,根本就取不下来,即使我逃到天涯又能怎样呢,依然会被他找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萧闻言沉默下来,在黑夜里,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却闪过一丝鸷光。 “啾啾……”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叫声,在夜空中显得凄楚无比。 孟姜女心神一颤,几乎从炕上跌落下去。 萧一直握着她的手腕,觉察出她的异样,他一把拉紧了她,才没有让她掉下去。 “什什什么声音?”孟姜女惊恐的紧握住萧的手。 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可能只是……”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那凄楚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响亮,也更让人恐怖。就连萧都不禁心神颤抖了一下。 “我就不信真有什么妖魔鬼怪了!”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外面走去。 “不要,”孟姜女紧紧地拉住他,好像他就是她的保护神,一撒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阿紫,别怕,有 儿。我倒要究竟是什么东西再装神弄鬼?”萧搂去。 刚到门口,两个人都顿住了脚步,在朦胧的月色下只见紧闭着的院子门口突然敝开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门口,嘴里出凄楚的历叫声。 那声音让两个人都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萧大声喝道:“你是谁?竟在这儿装神弄鬼?” 那白色魅影刚要向前扑过来,谁知听见竟是一个男子声音,她不禁顿了一顿,然后厉声噶笑道:“都说你是神女这种地方尚且做出芶且之事,分明就是一个妖女,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萧被她骂得起,他猛地奔出去,向那白影扑去。那白影不曾想他敢过去,愣了一愣一转身飘了出去。 “何方妖孽,敢在这儿胡言语,危害人间,今日定叫你现出原形!”萧嘴里骂着,脚下却是穷追不舍。两个人影很快出了院子。只剩下一院子朦胧的月色。 孟姜女想起前那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她心里一紧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从接天殿那边::迤过来一盏亮。几个人悄悄地说话声在夜空里回荡。 “小姐一天没吃也没喝,现也知怎么样了?”云儿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无担心的嘟囓着。 跟在面的怜儿手里抱着一套被褥,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不是等王上睡着了,咱们也不敢出来呀。” “嘘……”走在前面,手里打着笼的小溪子将手指贴在嘴边,示意她们噤声。 “云儿姐姐,怜儿,你们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叫声?” 云儿和怜儿脸色一白,连忙屏息凝神,但是寂寥的夜空中却是一片寂静。 “哪儿有动静?可被你吓死了。”云儿和怜儿抚着胸口,嗔道,“小溪子,如果再这样一惊一乍的,早晚我们被你吓死。” 小溪子挠了挠后脑勺,道:“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有叫声的,特别凄厉,好恐怖的。” 云儿压下心中的惊恐,道:“好了,咱们快走姐一会儿该饿坏了。” 几个人加快了脚步。很快来到了拐角处的小门口。 “还是蒙上卿想得周到呀,还想着吧钥匙给咱们送来,否则咱们就是来了也进不去呀。”小溪子轻笑着举起手里的钥匙。这才现门上面根本就没有锁。 “咦!谁打开的门?”望着空荡荡的门环,小溪子不禁愣了一愣,。 云儿望着微微敞开的小门,想起刚才小溪子说过的话,她脸色一变,猛地推开门向里跑去,嘴里焦急的喊道:“小姐,小姐……” 小溪子和怜儿一怔,也急忙跟了上去。 云儿站在第一处院子的门口,从大敞开的门口望进去,只见黑漆漆的院子里什么都看不见。云儿的心里升起一股恐惧,她焦急的回头喊小溪子他们:“小溪子,快点把灯笼拿过来。” 三个人跑进院子,借着微弱的灯光,云儿看见委顿在门口的孟姜女,她顿时吓得心神俱裂,她将手里的食盒一扔,猛地扑了上去,哭道:“小姐,小姐,你怎么啦?” 小溪子上前来,紧张的伸手搁在孟姜女的鼻端,觉出微弱的鼻息后,小溪子舒了一口气,道:“云儿姐姐,你别急,,娘娘只是晕过去了,咱们先把娘娘放在炕上,救过来再” “晕过”云儿稍稍放下心来。 她含着泪看了看破旧的屋子,然后吩咐怜儿把被褥在炕上铺好,这才和小溪子两个人将孟姜女抬起来放在炕上。望着小姐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云儿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焦急和心疼,握住孟姜女的手,放声大哭起来。怜儿和小溪子也只不过是十二三岁的人,睨着昏迷不醒的娘娘和哭泣不止的云儿,他们也没了主意,只得伫在旁边陪着掉泪。 “喛……”经过这一折腾,孟姜女悠悠的醒转过来。听见云儿的哭声,她眨了眨眼睛,一时竟有些闹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云儿,我没事。”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只好轻轻的拍了拍云儿的手背。 云儿蓦地抬起头来,对上孟姜女睁开的双眸,她不禁又惊又喜,止住哭声道:“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云儿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可吓死云儿了。” “傻云儿,我怎么会死?”孟姜女说着看了看四周,“云儿,咱们这是在哪里?” 云儿一愣,道:“小姐,咱们这是在冷宫里呀,你……你没事吧?” “冷宫姜女抬手抚着额头,忽然她猛地坐了起来,惊恐的望向外面,道,“那那个人你们看见那个人了吗?” “谁?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望着惊恐的小姐,云儿紧张得再次哭了起来。 小溪子连忙道:“娘娘,我们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人呀。” “恩,没有人,刚才我们……”孟姜女忽然打住,再往下说下去,只怕就将萧来过的事情也抖露出来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底的情绪,这才慢慢想起白日里的事情来、,她一把拉住云儿的手,道:“你们怎么来了?是他让你们来的吗?” “小姐,我们……”云儿犹豫起来。 孟姜女睨着她犹豫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一股淡淡的酸涩在心头萦绕,自古君王最薄情的,自己还期盼什么呢?她拉着云儿的手,道:“你们快回万一被他知道了。怕是我也不能保护你们了。” 云儿鼻子一酸,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小姐,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呜呜……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哪怕明日王上他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傻丫头!”孟姜女心头的酸涩更甚,一股热潮涌上眼底。 ------------ 第六卷 第一四十章 就在冷宫住下去? 忍住眼泪一把推开云儿,斥道:“云儿,难道你死了心吗?你应该好好活下去才是。这样我才会放心呀。” 云儿愣了愣,想起小姐刚才昏倒在地上的事情,她不禁失声痛哭道:“小姐,我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哪怕是死,我也不会离开小姐。” “云儿,你怎么这么傻呀!”孟姜女再也忍不住心底的伤痛,她一把抱过云儿,眼泪扑簌簌往下滑落。 怜儿在旁边怯怯的道:“娘娘,云儿姐姐,我在宫里是最不受注意的那一个,王上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找我。所以,还是我留下来陪娘娘吧。云儿姐姐和小溪子公公回去吧,万一王上找不到你们,只怕连娘娘都牵扯进去了。难道你们还忍心看见娘娘受罚吗?” 云儿和小溪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孟姜女知道如果不留下一个人来,只怕云儿也不会走,更何况刚才那种境况,她一个人也确实发。于是不再固执:“这样也好,你们快回去吧。就让怜儿留下来好了。” 云儿站起身来,才顾得扫视屋里,当她看见那个食盒时愣了一愣,然后又望向四壁空空的屋子,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跌落下来。即使是在当初落难的时候,小姐也没有住过这么破旧的屋子,现在跟了王上,做了天下第一后,却沦落到这一步。 孟姜女知道她在寻思什,她不想让她再伤心下去,于是催促道:“云儿,快走吧。有怜儿在此,我不会有事的。” “小姐,你想开些,过一两天王上想开了,自然就会接你回去的。” “恩。” 云儿见小姐情绪平静才放心点了点头后和小溪子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云儿忽然又退回来道:“怜儿,你过来把门插上。“ 怜儿看向孟姜女。孟姜沉吟了一下后向她点了点头。怜儿遂跟过去将门插上。 等溪子和云儿都走远后。萧从阴影处走出来。上前轻轻推了推门。当他发现门口紧闭时禁轻叹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小门口处走去。 小溪子云儿回到阳起宫。云儿抬眼睨了睨寂静地寝宫。然后蹑手蹑脚地闪进厢房着厢房地门“砰”地关上。寝宫里地窗棂前。一双闪亮地瞳眸在夜色中黯淡下来! 孟姜女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现在她脑子里混乱到了极点。一会儿是白日里秦王那暴戾地面容。一会儿是站在门口地那个白色地身影会儿又是萧那双闪着晶亮地瞳眸。这样反反复复到天际发白。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中听云儿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小姐。” 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云儿手里提着食盒。正站在自己面前。 “云儿,你怎么来了?”她大吃一惊,翻身想要坐起来,却只觉脑袋晕晕沉沉的,好不难受,她复又躺了下去。 云儿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担忧和焦虑:“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没事吧? 孟姜女不想让云儿再为自己担惊受怕,于是挣扎着坐起来,冲她扬起一抹笑容:“我,我没事,就是昨天一天没吃东西,饿了。” “小姐饿了?我给小姐送吃的来了。”云儿听小姐说要吃东西,顿时高兴起来,连忙手忙脚乱的去取食盒,嘴里吩咐道,“怜儿,我刚才拿来的那个(水壶)里有水,快快到出来让小姐洗漱,小姐要用早膳了。”说着话,手里已经掀开食盒,只见热腾腾的饭菜冒着香气。 她望了一眼满是尘土的小桌子,眼泪忍不住再一次掉了下来。 孟姜女知道她心里再难过什么,她轻轻的道:“云儿休得难过,我这好歹还有一处避身之所,而且还有云儿给我送饭菜来,比大街上那些乞丐又强上不知百倍之多。” “小姐,可是你不是乞丐呀!呜呜……”云儿失声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孟姜女睨着满脸泪痕的云儿,故意催促道:“云儿,你打算哭完了再给我摆饭吗?我看到了那时,你也不必摆放饭菜,接着再哭就好了。” 云儿闻言抬起头来,愣道:“小姐,你刚说的什么?” “嘿嘿,到了那时,我就已经饿死啦,你不是还得接着哭吗?”孟姜女调侃的睨着她。 “嘻嘻……“怜儿偷着笑了起来。 云儿抹了一把眼泪,将那个小桌子拿出去擦得干干静静的,这才回来,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有研制小菜,有 片,想不到竟也摆了一大桌子。 “云儿,这是——这是王上允许的吗?”孟姜女纳闷的看向云儿。 “哦,不是,早上我和小秀去御膳房的时候,御膳房里竟然知道我们要给小姐送饭,并已经准备好了食盒,然后还派人跟着我们送过来的,刚才到门口被我打发走了。”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 她拿起著子,却又轻轻放下,望着满桌的香气四溢的饭菜,原本感觉饥肠辘辘的她却没有任何食欲。 云儿侍立在旁,见她把筷子放下,不禁忧心匆匆的道:“小姐,你好歹吃一点吧。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孟姜女摇了摇头,抬眼仔打量了一遍屋里,这才发现云儿竟然搬来好多东西。她不禁一呆,道:“云儿,你这是……” “哦,早晨王上让我留在冷宫服侍小姐。这一下正和了我的意,于是我就抱着被褥过来了。小姐,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云儿永远在你身边。”云儿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摞整整齐齐的绣简搬出来摆放在炕上。 “云儿,你怎么把它们带来了?”孟姜望着那摞竹简又惊又喜,如果说阳起宫对于她来说最有价值的东西,莫过于这些记载着历代文化的绣简了。 “嘿嘿,云儿怕小姐闷,所把这些东西带来了。喏,还有这个呢。”她像是变戏法一般,拿出毛笔和墨砚。与那摞绣简放在一起。 “恩,儿倒是一个有心的丫头,”孟姜女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阵幽飘进鼻翼。她四下看去这才发现在墙角处有一株桃树,此时正是桃花开得妖艳的季节,满树的姹紫嫣红与破落的院子形成强烈的对比。阳光照射在桃树上,那些粉色的花儿显得更为妩媚。 “唉……”孟姜女幽幽叹息了一声,心道,如果不是闹鬼的话,此处倒是不失为一座幽静的场所。 想起闹鬼,她才猛然想起萧来。昨天晚上始终没有听见声响,也不知萧怎么样了?那个白色的身影又是谁? 她清了清嗓子道:“云儿,今日里宫里没有大事发生吗?” “大事?有呀。 孟姜女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她倏的回过身来,道:“什么大事?” 云儿睨着她,眼眶泛红,幽幽的道:“秦国的王后被贬入冷宫,算不算得上大事?” 孟姜女一怔,但她不想让云儿看出她的伤心来,于是极为平静的道:“自古伴君如伴虎,其实咱们在这儿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小姐……” “行了,云儿,不要再说了。”孟姜女一拂宽袖,打断了云儿的话头。 一晃到了晚上,孟姜女全身心绷紧了神经,只等着昨天那个白色的影子来,她发誓今日一定要将她弄清楚,究竟是人还是鬼? 但是那“鬼”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着过去了两三天,竟然都未在冷宫出现。 孟姜女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但是心里却是窦丛生,那个白衣人看样子挺恨自己,而且说话极有条理,绝对不是鬼,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再来? 难道是被萧住了,但是萧一直没有出现,却不知道该去问谁?孟姜女郁闷的坐在桃花树下,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罢了!先不想这些!孟姜女起身,一阵眩晕蓦地袭上头来,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前面正好有一棵树枝,她的脸说巧不巧的正扑在那棵树杈上。她‘哎哟’一声,双手捂着脸猛地蹲了下去。 “小姐,你怎么啦?”正在清理院子的云儿和怜儿闻言,连忙跑了过来。 “我……”孟姜女摊了摊手,但她的话没说完,云儿和怜儿的脸已经变了颜色。 “小姐,你的脸破了。”云儿惊愕的望着她喃喃的道,“小姐的这张脸绝尘脱俗,没有丝毫的瑕疵,现在竟然扎了一个口子,这可如何是好?“ 孟姜女觉得额头有些疼痛,于是伸手触摸,只见手上有一些血渍,虽然破了,但是倒也不甚严重,不过刚才还在发晕的头,现在却再加上一份痛楚,她抚额苦笑道:“云儿,我没事,你先别哭,把我扶屋里去。“ “啊……哦……”云儿正要搀起她向屋里走,就听外面的木门咯吱响起来。走进来一位女子。 “是你?”孟姜女抬头看去,不禁吃了一惊。 ------------ 第六卷 第一四一章 范梁背叛的理由 女子见了孟姜女,连忙盈盈下拜,嘴里道:“官妇女娘娘” 孟姜女忍着头晕,伸手将她搀了起来,脸上浮出一抹苦笑:“娘娘?阿紫现在在这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还望范夫人再莫这样称呼阿紫。” “娘娘休得难过,王上他只是一时的气头罢了。”子婉说着抬眼看向孟姜女。 乍看之下,她不禁吓了一跳,“娘娘,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你的脸……” 孟姜女抚着额头:“呃,我刚才起得猛了些,不碍事。” “小姐,咱们去屋话吧。”云儿淡淡的瞥了子婉一眼,搀起孟姜女向屋里走去。 子婉接到云儿略带恨意目光,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她在后面跟着破旧的屋子,子婉不禁愣住了,她以前经常去齐国的皇宫里玩儿,而且因为好奇也曾去往冷宫里,但是那个冷宫比这儿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云儿将孟姜女伏在炕上斜倚着,后站起身来想要给她倒水清洗额头上的伤口。望见怔的子婉,她鼻子里一声闷哼,轻柔的声音里却是充满了火药味:“范夫人住惯了豪门大宅,这种破落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范夫人这等高贵的身份。” “我……”子婉觉自己的失态,忙陪笑道,“云儿姑娘说笑了,我,我只是有些替娘娘难过罢了。” 云儿待要说什么。却被孟姜女轻声呵斥道:““云儿。休得无礼请范夫人坐下才是正理。” “哼!”云儿一个转身走了:去。 孟姜女睨了她地背影一眼。然后回眸看向有些尴尬地子婉。笑道:“这个小蹄子。全是被我惯坏了。范夫人千万不要和她计较快坐下说话。”说完。她拍了拍炕沿。请子婉坐下。 子婉有些诚惶诚恐地道:“在娘娘面前。哪有官妇坐地位置。子婉这样站着说话就好。” “范夫人休得客套坐下来说话。”孟姜女伸手拉过她坐在炕沿边上。 子婉只得半欠着身子坐在炕边。抬眼望了云儿一眼。眼里露出羡慕地神色:“娘娘客气了。子婉理解云儿姑娘地一片忠心娘有这样忠心护主地丫头跟在身边。子婉羡慕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和她计较。” 云儿闻言回眸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拿起一个帕子细心地给小姐擦拭着伤口。那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血却不断的涌出来。 云儿不无担心的道:“小姐太医吧,否则,怕是会留下伤疤。” 孟姜女蹙了蹙眉头:“云儿别大惊小怪的了说咱们现在是在这种地方,即使是在阳起宫里,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还劳驾太医做什么?” “唉……”云儿叹了一声眼看向怜儿道,“你去往阳起宫里找小秀姐姐,要那盒芙蓉平肤金疮膏来。” “是。”怜儿应声退了出去。 孟姜女强撑着晕的脑袋,看向子婉道:“范夫人刚刚产下孩子,不在家里好好歇息,今日到这里来不知所谓何事?对了,孩子怎么样?” “孩子又白又胖家里有奶娘看护着,多谢娘娘惦记。”子婉笑了笑然后看向孟姜女,眼眸里有一丝担忧“昨日里三弟去往府里,才得知娘娘的事情,老爷急得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想要闯进宫里来。但是都被我和三弟拦住。我想现在王上正在气头上,他们来了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反而不好收场。而我一个妇道人家,进宫来拜见娘娘,王上他端不会拦着。于是我就自动请缨,进到宫里来了。只以为得费不少周折才能看见娘娘,想不到王上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疲乏的阖上眼,道,“倒是让大家都跟着担心了。范夫人回去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们,阿紫在这儿很好,让他们勿念。” 睨着她苍白的脸色,子婉心底涌起一股怜惜,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王上,范梁和蒙毅,蒙恬全都视她为掌上宝贝!她看起来那么娇弱,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强,即使是身处如此落魄的冷宫里,心里却依然镇定和从容。 “娘娘,王上他……” 孟姜女闭着眼摇了摇头,忽然道:“王上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呀。娘娘为何如此问?”子婉纳闷不解的道。 “哦,我以为你的父亲是被他处死的,你们应该……” 子婉摇了摇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老爷也说了,我爹爹做了那么多恶事,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他无论多坏,作为父亲,他仍然是一个天下最好的爹爹。可惜作为女儿不能尽孝,这倒是我今生永远的遗憾了。”说到最后,子婉有些伤感起来。 云儿抬眼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道:“哼,还敢夸你的爹爹好,他下令杀死我家小姐全家,我家小姐也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为此吃尽了苦头,这一切全部是他一手造成,现在夫人竟还在小姐面前哭诉!” 孟姜女本想呵斥云儿,但她突然想起那个怪异的梦境,于是忍住到嘴边的话,只是静静的听她们往下 “唉……”子婉叹了了一声,道。“娘娘恨我爹爹,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娘娘和云儿姑娘可曾想过,我爹爹和孟府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全家,如果不是有人指派,我爹爹为什么要凭白摊上一百多条人命?” 孟姜女压住心底的悸动,静静地追问道:“那范夫人可否知道是谁指使?” “这个这个”子婉低下头去,良久,她抬起头来,对上孟姜女眼底的热切,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爹爹从不让我掺和朝廷里的事情,更不可能告诉我这个的是不是?” “哦”孟姜女失望的低下头来这条线索又断了。 “对了,娘 上他……”子婉想要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却被孟 只听她口气不容反驳的道:“咱们不提他!” 子婉闻言,闭上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沉默了半晌姜女道:‘范夫人来到咸阳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习惯这里的生活?“ 子婉点了点头,道:“想当初经过那一段逃难的日子,还有什么生活不能适应的。到这儿以后,干娘一家对我都很照顾,而且老爷处处都为我着想所以……” 子婉说到一半,眼对上云儿狠狠瞪过来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说话有些欠妥时间也改不过来,于是只得打住话题。 听她说到一半突然没了息,孟姜女不禁奇怪的张开眼看向她。睨着她尴尬的神色,再回眸看看云儿略带愠怒的神色已是明白了一切。 她想了想,淡笑道:“范梁那个人很好的,而且对谁都很热心肠,可想而知对自己的妻子一定也是疼爱有加了。范夫人嫁给他真是千年修来的缘分,范夫人可要记得好好珍惜,我祝福你们成为天下最幸福快乐的夫妻。” 子婉感受她的真诚股热潮从底涌起,她蓦地抓住孟姜女的手绪甚是激动:“娘娘,谢谢你的祝福。其实当初老爷就已经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了来说要来咸阳城的时候,我心里有深深地忐忑和愧疚总觉得无法面对娘娘,现在看来,娘娘已经原谅我们了,谢谢娘娘。” “哼,”在旁边的云儿再也忍住心底的愤怒,一声冷哼道,“范夫人这话说得好没有趣,明知道少爷和小姐的关系,却还和少爷成亲,现在又要感谢小姐的祝福,还说什么愧疚,分明就是恬不知耻才是。” “我……“子被云儿这一顿抢白弄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堪。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子,然后呵斥道:“云儿,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怎么能这样对范夫人说话?” 云儿哼了一声,忿忿的道:“小姐,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她在中间插上一脚,当初少爷回来,小姐就可以与少爷成亲,逍遥自在的过自己的神仙生活。偏偏少爷将她带了回来。而小姐只是为了让少爷心安,于是答应王上的求婚。天知道小姐为了王上的求婚,逃跑了多少次。到最后却还是因为一个辜负了你的男人,把自己陷进这个牢笼里。” 孟姜女抬眼怔忪的看着云儿,她万万没有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默不作声的云儿丫头,竟然如此了解自己的心。想起自从范梁回来以后所生的这一切,她只觉得一股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来。正如云儿所说,如果范梁不回来的话,自己不会答应秦王的求婚,但是现在说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子婉想不到孟姜女嫁秦王,中间竟有这样一番曲折,她不禁呆了一呆,然后连声道:“娘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云儿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小姐。小姐不说,不代表她不姐心慈仁厚,但是她要为小姐出了这口恶气。 云儿看向子婉质问道:“范夫人,我们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少爷和你明明双宿**,却为什么还要回来扰乱小姐的生活?究竟为什么?” 这个问题当初孟姜女也曾问过自己,但是她想不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后来当她现自己心里爱的是另一个人的时候,她也就不再去追究这个问题,现在云儿既然问起来,她倒是想要听听。 子婉看着主仆二人道:“娘娘,我知道你一定恨我,但是你不能恨老爷。我们之所以成亲并回到咸阳,这其实另有原因。” 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范夫人,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老爷回来以后是怎么说的,但是现在看来,老爷一定没有说出个中曲折,云儿姑娘才会这般怨恨我们。”子婉顿了一顿,接着道,“当初我被买入闾,亏得老爷来得及时,将我买下,但是他去借银子的时候,那个临郡令拿出一道密令,说是只有老爷答应娶我,才能借银子给他。老爷无奈,于是假意答应下来,本想是一个权宜之计,谁知,他买下我以后,那郡令突然宣布在女闾里面宣布我们成亲,并将我们送入洞房。 “竟有这等事?”孟姜女闻言蹙紧眉头,“范梁回来不是说那些客人堵在女:外面不让你们走吗?” “那都是老爷怕你心里难过,才那样说的。”子婉摇了摇头,接着道,“进到洞房后,我当时想要报恩,于是便要以身相许。谁知老爷却断然拒绝了我,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对我说了,并说好,我们假扮夫妻,以后出了女闾就兄妹相称。而且老爷一夜始终规规矩矩,并无逾规之举。到了早上,那个郡令早早的来到女:,和那妈妈嘀咕了一顿后,答应我们吃完饭就让我们出去。谁知这顿饭里竟有古怪。我吃完饭后只觉得浑身热,老爷觉不对,再想出去找大夫,这才现房门已经被反锁,而我又偏偏中的那种下三滥的春药,而且中毒颇深,老爷为了救我,无奈之下才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事后,老爷觉得愧对于你,于是决定不再回来,就让你当成他已经死了一般,不过他并不放心你,期间曾经回来了好几次,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并和王上出去周游天下,他这才回到临与我正式成为夫妇。” “临郡令?春药?”孟姜女嗫嚅着,心里却像是狂风中的海面,巨浪滔天。只以为事情就像范梁说的那样,谁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临郡令竟然掺和进去,那意味着什么?范梁成亲与否与临郡令有什么关系?而且那春药分明就是郡令指使那老鸨子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 第六卷 第一四二章 真相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几个问题搅得孟姜女本就昏沉的乱。 子婉看了她一眼,又道:“本来我们打算就去往海边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的日子,就在我们即将启程的前一天,王上派人找到我们,说神女娘娘要召见我们夫妻二人。我正纳闷神女怎么知道老爷还活着的,但是听说神女召见,老爷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收拾行李,马不停蹄的赶往咸阳城来。” “王上?王上?” 就像是在一个黑暗的迷宫里转悠了半天,忽然间看见一缕光线一般,孟姜女所有的问题在听到这个词时,顿时有了答案! 是他!果然是他!范梁好歹也是秦国的大将军,临郡令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力去要抰他?还敢给子婉的饭菜里下春药,这只能说明背后那个操纵者有极高的权势,并和他有利害关系,这才使得范梁心甘情愿的就范,并且在中了算计之后还不声张!除了他以外,孟姜女想不起还会有谁让范梁如此忌讳? 可是他为什么把范梁夫妇召回来?孟姜女拧紧眉头,心里一阵阵的抽搐,他算准了范梁会哀求自己原谅,他也算准了自己会为了范梁心安而答应他的求婚。原来自己一直就在他的算计中,在他眼里,自己只是案板上的那块肉,随他切还是剁…… 孟姜女只觉得胸臆中堵发慌,让她无法呼吸。她俯下身子,使劲的咳嗽起来。最后,一口腥甜从喉咙里涌了上来,随着那口腥甜吐出来,她眼前一黑,从炕上一头扎在地下…… 云儿正转身~怜儿递过来的膏药听见声响,等她回过脸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一把将孟姜女抱起来,哭喊道:“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子婉和怜儿也吓了跳。她们赶紧帮着将她抬放在炕上。云儿抹了一把眼泪,然后使劲掐着她的人中了半晌,只听孟姜女“……”一声,那一缕魂魄总算悠悠的醒转过来。 “小姐。你不要吓我呀!”云儿松了气。搂着孟姜女放声大哭起来。 孟姜女紧阖着眼颗心是被人摘走了一般。空空荡荡。好不难受。耳里听着云儿悲戚地哭喊。扇形地长睫忽闪忽闪晶莹地泪珠顺着眼角哗哗地流淌下来。 子婉担心地道:“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都是你害地。你还在这儿假慈悲!”云儿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愤恨地瞪着子婉。 子婉在她地愤怒地目光注视下。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你滚家小姐再也不要看到你。你滚地越远越好!”云儿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她拽住子婉地胳膊将她往门口外面推去。 子婉见孟姜女吐血昏倒,心里本来就害怕被云儿推了出去。云儿将她推倒院子外头,然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子婉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愣才突然转身向皇宫里跑去。 萧正站在接天殿的门口向冷宫这边张望,看见一名女子急匆匆的从冷宫那边跑过来,他的心里也跟着莫名的慌乱起来。他故作如无其事的走出去,正撞上那女子。他这才看清竟然是范将军的夫人,于是道:“范夫人,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儿?” 子婉心里慌乱,也顾不得多想,指着身后的冷宫结结巴巴的道:“萧太卜,神女娘娘她——她——她吐血昏倒了!” “阿紫昏倒?”萧大惊,转身急匆匆的就要向冷宫去。 刚走出一步,他突然折回身来,一把拉着子婉道,“慢着,范夫人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我——我赶快—禀报王上去。”因为心里害怕,子婉满脸的恐慌。 萧仔细打量着子婉,突然他沉声道:“范夫人,娘娘她好好地为何吐血昏倒?” “因为……”子婉一滞,竟是说不出来。 她怎么能告诉他是自己的话引得神女娘娘吐血的? 但萧是何等人物?他本就是算卦占卜之人,对于人的心里琢磨的特别透彻。望着子婉满眼的慌乱,就知道孟姜女的事情一定与她有关。 他心里暗暗一声冷笑,突然大喝道:“这和范夫人有关系吧?是不是范夫人说了什么话刺激神女娘娘了,所以她才会吐血昏倒。” “没……没有……”子婉心神一震,连忙摇头否认。 “哼,真的没有?”萧围着她转了一圈,幽幽的道,“范夫人去见了神女娘娘一遭,神女娘娘她就吐血昏倒,这样到王上面前说去, 王上会怎么想范夫人呢?别看王上和神女娘娘吵架,入冷宫,但是如果王上知道娘娘被人气到吐血,只怕那人就会被株连九族吧?” 子婉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她站在原地,嘴里嗫嚅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萧停了下来,道:“范夫人莫急,你且领我前去看看神女娘娘的病情,如果并无大碍,你也不用去禀报王上。” “恩,好!”子婉连连点头,转身向冷宫走去。 到了门口,子婉想要敲门,但是扬起手却又犹豫起来,她看向萧道:“萧太卜,还是你来敲门吧?” 萧解的睨她,然后轻轻扣了扣门。 很快院子里响起一个略哭腔的斥骂声:“我不是让你快滚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家小姐不要再见到你,你走!” 萧突然明过来子婉的畏缩是什么意思了!他睨向她。嘴角沁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直把子婉看得低下头去。他这才回过脸来,高声道:“云儿姑娘,我是萧太卜,请你把门打开。” 院子里顿时没有了声响,过了一儿,房门打开,只见云儿双目泛红,站在门口。 “云儿姑娘,娘娘她到怎么了?” 云儿狠狠地瞪了子婉一眼,这才抬看向;“萧太卜,你开来看看吧,小姐她刚才突然昏倒,现在醒过来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垂泪。让人好不着急!” “哦,醒过来就好。”萧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迈步向屋里走去。 子婉正要跟进去,云儿一把拦住她,愤恨而又无奈的道:“你快走罢,求你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家小姐再死过去一次吗?” 萧闻言转过身来,道:“云儿,你就让她进来吧,她这样子被王上看见的话,只怕又是一场风波了。” “哼!她的风波管别人何事?”云儿嘴里说着,身子却让开来,子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走了进来。 萧站在炕边,但见孟姜女单薄的身子委顿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她双目紧闭,顺着眼角流出的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他蹲下来,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像是碰着了寒冰一般,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轻声喊道:“阿紫,阿紫,你怎么啦?” 孟姜女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喊声一般,只是闭着眼,面上毫无表情。 睨着她毫无生气的脸孔,萧心底一阵阵的抽搐不止,即使是在刚打入冷宫那一天,她都没有绝望过呀!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伤痛,让她绝望成这个样子? “阿紫,我是萧呀。我现在来是想告诉你那天的事情,难道你不想知道吗?”萧紧张的睨着她,但愿这件事情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终于,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她沙哑着声音道:“萧,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见她终于回应自己的话,萧大喜,“阿紫,那天我追上她时,一把拽住她的衣服,但是她却将衣裙脱了下来,只可惜我一愣神,她就跑远了去。” 他看了看孟姜女,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于是又道:“不过阿紫放心,我敢肯定她绝对不是鬼,而是一个人,一个装神弄鬼的人,所以,阿紫不要怕他。” “恩,”孟姜女有气无力的道,“早就应该知道的。” 萧听她终于开口说话,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阿紫,你刚才怎么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 屋里陷入可怕的沉默中。 良久,子婉小心翼翼的道:“萧太卜,云儿姑娘,咱们还是告诉王上,宣太医来吧。” “不要!”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沙哑着声音失控的吼道,“谁也不要告诉他,我是死是活与他毫无半点关系。我不想看到这个人,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好了好了。”萧连忙安抚道,“不告诉他,我们谁也不告诉他。不过,阿紫,你也要答应我们,不许这样折磨自己了,好吗?” 孟姜女睁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扫视了一遍众人,幽幽的道:“范夫人,你回去吧,不要对范梁和蒙毅说起我的病。 “娘娘,对不起……”子婉嘴里嗫嚅着,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 第六卷 第一四三章 长门怨 儿对她又恼又恨,见她还不走,于是下起了逐客令:人,请你走” 子婉对上云儿恼恨的目光,只得讪讪的退了出去。 “阿紫,你不要胡思乱想,记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塌了还有高个的顶着。自己要好好爱惜自己,明白吗?”萧俯劝慰了一番,然后站起身来,向云儿挑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向外面走去。 两个人走到院子外头,萧才道:“云儿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儿向院子里望了一眼,有心将刚才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但是她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却并不是十分信任,于是道:“范夫人刚才提起小姐那死去的爹娘,小姐本来就心情郁结,现在又想起那家仇旧恨,一时间心火涌起,所以就成这个样子的了。” “真的吗?”萧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极是如此,那她怎么会如此怨恨王上?是何道理?” “哦,这个呀。”云儿星眸闪烁,,“就是刚才范夫人总是夸王上好,过来替王上劝说小姐,小姐一急,就吐出血来了。” 萧闻言点点头,这话他倒是相信的。他转身向屋里走去,嘴里道:“对了,云儿姑娘,去往御膳房,让他们给娘娘熬一碗人参汤来,娘娘心绪波动太大,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否则只怕会坐下病根子了。”】 “是。”望着他的背影,云儿长长地舒口气。在此人身上,云儿总觉得有一种看不透的东西,一种让人心中戒备的东西。 萧走进屋里,望着阖沉默的孟姜女,他冰冷的瞳眸变得深沉,闪动着嗜血的鸷光。 云儿急匆匆地向阳起宫去。 过接天殿。迎面过来一抹妖俏地身影。身后跟着两个侍女。 看见云儿扭动着腰肢来到云儿面前。道:“哎哟。这不是云儿姑娘吗?我这正想着去探视一下神女娘娘呢。可巧就在这儿遇见你了。神女娘娘在冷宫里可习惯?” 云儿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是盈盈拜了下去。嘴里道:“云儿参见萧妃娘娘。有劳娘娘惦记我们家小姐。云儿在这儿替小姐谢谢娘娘了。不过那种地方又脏又破地不劳驾娘娘去了。” 萧妃娇笑道:“呵呵。果然是神女娘娘调教地丫头。说话竟然是滴水不漏呢。那种地方虽然说不如皇宫里是神女娘娘在那儿受罪。我萧妃又怎么能不去探视她一番?”说着绕过云儿就要向前走去。 小姐现在已经气得吐血了。如果她再去地话。小姐还不得被她气死! 云儿眼珠一转前一步,附在萧妃耳边道:“娘娘,都说冷宫闹鬼,果然不假。这两天晚上都有敲门声响起呢,说什么要一个齐国来的人做替身。你也知道,我和小姐都是齐国过来的以害怕得要死,谁知那声音又说们不是她要找的人,才放过我们的。我就奇怪了不知那个鬼究竟要找谁?” 萧妃浑身一震,脸色变了又变。她突然笑起来:“哈哈,云儿姑娘真会说笑,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鬼?不过我想起我还有别的事情,今日就不去打扰神女娘娘了。云儿姑娘记得替我向神女娘娘问好哦。” 说完以后,都不等云儿说话,她已经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开去。 睨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云儿忍俊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云儿,你说什么?小姐她吐血昏倒了?”小秀大吃一惊,“这几天小姐在冷宫里,我的心也早就跟着到了冷宫里。只不过是怕再给小姐惹出事端,所以才耐着性子在这里罢了。刚才怜儿回来要膏药的时候,还说小姐只是摔了一跤,怎么现在又是吐血,又是昏倒。 小姐这样子,让我在这阳起宫里怎么待得下去。不行,我现在就要姐。”小秀说着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小秀,你冷静点。”云儿一把抓着她,脸色凝重的道,“你既然知道王上会迁怒于小姐,那就再忍耐一些。” 云儿探出头去,四下看了看,然后关上门,轻声道:“小姐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刺激了,刚才她醒过来以后,一直沉默不语,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闭着眼流泪。” “怎么会这样?”小秀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是和王上争执一顿,等王上气消了以后,自然就会将她接回来的呀,小姐何至于气得吐血了呢?云儿,你要好好劝解小姐才是。” 云儿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道:“这一切还不都得怨那个范夫人。” “哪个范夫人?” 云儿于是将冷宫里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 “啧啧、怎么会这样?难道小姐嫁给王上,全是王上设下的局吗?” “嘘……”云儿慌得连忙捂着小秀的嘴,“小秀,平日里你是最谨慎的一个,今日怎么也变得大意起来?这话要是传进王上耳朵里面,只怕咱们都没了命在。 “唉,我这也是惦记小姐,才乱了方寸。”小秀挣开云儿的手,压低了嗓门道,“云儿,小姐这样总不是个办法,在那种地方,即使没有毛病,也会沾上一些脏东西。” “是啊,”云儿点了点头,“对了,这几天王上这儿怎么样?” 小秀摇了摇头,道:“王上这几日也反常得很,以前每天总是忙到半夜才回来。可是这几天总是不到天黑就回来了,然后一个人关在内室里,不让任何人进去。” “咦?有这种事?”这一次轮到云儿惊诧了,“王上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干什么?” “不知道,”小秀神秘兮兮的伏在云儿耳边,“不过,我看王上也有后悔的意思,只不过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台阶下来而已。” “真的吗?”云儿惊喜的抬起头来,不过很快她晶亮的眸子又黯淡下来,“但是,王上的气儿消了的脾气却又上来了,你知道刚才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什么吗?” “说什么?” “她吼道,‘我再也不要看见他,永远也不要看见他!’ 你跟着小姐这么长时间么时候看见小姐过脾)她竟然大吼大叫,把我都吓坏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云儿蹙紧了眉头,转身收拾了两件衣服。 “唉……你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小秀在背后连连摇头。 云儿拿起包袱,“小秀,我先不和你聊了得去往御膳房,给小姐炖补否则,以小姐那个身子骨,只怕撑不过几天去了。” 云儿说着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小秀一个人在厢房里嘘声叹气。 “小姐起来喝点东西吧,这是刚熬好的人参汤,还热乎着呢。” 孟姜女只是闭眼,摇了摇头。 云儿一筹莫展,嘴里不停:嘟囔道:“这可如何是好?那边是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这边是一口东西也不吃这样下去,迟早两个人的身体全拖垮了不可。” “嘘……云儿姐姐……”儿将食指贴在嘴边声示意道。 云儿低下头去,只见孟姜女刚停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淌。 云儿不禁懊恼起来她轻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里嘟囔道:“你看我这张嘴,都说了些什么?又逗得小姐伤心了。” “云儿,” “恩?”云儿猛地抬起头来。 孟姜女缓缓张开眼睛来,悴的脸上溢满了愧疚,“云儿,对不起,你跟着我从来就没有享过一天福,却总是跟着担惊受怕。都是小姐不好。”说着话,她伸手替云儿轻轻擦拭着眼泪。 儿心里一酸,她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哽咽道:“小姐,我没有担惊受怕呀,能跟着小姐是云儿此生修来的福气。不过就是看见小姐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云儿心里疼得慌。小姐,即使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能信得过,但是小姐还有云儿呀,小姐以前不也曾经说过吗?云儿和小姐是一家人,小姐拿云儿当妹妹看待的,难道小姐想自己饿死,让云儿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吗?” 孟姜女闻言心如刀绞!她紧紧握着云儿的手:“傻云儿,我怎么会不管云儿呢。云儿说得对,为了那些人不值得,我为了自己而活,也为了云儿而活。”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坐起身来:“让我尝尝云儿熬得补品。” “好!”云儿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她将那人参汤端起来,细心地吹了吹,这才递到孟姜女嘴边。 孟姜女喝了一口,不禁赞道:“恩,不错,好香呀” “哇……”她话没有说完,突然一口全吐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顿剧烈的呕吐,只是这些天都没有吃东西,所以根本吐不出东西来。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云儿失措的抚着她的后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终于,孟姜女止住了呕吐,她接过怜儿递来的水漱了漱口。望着手足无措的云儿,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面前的笑容。 “云儿,我没事,可能是这些天都没有吃东西,在突然吃下东西去,肠胃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你先将它放起来,等一下我再喝吧。” “恩,”云儿乖巧的将人参汤放在一边。 孟姜女抬眼望了望门外西照的太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哦,都傍晚时分了吧。” 孟姜女想了想,翻身下床,但一阵头晕袭来,让她几乎摔倒在地。 云儿连忙搀住她,心疼的道:“小姐,你难受的话就在炕上躺着好了,起来做什么?” “我想出那树灿烂的桃花。”孟姜女抚着晕的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声,重又坐了下来。 怜儿机灵的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只见她捧着一大把桃花进来,笑道:“娘娘不是爱看桃花吗?怜儿给娘娘放在炕上,娘娘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岂不妙哉?” 嗅着幽幽的花香,孟姜女忍不住赞道:“还是怜儿这个丫头机灵,能摆这样一束香气四溢的鲜花,这屋子也显得高雅了许多。” 怜儿闻听娘娘夸她,一张俏脸更是嫣红起来。 她出去用那柔软的树枝结成一个花篮,然后将花放了进去,摆在了小几案上面。一时间屋里也飘荡着淡淡的香气。 孟姜女趴在桌子上,托着香腮静静地睨着桃花,一静下来,她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涩和痛楚,那股疼痛犹如撕心裂肺一般让人疼痛不已。 她顺手拿起几案上的笔然后摊开一副丝绸,胡乱在上面划了一顿,然后又怔怔的起呆来。 云儿见她夸怜儿时露出笑脸,心里也跟着欢快许多,见她写字,于是凑了过来,嘴里念道: “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 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 独照长门宫里人。” “独照长门宫里人”,孟姜女一愣,低头这才恍然现自己无意识中,竟顺手写出一陈阿娇的长门怨来。 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般幽怨起来?自己可是一个接受了十多年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新人类呀,怎么能让自己变得这般的幽怨不堪?孟姜女越想,心里越添郁闷,她怏怏的将笔放下,兀自倒头又睡了过去。 云儿只是略识几个字,并不懂诗词的意思,但是现在见小姐突然间又了无生趣,想必这诗词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要扔掉,却又怕小姐睡醒后要,犹豫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它。 湛蓝星空,冷月无声,断墙疏数,横斜素影。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在幽静的半夜显得甚是诡异! 云儿和怜儿吓了一跳,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回眸看向躺在炕上的孟姜女…… ------------ 第六卷 第一四四章 病倒? 点起灯笼,和怜儿两个人蹑手蹑脚的下了炕,来壮着胆子,喝道:“谁?” “云儿姐姐,开门!”小溪子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小溪子?”云儿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她伸手扒开门闩,只见小秀和小溪子站在门口。 云儿纳闷的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她们并没有说话,而是闪在一边,一个魁梧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王上!”云儿和怜大吃一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奴婢参见王上。” “唔,”秦王鼻子里一声冷哼,双虎目看向院子里。冷冷的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早就睡了,”云儿抬眼偷偷看了王上一眼,低声嘟囓道,“可能是白日里太累了,所以听见敲门声,她竟没有醒。”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晰:传进秦王耳里。 “累了?”秦王停下刚要迈去的脚步,“她白日里做什么了?” 云儿低下头。斯斯艾地道:“小姐——小姐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没吃东西?”秦王满脸暴戾地看向云。“朕不是派人吩咐御膳房给她送饭吗?难道那些奴才竟敢抗旨不遵?” “不是。是小姐自己不吃。说没有食欲。今天我给她熬来人参汤。她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了。”提到小姐。云儿又哽咽起来。 “你们这群混账。为什么不早禀报?”秦王嘴里低吼着。迈步急匆匆地向屋里走去。小溪子连忙打着灯笼追了上去。 云儿不解地一把拉住小秀。“王上怎么突然间来了?” “我在替小姐熏香祈福地也许是白日里心力憔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竟然没有被这清脆地敲门声吵醒。 时候将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意中说出来,而王上又无意中听了去,所以他就来了。”小秀眼底闪过一丝慧黠,轻笑道:“嘿嘿,云儿们总不能让小姐真在这儿呆一辈子吧?” “恩,小秀,真有你的!”云儿看向她里满是赞赏,“我替小姐先谢谢你了。” “傻云儿,说什么谢,那是咱们两人的小姐。好了们快进去吧。”小秀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走到院子里,她们被小溪子拦住。小溪子向屋里努了努嘴,三女探头望了望,于是和小溪子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秦王站在炕边,望着炕上阖眼睡觉的孟姜女,他的浓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只见她单薄的身躯掩在红色的锦被里头乌黑的长发散乱的倾洒在枕畔,在红色锦被的衬托下张绝俗的面容毫无血色,苍白得让人怀疑是否还活着。 这才几天时间怎么就憔悴成这般模样?!秦王的心像是被针刺般疼起来,这个傻女人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吃饭,难道是不想活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唉……”秦王暗自叹息一声,挨着她坐了下来。 秦王这才顾得抬头打量这屋子。虽说皇宫里有一处冷宫,而且他在这皇宫里也住了将近二十年了,但是这冷宫里面,他真是第一次进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屋子又小又破,屋里四壁空空,只有一个破炕,炕的这边放着两床褥子,孟姜女就躺在薄薄的褥子上面。秦王睨着那薄薄的褥子,紧抿着嘴唇,刚硬的脸上阴沉得骇人。 半晌,他别过脸去,只见炕的另一端安放着一张小几案。案上的堆放的竹简和笔墨引起了秦王的注意。 他顺手抽起几案上的那副丝绸,借着灯光顺口念了起来: “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 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 独照长门宫里人。“ 秦王念罢,心底涌起深深地愧疚和痛惜!阿紫,你可知道这几日,你是一个人,我也是寂寞的一个人么? “不要……”孟姜女秀眉微蹙,嘴里嘟哝了一句,扬起玉臂挥动着,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一般。 “阿紫,”秦王一把握住她的手,即使是从锦被里刚出来,那纤手却冰冷的让人心惊。他再也舍不得撒开,只是紧紧地握着,轻轻的摩挲着…… 是谁在喊自己……那么飘渺……那么遥远……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那大掌好温暖…… 一阵阵的温暖从他 过来,沿着血液一直渗透到她那冰冻的心里……真开……可是……这是谁的手……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睑却像是被压着千斤重石,沉沉的抬不起来…… “阿紫,你醒醒。”秦王柔声唤道。 “喛……”孟姜女轻轻的叹息一声,侧过身来…… 秦王一喜,她执拗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怕她醒了以后会逃避自己,秦王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谁知她翻过身,嘴里轻声呓语了一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也怪不得她,秦王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眼里涌起的热潮让他俯首下去,嘴唇贴上她冰冷的纤手。 即使是被自用全身的温暖捂住,她的手依然不见热乎,她心里现在一定也藏着一块捂不透的千年寒冰!阿紫,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才能找回以前那个你? “爹爹……娘亲……”孟姜女像是陷在一个梦里,她不停地呓语,秀眉也紧紧地蹙在一起…… “阿紫,对不起!”秦王懊恼已,他紧蹙眉头,嘴里不停的嘟囓道,“阿紫,我一定是中了邪,怎么就会怀你的贞洁呢?你是那样的洁身自爱,我却那样侮辱你,你那么信任我,我却听信谗言,将你打入冷宫,阿紫,你起来,咱们回宫里去!咱们回宫里去好不好?” 这是叱咤天下的上呀!听着他满含懊悔和心疼的话语,外面的云儿和小秀再也忍不住眼底的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孟姜女许是被吵得睡不踏实,她翻身来,在灯光的照映下,她额头上像是镶嵌着一朵粉色的桃花瓣。秦王微微一怔,伸手抚向那朵怪异的花瓣。 还未触摸到她的额头,秦王已经又惊又怒:“云儿,小姐的脸是怎么回事?” 云儿急匆匆的跑进来,回禀道:“禀王上,小姐早晨起来,正在桃树旁欣赏桃花,谁知她突然晕倒,额头正巧撞在树枝上,将额头磕破了。” 秦王冲她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不宣太医?” 云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小姐不让我说,小姐说了,身在冷宫,左不过是一个死字,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还请太医做什么?”云儿哭着偷眼瞥向秦王。 秦王浓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他怔怔的看向孟姜女,心里却在不停的抽搐、缩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阿紫,朕到底带给你什么样的伤痛?竟让你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见王上并没有发怒,云儿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恭恭敬敬的道:“奴婢看小姐身子虚弱,不敢忤逆小姐的意思,只得悄悄吩咐怜儿取来药膏,给小姐涂抹上,王上请放心,应该不会留下伤痕。” “放心?叫朕怎么放心?”秦王探手抚上孟姜女的额头,这一下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脚将云儿踢了出去…… 小秀和怜儿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将云儿扶起来,三个人一起跪在秦王面前,吓得浑身颤抖,却不知道是哪儿的事儿? 秦王指着她,嘴里恨恨的骂道,“你这个奴才,小姐分明在发烧说胡话,你却毫不知情?朕要你何用?” “发烧?”云儿慌得连忙回头,即使是这么大的动静,小姐依然不声不响的躺在那儿,也不睁眼,嘴里只是不停地呓语着。 云儿顿时吓得心神俱颤,她匍匐着来到秦王脚底下,眼眶里的泪水不听使唤的滑落:“王上,请你救救小姐,王上,求求你了,宣太医吧?现在只有王上你可以救小姐了。” “哼!朕如不是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今日定要了你的小命!”秦王满脸阴鸷的冷哼一声,猫腰将孟姜女打横抱起来,急匆匆的向外面跑去。 云儿和小秀她们也顾不得多想,在后面紧紧追了出去。 “阿紫,为什么每一次,你离开我的身边,都会有意外发生?这都怪朕,是朕的不对!阿紫,朕不许你有任何差池……”一路上,秦王在心里将自己埋怨了无数遍。 终于,到了阳起宫。 云儿和小秀她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王上却依然健步如飞。他一迈进阳起宫,就大吼道:“赵高,宣太医,赶紧宣太医!” “王上,王上,怎么啦?”赵高衣衫不整的从厢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那些宫人和侍女闻言,也都纷纷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当他们看见王上手里抱着的是神女娘娘,众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 第流卷 第一四五点下拉,没有人嫩如果 起宫里灯火通明 孟姜女躺在榻上,双目紧阖,一只玉臂从锦被下探出来,手腕上覆着一根帕子。韩太医坐在榻边,手指搭在那帕子上正凝神号脉。 秦王负手在屋里不停的踱步,偶尔会停下来,满脸阴郁的睨着韩太医。云儿和小秀她们则满脸焦急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良久,韩太医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层喜色。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秦王一愣,不解看向韩太医:“娘娘都已经昏迷不醒,朕何喜有之?” 韩太医微微一笑,道:“王上,才老臣号脉,才现娘娘的脉象竟是喜脉!” “喜脉?!”秦王猛:顿住脚步,惊喜的看向韩太医。 “是啊!”韩太医捋着胡子,满脸笑容微微点头。 “哈哈!”秦王脸上的阴霾扫而光,开怀大笑起来。 云和小秀她们相互惊喜地看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跪下来。嘴里道:“恭喜王上。恭喜娘娘!” 秦王心极好。他一挥宽袖。道:“行了。都起来吧!等娘娘醒过来以后。人人有赏!” 他俯看向仍然昏睡地孟姜女。笑容渐渐隐去。他蹙眉道:“韩太医。可是娘娘这样……” 韩太医躬身道:“王上莫急。娘娘只是身子虚弱。再加上怒急攻心。而且娘娘还沾受惊吓。所以才会一直昏睡不醒。只要吃上两服药就好了。” 说到这里。韩太医沉吟了一回儿。道:“不过。现在娘娘已经有了身孕。不能随便服用药物。这倒是有些难办!” 秦王闻言色一冷:“韩太医命你速速将娘娘救醒。否则。哼!” 一声重重的冷哼吓得韩太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王上息怒,微臣遵旨!” “起来罢!“秦王在榻边坐下,冷声道:”如果治不好娘娘定不饶你!“ “是!”韩太医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才起身去到几案旁写药方子! …… 等到云儿和小秀熬好了药,并侍候孟姜女喝下后是凌晨时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你们都下”秦王一挥手,让侍立在旁边的云儿她们退了下去。 他站在榻边,睨着她秀眉微蹙的面容。良久,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脱掉外衣,躺在她的身边,将浑身滚烫的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鼻端充溢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心底那一股撕裂的疼痛在这一刻慢慢得以平复。 “……唔……”孟姜女皱眉呻吟着,一只手抚上额头。 秦王捉过她的手冰凉的纤手和滚烫的身子形成强烈的对差,秦王不仅蹙紧眉头。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肢窝里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替她轻轻揉着额头…… 一只温厚的大掌贴在额头上,那股轻重适度的力道她头部胀痛不适的感觉慢慢消失不见。 “**……”孟姜女嘴里溢出一声轻叹,微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她往秦王怀里拱了拱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上,该早朝了……”哦……是谁……好吵哦…… “……在等一个时辰罢!”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来! 这不是他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孟姜女长长地扇形长睫忽闪了一下,努力想要睁开双眼…… “可是,王上,所有的大臣都已经等了三个时辰了。王上放心去,这里还有云儿和小秀呢!”是赵高!他在这儿做什么? “云儿?连娘娘病得都烧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这种奴才不要也罢!哼!”他是在生云儿的气吗?他是想要责罚云儿么…… “不,不要……”孟姜女急得猛的一跺脚…… “怎么了?阿紫,又做噩梦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孟姜女倏地睁开眼睛,一张刚硬的脸庞出现在眼里!果然是他!此时,他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阿紫,你醒过来了。”对上她的视线,他顿时又惊又喜,向她俯身靠近下来。 “不……”孟姜女瑟缩了一下,眼底透出深深地厌恶。 对上她厌恶的目光,秦王不禁愣了一愣,身子蓦地顿住,眼底的惊喜掩不住满脸的沮丧:“阿紫,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冷宫里是那般破落,让你受苦了!” 孟姜女怔了怔,但是眼底的厌恶却是丝毫不减。 她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那种指责、怨恨的目光让他有一种窒息般的错觉:她现在绝对不是那个和自己同床共枕的阿紫! 这个认识让他心里慌,他伸手去想要握住她放在锦被外面的手, 摸着她的温腻,才能让他感觉出她是确确实实在自己 但是,她倏地把手缩了回去,然后把眼闭上,脸上浮出一层漠然! 秦王抿着嘴,直直地睨着她,心底忍不住苦笑起来,她一直都是这般倔强的,不是么? “唉……”秦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在榻边坐下来,轻声道:“阿紫,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答应我,现在就不许生气了!” 如果是在以前,他的道歉声会让她感动不已!她会扑在他怀里,细细的感受他霸气的温柔…… 但是,在知道他:了那么多事后,她怎么可能去原谅他?她要怎么去原谅他? 她的沉默让秦王一阵心,他一边伸手轻轻的将她散落在脸颊的丝捋在耳际后,一边柔声道:“阿紫……” 没容他把话完,孟姜女抬起手来,蓦地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然后睁开眼,视线越过他幽幽地看向幔帐上方,哑声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王一愣,道:“你烧了,所以我就你抱过来了。云儿这个死丫头,你病得说胡话了,她却毫不知情,真是该死!” 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姜女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将一双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声音竟有几分颤抖,“云儿和怜儿她们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她没事,现在都在外面候着呢。”望着一向淡定的阿紫突然变得惶恐,秦王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 望着再闭上眼帘的她,他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俯下身去一把握住她的手,道:“阿紫,我已经向你道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孟姜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他所犯下的错吗?就能让自己的生活回到到从前吗? “我想怎么样?请问王上,我有选择吗?”孟姜女张开眼睛,一双寒冰般的眸子恨恨的瞪向他。 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刺得秦王身子一震:“阿紫,你这话什么意思?” 望着他无辜的样子,孟姜女感到无比的疲惫,她闭上眼,幽幽的道:“算了,请王上还让我回到冷宫” 秦王浓眉紧蹙,他蓦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了几步,然后站住脚步,口气异常坚决:“不!朕不会再让你去那个鬼地方!” 他深深地睨着她,半晌,他转身一掀门帘,走了出去。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两行清泪顺着孟姜女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在阳起宫里?难道真是如他所说吗,,是他将自己抱过来的吗?但是他怎么会去往冷宫里面? 孟姜女抚额叹了一声,然后支身坐了起来,喊道:“云……” 她的话在看见掀帘进来的秦王时,生生被咽了回去。 只见秦王脸色复杂的向她走过来,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孟姜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幽幽的低下头去。 秦王站在榻边,望着她的颤抖,他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和愧疚,“阿紫,你都知道了?” “嗯?”孟姜女一愣,蓦地抬眼看向他。 “阿紫,我想昨日里范夫人来此,一定是向你说了什么。才会让你这般反常。看着你这么痛苦,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秦王在榻边坐下来,一双虎目定定的看向孟姜女,“好了,现在你有什么惑尽管问出来。” 孟姜女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坦诚的提起此事,不过他既然愿意坦白,那自己正好将心中的问全部问出来。 “那好,我且问你,当初,其实你一直就知道范梁他并没有死,是吗?” “不!但是并不知道。”秦王道,“我承认,当蒙恬回来说范将军落水身亡时,我在悲痛的同时,的确有一丝窃喜,因为再也没有人可以和我抢阿紫了。不过,对于范将军的才华,我是真的舍不得。而蒙恬也说了并没有找到范将军的尸骸,于是,我就派出兵力去明察暗访,四处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月之后,临飞鸽传已经找到了范将军,只不过当时他伤势严重,而那救他的老家里并没有银两给他买药。于是我吩咐下去,让他们在暗中资助老,给范将军买药治病。” “你救他?你都恨不得他死,又怎么会救他?”对上孟姜女质疑的眼光,秦王扬起一抹苦笑‘ -这是分界线行,进屋就知道额 ------------ 第六卷 第一四六章 只因为我爱你 接着道:“阿紫此言差矣!身为一代帝王,只是儿女能一统天下,试想朕君临天下几十年,一直都是求贤若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眼看这样有才能的人才,又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陨落。“ 孟姜女嘴角浮出一抹讥笑,“王上既是明德仁君,却为何又使出那般下流手段?” “下流手段?!”秦王略微尴尬的看向她,道:“连这个范夫人都对你说了?” 孟姜女瞥了他一眼,幽幽的道:“王上莫忘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王嗫嚅着,蹙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本来以为按照范将军的伤势,若想要治愈,最早也得三两年之后。我本打算到了那时候,我已经迎娶阿紫,再把他接回来继续做他的大将军。谁曾想,范将军他体质好,只用了几个月就康复了。他于是决定动身回到咸阳城。我清楚的知道,他的回来对你我意味着什么。当时,正巧后胜之女被卖进了女:,而且此女与范将军有恩有意,于是我才会派人去告知范将军。” “正巧?世上那有般巧合之事?”孟姜女一声冷笑:“后子婉难道不是你设计弄进女闾去的?” 秦王微微一愣,脸上竟然些愠怒:“阿紫,你明知朕生平最恨女子不守妇道,又岂会做出那为虎作伥之事来?” “哼!”孟姜女一哼,微微别过脸去,低声喃道,“但不知下一事比起卖入女:,哪一个更恶劣一些?” “下”秦王一愣范梁不是说是妓院的老鸨子给他们下来的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分明就是他说出来的意么,却还装着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睨着他愣的神色姜女心里将他着实唾弃了一把。 “你地意思是说这面没有你地任何事情。是吗?”孟姜女愤愤地道。“那临郡令地那道密旨是怎么回事?” 秦王点头道:“是地。这地确是我安排。不过我并没有强迫他来着。他如果真心地爱着阿紫。自然不会被美惑而和那后氏之女生那种关系。 即使生了那种关系。如果他真爱着阿紫。他也应该回来把事情和阿紫说清楚分是和。应该让阿紫来做决定地。是不是?可是。他却选择和那后氏之女成亲后远走高飞。(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任阿紫你一个人在此为他伤心难过。这种男人。难道阿紫认为他真地只是爱你一个吗?” 孟姜女慢慢低下头去。是地!秦王说地这一切。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而且。她也承认。范梁对子婉如果没有爱意只是单凭喝了而生关系这一点。他就要娶她放在范梁这个现代人身上。根本就说不过去。所以并不是因为范梁娶了子婉伤心。她恨地是他对她设计阴谋! 秦王见她沉默不语。于是俯身下去手扶上她地双肩。声音低沉而沙哑:“阿紫。我所做地这一切无他。只是因为我爱你而已。因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不!”孟姜女双臂扬起。猛地打掉他地双手。身子也往后退去。直到紧紧地倚着墙壁。 她恨恨的瞪着他斥道:“难道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我,也算是爱我吗?这并不是爱,这只是王上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种征服欲罢了!” “征服欲?是的,我这样做的确动用了一些伎俩。但是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爱你。我要给你天下最好的一切,难道这也错了吗?”秦王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到最后得到的竟是她这样一句话。他也恼了起来。 孟姜女怔了怔,嘴里依然毫不示弱的道:“爱我?爱我就可操纵我的一切,算计迫害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吗?” “算计迫害?”难道连这个她都知道了?秦王一窒,眼底闪过一丝愧疚,“阿紫,我……” “哼!你明明知道爹娘死后,范梁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你却将设下圈套,让他几乎不再回来,你说这不是操纵我的一切是什么?“ 秦王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看向她:“阿紫,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过,更没有为哪个女子费尽心思过。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源于我太爱你,不想失去你。但是,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更没有伤害过你,所以这并不是征服!征服是什么?是我驰骋南北,统一天下,那才是征服!”说到最后,秦王的脸上涌上一层傲视天下的光彩。 孟姜女睨着他,心底忍不住有一种深深地悸动,如果说刚才的秦王只是一个为爱辩驳的寻常男子,但是这一秒,他浑身透出的那种从容中显现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帝王的霸气和尊严,让她清楚地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是傲视天下的一代霸主。 孟姜女想起当初在家庙的时候他的祈福,和他一直对自己的照顾和呵护。她心底某个坚硬的东西在慢慢坍塌。成亲以来,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全部浮现在眼前,一个权倾天下的帝王,纵然他有嫔妃无数,但自从他们成亲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登过游离宫苑一步,这一切还不能证明他的爱吗? “唉……”孟姜女现在对他是又恨又感动,她幽幽的叹息一声,然后低下头搁在屈起的的膝盖上,嗫嚅自语道:“早知如此,你又为何要将他们找回来?” 秦王睨着她低垂的颈项,声音里带了一丝哀愁和无奈:“因为,我现阿紫一直都很悲伤!我这知道范将军的死对阿紫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才会把他们找回来,我这样做,只是想让阿紫快乐起来。不过,现在看来是有些适得其反。” 孟姜女慢慢抬起头来,对上他幽深的瞳眸股热潮涌上眼底,瞬间模糊了她的眼。他是这般的深爱着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再埋怨他? 她抬起头来,对他扯出一抹笑容,喃喃的道:“王上其实早就知道的,早在家庙,王上为阿紫祈福的时候紫就已经知道了 秦王一愣,看了她半晌,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把孟姜女搂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阿紫,你终于明白我的心了吗?你不会再埋怨我了,是吗?” 孟姜女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话,终于还是憋不住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抓住他的衣襟哭出声来:“王上,你为什么要怀我只凭着人家的一句话,你就将我打入冷宫。你知不知道那个冷宫又冷又破真的闹鬼……” “闹鬼?”秦王怔了一怔,随即将她抱得更紧又叹了一口气,微哑着声音道:“傻瓜,哪儿来的鬼?全是你自己吓自己呢。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不应该将你打入冷宫去,让你一个人在里面担惊受怕。但是当初我并没有想要罚你呀,是你耍倔,在那么多人面前,我是一个王上,你让我怎么下台。过后我就后悔了呀。我专门吩咐御膳房每顿给你送饭过去,还让云儿过去服侍你。你去问问,什么时候打进冷宫的人可以享受过这种待遇,偏偏你不领我的情,还敢病倒。” 孟姜女听着他温言软语的安慰,心里却是更加憋屈,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无声的淌着泪。 许久,只听他一长叹,道:“不过,现在好了,阿紫,以后我再也不怀你了。我们也不再吵架了好不好?” “嗯!”孟姜女紧紧地偎在他里,含着泪轻笑起来。 “好了,你现在能总哭,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秦王捧着她的脸,为她拭去泪,眼底闪烁着喜悦,一脸心疼的看着她,道:“阿紫,听云儿说,这些天你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一定饿了吧。” 就像是配合他的说一般,孟姜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秦王睨着脸色微红的她,嘴角扬起一抹轻快地笑意。 他抬起头来,扬声道:“云,小秀。 两个丫头一直在外候着,现在听见喊,连忙掀开门帘走进来。看见小姐和王上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个人相对着抿嘴一笑。 秦王笑道:“云儿,昨日我吩咐御膳房:的那个桂花糖馅儿的粽子,你去端来了,还有那个燕窝粥,也一并端来。” “是。”云儿笑着转身向御膳房走秀连忙出去端来热水,侍候孟姜女洗漱了一番。 很快,云儿端着热腾腾的粽子和燕窝粥回来。 “喏,给我吧。“秦王伸过手。 云儿愣了一愣,遂将燕窝粥递到秦王手里。只见他舀起一匙汤,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这才举到孟姜女嘴边。 睨着他温柔的动作,孟姜女眼底在此涌上一阵氤氲。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张开了嘴。 秦王睨着她,满脸的笑意:“怎么样?还好喝吗?我知道阿紫最爱喝这个,所以一直让御膳房备着,以供阿紫随时取用。” 想不到日理万机的秦始皇竟然细心到这种程度,孟姜女嘴角沁起一抹微笑,只觉得嘴里的燕窝粥甜腻得一直到了心底。 “再来一口,”秦王又舀起一匙粥,“阿紫,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睨着他神秘的样子,孟姜女轻叹了一声,这几天大起大落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不知道他所说的事情又会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她咽下嘴里的燕窝粥,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她是最喜欢燕窝粥的,可是今日吃着,却觉得过分甜腻,喉咙里不爽得很。 “阿紫,我告诉你……”秦王笑吟吟的抬起头来,目光触及她难受的表情,连忙咽下到嘴的话,担心的道:“阿紫,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想必是这些天没有吃东西,忽然吃下东西去,胃口不适应吧。 她皱眉朝云儿道:“茶。” 云儿睨着她难受的样子,连忙递了茶到小姐手里,不无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心吧,云儿。”孟姜女饮了一口茶,可还是觉得难受,她又喝了几口,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哇”地一声呕吐出来。 秦王一直搂着她,来不及躲闪,她连刚才的茶水和燕窝粥吐了秦王一身。 秦王见她呕吐,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污物,只是一个劲儿的抚着她的后背,道:“阿紫,你这是怎么了?” 孟姜女微微摇了摇头,睨着秦王的衣襟难为情的道:“王上,对不起,给你弄脏了衣物。” “先别管这些了,”秦王微微蹙眉,“阿紫,你哪儿不舒服?” “我可能是胃口有些弱了。不碍事……哇……”话没有说完,她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呕吐。 幸亏这一次小秀眼疾手快,举起一个痰盂,接住了孟姜女的污物。秦王的身上这才幸免于难。 终于她止住了呕吐,秦王这才起身去换衣物。嘴里吩咐道:“赵高宣太医来。” “不用,我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拿绢子擦了擦嘴边的污物,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秦王道:“王上,你刚才想说什么?” 秦王再次坐下来,搂着她的肩膀:“阿紫,昨天晚上韩太医给你号脉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孟姜女但是没有回过味儿来。直到在嘴里重复了几遍,她才蓦然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咱们有了?” “嗯。”秦王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真的有了吗?”孟姜女抚着肚子,犹自不敢相信的呢喃自语,她恍然明白为什么刚才会一直呕吐不止。 “当然是真的。”秦王双手抚着她的肩膀,满眼宠溺的睨着她,“以后你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许在这般折腾自己了,懂吗?”说着他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肚子。 ------------ 第六卷 第一四七章 逆天阴谋 王上,皇宫里已经有那么多公子公主了你不必高子吧?” 孟姜女不解的看着他,看他高兴地样子,简直就像第一次做父亲一样!谁又能相信以暴戾成名的秦始皇竟然是一个如此疼爱孩子的父亲。 “阿紫,你错了。”秦王捧起她的脸,一脸心疼的看着她,道:“阿紫,我高兴是因为那是咱们两个的孩子,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咱们两个的孩子,女儿一定会像你一样飘逸美丽,温婉动人,儿子一定会像我一样神勇威武,傲视众生!如果真的是儿子,我就立他为皇太子,这大秦的江山全部给咱们的儿子。” “嘘……”孟姜女连忙伸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接着说下去。 秦王独宠自己一人,想必后宫里那些嫔妃已经恨透了自己。冷宫里那个白色魅影就是一个例子。每一次想到这儿,孟姜女的后心总会冒出一身冷汗。 现在如果再告众人,王上要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储君,那还不得激起众怒,虽然说有秦王护佑,明着没有人敢怎么样,但是背后免不了有人会使诈。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自己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王上,如果你真的是心疼,就请你不要把我有了身孕的事情说出不要说立他为太子的事情。” “为什么?”秦解的看着她,“难道阿紫不喜欢这个孩子?” “不!”孟姜女抚着自己的肚子,怎么不喜欢?从今以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与自己血肉相连的亲人了,以后自己再也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王蹙紧眉头,“那,阿紫为什么不让我立他为太子?” 孟姜女抬起头来。冲他嫣然一笑:“王上说这话未免太早了些。还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呢?如果你现在有了这种念头。万一是一个女儿。那你岂不是要失望了?” “呵呵。”秦王握着她地手颜道。“阿紫。是个女儿更好了。我和阿紫地女儿。一定是从古至今最漂亮地公主。而且。”他扫视了云儿和小秀她们一眼然后伏在孟姜女耳边低声道。“我们有地是机会。我相信阿紫总会为我诞出一个继承我大秦大业地皇子来。” 他温热地气息吐在她地耳垂处。引得她一阵颤栗。她抬眼对上他热切而暧昧地目光。不禁脸一红忙别开眼去。 …… 天色放亮。萧早早地起来。急匆匆地向接天殿外走去。 到了冷宫里。这才现已经人去楼空。空荡荡地屋子里只剩下两床被褥。萧拿起残留着孟姜女体香地那床锦被。然后将脸埋了进去。良久抬起头来。一丝哀愁在眼底闪过。 他四下打量了一遍,这才现小几案上还放着孟姜女没有来得及拿走的书简和笔墨。孟姜女写的那词也在上面。 萧怏怏的坐在炕边,手里举起块绸缎,诵读着那凄楚愁怨的《长门赋》脸上浮出一层复杂的神色。 他沉吟了一会儿,拿起笔墨那块绸缎上挥毫题字: “本是逍遥云霄外, 今为红颜意气生; 一腔热血沸腾时 万里汪洋起波澜。“ “万里汪洋起波澜,万里汪洋起波澜……”萧嘴里不停的嗫嚅着听‘啪“的一声响,萧手里的毛笔顿时断成两截。 这响声惊醒了沉思的萧,他将那块绸缎叠好,然后放进袖管里,这才站起身来。 “啪嗒”,一个东西从锦被里跌了出来。 萧低下头去,只见一个极其精致的口笛躺在脚下。 他怔了怔,弯腰将它拾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他慎重的将它和那块绸缎放在了一起。这才转身走出了冷宫。 他回到接天殿,只见宽敞的院子里,卢生正在练太极。 “哟,萧大人起这么早,做什么去啦?”卢生的眼睛余光瞥见他,不禁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萧闻言猛地顿住脚步,他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周围并没有人,这才回身过来看向卢生,蹙眉道:“卢大人,那天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何?” 卢生收了拳式,一双幽深的目光看向萧,良久,他道:“萧大人,你确定那样真的万无一失?” “当然,你要明白,我既然能预测未来和生死,当然就能保证你这件事的成功。不过这其中需要你的勇气。”萧眼底闪过一丝凌厉。 只可惜卢生脑子里只想着那件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看见萧眼底的凌厉。如果他看见了的话,只怕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想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大人,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卢生正要接着往下说。道童们从旁边的厢房里陆续走出来,并不断的向他们施礼请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卢生睨了那些道童一眼,然后拉起萧向接天殿里走去。到了殿里,他这才道:“大人,下官一直想不明白,王上对萧大人不薄,萧大人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萧大人不怕兵败之时,萧大人会株连九族吗?” 萧抬眼看向他,道:“卢大人,我且问你,在当朝,除了王上,谁的权力最大?” “嘿嘿,这还用问吗?放眼望去,满朝文武百官,文官各有才学,武将皆有赫赫战绩。但是数得上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且在这几个人中,虽然王丞相和李廷尉是朝廷重臣,但是却并未得到重用,而王翦和王贲将军战功不菲,虽然也颇得王上青睐,但是却并未能得到王上的信赖。只有蒙上卿和蒙内史兄弟二人,深受王上的推崇和信任,兄弟两个一个负责对外军事,一个谋划国内政事,有忠信为国的美名,试问全国上下其他将相谁能与他兄弟二人争宠?!” 提起朝中政事只为官才几个月的卢生侃侃而谈,说了半天,他这才眯起眼睛看向萧,道:“不过,萧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萧看向他点了点头:“卢大人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且问你,你以 在朝中什么位置?” “呵呵,咱们么?在朝中根本排不上名次,如果不是因为王上如此着迷此道,只怕那些文臣武将早就将咱们赶出咸阳城了。” “对,卢大人分析的倒是透彻那些文臣武将眼里,大秦的江山是他们帮助王上打下来的,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和王上一起享受荣华。可是咱们算什么?咱们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弄臣而已。”萧脸上闪过一丝悲哀,“王上现在痴迷于此道,咱们可以享受荣华旦王上不再痴迷此道,那咱们贬回庶民还是轻的,只怕连小命都不保。” “嗯,大人言之有理。 ”卢生对萧的话连连点头。 萧睨着他,道:“道卢大人就甘心如此吗?还是在害怕什么?” “不!其实我本来也无太大的野心,但是我知道,几年以后上会动一场焚书坑儒事件,虽然说是坑儒,其实王上他是活埋的咱们呢。” 提到焚书坑儒,卢生心里一惊,因为他知道一次坑儒里,有一个就是卢生非那个卢生就是自己? “对呀!”萧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道“卢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几年以后,王上会焚埋我们我们何不放手一搏?” 生低下头去,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面色坚定的道:“好!微臣就跟着大人一起,等到功成名就那一刻,咱们一起共享荣华!” “嗯,我总算没有你!”萧伸出手去,卢生也笑着伸出手来。 在接天的三清至尊神像前,两只大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 阳起宫里。 “哎哟,小姐,掉了东西我来拾就好了。” 云儿的声音从寝宫里传出来。 只不过是掉了一个簪,而她猫腰将它拾起来了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孟姜女忍不住好笑。这几天云儿和小秀已经将她当成国宝熊猫了。 “嘿嘿,云儿,我又不是国宝。” “国宝?国宝是什么东西?”云儿纳闷的道。 “哦,这个呀?”孟姜女抚额叹叹息不已,难道自己还得解释一通什么是国宝吗?那多麻烦!她简略的道,“就是很贵重的东西啦。” 云儿正在给孟姜女梳妆,望着铜镜里苍白的脸庞,云儿担心的道:“小姐昨天吐了两次,总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呵呵,没事,”孟姜女抚着自己的脸颊,淡淡的笑道。 这一天才吐两次,有什么稀奇的,前世那些孕妇,有的吐得一塌糊涂,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甚至只能靠打吊瓶才能维持孕妇的身体需要,那才叫一个可怜! 她伸手抚着平平的肚子,嘴里嘟囓自语道:“小宝贝,这儿可没有吊瓶营养针一类的东西,如果你心疼妈妈的话,就要乖乖的哦!” 云儿睨着陷入沉思的小姐,耳里听得她的自语,忍不住‘扑哧’笑道:“小姐,韩太医说了,才一个多月呢,怎么可能听见小姐对他说话?” “嘿嘿,这个你就懂了吧。”孟姜女笑道,“这可是胎教。” 小秀手里拿着四五件新裙装进来,闻言好奇的问:“小姐,什么是胎教?” 孟姜女睨着她们道:“胎教呀,就是指孕妇自我调控身心的健康与欢愉,为腹中的胎儿提供良好的生存环境;而且给胎儿以合适的刺激,通过这些刺激,促进胎儿的生长。” “哟,胎儿在肚子里,他能感受到妈妈对他的刺激吗?”小秀和云儿对于这个新词惊奇不已。 孟姜女微微笑道:“当然能啦。你们认为胎儿在出生前一直安静地躺在母体子宫里睡大觉,其实这是错误的。胎儿有奇异的潜在能力。从第一个月开始,他就有较复杂的生理反射机能,两个月的时候已形成感觉、触觉功能。胎儿在四个半月左右,开始对音响有反应,到了七个月时有听觉、味觉、嗅觉和视觉功能,能听到妈妈的心跳和外界的声音。这时妈妈的一举动都能影响胎儿,是对胎儿进行教育的重要时刻,所有这些就是所谓的胎教。”。 “哦,原来是这样。、”云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孟姜女笑赞道:“云儿果然聪明!” 云儿眨了眨眼睛,道,“不过,我还是没有听明白!” “且!”孟姜女无可奈何的望天,就知道两千多年以前的人是不可能理二十一世纪的科学的。 小秀望了望沮丧的云儿和无奈的小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就说嘛,我都没有听懂,她竟然都明白了,原来只是一知半解呀!” “嘿嘿,“云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小姐,试试新衣服吧。”小秀喜滋滋的举起手里的衣裙,“这可都是按照小姐的图纸裁剪出来的哦,小溪子去取的时候,云霓楼的老板一个劲儿的打听这个是出自谁的手艺,并说想要请小姐去他们那儿呢!” “哈哈,他们胆子也真大,竟然敢要神女娘娘给他们当伙计。”云儿哈哈大笑,“对了,小溪子怎么说的?” 小秀掩嘴笑道:“嘻嘻,我也是这样问的,小溪子说,‘老板呀,你如果想要我家公子给你当伙计,只怕你得盖一座比皇宫还要大的楼。’那老板问,‘为什么呀?’小溪子道,‘嘿嘿,因为我家公子大牌呀!你那庙太小,怕是盛不下我家公子’。啧啧,听听,大牌!” 云儿颔道:“小溪子这话倒是没错,咱家小姐可不就是大神仙嘛!在这皇宫里正好,那座小小的云霓楼岂能请动了,他也不怕王上掀了他的云霓楼。” 孟姜女听着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我试试这衣服,现在再不穿,只怕过几个月就穿不上了。”孟姜女说着,伸手去解脖领子上的那个扣拌。 突然,她顿住手,脸色一变。 ------------ 第六卷 第一四八章 寻找口笛 姜女脸色一变,突然抚着颈项大叫起来:“哎哟,呢?你们谁看见我的口笛了?” “口笛?”小秀一愣,摇了摇头。(pm 云儿看向她道:“小姐,就是那个能招来雪儿的那个口笛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焦急的转向榻边翻检被褥,希望能从中找到它。 “怎么把它丢了?”云儿闻言也紧张起来,连忙四下寻找。 望着二人,小秀<闷的道:“小姐,不就是一个口笛吗,何必这么惊慌,回头咱们去集市上买一把回来就好了。” “不一样的,小姐那个口笛唤来天上的神鸟。”云儿头也不抬的四下寻找着,那一次逃难的时候,小姐用口笛唤来白色大调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所以她也清楚那只口笛对小姐意味着什么? “唤来神鸟?那是天上的宝贝喽。”小秀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将孟姜女扶在旁边的竹墩上坐下,“小姐,你先歇着,我和云儿来找。” 二人将寝宫翻了一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那个口笛。小秀看了小姐一眼,道:“小姐,要不我吩咐下去,让那些侍女和宫人们将整个阳起宫找一遍吧。” “嗯,也好。” 一时间。阳起宫沸腾起。那些侍女宫人将整个阳起宫都翻了一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看见口笛地踪影。 “唉……丢在哪儿呢?”孟姜女满脸地焦躁。要知道这个口笛是夭夭送给她地。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与鬼谷子联系上地东西。她可舍不得将它弄丢了。 “嗯。也对。”秀点了点头。“小姐。你再仔细地想一想。是不是你将它摘下来。随手放在什么地方了?” “随手?”孟姜女伸手抚着颈项处里无意识地嘟囓着。“奇怪并没有解下来呀。它能到哪里去了?” 云儿睨着小姐。突然。她眼前一亮:“前两天咱们在冷宫里住。你是不是丢在哪儿了?” “不可能自从带上这个口笛。我就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在冷宫里更不会摘它了。” 孟姜女正说着,只见怜儿满脸惊慌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孟姜女面前,泫然欲泣道:“启禀娘娘儿刚从外面回来,听说娘娘的一个口笛弄丢了,怜儿突然想起,那日在冷宫的时候,怜儿看娘娘睡不踏实,又担心那个口笛会搁着娘娘是自作主张将它解下来。用帕子包好后,放在枕边。只以为小姐早上起来的时候再戴上它知道半夜时分,王上就过去把娘娘抱了回来。当时走得匆忙把它给忘记了。 第二天我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没有看见那只口笛。” 云儿和小秀闻言变了脸色斥道:“你这个小蹄子,怎么能随便动小姐身上的东西?现在可好了,将东西给小姐弄丢了。” 怜儿吓得哭了起来,她抽泣道:“呜呜……俺也不知道……会……会……把它弄丢的……俺只是担心……担心娘娘会不舒服……“ 小秀脸色一沉,喝道:“行了,你哭什么?看不见小姐这儿烦着了吗?你就别在这儿添。” “你……唉……算了。”孟姜女哭笑不得,她叹了一口气,道,“小秀,你也别训斥她了,云儿往冷宫再仔细找找会不会是落在那个旮旯里头了。” “嗯,”云儿答应着,率领着一群宫女向冷宫去了。 这都过去几天了,也不知云儿究竟能不能找得到?孟姜女在寝宫里坐立不安。 小秀睨着秀眉微蹙的小姐,柔声安慰道:“小姐,你别急,你想谁没事会去那个冷宫,所以口笛一定还在那儿的。” “没有人?”孟姜女心里突然揪了起来,那个白衣身影可是经常在那儿出入的,万一落在她的手里,只怕自己再也别想找回来了。想到这里,孟姜女更加烦躁起来。 小秀见自己越姐反而越紧张,于是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半晌,云儿回来,睨着云儿凝重的脸色,孟姜女的一颗心就像是掉进一个无底洞里。看来一多半是被那白衣人拣走了。 云儿安慰道:“小姐你别急,咱们在慢慢找。“ 孟姜女摇了摇头,如果那个口笛真的被那白衣人拣走了,只怕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孟姜女正在郁闷,就听外面想起一个萧妃娘娘的声音:“哎哟,刚才才知道神女娘娘回来了。” 孟姜女本来就懒得见她,更何况现在正闹心。听见萧妃的 她不禁秀眉紧蹙,转身上榻上怏怏躺下,脸上显出不。 云儿岂会不懂她的心思,未等她说话,已是疾步走了出去。 “萧妃娘娘来啦,不巧得很,我们家小姐还在睡觉呢。 ”云儿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 “哟,看来还真是不巧得很。不过,本宫既然是过来看望神女娘娘的,就等她一会儿又何妨。”随着声音,萧妃竟然一打门帘走了进来。 看见孟姜女在上躺着,正星眸微睁着看她。她的脚步怔了一怔,然后嫣然一笑,过来施礼道:“萧妃见过神女娘娘。” 人家就在自己面前站着,不搭理她也说不过去。于是,孟姜女慵懒的欠起身子,冷冷的道:“萧妃客气了。我只是一个被贬入冷宫的人,又岂敢劳顿萧妃娘娘。真是受宠若惊了。” 萧妃脸上闪一丝尴尬,转瞬即逝。她脸色恢复如初,依然笑脸如花道:“神女娘娘本是神仙下凡,经历一些磨难倒也是正常。本宫听说冷宫又脏又破,本来是要过去看望神女娘娘的,谁知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未办,所以就又折身回去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想去冷宫探望神女娘娘,才知道神女娘娘因病早已回到阳起宫里,于是本宫就赶过来了。神女娘娘的病现在可好了?” “多谢萧妃惦念。我已经好多了。”孟女不亢不卑的回道。 旁边的云儿看着萧妃,突然道:“萧妃娘娘刚才去冷宫了吗?我也是刚从那儿过来,怎么没有看见娘娘?” 萧脸上表情一僵,讪讪的笑道:“本宫早上起来就去了,看见冷宫里没有人,还以为神女娘娘她……”忽然她打住嘴,偷偷地瞥了孟姜女一眼。 孟姜女着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萧妃娘娘以为什么?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 萧妃身子一震,慌道:“神女娘娘真会开玩笑,那个冷宫虽然阴冷,但也不至于要人性命。本宫早已猜到,以王上这般疼爱神女娘娘,一定是将神女娘娘接回来了。于是决定回宫去吃完饭,再过来探望神女娘娘。所以云儿你们去的时候本宫早就已经离开了。你自然没有看到我。” “你果然是去在我们前面。”云儿说着,向孟姜女施了一个眼色。 孟姜女心中一动,她既然去在云儿她们前面,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她拾走了?想到这里,孟姜女忽然来了精神。 她翻身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也浮出一层笑容:“有萧妃娘娘关心惦记着我,我有什么病也早就好了。” 萧妃见她突然露出笑脸,怔了怔,随即堆出满脸的笑容,道:“神女娘娘好了就好了。本宫也就放心了。” 说完,她回眸四下看了一眼,向前俯了俯身子,靠近孟姜女,神秘兮兮的道:“本宫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些奴才一个个兢兢战战,愤愤低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到不知阳起宫里究竟放生了什么事情?” 一股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孟姜女蹙了蹙眉头,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脸上故意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哼!这帮狗奴才,我的一个口笛丢了,让她们找一下,谁知这群奴才却是又蠢又笨,竟然说什么找不到。真是气死我了。” 萧妃闻言,惊诧的道:“神女娘娘的东西丢了,那还了得?是不是她们谁偷走了?娘娘就是太仁慈,这些奴才才敢如此猖狂,竟然连娘娘的东西都敢拿,娘娘应该拿出皇宫里的家法,让她们知道谁才是主子?”萧妃说这话,一双媚眼却恶狠狠地瞟了云儿一眼。 “不是他们偷了的,”孟姜女肯定的道。 萧妃一撇嘴道:“神女娘娘怎么那么肯定?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孟姜女摇了摇头,看着她道,“其实那个口笛并不是值钱的东西,是当初在莱芜时,孟家二老留给我的遗物,只不过对我有重要的意义,所以弄丢了才会急着寻找。如果真要偷了,拾了的话,也卖不了几文钱,所以我相信她们不可能将它藏起来不给我的。” 萧妃连连摇头,道:“神女妹妹,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些奴才可是最会欺软怕硬的。” 这么一会儿就由神女娘娘变成了神女妹妹,睨着她讨好的样子,孟姜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她脸上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 第六卷 第一四九章 惊天内幕 她脸上却挂着一层笑容:“萧妃娘娘多虑了。其实刚才我想起来,我的口笛是丢在冷宫里,所以才特意吩咐云儿过去找的,也不知云儿找到没有?” 云儿接过来道:“回禀小姐,刚才我率领一群侍女过去,连那院子的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了,却是没有口笛的踪影。” “唉……”孟姜女长叹了一声,抚额道:“我记得明明就是在那儿摘下来的,难道他还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小秀睨了睨萧妃,道:“云儿去得晚了,保不住有人提前一步将它拾走了呢?” 萧妃闻言一愣,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小秀姑娘,此话何意?难道是怀疑本宫吗?” “呵呵,娘娘如果不提醒,我倒.是忘了,云儿去的时候,娘娘已经从那儿出来了。”小秀微笑道:“那么请问萧妃娘娘,你去那儿,可曾看见我家小姐的口笛?” “你——你什么意思?”萧妃被小秀的话.噎得脸色一阵青白。她回眸看向孟姜女道,“神女妹妹,你看小秀她这样可是摆明了冤枉我。” “哦,小秀她也是看见我丢了东.西着急,所以才会这样问的,萧妃勿要怪罪。”孟姜女看了她一眼,然后笑斥道:“小秀,没有凭据的话休得胡说。” “是。”小秀应着,和云儿交换了一个眼色。 云儿站出身来,道:“不过,明明小姐就是放在冷宫里.呀,而且那儿寻常人躲都来不及,谁还愿意去那儿触霉头去。偏偏今日我们去的时候,萧妃娘娘已经从那儿出来,而小姐的口笛却又找不到了,我实在想不通那个口笛能去哪儿?” 云儿这番话虽然轻柔,但是比小秀的话更明显,更.难听。萧妃即使想要装听不懂都不行了。她猛地站起来,怒道:“神女妹妹,云儿这是摆明了诬陷我。云儿姑娘说得没错,那儿是寻常人不去,可是万一那些脏东西看见并喜欢神女妹妹的那个口笛,她们有可能拿走也不一定呀?” 小秀看了小姐一样,见她蹙眉沉思,于是接话道:“.不知萧妃娘娘所说的脏东西是什么脏东西?” “就是……”萧妃脸上.lou出一丝诡异的惧色,“就是鬼呀。神女妹妹不也看见了吗,冷宫里有鬼呀!” 孟姜女一震,这件事除了她和萧煜,别人谁也不知道的,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萧煜告诉她的?孟姜女摇了摇头,不可能,萧煜怎么可能将此事告诉她? 难道说他就是那个‘女鬼’,但是看她脸上的惧意,根本不是假装出来的。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她演戏未免也太逼真了一些! 孟姜女正在沉思,就听一个浑厚不悦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鬼?哪儿有鬼?是谁在这儿妖言惑众?”只见一身黑色蟒袍的秦王打开门帘,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双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遍,最后落在萧妃身上。 对上他冰冷的目光,萧妃浑身一颤,已是吓得花容失色。 想到上一次因为她的挑拨,才让自己和阿紫闹得那般不愉快,秦王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训斥道:“萧妃,你不在宫里安分守纪的呆着,又跑到这儿来搬弄什么是非?” “臣妾拜见王上!”萧妃连忙低头向秦王福了一福。再抬起头来,她俏丽的脸上已是委屈至极,双目也满含氤氲:“请王上为臣妾做主,神女妹妹的口笛不见了,她们非得怀疑是臣妾偷了的,臣妾冤枉啊!” “你偷阿紫的东西?”秦王一愣,回眸看向孟姜女,“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就是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口笛呀,我放在冷宫里了。然后我就派云儿去往冷宫给我取回来,谁知云儿到了那儿,却根本就没有找到,正在着急,萧妃突然进来了。并说她也去了冷宫,于是云儿和小秀就问了她一遍,谁知萧妃娘娘说她没有拿口笛,还说冷宫里有鬼,那口笛也许被鬼拿去了。” 秦王闻言大怒。他蓦地回过头来,吼道:“萧妃,你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在皇宫里散布谣言,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秦王的怒吼声不亚于一个惊雷,震得萧妃心神俱裂。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捣蒜般磕头道:“王上明鉴,臣妾并不是危言耸听,后宫里好多人都知道那个冷宫里闹鬼的。” 秦王心里一震,随即脸色一冷。训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哪儿来的鬼怪!给朕滚回去。你不是说冷宫有鬼吗、即日起,你就给朕搬去冷宫里住。” 萧妃身子一顿,抬起头来,脸色一片惨白。半晌,才回过味儿来。 她猛地扑上前,抱着秦王的腿哭道:“王上明鉴,说冷宫有鬼的人不是臣妾,是云儿,云儿那天告诉臣妾,说她和神女娘娘都看见鬼了。所以臣妾就相信了。而且今日早晨臣妾并没有去往冷宫,刚才那样说,也只是为了哄神女娘娘开心罢了。还请王上明鉴呀!” 秦王闻言,厌恶的脸上罩上一层骇人的暴戾。他抬起脚来,猛地一脚将萧妃踢了出去,嘴里骂道:“你这个疯子,竟然在皇宫内散布谣言,而且还嫁祸于他人,朕今日若由着你去,你还不得将这皇宫里搅翻了天。” 秦王说着抬起头来,扬声喊道:“来人呀。给朕将这疯子拖出去打入大牢!” 萧妃被他踢在肚子上,正在那儿努力地想要挣扎起来,现在听秦王这一句话,她顿时瘫倒在地,一双妩媚的大眼睛里溢满深深地恐惧和绝望。 两个侍卫走进来,架起萧妃就要往外走。那萧妃挣扎着抬眼看向秦王,哭喊道:“王上开恩哪,请饶了臣妾这一次吧。王上……王上……” 秦王一声冷哼,宽袖一拂,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萧妃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孟姜女,嘶声哭喊道:“神女娘娘,看在咱们都是齐国人的分上,求你为我求求情,只有你的话王上会听。我不要进冷宫,我也不要进大牢。求求你了。” 孟姜女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她只是怔怔的望着秦王的侧脸,自从和他相识以来,他始终都是那般温柔贴心,虽然偶尔也会暴躁,但是绝对呢没有现在这样让人恐怖发抖!只见那张脸上此时溢满了阴鸷和暴戾。看来历史没有记错,秦始皇果然暴戾阴鸷! 那他的温柔果然是只展现给自己的耶。想到这里,孟姜女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她的笑容落进萧妃眼里,却像是落井下石一般。在这一霎那,萧妃的心里像是被千万条虫子在啃食着,恐惧,嫉妒、愤怒、绝望…… 这所有的情绪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嘶哑着声音叫道:“孟姜女,你这般狠心,竟然见死不救。我告诉你,你每日在这儿享乐,而你的爹娘在九泉之下却永远不得安心!” 此话清晰地传进秦王和孟姜女耳里。 孟姜女一震,抬眼看向秦王,只见秦王脸色异常难看,他大喝道:“来人呀,快快将这个疯子给朕拉出去斩了!” 那两个侍卫连忙拉起她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哈哈哈,”萧妃显然已经进入癫疯状态。她狞笑着喊叫道:“孟姜女,当初孟氏夫妇好心收留你,谁知你却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你不为她们报仇倒也罢了,现在你却和杀害他们的凶手每日里卿卿我我,你还是一个人吗?” “慢着!”孟姜女霍的从榻上站起身来。 那两个侍卫闻言,身形一窒。架着萧妃顿在那里。 “萧妃,你刚才说什么?”她急匆匆的从榻上下来想要追出去。谁知脚下踩空,她“啊”的一声,身子从榻上直直的向前倒去。 “小姐?” “小姐?” 云儿和小秀不禁大惊失色,却是离得远而鞭长莫及。 只见秦王一个箭步来到榻边,他张开双臂,一把接住她,不无担心的道:“阿紫,小心呐。” 孟姜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直身子,向外面走去。 站在萧妃面前,孟姜女那双目光像是一柄千年寒冰剑,直刺向萧妃的心脏,声音也冰冷的毫无一点情绪:“你刚才说的什么?” 她浑身透着的一层足以让人浑身血液凝固的寒气,萧妃像是被凝固住一般,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竟是忘了说话。 孟姜女双目一瞪,突然撕心裂肺的吼道:“萧妃,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她所有的悲愤和怨恨在这一刻随着嗓音全部爆发出来,在大殿里发出嗡嗡的回音,在耳际缭绕不绝。 从来镇定自若的秦王在这一刻突然浑身一震,脸色也异常难看起来。 “我……我……我说……”萧妃结结巴巴的道,“我其实早在临淄就想告诉你……” “你这个疯子,竟还在这儿胡说八道,看朕今日不要你的命!”秦王说着,从内冲出来,手里举着魔龙剑直刺向萧妃。 “啊……”眼看明晃晃的宝剑向自己刺来,萧妃一声惊呼,瘫坐在地上…… “且慢,”孟姜女身子一挡,将秦王的胳膊撞开了去。她转身站在萧妃面前,伸开双臂护着萧妃,声音冰冷的道:“王上,今日我没有问清楚以前,你要想杀她,就先杀了我吧!” “阿紫,你不要听她胡说。”秦王伸手去拉孟姜女。 孟姜女一甩胳膊,探究的看向秦王道:“王上,你在怕什么?难道你不想看见我为我爹娘报仇吗?” “我——我——”从小到大说话从来不知什么叫结巴的秦王,在这一刻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别开孟姜女探究的目光,暴戾的瞪向萧妃。 萧妃浑身一颤,慌得跪在地上:“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哼!”秦王阴鸷的眼眸里透出浓浓的杀气。 孟姜女回眸看向萧妃,沉声喝道:“萧妃,你说!” 萧妃浑身一颤,抬眼看向秦王,却不敢张嘴。孟姜女冷眼睨着她,鼻子一声冷哼道:“萧妃,如果你今日不说的话,我马上就让开,让王上斩了你。你信不信?” 萧妃抬头看向她,然后捣蒜般磕头,最里边不停的道:“神女娘娘饶命,神女娘娘饶命!” “哼!如果你从实招来的话,我到是可以考虑。” 萧妃想了想道:“好,那我说。” “当初,神女在齐皇宫打伤齐王逃跑以后,齐王大怒,当即下旨,要捉拿神女。于是宣后胜觐见。当时,臣妾也正好在那儿。就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只听齐王道,‘今日寡人若不抓住神女和那个男人,寡人妄为一世王君。’后胜道,‘那王上若抓住此女意味如何?” 齐王道;‘此等国色容颜,自是留着自己享用。难不成还真斩了她不成?“ 后胜摇了摇头,道:‘不!王上也知道民间流传的,得此女者得天下!但是如果王上占有了这个女子的话,只怕真的就会江山不保了。“ 秦王道:“后丞相何出此言?‘ 后胜摇头道:‘王上有所不知,此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沸沸扬扬,天下皆知。那秦王岂肯错过这次机会。不说别的,光凭着那句‘得此女者得天下’,秦王也不会放过神女。如果王上捉住此女进贡给秦王的话,讨得秦王的欢心,那么他也许就会放过咱们齐国也未可知:可是如果王上真要将此女占为己有的话,只怕秦王马上就会挥师东来,将咱们临淄夷为平地。” 谁知那齐王平日里什么都听后胜的,偏偏这一刻,却固执起来。只听他道:“哼!后丞相,这可是天下难得遇上的天界神女。如果能与此女云雨一番,也不枉寡人来这红尘一遭,那江山在寡人眼里又算什么,寡人不是早就将江山拱手让给后丞相了吗?后丞相如果象要在讨好秦王,就请丞相另外想办法吧!不过神女乃是我大齐国的女子,谁若要将她弄走,寡人定不轻饶。” 【……第六卷 第一四九章 惊天内幕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零章 **杀了你 “于是两个人商议下旨捉拿神女和范将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以齐王的意思,直接去抓你们两个,偏偏后胜说什么只要抓住你的爹娘,你自然乖乖的出来投降。于是齐王听从了后胜的建议,派了一队御林军去往莱芜。她们商议到这儿的时候,我起身去了偏殿。等我再回来,齐王已经离开,却听见后丞相正对夫豺说话,哦,对了,这个夫豺也是齐国御林军的统领,而且是后丞相的心腹。我藏在幔帐后面,可能后丞相也以为我已经走了呢。所以,他对夫豺说话的时候,竟然毫不避讳。 只见他拿出一张密诏,让夫豺赶在勒夫他们前面,去将孟府上下全部诛杀,只有这样,才能将神女逼出齐国,到那时,秦国自有安排。神女自然也会落入秦王手里。到了那时,齐王纵然是有其心也无其力。夫豺欣然受命……” 萧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秦王的声音急促的响起:。 “阿紫……阿紫……你怎么啦?” “自有安排?哈哈,好一个自有安排!”孟姜女虽然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却是哈哈大笑,笑声凄楚而绝望,宛如一只受了伤的小野兽!阳起宫里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心神撼动。 孟姜女身子晃了几下,在云儿的搀扶下,她才稳住身形。回眸看向他,一双清澈的星眸此时却空洞无神。 “阿紫,别听她胡说八道,咱们.进去歇着去。”秦王担心的伸手过来,想要扶起她。 “哼!自有安排?!想不到,早在我迈出.齐国的边界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入你的陷阱中,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孟姜女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漂亮的脸蛋已经变了形,她惨笑道,“秦王,原来你从孟府出去那一刻起,就已经想好了要报复孟家。哈哈,亏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大肚量的男子,原来你果然是因为我的神女身份才迎娶的我。想必当初你也是因为我在孟府里捉弄了你,你于是动了杀心,是不是?可怜我那命苦的爹娘和孟府上下的老老少少,就因为你的一己私念,全部命丧黄泉,你!你!你好狠哪!” 孟姜女眼前闪过当年孟府的.惨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又哭又笑,语无伦次的大声喊着,几乎陷入癫狂状态,把殿内所有人都吓呆了。 “小姐,小姐,你冷静点儿,冷静一点儿。”云儿哭着想要.将孟姜女搀进内室去。 “我要杀了你,为我孟府上下一百多口子报仇!”谁知.孟姜女却猛地挣开她,突然向秦王扑了过去,竟是要去抢他手里的魔龙剑。 “阿紫,”秦王眼疾手快,连忙将手里的剑往旁边一.掷,伸手将她的身子接住。 与此同时,就听‘.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将孟姜女也惊呆住,她回过头去,只见魔龙剑不偏不倚的刺进萧妃的心脏,剑身已经莫了进去,只留下剑柄在外面。 那萧妃手里捂着剑柄,嘴角噙着血丝,一双惊恐的眸子看向她,喃道:“神女——你——你答应——饶——饶我——不——不死的——”说完,头一歪,“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啊!”大殿里一片惊恐之声响起。孟姜女双目往上一翻,倒在秦王怀里昏死过去。 “去!将她的尸体给朕扔进乱坟岗。谁也不得给朕埋葬,违者斩!”秦王双目暴突,恨恨的瞪了一眼萧妃的尸体,转身抱着孟姜女向内室跑去。嘴里高声喊道:“赵高,给朕宣太医!” 他心里悬挂孟姜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忘记将魔龙剑从萧妃身上取下来。 …… “……爹爹……娘亲……”孟姜女看见远处的孟氏夫妇,嘴里喊着追了上去…… “你别过来……你不是我们的女儿……” “我是……我是你们的孟姜呀……爹娘,你们再仔细看看……我是你们在女娲观里收养的孟姜啊……” “……你是孟姜,但不是我们的女儿……” “呜呜……娘亲……” “哼!你是一个妖孽,当初好心收留你,你却害死了我们孟府上下……你还我们命来!你还我们命来!你还我们命来……”孟老爷和孟夫人捂着呼呼流血的脖子,向孟姜女逼过来。 “爹娘,我……我不知道……我……”孟姜女恐惧的往后闪躲……闪躲……不知不觉已到了悬崖边上…… “啊!”孟姜女一声惨叫,猛地坐起身来。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一直坐在身边的云儿见她醒来,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拿起一根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 孟姜女看着她,一言不语,眼神痴呆凝滞。 云儿担心的道:“小姐,小姐,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饿了吗?想吃点什么,云儿吩咐她们去御膳房做去。” 孟姜女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小秀在外面听见云儿的声音,疾步走了进来,睨着孟姜女失魂落魄的样子,小秀不禁忧心忡忡的道:“小姐,你总得吃点东西吧,这样子能撑几天?” 孟姜女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神情呆滞的望着前方。 “云儿,你说小姐这个样子是不是失了魂魄?”小秀伏在云儿耳边,不无担忧的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家对门那一家的娘子,因为丈夫突然死掉,她受了刺激,就像小姐现在这样,痴痴呆呆的,时间长了,就变成了失心病。后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呸、呸,”云儿往地上连啐了两口,“咱家小姐是什么人,怎么能和那些乡村粗妇相提并论。我们家小姐聪慧大度,无论什么困难和难关,都会平安度过去的。”云儿嘟囔着再抬起头来,清澈的大眼睛里已是盛满了泪水。 小秀眼里也溢满泪水,她轻轻拍了拍云儿的肩膀,哽咽道:“嗯,云儿言之有理,咱们小姐一定会想开的。即使不为她自己,她也会为了腹中的孩子保重自己的。” 听见孩子两个字,孟姜女呆滞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芒,转瞬即逝,她又变成那个失神茫然的样子。 云儿和小秀并没有看见她的变化。云儿小声道:“他呢?” “王上吗?去早朝了吧。”小秀纳闷的摇了摇头,“不过,王上吩咐了,小姐一醒过来就去禀报他。” 小秀瞥了小姐一眼,站起身来拉着云儿向外面走去,两个人到了外面,小秀道:“云儿,小姐变成这个样子,咱们去找王上给小姐招一次魂吧,否则这样下去,只怕几天时间,小姐就要撑不住了,而且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呀。” 云儿点了点头,道:“嗯。你在宫里好好照顾小姐,我去禀报王上。” “云儿,”看着云儿走出宫门,小秀忽然喊住她道,“如果找不到王上,你就找找蒙上卿和范将军吧。宫里的事情他们一直都还不知道。如果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嗯。”云儿转身急促的走了出去。 出了阳起宫,云儿抬头望了望还不到头顶的太阳,于是向议政殿走去。 走到议政殿的走廊下,远远地望见赵高在殿门口守候。看见云儿过去,赵高连忙迎过来,道:“云儿姑娘到这儿来,是不是娘娘已经醒过来了。” “嗯,”云儿点了点头,满脸焦虑的道,“赵府令,小姐自从醒过来以后,一直神情呆滞,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请你快通报王上,别耽误了小姐的病情才是。” 赵高闻言,神色也紧张起来。他点了点头,转身急匆匆的向殿里走去。只留下云儿在殿外不停的张望。 “云儿,你在这儿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三少爷?!”云儿惊喜的回过头来,“刚才我还正想着去找你呢,想不到在这儿碰见你了。” “找我?”蒙毅一愣,望着眼眶红肿的云儿,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把握着云儿的双肩,紧张的道,“云儿,是不是你家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睨着蒙毅紧张的表情,一股酸涩蓦地从云儿心底涌了上来,如果当初小姐选择的人是三少爷的话,一定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 她泛红着双眼,哽咽道:“三少爷,小姐她——她——” 云儿话没有说完,秦王已经急匆匆的从大殿出来,并打断了她的话:“云儿,小姐她醒过来了吗?” “嗯,”看见秦王,云儿连忙忍住眼泪,态度恭敬的道:“回禀王上,小姐她自从醒过来,就变得痴痴傻傻的,也不说话,也不吃喝。” “你说什么?阿紫她傻——傻了?”蒙毅张口结舌,惊诧的望着云儿和秦王。 秦王现在哪有时间管他,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急促的向阳起宫走去。 蒙毅怔怔的睨着他的背影。突然,他使劲摇晃着云儿,嘴里道:“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紫她人好好地,怎么就突然变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卷 第一五零章 **杀了你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一章 绝望 云儿抬眼看了一眼秦王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伤心和害怕,“呜呜呜”的哭泣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她抽泣道:“三少爷,小姐她——她昏倒了——然后——然后就——就不说话了。” 蒙毅着急的道:“阿紫不是和王上已经和好了吗,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因为——因为——”云儿泪眼婆娑的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低声抽泣道:“三少爷,小姐—她——她已经知道了王上是杀害孟府上下的凶手,然后去抢王上手里的那把墨龙剑,王上一着急,将剑扔了出去,正好将萧妃刺死,小姐就突然间昏倒了……” “啊?有这种事情?”蒙毅脸色一变,猛地撒开云儿,转身急促的向阳起宫赶去。 “三少爷,三少爷,你等等我。”云.儿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秦王走到内室门口,忽然顿住急.促的脚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xian开门帘。 “王上,”小秀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秦王,连忙起身施礼。 秦王挥了挥手,“起来吧。小姐怎么样了?” “小姐她……”小秀回眸看了一眼幔帐中一动不动的小.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秦王脸色一沉,三步并着两步来到榻边。只见孟姜.女神情呆滞,双目空洞的望向前方, 秦王在榻边坐下来,执起她的一只手,柔声道:“阿.紫,你醒过来了。” 孟姜女空洞的.目光慢慢落在他的脸上。睨着毫无生气的她,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深深地愧疚:“阿紫,你不要这样,你听我给你解释,孟府的事情……” 提到孟府二字,孟姜女呆滞的神色蓦然一变,猛地抽回手,她捂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下令杀我全家?我孟姜女瞎了眼睛,竟然嫁给了我的仇人,我还为你怀孩子,我竟然怀了杀我爹娘的仇人的孩子。荒谬!简直是荒谬!” 随后追进来的蒙毅闻言,站在门口发起愣来! “我怎么能要仇人的孩子?我不要他,我不要她!”情绪激动地孟姜女突然抡起拳头挥向自己的腹部。 秦王吓了一跳,他一把攥住孟姜女的手臂,压抑的嗓音里是浓浓的怒气:“阿紫,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和附中的孩子?”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我怎么可能为你生孩子?”孟姜女愤怒的挣扎着。 秦王紧紧地抱着她,恼怒道:“阿紫,你别这样,当心伤着自己,伤了孩子!” 孟姜女在他的钳制下根本无法动弹,成串的泪珠顺着脸庞往下滑落。她突然低下头去,张开嘴狠狠地咬在秦王的肩上,她怀着满怀的恨意,所以这一口用上了她必所有的力气。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上传过来。秦王咬着牙,却一声不吭,只是任她狠狠地咬着。 刚才还歇斯底里的阿紫突然没有了动静,蒙毅回过神来,疾步上前,看见痛得变了脸色的王上,蒙毅吓了一跳,连忙凝神看去,这才发现竟是阿紫死死地咬住王上的肩膀。 “阿紫,阿紫,”蒙毅慌得上前拉开孟姜女。云儿和小秀闻言,也连忙跑上前来,但是小姐被王上紧紧地抱在怀里,她们cha不上手,只能在一边着急的看着。 “阿紫,你不能这样……”蒙毅费了好大劲儿,终于将孟姜女拉开。 蒙毅抚着她的肩膀,却见她满脸的愤恨和嘴角的鲜血。蒙毅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只见王上的肩膀上正汩汩的冒着鲜血,黑色的蟒袍已被浸湿了一大片。 蒙毅心里一惊,高声道:“云儿,让赵高快快宣太医来。” 云儿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孟姜女浑身的力气随着秦王肩上的鲜血慢慢流逝,她的身子也慢慢瘫倒在秦王怀里。一双星眸紧紧地闭上,疲乏的脸上是满满的绝望。 秦王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只是抬眼担忧的看向孟姜女。他柔声道:“阿紫,阿紫,求你,不要伤害自己和孩子。” 听见他的声音,两行清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孟姜女的脸颊往下滑落,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闭着眼,疲乏而决绝的道:“你放开我,我不要看到你!” “阿紫,除非你答应我不伤害自己和孩子,否则我就不放开你。” “你不放开我?”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语气僵硬而冰冷,“嬴政,难道你还能禁锢我一辈子吗?” 听见直呼他的名讳,秦王浑身一震,他满脸沮丧的望着她:“阿紫,你何苦这样?” 蒙毅在旁边轻轻地道:“王上,你的肩膀流了许多血,还是先放开娘娘吧。” “唉……”秦王叹息了一声,将她轻轻放在枕上,这才站起身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早就守候在一边的韩太医检查和清洗他的伤势,只见那肩膀上已被孟姜女连皮带肉咬下了一大块,连着一点肉皮,在肩膀上悬垂着。 睨着咬牙不语的王上,蒙毅俯身过来,担心的道:“韩太医,王上的伤势不要紧吧?” “啧啧,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疼痛了些,不过不要紧,但是以后只怕会留下一个疤痕了!”韩太医连连摇头,手上麻利的帮秦王将伤口包扎好。 秦王站起身来,睨了睨榻上的孟姜女,不无担忧的道:“韩爱卿,你给娘娘开些药吧?” “你们都给我出去!”孟姜女虚弱的声音不大,却让众人暗暗心惊。 蒙毅低下头去,轻声道:“阿紫……“ 孟姜女蓦地张开眼睛,一双冰冷的目光像一柄利刃直刺进蒙毅眼底:“蒙毅,你们全部都助纣为虐,滚!都给我滚!” “助纣为虐?”蒙毅只以为她是说帮助秦王去西山找她那一次,不由得讪讪的低下头去。 看着他愧疚的样子,孟姜女更肯定了萧妃说过的话,心底本来对蒙氏兄弟还存有的唯一一点幻想也破灭了,她像是掉进一个寒彻入骨的无底冰窖里。 秦王看了看蒙毅,脸上浮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内室平静下来。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孟姜女面无表情的躺在榻上,一颗心却犹如被撕裂般疼痛,自己现在就像是套在一张大网里,无从躲避,只能任自己被大网紧紧套住,而且那网被命运的大手越收越紧,紧到自己无法呼吸,一颗撕裂破碎的心也在一阵阵的抽搐缩紧,直至窒息…… 想不到命运和自己竟然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当自己有了孩子,生命看到希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托付终身的枕边人,竟然是诛灭自己家族的仇人!这样的仇,又怎么能不报?可是,这个人是自己孩子的父亲,这个仇要怎么报? 她轻轻抚着有一丝疼的腹部,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孩子,妈妈怎么舍得伤害你?在这个处处充满阴险和算计的冰冷的世界里,只有你是妈妈的希望,是妈妈的延续,妈妈刚才只是气昏了头,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要恨妈妈! …… 范梁府里。范梁和子婉与蒙毅相对而坐。 “三弟,你说什么?”范梁和子婉相视一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蒙毅。 “上一次的事情都怪我,”子婉愧疚的道,“不过那不是都已经和好了吗?怎么突然间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蒙毅道:“二嫂有所不知,都是那个萧妃,她在阿紫面前胡说一气。王上因为内疚,所以才没有解释,谁知,阿紫全部相信了萧妃的话,这才气得几乎疯癫了过去。现在把自己关在寝宫里,除了云儿和小秀,别人谁也不让进去。” 范梁可是知道历史上秦王的脾气有多么暴戾,他不禁担心的道:“王上他没有生气了吗?” “唉……”蒙毅长叹了一声,“王上现在担心都来不及,那还有闲工夫生气!” “那你呢?”范梁定定的睨着他,“三弟,咱们都知道,阿紫心里一直在乎的那个人是三弟你,你说的话,她应该会听,你没有去劝劝她吗?” “我……”蒙毅脸上浮出一抹苦笑,“二哥有所不知,也不知那个萧妃都说了些什么,阿紫现在恨透了每一个人,我在旁边站着,只喊了一句阿紫,就被她骂我是助纣为虐,我看她情绪不稳定,所以也没敢多说话,这不找你来了吗?我想凭二哥和阿紫的交情,她应该听得进二哥的话才是。” “助纣为虐?奇怪,阿紫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范梁脸色一正,目光直直的盯着蒙毅,道,“三弟,阿紫变成这样,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说,孟府的血案是不是王上造成的?和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蒙毅摇了摇头,道:“当初王上到底对后胜下了什么样的密诏,我也闹不清楚,不过,说我们助纣为虐简直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别人不知道,难道二哥你还不清楚吗?当初你们从齐国逃出来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呀,若不是大哥和你们投缘,将你们收留,也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何来助纣为虐一说?” “嗯,”范梁点了点头。道,“不过也难怪阿紫会怀疑你们,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我们刚从齐国出来,就遇见秦王的爱将,然后进咸阳城,再进皇宫,如果不联想倒也罢了。仔细推敲起来,还真像是设计好的一个圈套一样,怪不得阿紫会怀疑你们。” 蒙毅被他的话说得哭笑不得。他咳嗽了两声,道:“二哥,我现在来可不是听你说风凉话的,赶紧想一个办法吧,再这样下去,我只怕阿紫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何况她现在已经是有身孕的人。” “有身孕?”这一个有一个的消息震得范梁夫妻两个是惊愕不已。 子婉摇了摇头,嘘嘘不已:“那娘娘现在一定很难过,一个女人,忽然发现自己孩子的父亲竟然是她的杀父仇人,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蒙毅和范梁闻言,相视一眼,纷纷低下头去。 …… …… …… 阳起宫。 消瘦了许多的云儿望了一眼范梁和子婉夫妻二人。沙哑着嗓子道:“请范将军和夫人在此等候,荣云儿去禀报一声。”说完转身向内室走去。 “云儿,”范梁突然喊住她,忐忑的道,“你家小姐她——她还好吗?” 云儿站住脚,回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瞥了子婉一眼,淡淡的道:“范将军一会儿看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子婉和范梁相视一眼,苦笑起来。他们知道,阿紫有多痛苦,云儿就有多恨他们两个。 孟姜女依然躺在榻上,每天吃完饭就只是静静的躺着。即使是这样,身子却每天不停地消瘦下去。 云儿轻轻地来到榻边,俯在孟姜女耳旁道:“小姐,少爷来看你了。” 孟姜女合着眼,良久才道:“不见!” “小姐,是范将军……”云儿只盼着能有什么事情分散开小姐的注意力,让她慢慢恢复过来。 孟姜女轻启檀口,决绝的道:“不见,让他们回去。” “……”云儿轻轻一声叹息,无奈的转身出去,就知道小姐不可能见他们的。这些天,小姐连王上和三少爷都不见,更何况这个当初背叛过小姐的人。 范梁和子婉闻听孟姜女不见他们,不禁一愣。范梁看向云儿道:“云儿,你是阿紫身边最亲近的人,你应该知道阿紫平日里和谁最亲近,最舍不得谁了?” “谁最亲近?”云儿想了想,道,“平日里,小姐和大公子还有二公主最好,但是昨日里她们来过了,可还是被小姐赶了出去。” 范梁浓眉紧蹙,道:“看样子,阿紫现在对所有的人都失去信心了。” “嗯。”云儿点了点头,呆了一会儿,她突然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小姐以前常念叨兰儿家的那两个孩子,而且每一次出宫的时候,总是先去兰儿家看那两个孩子。看得出来,小姐对那两个孩子颇有感情,让兰儿娘儿三个进宫来,也许小姐会见她们。” 【……第六卷 第一五一章 绝望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二章 自有盘算 “真的吗?”范梁奇怪的道,“兰儿家的两个孩子才多大?阿紫怎么会对他们有那么深的感情?” 云儿道:“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小姐对那两个孩子感情挺深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哦,那我去请他们进宫来。”范梁点了点头,抬起头来,望着内室门口怔怔的发了一阵呆,这才和子婉怏怏的退了出去。 很快,一辆车撵从宫外疾驰而来。 到了阳起宫,只见兰儿怀里抱着两个孩子从车上下来。 云儿笑着将娘儿三个迎进殿来,这才转身向内室而去。她伏在榻边道:“小姐,兰儿进宫看你来了。” “兰儿?!”孟姜女想起那两个孩.子,幽幽的道,“她不在家照顾孩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云儿笑道:“孩子也来了。兰儿说,孩.子这两天总哭,想必是想小姐了。小姐这些天没去兰儿家,想必也是想宝贝了,所以,就把他们带了来。” “孩子就在外面?”孟姜女倏地睁.开眼睛,道,“在哪儿?快快让他们进来。” “是。”云儿见小姐总算愿意开口说话,不禁喜出望外。.她扶着她坐起来,倚在一个kao枕上,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云儿和兰儿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小姐,”兰儿望着清瘦苍白的孟姜女,眼眶突然湿.润起来,她带着重重的鼻音,道,“小姐,你怎么能不好好爱惜自己?” 孟姜女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她抽了一下鼻子,然后向兰儿招了招手,强笑道:“兰儿,快把宝贝抱过来让我看看。这些天没有顾得去府上,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不少了。” 她接过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现在也差不多有七八个月了。分别坐在她的腿上,两双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对上这两双不染尘著的瞳眸,孟姜女忍不住心如刀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们现在依然在莱芜过她们的清闲悠哉日子,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让他们命丧黄泉,转世为人。 她们转世为人都还是比较幸运的,那孟府上下的一百多口子家丁和丫鬟呢,现在他们又身在何处?孟姜女越想越是悲痛,汹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小姐……” “小姐,别哭呀!”云儿和兰儿喊着小姐,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啊啊……”“不不……” 那两个只有七八个月大的孩子,此时竟然同时伸出手去,两个肉嘟嘟的小手替她擦拭着泪水。嘴里还不停的嘟囔道:“不不……不不……” 孟姜女看向两个孩子,想起以前在孟府受得那些无穷的宠爱,她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情绪,将头埋在两个孩子身上,“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 那两个孩子却并不害怕,只见他们同时伸开短短的胳膊。像是要给她安慰一般。搂着她的脸庞,凑过去亲了又亲。 睨着这怪异的一幕,云儿和兰儿忍不住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孟姜女凄楚的哭声从敞开的窗棂飘了出去,阳起宫里所有的宫人和侍女都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计,陪着她潸然落泪。 良久,孟姜女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小姐,多保重身体吧。”兰儿嘴里劝慰着,伸手想要接过孩子。 “不,让我再抱抱他们吧。” 孟姜女不舍得将两个孩子紧紧拥在怀里。心里默默念叨:“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一定要替你们报仇的。但是请你们给女儿一点时间,女儿在查清真相的时候,就是替爹娘报仇的时候。” 云儿和兰儿看她对这两个孩子,嘴里叨叨有词,两个人再次纳闷起来,不过看着小姐总算肯说话了,两个人又有几分高兴。 兰儿在榻边坐下来,睨着孟姜女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小姐,还记得当初你把兰儿嫁出去那一天,你怎么说的吗?” “嗯?”孟姜女抬起头来。 兰儿道:“小姐说过,兰儿家就是小姐的家,只要小姐愿意,随时都可以去往兰儿家住。现在小姐在皇宫里并不快乐,那么就出宫去兰儿家住几天如何?” 孟姜女憔悴的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兰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去你家。“ “为什么?”兰儿急道,“除了兰儿家,难道小姐还有别的更合适的去处?你不去兰儿家,难道想把自己活活憋闷死吗?” 孟姜女眼眶一红,一股酸涩的气流涌上来堵在喉咙,久久不能缓过气来。她睨着兰儿和云儿,道:“小姐知道你们都是好丫头,,在你们心里,一直是把小姐看的最重的,这我也知道,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 “小姐,你想做什么?”兰儿打断她的话。她回身睨了睨门口,然后回转身来,低声道,“小姐,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那个萧妃的话不可全信。你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话,而误了自己的终身呀。” 孟姜女叹息道:“这件事情,虽不可全信,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否则,秦王他早就解释了,以他的性子又岂肯随便被人污蔑。但是,凭我这几年对他的接触和了解v,如果说是他下旨诛杀孟府,我还真有些不相信。不过,也许他的好只是展示在我一个人面前也未可知。所以,我一定要去查找真相,否则我也无颜面对爹娘的在天之灵。”孟姜女说着,将两个孩子抱得更紧了一些。 兰儿和云儿相视一眼,问:“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孟姜女摇了摇头。“还没有想好,不过这个皇宫,我是无论如何不再住下去了。” 兰儿沉吟了一会儿,道:“小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先别急,容我出宫去想了办法。给小姐一个最妥当的安置。” “不!”孟姜女坚决反对。“兰儿,你别管,我不想将你们牵扯进去的。” 她抬眼看向云儿,不无遗憾的道:“你们两个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兰儿现在有了好的归宿,我很放心,到是云儿的婚事,我还未来得及操办,可惜让云儿跟着我受罪了。” 云儿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榻边,抽泣道:“小姐,云儿不嫁人,云儿要跟着小姐,照顾小姐。云儿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为小姐分忧解愁。反而还是小姐的累赘。” 孟姜女将孩子放在身边坐下,然后伸手将云儿拉起来,和兰儿一起坐在榻上才,柔声道:“傻云儿,幸亏身边有你,我才能一次次的撑过这些痛苦。我谢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回是我的累赘?” 兰儿望了望云儿,心里一动。她 眼里闪过一丝晶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 …… …… 三天后,阳起宫里。 “你们这群废物,娘娘去了哪里?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秦王的暴吼声从大殿里飘了出来。 殿里跪了一屋子的奴才,全部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秦王回眸看向脚边的小秀,冷声道:“小秀,你说!” 小秀抬起头来,额头上的伤口还冒着鲜血。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只是哆哆嗦嗦的道:“回禀王上,奴婢发现小姐要走,于是上前去拉着她,想要阻止她。谁知娘娘将我一推,正好将奴婢推倒在几案的角上,后面不知是谁又来了一记闷棍,奴婢当时就昏了过去。等奴婢再醒过来,小姐已经不见了人影。奴婢连忙找人四下寻找,却找不到小姐的踪影。” 秦王浓眉拧在一起,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小秀,喝问道:“那这些天可有谁来看过小姐?” 小秀脸色不惊的道:“没有,前几天范将军夫妇来了,小姐没有见他们,后来,兰儿姑娘来了,小姐也没有见他们。兰儿但是还在外面哭了半天,可是小姐依然没有让她进去。” “哦。”秦王恨恨的瞪了小秀一眼,只见她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流了满脸。不禁恼道:“罢了,你也尽心了,速速去将伤口包扎一下吧。” “是。”小秀转身出了大殿。急匆匆的进到厢房里,关上房门以后,小秀这才抚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姐果然是天上的神女,这样的苦肉计不但让王上消弭了对我的怀疑,也救了宫里所有的人。小姐,你可一定要一路平安啊。” 秦王扬臂一xian,就听‘噼里啪啦’一阵杯 破碎声响起,他抬脚将几案踢出很远,然后恨恨的走出去,高声道:“赵高,传旨下去,全城戒严,寻找娘娘。” 一时间,全城上下乱成一团。但是御林军将整个咸阳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把神女孟姜找出来。神女孟姜就像是入天遁地了一般,毫无踪影。 朝中群臣这才知道后宫发生的变故,群臣们都胆战心惊,不知道王上盛怒之下,会有谁倒霉。倒是萧煜闻听孟姜女走丢的消息,一张俊逸的脸上浮上一层噬人的恨意! 【……第六卷 第一五二章自有盘算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三章 避入凡尘 秦王由怒不可遏变得绝望起来,所有的霸气和豪气突然消散殆尽,每日里早朝也毫无精神。 终于,神女娘娘离宫出走半个月后,秦王传下诏令,自己闭关。在南山的灵山道观里,由太卜萧煜以及卢生做法,修道七七四十九日! 在去往曲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往前奔去 车帘低垂,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车里面有谁。只是车辕上端坐着一位身穿冕服,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他是不是的回头,对车里人的态度恭敬程度让人对车里的家眷引起无限的遐想。 很快,马车来到函谷关前。 只见函谷关前,想要进关的人们排着整整齐齐的一条长龙,接受着城门官的检查。 车里的人儿有一丝紧张,那个年轻男子回眸浅笑着,轻声说了几句,车里的人儿这才放下心来。 很快,到了他们面前。 那城门官举起手里的长戟,.挡在马车面前,傲慢的道:“把车帘xian起来,检查!” “官爷,收起你的武器来,小心吓着.我家夫人。”那男子伸出手去,不慌不忙的将长戟轻轻挡开,然后从怀里取出一面腰牌,道:“喏,看好了,这是虎贲军的腰牌,速速让开,别耽误了爷的正事,否则,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那城门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看.大门的,又岂会认识什么虎贲军的腰牌。不过看见男子非凡的气度,就已经够震慑他的了,加之又是虎贲军的牌子,自然不敢阻拦,连忙毕恭毕敬的让出一条路来。 马车很快驶进关里,因为人多,所以马车在大街上.缓慢驶过。 来到郡衙门口,只见前面的公告栏下围了一群老.百姓。 那男子连忙低下头,目不斜视,径直赶着马车向.前走去。走近人群,就听得那些人议论纷纷。 “大哥,快念念,那告示上面写的什么?” “哎哟,当今王上.为了能大秦千秋万代,所以诏告天下,要闭关修道。” “啧啧,王上是那么圣明,有了他的昌领,咱们大秦一定会千秋万代的。” “对呀,对呀,自从王上统一了天下,咱们也不用四处去征战了。想起咱们的祖先,哪一个不是到处躲避战乱,现在有了王上,咱们可以在家安享太平,这日子过得多滋润呐!” 一个小伙子面lou忧色:“是啊,是啊!不过,据说咱们王上可是一个事无巨细都得亲自过目的好王上,这一闭关,那些政事交给谁去打理?” 旁边的人哄堂大笑起来。一个老者拿起手里的烟袋轻轻地敲了他一下,嘴里道:“你管他交给谁打理?反正不交给咱们就是了。” “就是,”旁边的人都随声附和道:“人家朝廷里能人多了去了,且不说蒙恬蒙毅兄弟,还有王翦王贲父子,哪一个不是独当一面的人才。对了,对了,后宫里还有一位神女娘娘,有了这位神女娘娘,咱们大秦自然会风调雨顺,一切安康!” 大家议论纷纷,谁也没有注意到马车车身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吗?”马车里传出一个低声的喃语,半晌,又懊恼的道,“管他选什么路。与你有何关系?下一次再见,说不定就已经是仇人了!” 那男子闻言,回过身去,细细的问道:“累了吗?要不要在这儿休息一下?” 那车里住了声音,半晌,道:“罢了,赶路要紧!到了家在歇着好了。” “是!”男子应声,扬起马鞭,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出了函谷关,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奔曲阜而去。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曲阜郡里。 马车在大街上东拐西绕,终于来到城东的一条大街上。男子望着路边一家门楣高挂的大宅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他回身对车里道:“小姐,咱们到家了。” “哦。”车帘xian起,只见云儿从车里走出来。她抬眼望了一眼大宅院,不禁惊诧的道:“王公子,这是你家吗?” 王一飞展颜笑道:“是呀!云儿姑娘请下车。”说完伸开双臂。 对上王一飞的热忱的目光,云儿俏脸一红,但还是柔顺的将纤手搭在了那双宽厚的大掌里。王一飞轻轻一拉,将她抱下车来。 在与他的身子擦身而过时,一股清新的男子气息迎面钻进鼻翼,云儿的脸一热,她连忙转过身去,探身xian开车帘道:“小姐,出来吧。” 孟姜女在云儿和王一飞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头望着门楣上高悬着的“王府”两个鎏金大字,忍不住惊叹道:“一飞,当日破你的案子,只以为你家是一个小财主而已,想不到你家竟然如此富有,能在这样的街面上,拥有这样的大宅子,想必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 王一飞被她夸得脸一红,道:“小姐说笑了。一飞纵然家大业大,也比不上小姐。要知道小姐可是皇……” “咳咳……”云儿突然轻轻咳嗽了两声,眼角直瞟向王一飞。 王一飞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住话题,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正在此时,就听“咯吱“一声响起,那王府紧闭着的大门打了开来。从门里走出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后面跟着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 看见门外站着的三个衣鲜亮丽的人儿,那老者愣了一愣。 只听王一飞喊道:“舅舅,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舅舅?”那老者凝神看向王一飞,看清以后,他又惊又喜,“一飞,真的是你么,一飞?” 王一飞向前一步,躬身施礼道:“一飞见过舅舅。” “好外甥,愈发的有出息了。”那老者笑着搀起王一飞。 他转脸看向孟姜女和云儿,眼底不由得lou出惊艳的神色,说话也有些结巴:“一飞,这两位小姐是——是——是谁?” “哦,”王一飞看了孟姜女一眼,笑道,“舅舅,快过来拜见小姐。” “小姐?”那老者一愣,很不以为然地看了一飞一眼。 孟姜女睨着他脸上的不以为然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好了,一飞,以后我和云儿姐妹相称,你也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那怎么行?这样岂不乱了辈分!”王一飞脸色一正,催促那老者道,“舅舅,快点见过小姐呀!” 那老者见王一飞对孟姜女毕恭毕敬的态度,遂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转身过来向她拱手道:“老夫见过小姐。” 睨着他那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孟姜女忍不住笑了起来:“罢了,罢了!老人家免礼吧。” “奴才拜见少爷。”那两个家丁此时也已经认出王一飞,连忙过来行礼。 王一飞将手里的马车交给那两个家丁,然后领着孟姜女和云儿向屋里走去。 那老者率先走在前面,刚走到院子,就冲客厅里高声喊道:“妹妹,你看谁回来了?” “谁呀?能让沉稳的大哥如此欣喜,想必是贵客了。”一个温润舒适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出来。随着声音,只见一个夫人在两名丫鬟额搀扶下,从厅里走了出来。 孟姜女仔细看去,只见这位夫人身穿一身鹅黄绸衫,脸上挂着一丝轻柔的笑意,此时,太阳正将下山,淡淡的黄光照映在她脸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煦。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眉梢眼角间隐lou皱纹,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眉眼之间竟和王一飞长得惊人的相似。 孟姜女暗忖,此位夫人想必就是王一飞的寡居母亲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那妇人看见王一飞,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惊喜的上前一把抱着王一飞,道:“吾儿,你怎么回来了?可想死为娘了。”说到最后,眼底竟然闪过一丝泪光。 “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王一飞噗通一声跪在王夫人的面前。 那老者嗔道:“好了,好了,孩子不回来的时候,天天念叨,现在孩子回来了,不高高兴兴,反而在这儿哭天抹泪的,这又是何苦来!” “谁哭天抹泪的了,俺这是看见孩子高兴地。”王夫人擦拭了一把眼泪,然后将王一飞搀起来。嘴里道,“孩儿,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多,想死娘亲了。快点让娘亲看看胖了还是瘦了?” 王一飞笑着道:“娘亲,孩儿在那儿很好的,蒙上卿和蒙将军都很照顾孩儿。对了,娘亲,我还给你带回两个贵客来。” 王一飞拉着王夫人看向孟姜女和云儿,道:“娘亲,这就是当初救咱们的那位官老爷。” “老爷?”王夫人睨着孟姜女和云儿,纳闷的道,“孩儿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分明就是两位九天玄女一般的漂亮姑娘,为什么孩儿要说是官老爷?” “哦,”望着娘亲满脸的困惑,王一飞又四下望了一眼周围的家仆,于是道,“咱们去厅里说话。” 到了厅里,王一飞将所有的家仆都喝退了下去,然后让孟姜女与王夫人一起并排坐在上位。这才对王夫人道:“娘亲,这就是当年帮咱们断案的那个官老爷,不过她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姐。孩儿到了咸阳后,也是依仗小姐的护佑,才会有今天。” “原来如此。“老者一扫刚才那不以为然的神色,看向孟姜女的神情也变得恭敬起来。 “哦!”王夫人恍然大悟。 她站起身来,向孟姜女盈盈拜了下去,嘴里道:“当年若不是小姐出手相救,妇人和吾儿早就饿死在路边了,哪儿还有今日?小姐就是王家命中的贵人,小姐在上,请受妇人一拜。” “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孟姜女连忙起身将王夫人搀扶起来。 王一飞想了想,凝神道:“对了,小姐这一次出来,身负重任。所以小姐是咱家的恩人一事,只要娘亲和舅舅知道就好,切记不要泄lou出去。” 王夫人和老者相视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道:“是。”王夫人虽然是出自烟花之地,但是生性温婉,所以,孟姜女在这儿住着倒是并不拘谨。很快,两个人就像姐妹一般的熟络起来。 孟姜女本想去往临淄查询当年的真相,但是只因怀上孩子后,情绪就一直不好,所以腹中胎儿很不稳定。在云儿和王夫人的劝说下,孟姜女无奈,只得暂时在王府住下,等着孩子出生以后再作打算。 ————————————- 时间如梭,一晃就已进入八月。 夕阳斜斜的照在王府后院的那两株桂花树上,满树灿烂的桂花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和怡人的幽香,一对梁燕双双对对斜飞入梁,停在雕梁画栋间,唧唧喳喳,像是在讨论人间的悲欢离合。 孟姜女慵懒的睁开眼睛,窗外的斜射进来的几缕阳光,照在身上,竟有几丝暖融融的感觉。 “小姐,睡醒了?”云儿坐在旁边正在垂首绣着女红,看见孟姜女醒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来。 孟姜女坐起身来,睨着云儿搁置下的女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云儿,是不是在绣鸳鸯戏水?得加快进程哦。昨日里,你婆婆可是和我说了,等一飞回来就给你们完婚。” “小姐尽取笑云儿,云儿不依啦。”云儿绯红着脸,嘴里娇嗔道。 “呵呵,俺的云儿还不好意思了。”孟姜女呵呵笑了起来,“云儿,俗话说,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何况,把你嫁出去,我也就放心了。” “小姐,云儿不想嫁。”刚才还嘻嘻哈哈的云儿忽然低下头,低声道。 “为什么?”孟姜女站起身来,纳闷的看向云儿,“云儿难道看不上王一飞,还是……” 云儿道:“我也知道,小姐等生下孩子过后,就会有事情要办。到那时,小姐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办?而我万一成了亲,就向兰儿一样了,想要照顾小姐,只怕都分不出身来,云儿才不要那样。云儿要时时刻刻跟在小姐身边。” 【……第六卷 第一五三章 避入凡尘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四章 东巡为谁 孟姜女眼底一热,她伸手握着云儿的手,道:“傻云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不能永远跟着我,你得有自己的生活。你得为自己而活!知道了吗?” 云儿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我全部生活就是小姐呀。” “云儿,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明白,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任何人都不是别人的附属品……呃……”睨着云儿满眼迷惑的样子,孟姜女抚额叹息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明白,等你有了自己的生活。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嘿嘿,我才不要明白那么多道理。我只要小姐平平安安的就好。”云儿抿笑着,搀着孟姜女出了房门,“这些日子,小姐精神到了好了些。看来小皇子在肚子里就懂得心疼他娘亲了,将来一定是一个仁德慈悲的明君。” “小皇子”这三个字像是一柄利刃直刺向她心中刻意忽略的那个角落。她忍不住浑身轻颤了一下,面色也在一瞬间黯淡下来。 云儿也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笑道:“小姐,过得真快,一晃就又到了八月十五了,你看这满树的桂花幽香阵阵,正好摘下来做小姐最爱吃的桂花糕。”说着云儿搬了一个绣墩过来,让孟姜女坐下,自己手里拿着一个绸袋,细细的摘捡起桂花来。 孟姜女坐在绣墩上,睨了一眼云.儿,又低下头去,将手掌心覆在腹部,暗自忖道,“孩子,你放心,娘亲绝不会让你去往那个是非之地的。” 正思忖间,就听院子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只见王夫人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看向孟姜女,王夫人含笑道:“妹妹今日可曾休息好.了?” “多谢姐姐挂记着,感觉这几天好多了。”孟姜女笑着.站起身来。 “哎哟,别动,别动。”王夫人轻轻将她摁回绣墩上面.坐下,这时自有丫鬟端来绣墩。 夫人挨着孟姜.女坐了下来,从身后一个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大托盘道:“妹妹,你看我吩咐曲阜城里最好的女红做出来的。妹妹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安排她们做。” “姐姐这是什么呀?难道是云儿的嫁衣不成?”孟姜女笑着接过托盘,然后xian开上面的绸布。 当她看清托盘里叠着整整齐齐的小孩鞋子衣裤时,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眶也突然泛红起来。 王夫人并没有看见孟姜女的情绪变化,兀自笑道,“嘿嘿,妹妹说笑了,云儿和一飞成亲用的物品,我早就准备出来了。”说着话,王夫人抬眼看向云儿。 对上她的目光,云儿脸上顿时飞上一片红晕。她连忙别开眼看向孟姜女。这才发现小姐的异常。 “小姐,你怎么啦?” “我没事。”孟姜女抽了抽鼻子,看向王夫人道:“姐姐,妹妹何德何能,让姐姐这么全心全意的对我?妹妹该拿什么回报你?” 王夫人笑道:“妹妹何出此言,我知道妹妹怀着身出来,想必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且不说以前你救过我们王家,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王家的现在,光说现在云儿和一飞马上就要成亲,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种见外的话,妹妹以后休得再提起就是了。” “我……”孟姜女哽咽起来。 王夫人满脸难色的看向云儿。云儿于是道:“小姐,夫人高高兴兴的送来衣物,小姐如果要哭哭啼啼的,反而让夫人为难了。” 孟姜女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情绪,然后笑道:“那妹妹就谢谢姐姐的好意了。” “哦,这就对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王夫人执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温言道:“妹妹,这些日子,看你一直闷闷不乐,姐姐很为你担心。这样对孩子的健康很不好。其实,妹妹想开了,世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记得当初我一个人带着两岁的一飞沿街乞讨,没有人肯理我们,有好多次,我都以为自己会撑不下去,会饿死,可是,我咬咬牙,还是熬过来了。妹妹你看,我现在富贵如意,不是挺好的吗?” “嗯,”孟姜女一阵汗颜,想不到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饱读诗书的高材生,意志力还不如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 她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桂花树下,伸手摘了两朵桂花在手指间轻轻摩挲了几下,脸上浮起一抹浅笑:“云儿,姐姐,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活着,让孩子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界。我不求荣华富贵,只要孩子能健康平安就好。”她的话语中有着些许痛色,但是话语却又无比的柔婉宠溺,她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腹部,仿若抚摸着世界上最可贵的珍宝。 ————-————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曲阜的大街上。 “小姐,累不累?咱们要不歇一会儿再逛?”云儿搀着腹部微凸的孟姜女从一家当铺里出来。 孟姜女摇了摇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难得兰儿她们会来,我先给孩子们买一点礼物。这半年没有看见他们了,现在应该都会走了吧。” “哪儿有那么快?仔细算来也不过四个月的时间。”云儿轻笑道。 “才四个月吗?我还以为半年了呢?”孟姜女扶着腰,凝神想了一会儿,笑道,“可不是,咱们五月出来的,现在才九月。怎么我就觉得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了呢?” 云儿掩嘴嘻嘻笑道:“那是因为小姐太想她们了呗。不过,我估计兰儿带着孩子来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太远了,孩子也太小,这鞍马劳顿,孩子怎么经受得起?” “嗯,也对。”孟姜女回眸看了云儿一眼,迈步往前走去,嘴里道,“不过兰儿肯定是会来的。云儿的大喜日子,她怎么舍得缺席……” “小姐……”云儿忽然拉住她,看向旁边的人群。 孟姜女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两个人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郡衙前面。只见旁边的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皇榜告示。那些人围在告示下议论纷纷。 “哼,他不知道又在搞些什么名堂?”孟姜女一声轻斥,在街边的一个茶坊坐了下来。 茶坊的店小二提着一壶茶过来,孟姜女点了两碗茶水。 “喂,小二哥,”看着店小二转身要走,孟姜女喊着他。 “有什么事呀?没看我正忙着……”店小二的牢骚在看见孟姜女手里的几个秦镒时,顿时打住了。他换上一副笑脸,一把接过秦镒,道,“不知夫人想问什么事情?小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姜女和云儿相视一笑,道:‘小二哥,我们看见那边围了一群人好不热闹,但是我们却不识字,所以想问小二哥一下,那墙上乱七八糟的究竟写的什么?“ 店小二闻言,笑道:“夫人就为这事么?那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皇榜告示。咱们的王上诏告天下,为了天下太平,所以王上即将要巡游天下。” “什么?王上巡游天下?“云儿惊诧出声。 店小二点了点头,睨了四下一眼,神秘兮兮的道:“是啊!小姐有所不知,据说王上在寻找什么人,而那个人就是咱们山东境地的,所以王上会到咱们这儿来的哦。到那时,咱们就可以一睹当今王上的威容了……咦 ……人呢?”店小二说的兴起,却没有看见孟姜女和云儿早已起身走远了去。 他在寻找人?!除了自己,他还能寻找谁?孟姜女低着头,怏怏的向前走去。 “小姐,你没事吧?”云儿担忧的轻喊道。 孟姜女抬起头来,冲云儿无奈一笑,道:“云儿,看来我在这儿也呆不长了。” “小姐,你说什么?”云儿大惊。 “他走的这条路线,摆明了就是要寻找咱们。”孟姜女蹙眉道,“他会在这儿呆上三个月呢。” “可是,小姐不在这儿,又能去哪儿?”云儿皱着眉,道,“明天兰儿就来了。小姐有什么打算,等兰儿她们来了再说吧。” 孟姜女想了想,道:“嗯,这样也好。等过了这几天再说吧。” 两个人再无逛街的兴致,转身向王府走去。 两个人还未走进大厅。就听见一贯清净的厅里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声音好不熟悉! 孟姜女和云儿相视一笑,,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厅里人看见她们进去,一时间安静下来。但是转眼间响起一个清脆而喜悦的声音。 “小姐,云儿,可想死我了。”兰儿从座位上起来,猛地向她们扑过来。 “兰儿,果然是兰儿。”孟姜女一把接住她,三女惊喜的搂在了一起。 “兰儿,刚才我和小姐还打赌,猜测你不会来了呢?”云儿笑着看向兰儿道。 “我怎么可能不来?这可是云儿的大事。”兰儿笑着看了云儿一眼,然后从孟姜女怀里起来。看着小姐,她的眼角湿润起来,“小姐,你在外面受苦了!” 【……第六卷 第一五四章 东巡为谁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五章 夜谈 一股酸涩从孟姜女心底猛地涌了起来,四肢百骸都充斥着酸意,她扬起一抹笑意,声音却哽咽难成整句:“兰儿,我也想你们呀。两个孩子呢?他们可好?” “哦,”兰儿抬起头来,解释道,“因为路途太颠簸,所以夫人不让我带他们出来。现在两个孩子都在蒙府夫人那儿呢。” “是这样,”孟姜女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云儿和兰儿相视一眼,两个人搀着她坐下。 蒙平走过来施礼道:“蒙平拜见娘——”话说到一半,突然惊觉不对,连忙改口道,“——小姐!” “免礼罢!”孟姜女浅笑着扫视了一眼大厅里,才发现一同前来的还有范梁,此时他正炯炯的注视着自己。 “范梁,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她有些纳闷的看向范梁。 范梁抬眼看了云儿一眼,笑道:“云儿在我心里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妹妹,她的大喜事我怎么能不来?而且我还准备了一份嫁妆,也算是咱们这娘家人的一份心思。”孟姜女这才发现在大厅的一角放着好多喜盒。 “嗯,有道理!”孟姜女想起当初.范梁只身去往大牢搭救云儿的事情,不禁连连颔首道,“云儿,还不快点谢谢少爷。” 云儿想必也是勾起了那些往事。.她眼神复杂的看了范梁一眼,然后盈盈下拜,嘴里道:“云儿谢谢少爷了。” “呵呵,只要你以后幸福,我和小.姐都放心了。”范梁抬眼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王一飞,正色道,“一飞,虽然说云儿只是一个丫鬟,可是在我和小姐心里,却是一直将她看着妹妹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善待她,否则,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王一飞连忙躬身道:“范将军说笑了,能娶得云儿是.我王一飞的福气,从今以后自然是相敬如宾,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王夫人也在旁边笑道:“将军说笑了,想我王家当年.若不是妹妹出手相助,也没有今日。云儿又是这般乖巧懂事,我又怎么舍得让一飞委屈了她。请妹妹和范将军放心,一飞若是敢欺负云儿,我这为娘的第一个就不干。” 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笑,道:“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王府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贵客,自然是设宴款待。.一顿酒席下来,天色已晚。 孟姜女本不饮.酒,而却那笨重的身子也让她感觉有些疲乏,于是站起身来,望向众人告辞道:“大家慢慢叙谈畅饮,我先回去歇着了。” “小姐,我们送你回去!”云儿和兰儿连忙站起来,要搀着孟姜女向外面走去。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罢了,你们难得聚聚,而且我那院子离这儿也不远,我自己走过去就是了。” 兰儿和云儿道:“那怎么行?让我们……” “算了,你们留下来吧。让我送小姐回去好了。”范梁站起身来,一双目光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心里有事,于是道:“也好!” 此时已是月半时分,月光皎洁的照在庭院里,将树木花枝映得清晰可辨。孟姜女和范梁一前一后的走出饭厅,穿过月洞门,两个人向后面的院子走去。 在走廊里,望着这美丽的月色,孟姜女不禁顿住了脚步,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这种如水的月色下漫步了! 范梁睨了她一眼,柔声道:“阿紫,咱们去那边的桂花树下坐坐吧!”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两个人在桂花树下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孟姜女本来白皙的脸色,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显得更为苍白清瘦,范梁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她。一时间心头的千言万语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良久,他轻声道:“阿紫,你——又瘦了许多!” 孟姜女一愣,抚着自己的脸庞,轻笑道:“有吗?我倒是不觉得。” “有!”范梁心疼的睨着她,想了想,道:“阿紫,你知道吗?本来三弟打算来的,可是,他怕自己出来会引起王上的注意,给你带来麻烦,所以他才没有来。” “哦!记得回去帮我谢谢他,就说我现在很好,不要为我担心。”孟姜女看了范梁一眼,然后目光穿过范梁,落在他身后的桂花树上,道,“这一次与你们相聚完了,我也该走了。” “走?”范梁一把握住孟姜女放在石桌上的手,紧张的道:“阿紫,你要去哪儿?为什么要走,难道是这儿住着不舒心?” “不!”孟姜女摇了摇头,收回视线,道:“你是朝中的官员,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巡游天下的事情吧?” “他?你也听说他要巡游的事情了?”范梁微微愣了一下,道,“果然是三弟最了解你。” 他这无厘头的一句话让孟姜女怔了怔:“你说什么?” “阿紫,你知道吗?王上巡游天下,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的确与你有很大的关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即使是已经过去了快半年时间,可是他心里仍然期盼着能找到你。不!应该是比已经更疯狂的想要找到你。他可能以为你是在这儿降临,而且又一直在莱芜生活,所以才会选择这条路线吧。” 范梁顿了一顿,然后又接着说道:“王上本来预定的就是从曲阜过去,然后再到莱芜。可是三弟却极力劝阻王上并修改了路线。他提出让王上首先上邹峄山立石颂功德,然后到泰山筑坛祭天,再东游海上,到渤海湾的黄、腄两港,又东到成山,芝罘立石,颂秦德。由此南行再到琅邪港。这样一来,就绕过了曲阜。而且三弟还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安心的在这儿住着。” “他还是那般听他的话吗?”孟姜女抬眼望着天上的月亮,感觉曾经的那一切就好像是很遥远以前的事情,自己几乎都快忘记这一切了。 “不!”提到王上,范梁脸上lou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阿紫,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宫出走以后,皇宫里简直就是翻了天一般。王上的脾气也大变,人也变得暴戾了许多。” 孟姜女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闭上眼,幽幽的道:“怎么?他难为你们了吗?” “他虽然对朝中的大臣们没有好脸色,但是毕竟都是对国家有用的人才,所以他倒不至于太难为大家,”范梁摇了摇头,蹙眉道,“可惜那些宫人和侍女就倒霉了,稍微犯了一点错误就被打入大牢,在这短短的五个月里,皇宫已经处死了十几个宫人了。现在皇宫里的那些宫人们都胆战心惊,不敢有丝毫差池,否则,只怕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孟姜女蓦地睁开眼睛,怎么会这样?以前的秦王虽然法规严明,可是还不至于暴戾到随便杀人的地步。而且,他曾亲口答应过自己不再杀人的!即使是自己离开,也不至于让他的脾气变成般凶残吧!难道…… 难道真的应验了那个关于紫玉神环和墨龙剑的预言?!孟姜女慢慢低下头去,睨着手腕上那一对神环,在明亮的月光下,神环散发着幽幽的紫色光芒。如果那个预言真的这般灵验,那岂不是说,秦王会真的变得很暴戾凶残,天下百姓将再次陷入战争的苦难中! 当初,自己就是想到天下的百姓,才会跟着他走进皇宫,一步步走到现在。但是,现在自己还要为了天下百姓,回去与自己的诛族仇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吗? 不过,那时候自己并不知道他就是真正的凶手呀!现在知道了他就是幕后的主凶,自己还能被他的真情打动,与他在一起吗? 不!孟姜女坚定地摇了摇头,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还没有崇高到可以忍辱负重与自己的诛族仇人生活在一起,即使是为了天下百姓也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 范梁见她一直沉默不语,不禁担心的喊道:“阿紫,你没事吧?” “我——”孟姜女一愕,从沉思中猛然惊醒,她有些怔忪的道,“我没事……对了,他不是闭关修道了吗?” “修道?!”范梁摇了摇头,道,“说起那次修道,倒也是奇怪。王上他不顾群臣反对,率领着那个萧煜和卢生灵山道观里大开道场,大肆做法。一直闹腾了七七四十九天,到了出关那一天,群臣都去南山迎接圣驾,才发现王上一个人从道场里面出来,而那个萧煜和卢生则不见了踪影。王上回来以后,也只字不提修道的事情,别人也就更不敢问。所以谁也不知道那二人究竟去了哪儿?直到今日,那两个人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咦?竟有这等怪事?”孟姜女也奇怪不已,那个萧煜有没有贪欲,她不敢说,但是那个卢生她可是很了解的,他怎么舍得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全部弃之不要!她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在修道的过程中,两个人修成正果,将秦王甩下,自己登天了?” 孟姜女的话传进范梁耳里,他突然一拍大腿,道:“阿紫这个想法倒是新鲜,不过,如果阿紫的这个此想法成立的话,那秦王为什么突然变得暴力残忍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什么意思?这和他暴戾有什么关系?”孟姜女还陷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有!”范梁略带着一丝兴奋,道,“你想呀,自从你走了以后,王上本来就心烦意乱,原本以为可以借着修道来平复自己对你的思念,谁知到了道场里,才发现自己虔诚修道的没有得道成仙,反而是两个施法的登入仙门,你想换成是你会是什么心情?是不是会懊恼到想杀人的地步?” “嗯!这样分析也不无道理!”孟姜女知道秦王对得道成仙的渴望,如果事情真是像范梁分析的那样,那他变得暴戾凶残就能理解了。 “范梁,”孟姜女突然抬眼看向范梁喊道。 “嗯。”范梁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瞳眸在月色下宛如一泓深邃的湖水,“怎么了阿紫?” 孟姜女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严肃的道:“范梁,你和我比谁都清楚,历史上的秦始皇有多么暴戾残忍!这一切都是源自他身上的那把墨龙剑。以前因为有紫玉神环在他身边,所以他才不至于失去本性。但现在两个神环全部在我这儿,所以,那把墨龙剑的暴戾之气将会慢慢全部展lou出来,也会让他慢慢失去本性。范梁,蒙毅和蒙恬他们我并不担心,因为他们毕竟是他的爱臣,而且咱们也知道,他们并没有任何意外。但是你不一样,咱们不能预知咱们的未来,所以你一定要记得保护自己一家。如果有机会能离开咸阳,就想法离开!” 想不到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惦记着自己一家,范梁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胃里腾地翻涌上来,堵在他的胸臆间上下不得! 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反手一把握住孟姜女的纤手,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阿紫,对不起,当初我负了你,才会让你陷入这般痛苦和尴尬的境地!我……” “范梁,不要说了!”孟姜女打断他的话。却任他握住自己的手。一时间院子里安静下来。 从他手心里传来一股热流,顺着自己的血液流向心脏,然后再流向四肢百骸。孟姜女闭上眼睛,只感觉一种淡淡的温暖正在包围着自己。 良久,她睁开眼睛,望着默默注视着自己的范梁道:“范梁,这是天意,你不要自责,一切且由天定!而且,我们仍然是朋友的不是吗?” “嗯!”范梁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不,阿紫,咱们不光是朋友,而且咱们还是亲人,早在那个古怪的神环将咱们拉到这个世界,咱们就已经是亲人了,阿紫,你说是不是?” 孟姜女展颜笑道:“嗯。“ “那——”范梁执起她的手,真诚的看向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里溢满疼惜和宠溺。 【……第六卷 第一五五章 夜谈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六章 以后怎么办 “阿紫,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记得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知道吗?” “嗯!谢谢你,范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一阵微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天凉了,还是上屋里去吧,否则感冒了就不好了。”范梁说着,搀起孟姜女向屋里走去。 望着她略微笨重的身子,范梁蹙眉道:“阿紫,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现在,我最要紧的是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孟姜女抚着腹部,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浮出一层母性的光辉,自有一种与以前的娇媚不同的成熟的美丽,直把范梁看呆了眼。 孟姜女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发现范梁怔忪的目光。她沉吟了一会儿,脸上浮出一种痛苦的神情:“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一定要去查清楚,当年诛杀孟府,究竟是后胜自作主张,还是受人指使?” “其实,这件事情不用怀疑,早.就当初我去救云儿的时候,就知道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也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疑团。”范梁沉了一沉,道:“自从你们这件事闹开以后,我也问过子婉。但是她只是一个千金小姐,后胜是不可能告诉她这些的。不过据她猜测,也是她父亲受人指使的概率比较大。但是我们却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王上他……” “算了,”孟姜女蹙眉打断了他的话。.只要每一次想起这件事是他指使人做的,孟姜女的心里就撕裂般的疼痛。 范梁岂会不懂她的意思,于是.不再说下去,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改变了话题。 他蹙起眉头,道:“阿紫,你要知道,当时的知情人都已.经死了,你要怎么去追查这件事情?” “是啊!很难查的。”孟姜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不过,.无论有多么难查,我还是要努力去试一试。否则我无法面对孟氏夫妇。” “孟氏夫妇?”范梁一愣,一双目光探究的看向孟姜女。 “哦,”孟姜女连忙改口道,“是孟氏夫妇的在天之灵。” 范梁不疑有它。他搀着她过去,在榻上坐下来,然.后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支支吾吾的道:“阿紫,其实,完全不用这么麻烦的。你只要直接去问他就好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不!他说的话你敢信吗?你想即使是他做的,他会承认吗?再说,范梁,你审案无数,任何案子总得讲求证据的是不是?等到那一天,我找来证据再名正言顺的的质问他,我看他还怎么狡辩?”孟姜女抬眼望着窗外的月亮,语气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痛苦和悲伤。 感受着她深深的悲伤,一种想要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在范梁胸臆间疯狂的叫嚣着。他依顺着自己的心思,站起身将她轻轻拥进怀里。 倚在范梁的怀里,孟姜女并没有挣扎,她只是静静地倚在他的怀里。她太疲乏了,这一刻,她需要一个宽厚的胸膛让她kao一kao。 很快,到了云儿的大喜日子。 因为范梁和孟姜女在府里住着,为了不走漏风声,所以王府并没有邀请官场上的人。 但是凭王家在曲阜的财势,加之王一飞又在蒙将军任职,所以曲阜郡令早早的备上贺礼来到王府祝贺。于是王府在内府安排酒宴,孟姜女和兰儿一直没有lou面。 望着穿上嫁衣的云儿,孟姜女心里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已安排妥当,以后自己再无牵挂了!她伸手轻轻抚着腹部,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孩子,以后娘亲就只有你了! 新婚三日,兰儿她们这才告辞而去。 “小姐,真舍不得你。”兰儿哽咽着,拉着孟姜女的手依依不舍。 孟姜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傻兰儿,都是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爱哭。兰儿,你记着,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本是人生常态。所以,不许再哭了。” “呜呜……”听见小姐说这样的话,兰儿不禁哭出声来,她转身看向云儿,谆谆叮嘱道,“云儿,小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小姐照顾好了。” 云儿也泛红了双目,她使劲儿的点着头,道:“兰儿,你就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等着你过年再来的时候,我一定交给你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姐和小公子。” 众人望着身怀六甲的孟姜女,再看两个忠实的丫鬟,都忍不住心中感伤不已。 睨着两个丫头,孟姜女一把将她们拥在怀里,眼里噙着泪含笑道:“好丫头们,算我没有白认识你们一场。不过,你们放心,就是为了你们,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嗯,就是。”范梁走过来,双手抚着孟姜女的双肩,柔声道,“阿紫,不为别的,就是只为你腹里的孩子,你也一定要坚强。记着那儿也不要去,一定要在这儿等着我们。”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扬起一抹笑容:“范梁,你说得对,冲着孩子,我也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 九月的曲阜城,落叶满地。 而王府里,安静一如往常。灿烂的阳光从窗棂斜射进客厅里吧,让人感觉暖融融的好不舒服! 孟姜女和王氏婆媳两个正在客厅里闲话。 王夫人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然后笑道:“妹妹,丫鬟夏莲还乖巧吧?”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这个夏莲机灵得很,我在此谢谢姐姐的安排。” 新为人妇的云儿身着一身翠绿服饰显得更为俏丽妩媚。她抬眼看向孟姜女,柔声道:“小姐,云儿晚上还是过去你那院子里和小姐睡吧。夏莲那丫头虽然机灵,但是毕竟不熟悉小姐的饮食起居。” “噗……”孟姜女刚喝了一口茶水,闻言当时喷了出来。 “云儿,你这不是想折杀我吗?你现在可是贵为王府的少奶奶,若再让你来服侍我,别说姐姐和一飞不答应,就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云儿闻言,看了王夫人一眼,然后道:“小姐此言差矣!云儿无论是何种身份,但我永远也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云儿。” “我就说我的媳妇儿是最重情重义的人儿,果然如此!”王夫人笑道。 几个人正又说又笑。就见外面急匆匆的跑进一个家丁来。慌慌张张的禀报道:“启禀夫人,舅老爷他——他——” “舅老爷他怎么了?”三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那家丁道:“舅老爷他——他在西街的那个铺子里,突然病倒了。我这是特意回来禀报。” “病了?”王夫人猛地站了起来。但一阵眩晕让她又坐回到座位上去了。 “哟,娘亲,娘亲你怎么啦?”云儿急得连忙给她抚着心窝。 王夫人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的道:“云儿,我没事。先别管我,快去看看你舅舅怎么了?” “哦。可是娘亲你……”云儿不仅有些失措起来。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王夫人,轻声道:“云儿,你婆婆不要紧,只是怒急攻心,倒是那舅老爷在哪儿?病成什么样?咱们快去看看。” “妹妹说的对。快去,快去。”王一飞不在家,府里里里外外的一切事情都是舅老爷在掌管,他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我——我——”刚成为王家媳妇,就遇见这样一宗大事,一向利索的云儿不禁有些手慢脚乱。 孟姜女忍不住暗暗好笑。她站起身来,道:“云儿,你婆婆这儿不碍事!咱们先去看看舅老爷吧。我陪你去。” “小姐,你这个身子怎么能去?”云儿担心的道。 “我没事。”孟姜女已经率先走了出去。云儿连忙追了出去。 “少奶奶,我给你们备车去!”那个家丁连忙在前面带路。 马车穿街而过。很快来到西街的一个铺子里。 一个伙计满脸焦急的迎了上来,“三儿,我不是让你去接夫人来吗?” “听说舅老爷病倒了,夫人也急病了。”那个叫三儿的家丁指着云儿她们道:“这是咱们的少奶奶。还不快快见过少奶奶。” “少奶奶?!”那个大伙计看向云儿,态度顿时恭敬起来。 他拍了拍手掌,铺子里所有的伙计顿时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围过来恭恭敬敬的向云儿施礼道:“小的们见过少奶奶。” “好了,好了。免礼罢!”云儿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以前的那个利落的样子。 她挥了挥手,道,“舅老爷现在何处?有没有请大夫诊治?” “哦,舅老爷现在正在后面院子里歇着。”大伙计伸手xian开 门帘,走在前面带路,“刚才舅老爷突然一阵眩晕,几乎摔倒在地。那脸色苍白得好不吓人。不过,现在歇歇,已经没事了。” 云儿和孟姜女两个人跟在大伙计后面走了进去。在后面院子的正房里,舅老爷正半依半kao在一张床上。 “小姐,你们怎么来了?”看见孟姜女她们,他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来。 【……第六卷 第一五六章 以后怎么办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七章 遇见夭夭 他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会察言观色。看见一飞称呼范梁为将军,而这个将军和众人对于这位身怀六甲的小姐态度恭谨,已是猜出她的身份必定非同小可。所以本来就很客气的态度变得更加端重起来。 云儿疾步上前,轻轻摁住他的肩膀,关切的道:“舅舅,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快快给小姐和少奶奶看座。”舅老爷吩咐完伙计,这才哂笑道:“嘿嘿,人老了,不中用了。刚才我在东街的铺子里来着。谁知西街的活计找到我,说有一个人在店里捣乱。于是我急匆匆的向这边赶来。也许是走得太急了些,突然间就觉得眩晕,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有劳小姐和少奶奶跑这一趟,老夫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孟姜女坐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呵呵,舅老爷没事就好了。如果舅老爷病倒了,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嗯,就是。”云儿看向舅老爷,“舅舅,以后你就叫我云儿就是了。舅舅,你是咱们家的主心骨,所以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哎哟,不行啊,老啦。”舅老爷笑.睨着云儿道,“一飞这个孩子也不回来,咱们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也实在是顾不过来。云儿呐,昨日里我和你婆婆还说起此事。舅舅看你知书达理,以后这铺子就要慢慢交给你打理了。” 云儿闻言,面lou难色:“舅舅,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呢。” “云儿你别担心,有舅舅在呢,我会.慢慢教会你的。”舅舅笑道,“我现在也老了,还能操持几年,这个家迟早是要交给你和一飞打理的。” “我……”云儿犹豫着回眸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心中一动,她淡笑道:“云.儿,舅老爷说的对,你总是得学习的,有舅老爷在旁边教你,你还怕什么!” 听小姐如此说,云儿只得勉为其难的道:“那——那——那好.吧!”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告辞出来。舅老爷非.得安排车撵让她们乘坐,却被孟姜女拒绝了。 “算了,我们难得出来一次,正好溜达溜达。” 舅老爷见她们主意已定,也不好在勉强什么,于.是安排三儿跟在她们身边,护送她们回去。 孟姜女不好太.驳了老人的心意,于是就由着三儿跟在身后,三个人顺着大街向东街溜达而去。 “小姐,看样子一飞是舍不得离开军营的,我一个人怎么挑得起王府这座大梁来?”云儿担忧的嘟囔着。 孟姜女微微一笑,“傻云儿,就因为一飞不回来,你才更应该学习打理府里的一切呀。你不学习,难道还要把一份家业交给别人去管理吗?还是想让一飞再娶一个能操持家务的小妾回来?” “他敢!” “哟,他怎么不敢,反正你又不会操持家务!嘻嘻……” 云儿抬眼对上孟姜女戏谑的笑颜,一抹红晕倏地飞上脸颊。“小姐,你又调侃云儿,云儿不依啦。” “哈哈,”孟姜女一阵开心大笑,引得旁边的人都驻足向她们看过来。从她们身边驶过去的一辆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 孟姜女和云儿并没有看见周围的一切,兀自道:“云儿,你怕什么,有小姐我在你身边呢,别的不说,在做生意方面,小姐我可是无师自通的。” 孟姜女眼底闪烁着光芒。今日舅老爷的一席话勾起了她前世的记忆。想起前世自己家可是a 市数一数二的大富商。那时候,老爸总是埋怨自己报考了历史系,而没有上商学院。老爸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两千年前要把商业这一项拾起来。 “什么?小姐帮我打理,那就太好了。”云儿喜出望外,一颗忐忑的心总算归了位。 “呵呵,你哟!”孟姜女呵呵一笑,转身向前走去。 两个人说说笑笑,越过停在路边的那辆车径直向前走去。 忽然,从前面的那辆车里跳下一个小女孩来,一把拉着孟姜女的衣襟,惊喜的道:“大姐姐,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孟姜女回过身来,看清楚小女孩的样子,顿时又惊又喜。她俯身一把抱住她,“夭夭,真的是你吗?夭夭,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师父呢?” “大姐姐,当然是我啦。”夭夭扬起一张如花的笑颜,“师傅他在洞府里,我和师兄一起出来的。” “哦,你师父怎么放心让你到处乱跑?”云儿认识夭夭,于是笑问道。 嘿嘿,师傅本来是不让我出来的。但是他在洞府里照顾一个病人,根本顾不上管我,我听到师傅吩咐师兄去往海边取一剂药材,于是就偷偷地跟着师兄跑出来了。出来以后,师兄才知道我在车上,没有办法,所以只好让我跟着了。让雪儿给师傅送了一封信回去。” “你呀,可真是够调皮的。”孟姜女叹息道。 “嘿嘿,俺就是想出来见见世面嘛。”夭夭淘气的吐了吐舌头,“对了,大姐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孟姜女笑着指了指云儿:“哦,因为云儿现在嫁在曲阜啦。” “云儿成亲了吗?”夭夭拉着云儿撒娇道,“那我要吃喜糖。” “好!好!走,今日你吃什么,我请客。”说完,云儿拉起夭夭向旁边的糕点铺走去。 “夭夭,咱们该走了。”一直坐在马车上的那个年轻道士喊道。 孟姜女仔细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道士正是当初给她们开门的那个道士。 “哟,我认识你,你还记得我们吗?” 那个道士凝神看向孟姜女,半晌,他恭恭敬敬的稽首道:“小童拜见素女。” “呵呵,”孟姜女笑问道,“你们师傅本是神仙,还有什么样的病人他不能治愈?竟还要你们去取什么药材?” “这个——”年轻道士犹豫了一下,道,“这个病人自从被师傅救回去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师傅虽然道行高深,但是手底下却是缺了一味药引子,所以师父派我去蓬莱岛师叔那儿去取药引子。” “蓬莱岛?”孟姜女心里一动。脸上却若无其事的道,“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个病人对你们师傅来说一定很重要的了。” “这个病人对师傅来说并不重要,”那年轻道士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禁欲言又止。 对上他的目光,孟姜女一愣,正想要接着问下去。只听夭夭从后面跑过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糕点:“大姐姐,大师兄,你看云儿给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道士看着她无奈的道:“夭夭,这一次出来,可疯了你了。如果被师傅知道你这么疯癫疯玩儿,非得罚你不可。” 夭夭上前将东西放进车里,然后吊着道士的胳膊就撒娇道:“师兄,你最好,也最疼我了,你一定不会把这些事情说给师傅知道的是不是?” “哼!我才不包庇你呢。”年轻道士脸色一沉,眼底却lou出宠溺的笑意,“好了,咱们该走了。” “嗯。”夭夭回头看向孟姜女道,“大姐姐,我要走了。你想夭夭的话,记得吹口笛,雪儿就会来接你的。” 提起口笛,孟姜女脸色一变,尴尬的道:“夭夭,我把你的那个口笛弄丢了。” “丢了?”夭夭蹙眉道,“什么时候丢的?前几天你不是还召唤雪儿去了吗?” “哦,”孟姜女一惊,咬牙切齿的道,“那一定是捡了我的口笛,也不知道是谁捡了去?” “哦,怪不得雪儿在那儿呆了半天才独自回来,想必雪儿也不认识此人。”夭夭恍然大悟。 “夭夭,你刚才说什么?”云儿好奇的cha嘴道:“难道这么远也能听见么?” “嗯,这个口笛可是用我们桃源国的特殊材料做的,几百里之外吹奏的话,雪儿都可以听得到哦。” “哎哟,可惜了!”云儿闻言不禁连连摇头叹息。 夭夭看了二人一眼,然后笑道,“嘻嘻,没事,等下一次那个人再吹口笛,我就跟着夭夭去,把它取回来还送给大姐姐。” “不行,”孟姜女连忙阻止道,“夭夭,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很危险的。” 夭夭回眸看了道士一眼,有恃无恐的道,“嘿嘿,大姐姐难道忘了,我还有师兄保护我呢。” “行了,夭夭,咱们真的该走了。”那个道士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他回过头来,向孟姜女稽首道:“素女,小童告辞了。” 说完,他手里的马鞭轻轻一扬,那马车疾驰而去。 睨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孟姜女不禁嘟囔道:“奇怪,还有什么病人是鬼谷子不能治的?”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云儿慢慢的接受王府的生意,而孟姜女少不了帮她出谋划策。凭着孟姜女天生的经商头脑,王府的生意竟是越做越大。直把王夫人和舅爷看得暗暗咂舌,对这个媳妇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因为总在铺子里,所以也经常听见外面世界发生的事情。这一段时间人们对于秦始皇东巡的事情炒得火热,自然也全部落进孟姜女的耳朵里。 这让她知道,秦王在巡游时,祭天拜地,然后又在琅琊港修建琅琊台,并且下令自内地迁徙百姓三万户于琅邪台下,免征12年赋税,立碑,对他歌功颂德。中间又出来了一个齐人方士徐福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州,有仙人及不死药,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发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后来徐福谎称因风大,而不能kao近。 孟姜女听得这个消息不禁莞尔。后世人也都说是因为本没有蓬莱岛,所以这一切全是徐福的谎言。其实那天道士和夭夭去取药引子的地方就是蓬莱岛,看来这个蓬莱岛是存在的,只不过徐福是一介凡人,自然不能寻得仙岛。 秦王在山东境地逗留了三个月,在既不能寻得仙道,又不能寻到神女孟姜,无奈之下他踏上了归途,过彭城西南渡淮水,浮江,至湘山祠。孟姜女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姐,这几天你就不要出来了。”云儿睨着孟姜女笨拙的身子,关切的道。 “没事,这样每天出来溜达溜达,对我和孩子都有好处的。” 孟姜女想到前世那些孕妇在生孩子的时候,总是一次次的溜达,然后生孩子的时候就会很顺利。哪像这个世界的人,成天窝在家里。 对于小姐的思维,云儿总是慢了半拍。不过她一直信奉小姐的话,所以她没有在阻止小姐,却是比平常更精心了许多。 两个人刚走上铺子的石阶,就听身后有人喊道:“阿紫。云儿。” 孟姜女一愣,猛地回过头来,只见一身月白色锦服的蒙毅站在身后,见她回过脸来,他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有一丝紧张。 孟姜女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但是云儿脸上一喜,转身向蒙毅盈盈一福,道:“云儿拜见三少爷。” “呵呵,免礼罢!”蒙毅道,一双眼眸却只是定定的看着孟姜女,眼底的紧张在慢慢加深。 孟姜女望着他,心底起伏不平。想起他为虎作伥,还一直欺骗她,她的心里就被阵阵苦涩填满。 “小姐,”云儿轻轻推了推她。 孟姜女回眸看了云儿一眼,然后向他轻描淡写的道:“蒙上卿这是路过此地吗?” 只这轻轻的一句话,蒙毅却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他展颜笑道:“不是。我这是特意来看你们的。不知有没有人欢迎我呀?” 云儿抬眼看了看发怔的孟姜女,连忙道:“欢迎,当然欢迎!走,咱们回家叙谈去。” “唔——也好——哎哟——哎哟——””孟姜女抬眼看了看铺子里面,转过身来,刚走出两步,忽然她捂着肚子呻吟起来。 在身边的云儿一把搀着她,小姐苍白的脸色把她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啦?” 【……第六卷 第一五七章 遇见夭夭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八章 幸亏身边有你陪着 “我、我……”孟姜女痛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是在严寒的冬季,但是她额头上却渗出汗珠来。 蒙毅焦急的看向她,道:“阿紫,你该不是要生了吧?” “我……”孟姜女捂着肚子,等这一波疼痛过去以后,她直起腰来,“嗯,应该是这几天的预产期。” “呀?!那咱们快点走吧,到了家里就好了。”云儿闻言紧张起来的搀起她向府里走去。 “哎哟!”孟姜女刚走出两步,袭上来又一阵疼痛让她再次停下脚步。 蒙毅焦急的睨了一眼前面三四百米远处的王府,他突然将手里的马缰递云儿。 云儿微微一愣,伸手接过缰绳来。 “阿紫,让我抱你回去吧,否则.怕时间来不及了。”没容孟姜女还话,蒙毅已经猫下腰去,双手一探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脚步急匆匆的向王府里跑去。 孟姜女贴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新气息。她心里一动,情不自禁的抬眼往上看去。只见他的下巴显得消瘦了些,嘴角紧抿着,俊逸的脸上此时是满满的紧张。 发觉她在注视着自己,蒙毅垂.下眼帘看向她,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轻声道:“阿紫,别害怕,有我在你身边呢。” 只是这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像是一记麻醉药,让.孟姜女忘记了腹部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 “三少爷,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和小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云儿牵着马在旁边跟随着,时不时的侧眸看向他怀里的小姐。 “云儿,不要慌,没事的。”蒙毅的声音舒缓却很坚定,.像是一股和煦的春风安抚着孟姜女和云儿的情绪。 孟姜女轻轻地.将头kao在蒙毅胸膛上,细细的感受着他的心跳。自从怀孕以来一直忐忑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慢慢平复下来。 “这位是——奥哟——妹妹这是怎么啦?”刚进门口,王夫人就迎了上来。看见孟姜女苍白的脸色,她恍然道,“是不是快要生了?” 这还了得!王夫人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她紧紧随在蒙毅身后向后院而去,嘴里却大喊道:“管家,管家,赶紧去请接生婆来。” 蒙毅将孟姜女抱到榻上放好。这时接生婆也已来到府里。在接生婆的安排下,丫鬟们有条不紊的送进来一切必备的用品。 接生婆看向在榻边紧紧攥着孟姜女的手的蒙毅,正色道:“这是夫人的产房,老爷请出去吧。” 感情接生婆是误会了自己和阿紫之间的关系。蒙毅闻言,俊逸的脸上不禁一红。 他回眸看向脸色苍白的阿紫,只见阵痛让孟姜女更紧的抓住他的手。蒙毅脸上浮出一层忧色,现在让他离开她,他真的不放心。 接生婆听着孟姜女的呻吟,忍不住催促道:“老爷,请你快一点出去,夫人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一会儿交给你一对平安的母子。” “阿紫,我一直在外面陪着你!”蒙毅俯下身去,虽然脸上依然镇定,但是天知道此时的他有多么紧张。 感受着他手心里那一层细密的汗珠,孟姜女心头一热,她庆幸此时身边有这个男人陪着!她抬起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低声道:“蒙毅,去吧。我一定会没事的。” 睨着她的笑颜,蒙毅也不自禁的扬起一抹微笑:“阿紫,一定要勇敢,知道了吗?” “嗯。” 蒙毅紧紧地攥了攥孟姜女的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蒙毅走出门口,当烘漆大门在身后紧紧关上的时候,他一直镇定自若的表情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和担心。 屋里传出来一声声压抑的呻吟,让他在门口焦急的踱起步来。此时的他第一次发现时间竟然是这般的漫长…… 良久……良久……蒙毅感觉自己紧张到快要窒息过去…… 随着‘呱’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啼声从屋里传了出来,这一霎那间,蒙毅感觉浑身蓦地轻松下来,一颗心也随之落了地。 就听门‘咯吱’一声打开,接生婆手里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对蒙毅笑嘻嘻的道:“老爷,我就说了让你放心吧。喏,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少爷。” “好!大大有赏!”蒙毅笑吟吟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接生婆。然后才接过襁褓来。俯首望着襁褓里的孩子,他不禁感慨万千,如果王上在这儿,他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吧! “我。我想看看孩子。”孟姜女虚弱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来。 蒙毅闻言连忙抱着孩子走了进去。他宠溺的睨着榻上虚弱的孟姜女,然后将孩子举到她面前道:“阿紫,看孩子长得和你一样,将来一定是一个美男子!” “恩恩,是啊。”云儿在旁边随声附和道。 那个接生婆因为刚才那锭银子,心情极好,于是也过来媚笑道:“啧啧,这么可爱的孩子我真是第一次接生,你们看那眉眼,那脸型,依我看这个孩子长得更像老爷一些。呵呵,像你这么紧张心疼夫人的丈夫,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夫人真是好福气呀!” 众人闻言为之一愣。孟姜女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云儿脸色一沉,一把推起接生婆向外面走去,嘴里道:“这儿没你的事情了。夏莲,领着这位妈妈去往账房领钱去。”她回眸看了看小姐和襁褓,又道,“对了,记得让账房多赏赐给五两银子。” 那接生婆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而屋里却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蒙毅脸上有一些难堪。 刚开始王夫人见他那么紧张,只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但是现在见屋里这种气氛,显然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她于是道:“妹妹你安生歇着,我派人去宣那两个奶娘进府里来。”说着她转身向云儿施了一个眼色,婆媳两个一前一后的走出屋子去。 只剩下蒙毅和孟姜女两个人,屋里忽然安静下来。 良久,孟姜女幽幽的道:“蒙毅,对不起,让大家误会你了。” 蒙毅看了她一眼,脸上扬起一抹若隐若无的笑容:“阿紫,如果这不是误会该多好!” 孟姜女心中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痛了一下,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谢谢你,今日若不是你,只怕我坚持不下去。” 蒙毅见她避而不答,不禁暗自叹息一声,然后道:“阿紫,你不要总和我这般客套。” “呵呵。”孟姜女笑了笑,道,“对了,家里都好吗?夫人和麒儿她们好吗?还有兰儿一家子好吗?” 蒙毅轻笑道:“她们都好,阿紫不要惦记他们。倒是大家,都惦记着你呢。” “哦,都好就好,我就放心了。”孟姜女侧过脸来,看向在襁褓里安静的婴儿,脸上洋溢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蒙毅呆呆的看着她。良久,他轻声道:“阿紫,唯一一个你应该惦记的人,你却没有问。” 孟姜女心里一震,她幽幽的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蒙毅有些懊恼的道:“阿紫,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这些。”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蒙毅,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然后再去临淄将有些事情查清楚。再来决定某些事情。” “哦。”蒙毅看向她,道,“不知阿紫想查什么事情?难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能亲自问他吗?” “不!”孟姜女摇了摇头:“蒙毅,先是范梁的事情,现在又出来孟府的事情,你说我还敢相信他的话吗?” 蒙毅看向她,道:“那你就宁愿选择相信那个萧妃的话?难道你忘了她当初挑拨王上,将你打入冷宫的事情?” 孟姜女闻言,一时间沉默下来。 蒙毅又道:“阿紫,你知道萧妃是怎么进入秦皇宫的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曾经在历史上记载,秦始皇将六国的所有的嫔妃全部收进皇宫,但是当她亲眼看见皇宫里的 嫔妃时,她才知道,那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秦王宠幸过的后妃也不过十多个。而萧妃则是其中的一个异数,因为六国的嫔妃中,只有她进入了皇宫里,但是,她虽然进入皇宫里,却只是一个挂名的嫔妃,因为秦王从来就没有宠幸过她。 既然不宠幸她,为什么又要将她弄进宫里去?这个问题在孟姜女知道她只是一个挂名嫔妃那一天起,就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但是她也实在是懒得打探别人的隐私,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去追查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现在听蒙毅说来,看来事情果然是有蹊跷的。 她抬眼看向蒙毅:“蒙毅,你接着往下说。” 蒙毅睨着她,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在齐皇宫的大殿上,你一怒之下要杀齐王,那个萧妃却站出来指证。” “嗯。”孟姜女蹙眉,慢慢回忆那一次在齐国朝廷中的事情。当初自己想要杀齐王的时候,的确是萧妃站出身来,指证后胜是凶手。后来……后来…… 【……第六卷 第一五八章 幸亏身边有你陪着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五九章 决绝 孟姜女猛地抬起头,一双星眸直盯着蒙毅,说话的声音冷了几分:“蒙毅,当初萧妃要指证凶手时,是你站出来说‘我们王上有好生之德,知道各国后宫的女子都是享福之命,不忍心让她们流落民间,遭受颠沛流离之苦,于是下旨将各国嫔妃都送至咸阳城,并在那里给每位嫔妃一处宫殿,让她们继续享受锦衣玉食,如果聪慧貌美的,也许还可以进入王上后宫也未可知。特别是像夫人这般美貌而又聪颖的,只怕能立为秦国夫人也不一定。”’然后萧妃就改口说后胜是凶手,也就是因为这个,萧妃才进宫做的挂名嫔妃吧。” 对上她的目光,蒙毅心中一震,暗忖道,今日将此事抖搂出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孟姜女见他并不说话,于是话音又冷了几分:“对了,我想起来,当初我要杀后胜时,本来蒙恬都将我拦住,我也打消了杀后胜的念头。谁知你突然站起来宣了一道什么圣旨,说什么‘王上有令:齐王建用后胜计,绝秦使,欲为乱,现在将士拼命征战。齐国被我消灭,本应把齐国君王全部折首,姑念齐王建四十年来对秦的恭顺,今日赦免王建死罪。但齐国丞相后胜误国,就地处斩。’就因为这道圣旨,后胜被当朝处决。” 说到这里,孟姜女突然讥嘲道:“我现在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后胜在临死前,会说那一句‘秦王你卸磨杀驴,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了,原来事情不用去求证,真相就摆在眼前,只不过是我愚钝,才会被嬴政和他手下的这一群忠诚的臣子玩弄在股掌之间。” “不是……阿紫……”蒙毅没想到她竟然会来了一个南辕北辙,不禁脸色一变。 现在他可不愿意让她再误.会了自己,否则以她的个性,只怕自己也会沦落到王上那个下场。 他着急的道,“阿紫,事情不是你所想的这样!” “哼!”孟姜女一声冷哼,一双目光恨.恨的瞪向他, “事情不是这样的?难道你打算告诉我,这全部是假的,是后胜在骗我吗?蒙毅,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仁义睿智之辈,想不到你做人竟也这么阴险狠毒。”虽然满腹的怨恨,却只因为刚生完孩子,而显得说话毫无底气,不过光是这样,就足够让蒙毅浑身发冷了。 天啦,她要怎么样误会下去?! 蒙毅俯身下去,双臂轻轻握着.孟姜女的肩膀,道:“阿紫,你要相信我,事情绝不是你看见的这样。王上虽然是发了一道密旨,但是……” “哼!”孟姜女打断他的话,然后抬眼看向他,满眼的厌.恶:“果然是有情有意的君臣,你们就是一丘之貉!滚!我不想再看见你!”随着话音,泪水汹涌而出,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在枕间。 “阿紫,你别……别哭……你刚生产,这样对身体不好。”睨着黯.然垂泪的孟姜女,蒙毅不禁后悔莫及。 “这儿就是了。我可告诉你们,一定会要全心全意.的侍候小少爷。” “少奶奶请放心,.俺们一定会尽心服侍夫人和小少爷的。” “嗯,那就好,若是有一点差池,我定不饶你们。”随着话音,云儿领着两个奶娘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少爷,你请往前厅里……咦……小姐……你怎么啦?怎么哭啦?”云儿睨着无声流泪的孟姜女,不仅有些奇怪。 她回眸古怪的睨了蒙毅一眼,然后拿起帕子替小姐擦拭眼泪,谁知孟姜女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云儿见此情景不禁慌了手脚,她带着哭腔道:“小姐,小姐,你不要哭呀,你现在是一个月子人,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怎么行?小姐,你不为别的,也得为咱们的小公子不是?你看小公子多可爱呀。你如果把自己的身子糟蹋坏了,将来谁来照顾小公子?” 提起孩子,孟姜女心底更是酸涩。她侧目看向襁褓里的孩子,也许是感应到母亲的悲伤,一个出生才几个小时的婴儿竟然睁开眼来看向她。孩子那双无尘的瞳眸像是一束佛光,照映在孟姜女的灵台之上。什么烦恼,什么怨恨,在这一刻都已经显得不重要了。 压下心底的情绪,然后慢慢抬起头来。她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蒙毅一眼,只是冲着云儿淡淡的道:“云儿,我乏了,把客人请出去吧。” 睨着冷静得可怕的孟姜女,蒙毅的心里一阵抽搐。他感觉阿紫正在从自己的生命中退开,远离,直至最后消失! 云儿睨着失魂落魄的蒙毅,轻声道:“三少爷,请去往前厅用茶吧。让小姐歇一歇。” 蒙毅默默地随在她身后向外走去。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孟姜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蒙毅忽然折身疾步走回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孟姜女一愣,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他屈膝蹲在榻边,紧紧地盯着自己,充满歉意的眼眸里溢满让人心颤的坚定:“阿紫,你听着,我不要你伤心,也不许你绝望。你不是要证据吗?好!我答应你,一定找来充分的证据让你知道,我并没有捉弄你。也不是你心里所谓的一丘之貉!” 他坚定地目光和不容置疑的语气,似乎在向她宣誓自己的清白。晶莹的泪珠在瞬间溢满她的眼眶,再一次无声的滑落下来。 “阿紫,不要哭,”蒙毅心疼的用袖口替她擦拭着眼泪。然后执起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等着我回来。” 他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三少爷,三少爷……”在旁边已是热泪盈眶的云儿怔了怔,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追了出去。 咸阳城里,将军府中。 “三弟,你说什么?要去临淄寻找夫豺?”范梁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一贯沉稳睿智的蒙毅嘴里说出来的。 子婉正低头哄着孩子,闻言也抬起头来:“三弟,自从我爹爹去世以后,夫豺统领就已经失去联系,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三年,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即使活着,又有谁知道他会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这蒙毅摇了摇头,如黑潭般深邃的眸子里透lou着坚毅的光芒。“我一定要去找到此人,既然萧妃说了当初是后——后丞相把密诏给了他,那我相信那个密诏一定在他手里。” 子婉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三弟,你怎么说出这般天真的话来,即使是在他手里又怎么样?他也许早就扔掉了。” “三弟的意思是那份密诏在夫豺手里?”范梁眼里却是一亮。 “嗯。”蒙毅点了点头,“二嫂不是军队里面的人,自然不懂军队里的规矩。只要是上司给的密诏,除非性命丢了,否则这些密诏文件一类的东西一件也不能丢失,将来这都是要备案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子婉恍然大悟,随即皱眉道,“不过,三弟来找我,我难道能帮上什么忙吗?” “是的。”蒙毅看向子婉,“二嫂,我今日来此,确实是想请二嫂帮个忙。我想二嫂应该认识那个夫豺,所以想请二嫂帮忙画一幅夫豺的画像,我好凭此去找那位夫豺。” 子婉怔了怔,随即笑道:“哈哈,怪不得天下人都夸三弟聪明睿智,亏你想得这种办法出来。除了你,当今世上只怕再无第二人可以想出来了。如不是想出这个法子,只怕王上和神女之间永远僵持下去了。” “呵呵,二嫂有所不知,这个办法也是我在听了阿紫的话后,才想起来的。如果要说聪明,还是得数阿紫。”蒙毅微微一笑,顿了一顿,他又道,“其实我去找夫豺,也不光是为了王上。现在因为此事,阿紫竟也误会我,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现在我只有找到那份密诏,找到那个夫豺,她才会不至于那么绝望。”想到阿紫绝望的目光,蒙毅得神色也变得异常的落寞。 蒙毅对孟姜女的心思,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此时望着黯然的他,夫妻两个都沉默下来。 虽然说蒙毅的办法想得周全,但是,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消失了两年多的人,谈何容易?这一找就找了两年。 这期间秦国也发生了许多事情。 自从秦王从第一次东巡回来以后,脾气变得异常的残忍,暴戾恣睢的他开始不再轻信功臣,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亲近士民。因为他的暴戾恣睢,天下六国的遗民不堪忍受重负,但是纷纷敢怒不敢言。 终于在第二年,当秦王又开始他的巡游天下,明察暗寻神女的旅途中,当车队至博浪沙时,韩国贵族张良令力士持铁锥伏击,却误中副车。秦王遇刺未中,不禁大怒。于是发下诏令,将博浪沙全部围了起来,四下搜索,但是因为老百姓们对于他的暴政早就心怀不满,现在见有人帮他们刺杀秦王,不禁都连连称好,纷纷帮助那个刺客,所以秦王搜索了十多日,也为能查出凶手的下落来。 又惊又怒的秦王再无心情游玩,于是宣旨让队伍回转。但是没有找到阿紫,让他依然不死心。于是在芝罘刻石立碑之后,归途中再次来到琅邪港,并从莱芜回到咸阳。可是等待他的依然是深深地失望。 一次次的希望变成失望,让秦王的性子变得更加乖戾。 他的变化看在群臣眼里,不禁都胆战心惊。朝中上下纷纷猜测王上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有蒙毅和范梁心里跟明镜一般。在他们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阿紫离开了的缘故。 ————————- 四月的天气,温暖而舒适。 这一日,从咸阳城通往曲阜郡的官道上,疾驰而来两匹骏马。 到了城门口,两个人停了下来。竟然是蒙毅和范梁二人。 望着城楼上“曲阜郡“三个大字,“唉……”蒙毅未然长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的思念和辛酸,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因为这两年,他一直在寻找那个夫豺,也去了临淄无数次。但是每一次总是怀着希望而去,满怀失望而回!这期间每一次都从曲阜经过,但是他从来不敢去往王府里面。只是在远处偷着看看她们母子就走。今日终于可以去见她了!蒙毅脸上扬起一抹微笑,他扬鞭催马向城里跑去。 “诶,你等等我呀!”范梁睨着远去的背影怔了半晌,这才急忙催马跟了上去。 到了王府门口,两个人正要向府里走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蹒跚着正从大门里跑出来。 因为没有放门槛,只见那个孩子从院子里直接冲了出来,到了门外的石阶上,他突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从高高的石阶上面摔下去。 “小少爷,你小心呐,当心……哎呀……”只见管家从后面追上来,看见孩子身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滑落,他却是吓了一大跳。但是却也是鞭长莫及。 一瞬间他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因为这位小少爷在少奶奶和少爷心中有多么金贵,他可是清楚得很。只怕小少爷这一跤就会摔掉他的这份差事。 在惊慌中,他看见小少爷正稳稳地落在一个身体修长的男子怀里。 他连忙跑了上去,将孩子从男子手里接过来,牢牢地抱在怀里,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向二人躬身道:“谢谢二位先生。” “呵呵,大管家,不认识我们了?”范梁从蒙毅身后走出来,笑道。 大管家抬起头来,看清楚是范梁,脸上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嘴里热切的道:“哎呀,是范将军驾到。奴才有失远迎,快快请进,快快请进!这位是……” 原来上一次来的时候,蒙毅只待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而去,时隔两年,那个管家早就忘记了他的长相。 【……第六卷 第一五九章 决绝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六十章 再见孟姜 范梁笑道:“这位是你们少爷的顶头上司,快快去通报少奶奶,就说京城的蒙上卿来此。” 管家虽然不认识他,但是蒙上卿的名讳,整个秦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听见大名鼎鼎的蒙上卿就在自己面前,那管家顿时慌得拜了下去,嘴里道:“哦,奴才拜见蒙上卿!” “起来吧。”蒙毅的目光落在旁边那个孩子身上,睨着那熟悉的眉眼,他心中一动。 他和范梁相视一眼,然后过去在孩子面前蹲了下来,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孩子圆睁着双眼,落落大方的望了他们一眼,然后字正腔圆的道:“我姓姜,名忆风。不知二位是谁?” “姜忆风?!”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两岁般。蒙毅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惊喜的道,“二哥,你听见了吗,这就是阿紫的孩子。你看看,长得好可爱。” “这么知书达理,聪明懂事的孩子,.当然是阿紫的孩子。”范梁笑着伸出手去。 那姜忆风显然和范梁极为熟.稔。他笑吟吟的扑进范梁的怀里,胖乎乎的小手摸着范梁的脸,嘴里软软糯糯的道:“范叔叔,我都想你了。你总不来,我问娘亲,娘亲总说,范叔叔过两天就来,过两天就来,可是直到现在才来。” 才两岁半的一个孩子,竟然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直把蒙毅看愣了眼,嘴里啧啧赞道:“啧、啧、不愧是他们两个的孩子,简直就是天资聪颖的神童。” “哈哈,当然是神童。”范梁笑着抚了抚忆风的头顶,眼.底溢满了宠溺,“风儿,娘亲呢?” 姜忆风眨了眨大眼睛,道:“我娘和云儿姑姑去铺.子里了。” “铺子?什么铺子?”蒙毅纳闷的看向管家。 “哦,到了屋里你.们就知道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那管家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嘴里道:“蒙上卿和范将军屋里请。夫人和舅老爷可都在屋里。” “嗯,好!”范梁抱着孩子率先走了进去。 看见范梁和蒙毅,王夫人和舅老爷连忙行礼,并将他们请上主位,两个人分别在下手陪着。自有丫鬟奉上茶来。, 但是,蒙毅哪有心思喝茶?他看向王夫人开门见山的问道:“夫人,请问阿紫她做什么去了?” 王夫人闻言,小心翼翼的道:“回禀上卿大人,妹妹她和云儿两个去铺子里查账目去了。而且还有一桩生意等着她们去商谈……” “你说什么?”蒙毅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声音却扬高了几分,“阿紫去查账目?阿紫 竟然抛头lou面去做生意?” 王夫人偷着瞥了蒙毅一眼,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笑道:“是啊。妹妹和云儿两个人把家里的生意打点得井井有条。” “嘿嘿,刚才我们还正夸她们两个呢!这短短的两年中,生意翻了一翻……”王夫人只顾着自己往下说,却没有看见范梁冲她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就听“啪”一声响,蒙毅拍案而起。他脸色阴沉的看向王夫人和舅老爷,沉声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让阿紫抛头lou面去做生意?难道你们不要命了吗?” 王夫人和舅老爷何曾见过这种架势?抬眼对上蒙毅愤怒的目光,她们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上,道:”大人请息怒!大人请息怒。“ 王夫人和舅老爷平日里甚是疼惜忆风。现在见夫人和舅老爷突然跪下,小忆风怔了一怔,连忙跑过去拉拽着王夫人的胳膊,道:“大姨娘快起来,大姨娘快起来。” “风儿,过来叔叔抱。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范梁猫腰要抱起小忆风。谁知小忆风一甩胳膊,看向蒙毅奶声奶气的喊道:“范叔叔,这个人是坏人,他一来就让大姨娘给他磕头。他是坏人!” “风儿?”两岁半的孩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蒙毅不禁愣住了。 范梁冲蒙毅笑了笑,然后将小忆风抱了起来,道:“王夫人,你们还是起来说话罢,否则该吓着风儿了。” 正在此时,就听外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风儿,你快来看看娘给你买什么来了?” 话音还未落地,只见孟姜女和云儿已经走了进来。 “阿紫!”,蒙毅呢喃着看向她,两年没见,她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只是脸上更多了一层成熟的韵味。 看见他们两个,孟姜女不禁愣了愣。云儿却连忙向他们盈盈拜了下去。 “娘,抱抱。”忆风甜甜软软的声音在孟姜女耳边响起,她一惊,回过神来。连忙伸臂将儿子接了过来。 “娘亲,”那小不点儿搂着孟姜女的脖子,细声嘀咕道,“娘,那个人好坏,竟然叫大姨娘和舅爷给他跪下。” “哦。娘知道啦。”孟姜女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扬起手里的点心盒子,道,“好风儿,看为娘的给你买什么来了?” “糯米粽子?!风儿最爱吃的了。”忆风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嗯,风儿乖,与奶娘一起回后院玩一会儿。”孟姜女轻轻抚了抚忆风的脑袋,只有在看见可爱聪明的儿子时,她的心才会平静如一泓湖水。 这时候,王夫人和舅老爷已经站起来,退至一边。 孟姜女的目光在蒙毅和范梁身上看了一遍,然后幽幽的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紫,“蒙毅从座位上走出来,来到了她身边,他心疼道:”你怎么能出去抛头lou面做生意?“ “哦,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姐姐和舅老爷跪下的吗?”孟姜女看向他,嘴角噙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蒙上卿难道忘记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吗?她们既没犯法,你凭什么让他们为你下跪?” 睨着她不能释怀的神色,蒙毅叹息了一声,然后道:“阿紫,刚才不是我让他们下跪的,这一点二哥可以作证。” “是啊。阿紫,三弟只是不能接受你去做生意的事情罢了。”范梁微微一笑,替蒙毅解围道,“不过,他却不知道,你在生意场上才是如鱼得水的。怎么样?这二年来没少赚钱吧?“ 孟姜女闻言,脸色缓和下来。她淡淡的道:“赚钱肯定是赚钱的,不过倒也没赚多少。对了,你们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今日来此,究竟有何贵干?” “阿紫,”蒙毅喊道,“我今日来,是带你去见一个人来着。” “谁?”孟姜女就像是一只扎人的刺猬,在瞬间挺起所有的刺,来保护自己。 “阿紫,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你一直想要见的人。”对上她狐疑和戒备的眼神,蒙毅不禁苦笑起来,他轻轻的道:“此人就是你一直想要查找的夫豺统领。” “呀?夫豺?你们找到他了吗?”这个消息让孟姜女又惊又喜。一直保护在身边的那层冰冷也因此而融化了几分。 在王府里呆了一夜,第二天蒙毅和范梁携着孟姜女向前方驶去。‘ 一路无话,很快来到了临淄。但是蒙毅却进了临淄城却并不逗留,而是穿过城,向东面的海边赶去。在路上,他不时的拿出一副绸缎仔细观察,孟姜女贴近了些看去,才发现他拿的竟然是一张路线图。 终于,借助蒙毅手里的路线图,一行人来到了海边的一个小渔村里。 看见他们来到,早有几名男子迎了上来。向蒙毅躬身施礼道:“小的们拜见蒙上卿,拜见范将军。“ “罢了!“蒙毅宽袖一拂,语气里竟有些急迫:“我吩咐你们查的人呢?现在他在何处?” 那几个人中,走出一个年约四十的汉子,他答道:“回禀上卿大人,那个渔夫出海去了。只怕一半会儿就会回来。大人,那路边上有一家茶社,咱们且坐下来等他吧。” 海边的村落,却寻不到一丝安静。只因为那大海的浪涛声,像是向人们诉说着人间的恐慌。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那个人也在一直没有出现。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你说他是不是掉进大海里拉!“ “嘘嘘……”另一个男子道。 “行了……”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突然示意他们不要再闹下去。他伸手指了指孟姜女她们身后。。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一名身穿着一件青色冕服的男子,正向他们走过来。 他看了看众人,然后径直向蒙毅和范梁道:“我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不知这几位爷是从何而来?有何贵干?” 蒙毅手里举着那张画像,道:“喏,请问村长,你们村子里可有这样一个人?” 那名村长俯首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这不就是村东头那一家新来的住户吗?” “新来的?”蒙毅连忙追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可是咱们要找的哪一个?” “嗯,”村长蹙眉道,“我知道此人名叫夫豺,来……” 没容他把话说清楚,孟姜女已是大大吃了一惊:“夫豺?你们果然找到他了吗?” 村长指着海边的一抹声身影道:“喏,那就是你们要找的夫豺,他刚出海回来。“ 【……第六卷 第一六十章 再见孟姜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六一章 血案内幕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名渔夫打扮的人手里提着一个鱼篓,正耷拉着脑袋从远处慢慢走过来。 蒙毅冲身边的随从施了一个眼色,那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随即向那人迎了上去。两个人在一起比比划划的说了一顿,不一会儿,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到了近处,那人放下鱼篓,惶恐的向蒙毅他们跪下来:“草民夫豺拜见蒙上卿大人。” 孟姜女睨着面前这个人,就是他亲手杀死了孟府的上上下下,想起孟府的那副惨状,一直潜压在心深处的那股仇恨再也无法压抑,那怒火几乎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睨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双唇,范梁不由得暗暗担心。他紧紧地握了握孟姜女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得到孟姜女的回复后,他这才回眸向那人看过去。 忽然,范梁奇道:“咦,是你呀!” 那人抬起头来看向范梁。不.禁也惊诧的道:“范统领?!你怎么在这儿?哦……你现在已经是将军了?” 范梁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天子婉.画像的时候,就感觉看着那画像面熟,想不到果然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吗?”孟姜女瞥了.蒙毅一眼,只见他也正好奇的看着二人。 范梁道:“是啊。以前曾经在丞相府里见过两三次,不.过他总是行色匆匆,所以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号。” “嘿嘿。”夫豺紧张的神色稍微松弛下来,“范将军是贵.人,怎么会认识我,不过我倒是认识范将军的。而且丞相的女儿她……”夫豺说到这儿,忽然想起范梁刚才的话,他猛地抬头看向范梁道,“对了,范将军刚才说子婉?那是丞相家的那个子婉小姐吗?” “是呀。” “小姐她——她现在好吗?”夫豺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临.淄发生战乱那时,我去府里找她,想要保护着小姐出去,谁知到了那里才知道,小姐早已流落他乡,只好作罢。” “她很好。”范梁抬.眼看了蒙毅和孟姜女一眼,然后道,“这一次就是她帮助我们,才找到你的。” “哦!想不到小姐她竟然还记得我这一个粗人。”夫豺高兴起来。不过转眼间,脸上浮出一层戒备的神色,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蒙毅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向他道:“夫豺,我们找你并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查一件事情。” 夫豺闻言,抬头看向众人,目光触及孟姜女的视线,他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心迅速漫延到全身,直至浸入他的每一寸肌肤中。自己并不认识这位美貌的女子呀,怎么就像是自己与她有血海深仇一般?!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他已不敢再和她的目光对视,连忙别开眼,却又对上身边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夫豺浑身不自禁的瑟缩起来。 他匍匐在地上,惶恐的道:“不知蒙上卿大人想要查询什么事情?夫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蒙毅大声道,“我来问你,当年莱芜孟府满门抄斩血案,可是你率兵做的?” “孟府血案?!”夫豺蓦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恐的看向孟姜女,嘴里喃喃道,“你——你——你就是——是神女吗?” 即使是过去了四五年,但是诛灭九族的血海深仇带给她的痛苦不但没有磨灭,反而在看见凶手时更加加剧。孟姜女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怒火,她霍地站起身来,怒斥道:“哼!我就是当年你杀我全家的孟姜女。你杀我全家的额时候,可有曾想过,我有朝一日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 夫豺‘噗通’跪在地上如捣蒜般磕头,吓得语无伦次起来:“神女饶命!神女饶命!小的也只是受人差使,还请神女放过小的。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神女网开一面,饶过小的一条贱命。” “哼!”孟姜女闻言几乎失控起来,她悲愤的大声吼道:“你现在知道自己家有妻儿了?当初你杀我全家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今日我定要你……” “阿紫!”范梁蓦地打断她的话。他起身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阿紫,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了吗?” 蒙毅睨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夫豺:“夫豺,你刚才说杀孟府全家是受人指使。我且问你,当初是谁指示你去诛灭孟府的?”温温和和的语调,却透出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和骇人的冷意。 夫豺浑身一激灵,老老实实的道:“回禀上卿大人,小的当初乃是接受了后丞相的密诏,去往莱芜诛杀孟府全家。” 提到密诏,众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孟姜女喝道:“谁下的密诏?” “这个……这个……” “快说……”孟姜女脸色苍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几年她连做梦都盼着这个结果。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她却又怕听见那个结果。 夫豺哆哆嗦嗦的道:“小的也不知道,不过那密诏的笔迹绝对不是王上——哦——齐王的。当时我也奇怪,权倾当朝的丞相,怎么会甘愿听别人的指使?” 蒙毅睨着他狼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道:“那份密诏现在何处?” 夫豺不明白他们为何一个劲儿的追问密诏,但是见他们并没有杀自己,于是一颗忐忑恐慌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他道:“密诏在家里,小的这就去取来给上卿大人。” 蒙毅抬眼示意那几个汉子跟在夫豺后面。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孟姜女紧抿嘴唇,一双星眸也阴沉得可怕。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都不再说话,一时间沉默下来。 不一会儿,夫豺手里捧着一个小匣子,急匆匆的回来。 “找到了,找到了!”他献媚般的将匣子交给孟姜女。 “哼!”孟姜女一声冷哼,吓得夫豺手一抖。孟姜女愤恨的看了他一样,这才接过匣子来。 她睨着那个小匣子,捧着匣子的手竟有些颤抖。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轻轻xian开匣子。一张黄色的锻绸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搁在匣子里。 孟姜女睨着那小小的密诏,这几年的秘密马上就要被揭开,她竟有些心怯,只感觉心脏一阵阵的抽搐紧缩,几乎无法呼吸。 “阿紫,”睨着神态异常的孟姜女,范梁摇了摇头,伸手将密诏取了出来。孟姜女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大海。 耳朵里却听见范梁轻声念道:“速速将神女驱出边境,否则兵临城下,齐不保也!” 久久听不见范梁的声音,孟姜女幽幽的转过脸,道:“怎么不念了?” “阿紫,没有了。” “没有了?”孟姜女一把抢过密诏。 那熟悉的字迹让她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她稳了稳心神,这才仔细看去,果然上面只有刚才范梁念得这几个字。 孟姜女脸色蓦然一变。她眯起眼睛,冰冷的眸子像是一把锋刃的利剑直刺向夫豺,“明明密诏上没有诛杀孟府,你们为何要将孟府全部诛杀?说!” 对上孟姜女冷如冰霜的脸,阵阵寒意从她身上透出来,夫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股深深地恐惧从心底蓦地升了起来。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孟姜女面前,道:“神女有所不知,密诏上虽没有说,可是丞相说了,得神女者得天下,天下枭雄都对神女虎视眈眈,如果把神女送给齐王,秦王肯定会发兵过来。可是如果将神女送给秦王,那齐王肯定不乐意。自古红颜祸水,为今之计只好将孟府上下连神女在内,一个不留,全部诛杀,这样的话,就都不再因为抢神女而闹得天下不宁了。丞相之言明明白白,小的不敢有丝毫差池,于是马上率兵去往莱芜孟府,可是到了那儿,才发现神女根本就没有回家,于是小的只好杀——杀——杀了孟府,然后回都城交差去了。” “杀——杀——杀——”孟姜女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夫豺的这句话像是匕首,一下一下的往孟姜女的心脏上刺,痛得她无处可藏!她的脑子里浮出孟府的惨状,一时间怒火攻心,她顺手抄起刚才坐的凳子,向夫豺身上狠狠的砸去,嘴里骂道:“你们这群混蛋,魔鬼!那是一百多条人命呐,你们说杀就杀了!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禽兽,我今日就杀了你们为我爹娘报仇!” “神女饶命,神女饶命!”夫豺捂着头,连连求饶。 “饶命?当初你们可曾想过要放过孟府的人?“孟姜女越说越气愤,她泛红了双眸,伸手一把抽出范梁腰间的宝剑,向夫豺身上直刺过去。 “阿紫……“范梁还未来得及阻拦,就听夫豺“啊”一声惨叫,那宝剑不偏不倚的刺进了夫豺的心窝处。 他的惨叫声将孟姜女猛然惊醒,她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夫豺,她脸色一变,将手里的剑柄突然撒开,也恐惧的尖叫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双腿一软,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阿紫,”蒙毅一把将她接住,转身上马车走去。范梁则将密诏妥当放好,这才向蒙毅她们追去。 将孟姜女抱进车里坐好,蒙毅想了想,然后回身吩咐那几个汉子道,“将此人拖了去埋掉,并查访一下,他家若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话,给他家留下一些银子,一切办置妥当再行离开。” “是!属下恭送神女娘娘,恭送上卿大人和将军大人。” ——————- 蒙毅和范梁骑在马上,一左一右护着车向曲阜疾驰而去。 车厢里,孟姜女倚在车后背上,双目紧闭,满脸写满了疲惫。但是她的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像一锅沸水,翻滚起伏难平。 这的确是秦王下得密诏,之所以下诏是因为他不可能让齐王得到自己,他怕那样会对他的统一大业有所困阻!但是他并没有让后胜诛杀孟府全家,而诛杀孟府的事情,全是后胜为了讨好秦王才做出来的。弄清这一点,孟姜女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阿紫。”蒙毅在车边轻轻喊道。 孟姜女慵懒的答道:“嗯。“ “你现在可明白了,其实王上并没有下旨害你全家的。”蒙毅柔声道。 “嗯……”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冷声道,“虽然孟府并不是他派人所杀,可是他如果不下那道密诏的话,孟府就根本不会有这种惨祸,所以始作俑者还是他!” 在车外的蒙毅和范梁闻言,忍不住相视苦笑。 半晌,就听范梁道:“阿紫,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咱们到了莱芜,是谁在追杀我们?” 孟姜女懒懒的道:“是谁?” 范梁道:“那追杀咱们的士兵可都是齐王建派出来的,即使没有秦王下这道密诏,孟府也注定了有此一劫,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有此一劫?!”孟姜女心里一动,她突然想起当初在西山时,自己说起孟府的灭族惨祸,鬼谷子面色不惊,只是拈须道‘劫数,他们命中的劫数’!后来又让他们转世到兰儿家,看来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稍微释怀了一些。 到了曲阜,忆风看见娘亲,好一顿亲热。孟姜女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云儿得知事情的前后经过,忍不住嘘嘘叹息一番,想起孟夫人和孟老爷的慈祥仁厚,却稀里糊涂丧了性命,于是又忍不住一阵心伤。孟姜女睨着伤心的她,有心要将孟氏夫妇转世的事情告诉她,但是却又怕她告诉兰儿后吓着兰儿。于是欲言又止。 范梁见孟姜女心情不错,于是调侃道:“云儿,你家小姐今日得了好消息,你应该高兴才是。” “对,少爷说的是。”云儿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含泪笑道,“小姐,今日既澄清了你和王上之间的误会,又替老爷和夫人报了仇,以后在没有闹心的事情,小姐,以后咱们一定要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范梁抚掌道:“是啊,是啊!云儿说的对,以后咱们会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 “嗯!你们放心,我会和忆风好好过下去的。”孟姜女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蒙毅忽然道:“阿紫,现在你和王上的误会澄清,难道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第六卷 第一六一章 血案内幕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六二章 一进桃源国 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看向蒙毅道:“既然已经出来了,我自然是不会回去了。 “可是……” “蒙毅,你不要试图动摇我的决心。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孟姜女摇了摇头,打断了蒙毅的话。 蒙毅睨着她,道:“好了,咱们不提这件事情。对了,阿紫,你知道王上小时候的事情吗?” 孟姜女一愣,不知道蒙毅提起此事是何意思? 蒙毅看了看孟姜女和范梁,道:“我不知道你们那儿的历史有没有关于王上小时候的记载。但是王上小时候并不是在皇宫里。” 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眼,她们自然知道秦王小时候在赵国长大的事情。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听蒙毅继续讲下去。 蒙毅看了看她们,接着道:“王.上小时候和先王以及太后在赵国生活,先王在那儿的时候,人们对他们母子还比较客气。可是后来,先王回了秦国,只留下他们母子在赵国。那些赵人极尽能事,让王上吃尽了苦头,也受尽了人家的白眼。一直到先王登基,将他们接回秦国,王上的日子这才好过起来。” “蒙毅,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事.情?”孟姜女蹙紧眉头,对蒙毅突然提起秦王的就是甚感不解。 蒙毅凝视着她,半晌,道:“阿紫,你.也知道,在王上心里,秦国的太子非风儿莫属。难道想让风儿经历王上一样的童年吗?” “太子?!”孟姜女一愣。她脑子里突然想起秦国后来的.历史,可是由胡亥继承了皇位,而且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全部被胡亥残杀了的,她怎么能让风儿去冒那个危险? 她看向蒙毅,口气异常的决绝:“不!蒙毅,我不会让风.儿进宫去的。” 蒙毅站起身来,负手踱步到门口,睨着在院子里.玩儿得兴高采烈的风儿。良久,他回过身来,轻声道,“阿紫,难道你想替风儿决定他未来的人生吗?如果将来,他知道自己的命运被他的娘亲操纵,他会怎么想?” “这……”孟姜女一时间语塞了。 是啊!等风儿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他会不会有遗憾?! 蒙毅见她脸色缓和下来,于是趁热打铁道:“阿紫,你知道王上的近况吗?“ 孟姜女闻言,再次皱起了眉头。 “三弟,让阿紫自己做决定吧,”范梁睨了孟姜女一眼,打断了蒙毅的话,“咱们不要逼她太狠,无论什么事情,都需要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天上一轮皎月当空,月色如水,清风徐来,给人吹来一丝凉意。 “娘亲,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屋里响起小忆风奶声奶气的声音。 “娘亲出门办了一件事。小宝贝在家里听奶娘的话了吗?” “听了。娘亲说让风儿一定要乖乖的,所以风儿就好乖好乖的哦。娘亲都不奖励风儿一下下?风儿要亲亲,风儿要亲亲。” 孟姜女的笑声响起来:“哈哈,小男子汉,过来,娘亲亲。” “咯咯,”风儿偎在孟姜女怀里,撒娇的笑个不停。良久,他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着,道,“娘亲,你下一次还出门吗?娘亲再出去带上风儿好不好?风儿要保护娘亲,风儿一定乖乖的。” 孟姜女心中一阵震动,这才两岁半的孩子,他竟然知道保护自己!不过自己的这个儿子总是语出惊人的。她骄傲的扬起一抹笑容。然后紧紧地搂着儿子,一个劲儿的在他脸上亲吻着:“以后娘亲就再也不与风儿分开了,好不好?要是娘亲出去的话,就带上风儿,让风儿保护娘亲。” “嗯。”风儿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搂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嘟囔道:“嗯,风儿是男子汉,风儿要保护娘亲。” 一时间,娘儿两个嘻嘻哈哈的闹着一团。 这时,一直在旁边侍立着得奶娘温声道:“小少爷,咱们该去休息了。” “不,我要和娘亲一起睡。”风儿搂着孟姜女的脖子,赖在她的怀里不愿意起来。 孟姜女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抬头对奶娘道:“算了,今晚就让风儿和我睡,你退下去吧。” “是。”奶娘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 “风儿,睡吧。”孟姜女轻轻拍着眼眸微合的风儿。 风儿嘟囔道:“娘亲,风儿想听娘亲唱歌。” “好,娘亲唱歌给宝贝听。”孟姜女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嘴里轻轻哼唱起来。 “亲亲我的宝贝 我要越过高山 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 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 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海洋 寻找那已失踪的彩虹 抓住瞬间失踪的流星 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 摘颗星星做你的玩具 我要亲手触摸那月亮 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最后还要平安回来 回来告诉你那一切 亲亲我的宝贝 ……” 一首歌唱下来,小家伙已经甜甜mimi的进入了梦乡。孟姜女静静地睨着儿子的睡容,这几年的经历却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闪过。 自从生完孩子以后,因为情绪消沉,所以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患上了产后忧郁症。曾经有一段时间,她不敢看风儿,也不敢听风儿的哭声。这让云儿她们心急如焚。 云儿请来了周围所有的名医,却都无济于事。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鬼谷子携夭夭来到府上,给她治好了病。而已经十一二岁的夭夭对风儿喜欢得不得了。在夭夭的请求下,鬼谷子于是对风儿施展了一种道术,帮他开通了智力,这也是为什么年仅两岁半的风儿却能说出极大气的话!临走的时候,鬼谷子看到她对秦王已经心灰意冷,于是欲言又止。 王府的生意在她生病的那一段时期,由云儿一个人管理,但云儿管理无方,所以王府的生意一落千丈。孟姜女病好以后,帮助云儿将生意管理起来。很快王府的生意再次兴盛起来。 在年前夭夭回桃源国的时候,来到曲阜邀请她去往桃源国。孟姜女对这个桃源国一直心存好奇。现在正是一个大好的旅游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于是将风儿托付给云儿和王夫人,自己则和夭夭骑上雪儿向桃源国而去。 以前,她一直以为夭夭也是跟她一样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现在看雪儿送她们回去,那可想而知桃源国是的确存在于这个两千多年以前的世界。于是,她趴在雪儿背上仔细俯视着下面的方向。 当她看见雪儿在空中一直往西,也不知越过无数的大山河流,后来甚至在两边都是冰雪的大峡谷中穿越。低头睨着两边的雪山和下面峡谷中的冰川,孟姜女吓得紧紧抱住雪儿颈项,心里却在猜测,这应该是到了西藏。 穿过冰川和一个奇险幽峻的大峡谷。只见那个大峡谷尖峭的峰峦赫然屏列,两边分布满了瀑布。瀑布异彩纷呈且气势磅礴,有一种幽深的神秘气氛弥漫在山谷间。 到了峡谷尽头,一个粉色的世界出现正在孟姜女眼里。只见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而在那一大片的望不到边的粉色中,一座座吊楼在一起,组成一个吊楼的城堡, “到家喽,到家喽!”夭夭在雪儿背上欢呼起来。雪儿也随之欢声鸣叫起来。不多久,前面飞过来几只与雪儿一摸一样的大雕。 当雪儿落到地面上的时候,早有人群围了过来,望着这些淳朴的人们,孟姜女不得不感叹自己已经走入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面。 在桃源国得到了桃源国王的热情款待,经过叙谈,孟姜女知道这儿乃是隐在大山里面的一个大平原,这里居住着另一个国度——桃源国,据说祖先是当年商纣王时期的一支部队,因不堪忍受商纣王的荒淫暴政,就生了叛离之心。 而当时商纣王只顾着打东夷人,无暇顾及他们。他们于是弃家园不要,携带家眷沿着西部向上走。历经艰险终于来到这个大峡谷中的平原上。见这儿风景优美,自然物质丰富,而外面的冰川又是一个绝好的屏障,于是他们就在此安家扎营,住了下来。 经过这几百年的生息繁衍,桃源国却面临着阴盛阳衰的局面。为了宗族的延续,无奈之下,国王只好从峡谷中走出到外面的世界去。却不幸得生了一场大病。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遇上了鬼谷子先生。鬼谷子救了他并跟随他来到了桃源国。 后来国王夫妇将女儿夭夭托付给了鬼谷子,所以孟姜女才会在西山遇到夭夭。经过国王这一番详细的解说,孟姜女终于对这个在大山深处的世外桃源有了详细的了解。她不仅啧啧称奇。 在她们的盛情款待下,孟姜女住了一段时间,这才告辞回家。国王夫妇挽留一番未果,于是领着她和夭夭来到平原中间的大广场上。只见广场中间用石柱建出一个八卦的图像,在图中间鱼眼的地方,有两个圆圆的台子。 【……第六卷 第一六二章 一进桃源国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六三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是什么?”孟姜女好奇不已。 国王也听了夭夭的介绍,知道她本就是一个神女,于是将这个八卦图的秘密全部告诉了她。 原来鬼谷子第一次跟国王进来的时候,发现那个路途太艰难,遂帮他们修建了这样一个空间转移八卦图。只要站在那个圆台上,嘴里念动咒语,就可以出去,而且在外面无论什么地方,只要念动咒语,就可以在瞬间回到八卦图里。 在孟姜女的赞叹声中,国王交给她们咒语,两个人和雪儿在瞬间来到了山谷外面。于是两个人又骑在雪儿背上,回到了曲阜。 在桃源国的那些日子,孟姜女发现那里竟然盛产一种翡翠,但是这值钱的宝贝在桃源国人的眼里,却像是普通石头一般。因为那些人们并不懂得制造,所以日常物质几乎没有,人们都是穿的粗糙的麻布衣衫。 她灵机一动,于是利用那个空间转移八卦图做起了生意,往桃源国里运去日常用品和细料衣裙。因为桃源国里女人多,所以对她运去的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而她则要求用翡翠换取。然后又将翡翠运出大山。 在她的带动下,桃源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云儿家的资产也因此累计得更大起来。王夫人感恩涕零,只差做一个香案将她供奉起来。而知道小姐身份的云儿看着婆婆对小姐毕恭毕敬的态度,心里暗暗好笑,却也并不说明。 “娘亲,风儿听话,不要离开风儿……”忆.风的一句话将孟姜女从沉思中猛地惊醒过来。 她低下头去,只见风儿呓语了.几句,然后又翻身睡了过去。 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现.在自己的生活可以说是过得舒心自在,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她伸手给风儿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来到院子里,.抬头凝望着天际悬挂的那一轮圆月,心中暗暗祈祷:“爸爸,妈妈,你们现在怎么样了?你们看见了吗?女儿有了风儿,现在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一个磁性的声音在身后突兀的响起来:“看得出.来,阿紫现在过得很惬意。” 孟姜女回过身.来,只见一身白色锦服的蒙毅正站在身后。孟姜女一愣:“蒙毅,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蒙毅微微一笑,道:“我早就来了。” 孟姜女有些奇怪:“哦,为什么不进去?” “嘿嘿,我看见你们母子情深,所以不忍心打搅呀。” 睨着蒙毅的笑颜,孟姜女心里一动:“蒙毅,念儿公主她现在好吗?” “她?”蒙毅微微一愣,“她应该好吧?阿紫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孟姜女怔了怔,道:“蒙毅,难道你们还没有成亲吗?” “成亲?我为什么要和她成亲?”蒙毅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蒙毅,亏得你这么聪明,难道你一直没有觉察出来念儿对你的情意吗?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二公主可是从小时候就喜欢蒙上卿呢。” 蒙毅脸色一沉:“我一直不知道阿紫还有保媒拉纤的嗜好?” “保媒拉纤又怎么了?媒婆可是一个很让人敬重的职业,”孟姜女笑睨着蒙毅,“难道你不知道,宁拆百座庙,不破一桩婚,哦 ,不对,应该是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蒙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没有接她的话茬。两个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半晌,孟姜女突然调侃道,“蒙毅,你该不是以为冰清玉洁,聪慧动人的念儿公主配不上你吧?这你可……” “阿紫,我问你,”蒙毅突然打断她的话。直视着她的眼睛。在月色下,他深邃的目光散发着夺人魂魄的光芒,“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几个人?” “唔,这个嘛……”对上他热切的目光,孟姜女心中一悸,依稀恍惚的前尘往事突然间变得清晰,像落雪般纷纷汹涌过来。这些年故意忽略,以至于她以为已经灰飞烟灭的那一段感情,在突然间又死灰复燃起来。 他的眼眸像是一泓清澈的湖水,里面清晰的映着自己的身影。她迷失在其中, 说话的声音也飘渺起来,“都说这个世界很大,其实一个人眼里只能看见一个人,心里也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蒙毅双手握住她瘦弱的肩膀,轻声道:“对呀!我的心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住进一个人了,阿紫,你让我怎么再去装另一个人?” 听着他迟来的这句话,孟姜女心中暗暗苦笑。无法与他热切的目光对视,她幽幽的抬起头来,看向幽邃的夜空。 睨着她的侧脸,蒙毅眼眸一黯,脸上扬起那抹习惯性的招牌微笑:“呵呵,看来在这一点上面,咱们倒是心意相通的嘛!” 见孟姜女并不答话,蒙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抬眼看了一眼屋里,赞道,“风儿天资聪颖,简直是神童转世。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年仅两岁的孩子,竟然懂这么多的道理。不愧是神女阿紫的孩子!” “呵呵,蒙毅,何必这样说话,你知道我并不是神仙的。”孟姜女淡淡笑道,心中却是暗暗得意,风儿可是鬼谷子用仙术灌顶的,自然是寻常孩子无法比拟的。 蒙毅抬眼看向孟姜女,轻轻的道:“王上如果知道风儿如此出类拔萃,一定会很开心。他的性情也一定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孟姜女心里一震,她一把拉着蒙毅的衣袖,恳求道:“蒙毅,求你,不要将风儿的事情告诉他,好吗?” “为什么?”蒙毅睨着她纳闷的道,“阿紫,事情都已经澄清了,难道你现在仍然在恨着他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撒开蒙毅的衣袖,转身走向那桂花树下的石墩。然后伸手摘下一枚树叶,在手指间轻轻摩挲:“蒙毅,你看这树叶落下来以后,还能再回到树枝上去吗?” 蒙毅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良久,他轻声答道:“不能!” “但是,阿紫,你不是树叶,王上他也不是树枝!” “唉……”孟姜女幽幽的叹息一声。 “阿紫,你知道自从你走了以后王上变成什么样子了吗?”蒙毅看了她一眼,然后仰脸望向天空,没等孟姜女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自从你走了那一段时间里,王上性情大变,怪异之极。以前他心里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但是现在他拒我于千里之外,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脾气也乖戾无比,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作?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突然将以前就决定好的好多国家政务更改了,对于朝政之间的事情也变得生疏起来。群臣们纷纷怀疑他是不是受了刺激而患上了失心疯?他加重了苛税,而且对老百姓的刑法也加重了许多,现在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在那年巡游的路上,他甚至被人刺杀,幸亏王上早有防备,这才总算躲过一劫。” 蒙毅顿了一顿,睨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孟姜女,又接着道:“群臣纷纷上谏,请求王上专心朝政,为天下百姓谋福,但是王上却是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甚至将那几个上谏的官员斩首示众,并传下圣旨来,谁若再上谏,就是这种下场。一时间朝中惶恐不安,谁也不敢再对他的话有任何异议。” 虽然这些话早在以前就听人们传闻过,但是现在听蒙毅亲口说出来,孟姜女仍然觉得震慑心魄。 她低下头,呢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蒙毅看向她,语气极其无奈:“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众人辛辛苦苦统一的大秦江山什么时候就会败落下去?而且王上还会被后世人唾弃谩骂!哦,对了,阿紫当初曾经告诉我,秦国只有十年的光景,莫非这都是预示?如果王上再这样下去……唉……看来这个结局是真的了?” “败落?结局?”孟姜女嘴里嘟囔着。脑子里想起前世那些关于秦朝的记载,后心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她伸出手腕,lou出那一对神环。在月光下,神环泛着朦胧的淡紫色的光芒,“这个该死的玉箫仙子,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如果不是他,我这个就可以摘下来还给秦王了……“ “阿紫,你说什么?”听着她的嗫嚅,蒙毅微微皱起眉头。 “啊……哦……没……没什么……”孟姜女敛了敛心神,然后抬眼看向蒙毅,“蒙毅,你说我如果回去,就真的能够改变历史吗?” “嗯。”蒙毅坚定地点了点头,“阿紫,当初你在皇宫的时候,王上是那般仁德,看来这个关于紫玉神环和墨龙宝剑的故事绝对不只是一个传说。如果阿紫回去的话,我想王上的脾气一定可以恢复回如初。到那时,全天下的百姓都会对阿紫感恩戴德的。” 说完,蒙毅突然双手抱拳,向孟姜女跪了下去:“神女娘娘,就算蒙毅替全天下的百姓求你了。” “蒙毅,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孟姜女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他。 蒙毅口气坚决:“娘娘不答应我,蒙毅今日就在此长跪不起!” “蒙毅,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又岂会回去?你这是做什么?要挟我吗?”想不到他竟以此威胁自己,,孟姜女不仅有些急了。 “阿紫,蒙毅今天这一跪不是代表自己,而是替天下百姓跪拜。”蒙毅道,慷慨激昂的道,“因为身为秦国的大臣,不能预见未来倒也罢了,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必须尽自己的所有能力去预防他,改变它。阿紫一定比我更清楚,如果任由王上这样下去,天下的老百姓会有多少遭殃受罪?难道阿紫愿意看见老百姓再次忍受战乱之苦吗?” “可是……蒙毅,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不快乐吗?”孟姜女见他将天下的百姓放在第一位,心底在佩服的同时,又有几分气恼。 “不!”蒙毅坚定地摇了摇头,“只要你愿意,我做梦都想着给你快乐和幸福!但是……” “哼!那你这岂不是自相矛盾,算了,这你愿意跪就跪吧!”孟姜女打断她的话,恨恨的撂下这句话,然后转身一xian门帘走了进去。 他心里只有他的王上和百姓,自己算什么?自己只是他用来保护天下太平的一枚棋子吗?孟姜女忍不住嘲讽的笑了一声,倒还真是一个忠诚的臣子呢! 孟姜女合身倒在榻上,闭上眼睛却依然无法入睡。一颗心竟然被他这一跪搅得混乱不已。其实她也明白,蒙毅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在大局面前,难以顾全罢了!在天下百姓和自己的个人情感面前,他能做到选择天下为己任,其实是极为难得的了! 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回去皇宫?孟姜女翻身坐起来,双臂抱着屈起的双膝,然后慢慢清理起自己的思绪来、 难道是因为不愿意面对秦王吗?孟姜女将头放在膝上,慢慢回忆起与秦王从相识那一天开始发生的事情来: 犹记得第一次在莱芜街上看见他,他所表现出来的雍容轩昂的气质和惩jian除恶的男儿气概,以及后来,他出手援救小秀,这都注意证明他是一个顶天立地,有情有义的男人。 在西山的时候,他为了救自己,几乎被野狼咬死。但是自己当时却怕他如蛇蝎,他却并没有发怒!后来自己病倒,他安排巫师们在行宫里招魂,‘我不许你有事!’他霸道却焦急的的话语至今仍清晰的在耳边回荡。特别是在祖庙祭祖那一次,亲耳听见他对自己的许诺,‘嫡孙却舍不得为难她。而且此女多灾多难。嫡孙纵有心保护她。却总是无能为力。这让嫡孙很是难过和心痛。即使是在嫡孙一统天下地时候。也没有这般为难过。更没有开口求先王们护佑过。但是今日嫡孙在此请求诸位先王能护佑此女平安’…… 【……第六卷 第一六三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章 再回咸阳城 这些事情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清晰,这些话现在想起来,仍然在耳边回荡!不得不承认,秦王是一个有情有意的王君! 孟姜女直起腰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又伏在膝盖上,继续陷入沉思中,如果真是因为这一对神环,让他脾气大变,以至于将来秦国毁灭的话,自己无论身在何处,只怕心里也不会得到安宁吧?!更何况,他还是风儿的父亲! 孟姜女侧眸看向沉睡中的风儿,现在孩子小,还不知道父亲在他生命中占据的分量,可是等他将来长大了,他肯定会向自己询问他的父亲,如果告诉他自己明明可以拯救他的父亲,却没有伸手,他会不会怨恨自己? 孟姜女轻轻走到门外,已经夜深了,但是蒙毅仍然一动不动的跪在院子里。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唉……”孟姜女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秦王啊秦王,你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竟能让清高傲气的蒙毅心甘情愿的为你而长跪不起! 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去,轻.声道:“罢了,蒙毅,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吗?阿紫,你真的愿意回去吗?”.蒙毅惊喜的站起来。 对上孟姜女平静的脸色,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一把将她涌进怀里。下巴贴在她的柔顺发丝上不停地摩挲着。哑嘎的声音里有着无尽的矛盾和无奈:“阿紫,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难为你,但是我没有办法。无数次,我想抛开这一切跟你走,与你携手天涯,给你所有的快乐和幸福。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好地一个君王就这样被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的老百姓为此受苦受难!我做不到,阿紫也做不到,我们没有别的选择,阿紫,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孟姜女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能确切的感受他所有的矛盾和痛苦。她知道,他的心里在个人情感和天下百姓之间做出这个选择有多么艰难! 她想要拥住他,任泛滥的情思将所有的理智掩埋.覆盖,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能那样做。 于是,她轻轻地从他怀里挣开来,坐在石墩上,轻.轻的道:“蒙毅,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全明白。我之所以答应你,也只不过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而已,与蒙毅你无关。” “阿紫……”蒙毅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声音里是满满的愧疚。 孟姜女轻轻挣拖开他温厚的大掌:“算了,蒙毅,回去早些歇着吧。容我几天时间,等我把这儿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我就跟你们回去。” —————————— 随着马车离咸阳城越来越近,孟姜女、里心不禁暗暗感叹,当初离开咸阳城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一晃时间却已经过去三年之久。不知这三年里,故人可还是那故人否?!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竟有几分忐忑起来。 忆风一直趴在车窗边好奇的看着外面。忽然,他回过头来看向孟姜女道:“娘亲,咱们这是去哪儿?” 孟姜女收回思绪,宠溺的抚着风儿的脑袋:“咱们去往都城咸阳。那里有好多好玩儿的东西,还有小哥哥和小姐姐陪你玩儿。”孟姜女想起兰儿家的那两个孩子来,现在应该有四岁了吧! “有小哥哥和小姐姐哦!风儿喜欢。”忆风眨着一双大眼睛,突然神秘兮兮的伏在孟姜女耳朵边笑道,“娘亲,范叔叔和蒙叔叔他们撒谎骗人。” “骗人?”孟姜女纳闷的看向他,道“他们两个说什么了?风儿竟然知道他们是在撒谎?” “蒙叔叔说要带我去见我的爹爹。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而且范叔叔还说了,看见了爹爹,不能叫爹爹,而是应该叫父王。其实咱们是去看小哥哥和小姐姐的,是吧?对了娘亲,爹爹是个什么东西?” “啊……唔……“孟姜女一窒,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这些年她一直避免秦王这个话题,所以从来没有在风儿面前提起过她的父亲,而王府上下也自然是不会提起他的父亲,以至于他根本就不知道人生中,不但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父亲! 现在突然要带他去见他的父亲,看来还真得需要恶补一下了。 孟姜女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风儿,你听娘亲跟你说,你的爹爹的确是在这座城市里,而且你蒙叔叔也的确没有说错,风儿,看见你的爹爹一定要记得喊父王,记住了吗?” 风儿睁着一双大眼睛,纳闷的道:“娘亲,爹爹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是不是会和我抢娘亲?” “呃!”孟姜女抚额叹息道,“不是,风儿,爹爹就是和娘亲一样爱你的人呀。这个世界上只有爹爹和娘亲是你最亲近的人,懂了吗?” “哦,风儿明白了。” “真的懂了吗?”睨着他似是而非的表情,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孟姜女忍不住好笑,“那我来问你,爹爹是你的什么人?” “嘿嘿,”风儿眯起眼睛,对了对手指,娇憨的道,“人家还是不太懂嘛!” “那你就不懂装懂?”孟姜女忍俊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嘻嘻,风儿只是想让娘亲开心嘛!”风儿说着话,纵身扑进孟姜女怀里,母子两个开心的笑着一团。清脆的笑声像是铜铃一般穿过车帘,飘向外面。 车外的范梁和蒙毅闻声,也相对笑了起来。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出王上看见这母子两个的时候会惊喜成什么样子? 马车进了咸阳城。孟姜女突然xian开车帘,道:“范梁,蒙毅,我想先去兰儿家。” “去他家?”两个人不禁都纳闷的勒住了马缰,两个人同时看向孟姜女。 “哦,是呀。”孟姜女笑着圆道,“云儿让我给兰儿捎了一些东西来,我想先给她送去。何况进宫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范梁和蒙毅相视一眼,于是不再追问下去,掉头向兰儿家驶去。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兰儿看见孟姜女,不禁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孟姜女,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孟姜女轻轻地抚着兰儿的后背,含泪笑道;“兰儿,我想你们了,就回来看你们啦。孩子们呢,可都好吗?” “都好,都好。”兰儿这时才看见一直在蒙毅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她撒开孟姜女,来到蒙毅面前,拉起忆风的手,啧啧叹道:“这想必就是小公子吧!长得和王上一摸一样耶!不,比王上还要漂亮,看那眼睛向黑珍珠一般,和小姐的眼睛一样。过来,让我抱抱。” 忆风看了娘亲一眼,然后冲兰儿微微一笑,奶声奶气的道:“你是兰儿姨娘吧?你怎么能逗我娘亲哭。云儿姨娘说了,让我一定要保护我的娘亲,不许任何人欺负她哦。” “……”兰儿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刚断奶的孩子竟然说出来,不仅张大嘴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惊诧的赞道,“呀?小公子年纪幼小,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真乃神童啊!” 睨着兰儿惊愕的样子,再想想当初自己看见风儿时的震撼,范梁和蒙毅忍不住相视笑了起来。 风儿撇了撇嘴,对她的夸赞不以为然。他四下扫视了一眼,然后道:“兰儿姨娘,小哥哥和小姐姐呢?” “哦,她们在后花园里和奶娘玩儿呢。”兰儿答应完毕,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道,“哎哟,我的小公子,你可不能叫我姨娘,折杀兰儿了,以后叫我兰儿就好了。” 风儿纳闷的看向她,道:“为什么呀?云儿姨娘就让我叫姨娘的。“ 孟姜女笑道:“兰儿,从你们成亲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不再是我的丫鬟,而是我的亲人了。所以风儿叫你姨娘也是很正常的呀。” “不可,万万不可!”兰儿感动得双目泛红,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小姐就是小姐,小公子就是小公子。这个尊卑是万万不能打乱的。” 孟姜女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在争执下去,于是叹了一声道:“兰儿,随便你好了。对了,两个孩子呢,这三年没有看见他们,还真是想她们了呢。” “娘亲,娘亲。”从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大一会儿,跑进两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来。小男孩跑在前面,一把扑进兰儿怀里,他回眸看了看后面紧追不舍的小女孩,一脸做了坏事偷着笑的样子。 “娘亲,哥哥他欺负我。”梳着两个朝天辫的小女孩撅着嘴,到了兰儿面前双手叉腰,一副声讨她哥哥的样子. “呵呵,双儿,喜儿,上哪儿跑去了,这一头的汗。”兰儿温柔的给他们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然后笑道,“,乖,都别闹了。你们看家里来客人了。” “来客人了?”双儿和喜儿这才抬起头来,看见忆风,她们不仅吃了一惊。随即眼底lou出惊慕的神色,“呀?好可爱的小dd。”两个人说着向忆风跑过去。 “小dd?”忆风冲他们一挑眼,鼻子里一声嗤笑。 【……第六卷 第一**章 再回咸阳城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六五章 秀妃—意外 两个孩子闻言一愣,顿住了脚步,道:“你这么小,不是小dd是什么?” 兰儿闻言大惊,她连忙道:“双儿,喜儿,这是小公子,不能叫弟弟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小公子?为什么呀?”喜儿纳闷的道。 “且!”风儿双手叉腰,道,“不让你们叫我小dd,并不是什么劳什子公子,而是因为你们这么大了还吵吵闹闹,我是要保护娘亲的人,才不要和你们在一起称兄道弟,胡闹一气。” “哦……哈哈……”睨着风儿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孟姜女的目光一直在双儿和喜儿身上。睨着这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那种疼痛和愧疚总算慢慢平息下来。 ——————————————- 从兰儿家出来,已是傍晚时.分。孟姜女她们径直向皇宫里驶去。 到了皇宫门口,那些侍卫看见蒙.毅和范梁,连忙恭恭敬敬的施完礼,然后闪在一边。 自从进了皇宫,风儿就一直伏.在车窗前,好奇的打量着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这所有的一切,对于才年仅两岁半的儿子来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 忆风睨着那些身穿宫衣的宫人和侍女,突然回过.脸来问:“娘亲,我的父王就在这里面吗?” “是啊!”孟姜女抚了抚他的头。不知道秦王看见自己.的儿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很快,马车来到阳起宫前。 看见范梁和蒙毅,小溪子远远地迎了上来。 “小溪子拜见上卿大人和将军大人。” 蒙毅和范梁两个相视一眼后,笑道:“免礼罢!小溪.子,你看我们给你把谁找回来了?” “谁?”小溪子闻言一愣,抬眼看向车里。只见车帘xian起…… “……娘娘……娘娘……” 小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瞪圆了眼睛向车里看去。 “没错,就是娘娘!娘娘回来了……娘娘回来了……”小溪子欣喜若狂。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道:“娘娘,娘娘,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奴才们了!奴才以为再也看不见娘娘你了……”他嘴里嘟囔着,再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睨着满脸泪痕的小溪子,当初在这阳起宫里的一切都像是昨日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孟姜女也不禁嘘嘘起来。 蒙毅下了马,来到车旁,睨着双目泛红的孟姜女,于是笑斥道:“你这个小奴才,主子刚回来,你就都得主子落泪,真是讨打!” “行了,小溪子,快快起来罢!”她将忆风交给蒙毅,然后站起身来要下车。 小溪子连忙跑过来,跪爬在地上,“娘娘,请从奴才的身上踩着下来吧。奴才就连做梦都盼着能有机会侍候娘娘呢。” 范梁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这个奴才倒是挺忠心的。阿紫,看样子,你走这三年,这些奴才无日无夜不在念叨着你呢,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孟姜女无奈的笑了笑,遂踩在小溪子的背上走了下来。 “对了,王上呢?”蒙毅和范梁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王上在看见阿紫和风儿时候惊诧的表情。 “哦,王上他一直不在……”小溪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偷着瞥了孟姜女一眼,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打住了。 看见神女娘娘回来,那些宫人和侍女个个惊喜不已。纷纷跑了过来,在孟姜女面前呼啦跪下一大片。异口同声的道:“参见神女娘娘,神女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罢了,都平身吧!”,孟姜女扫视了一眼人群,虽然都是以前阳起宫里的那一拨下人,但是却没有小秀和怜儿两个人,她不禁暗暗奇怪。 她抬眼看向小溪子,声音也有些焦急:“小溪子,小秀和怜儿呢?怎么我一直没有看见她们?”她最担心的是当初他们两个因为自己而被牵连。 “娘娘……”小溪子欲言又止。 孟姜女睨着他,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她猛地大声喝问道:“小溪子,你快说,究竟小秀和怜儿她们怎么了?是不是被王上打入大牢了?还是已经被他……”说到最后,孟姜女忽然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打入大牢?”小溪子惊诧的抬眼看向孟姜女,对上娘娘恐惧的目光,小溪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和愤慨,他略带几丝讥嘲的笑容道,“秀妃怎么会被打入大牢?现在她过得滋润着呢,可是后宫里最受宠的一名妃子……” “秀妃?小溪子,你在说什么?”孟姜女愕然不已。 小溪子犹豫了一下,道:“启禀娘娘,在娘娘离开后不久,小秀就有了身孕,生下来以后竟是一名公子,王上大喜,于是封赐她为秀妃。搬进游离宫苑去了。” “秀妃?”孟姜女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一颗心倏地一下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中…… 睨着有些失神的孟姜女,蒙毅脸色一变,走过来道:“阿紫,阿紫……” 孟姜女抬起头来,脸色有几分苍白:“蒙毅,这个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起过?” “我……” “你怕我知道后,就不跟你回来了是吗?还是以为我根本就不应该在乎?”孟姜女静静地注视着他,眼底却浮上一层冰冷。 蒙毅对上她的目光,清澈的瞳眸里是深深地困惑和心疼:“阿紫,如果说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会相信我吗?” “不知道?!好——好——好——”孟姜女脸上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却是无法接着说下去。 范梁连忙劝解道:“阿紫,你不要怪三弟。其实在这个帝王时代,王上宠幸一个妃子,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呀,所以我们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嗯,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按捺住心中的情绪,背过身去,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这一路也辛苦你们了,现在你们回家去吧。” 蒙毅闻言,不仅有些怔忪失神,一时间愣在那儿。 范梁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嗯,也好,那我们先回去了。风儿乖,一定要听娘亲的话哦!”他在忆风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向马匹走去。 当他想要翻身上马的时候,才发现蒙毅仍然在那儿发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过去拉着他道:“三弟,咱们走吧,阿紫和风儿都累了,让她早些歇着也好。” 蒙毅回过神来,他睨着孟姜女的背影幽幽的叹息一声,这才转身走了开去。 送走范梁和蒙毅之后,孟姜女牵着风儿向大殿里走去。小溪子愣了愣,随后跟了进去。 进到内室,一股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孟姜女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宫里得摆设仍然保持着自己走时的模样,这样的事实让孟姜女的心莫名的欣慰起来。 小溪子见娘娘四下打量,然后脸上lou出一丝欣慰。连忙道:“娘娘走了这三年,王上经常来到这里。屋里的东西更是不许奴才们动一下,王上说了,等娘娘回来的时候,一定不愿意看见屋子里变了样子。” “哦!”孟姜女心头一热,不禁暗暗有些感动。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不过,对于自己,他应该永远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秦政吧!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小秀的身影来,于是轻声道:“小溪子,秀妃为什么不在这儿住?” 小溪子道:“本来秀妃不愿意离开阳起宫的,但是王上下了圣旨,秀妃不敢不依,所以就搬去游离宫苑了。所以,咱们阳起宫也清净了不少。”说到后面,小溪子的声音里竟有些压抑。 孟姜女从刚才的震撼中慢慢回过神来,她按捺住心中的疑团,看向满脸委屈的小溪子,若无其事的笑道:“小溪子,难道清静一些不好吗》这样才免得招惹是非呀!” “不是,娘娘,我的意思是……”小溪子抬眼看向孟姜女镇定自若的表情,他不禁怔了怔,然后笑了起来。他难为情的挠了挠后脑勺,道:“嘿嘿,我简直就是瞎担心嘛,凭王上对娘娘的宠爱,以后还愁王上不过来咱们阳起宫吗?对了,我现在就去游离宫苑,请王上过来。”说着话,他就要转身出去 。 孟姜女闻言一愣,随即有一股温暖从心底涌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小子竟然是担心自己受冷落呢! 她轻轻拍了拍小溪子的肩膀,道:“好了,王上来不来咱们这儿是他的事情。而且范将军和蒙上卿自然会告诉他,他迟早都会知道我回来的事情。不过,我现在倒真有事情让你去办。” 小溪子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道:“娘娘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才就是了。” 孟姜女看了忆风一眼,道:“你明日里记得给我挑一个办事牢kao的嬷嬷,还有几个机灵稳定的宫人和侍女来。” 小溪子恭恭敬敬的道:“奴才遵命。” “哦,对了,”孟姜女笑着拉过风儿来,道:“风儿,这是小溪子,以后你就可以让他陪你玩儿知道了吗?” 忆风看着小溪子道:“娘亲,风儿为什么要和他玩儿?风儿要陪着娘亲,这是云儿姨娘交待过的。” “这位是——小——小公子吗?”小溪子睨着和王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现在又听见他管神女娘娘喊娘亲,脸上不禁笑成了一朵花,他扑通一声跪在风儿面前,嘴里道:“小溪子拜见小公子。” 忆风慧黠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满是疑惑,他伏在孟姜女耳边道:“娘亲,她们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叫我什么小公子?” “小溪子起来吧。”孟姜女说完,俯首亲了亲忆风的小脸蛋,柔声道:“哦,风儿在姨娘家,人家怎么称呼你的呀?” “都是叫我小少爷的呀。” “对了,这个小公子和小少爷是一回事。”孟姜女笑道,“你看在这座皇宫里住着的小孩,都得称为公子。” “哦,原来如此。”忆风抬头看向小溪子,突然又道,“娘亲,我的父王呢?你不是说进到这里后,就可以看见我的父王吗?” 孟姜女抬头看了看暮色沉沉的窗外,轻声道:“风儿别急,明天你父王就一定会来的。” —————————— 夜深了,阳起宫里一片寂静。 风儿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加之经过几天的旅途颠簸也乏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孟姜女躺在榻上,却无丝毫的睡意。 “我嬴政只愿与你携手千秋万代,共享荣华富贵!”当初的誓言仍然在耳边清晰地回荡,但是自己走了三年,想不到他在皇宫里连孩子都已经有了,估计是和风儿一般大吧!她嘴角扯起一抹苦笑。看来从古至今,男人的话果然是都不能相信的。 范梁说的对,历代帝王哪一个不是嫔妃如云!而且自己并不在他身边的不是吗?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女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而且,在这段婚姻里,自己有何尝付出过?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神环让自己不得不承担起护佑天下百姓的责任,自己又怎么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 罢了!既然都没有真心付出,自己何必耿耿于怀?! 想到这里,孟姜女有些释怀!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看来不投入爱情,果然是明智的,最起码自己不会被他的背叛痛到撕心裂肺! 心结一旦解开,困意就袭了上来。她打了一个呵欠,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凉如水,西月如钩,斑驳光影洒在皇宫宽阔的院子里,一切都显得幽邃迷离。 阳起宫外,一群人儿打着灯笼,簇拥着魁梧的秦王向这边逶迤而来。 进了阳起宫,秦王将手一挥,那些侍卫和宫人停下,他自己急匆匆的向寝宫里走去。 “谁?”在门口值班的小溪子正在打盹,听见脚步声,他猛地站了起来。 秦王脚步一窒,沉声喝道:“退下!” 【……第六卷 第一六五章 秀妃—意外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六六章 怪异的秦王 看清是王上,小溪子不禁暗暗高兴,连忙跪拜完后退了下去。 秦王伫立在月光下,静静地凝望着门口,良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向殿里走去。 窗外的月光斜射进来,洒了一屋子的清辉。 秦王负手站在榻边,搁着幔帐,依稀可见榻上那张绝俗的面容。 果然是她!那个自己一直魂牵梦绕的女子!秦王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呼吸竟有几分急促。一次次的巡游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能找到她,但是一次次的无功而返让他几乎陷入了绝望之中。 谁知她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让自己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欣喜若狂!此时,他想抱着她,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想她,有多爱她! 他伸出手去,却在手指触上.幔帐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心里很忐忑,虽然一直在找她,但是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他却怯意起来。他无法预料她在睁开双眸后,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他瑟缩了!将手缩了回来。 本来就睡得很不踏实的孟姜女.感觉出屋里异样的气息,长长地扇睫忽闪了几下,然后睁开眼睛…… 她慢慢的扭过脸来,只见在朦.胧的月色里,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榻边,正静静的睨着自己……是他么?孟姜女抽了抽鼻子,她知道,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但是此人没有……看来是自己做梦了……孟姜女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凝神看去……但是,这一次,是她的嗅觉出现了错误……他,的确就是他! “王上……”她低呼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幔帐外的身形轻轻的震动了一下,却并没有说话。 孟姜女此时心乱如麻。小溪子不是说阳起宫现在.就像是冷宫一样吗?他怎么会夜探阳起宫来?如果没有小秀的事情,她应该并不排斥他进来。 可是,现在他已经背叛了他当初的承诺,自己还能.心无芥蒂的与他相亲相爱吗?但是既然走到这一步,逃避显然不符合实际,也不能解决问题。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些混乱的思绪.全部压了下去,然后下榻,轻轻地走出幔帐。 “阿紫,你终于肯回来了!” 孟姜女一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低沉,与以前那浑厚的声音竟然不太一样。 “嗯。王上,我回来了。” “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王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这是秦王吗?他什么时候语无伦次过?孟姜女奇怪的抬起头来看向他。 对上她的目光,秦王的身形再次颤抖了一下。像是在掩饰什么,他道:“阿紫,这几年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我好担心你,你知道吗?” 孟姜女轻轻地道:“王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很好!” “阿紫,可是,我不好,我很不好!”秦王双手抚上她的双肩,一双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灼灼的光芒:“我想你了,阿紫。我想要与你一起携手天下,谁知你却突然间消失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真正是日月无光,天地失色!我发誓就是翻天入地,也要将你找出来。谁知,一次次的出巡,一次次的失望,我才发现,原来皇帝并不是无所不能,也有皇帝无能为力的事情。” 他沙哑的嗓音飘进孟姜女的耳里,牵扯出她心底那无尽的疼痛来。一股酸涩从胸臆间涌了上来,堵在喉咙间竟是上下不得。 “阿紫,你知道吗?我常在想,只要能与阿紫在一起,这个皇帝不做也罢!”秦王说着,手臂探过来,将她轻轻拥进怀里。 “不做皇帝?”孟姜女不做痕迹的从他怀里挣拖开去,慢慢踱步到了窗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睨着天际那一轮皎月,她幽幽的道:“王上,当初统一天下的时候,你的豪情壮志呢?怎么突然间说出这等消沉的话来?” 秦王睨了睨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脸色黯淡了几分。他走到孟姜女身后,并立着望向天际,口气坚决的道:“虽然我满怀酬志,而且天下也是我的囊中物,但是如果没有阿紫的陪伴指点江山,就是万里江山又如何?” 她侧目看向秦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甚是刚毅,没错,这仍然是那个执意要娶自己的秦王。孟姜女眼底一热,几乎垂下泪来! 她抽了抽鼻子,然后回眸看向他,道:“王上的心意阿紫很是明白,但是阿紫又怎么忍心让王上的江山败落下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阿紫跟妲己、褒姒又有何区别?所以,还请王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贪恋儿女私情!” 秦王欣喜的执起她的手,一双深邃的瞳眸里溢满了似水的温柔:“嗯!阿紫,只要你回来,我统统都答应你。” 孟姜女心中一动,她道:“王上,如果你真的答应阿紫,那么就请你以后以仁德行天下,好吗?” 秦王脸色一变,轻声道:“阿紫都知道了?” “是的,”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我虽然这几年并不在王上身边,但是民间老百姓们的议论倒是常听见二三,虽然说不能全信,但是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为了天下的百姓安康,也为了王上的江山万年千秋,所以,阿紫斗胆请求王上能修正许多事情。” 秦王怔了一怔 一双眸子突然有些阴沉,他看向她道:“阿紫,你这次突然回来,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那些可怜的人儿。是吗?” 孟姜女想不到他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不禁一窒。 “好,只要你不再离开我,我统统都答应你!”秦王伸过手来,握住她的肩膀,他脸上的神色比起刚进来的时候,自然了许多,他的脸越来越近,沙哑的声音里有着诱人的魅惑:“阿紫,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孟姜女怔怔的看进他的眼里去。在月光下,他的双眸泛着奇异的光芒,兴奋、悸动、热切……还有一种霸占的东西在里面…… “霸占…——小秀”这两个本是毫无牵连的词语,却同时在她的脑海中浮出…… 睨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容,孟姜女突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猛地别过脸去,然后一把推开了他。 秦王一愣,他默默地盯着她,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 孟姜女低下头去,嘴里嗫嚅道:“王上,我——我——我不舒服!” “呃——”秦王却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他脸上扬起一抹微笑,然后探臂将她再次拥入怀里,柔声道:“阿紫,我只想你在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你的。” 难怪人家都说男人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孟姜女哂笑了一下,然后轻轻从他怀里挣拖出来,道,“谢谢王上。天色已经不早了,王上还请回宫去歇着去吧。” “回宫?”秦王一愣,浓眉微皱道,“难道我的宫殿不是这里?请问阿紫,想要我回到哪个宫里去?” “你当然是……”孟姜女说到半截,突然抿紧了嘴。游离宫苑里,那么多的宫殿,每一座里面都有一个美人儿等着他去临幸,自己何必费那份脑子? “阿紫,在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别的女人对于我来说,都算不得什么的!” 秦王的话听在孟姜女耳朵里面却甚是可笑。这算什么?明明跟小秀连孩子都有了,现在还说这种话?也难怪,这种人怎么可能有独一无二的感情! 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王上对阿紫的心,阿紫心领了。” 对上她那抹笑意,秦王后背不禁冒上一层冷汗。 他贴在她的耳边,所有温热的气息悉数喷进她的颈项处,引得孟姜女浑身一阵轻颤:“阿紫,看你的样子,一定又累又乏力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是安安静静的休息就好了。咱们来日方长!” 他说着话,拥起她向榻边走去, 到了榻边,只见他伸手接自己的衣扣,孟姜女这才醒悟过来,他竟是要在这儿过夜呀?! 孟姜女不由得大急起来,她帮他系上扣子,然后不亢不卑的盈盈一拜,道:“王上,请你还是去别的宫里吧。” “阿紫……”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秦王不仅有些恼怒起来。他握住她的手,压低怒气道:“阿紫,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不过,请你别赶我走。” “可是,我无法与别人在一起睡!”孟姜女含糊其辞。 “无法?可是当初你成亲的时候,不也是与我同榻而眠吗?”秦王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倍,哑嘎的声音里竟然冒出一股醋意。 孟姜女一愣。他难道自己还吃自己的醋?“ 只见秦王说完话,已是伸手xian开幔帐,当他的目光触及在榻上休息的忆风时,脸色一阵突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轻声道:“阿紫,那是谁?” “这个……这个……v“孟姜女犹豫了一下,一双炯炯的目光看向秦王,道:“这个是我的儿子忆风。” 【……第六卷 第一六六章 怪异的秦王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六七章 怪异的秦王2 “儿子?” 秦王一怔,他有些惊诧地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端详榻上熟睡的孩子。 孟姜女见他并无想象中的喜悦,脸上不禁浮出一抹讥讽:“王上该不会连这个孩子也忘记了吧?” “怎么会?”秦王收起惊诧,笑着扭过头来,握住孟姜女的肩膀柔声道:“阿紫,你辛苦了。” 孟姜女见他对孩子并无预想中的热切,心里不禁一凉,她轻轻地挣开他的手,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别吵醒了孩子,还请王上回去吧。” “阿紫……” 未等秦王把话说完,只听忆风翻身过来,嘴里呓语道:“娘亲,娘亲……” “呃,”孟姜女侧卧下去,偎着他.道,“风儿乖,娘亲在这儿呢。” “娘亲,你刚才跟谁说话呢?”风儿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来。 他抬起头来,惺忪的目光从孟.姜女脸上扫过,然后落在秦王脸上。看见这个魁梧的男人,他小小的脸上竟有些紧张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来,像老鹰护小鸡一般地将娘亲护.在身后,奶声奶气的呵斥道:“你是谁?” “我……”秦王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气势,不禁愣住了。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秦王,然后伸手将风儿搂进.怀里,柔声道:“风儿,这就是你的父王,快,喊父王。” “父王?”风儿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秦王。 秦王见他小小年纪,对自己却毫无惧色,心里不禁也平添了几分喜爱,他啧啧称赞道:““啧啧,好孩子,阿紫的孩子果然不同凡响!” 孟姜女闻言一愣,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星眸直直地盯着他。 “哦,”对上她的视线,秦王没来由的脸色一变,随即大声笑道“小小年纪竟有大将之风,不愧是我嬴政的儿子。哈哈,风儿,过来让父王抱抱。” 忆风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头“不”,他回身抱着孟姜女,嘴里喃道:“风儿要娘亲抱,风儿要娘亲抱。。” “嗯?”秦王张着双臂却被他断然拒绝,不禁有些尴尬的愣在那儿。 “好,风儿乖,娘亲抱抱。”孟姜女将他抱进怀里,宠溺的抚着他的后背。抬眼看见有些尴尬的秦王,她淡淡一笑,“王上,风儿他一定是认生。” “呵呵,你不用解释了,”秦王脸色慢慢恢复自然,他在榻边坐下来,满脸愧疚的看向娘儿两个。然后伸臂将娘儿两个拥进怀里,“阿紫,是我对不起你娘儿两个,让你们流落在外,一直没有照顾你们。孩子和我认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你记住,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娘儿两个离开我了。” 一直以来,她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刻意忘记那段让她痛苦的日子,为的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心底的悲伤。但是这一刻,他的话却轻易地勾起她对那段日子的回忆,心底也不由得有些伤感。在这一刻,倚在他怀里,她忽然放松下来,任悲伤在心底蔓延。 一时间,偌大的寝宫里安静下来。 朝思暮想的女人现在终于搂在自己的怀里,秦王脸部僵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这一来,伏在两个人怀里的忆风不干了。他直起身子,肉嘟嘟的小手往外推他,嘴里道:“父王,娘亲是我的,你不许跟我抢!” “噢……哈哈……”秦王怔了怔,旋即大笑起来。他抬眼看向孟姜女,奇道,“阿紫,风儿虽然幼小,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条理分明,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幼童,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嘛……”听他夸赞儿子,孟姜女的脸上扬起一抹骄傲。她本想告诉他风儿与鬼谷子之间的一段缘分,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我本是神女,想必孩子有些天赋异禀倒也是平常,不足为奇。” “哦,原来如此。”秦王恍然大悟,他抬眼打量着这个与他长相一样的孩子,眼底突然lou出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渴望。 “这么聪慧的孩子,咱们怎么能只要一个呢?”他并不抬眼看孟姜女,只是嘟囔着俯首顶上风儿的额头,笑道,“风儿也想要弟弟妹妹的是不是?” “小dd和***哦,是不是那样就可以陪着我玩儿了?” “嗯,”秦王点了点头,进一步诱惑道,“那是当然,到时候,你就是她们的大哥哥哦。你说什么,她们就听什么,你说往东,她们绝对不敢去西!你说好不好?” “嗯,好!风儿要小dd和***。” 秦王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后的jian笑。他抬眼看向孟姜女,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魅惑,“阿紫,你听见了吗。风儿说要小dd和***呢,咱们是不是应该努力呀?” 孟姜女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是现在听他说出如此暧昧的话,却仍然有些难为情,一抹红晕也随之飞上了脸颊。 睨着她羞红的俏脸,秦王像是卸下了一个大大的包袱,心情突然大好起来。他接过风儿去,道,“风儿,明日父王就赏给你一座最大最豪华的宫殿,并派最好的嬷嬷来服侍你,好不好?” 孟姜女闻言微微皱起秀眉,她怎么会听不出来秦王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他怎么能当做小秀的事情不存在过? ———————————— 因为晚上睡得很晚,等孟姜女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睁开眼睛,却不见风儿在身边,孟姜女心里顿时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她一边急匆匆的穿衣服,一边扬声喊道:“风儿,风儿,小溪子……” “娘亲,我在这儿呢。”只听忆风在窗户外面答应着。 孟姜女听见儿子的声音,一颗揪拧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疾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就见忆风骑在小溪子的颈项上,玩儿得好不开心。在阳光的照耀下,风儿的笑颜灿烂无比,孟姜女也忍不住开心的扬起嘴角。 “母后,母后……”两个仓促的声音从宫门处响起来。 孟姜女抬起头,就见念儿和扶苏两个人从远处走过来。看见在院子里玩儿的忆风和小溪子,她们愣了一愣,随即一溜小跑过来。 两个人围着忆风上下打量起来。念儿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小dd了。和父王长得一模一样呢。” “才不对!”已经比念儿高出一头的扶苏笑道,“我看小dd的眉目之间更像母后一些。你看那清澈的大眼睛,那长长地扇睫,还有那秀气的眼眉,都和母后一样。” 忆风第一次被人这样围着品头论足,只见他坐在小溪子肩上直起腰来,一脸凛然的道:“你们是谁呀?竟然对别人指手画脚,真没有礼貌!” “哦……他才这么一点大,却训斥咱们呢……”扶苏愕了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嘻嘻……”念儿抿嘴笑道,“好可爱的弟弟,来,跟着姐姐找母后去。” “姐姐?”忆风抬眼打量了念儿一眼,马上笑着从小溪子肩上跳下来,蹦蹦跳跳的牵着念儿的手向殿内走去。 看见孟姜女,念儿和扶苏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扶苏(念儿)拜见母后。” “好孩子们,快起来罢!”孟姜女连忙上前将二人搀起来。 几年不见,念儿已经出落得更加标致,宛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水灵。而扶苏也已经从一个懵懂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清新俊逸的翩翩少年。 孟姜女不禁叹息道:“才短短三年时间,想不到你们姐弟竟然都变成了大人了。我也老咯。” 念儿闻言双目泛红起来:“母后才不老,当年母后突然离开皇宫,几年中杳无音讯,我和扶苏都好想你,扶苏说母后回天宫去了,我们只以为再也看不见母后了。”说到最后,念儿哽咽起来。 孟姜女心中一酸,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念儿想我,我又何尝不想念你们。” 扶苏到底是个男儿,见此情景,于是笑道:“母后现在已经回来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二姐又何必提起那些伤心事情来。你看,小dd该笑话你这个姐姐了。” 念儿闻言,低头看了看正望着自己的忆风,连忙将眼眶的泪水擦拭干净。孟姜女招呼她们落座下来,念儿猫腰将忆风抱在怀里,两个人这才询问起孟姜女这几年的经历。 孟姜女于是避重就轻的将这几年在外面的生活大致说了一下,但是却 将去往桃源国这一节保留,听说云儿已经成人妇,并且还掌管家里的生意,现在已经是一个商户大老板娘时,两个人不禁感慨不已。 “你们呢?现在好吗?”孟姜女看向二人。 “我们……”念儿和扶苏相视一眼,却都打住了话头。 “怎么了?”孟姜女奇怪的看向二人。见二人不说话,她于是看向念儿道:“念儿,你的母后现在还好吗?”她记得念儿的母亲一直就是体弱多病的。 谁知念儿闻言后,娥首低垂,竟是‘啪嗒啪嗒’的掉下泪来。 扶苏看了念儿一眼,回禀道:“母后有所不知,二姐的母后早已在两年以前就撒手西去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一惊。她在宫里的时候,平日走动的也只有念儿的母亲,她虽然体弱多病,但也不至于突然间撒手西去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念儿抽了抽鼻子,然后道,“自从你离宫出走以后,游离宫苑的那些嫔妃们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于是又开始了勾心斗角。曾经有几次父王去往母后的寝宫,被那些嫔妃看见,于是众人的矛头都指向了母后。可怜我的母后天性柔顺,也知道父王的心思全在神女娘娘身上,所以懒得和她们计较。谁知,她们却是得寸进尺,竟然设计陷害母后,在母后宫里搜出辱骂父王之词来。父王对她们的话其实并不相信,但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袒护,只得将母后打入冷宫。谁知第二日等我赶到冷宫,才发现母后已经死去。呜呜……” 说到最后,念儿已是忍不住心底的悲愤,失声痛哭起来。 “死了?”孟姜女大吃一惊,她不禁追问道,“难道在冷宫里死了嫔妃,就没有宣太医检查一下死因吗?王上他不管吗?” “怎么会不管。”扶苏见二姐泣不成声,于是替她回答道:“当然有请太医们检查,但是他们只说是母后身有旧疾,突然患病所以导致死亡的。父王闻言,也就不了了之了。尤其让人心酸的是,分明是一代嫔妃,只因为是贬入冷宫,所以就连出殡的事情都免了,只是将她撞进一副薄棺材里,然后弄出去埋掉。” 孟姜女闻言,心里一阵难过。怪不得念儿会这般难过。母亲死的不明不白,而且还草草下葬,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难受了! 在冷宫引起旧疾患?孟姜女突然想起自己在冷宫里遇到的一切,当初如果没有萧煜在身边,只怕自己也会被她下个半死,难道她也是被那个白色的身影吓到的? 她抬起头来,看向扶苏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都还可以理解。但是凭王上这些年对楚妃的怜惜,根本不可能不出殡的,怎么能只用一副薄棺材就将她草草掩埋了呢?” 扶苏摇了摇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念儿却哭得更加凄凉。 孟姜女替念儿轻柔的擦拭着泪水,安慰道:“好了,念儿,你虽然没有了母后,但是你还有我们呀,你记着,我和扶苏永远是你的亲人。” “娘亲,还有我,还有我……”忆风一直在念儿怀里坐着,听见娘亲的话,他连忙cha言道。 “对呀,咱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小dd呢。”扶苏为了分散念儿的注意力,于是逗风儿道:“小dd,你能做什么呀?” 忆风很努力地挺起小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气势:“哼,我才不小了呢!我是小男子汉,我要保护娘亲。” 【……第六卷 第一六七章 怪异的秦王2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六八章 小秀 ------------ 第六卷 第一六九章 心生疑惑 神妃娘娘回来,王上大喜,脾气平和了许多,而且还赦免天下。一时间,群臣甚喜,天下百姓甚喜,纷纷感念王上的皇恩浩荡,对孟姜女更是感恩戴德。消息传到孟姜女耳里,她心里稍稍有了些许安慰,如果真能换来天下百姓的太平,而且改变大秦的历史,那自己呆在这深宫大院里也算值了。 中午吃完饭以后,孟姜女坐在树荫下,捧着一部《九丘》看得津津有味。 半晌,她从书里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一直在身边玩耍的忆风不见了踪影。她抬头看向侍立在旁边的怜儿道:“小公子呢?” 怜儿微微一笑,道:“喏,小公子和小溪子公公正在那边池子边垂钓呢。” “呃!大中午的怎么想起钓鱼来了?”孟姜女直起腰来,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 怜儿道:“娘娘,小公子天资聪.颖,每一次和小溪子公公打赌,都是他赢呢。这不刚才两个人来剪刀石头布,如果小公子赢了,小溪子公公就陪着他垂钓。如果小溪子公公赢了,小公子就乖乖的去睡晌觉。可是,连赌三次,小溪子公公次次都输,无奈之下,小溪子公公只好陪着他去钓鱼喽。” 孟姜女微微一笑:“呵呵,怜儿又焉.知不是小溪子让着他呢?” “不是,我敢肯定不是,我亲眼看.见,小溪子公公急得都冒出汗珠来了。” “哈哈!这小子!”孟姜女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见主子开心,怜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轻声道:“娘.娘,奴婢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怜儿想我了?”孟姜女睨着她笑道。 “嗯。”怜儿眼底泛起了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不光是.我想,阳起宫里所有的奴才都想娘娘。特别是我和小秀姐姐,哦,不,现在应该是秀妃了。” “哦,我走了以后,王上是不是难为你们了?” “嗯!”怜儿点了点头,道,“王上知道娘娘离宫出走以.后,大怒。睨着王上暴怒的样子,我们只以为这一次怕是再难活命了。谁知王上只把我们关了几天,就又放了回来,愤愤的说,‘若不是因为当初答应了娘娘不再乱杀无辜,朕把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奴才定斩不饶。’我们这才知道,我们在娘娘的庇佑下又逃过一劫。” 孟姜女闻言一.愣,以前没有细想,现在听怜儿说来,倒让她的心里不禁暗暗寻思起来。 按理说,应该是自己刚离开皇宫的时候,他的怒火最大,那个时候的他能克制住自己的暴怒,竟然没有杀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后来却变得如此暴力残忍?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见她沉思不语,怜儿轻声喊道。 “哦,我没事,”孟姜女抬眼冲她微微一笑,“你接着往下说。” 怜儿点了点头,接着道:“自从娘娘走后,王上突然间颓废起来,对朝政也不如以前那般用心。每日早早的就回来,一个人呆在寝宫里,不准任何人进去。众人都提心吊胆,生怕王上会抑郁生病。直到后来,王上突然下了圣旨,要去西山修道。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只以为王上修道回来以后,就会恢复如常。谁知王上从西山回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说到这个,怜儿突然打住了话题。 孟姜女正听得入神,见她突然打住,不禁奇怪的看着她道:“怎么不往下说了?” 怜儿脸上lou出一丝惧色,她抬眼四下看了一看,确定周围没人,这才低声道:“王上刚从西山回来那几天,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个变法?你且说来听听。” 怜儿道:“王上从西山回来以后,头一天晚上,王上将寝宫的门紧紧关闭,众人在赵府令的率领下,战战兢兢的站在走廊下。到了夜半时分,就听寝宫里‘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同时还夹杂着王上的嘶声呵斥,就像是在和谁打斗一样。众人不禁都面面相觑,因为大家清楚地知道,寝宫里只有王上一个人。赵府令心里害怕,于是吩咐小福子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小福子推开门还未来得及进去,就听‘啊’一声惨叫,宫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连忙跑进去一看,只见小福子竟然被王上用墨龙剑将他刺死在地。” 孟姜女闻言倏地坐起来,“怜儿,你说什么?他竟然在这宫里杀人?” 怜儿点了点头,又道:“娘娘有所不知,不光小福子丧命。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以后,王上不让任何人kao近他。就连赵府令也得离他三尺以外。过了几天王上去浴室洗浴,那个服侍洗浴的宫人不知道王上的这个忌讳,将换洗的衣袍给他送了进去,也不知怎么惹到王上了,竟被王上再一次用墨龙宝剑刺死。就因为这个原因,宫里一连死了七八个宫人,那一段时间,整个皇宫的人个个心惊胆战,自身难保。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不让人kao近?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如坠云雾里一般,以前秦王并没有这个毛病的呀,难道真的是墨龙剑惹得祸? “对了,还有……”怜儿说着抬起头来望向宫门处,她突然面lou惧色不再吱声。 背对着宫门的孟姜女听见怜儿突然住嘴,不禁纳闷的看向怜儿,问道:“还有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秦王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孟姜女心里一震,忽然明白怜儿为什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阿紫,中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却在这外面晒太阳,当心中暑!”秦王走到她面前,然后训斥怜儿道:“怜儿,你这个丫头怎么也不劝劝你家娘娘?” “哦,我没事的啦。”孟姜女淡淡的应道。 秦王看了一眼怜儿,忽然纳闷的道:“咦,怜儿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诶,刚才正被我训斥呢。”孟姜女斜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怜儿,然后望了望天空有些灼热的阳光,忍不住嘟囔道,“这个孩子,一会儿该中暑了。怜儿,给小公子送一盅解暑汤去,并吩咐小溪子,一会儿就把他带回来。” “是。”怜儿起身匆匆走了开去。 睨着她远去的背影,秦王陷入了沉思。 见他总盯着怜儿的背影,孟姜女道:“王上,你不在朝堂之上,却上这儿来做什么?” 秦王闻言收回视线,一双深邃的目光看向孟姜女,道:“阿紫自从回来以后,我一直未能好好陪陪阿紫,心中一直有愧,所以今日早早的散了朝堂,回来陪陪阿紫。这暑气炎炎,阿紫不在寝宫里歇息,却在院子里做什么?” 孟姜女举起手里的《九丘》,道:“喏,我在看书呢。” “哦,阿紫喜好这个,我的书房里应有尽有,只要阿紫喜欢,我就让奴才们给你搬了来。” 孟姜女闻言道:“阿紫谢谢王上了。” “呵呵,只要阿紫开心就好。”秦王笑道,“阿紫,你猜今日我给你带谁来了?” “谁?” 秦王扬起嘴角,高声道:“你们过来。” 孟姜女纳闷的扭过脸去,乍看之下,她不禁又惊又喜。只见蒙恬携着一名女子向她走过来。 她倏地站起身子,喜道:“蒙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位姑娘是——是谁?” 蒙恬携着那女子向她施礼道:“蒙恬携夫人拜见神女娘娘。” “夫人?”孟姜女惊愕的看向那女子。 只见那女子肤色白皙,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cha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那女子也在打量着这个天下闻名的神女,眼底lou出敬慕。对上孟姜女的目光,她落落大方的盈盈下拜,嘴里道:“民女卜香莲参见神女娘娘。” “卜香莲?!”孟姜女猛地站起身来, “你哪里人氏?可精通制笔技艺?” 她这无厘头的一句话将众人全部闹蒙了。 不过卜香莲只怔了怔,然后恭恭敬敬的答道:“民女卜香莲乃善琏西堡人,也略通制笔技艺。” 孟姜女闻言不禁秀眉微皱,她仔细打量着这名清雅的女子。脑子里却思绪翻滚,久久难以平息。 想当初蒙恬迎娶荣阳公主的时候,自己还一直以为历史上的记载是错误的,后来见秦王也和历史记载有所不同,所以对秦国,对这一干人等的命运也都一直心存侥幸。 但是现在这个卜香莲出现,而且秦王的暴力残忍,都和历史上相符,可见那个历史记载并没有错。难道到了最后,依然逃不过那凄惨的结局吗? 见她愣神,秦王笑道:“阿紫,蒙内史成亲,咱们没有送贺礼倒也罢了,却也没有喝上她们的喜酒,岂不有些遗憾!” 对上他的笑脸,孟姜女心里不禁再次感慨。犹记得当初荣阳公主死的时候,他这个做父王的伤痛欲绝,谁知才过去三年,女婿娶了别的女人,他却能做到毫无一点芥蒂,这就是男人啊! 秦王高声吩咐道:“赵高,吩咐御膳房设宴,朕和神女娘娘要宴请蒙内史!” 蒙恬看着秦王也是愣了一愣,随即躬身道:“微臣谢恩!”然后回眸看向卜香莲,眼眸中透出丝丝缕缕的柔情,将眼前那个小女子牢牢地缚着。 睨着被幸福包围着的这对夫妻,孟姜女开心的笑了起来。一直感情不顺的蒙恬这一次在感情上终于得到幸福了!作为朋友,又怎么能不替他高兴呢! 她闭上眼,将那些困扰抛之脑后,“蒙夫人,走,咱们上殿内叙谈去,我还想听听你们在北方戎马生涯的新鲜事呢。”她笑着拉起卜香莲向殿里走去。 秦王和蒙恬相视一笑,两个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几个人刚坐定,就见忆风从外面跑进来。 “娘亲,娘亲,你看风儿钓上来的大鲤鱼。”忆风在前面高声喊道,小溪子手里捧着一条红色的鲤鱼在后面跟随。 秦王脸色一沉,喝道:“小小年纪,却无丝毫规矩,在宫里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忆风闻言猛地顿住脚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挨过训斥,风儿一时间有些发蒙,他看了看秦王和蒙恬他们,然后看向娘亲,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风儿才三岁的孩子,他竟然这样训斥他!孟姜女脸色一变,蓦地抬起眼奇怪的看向他。 对上孟姜女复杂的神色,秦王浑身一震,刚硬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柔声道:“风儿,父王这里有客人呢,你过来父王这儿,让蒙内史他们见见你。” 风儿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我找我的娘亲。” 说完,他挺起胸膛,径直走到孟姜女身边。 “风儿乖。”孟姜女将他抱在腿上。 风儿侧目看了秦王一眼,然后伏在孟姜女耳边道:“娘亲,我父王为什么生气?难道是风儿做错什么了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风儿没有错,风儿最懂事的了。来,让娘亲亲亲。”说完,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本是娘儿两的悄悄话,谁知却清晰地传进了大殿众人的耳朵里。 “咳咳。”秦王脸色颇为尴尬,他咳嗽了两声,道:“风儿,都是父王不好,风儿最乖了。” 风儿总归是小孩子,淌不住大人的两句话就哄得又开心起来。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蒙恬一愣,仔细看向忆风,然后笑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听众人都夸忆风小公子聪明懂事。想必就是小公子忆风了,眉清目秀,天资聪颖。果然是人中龙凤呀!” 风儿听得有人夸他,嘴角扬了起来,他奶声奶气的道:“多谢蒙大人夸奖。” 【……第六卷 第一六九章 心生疑惑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十章 疑窦丛生 蒙恬不禁赞叹道:“啧啧,不愧是神女之子,小公子小小年纪,言谈之间却颇有大将之风,真是了不得啊!” 天下母亲,没有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孩子的,而且自己的孩子本来就很优秀!孟姜女也不例外。 “哈哈,谢谢蒙内史夸奖。”孟姜女笑着侧目看向秦王。 她在对上秦王脸上的笑容时,不禁愣了一愣,秦王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竟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她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秦王,却见秦王已是笑吟吟的道:“蒙内史此话有理,朕和神女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一般人物!” “嘘……”孟姜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果然是自己看花了眼,想以前他知道自己有身孕的时候,那份盼望,那份热切,又怎么可能随着时间消失呢?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赵高来报,宴席已经备好,本来应该移驾宴席厅里。但是秦王想了想,却吩咐赵高让人将宴席搬至阳起宫里。孟姜女带着忆风,正懒得出去,闻言不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秦王冲她微微一笑。 宴席间,蒙恬和秦王说起北.方边境的事情,两个人达成许多共识。 “对了,王上,听说王上打算撤销修.筑长城的议项,是真的吗?”蒙恬放下手里酒樽,纳闷的看向秦王。 秦王点了点头,道:“是啊!朕在朝.堂上也曾经说过,咱们大秦虽然一统天下,但是毕竟才统一天下四五年。连年征战已经使我大秦的国库空虚。” 蒙恬愣了愣,道:“咱们大秦的财政收入微臣并不清.楚。” 秦王饮下一樽酒,然后道:“蒙爱卿一直在外为国奔.波,自然不知道大秦现在的国力。现在朕手下有两件大事正在办理,一个是朕的皇陵,还有就是朕要送给阿紫的阿房宫,这两项庞大的工程声势浩荡,需要大量的财力和物力,所以实在是分不出那一部分财力来。” ,蒙恬摇头道:“王上之言差亦。微臣以为,军事要塞.是一个国家安全之根本,理当修建。别的事情倒是当缓则缓!” “蒙爱卿,”秦王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将朕的皇陵停工吗?还是将朕要送给阿紫的阿房宫停工?” 孟姜女和卜香莲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看两个人马上要争执起来。孟姜女连忙道:“王上,其实,阿紫觉得还是以修筑军事为主。因为北方边境的匈奴野蛮凶残可是出了名的。试想王上即使住进黄金白银铸造的宫殿,但是边境总有人给你捣乱,让你睡觉都不得安生,难道王上不感觉道很麻烦,很恼火吗?” 秦王蹙眉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今日就听阿紫一次。修筑长城之事,仍然按照计划行事,不过皇陵修建和阿房宫修筑仍然照常施工。至于财力和物力嘛,朕再想办法了。” 孟姜女睨着他坚定地神色,心里忽然埋怨起自己来。因为历史上记载,修筑长城的时候,秦王下旨征招全国的男子,还有百姓的赋税也因此加重,搞得全国怨声载道。 可是这个长城不修的话,那匈奴年年来犯,杀人放火,抢劫牲畜财物,使边疆人民苦不堪言。 唉……这才真是左右为难! 蒙恬闻听长城之事敲定,甚是开心。而秦王则有些意兴阑珊。 孟姜女瞥了他一眼,于是转移话题道:“蒙夫人,能做成蒙内史的夫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说来听听。” 卜香莲本是聪慧女子,席间的隔膜她岂能看不出来。现在听神女娘娘岔开话题,于是也就顺势接上话茬。 她抬眼看向蒙恬,情意款款的道:“娘娘不愧是神女,倒是一猜就透。我和夫君当初相遇还真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蒙恬对上爱妻的目光,于是笑道:“是哦,说起来,此事还得感谢王上呢。” “谢我?”秦王愣住了。 蒙恬道:“是啊!王上难道忘记几年前,派微臣去往江南押解饷银回朝的事情了吗?为此,王上还罚微臣去往北面边境。” “有这回事吗?“秦王困惑的嘟囔引得孟姜女直侧目看他。 对上孟姜女的视线,秦王连忙道:“哦,是有这回事,朕差点给忘记了。” “这件事情,王上竟然忘记了?”蒙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接着道:“记得那一天,傍晚时分,队伍来到一个小镇,镇里有一条穿镇而过的小河。正准备休息,就听见有人在大喊‘快救人,快救人。’我跑出去,只见河里正泛着水泡,水面上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我连忙跳下去将她救起,这才发现跳水的竟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 秦王听得绕有兴致。他抬眼看向蒙夫人,道:“想必那位姑娘就是现在的蒙夫人喽。可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河?” “王上明鉴。”卜香莲道,“如果能生活下去的话,谁又愿意走上绝路呢?当初,民女的父亲被应征从军,母亲新亡,生活面临绝境,可是那些地方官吏却还要逼我缴税粮。我走投无路,只好投河自尽。本想一死了之,谁知却遇上了夫君。他不但将我救起,还掏出自己的银子来替我解了燃眉之难。” 孟姜女想起刚才蒙恬的话,于是追问道:“这件英雄救美的事情,倒也是一段人间佳话。不过,王上日理万机,将此事忘记倒也不足为奇。” 蒙恬看了她一眼,道:“不!此事如果到此为此。自然不记得。不过事情全部在后面。我救了香莲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于是乡亲们纷纷找上门来,诉说苦难。我这才知道老百姓们为了这高额的赋税和征招兵士,陷入了怎么样水深火热之中。于是我便下令将军饷发下去,周济那些受苦的老百姓们。私放饷银是何等大的罪名,按照大秦律法,本应当斩,但是王上心怀仁德,于是将我发往边界。明里是派我镇守边界,其实是在以此惩罚我呢。” “嘿嘿,”秦王笑道,“事情的确如此,不过现在听来,倒像是爱卿有几分埋怨?” 蒙恬闻言,连忙正色道:“王上说笑了。微臣知道王上对微臣的心疼。感恩都来不及,又岂敢埋怨王上?”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秦王哈哈大笑,“朕可不愿意朕的爱卿会对朕心怀恨意。” “哦,原来如此,看来王上将你派去北边还真是疼惜你呢。如果留你在朝中,肯定会被群臣的舆论声淹死的。”孟姜女总算看见这个秦王对于蒙恬兄弟两个有多么的宠信了。 她回眸看了看卜香莲,道:“难道在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结成夫妻了?” 卜香莲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当时我想以身相许。当时夫君却断然将我呵斥,还说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我说宁愿做妾做婢,都愿意随在他的身边。谁知夫君说终身只娶一妻,如果纳妾的话,就是对妻子的不重视,不尊重。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的跟着他。” “终身只娶一妻!”在这个妻妾成群的社会里,这是一种怎样的承诺!可惜多疑善妒的荣阳公主却没有福气享受这份爱意了。倒是眼前这个灵透的女子懂了他的心。“后来呢?” 卜香莲看向孟姜女,道:“我本来以为我和夫君之间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缘分,谁知没过去多长时间,又传来了蒙夫人去世的消息。我在想,蒙将军一定很难过。于是悄悄去往咸阳城,想要安慰他一番。到了那里才看见蒙夫人的去世对于夫君是的打击有多大,他忧伤,颓废。我想要接近他,却又怕他生气将我撵走。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发现夫君被派往北方。于是我也就跟随到北方,后来就这样了。” 孟姜女啧啧叹道:“啧啧,想不到蒙内史竟是被蒙夫人的痴情和真心打动的。我想,有蒙内史对妻子的那一份尊重和蒙夫人对爱的这一份执着,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 “对妻子的尊重?”这一句话孟姜女说得特别重,引得秦王抬起头来看她。当初可是他亲口许诺,在他以后的生命里只有她一个女人的,但是现在他眼中的无所谓却再一次的伤透了她的心! 曲终人散,已是深夜时分。秦王本要派人送蒙恬他们回去。却被蒙恬拒绝了。原来,他们来的时候,就把马车留在外面一直没走。 坐在车上,蒙恬陷入了沉思中。嘴里嘟囔道:“看来此事还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老爷,你说什么?” “哦,没事!”蒙恬收回神,抬手将妻子揽在怀里,两个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 送走蒙恬他们,孟姜女这才发现秦王一直端坐在大厅里,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站在门口蹙眉道:“赵府令,送王上回去休息吧。” 一直在门外恭候的赵府令正要进来。就听秦王沉声道:“朕今日就在阳起宫里,你们全部退下吧。” 【……第六卷 第一七十章 疑窦丛生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一章 重重迷雾 “是!“赵高低头答应着,悄悄退了出去,自始至终不敢抬头与孟姜女的目光对视。 对上秦王热切的目光,孟姜女气闷的转身向内室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秦王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也起身跟了进去。进来两名侍女,服侍他们洗漱完毕退出去,并将门轻轻关上。 “阿紫,你看这是什么?”秦王伸出手来,手心里赫然躺着夭夭送给她的那支口笛。 孟姜女一愣,她霍地站起身来,伸手去取那支口笛,嘴里道:“王上,这口笛在哪儿找到的?” “哦,我拾到的呀。”秦王趁机握.住孟姜女的手,往怀里一拉。 孟姜女不曾防备,竟被他拉入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阿紫,我想你了。”他贴在孟姜女.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她细致的颈项处流连,似逗弄,又似在闻香一般。 孟姜女一惊,挣扎着想要躲了开去。 秦王察觉出她的挣扎,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他抬.起她的脸,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阿紫,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不要逃避我好吗?”他的声音沙哑,一字一字的将话从唇间吐出,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孟姜女的心上。 “我……”前尘往事随着这些让人心悸的话语全部涌上.脑海,她的大脑短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 她轻颤的粉红唇瓣,像玫瑰花瓣般软嫩细致,秦.王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潮涌,他手臂倏地收紧,似乎欲将她搂进心坎,俯首贴上她的唇瓣。 几乎窒息的孟.姜女别过脸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有些怔忪——他身上没有她熟悉的那股香气?! “哦……不……”孟姜女猛然想要推开他。 秦王抬起头来,一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阿紫,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我……”孟姜女目光闪躲,如果说是因为没有香气而拒绝他,是不是太强词夺理?但是直觉里,她就是要躲避,这种事情,不是也需要感觉的吗? “阿紫,我只是想要疼你,爱你!”秦王脸上浮上一层阴郁。 “你先放开我。”孟姜女抬起头来,倔强的盯着他。 “不!”秦王的话固执得毫无一点回转的余地。 也罢!今日若不把话说明白,只怕以后还不知会经历多少这样的尴尬场面? “好!那我就告诉你,你现在既然有了秀妃,你就根本不应该再来我这儿的。”孟姜女垂下头去,又道,“而且游离宫苑里嫔妃也甚多,你何苦非得来这儿?” “阿紫,这不是理由!”秦王握住她的肩膀,一双深邃的目光霸气十足,“阿紫,历代帝王,哪一个不是后宫嫔妃无数,而且游离宫苑早在你来以前就有了,你现在再计较这个,岂不是胡搅蛮缠吗?我看你根本不是在乎游离宫苑,你在乎的是秀妃母子吧?”秦王顿了一顿,脸上竟有一丝懊悔,“其实,秀妃那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意外?”孟姜女冷冷的笑容足以冰冻所有的空气,“好一个意外!王上的一句意外,就可以抹杀掉一个女人的一生吗?” “我……”秦王不仅有些结舌。 孟姜女直盯着他,问:“王上,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自己说过的话吗?” “话?我说过什么?”秦王迷惑的望着她。 “哼,果然是全都忘记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却发现秦王的额头上竟然渗出汗珠来,握着她的手掌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一些。 孟姜女趁机挣拖开他的钳制,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秦王并没有追过来,只是闷闷不乐的睨着她。半晌,他苦恼的蹙起眉头:“阿紫,我这几年好像忘记了许多事情。” “哦,”孟姜女抬眼看向他,脑子里却想起白日里怜儿说的话。‘王上自从从西山修道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改变了许多。’再联想到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孟姜女心底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王上,听说你闭关修道了?” “阿紫也听说了?”秦王身形一震,抬起头来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他脸色稍稍缓和。沉吟了一下,他道:“阿紫也知道,我一直在寻找得道成仙的方子。到那时,就可以与阿紫一起携手天下,共享千秋万代的荣华。后来阿紫离开我以后,我苦寻阿紫却毫无踪迹。世人纷纷传扬神女已经回归天界,于是我陷入了绝望的境地。这一刻,我才突然明白,失去了阿紫,站在高端的快乐再无人能与我分享,纵然权衡天下又能如何?于是我决定闭关修道。等我修成正果那一天,我哪怕是上天入地,也要找到阿紫。” 这样的话,秦王不止一次说过,每一次听了都让她感动!但是,这一次竟然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孟姜女忍不住暗暗苦笑,难道时间真的能磨灭一切曾经有过的痕迹吗? 她不想让他在这种暧昧的话题上再说下去。于是道:“王上如此诚心诚意,想必已经感动天界,得道成仙了?” 秦王闻言,一种怪异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然后摇了摇头,道:“想要得道成仙谈何容易?我不但没能成仙,反而还导致我忘记许多东西……” “王上,我早就劝过你,不要痴迷那个卢生,你偏不听。”孟姜女怜悯的看着他。 提到修道,孟姜女想起关于萧煜和卢生的传言,于是又道:“对了,那个卢生和萧煜呢?王上将他们怎么了?” “这二人?”秦王深深地看着孟姜女,刚硬的脸上凝重起来。 半晌,他道,“阿紫,这二人当初总说自己道行高深,尤其是那个卢生,每每总是说得天花乱坠,谁知朕要让他施法,他却毫无半点法术,而且还想害朕,我一怒之下,将他杀了。” “杀了?”孟姜女一惊。虽然对卢生并没有好感,但毕竟是从同一个世界来的,听说他落得如此下场,心里不仅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秦王看向她道:“阿紫,难道我将那卢生杀错了?” 孟姜女想起当初在那亭子里,卢生说得那些狂妄的话,那时的他就已lou出对权力的痴迷,免不了心里对皇位有所觊觎。想到此处,她不禁摇了摇头,道:“虽然王上此举欠妥。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说到这儿,孟姜女突然面呈紧张之色:“那个萧煜呢?难道也被王上处死了不成?” 听她提起萧煜,秦王身形轻微抖动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将他杀了不成?”孟姜女倏地站了起来。 秦王表情复杂的看着她:“阿紫如此紧张,也以为那个萧煜不该死吗?” “我怎么能不紧张,王上难道忘了,当初巡游天下的时候,阿紫跌落悬崖,若不是萧太卜出手相救,只怕阿紫早就命丧黄泉了。后来冷宫里……”孟姜女说到半截,突然想起秦王并不知道此事,于是打住了话题。 她越是想要回避这个话题,秦王却越是兴致盎然。他追问道:“在冷宫怎么了?” “哦,没什么,”孟姜女转化话题道,“要知道萧煜是阿紫的救命恩人,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只是觉得萧大人的恩情我阿紫还未来得及报……对了,王上,萧大人到底怎么了?” 秦王并不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孟姜女见他避而不答,心底只以为他已经将萧煜也一起杀死,不仅有些黯然。想起自己一个人在冷宫时,他的安慰和鼓励,现在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想不到人已经命丧黄泉,而自己始终都为来得及向他说一声谢谢。 她抬眼看向秦王,伤心地质问道:“王上,萧煜何错之有,你怎么能杀他?怎么能杀他?” “阿紫,”秦王睨着她,嘴角竟然浮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他低低的喃喃自语道:“阿紫分明就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但是为何却偏偏对我这般无情?难道只是因为我是皇帝吗?” 孟姜女抬起头来,对上秦王眼眸里复杂的神色,她一愣,这才惊觉说了这么半天,自己像是进入了重重迷雾之中,在那四十九天中,南山道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自从经过那天晚上的长谈,秦王再也没有骚扰过她。 不过每天只要忙完朝政,无论天色都晚,他都会来到阳起宫里坐上一坐,然后才会起身离去。 “娘娘,这我就不懂了。”怜儿对于王上这种举动纳闷不已。 “你不懂,我也不懂呢!”孟姜女蹙眉凝视着窗外。 她知道怜儿说得不懂是指秦王从不在阳起宫过夜的事情,而她的困惑却是另有所指…… 怜儿笑睨着她:“娘娘,你有什么不懂的?” “嘿嘿,你不懂什么,我就不懂什么呀。”孟姜女和她打着哈哈,然后站起身来道,“算啦,咱们与其在这宫里大眼瞪小眼,还不如走出去,逛逛院子去。对了,风儿呢?” “哦,昨日里,王上专门在新来的太监里挑拣了几个机灵的小太监送给小公子,这几个小太监都不过十来岁,哄得小公子好不开心。现在想必几个人在左边的厢殿里捉迷藏呢。”怜儿笑吟吟的回答着。提起这个聪明机灵的小主子,阳起宫里就没有不稀罕的。 孟姜女闻言却微皱眉头,以忆风现在的思维和智商,是应该让他上学的时候了。自己也不是没有时间,但是要教给他自己前世的那些a/o/e或是a/b/c^……显然都不符合实际。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给他找一个好的老师…… 孟姜女垂下头来 ,脑子里浮出一个人来,那就是蒙毅!论起才华和智慧,放眼天下,还会有谁能比得过蒙上卿!而且,他还是扶苏的教师。想到这儿,孟姜女lou出笑颜,好!就是他了!如果自己开口求他,料他不会拒绝自己! 走出宫门,望着身后的一群侍女,孟姜女蹙了蹙眉,将那些侍女都打发回去,只留下怜儿跟在自己身边。主仆两个向前面正殿处走去。 两个人刚穿过一个月洞门,孟姜女猛地顿住了脚步。就见远处走廊里,一行人在花间树荫中逶迤而去。 怜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禁道:“娘娘,那不是王上吗?看来前面已经退朝了。咱们这时候去,还能找到蒙上卿吗?” 孟姜女一直看着秦王他们往接天殿那边走去。她心里一动,摇了摇头道:“怜儿言之有理,咱们今日不去前殿了。走,咱们找念儿公主玩儿去。” 说着,孟姜女调转脚步,沿着秦王那一行人的踪影,悄悄地跟在后面。远远地就见王上一行人直接进了接天殿。 孟姜女在远处睨着接天殿,心里却在嘀咕,萧煜和卢生不都被他杀死了吗?他还来此做什么? 沉吟了一会儿,孟姜女往前走去,却被怜儿一把拉着。“娘娘,咱们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只见怜儿的小脸上是满满的紧张。 孟姜女一愣,回眸看向她道:“怜儿,你在怕什么?” “娘娘,不要问了,咱们快快离开这儿才是正经。”怜儿摇了摇头,竟是要强挽着孟姜女向别处走去。 她的紧张引得孟姜女更加好奇起来。她脸色一沉,喝斥道:“怜儿,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见主子恼了,怜儿顿时惶恐起来,连忙撒开她。孟姜女冲她淡淡一笑,然后转身向接天殿走去。 到了接天殿门口,孟姜女还未来得及走进去,只见赵高从院子里迎了出来。 “奴才参见神女娘娘。”看见孟姜女,赵高施礼道。 “免礼罢!”孟姜女说着就要向里走去。 “娘娘请留步!”赵高一伸胳膊,将孟姜女拦住。 孟姜女一愣,随即呵斥道:“赵府令,你好大胆子,竟敢阻拦本宫。” 【……第六卷 第一七一章 重重迷雾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二章 只是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赵高脸上浮出一抹苦笑,道:“娘娘请明察,就是借给奴才天大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拦阻娘娘的圣驾,实在是王上有圣旨,任何人不得进入接天殿一步,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否则——”赵高被孟姜女的目光逼视得垂下头去,低声道:“否则杀无赦!” 孟姜女闻言一愣,什么时候这儿变成皇宫里的禁地了? 赵高抬眼看向怜儿,喝斥道:“你这个狗奴才,娘娘刚回宫里,不清楚王上新定的规矩,难道你一直在宫里,也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还是你活腻味了?”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忘记提醒娘娘了,”怜儿吓得浑身哆嗦。她抬头哀求孟姜女道,“娘娘,咱们走吧。” 见怜儿被他吓得失魂落魄,.孟姜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恨恨的瞪向赵高:“哼!是我自己愿意来的,你吓唬怜儿做什么?今日我偏要进去看看!”说完,她就要向殿里闯去。 赵高这一次并不拦她,只是轻声.道:“启禀娘娘,去年吴姬娘娘非得进去,然后王上 下旨将跟随她的侍女杀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猛地顿住脚。 她回眸看向怜儿,只见怜儿脸.色黯然的冲她点了点头。看来此事果然是真的了?!孟姜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向院子里望了一眼,然后狠狠地瞪了赵高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开去。 睨着她的背影,赵高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转.身急速走进大殿里。 走到远处,孟姜女回眸抬头看向悬挂在上方的那.个横匾!心中疑窦从生,接天殿呀接天殿,你的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晚上,秦王回到阳起宫里。 孟姜女正在几案前写字。看见他进来,她轻轻放.下毛笔。 秦王俯首过来,道:“阿紫,写什么呢?” “哦,没写什么?”孟姜女手忙脚乱的收拾案上的笔墨。 但是她快,秦王比她还快!他一把夺了过来。 “金碧辉煌处,云雾笼罩中?” “云雾笼罩中?”秦.王低声喃喃几遍,然后脸色凝重的看向孟姜女,“阿紫,你有何困惑?且说来我听听?”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道:“王上,我瞎写着玩儿的。” “哦。”秦王看向她,眼底是深深地疼惜,“阿紫每日里也不挪动,只在这方寸大的阳起宫里,这样下去,只怕会闷出病来。现在院子里的荷花开得正浓,阿紫不如去逛逛院子,也比在屋子里闷着强。” 孟姜女心里一动,她抬眼盯着秦王的脸,道:“多谢王上美意,王上所言极是,今日我去往荷花池里观赏,那荷花果然十分漂亮。” “是吗?我只说明日陪着阿紫一起去赏花呢。看来又晚了一步了。” 孟姜女见他面色镇定,不像撒谎的样子,想必赵高并没有将今日之事说出来。她不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耳听得秦王道:“阿紫,我今日在朝堂上提出来封后的事情,群臣们都纷纷表示赞同。” “封后?”孟姜女一怔,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是啊。”秦王抚着她的肩,柔声道:“阿紫,其实这件事情早就应该办妥的,只是一直拖拖拉拉,才会耽搁到现在,我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了,我一定要给阿紫你一个名分,一个足以配得上你的名分!” “不!”孟姜女摇了摇头,“王上,这件事情还是往后缓一缓吧。” “为什么?”秦王纳闷的看向她,“难道阿紫看不上这个封号?“ “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如果封了王后,自己就算是彻底与秦国的命运绑在一起了。到那时,只怕想要挣拖都难!孟姜女暗自苦笑,其实现在自己何尝不是被这副神环绑住,拒绝封后只不过是不想再绑上第二道绳索而已。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绕下去,于是道:“王上,你也知道风儿他天资聪颖,虽然还不到三岁,但是他的心理上却相当于八九岁的孩子。所以我想……” 秦王微微一笑,“我知道,阿紫是想给风儿找一个老师吧,阿紫可有合适的人选?” “我……”孟姜女抬眼看向秦王,“王上对朝中群臣的了解应该比我透彻,王上以为谁比较合适呢?” 秦王沉吟了一会儿,道:“群臣中论德性和智慧,当属蒙毅和蒙恬兄弟两个,可是蒙恬常年在外,自然不适合,那就让蒙毅做风儿的老师吧。” 他这个决定正合孟姜女的心思,于是她点了点头:“好,王上决定就好了。” 就听秦王嘟囔道:“风儿都上学了,可是毓尔连说话吐字都不清楚,一般大的孩子,为什么差距竟这么大呢?” 孟姜女闻言暗暗一笑,如果他知道风儿与神仙有交集的话,他会不会更加诧异! —————————— 午后,寝宫里。 “风儿,快睡觉吧,过两天老师就来了。” “娘亲,老师是什么呀?” “哦,老师嘛,就是传授给你知识,让你变成博学多才的人呀。”幔帐里,孟姜女轻轻地哄拍着儿子,“对了,风儿想要谁做你的老师呀?” 风儿合上大眼睛想了想,道:“我想要……我想要娘亲做我的老师。” “不行,娘亲传授给你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适用的。”孟姜女也合上眼,嘴里却断然拒绝,“重新选。” “哦,是这样呀。”风儿睁开眼睛看向娘亲,“那我就选范叔叔好了。” 孟姜女一愣:“为什么呀?” “娘亲真笨,范叔叔武艺高强,风儿跟他学了武术,就可以保护娘亲不被人欺负了呀!” 这句童稚气十足的话就像是甘甜的清泉水流进干涸的心田,一种被甜mi包围的幸福感从孟姜女心底荡漾开来。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上儿子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一股热潮冲进她的眼眶,氤氲在一瞬间弥漫了她的眼。 她一把抱住儿子,嘴里喃喃道:“好儿子,娘亲有了你,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幸福的母亲了。” 风儿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抚摸着她的眼窝,奶声奶气的道:“娘亲莫哭,风儿不要娘亲哭。” “嗯,娘亲不哭,娘亲给风儿唱儿歌睡觉好不好?” “不要,那些歌儿都好幼稚哦,风儿要听故事。”忆风开始讲条件。 “好,娘亲给风儿讲故事。”孟姜女努力压下心头的感动,闭上眼轻轻拍着风儿,轻声给他讲起了牧羊人和狼的故。 “说有一只狼想要吃羊,于是他想了一个计策。他穿上一件外衣,装成驼背的牧羊人,还装模作样的在帽子上树立了一块牌子上面还标着牧羊人的名字。假扮妥当以后,这个假牧羊人偷偷溜进了那个真牧羊人的牧场。牧羊人和他的狗都在睡觉,他的羊群也在睡觉,只有三三两两只醒着……” “父……”微眯着眼的风儿突然张大眼睛,睨着幔帐外面魁梧的身影正想要说话,谁知,幔帐外的人却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风儿也懒得管他,于是点了点头,继续听娘亲讲她的故事: “为了引诱这几只醒着的羊,这个坏家伙还想改进她的乔装,于是他模仿它们主人的声音,这一来,他自以为十分巧妙,却不知这样使他的捕猎遭了殃。他那模仿的声音根本就不像,反而还制造了林中的回音,这使得他的阴谋和伎俩全部败lou。睡着的牧羊人和他的狗,以及正在熟睡的羊群,都被他的闹声吵醒……” “可怜的狼被外衣紧紧裹住,既不能反抗,也不能逃拖,只有乖乖的束手就擒。这个故事说任何作假欺骗的人都不得善终的。” 良久,孟姜女幽幽的问,“可听明白了吗?风儿。” 孟姜女说着睁开眼睛,却见风儿早就睡着了去。 “唉,还是童年时光最快乐和幸福的了!”孟姜女嘴里嘟囔着翻身下榻。 这时就听见外面小溪子报:“蒙上卿和范将军拜见娘娘!” 想不到秦王这还真是效率快呢!昨天晚上刚说完,今天师父就来了。孟姜女扬起了一抹笑容:‘快快请进!“ 蒙毅和范梁急匆匆的走进来,看见发丝有些凌乱的孟姜女,同时劈头盖脸的问道:“阿紫,你和王上怎么啦?” “王上?”孟姜女纳闷的看向二人,然后双手一摊:“我一直没有看见他。能和他怎样?” “哦,那就怪了!”范梁道,“刚才在宫门外碰见王上,他的脸色甚是难看,我和二哥还以为你们又吵架了,都替你们担心呢。” “嗯?你们确定是从这儿出去的?”孟姜女纳闷的看向他二人。 “是啊。不信你问小溪子嘛。” 一直侍立在旁边的小溪子点了点头,肯定的道:“是啊。刚才王上笑吟吟的进来,只在内室呆了一小会儿就挂着脸走了。” “怎么会这样?我只是给风儿讲了一个故事而已,他就没有耐心听下去吗?” 【……第六卷第一七二章 只是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三章 撞破jian情 孟姜女闻言愣了愣,喃喃道:“真是奇怪,他怎么没有说话就走了,而且还挂着脸,谁惹他了?这也不像是王上的风格呀?” 范梁和蒙毅无语相对。 见孟姜女沉默不语,蒙毅笑道:“风儿呢?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我那个聪明的乖徒儿。” 孟姜女笑着看向幔帐里:“喏,在那儿呢,刚睡着了。” 范梁看了一眼幔帐里熟睡的孩子,道:“阿紫,风儿这孩子骨骼清奇,古灵精怪,乃是习武的上上之才,所以我来自荐毛遂,想要收他为徒弟,阿紫可否愿意?” “你?”孟姜女笑道:“风儿刚才还说要拜你为师呢,这下好了,如果他知道你愿意教他武功,他还不得开心死。” 蒙毅踱步来到几案边,却看见几案上面的字,他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怎么了?”范梁疾步走过去,睨.着几案上的笔墨,不仅顺口念了出来:“金碧辉煌处,云雾笼罩中?” “咦?”范梁回头看向孟姜女,“阿紫,你.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有何种困惑?” 孟姜女秀眉微蹙,“你们知道吗?.皇宫里竟然有一处禁地!” “禁地?什么禁地?” “就是接天殿呀。”孟姜女抬眼看向二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哦,”蒙毅淡淡一笑,“阿紫说得这个我知道。当初,王上.修道不成,反而落下了病根,于是他深恨卢生二人,当场将卢生处死。回来以后将接天殿也封了,不许任何人进去。去年吴姬也不知为什么闹着进去,硬闯接天殿。触怒了王上,于是王上要将她斩首,亏得群臣纷纷上谏,王上这才悻悻作罢,但是却将她身边的随身侍女斩首,以儆效尤。对了,阿紫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呃,是这么回事。”孟姜女将昨日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说到赵高竟然拿怜儿的性命来威胁她的时候,孟姜女是恨得咬牙切齿。 “哈哈,”两个人听.后不禁相视一笑。范梁拍了拍孟姜女的肩膀,道:“这是王上下的命令,关人家赵高什么事情?” “哼!”孟姜女愤愤的冷哼一声,“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难怪将来秦国会败落在他的手。” 蒙毅闻言,脸色突然一凝,道:“阿紫,你曾经说过很多遍这件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有详细说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眼,只见范梁冲她摇了摇头。是啊!在那一场浩劫中,蒙氏全家和扶苏兄妹可是没有一个能逃出胡亥和赵高的毒手,这样的事实该怎么对他说? 范梁道:“三弟,这个赵高心胸狭小,阴险狠毒,三弟切记莫要得罪他!” “哦,谢谢二哥提醒。”蒙毅望着神秘兮兮的二人,虽然觉得诡异,却还是记在心里。 将风儿托付给蒙毅和范梁,孟姜女放心了许多。而风儿的勤奋好学也是最让她开心的一件事情。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间,天色已经入秋。又到了桂花飘香的日子, 孟姜女望着满树的桂花,脑子里却想起在曲阜时云儿常做的桂花糕,不仅有些嘴馋起来,御膳房里虽然做工精美,却总也做不出那番味道来。反正自己也是闲暇无事,于是她率领怜儿她们摘来桂花,亲手做起桂花糕来。 望着香气四溢的桂花糕,众人不禁食指大动。得知是阿紫亲自下厨做出来的糕点,大家都忍不住惊奇。都没有想到她竟有这一手技艺。 范梁捏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不禁啧啧叹道:“阿紫,这桂花糕的味道和北京桂甜园的桂花糕如出一辙。阿紫,你的桂花糕让我想家了。” 孟姜女闻言抬起头来,只见范梁脸上竟是有无限的惆怅。孟姜女不禁一怔,这么多年来,范梁想必是怕自己难过,所以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起前世一个字,原来这个坚强的男人心里,一直深深隐藏着那一份锥心刺骨、魂牵梦绕的思乡情怀!一股热潮瞬间涌上孟姜女的眼底。 范梁感觉到孟姜女的目光,于是抬起头来,对上她氤氲的目光,他一怔:“阿紫,怎么啦?” “哦,没——没——没怎么?”孟姜女连忙别过脸去,见蒙毅和风儿也吃得津津有味,她扬起一抹笑容。吩咐怜儿道:“怜儿,将厨房里的桂花糕给二公主和大公子一人送一份过去,让他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诶!”怜儿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睨着怜儿远去的背影,范梁看向蒙毅道:“三弟,早晨,听王上话里的意思,竟是想要给你赐婚呢。别看王上没有明说,但是大家可都知道王上指的是二公主,你可以千万别错过这次机会。” “别胡说。”蒙毅面无表情的瞥了范梁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吃自己的桂花糕。 孟姜女闻言却大喜道:“真的吗?这可是一件好事。想不到王上竟然还记得此事,我只以为王上将这件事情忘了么。对了,蒙毅,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我们都盼着喝你的喜酒呢。” 蒙毅抬起头来,俊逸的脸上lou出一丝隐隐的笑容,眼底却冷如寒冰:“阿紫,二哥取笑倒也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他起哄。” “我——我起哄?!”孟姜女一怔,“蒙毅,我哪有起哄,只是希望你快乐,找到自己的幸福罢了。” “那我多谢神女娘娘了,”蒙毅不温不火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俯首捏起最后两块桂花糕,悉数递给风儿,道:“风儿,咱们去往面溜达一圈,可好?” “哦,好!好!”风儿大喜。 睨着蒙毅躲债一般的逃出她们的目光,孟姜女和范梁只剩摇头苦笑不已。 孟姜女嘟囔道:“照这样下去,只怕蒙老夫人的病又该犯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蒙毅诧异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怜儿,你这般慌慌张张的做什么?难道青天白日的见鬼了不成!” 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愣,都抬头向外看去。 只见满头大汗的怜儿从外面仓皇失措的跑进来,还不时回头看向后面。一直跑到大殿里,她这才停了下来,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 睨着她丢魂失魄的样子,孟姜女蓦地站起身来,道:“怜儿,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你吓成这样?” 怜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端起桌子上的一盏茶来,一仰脖喝了下去。她缓了一口气,这才结结巴巴的道:“娘娘,刚——刚才我——我和二公主撞——撞见——”说到这儿,怜儿的小脸突然红了起来。 “你撞见什么了?”孟姜女纳闷的看向她,实在想不出青天白日里,能有什么东西把怜儿吓成这样? 范梁也调侃道:“莫非真像三弟所言,真是撞鬼了?” 孟姜女也着起急来。她催促道:“怜儿,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公主呢?她在哪儿?” 怜儿看向孟姜女道:“娘娘,刚才你让我去给二公主和大公子送桂花糕。我走出阳起宫向公主们住的宫苑走去。因为平日里走的那条路比较远,我怕到了那儿,桂花糕也凉了,所以就想抄个近路——就是冷宫边的那条路。到了二公主那儿,二公主听说娘娘这儿热闹,于是就想跟着怜儿过来。于是我们还顺着原路回来。但是走到冷宫那儿,我们却——“ 说到这儿,怜儿顿了一顿,又斟了一盏茶喝,稍稍平息了一下气息,这才又接着道:“我和念儿公主正走到冷宫旁边,就听见宫墙外面的冷宫里传来细微的呻吟声,像是有人生病了一般。刚开始我和念儿公主吓了一跳,想到那里闹鬼,我们心里也瑟缩胆怯,本想快快走开了事。但是那呻吟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还带着哭腔,都可以清晰的听出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确定不是闹鬼以后,我和念儿公主好奇的爬上墙头。“我们看——看见——冷宫的门窗没关,屋里有一男一女——” 怜儿突然结巴起来,到最后甚至停了下来,一张脸也羞得绯红。 蒙毅和孟姜女满头雾水,异口同声的催促道:“怜儿,一男一女?她们在做什么?你快说呀!” 范梁睨着臊的满面通红的怜儿,脑子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三弟,阿紫,你们不要再为难怜儿了。你们想一男一女的难做什么?” “啊——嗯——呃——”看向范梁,孟姜女突然间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俏脸也红了起来。这一刻,她突然明白怜儿为什么会那样难为情了。 蒙毅也明白过来,但是他却愕然的看着怜儿,喃道:“怜儿,你是不是看错了?” 青天白日里,皇宫里竟然有人做出这种事情来,这让他怎么相信? “没有,绝对没有看错。”怜儿急得连连摇手,“看见那种龌龊苟且之事,念儿公主又惊又慌,竟从墙头上掉了下去。发出的响声惊动了屋里的那两个人,他们连忙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连忙跳下墙头,催促念儿公主快跑。谁知公主从墙头上掉下去的时候,却扭到了脚脖子,一步也走不动。我们怕那二人追上来,连忙和她的侍女将她抬起来往游离宫苑跑去。将公主送到游离宫苑后,我赶紧跑回来了。” “念儿摔着腿了?”孟姜女紧张的问,“摔得厉害吗?宣太医了没有?” “没有。”怜儿摇了摇头,“我们都吓死了,当时都乱了方寸,念儿怕我去那么久都没有回来让娘娘担心,于是一个劲儿的催促我回来。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们呀!唉……”孟姜女抬头看向门口,高声宣道,“小溪子,速速宣太医去往二公主的宫殿里,给二公主疗伤。” 吩咐妥当,孟姜女这才回眸看向范梁和蒙毅,道:“看来怜儿和念儿说的不假。不过,会是那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在皇宫里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却都是摇了摇头。他们也实在想不出来,会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情来? 孟姜女抬眼看向怜儿,道:“那两个人看见你们了吗?” 怜儿愁眉苦脸的道:“当时以为他们会追上来,所以吓得只顾着跑,也没来得及回头看。他们可能知道二公主摔着腿的事情,因为二公主摔下去那一声太响了。” “你说你们这两个孩子,好奇心咋就那么大呢?”孟姜女蹙起眉头,要知道撞破人家的jian情,那人必定会狗急跳墙的。 怜儿眨了眨眼,道:“不过,据二公主说,那个女子的声音她很耳熟。” “哦?”孟姜女抬头看向范梁和蒙毅。 蒙毅此时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对上孟姜女的目光,他一挥宽袖,道:“走,咱们去往公主殿。” “母后,”念儿侧躺在榻上,看见孟姜女她们进来,于是想要坐起来。 “别动,别动。”孟姜女紧走几步,上前心疼的摁住她的双肩。 两个太医正在开药方子。看见神女娘娘,二人连忙过来跪下见礼。 “罢了,起来罢!”孟姜女道:“二公主的伤怎么样?” 两个太医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禀道:“回禀娘娘,二公主的脚伤只是拖臼而已,刚才已经给公主复位了。” “那这药方……” “刚才我们给公主号脉的时候,发现公主沾了惊吓,所以给公主开两幅安神的药方子。”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回眸看了看怜儿,道,“同样的药方子,你们多开出两份来。” “是!”两个太医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孟姜女回眸看向念儿,不无担心的道:“念儿,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对上孟姜女关切的目光,念儿轻笑着抬起脚来活动了一下,“母后,你看我没有事。”她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却落在一行人的眼底。 【……第六卷 第一七三章 撞破jian情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四章 落叶坠地 蒙毅想不到一贯娇弱的二公主竟然会这般坚强,眼里不禁lou出赞色。他柔声道:“二公主刚摔伤了腿,还是好生养息吧。” 他温柔的安慰飘进念儿耳里,这可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如此温柔的说话呢,念儿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孟姜女心疼的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行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别再动了,你看你满头的汗水。” “对了,念儿,刚才的事情……” 没容她把话问完,念儿的脸腾地一下子绯红,她娥首低垂,羞道:“真真是丢死人了。母后休要再提此事。” 做下流之事的是别人,却把她羞成这样!还真的是可爱!孟姜女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她抬头看向蒙毅,突然抚额叹息自己的愚蠢。 她道:“念儿,这皇宫里竟然出.现这等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呸……我不是想说这个……” 被她的紧张闹得孟姜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范梁和蒙毅相视一笑,他过去将.大门关上,这才回来向念儿施礼道:“二公主,阿紫的意思是想问你,听说那个女子的声音你很熟悉,现在就是想让你好好想想那个女子究竟是谁?” “这个呀。”念儿微皱眉头,喃道:“说.真的,那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好像以前经常听见过。不过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哦,不着急,你慢慢想就是了。”孟姜女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一圈,然后道,“其实我追查此事,也只不过是想查出哪两人究竟是谁,自古jian情出人命,你们两个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咱们不得不防。” 范梁笑道:“阿紫,你未免考虑得太多了些?那儿有那.么恐怖?” 谁知蒙毅却点了点头。他沉吟道:“其实我觉得阿.紫言之有理。你们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呀,是谁这么胆子竟然敢做出这种勾当来?而且这是什么罪?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就算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君王也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吧,更何况王上的脾气是何等的古怪暴躁,谁敢在老虎嘴边拔须,这岂不是找死吗?” “是啊是啊。”孟姜.女突然道,“皇宫里不都是太监吗?以此看来,这个男人不是皇宫里面的。能在皇宫里随便出入的男人应该不多,那调查的范围就小了许多。” “嗯,分析得有道理。”范梁眼里lou出赞赏的神色。 蒙毅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阿紫,按理说能在皇宫里随便出入的男人不应该多,但是那儿是皇宫里的外围,可是御林军每天巡游皇宫的必经之路。这些御林军算不算男人?” “嗯,此事确是难办!如果查下去只怕会惊动王上。”范梁连连点头,“这件事情要是被王上知道的话,我实在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念儿浑身一颤,她抬起头来看向众人,眼底是深深地恐惧:“不行,此事万万不能让父王知道,否则这皇宫里将会血流成河!” “好了,念儿放心,在将此人找出来以前,咱们不会告诉王上。”孟姜女给了她一抹安心的微笑。 几个人又闲话了一番,孟姜女细细嘱咐了一番后,这才从公主殿出来。 在皇宫里,公主殿就像游离宫苑一般,也是统一的一片建筑,只不过是没有围墙圈起来而已。过了公主殿,前面就是游离宫苑。 几个人刚走近游离宫苑,就听见游离宫苑里一片嘈杂,有人在高声嘶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哪……吴姬娘娘自尽啦……” 众人一愣,猛地顿住了脚步。就见几个侍女和宫人从游离宫苑里跑出来,慌慌张张的从他们面前跑过去,甚至忘了向神女娘娘施礼。只顾着惊慌的喊道:“来人呀……吴姬娘娘自尽啦……” “好好地为什么要自杀?”孟姜女睨着游离宫苑的横匾,喃喃道。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怜儿道:“怜儿,你回去问问二公主,那个熟悉的声音是不是吴姬?不过,不要告诉她吴姬自尽的事情。” 怜儿折身急匆匆的向公主殿跑去,不大一会儿,她跑回来。道:“是!二公主说了,就是吴姬的声音。二公主还问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一行人不再言语,径直向阳起宫里走去。 回到宫里,孟姜女才苦笑道:“这个还用猜吗?事情都在那儿明摆着的。吴姬一定以为二公主会去告密,她犯出这种事情,横竖只有一死。” 怜儿闻言纳闷的道:“这个人倒是谨慎得过了头,她怎么就没想过,咱们也许不告诉王上呢。” 孟姜女道:“怜儿,你这话说得好傻,这种事情败lou了,不用别人去说什么,她自己把自己就吓死了。” 蒙毅点了点头,道:“阿紫说得没错。但是话又说回来,死和死却又不一样。她现在自尽,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丧命。如果闹开来,惹恼了王上,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怜儿连连点头,道:“哦,照这样说来,那吴姬娘娘反而倒是极为聪明的喽。” “且,怜儿又说傻话!”孟姜女一声哂笑,“做出这般不理智的事情,算什么聪明人?现在她死了。那个与她勾搭成jian的男人却逍遥法外,这应该是生命中最愚蠢的行为才是。” “真是好奇,也不知那个混账男人究竟是谁?”孟姜女喃喃着陷入了沉思中。 因为知道吴姬的死因,所以孟姜女就相对更多关注这件事情一些。 本以为王上一定会查问吴姬的死因,然后事情的真相就会随之查出来。 谁知王上对此事的态度却让他们大跌眼镜。王上甚至都没有去往吴姬的寝宫。 得知她自尽后,他迅即宣太医去往游离宫苑。很快,太医宣告吴姬死亡,而且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秦王闻言,双唇紧闭,脸色煞是难看。 沉默了良久,他宣旨道:“吴姬虽为嫔妃,却选择自杀,这种举动纯属愚蠢。为了预防宫里跟风,特将吴姬的嫔妃身份撤去,葬入乱坟岗。宫里任何人不得议论此事。” 果然,王上的命令一下,本来沸沸扬扬的后宫里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像是秋风中的一片落叶,当秋风过去,落叶坠地,化为尘土,一切又归于沉寂中。 而最让孟姜女鄙视的是,那个男人自始至终没有lou面。也是,这个时候如果出来的男人一定是个傻子,傻子又怎么骗得了吴姬为他而死呢? 念儿的腿很快好了,她来到阳起宫的频率又开始多了起来。 孟姜女看出念儿对于蒙毅的那份情意。于是正好趁蒙毅每天会来阳起宫的时间,极力撮合他们两个。 她知道,蒙毅绝对不会接受赐婚。不过,如果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相处的话,也许就能衍生出爱意来也未可知。 而对于她的安排,蒙毅总是表现得很淡定,对于念儿公主的态度也是如此。一下子猜测不到他的心声,这反而让孟姜女迷惑起来。 这一天,机会终于来了。 “蒙毅,”等念儿公主走了以后,孟姜女喊住了蒙毅。 蒙毅抱起风儿,随她来到大殿里。见她一副深高莫测的样子,蒙毅不禁奇怪的道:“不知阿紫有何事情?”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其实对于保媒拉纤这一行道她还真没有经验。想了半天,她还是觉得开门见山比较好。于是道:“蒙毅,你觉得念儿如何?” 蒙毅听她慎重其事,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一丝笑意忍不住在眼底一闪而过,随即答道:“很好呀!” “那这样的女子娶回家的话是不是会很幸福?”孟姜女步步紧逼。 蒙毅嘴角闪过一丝讥讽,但依然接道:“阿紫言之有理,念儿公主这么温婉大方,谁要娶了她一定很幸福!” 孟姜女俯首过来,淡淡的体香随着清风飘进蒙毅的鼻翼,只听她轻声道:“那么……蒙毅有没有打算抱得美人归……” 蒙毅脸色一凝,半天,他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眼眸里却看不到一丝温度:“阿紫你一定要看见我成亲,你才会快乐吗?” “我……“孟姜女一愣。张开嘴想要解释,应答的话还没有想好,蒙毅已经走出大殿外了。 夕照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却很孤单,孟姜女睨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嘟囔道:“哼!你成亲,大家都解拖,这个道理难道你会不懂得吗?”话语里竟有一丝哽咽。 “娘亲,又在伤心了吗?”一直在旁边坐着的风儿突然抱住孟姜女,“娘亲,风儿最乖的,今天有好好学习哦,老师今天还夸我了呢。” “嗯,听话的宝贝,娘亲亲一口。”孟姜女抱起风儿重重的亲了他一口。 “嘿嘿,”忆风趁势搂住她的脖子,在她怀里撒起娇来。 ————————--———————————— “娘娘,你说什么?你要上南山道观去?”怜儿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娘娘。 【……第六卷 第一七四章落叶坠地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五章 去往南山道观 孟姜女坐在窗前,望着天际的那一抹诡异的流云,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 “嘘……”看见从院子里走进来的蒙毅,孟姜女打断了怜儿的话。 她起身迎了出去:“今日这么早就退朝了吗?” 蒙毅点了点头,道:“不过,王上派我和二哥出城办事,只怕三五天都不会回来。” 他抬眼对上孟姜女疑惑的目光,连忙解释道:“哦,我本来答应了风儿今日带他去宫外玩儿的,现在看来是去不了了,所以特意过来告诉风儿一声。否则小家伙该失望了。” “蒙叔叔,”风儿听见梦呓的声音,从内室跑了出来,一下子扑进蒙毅的怀里,奶声奶气的问,“咱们现在就出宫吗?” “哦,今日不行,风儿,叔叔这几.天出城办事去。过几天回来再带风儿出去玩儿好不好?” “呃——这样啊——”风儿小小的脸上写满失望。 “都是蒙叔叔不好,”蒙毅顶上忆风.的额头,半是愧疚半是讨好的道,“这样吧,罚我回来的时候给风儿捎好吃的点心和新鲜的玩意儿回来,怎么样?” 一大一小两个人状若父子一.般的亲昵,触动了孟姜女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自从回来以后,在她心中以为秦王一定会将风儿视为掌上明珠那般疼爱。谁知秦王对风儿的态度却不冷不热,并没有她意料中的疼爱和呵护,敏感的风儿也觉出父王对他的冷淡,因此并不亲近他。相反,倒是蒙毅,和风儿相处得特别好。这让风儿感受到一种像是父爱一样的东西吧,小家伙心里把他已经当成亲近的人,甚至有一次小家伙在梦里嘟囔:“娘亲,如果老师是我的爹爹该多好。” “蒙毅,谢谢你,谢谢你对风儿这么好。”她看向他,眼眶.竟有一丝泛红。 蒙毅一愣,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温柔。他咳了.两声,故作轻松的笑道:“阿紫,你在说什么呢?有了风儿的陪伴,我也很开心呀。” 孟姜女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起伏不平的心思:“蒙.毅,答应我,不要太宠着风儿,他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太宠着他只会惯坏他的。” “不!阿紫,你这话.就错了,风儿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孩子。”蒙毅在风儿脸上啄了一口,沉吟了一会儿,他看向她轻声道,“阿紫,你不要埋怨王上,他自从修道回来以后,就忘记了许多东西,不过他会慢慢好起来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以风儿这般聪颖的孩子,他一定会很……” “蒙毅,不要再说了。”孟姜女看了风儿一眼,连忙打断他的话,“对了,蒙毅,我那天跟你讲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念儿和你都不小了,趁早成亲吧。” 蒙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将风儿轻轻放在地上:“风儿,去和怜儿玩去,叔叔和娘亲说几句话。” “好!”风儿看了看娘亲,又看了看蒙毅,和怜儿走了出去。大殿里一时间只剩下蒙毅和孟姜女两个人。 蒙毅直直的看着她:“阿紫,我问你,你为什么这样热心关二公主的事情?” 孟姜女别开脸,转身在几案边坐下,答非所问道:“蒙毅,如果不是我和王上出了事情,可能你们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奉旨成亲了。” “嗯?!” 孟姜女从胸臆间吐出一口气来,“想必你也知道,这几年王上也曾给她指婚,但是都被念儿拒绝了,为什么?因为她心中只有一个人。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经爱上这个人了,她一直在痴痴地等这个男子向她求婚。但是这个男子却偏偏不开窍,你说是不是这个男子是不是很笨很蠢?” 孟姜女说着转过头来,只见蒙毅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却并不说话。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念儿今年也已经十九岁了,大好的年华就这样在这深宫里蹉跎而过……” “可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蒙毅突然打断她的话,“阿紫,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一直以来念儿就拿我当她的朋友,现在更是将我视作她的亲人,我怎么能对她的幸福置之不顾。况且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幸福。”孟姜女顿了一顿,睨着他不以为然的神色,她决定再下一记猛药,“蒙毅,你还记得当年为了你哥的婚事,你娘生病的事情吗?难道你忍心看着老夫人再病一场吗?” 蒙毅自嘲道:“呵,照阿紫这样说,如果我不成亲的话,就变成忤逆不孝之辈了!不过,阿紫想必也没有忘记大哥和荣阳公主的婚事,最后结果如何,不一样是两败俱伤吗?” “你怎么能将念儿和荣阳公主相比?念儿聪慧大方,岂是荣阳公主能相提并论的。”见他这般固执,孟姜女不禁秀眉微皱,“蒙毅,我说这么多,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其实你们要成了亲,皆大欢喜,岂不妙哉?” 蒙毅再次沉默起来。半晌,他抬起头来,看向孟姜女的目光变得异常深邃:“阿紫,是不是我和念儿公主成了亲,你就会开心些?” 听他的话似有转圜的余地,孟姜女不禁连连点头:“嗯,当然!当然!” “那好!我就答应你!” “你答——答应——我——”孟姜女没想到他突然会答应下来,不禁有些结舌。 “是啊!我答应你,只要你开心就好!”蒙毅的声音低沉而柔软。 他的声音飘进孟姜女的耳里,她的脑子突然打结起来,““诶——不对——你们成亲是你们要幸福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蒙毅站起身来,微微倾过身子,脸上扬起一抹微笑,一双眸子里盛满疼惜:“阿紫,就是这样,只要你幸福,我们一定也会幸福!” 蒙毅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只剩下孟姜女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发呆! ———————— “母后,你说什么?蒙上卿他答应了?”听闻这个消息,念儿俏丽的脸颊上有掩不住的娇羞和喜悦。 孟姜女微微一笑:“当然,我怎么会骗你?” 念儿低下头去,纳闷的嘟囔道:“咦!父王连续向他提了两次,他都断然拒绝的,这一次他怎么倒自己提出来了?而且不对父王说,却对母后提起,是何道理?” “呃,这个嘛,”孟姜女看着她,当然不能说实情。她眼珠一转,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套说辞,“是这样的,其实,蒙上卿之所以不答应赐婚,实在是以前荣阳公主和蒙恬的事情让他有些心有余悸,害怕自己接受赐婚的话,也会沦落到那个下场。这种话他自然不敢对王上讲。那天他跟我提起来,被我斥了一顿,哼!怎么能拿荣阳和念儿相比呢?然后,我又好言劝了他一顿,这不,他就答应下来了。” “真的吗?”念儿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她,犹自有些不信。 “哈哈……当然是真的,”孟姜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你父王来了我就告诉他,让他下旨即日给你们完婚!你就安心等着做新娘子吧!” 一直侍立在旁边的怜儿和念儿的贴身侍女绿柳闻言相视一笑道:“恭喜二公主,贺喜二公主!” 念儿红着脸娇嗔道:“哼,你们这两个丫头也跟着母后起哄,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们?” “哈哈……”一个爽朗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好热闹!念儿,谁欺负你了,告诉父王,朕替你收拾她们!”随着话音,秦王从外面走了进来。 “参见王上!”怜儿和绿柳连忙盈盈下拜。 念儿站起身来,怔怔的望着满脸笑容的秦王,父王有多少日子没有这般慈祥的对自己说话了?有多久没有听见父王这般爽朗的笑声了? 对上她怔怔的目光,秦王的嘴角抽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哈哈,看你们喜气洋洋的样子,究竟有什么好事?” 孟姜女笑道:“回禀王上,我们正在说念儿的婚事呢!” “念儿的婚事?”秦王有些愕然。 “父王,母后,念儿先告辞了。”念儿俏脸绯红,连忙起身告辞退了下去。 “这个丫头害臊了!”孟姜女睨着念儿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王却是满头雾水:“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秦王听了连连点头。 “这个蒙毅呀……”秦王忿忿的道,“说起来,在念儿的婚事上,这个蒙毅简直该诛!连续赐婚两次,谁知道他竟连驳了我两次,让我在群臣面前颜面尽失,哼!若不是念在他家祖上三代为国尽职尽责的份上,我非得斩了他不可!” 孟姜女闻言不禁拧起双眉,当初蒙恬为了华阳公主和荣阳公主的婚事也驳了王上,他生气归生气,但是却没有这样不忿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对上孟姜女奇怪的目光,秦王一愣,随即笑道:“罢了,今日他既答应了念儿的婚事,我就饶他这一次。明日里我让人挑选即日给他们完婚!” “嗯!”孟姜女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她看向秦王道,“王上,我想和念儿去灵山道观祈福。” 秦王脸色蓦然一变,一双眸子也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睨着有些神色古怪的秦王,孟姜女纳闷的道:“王上,王上?” “呃……”秦王抬起头来,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看在孟姜女眼里却是有些僵硬。 “王上, 明日里我和念儿去灵山道观祈福。”孟姜女只以为他没有听见,不仅提高了嗓门。引得在门口垂首侍候的赵高频频探头张望。 “哦,”秦王看向她轻声道,“阿紫,天气已经转凉了,咱们还是不要出宫去吧。” “天凉?没有呀,九月九登高节,正适合远足,登高望远呐。”孟姜女不以为然的道。 “咳咳,阿紫说得也对。”秦王点了点头,他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既然去祭祀,总得有些安排,而且让占卜司占卜个良辰吉日,我亲自陪你们一起去。” “不用,不用,”孟姜女连连摇头,“王上,我其实也是想趁机去街上转悠一圈,也许到兰儿家坐坐,王上日理万机的人,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游玩上。更何况王上要是跟着我们的话,后面还得跟着一群侍卫,还有宫人侍女,那我们怎么可能玩得尽兴嘛!” “阿紫……” 孟姜女连忙打断他的话:“王上,你尽管放心,我和念儿去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见她执意不要自己跟着,秦王也只好作罢,但是一双眼眸却闪烁不定。 ———————— 早晨起来,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从皇宫里跑出来。 远远地,守门的侍卫“嚓“一声将长戟架在一起,低喝道:“站住,检查!” 那赶车之人勒住马缰,怒道:“大胆,神女娘娘的车撵你们也敢拦住,还不不快快闪开,活得不耐烦了!“ “哎哟……小溪子公公?1” 那几个侍卫吓得赶紧收起武器,躬身作揖道:“奴才们不知道是神女娘娘的车撵,还请娘娘恕罪!” 小溪子转身向车里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回身道:“哼!娘娘仁慈,说念在不知者不问罪的份上,今日姑且饶过你们这一次。闪开吧!“ 那几个侍卫连忙闪身跪在路边,嘴里道:“奴才们之罪了,恭送娘娘!” 小溪子扬起马鞭,那马车一溜烟跑出皇宫大门。 等那些侍卫再抬起头来,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直看不到皇宫门口了,念儿才从车窗处探出头来向后面张望着。 “嘿嘿,现在傻子也不知会在阳起宫等多久?” 原来秦王虽然自己不去,却让赵高率领着一队侍女宫人和一队侍卫跟着。又是车撵,又是侍女宫人,好不麻烦。幸亏孟姜女早有准备。一行人早早的就出了宫门,才没有被赵高拦住。 【……第六卷 第一七五章 去往南山道观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六章 追杀 孟姜女微微一笑,“不好说,咱们将门紧紧地关上,她们也不敢进去呀。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好了。” “就是,就是,有了这么一群人跟着,咱们怎么可能玩儿得开心?”念儿说着回过身来,将风儿一把抱在怀里,“风儿弟弟,你说是不是呀?“ 忆风睁着大眼睛,笑着连连点头。 在车厢门口坐着的怜儿和绿柳两个人相视一眼,担心的道:“可是,娘娘,公主,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念儿愣了一愣:“闪失?能有什么闪失?” 从来没有出过皇宫的绿柳怯怯的道:“哦,公主,奴婢听说外面的世界什么人都有的,而且坏人还比较多……” “哈哈……z”念儿笑着伸手一拍绿柳的脑袋,“你这个死丫头,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坏人多——你是不是想说我父王治理天下不好,所以才坏人多呀?” 绿柳捂着脑袋陪笑道:“嘿嘿,.公主多心了不是?这个罪名奴婢怎么担当得起,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咱们王上是一代明君!“ “嘿嘿,这还差不多!”念儿开心的笑.起来。她抬眼看向正在蹙眉沉思的孟姜女,道:“母后,可惜扶苏没有时间,否则他一定也会跟着来的。” “呵……”孟姜女收回思绪,浅笑道,“扶.苏乃一介男子,自然是要做大事去,岂能总跟着咱们厮混在一起。” 绿柳cha言道:“公主难道忘了,大公子昨日里去往宫.里,说今日也会去往南山。也许一会儿可以碰见也未可知?” “小丫头,你知道南山有多大吗?大公子自然有他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去往道观朝神烧香?” 几个人说说笑笑,很快马车就离开了城区,来到.南山的山脚下。 自从来到咸阳.城以后,风儿这是第一次从皇宫里出来。对他来说,处处透着新鲜。 他趴在车窗边好奇的看向窗外,那不停往后倒退的树木以及偶尔在空中飞翔的小鸟,都会逗得他时不时的拍手叫好。 孟姜女依kao在后背上,脑子里想着该从哪儿下手去调查三年前的事情。 就听风儿嘟囔道:“……看那儿又飞过来一只大鸟……呀……娘亲……树林里有黑熊……呀……娘亲……熊熊向咱们走过来了……” “黑熊?咸阳城里怎么会有黑熊?”孟姜女不以为然的伏在窗前向外望去。 一看之下,她吓了一大跳,只见从半山腰的树林里晃动着四五个的黑衣人,而且向她们这辆车围过来。 “小溪子,快跑!”孟姜女顾不得多,想高声喊道。 此时,小溪子也觉出不对劲来,心里本有些惊慌,听见娘娘在车厢里的喊声后,他连忙扬起马鞭向马背上抡去。 但是已经晚了!横空飞过来一条长鞭,与马鞭纠缠在一起。 “啊……”小溪子一声惊呼,手里的马鞭被那大汉拽了出去。 “就是她们!”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那些黑衣人闻言相视一眼,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在马车前站成一排,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名身形魁梧的蒙面黑衣男子,提刀一马当先的站在马车前面。 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也是黑巾蒙面,他狐假虎威的站在那黑衣人身边,扯着嗓子嘶喊道:“杀啊!全杀掉!全部杀掉,统统有赏!” “住嘴!”那黑衣大汉目lou寒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瘦削男子吓得身形一颤,连忙噤音,不敢再出声。 “大爷手下从不乱杀无辜。”那黑衣大汉手里的大刀一挥,大喝道:“来人是谁?速速报上名来?” 小溪子装起胆子,道:“来者何人?竟敢……” “小溪子……”孟姜女连忙打断小溪子的话,她隔着车帘道:“这位大爷,我们只是普通的香客,去往南山烧香,与大爷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想必大爷找错人了。还请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 “让大爷我瞧瞧,如真是普通香客,大爷我就放了你们!” “别……大爷,我这车里都是孩子,万一吓着孩子就不好了,看样子大爷在此等人,那我们就不凑热闹了,这点银两就留给众位爷做酒钱。” 说到这儿,她扬起手将早攥在手里的一个包袱往远处扔去,那几个黑衣人一愣,呼啦一下子冲那个包袱扑过去。 与此同时,她低声吼道:“小溪子,快掉头!” 小溪子本就机灵,闻言勒紧马缰,往回一带,等那群黑衣人回过味儿来,那马儿已经掉过头来。 那瘦削男子急得直跺脚,嘴里骂道:“混帐们,让你们杀,你们不杀,跑了不是?” 那黑衣大汉抢上包袱一看,竟然是孩子的一件夹衣,不禁怒从胆边生。再听那男子站在面前唠叨,他顿时怒火冲天,嘴里骂道:“瞎嚷嚷个球……”一把将那男子推了开去。 那男子不曾防备,竟然被他推倒在地,咕噜咕噜向道路边的树林里滚去。 那黑衣大汉没想到他如此‘弱不禁风’,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回头道:“去,把他拽上来。” “她娘的,竟敢骗大爷我!老子今日非把你五马分尸不可!”那黑衣大汉提着大刀骂骂咧咧的追了上来。 风儿竟然毫不怕事,他伏在车窗边,高声催促道:“小溪子,快点,快点,追上来了。” 那黑衣大汉拾起一个坷垃向马车掷来,贴着风儿的脸擦过去。只听风儿捂着脸“哎哟”一声缩回头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快点进来吧。”孟姜女吓得脸色苍白,她一把将风儿搂在怀里,一颗心也‘噗通噗通‘的跳个不止。 绿柳和怜儿吓得紧紧抱在一起直哆嗦:“公主……公主……我就说……不能出来……” 念儿和孟姜女与风儿搂在一起,闻言抬起头来,骂道:“死丫头,生生被你这乌鸦嘴念来的……” “都别吵了,”孟姜女抬起头来,低声呵斥着她们。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快点离开。若是被后面那人追上的话,只怕是凶多吉少! “小溪子,小溪子,快点。”孟姜女焦急的催促道。 “娘娘,你们坐稳了。“小溪子高声喊着,赶着马向前疾驰而去。 眼看将黑衣人远远地甩在身后,小溪子不仅常常的舒了一口气。说也倒霉,这时,迎面对来几个行人,因为马车跑得太快,那几个人连忙闪躲,其中一个躲闪不及,竟是被马车撞翻。 那几个人也恼了,其中两名年轻人扑过来,一把将小溪子从车上拽下来,嘴里骂道:“娘的,你驾车难道不长眼睛吗?看不见人都被你撞到了。” “大哥们,行行好,后面有人在追杀我们,求大哥放过我们吧。”小溪子急得满头大汗,回眸睨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他几乎哭了起来。 “追杀?哼!青天白日的,谁敢杀人?”两个年轻人一声嗤笑,“你这个混账,分明就是想推卸责任。” “哈哈……”黑衣人追上来,看见被年轻人架住的小溪子,他狞笑道,“小子,这一次我看你往哪儿跑?今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他扬起手里的大刀向小溪子身上砍去。 “我命休矣!”小溪子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不要……”怜儿和绿柳猛地跳下车去,紧紧抱着那黑衣大汉的手臂不放。绿柳哭喊道:“娘娘,公主,你们快跑,你们快跑。” “娘娘?公主?”那黑衣人和那两个年轻人都愣住了。 趁他们愣神的功夫,孟姜女抱起风儿,和念儿两个跳下车。看了一眼怜儿她们三个,又低头看了看伏在怀里的风儿,她一咬牙,泛红着眼圈和 念儿两个向前面跌跌撞撞的跑去。 那黑衣人抬起脚来,一脚揣在怜儿的肚子上。然后又抡起胳膊将绿柳甩翻在地。 “啊……“怜儿一声惨叫,已是昏了过去。 看见这一系列变故,那两个年轻人已经惊呆了,手里也将小溪子撒开。 小溪子猛地扑到怜儿身边,哭喊道:“怜儿,怜儿……” 这时,后面的那个瘦削男子和那几个黑衣人也追了上来。黑衣大汉大刀一晃,已是架在瘦削男子的脖子上,他一声大喝道:“讲!你究竟要我们杀得什么人?” 那瘦削男子浑身一颤,结结巴巴的道:“就是……就是他们……” “混账!我要杀了你!你知不知道她们是娘娘和公主!”黑衣大汉暴怒,手里的大刀往里一推,那瘦削男子的脖子上顿时出来一道血痕。 也许是因为疼痛,那瘦削男子竟然冷静下来,他冷冷一笑:“黑老大,你现在应该杀的不是我,而是那两个女人。杀了我你既得不到银子,而且我家主子还会灭了你的全家。如果把那两个女人放跑,只怕你就会被灭了全族。” “你这该死的,今日算是被你害惨了!”黑衣人抬起胳膊肘,向那男子恨恨的撞去,因为嫌他欺骗自己,这一下用上了他七八分的劲头。 【……第六卷 第一七六章 追杀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七章 念儿的死(热烈庆祝女生网新域名shang线) 就听那瘦削男子“妈呀……”一声惨叫,他捧着心口到了下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瘦削男子的话那几个黑衣人也听见了,他们望着跑远的孟姜女和念儿的背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于是纷纷看向黑衣大汉:“大哥,咱们还追不追?“ 黑衣大汉拧紧眉头,大喝一声:“今日追也是死,不追也是死,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追!” 念儿本是一个金枝玉叶,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不一会儿,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孟姜女抱着风儿跑到前面的官道上,她舒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念——念儿——官道上人——人多,到了这儿咱们就安全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孟姜女.连忙回过头去,这才发现念儿被自己甩在后面。眼看后面的黑衣人已经追上来,她不由得大急。 “念儿——”她顾不得多想,折身回去想.要去拉念儿。谁知脚下一闪,她摔倒下去,怀里的风儿也被甩了出去,一直滚到那黑衣人脚下。 “哈哈……我叫你们跑……先杀了这个.兔崽子!”那黑衣大汉狞笑着,扬起手里的大刀向风儿劈了下去…… “风儿弟弟……”念儿一声喊叫,猛地扑倒在风儿身上。随.之响起一声凄楚的惨叫“啊……” “不要啊……”孟姜女撕心裂肺的嘶喊着,眼前一黑,她昏.死过去…… 此时,从官道上疾驰而过两匹骏马,听见两声声.凄楚的喊叫声,两个骑马之人不禁浑身一颤,倏地回过头来……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那黑衣人又在念儿背上砍了一刀,这才忿忿的直起身来 那几个黑衣人也追上来,将孟姜女围在中间,黑衣大汉扬起手里血糊糊的大刀,狞笑着向孟姜女走过来。 “哼!今日杀你们不是我的本意,只怨你们得罪了仇家,与我黑老大无关。” 他抡起手里的大刀向孟姜女砍去…… 忽然一柄长剑横掠过来,“铮”的一声格挡住黑衣大汉的大刀,随即传来一声怒吼:““混蛋,你竟敢杀娘娘,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挽起手里的长剑,狠狠地向黑衣大汉胸前刺去。那黑衣大汉连忙挥起手里的大刀,挡住这一剑。两个人剑来刀往,转眼间已是十几个回合硬碰硬的对撼,那个黑衣大汉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几个黑衣人一看,连忙围了上来。 而那个瘦削的黑衣人看清来者,顿时吓得双腿直颤,他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走了。 “阿紫……阿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没有死吗?”孟姜女幽幽的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蒙毅……”孟姜女脑子里突然想起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她一把抓着蒙毅的手,急促的道,“风儿……念儿……” 蒙毅闻言脸色大变。他搀起孟姜女向念儿那儿跑去。只见念儿身上,又长又深的两道交叉刀痕正往外汩汩的冒着鲜血,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时,小溪子和怜儿她们也追了上来。 看见公主的惨状,她们顿时心神俱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蒙毅一把将念儿抱在怀里,“公主,公主,你醒醒……” “娘亲,娘亲……”风儿从地上站起来,。 “风儿,你没事吧?”孟姜女拉过他来,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直到确定孩子没事,她这才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看着浑身鲜血的念儿,风儿不仅害怕的哭起来:“娘亲,念儿姐姐怎么啦?” “风儿……风儿……”念儿慢慢睁开眼睛,艰难的转过脸来,看见平安无事的风儿,她苍白的脸上lou出一抹安心的笑意,然后颤抖着伸出手来。 孟姜女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无伦次的嘟囔道:“念儿,你不要怕,你看蒙毅来救咱们了,咱们马上去找太医,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咱们马上走。” “不……母后……没……没有用的……”念儿虚弱的摆了摆手,她回过脸,一双泛散的眸子落在蒙毅脸上,嘴里喃喃道:“蒙——蒙毅——你——你总算可——可以放心了,以——以后——再——再也不会——有——有人逼你成亲了——” “不!”蒙毅心疼的看着她,“公主,没有人逼我,你快点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咱们就马上成亲……” 念儿艰难的摇了摇头,从孟姜女手里抽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蒙毅的脸颊,呓语一般道:“——不——不要叫我公主——叫——叫我念儿——求你——” 蒙毅的心被她眼中朦胧的泪光刺得生疼,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喊道:“念儿,念儿……” 念儿闻言,苍白的脸上焕发出一种美丽的光芒,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谢——谢谢——”她话没有说完,头一歪,倒在了蒙毅怀里便无了气息。 “念儿,念儿……”孟姜女放下风儿,将念儿搂过来悲恸的放声大哭起来。 “公主——公主——”怜儿和绿柳她们也都放声哭了起来。 蒙毅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寒光爆射,冷冷的看向场中的几个黑衣人。 只见范梁被那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虽然是以一敌众, 却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蒙毅满脸悲愤,就听得一声冷笑,伸手在腰间一探,就听“唰”一声响,一把柔软的长剑以握在他的手中。 他握着剑飞扑了上去。就见他的身影几个虚晃,那几个黑衣人都还没看清楚,那个黑衣大汉身上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黑衣大汉一声惨叫,被蒙毅一脚踢飞,斜倚在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上,眼见是活不了了。 那几个黑衣人见此情景,不禁惊呼一声:“黑老大!” 蒙毅怒气上涌,几乎失去理智。他舞起手里的长剑,直往那几个黑衣人身上刺去。 头目一死,现在此人又要拼命,他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敢迎战!一行人纷纷向后退去,眼看很快就要四散开来。 蒙毅岂容他们逃跑,他扬起手里的长剑,剑花纷飞,向那几个黑衣人刺去…… “三弟,留活口……”但是已经晚了,那几个人已经被蒙毅刺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三弟,你太……” 范梁的话在看见蒙毅阴鸷的神色时打住,此时他才听见孟姜女她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范梁扭过脸来,当他看见在孟姜女怀里的念儿公主时,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范梁喃喃着上前,进到近处,他犹自不信的伸出手指搁在念儿的鼻端,当他意识到念儿早已没有了呼吸时,双腿一软,他跪倒在地上。 皇宫里。 “你们这群混账,朕让你们早早的去往阳起宫,你们为什么去那么晚?”秦王愤怒的声音从大殿里传出来。 “赵高!” “……” 没听见回答的秦王抬起头来,冷冷的看向一直垂头侍立在身边的赵高,猛地提高声音:“赵高!” 赵高一惊,连忙收回心神,躬身道:“王上,奴才在!” “哼!”秦王冷冷的睨着他,“赵高,朕昨日怎么吩咐你的?为何今日还让娘娘她们自己出去了?” 赵高抬起头来,对上秦王阴毒的目光,他不禁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去。恭恭敬敬的道:“回禀王上,奴才……” 赵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外面的执事太监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嘴里高声喊道:“王上,王上,大事不好!” 秦王瞪着他喝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失态?” 那执事太监额上冒出汗珠,他躬身禀道:“回禀王上,念儿公主她——她——她——” 秦王一拍几案,暴喝道:“念儿怎么了?说!” “念儿公主她死了。”执事太监一害怕,也不结巴了。 “死了?”秦王眼底闪过一丝暴戾。 就听“啪“的一声,他扬手给了那个执事太监一个大大的嘴巴:“混账,无缘无故的为何诅咒公主?” 执事太监猛地跪在地上:“王上,就是借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拿公主开玩笑。况且奴才更不敢哄骗王上,现在神女娘娘她们就在外面,神女娘娘已经哭死过去好几次了” 执事太监抬起头来,却见秦王早已走出大殿外面去了,他不仅在后面喊:“……王上 ……王上……” “喊魂呐……”赵高呵斥着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疾步追了上去。 到了公主殿,就听见屋里传出悲痛的哭声。 秦王脚步一窒,随即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只见屋里的侍女宫人跪了一地。面如白纸的念儿平躺在榻上。孟姜女跪坐在榻边,紧紧攥着念儿的手,呜呜咽咽的哭得好不凄凉。而范梁和蒙毅则站在旁边伤心垂泪。 “念儿,朕的念儿,你这是怎么啦?”秦王猛地扑了过去,搂着念儿,老泪纵横。 众人见从不哭泣的王上竟然哭得如此伤悲,不仅又再次哭了起来。 良久,秦王抬起头来,一双阴鸷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声音也冰冷起来:“你们谁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上,我们本是去南山烧香,谁知刚到南山脚下就遇见一群蒙面人,”孟姜女忍住悲痛,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秦王指着孟姜女,脸色一阵难看。 孟姜女跪在地上呜呜的哭道:“呜呜——都是我的固执,才会造成今日之事发生,我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念儿,也对不起王上。呜呜,现在我愿意领罪,哪怕是为念儿殉葬,我都愿意。呜呜……” “你啊……唉……”秦王睨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看向赵高骂道,“哼!都是赵高这厮,朕明明让你早早的去往阳起宫,你偏偏去那么晚,朕要你们全部给公主陪葬!” 炸赵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道:“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奴才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还请王上饶命。” “哼!饶你们?朕饶了你们,朕的公主再也回不来了?”说到这儿,秦王再一次潸然泪下。 赵高抬眼看了看蒙毅和范梁,道:“王上,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刺杀娘娘和公主?” 秦王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孟姜女:“阿紫,那刺杀你们的蒙面人呢?可曾逮住?朕要将他五马分尸!” “王上,那黑衣人被我全部杀了。“蒙毅垂下头去,心里懊悔不已。 秦王抬眼看了他一眼,鼻子一声冷哼:“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范梁连忙道:“王上别急,我已经吩咐下去,让画师画下那几个人的画像,全天下张贴,总会有人认识他们,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哼!若查不出凶手,你们所有人都给念儿陪葬!”秦王暴戾的瞪了众人一眼,冰冷的声音让众人像是跌进无底的冰窟里: 王上最爱的公主竟然遇刺身亡,一时间,整个咸阳城的气氛也紧张起来。 一队队的士兵在大街上挨家挨户的搜寻,只要供出有用线索的人,都大大有奖。但是那黑衣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敢与那种人扯上关系,所以想要查出凶手的底细,谈何容易? 皇宫里是一片凄凉。 孟姜女心中伤痛,脸色蜡黄,太医让她在卧床休息。但是愧疚让她坐卧不安。她要去陪着念儿。无奈之下,怜儿只得搀扶着她去往灵堂。 灵堂设在前面的一处大殿。所有的公主们都身着素衣,头戴白色绢花,分立在棺柩两边护灵。而王室内外的众多女眷们纷纷进宫来祭奠哭灵。 望着那些前来祭拜的人儿,再听着凄凉的哀乐,孟姜女只觉得心被撕裂般的疼痛,终于,她撑不住而昏死在念儿的灵柩前…… “阿紫,阿紫……”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秦王正俯首看着她。刚硬的脸上溢满疼惜。 此时的他因为伤痛而变得憔悴不堪,一双深邃的瞳眸布满红丝,深深地凹进去, “王上,”孟姜女一张嘴,眼底的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对不起,王上,我把你最爱的女儿弄丢了,对不起。” 【……第六卷 第一七七章 念儿的死(热烈庆祝女生网新域名shang线)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八章 谁是主谋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秦王伸出指腹为她擦拭着泪水,哑嘎着声音道,“阿紫,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要让我在失去你好不好?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如果我不出宫,就不会有这件事情发生了。”孟姜女陷在深深的自责里难以自拔,“为什么不是我死,为什么要是念儿,为什么……” “嘘……”秦王伸出手来捂着她的嘴,心疼的道:“阿紫,不要说傻话。你不是说了吗,那几个人本来就是冲你们去的,即使这一次不出事,还会有下一次,在下一次……你放心,我一定要将凶手揪出来。我要让他们知道冒犯皇族是何等的大不敬!” 灵柩在灵堂里停了二七一十四天,这才出殡。 孟姜女挣扎着下了榻,给风儿穿上孝服,在怜儿的搀扶下赶到灵堂,她要送念儿最后一程。 只见宫外甬道上聚集了长长两队送灵的宫人队伍。由掌管祭祀的一众官员领着。或举着白色灵幡,或扛着纸人纸车纸马,或抬着各色随葬物品。辰时一到,宫门口的乐师奏响哀乐,八名宫人入了灵堂,在灵柩前跪地磕了三个头后,合力将棺柩抬出来,放至宫门外一架四匹白马并辔拉着的巨大灵车上。 风儿抱着念儿的牌位由孟.姜女陪着坐在灵车前面。风儿倒也懂事,既不害怕,更不吵闹。 “公主出殡了‘,随着大祭祀洪亮悠.长的喊声,浩荡的送殡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哭声,接着缓缓开动起来,护送着队伍中间的灵车沿着一条宽大的专用宫道向东门而去。 送殡队伍出了皇宫东门,一路.哀乐一路哭声一路纸钱满天飞,顺着官道缓缓来到咸阳城外的秦皇室陵园。 到了陵园,经过一系列的祭祀,那些宫人抬着灵柩.向地宫里缓缓而去。一个大祭司手里拿着一张圣旨来到侍女队列,高声宣道:“王上有令,念在你们平日里侍候公主用心的份上,特批你们再去祭拜公主,速去速回!” 绿柳她们连忙跪下谢恩。然后一群侍女约莫有二.十多个,哭哭啼啼的向地宫里走去。 孟姜女扶着风儿在队伍前面跪拜着,看着那一.群侍女慢慢的向前走,路过她的身边时,绿柳回头看了她和风儿一眼,她总觉得那儿不对劲,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悲哀。 突然,她脑子里.想起历史上的陪葬,念儿一个人死就已经是一种悲哀,现在这二十多条鲜活的生命难道也要消失吗? “不……”孟姜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只手蓦地伸过来捂着她的嘴。 她猛然回过脸,只见怜儿正站在她旁边,一只手捂在她的嘴上。一只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她噤音。 孟姜女挥手打掉她的手,恼火的低斥道:“怜儿,你想干嘛?” 怜儿可怜兮兮的指了指远处的范梁,小声道:“喏,娘娘,这都是范将军吩咐的,不让娘娘出声,免得乱了秩序。” 孟姜女回眸看去,只见范梁和蒙毅都看着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孟姜女再回过脸来,绿柳她们的身影已经莫入地宫里面的阴影中。 就听大祭祀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礼毕,闭宫!”大祭司的话音刚落,就听地宫的大石门“咣当”一声重重的砸落在尘埃里。也将二十多个鲜花般的女孩紧紧地锁在地底下。 孟姜女心里一空,一头扎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 “怜儿,娘娘还是那样吗?”小溪子在外面焦急的问道。 “嗯,倒是吃喝,就是不说话,真是急死了。”怜儿点了点头。 “这可怎生是好?”小溪子焦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原来自从那天从皇陵回来以后,孟姜女变得异常的沉默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固执的要带着他们单独出行,念儿不会死,绿柳她们也不会死!这让她陷在深深地自责和内疚里无法自拔。 怜儿摇了摇头,道:“现在只有等王上和蒙上卿他们查出真凶来,娘娘才有可能将自己解拖出来。” “可是……”小溪子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可是我听说根本查不出来呢?也是,这种人竟然行刺娘娘和公主,就是亲娘老子也不敢承认认识他呀,谁不得撇得远远地呀!” “嗯,也是。”怜儿满脸愁容,“这可怎么办好?” 小溪子又神秘兮兮的道:“怜儿,你那天注意到那个瘦个子没有?就是让黑衣大汉杀咱们的那个人。我听见他对那个黑衣大汉说什么‘杀了他,他家主子也不会放过他,还会灭他全家’之类的话,可见他家主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 “嗯,有道理!”怜儿点了点头,追问道,“而且什么?” 小溪子道:“怜儿,你想,他怎么会认识娘娘和公主?认识娘娘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以前娘娘在宫外生活过;但是认识公主就说不过去了,公主从来也不出皇宫呀?最可疑的是……” 小溪子伏在怜儿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怜儿闻言脸色大变。 她嘴里不停的嘟囔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好?怎么办好?对了,”她回身猛地抓住小溪子的衣袖,“小溪子,你快点将这个线索告诉蒙上卿和范将军。别延误了时机,否则怕是又要将娘娘连累进去。” “好,为了娘娘的安危,我现在就去。”小溪子望向寝宫的窗户,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溪子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怜儿回眸看了一眼,也向厢房走去,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嗳……”站在窗棂边的孟姜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刚才小溪子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听了进去。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瘦削男子竟然说过那样的话!看来这一次果然是有预谋的,而且此人权势还不小。 但是她们出宫的事情,她只告诉过秦王,他会告诉别人吗?不!孟姜女摇了摇头。而且,皇宫里最有权势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孟姜女心里一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会是他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自己去南山的事情?南山道观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竟然如此怕自己知道?甚至不惜要将自己杀死! 这一系列问题走马灯一般在孟姜女的脑子里来回穿梭。她不仅想起回来以后,秦王变了许多。不但将过去的事忘记了许多,而且说话的时候也添了许多的顾忌。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转身过去,郁闷的在榻上躺下来。脑子里却被这些问题搅得乱七八糟,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秦王xian开门帘走了进来。 听见是他的脚步声,孟姜女幽幽的闭上了眼睛,一双耳朵却竖了起来。 就听他来到榻边,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一声,孟姜女只觉得身上一暖,竟是他给自己盖上了锦被!然后感觉榻边一陷,他在榻边坐了下来。 孟姜女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依然能感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绝不是猎手看见猎物那一种狩猎的目光,而是充满疼惜的那一种! 孟姜女面色沉静,心里却起伏不平。她在心里问自己,他会害自己吗?如果想要害死自己,他随便下一道圣旨就可以要自己的命,何必如此费劲? “唉……”秦王叹息一声,喃道,“阿紫,我知道你没睡着,你只是不愿意看见我,是吗?” 孟姜女闻言一怔,几乎要睁开眼睛来。 只听秦王又接着道:“阿紫,在念儿的事情上,你以为自己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儿,所以没法面对自己,也没法面对我。其实,你何必这般自责呢?人命天定,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的是不是……” 孟姜女闻言,倏地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秦王:“王上,你说的没错,在念儿的事情上,我的确很自责,也很痛苦。有时候想,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我,反而是纯真无暇的念儿。其实那人想杀的人就是我,对不对?念儿只是无辜被害的是吗?” “阿紫……”秦王脸色一变,他伸手过来想要安抚她,却被孟姜女扭头甩开。 她忿忿的瞪着他:“王上,你说呀!那人其实是想要我的命!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秦王被她质问得一愣。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道,“阿紫,你相信我,无论是谁?我一定要将他揪出来,诛他九族,将他五马分尸。替念儿和阿紫报仇。” 孟姜女一声冷哼:“哼!真能就出一个凶手来倒也罢了,只怕……” “只怕怎样?”秦王一双炯炯的目光注视着她。 对上他的目光,孟姜女猛然惊醒过来,如果真的是他想要杀自己,那么现在揭穿他的话,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想起幼小的风儿,孟姜女将刚才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思绪全部压下,然后转变话题道:“王上,你刚才说人命天定!” 【……第六卷 第一七八章 谁是主谋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七九章 小秀的yu言又止 秦王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道:“是的,人各有命,岂能逆天!” “那你早就知道念儿会有这一天吗?” 秦王顺口答道:“是的,我早就掐算着念儿今年有性命之忧,所以在蒙毅拒绝赐婚时,我才没有勉强他!” “你掐算?王上,你什么时候学会占卜了?”孟姜女一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哦……这个……”秦王有些支吾,然后道,“其实这是当初我跟着萧煜学的,不过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跟萧煜学的?”孟姜女一愣,这才想起萧煜可是一个预测未来的方士,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也不知当初他有没有预测出自己的命运来? 秦王若有所思的睨着她:“阿紫,你怎么看萧煜这个人?” 他怎么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来了?莫非还是跟去南山的事情有关?孟姜女慢慢抬起头来,戒备的看着他:“王上,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此人来了?” “我……”凝视着她满脸的戒备,秦王苦.笑了笑,柔声道,“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他当初占卜,竟然说咱们的未来都没有卦象,你说可笑不可笑?” “嗯,”孟姜女也猜不透他的意思,.不过他提起占卜的事情,倒让她想起他救她那一幕来。于是道,“是啊,王上可还记得那一次出去巡游的时候,我跌落山崖,萧太卜跟着一起跌落下去。在山洞里,我请他给我算一卦,他也是这样说的,当时我还纳闷,如果说我的卦象算不出来倒也罢了,怎么王上的卦象竟也算不出来呢?这倒真是一个怪事!” 秦王微微一笑,抬眼望向窗外,眼底闪动着一层莫.名的光芒:“嘿嘿,人生之事,谁能预料齐全?那个萧煜虽然能够预测未来,当时想必他自己也未能预测到他自己的命运!” “命运?”孟姜女心里蓦地一惊,那个疑问再次浮上心.头,“王上,那个萧煜现在到底在何处?” 秦王身形轻轻一震,然后回眸注视着她:“阿紫,咱.们何必管他在哪里?咱们只要每一天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就好。对了,阿紫,你刚才提到跌落山崖,倒让我想起上一次巡游天下的事情来。这几年我也一直没有好好陪你,不如过些日子,咱们再出去巡游天下如何?” “巡游天下?”孟姜.女有些怔忪,这一次秦王是第几次巡游天下了? 秦王没容她多想,又道:“阿紫,上一次走得西面,那道路太难走,这一次我都想好了,咱们沿海行走,阿紫以为如何?” 孟姜女抬起头来,意兴阑珊的看了他一眼:“到时候再说吧。” 秦王还带说什么,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小溪子禀道:“范将军和蒙上卿参见王上和娘娘。” 秦王看了孟姜女一眼,宣道:“让他们 进来。” 门帘被打起,只见蒙毅和范梁二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向秦王躬身行礼后,这才退至一边。 孟姜女扬声道:“来人,给二位大人看座!” 不一会儿,自有侍女搬来椅子并奉上茶来。两个人再次谢过后,这才坐了下来。 秦王的眸子精光一闪,悠悠的道:“二位爱卿今日齐聚阳起宫,难道是 相约来探望阿紫的病情吗?” 二人恭恭敬敬的道:“回禀王上,微臣们今日来此,一是探望娘娘,二是想说那黑衣人……” “黑衣人?”孟姜女急切的打断他们的话,“是不是已经查到主谋了?……咳……咳”因为着急,她竟被唾沫呛了一口,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张俏脸也涨得通红。 秦王连忙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阿紫莫急,听两位爱卿慢慢讲来。” 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蒙毅道:“回禀王上和娘娘,咸阳城里全部查遍了,竟没有一人认得那几个黑衣人,微臣们估计那些人不是本地人。想必是主谋在外地雇来的。” “那以蒙爱卿所言,就成了无头凶案了吗?”秦王脸色一沉,高声喝道,“赵高,传朕的旨意,将画像发到各个郡县,凡是供出此人来历者,大大有赏!一定要揪出幕后主谋,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杀大秦国的妃子和公主!逮住他,朕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他。” 秦王话里的恨意让站在外面的赵高忍不住浑身一颤,他连忙躬身道:“奴才遵旨!” 睨着他愤恨的样子,孟姜女不仅对自己的猜测再次怀疑起来。 蒙毅深深地看着他,半晌,他回过脸去和范梁交换了一个眼色,将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风儿呢?”范梁四下看了一眼,问道。 “哦,在偏殿里练拳呢。”只有提到儿子,孟姜女脸上才lou出一丝笑容。 “练拳?”秦王一愣,随即赞道,“才三岁的孩子,朕只以为当初说练武是一时好玩而已,想不到他竟然能持之以恒!啧啧,真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说到最后,他的话里竟然有一丝不被人发觉的羡慕。 “是啊!孩子说如果自己有了范将军那样的身手,就不会被人追杀了。”孟姜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异常。倒是蒙毅和范梁两个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好孝顺的孩子,走,朕去看看。”秦王起身向外面走去。一行人也随着跟了出去。 ———————————— 这个冬季好像来得特别早,才刚进十月,就已经开始飞雪。孟姜女也显得更加沉默。只是在看见风儿的时候才会lou出一抹笑容。 风儿的学习却丝毫没有懈怠下来。看着沉默不语的孟姜女,秦王脑子一动,于是传旨准许麒儿和双儿、喜儿以及范梁家的范思进入宫中,陪着忆风上学。 本来秦王专门赏赐了一处宫殿作为孩子们学习的场所。但是孟姜女却不同意,想起那个瘦削的黑衣人,她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只有孩子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她才会放心,于是她断然拒绝了秦王的赏赐。 秦王无奈,只得吩咐人将阳起宫里的偏殿里加暖扩大变成书房,让孩子们都在书房里学习玩耍,这一来,阳起宫里显得格外热闹。整日里和这些活泼可爱的孩子在一起,孟姜女渐渐变得开朗了一些。望着笑意渐多的孟姜女,秦王脸上也lou出笑容。 这一日,孩子们都在书房里背诵孔子的《尚书序》朗朗的读书声从窗里飘了出来:“……古者伏牺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 孟姜女坐在寝宫里的窗前,听着孩子们响亮的读书声,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没有发生这许多的事情,那现在这种生活应该是一种幸福了。 她放眼向天际望去,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小秀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从宫门口走了进来。 睨着小秀单薄的身影,孟姜女有些困惑。因为她一直故意躲着自己,所以虽然自己回来也有半年时间,但是和她碰面的时间也只不过有限的几次。而且每一次,她总是请完安就借故躲开去。今日她却找上门来,看样子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怜儿也看见了她,连忙起身迎了出去,盈盈拜道: “怜儿见过秀妃娘娘!” “起来吧。”就听小秀道:“怜儿,娘娘可在不?” “娘娘在屋里。”怜儿笑应道:“今日什么风把秀妃娘娘刮来了?”看样子怜儿和小秀的关系倒是一直不错。 “瞧你这个死丫头,难道我来看看小——喔——娘娘都不行吗?”本来拖口而出的‘小姐’突然间变成‘娘娘’,小秀显得颇为尴尬。 屋里的孟姜女闻言,一股暖暖的酸酸的热流在一瞬间从心底涌起,然后顺着血液慢慢流淌。 就听门帘xian起来,小秀和怜儿两个人走进来。 小秀施礼道:“小秀拜见娘娘!”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低波动的情绪,然后回过脸来,笑道:“秀妃来了,快快请起,看座。” 小秀起身垂头施礼在旁边,却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这让孟姜女纳闷不已。 “秀妃今日难得的有空啊。竟然想着来我这儿坐坐。还真是稀客呢!” “娘娘……”小秀脸色有些苍白,说话却是欲言又止。 孟姜女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就知道她一定有事情的! “这儿没有别人,秀妃但讲无妨。” “i哦,是这样,”小秀喃喃道,“娘娘,小秀听说宫里办了一座学堂,兰儿她们的孩子和麒儿都在里面,我想……我想……”支吾了半天,小秀竟然一直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孟姜女闻言微微一笑:“秀妃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毓尔也来学堂?” “是啊,是啊!”小秀连连点头,一双星眸满含期待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想了想,面呈难色道:“秀妃呀,不是我不让毓尔进来,实在是毓尔太小,怕只是跟不上!白白耽误了孩子快乐的童年。” 小秀的脸色黯淡下来,但是看着忆风知书达理,而她的毓尔却还只是个小奶孩子,这种事实折磨得她的心尖都疼。她哀求道:“娘娘,毓尔也不小了,他其实只比小公子小四个月呢。小公子能学的东西,毓尔一定也能学习,还请娘娘发发慈悲,让毓尔进宫上学来吧。” 小秀岂是那种低声下气之辈,但是今日为了儿子,竟然不惜来哀求自己。孟姜女心中的那股酸酸的热流再次涌起。 孟姜女叹息了一声,道:“罢了!如果你执意要送毓尔来此上课,我也不拦着,你尽管送来好了。不过,也得看他自己能不能适应了。” 小秀闻言大喜,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捣蒜般磕头道:“谢谢娘娘,小秀谢谢娘娘了。” “呵呵,秀妃何必如此客气!”孟姜女抬眼看向怜儿道,“怜儿,还不快将秀妃娘娘搀扶起来。” 正事办完,小秀陪着笑坐在绣墩上,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拘谨起来。屋里的气氛也显得有几分沉闷。 “咳咳,”孟姜女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秀妃近来可好?” 小秀听得这熟悉的口吻,不禁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她忍住心中起伏的情绪,故作平静的道:“谢谢娘娘关心,小秀一直都很好。” “哦,那就好!”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 看她憔悴的模样,想必过得并不舒心。孟姜女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怜悯。都以为皇宫里的生活风风光光,其实内中的缘由只有真正被关进这种城池的女人才知道! “小秀好不好不要紧,只要小姐好就好!” 孟姜女轻笑道:“秀妃,都对你说多少次了,不许再称我为小姐,听见了吗?” “小姐,就让我这样称呼吧。否则小秀心里总堵得慌。”小秀抬起头来,双眼竟然有些泛红。 睨着她难受的样子,孟姜女一怔,她摇了摇头道:“罢了,随你好了。” 小秀闻言大喜:“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孟姜女看了她一眼,兀自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自从小姐允许她恢复以前的称呼,小秀就像是又变回了以前那个丫头。说话也变得伶俐起来:“小姐,你知道吗?当初你走了以后,小秀和怜儿都快想死你了。那时候我们就好生羡慕云儿,她可以随时侍候在小姐身边,而我们却再也没有了这个福分。”说到这儿,小秀竟有些哽咽。 孟姜女想起小溪子的话,于是道:“秀妃,都是我让你们受委屈了。幸好老天爷保佑,王上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否则我真该内疚死。” “王上……”提起王上,小秀脸色一变。 孟姜女睨着她,心中一动:“秀妃,你这几年一直在王上身边,想必对王上的大小事宜都了如指掌?” 小秀抬眼看向她,点了点头,迅即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孟姜女深深地看着她:“小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不爽快起来?” 【……第六卷 第一七九章 小秀的yu言又止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十章 未卜先知? “小姐,我……”小秀眼眸里闪过复杂的神色,然后道,“王上始终就是那个最深爱小姐的王上呀。小姐不要胡思乱想。” 孟姜女见她避重就轻,心里的疑虑更深。但是她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改变话题道:“小秀,你也知道,王上这些年从来不碰别的女人,既然你有这个福分,那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种福分。” 小秀一愣,蓦地抬眼对上孟姜女。半晌,她压低声音道:“小姐,自从回来以后,你是不是和王上没那啥?” “啥?”孟姜女蹙眉看着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就是那个……” 小秀抬眼看了看怜儿,俏脸先红了起来。 孟姜女更奇怪了。她怔怔的望着小秀道:“小秀,你究竟想说什么?” 小秀难为情的道:“就是那啥……” “哦……”孟姜女突然明白过来,她扬起一抹微笑,道:“小秀,王上他既然选择了你,我就放手,绝不染指!”说完这话,她的心中没来由的涌上一股酸涩。她摇了摇头,暗道:“罢了,阿紫,本来就没感情,何必让一个不珍惜你的男人乱了一湖心水!” “绝不染指?”小秀闻言不禁愣.住了,她怔怔的道,“小姐,你回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你和王上一直没有……” “是的。”孟姜女肯定的打断了她的话。 小秀闻言不禁蹙紧眉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上他怎么会不要小姐?他朝思暮想的可都是小姐呀?” 孟姜女摇了摇头,怜悯的睨着.小秀道:“小秀,这种事情应该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如果一方不愿意,那会有什么乐趣可言?王上比你我明白这个道理!” “两厢情愿?”小秀再次陷入沉思中。 “是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所以小秀,王上是你的,你好好珍惜吧。”孟姜女.点了点头。口气轻松得就像是抛弃一件衣衫一般!如果此时秦王听见她的这句话,只怕会气得背过气儿去。 这几个月,她已经想得很清楚,她可以不在乎他以.前的那些嫔妃。因为那时候,她并不在他生命中。但是后来,在他对她许诺完以后,他又去染指别的女人,这个让她无法接受。她其实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心理上的洁癖,这都得感谢他,感谢她生命中的这个男人! 既然不要他,何不痛痛快快的将他拱手让给需.要他的女人!怜儿在旁边只得无奈的摇头叹息。 孟姜女道:“小秀,.这几年皇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给我说说?” 小秀蹙起眉头,脸上的神情接连变了好几变,最后,她浮出一抹笑容,道:“王上还是那个王上呀!自从小姐走了以后,王上就变得脾气暴躁。可能就是那把墨龙剑惹的祸,现在可好了,小姐回来了,有了紫玉神环的镇守把护,再也不用担心墨龙剑的暴戾之气,那王上又会是一代明君,天下又会是一个太平的天下!” 看着小秀脸上扬起的那层光芒,孟姜女摇了摇头,怕只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小秀又坐了坐,这才起身告辞而去。 孟姜女站在窗前,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忖道:小秀,在我心里,你和兰儿云儿一般重要,今日这样明白的指点你,只是希望你能像兰儿和云儿一样把握住自己的幸福而已!但愿你能懂我的意思! 第二天,小秀果然将毓尔送了过来。虽然忆风和毓尔只相差四个月,但是忆风却是长得身强体壮,而毓尔却长得瘦瘦弱弱,好不单薄。也正因此,风儿反而很是照顾这个小dd。 这个毓尔也颇为聪明,虽然只是年仅两岁半的孩子,竟也跟着他们摇头晃脑的背诵,不过就是太长的语句学不上来而已,不过这也让小秀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孟姜女笑道,“毓尔其实比风儿还聪明呢。” 小秀lou出一抹骄傲的微笑:“嗯,每一次王上看见毓尔,总是嫌他不如风儿强壮和聪明,如果王上看见毓尔也这般聪明,他一定不会再说那样的话。” “……”孟姜女闻言,不仅无语。 自此以后,在书房的侧厅里偷偷地观察孩子们上课,成了两个人的乐趣。最有乐趣的是在后面偷看,而书房里的孩子们却是毫不知觉。因此常常能看见他们单独的一面。 这一日,两个人依然在侧厅里偷窥,只见几个孩子正在书房里玩捉迷藏。 一群人中,只有风儿和毓尔最小。而毓尔走路还不太利索,于是众人决定让他坐在原地吃点心,其他人等则藏了起来。等待着风儿去找。 风儿围着书房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一个人影。来到毓尔面前坐下,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些人都藏到哪儿去了?” 只见毓尔手里拿着一块糯米糕正在吃着,闻言,扭过脸来四下看了一眼,奶声奶气的道:“风哥哥,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你给我吃你的桂花糕,我就告诉你。” “你知道?”风儿有些不敢置信,“你该不是想骗我的点心吃吧!” “哈哈……”在后面偷窥的孟姜女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想不到这小小的孩子竟然也知道撒谎骗人!因为她始终看着毓尔,那毓尔可是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抬头的呀,他怎么可能看见他们藏在哪儿? 只听毓尔将手里的糯米糕填进小嘴里,然后嘟囔道:“风哥哥,我怎么会骗你,我不用看就知道她们在哪儿藏着。” “哼,我不信!”风儿递给他一块桂花糕,然后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颇有一股大将之风。 毓尔接过桂花糕,塞进嘴里,将小嘴塞得满满的,然后依依呀呀的指着身后的一个屏风,道:“喏,风哥哥,有两个人都在屏风后面呢。”然后又指向外面道,“喏,那门后面藏着两个。” “真的假的?”风儿将信将疑的向屏风后找去。 而在侧厅里的孟姜女却是惊诧的张大了嘴。她知道,小毓尔一点没说错,因为她亲眼看见那几个孩子就是藏在那两个地方的。但是毓尔并没有看见呀!他怎么猜得如此正确? 小秀睨着小姐惊愕的神态,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这一次将毓尔送到这儿来,果然是送对了。否则人们都以为皇宫里只有忆风一个小皇子呢! 而更让孟姜女惊奇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风儿将四个人都找出来以后,当众人知道是毓尔把他们找出来的,不禁都啧啧称奇。 “哎哟,哎哟,不行了,我要去茅厕。”只见六岁的麒儿捂着肚子往外跑去。就听一个宫人在后面喊:“麒儿少爷,你慢一点,你慢一点。” 睨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孩子们哄堂大笑起来。 当笑声减弱,就听毓尔那不紧不慢的奶气声再次响起:“风哥哥,你看着一会儿他就会投进茅坑里。” “且,小毓尔胡说,”双儿和喜儿瞥了他一眼很不以为然。 忆风也连忙道:“毓尔别乱说,麒儿哥哥好厉害的,当心他回来打你的小屁屁!” “嗯,就是……”众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茅厕里传来“妈呀”一声哭喊。 紧接着有人喊道:“不好了,麒儿少爷掉进茅厕了。”吓得院子里所有的侍女和宫人全部跑了过去。一时间阳起宫里好不热闹。 孟姜女心里大急,起身就要往外跑,忽然,她顿住脚步向书房里张望去。 几个孩子已经跑出去,只剩下毓尔在后面慢慢的从桌子上下来,小嘴里嘟囔道:“哼,我都说了,你们却偏不信我。” 万万没有想到毓尔还有这种预测未来的能力!孟姜女心中一凛,这才转身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而在后面跟随的小秀则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晚上,忆风把此事当成新闻讲给她们听,怜儿是连连称奇。 “啧啧,真想不到一个年仅不到三岁的孩子竟然有这种特殊的法力,真叫人无法相信呐!” 怜儿看向孟姜女,道:“娘娘,你看看这个孩子还真是稀奇!怎么会未卜先知?” 孟姜女沉吟着,当听见未卜先知时,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脑子里却想起那个至今生死不明的萧煜来。也不知王上将他究竟如何处置的? 日子在一天天的流逝。很快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也就是秦始皇三十二年。 秦王决定的东巡天下终于定下了行程。这一次的声势比之任何一次巡游都要浩大得多。除了留下李斯丞相和王贲将军统帅虎贲军镇守咸阳城,其余的文武大臣全部随行。 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孟姜女时,孟姜女大吃一惊:“文武百官随行?那王上是不是也想让皇宫里的所有家眷也都随行呀?” “不!”秦王摇了摇头,看向她的目光里透着一丝热切:“阿紫,此次出行,我只是为了要你开心,让她们跟着做什么/?” 【……第六卷 第一八十章 未卜先知?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一章 困惑 孟姜女心中一荡。面对这样的话语,不是不感动的。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明白,生活不是仅凭几句撼人心魄的话语就能过下去的。 孟姜女幽幽的别开脸,再回过头来,已是满脸的平静无波:“王上,我想我一个人也是会很闷的。不如多带一个与我作伴好不好?” “当然,只要阿紫开心,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也没问题。” 秦王蹙眉凝思了一会儿,问道,“不过,阿紫想带谁去?” “王上,就带着秀妃母子吧。”孟姜女拖口而出。 秦王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问:“为什么?” “哦,”孟姜女眼珠一转,道,“王上,你也知道,在皇宫里,我只和秀妃熟悉,而且忆风和毓尔两个孩子好着呢,这一路上倒也是一个玩伴不是吗?” “好,就依你!”秦王睨着她,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小秀知道这件事情后,自然欣喜不已,对小姐更是心存感激。 孟姜女睡得朦朦胧胧中,就.听风儿附在耳边嘟囔道:“娘亲,娘亲,你听外面有放鞭炮的声音,该是要启程了。咱们也快起吧。万一父王把咱们落下就惨喽!” 孟姜女睁开眼,看了看满脸焦急.的忆风,又回眸看了一眼窗外微明的天空,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孩子为了今日的行程,竟是一夜没睡呢。 “还早呢!”她伸出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风儿的鼻尖,道:“风儿,娘亲搂着再睡一会儿,否则该在路上打盹了。” “不!娘亲,风儿才不要睡懒觉,”风儿咕噜坐起身来,兴.致勃勃的道,“娘亲,昨日范叔叔答应我了,今日允许我骑在他的马背上。还会给我准备一把剑呢,以后我就是真正的男人了。再有人敢欺负娘亲,我定不饶他!” “哦,真的吗?那我的风儿就是真正的英雄了。”孟姜女.笑着坐起身来,帮他穿上衣服。 娘儿两个说说笑笑,天色也渐渐亮起来,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想起,秦王推开门走了进来。睨着穿戴整齐的娘儿两个,奇道:“咦!我还怕你们误了时辰,没想到你们倒是都起来了?” 只见风儿一个.翻身,从榻上跳了下来:“父王,风儿和范将军说好了,今日可以骑马保护父王和娘亲去巡游天下。” “哦?真的吗?”秦王扬起一抹笑容。伸手想要去抱风儿,谁知风儿身子一闪,躲开他的怀抱向外跑去。留下秦王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 孟姜女坐在铜镜前,任怜儿给她梳妆打扮。而父子两个之间发生的一切却全部落进她的眼底。 她知道为什么风儿会躲着他?因为他脸上的那抹笑容并未达眼底,风儿是一个何等敏感的孩子,又怎么会看不出他这抹虚假的微笑! 但是她有一点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排斥风儿?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难道说现在的他真是暴戾到对所有的孩子都排斥吗?这一点倒是和历史上的记载相符合!孟姜女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睨着镜子里的秦王,问:“王上现在不是应该很忙的吗?怎么有空来此?” “一切事宜自然有人忙碌,我现在所应该做的就是来接阿紫出去。”秦王俯身过来,将下巴扣在她的肩上,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处。 那温热的的感觉让孟姜女凝脂般的肌肤起了点点鸡皮疙瘩,就听‘啪嗒‘一声,她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孟姜女猫腰去拾梳子,也趁势避开了他的气息。 秦王将她的反映尽数收在眼底,眼中不自觉的浮起一片黯然,转瞬即逝。 他站起身子,笑道:“阿紫,四年前咱们出去巡游天下,在那一次巡游中阿紫明白了我的心意,谁知道后来出了这么多事情,让咱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就让这一次的巡游,成为咱们新的开始!”他执起她的手,深邃的眼底仿佛倾注了一生的情意。 无法面对他的热切,孟姜女垂下眼帘,嘴里喃喃道:“王上……” “嘘……”秦王打断她的话,俯首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口,未等她反映过来,他已经站直身子拉起她向外走去,“走,群臣们该等着急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怜儿睨着主子们的背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直到两名侍女进来拎娘娘和小公子的包袱,她才猛然醒过来,连忙提着包袱追了上去。 旌旗招展的队伍声势浩荡的向城外驶去。一路上停停走走。到了中午时分,离前面的城镇仍然还差五十里地,秦王于是下令就地扎营。 队伍中自带的御膳房很快做好饭菜,送到龙撵来。孟姜女和小秀母子在龙撵上陪着秦王一起用餐。秦王望向孟姜女道:“阿紫,风儿呢?宣她过来用膳。” “他一直和范将军在一起呢。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孟姜女夹起一筷子菜放在毓尔碗里,然后笑道:“刚才怜儿过来回话,说他和范将军他们一起用餐,就不过来了。” “哦,风哥哥好厉害哦,”毓尔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然后嘟囔道,“都敢骑大马呢,父王,下午毓尔也要骑大马。” “毓尔骑大马?哈哈……”秦王放声大笑起来。他一把将毓尔抱起来坐在腿上,眼眸里不自觉的溢满慈爱和宠溺,“毓尔想要骑马吗?等巡游天下回来,父王就送给毓尔最好的宝马,好不好?” “好,”毓尔笑着搂住秦王的脸亲了一口。爷儿两个好不开心。 睨着秦王脸上明快的笑容,孟姜女不禁愣住了。只以为他对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冷淡生疏,但是现在看来,这一点并不对。最起码他对毓尔是很疼爱有加的。 “娘亲,娘亲,”风儿的声音打断了孟姜女的沉思。 她抬头看去,只见马背上的风儿手里提着一个柳树枝编成的鸟笼,里面赫然有一只小鸟正在欢快的鸣唱。】 孟姜女笑道:“风儿,你吃饭了吗?” 风儿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鸟笼子,高兴的道:“娘亲,你看,范将军给我捉住的小鸟,范将军说了,这是鹦鹉,它会唱歌呢。” “风儿,快上车里,到娘亲这儿来。”孟姜女心疼的伸出手去。 范梁跳下马背,将风儿递给孟姜女,然后策马向后面而去。 毓尔稀奇的望着那笼子里跳来跳去的小鸟,竟是忘记了吃饭。 “风哥哥,我要,我要。”突然,他向风儿伸出手去。竟是想要那只鸟儿。 风儿断然拒绝道:“不给。” “不嘛!哥哥,毓尔要小鸟,毓尔要小鸟!”毓尔撒起娇来。 但是风儿显然还没有稀罕够,他抬手将鸟笼藏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毓尔。 “哇……”毓尔突然转身扑进秦王怀里,哇哇的放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嘟囔,“父王,毓尔要小鸟,毓尔要小鸟。”顿时车厢里显得噪杂无比。秦王的脸色也阴沉起来。 对上秦王阴郁的表情,小秀脸色一变,连忙将毓尔从秦王怀里接过来,哄道:“乖孩子,别哭,等哥哥玩儿够了,咱们再玩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我现在就要。”毓尔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哭得更厉害了。 秦王蹙紧眉头,一双阴郁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忆风。半晌,他沉声道:“风儿,你比弟弟大,把那鸟儿让给弟弟玩一会儿。” 风儿抬眼睨了秦王一眼,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孟姜女觉出怀里儿子的异常,也不禁抬起头来,对上秦王阴鸷的眸子,她的心里也不禁颤了一下,他阴鸷的眼神就像三九天里凛冽的寒风,那刺骨的寒意将她彻头彻尾的裹了起来。她不自觉的抱紧了风儿。 “不给!就不给。”风儿仍然固执着自己的想法,然后低下头去,嘟囔道,“娘亲,你抱得风儿好紧,我都不能呼吸了。” “哦!”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她撒开手,面色凝重的看向风儿,轻声道:“风儿,娘亲平日里怎么教的?说来娘亲听听。” 对上娘亲严肃的脸庞,风儿不禁低下头去,嘴里嘟囔道:“弟弟比我小,所以我应该让着弟弟。”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那风儿有没有做到这一点?“ “我?”风儿举起手里的鸟笼看了又看,然后依依不舍的递给毓尔,道:“喏,给你就是了。” 毓尔接过鸟笼,这才破涕为笑。 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将满脸委屈的风儿抱在怀里,道:“好了,等着让范将军再给你捉一只好了。” “娘亲,那只小鸟是范将军费了好大功夫才捉着的。”风儿紧紧抱住孟姜女的脖子,奶气的嗓音里竟有些哽咽。 秦王睨着母子二人,道:“算了,一会儿父王吩咐他们给你捉好多来。” 风儿回眸看了他一眼,却并不说话。 孟姜女抬起头来,一双漠然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她淡淡的道:“王上不用麻烦了,还是赶路要紧。” 对上她冰冷的眼眸,秦王心里一震,虽然她就在自己面前坐着,但是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遥远! 用完膳后,孟姜女借故下了龙撵,和风儿坐上了后面奶娘们的车撵。 临启程的时候,秦王吩咐赵高来请,却被孟姜女以风儿要休息为借口拒绝了他。 等赵高走了以后,就听风儿嘟囔道:“娘亲,我父王对我好凶哦!我不要这样的父王……” “我的小祖宗!”孟姜女慌得一把捂住他的嘴,郑重其事的道:“小祖宗,此话以后休得再提起,否则只怕会惹来祸端。记住了吗?” 娘亲从来没有这般严肃的跟他说过话,风儿不禁有些怔忪。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孝顺孩子,娘亲的话自然不敢违抗,于是、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直到他再三保证不说这样的话,孟姜女提起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到了晚上,队伍来到了前面一处城池,当地郡令早在城外恭候。一顿躁动后,队伍向城里开去。 夜深人静,经过一天的马背上的颠簸,风儿甚是疲倦,早早的就进入了梦乡。 孟姜女站在院子里,却毫无睡意。龙撵里的那一幕就像重复的卡带不断地在脑子里放映。 她现在弄明白一件事情,在秦王心里,姑且不论小秀在他心里的地位,但是毓尔在他心中的地位却是宫里几十个儿女无法比拟的。难道只是因为他小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初没有毓尔的时候,他也并不是偏爱幼子胡亥呀!反而更爱扶苏和念儿两个。不过自从有了毓尔,他嘴里从来不提扶苏的名字,甚至将扶苏调至南面的蜀国,以至于到现在扶苏都还不知道念儿的死讯。这一切莫不是与丢失记忆有关? “娘娘,更深lou重,当心着凉!”怜儿手里拿着一件夹衣出来,给她轻轻披在肩上,她望了望灯火通明的郡衙大厅那边,然后轻笑道,“娘娘,快快进屋去吧,也许王上一会儿就过来了。” “怜儿,你这个丫头想什么呢?”孟姜女微微一笑,抬眼望向天际的一勾弯月,“怜儿,颠簸了一天你也累了,快去歇着吧。明日还有得苦吃呢!” 怜儿伸展了一下腰肢,笑道:“嗯,以前每一次看见人家跟着王上出巡,只以为是享福去,羡慕得不得了。现在才知道,虽然风景优美,却是另一种罪过。” “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孟姜女抿嘴笑着,挥了挥手道,“去吧。早些歇着才是正经。” 怜儿本是想要陪着主子,但实在是抗不过身体的疲乏,只得又唠叨了两句,这才先回屋子里歇息去了。 院子里又归于平静。 孟姜女望着灯火通明的大厅处,想起怜儿的话,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阿紫,深更半夜的,不在屋里歇息,却在这儿叹息什么?” “唉……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孟姜女忍不住有又是一阵叹息…… 【……第六卷 第一八一章 困惑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二章 试探 随着一阵脚步声,秦王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孟姜女并不回头看他,依然仰望着星空,道:“王上,这么晚了为何还不歇息?” “阿紫,”秦王双臂搭上她的双肩,将她轻轻扳过来,直视着她的眸子,道:“今日的事情,我向你和风儿道歉。我不该为了哄毓尔而冲着风儿发火。” “哦,”孟姜女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王上多虑了,风儿本来就是你的孩子,做父王的训斥一顿,何错之有?风儿是一个明白孩子,他又岂会生王上的气?” “嗯,我看出来了,这都是阿紫教子有方。”秦王紧紧地盯着她,“不过,阿紫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笑道:“难道在王上心里,阿紫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吗?” “不是!” “呵呵,那就是了。”孟姜女轻轻.挣开秦王的手,在院子里的回廊上坐下来,道,“王上,毓尔和风儿本就是兄弟两个,风儿让着他也是应该的,所以王上不要多心,早些歇着去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阿紫,”一声太息般的叹息从秦王.嘴里溢出,飘飘渺渺,幽幽传进孟姜女的耳里。她一怔,抬起头来看向他。 在月光下,只见他双眸微眯,里.面透着晶亮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这样的注视却让孟姜女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紧张。 她慌乱的别过脸去,想要别开他的视线。 但是他好像故意与她作对一般。伸出一根手指去.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挑向自己。 他俯首下去,近到她与他的呼吸混在一起。他喃喃.道:“阿紫,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撵着我走吗?” “没——没有——”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里,孟姜女有些.心慌意乱,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 “真的没有?” “嗯,当然没有。”孟姜女站起身来,想要避开他的气息。 秦王撒开手任.她站起来。孟姜女望着亮着灯光的屋里,只要到了屋里,有怜儿和风儿,想必他就会走了。于是她急匆匆的向屋里走去。 刚走出一步,她只感觉腰间一紧。秦王的一双手臂已是如铁箍一般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他俯首下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沙哑的声音宛如流水一般缓缓流动,“阿紫你这难道不是在躲着我吗?” 心中有太多疑惑的孟姜女不想被他看出破绽来,于是浅笑道:“呃!我只是困了想要休息嘛。怎么会故意躲着王上呢?” 他耸了耸肩,戏谑的kao近她的耳垂:“哦,那就好……” 他的话没有说完,孟姜女只感觉一阵酥麻从耳垂处传来,迅速传遍全身,她忍不住浑身颤栗起来。 “不要……”她侧过脸去,想避开他的骚扰。却被他迅速啄住红唇,她的下半截话也被他悉数吸进了嘴里…… 阵阵幽香从她身上逸出,恍若漫天飘落的花瓣,花瓣的清香让他熏然若醉。等待了三年的相思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不再甘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吻,他要给她更多更深的爱! 他恣意的品尝着她的唇瓣,甚至想要更加深一些。 “不!不一样!”孟姜女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她不假思索的别过脸去,躲开他的侵略。满腹的疑惑再次在心中涌了起来。 “阿紫,你怎么啦?”秦王一怔,盛满情欲的眼眸在她的脸上不停地巡视。试图搜出她躲避他的原因。 孟姜女摇了摇头,轻声道:“王上,回去吧,秀妃还等着服侍王上休息呢。” “阿紫,”秦王不敢置信的睨着她,声音也有几分清冷,“你就是因为她才躲着我的是吗?” 想起他的怪异暴戾的脾气,孟姜女心中一颤,连忙道:“不!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秦王大有一探究竟的势头。 孟姜女抬起头来,一双星眸紧紧地瞪着他。以前的王上总是温柔的对她,尤其是在两个人亲热的时候,他更是极尽温柔和缠绵,从来 没有像刚才那样霸道!那样的有攻击性! 究竟是什么让他改变这么多?脾气秉性变了,行事的方式变了,就连这种事情,他——他竟然也能变吗?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轻声道:“王上,你以前一直佩戴着的那个香囊呢?怎么现在看不见你带它了?” 秦王脸色稍变,幸好是在半夜,昏暗的月色总是会掩藏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原来是说这个香囊可以避邪,所以才会一直佩带在身边。不过自从南山修道以后,我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些道术,所以不再用这种小玩意儿。于是才会将它解下来。”他微笑着看向孟姜女,“阿紫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了?” 孟姜女淡淡的笑道:“呃,阿紫只是好奇而已,以前王上那个香囊可是从不离身的。” “阿紫该不是因为这个香囊才拒绝为夫的吧?”秦王大有寻根问底的势头。 “唉……”孟姜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王上可能忘记当初自己说过的话了?” 秦王闻言,突然沉默下来。 “唉……”见他并不接话茬,孟姜女不禁又叹了一声:“当初,阿紫曾经说过,绝不与任何女人共侍一夫。王上也曾许诺阿紫,决不让阿紫与任何人分享王上,但是等我三年后回来,才发现事情已经变了样子。王上并没有为阿紫保留好那份誓言,所以阿紫只有叹息。” “呃……”秦王满脸的懊恼,嘴里不禁嘟囔道,“阿紫,那真的的不是我故意为之的。” “不是故意?请问一下王上,是什么原因做出这种事情来?据我所知,王上并不是一个贪恋美色之辈!”孟姜女抬眼看向他,追根问底起来。 “这个……“秦王蹙眉看向她,半晌,才道,“阿紫有所不知,当年因为总是找不到阿紫,心里烦躁,于是就喝酒解闷,谁知酒醉后却错将小秀当成阿紫你,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强暴?呃!不!”孟姜女抚额长叹一声,只以为是秦王看上小秀,两情相悦,才会有毓尔。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经历如此不堪的情思,难怪那天自己说爱情需要两情相悦的时候,她脸上浮出那种莫名的复杂情绪来。 “想不到王上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孟姜女看向秦王,幽幽的道。+“王上,请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善待小秀。” 秦王闻言不再说话,他没有再强迫她,但是也不打算放开。只是这样紧紧地拥住她。 kao着他的胸前,孟姜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强壮的心跳声。她有一丝恍惚,身边的这个男子,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家庙里为自己祈福的秦王了! 想到这儿,她抬起头来,对上他宠溺的目光,她猛然一惊,能如此宠溺自己的不是他又会是谁?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秦王没有再勉强她去往龙撵上面。只有到了吃饭的时候,才会差遣赵高过来请她过去。 这让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她依然能感觉到他那一双灼热的眸子,总是在她身上缠绕停息。 —————————— 一路上,秦王倒也正经八百的做了几件好事。 因为从咸阳至碣石所经之地多为原魏、韩、赵、齐等国的交界及黄河流经之处,这里建有不少城廓和堤防。所以秦王下令拆除,以疏畅交通,防止水患。 一路上停停走走,大约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来到碣石。于是他下令让群臣撰写碑文,刻石记功。于是群臣们商议后,很快写下洋洋洒洒一篇歌功颂德的文字,文中大概意思是‘皇帝奋威,德并诸侯,初一泰平,恩服土域‘‘堕坏城廓,决通川防,夷去险阻‘等等…… 孟姜女前世就曾经来过这儿。站在崭新的碑文面前,想起前世的自己对这个东西的感慨,真感觉有如做梦一般!但是她知道,这也许是一个永远也无法醒来的梦魇了! 面对大海,孟姜女感慨良久,这才回过身来。当她看见站在碑文前发愣的范梁,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想必这儿也勾起他前世的记忆了。 孟姜女挪动脚步,想要过去安慰他。忽然听见远处赵高道:“王上,徐福徐方士求见。” 孟姜女猛地回过头,才发现秦王就在自己身后站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王上……” 秦王冲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迈步走远了去。徐福可是历史上颇有争议的一个人,孟姜女好奇心大起,于是蹑手蹑脚的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喊声:“阿紫,”原来是范梁听见喊声回过头来,睨着鬼鬼祟祟的她,范梁好奇的道,“阿紫,你这是想做什么去?” “呃。”孟姜女冲着秦王的背影努了努嘴,低声道,“范梁,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历史上的徐福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 【……第六卷 第一八二章 试探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三章 徐福是谁? “我认识他呀。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范梁微微一笑,“上一次王上巡游的时候就看见过。不过那一次,王上请他求仙问药,一去多年却始终未返,王上正暴怒着呢。想不道此人胆量倒是不小,竟然还敢回来。” “呃,也许人家真的找到好东西准备献给王上呢?!”孟姜女更好奇了。 “嘿嘿,谁知道呢?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他能找到什么好东西!”范梁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范梁,风儿在那边和小溪子玩儿,你一会儿记得把他带回去。我去看看这个徐福究竟是何方神圣?”孟姜女将风儿托付给范梁,自己则和怜儿追着秦王去了。 “啧啧,这哪有一点身为人母的样子!”范梁叹息着,脸上却扬起宠溺的笑容。 走进行宫,望着侍立在大殿.走廊下那些宫人和侍卫,孟姜女眉头微皱,然后拉起怜儿从偏门偷偷溜了进去。 两个人隔着门帘向大殿里悄悄张望。 只见秦王端坐在上位,赵高在旁.边垂手侍立,一名青衣道士正背对着她们。宽敞的大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想必这位道士就是徐福了。 孟姜女不禁暗道,历史上只知.道徐福是一位方士,却不知道他竟然也是道家弟子! 就听秦王沉声道:“大胆徐福,上一次朕来此,你上书.说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均有神仙居住。朕于是相信与你,并给你建造大船十艘,外加500童男童女,金银珠宝,五谷器材,一应俱全,派你去寻求仙方,谁知你一去不复返,让朕等得好不心焦。现在你回来了,却告诉朕你没有取到仙药,难道你不怕朕杀了你吗?” 这名道士背对着孟姜女她们,所以看不见他的脸.色,不过看秦王的脸色阴鸷,显然正濒临暴走边缘,想必此人是满脸惶恐了,孟姜女不禁为这个道士捏了一把汗。 那道士拱手施礼了一礼,不紧不慢的道:“启禀王.上,贫道这几年一直在海上漂泊,却始终寻不得仙山踪影,带去的粮食也几乎用光。就在贫道绝望的时候,终于在离此地几千里之外的茫茫大海中,寻得那三座仙山。” 道士此言一出,.大殿里的秦王和门帘后的孟姜女都不禁吃了一惊。 孟姜女怔怔的望着道士的背影,心道:“怎么声音这么熟悉?像是在哪儿听见过?” 而秦王则又惊又喜。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身子稍稍向前倾去,期盼之色溢于言表:“你说什么?果然有仙岛?那先生可曾寻到仙人和仙药?” 听王上由刚才的‘大胆徐福’变成现在的‘徐先生’,那道士心中暗喜,说话间显得更加从容不迫:“是啊!贫道看见那仙山时喜不自禁,连忙吩咐属下kao岸,好去给王上寻取仙药。眼看就要kao近岸边,不曾想从海里突然窜出数十条奇大无比的大鲛鱼,将船团团困住。有了大鲛鱼的阻挡,船只难以kao近仙山取药,无奈之下,贫道只好掉转船头,谁知那大鱼却突吐人语,要贫道船上的童男童女们进贡,它们才会放行。迫不得已,贫道将船上的五百童子悉数扔进海里,那些大鲛鱼这才心满意足的闪开。贫道这才得以回来面见王上。” 秦王震怒不已,他一拍几案站了起来:“大鲛鱼?这是什么怪物?竟敢阻挡朕成仙之路!朕要让它死无葬身之地!” 徐福躬身道:“回禀王上,贫道此次回来面见王上,也正是想请求王上派善射者与贫道同去,射杀大鲛鱼,贫道才好为王上上岸求药。” “好!”秦王哈哈大笑,回眸看向赵高道:“赵高,即刻调派船只,朕要亲自下海射杀鲛鱼。” 赵高微微一怔,低声劝道:“王上……” 秦王宽袖一挥,抬起头来扬声道:“朕要让天下万物都明白,在朕的求仙之路上,山挡移山,魔阻屠魔!” 睨着王上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孟姜女摇了摇头,她有些遗憾的望了望徐福的背影,看来今日是看不见此人的庐山真面目了。不过她转念一想,等秦王下海之日,自然会看见他。想到这儿,她转身和怜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出偏门,远远地看见赵高正送徐福走出行宫。孟姜女心里一动,追了上去。 赵高将徐福送出行宫,折身回来,看见孟姜女,他不禁愣了愣,随即躬身请安道:“奴才拜见神女娘娘。” 孟姜女睨着那个徐福越走越快,她顾不得和赵高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向宫外走去。 赵高直起身来,睨着孟姜女的背影消失在宫墙外,他这才转身急匆匆的向大殿里走去。 “娘娘,咱们这是去往哪儿?”怜儿紧紧地跟在孟姜女身边,纳闷的问道。 孟姜女回头“嘘”了一声,脚下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那个道士像是知道后面有人跟踪一般,孟姜女快,他就快,孟姜女慢,他就慢,不让她追上,但是也不至于让她跟丢。 其实孟姜女也已经觉察到这一点,但是越这样,就越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看看前面这个道士究竟是谁? 前面是一个十分繁华的集市,那道士身子一闪,挤进了人群里。等孟姜女紧追过去,却不见了人影。 “咦,奇怪!明明就在前面的,怎么突然不见了?”孟姜女纳闷的嘟囔道。 两个人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影。怜儿道:“娘娘,咱们回去吧。一会儿小公子回来找不到娘娘该哭了。” 孟姜女沮丧的点了点头,两个人转过身来。忽然,头顶上响起一阵大雕的鸣叫声。孟姜女抬起头来,不禁喜道:“雪儿!” 那雪儿像是听见她的喊声,在她的头顶盘旋了几圈,然后向前飞去。 有雪儿的地方就应该有夭夭。孟姜女惊喜的随着雪儿追了过去。她却是没有看见有两个人在她后面偷偷跟梢。 那雪儿飞到前面一家酒楼,然后落在二楼的窗棂上。很快,一张精致的面容出现在窗口。正兴奋的向她们招手。 “大姐姐,我在这儿呢。” “夭夭,果然是你!”孟姜女大喜,急匆匆的迈进酒楼,径直向二楼走上去。 夭夭一头扑进孟姜女怀里,撒娇道:“大姐姐,想不到我竟然会在这儿遇见你。刚才大师兄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只以为是大师兄为了哄我开心而已。” “大师兄?”孟姜女一愣,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雅间里还坐着一个青衣道士。 望着那熟悉的背影,孟姜女一愣,拖口而出道:“是你?!” 那道士慢慢转过身来,笑着向她稽首道:“贫道拜见神女娘娘。” “果然是你!”孟姜女惊诧的道,“难怪我听见那个声音如此熟悉,想不到你就是徐福。” 夭夭拉起孟姜女到桌子边坐下来,笑道:“大姐姐,大师兄是师傅的关门弟子。通晓医学、天文,地理,深得师傅真传呢。哦,对了,徐福是大师兄的俗称,他的道号是无尘道长……” “夭夭!”徐福扬起一丝苦笑,如果自己再不出声,只怕这个小师妹将自己祖籍何处,年岁几何全部都会抖搂出来了。 “哦!”这一点孟姜女倒是有些意外和惊奇,她惊愕的看向徐福道:“想不到徐福是鬼谷子先生的门徒,失敬,失敬!” 徐福微微颔首,看向孟姜女道:“不知神女娘娘找徐福做什么?” 孟姜女微微一笑:“我只是好奇而已。无尘道长,你知道吗?徐福在历史上可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办的事情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听着她话里嘲讽的意思,徐福淡淡笑道:“神女就莫要取笑我了。在历史上,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坑吃骗喝的游说方士而已。世人是唾弃我吧?” “嘿嘿!”孟姜女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截了当,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转过脸来看向夭夭:“夭夭,你怎么会在这儿?师傅呢?难道你师父也在附近?” 夭夭笑着点了点头,道:“师傅他老人家在蓬莱岛师叔那儿闭关呢。我是听说大师兄来这儿,还可以看见大姐姐和风儿,所以我就央求大师兄带我来了。对了,大姐姐,风儿呢?快有一年没看见他,我都想他了。” “风儿现在正在海边玩儿,如果他知道你在这儿,他早就吵着来了。”孟姜女想起夭夭的话,她突然奇怪的道,“咦!上一次在莱芜碰见你们的时候,就提起过蓬莱岛,现在你们又提起这个蓬莱岛,看来这个蓬莱岛果然存在于世上了?!” 徐福浅笑道:“呵呵,神女本是仙界素女,怎么倒说起这般话来!蓬莱仙踪,烟雾迷蒙,历来就是仙家之所啊!”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眼底浮出一丝光芒,“无尘道长,什么时候我能跟着你去那儿一遭吗?” “这个……”徐福为难的睨着她,“对不起,素女,我不能自作主张……” “哈哈……”孟姜女一阵大笑,“无尘道长,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我才没有兴趣去那种地方呢。”想起天界操纵着自己的命运,孟姜女就不寒而栗。 她俯首道:“无尘道长,我只是想问你一下,那些童男童女你究竟弄哪儿去了?难道你真的将她们喂鱼了不成?” “哦!”徐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松懈下来,他就又lou出那副淡然的笑容,低声道:“神女娘娘,上天有好生之德!又岂会草菅人命!更何况这是千百条人命呢!不过,至于他们的去向,实乃是天机不可泄lou也!” “又是天机!看来仙界、背人的事情还真不少嘛!”孟姜女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无尘道长闻言不禁哭笑不得。 孟姜女知道再问下去,他也只是一句‘天机不可泄lou’来搪塞自己。于是不再理她。 她看向夭夭,道:“夭夭,走,我领你去找风儿,如果风儿看见你,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没等夭夭回答,徐福却断然拒绝道:“不行!现在我们不能去。” 孟姜女纳闷的道:“为什么?” 徐福抬眼向窗外撇了一眼,道,“喏,娘娘你看看外面,难道你愿意让王上知道咱们认识吗?” “看外面?”孟姜女闻言好奇的起身踱至窗前,抬眼向窗外看去。 只见对面街上的胡同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向这个窗户处张望。对上孟姜女的视线,二人倏地抽回身去,藏在胡同里久久不敢出来。 “嘿嘿,想不到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的跟梢的事情,今日竟被我摊上了。”孟姜女苦笑着皱起了眉头。 无尘道长望着失望的夭夭,笑道:“过几天王上准备了船只,下海游玩,到那时夭夭自然可以跟风儿玩儿,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嗯!也只好这样了。”孟姜女点哦点头,于是起身告辞而去。 “大姐姐,大姐姐……”孟姜女刚走出酒楼,就听夭夭从楼上追了下来,因为跑得急促,她几乎摔倒在地。 孟姜女眼疾手快,一把搀着她,奇怪的问道:“夭夭,,何事让你这般着急?” 夭夭伸出手来,手心里赫然平躺着两片狭长翠绿的草叶。 “这是什么?”她心急火燎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这个吗?孟姜女更加疑惑起来。 “嘿嘿。大姐姐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好宝贝哦,不过,这是师傅让我专门给大姐姐送来的。” 夭夭伏在孟姜女的耳旁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孟姜女的脸色则是满脸震惊不已。 “大姐姐快记住了?”夭夭站直身子,又笑道,“其实依我说大姐姐是根本就不需要的,有什么事情大姐姐吹口笛,雪儿自然就会来接应你。但是师傅偏偏说只怕大姐姐会有用得上那一天。” “哦,我忘了大姐姐的口笛已经丢了。”提起口笛,她突然想起孟姜女已经将口笛丢失的事情。 【……第六卷 第一八三章徐福是谁?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四章 高度戒备 不过她马上又笑着安慰她道,“其实,就是不丢失,你吹的话雪儿也不可能听见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因为师傅说了,我们可能会在师叔家呆上一年半载的呢。不过,师傅也说了,这神芝上面已经被他施展了法术,只要动用神芝,师傅自然就会知道。” “哦,那就替我谢谢你的师傅了。”孟姜女并没有告诉她口笛找回的事情,只是将神芝接过来收好,然后与夭夭告辞,向海边走去。 等她们走了以后,那两抹身影这才从胡同的阴影里闪出来,急速向皇宫里走去。 “娘亲,原来大海边这么好玩,那潮水冲上来的时候,可以冲上好多小螃蟹来。今天范叔叔帮我拾起好多来。我还送给毓尔弟弟一捧呢。” 孟姜女笑着轻轻拍着儿子:“好儿子,一定累坏了吧?来,娘亲哄着睡觉,明日里你父王会安排下海的事情,那才好玩呢。” “下海?什么是下海?”风儿努力.睁着一双困倦的眼睛,纳闷的问。 “哦,下海就是乘坐船只去大海里.玩儿,还可以钓鱼……”没等得孟姜女说完,风儿早已呼呼地睡着了。 睨着儿子香甜的睡相,孟姜女.唇瓣扬起一抹笑意,她细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坐在窗前,她托着腮边凝望着天际那一轮圆月,脑子里却并不平静。 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受到前世那种唯物主义理.论的影响,她一直以来,对自己是神仙转世的身份从来没有深究过。虽然在听鬼谷子说她是白河素女的时候,她很震撼,却总在不知不觉中忘记自己这个身份。 但是今日徐福和夭夭的话却让她再一次想起自.己这个雷人的身份来。尤其是当夭夭郑重其事的交给她这两片草叶的时候,她仿佛感觉自己更清晰地触摸到了神仙这种不可思议的至高人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要知道这两片草叶不是普通的草叶。 曾经在野史里记载,当年因为秦王暴戾,所以皇.宫大苑里经常出现被暴打致死之辈。逢是有那冤屈致死之辈,总会有仙鸟衔来一种狭长的草叶放在死者的鼻端,死者就能死而复活。 世人都以为这.只是野史的杜撰,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真的!也难怪,在那个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时代,怎么会有人相信这种荒谬的论断。 但是,今日鬼谷子专门托付夭夭给她送来这两片草叶,哦,不叫草叶,夭夭管它叫什么来着——神芝!对!就是神芝! 但是鬼谷子让夭夭巴巴的给她送这两片仙草来做什么?以前自己无论经历什么样的风险,鬼谷子道长都没有提前预示过,但是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是暗示自己将要发生什么不测么? 孟姜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无论如何,这总是两道护身符不是!孟姜女一边仔细的将神芝收起来,一边有些伤感的想到,如果当初有这两道护身符,念儿是不是可以被救回来呢? 早上,孟姜女刚起来,秦王就派人来请她过去用膳。 孟姜女携着风儿向前面饭厅走去。 风儿高高兴兴的走在前面:“娘亲,是不是今日就可以下海去?” “风儿,你得容你父王安排妥当。”孟姜女笑道,“男子汉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慌张,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周全,一切会显得从容不迫,懂吗?” “哦,孩儿明白了。” 听着风儿爽快的回答,孟姜女欣慰的抬起头来,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不远处赵高的视线。只见他正深沉的望着自己,那双如炬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看透一样!对上自己的目光,一丝慌乱在他眼中一闪而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他随即lou出笑脸来,躬身道:“娘娘有请,小公子有请。” 孟姜女不由得一楞,好端端的这个赵高怎么显得有些慌乱?她抬眼在他脸上审视了半天,但是那抹惊慌早已被他掩饰起来,剩下的只有满脸献媚的笑容。 饭厅里只有秦王和小秀母子。看见孟姜女来,那些侍女这才连忙上菜上饭。席间,风儿因为惦记着一会儿下海的事情,所以也不和毓尔多说话斗嘴,只顾自己闷头吃起来。 吃罢饭,秦王睨着两对母子,难得慈祥的道:“朕已经安排船只,今日出海。风儿和毓尔都这么小,就都不要去了吧?” 小秀睨了睨孩子,恭恭敬敬的道:“是,臣妾遵命。” “不!”忆风闻言,抬眼看了秦王一眼,有心想要反驳,却终究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于是回眸看向孟姜女,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哀求。 孟姜女怎么忍心拒绝他,虽然想到鬼谷子送给她仙草的用意,也是害怕风儿会出意外,但是她转念一想,只要紧紧地跟在王上身边,应该是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孟姜女抬起头来向秦王请求道:“王上,风儿一直就想看海,就让他跟着一起去吧。我一定会看好他的。” 秦王抬眼看向风儿。只见风儿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半晌,他点了点头:“好吧!” “耶!”风儿兴奋的跳了起来。 孟姜女睨着开心的儿子,也不禁笑了起来。母子两个随在秦王在侍卫宫人的簇拥下到了海边,只见那些大臣们都已在船上整装待发。 “参见王上,参见神女娘娘!”看见王上和孟姜女,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下,请安的声音响彻海面。 秦王携着孟姜女母子二人上了中间最大的一艘龙船。风儿好奇的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孟姜女却是寸步也不敢离他。 “风儿,风儿!”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忆风回过头来,看清喊他的乃是一名美貌的少女,他不禁一愣。待她走得近了,他疑惑的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夭夭蹙眉望着他,显然这一年的时间,他快要将自己忘记了。 夭夭眼珠一转,笑道:“喏,我是专门来看王上射鲛鱼的。” “哦!来,我送你去。”忆风拉起夭夭的手,蹦蹦跳跳的向父王那儿走去。 到了秦王面前,只见徐福正在对秦王见礼。礼毕,秦王已经迫不及待的命令徐福带路,徐福点了点头,船队在他的指引下向大海深处驶去。 海面上风平浪静,远处海天一色,根本分不处水天之间的界限。而风儿则老实的坐在夭夭身边,听她讲蓬莱岛上那些稀奇的故事,孟姜女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坐下来歇一会儿了。 “……呀?真的吗?那儿还有怪兽呀?”风儿突然发出惊叹的声音,引得船上之人纷纷侧目相看。 秦王也回过头来,望着和风儿坐在一起的小美女不禁一呆。“这是谁?”他低声问身边的赵高。 赵高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秦王闻言,眼底的兴趣更浓了。他抬起头来,喊道:“风儿,你们两个过来。” 忆风一愣,但还是牵着夭夭的手走了过去。 “风儿,这位是谁呀?” 风儿摇了摇头,道:“回禀父王,我也不认识这位小姐姐,刚才她说上船来看父王射杀鲛鱼,于是我就领她过来了。” “不认识?”秦王脸色一沉,看向夭夭喝道:“说,你是谁?竟然敢厮混上龙船,莫不是不想要命了吗?” 随着秦王的话音,他身边的侍卫突然纷纷亮出弓弩,将夭夭和风儿围在中间。船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王上……”孟姜女大惊失色,她正要说话。却听夭夭不紧不慢的道:“王上,我是你请上船来的贵客,你现在却要杀我,是何道理?” “贵客?”秦王一愣,抬眼看向赵高,赵高也疑惑的摇了摇头。 “王上,王上,”在船头指挥船队的徐福见此情景,不禁吓了一跳,他高喊着王上,一路匆匆忙忙的跑到秦王面前:“王上,这是一个误会。这名女子本是贫道的妹妹,因为父母双亡……”说到这儿,眉头突然皱起,脸上lou出痛苦的表情,“因为父母双亡, 无人照看,所以贫道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今日听说王上会下海射杀鲛鱼,所以就缠着贫道要一起跟来,看王上一展雄风。无奈之下,贫道只好带着她来了,” “哦!”秦王回眸狠狠地瞪了赵高一眼,赵高吓得往后瑟缩了一下。秦王并不理他,回过脸来,已是笑容满面,“哈哈,原来是道长的妹妹,差点就引起误会了。都撤了吧。” 那些侍卫闻言,“唰”的一下子将弓弩收了起来,瞬间消失,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那些侍卫 就像一个个平常的随从垂手侍立在秦王周围,完全看不出刚才那拔弓张弩,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认识秦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现他的安全戒备如此的严密,孟姜女不禁愣住了。 秦王抬眼看见脸色发白的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伸手将她拉过去,伏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紫,我担心此女会对风儿不轨,所以才会如此紧张,吓着阿紫了。“ 【……第六卷 第一八四章 高度戒备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五章 射鲛 “谢谢王上的好意。孟姜女摇了摇头,抬眼看向赵高。 刚才秦王和赵高的举动全部落进她的眼底,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想必和昨日跟踪她的那两个人有关系?但是那两个人究竟是他们两个之间谁派去的,她不敢肯定! 如果是王上派去的话,那王上就应该知道她们之间的秘密。但现在他这样说话,显然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难道那两个人会是赵高派去的? 孟姜女沉吟着,抬眼看向赵高。赵高察觉到神女娘娘探究的目光,抬起头来满脸献媚的笑了笑。旋即又低下头去。孟姜女暗道:果然是一个老jian巨猾的人物! 船上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大船依然稳稳当当的向前驶去。 大海上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在灿烂的阳光下,平地里突然刮起一阵大风,一大片乌云从西北方向刮过来,将灿烂的太阳光遮住。天地间也变得有些昏暗起来。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掺着肆意的风儿,砸在人们身上,竟然感觉有些飕飕的凉意! “风儿!”孟姜女忽然想起忆风.刚才跟着夭夭去了船头。她抬眼望去,却是没有看见二人的踪影,孟姜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追了上去。 刚才还风平浪静的海面忽然变.得暴躁起来,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过来,不停地拍打着龙船。 巨大的龙船此时就像是一个.巨人手里的玩具,随着风浪在海面上左摇右摆,起伏不停。一个巨浪xian来,打在甲板上。就听“啊”一声惨叫,站在船边的两个宫人不曾防备,被大浪卷进大海里。 船上的人都不禁一颤,赵高扬声喊道:“护驾,快护驾!” 船上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向秦王那儿聚过去,将秦.王重重围在中间。 “阿紫,阿紫!”秦王四下寻找,却没有看见孟姜女的身.影。 一个宫人回禀道:“王上,神女娘娘刚才上船头去了。” “嗯?!”秦王抬头向船头看去,只见在大风浪里,孟姜.女正艰难的向前挪动。秦王脸色一变,吼道:“快去,快去将娘娘救回来。” 几名侍卫闻言,转身向孟姜女跑去。 秦王目不转睛.的睨着他们,嘴里焦急的嘟囔道:“好端端的去往船头做什么?” “王上,娘娘去找小公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小公子在船头呢。”赵高垂首回禀道。 “风儿?”秦王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而从船尾赶过来的范梁和蒙毅不禁一惊,两个身影没有停滞下来,而是径直船头奔去。 大风浪迎面打来,孟姜女浑身已经湿透,她顾不得这许多,想起昨日里的预感,她心里不禁又惊又怕。 “风儿,夭夭,你们在哪儿?”她迎着风浪高声喊道。但是大风却将她的声音吹散开去。 一个更大的风浪卷上船头,孟姜女脚下一滑,就听‘噗通’一声,她重重的摔在甲板上,因为甲板又湿又滑,她的身子也咕噜咕噜的向船边滚去。 “阿紫,”秦王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只见范梁和蒙毅一个纵身,越过那几名侍卫,同时落在船边,正好挡住孟姜女滚过来的身子。 蒙毅伸手将孟姜女搀起来,心疼的道:“阿紫,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风儿,风儿他……他……他失踪了……”孟姜女抬起头来,脸上分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 “啊……”忽然,船上所有的人都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声。 在浪头的间歇中,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鱼头从浪头中lou出来,快速的向龙船游过来。看见孟姜女她们,它突然张大了鱼嘴。向他们凑来。 孟姜女他们三个人听见惊呼声,她们抬眼看了众人一眼,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促不防对上大鲛鱼张大的鱼嘴,三个人怔了怔,蒙毅抱着孟姜女往甲板上一倒,向船中央滚了过去。而范梁则倏地拔出往那鱼嘴上狠狠地劈去。一股鲜血顺着剑身直冲上甲板,喷了范梁一身。 那大鱼吃痛,再次腾空喷出一股浊水,将范梁击倒在甲板上。 与此同时,就听一声暴喝恍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滔天的大风浪中清晰地传进众人耳里:“给朕射它!” 只见秦王猛地站起身来,从身边的侍卫手里一把抢过弓弩,并搭起来,那弩箭准确无误的向大鱼的大嘴射去。紧接着,秦王又射出第二和第三支弩箭,分别准确的射进大鲛鱼双目。 那大鲛鱼“呜”一声低沉的惨叫,转身向大海深处游去。 那些侍卫此时才回过神来,他们见王上旗开得胜,于是纷纷射出弩箭,未等那鱼儿游远,已被射得像一只刺猬一般。顿时海面上被大鲛鱼的鲜血染得通红! 这时,另一只船追了上去,只见那船上撒下一张大网,将那鲛鱼紧紧地罩在中间。却并不急着收网,任由着那大鱼将他们拉着转来转去。 说也奇怪,那大鱼被大网罩住后,风雨和风浪在一转眼间停了下来,海面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秦王脸色苍白的跑过来,他一把将孟姜女紧紧地揽在怀里,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嘴里不停地喃道:“阿紫,你想吓死我吗?我以为自己差一点就又要失去你了……” 孟姜女偎在他胸前却放声痛哭起来:“风儿……风儿不见了……” 秦王连忙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阿紫,阿紫,别哭了,朕马上派人去找就是了。” 他抬起头来,扬声道:“来人呐!给朕搜寻船上的每一个角落,务必将小公子给朕找出来。” 一时间,全船上下躁动起来。所有的宫人和侍卫全部出动,寻找小公子忆风。 但是随着时间过去。那些宫人和侍卫将整个皇宫翻了一个底朝天,依然没有找到忆风的踪影。 孟姜女的心宛如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里。她眼神空洞的睨着茫茫大海,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风儿,我的风儿……” 秦王紧紧地搂着她,不停地安慰道:“阿紫,你别急!风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蒙毅和范梁则心焦的站在旁边,心疼的睨着她却束手无策。 “嘎、噶……”头顶上响起一阵大雕清脆的叫声。引得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雪白的大雕在龙船的上空不停地盘旋飞翔。 从大雕背上传来一个稚气的声音:“娘亲,我在这儿。” “风儿?!”孟姜女一愣,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大雕背上那两抹身影,她空洞的眼神倏然变得明亮起来。她掏出颈项里的口笛,轻轻吹起。 随着悠扬的笛声,那大雕慢慢降落在甲板上。只见夭夭和忆风两个人笑嘻嘻的从雪儿后背上跳下来。 孟姜女猛地上前将忆风一把搂进怀里,汹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睨着雪儿,一丝惊诧和疑惑在秦王眼底一闪。他脸色阴沉的睨着二人,喝道:“风儿,你去哪儿了?看把你的娘亲都快要急坏了。” “我——我——”对上秦王生气的目光,忆风支支吾吾的低下头去。 夭夭往前一步,道:“回禀王上,我们刚才船边看大海,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我们被刮下船,只以为会葬身鱼腹,不曾想雪儿突然飞了过来,将我们救起。本来是想回到船上去的,但是,雪儿被那条大鲛鱼吓坏了,竟然死活不肯下来。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飞到半空中,看王上捕杀大鱼那场面好不威风。” “哦,原来是这样。”秦王闻言,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回来了,回来了!”船上所有人忽然欢呼起来。 众人抬起头来,只见刚才撒网捕鱼的那艘大船已经停在龙船旁边,大船的甲板上放着刚才那只大鲛鱼。大鲛鱼的体积足足沾了甲板的一半大,众人望着这个庞然大物,再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禁都心有余悸。 秦王垂眸看向面前的徐福:“道长!这可是仙山旁边的大鲛鱼?” 那徐福在旁边躬身道:“恭喜王上,贺喜王上,这确实是那种大鲛鱼!” “哈哈,看来朕的成仙之路指日可待也!哈哈……”秦王纵声大笑起来。众人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他扬声宣旨道:“朕派徐福道长为寻仙官,再增加三千童男童女,五百巧匠,五百武士,五百射手,再备各色粮食和日常用品五十船,即日起出发,入海去往仙山寻仙求药。” 孟姜女听了不禁蹙起眉头。三千童男童女,将会导致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这一点孟姜女实在难以估计!她待要站出身去想要规劝王上。却对上徐福的目光,只见他正用坦荡荡的目光睨着自己,看见她眼底的犹豫,徐福轻轻地摇了摇头,孟姜女一愣,虽然自己猜不透他们一次次的要去童男童女做什么,但是鬼谷子乃是得道高人,想必不会用人命去做丧天害理之事,于是,她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而侍立在秦王身边的赵高冷眼默默地睨着孟姜女和徐福,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秦王因为杀死大鲛鱼,心情极好。回到行宫后,大摆筵席。庆祝的宴会日夜不断,行宫里歌舞升平,灯火闪烁,好一派热闹欢乐景象。 筵席过后,秦王吩咐范梁和蒙毅留下来筹备徐福下海需用的东西,自己则率领队伍启程,浩浩荡荡的向北部边境而去。 这一日,队伍经过云中郡,来到黄河岸边。 此时正是黄河的汛期,只见浑浊的河水从上流汹涌而下。那磅礴的气势竟是有几分骇人! 望着汹涌翻滚的河水,意气风发的秦王一挥宽袖:““备船,朕要渡河!” 睨着他这个动作,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孟姜女心底涌起。从曲阜回到皇宫以后,她总觉得秦王与以前不太一样,其中有一点,就是他没有了以前那种傲视天下的魄力! 不过,自从在大海里杀死大鲛鱼后,他的心情极好,骨子里也多出那种俯视天下的傲气来,这让孟姜女感觉他像是又变回到几年前那个威风八面,气势高昂的秦王! 对上孟姜女欣赏的目光,秦王扬起一抹微笑,心底涌起一种成就感! 群臣们望着汹涌的河水,然后心有余悸的相互换了一个眼神,众人聚在一起议论了一番。只见王绾从群臣中走出来,向秦王躬身道:“王上,如此湍急的河水,只怕会有危险。王上还请收回成命,过几天等河面平静了再走吧。” 秦王眼睛余光瞥向孟姜女,只见她正凝望着河面出神。秦王沉声道:“朕既然下了命令,岂有收回之理!速去备船,朕要过河!” “这个……这个……”王绾犹豫着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接收到他求教的眼神,又看了看越来越汹涌的河水,于是道:“王上,你听说过关于黄河水泛滥的故事吗?” 秦王一愣,道:“阿紫,泛滥的黄河水还有故事吗?”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王上想听吗?“ 秦王一听阿紫要给他讲故事,顿时来了情绪,于是道:“难得阿紫如此好心情,我当然要听!” 孟姜女望了望天色,道:“王上,今日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在此地宿营,听我给你讲完这个故事再走吧!” “好!”秦王点了点头。 王绾没有想到刚才还固执着要过河的王上突然改变主意,不仅有些怔忪。 “王丞相,王丞相,”孟姜女睨着发愣的王绾,不禁扬起声音道:“王丞相!“ “嗯……” 孟姜女笑道:“去吧,安排就地扎营!” “是!”王绾向王上和孟姜女施礼完毕,然后笑着转身走了开去。 秦王笑睨着孟姜女催促道:“行了,阿紫,讲来听听。” “王上还真是心急呢?”孟姜女笑着转过身去,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浑浊的河里,溅起一串水花。“不过,王上你别急,且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第六卷 第一八五章 射鲛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六章 隐喻 “王上,你听说过 落shen吗?”孟姜女抬眼看向秦王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当然!”秦王闻言笑道:“我已经猜到阿紫要讲什么故事了?” 孟姜女一愣,回眸看向他道:“王上已经知道了?难道说王上也会这个故事?” 秦王点了点头,道:“阿紫是不是想说落shen和河伯的故事?” “是呀。”孟姜女眯起星眸,看向秦王道,“既然王上会讲这个故事,那么王上给阿紫讲一遍,如何?” 秦王笑道:“这个故事可是有名,就连当初楚国的三闾大夫屈原曾做过一首《九歌。河伯》来赞美他们的爱情。阿紫,你且听我给你诵来: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 灵何惟兮水中; 乘白鼋兮逐文鱼,与女游兮河之渚; 流澌纷兮将来下; 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这首诗可是将落shen和河伯.的爱情描写得传神之极。世间人若能得此完美爱恋倒也不枉来世一遭……咦……阿紫,你为什么摇头?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孟姜女笑道:“王上背诵屈原的诗.倒是没错,不过,世人皆说此诗是赞美落shen和河伯的爱情,其实又有几人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们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秦王奇怪的道:“照阿紫说来,此.事还有另外的说法不成?哦,阿紫本是天界神女,这些有关于神仙的事情想必比凡人知道得准确,你且说来听听。” 孟姜女睨着滚滚的黄河水,将落shen的故事娓娓道.来:“落shen原本是伏羲最小的女儿宓妃,经常随着父亲来到人间。一日,她随父亲来到洛河,被两岸美丽的景色所迷恋,因此降落人间,来到洛河边上,加入到了洛河边一个勤劳勇敢的有洛氏部落里。她的到来不但教会了这个民族的百姓结网捕鱼,还把从父亲那儿学来的狩猎、养畜、放牧的好方法也教给了有洛氏的人们。因此宓妃深得大家的喜爱和尊重。 宓妃最爱的就是坐在洛河边上弹奏七弦琴。那优.美动听的乐曲经常招惹得.蝴蝶过来围绕着她翩翩起舞。很不幸的是,黄河里风流成性的河伯听见了悠扬的琴声,于是他悄悄来到洛河,看到美貌的宓妃后,河伯当时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他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于是,他化成一条白龙,在洛河里xian起轩然大波,吞没了宓妃。宓妃被河伯押入黄河的水府深宫后,本是恼恨河伯的行为,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河伯的痴情终于感动了宓妃,于是她接受了他的爱意。两个人郎情妾意,恩爱无比。” 说到这儿,孟姜女突然打住,这个落shen的故事让.她蓦然想起自己的经历,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分,眼底情不自禁的添了一丝忧郁。 “啧啧,只以为两.个人是两情相悦,想不到竟然是河伯使诈骗得的。”秦王听得正入神,所以并没有察觉出她的情绪变化来,犹自催促道:“后来呢?” 孟姜女抬头睨了他一眼,接着道:“但是那河伯本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纵然宓妃貌美如花,美艳无比,总也有相看生厌的那一刻。于是河伯又开始了他浪荡的生活。他将宓妃独自一个人留在宫里,自己则驾着蟠龙,乘坐水车,和一些狐仙鬼女到九河遨游,却是将宓妃忘得一干二净。可怜宓妃一个人在深宫里,终日郁郁寡欢,只好用七弦琴排遣愁苦。” “啧啧,这个河伯!”秦王愤愤的道,“既然已经得到女神的心,为何还要出去风流,真真是该打!” “唉……”孟姜女睨了他一眼,幽幽的叹息一声,接着道,“天可怜见,这一日,后羿失足跌落黄河,被宓妃救起。后羿听了宓妃的遭遇,非常气愤,于是将宓妃解救回到有洛氏部落,河伯知道宓妃逃走的事情,不禁大怒,但是他正和一个狐精打得火热,所以并没有深究。而后羿的温柔大度赢得了宓妃的好感,两人因此产生了爱情。两个人决定结婚成为夫妇。 消息传到河伯耳里,他顿时恼羞成怒,于是化成一条白龙潜入洛河,吞噬了许多田地、村庄和牲畜。后羿怒火填膺,举起射日的宝箭射中了河伯的左眼,河伯仓皇而逃。河伯自知不是后羿的对手,只好跑到天帝那儿去告状。天帝早就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并不向着河伯说话,河伯这下只能灰溜溜地回到水府,再也不敢管后羿与宓妃的事了。 从此,后羿与宓妃这对情侣便在洛阳居住下来,过上了美满幸福的生活。河伯看着两个人恩爱,心里追悔莫及。脾气也变得乖戾暴躁,从此黄河流域洪水泛滥不断。” 孟姜女讲完故事,抬起头来,却对上秦王若有所思的眸子,她不禁一怔,他的眸子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孟姜女不禁有些恼恨起来,她别过脸去,嘟囔道:“故事讲完了,现在王上总该知道为什么黄河会如此汹涌泛滥了吧?” “哦,”秦王静静地睨着她,良久,他轻声道,“阿紫,我知道过去的一切,对你来说都很不开心,以后,让咱们重新开始,好吗?阿紫不是宓妃,我也不是河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幸福 美满的生活。” 孟姜女暗暗嘘了一口气,不愧是秦王!竟然真得从自己的故事里,听懂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半天的时间倒也没有白耽误。 她抬起头来,道:“王上知道去年阿紫为什么突然从外面回到宫里吗?” 秦王眯起眼睛,表情极为复杂的看着她:“阿紫终于查出事情的真相了,知道是冤枉了好人,所以就回来了,是不是这个原因?” 孟姜女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看向河面,道:“王上说得也对也不对。阿紫之所以回来,其实一多半的原因,还是在于阿紫不愿意看着圣明仁德的王上变成河伯!” 秦王闻言,脸色变了又变,只可惜孟姜女看着河面上,并没有回头看他。最后,他轻笑道:“阿紫是不是想说我曾经变得不像过去那样了?正如故事里面所说的,那都是因为思念阿紫所致,才会变得那般的暴戾。不过,现在阿紫已经在我身边,我还求什么呢?所以阿紫尽管放心,为了阿紫,我也不会将自己变成河伯!” 在黄河边扎营以后,秦王突然改变了脾气,不再心急过河,反而在此逗留下来,直到河里的水位稍稍平缓一些后,他这才下旨过河。 众人歇息了这几天,每天都对着黄河水跃跃欲试,今日突然要过河,众人的兴致顿时特别高涨。很快就收拾完毕,众人这才依次登上船只。大船队乘风破浪,向对岸驶去。 秦王坐在船上,周围群臣环拥,商谈国家大事。孟姜女懒得和他们掺和,于是起身向船头走去。 她静静地倚在船头,眺望着对岸。 小秀携着毓尔从船舱出来,后面跟着一名奶娘,她睨着孟姜女的背影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向她走过去。 “风哥哥!”毓尔稚气的声音在船上飘荡。 “毓尔,我在这儿呢!”忆风的声音从船的下仓传来。 只见毓尔伸出双手,嘴里嘟囔道:“我找哥哥,找哥哥。”奶娘抱起他向船舱中找去。 小秀这才得闲,她满怀感激的看着孟姜女,道:“小姐,谢谢你!” “唔……谢我?谢我做什么?”孟姜女被她弄得如坠云雾之中。 小秀抬眼望了一眼远处的秦王,然后羞怯的道:“小姐有所不知,自从小姐回来后这一年来,王上再未与小秀行过夫妻之礼,这几日却忽然宣小秀每天夜里都服侍王上,小秀思来想去,王上只听小姐的话,一定是小姐替小秀美言,王上才会垂爱小秀。所以小秀谢谢小姐。” “呵呵,秀妃一定要珍惜哦!”孟姜女闻言,心里不但不难过,反而替她感到开心。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她在心里对自己道:“阿紫,那也是你的丈夫呀,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吃醋?” “吃醋?既已将他划入感情禁区,何来吃醋一说?”另一个声音从脑子里响起来,“如果他现在非得要我,我想我只会感觉非常恶心吧!” “嗯,看来你真的对他没有感觉了!不过能做一对朋友也不错!” “嘿嘿!朋友,但愿他也能那样想!”孟姜女不动神色,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秦王虽然和群臣们闲聊,目光却一直未离开她的身上。但见她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一转眼间变换了好几个表情。他不仅也心情大好起来。 忽然,只听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船头飘来:“王上……王上……王上大事不好,” 【……第六卷 第一八六章 隐喻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七章 神环显威 “王上——王上——不好了——”一直站在船头的监行官曲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双膝一软,跪倒在秦王面前。 秦王双眼一瞪,厉声喝道:“什么不好?朕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 “呃——这个——那个——”那曲功被秦王一声暴吼吓得更加语无伦次起来,“奴才该死——奴才是说——河面上——有——” 秦王再也按耐不住了,他拍案而起,喝道:“河面怎么啦?你能不能说话利索些?” 曲功总算把这口气喘匀了。“呃,河面有大漩涡……” “大漩涡?”秦王震惊了,他抬头看去,只见船头一片混乱,就连一贯从容不迫的阿紫,此时的面色也惊慌不已。 秦王顾不得多想,起身疾步.向船头走去,群臣随在秦王后面不停地交头接耳。站在船头向河面望去,秦王也不禁吓了一跳。 在前面不远的河面上,只见水流.湍急,浪涛翻滚,四个大漩一字排开,像是四条巨龙在河面上不停的打转。大船渐渐kao近它们,可以清晰地看出那四个上大下小漏斗状的大漩涡,大约有七八米的直径,又像是张大口在等待着猎物的怪兽,在几个漩涡之间,迸裂出汹涌的浊浪,那景象惊险万状。 “妈呀……”不知是谁发出惊恐的喊.叫声,引得人群一阵慌乱躁动。 “都不许动!停船,先停船!”秦王暴吼着回过头来,脸上.阴沉无比,人群里顿时噤音,但是众人的脸色都已吓得惨白,个个胆颤心惊。 明明是朗朗晴天,怎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孟.姜女蹙紧眉头,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晴空万里,天上那一轮灿烂的太阳就像是一个睿智的神灵睁着大眼,正俯视着地上这一群有如蝼蚁一般卑贱和低微的生命。好像随时就可以让这些生命像秋叶一般飘落。难道自己和秦王会灭亡在此吗?孟姜女回眸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占据一席之地的男人,心里突然一震,风儿!那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现在还在船舱里玩耍! “风儿……”孟姜女惊呼着,转身要向船舱里跑去。 秦王长臂一探,将她紧紧拉住。“阿紫,不要慌,有我.在这儿,我不会让你和风儿有事的!”他冲她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以坚定的口吻向她宣誓,他一定会是她的保护神!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会是自己的保护神吗?对上他坚定地眼神,一股酸涩的情绪从孟姜女的胃里涌起,堵在她的喉咙间上下不得! “啊!”人群里又是一轮更惊恐的尖叫声。 秦王和孟姜女回过头去,只见船尾的河面上,河水像沸腾的开水,又像是万马奔腾,平地涌起一排惊涛骇浪,溅起阵阵浪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向这边赶过来。巨大的浪头将一艘艘大船向前推去。船上众人促防不及,不由一阵东倒西歪,站在kao边的两个士兵甚至掉了下去,转眼间就被浑浊的河水冲走。 望着越来越近的大漩涡,孟姜女毛骨悚然,双膝不禁发软。但是并没等她站稳,又一波巨浪冲过来,孟姜女身子一歪,双膝发软的她猛地倒进秦王的怀里。 秦王紧紧搂着她,眼看着大船离漩涡只有咫尺距离,马上就要将大船吞没进去。秦王眼底闪过一抹决绝的神色。他伸手向腰间抹去,突然,他微微一变,大喝道:“赵高何在?” “在!”赵高连忙从人群中站出来。 秦王道:“你速速去将我的墨龙剑取来。” “墨龙剑?”赵高和群臣纷纷一愣,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王上要拿墨龙剑来做什么? 秦王见他发愣,不禁大发雷霆,他大吼道:“快去!难道你想看着众人都为此丧命不成?” “是!是!”赵高浑身一哆嗦,急忙向船舱里跑去。 不大一会儿,赵高手里托着用一个狭长的匣子急匆匆的向船头跑来。就在这时,一个浪头从后面卷打过来,巨大的冲力将赵高一下子击倒在甲板上。那匣子“砰”的一声掉在孟姜女面前倾斜的甲板上。向船边咕噜过去,眼看就要掉进河里。 孟姜女连忙伸腿一勾,将匣子勾住,然后往回一收。那匣子已是稳稳地滑到秦王的脚下。 “阿紫,你且站稳了!”秦王嘱咐完孟姜女,然后撒手猫腰拾起匣子。 他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冷喝道:“都给朕退下去!” 众人闹不清他究竟是何用意?但是王上的命令岂敢违抗!众人都往后退开去。 只听见“唰”的一声响,那匣子已经被秦王打开来。他探手从匣子里取出那把魔龙剑,嘴里朗朗吟诵道:“墨龙出鞘,神州撼动,斩杀妖魔,天下太平!” 随着他的话音,那魔龙剑倏地从他手里飞出去,幻化成一条黑色的巨龙,它发出一声嘹亮的长吟,腾空飞起,翻滚盘旋,在灿烂的太阳光中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孟姜女的一双手腕上飘出淡淡的紫色光芒,慢慢将她笼罩起来,那紫色也越来越浓,随着一声清脆的凤鸣声起,紫色的光芒幻化成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直冲云霄。众人见此情景,不禁都呆住了。 那黑色的巨龙发出更加高亢而嘹亮的长吟声,然后向凤凰迎了过来。一龙一凤在空中会合,颈尾交接,好不亲热。 发呆的人们没有看见,远处一排排巨浪气势汹汹的咆哮着向船只排砸过来。大船猛地跌落进前面的大漩涡里。船上的人只顾着望天,完全没有防备,顿时都落进水里。 “完了!”孟姜女心里一声哀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只觉得手臂一紧,自己再次被秦王紧紧地拥在怀里。秦王有几分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紫,你看!” 孟姜女睁开眼睛,只见那黑龙与紫凤并肩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身姿优美的向河面飞过来,一头钻进大浪头里,不见了踪影。 说也奇怪,刚才还波浪滔天的黄河瞬间风平浪静,那四个大漩涡也不见了踪影。所有的船只又稳稳的停在河面上,一切都那样安静,让人以为刚才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但是那些跌落在河里,正高声求教的人群却在提醒众人,这一切是真实发生,并且是刚刚经历过的事情。 “娘亲,娘亲,”风儿牵着怜儿从船舱里跑出来,一头扑进孟姜女的怀里。 “风儿,风儿,娘亲只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孟姜女紧紧地搂着风儿,刚才经历的生死劫难让她差点和儿子阴阳两隔,一想起来,她的心里就撕裂般的疼痛。 “娘亲,刚才我们在船舱里,听见外面声响好大,我们都好害怕,我想出来找娘亲,可是怜儿死活不让,我才没有能出来保护娘亲。都是风儿不好。” “风儿!”孟姜女再也压抑不住心底汹涌的情绪,眼泪也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抱着风儿,嘴里不停的嘟囔道:“宝贝,怜儿做的没错,只有你安全,娘亲才能放心啊。” 娘儿两个紧紧地抱在一起,耳边传来毓尔咯咯的笑声。 孟姜女和风儿不禁抬起头来,只见秦王抱着毓尔,在他粉嘟嘟的脸颊上不停的蹭来蹭去,刚硬的脸上lou出难得一见的慈祥和温柔。就听毓尔笑个不停,嘴里嘟囔道:“父王,咯咯……好痒……好痒……” 风儿睨着二人,眼底lou出渴慕的神色。半晌,他伏在孟姜女耳旁低低的道:“娘亲,父王从来不那样抱我,也从来不那样冲我笑!”语气里有着隐隐的遗憾。 孟姜女浑身一震,无论孩子多么懂事,他毕竟只是一个还不到四岁的孩子。这个年纪正是应该围着父母撒娇的年龄吗?但是懂事的孩子他也看出父王的偏心来了!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儿子面前蹲下来,双手抚着风儿的双肩,柔声道:“风儿,你大了,所以父王一直拿你当成男子汉呢。既然是男子汉,当然就不能让父王抱着撒娇了。” “哦,娘亲,我懂了,我是男子汉。”风儿点了点头,孟姜女总算放下这颗心来。但是风儿又接了一句,让她的心又跟着隐隐的痛起来。 只见他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嘟囔道:“可是,风儿小时候也不记得父王这样抱过我呀!” “哦,风儿!”孟姜女心里真是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悉数涌上心头。她深深地看了那父子二人一眼,然后抱起风儿向船舱里走去。心里却对自己回到皇宫里的决定有些后悔,从曲阜回来了一年,这是第一次,她深深地懊悔起来。 “阿紫,风儿,“秦王回过头来,却早已不见了孟姜女母子的身影。 赵高在旁边躬身道:“王上,神女娘娘去往船舱里了。” “哦,”秦王蹙紧眉头。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将毓尔递给小秀,自己则脚步急促的向船舱里走去。 “王上,王上,”王绾在后面疾步追了上来。 秦王顿住脚步,只听王绾道:“王上,现在风平浪静了,王上的宝剑却是无法打捞,微臣来请示一下王上,如何打捞?” 秦王这才想起墨龙剑的事情,他抬眼望了望船舱处,叹了一口气,转身随着王绾走了开去。 船只停在河面上,王绾派了许多人下去。秦王自始至终站在船上,盯着人们打捞。不过想要从茫茫大河里打捞一柄不足二尺长的宝剑,谈何容易!但是都知道这是王上的镇国之宝,又岂能不找! 众人足足打捞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见到墨龙剑的踪影。无奈之下,王绾命令众人上船,明日里接着打捞。 “娘亲,你是凤凰变的吗?“躺在被窝里的忆风突然冒出一句无厘头的话来。 孟姜女一愣,道:“什么凤凰?” “哦,”风儿支起身子,神秘兮兮的道,“我下午在船上听好多人对我说,父王的宝剑变成了巨龙,而娘亲则变成一只彩色的凤凰,好美呢。可惜风儿没有看见娘亲变成凤凰。” “呵呵,这个孩子,娘亲就是娘亲,怎么会是凤凰变的?”风儿不无遗憾的话语让孟姜女忍不住笑起来,对上孩子困惑的眼神,孟姜女心里一软。她扬起胳膊lou出那副手镯来,笑道:“喏,风儿,变凤凰的是这副手镯。不是娘亲。” “这副手镯这么神奇呀?”风儿好奇的凑过脸来,只见在昏黄的烛光下,手镯散发着幽幽的紫色光芒。风儿眼底lou出惊诧的神色,“呀!这么小的手镯,凤凰怎么在里面呆着?难道它会缩小变大不成?我看看在哪儿藏着呢?”风儿说着在烛光下将手镯翻来覆去的查看,试图要将那只凤凰找出来。 孟姜女被他的稚气一下子逗笑起来。她轻轻抚了抚忆风的头:“风儿,这里面怎么可能藏得下一只凤凰。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给你讲了你也不懂,等你大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忆风眨了眨眼睛,笑道:“娘亲,等风儿长大了,不要凤凰,风儿要巨龙,蒙叔叔和范叔叔都说了,巨龙可以骑着傲游天下的。” “嘘……”孟姜女连忙掩住他的嘴。 从古至今,除了皇帝之外,别人谁敢妄称自己是龙?!而且这里不是阳起宫,隔墙有耳!虽然她并不怕谁,但是这话若要传出去的话,只怕会平白给风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风儿,以后此话万万不可再提起,记住了吗?” 忆风望着娘亲郑重其事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嗯,风儿记住了。” 孟姜女松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却见窗外黑影一闪,孟姜女心里一凛,大声喝道:“谁?谁在外面?” 怜儿闻言猛地站起身去,打开门,但是外面空荡荡的并无一人。一阵清风吹过,窗外的窗幔随风轻轻回荡。 “是谁?”孟姜女也起身追了过来探头看向走廊里。但是除了那飘荡的窗幔,四周一片寂静。 【……第六卷 第一八七章 神环显威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八章 风儿的病 怜儿回眸笑道:“娘娘,没有人呢,想必是娘娘看花眼了。” “哦,”孟姜女疑惑的走出去,又探头往河里望了望,只见水面波光粼粼,反射着幽淡的光芒。“难道真的是我眼花吗?” 孟姜女嘟囔着转身向船舱里走去。听见船舱的门咯吱一声关上。一抹黑影从船舷下面翻了上来。悄无声息的走远了去。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吗?”孟姜女侧身挨着风儿躺下,脑子里闪动着刚才那一幕。她不禁再次回过头去,这一次她清楚的看见有两抹黑影从窗前闪过。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孟姜女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沉声道:“谁?“ 外面窒了一窒,答道:“阿紫,是我。” “王上?”怜儿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过去打开门。 秦王走进来,半真半假的道:“阿紫这是在防备我吗?” 孟姜女一愣,张了张嘴,想要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改口道:“王上这是说哪里话?我只是担心会有水鬼而已。” “水鬼?哈哈,”秦王朗声笑道,“阿.紫莫不是担心被河伯掳走,去做了第二个落shen?阿紫放心,你是我秦王的女人,谁也不能从我手里将你抢走。” 听着他的话,孟姜女不仅有些怔.忪,总觉得那儿不对头。他的语气?不是!他的笑声?也不是!忽然,孟姜女几乎抚额叹息,对了,他以前从来不称自己为秦王的,他在她面前说自己的时候,都是直接说嬴政二字,今日怎么突然自己称王了? “阿紫,”秦王见她出神,于是出声喊道。 “嗯。”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不知王上到此有何事情?” 秦王摇了摇头:“阿紫,我来看看.风儿,想必白日的事情把孩子吓坏了。” “谢谢王上关心。”孟姜女淡淡的回答道。 想起白日里他和毓尔亲热,风儿眼里lou出渴望的.那一幕,她的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郁闷。有心将他撵走,但是转念一想,孩子一定很希望得到父王的承认。她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郁闷,道:“风儿,快起来,你父王来了。” 忆风探出头来,眼神有一丝的迟疑:“风儿给父王请.安。” 秦王笑着抚了抚他的头,道:“风儿乖,白日里可曾.害怕?” “风儿不怕!”忆风.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眼里闪过一抹兴奋道:“父王是天下最勇敢的男子汉,风儿也要学父王一样,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 “好!好一个男子汉!”秦王赞赏的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流转间,忽然“咦“了一声,他惊诧的向孟姜女伸过手来。 “王上,你做什么?”孟姜女倏地坐起来,一抹红晕飞上脸颊。 “我?”秦王一愣,手上却径直伸过去,却并没有摸上孟姜女的肌肤,而是向她的身边摸去。缩回手,只见手上赫然拿着一柄宝剑! “墨龙剑?”孟姜女大吃一惊! 秦王也满脸疑惑的睨着宝剑,道:“今日我亲自坐镇 ,却始终没有打捞上来墨龙剑,现在它反而出现在阿紫的床头,这是何缘故?”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一直都不知道这柄剑什么时候、如何回到她身边的? “这难道就那是那把变成巨龙的宝剑,是吗?”风儿突然好奇起来。 他充满期盼的眼眸看向秦王:“父王,可否让孩儿一观?” “这个……”秦王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将墨龙递到忆风面前嘱咐道:“这是利器,你只看看就可,不要玩耍它。” 风儿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剑鞘上的那几颗紫玉宝石,然后他笑道:“父王,娘亲,风儿知道它为何会在此?” “为何?”“为啥?” 秦王和孟姜女异口同声的问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忆风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道:“刚才我看娘亲的手镯时,看见手镯上发出光芒,肯定是凤凰出去将它救回来的。” “救回来?”前半截秦王还能听懂,但是说到后面,秦王却又些纳闷起来。 “对呀!因为他们两个是好朋友呗,现在朋友有难,她自然会伸手去救他。娘亲的故事里都是这样说的。”忆风稚气的脸上扬起一层坚决。 孟姜女睨着忆风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忍不住莞尔一笑。看来每日里坚持给他讲故事,已经收到成效了。 秦王则有些惊愕,他若有所思的睨着他,半晌,他笑道:“阿紫,咱们的风儿从小就品行宽厚,将来一定是人中龙凤!” “嘘……”风儿竖起手指在嘴边道,“父王,我娘说了,不能将我和龙扯在一起的。” “为什么?” 风儿奶声奶气却又做出大人的样子道:“娘亲说了 ,只有父王能称之为龙,别人都不允许的哦。而且父王是天下最厉害的巨龙哦!”忆风本就聪慧过人,见父王爱听,于是又加上一句‘父王是天下最厉害的龙’。 “风儿……”孟姜女没想到风儿竟然学会溜须拍马,她有些无奈的看向儿子。 对上娘亲的目光,忆风咂了咂舌,然后扑进孟姜女怀里,撒娇道:“娘亲,风儿什么也没说,风儿困了,你哄着风儿睡觉好不好?” 秦王看向孟姜女,脸上竟有几分感动:“阿紫, 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 孟姜女被他弄得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罢了,王上请回去歇息吧。明日还得赶路呢。” “我……”秦王有心想要留下来,但是他回眸睨了一直侍立傍边的怜儿一眼,有些气闷的转身走了出去。 ————————————--- 过了黄河,车队沿着西岸的驿道浩浩荡荡的向咸阳城赶开去。 而风儿自从过了黄河,突然开始拉肚子起来。刚开始,孟姜女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只以为时至夏日,天气炎热,孩子免不了会囤积一些火气,谁知连许拉了两天,却丝毫不见好转。孟姜女这才着急起来。连忙将此事禀报了秦王。 “你说什么?风儿病了?”秦王大急,他看向赵高道,“速速去将随行太医全部给朕找来。” “是!”赵高躬身退下龙撵。 秦王看向孟姜女,这才顾得追道:“阿紫,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患病了呢?” “哦,回禀王上,风儿只是拉肚子,”孟姜女紧蹙着眉头,“但是他已经拉了三天,这样下去的话,只怕风儿会引起拖水和身体电解质紊乱。” “身体电解质紊乱?这是什么病?”秦王纳闷的问道。 “呃……”孟姜女猛然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两千多年以前的人,他怎会懂得什么是电解质? 她正要向他解释一番,但是还未等她张嘴,赵高已经领着随行太医走了进来。那三位太医先向王上与神女娘娘请安完毕后,这才给躺在龙撵里的忆风诊治。 俗话说,好汉还架不住三泡稀呢,更何况风儿已经连续拉了三天。小小的人儿已是被病折腾得浑身无力,躺在车撵里蔫蔫的毫无精神。 三位太医轮流给小公子号完脉后,几个人得出结论,一直认为忆风只是受凉所致。 “真的吗?”孟姜女睨着面色有些蜡黄的儿子,担心的道:“真的只是受凉而已吗?” 其中领头的夏太医劝慰道:“娘娘请放宽心,小公子的病并无大碍,只需要几服汤药就一定会康复的。微臣现在就开药方子。喝下药去,保证小公子药到病除。” 说着,夏太医拿出笔墨,挥笔开出药方子来。几个人又聚在一起,斟酌了一番,这才将药方子递给怜儿道:“喏,按照这个方子取药来,两服药下去,保证小公子药到病除。” 此时,车队已经来到了一座城池前。 秦王道:“赵高,前面是哪儿,是不是快到函谷关了?” 一直坐在车辕上的赵高笑答道:“王上被忆风公子的病急糊涂了吧?咱们这是到徐州了。” “徐州?!”秦王一喜,他睨着满脸焦虑的孟姜女道:“阿紫,你切莫着急,到了徐州,咱们先住下来,等风儿养好病再走。” 太医的话果然说得没错。两服药下来,风儿的腹泻很快止住了。孟姜女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这几天可把风儿憋闷坏了。现在好起来,他开心得不得了。一早起来就缠着怜儿跟他出去玩儿。 “我的小祖宗,你才刚好,好好在屋里再歇歇吧,”怜儿为难的道,“而且娘娘说了,没有她的同意,小公子不许走出这个院子的哦。” “这是什么规矩?人家明明已经好了嘛。”忆风撅起小嘴,趴着床上托着腮嘟囔道:“哼,如果小溪子在这儿的话,一定会听我的话,跟我出去玩儿的。” 怜儿闻言,好笑的摇了摇头,却并不答话。 忆风抬眼瞥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可怜兮兮的道:“唉!范叔叔和蒙叔叔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们在这儿,一定会带我出去的。“ “噗!”怜儿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公子,你无论说什么,今日我不会让你出去的。你再等一会儿,娘娘马上就快回来了。” 风儿蹭的一下坐起来,道:“对了,我一直没问,娘亲她去哪儿了?” 【……第六卷 第一八八章 风儿的病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八九章 幼子薨(1) “娘娘刚才被王上请走了。”怜儿见他坐起来,连忙拿起衣服给他穿上,嘴里嘟囔道:“我的小祖宗,你的病刚好,不好好的养着,只怕回头又犯了病。”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窗前快速离开,向郡衙后面的小跨院走去。他来到一间屋子门口,就听屋里传出压抑的声音:“进来。” 那侍卫迅速闪进屋子,借着看门的亮光,只见一个瘦削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屋里。他沉声道:“关门!” 侍卫依言关上门,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属下参见大人。” “事情如何呀?” “回禀大人,刚才听说他已经好了。” “好了?你不是夸下海口,一定会成功的吗?怎么竟让他好了!你们这群饭桶,办事竟然如此不力!让我怎么想主子交差?如果说你们失手,只怕我也无法保得你们周全!”压抑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怒气。 侍卫在黑暗中忍不住浑身一颤,他哆嗦道:“大——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好?” 暗室中一时沉寂下来。半晌,.那压抑的声音道:“这一次怎么失手的?难道是乌头失效了?” “不是乌头失效。”侍卫想了想道:“此.子天赋异禀,身体自然与寻常孩子不同,一样的药剂量,足以取别的孩子的命,但是在他身上却不起作用。” “哼!”压抑的声音有些懊恼,“哼!一.群蠢货!也不想想他是谁的孩子,这一点你们早就应该想到的!” “是!是!”侍卫战战兢兢的道,“不过现在应该怎么做?还.请大人明示!” “哼!这还用我教你们吗?”黑暗中响起一声冷哼,“喏,这.儿有一包一钩吻,你拿去想法让他吃下去。” “是!”侍卫张开手,一包粉末落进掌心。他犹豫了一.会儿,道,“大人,属下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他死?” “多嘴,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压抑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气。 那侍卫吓得几乎瘫倒,“我——我——属下告退了!”那侍卫飞也般的逃出暗室,在阳光下,他才发觉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望着阖上的门口,太息般的声音在暗室里飘荡缭绕:“你没有错,错在你不该回来!” 怜儿给忆风穿好衣服后,细声嘱咐道:“公子,你在屋里好好呆着,我去给你取药去。“ “呀?还喝药呀?能不能不喝呀?”忆风蹙起眉头,这些天喝中药,让他都倒尽了胃口,只要一想到那黑乎乎的汤药,他就想吐。 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就连一点小毛病都没有患过。现在可好,连续喝了三天的汤药,他怎么可能不反胃!怜儿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道:“公子,你不是想出去玩儿吗?还有两顿汤药,喝完后,你就可以出去啦。” “呃,”忆风苦着脸躺倒在床上。 怜儿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仍不忘回过头来嘱咐道:“公子,切记不得出去乱跑哦。” 随着门“咯吱”一声响,忆风猛地坐起身来,“嘿嘿,生病不让出去玩儿,现在好了也不让我出去玩儿,还有没有天理?” 他嘟囔着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从门缝里望去,只见怜儿走出院子去。忆风小脸上扬起一抹微笑,他轻轻拉开门,随后跟了出去。 他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外面响起秀妃的声音。 “小姐,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哦,已经好了。太医说是受凉,喝了三天的药,现在已经好了。”听得出来,孟姜女的声音里满含着喜悦。 忆风微微一愣,娘亲这些天几乎都没有笑过了。现在好不容易开心起来,自己可不要搅了娘亲的好兴致。想到这儿,忆风连忙退回到屋里去。 他刚在床上躺好,就见娘亲和秀妃与毓尔一起走了进来。 看他醒着,孟姜女脸上扬起明快的笑容:“风儿,你快看看谁来了?” “风哥哥,你好些了吗?”毓尔笑着向床边跑过来,冲他他扬起手来,“风哥哥,你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 “蛐蛐?”风儿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猛地坐了起来,他望着毓尔道,“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刚才侍卫们在后花园给我逮来的,哥哥,咱们来斗蛐蛐好不好?”毓尔讨好的看着他道。 忆风正无聊得很,好不容易有人陪他玩儿,他正乐不得呢。于是连连点头,“嗯,好!” 两个孩子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的斗起蛐蛐来。 小秀睨着活蹦乱跳的忆风,脸上扬起一丝笑容:“小姐,看来公子果然已经没有事情了。这我就放心了。“ “让秀妃跟着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孟姜女微微笑道。 小秀叹息了一声,道:“小姐跟小秀非得这样客气和生疏吗?” 睨着小秀有些怨嗔的眼神,孟姜女心中暗自苦笑,小秀啊,难道直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来,咱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房门咯吱一响,只见怜儿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看见小秀娘儿两个。她连忙施礼道:“怜儿参见秀妃娘娘。” “免礼罢!”小秀睨着盘子里的药汤,问道,“公子难道还没有好吗?怎么还喝药?” 孟姜女点了点头:“其实已经好了,不过夏太医说过,小孩子脾胃弱,为了不留下病根,所以最好多喝两顿药汤巩固一下。” “哦,原来如此。”小秀明了的点了点头。 那药汤的味道慢慢的飘溢出来,风儿一个翻身,滚到床里面去,望着孟姜女手里的汤药蹙紧了眉头。 孟姜女哄道:“乖,风儿过来喝完了它。明天咱们就可以出去玩儿了。” “不——娘亲——”忆风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风儿才不要喝它。” 怜儿xian开另一个扣着的碗来,顿时一股浓郁清甜的香气飘散出来,充斥在整间屋子里。风儿抽了抽气,好奇的从床里探出头来,“娘亲,什么东西这么香甜?” 怜儿轻笑道:“公子,这可是御膳房专门给公子熬的银耳红枣莲子羹,啧啧,真是又香又甜呢。” 怜儿的一席话馋得忆风不停地咽唾沫。他翻身下床,来到怜儿面前道:“怜儿,给我,我饿了。” 毓尔见此情景,也跑过来围在怜儿身边:“怜儿,我——我也要喝——” 怜儿眼珠一转,笑道:“好,一会儿我给你们喝就是了。不过现在得公子把药汤喝完以后,我马上就给你们两个喝。快点哦,我也好想尝尝呢。再晚了的话就……”怜儿故意买了一个关子,却端起碗来作势往嘴里去。 “不要喝!”毓尔着急起来,他拉着忆风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风哥哥,你就快喝吧。喝了汤药,咱们就可以吃莲子羹了。万一——万一被怜儿吃了,咱们可就没有了。” “哈哈……”众人被毓尔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风儿,孟姜女连忙忍住笑,点头道,“嗯,就是,我想一定很好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 忆风望着香喷喷的莲子羹,他咽了咽唾沫,小胸脯一挺,道:“好,我喝就是了。” 他拧着眉头,将碗里的药汤一饮而尽。 “真是妈妈的乖儿子!”孟姜女搂过来,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道,“好了,现在让怜儿给你们莲子羹吃。” “不!”小秀突然道,“算了,还是让公子一个人喝吧,公子正生病呢,毓尔如果爱喝,回头我在吩咐御膳房给他做好了。” 说完,小秀牵着毓尔就要向外走去。 “不——娘亲,我不走——我不走嘛——”毓尔被拉到走到门口,他突然猛地挣开小秀的手,转身回来,端起放在托盘里的一个碗,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忆风见他喝了,自己也不甘落后的端起碗来,用调羹喝了起来。 “好喝吗?如果爱喝,我就再去御膳房让他们多熬……”怜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哐当”“哐当”两声清脆的响声,风儿和毓尔手里的碗都同时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三个大人猛地一惊,低头看向两个孩子,只见他们面如死灰,身子也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风儿……”“毓尔……” 孟姜女和小秀慌得一把扑上去,将他们抱起来,焦急的道:“你们这是怎么啦?” “娘亲,我——我——好难受——”忆风的话没有说完,一股鲜血已是随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孟姜女吓得心神俱裂,她紧紧地抱着风儿,嘶声喊道:“风儿,风儿,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要吓唬娘亲,快点醒醒。” “毓尔,毓尔,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母后,到底是怎么了?”那边的小秀也放声痛哭起来。 望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两个小主子,怜儿吓得魂飞魄散,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停地喃喃道:“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小秀抬眼看向她,眼底几乎迸出火来。她将毓尔放在地上,疯了一般向怜儿扑过去,拽着她的头发又踢又打,嘴里恨恨的骂道:“你还我儿子来,你这个贱人,还我儿子来。” 一直在外面的两个侍女闻言纷纷跑进来,看见屋里的惨状,不禁都魂飞魄散。她们吓得转身向外跑去,一变跑,嘴里一边喊:“不好了,小公子中毒了,快来人呀,小公子中毒啦!” 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郡衙。秦王和群臣正坐在大厅里商议国事。听见院子里的嘈杂声,他愣了一愣,随即拍案而起,暴喝道:“这是谁在外面胡说八道?” 群臣闻言都不禁心中一颤,个个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竟敢诅咒当朝公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王怒气冲冲地站起身,迈开大步向外面走去。群臣连忙跟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只见两名惊慌失措的侍女迎面冲过来,与秦王撞了一个满怀。 秦王脸上浮出一层暴戾,他张大一双大掌,分别攥住两名侍女的后衣领,提溜起来后又狠狠的掼在地上,一双阴沉的眸子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足以致人于死地:“说,你们刚才咋咋呼呼的说的什么?” “王——王上——二位公子———公子死——死了——“ 秦王心一沉,随即抬起脚来狠狠地揣在那名侍女胸口,嘴里骂道:“你们这两个奴才,在此一派胡言乱语,刚才神女娘娘在这儿,还说小公子已经好了。现在你却再次诅咒他们。朕看你们是活腻味了。”说着他“嗖”一声拔出腰间的墨龙剑,就要向侍女刺去。 “王上且慢!”在身边的王绾眼疾手快,一把摁住王上的手背。 秦王暴喝道:“王丞相,她们诅咒两位小公子,这等胡言乱语之辈,难道不该杀吗?” “王上息怒,且容微臣问清楚再杀不迟。” 秦王恨恨的瞪了她们一眼,退至一边。只听王绾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胡说八道?” 两名侍女匍匐在地如筛糠一般哆嗦:“回禀王上和丞相,公子——公子嘴角——流——流血——娘娘——娘娘——她们正——搂着公子哭——哭呢——” “王上——王上——”王绾抬起头来,却见秦王已经向后院冲去,群臣也纷纷追了上去。 王绾愣了愣,转身向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去,将所有的太医全部叫到神女娘娘住的院子里,要快!“吩咐完毕后,他这才紧跟上去, 远远地就听见院子里悲恸的哀哀哭声,秦王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倏地窜上全身,他的心像是掉落进无底冰窖深渊, “风儿……毓尔……”秦王高喊着两个孩子的名字,猛地冲进去,屋里的惨状却让他双膝发软,几乎瘫倒在地。只见小秀抱着毓尔已经哭死过去。而孟姜女抱着发硬的风儿,如痴呆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王原本轮廓分明的脸庞已经扭曲,变成一只狰狞的猛兽,眼眸里闪动着噬血的凶狠。 他噬血的眼眸微眯起,瞪向跪在地上哆嗦不止的怜儿,“怜儿,你说!说!” 【……第六卷 第一八九章 幼子薨(1)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九十章 幼子薨(2) 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怜儿抬起头来,泣不成声道:“王上,奴婢去往御膳房给公子端药,御膳房里说给公子熬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奴婢想公子最爱喝这个,于是就端了回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正好毓尔公子也在此,两位公子都嚷着要喝,于是就给他们两个分开,谁知道两人喝了以后就——就—就这样了——” 秦王厉声吼道:“来人呀,给朕将御膳房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 “是!“身后的侍卫顿时气势汹汹的向御膳房冲去。 这时,太医们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横躺在屋里的秀妃母子和傻坐在那儿的神女母子,众人心里都是一惊。进来几个宫人将秀妃母子抬上床铺,夏太医他们探了探毓尔的鼻息,不禁连连摇头。 秦王见他们摇头,他不仅暴跳如雷,指着几名太医的鼻子吼道:“你们今日务必将朕的公子救活过来,否则,朕要你们全部为公子偿命。” 几个人浑身一哆嗦,跪下报道:“王上有所不知,公子中的是一钩吻的毒,只因毒素太大,公子才会一命呜呼。根本就来不及解救。” 秦王这才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这一瞬间,秦王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床边,然后倾下身子,久久的贴在毓尔的脸上,眼底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全部落在毓尔的脸上。 群臣们见此情景,不仅都跪下来,.个个都泛红了眼睛。 夏太医他们又探了探秀妃的.鼻息,发觉她只是昏过去以后,几个人连忙开始抢救。 当宫人们来抬忆风的时候,却被孟姜女紧紧地抱.住。她眼神呆滞,嘴里不停的喃道:“风儿,我的风儿,你们谁也不许抢走我的风儿。 所有人闻言都不禁垂下泪来。夏太医无奈,只好过.来蹲在地上诊治。他伸手探了探忆风的鼻息,遗憾的摇着头站起身来。 谁知孟姜女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双呆滞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苦苦哀求道:“太医,求求你救救我的风儿,他没有死,他并没有死。求求你救救他吧!” 夏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孟姜女面前,也是老泪纵横:“神女娘娘,老臣也是想要救活小公子,但是小公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就是华佗在世,只怕也救不活小公子的命来。老臣也是无能为力啊。还请娘娘节哀顺便吧。” “不!”孟姜女猛地一攘夏太医,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我的风儿只是睡着了而已,偏偏你这太医好没有意思,竟敢诅咒我的风儿。你给我滚!” 她又低下头去,紧紧地贴在忆风苍白的小脸蛋上,嘴里不停地喃道:“风儿,娘亲的宝贝,这个坏人说你死了,娘亲岂能让他诅咒你,娘亲好生气好生气,你快点醒过来,娘亲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众人睨着这一幕,无不心如刀割。那些侍女更是悲恸地失声痛哭起来。 一时间,郡衙里哭声一片,好不凄惨。 群臣们望着痛失爱子的秦王,但是谁也不敢开口,以王上那暴戾的性子,谁敢说话!现在谁要敢出言,谁就是一条死路。 “你说什么?谁中毒?” “回禀蒙上卿和范将军,两位小公子中毒了。” “公子中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蒙毅和范梁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来。 听见蒙毅的声音,群臣们不仅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众人都知道,现在这种情形,恐怕也只有蒙毅才敢去劝王上了。 没等得那个领路的侍卫解释,蒙毅和范梁已经急匆匆的跑进院子。听着悲恸的哭声,他们 不禁脸色苍白,脚下滞了一滞,嘴里喊着“风儿”随即飞奔进屋。 看着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风儿的孟姜女,他们猛地在她面前蹲下来,心急如焚的喊道:“风儿,风儿……”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忆风已经没有了气息。两个人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阿紫,把风儿给我吧!”蒙毅伸手想要将忆风从孟姜女手里接过来。 “不!风儿没有死!”她抬起头来,双目空荡的望向蒙毅。 突然,她紧紧地抓住蒙毅的手,刚刚止住哭泣的她在这一刻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蒙毅,救救风儿,求你救救风儿,风儿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但是他们都说他死了。” 望着有些痴痴傻傻的孟姜女,蒙毅和范梁两个人相对一眼,同时伸手将她搀起来坐在绣墩上。孟姜女生怕有人将风儿从她怀里抢走,所以双手死死地扣在一起。 范梁肝胆欲裂地摸着忆风已经开始发凉的手,眼里几乎迸出血来:“怎么会这样?咱们才分开几天,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 蒙毅猛地回过身来,扫视了一眼屋里,这才发现王上正在床边搂着毓尔悲恸欲绝。 “王上?”蒙毅又惊又怒,“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一下子毒死大秦的两位公子?” 范梁此时也才发现屋里凄惨的状况,他不仅大惊失色:“王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人的这一句话将秦王从悲恸中猛然提醒。他伸出袖子轻轻将毓尔脸上的泪痕擦干,这才站起身来。 他回眸睨向众人,虽然是六月天气,人们感觉从王上周身透出来一股足以凝固全身血液的寒气。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王上那双噬血的瞳眸。 秦王扫视了蒙毅和范梁一眼,然后高声宣道:“范爱卿,速速飞鸽传书,让还未动身的蒙恬暂时不去北面,宣他统领着蒙家军速速赶来,将这座徐州郡统统给朕围起来。朕就是屠城,也一定要将毒死我儿的凶手揪出来,朕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到最后,秦王咬牙切齿,刚毅的脸庞变得无比的狰狞和恐怖。 所有人的脸都不禁变了颜色。那徐州郡令更是吓得伏在地上如筛糠一般哆嗦不止! “是!”范梁领命转过身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折回来蹲在孟姜女面前,伸手轻轻抚着忆风冰冷的脸庞,嘴里喃道:“风儿,你相信叔叔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我的风儿并没有大碍,你为什么也要说这种话?”孟姜女恼道。 “阿紫,”范梁抬眼看向孟姜女,突然低声道:“阿紫,我送你回咸阳吧,也许西山的神仙可以救风儿呢?” “神仙?”孟姜女抬起头来看着他,那空洞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晶亮,范梁的话就像是醍醐灌顶,让她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她猛然想起鬼谷子专门托付夭夭送给她的那两片神芝来。 她霍地站起身来,抱着风儿急匆匆的向床边走去。 秦王睨着面色憔悴的她,不禁心痛的道:“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凶手抓住,将他千刀万剐,给风儿和毓尔报仇!” 孟姜女神色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道:“让开!” 秦王一愣,脚下却不由自主的退开两步。 孟姜女将风儿和毓尔并排放在一起。然后将床上的幔帐放下来,这才转过身来,异常冷静的看向秦王。突然,她跪下去向他盈盈一拜。嘴里道:“王上,请你一定要将凶手揪出来,为两个孩子报仇。” 秦王一愣,满目作痛的将她搀扶起来:“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查出来,我要诛灭他九族,让他所有的族人都为风儿和毓尔陪葬。”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现在,请王上和大家都出去吧,我要和风儿他们单独待一会儿。” 她的冷静让秦王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担心的道:“阿紫,你不要胡思乱想……” 孟姜女脸上lou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一双眸子在每个人的脸上慢慢扫过,平静无波的眸子深处却载满浓浓的恨意。她声音虽轻,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掷地有声:“王上请放心,阿紫还没有为风儿报仇呢,怎么会做那种傻事?王上,现在就请去查凶手吧,我要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我的孩子们。” 她将所有的悲伤全部积聚在心底,这比她发泄出来更让他痛彻心扉。 “阿紫,你等着,我一定拿着他们的人头来见你!”秦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了抱她。再回过脸上,脸上的柔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容。 “娘娘请节哀顺变!”众人跪下向孟姜女施礼完毕后,这才随在秦王身后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蒙毅到了门口,突然又折了回来。他内疚的看着孟姜女:“阿紫,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当初我不求你回来,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蒙毅,不要责怪自己,”孟姜女摇了摇头,抬头望了望门外轻声道:“早在念儿死得时候,就已经有预谋了。朝中怕是要大乱了。蒙毅,你和范梁一定要当心呐!” “嗯?”蒙毅一愣,孟姜女的这句话震得他心惊胆寒。想起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阿紫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第六卷 第一九十章 幼子薨(2)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九一章 幼子薨(3) “你去吧,”孟姜女回过身去不再看他。 “唉!”蒙毅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半跪在床边,含泪抚着风儿已经冰凉的脸颊:“风儿,都是叔叔害了你,叔叔一定要将那凶手揪出来,为你和毓尔报仇。” 蒙毅转身出去,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孟姜女的那句话。很快,他调派了一队最强的侍卫军将这个院子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 屋里的孟姜女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她取出那两片神芝,睨着这两片翠绿的叶子,她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虽然野史上有记载,但是谁知道它究竟有没有起死回生的奇效?不过,既然鬼谷子专门让夭夭给她送来,想必是假不了的。 孟姜女手里捧着神芝,沉吟了一下,转身跪在地上,一种对命运的无力感让她,在这一刻终于跪拜在她从不屑一顾的鬼神面前: “天上的神灵,当初你们将我罚下来,并用一只神环将我和天下百姓的命运拴在一起,这一切我都认了,无论经历多少苦难,我都认命了。但是,你们不应该夺走我的儿子,现在,求你们将我的儿子还给我!” 她冲着外面的天空拜了三拜,这才虔诚的站起来,将两片神芝覆在两个孩子的脸上。她疲乏的在床边坐下来,只觉得一阵倦意袭上来,眼皮一沉,她竟然倒在风儿身边睡了过去…… 只见那神芝上面泛出一股.淡淡的光芒,越来越深,越来越亮。最后,那束光亮从窗户直射出去,冲上九天云霄。那些守护在外面的侍卫都被这怪异的现象惊呆了,但是谁也不敢声张! 孟姜女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那.门‘吱呀’一声响,走进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来。 “玄微真人?!”孟姜女猛地坐起来,.翻身跪倒在鬼谷子面前,哀哀哭道:“真人,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鬼谷子微微一笑,将她搀扶起来,道:“素女休得着急,.贫道此次前来,自然是渡他们来了。” 孟姜女闻言,一直揪拧疼痛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鬼谷子来到床边,他俯身看了看两个孩子,脸色也.不禁变容。嘴里喃道:“想不到此下毒之人竟是如此狠毒,幸亏是两个孩子分开喝,如果都让风儿一个人喝下去的话,只怕风儿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化成血水了。” 孟姜女闻言,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是谁如此.毒如蛇蝎? 她抬眼看向鬼.谷子,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羊脂白玉瓶,往每个孩子的嘴里放进一粒药丸。微笑道:“素女,他们的毒我已经解开,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孟姜女大喜过望,她‘噗通’一声跪在鬼谷子面前,喜极而泣道:“谢谢玄微真人,谢谢玄微真人!” 鬼谷子将她搀了起来,长长地叹息道:“素女,让你受苦了。” 这一声叹息将孟姜女所有的担心和恐惧全部勾了起来,她再也无法按捺住激动地心情,失声痛哭起来。鬼谷子也不劝慰她,只是任她纵声哭泣。 半晌,孟姜女慢慢平静下来。她俯首看向风儿,只见风儿除了脸色不在如死灰一般难看,却仍然昏迷不醒,她一探手,心惊的发现风儿依然没有鼻息,她的一颗心再次跌落进无底的深渊里。 “真人,我儿子他——他——” 鬼谷子摆了摆手,那双仿若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直视着她:“素女,贫道且问你,你愿意让风儿现在醒过来吗?” “那是当然!”孟姜女如捣蒜般连连点头。 鬼谷子捋着长髯道:“那,想必害死风儿之人查出来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没有!凶手我一定会去查的。不过,真人,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的风儿。” 鬼谷子道:“既然凶手没有查出来,素女试想,那人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加害于你母子,如果现在风儿活过来,他会善罢甘休吗?” 孟姜女沉吟起来。是啊!鬼谷子说得没有错,上一次那人其实就想杀风儿,全凭念儿舍身相救,风儿才保得一条命在。这一次,又有毓尔在旁边分担,可是下一次呢?下一次又会是谁救他?而且每一次牵连身边的亲人,自己又能承受住几次这样的打击? “但是不让他醒过来,难不成还让他总是昏迷吗?”孟姜女纳闷的看向鬼谷子。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你且附耳过来。” 他附在孟姜女耳边细细说了一顿,孟姜女闻言,回眸睨着床上的风儿,脸上有些犹豫不决。 鬼谷子了然的笑道:“怎么?素女还信不过贫道吗?” 被他说中心思,孟姜女不禁一阵汗颜。她连忙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害怕……” “素女还是信不过我!”鬼谷子捋着长髯调侃着她。 “没,没有……”孟姜女回眸看着风儿,说话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我就是怕他在那儿又黑又冷……” 抬头对上鬼谷子了然的笑容,孟姜女抹了一把眼泪,道,“好!就按真人说得办!阿紫在此先行谢过真人了。”说完,她再次跪下去,给鬼谷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孟姜女站起身来,问出心中最大的疑团:“真人,你能否告诉我,究竟是谁想要害死我母子?” 鬼谷子闻言脸色凝重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素女,其实你寻找神环这件事情本来一直在天界的掌控中,谁知后来他们发现,这些事情在中间出现了一些失误,已经拖离了他们的掌控,才会变得如此混乱。所以这一切,只能kao你自己去追查了。” “失误?”孟姜女几乎崩溃,“怎么可以这样?他们的一句失误,就要让我来承担这一切吗?这是什么世道?” 鬼谷子默不作声,只是任她发泄。等她发泄完以后,他才道,“素女,今天我来,一是为了救风儿的命,还有就是为了你的事情而来。” “我的事情?”孟姜女惊愕的看向他,“莫不是女娲娘娘掌控不了这一切,所以撒手不管了吧?” 鬼谷子摇了摇头,道:“并不是女娲娘娘要撒手,而是女娲娘娘看到素女在这件事情中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而且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并不是素女的错。于是女娲娘娘决定收回对素女的惩罚,所以,现在你已经是自由的了。” “真的吗?”孟姜女扬起胳膊,看向那副手镯,“这个也可以摘掉了吗?” “嗯!”鬼谷子点了点头。 孟姜女半信半疑的伸手轻轻一撸,只见那手镯竟然轻巧的滑落下来,在孟姜女的手里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 “咦!真的掉了,真的掉了耶!”孟姜女惊喜的几乎蹦起来。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回想这七年所经历的一切,她终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鬼谷子睨着她道:“素女现在作何打算?”” “我是不是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呢?”孟姜女抬眼看向鬼谷子,犹豫的问。 鬼谷子捋着长髯,笑道:“当然,你现在已经是自由的人了。不过你虽然可以摘下神环,但是你现在的身体却仍然是凡夫俗子,所以你并不能随心所欲的去任何地方。”对上孟姜女疑惑的目光,鬼谷子解释道,“哦,贫道的意思是你想去什么地方,贫道可以送你去。”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点了点头,“那——那我——我可以回到两千年以后去吗?”这可是她梦牵魂绕的地方呀!也不知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鬼谷子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如果回去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再也看不见这里的一切人和事了。” 孟姜女怔了怔,喃道:“我当然不回来了!我回来做什么?” 明明这是自己一直期盼的离开,可是为什么在要离开的时候,心里却会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到了两千年以后,重新再看这段历史的时候,看到蒙氏兄弟被害,扶苏被逼自刎,自己会不会心疼、惋惜、懊恼? 孟姜女面色沉重的坐在床边,心里起伏难平。如果说上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失身不由己,被命运操纵自己。但是这一次由自己选择的时候,却更难做出抉择。一端是她渴望的自由,另一端是身边这些亲人朋友的命运,她 该何去何从? 鬼谷子看着她道:“素女,想好了吗?如果你现在想要离开,贫道马上就送你母子走。” “我能不能和他们告别后再走?”孟姜女有些犹豫,她抬起头来看向鬼谷子道:“真人,我走了以后,秦国的结局依然会是那样的么?” “是的!”鬼谷子深深地看着她,缓缓的道:“你其实并不是要想告别,你只是舍不得他们,是不是?即使没有紫玉神环的约束,你心里仍然惦记他们的安危,是不是?” “嗯!”孟姜女轻轻地点了点头。 “无论你经过多少个轮回,你依然是那个纯洁、善良、仁爱的素女!”鬼谷子眼底lou出一抹赞赏的笑容,“那,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 “嗯!”孟姜女坚定地点了点头。她抬眼看向鬼谷子,喃道,“真人,我能不能看看我的爸妈?” “好吧!”鬼谷子伸手从怀里取出一面镜子,握在手里叨叨有词,然后他举起那面镜子。只见镜子里出现了高楼大厦,最后定格在一座福利院的门口,从门口出来两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女。 “爸爸,妈妈。”孟姜女轻呼起来。七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妈妈脸上一个细纹的皱纹都没有的,但是现在已经老了许多。爸爸也已经双鬓斑白,看着她们,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嘘……”鬼谷子轻轻的摆了摆手。 “有了这些钱,那些孩子终于可以去上大学了。看见他们,就想起阿紫,也不知这个孩子究竟在哪儿?”妈妈的 “是啊。”爸爸拥着妈妈,抬头望向空中,“咱们照顾这些孩子,我想咱们的阿紫在另一个世界一定也会有人照顾她的。老天有眼,将来一定会让咱们与女儿团聚的。” “爸爸,妈妈……”孟姜女心如刀绞,她伸手向镜子摸去,想要为妈妈擦去眼泪,但是镜子里的父母却突然不见了,就连鬼谷子也不见了…… “真人……”孟姜女一声大喊,猛地挣开了眼睛…… 空荡荡的屋子,风儿和毓尔仍然身体冰冷的躺在自己身边。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孟姜女黯然神伤起来,她闭上眼,刚才的梦境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真实。 孟姜女扬起胳膊,摩挲着手腕上的神环,无意识的往下褪,突然,她猛地坐起身来,望着静静躺在手心的手镯傻傻发愣! 她猛地扭过头去,只见风儿和毓尔青灰难看的脸色此时已经恢复如常。“风儿……”孟姜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风儿的脸蛋,但是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再次跌落到无底的深渊里。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孟姜女不死心的伏在风儿的胸腔处,就听见“砰、砰”的细微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 天啦!刚才那不是梦境!鬼谷子果然来过呢!儿子失而复得,这种巨大的喜悦让孟姜女再也无法自已,她一把抱住风儿的身体,放声大哭起来,直哭得外面所有的人都跟着伤心垂泪! 良久,孟姜女止住哭声。她慢慢放下风儿,她又贴在毓尔的小胸膛上仔细听了听,果然,毓尔的心也在细微的跳动着。这让她忐忑的心总算踏实下来。 孟姜女躺在床上,再次将刚才的事情仔细回忆了一遍。尤其是鬼谷子交代给她的每一句话,她都在脑子里盘旋环绕,直至确定自己已经牢牢地记住为止。 现在,她需要好好考虑另一桩事情,那就是凶手。显然这个凶手已经在暗中窥视自己很久了。 【……第六卷 第一九一章 幼子薨(3)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九二章 幼子薨(4) “毓尔……毓尔……母后来看你了……” 小秀凄楚的嘶喊在外面响起,越来越近。 孟姜女猛地坐了起来,她换上一副悲恸的面容,静静地坐在床前。 “娘娘,娘娘,你冷静些!”随着一阵嘈杂声,门被推开来。只见小秀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后面还跟进一群侍女。 小秀一头扑到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毓尔啊,我的毓尔,你还这么小,怎么舍得离开母后?你让娘亲还怎么活?毓尔,你到了那边,又黑又冷,谁来照顾你?谁来照顾你?你等着母后,母后马上就来找你。” 小秀一边哭,一边数落着,突然,她站起身来,倏地向墙角直撞了去。 “啊……娘娘……”那些侍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住。 小秀那股心火过去,人也随之瘫倒在地。 “娘娘,不要这样,小公子已经.走了,娘娘就请节哀顺变吧!”那些侍女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们搀起小秀想要将她拉出屋子。 “放开我!毓尔哭着找母后呢,我要.去抱他,毓尔……毓尔……”小秀挣开那些侍女,哭着扑上床铺想要去抱毓尔。 孟姜女一怔,连忙起身将她搂.住。她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动他们的身体,但是毓尔在里面躺着,她万一碰着风儿怎么办? “小姐,咱们这究竟是造得什么孽啊?为什么毓尔和.风儿一起死了?”小秀的数落让孟姜女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出来。 望着满脸憔悴的小秀,又望了望还在假死状态的.两个孩子,孟姜女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同样身为母亲,那种锥心刺骨的丧子之痛她也.正经受着。睨着痛苦不堪的小秀,她有心想要将风儿和毓尔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只能天知地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她于是含泪拍着小秀的后背安慰道,“小秀,王上一定会给咱们一个公道,那个凶手一定会被查出来的。” “查出凶手有什.么用?我的毓尔再也不能回来了!呜呜……”小秀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虽然知道风儿和毓尔自有他们的造化,但是想起他们小小年纪就要经历着这些死去活来的事情,孟姜女也无法忍住心中的痛惜,搂住小秀两个人就这样瘫坐在床边痛哭起来。 “娘娘,请节哀吧!”那些侍女纷纷跪了下来,垂泪劝慰道。 且不说后院里的凄楚哀恸。 郡衙大厅里。 秦王面目狰狞的坐在上位,咬牙切齿的道:“将御膳房的那些奴才全部给朕押进来。” 赵高传下话去,不一会儿,侍卫们押着御膳房那一干人等走进来。那些御厨和宫人扑通一声跪在大厅里,个个浑身哆嗦,面如死灰。 睨着众人,秦王暴戾的脸色更加阴沉,突然他一拍几案,厉声喝道:“说,是谁下的毒?今日不供出来,朕要你们全部给公子陪葬!” 那些人顿时磕头如捣蒜般,即使头破血流仍不停下来,嘴里苦苦地哀求道:“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你们说是不说?”秦王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中谁是管事的?” 跪在最前面的那人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道:“王上明鉴,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就是借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做出这种诛灭九族的事情来!” “好!好!好!”秦王眼底渗出血丝,勃然大怒道:“来人呐,给朕将他拉出去凌迟处死,然后锉尸枭首。” 那人顿时瘫倒在地,直到两名侍卫过来架起他往外走,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嘶声喊道:“王上……王上……奴才真的没有下毒啊……饶命啊……饶命啊……” 但是大厅里却鸦雀无言,静的连一根针落下去都听见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就听院子里响起那人凄楚的哀嚎,一声高过一声,众人的心都不禁揪了起来,有那胆小者甚至用手堵上耳朵,不敢再听。 秦王却不为所动,依然满脸暴戾的瞪着那些御厨,厉声喝道:“你们说是不说?若不说者,刚才那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又连问了两个人,那两个人都是吓得尿了裤子,却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劲儿的苦苦哀求:“奴才们真的不知道呀,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 秦王怒不可遏,大吼道:“来人啊!将这些奴才全部拉出去砍喽!” 那两名御厨顿时瘫倒在地,就在侍卫过来架他们的时候,其中一名御厨突然嘶声喊道:“王上,那碗莲子羹本是富达那个奴才熬制的,王上何不问问他去?” “富达?”秦王眸光四下扫射,冷冰冰的问道,“谁是富达?” 那个御厨指着旁边一个身形微胖的男子:“这就是富达。” 秦王看向富达,那富达顿时面如死灰,他匍匐到秦王脚边,磕磕巴巴的哭道:“是——是奴才——熬——熬制的,但是奴才绝对——绝对没有往里——下——下毒呀——王上明鉴啊——” “你没有下毒,历来御膳房里就有规定,谁煮的东西,谁就保证安全。所以每一个厨子做出东西来,都不离开那吃食半步,你没有下毒,难不成那毒药是自己跑到碗里去的?”秦王恨恨的一脚揣在富达的胸膛上,竟是将那五大三粗的富达踢飞出去,重重的砸在跪着的御厨们身上。 那富达一咕噜爬起来,再次跪倒在秦王脚下,哭道:“王上明鉴,奴才一直没有离开呀,等到怜儿姑娘来了,奴才将莲子羹亲手交到怜儿姑娘手里,这才放心的离开厨房的,” 秦王蹙紧浓眉,喝道:“带怜儿上来!” 很快,怜儿双目红肿,满脸恐惧的跪在秦王面前。秦王恨恨的瞪着她,厉声道:“那莲子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对朕细细说来,若有半点差池,朕要你狗命!” 怜儿见问,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顺着眼角滑落:“王上,奴婢去往御膳房给小公子取药,这位富达御厨告诉奴婢这是专门给公子熬制的莲子羹。我知道小公子爱喝这个,于是就将他端了回来。谁知道公子喝了以后就——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呜呜——” 秦王厉声喝道:“朕问你,半路你有没有让别人kao近过这一碗莲子羹。” 怜儿想了想后,肯定的道:“没有,一直都没有。” 秦王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异常狰狞。他将目光久久的停在二人脸上,直把怜儿和富达看得毛骨悚然。 他的一声冷哼更是将二人吓得匍匐在地:“哼!说,究竟是你们谁下的毒?” 怜儿哭喊道:“王上,娘娘和小公子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怎么会有那杀人之心?一定是那厮,是他下的毒药。” 秦王沉吟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向富达:“说,你们真的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莲子羹吗? “嗯,”那富达如捣蒜般连连点头。 怜儿一愣,她突然高声喊道:“你撒谎!我进去的时候,你并没有在御膳房里,我在外面转了半天,才找到你。” 秦王闻言几乎气绝。他看向富达,眼底是浓浓的杀意:“说,你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守着莲子羹?” “我——我只是去了一趟茅厕。”富达吓得浑身颤抖,难道是这一次出了意外不成? “但是厨房里还有谁?” “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我想应该没有人,所以就去了一趟茅厕,而怜儿姑娘是唯一一个进去厨房的人……” “咦?怎么会没有人?”怜儿道,“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一名侍卫从厨房里出来,我还和他撞了一个满怀。难道那不是找你的人?” “不是!”富达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我根本就没有看见那个侍卫?” “侍卫?” 秦王一把将怜儿提溜起来,然后又重重的掼下,嘴里冰冷的道:“赵高,派人来马上画下那个侍卫的画像,朕一定要将他查出来。” 或许是他的狰狞恐怖,只见赵高竟然也浑身颤抖起来,他点了点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王上,王上,请你放过我们把!”那些御厨心中松了口气,于是又苦哭哀求道。 “哼,放过她们?”秦王抬起头来,沉声道:“来人啊,将这些奴才全部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过来将那些御厨们全部拉了出去。一片凄楚的哀嚎声在徐州郡衙响起。徐州城的老百姓们什么时候见过同时这等恢宏的场面?于是奔走相告,一时间,徐州城里热闹非凡,都知道王上的两位公子在郡衙府里死于非命。 看着几十个人头在大街撒还能够游行,,老百姓们看热闹的心情突然被一种恐惧所代替。试想王上的两位公子全部死在徐州城里,如果在府里查不出凶手,那么下一个目标扩大肯定就是全城。 于是,有那聪明的赶紧收拾包裹,携老牵幼向城外避难去。殊不知,等他们走到城门,才发现四个城门都已经被军队封锁住,要想出去是万万不能 来。 【……第六卷 第一九二章 幼子薨(4)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九三章 幼子薨(5) 无奈之下,那些老百姓只好折身回来,窝在自己的家里再不敢出来。因此,本是热闹非凡的徐州城里突然变得阴森冷清起来。 郡衙里更如十八层地狱一般。那个阎罗王当然就是痛失爱子的秦王了。 不一会儿,画师已经按照怜儿的描述将那侍卫的画像画了出来。 蒙毅和范梁亲自率领着士兵在随行的人里面搜查,郡衙里面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 睨着秦王狰狞的面孔,群臣们都岌岌噤音。良久,丞相王绾站出队列,上书道:“王上,现在正是六月天气,如果将二位公子拉回到咸阳城去的话,只怕不能保得周全。” 秦王抬起头来,一双虎目射.出冰冷的寒光:“王爱卿,难不成你想让朕的骨肉抛尸在外吗?” “这——老臣不敢——”王绾嗫嗫的退了回来。 秦王一声冷哼,站起身步履蹒跚.的向后院走去。他魁梧的身形也不再挺拔,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群臣们在后面直摇头叹息不止! 到了后院,听着屋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泣,秦王突然感觉自己的脚步有如千斤重鼎一般沉重。他捂着心口,脸色一片苍白。 小秀看见王上,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呜呜的抽泣道:“.王上,咱们的毓尔……再也回不来了……呜呜……” 秦王闻言,本在眼眶滚动的泪水汹涌而下。他抹去.眼泪,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喃道:“秀妃放心,朕一定会将那凶手查出来。让我先看看咱们孩子!” “嗯!”小秀从他怀里站起身子退在一边。 秦王走到床边,看着孟姜女那近乎痴呆的面容,.她的沉默不语比小秀的嘶哭更让他锥心刺骨的痛。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心疼的道:“阿紫,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过一些。” 孟姜女摇了摇.头,沙哑着嗓音道:“王上,请你速速把凶手查出来,也好让孩子们早点入土为安。”她心里恨不得现在就快点让孩子下葬好快一点得到解拖,这种假死的状态让她既担心又害怕。 秦王抚着她的双肩,睨着冷静的她眼眸里迸出阴森森的仇恨寒光,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宣誓一般道:“阿紫,朕一定要将那投毒之人碎尸万段,替我儿们报仇雪恨!如果查不出来,朕就让天下人为风儿和毓尔偿命!” 他俯首睨着两个孩子,却不由得愣了一愣。“这是……” “哦,”孟姜女知道他是看见两个孩子脸上盖着的神芝草,遂解释道,“这是一种仙草,能护佑孩子的身体不至于腐烂。” 秦王含着泪将信将疑的xian开神芝草叶,果然,即使是在酷热的六月,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孩子的面容仍然栩栩如生,丝毫看不出骇人的死灰色。 “咦?风儿,毓尔?这分明只是睡着了,不是吗?”秦王惊喜的揉了揉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探手就要去抱他们。 “别动!”孟姜女大急,一把拽住秦王的手,眼泪也汹涌而出。“王上,孩子已经死了,这只是阿紫用仙草护佑着他们的肉身而已。如果沾了活人的生气,怕是过不了多久,孩子们就会……呜呜……”孟姜女说到这儿,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好了,我不动,不动。”秦王心痛的抱住孟姜女,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良久,孟姜女擦了一把眼泪,道:“王上,这仙草只能保得他们三五日,还请王上给他们设置灵堂,入土为安。” “阿紫的意思是将他们安葬在这儿?”秦王想起刚才自己才拒绝了王丞相的提议。 孟姜女回眸看向两个孩子,冷声道:“难道王上还有别的办法不成?想现在酷热的天气,如果没有这仙草,只怕他们现在早已经……” “嘘……”秦王也是忌讳腐烂二字,他点了点头,“好!一切都听阿紫的,我马上吩咐他们为两个孩子设灵堂!” 很快,郡衙里设上灵堂,大办丧事。 所有徐州的百姓都为公子披麻戴孝,家家户户门上挂白布白幡,一时间,整座徐州城有如一座阴森恐怖的鬼城! “启奏王上,小公子的墓穴选在何处?” “既然不能让公子回到咸阳,朕自然要给他们选一个风水宝地。”秦王满目憔悴的看向群臣,然后道,“王爱卿,现在咱们是在什么地界?” 王绾纳闷的看了看秦王,然后躬身小心翼翼的禀道:“回禀王上,这儿是徐州,一望无际的平原,前方二十五里地处,是燕赵长城。” “燕赵长城?”秦王抚额沉吟了一会儿,扬声道:“王丞相,传朕的旨意,往南行走二十五公里,在哪儿修建公子的陵墓!” 孟姜女和小秀一直坐在灵堂上。闻言她抬起头来,道:“请王上将他们兄弟二人埋葬在同一个墓穴里,这样的话,两个孩子也不会孤单!” “嗯!”小秀哭着连连点头,“小姐言之有理,王上,请你将他们二人葬在同一个墓里吧,我可怜的孩子!”说到最后,小秀又失声痛哭起来。 “唉……”秦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王绾他们,小秀的哭泣声让他的心再次悲痛起来,暴力的脸上多了一份苍凉:“一切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吧!” “王上,娘娘!”蒙毅和范梁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看见二人,憔悴的秦王倏地坐直身子:“蒙爱卿,范爱卿,那凶手可曾查出来?” 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禀道:“回禀王上,那个侍卫已经找到。” 秦王猛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道:“那厮在哪里?速速给朕带上来,朕要将他千刀万剐,诛灭九族,以泄朕心头之恨!” 蒙毅摇了摇头,满脸懊恼的道:“王上,微臣无能,找到此人的时候,他已经中毒身亡,扔在了郡衙后面的古井里。” “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秦王一拍几案,暴跳如雷。他将所有的怒气全部发泄在蒙毅和范梁身上,“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二位公子被害,现在连凶手也被杀,朕的身边究竟还埋藏着多少阴谋?如果这个幕后凶手不揪出来,是不是有一天连朕的命都被他取了去?” “王上请息怒。”蒙毅和范梁扑通一声跪下,范梁道,“微臣已经查出那个侍卫是新招来的,刚进御林军才半年。” “嗯?”秦王一愣,“蒙爱卿,御林军里每年都是从军营里推荐那些信得过的人,从不招收外面的新人,这个侍卫是怎么进来的?” 蒙毅看了秦王身边的赵高一眼,道:“这就得问赵大人了。” “赵高?”秦王蓦地回过头去,阴沉的目光看向身后的赵高。 赵高闻言,脸色一变,他看向蒙毅厉声道:“蒙上卿,说话可得有证据。俗语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许乱说,否则会害死人的。” “此人和赵大人是同宗。”蒙毅冷冷的看着他,道:“赵大人如果心中没有鬼,何必紧张?” “王上,奴才冤枉呀!”赵高扑通一声跪倒在秦王面前,“奴才一直跟在王上身边,奴才的一举一动王上都看在眼里,再说了,奴才虽然只是一个府令,但是大秦的律法奴才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往御林军里送新人可是杀头的大罪,奴才又岂会去推荐一个不知根底的新人进来?王上还请明鉴。” 秦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眸看向蒙毅,沉声喝道:“蒙上卿,你有何证据说他是赵高送进来的?” 蒙毅回眸看向大厅外面,高声道:“把人带进来!” 随着话音,只见御林军的统领司马申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秦王面前,嘶声喊道:“王上请饶命呀,微臣并不知道魏贾那厮会蓄意杀人,王上请饶命啊!” 秦王满脸困惑的看向司马申,然后又抬头看向蒙毅和范梁,道:“蒙爱卿,范爱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和司马申有什么关系?” 蒙毅摇了摇头,道:‘王上别急,且听微臣慢慢问来。“ 他看向司马申道:“司马统领,你身为御林军统领,难道不知道御林军里是不允许招收新人的吗?“ 司马申回道:“蒙上卿,我司马申做了十年御林军,然后才提拔做了统领,御林军里的每一条法规我都烂熟于胸,怎么会不记得?” “哦,”蒙毅点了点头,道:“司马统领,你既然清楚每一条法规,那你为什么还要将魏贾招进御林军?” “这个……\”司马申偷眼瞥了蒙毅一眼,额头不禁渗出细微的汗珠来。 秦王睨着他,突然暴喝道:“司马申,讲!” 司马申抬眼对上秦王阴鸷的眸子,他浑身不禁一哆嗦,战战兢兢的匍匐在秦王脚边道:“王上,事情是这样的。在半年前,微臣率领着御林军护送王上去往南山道观。回来的时候,在咸阳城街上,微臣看见赵大人和这个魏贾有说有笑,从他们的谈话中,微臣看出来这个魏贾和赵大人关系很熟,而且微臣还听见赵大人夸他的身手,比御林军里的任何人的身手都高。在我旁边的那些御林军闻言虽然不服气,当时碍于赵大人的面子,却都不好发作。” 赵高脸色大变,他恼怒的指着司马申的脸,喝道:“司马申,我只是夸了他一句,难道我向你引荐他了吗?” 司马申额头的汗珠呼呼地直往下流淌,他摇了摇头:“哦,没有。” 秦王抬眸冷冷的看向赵高:“赵府令你和这个魏贾究竟是何关系?说!” 赵高身子一颤,“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启禀王上,这个魏贾和奴才并无什么关系。而且王上也认识此人的。” “朕也认识?”秦王纳闷的看向赵高。 赵高点了点头,道:“王上可否记得去年春天,奴才陪着王上微服去往西山祈福大殿,在路上遇见一伙强盗正在抢劫一名妇女。当时一位年轻人拔刀相助,只身将那些强盗打退。王上还夸奖他英雄少年,说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是他?!”秦王脸色微怔,随即更加阴沉起来:“难道说他是早有预谋?” 赵高lou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王上猜测的有道理,可是当时他并不认识咱们呀。” 想不到秦王竟然认识魏贾,蒙毅和范梁不禁面面相觑。 只见秦王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道:“是啊。而且他又是怎么进的御林军?” “这个只怕就得问司马大人了?”赵高摇了摇头,一双眸子看向司马申。 对上秦王阴森的眸子,司马申浑身哆嗦。他磕磕巴巴的道:“后来我们御林军的兄弟们去往酒楼喝酒,正巧看见魏贾从旁边经过,于是兄弟们不服气,拦住他非得与他比试高低,果然没有人能赢过他,一场架打完,兄弟们个个都对他佩服不已。而且此人很会说话来事,很快就和大家称兄道弟起来。言谈中,他lou出对御林军的羡慕,于是兄弟们就哀求我通融一下,把他编制进御林军里。” 蒙毅一声冷哼道:“就这样,你就可以置律法于不顾吗?你敢说没有别的原因?” 这一句话让司马申汗如雨下,他垂下头去,低声道:“当然也有别的原因。这个魏贾告诉我,他和那天在大街上的那位赵大人是同宗,这一次来咸阳城其实就是想投奔他来的,但是见他位居高官,而且为人刚直不阿,所以也不好意思张嘴。我听了以后动了恻隐之心,心想赵大人的同宗,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于是就将他收编进来。” “哼!”赵高一声冷哼,“司马大人,你好糊涂,他说是我的同宗,你向我求证了吗?” “没有!”司马申面如死灰,满脸的懊悔。 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从赵高眼底闪过。他抬起头来看了蒙毅一眼,向秦王道:“王上,你听见了吗?魏贾与奴才无关。还请王上为奴才做主呀。” 【……第六卷 第一九三章 幼子薨(5)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九四章 幼子薨(6) 秦王烦躁的点了点头:“嗯,赵高你起来罢!” “哼!”蒙毅深深地瞪着司马申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只为了一时的恻隐之心就敢违抗律法?这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面对蒙毅咄咄逼问,司马申彻底崩溃。他冲着秦王如捣蒜般磕头道:“王上,微臣都招了吧!微臣之所以要招魏贾进去,是因为微臣欠赵大人一个大大的人情,所以想着替他安排了同宗,也算是还了赵大人这个人情罢了。说知道这个魏贾竟然是假冒的,微臣真是该死!” 蒙毅眼眸一闪,继续追问道:“司马申,你好大胆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份人情值得你违背律法去还他?” 赵高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想要阻止却又不敢,只听那司马申道:“当初微臣看上宫里的一个——”他抬眼望了阴鸷的秦王一眼,又道:“一个宫女,犯下了弥天大错,被赵大人发现,他不但没有揭发我,反而还替我瞒下此事,这个恩情,司马申永记在心,所以才会想要报答他。” “与宫女有私情?”孟姜女闻言猛然抬起头来,她想起当初念儿撞破的那对jian情来,难道那个男子就是司马申?!蒙毅和范梁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他们看了孟姜女一眼,三个人都lou出了然的神情。 蒙毅大声喝道:“好!好!现在竟.抖lou出这般丑陋的事情来。想不到司马大人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和宫里的侍女有染,赵大人,你知情不报,将此事压下,这可是死罪一条!” 赵高顿时面如死灰。他“噗通”跪倒.在秦王面前:“王上,奴才该死,奴才以为一名小小的侍女,而且和司马大人只是互有好感,却并无出格之处,如果闹开来,不但王上闹心,后宫的那些侍女们也都心有异念,所以才会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奴才的一片忠心苍天可鉴。但是奴才也知道此事没有回禀王上,是奴才的不是,所以奴才愿意领罪!不过,请王上允许奴才服侍王上办完二位公子的事情后,再处罚奴才。因为这些年一直是奴才服侍王上,王上最悲痛的时候,还请王上允许奴才陪在你的身边。”说到最后,赵高已是泪流满面。 秦王心烦的摆了摆手,斥道:“这.是在风儿和毓尔的灵堂之上,你们争争吵吵搅了我儿的安宁。” 闻听王上就要这样不了了之,蒙毅不禁急道:“王上……” 秦王扬高了声音,喝道:“蒙爱卿,赵高的事情先暂且.搁下,等回到咸阳城以后再做论断,今日只把害死风儿和毓尔的凶手查出来,朕要血祭我儿!” “是!”蒙毅恨恨的瞪了赵高一眼,然后看向司马申道:“.司马申,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滥用职权,置大秦律法于不顾,以至于引狼入室,害死二位公子,该当死罪!” 司马申闻言,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嘶喊道:“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哼!”满脸暴戾的.秦王一拂宽袖,大喝道:“来人呐,将司马申拉下去,等到公子下葬那一天,朕要用他的人头来祭奠!” 司马申顿时魂飞魄散,吓得昏死过去,任侍卫如拉死狗一般拉了出去。 赵高暗暗擦了一把汗,看向蒙毅的目光里透出一股怨毒的恨意! 秦王看向蒙毅和范梁,道:“此事绝对没有这般简单,那魏贾分明就是被人灭口,朕现在吩咐你们两个,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要将那幕后主凶给朕查出来!” ———————————— 二位公子的尸体在灵堂里停了五天,墓地那边办理妥当,这才安排出殡。 王上下令,所有徐州的百姓无论老幼,全部身穿孝衣,为公子送行。于是,从郡衙里面一直到徐州城外,聚集了长长地两队送灵的队伍,由王绾丞相亲自主持祭祀,或举着白色灵幡,或扛着纸人纸车纸马,或抬着各色随葬物品。辰时一到,那些乐师奏起哀乐,孟姜女亲自将风儿和毓尔抱进早已准备好的棺柩里,然后才让那些身穿孝衣的侍卫将棺柩抬出来,放至郡衙府外一架四匹白马并辔拉着的巨大灵车上。 想着半年前自己和风儿亲自送念儿下葬,而半年以后,自己却要送儿子下葬。虽然说儿子并不是真的死去,但是鬼谷子的话却也总是让她忐忑。即使成功了又能怎么样,以后也不能见他的面,孟姜女再也忍不住心头的苦痛,放声痛哭起来。那些老百姓和随行人等无不跟着垂泪。 她这还有一丝希望的尚且哭得死去活来,那小秀更是可怜,早在毓尔被她抱进棺柩的时候,就已经昏死过去。现在仍然在秦王的龙撵上还未醒过来。 “公子出殡了‘,随着王绾洪亮悠长的喊声,浩荡的送殡人群顿时响起一片大哭,接着缓缓开动起来,护送着队伍中间的灵车沿着一条宽大的驿道往南行去。 送殡队伍出了徐州城,一路哀乐一路哭声一路纸钱满天飞,顺着驿道缓缓来到五十里地之外的墓地。 孟姜女坐在灵车上看得分明,远远地看见墓坑的北面搭起高高的彩棚,所有的孝子都去那儿领取孝衣。附近村庄的人们都穿上孝衣跪在驿道两边恭迎灵柩。 灵车缓缓驶近墓地。孟姜女放眼看去,虽然时间仓促,但是这片墓地方圆足足有七八亩地大,一想到儿子马上就要躺进这冰冷黑暗的墓地里,孟姜女的心就一阵阵的抽搐起来。她脸色苍白,捂着心口无法呼吸。 一直在灵车边上紧紧跟随的蒙毅和范梁见她脸色难看,连忙上前想要将她扶下灵车,却被她断然拒绝了。她伸手扶着风儿的灵柩,心里默默祈祷着上天,能保佑她的风儿! 秦王从龙撵上下来,心疼的睨了她一眼,喃道:“阿紫,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咱们的孩子孤孤单单的地底下躺着的。” 他抬起头来,高声道:“王丞相,朕让你征集的童子童女准备好了吗?” 王绾垂头道:“回禀王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孟姜女心里痛惜儿子,却是并没有听见秦王的话。 所有的人都在墓前跪了下来,侍卫们将灵柩抬下来,缓缓放进墓穴里。这一霎那间,孟姜女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随着灵柩落进了又阴又冷的无底深渊里。 “不!”她撕心裂肺的哭着向灵柩扑去,却被双目含泪的秦王一把拉住。 秦王悲痛的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阿紫,你看着我亲手为儿子报仇!” 他抬起头来,睨着祭桌上魏贾的人头,他刚硬的脸庞顿时变得狰狞无比,他大喝道:“来人,将司马申给朕押上来。” 侍卫们很快将司马申押了过来。只听秦王悲愤的喊声如痛失幼仔的虎狼一般凄楚:“风儿,毓尔,你们看,父王今日为你们报仇了。”说完,他拔出墨龙剑,手起剑落,那司马申的人头顿时跌落在地。 众人抬起头来,对上秦王噬血的眼神,心中无不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孟姜女望着那腔子里不断喷涌出来的血水,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幸亏蒙毅一直站在她身边,一把扶住了她。 迷迷糊糊的孟姜女耳边再次传来秦王的声音:“王丞相,将那些童男童女带过来,让他们进去为二位公子陪伴!” “是!”王绾答应着退了下去。 孟姜女闻言身子一震,倏地睁开眼睛。只见人群闪开,王绾领着十四个童子和七个童女走了过来。那二十一个孩子身穿白色孝衣,脸上挂着泪水,却不敢哭出声来。一个个惊惧的模样让孟姜女的心紧缩起来。 她抬眼看向秦王问道:“王上,这难道是想要给风儿和毓尔陪葬吗?” 秦王满脸暴虐,他颔首道:“阿紫,我答应过你的,决不让风儿和毓尔在地底下孤单的。” “王上,谢谢你!”孟姜女对于他的苦心甚是感动,“但是,王上难道忘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吗?咱们失去孩子已经痛苦不堪了,现在王上却又要天下百姓也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这几天一直压抑着失去爱子的痛楚和怨恨,在刚才砍杀司马申的时候,全部释放了出来。他近乎失去心智。狞笑道:“阿紫,我的儿子既然去了,黄泉路上,我这做父王的怎么能不给他们安排奴仆?来人,将这些孩子全部放进墓穴陪伴二位公子。” 此言一出,那二十一个童子和童女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外面的人群里一阵骚动,想必是这些孩子的父母亲人,但是那侍卫牢牢护驾,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过来。 孟姜女睨着这些童子,和几乎丧失心智的秦王,心里忍不住阵阵抽搐剧痛。她知道现在光是语言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只见她“噗通”一申跪倒在秦王面前,哀求道:“王上,求你,为了两个孩子好,就请将这道命令收回去吧!“ 【……第六卷 第一九四章 幼子薨(6)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六卷 第一九五章 幼子薨(7) 秦王一愣,道:“阿紫,我这就是为了两个孩子呀。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王上,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不过,”孟姜女道,“咱们的孩子死的冤屈,所以上天会垂怜他们,自有他们的造化所在,但是王上如果株连这二十一个童子陪葬,那么将有二十一条冤魂缠绕着风儿和毓尔,他们又怎么去往天界?所以请王上三思呐!” 秦王闻言陷入沉思中,半晌,他看向孟姜女沙哑着嗓音低声问道:“阿紫说他们自有造化,此事可当真?” 为了将这二十一名孩童救下来,孟姜女也顾不得许多,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阿紫的话!”秦王脸上的暴戾稍稍淡了一些。“来人,把这些孩子送回到他们的父母手里去!”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不禁愣了愣,然后都同时跪下来,向秦王和孟姜女千恩万谢。 孟姜女睨着那些人往墓穴.里添土,一种巨大的悲痛和绝望从心底涌起,“不……”她只来得及撕心裂肺的喊出这一个字,人已经昏死过去。 秦王大急,他抱起孟姜女向龙撵.跑去,嘴里高声喊道:“太医,太医……” 夏太医他们一直在旁边恭候,.闻言连忙随着上了龙撵。 秦王负手在龙撵里回来踱步,脸上的焦躁越来越.深,直到外面王绾来报,所有的祭祀礼仪全部完毕,他的担心和焦虑在这一刻终于到了忍耐的临界点。 他倏地停下来,厉声喝道:“夏太医,娘娘为何还不醒.转?” 夏太医浑身一颤,连忙跪下来禀道:“王上切勿担.心,娘娘只是这些天一直没有怎么用膳,所以身子虚弱,再加上刚才看见公子下葬,一时间怒急攻心所致,稍稍歇息过来就好了。王上如果要启程的话也不要紧。” 秦王俯身看着.孟姜女苍白的面容,摇头喃道:“不,阿紫说了,一定要陪着风儿和毓尔过了这一夜再走!” 他抬起头来,扬声道:“让队伍就地扎营,明日再启程!” 天渐渐黑下来。劳累了一天的大臣和兵士们已经坠入了梦乡。 “嗳……”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响起,孟姜女缓缓地挣开眼睛……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 秦王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阿紫,你都昏迷了一天了。” “一天?”孟姜女倏地坐起身子,她抬眼睨着帐内摇曳的烛火,紧张的问道:“王上,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是戌时了。” “哦!”孟姜女连忙翻身下榻,急匆匆的就要向外走去。谁知起得急促了些,一阵眩晕袭上来,她的身子一软,往地上滑了下去。 幸亏秦王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住,心疼的道:“阿紫,你做什么去?” 孟姜女伸出手指贴在唇边:“嘘,王上,不要吵。咱们去看看孩子去。” “阿紫,风儿他们已经下葬了。”秦王担忧的抚着她的双肩,想要努力将她从梦魇中拉回来。 “我知道。王上,风儿他们在地下又黑又冷,我一定要去看看他们!”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了稳紧张忐忑的心神,然后拉着秦王向帐外走去。 只见外面点着几十把火把,将陵墓照得通火透明。陵墓四周有士兵把守,墓前的长明灯闪耀着昏黄的光芒,清晰地映照在风儿和毓尔的牌位上。 孟姜女缓缓走近墓前,将长明灯的灯芯挑的更亮了一些。她轻轻地抚着风儿的牌位,想着风儿就在冰冷的地底下躺着,那份恐惧和绝望再次从心底涌了上来。她捂着心口,感觉自己已无法呼吸。 “阿紫,咱们走吧,你现在需要休息!”秦王看出她的不适,连忙搀起她来,向大帐走去。 忽然,就听见远处的天际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鸣声,秦王一愣,抬头看向布满星星的晴朗夜空,嘴里不仅嘟囔道:“奇怪!好端端的怎么打起雷来了?” 孟姜女抬头望着天空西斜的月亮,心中突然紧张起来,时辰马上就要到了,鬼谷子他会来吗? 她兀自胡思乱想,随着一声巨大的雷鸣声,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际。与此同时,就听见那些守墓的士兵发出惊诧的尖叫声。 孟姜女和秦王同时转过身来,他们不禁惊呆住了。 就见那道闪电直直的劈在陵墓上,在恍如白昼的强光下,那陵墓被生生劈开一道口子,从陵墓里升起两团亮光,越来越高,升到夜空中时变成了两颗闪亮的星星,划过夜空,渐渐消失在天际。 随着星星的消失,那骇人的电闪雷鸣也都消失不见,一切又归于寂静。 鬼谷子果然没有骗自己!现在,风儿和毓尔已经被他接走了!想到这里,孟姜女喜极而泣,这些天的担心和忧虑在这一刻突然化为乌有,心也为之空下来,她腿一软,瘫倒在秦王怀里! 秦王感觉出孟姜女瘫软的身子和哭泣,他连忙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高声喊道:“来人呐!来人呐!” “王上,王上……”早已被雷声惊醒的群臣们纷纷从各个帐里跑出来。 秦王厉声喝道:“快去看小公子的陵墓!” 刚才那一幕众人也都已看见,胆小的有谁敢去往那边! 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向陵墓跑过去。那些守在陵墓周围的士兵,全都被刚才那诡异的景象吓呆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而且刚才那道强光照得他们眼花缭乱,视线一片模糊!听见范梁和蒙毅的脚步声,众人吓得“噗通”一声,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蒙毅和范梁被他们搞得哭笑不得。两个人也顾不得理他们,径直向陵墓里走去。但见坟堆上的新土依然如故,并没有什么大裂口。两个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折身禀报秦王去了。 “完好如故?”秦王惊愕的看向二人,难道刚才那道大裂口子只是自己眼花了不成?不可能,绝对不是自己眼花!秦王低头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你刚才也看见了的是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却是转身向大帐里走去,嘴里道:“王上,既然蒙上卿和范将军都说了没事,那就是没事了,让大家都回去歇着吧。” 秦王睨着她的背影沉吟了一会儿,又回眸疑惑重重地看了看墓地,然后一挥宽袖,让众人都散开了去。 周围村子的人自然也有看见那异象的,都说因为埋葬的是神女娘娘和王上的孩子,而且神女娘娘慈悲心肠,所以孩子化身成龙飞上天界去了。 第二天,这件事情就在各个村子传遍了开来。一时间,整座 徐州城都知道公子陵墓是一座仙墓,因为小公子化身成龙飞走,所以公子陵墓就被世人称为龙冢。而徐州的老百姓自发的给龙冢进供添香,因为长年收到鲜活的供奉,龙冢竟然真的有了仙气。 只要附近的百姓家有什么难事,去往龙冢祷告一番,无论求什么,,没有不应验的。刚开始人们敬畏神灵,所以有借有还。再到后来,有那jian诈之人,求了东西去,却不退还,渐渐地再去求拜,就不灵验了。 过了两千年以后,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也就是孟姜女的前世出生的那一段时间,龙冢再次显灵,只要是谁家里人生病,到了那儿,就可以乞求来仙药,每天大批善男信女们跪在它的面前焚香祷告,乞求“仙药”,一时间好不热闹。这些都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且说秦王因为行色匆匆,来不及给公子陵墓立碑建祠,心里总觉得愧疚不已。 于是在临走的时候,他将随行的士兵和所有侍女留下来,并御赐他们结成夫妻,还出资在陵墓旁边修筑村落,赐村名龙冢,让他们在龙冢村里长期居住下来,看护公子陵墓。 所有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秦王这才命令队伍向咸阳城赶去。 咸阳城里早就知道路上发生的一切,兰儿和蒙夫人她们进到宫里安慰孟姜女,几个人到了一起,虽然知道风儿并没有死去,但是睨着双儿、喜儿和麒儿环绕在膝下,孟姜女仍然免不得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望着更加消瘦憔悴的孟姜女,蒙恬眼里lou出心疼的神色。 孟姜女看着卜香莲脸上幸福的表情和微微隆起的腹部,不仅为她们暗自高兴不已。 而小秀伤心过度,回到咸阳城没有多长时间,就抑郁而死。秦王悲恸不已,于是将她大葬,让小秀风风光光的离开这个世界。 孟姜女在感慨的同时,却又纳闷不解。自己进宫也有四五年了,亲眼见证了秦王的几个嫔妃的死亡,撇除那个萧妃不算,从荣阳公主的母亲楚姬,到念儿公主的母亲楚妃以至于后来的吴姬,这几个和秦王都有亲密关系的女子,死了以后的下场可都是惨极,不但没能进入皇家陵园,甚至都没有丧葬,只是一床草席,或者是一副薄棺材了事! 而在两位公子死后,脾气变得更加暴戾古怪的秦王却将小秀风风光光的大葬,这怎么能不让孟姜女心生纳闷! 因为一直未能揪出杀害风儿他们的幕后凶手,秦王的脾气突然变得古怪起来。每天晚上睡觉也不再有固定的居所。吃饭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任何一道菜,都得让身边的宫人侍女试过以后,他才敢进食。 秦王一面胆战心惊的生活,一面派蒙毅和范梁他们加紧搜查凶手。再也无心朝政,群臣的话稍有不合,便会被王上打入大牢。一时间,朝廷里人心分散,人人自危。 孟姜女对于这个隐在暗中的凶手也是有些忌讳。因为,从鬼谷子透出的话来看,秦国马上就要大乱。看来这个凶手绝对不只是要杀死某一个人为止,杀死毓尔是一个意外,但是杀风儿却是他志在必得的事情,自己在后宫里并没有得罪任何人。所以绝对不是为寻私仇,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抢夺皇位。这是历代后宫常见的戏码! 当初还怀着风儿的时候,秦王许诺要封赐他为太子,自己就曾拒绝过,那时,是因为担心孩子卷入到后宫的血腥争斗中,想不到最后,还是卷了进来。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轻声长叹!或许是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只是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而北方的匈奴却利用秦国内乱,朝政里人心惶惶之际,趁机跨过黄河,占领了河套以南的大片土地。若再不制止,只怕即日就会杀到咸阳城来。 经过群臣们的不断上谏,秦王这才传旨,让蒙恬率领三十万兵士,北击匈奴。 孟姜女正在寝宫里休息,就听蒙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怜儿,娘娘呢?“ “哦。娘娘自从回来以后,就一直提不起精神,现在正在屋里歇着呢。”本来秦王是要将怜儿处死的,但是孟姜女力保她,才将她保了下来。自此以后,她对主子更加用心。 随着两个人的说话声,怜儿xian开门帘,蒙恬从外面走了进来。 “蒙恬来了。”孟姜女连忙坐起身子,“怜儿,给将军看座。” 蒙恬在榻边坐下来,睨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眼底闪过一丝忧色,道:“阿紫,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一定要想开一些。千万不要憋屈了自己的身子。” 孟姜女摇了摇头,唇边浮出一抹浅笑:“蒙恬,听说你即将挂帅出征,可有此事?” “嗯!”蒙恬点了点头,一双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阿紫,我明天就要出征,这一去只怕三五年不能回来,心里不放心阿紫,所以前来看看你。” 他的语气像极了一个不放心***的哥哥!孟姜女抬起头来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她心里一热,几乎掉下泪来。“蒙恬,谢谢你!” 蒙恬担忧的睨着她,半晌,他笑道:“阿紫,我记得当初我们征伐齐国的时候,阿紫还闹着要女扮男装随军出巡。这一次出征,我会带着香莲,要不你也跟着一起去吧,换一个地方,也许心情会开阔一些。我想王上也不愿意看见阿紫这般消沉下去。” 孟姜女一怔,想不到他竟然提出这个建议来,去往北方?!可以骑着高头大马在草原上驰骋,那是一种多么惬意的生活!孟姜女心里不禁有些活动。但是转眼间,她的眼眸又黯淡下来。 “阿紫是不是担心王上会不同意?”她的变化落进蒙恬的眼里,他笑道,“我想阿紫现在这个样子,王上比任何人都要着急,他一定也愿意阿紫开心起来,而不是向秀妃那样抑郁而死。”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经过这么多年的时光流逝,身边所有的人都有所改变,只有他没有变,仍然还是那个温厚的男子!但是他可知道,秦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秦王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嘱咐道:“蒙恬,我就不去了。前方战乱凶险,更何况夫人已经有了身孕,所以你可一定要将夫人照顾好了,千万不要有任何差池。” “嗯!阿紫,你只惦记别人,却从来不肯善待自己。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得下?”蒙恬不放心的睨着她,半晌,他轻声道,“阿紫,你和王上这一年的关系大家都看在眼底,心里都为你着急。虽然王上脾气变得有些古怪,但是他心里依然只有你一个人,你何必这样苦着自己呢?” 提起秦王,孟姜女心里一动,道:“蒙恬,你也觉得王上变了不少,是吗?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呵呵,”蒙恬笑道:“阿紫,自从当年你离宫出走以后,王上去往南山修道回来以后,就变得有些异常,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 提起南山,孟姜女才想起自己一直未成行的南山之旅,看来真的走一遭了。 见她沉默不语,蒙恬柔声道:“阿紫在想什么?” “蒙恬,当年王上去南山闭关修道,都有谁跟着去了?”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他,这件事一直闷在她心里,从来没有找人问过。 蒙恬摇了摇头,蹙眉道:“当初闭关的事情,群臣们都反对。但是王上当时一心求道,谁人的话也听不进去。我至今仍然记得当初我和蒙毅进宫来阻拦他时,王上说过的一段话,他道,‘朕一直以为,真正的男子就应该轻女色而重天下,所以这么多年来,朕心里只有大秦的江山社稷,虽然有后宫佳丽无数,却从来没有为哪一个女子而乱了心魄。但是当朕突然失去了神女阿紫,这才明白,原来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的痛苦。没有了她,仿佛一切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朕当初许诺过她,一定要让她恢复仙术,虽然她已经离开朕,但是朕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朕要练成仙术,这才能一直等下去,直到她回来……”看见双目泛红的孟姜女,蒙恬突然打住了话题。 【……第六卷 第一九五章 幼子薨(7)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一九六章 南山探疑(1) 孟姜女心头一阵酸楚,当初他下令将自己逼出齐国,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论起来他所做的一切的确很让人生气,但是,他对自己的好,自己却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难道这还不足以抵消他的过错吗? 蒙恬睨着她伤感的样子一阵心疼:“阿紫……” 孟姜女摇了摇头,压住心底的伤感。她突然想起鬼谷子的话,于是道:“蒙恬,你这一去只怕三年五载不能回来。自己在外面一切当心,王上现在脾气暴戾,他无论发出什么圣旨,你都务必回来求证再执行,切记!” “嗯?”蒙恬一愣,一双目光炯炯的盯着孟姜女:“阿紫此言是何意思?” 孟姜女抬眼望了望外面,然后冲怜儿颔首示意。机灵的怜儿径直走出去把风。 孟姜女这才看向蒙恬道:“蒙恬,你知道吗?念儿完全是为了救风儿才被人杀死的,可是风儿仍然没有逃过毒手,最终还是被人下了毒,这一切说明什么?” 蒙恬蹙眉道:“阿紫,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吗?” “是的!”孟姜女点了点头。 蒙恬震惊不已:“谁有这麽大胆子,.竟然敢蓄谋杀害当朝公子?”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孟姜女摇.了摇头,“现在只盼着蒙毅和范梁能早一些将那个幕后主凶揪出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但是此人做事滴水不漏,想要将他们查出来谈何容易?” 她抬眼看向蒙恬:“蒙恬,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要你明白,朝廷里现在有一股隐蔽的势力正对大秦的江山虎视眈眈,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阿紫,”蒙恬打断她的话,“你太多虑了。虽然王上现在.脾气有些古怪,但是他行事一向果断,想当年才刚即位的王上,就设计平定了嫪毐雍城叛乱,然后免去吕不韦相国职位,幽禁赵太后,这样的胆量和睿智,当今天下有谁敢与之相比。而且他现在更是变得有些乖戾,谁敢蓄谋造反,难道不怕王上灭他九族吗?” 孟姜女蹙眉道:“这正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明明知道是以卵击石,却还敢与之抗争?” 蒙恬沉思了半.晌,摇头道:“朝中所有的大臣我都了解,虽然大臣众多,但是手握实权的只有几个,除了我和蒙毅,剩下的就是王贲将军和李斯丞相。朝中现在一共有三股兵力。一是各地的兵力,那是需要王上的玉玺和兵符才能调动的,剩下的就是王将军手下的虎贲军和我的蒙将军。蒙毅和李斯在朝中虽然官居高位,但是他们若没有王上的玉玺,就不能调动兵士,剩下的就只有我和王贲将军了,难道会是王贲……”他没有说完,自己已经先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王贲将军可是几代忠良,一直对大秦忠心耿耿,又怎么会有蓄谋造反之心?” “算了,蒙恬,这一切你就不要担心了,朝中还有蒙毅和范梁他们呢,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蒙恬看向她,殷殷嘱咐道:“嗯,阿紫也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孟姜女心中一暖,脑子里突然想起扶苏来:“对了,扶苏时候回来?他现在已经离开咸阳城两年了吧?” “哦,那天岭南屠雎将军快马来报,说是我军虽然军力强大,却遭到了南越和西瓯的顽强抵抗。越人因为对地形颇为熟悉,而且我军并不习惯在密林中作战,因而伤亡严重。那么复杂的形式,我真担心年幼的大公子。” 提起扶苏,蒙恬充满担心和心疼,对秦王的举动也甚是不解:“阿紫,你说王上一直对大公子疼爱有加,这一次也不知是怎么了,偏偏这一次对他竟是如此严厉苛刻,想那岭南本是南蛮之地,气候更是潮湿,大公子虽然并不骄纵,但是一直在皇宫里长大,何曾受过这种苦,却被王上派去那儿,而且一去就是两年,真担心大公子能不能经受得住?” 孟姜女深深地看向他道:“蒙恬,这一点我也不能理解。而且,扶苏一直还不知道念儿已经不在了,等他回来那一天,真怕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是啊!以大公子的性格,恐怕又是一场混乱。”蒙恬点了点头,无奈的道:“算了,阿紫,别的你都不要担心,你只要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 八月的天气暑热难耐! 孟姜女坐在窗前,陷入了沉思。 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在自己离开皇宫以后才发生的。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在秦王脾气改变以后才发生的这一切。如果想要查明这所有的一切,也许只能从根源上面追究了。因为王上是从南山修道之后开始变化,也许去弄清楚当年的事情是一条很好的线索。 但是上一次去让念儿丧了性命,这一次自己要怎么去? 随着一阵脚步声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阿紫,想什么呢?“” “王上,”孟姜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王来了,她站起身来,“王上怎么今日有空来此?” “我想阿紫了,所以过来看看你。”秦王拥着她向榻边走去,在榻边坐下来。 他注视着孟姜女忧郁的神色,不禁蹙紧了浓眉,“阿紫,你又在想风儿了吗?总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且不要再去想他。”他伏在孟姜女的耳边,温热的气息里是浓浓的暧昧,“阿紫,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再要孩子,好不好?” 孟姜女心中一荡,抬起眼来对上秦王热切的目光,只见秦王那双幽深的瞳眸越来越近,像是一泓足以溺死人的湖水,她犹在怔忪,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唇瓣,嘴里柔柔的喃道:“阿紫,阿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温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宛如一阵清风拂面,她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在叫嚣着吸纳他穿透过来的男子气息……但是,她身子一僵,这种气息里没有她熟悉的那种香气…… “不……”她喃着,本能的别过脸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觉出她的拒绝,秦王有些难堪的僵在那里。 孟姜女回过脸来,愧疚的道:“王上,对不起……” 秦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只是将她 紧紧地拥在怀里。 虽然他改变了许多,虽然他让她感到异常陌生,但是他依然是那样的温柔和体贴,从来也不强难与她!这让她稍稍感到心安! 她柔顺的偎在他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依偎在一起。 “唉……”秦王的下巴在她柔顺的头发上不停的摩挲,嗅着她幽幽的体香,他嘴里逸出一声叹息,“阿紫,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究竟为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告诉他自己觉得他陌生?还是告诉他自己很排斥拥有过别的女人的他? “阿紫,难道是因为秀妃吗?”秦王抚着她的双肩,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她现在正在天上陪着咱们的风儿和毓尔呢。让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提到风儿,孟姜女心中一悸,她突然有了主意。至于王上后面说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王上,”她抬起头来,“再过两天就是秀妃的五七了,我想为她做一番道场,一是为她超度,二是请她在天上帮我照顾风儿。还请王上答应阿紫这个要求。” 秦王闻言点了点头:“怪不得秀妃在世的时候,一直说阿紫是她命中的贵人,果然如此!好,我答应你,明日我就传旨,宣道士进宫做道场!” “不!”孟姜女连忙道,“王上,做道场的话,是会引来鬼神的,这几年皇宫里的事情接二连三,如果招来些个不干不净的东西,那这后宫只怕是永无宁日了。”孟姜女睨着他有些动摇的神色,又道,“更何况杀害风儿和毓尔的凶手一直没有揪出来,如果办道场的话,不知那厮又要做出什么举动来,人多嘈杂,只怕是防不胜防!” 那个凶手一直是秦王的一块心病,闻言,他沉吟了一会儿道:“阿紫言之有理,那以阿紫只见如何是好?” “当然是去到咸阳城里最大的道观里做道场做好!”孟姜女故意沉吟道,“却不知道咸阳城里最大的道观是哪儿?” “当然是南山道观!”秦王拖口而出。说完以后,一丝懊悔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南山道观?”孟姜女心中暗喜,却是不动声色的道,“好!就在南山道观给她做道场好了。王上以为如何?” 秦王了张嘴,道:“好吧!等我宣赵高去安排一切。” “赵高?好吧!”孟姜女看着他复杂的面色,点了点头。 太阳初升,灿烂的阳光铺洒下来,一切都明媚如画。 在去往南山的路上,马蹄声响起,尘土飞扬,只见旌旗招展,一列御林军在蒙毅和王贲的率领下,护着龙撵向山上逶迤而去。 到了道观外面,队伍停了下来。 秦王跳下龙撵,然后回身将孟姜女抱下车来。 无心道长早就恭候在山门外,看见秦王,他连忙领着道观里的一干道士跪下来:“恭迎王上和娘娘!” “免礼罢!”秦王一拂宽袖,无心道长站起身来。 秦王深深地看着他,道:“无心道长,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无心道长身形极轻微的一颤,道:“回禀王上,所有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娘娘来到,就好开场!” “哦,”秦王舒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前面带路!” 无心道长前面带路,秦王迈着稳健的步伐跟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对她细致入微的秦王这一刻好像是忘记她一般,急匆匆的随着无心道长进山门去了。 本是寻常的两句话,孟姜女却感觉透着无尽的玄机一般,她怔怔的望着二人的背影有些失神,脚下不禁一滑,几乎跌倒。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臂,将她稳稳扶着,孟姜女抬起头来,竟是身材魁梧的王贲将军 王贲扶起她来即可撒手,目不斜视的道:“娘娘,小心看路!” 孟姜女虽然来了七八年,但是对于这个和秦王年纪不相上下的王贲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只知道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大将军,为人十分严厉。现在见他面色冷峻的说话,她不禁愣了一愣,道:“唔……谢谢……” 谁知本是板着脸的王贲闻言,脸上竟然浮上一抹红色。他干咳了两声,掩饰着不自然的神情。转身追随王上进了山门。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也随着跟了上去。 “阿紫,”蒙毅从后面追了上来,到她身边近乎耳语道,“阿紫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孟姜女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疾步走进了道观。 因为赵高提前打了招呼,所以道观里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封闭了山门。 大殿正中的神龛上分别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的三清至尊神像,灿烂的阳光斜射进来,照在神像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香案上烟雾缭绕。在这里没有尘世的喧嚣,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 孟姜女走进来的时候,秦王正负手站在神像面前。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回过脸来,笑道:“阿紫,咱们先且给天尊们上一炷香再去道场吧。” “好!”孟姜女点了点了头。 秦王手执三炷香,在神案前跪了下来。但见他神色凝重的看向天尊。半晌,他极为虔诚的拜了下去。 睨着跪拜下去的秦王,孟姜女想起当初在家庙里他面对列祖列宗的话语。心底某一个僵硬的角落在慢慢软化,鼻子竟然感觉有一丝酸意。她连忙收摄心魄,心里暗忖:“但不知他现在会祷告什么?” 秦王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孟姜女点燃三炷香,跪在蒲团上面,恭恭敬敬的向天尊跪拜下去,嘴里默默祷告:“祈求神灵保佑风儿在蓬莱岛健康平安,祈求自己这一次的南山之行能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礼毕,秦王和王贲蒙毅他们在偏殿里喝茶,而孟姜女在无心道长的带领下向道场走去。孟姜女见他并不往后院去,不禁纳闷的道:“道长,道场为何不设在第三重院子里?” 无心道长脸色一变,他有些紧张的看向孟姜女,喃喃道:“神女娘娘是怎么知道第三重院子的?” “嗯?道长难道忘记了当年那个卢生方士寻求仙药的事情?”孟姜女纳闷的看向他,王上在这座道观里失忆,难道无心道长也失忆了不成? “哦,瞧贫道这记性!”无心道长稳了稳心神,道:“回禀神女娘娘,一般的道场都是在前面道场里做,后面那是王上专用道场,一般的人是不能进去的。”, 孟姜女早就知道那座庭院有特别的地方,但是难道只是王上御用这么简单吗?她摇了摇头,这种说话并不能说服她!她摇了摇头,还带要说什么,只听无心道长道:“回禀娘娘,咱们已经来到道场。娘娘请进!” 只见大殿最里面安放着女娲娘娘的塑像,塑像前面的香案上,安放着各色贡祭品。香案前面摆放着一个大蒲团。大殿的两边分别盘腿坐着十个道士,正安静的看着她。。 无心道长将孟姜女引到蒲团前,等孟姜女跪下上完香,那些道长开始诵起经来。,而他们手下也没有闲着,那些磬儿、钹儿、铙儿,夹杂着道士们的诵经声音一齐响起来。 刚开始孟姜女还能忍受,谁知时间一长,这声音却把她闹得头昏脑胀,好不难受! 但是,今日可不比往常,今日还有大事要办,她必须忍耐! 秦王和蒙毅他们在偏殿里,正在叙谈。忽然,范梁急匆匆的走进偏殿。 秦王一愣,道:“范爱卿,昨日朕听说你正查那个案子,忙得很,怎么现在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回禀王上,”范梁躬身道,“微臣查案子,却查到皇宫里面,但是皇宫本属禁地……” 秦王宽袖一拂,打断他的话道:“范爱卿,朕不是早就传下圣旨,让范爱卿尽管放开手去搜查,无论是谁,都不要有所顾忌!哪怕是天皇老子,朕也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赵高。你去……”秦王回眸吩咐赵高,但是在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和满头大汗时,他打住话头,纳闷的道,“赵高,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不……呃……嗯……也许是……”赵高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有几分惶恐。 秦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赵府令,你去将朕的笔墨取来,朕要给范爱卿版一道圣旨。好让他安心查案!” 范梁和蒙毅相视了一眼,道:“微臣今日来此,并不是说皇宫里的事情,早上,微臣在街上,听见老百姓们议论纷纷,说是在离此八里地的另一座道观里出现了一件怪事。所以微臣就去往那座道观了。” 【……第七卷 第一九六章 南山探疑(1)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一九七章 南山探疑(2) “怪事?什么怪事?”秦王纳闷的看向范梁。 而站在他身边的赵高则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神色也轻松自然了许多。一直沉默不语的蒙毅看在眼里,心底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他抬头看向范梁,只见他正认真的向秦王解释道:“在离此地有一座玄真观,这两日出了一件怪事。说道观里的老道长屋里有一口铜铸的磬,没人敲它,就自己“嗡嗡”地响起来。众人好奇不已,都跑去看稀奇,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全城上下议论纷纷,微臣以为是谣言,于是去往玄真观一探究竟。这才发现此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铜磬自己就响起来?”秦王惊愕不已,“范爱卿看得仔细,可曾弄明白究竟是何原因引起此等怪事?” 范梁摇了摇头,道:“微臣愚钝,实在不知,而道观里的道长们纷纷说是神仙显灵。微臣想起王上在南山道观,所以特意过来请王上过去观赏这一奇特的异象。” “神仙显灵?朕倒要见识一下什么样的铜磬,竟然能自己响起来?”秦王来了兴趣。他站起身来,突然面lou难色道,“可是,娘娘还在道场里,怎么去得?等娘娘的道场做完以后再去吧!” 范梁闻言,面lou遗憾:“那就可.惜了。这个铜磬只在中午的时候,自己响起来,别的时候他都不会响的。等娘娘做完道场,只怕那个铜磬响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也许在铜磬响的时候,还可以看见神仙呢,可惜错过了时间,不光不能遇见神仙,就连那铜磬响都不能看见了。” “哦,”闻听会错过神仙,秦王不禁有几分踌躇。 蒙毅抬眼看向他,回眸看向身边.的另一位道长道:“无尘道长可曾知道这道场会做多长时间?” 那无尘道长打了一个稽首,恭.谨的回道:“回禀王上和蒙上卿大人,一般的道场都是三个时辰,可是娘娘这不是做的普通道场,因为是要超度,所以需要的时间自然会多出一倍去。这场道场做下来最少也需要六个时辰,估计到了日入之时方能完成。” “哦,”蒙毅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向秦王躬.身道:“现在已近中午时分,王上尽管放心去往玄真观,正好可以看见那异象。微臣留下来守护娘娘。等王上从玄真观回来,娘娘也做不完道场。” 秦王抬眼看了看蒙毅,仍然有些犹豫。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王贲睨了睨蒙毅,然后道:“.自从二位公子出事以后,王上一直闷闷不乐,难得今日有这种事情,王上只管前去,这儿有微臣和蒙上卿一起守护,娘娘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秦王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了一遍,虽然.他不想离开南山道观,但是‘能遇见神仙’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他看向那无尘.道长,脸色突然严厉起来:“无心道长出来以后,让他切记朕的吩咐,若有违抗,朕定不轻饶他!” 无尘道长对上王上那双凌厉的眼神,不禁心里哆嗦了一下,连忙恭恭敬敬的道:“是,贫道记下了。” 秦王吩咐完毕,这才在赵高和一群侍卫随从的簇拥下,随着范梁向道观外面走去。 睨着王上走出道观门口,蒙毅抬眼看了看王贲,笑道:“王将军,我想去看看那道场,你去吗?” “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来南山道观了,那咱们就四处走走吧。”王贲点了点头,率先出了偏殿门口,“其实这儿的风景应该是咸阳城最美的风景了。” “王将军言之有理!”蒙毅点了点头,随着王贲走了出去。无尘道长连忙在身后紧紧跟随着。 两个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顺着声音来到做道场那间大殿外面。只见孟姜女正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听无心道长和一群道士诵经呢。 蒙毅盯着背影朝外的孟姜女不禁蹙紧了浓眉。 王贲若有所思的睨着他的表情,又抬头看了看一直紧跟在身边的道长,然后淡淡的道:“这么多士兵把守,咱们四下转转去如何?” 蒙毅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来,谁知明明在远处的王贲突然kao近他,胳膊一下子撞在他的腹部上,试想王贲虎背熊腰,那胳膊就像岩石一般坚硬,疼得蒙毅“哎哟”一声大叫,人也蹲了下去。 大殿里出现短暂的静默。所有的道士都抬起头来看向他们。孟姜女听不见诵经声,也回过脸来。 看见蒙毅,一丝喜悦在脸上一晃而过。她突然捂着肚子,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无心道长抬眼看了她一眼,孟姜女连忙趁此机会道:“道长,我的肚子不舒服,请问能出去一趟吗?” 无心道长睨着她为难的道:“娘娘,现在正是超度的关键时期,这儿不能离开人呢。” “哦!“孟姜女lou出无奈的神色,她回眸看了看一直侍立在旁边的怜儿。 怜儿岂会不懂主子的心思,遂跪下来道:“道长,我替娘娘在这儿跪拜吧。” “这个,”无心道长睨了睨满脸难色的孟姜女,颔首道,“好吧。” 孟姜女感激的向他点了点头,起身捂着肚子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蒙毅和王贲连忙施礼道:“参见娘娘!” “免礼罢!”孟姜女顿了一下脚步,看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向第二重院子的茅厕走去。侍立在门外的两位侍女连忙跟了上去。 睨着她匆匆的背影,蒙毅有心想要追上去,却是碍于王贲在身边,也不好丢下他自己过去,于是回眸看向他。 就听王贲笑道:“咱们既然答应王上要照顾娘娘,可千万不能有一点闪失,而现在她去那种地方,我和她不熟,也不方便过去,还是请蒙大人受累去一遭吧。” 蒙毅闻言,心中大喜。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第二重院子走去。 那无尘道长若有所思的睨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他迈步就要追上去。 “无尘道长,”王贲一把拉住他,“一直听说南山道观,除了住持无心道长棋艺高超,剩下的四位道长个个身怀绝技,难得今日本将有空,咱们来下一局如何?” 那无尘道长抬眼看向蒙毅的背影,嘴里喃道:“这个……这个……” “难不成道长瞧不起本将不成?”王贲微微一笑,声音却有几分不悦。 那无尘道长脸色一变,唯唯诺诺的道:“岂敢……岂敢……” “呵呵,那就好。”王贲指着那边的一棵大树道:“喏,道长你看那边树下好不凉爽,咱们就在那儿来厮杀一局如何?”虽然是在征询无尘道长的话,但是他的语气却让人无法反驳。 无尘道长无奈,只得随着他向树下的石凳子走去。自有道童取来棋子,两个人对弈起来。 蒙毅刚走到月洞门,就听见孟姜女在院子里嚷道:“哎呀,这儿未免也太脏了一些,本宫快熏死了。你们两个速速去往山门外面的龙撵里将本宫的那个香lou膏取来。” “是!”两名侍女急匆匆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蒙毅连忙闪身站在一边,让她们过去以后,这才急促的拐进去。 “蒙毅,”孟姜女站在院子角落的茅厕向他招手。 “蒙毅,”孟姜女焦急的看向他道:“王上人呢?” “被二哥带走了。”蒙毅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轻声道,“阿紫,你这也太突然了。前日小溪子带信给我们,当时吓了我们一跳,二哥绞尽脑汁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现在王上已经走了。”蒙毅又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阿紫,你想怎么样?你究竟想要查什么?” “嘘……”孟姜女连忙竖起手指,她望了望周围,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这才附在蒙毅耳边近乎低语道,“蒙毅,对于王上这几年的变化,难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蒙毅表现得并不意外,他淡淡的道,“阿紫怀疑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对于王上的变化,我想一定另有隐情。无论什么事情想要追查原因,都要从根源入手。当初王上从这儿闭关回去,在突然间变了性子,我在想一定与这次闭关有关系,所以想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蒙毅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应该怎么……” 蒙毅还没说完,孟姜女抬眼看见两名道童从第三重院子走上来,她连忙一拉蒙毅,两个人蹲了下来。 那两名道童只顾着自己说话,并没有发现他们。 只听其中一个满腹牢骚道:“也真是怪事,这个院子以前从来不需要守护的,这一次住持道长为什么非得让咱们守在这儿?今日王上和神女娘娘全部都会这里,那些小师弟们能够一睹天颜,只可怜咱们师兄弟却在这深深地后院里看护院子,不能出去。” “嘘……当心隔墙有耳……”另一个道童连忙小声道,“师兄,既然是主持道长亲自点名让咱们看护第三重院,那就是对咱们的信任,咱们可千万不要有所闪失,否则辜负了主持道长的信任,咱们以后也别想在这南山道观里再混下去了。” 他们的话清晰地传进二人耳里,孟姜女和蒙毅忍不住相视一眼,对这第三重圆的好奇更浓了。 就听那个发牢骚的道童点头应道:“嗯,是啊!” 那个稍小一些的道童四下张望了一眼,然后低声道:“对了,师兄,从我来的那一天起,就发现这座大殿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可为什么住持还派人把守?” 发牢骚的道童没好气的道:“小师弟,你入道时间短,尚不知道各个道观有各个道观的秘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要知道祸从口出,所以还是知道的少一些为妙!快走吧,住持现在正在第三个大殿里给神女娘娘做超度道场呢,咱们从这儿过去,就能偷偷地看见神女娘娘的仙容了。” “耶!终于可以一睹神女娘娘的仙容了,”小道童脸上泛起一层光芒,那仰慕的神态活拖拖前世那些追星族一般。 想不到这里还有自己的粉丝,孟姜女忍不住扬起一抹苦笑。她和蒙毅二人睨着两个道童沿着二重院子的墙根往前溜去。很快他们的身影没入大树后面。 “走!”蒙毅一把拉起孟姜女的手,疾步向第三重院子走去。 两个人下了台阶,然后藏在一棵大树背后,仔细打量院子里,发现并无别人,两个人这才蹑手蹑脚的向大殿走过去。只见大殿的红漆大门紧闭,一把铁将军将大门紧紧地锁住。 蒙毅伏在窗棂处向里探视。但是黑乎乎的一片,让人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景象来。 蒙毅失望的抬起头来,看向孟姜女道:“阿紫,这根本就看不清楚。”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纳闷的道,“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大殿里还有黑色的幔帐遮上,这大殿里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蒙毅抬头看向房顶,他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微笑,,他轻声道:“喏,阿紫,你看那儿。” 孟姜女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这第三重院子正好紧贴在悬崖,而那个大悬崖上面垂下一棵棵幼儿手臂粗的藤蔓,顺着大殿的两边垂了下来。 孟姜女见此情景,不禁一愣,道:“蒙毅,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要……” 没容她把话说完,蒙毅已是点了点头。只见他将身上的长袍往上撩起,然后双手攀住一根藤蔓,急速的向上爬去。 “小心哪。”孟姜女仰脸睨着他,一颗心也提到嗓子眼,她紧张地摁住胸口,生怕一不小心,那心就会跳出来。 “哎哟,神女娘娘果然长得不一般!” “且,那是神女吗?神女娘娘怎么会穿那样的衣裙?” 两个道童的说话声从第二重院子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清晰地传进孟姜女和蒙毅的耳里。蒙毅手一滑,竟是往下出溜了下来。 “啊……蒙毅……”孟姜女忍不住一声轻呼。 好个蒙毅,只见他临危不乱,双手使劲攥住藤蔓往上提气,‘噌’一下子跃上了房顶。 见他没入房后檐,孟姜女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闪身躲在假山后面,刚刚藏好,就听两个道童已经走下了台阶,径直向大殿走去。 那个大的道童取出钥匙打开大门,两个人走了进去。孟姜女趁机探头望去,但是可惜的是她所处的位置根本不能看清大殿里面。她不甘心的往外探出身子,想要一看究竟。 就在这时,那两个道童突然大喝道:“谁?谁在哪儿?”话音未落,那两个道童已经闪身跳了出来,脸色有些惶恐,他们站在石阶上四处张望。 孟姜女一凛,连忙向假山后面隐去。 谁知退得太快,膝盖一下子撞在了假山北面的一个凸起处,痛得她弯着腰呲牙咧嘴起来。等她再直起身啦,假山后面一个洞口把她惊呆住了。 怔忪间,就听那两个道童嘟囔道:“奇怪,刚才分明就听见有动静,难道是咱们听错了。” 另一个道童道:“嗯,我也听见了,不过好像是小猫在房子上踩瓦发出的声音,罢了,咱们还是去大殿认真烧香诵经好了。刚才住持道长已经发现了我们,只怕道场完毕以后,咱们有一顿好受的呢。” “嗯!”两个道童转身向大殿里走去。 孟姜女睨着那个洞口,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惧。她一直就猜测这个第三重院子有异常的地方,看来果然被自己猜对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来到了南山道观的密室。她轻轻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珠,慢慢揣度起来,一座道观修建密室做什么?这里面究竟会有什么东西? “阿紫,”蒙毅在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孟姜女的后背。 “啊……”孟姜女惊出一身冷汗,她的惊呼声还没有喊出口,却被蒙毅伸手一把捂住。 蒙毅伏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紫,你想把他们都引来吗?“ 孟姜女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处,她摇了摇头,蒙毅这才将她放开。他视线流转,触及那个洞口时,他也不禁吃了一惊。 “阿紫,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无意中撞上一个石头,它就lou出来了。”孟姜女摇了摇头,她回眸看向蒙毅,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刚才xian开瓦看下去,才发现里面只是供奉着三尊神像,别的一切正常。”蒙毅纳闷道,“不过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里面正常,他还罩上幔帐做什么?而且还派人守候?” 孟姜女秀眉微蹙,喃喃道,“奇怪了,难道那儿只是一个幌子,这个密室才是玄妙所在?” “密室?我以前也来过,怎么从来不知道南山道观里有这样一座密室?”蒙毅探头向洞里张望,“咦,阿紫,你仔细看看,外面漆黑,可是里面有亮光呢。这个密室究竟有多大?阿紫,咱们先走吧,晚上我和二哥再来好了。” 【……第七卷 第一九七章 南山探疑(2)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一九八章 密室里的秘密 “嗯?”孟姜女也低头看去,她声音一沉,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今日还就真要去看看,道观里的密室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对了,蒙毅,你身上有火折子吗?” “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蒙毅取出火折子,迈步向洞口里走去。孟姜女在后面紧紧跟随。 往前走了两步,就是一级级的石阶向地底下延伸开去。孟姜女紧随着蒙毅沿着青石台阶一级级迈下去,心里则默默的数着石阶的台数,走了大约有二十级的样子,才到达了密室的地面上。但见屋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胆怯的孟姜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阿紫,你看那儿。”蒙毅指着前面。 孟姜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面有一堵门,门后若隐若现的光芒让她的好奇心大起。她和蒙毅相视一眼,两个人急忙向那边走去。 谁知走到近处才发现,那扇门竟然被紧紧地锁住,根本无法打开。她努力地从门缝里向里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这让孟姜女不禁郁闷起来。 蒙毅打着火折子仔细往锁.上看去,不禁奇道:“咦,真是奇怪了,这是什么锁,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 孟姜女闻言也凑过脸去,触目之.下,她的心不仅一跳,只见门上的锁豁然是前世的那种拨码盘式全机械密码锁。因为她父亲的保险柜的密码锁就是这一种,所以孟姜女对这种密码锁相当熟悉。 但是在两千多年前看见这种.锁就很奇怪了,更诡异的是这种锁竟然出现在一座皇家道观的密室里…… 突然,孟姜女抚额叹道:“呃,怎么把他忘记了?!”他可是.盗墓专家,也就是最高级的贼,对锁的研究自然比别人在行得多。当今世上,除了他,她想不起来还会有谁能造出这种锁来。 “谁?”蒙毅回眸看向她,道,“难道阿紫已经想到开锁的.人选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蒙毅,这种锁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的确有些难度,不过在我们那个时代,是挺普遍的一种东西,你想除了卢生这个盗墓贼,还会有谁能造出这种锁来?” “什么?”蒙毅大吃.一惊,“卢生?阿紫是说得四年前被秦王杀死的那个卢生吗?他——他就是那个和你们一起穿越过来的那个盗墓贼吗?” “嗯,想不到蒙毅竟然还都记得呢。”孟姜女有些歉然的笑睨着他,“不过,我和范梁一直没告诉你们,所以你一直不知道,你不会怪我们吧?” 蒙毅摇了摇头,道:“阿紫说哪里话,想必当初你们不告诉我,自然有你们的原因。我又怎么会怪罪阿紫呢。” “但是,现在那个卢生已经被王上处死,又有谁能解开这个密码?对了,也许那个无心道长能解开。”他抬眼望了望外面明亮的天气,蹙眉道:“不过,阿紫,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回去,如果引起众人的警惕,只怕你的计划都得败lou了。” “不,等一下,这种锁我能打开。“孟姜女固执的蹲在门边,好不容易进来,而且发现这个密室,她又岂能无功而返。 “你能解锁?”蒙毅将信将疑的在她旁边蹲了下来。 只见孟姜女伸手在那数字上摁了几下,但是那门却毫无动静。 “奇怪!怎么可能不对?”孟姜女嘟囔道。 蒙毅焦急的道:“阿紫,咱们先走吧,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不!”孟姜女固执起来。 她凝神想了一会儿,想起当初离开前世的那个时间:,这是将他们三个的人生定格的时刻,没有比这组数字更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了。 她轻轻的摁上这一组数字,就听“啪”一声响,那锁竟然被打开来。孟姜女忍不住高兴地几乎跳了起来。她伸手就要去拉那门环、 “且慢!”蒙毅止住她,过去拉着她站在门后面,然后轻轻地将门拉开。就听“飕飕”两声,两只弩箭贴着门射飞出去。 想不到还有这种机关,孟姜女的脸色不禁有些苍白。如果不是蒙毅小心谨慎,只怕今日自己的命就送在这儿了。 蒙毅睨了她一眼,然后抬眼向里面望去。就听他“啊”的一声惊呼。孟姜女心神一震,连忙抬起头来,触目之处,她也忍不住一声轻呼,睨着屋里怪异的现象,嘴里不停地嘟囔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着她迈步向屋里走去。蒙毅自然不放心她,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这件屋子颇为宽敞,一颗夜明珠高悬在屋顶,照得室内亮如白昼。屋子虽然宽敞,四下却空空荡荡,只在屋子中间,安放在着一副水晶棺。孟姜女前世也曾经去参观过天下第一水晶棺,一直赞叹那副水晶棺材的材料和工艺。不过,现在看来,眼前这副水晶棺比起那个毫不逊色! 刚才在外面,夜明珠照着水晶上折射出的光芒映衬着水晶棺里的面目狰狞走形,所以孟姜女和蒙毅才会吓了一跳。不过,现在在近处端详,只见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水晶棺里躺着的赫然是——萧煜!竟然是——孟姜女一直寻找了三年的萧煜。 “萧煜!”孟姜女惊叫出来,只见躺在水晶棺里的萧煜双目紧闭,白皙的面色并不是死尸那种惨白色,而是多年不见阳光那种病态的白色。 孟姜女伏在水晶棺上,不停的喊道:“萧煜,萧煜,你醒醒。” 蒙毅也是暗暗心惊。当年王上说,卢生被杀,而萧煜则逃走了。明明逃走的人怎么可能躺在棺材里睡觉? 他俯首仔细打量起来,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阿紫,萧煜已经死了。“ “蒙毅,他没有死呢。”孟姜女不敢置信的喃道,“ 死人的脸色不是这样子的,萧煜他绝对没有死,现在他只是在假死状态而已。” 蒙毅纳闷的道:“假死?那是什么意思?” 孟姜女睨着水晶棺里的萧煜,半晌,道:“假死就是所谓的微弱死亡。是指人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外表看来好像人已死亡,而实际上还活着的一种状态,从萧煜栩栩如生的脸色看来,我想他不会是死亡。” 蒙毅摇了摇头:“阿紫此言差矣。我想他之所以栩栩如生,是因为这副水晶棺吧!” “奇怪,这副水晶棺材是当年王翦老将军消灭楚国的时候,楚王负刍进献给王上的宝贝,据说此棺能保护人的尸体千年不烂。我还记得王上在收到这个水晶棺时,那欣喜的样子,因为这个水晶棺,负刍才保得一命。王上如此喜欢这副棺柩,他怎么竟给萧煜用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蒙毅伸手轻轻抚摩着那水晶棺,眼底lou出纳罕的神色。 “哦,照此说来,萧煜是真的被害了吗?”孟姜女睨着水晶棺里的萧煜,眸子里流lou出难言的悲伤和难过。这几年一直在寻找他,想不到他早已经死了。 “阿紫,”蒙毅轻轻地拉起她来,“咱们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你也出来半天了,万一那无心道长察觉出来,就麻烦了。” “嗯!”孟姜女答应着站起身来,两个人又四处看了一遍,却并无别的收获,两个人这才转身走出屋子,孟姜女回眸看了看水晶棺里的萧煜,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才将门锁好,两个人沿着石阶走出密室。 孟姜女找到刚才自己撞上的那块凸起的石块,使劲往里摁去,只见那假山一阵转动,很快那洞口就被掩上。两个人望着那假山有须臾的怔忪。 “走吧!”蒙毅牵起孟姜女的手,两个人悄悄地离开了第三重院落。 刚走到月洞门,就见两名侍女满脸紧张的恭立在月洞门外面,俨然一对门童。看见孟姜女,她们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上前来盈盈拜道:“参见娘娘。” 孟姜女纳闷的道:“你们怎么在这儿站着?本宫的香lou膏呢?” 两名侍女禀道:“刚才奴婢们拿了香lou膏想要给娘娘送去,谁知到了茅厕那儿,却找不到娘娘了。奴婢们心里害怕,于是将此事回禀了王将军。王将军将奴婢们埋怨了一顿,说娘娘一定是嫌弃那儿脏,所以去往别处了,让我们不要声张,只要站在门口替娘娘把守就好,王将军还吩咐,娘娘用完茅厕以前,任何人不得放进后院去。所以奴婢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了。” “王将军?”孟姜女心里一跳,怪不得这半天一直没有人找他们,也没有人去往后院,感情是王贲下了命令。 她和蒙毅相视一眼,抬眼看向王贲。觉察出他们的目光,王贲抬起头来,冲他们了然一笑,却并不说话,又继续低下头去观望棋局。 但是哦现在她顾不得多想,转身向大殿里走去。 看见她进去,无心道长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孟姜女连忙低下头,走到蒲团边将怜儿替换下来。但是孟姜女能察觉出来,无心道长探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到了中午用斋饭的时候,孟姜女发现无心道长面色凝重,急匆匆的向后面院子走去。想必是去查看密室,半晌,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看来并没有被他发现自己的踪迹,想到这里,孟姜女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晌午过后,孟姜女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又进了道场。而王贲和蒙毅则坐在大树下优哉游哉的下起棋来。 不一会儿,就见秦王一行走了进来。二人连忙起来恭迎王上。 当问及那奇事时,秦王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道:“神仙却没有看到,不过那个铜磬能自己响起来倒是真的。说也奇怪,它怎么就能自己响起来呢?可惜蒙爱卿没有跟着去,如果你跟着朕去了,一定能查清楚是什么原因?” 蒙毅连忙躬身道:“王上说笑了,王上都不能发觉的奥秘,微臣又如何懂得。不过,微臣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她一定能查明白那铜磬的奥秘。” 秦王大喜:“谁?” 蒙毅扬起一抹微笑:“王上难道忘记了神女娘娘?她本是天界下来的神仙,对于这些事情一定比咱们精通得多。” 秦王闻言抚掌笑道:“嗯,朕倒把阿紫给忘记了。等她做完道场,咱们就过去瞧瞧。”他回眸看向一直垂手恭候在旁边的无尘道长,“这道场还需要多长时间?” “回禀王上,再有两个时辰就好了。” “哦,”秦王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道,“你们都歇着去吧,朕也累了,去大殿里静坐一会儿。”说完迈步向后院走去。 蒙毅和赵高连忙跟上去。谁知秦王顿住脚步,回眸看向他们,道:“蒙爱卿和赵府令就不必跟着了,你们自去歇息一会儿,有无尘道长陪着朕去就是了。” “呃,”蒙毅和赵高相视一眼,然后恭敬地站住了脚步。 秦王慢慢的渡过月洞门,当他确定外面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回眸看向无尘道长,刚硬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对上王上肃冷的目光,无尘道长心里一凛,慌得躬身禀道:“回禀王上,贫道看得仔细,没有让任何人踏进第三重院落,王上尽管放心好了。” “哦!秦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脚步急促的向第三重院子里走去。 睨着秦王的背影,一层疑虑在蒙毅眼底一闪而过,面色随即恢复如初。他抬眼看向王贲,笑道:“王将军,咱们再接着来对弈一局,如何?” 孰料王贲摇头笑道:“不来了,这中午时分,竟是有些困乏呢。范将既然来了,这儿就拜托给你了,我暂去歇息一会儿,蒙大人兴致高昂,还是和范将军两个人对弈吧。”说完,他迈步向偏殿里走去。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范梁兄弟和赵高。赵高抬眼睨了睨蒙毅,连忙紧追王贲,嘴里道:“王上现在要静坐,奴才姑且陪陪王大人吧。” 王贲闻言,回眸仔细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范梁和蒙毅一眼,然后笑道:“也好!” 直到看见两个人进了偏殿,兄弟两个这才向树下走去。 “三弟,你说什么? 密室?萧煜的尸体?还有水晶棺?”范梁的眼睛越瞪越大,嗓门也越来越高。 “嘘……”蒙毅连忙示意他小声,并且四下看了看。幸亏周围无人,蒙毅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范梁满腹疑问,他压低嗓门道:“三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水晶棺?” 蒙毅于是将在密室发现的一切全部告诉了范梁。 范梁惊诧不已,他抬眼看向蒙毅道:“三弟,你说什么,王上竟然把自己视为至宝的水晶棺用来停放萧煜的尸体?” “是啊!”蒙毅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透,这个萧煜何德何能,竟然能让王上为他用上水晶棺材?” 范梁陷入沉思中,良久,他喃喃道:‘难怪阿紫一直想要来南山道观!” 当道场做完以后,已是晚霞满天的黄昏时分了。 “累坏了吧?”看着满脸倦色的孟姜女,秦王心疼的道。 孟姜女摇了摇头,一双星眸直盯着秦王,确定密室之事并没有败lou,她忐忑的心才放松下来。想起密室里的一切,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陌生! 对上她有些生疏的神色,秦王愣了愣,低下头去。一时间,偏殿里沉寂下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竟是压得人有些喘不过起来。 半晌,赵高过来躬身道:“王上,现在启程吗?” 秦王望了望天色,然后笑道:“赵府令,现在天色尚早,打道去往玄真观。朕要让娘娘也见识一下那件怪异之事。” 于是,无心道长率领着道观所有的道士在山门外跪拜恭送王上和娘娘,队伍下了山,向玄真观逶迤而去。直到队伍已经没入山间,无心道长这才从怀里取出两支弩箭,他默默的睨着那两支弩箭,半晌,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清瘦的脸庞滑落下来。 ————————————————————- “你们说什么?这个铜磬能自动发出响声?”孟姜女睨着那个小小的铜磬,脸上也lou出纳罕的神色。 秦王笑着点了点头,道:“阿紫,你说是不是真的有神仙操纵它呀?” “呵呵,”她只能轻轻一笑。 如果换着前世,她一定很爽快的告诉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她要怎么解释这个怪异的现象? “哈哈,竟也有阿紫解决不了的问题。”睨着孟姜女为难的神色,秦王爽朗的大笑起来。 范梁接口答道:“呵呵,以神女娘娘的才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答案?” 孟姜女闻言心中一动,她抬起头来对上范梁微微扬起的唇瓣,那双闪亮的眼眸里含满了慧黠的笑意。孟姜女突然明白过来。她仔细打量着铜磬,就不相信自己竟然解不开这个局! 那铜磬像是知道自己被人关注一般,突然自己“嗡嗡”的响了起来…… 【……第七卷 第一九八章 密室里的秘密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一九九章 疑团 睨着那个自己响动的磬,蒙毅和王贲也好奇不已。 秦王扫视着众人,哈哈笑道:“朕今日在此设下奖项,如果有谁能破解出铜磬的秘密,朕就赏给他黄金百两。” 孟姜女打趣道:“呵呵,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今日我倒想听听众人的见地。” 蒙毅睨着孟姜女的如花笑颜,也不禁展颜一笑,道:“好,微臣姑且来猜上一猜。” 他负手围着那铜磬转了一圈,沉吟了一会儿,道,“铜磬古炉兮,与日月同辉兮;意行幽芳兮,玄根息参透兮!想必是这铜磬日夜沐浴在这清净自得的仙乐中,也悟出玄机。” 此话倒是秦王爱听之词,他笑赞道:“蒙爱卿言之有理!” “呵呵,”王贲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戏谑道,“蒙大人,若一个铜磬都能修成正果,那天下修道之人岂不是都成了神仙?” 蒙毅本也只是凑个热闹,闻言倒.也不恼。他笑道:“那以王将军之言,又是为何?” 王贲本是一个武将,他凝神想.了想,却也无法自圆其说,不禁摇了摇头。他向秦王躬身道:“回禀王上,微臣实在猜不出来。” “哈哈,”秦王大笑起来,“王爱卿,蒙爱卿,你们且别争吵,.此事如果能解释清楚,朕早就猜出来了。哈哈,不过,我想阿紫乃是天界神女,自然能洞悉个中玄机。” 在说话的空隙中,那个铜磬已经又“嗡嗡”的响了好.几次。 孟姜女屏息凝听,忽然她lou出一个笑容,抚掌道:“.哦,原来是这个道理。” 屋里众人闻言,.不禁都抬起头来看向她。秦王道:“阿紫想必已经猜出个中玄机,且说来听听。“ 孟姜女看向道观住持:“外面响起的钟声是何处的钟声?“ “回禀娘娘,那是本观前日饭堂里换上的一口新大钟。” “哦,那么再问住持,请问这铜磬是不是只有在用斋饭的时候,才会响起?” 道观住持蹙眉想了想,躬身回禀道:“娘娘所言极是,确是在每顿用餐之时,这铜磬就会自然响动。请问娘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孟姜女展颜笑道,“你们细听,只要那饭堂里的钟声响起,这个铜磬也会自然响起。” 众人闻言,屏息细听,果然,外面的大钟声音响一下,这个铜磬也就随之发出“嗡嗡“的响声。 孟姜女笑道:“怎么样?大家可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众人疑惑的将目光落在孟姜女身上。只听秦王道:“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大钟分明离此有好几处院子,为何这铜磬会跟着它响动起来?” 孟姜女闻言笑道:“王上有所不知,有一种现象名叫共鸣现象。” “共鸣现象?那是什么东西?”秦王更加不解。 孟姜女笑道:“是共鸣现象。这全是那口新换的大钟的事情。因为大钟和铜磬在发声时,每秒钟的振动次数——频率正好相同。所以每当小道童敲响大钟时,大钟的振动使得周围的空气也随着振动起来,当声波传到道长房内的铜磬上时,由于铜磬的频率跟声波频率相同,铜磬也跟着振动起来。发出了“嗡嗡”的响声。这就是发生振动的共振现象,也叫共鸣。” 孟姜女解释完以后,扫视了一遍众人,只见每个人都看着她,而范梁眼底则lou出赞赏的光芒,看来,还真是被自己说对了。孟姜女忍不住lou出笑容,这种现象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秦王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朕还以为真的是什么神仙下凡了呢?幸亏阿紫解释的透彻。” 秦王对孟姜女的智慧连声赞叹!蒙毅和王贲他们也是赞叹不已。万万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奇妙的事情! “王上所言极是,现在咸阳城里宣扬玄真观里出现神仙之事已经被弘扬开。原来只是一个巧合。”范梁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看来,明日还需要王上一道圣旨通告天下,否则不知道会误导多少人!” 秦王颔首道:“范将军所言极是,就依范将军。” —————————————————— 月色皎洁,洒在院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般朦胧。 虽然已是夜深人静,但是孟姜女却无丝毫的睡意。白日在密室里看见的那一幕仍然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万万没有想到,失踪了四年的人竟然会被秦王藏在密室里,而且还是用那么珍贵的水晶棺材保存他的尸体。这个发现不能不让她震撼。她清晰地记得,萧煜对她两次救命之恩,一次是在巡游路上的山崖下,还有就是在后宫‘闹鬼’的时候。正因为她记得这些恩情,所以才会一直找寻他,希望自己能报答他的恩情。谁知道现在他已经死了。 她也曾经问过秦王好几次萧煜的下落,但是每一次他都顾左右而言他,让人摸不着头绪。以至于到了最后,她都不再问他。 而且在她记忆中,秦王并不是和萧煜很亲近,反而倒是和后来的那个游说骗子卢生走得近乎。 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王当初不是只杀了卢生一个人,而是连萧煜一起杀死的。但是他为什么只字不提萧煜的事情? 更可疑的是,萧煜只是一个普通的方士,虽然后来做了太卜,但是那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官衔而已,为什么秦王会用价值连城的水晶棺材来保存他的尸体? 这重重疑团究竟代表着什么?而且,这怪异的事情与鬼谷子所谓的大秦之乱有关系吗?这所有的一切让孟姜女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蒙毅他们也看见了密室的一切,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唉!看来一定要找个时间与蒙毅他们见上一面了。”孟姜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抬头望着天际的月亮陷入了沉思中。‘ 早上,孟姜女刚起来,就听见怜儿在外面和人说话。 不一会儿,只见怜儿手里拿着一张大红喜帖笑吟吟的走进来。看见已经醒转的孟姜女,怜儿扬起手里的喜帖回禀道:“娘娘,刚才,蒙府来人,说今日是蒙府大少爷的寿辰,请娘娘过去赴宴呢。” “寿辰?”孟姜女一愣,随即抚额叹息道,“瞧我这记性,怎么办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七八年了,其实人们对这个生日庆筵并不是很重视的呀。怎么今日突然想起要贺寿了? 她伸手接过帖子,睨着帖子上蒙毅的落款,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看来他们心中的疑团比自己一点也不少呢! 孟姜女抬起头来,高声道:“小溪子,准备寿礼,咱们去给小寿星祝寿去!”并罗列了一个单子,让小溪子依照单子上采购安排。 难得看见主子如此开心,小溪子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去准备寿礼。 很快,寿礼准备齐全,有寿糕、寿烛、寿桃、寿幛……等等。一切安排妥当,孟姜女沉思了一会儿,又吩咐小溪子去禀告王上一声,然后才打道去往蒙府。 蒙府门口的客人络绎不绝。那些官府的夫人小姐纷纷前来祝贺。远远地看见神女娘娘的车撵来到,早有家人进去通报了蒙夫人,蒙夫人牵着麒儿,子婉娘儿两率领着各府的夫人小姐全部迎了出来,站在门口恭候神女娘娘。 看见孟姜女从车撵里下来,蒙夫人连忙迎上去一顿寒暄。等不得她们说完,麒儿已经跑过去一头扑在孟姜女怀里,嘴里道:“干娘,麒儿都想你了。” 孟姜女心里一热,她紧紧地拥着他,笑道:“乖麒儿,干娘也想你了呢。你看干娘都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说着她一挥手,那些宫人举着礼物从众人面前慢慢经过,直把众人看得眼花缭乱。麒儿看着那些小玩意儿开心得不得了。 各府家眷看着神女娘娘如此重视麒儿,不禁都lou出羡慕的神色。蒙夫人扫视了众人一眼,心里更是洋洋自得。直到宫人们将礼物都送进府里,她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邀请神女娘娘进府,连忙侧身请孟姜女进府里去。 府里早已布置好了寿堂,只见大堂之上南墙上挂有红绸,上书一个大大的篆体‘寿’字,上悬寿幛,寿堂地上铺设红地毯,寿堂正面的墙壁下摆着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各色寿桃、寿面和水果,两边摆放着寿烛。好一派喜庆的气氛。孟姜女见此情景忍不住莞尔一笑。因为她知道其实这个世界还没有开始注重于庆寿,想必这一切都是范梁的安排了。 孟姜女在上座坐下来,这时,那些家眷这才过来与神女娘娘见礼。不大一会儿,兰儿携着双儿和喜儿也来到蒙府。孟姜女看到健康活泼的两个孩子,一丝慰藉从心底升腾蔓延开来。 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蒙夫人笑道:“娘娘近日精神疲乏,请先移步幽兰苑,稍作歇息!” 孟姜女一愣,抬眼对上蒙夫人颇有深意的笑容,心中一动,于是向众家眷略一颔首,起身随在蒙夫人身后,慢慢向幽兰苑行去。 迈进幽兰苑的门口,就听见屋里传出爽朗的笑声:“呵呵,终于来了。” 孟姜女疾步走进屋里,只见蒙毅和范梁都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也忍不住扬起唇角,打趣道:“大家都在外面呢,你们这两位大少爷却在后院藏着,是何道理?” “呵呵,”范梁笑道,“阿紫,外面那都是障眼法呢。不这样做,怎么名正言顺的将神女娘娘请出宫来?” “哦,原来如此。倒是你们显得周到。”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我还正想找你们呢。” 蒙夫人自出去招呼客人,直到她走后,那院子的门被紧紧地关上,孟姜女这才道:“范梁,你知道那密室里的事情了吗?” “嗯,”范梁点了点头,“我们就是因为此事才将你请出宫来的。阿紫,上一次你和念儿去往南山,其实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发觉南山道观有异来了,是吗?” “不,“孟姜女摇了摇头,”我之所以去往南山道观,只是觉得这几年王上的变化有些异常,你们两个对于侦破案子都是内行,当然明白种何因接何果的道理。凡事都得从根源上去追查。王上既然是从南山道观寻道之时改变,那只能去查清楚,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紫言之有理!”范梁点了点头,“可惜,当初王上开道场修道之时,没有带任何一个大臣去,所以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偏偏这些年谁也没有想到去南山查问求证。” “嘿嘿,”蒙毅脸上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王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谁敢去求证?更何况只是两个区区的游说方士,群臣们对于这两个游说方士都深恶痛绝了,王上杀了那个卢生本是大快人心的事情,难道谁还去将那个恼人的萧煜找回来不成!这也是谁都不用心追查的缘由吧。”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道:“不过更为怪异的是,王上因修道不成,恼恨卢生欺骗他,所以在震怒之下,将卢生杀死。而萧煜的下落他却闭口不谈,这是为何?我一直以为萧煜已经逃出咸阳城,谁知现在萧煜的尸体在密室里找出来,偏偏还用王上视为至宝的水晶棺材停放保存,这又是为何?仔细想来这种事情未免也太诡异了一些。” “是啊!”蒙毅点了点头,“其实王上杀死萧煜,我倒并不奇怪,毕竟在那个时候,因为阿紫的离开,王上的脾气变得特别暴戾。而偏偏他的修道又失败了,这等于是他所有的希望都被破灭,因此,他如果杀了萧煜,大家都可以理解,反而是将他放在这水晶棺里,这一点我无法理解。要知道这个水晶棺可是王上一直给自己保留的,以王上的个性,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寿材送出去给一个小小的太卜??” “恩恩,有道理。”孟姜女连连点头,她看向二人,“你们说,这件事情我去问问他如何?” “不可。”范梁第一个反对,“阿紫,如果王上有心要告诉你的话,只怕早就告诉你了。而现在他什么都不说,你却去问他,那岂不是被他知道你发现密室的事情,如果他怪罪下来,只怕会有人遭殃了。虽然王上他不会对阿紫做出过激的事情,但是却不能保证王上会对那些道士们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啊,二哥言之有理。”蒙毅点了点头,“阿紫,咱们换一个角度查下去吧。” “嗯,也好。”孟姜女点了点头,她抬头看向范梁和蒙毅,“对了,念儿和风儿的事情,你们查出幕后真凶了吗?” 范梁和蒙毅闻言,相互摇了摇头。睨着二人,孟姜女不仅有些绝望。 “看来,这个凶手是很难查出来了。” 睨着她沮丧的样子,范梁心里不禁一痛,他道:“阿紫,你也别着急,虽然说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但是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迟早咱们会查出此人来的。” 蒙毅也跟着点了点头,“阿紫别急。我想这两件事应该是一人所为,但是他为什么要杀害风儿?又为什么要杀害念儿公主,这所有的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这一切我们都不得而知。不过这咸阳城如此之大,咱们需要慢慢来。” 孟姜女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道:“范梁,蒙毅,我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对皇宫极熟悉之人。“ 蒙毅闻言,抬眼看向她道:“阿紫何以见得?” 孟姜女道:“因为,我们和念儿去往南山那一次,除了我和念儿还有阳起宫里的几个奴才,别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可是那几个蒙面人却说是专门在那儿等着我们的,你说怪不怪?” “别人不知道?”范梁和蒙毅相视一眼,“难道是你那几个奴才捣的鬼?” 孟姜女一愣,秀眉微皱,沉默了半天,她肯定的摇头道:“不是!绝对不是他们。” “阿紫真的这么肯定吗?万一要是别人埋伏在你那儿的内jian呢?” “不可能!”孟姜女道,“知道我去南山道观的只有小溪子和怜儿,和两个小侍女。而小溪子和怜儿跟着我一起去的。他们一直对我死心塌地,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剩下的就是那两个小侍女,难道会是那两个小侍女?” 说到这儿,孟姜女突然‘哦’了一声,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的事情不光我们几个人知道,还有王上。我可是告诉过王上的。” “王上?”蒙毅和范梁闻言不禁蹙紧了眉头。 “哦。不是啦。我不是说王上会害我们。”孟姜女连忙解释道,“当初我告诉王上,说想去南山为念儿进香。王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不过他让赵高安排了许多随从跟随,是我嫌啰嗦,所以就避开他们,和念儿坐了一辆马车悄悄出宫了。” 【……第七卷 第一九九章 疑团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百章 密谈 “赵高?”范梁闻言脸上lou出一丝惊诧,“哦,怪不得念儿公主出事以后,王上埋怨赵高,说什么都是因为他来晚了,才会出这种事情。那赵高只是低头听着,却并不说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是啊,念儿出事以后,王上埋怨赵高,不过我觉得他也挺冤的。明明他率领人去了,是我避开了他们。” 说道这儿,孟姜女的脸色黯淡下来,她低下头去,轻声道,“如果早知道会有人埋伏在那儿,我就不去了,即使去的话,也应该听王上的安排就好了。那样也不至于白白搭上念儿的一条性命。”说到最后,她竟有些哽咽起来。 她的话里充满了深深的懊悔与悲伤。蒙毅上前一步,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阿紫,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何必耿耿于怀?” “是啊。”范梁也点头安慰道,“三弟言之有理,阿紫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现在咱们就是要想法揪出那个幕后凶手为念儿和风儿报仇。” “恩。”孟姜女抽了抽鼻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各怀心事,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半晌,就听范梁道:“阿紫,在秦.国的历史上,皇宫里有没有这一段cha曲?” 孟姜女闻言一愣:“范梁,咱们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历史上怎么会有关于咱们的记载?” “怎么没有,那个龙冢就是一个.真实的事情,”范梁微眯起双眸,望向窗外的阳光,“阿紫难道忘记了,那个龙冢就在河北省境内,我有一次去往沧州办事的时候,还从那儿经过,当车里的人告诉我那是龙冢,里面埋得是秦始皇的儿子时,我还笑人们的想象力竟然如此丰富,想不到竟然是真实的事情。更万万没有想到是那里面竟然埋葬的是……” 蒙毅睨着孟姜女苍白的脸色,连忙出声制止道:“二.哥……” 范梁闻言猛地打住话题,看着孟姜女黯然垂下的.娥首,他不禁有些懊恼起来。 蒙毅连忙岔开话题:“呃,提起赵高,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阿紫曾经两次提醒我,一定要多防备赵高,这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抬眼看.了范梁一眼,道:“蒙毅,据历史上的记载,再过五年秦国就会毁灭,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赵高。” 虽然此话听过一遍,但是现在再听一遍,仍然会让蒙毅心惊肉跳。他喃道:“怎么会这样?” “不光是这样,”孟姜女接下来的话更像一枚炸弹,将蒙毅和范梁轰得晕头转向,“而且,据我所知,秦国马上就会大乱,只怕会提前亡国也未可知。” 蒙毅和范梁闻言脸色一变,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孟姜女:“阿紫,此言可当真?”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这可是鬼谷子先生告诉我的,你们说能不能当真?哦,对了,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也许你们就相信了。” 孟姜女说着撸起袖子,lou出洁白的手臂和那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手镯,道:“喏,范梁一直知道这只手镯是摘不下来的,是不是?” “嗯。”范梁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个手镯他们才会来到这个世界,所以对它的印象自然深刻。也知道孟姜女一直因为摘不下来这个手镯而愁绪满怀。 他看着孟姜女慢慢往下褪那只手镯,当他看见她轻而易举的将那只手镯褪下来并放在手心里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惊愕的喊了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只怕你们不相信,这是因为天界的一个失误,所以人间即将会有一场混乱,女娲娘娘这才解除了神环对我的禁锢。”孟姜女想起鬼谷子对她说过的话,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她又将鬼谷子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直听得范梁和蒙毅两个人咂舌不已。 蒙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喃喃的道,“不是说有了神环和墨龙剑,天下就会平安无事的吗?天下百姓就可以安居乐业,不再经受战乱之苦吗?为什么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来?这天上的神仙都怎么了?就忍心看着天下战乱纷纷,民不聊生吗?“ 范梁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大秦国自然也没有蒙毅根植心中的那种使命感。现在见孟姜女的禁锢已经解开,他忽然惊喜的道:“阿紫,既然这只手镯已经不能再限制你,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请求鬼谷子将咱们送回去,回到咱们那个世界里去?” “是的。”孟姜女点了点头。 “耶!终于可以回家了,”范梁像个小孩子一般兴奋的叫起来,再抬起头来,他的眼里竟然闪动着晶亮的泪花。“这些年,家里也不知怎么样了?老爸老妈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呢。现在看见他们已经有孙子,一定会开心死的。” 原来他心里一直深深地思念着前世的那个家!孟姜女不禁感叹起来,无论是娇妻爱子,还是高官厚禄,依然不能抚慰那颗思家的心灵啊!如果现在告诉他自己已经放弃了回到前世的希望,他会怎么想?会不会失望透顶? 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蒙毅在旁边愣愣的看着二人。只见范梁热切的伸出手来,扶着孟姜女的双肩激动地道:“阿紫,我们都知道你和王上现在的关系,你留在这儿也是徒余伤心而已,不如快去求求鬼谷子先生,让他把咱们送回去吧,咱们现在就走。阿紫,咱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范梁——范梁——你听我说——”孟姜女避开他热切的目光,低下头嗫嚅道,“范梁,你听我说,我——我——我已经放弃回去的机会了。” 范梁有须臾的怔忪,随即情绪激动起来。他紧紧锁住孟姜女的双肩并不停摇晃她:“阿紫,你为什么要拒绝?难道你不想家吗?你不是做梦都想着回家去吗?为什么?” “二哥,你快放手!”蒙毅连忙上前来一把将范梁推开。 “这究竟是为什么呀?”范梁痛苦的揪着头发,嘴里绝望的喃喃自语道。 孟姜女心中一酸,抬手抚着他的肩膀,柔声道:“范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想回家去。我比你还想回家。而且鬼谷子也答应我 ,如果我回家的话,可以把风儿救活让我带着他一起回去……” “救活风儿?”没容她说完,范梁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她:“阿紫,那你为什么不答应?能救活风儿,这么好的事情你都不答应,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疯了吗?” 他这话勾起孟姜女心底深深地疼痛,这些日子对风儿的思念也被牵扯了出来,孟姜女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两个,幽幽的道:“我怎么会不想?风儿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会不想他?但是,范梁,我问鬼谷子了,如果我走了,他们的命运就会像历史上那样,全部被赵高这个jian贼害死。范梁,你想一想,即使咱们在两千年以后看见那段历史心中都会隐隐的疼痛,更何况现在和他们朝夕相处了七八年的时间。难道你狠得下心来将这一切都抛之于脑后吗?” 范梁闻言,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痛苦慢慢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怜惜。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双肩,将她轻轻地扳过来,然后温柔的为她擦去泪水,嘴里嘘嘘道:“阿紫,对不起,我不该责怪你。你说得对,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赵高害死。”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蒙毅低低的道:“阿紫,你是说赵高会谋反吗?谁会死?都会被他害死吗?” “嗯。”孟姜女回身过来看着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不可能!”蒙毅连连摇头,“一个小小的府令,手中既无兵权,又无派系,他凭什么颠覆大秦的江山?而且,王上是何等的英勇果断,岂能容他颠覆大秦的江山?” 孟姜女和范梁闻言只能相视苦笑,蒙毅说得不无道理,即使是现在身为秦国人的她们,也和蒙毅有相同的想法,但是历史偏偏就是那样发生了,你说他笑话也好,说他巧合也罢,偏偏就是那样发生了! 半晌,他看向二人道:“你们能说说赵高颠覆大秦的过程吗?我倒是好奇他凭什么去颠覆江山?” 范梁道:“三弟,他是凭着胡亥公子才颠覆的大秦。” “胡亥?”蒙毅闻言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脸上扬起那抹若隐若无的笑容,“不可能,大秦的几个公子中,王上如果要立太子的话,即使所有的公子他都会考虑,也却绝不会考虑胡亥公子,天下人谁不知道,胡亥公子是一个贪玩的纨绔子弟,他怎么执政天下?王上又岂会立他为太子?” “嘿嘿,”孟姜女浮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这就是秦王最失败的一点。他如果能早立太子,这些事情又怎么会发生?” “对呀!”范梁抚掌笑道,“如果大公子做了秦国的储君,天下民心所向,又何至于江山颠覆!” 蒙毅点了点头,lou出为难的神色:“话是说的没错。而且这些年群臣纷纷进谏,请求王上册立王后和太子,王上也曾经向大家许诺过,只等阿紫生下孩子,就册封阿紫和孩子分别为王后和太子。谁知阿紫回来以后,王上虽然提起过册封阿紫为王后,却只字不提册立太子的事情。大家以为王上是嫌风儿太小,所以也没有认真计较。现在可好,风儿这一出事,谁也不能保证王上什么时候才会册立太子了。” 提到风儿,孟姜女再次黯然下来。半晌,她抬起头来,面色平静的道:“风儿即使是活着,我也不会让他去做什么天下的霸主的,不过,倒是扶苏,真的很适合做秦国的太子。王上现在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你们这些做大臣的真的应该催促他先册立了太子才是,也许这是可以阻止秦国大乱的最好的办法。” 范梁点了点头,道:“嗯!阿紫说得没错,三弟,以后咱们就把这件事情提到日程上来,现在大公子今年已经十七八岁了,而且勇猛善战,身先士卒,加上这二年在岭南的战事,他谦逊待人更深得广大百姓的爱戴与推崇。将来做了秦国的君王,一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君王。” 蒙毅凝眉想了想,道:‘嗯,正好那天岭南飞鸽传书来说这一仗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我想离扶苏班师回朝之日也不会太久了。” ————————————-- 一晃又到了落叶飘飘的秋季。 咸阳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都尉府大门敞开,孟姜女在兰儿夫妇的恭送下走出都尉府。 兰儿牵着双儿和喜儿,嘴里不放心的嘱咐道:“小姐,让蒙平驾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天色还早着呢,我们在大街上闲逛一圈再回去。”孟姜女摇了摇头,弯腰抚着两个孩子的头,笑道,“双儿,喜儿,一定要听爹娘的话哦。” “嗯,”两个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孟姜女笑着在两个孩子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率领着小溪子和怜儿转身离去。 “娘娘,大街上这么多人,万一有坏人怎么办?刚才我们应该答应都尉夫人,让都尉大人送咱们回宫就好了。”自从那次念儿出事以后,怜儿变得异常胆怯起来。 孟姜女闻言,心中不禁有些酸涩。小溪子抬眼看了看脸色难看的主子,回眸冲怜儿使了一个眼色,故作镇定的笑道:“呵呵,怜儿,你真是应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老话了。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当街杀人?” 怜儿收到小溪子的警告,连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她:“怜儿放心吧,小溪子说得对,这是在大街上,那些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随便在大街上杀人的。” “嗯,是,娘娘。” 孟姜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的笑道:“好了,今日让你们陪着我走路,还担惊受怕,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走,我请你们吃好东西。” 说完,她向街边的一家糕点铺走去。 她刚迈上石阶,就听小溪子在身后低声而急促的喊她:“娘娘,娘娘……” “怎么啦?”孟姜女嘟囔着回过头来看向小溪子。 只见小溪子像是见了鬼一般,双目lou出恐慌的神色,紧紧地盯着街对面一个店铺里面。 孟姜女好奇的道:“小溪子,怎么啦?青天白日的,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 “娘娘,”小溪子的声音竟然有几分颤抖,“娘娘,我看见那个人了。” “谁?”对上他紧张的眼神,孟姜女胸中没来由的一紧。 “就——就是他——” 孟姜女顺着他的眼神向对面看去,只见从店铺里走出一个瘦削的男子,他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折身向远处走去。孟姜女纳闷的道:“小溪子,你说的是他吗?你认识他?” “嗯,娘娘,就是他,就是他呀。”小溪子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快消失在拐角处,而主子显然还没有想起他是谁来,不禁着急的道,“娘娘,那个指使人杀害二公主的人呀。” 孟姜女闻言身子一震!连忙仔细看去,但是那人已经拐过街口,看不见了踪影。不是他倒也罢了,如果是他,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孟姜女岂肯把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去。 “追!”她一声令下,三个人向那人拐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们追到拐角处,只见那人在前面不急不缓的慢慢溜达着。 小溪子仔细打量了那抹背影,嘴里更加肯定的道:“娘娘,就是他,当初就是他指使那强盗们杀咱们的,他就是挫骨扬灰,我也认识他。” “我看着也有些眼熟呢,对!就是他,上一次就是他想要杀死我们!”这一刻,怜儿反而不害怕,而是愤怒起来了。 孟姜女闻言催促他们道:“快点,咱们追上去,是不是他拦住不就明白了?” 那个人像是发觉背后有人追赶一般,忽然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和他们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哎哟,快点,别让他跑了。”孟姜女加快了脚步。心里却在叹息,唉,这个时候,如果有一部手机联系上范梁和蒙毅他们该有多好呀! 一直跑在前面的小溪子忽然道:“不好,娘娘,那人钻进巷子里去了。” “巷子里?”孟姜女忍不住冷笑道,“哼,那就更好了。咱们正好来他个瓮中捉鳖。”她私下里看了看,正好路边放着几根木棍。 孟姜女心中一动,弯腰将棍子拾起来分别递给他们每人一棵。自己也拿起一棵来紧紧攥在手里。“喏,有了这个,咱们害怕他做什么?” 他们疾步跑到巷子口,探头向里面望去。但是巷子里的景象却让他们吓了一跳。 【……第七卷 第二百章 密谈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一章 瘦削之人 只见一群小痞子站在巷子里,正堵在巷子里,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而那个瘦削的身影却已不见了踪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孟姜女一怔,想必那个人已经从巷子里的人家拐出去了。自己何必与这群小痞子较劲,想到这里,她回眸看向小溪子他们,道:“咱们走。” 小溪子也看出那些人来路不对,于是点了点头,和怜儿转过身去。 谁知背后传来一阵放肆的狂笑,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站住!”随着声音,已经过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堵在她们面前。 看来今日算是遇上流氓了。唉!自己的运气怎么总是这样差呀?跟踪一个人都有可能遇上流氓!孟姜女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那群小痞子,道:“我们并不认识你们,你们凭什么要拦着我们?” “哈哈……”那个说话之人一阵狂.笑,道,“是不认识,不过现在不是认识了吗?你们想走,说的那个轻巧,留下手里的银子给哥儿几个喝花酒,哥儿几个就让你们走。” “哼!”孟姜女喝道,“青天白日的你们.竟然敢抢劫,难道你们不怕被抓起来打入大牢?” 那男子猖狂的笑道:“哈哈,大牢.就是老子开的,老子怕他作甚?” “你家开的?好大的口气。”孟姜女心里一动,沉声道,“刚.才那个人是你们的什么人?说!” “嘎嘎……” “这个小娘们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大说话……” “老大,和她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将她们拿下来,这两.个女的倒是长得标致,你看看细皮嫩肉的,咱们将她们逮住买进女闾,可以换不少银子,嘎嘎……” 几个痞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直把孟姜.女和怜儿气得脸色青白交加。 主子是什么身.份,岂容他们这等侮辱!小溪子手里棍子一抖,暴喝道:“呔!一群混账,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也不张开你们的狗眼,看看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竟敢这样口出污言秽语!” “哈哈,”众人一阵狂笑,那个老大道:“兄弟们,他问咱们认识她们不?难不成还是哪家的官家夫人小姐不成?今日别说你是夫人,你就是皇宫娘娘,也得拿出钱来,否则,就将你们卖进女闾去。就怕你们这等娇贵的身子不堪蹂躏,识趣儿的赶紧交钱就让你们走人!” “你们混账!”孟姜女气得跺脚。不过她脑子里听见他们的话,心里一动,听他们口口声说钱,难道真的这只是劫财这么简单吗? 孟姜女正在思量,就听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道:“老大,刚才那爷只是吩咐咱们将他们轰走就是,咱们现在这样,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哼!我打你这个胆小鬼!”那个老大扬手赏给那人一记清脆的暴栗。 “哎呦!”那人捂着头灰溜溜的躲在了一边,就听旁边那些小痞子也都哄堂大笑,“你这个胆小鬼,那爷没吩咐,自然又不吩咐的道理。难不成你换了银子还给那爷花不成?” “老大,别跟他废话,让他们交银子,不交银子的就逮起来。” 原来和那人果然是一伙的!孟姜女想起平白把人跟丢了,心里不由得火起。她抬眼看了一眼众人,然后低声近乎耳语道;“怜儿,一会儿打起来,你就快跑,出去找救兵来。我和小溪子在这儿盯着。今日务必得拿活口回去。” 怜儿发憷的睨了睨身边的那两个人,没容她回答,那些人就已经扑了上来。 好一个孟姜女!只见她抡起手里的棍子,向堵在巷子外面的那个男子重重的挥了过去。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已是被她一棍子抡在脑袋上,就听“扑通”一声,那男子竟然倒下去。 那几个小痞子一愣,乘此机会,孟姜女大喝一声道:“怜儿还不快走?” “哦。”怜儿撒腿向大街上跑去,嘴里嚷道。“快来人哪!这里有流氓抢劫啦!” 那个老大脸色一沉,喝道:“妈的,还敢跑,给老子抓回来。” “是!”有两名男子追了上去 而孟姜女和小溪子被那群男子困在中间,竟然是分不出身去拦截那两个男子。 孟姜女急得挥动手里的棍子,抡向伸过来的手臂。那手臂的主人吃痛,‘妈呀‘一声缩回手去。 孟姜女趁机看向怜儿,眼看那男子快要追上怜儿,她不由得大喊道:“怜儿快……哎哟……”她只顾着怜儿那边,却没有看见斜刺里冲过一个人来,将她冲歪得一溜趔趄,然后又给了她重重的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她的后背上,痛得她忍不住大喊起来。 怜儿闻言回过身来,没有看见主子为何哎哟,却见那两个男子已经追到面前来了。她心里一慌,脚下一滑,竟是摔倒在地上。 眼见那男子向自己扑下来,怜儿吓得脸色惨白,“妈呀“一声惨叫,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儿,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恶贼住手!” 就听“噗通”一声,怜儿却没有觉出痛来。她纳闷的睁开眼睛,只见那个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旁边一名男子伸过手来道:“怜儿姑娘,快快起来。” 怜儿看清眼前此人,不禁惊喜的高呼道:“蒙都尉,是你呀。再不来只怕娘娘和我就……” 提到娘娘二字,怜儿突然想起主子来。她不由得大急道:“蒙都尉,求你快快去救娘娘。娘娘被他们包围在那巷子里了。” 蒙平闻言大急,他纵身向巷子里跑去。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巷子口。 只见孟姜女和小溪子被那两个小痞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眼看就要被抓。蒙平怒不可遏,暴喝道:“我把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狗奴才统统打进大牢,看你们还敢猖狂不?哼!” 说着,他不由分说冲进巷子里,只在几个回合之间,已是将那些男子全部打趴在地上。那老大见势不好,连忙悄悄地就要顺着墙根溜走。 蒙平岂会将他放走,他一声怒吼道:““站住!再动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那老大吓得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倚在墙角不敢再挪动半步! 蒙平上前一步,向略微有些狼狈的孟姜女施礼道:“拜见娘娘,蒙平来迟了,让娘娘受惊了。” “娘娘?”那几个小痞子万万没有想到这名女子这么大的来头,顿时傻在原地。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蒙平,你怎么来了?” “哦,你们走了以后,兰儿说不放心你,于是就让我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娘娘,却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胆大的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幸亏我来了,要不今日娘娘被他们掳走了也未可知?” “不过,”蒙平瞥了那些小痞子一眼,道,“娘娘怎么会被这些痞子堵在这儿呢?” “哦!”孟姜女被他提醒,这才想起那名瘦削男子来。 她看向那老大,沉声喝道:“你说,你和刚才那男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现在何处?说!” 那男子目光流转,对上蒙平暴戾的视线,他的心中一阵颤抖,连忙道:“我们正在巷子里玩耍,那个人突然冲了进去,并掏出一把银子给我们,让我们帮助他从那条巷子里离开。我们很好奇,但是看见那么多银子的份上,我们就搭上人梯让他上了房顶,现在他应该顺着房顶跑了。” 孟姜女闻言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喝斥道:“你撒谎,你不认识他的话,你怎么还爷长爷短的行的那么亲热,今日你不招出来的话,那就进大牢里去吧。” 她一声冷哼,道:“蒙平,将这几个人全部打入大牢,马上通报蒙上卿和范将军,刚才那人可是王上的通缉要犯,他们既然不说,那就让他们为那人顶罪好了。” 那几个人听说竟然还扯上王上,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天下人都知道王上的脾气有多么暴戾和残忍,如果真是扯上皇宫的通缉要犯,那还能有活命在吗? 那老大连跪带爬的来到孟姜女面前,如捣蒜般磕头苦苦哀求道:“娘娘饶命呀, 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开恩哪。小人真的不认识那个人,不信娘娘你问他们,娘娘请开恩呐。” 好不容易找到线索,难道让他就这样断了不成?孟姜女摇了摇头,当然不行!最起码可以让他们画像出来。想到这里,孟姜女抬眼看向蒙平:“蒙平,务必将这几个人交给蒙上卿和范将军。” —————————————————— 过了两天,宫外一直没有消息,孟姜女不仅有些心急起来,她将小溪子招来吩咐道:“小溪子,你去往蒙府,问问蒙上卿那件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是!”小溪子对此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闻听娘娘吩咐,自是欣然领命而去。 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陷入了沉思。这一次有了他的画像,看他还往何处遁形? “母后,母后!”一阵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沉思。 【……第七卷 第二零一章 瘦削之人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二章 窗下有耳 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穿战袍的男子从外面急促的走了进来。看见孟姜女,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抬起头睨着她,嘴里哽咽道:“母后,你终于回来了,孩儿都想死你了。” “你是——你是——”孟姜女怔怔的睨着这张轮廓分明的英挺面容,不禁有几分恍惚,她伸手轻轻抚着他那似曾熟悉的面容,喃喃道:“你是——你是扶苏——” “母后,孩儿是扶苏,孩儿就是扶苏。”面前这个男子闻言竟然伏在孟姜女怀里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你真的是扶苏吗?”孟姜女惊喜的将他搀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这张已经褪去稚气的脸庞。几年不见,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潇洒飘逸的俊美少年,身上的这身战袍衬得他更加地英气逼人。 扶苏含泪道:“母后,我进了城以后,才听蒙上卿说了母后和二姐的事情,所以我就过来找母后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孟姜女睨着.扶苏,又想起惨死的念儿来,一股热潮随之涌上眼底,“扶苏,你二姐她……” “我那苦命的二姐……”提起念儿,扶苏.不禁放声痛哭起来。 孟姜女睨着他悲恸的样子,也.不禁肝肠寸断,泪水更是汹涌而出。 母子两个相拥而哭,良久,孟姜女忍住悲戚,问道:“扶.苏,你不是在岭南吗?怎么回来了?难道是你父王下旨将你招回来的吗?” “不是!父王他怎么可能将我招回来。”扶苏俊逸的脸.上有说不尽的萧索。 孟姜女心中一痛,她违心的道:“扶苏,别难过,其实.你父王也是为你好,想让你多历练一下。” “嗯,也许是吧。”扶.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稳住自己激动地情绪,答道,“母后,因为岭南的战事完成,所以我们班师回朝来了。”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笑道,“扶苏,你现在回来得可正是时候呢,这一下子蒙上卿他们就有理由来说服你父王了。” “说服父王?”扶苏一愣,“他们要说服父王什么?” 孟姜女道:“扶苏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父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快要登基治理朝政了。” “呃!母后说我父亲啊,那是当然,我父亲英明神武,治理天下的能力可是无人能比!“扶苏眼底lou出崇拜的神色。 睨着扶苏骄傲的表情,孟姜女不禁暗自叹息,看来这个秦始皇在他儿子的心中一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英雄呢! 她道:“是啊!所以扶苏也要像你的父王一样,做一个有道明君!” “嗯,可是……” 扶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小溪子在外面道:“赵府令,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屋里去?” 孟姜女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只见窗前黑影一闪,然后就听见赵高的声音在窗外响了起来:“哦,我——我也是刚来!” “哦,屋里请吧。” 随着话音,小溪子一打门帘,赵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扶苏,他脸上lou出谄媚的笑容:“王上可是在到处寻找大公子,想不到大公子果然在这儿。” “咳咳,”孟姜女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赵高身形轻微一震,随即脸色恭谨的上前来,向孟姜女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奴才赵高拜见神女娘娘!” 孟姜女蹙眉看向他,沉声道:“赵府令急匆匆的做什么?” “回禀娘娘,大公子回来以后,没有去往朝堂之上。王上想要加封大公子,却找不到人影,此时正在大殿里生气呢。” 扶苏闻听父王生气,连忙起身向孟姜女告辞道:“母后,孩儿一直还没去大殿呢,父王肯定该生气了。等孩儿闲下来以后,再和母后叙旧。” 听得秦王正在生气,孟姜女也不好再强留他,遂将他送出大殿,嘴里道:“好!完事以后,记得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孟姜突然想起蒙毅他们的事情,于是又高声道:“扶苏,办完事情以后,记得去一趟蒙府。” “啊?去蒙府——”扶苏脚下一顿,回过身来对上孟姜女另有深意的眸光,他恍然道:“呃。谢谢母后,我一定会去的。”他肯定的点着头,然后疾步向大殿方向走去。 走出很远去,他这才发现赵高仍然站在原地怔忪发楞。扶苏不禁扬起声音催促道:“赵府令,赵府令还不快走吗?” “哦,”赵高身形一震,连忙一路小颠儿的追了上去。 睨着他远去的背影,孟姜女忽然道:‘小溪子,你看见赵府令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刚才在窗前做什么?” “回禀娘娘,奴才刚才从外面进来,就看见赵高大人已经站在窗前了。想必是进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孟姜女闻言,若有所思的睨着赵高远去的背影,却没有说话。 小溪子抬眼看她,小心谨慎的道,“娘娘,有什么事情吗?娘娘?” “呃!没事,”孟姜女收回思绪,转身向寝宫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小溪子,即日起,在咱们阳起宫里,加派两个人看守门口,绝对不许再发生这种事情。明白了吗?” 小溪子愣了愣,张了张嘴,却并没有问出话来。只是恭恭敬敬的道:“是,娘娘。” 为了庆祝大公子他们班师回朝,王上于是在皇宫里大宴宾客。这筵席一共举行了三天三夜,到了最后这一天,群臣们的兴致高涨到了极点。加之蒙恬在北方也是捷报频传,秦王也煞是高兴,于是命令宫廷里的乐师们和优伶也来助兴。 酒席间,秦王不停地举起酒樽来,与群臣们干杯,而孟姜女则蹙眉坐在旁边,静静地打量着这一切。 秦王一直注视着她,现在见她皱眉,他俯身过来,轻声道:“阿紫,怎么不开心吗?” “没有呀。”孟姜女躲闪开去,其实她对于这种场面并不感兴趣,但是秦王却偏偏要她来,说是为了让她开心一些。孟姜女无奈,只好跟着来了。 【……第七卷 第二零二章 窗下有耳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三章 大殿里的请求 秦王见她心意阑珊,于是轻轻击掌三下,只见一队乐师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在大殿里坐了下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很快,一阵乐声袅袅的响起来,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这婉转悠扬的乐声在大殿里飘渺缭绕。 这古典的乐器还真是有他独特的魅力,比起前世那些音乐是另一种韵味,孟姜女的唇角不觉扬起来。 睨着她欢愉的脸色,秦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再次击掌,那乐声嘎然而止,就听另一种异样的音乐从大殿外响起来。这乐声非丝非竹,听在耳里,犹如从微启的天窗里涌入一缕白色的阳光,将心中的那些忧郁和悲伤一扫而光。 孟姜女抬起头来,好奇的看向大殿外面。只见一个小孩从大殿外慢慢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支怪异的乐器,那有如天籁般的妙音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孟姜女不禁连连点头:“啧啧,这么小孩子竟然如此懂得音律,真是了不起呢。” “小孩子?!哈哈……”秦王怔了怔,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很长时间没有听见王上如.此开怀大笑,群臣不禁都将诧异的目光投在二人身上。那个小孩也放下乐器,跪下来匍匐在地,嘴里道:“优旃拜见王上,拜见神女娘娘。” 孟姜女秀眉微皱,想不到这个孩.子竟有如此沧桑的声音! 秦王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笑.意,“优旃,抬起头来,让娘娘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是!”那个优旃答应着抬起头来。 “啊!”孟姜女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只见那人喉结突出,.眼角有丝丝的皱纹,竟然是一个侏儒。 “优旃?”孟姜女嘴里嘟囔着,突然她瞪大了眼睛,道,“你.就是优旃!” 优旃好奇的抬起头来,看向孟姜女道:“娘娘认识.奴才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你,不过你的大名我可是很早就听说过。” “哦,“秦王笑道,“阿紫怎么会听说过优旃的名字?” “呵呵,这还与王上有关系呢。”孟姜女看了秦王一眼,忍不住扬起嘴角,她想起历史上关于优旃的三个传说。 还记得秦王统一天下之后,便想大规模地扩建皇家的苑囿,东起函谷关,西到陈仓县,在这大片土地上放养飞禽走兽。这么一来,不知有多少老百姓要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了。 这一天,朝中正在商议这回事,优旃一听,就对秦王说:“好哇!真是好主意!王上,还可以再在里边多放养一些麋鹿,这样一则方便王上打猎,二则,若是有敌寇来侵犯,我们就可以让麋鹿用长角去抵触他们,看他们怕不怕!” 优旃一边说着,一边还低头弯腰,两手作出长角的模样,摹拟起麋鹿顶触的动作来。秦王看了以后不禁笑了起来,这件事也就作罢。 另一次是某一天,天气阴晦,细雨绵绵。秦王坐在大殿上,与众大臣悠然地喝酒。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而直挺挺排列在殿下台阶外的卫士们,无遮无拦,被淋得浑身湿漉漉的,一个个冷得瑟瑟发抖。按照规定,没有王上的命令,卫士是不准移动位置的。 优旃很是可怜卫士们,暗地里问道:“你们想要休息吗?” 卫士们都说:“那太好了,只是怎么办得到?” 优旃便交代他们:“好吧,等一会儿,我如果呼叫你们,你们一定要齐声应答。” 过了一会儿,殿上群臣为王上祝酒,高呼万岁。 优旃便走近栏杆,朝着下面大声叫喊道:“卫士们!” ““在!”众卫士一齐应答。 优旃笑道:“你们虽然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可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多淋雨罢了。我虽然长得矮小,却是在殿上歇息。”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看向王上,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王上听了以后却是一愣,旋即哈哈一笑,于是命令卫士们:减半值班,轮流休息。 再有一次,就是在胡亥为秦二世的时候。为了使京城咸阳更加美观,竟下令把 城墙油漆一遍,这下可要消耗很多很多钱财劳力呢。 优旃听了这命令,拍手吟唱道:“城墙漆得溜光光, 敌寇来了不能上; 城墙漆得油荡荡, 敌寇一爬准粘上!” 优旃唱完,却又故作为难的样子说:“只是油漆过的东西,不能曝晒, 要阴干,漆才不会拖落。我看陛下还是先建一座能把整个城罩起来的大屋子, 再油漆城墙吧。” 秦二世一听只得摇摇手说:“那就算了吧。”事情也就过去了。 “呵呵……”想不到历史上那个惯用讥讽来上谏的弄臣竟然是这一个矮小丑陋的侏儒,孟姜女忍不住笑起来。 秦王见她心情大好,于是的笑道:“优旃,能得到神女娘娘的青睐,是你的荣幸,不过朕估计娘娘还没有看见你的舞技,现在你且跳一段舞技,只要让娘娘开心,朕大大有赏!” “是!”优旃叩首谢过。 只见他站起身来,在大殿中间跳起舞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绣着红心的衣裳,时而空翻,时而倒立,好不利索。到了最后,他往后一弓,竟然来了一个大弯腰。 “好!”孟姜女忍不住叫起好来。前世她认知好多人呢。 众人见神女娘娘叫好,也跟着鼓掌附和起来。 见孟姜女开心,秦王笑着向赵高低低说了两句。 就听赵高扬声道:“优旃接旨,因你的表现博得娘娘展颜,所以特赏赐优旃加升两级爵位,并赏银一百两。” 优旃闻言大喜,连忙俯身跪在大殿里,恭恭敬敬的道:“奴才优旃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神女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下来,优旃又表演了一段古戏,群臣们纷纷叫好。一时间,大殿里热闹的气氛涨到了高氵朝…… 睨着兴高采烈的王上,蒙毅和范梁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向丞相王绾点了点头。 王绾接受到蒙毅的目光,他点了点头。 等到那优旃退至一边,只见王绾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间,躬身道:“王上英明神武,才会使大秦国开拓疆土,并使大秦国强大和统一起来。天下百姓因大秦而有幸,因王上而有幸。” “哈哈,”秦王闻言,刚硬的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王丞相之言深得朕心!” 王绾低下头去,沉默了一会儿,道:“王上,现在天下已经平定,王上的大业已定。古语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宫不可以一日无后,现在大秦后宫里已经有了神女娘娘,就请王上选择吉日册立王后吧!“ 秦王回眸看了孟姜女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颔首道:“好,就依王丞相所言,选择吉日,朕要昭告天下,神女娘娘就是大秦的一国之后!哈哈哈哈……” 群臣闻言,纷纷出声祝贺道:“恭喜万岁,恭喜神女娘娘!” 孟姜女一愣,抬眼看向蒙毅和范梁,只见他们也正纳闷的看着王绾。 那王绾回眸看了蒙毅一眼,身子瑟缩了一下,却只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语起来。 蒙毅脸色凝重,他沉吟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到大殿中间与王绾并排站立。 秦王心情极好的看向他:“蒙爱卿,你有什么事情?” 蒙毅躬身施礼后,朗声说道:“王上,王丞相所言极是,但是王上好像还忘了一件事情。” 秦王一愣,道:“哦,什么事情?蒙爱卿,你且说来听听。” 蒙毅抬起头来,坚定的望着他道:“王上、也知道,一个国家如果不立储君的话,只怕会人心浮躁,天下动荡。自古以来,君王立储君都有一个原则:立嫡、立长、立贤、立爱 。现在大公子扶苏已经长大成人,而且他为人处世贤明仁爱,在这次战争中,大公子所做出来的一切也已经说明,所以他足以胜任秦国的储君。还请王上宣旨,立下秦国的储君来吧!”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群臣们纷纷为他捏了一把汗。要知道立储君的事情,早在十年以前就曾经提出来过,但是王上一直以公子们太小为由,始终没有定下来。一直到后来神女娘娘有了孩子以后,王上才说要立神女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为储君。那时候,群臣们都暗暗舒了一口气,毕竟王上总算愿意立储君了。 谁知后来神女娘娘离宫出走,王上修道失败。再等王上出来以后,对于立储君一事更是严重排斥。曾经有人向他提起此事,王上勃然大怒,将那人下放逐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然后又将扶苏派至岭南,一去就是两年。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谁也不敢再提起此事,王上正乐得清闲。想不到现在蒙毅竟然敢重提此事,这岂不是惹得王上不开心么? 秦王四下里扫视了一眼,然后静静地睨着蒙毅,冷冷的道:“朕现在身体强健,正值壮年,蒙上卿催着朕立皇储,莫不是诅咒朕的身体吗?” 他的话有如一阵寒风夹着冰雪迎面扑打而来,大殿里众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蒙毅心中也忍不住一凛,只怕今日之事不太好办呢! 孟姜女见他如此干脆的回绝了蒙毅,她忍不住一愣。扶立皇储本就是一个国家最大的事件之一。他现在却用身体强壮为由,来拒绝册封太子,这未免有些离谱。 她抬起眼来,心事重重的望向秦王:“王上,从古至今,册立王储应该是安定皇室的最大的因素……” “阿紫,”秦王回眸打断了她的话,“大秦江山本就固若金汤,现在又有朕和阿紫守护,试问有谁敢兴风作浪?” 范梁也站出行列,道:“王上所言极是。但是,神女娘娘之言也不无道理。还请王上三思呀!” 一时间,分坐两边的群臣纷纷站起身来,躬身道:“还请王上三思呀!” 秦王睨着众人,脸色却是闪过一丝暴戾和厌烦。他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看向扶苏道,“众位爱卿虽然是言之有理,但是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而且扶苏虽然机智聪颖,贤明仁爱,但是他却性格软弱,这样怎么能执政一个大秦国,所以今日暂且不提册立王储之事,且等扶苏变得刚毅果断些再说吧!扶苏,你以为父王之言可是有理?” 扶苏抬头对上父王冷意的目光,他不由得垂下黯淡下去的眸子,站起身来恭敬的道:“是!儿臣谨遵父王的教诲!” “哼!”秦王未在说话,但是那隐忍的怒气已经从他身上渗出来,飘荡在大殿里。 一时间,群臣们都纷纷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般才好? 一直站在旁边的优旃忽然从人群里钻出来,站到秦王面前,匍匐在地,朗声道:“恭喜王上,贺喜王上,一切都是因为王上治理天下有方,公子始终未曾经历过那些战乱厮杀,所以才会生就一副菩萨心肠,也才会悲天悯人啊!” 每一次,只要优旃出来解围,王上一定会开恩。现在他再一次站出来,群臣们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谁知,他们的一颗心还未落地,就听秦王怒声喝斥道:“好你个优旃,现在是朕和群臣们商议国家大事,岂能容你个优伶戏子来指手画脚!来人呐,将他给朕拉下去斩喽!” 优旃一愣,倏地抬起脸来,对上秦王暴怒的神色,他这才知道自己拍马屁,却不对时机的拍在了马蹄子上! 望着慢慢逼近身边的两名侍卫兵,他不禁吓得魂飞魄散,高声大喊起来:“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再也不多嘴了,王上饶命呀,王上饶命呀” “哼!”秦王一声冷哼。 眼看那优旃已经被拉出殿外,孟姜女不禁大惊。她抬眼看向满脸深沉的秦王,心里已是明白过来他这是用的那招杀一儆百。。难道让这个侏儒变成这场纷争中的牺牲品么?不!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明明知道他这只是一个计谋,但她还是忍不住为那侏儒优旃求情道:“阿紫斗胆,还请王上开恩,将优旃放了吧。 “阿紫……”秦王对上孟姜女焦虑的目光,略微一窒。随即扬声道,“罢了,饶了那厮性命吧!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此人打入大牢,五年的年内不得将其放出来!朕看他还敢搬弄是非不!” “是!”寂静的大殿里,响起那侍卫恭顺的声音。 只可怜那个聪明的优旃,却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一个杀一儆百的道具。 众人耳闻优旃惊恐的喊叫声,不禁都吓得脸色苍白。有那胆小的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 秦王冷眼扫视众人,然后沉声道:“总位卿家 如果没事,就请入席继续吧!不要坏了大家的兴致才好。” 有了他这句话,那些大臣忙不迭的退回到座位上去。 蒙毅和范梁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不已,然后怏怏的退了回去。 “唉……”孟姜女不禁叹了一口气。 谁知还未等她的气喘匀,秦王的声音突然响起:“昨日里,朕接到蒙将军的飞鸽传书,说匈奴在北面边境上猖獗得很!蒙恬将军一个人竟有些无法应付。扶苏,朕命你去往边境,协助蒙将军抵御匈奴。” 秦王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禁一愣。要知道,扶苏才刚回到咸阳城几天,王上竟然马上就又要让他出征,这未免也太仓促了一下,看来,这与刚才的事情不无关系。 蒙毅抬眼看向秦王道:“王上,大公子才刚回来,让他好好休息一番,再去也不迟啊!” “哼!简直是无稽之谈!”秦王脸色一沉,“蒙爱卿,这可不是去游山玩水,想什么时候去都行。这可是关系着咱们大秦的北面疆土和边界百姓的生活,难道那些匈奴还会在边界上等你歇够了再打过来吗?” “蒙上卿,谢谢你!”一直在蒙毅身边的扶苏低声向蒙毅喃喃着。 然后他站起身来,恭敬的看向秦王道:“父王言之有理,儿臣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处理完后,儿臣立刻就出发,去往北方边界协助蒙将军讨伐匈奴,” “呵呵,这才像是我大秦的子孙!”秦王脸色和缓下来,他笑睨着扶苏道,“好孩子,去吧,父王相信,在蒙将军的调教下,你一定会变成一个刚毅果断的男子汉,那样的你才是大秦需要的储君!” “是!”扶苏垂眉应道。 大殿内,群臣们都愣愣的看着这有如戏剧化的一幕,但是谁也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冷眼看着秦王,她万万没有想到,秦王为了不册立储君,他竟然狠心将刚才从岭南回来的扶苏再度发配与北面边境。以前那个百般呵护疼惜扶苏和念儿的王上好像已经不见了,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了。现在的秦王怎么会变得如此稀奇怪异,想到这里,一股深深地悲伤用手出上了眼底。! 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两个人的眼底都同时溢满了疑惑的神色。 【……第七卷 第二零三章大殿里的请求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四章 扶苏与夭夭 在去往城外皇家陵园的官道上,远远地只见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只见扶苏和蒙毅骑着高头大马,护着一辆车撵逶迤而来。 到了陵园门口,队伍停了下来。扶苏和蒙毅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身边的随从,然后来到车撵边。 “母后,已经到了。” “哦。”随着声音,只见车撵打起,孟姜女从车里走出来。蒙毅连忙伸过手去,将她从车上接了下来。 一行人向陵园里走去。孟姜女睨着萧索的陵园,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扶苏先行去往他母后的陵墓祭拜。凭吊完后,一行人这才向陵园深处念儿的陵墓走去。 还未走到念儿墓前,扶苏已.经是双目含泪。睨着越来越近的陵墓,扶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伤和悲痛,他的脚步有如千斤重,几乎无法挪动步子。 终于来到念儿的墓前,睨着墓碑.上念儿的名讳,扶苏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疼痛,他猛地扑上前去,伏在念儿的坟上悲恸的失声痛哭起来。 “念儿,你看见了吗?扶苏来看你.了,我们大家都来看你了。”孟姜女喃喃着蹲下去,细细的擦拭着念儿的墓碑,眼底的泪水已是汹涌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蒙毅在旁边睨着二人伤痛的样子,也忍不住虎目.含泪。 半晌,扶苏慢慢止住哭声。他抬起头来看向孟姜女.和蒙毅,眼底是浓浓的恨意:“母后,蒙上卿,到底我二姐是被谁害死的?” 蒙毅抬眼看向二人,随即黯然的低下头去。他要.怎么样告诉他们,直到现在那幕后凶手还没有查出来? 睨着蒙毅垂下.头去,孟姜女突然想起那一次抓的那几个小痞子来。 她看向蒙毅道:“蒙毅,那次蒙平抓获的那几个小痞子,难道你还没有审理吗?” “哦,”蒙毅看向她道,“蒙平倒是和我说了,不过后来大公子他们从岭南回来,所以我始终没有顾得去审理他们呢。不过,无非就是抢劫……” “抢劫?”孟姜女惊呼出声,“蒙毅,怎么会是抢劫?蒙平到底怎么对你说的?” 蒙毅惊诧的道:“蒙平告诉我说有几个人在大街上打劫阿紫,被抓了起来投入大狱里。” “呀?”孟姜女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蒙平的前因后果,所以他才会没有告诉蒙毅。 蒙毅纳闷的看向她道:“阿紫,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们从兰儿家出来,在大街上看见了一个瘦削的身影,小溪子认出他就是当初收买凶手刺杀念儿的那个人,于是我们就跟踪下去……“ “跟踪?蒙毅猛地打断了她的话,焦急的看向她道,“阿紫,那些人都是穷凶恶极之人,你怎么能去追踪他?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我想青天白日的,而且是在城区里,他还敢持凶伤人不成?”孟姜女说到这里,lou出一抹苦笑,“想不到这人极是险恶,竟然花钱唆使那几个小痞子拦截我们。他自己却从房顶上溜走了。而那几个小痞子竟然想将我们抓起来卖进女闾,你说可恨不可恨?” “女闾?阿紫你不要紧吧?”蒙毅紧张的看向她。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幸亏兰儿不放心我们,所以让蒙平在后面跟在我们,看见我们有难,他于是上前来将那几个小痞子制服,并说要送我们回宫里。我拦住他,让他把他们送往大牢,然后通知你和范梁去审理,但是我却忘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许多事情,因此他才会那样笼统的说吧。”蒙毅闻言点了点头。 扶苏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突然cha言道:“母后,你刚才说是谁杀害了二姐?” 孟姜女为难的睨着他:“扶苏,现在依然还没查出来呢。” “哼!”扶苏一声冷哼,他眼底渗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如果被我知道是谁杀害了二姐,我一定要将他诛灭九族!” “嗯,扶苏,你放心,如果真是被查出来的话,我也不会轻饶他的。”孟姜女点了点头,也是满脸的悲愤,“不过,我想此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否则他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 “蒙毅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向他们两个:“大公子,神女娘娘就拜托你送回去了。我现在就去大牢,提审那几个小痞子。只要他们画出那人的画像来就好办了。”说着蒙毅疾步向外面走去。 睨着他远去的背影,扶苏回眸看向墓碑,眼底再次涌满了泪水,他轻轻抚着墓碑喃喃道:“二姐,都是我不好,虽然已经很长大了,却连你也保护不了,让你年纪轻轻地就躺在这冰冷的地底下,二姐,现在最疼我的大姐和你都离开我了,父王现在也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向你们那样疼我了。” 孟姜女心中一痛。看来秦王的言语已经深深地伤着这个敏感的孩子了! “扶苏,”她伸手轻轻抚着复苏的后背,柔声道,“扶苏,一定要坚强啊!你要知道,你的父王依然是爱你的,只不过是现在他的脾气有些怪异,等着时间长了,他会好起来的。而且,扶苏不是还有母后了吗?既然你尊称我一声母后,那么你记住,我永远是扶苏的亲人,你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嗯,”扶苏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向孟姜女道,“母后,我早就听蒙上卿说母后的事情,只可惜我那聪颖的风儿弟弟,我一直没有见上一面。” 提起风儿,孟姜女心中一痛,脸上的神色更加黯淡起来。 她的悲伤悉数落进扶苏的眼底,他站起身来,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母后,蒙上卿他们都对母后钦佩有嘉,并劝我要以母后为榜样,一定要学得坚强一些。” 想不到当年的那个小男孩也已经有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孟姜女静静地倚在扶苏怀里,两个人在这寂寥的世界中细细品味着那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并在这份亲情中汲取力量! 孟姜女回过脸来,蹲在地上轻轻抚着念儿的墓碑,喃道:“念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扶苏的,绝不让他重复历史的命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扶苏闻言 愣了一愣,然后跪在念儿的墓前,哽咽道:“二姐,不要担心我。母后现在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并不孤单。而且,父王他 虽然脾气变了很多,但是他依然还是很关心我的,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这一去只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你,你自己在那边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 听着扶苏的话语,孟姜女再一次潸然泪下。 扶苏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他将孟姜女搀起来。道:“母后,咱们走吧。” 孟姜女点了点头,抬眼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陵墓,这才在扶苏的搀扶下向陵圆外面走去。 刚出了陵园门口,就听见头顶上一阵熟悉的雕叫声。孟姜女心中一悸,猛地抬起头来。 就见一只雪白的大雕在她头顶上空不停地盘旋徘徊。果然是它! 扶苏也发现了雪儿,不禁笑道:“看,是雪儿呢。” “嗯,”孟姜女轻轻点了点头,她欣喜若狂的取出口笛吹奏起来。 雪儿听得口笛声,从空中一个漂亮的俯冲,直接向孟姜女她们冲来,到了近处,它倏地一个急刹车,竟然稳稳地落在了孟姜女的面前。 那些一直在陵园外面等候的士兵们看见孟姜女吹奏笛声,引得那大雕俯冲下来,众人都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看见雪儿稳稳地停在了孟姜女的眼前,众人这才都惊诧的呼叫起来。因为他们惊呼的不光是雪儿这只漂亮的大雕,而是还因为大雕背上那名漂亮的女子! 孟姜女睨着那女子从雕背上走下来,她高兴的迎了上去, “夭夭,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呢?他们也都回来了吗?” “嘿嘿,我就知道大姐姐想得并不是我,而是他们。”夭夭戏谑的逗她。 “哟,什么时候我们的大公主也变得爱吃醋了?”孟姜女笑着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当然想美人了。怎么可能不想?” “哈哈,那就好。”夭夭得意的笑道,“哼!大姐姐若是敢不想我,当心我回去以后虐待两个小鬼头。” “哦,我好怕哦!”孟姜女一匝舌头,引得两个人展颜一笑。 孟姜女笑着抬头看向扶苏。只见他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眼眸里却多了一份惊愕和热切,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你——你是——你是夭夭小公主?” 夭夭回眸看向他,俏丽的脸上忽然飞上一抹红晕,她微微一笑道:“这位温文尔雅的公子是谁?” 孟姜女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夭夭,这位是大秦的大公子,也就是当年与你同骑雪儿的那个大公子扶苏啊!难道你竟然不认得吗?” “扶苏?!”夭夭喃喃着,忽然她眼前一亮,喜道:“你就是那位大哥哥呀!都长得这么大了,啧啧,想不到几年不见,变得玉树临风,清新俊逸,和小时候大不一样,如果大姐姐不说的话,我还真没有认出来呢。” 扶苏被她夸得脸色一红,竟有几分局促:“夭夭公主过奖了。倒是小公主出落得愈发的标致了。” 夭夭闻言,羞涩的垂下头去。孟姜女睨着二人,心里忽然一动,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她笑道:“夭夭,你和谁回来的?你的师父不是说三年五载不会回到咸阳城的吗?” “哦,”夭夭笑道,“我就是回来找大姐姐的呀。师傅说我已经学成,可以归国了。本来他想将我直接送回去的。但是我苦苦的哀求他,师傅这才答应让我和雪儿一起回去。我回国的路上忽然想起大姐姐来,于是就拐了一个弯,直接奔大姐姐这儿来了。刚才我本来并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倒是雪儿眼尖,她看见了你们,否则,我就会直接闯进皇宫去了。” “哦,原来如此。谢谢你来看我,”孟姜女感动不已,她紧紧地攥着夭夭的手,“喏,现在你不用去闯皇宫里,跟着我正大光明的走进去就是了。” “哦,真的吗?”夭夭惊喜的道,“大姐姐,我真的可以去往皇宫里做客吗?” 孟姜女微微颔首道:“当然是真的!” 睨着兴奋不已的夭夭,扶苏脸上扬起一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夭夭公主,欢迎你来到秦国的皇宫做客。” 对上他的目光,夭夭有些怔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被孟姜女一把拉住并向她的车撵上去了。“ 睨着他们的背影,扶苏呆呆的看了半天,这才跟了上去。 到了车里,孟姜女这才问道:“夭夭,风儿他还好吗?” “大姐姐,你放心吧,他跟着师傅比跟着你这儿要安全许多呢。” “嗯,”孟姜女想起皇宫里的混乱,不禁重重地点头道,“夭夭言之有理。” 夭夭笑道,“呵呵,我就知道大姐姐一定很想风儿。看来我这一次算是来对了,最起码给姐姐带来了最想听见的消息。” “谢谢你,夭夭。”孟姜女紧紧的攥着夭夭的手,眼底涌上热潮来。只要知道风儿平安,那她就放心了。 夭夭笑道:“大姐姐你只管放心,风儿弟弟自从被师傅接回去以后,从来就没有哭过,每一次我问他想妈妈不?懂事的孩子总是告诉我,自己没有法术所以不能保护娘亲,他哀求师傅教给他法术。师傅本来嫌他年纪太小,谁知,这个小鬼精灵每日里哄得师傅笑呵呵的开心得很,后来师傅在不知不觉中就答应了,等师傅再清醒过来已经晚了。师傅没有办法,于是每日里教给他好多东西。” “呵呵。”孟姜女笑着,眼底却溢满了泪水,只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心心念念的想着要保护他的母亲,有这样的儿子,这一生夫复何求?!想到这些,她的心里被酸酸甜甜的感觉充盈得满满当当。 夭夭撇了撇嘴,笑道:“不过,和风儿比起来,那个毓尔可是不怎么乖!” “怎么啦?”孟姜女想起小秀回来后没有多久就去世了,因此更多了一份关注。 “没怎么,就是一点也不听话呢。”夭夭道,“那个孩子每日里只是啼哭,说是要寻找他的母后。把大家都麻烦的够呛。而且无论你怎么哄都不管用呢。” 孟姜女一愣,道:“是不是现在他仍然这般吵闹?” “不是。”夭夭摇了摇头,“大约两个月以前吧 。话说也奇怪,刚带回去的时候,他也不哭,谁知后来突然哭得一踏糊涂,这倒是件怪事呢。” “呃,”孟姜女心中一痛。 大约两个月以前,他的母后因为思念他而阴郁不治,这才会撒手西去。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年仅四岁的孩童,竟然能在千里之外感受母亲的灾难,看来果然是母子连心呀! 她把事情对夭夭说了一遍,谁知夭夭只是淡淡的道:“呵呵,不止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什么原因?”孟姜女怔怔的睨着她,却是闹不清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夭夭看向她道:“大姐姐,你想一个小小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母亲那几天要死亡?” “是呀。”孟姜女点了点头,“所以才说是母子连心嘛!” 夭夭抬眼定定的看了她半天,然后摇了摇头。道:“让我来告诉你吧,大姐姐,这分明就是天生的未卜先知之术……” “未卜先知?”孟姜女一愣,旋即摇了摇头,道,“夭夭说笑了,当年王上和他的母后都不会未卜先知之术。毓尔又怎么会精通未卜先知之术?除非……。” 说到这儿,她想起被秦王珍藏在密室里的萧煜的尸体,自己先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喃道:“那个未卜先知之人早已经死了。” 夭夭睨着她,兀自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因为是神女娘娘,所以皇宫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敢阻拦。夭夭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混进了皇宫。 马车到了阳起宫,孟姜女这才发现大殿内的气氛与平日里不太一样。 但是她并没有太在意,而是扬声喊道:“小溪子,怜儿,主子回来了,你们不出来迎接,是何道理?“ “阿紫终于回来了!”脸色深沉的秦王的身影从殿内踱步走了出来。看向她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夭夭的时候,把那话又咽了回去。 他炯炯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夭夭,半晌,他突然惊喜的才道:“你——你不是——不是徐福的师妹吗?”不过朕记得你们去往大海深处给朕寻仙问道去了,怎么会在皇宫里出现?” “唔……这个……唔”夭夭没有想到进来第一个就是遇见他,不禁有些失措。 孟姜女连忙接过话茬来,道:“她本来是去了的。但是后来她突然生了一场天花,他哥怕她将所有人传染上,所以就将她又送了回来。” 【……第七卷 第二零四章扶苏与夭夭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五章 搜寻凶手 “天花?”秦王一愣。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孟姜女睨着他茫然的神色,心里暗道,难道现在还没有天花这种病吗?见秦王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在继续纠缠,她于是也就没有在解释下去。 “对了,王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此?难道不需要上朝吗?” 秦王脸色阴沉正要说话,就听头顶上传来大雕的叫声,他抬起头来,睨着在空中盘旋的雪儿怔了一怔,随即将目光落在孟姜女和夭夭身上。他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风轻云淡的道:“唔,我没事,就是想过来看看阿紫。” 睨着他忽然转变的脸色,孟姜女心里一动,却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她微微一笑,拉起夭夭道:“你难得来此,就多住几天。” “嗯。”夭夭高高兴兴的跟着她走进殿里。 扶苏正要迈步跟进去。忽然被秦王喊住:“扶苏,朕要你去往北方,什么时候动身?” 没想到父王竟然逼得这么紧,扶苏不由得一楞,随即恭恭敬敬的道:“儿臣愿听父王吩咐,随时可以启程。” 已经走进大殿的孟姜女回.过身来,一双星眸死死地盯在秦王脸上,口气柔软却冰冷:“王上,扶苏虽然已经长大,但毕竟是初出茅庐,而且这一次在岭南打仗,孩子也累得够呛。王上就让孩子多歇息几日吧。” “阿紫,扶苏已经不小了,只有让他.出去历练,才能让他更懂得肩上的责任。”秦王将视线从扶苏脸上转到孟姜女脸上,口气也柔和下来:“而且,扶苏跟着蒙恬,阿紫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扶苏回眸看向孟姜女道:“母后.放心,儿臣能与蒙将军并肩抵御外贼,一定能学到许多东西,所以母后应该为儿臣感到高兴才是。” “是啊!”秦王睨着扶苏微微一笑。但是孟姜女却清晰.的看见,他那笑意并未深到眼底。孟姜女心中一凛,以前的王上不是这个样子的,究竟是什么让他的心肠变得又冷又硬? 望着父子两个已经达成的共识,孟姜女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秦王见她点头通过,于是道:“既然扶苏事情都已.经办完,那就后天吧。后天你就出发去往北方蒙将军那儿。” “是!儿臣领旨!” 秦王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抬眼看了看夭夭,忽然笑道:“阿紫,扶苏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是不是也该给他挑选一门亲事了?” 上一秒还在迫不及待的撵着扶苏走,这一秒钟他却又要给他指婚,孟姜女不禁疑惑的抬眼看向他,难道自己真的是误会了他?他其实心里真的只是为了磨砺扶苏而已! 扶苏眼睛余光望了望夭夭,然后躬身推辞道:“为了大秦江山,父王耗费了一生的心血。儿臣也要学习父王,以大秦江山社稷为主。” 秦王愣了愣神,随即大笑道:“哈哈,吾儿言之有理。好男儿原当以天下为主。好,父王就依你,等你从北方回来以后,朕一定给你选一个最美的女子为妃!” 扶苏看了夭夭一眼,然后道:“儿臣谢谢父王。 夭夭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秦王。 秦王回眸对上她深邃的星眸,平白无故的竟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她难道真的只是徐福的妹妹吗?那只大雕又是怎么回事?秦王蹙紧了双眉,为了掩饰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他抬起头来大声吩咐道:“小溪子,娘娘这儿来了贵客,吩咐御膳房设宴款待贵客。” “是!”小溪子领命而去。却在院子里遇见了急匆匆赶来的蒙毅。他连忙施礼道:“奴才叩见蒙大人。” “免礼罢!”蒙毅只顿了一顿,随即又急匆匆的迈开步子向殿里走去。到了殿里,当他目光触及挨着孟姜女坐着的夭夭时,一丝错愕在他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归于平静。 睨着额头渗汗的蒙毅,秦王好奇的道:“蒙爱卿,何事如此急迫?” 蒙毅面色凝重的向秦王见礼后,高声道:“王上,关于念儿公主一案,已经有了新的进展。” 有了新进展?莫不是蒙大人已经找到凶手了?“扶苏惊喜的看向蒙毅,“蒙大人你快说是谁杀害我的二姐,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到最后,扶苏已经咬牙切齿起来。 如此浓烈的恨意让众人都不寒而栗,就连站在殿外的赵高和随从们都不禁哆嗦了一下,只见赵高捂着肚子,俯首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低低的说了两句话,然后悄悄退了开去。大殿里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蒙毅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大殿外面发生的一切。 “新的进展?”秦王怔了怔,随即催促道,“什么进展?说来听听。” “是啊。”孟姜女也忍不住道:“蒙大人,那些人是不是已经招了?画像呢?” 蒙毅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秦王说了一遍,然后扬起手里的一副画像,道:“喏,这就是我刚才赶过去审讯那些小痞子,根据他们的口供画出来的头像,只要咱们按照这个头像去搜查,一定能将那幕后凶手搜查出来。” “哦!”秦王接过画像,嘴里恨声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会如此大胆?” 蒙毅道:“听那几个人招供,说此人面无胡须,嗓子尖细,十有九成像是一个太监。” “太监?”秦王仔细审视着画像,浓眉紧蹙道,“可是皇宫里有这样一个人吗?” 蒙毅上前一步道:“启禀王上,以微臣之见,此事一定要严查,如果此人真的是在皇宫里,那王上的一言一行岂不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嗯,蒙爱卿言之有理!”秦王颔首连连点头。他蓦地抬起头来,沉声道:“赵府令。” 大殿外却没有人答应。秦王不禁又提高了嗓门:“赵府令……” “回禀王上,赵大人肚子痛,去茅厕了。”一个小太监跪在大殿外回道。 “哼!他还真是添乱。”秦王脸色阴郁的瞪了那个小太监一眼,那个小太监顿时吓得浑身哆哆嗦嗦,后心也冒出一身冷汗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秦王目光四下扫视,道:“小溪子何在?” 小溪子连忙从旁边站出来跪下道:“王上,小溪子在此。” 秦王沉声道:“小溪子,你速速去往内侍监,让他们来见朕!” “是!”小溪子躬身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小溪子领着两名太监急匆匆的走进来。 看见脸色阴沉的秦王,两名太监满脸惶恐,他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道:“奴才叩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罢了,你们先起来罢。”秦王不耐的扬起手里的画像,“你们起来看看,在咱们皇宫里面当差的可有此人?” 两个太监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接过画像,仔细看了起来。 大殿里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两个太监身上。就见两个太监仔细审视着那张画像,忽然,其中一个道:“这不是专管洒扫内廷的翟耳吗?” “是啊,是啊,”另一个太监喜道,“这个就洒扫内廷的翟耳。” “翟耳?”秦王一声冷哼,喝道,“此人现在何处?” 一个太监道:“他现在应该是在洒扫司,他们只有早上才会打扫庭院。其余时间,他们则会在洒扫司等待上面吩咐他们跑腿一类的活。” 秦王双眸眯起,声音却更加冰冷:“扶苏,朕命你速速去将那个翟耳捉拿归案,朕要亲自审理此案。揪出这个幕后凶手,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而且还要灭他九族。” “是!”扶苏领命而去。 秦王抬起头来,看向殿外道:“来人呀!来人呐!” 秦王连喊了两声,站在外面的赵高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怔怔的睨着扶苏远去的背影发呆。 “师傅,”赵高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偷着捅了赵高一把,并向殿内努了努嘴。 “唔……哦……”赵高一惊,连忙抬起头来看向殿内。对上秦王冰冷的目光,他不仅浑身一哆嗦。双膝一弯跪倒在们外:“王上有什么吩咐?“ 秦王怒气冲冲的睨着他,“赵高,你今日怎么了?竟敢拿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赵高脸色苍白,惶恐的不停磕头道:“回禀王上,奴才该死,——奴才昨夜凉了肚子,所以——所以——” “罢了!”秦王一拂宽袖,沉声道,“去将朕的死甲卫士召一队来。朕今日要将祸乱皇宫的叛逆悉数扫尽。” “是——是——”赵高的声音竟有一些颤抖。他站起身来,步伐趔趄的向宫外奔去。 “哼!”随着一声冷哼,就听“啪”的一声,他的大掌重重的拍在几案上。众人都不禁吓了一跳。 孟姜女怕夭夭第一次来害怕,所以执起她的手来低声道:“夭夭,王上这一次是真的气坏了,平日里他的脾气其实挺随和的。” 夭夭一直盯着秦王,闻言大声道:“嗯,大姐姐,王上的脾气自然是挺好的。” 秦王闻言蓦地回过头来,对上夭夭似笑非笑的眼眸,一种怪异而恐惧的感觉从心底腾起,他竟然有些害怕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无法与她对视,他只得讪讪的别过脸去。 蒙毅奇怪的看了秦王一眼,然后看向夭夭,问出与秦王同样的疑问:“姑娘不是跟随徐福去往东海了吗?” “哦,”孟姜女笑着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蒙毅将信将疑的看了二人一眼,却并没有说下去。 几个人各怀心思,大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只见赵高领着一队身穿铠甲的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殿外的石阶下一字排开,那份威严的气势好不唬人! 良久,只见扶苏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秦王迫不及待的问道:“扶苏,翟耳那厮现在何处?” 扶苏面色甚是难看的道:“回禀父王,翟耳那厮从昨天就没有回来了。” 就听“啪”的一声,秦王拍案而起,暴吼道:“没有回来?怎么会这样?那内侍监是干什么的?一个大活人没有回来,难道他们竟不知道吗?这个皇宫里究竟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事情?来人呀,给朕将内侍监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打入大牢!” “王上请息怒!”蒙毅连忙站出身来,道“王上,切勿打草惊蛇。现在如果抓了内侍监的人,只怕消息传出去的话,那翟耳远走他乡,到那时咱们该上何处寻他去?既然他昨日出宫去的,那想必他还在城里,不如现在就派出兵士,全城戒严,挨家搜寻。” 秦王闻言点了点头,“好,就依蒙上卿所言。不过,你们要追查一下翟耳的背景和平日里与谁来往,这都是很重要的线索。” “是!”蒙毅点了点头,和扶苏转身退了出去。 “这群混账!”秦王心情极差的负手在大殿里踱步。 好不容易寻到的线索眼看要断,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遗憾!但是睨着秦王坐卧不安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安慰道:“王上莫急!蒙上卿和扶苏调动御林军,那翟耳纵然道行高深,只怕也是cha翅难逃的。” “嗯,阿紫言之有理!”秦王顿了下来,他看向孟姜女点了点头,却是尽量避免与夭夭的目光对视。 夭夭星眸闪动,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大姐姐,都说皇宫里金碧辉煌,精巧别致,我能不能参观一下?” “呵呵,当然没问题!走,我领你参观一下大苑风景。”孟姜女笑着站起身,携着夭夭向外面走去。直等她们走远,秦王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自己面对大秦的文官武将和千军万马都没有发憷过,为什么会在面对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心惊肉跳?秦王睨着夭夭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按下孟姜女携着夭夭游园不说。且说咸阳城的大街上已被戒严。老百姓们不知道皇宫里又出了什么意外,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家家户户门户关闭,任一队队士兵迈着整齐的步子在各个巷道和大街上来回搜寻。 直到傍晚时分,仍然没有结果。 在咸阳城的大街上,扶苏睨着纷纷归队的兵士,忍不住有些烦躁:“蒙上卿,你说那个翟耳是不是已经逃出城外了。” “应该不可能吧?他怎么知道咱们今日会抓他,就连咱们自己都不知道呢。”蒙毅摇了摇头,对扶苏的话不置可否。 “嗯,也对!不过,为什么找不到他?” 蒙毅刚要接话,就见远处一群士兵抬着一个物体吵吵嚷嚷的向他们走来。一名队长在前面急匆匆的跑过来道:“禀报大公子和蒙大人,一名渔夫刚才在护城河里打捞起一具尸体,相貌与翟耳极其相似。” “尸体?”扶苏和蒙毅相视一眼,向那具尸体看去。 “哟,还真的是翟耳呢!”扶苏嘟囔着抬起头来看向蒙毅,道“蒙上卿,你说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嗯,”蒙毅浓眉紧蹙,沉吟道,“大公子,我看此事绝不是以巧合就能说过去的。畏罪潜逃也说不过去。你想就连咱们自己都不曾想到今日会来抓他,他自己当然更不会料到。” 扶苏道,“嗯,蒙上卿言之有理,不过他为什么要寻死?” 蒙毅摇了摇头,“大公子,我看绝不是自寻死路这么简单!” “难不成他还是他杀不成?”扶苏有几分愕然。 蒙毅这一次点头道,“应该是吧,所以我们现在马上去往皇宫里,看看范将军搜查皇宫里的结果。” 秦苑大殿中。 秦王愤怒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起来:“你们说什么,翟耳死了?” “是的。”对上秦王暴怒的眼神,蒙毅和扶苏相继低下头去。 “蒙毅,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蒙毅摇了摇头,将发现翟耳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道:“王上,微臣想此人背后一定还会有更大的幕后凶手,否则单凭他就想要杀害公主,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嗯!”秦王点了点头,“爱卿担忧之事正是朕所担心之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查出此人的幕后主凶。” 正在说话间,范梁走进大殿。 秦王睨着范梁,追问道:“范将军,你所追查下来的结果如何?” “回禀王上,”范梁面色凝重的道:“微臣去翻查了翟耳的所有执事记录,才发现此人自从进宫以后,一直沉默寡言,只是低头做自己的事情。这让大家一度还以为他是一个哑巴。所以没有人愿意理他。” 秦王蹙紧了眉头,道:“范将军,你查他是怎么进到皇宫里的没有?也许那样咱们可以寻到原因也未可知?” 范梁点了点头道:“这我也去查过了,原来他是小时候就一直在皇宫里的。不过以前是在行宫里,后来神女娘娘与王上成亲以后,在行宫里带了一批人过来,翟耳也在此列。因为他行事沉闷,内侍监怕他惹了王上,所以就派他去洒扫庭院。” “南苑行宫的奴才?”秦王一愣,回眸看向一直侍立在身边的赵高,道:“赵府令,南苑行宫里的奴才你应该熟悉才是,你想想这个翟耳平日里和谁最为亲近?” 【……第七卷 第二零五章 搜寻凶手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六章 偷听 赵高摇了摇头:“据奴才所知,这个翟耳一直都是老实厚道,从不和人多言多语,所以他应该没有亲近的人才是。” “嗯?”秦王一声冷哼,喝道,“来人,将平日与翟耳一起洒扫庭院的那些奴才全部抓起来,如果还是没有人招出有用的线索,就全部给朕斩首!” 一列侍卫应声出去,向洒扫司赶去。 扶苏看向满脸暴戾的秦王,小心翼翼的道:“父王,儿臣想帮蒙上卿他们查出凶手再走。” “不行!”秦王脸色一沉,冷冷的道:“这里的事情自有蒙爱卿和范爱卿打理。“ “可是——可是——儿臣惦记父王……” 没等扶苏把话说完,秦王已经接过话去:“扶苏,这里有蒙上卿和范爱卿他们,所以你不用担心。只管放心的去往北方就好。” “哦!”扶苏蔫蔫的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秦王看了他一眼,又道:“蒙将.军那儿急缺将帅,明日你就出发吧。” 扶苏闻言,脸色更加黯淡,他毕恭.毕敬的道:“儿臣记住了。” 秦王一挥宽袖,道:“行了,你退下去吧。” 扶苏点了点头,躬身要退出来。 “且慢,”蒙毅一把拉着扶苏,然后.回眸看着秦王道:“王上,明日是九月九日,是祭飨天帝和先祖的日子,让大公子陪着王上举行完祭祖仪式再走也不迟呀。” 秦王对上扶苏眼底热切的目光,他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好吧!就依蒙上卿所言。” “谢谢父王。”扶苏喜出望外。 出了大殿门口,外面已经一片暮色,扶苏站在走廊.下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转身急匆匆的向阳起宫赶去。 刚走进阳起宫门口,就听见孟姜女和夭夭的声.音在院子里随风轻轻飘荡,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大姐姐,都说皇.宫里金碧辉煌,果然名不虚传!”夭夭清脆的声音像风铃一般在院子里四散飘逸。扶苏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是呀,大秦后苑历来以来宫殿豪华著称,这一点就连两千多年以后的世人都津津乐道呢。不过,”孟姜女轻柔的声音响起,她话题一转,道,“不过,我还是喜欢夭夭家乡的风景。那一片粉色的花海,那淳朴的人们,总是让人牵挂呢。” 提到夭夭的家乡,走到桂花树下的扶苏不禁顿住了脚步。 他知道夭夭是一个国家的公主,而且也一直在猜测她究竟会是哪个国家的公主?但是放眼天下,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的卫国没有收复过来,难道夭夭会是那个卫国的公主? 只听夭夭道:“说起家里,我前些天和师傅曾经回去过一次。家乡的父老乡亲对大姐姐感激不尽呢。” “嗯?”孟姜女一愣。 夭夭道:“自从大姐姐去过桃源国以后,桃源国发生了许多变化。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居住的环境都提高了许多,现在几乎和大秦国没有什么区别。师傅还一个劲儿的称赞大姐姐呢。” “真的吗?”孟姜女喜道,“你回去了?你的父王和母后还好吗?桃源国的百姓们好吗?” “好,好得不得了!”夭夭笑道,“自从大姐姐回来以后,因为云儿一个人运送东西很不方便,所以父王就专门派出几个人来与云儿交换货物。” “哦,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 夭夭笑睨着她,道“大姐姐,你心里总是想着别人,但是你自己却和风儿弟弟两地相隔,你想风儿弟弟吗?” 孟姜女闻言心中一酸,暗光处她的眼底晶亮,泪光闪闪,她嘴里喃喃道:“想!怎么可能不想?” 她抬起头来看了夭夭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天际的那一轮弯月,半晌她道:“夭夭,你知道明日是什么日子吗?” 夭夭蹙眉想了想,摇头道:“什么日子?” “明天九月初九,又到登高望远的日子了。夭夭,你知道吗,在我们那儿,到了九月九日这一天,一家大小都会登高望远,思念远在异乡的亲人呢。” 夭夭纳闷的看着她道:“大姐姐,我曾经问过师傅好多次,大姐姐为什么不选择和亲人们在一起,却偏偏要留在这个没落的国度里?但是每一次师傅都搪塞我,这让我一直奇怪不已。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亲人们?”扶苏一愣,风儿已经死了,现在母后的亲人就是父王呀!她不是一直在亲人身边吗?为什么夭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纳闷的看向二人,继续屏息凝听。 “嗯?你知道了?”孟姜女深吸了一口气,回眸笑问道,“夭夭,你明白什么了?” 夭夭道:“因为你早已经把大哥哥他们看成你的亲人,你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你又不愿意看见那样的结果,所以才会要留下来,是不是这样?” 孟姜女定定的看着她,道:“这一切都是你师傅告诉你的吗?” “不是,因为我看见……“夭夭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打住了话题。 孟姜女一愣,追问道:“夭夭,你看见什么了?” “哦——没——没有什么——”夭夭星眸闪烁,支支吾吾的岔过话去,“大姐姐,其实我只是想说,天下之事自有定数,大姐姐又何必为这些事情伤神,不如遁去与亲人聚在一起,过自己舒心的日子。” “啧啧,不愧是鬼谷子先生调教出来的徒弟,说话好有悟性。”听她的口气倒像是一个参透的老僧,孟姜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唉!”夭夭睨着她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大姐姐,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孟姜女闻言收起笑容,道:‘夭夭啊,我怎么会不明白你的意思呢,当初你师父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放弃了。因为我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只待了几年,但是却有了太多不能舍弃的人和事。正如你所说,以后的事情我的确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弃之不顾呀。” 扶苏越听却越是糊涂,到底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两个人的言语都那么严肃?他心里思忖着,身形微动,碰在了身边的桂花树枝上面。 夭夭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扶苏这边,嘴里轻斥道:“谁?” 孟姜女脸色一变,也倏地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黑影里的人影。 “母后,夭夭公主。”扶苏知道自己行迹已经暴lou,于是讪讪笑着从树影下走出来。 看清是他,孟姜女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道:“扶苏,那个翟耳找到了吗?” 扶苏摇了摇头,将结果告诉了她。 孟姜女蹙起眉头,喃道:“我早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一个小小的洒扫太监怎敢指使人杀害公子和公主,一定是背后有主子,但是却不知道这个幕后的人会是谁?” “嗯。”扶苏点了点头,他担忧的睨着孟姜女道,“母后,后天我就要离开咸阳城,这个凶手揪不出来,我总是不放心呢。” “后天就走吗?”孟姜女有些愕然。 “是啊。”扶苏睨着孟姜女错愕的表情,强笑道,“母后不必为儿臣担心,父王说的对,有蒙将军在那儿,儿臣一定可以学到许多东西的。” 夭夭抬眼看向他,若有所指的道:“大哥哥,你的那个父王对你还真是苛刻呢。” 扶苏怔了怔:“夭夭公主,话可不能那样说,父王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呀。” “为你好?”夭夭轻笑道,“我可不是这样认为,世上哪有父王对儿女如此苛刻的!我看简直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才会如此冷酷。” 扶苏闻言,想起父王对自己的异常,心中有一丝刺痛。但是那是自己一直尊敬的父王啊!他怎么能容忍人那般说他? 于是扶苏正色道:“公主此言差亦!父王他怎么会不爱惜儿女?正可谓爱之深才责之严,父王也是为了我更有担当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谓是用心良苦。” “哦……”夭夭被他一顿抢白,想要说话却又顾虑重重,一时间只是愣在那儿。 对上她发怔的神色,扶苏这才惊觉自己说话太过了一些。他连忙着急的解释道;“父王对我,就像当初公主的父王将公主托付给你的师傅一般,都是恨不得让咱们长了本事……” “大哥哥不用解释的。”夭夭轻轻地摇了摇头,打断扶苏的话,“我理解大哥哥的心情,所以你就当做我的话没有说过吧。” “哦,”扶苏本来准备了满腹的词语想要来解释这件事情,谁知夭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他不仅有些郁闷。 而孟姜女睨着夭夭,眼底则有些纳罕。这个夭夭到底在搞什么鬼?说话竟然处处透着玄机! 第二日,皇宫里要举行一场祭祖活动。自然是一番热闹景象。 秦王率领着扶苏和各位群臣向家庙里走去,因为祭祖乃是男人的事情。所以孟姜女并没有跟去。这让夭夭想要见识一下大秦祭祖的愿望也泡汤了…… 【……第七卷 第二零六章 偷听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七章 受罚 “大姐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咱们能不能悄悄跟去看看?”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哦,不行,这是祖上定的规矩,咱们女人是不能出现在家庙里面的。” “是这样呀。好遗憾哦,哪怕不进去也不行吗?”夭夭的话里不无遗憾。 睨着满脸遗憾的夭夭,孟姜女忍不住轻轻一笑。 她冲小溪子轻轻挥手,然后低声吩咐了两句。小溪子转身离去,不大一会儿,只见他手里捧着两身太监服饰走了进来。 孟姜女接过服饰,扔给夭夭一件,笑道:“喏,看在你难得来一次的份上,我就答应你,让你见识一下,满足你的好奇心罢了。” “唔——哦——好的。“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夭夭突然精神起来。 —————————————— 两个人兴致勃勃,很快追上了祭祀队伍。于是随着祭祀队伍慢慢向家庙行去。 到了家庙,两个人趁众随从.上前供摆祭品的混乱,也悄悄溜到前面。 只听得三声鸣炮声响起,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就见一身黑色蟒袍的秦王步履.稳健的向家庙里行去,而身着白色锦服的扶苏则亦步亦趋,紧紧的跟随在秦王身后。父子两个很快进了大殿。 随着祭祀长司的长声高喊,众.人都在殿外跪了下来。直等王上祭祀完毕以后,这才能起来。 跪在前面的念儿嘴里喃喃道:“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一个人,今日跑到这里来却只是为了给他磕头,还真叫人郁闷哦!” 孟姜女女闻言忍不住笑起来,她偷眼瞥了一眼跪.在石阶下的赵高和一干人等,轻笑道:“夭夭,你以为祭祖是做什么的?” 夭夭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呀,所以才会想.着来看呀。” “嘿嘿,你哟……” 孟姜女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前方响起赵高压抑的冷喝:“大胆奴才,竟敢在此处喧哗!” 孟姜女和夭夭一吐舌头,赶紧打住了话题。 “礼毕,众人起来罢!”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这才听见祭祀司长大声宣布祭祀活动的结束。 就见秦王和扶苏面个人慢慢走了出来,秦王在侍卫的簇拥下很快来到了车撵处。而扶苏则在身后慢慢而行。 孟姜女和夭夭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正要站起身来。谁知没等得他们两个起来,耳边却传来赵高冰冷的声音:“你们这两个胆大的奴才,竟然敢在这个地方喧哗,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本是应该处死你们,但今日是王上祭祀的日子,不宜见血,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呀,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漫步而行的扶苏闻言猛地回过头来,睨着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正巧两个人抬起头来看他,虽然两个人化了妆,但是那双熟悉的瞳眸却让扶苏心中不由得一惊! 眼看侍卫就要抓住孟姜女的胳膊,扶苏连忙出声轻斥道:“且慢,赵府令,今日本是祭祀之日,也是喜庆之日,怎么能轻动刑法?” 赵高抬眼对上扶苏眼底的冷冽,脸色一变,连满躬身道:“大公子所言极是,倒是奴才考虑欠妥。”说完他抬眼看向那两个还愣在旁边的侍卫喝道:“大公子说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给本公子退下去!” “是!”那两个侍卫相视一眼后。回眸看了赵高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扶苏看向二人道:“你们两个起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秦王的声音在龙撵上响起:“扶苏,过来,朕有话和你说。” “是!”扶苏转过身来看着她们。有心想要上前去搀扶她们,却又怕在这种场合泄lou了她们是女儿身的秘密,于是道:“你们快起来罢!”说完急匆匆的向秦王处奔去。 孟姜女和夭夭站起身来,不经意间看见赵高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扶苏的背影,那种眼神就像是猎手看见猎物一般,有些紧张,有些兴奋。 孟姜女心中不由得一悸,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赵高已经垂下眼帘,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奇怪,难道自己看错了?!” 听见她的嘟囔,赵高恨恨的看了她们一眼,疾步向秦王的车撵追了上去。 队伍到了大殿门前,秦王和扶苏他们向大殿里而去。 而宫人们也相继散去。孟姜女拉着夭夭也趁机向外走去。刚走出十多步,就听身后响起了大祭司的声音:“你们两个刚才在家庙前喧哗,有大公子说情,所以没有惩罚你们。现在命你们两个将这盏福寿长命灯送往后殿,并在那儿守满四个时辰才准出来。否则刑法伺候!” 孟姜女一愣,四下望了望,只见赵高正站在大殿门口望着这边呢。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灯就送灯,大不了把灯放下后再偷偷溜回宫去好了! “唉……”孟姜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接过那盏福寿灯和夭夭向后殿走去。 走出几步,就听见大祭司道:“喏,你们四个在后殿门口给我把守好了,不得将这二人放走。” 看样子是动真格的呢!孟姜女恼怒的回眸看去,果然有四个侍卫在自己身后紧紧跟随。 她望了望身边的夭夭,这一刻孟姜女突然有些隐隐的后悔起来。不过,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好在只有四个时辰,一晃就过去了。孟姜女暗暗安慰着自己。 后殿,顾名思义,自然在皇宫最后面的地方,也是平日里寻常人不光顾的地方。那里只是放着皇宫祭祀用的一切物件。而且里面还供奉着一尊神像。像这种福寿灯一类的东西是不能在家庙里供奉的,所以就在后殿里的神像面前供奉着,等到祭天祭祖的时候,再将它请出来。祭祀完毕之后,必须再将它送回去,并得用人看候。 孟姜女和夭夭捧着福寿灯进到后殿里面,将它在神像面前摆好。两个人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那四个侍卫像门神一般威风凛凛的站在殿外,别说是两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蚊子,只怕也飞不过去! 【……第七卷 第二零七章 受罚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八章 密道惊魂 孟姜女回眸看向夭夭,苦笑道:“夭夭,我看咱们只好在这儿呆上四个时辰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夭夭摇了摇头,笑道:“大姐姐,何必愁眉苦脸,你忘了我是谁的徒弟了,这几个人难道就想拦住咱们么?” “哦!”孟姜女闻言惊喜的看着她,“夭夭,说起来,我还一直没有见识过你的本事呢。不过我倒是知道你师父的本事,却不知道你师父都教给你什么东西呢?” 夭夭道:“其实师傅也没有教给我什么特别的东西啦。不过飞天遁地之术还是有的。所以大姐姐你就不用担心啦,只要你说什么时候咱们出去,我马上就可以带你出去的。” “呵呵,”孟姜女抚了抚胸口,笑道,“那就好,只要能平安出去,咱们还担心什么。现在嘛,既来之则安之。” 说完,她转过身,在大殿里走.动打量了一番。夭夭也好奇的打量起来。 这处大殿分前后两间。夭夭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口走了进去,忽然就听她忍不住咦了一声。 孟姜女闻言走过来好奇的看.向站在屋子中间的夭夭道:“夭夭,怎么了?” 夭夭抬起头来,有些愕然的道:“大姐姐,这屋子里竟.然有机关。” “机关?这种屋子里能有什么机关?”孟姜女纳闷的打.量内殿,只见内殿里摆放着杂物,上面已是满满的一层灰土。并没有什么异常! “喏,大姐姐,你听这儿的声音与别处不一样呢。”夭.夭跺了跺脚,只听她脚下发出“咚咚”的空响声。 “咦?”孟姜女蹙起.眉头,这种响声让她想起莱芜孟府里的那条地道,莫非这也是一条地道? 她疾步走进去,仔细观察着夭夭脚下的青石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只见别处的青石板都是一般大小,偏偏夭夭脚下的这两块石板却稍大了一些。 孟姜女俯身挪了挪其中的一块石板,那石板却是纹丝不动。 睨着她猫腰使劲,夭夭不仅哑然笑道:“大姐姐,既然是地道,自然有他的机关所在,岂是用蛮力就能打开的?” “嗯?”孟姜女怔了怔,随即抚额笑了起来,“呵呵,还是夭夭说得有道理,我倒是糊涂了。” 两个人抬起头来四下打量,虽然所有的物品都蒙上了一层灰尘,但是却都摆得井然有条。 “大姐姐,你看那个。”夭夭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指着墙上的一个虎形钮凸起让孟姜女看,“这个不会是机关吧。”说完她吹了吹那凸起上面的尘土,然后伸手轻轻转动起来。 “夭夭,不要……”没等孟姜女将话说完,就听“吱呀”一阵声响,那两块石板往两边分了开来,lou出一个黑洞来。 “耶!”夭夭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欢呼,探头向黑洞里面望去。 孟姜女也好奇的看进去,只见那个黑洞足有一人高,里面黑咕隆咚的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啧啧,想不到今日咱们还真没有白来这一遭,竟然能发现大秦后苑的地道。”夭夭叹息着抬眼看向孟姜女:“大姐姐,你说这个地道会通往何处呢?” “不知道呢,真是奇怪!”孟姜女蹙眉凝望着地道里面喃道,“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有地道,更何况是这硕大的大秦后苑,但是地道修建在这后殿里,却是少见。不过既然是在后殿里,难道会是通往皇宫外面?” “嘿嘿,管他通往哪儿,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孟姜女闻言,面lou苦笑道,“夭夭,说得轻巧,这条地道如此黑不说,而且年深日久,不知道会有些什么唬人的玩意儿在里面滋生?” “哈哈,大姐姐何须害怕?地道里能有什么,左不过是一些蜘蛛长蛇一类的东西,不过既然有我夭夭在此,难道还怕那些不成气候的东西?”夭夭说着看向孟姜女,星眸里闪动着新奇,“大姐姐,反正现在也无事,咱们进去看看如何?” “这个……”孟姜女有些犹豫。 “好姐姐,算我求你了,走吧。”夭夭拉着她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 对上她哀求的目光,孟姜女无可奈何的笑道:“好啦,去就去,不过咱们一会儿就回来。” “嗯、。”夭夭连连点头。 睨着黑漆漆的地道口,孟姜女有些犯难:“不过这黑漆漆的地洞,咱们即使进去只怕也看不见路呢。” “哦,这个呀……”夭夭微微皱起眉头,突然,她展颜笑道,“嘿,有办法了!”说完,她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折身进来,手里举着一个气死风灯笼。她笑道,“喏,这杂货店就是好,里面什么都有。” “杂货店?”孟姜女听她称呼大秦后苑的后殿为杂货店,忍不住莞尔一笑。 夭夭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好了,大姐姐,咱们快进去吧。” 她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孟姜女,自己纵身跳了下去。然后接过灯笼来,让孟姜女也跳了下去。 一股暗霉潮湿的气味迎面扑来,二女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让她们舍不得上去,两个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等稍稍适应了地道里的气味,这才往前走去。 借着灯笼里昏黄的灯光,孟姜女发现这个地道本是用青石板砌成,因此倒是干净得很。而且这个地道足有二尺来宽,六尺高,所以两个人在里面行走起来丝毫觉不出费劲来。 两个人在地道里左饶右拐,曲折婉转,走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那地道越来越宽阔起来,而且前面隐隐传来亮光,想必是到了尽头。孟姜女和夭夭大喜,两个人也加快了脚步。 很快两个人来到一间狭小的石室内。石室顶上铺满了青石板,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石板的缝隙里投下来。孟姜女和夭夭相视一眼,却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两个人正在嘀咕,就听石板上面传来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明日他就启程了,这可是绝佳的机会,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尔等听明白了吗?”一个低沉压抑的声音从上面响起,清晰地传进孟姜女的耳里。 另外两个声音响起:“是!听明白了!请大人放心,这一次保证叫他有去无回!” 那个压抑的声音道:“尔等休得大意,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小孩子,只怕一个两个的人降不住他,你们需多派上几个人一同前往,切记不得留活口。” 这个声音虽然压抑,听起来却有几分熟悉。 孟姜女一愣,暗自寻思起来,究竟此人是谁?而且听他们的语气竟是要去害人,他们所害之人又会是谁呢? 孟姜女正在沉思,就听头顶上传来另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迟疑的道:“大人,你看这样合适么?” 室内沉默下来,半晌,那个低沉的声音道:“微臣这样做全部都是遵从公子的意思,如果公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过……”那人故意停了下来。 那稚气的声音道:“不过什么?” “不过,公子可千万想清楚了,现在天下的局面已经一面倒了,公子如果再不做决定,错失了这一次机会,只怕下一次公子就成了别人的阶下囚!”那个压抑的声音半是妥协半是威胁的话,飘进孟姜女耳里,却让她后心冒出阵阵冷汗。 刚才听见那人称呼公子,她就觉得不对劲!不过现在那人再说出这种话来,让孟姜女心中更是暗暗吃惊。要知道普天之下,只有秦始皇的儿子才能被尊为公子的。 这个公子究竟会是谁?孟姜女冥思苦想起来。不过自从自己回到皇宫以后, 从来就不出阳起宫,而且这几年那些公子因为进入少年期,嗓音已经开始变化。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这个公子是谁? “唔……”那个公子喃道,“大人的意思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吗?” “当然!”抑或是听出这个公子话里的犹豫不决,那个压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公子以为在做了这么多以后,还有回头路吗?” 孟姜女身形一抖,手里的灯笼几乎落在地上。那个抬高了的声音竟然像是赵高。 夭夭觉出她的异常,抬手一把搀住她。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夭夭不禁一愣,她耳语道,“大姐姐,你怎么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所有的注意力仍然在头顶上。只听那个公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好吧,一切都按照大人说得去做好了。不过,能不能不伤他性命呀?” 那个声音又低了下去,断然道:“不行!公子,自古优柔寡断之人皆不能成大事,所以还请公子果断一些吧,否则,只怕会给你自己留下太多隐患。” 他压低了声音,孟姜女还真有些拿不准他究竟是谁。不过头顶上的话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呃,虽然大人言之有理,但是总还是不忍心的。”那公子纳闷、。 孟姜女暗自叹息道,看来此子倒还有一丝恻隐之心! 【……第七卷 第二零八章密道惊魂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零九章 密谋 谁知又听那人道:“公子,此时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公子想一想,如果是你被抓,大公子他会不会放过你?” “呃……”那个公子一声叹息。不再往下说去。 谁知孟姜女闻听此言,双膝一软,几乎跌落在地上。“大公子”?当今天下,除了扶苏之外,再无第二人敢成为大公子!她突然想起刚才那人的话来:“尔等休得大意,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小孩子,只怕一个两个的人降不住他,你们需多派上几个人一同前往,切记不得留活口。” 孟姜女忍不住后心一阵恐惧的发麻,原本来这群人早就算计好了要扶苏的命。 不行,明日扶苏就会一个人只身去往北方,而这群人自然会在凶险的地方安排上埋伏。那样的话,扶苏岂不是会有性命之忧?孟姜女一震,现在自己应该赶紧找扶苏去才对。 人命关天!而且是关系着复苏的安危,孟姜女不敢再犹豫,她指着来时的地道向夭夭示意了一下,然后和夭夭循着来路退出了地道。 爬上地面,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睨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她几乎以为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恐惧的梦!但是夭夭的话将她自以为是的臆断击得粉碎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大姐姐,刚才那人说的是大哥哥.吗?难道他们想要拦截大哥哥?” 夭夭的话让她彻底相信刚才.的一切绝对真实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已经设下一个局,正等着要取扶苏的命!自己曾在念儿墓前许下诺言,一定要保护扶苏的。孟姜女沉思着,迈步向外面走去。 夭夭在后面追上来道:“大姐姐,你去哪儿?“ “夭夭,你刚才也听见了那些人的话,我必须将这件.事情告诉王上,请他定夺此事,否则只怕扶苏的性命不保。”孟姜女头也不抬的向外面疾步走去。 “不!“夭夭紧走两步,一下子拦在孟姜女面前,口气异.常坚决,“大姐姐,如果你真是为了大哥哥好,就请不要将此事告诉秦王。” “为什么?”孟姜女顿着脚步,纳闷的看向她,凭直觉,.她相信夭夭一定知道某些事情! “这个……”夭夭欲言.又止,支吾半天,她道:“大姐姐,你想,王上一直都逼着大哥哥出咸阳城,显然他并不是很在乎这段亲情,如果现在你去说这件事情,只怕不但得不到支持,反而还会打草惊蛇呢。” 孟姜女一怔,想起王上一直对扶苏的冷落,她不得不承认,夭夭所言有几分道理! “那该怎么办?”孟姜女喃道,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对了,还有蒙毅和范梁呢,看来只有找他们两个人了。 她拿定了主意,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却被那群侍卫拦住。其中一个侍卫沉声道:“站住,现在才什么时辰,你们就想出去?” 睨着他毫无回旋余地的脸色,孟姜女不禁气闷的拉着夭夭退回到院子里来。 “大姐姐,你何须着急!”夭夭笑道。 “唉。”孟姜女叹息一声,道:“怎么能不急?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失去性命,无论多么好的心理素质也禁不起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现在知道有人要算计扶苏,我又怎么能沉得住气?” “唉,”睨着伤感的孟姜女,夭夭叹了一口气,然后安慰道,“姐姐别难过,我自有办法帮你出去就是了。” “你有办法?”孟姜女闻言惊喜的抬起头来。 “嗯。”夭夭点了点头,拉着她转身向殿内走去。 她们将门轻轻关紧,夭夭伸手在神像前的蒲团上轻轻一扬,嘴里叨叨有词,就像是是变戏法一般,赫然出现两个和她们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儿坐在蒲团上面。虽然知道鬼谷子能撒豆成兵,但是亲眼看见这惊奇的一幕。孟姜女仍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夭夭冲她微微一笑,然后俯身在地上画了一个圈,道:“大姐姐,你现在闭上眼睛,我不说话你千万不要睁开哦。”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 她随夭夭站在那个圈子里面,两个人面对面站定,双手紧紧的拉在一起。孟姜女紧紧闭上双眼,就听夭夭嘴里叨叨有词,随着她的语气越来越快,孟姜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像是腾空飞起来了一般。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又不敢,只得紧紧抓着夭夭的手腕,任她带着自己飘荡…… 也不知过去多久时间,夭夭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好了,大姐姐,你睁开眼睛看看。” 孟姜女睁开眼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阳起宫的寝宫里。 孟姜女顾不得说别的,她高声喊道:“怜儿,怜儿。” 怜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看见站在屋里的娘娘和夭夭公主,她吃惊的张大了嘴。指着二人喃道:“娘娘,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直在门口等候,看娘娘还不回来,人都快急死了。但是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两个进来?” 夭夭和孟姜女相视一笑。孟姜女现在可没有时间和她解释,她催促道:“怜儿,你速速将我们两个的衣裙取来,我们还有事情要出去。” “哦!”怜儿见主子催得急促,连忙将她们的衣裙取出来,帮两个人换好衣裙。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道:“对了,娘娘,刚才大公子来了。” “唔,扶苏来过了吗?”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怜儿道,“他现在在哪儿?” 怜儿一边给她披上一件纱裙外罩,一边道:“大公子看见娘娘没有在宫里,他嘴里嘟囔着“要坏”两个字,然后就急匆匆的出宫去了。” “唔。”孟姜女一愣,想起在家庙前那一幕。肯定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自己和夭夭,当时没能将自己救下来,所以不放心,才会在完事后到宫里来找自己。谁知到了宫里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回来,这还了得?他现在肯定在到处急着找自己和夭夭两个人呢。 【……第七卷 第二零九章 密谋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十章 周旋 想到这儿,孟姜女更加着急起来,她吩咐道:“怜儿你在宫里守候,万一大公子回来的话,让他在宫里等着我,哪儿也不要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到了外面,站在院子里的小溪子看见主子从屋里走出来,竟是惊讶的忘了施礼:“娘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姜女顾不得解释,只是吩咐他道:“小溪子,你出去找找大公子,找到他以后,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吩咐完毕,她拉起夭夭着急的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迎面却撞上了步伐急促的秦王。 孟姜女一愣,连忙稳住身形。她抬眼看去,却见秦王身后随行的人员里并没有赵高的身影,她不禁狐疑顿起。 “阿紫,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呢?”秦王脸色阴郁的看向她,沉声道。 “我——我——夭夭说想要四处转转,.所以我就带着她出来了。对了,王上不是在大殿里吗,怎么过来了?” “哦,”秦王抬眼看向夭夭,对上夭夭.噙着一丝讥讽笑意的双眸,他心头一凛,连忙不作痕迹的别开双眸。 他看向孟姜女,脸色凝重的道:“.阿紫,扶苏说阿紫不见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我不放心所以就过来了。”说完他执起孟姜女的手,一双深邃的瞳眸定定的看着孟姜女,声音溢满浓浓的深情和不舍:“阿紫,一次分离已经让人撕心裂肺的同,我不想要在承受一次,所以,请阿紫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皇宫!” “我没有要离开呀。”无法与他热切的目光相视,她幽.幽的垂下眼帘。可是她马上又抬起头来,焦急的问道:“哦,王上知道扶苏现在在那儿吗?” “他现在正在四处寻找阿紫呢。”秦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哼!这个扶苏,都十六七岁的人了,做事却还是这般毛躁,这让我怎么放心让他做秦国的储君?” “不是,”孟姜女听他埋怨扶苏,连忙替扶苏辩解道,“.王上,这事不怪扶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刚才我确实没在宫里。” 秦王眼眸闪烁,.追问道:“哦?!那阿紫刚才去往何处了?竟然叫扶苏慌张成那个样子!” “我——”孟姜女眼眸流转,试探着道,“王上,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有人正在追杀大秦的公子,我心里着急,一夜都辗转难眠。所以今日起来就和夭夭去往道观里祭拜,为咱们大秦的公子祈福。” “追杀大秦公子?”秦王一愣,随即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他揽着孟姜女的双肩,柔声安慰道,“阿紫,你太多虑了,是谁这么大胆,敢追杀我大秦的公子?” 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孟姜女脸色黯淡下来,“王上难道忘了风儿和毓尔的事情了吗?” 秦王一怔,他俯下头道:“那阿紫梦见是谁在追杀宫里的哪一个皇儿呢?” 孟姜女想要告诉他在地道里听来的话,但是夭夭的话在她脑子里想起,于是她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呃,这个倒是没有看清楚,所以才会为公子们祈福呢。”她改口道,“对了,王上,赵府令呢?” 秦王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道:“哦,赵高被我派出宫去了。“ “出宫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孟姜女一愣,难道刚才那间屋子已经在宫外面了? “已经出去几个时辰了,想必一会儿就该回来了。”秦王狐疑的看着她,“阿紫今日怎么突然想起问他来了?”‘’ “唔——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暗忖道,看来那人果然是他了?!难道他早就有了叛逆之心,而并不是到了秦王生病以后才有谋反之心!想透了这一点,孟姜女心里更加着急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她现在忙着去找蒙毅和范梁他们,所以也没有太多心思和他周旋。于是道:“阿紫谢谢王上的关心,不过阿紫很好,所以还请王上继续去忙你的好了。” 秦王闻言愣了一愣:“我今日已经没有事情了,所以决定过来陪陪阿紫。对了,不知阿紫和这位姑娘想去哪儿?让朕陪你们一起去好了。” 既然不能告诉他地道里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告诉他因为这件事情而去往蒙毅那儿。她连忙推拖道:“我们只是想着随便转转而已,王上每日政务繁忙,还是不耽误王上的时间了。” “哦,看样子阿紫是不太欢迎我呢?”秦王眼底闪过一丝阴郁,黯然的道。 孟姜女怔了怔道:“没——没有——王上多心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这时,就听扶苏焦急的声音从远处响了起来。“母后,母后,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把儿臣急死了,只因为你们被……”他的话在对上秦王的目光时嘎然而止,并躬身施礼道:“儿臣拜见父王。” “唔,”秦王睨了他一眼,鼻子里一声哼声,斥道,“扶苏,一个男儿怎么可以如此毛毛躁躁,如果在战场上,这样岂不是会落败敌手吗?” 扶苏抬眼看了孟姜女和夭夭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道:“是,儿臣知错了。” 孟姜女睨着王上阴沉的脸色,已是明白他将火气洒在扶苏身上,她连忙道:“王上,扶苏也是关心我的缘故,和王上的心情如出一辙,还请王上不要责怪扶苏,否则,阿紫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秦王抬眼看着她,半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也柔和下来:“阿紫,我这是为了他好。” 孟姜女没来得及说话,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夭夭却一声轻嗤:“切!好一个心疼孩子的父亲!” 三个人都不禁一愣,纷纷扭头看向她。 对上她含有几分轻讽的笑容,秦王的脸色不仅变得有几分难看。 孟姜女看着秦王阴鸷的脸色,心道要坏,只怕夭夭要吃苦!她连忙岔开话题道:“哎呀,人都是老了,只转了一圈,就已经疲乏不堪。扶苏啊,你明日就要离开皇宫了,今日就替母后陪着夭夭四处转转吧,也算是替母后尽了地主之谊。” 扶苏一愣,随即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他点了点头,道:“母后既然累了,那我就代为尽地主之谊好了。” 夭夭纳闷的看向孟姜女道:“大姐姐……” 孟姜女没容她把话说完,已是紧紧地捏了一把夭夭的手心,脸上扬起一抹微笑道:“你想去哪儿游玩,大公子都认识呢。有大公子做向导,你一定会玩儿得很开心的。” “呵呵,是吗?那就劳大公子了。”夭夭怔怔的看了她一眼,lou出一个轻快地笑容。和扶苏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阳起宫的大门。 秦王睨着他们的背影,脸色变得阴郁起来。一时间身边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孟姜女长睫忽闪,脸上扬起一抹轻笑道:“王上既然没有事情,就请到殿里歇息一会儿吧。” 这可是孟姜女回来以后,第一次亲自邀请他去寝宫里,秦王不禁有些怔忪,随即微微扬起了唇瓣。他收回在夭夭身上的视线,转身随着孟姜女向殿里走去。 直到傍晚时分,夭夭和扶苏才回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殿里,只听夭夭嘴里道:“大姐姐,这皇宫还真是够大,我转了两天楞没有转完呢。” “呵呵,回来了。”孟姜女迎了出来,“看,我早就准备好了酒宴,只等你们了。” “酒宴?”夭夭抚着肚子嘟囔道,“唔,你别说,还真有些饿了。” 大殿里早已备好了酒宴。而秦王竟也坐在上位。夭夭和扶苏相视了一眼,不仅有些惊愕。扶苏连忙过来向父王施礼完毕,几个人这才入席落座。 在席间,秦王仔细的打量着夭夭道:“这位姑娘聪慧机灵,难得的是神女娘娘很喜欢你,那朕就封你为灵女,以后就留在宫里随侍在神女娘娘身边。而且你还可以在宫里等候你哥哥回来。” 夭夭一愣,她抬眼看向孟姜女,对上的却是孟姜女满脸的迷惘。 将二人的神色悉数收进眼底,秦王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他俯首在孟姜女耳边轻声道:“阿紫,你以为我的这个决定如何?” 没等孟姜女说话,夭夭已经站起身来。断然拒绝道:“不要。我才不要在这里住下去。” “为什么?难道你竟敢拒绝朕的赏赐吗?”秦王脸色一沉,眼眸里却闪过一丝喜色。 扶苏睨着父王阴沉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一惊,他伸手在桌下轻轻拉了一下夭夭的手,低声道:“夭夭,不要这样……” 夭夭回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抬起头来再次拒绝道:“王上,我不要留在这里,并不是夭夭不识好歹,不要王上的赏赐,而是夭夭只是一个飘荡惯了的小女子,实在不能习惯这深宫后院的生活。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姑娘真的不要朕的赏赐吗?” “嗯,”夭夭连连点头道,“不要,明天我就走了。要赏赐做什么?” “哦,”秦王幽幽的舒了一口气,嘴里道:“阿紫,你看我想给你留下这位客人,人家却不领情呢。哈哈!” 【……第七卷 第二一十章 周旋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一章 商议 “哦,阿紫谢谢王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孟姜女睨着秦王的笑脸,他情绪上的变化悉数落进她的眼里,这让她心中涌起满满的疑惑。 她想不明白秦王为什么会有此一说?如果说他不愿意留下夭夭,那他为什么要有此一说?但是如果他愿意将夭夭留下的话,那为什么在听见夭夭说不留下的时候,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对上她探究的目光,秦王扬起唇瓣,他举起手里的酒樽道:“好了,今日难得开心,你们陪朕痛饮一杯!” “唔。”扶苏和夭夭闻言端起了酒樽。 而孟姜女则举起面前的茶水,道:“好~我以茶代酒,祝愿大公子出门在外平安健康!” 一时间,酒樽交错,好不热闹! 夭夭以前跟着鬼谷子时,本是滴酒未沾过,现在突然喝下几杯酒去,一时间竟是有些醉了! 等到酒宴散席,已是夜深人.静之时,秦王这才起身离去。扶苏担心的睨了一眼醉意朦胧的夭夭,直到看见孟姜女搀着她时,这才搀扶着秦王走了出去。 孟姜女在怜儿的帮助下架着夭.夭向内室走去,将她安放在榻上,孟姜女吩咐道:“怜儿,去端一碗解酒汤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看着怜儿领命走了出去,孟姜.女这才俯首轻声喊道:“夭夭,夭夭,你醒醒,我有话问你。” 夭夭醉眸微睁,嘴里嘟囔道:“大姐姐——什——什么——什么事——” 孟姜女着急的道:“夭夭,下午你和扶苏去找蒙毅了.吗?” 夭夭迷离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嗫嚅道:蒙——蒙毅——他——.他是——是谁——” “他就是我急着去找的那个人呀。你们难道没有.去找他吗——夭夭——夭夭——”孟姜女着急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嘻嘻——去——没去——我——我也——不知道呢——” “唉——你们到底去.没去呀?”孟姜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旁边那位却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孟姜女焦急的屋里来回踱步,此事非同小可,因为她知道,明日扶苏可是一个人出城,身边并没有兵士。而对方可是存了心要致他于死地,如果不想办法的话,只怕扶苏会变成第二个念儿! 她望了望外面的夜色,现在已经接近凌晨时分,早已宫禁了,如果要想出去的话,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开宫门的时候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怜儿xian帘走了进来,睨着她关切的道:“娘娘,天色已经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躺在榻上,却是辗转难眠。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夭夭姑娘,你好些了吗?” “哦,还行吧,就是有些头晕。” 怜儿和夭夭的话在耳边响起,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夭夭正慵懒的坐在梳妆台前,和怜儿两个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孟姜女慢慢想起昨天的事情,她倏地坐起身来,看向夭夭道:“夭夭,昨天你和大公子去找蒙毅了吗?” “蒙毅?”夭夭一脸的迷惘,“大姐姐,你有让我去找蒙毅吗?我根本不认识他呀!而且找他做什么?” 孟姜闻言简直哭笑不得。她慢慢侧过脸去望向窗外,只见外面天色阴沉,雾气蒙蒙,也看不出什么时辰来。 她问道:“怜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娘娘,现在已经午时了。” “你说什么?午时?”孟姜女蓦地从榻上站了起来。她着急的道:“怜儿,快给我梳洗打扮,我马上要出宫。” “出宫?怎么啦?娘娘有什么事情吗?”怜儿被她着急的样子吓了一跳。 “哎呀,”孟姜女急促的道,“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快点,我必须马上出宫去。” 夭夭抚着额头看向她道:“大姐姐,你这么急着出宫做什么?” 孟姜女看向她道:“夭夭,你还记得昨天日里咱们听见的话吗?” “呃……”夭夭蹙眉想了想道,“想起来了,大姐姐难道说让我去找那个蒙毅也是为这件事情么?”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夭夭,现在只有让蒙毅和范梁派兵去才能救得你大哥哥的性命。所以我必须马上去一趟。” “救大哥哥的性命?”夭夭也着急起来,“大姐姐,难道说那些人还真要下手不成?”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历代宫廷里最残酷的莫过于权力之争,只要有人动了念头,引起来的必定是血雨腥风。风儿和毓尔就是一个例子。”想起自己的风儿也是这场战争中的牺牲品,虽然风儿已被鬼谷子救走,但是孟姜女还是忍不住心中刺痛起来。 夭夭脸色一变倏地站起身来,道:“大姐姐,你去通报那个蒙毅,我先赶去救大哥哥。”在旁边的怜儿听得事情如此严重,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以最快的速度给主子整理好了妆容。 孟姜女闻听夭夭去救扶苏,心中不禁放松了些。她站起身来颔首道:“嗯,夭夭,有你去,我就放心多了,无论如何,不能让扶苏有任何闪失。” “是!”夭夭答应着,转身向外走去。 孟姜女楞然,她一把抓住夭夭道:“夭夭,事管人命,你为什么不用昨天的法术?” “大姐姐,我的道力不够,只能遁出不远的距离。” “哦,难不成你走着去吗?”孟姜女lou出一丝苦笑:“等你走到那儿,只怕已经晚了!” 夭夭笑道:“大姐姐放心,雪儿自然有办法找到大哥哥。”说着她掏出颈项里的口笛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就听见上空传来雪儿悠长的鸣叫声。孟姜女睨着落在身边的雪儿,不禁抚着雪儿的后背叹道:“呃,瞧我这记性!竟然把它给忘掉了。” 她搀着夭夭,等她坐上雪儿,孟姜女嘱咐道:“夭夭,切记以安全为主。” “嗯,谢谢姐。”望着夭夭和雪儿飞远,孟姜女这才坐上车撵急匆匆的向宫外赶去。 等到孟姜女的车撵从阳起宫出去走远,在阳起宫对面的树荫里走出一个黑影,他默默的凝望着远去的车撵。良久,他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七卷 第二一一章 商议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二章 捉奸? 孟姜女的车撵疾驰出皇宫,向蒙府驶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到了蒙府,那门卫看见孟姜女,连忙跪下见礼。 “都免礼罢!”孟姜女挥了挥袖子,提步向府里走去,并焦急的对迎上来的管家道:“三少爷呢?赶紧让他来见我。” 管家闻言一愣,答道:“回禀神女娘娘,三少爷并不在家。” “不在家?”孟姜女疑惑的看向管家,“他们不是已经退朝了吗?而且我也知道他已经出宫了,难道他没有回家?” 管家恭恭敬敬的答道:“娘娘所言不差,三少爷的确回来过,但是很快又骑着马走了。” 孟姜女紧紧地追问道:“他去哪儿了?” “哦,老奴听见三少爷对夫人说是去往西山……唔……神女娘娘……” 没容管家把话说完,孟姜女.已经提裙转身走出了蒙府。她疾步登上车撵,并催促前面赶车的小溪子道:“快,去往西山!” “是!”小溪子闻言扬起手里的马鞭,.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声响,那马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疾驰而去。 “娘娘——娘娘——”等管家回过神来再.从府里追出来,马车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马车在通向西山的官道上急速奔跑。坐在车厢里.的孟姜女则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夭夭是否赶得及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赶到扶苏身边?她更不知道现在扶苏是否平安? 马车拐过官道,向山路驶去。孟姜女兀自陷在沉思.中,忽然马车一晃,猛地停了下来。她的身子也几乎甩出车厢去。 孟姜女狼狈的爬起来,恼火的斥道:“小溪子,怎么啦?” 小溪子没有答应,却听见蒙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溪子,你慌慌张张的去往何处?车里是谁?” 小溪子连忙答.道:“回禀蒙大人,车里是我们家主子,这么着急是为了寻找蒙大人你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找我?”蒙毅错愕的看向车里,轻呼道,“阿紫,阿紫。” “唔,”孟姜女xian开车帘看向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蒙毅,她不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蒙毅,我总算找到你了。” 蒙毅一愣,翻身跳下马背,向马车这边走来,关切的道,“阿紫,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找我有什么事情?” “蒙毅,你快去救……哎哟……”孟姜女嘴里说着话,纵身跳下马车。不曾想路上有一个大石头子,她跳下去,不偏不倚正好踩在那块石头上。孟姜女脚下一滑,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 “小心……”蒙毅长臂一探,将孟姜女捞起来。鼻端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关切的道:“阿紫,你有没有怎么样?” “蒙毅,你快去救救扶苏……”孟姜女焦急的说着话,挣扎着想要站直身子,谁知脚踝处的刺痛让她“妈呀”一声再次倒在蒙毅的怀里。 “扶苏他——”沉静的蒙毅在听见孟姜女揪心的喊声中不禁乱了分寸,他低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她,关切的道:“阿紫,阿紫,你怎么了?” “我——我的腿——”钻心的疼痛让孟姜女的额头渗出粒粒汗珠。 蒙毅俯首睨着她满头的大汗,早已忘记了她刚才的话,“阿紫,腿怎么啦?是不是摔断了,让我看看你的腿。” 说完,他抱起孟姜女想要将她搁在车辕上,也好方便检查。 就在此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列骑马的兵士从山路拐弯处奔驰过来。转眼间来到他们前面并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蒙毅一愣,竟是忘了将怀里的孟姜女放下来。 众位士兵并不说话,只听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列身穿铠甲的士兵护着一辆车撵从远处疾驰而来。 看清那辆车撵,蒙毅和孟姜女的脸色都不禁一变,嘴里忍不住喃喃道:“王上……” 马车到了近处停下,车帘蓦地打起,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二人,秦王刚毅的脸上刷的变得阴沉起来。 “王上……” “哼!传言果然不假!”秦王瞪着二人,一双愤怒的虎目几乎迸出火来。 “传言?”蒙毅一愣,道:“王上,什么传言?” 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秦王几乎气得炸肺,他愤怒的长啸一声,道:“亏得朕一直相信你们,别人说你们的传言,朕还一直不相信,想不到你们果然背着朕做出这种淫荡的苟且之事来!” 听了秦王的话,蒙毅和孟姜女的脸色都不禁一变。蒙毅连忙解释道:“王上,王上,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神女娘娘之间……” “哼!”秦王怒不可遏,他暴吼道:“好你个蒙毅,亏得朕一直视你为最宠信的心腹大臣,想不到你竟然诱拐娘娘,该当何罪?来人呀,给朕将蒙毅拿下!” 那些士兵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将蒙毅和孟姜女紧紧地围在中间。但是历来蒙毅就操纵着朝中的大权,而且他怀里还抱着神女娘娘,所以那些士兵只是将她们围起来,却不敢上前kao近一步。 蒙毅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痛得几乎昏厥的孟姜女,这才抬起头来辩解道,“王上,你先不要激动,且听微臣一言。神女娘娘她的腿只怕是摔断了,微臣正想要送她回去皇宫里,请太医医治。“ “哼!狡辩!”秦王一声冷哼,“你说阿紫腿摔断了,那么阿紫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 “王上,微臣本是奉了王上的旨意去往西山大殿办事,这是刚从大殿回来,谁知在这儿就遇见了娘娘……” “蒙毅,你不要说了。”孟姜女忍住痛从蒙毅怀里抬起头来看向秦王道:“王上,你怎么来了?” “哼!”对上孟姜女痛得几乎扭曲变形的脸庞,秦王心中莫名的一悸,脸色也稍稍缓和下来,但仍然冷冰冰的道,“阿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你的——腿怎么了?” “王上,我的腿好可能摔断了。”孟姜女凭着最后一点毅力,忍住痛道,“我想让蒙毅去救扶苏,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救扶苏?”秦王一愣,疑惑的目光在二人脸上巡视,“这是怎么一回事?” “微臣也不知道。阿紫刚才也说过这句话。”蒙毅摇了摇头,心疼的俯首看向满脸苍白的孟姜女,此时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变得不再重要。他低声道,“阿紫,你先不要说话,让我给你看看你的腿伤。” “不!”孟姜女抬眼看两个男人,忍住痛道,“王上,昨日我听见有人趁今日大公子单独出城之日,在路上设上埋伏,要致他于死地。所以,我才想让蒙上卿派兵去追赶扶苏,不要让他落到风儿和毓尔的下场。” “有人要害扶苏?”秦王哼道,“阿紫,你开什么玩笑?昨日咱们在一起,你在哪儿听说会有人暗算扶苏?简直是一派胡言!” “王上,这么多年以来,阿紫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有人要害扶苏?”蒙毅此时终于将这句话听了进去,睨着孟姜女焦急的脸色,他不仅浑身一颤,阿紫从来就不多言多语,看来此事果然是真的了。 睨着秦王不以为然的脸色,孟姜女不禁叹息一声,唉!就知道他不会相信的! 她扭过脸来看向蒙毅,哀求道:“蒙毅,求求你去救救扶苏吧。那要暗算他的人可是拿定了主意要取他性命,如果没有人去救他,只怕扶苏就要变成刀下冤魂了。“ “我——“蒙毅放心不下的睨着她。 “蒙毅,请你将我交给王上,你现在马上去追扶苏吧。” 睨着二人,秦王是满脸的恼怒。他纵身跳下马车,向孟姜女伸出手去。蒙毅略一迟疑,将孟姜女交给秦王,自己转身向马儿走去。 孟姜女睨着蒙毅孤单的背影,又想起那人恶毒的口气,不禁抬起头来对脸色阴沉的秦王出声哀求道:“王上,求你派出侍卫随着蒙上卿一起去救扶苏吧。求你了。” 秦王低头睨着她满头的大汗,刚硬的脸上溢满掩不住的嫉妒:“哼,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却偏偏要来找他?难道阿紫还信不过我吗?” “我——”孟姜女无法正视他满含幽怨的瞳眸,不禁心虚的别过脸去,嘴里喃喃道,“我刚才说了,你不依然不相信我么!” “唉……”秦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扬声道,“传旨下去,吩咐一队御林军跟随蒙上卿去救大公子。” 一直躬身站在秦王身后的赵高脸色变了几变,然后转身向那些侍卫走去。 睨着一列侍卫随着蒙毅向北面官道驰去,孟姜女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精神的松懈下来,她的意识再次回到了腿上,那钻心的疼痛让她再也忍不住,只见她俏丽的脸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即使是咬紧了唇瓣,却依然溢出痛苦的呻吟来。 “阿紫,阿紫,你先忍一下。”秦王心疼的抱起她上了龙撵,将她平放在车厢里的坐板上,低头给她拖下鞋袜。仔细检查起来。 虽然脚踝痛得她冷汗直冒,可是当她冰凉的脚被攥握在他温热滚烫的手心里,她依然忍不住浑身轻微一颤。…… 【……第七卷 第二一二章 捉奸?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三章 夭夭救难 虽然脚踝痛得她冷汗直冒,可是当她冰凉的脚被攥握在他温热滚烫的手心里,她依然忍不住浑身轻微一颤。…… 觉出她的异常,秦王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俯首下去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势。 当他的手触摸到她的脚踝时,她忍不住痛得“嘶嘶”的抽着冷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秦王嘴里埋怨着。 相处这么多年来,秦王从来没有埋怨过自己,孟姜女不仅有些愣怔,她不由得抬眼看向他,却看见他瞳眸里满是疼惜和不舍。 那份疼惜在不经意间将孟姜女心中那处柔软的角落轻轻触动,眼底蓦地涌起一股热潮来。她轻轻闭上眼睛,却依然不能阻止那晶亮的泪珠滑落下来。 睨着她的眼泪,秦王忍不住.一愣,连忙伸出指腹替她轻轻擦拭着眼泪,并柔声安慰道:“阿紫,是不是很疼?不过只是拖臼而已,所以阿紫不要担心和害怕。你暂且忍着些痛,咱们马上就回皇宫,让太医给你医治。” “嗯。”孟姜女柔顺的点了点头,但是.腿伤却痛得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哼出一声。 秦王心疼的将她一把抱起,紧紧地拥在怀里。 虽然他身上没有那股让她心.安的檀木香气,但是他的温柔和怜惜却让她不忍拒绝,也不能拒绝,于是她忍住痛倚在他的怀里,默默地体会着难得的安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按下孟姜女回宫里歇息养伤不提,且说夭夭骑着.雪儿出了宫苑,沿着官道径直向北飞去。生怕错过了扶苏,所以她特意让雪儿飞得低一些。而她则目不转睛的睨着官道,不漏过地面上的任何蛛丝马迹。 飞出大约有一百里地,就听一阵厮杀声从前面的.一个山坳里响了起来。夭夭心头一凛,连忙催着雪儿向山坳那边飞去。转过山坳,地面上的一切悉数落尽眼底。 只见有大约八九个黑衣蒙面人将一人一马围.在中间,那马背之人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从马上掉下来。 其中一名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哈哈,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快快下马受死!” 那被困之人道:“今日既然已经落在尔等手里,要砍要杀随便你。不过你且告诉本公子,究竟是谁想要害死我家人。让本公子死也死得明白不是?” 在空中的夭夭闻言,不禁一阵暗喜。那中间被困之人岂不就是扶苏大哥哥吗?! “哈哈……”那黑衣人们一阵猖獗的大笑,刚才那名黑衣人接道,“俗话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又何必知道他是谁呢?” “嗯,就是,就是……”其余人等都随声附和起来,还有一个声音道,“老大,和他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快快将他杀了,咱们好去交差,也好早些领银子呀。“ 那个黑衣人点了点头,大声道:“兄弟言之有理。好,速速处理完毕,也免得夜长梦多。” “嘎嘎……”一群人睨着扶苏,就像是看着案板上待宰的肉块。 这种感觉让扶苏极端愤怒起来。他艰难的扬起手里的宝剑,喝道:“来吧,本公子若是怕了你们,岂不是玷污了我父王的一世英名。” “哈哈……好……有骨气……”那个黑衣人挥舞着手里的双锤直奔他面门而来。 扶苏伸出长剑一个格挡,就听哐当一声响起,扶苏的宝剑竟然被双锤击落在地。而那双锤势道依然不减,眼看就要击上扶苏的面门。扶苏双目一闭,心里哀叹道:“我命休矣,呜呼哀哉!”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传来一声娇斥声:“住手!”随着声音,一道亮光从空中射来,击在那黑衣人手的手腕上。就听“当“一声响,那黑衣人手里舞动着的锤子顿时准确的落在了他自己的脚面上。 “妈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将扶苏吓了一跳,只见那黑衣人已经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谁?“众人四下张望,且看不见有人影,那几个黑衣人不禁面面相觑,各个脸上扬起一层恐惧和茫然。 “哼,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大哥哥?”随着话音,一只白色的大雕稳稳地落在地上。 “夭夭……”扶苏看清雕背上的女子是她,惊喜之余又多了许多担心。他吼道。“夭夭,你快点走,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只怕会连累到你。快点里骑着雪儿远离这个是非点。” “大哥哥没怕,有我夭夭在一起,还怕他们吗?”夭夭说着看向那黑衣人,吼道,“你们这群混蛋究竟是受谁的指使,快说,否则我定不饶你们。快说!” 那黑体人爬起来,恼火的看向夭夭,发现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女孩时,那黑衣人暴怒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小丫头,今日老子让你有来无回!”说完,他也不顾什么形象,扬起双手向夭夭扑过来,一副想要将夭夭掐死的架头。 “哼!你们这群坏蛋,我才不怕你们。”夭夭嘴里呵斥着,叨叨有词,手上却轻轻一扬,那个人顿时顿在了那儿。 夭夭轻呼道:“扶苏哥哥,快点下来,骑在雪儿背上,咱们就安全来哦。” “唔……”扶苏艰难的跳下马被,向雪儿走去。 “哼!想逃?门都没有!”见此情景,那些黑衣人不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们向扶苏扑了过来。 扶苏本来身体就已经筋疲力尽,而且手上还有伤,又怎么会跑得过那些黑衣人的速度,只跑出几步远,就被那些人追上并摁倒在地。 “大哥哥。”夭夭脸色一变。从来就连吵架都没有看见过的夭夭见此情景不禁吓了一跳。 俗话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慌乱的效果竟是忘了自己有法力的事情,她上前一步想要推开那些人,嘴里带着哭腔道:“你们都起来,大哥哥快被你们打死了。” “嘿嘿,放开?”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把掐着夭夭的双肩,狞笑道:“放开,怎么可能放开你们?” 【……第七卷 第二一三章 夭夭救难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四章 拔刀相助 被他们摁在地上的扶苏又气又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嘶声喊道:“你们快放开她,你们不就是要我的命吗?快点放开她。我任你们要杀要剐。” “哼!放开她?别做美梦了!”那个黑衣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抡起巴掌来向夭夭脸上重重的扇去,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夭夭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又红又肿的大手掌印。下手之狠几乎让夭夭昏厥过去。 “夭夭,夭夭,”扶苏被他们紧紧摁住动弹不得,只能急得嘶声暴吼,“你们敢欺负她,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哈哈,事到如今还逞口舌之勇,老子也看出来你舍不得这个女子,现在老子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去往阴间做一对死鬼鸳鸯。”那黑衣人狞笑着拾起地上的双锤狠狠的向夭夭砸去。 扶苏眼睛迸出血丝,心脏也一下子紧缩起来,他撕心裂肺的高喊道:“不要啊……” 就听“当”一声响,那双锤却是.被横空飞过来一把长戟截住。那黑衣人被震得连往后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那把长戟也稳稳地cha在他面前的地上,长长的戟柄在空中颤动不停。 那群黑衣人一愣,连忙抬起头来。.只见迎面跑来一匹黑色的骏马,到了近处,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身形魁梧的少年从马背上纵身跳下探手将长戟取出来。 黑衣人连续两次想要杀人都.被阻拦,心中不禁火冒三丈,他冲来人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管老子的事情。赶紧滚开,老子就不和你计较,否则老子让你暴尸荒野!” 只见亮光一闪,那长戟直指黑衣人的喉咙,那少年.双目冷光暴涨,喝斥道:“呔!你们这群恶贼是什么来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凌弱小,草菅人命,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黑衣人扬起手里的双锤想要将长戟隔开,嘴里.却不干不净的骂道:“哼,妈的,你管老子是谁?” “你这厮竟然口出秽语,我今日断难容你!”那少年.冷喝一声,眼里精光爆闪,手里的长戟已是又准又狠的刺进那黑衣人的喉咙。然后长戟往回一扯,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那黑衣人一声“啊”字未来得及出口,就已经被他挑死在当场。 见此变故,所有.的黑衣人不禁都惊呆住了。没等他们回过味儿来,那少年长戟横扫,稳稳的刺进掐着夭夭的那个黑衣人心窝处,那黑衣人一声惨叫,撒开了双手,身子也软软塔塔的倚在夭夭身上。 “啊……”夭夭吓得脸色苍白,惊叫着跳了开去。 剩下的那几个黑衣人相视一眼,个个眼lou凶光。他们撒开扶苏,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将那少年团团围住。 扶苏趁机爬起来向夭夭跑去,他将浑身颤抖的夭夭一把抱住,“夭夭,夭夭,你有没有怎么样?” 在扶苏怀里,夭夭这才感觉一颗心归了位,她仰起脸来道:“大哥哥,我——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夭夭放心。”见她平安无事,扶苏提起的心总算归位,他将她轻轻放开,道,“夭夭,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看我去帮那位英雄。” 只见场内那位少年英雄虽然是以一抵七,却依然镇定自若。这时一个黑衣人举起宝剑从背后向那少年挥去。扶苏和夭夭看得真切。夭夭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 “朋友,小心哪。”扶苏嘴里喊着,猫腰拾起地上的一柄长剑冲了上去。那黑衣人连忙回身来抵挡扶苏的宝剑,哪曾想少年猛地回手,长戟已是狠狠的刺进了那黑衣人的后心。好一个少年郎,他长戟挑着黑衣人高高扬起,向围着他的几个人抡了过去。那几个黑衣人见同伴在长戟上挑着痛得手舞足蹈,而且还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们不禁双腿打颤,吓得屁滚尿流,转眼间就作鸟兽散。但是扶苏岂能将他们放走? “恶贼,哪里走?”他嘴里喊着撒腿追了上去。 那少年郎见此情景,也跟着追了上去。 两个人联手又是一阵打斗,剩下的六个人中竟有五个被那少年的长戟刺死,只剩下与扶苏拼斗的这一个。 那少年又扬起手里的长戟,那个正在和扶苏打斗的黑衣人眼睛余光瞥见地上所有的死者,不禁心神俱裂,他虚晃一枪想要逃走。就听扶苏喝道:“想要逃走,给我站住,看剑!” 随着话音,他手里的长剑被深深的刺进那黑衣人的肩胛骨里。与此同时,那少年的长戟也刺了过来,眼看就要挑上黑衣人的后心,扶苏连忙冲过来,将那少年撞斜开去,长戟也偏了方向。那黑衣人趁机趔趄的向远处跑去。扶苏岂能让他跑掉,连忙纵身追了上去。 那少年站稳身形,睨着远去的身影,不禁跺脚恼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分明是在帮你呀,你这是做什么?” “英雄,”夭夭走过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英雄不要想得太多,其实大哥哥只是想要留一个活口而已。” “唔。” 那少年微微低下头,睨着夭夭,他的脸色不禁一红,略显得有几分局促,连忙抬眼看向扶苏他们的打斗。 只见扶苏疾步追了上去,那个黑衣人刚才被他刺伤的地方已经被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衣衫, 脚步也显得趔趄凌乱起来。被扶苏三步并着两步,很快就追上来抓住。 扶苏押着他来到夭夭和那个少年面前,将他重重的掼在地上。这才顾得上说话。 “这位英雄,这一次真是亏了你,扶苏在此谢谢英雄的拔刀相救之恩。” 他一边说话,一边抬眼对上那少年的瞳眸,心中却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这名少年的双眸里竟然是重瞳。此时这双重眸正定定的看着他。 那少年的目光在二人脸上不停地扫视,然后笑道:“呵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乃是人之长情。何必客套。” 夭夭道:“敢问这位英雄姓甚名谁?” 【……第七卷 第二一四章 拔刀相助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五章 相助之恩 那少年对上夭夭的目光,笑道:“在下姓项名羽,本是去往咸阳城,但是万万没有想倒竟然会在咸阳城附近遇见这种事情,啧啧,想不到都城的治安竟然如此不济。强盗土匪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打劫。” 夭夭摇头道:“不,这不是一般的抢劫,这是早有预谋的。” “早有预谋?” “早有预谋?”项羽和扶苏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项羽抬起头来,一双满是疑惑的重瞳直直的盯着扶苏:“这位仁兄,难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否则人家怎么会想要致你于死地?” “我……”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扶苏的话。三人抬起头来,只见一队人马从咸阳城方向疾驰而来。很快到了近处,看清领头之人,扶苏心头一喜:“蒙上卿?!” 看见他们,蒙毅翻身下马,望着满地尸体,蒙毅不禁暗暗心惊,看来阿紫说得果然没有错。他疾步来到扶苏面前,焦急的道:“大公子,你有没有受伤?” 扶苏摇了摇头,道:“蒙大人,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知道有人要害我的事情吗?” “我并不知道,是你母后去告诉我.的。所以我就赶上来了。”蒙毅心有余悸的望着满地的尸体,道,“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幸好大公子你没有事情,否则……” “大公子?母后?”那项羽嘴里嘟囔.着。他不敢置信的睨着扶苏道,“难道你是扶苏大公子?” “是的。”扶苏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蒙毅抬眼看向项羽,对上他的重瞳,他心中暗暗惊.诧,脸上却不lou声色的问:“请问这位是?” “刚才大公子称呼你为蒙大人,想必你就是赫赫有.名的蒙上卿大人了。”项羽看向蒙毅,眼里lou出仰慕的神色,“早就听闻蒙大人的大名,今日能在此相遇,实乃项羽的福气。在下乃是下相人项羽,前些日子听闻大公子在岭南英勇杀敌,凯旋而归,天下人人人称颂不已。在下于是慕名而来,希望能投kao在大公子麾下。可以在战场上驰骋杀敌。” 说着,他向扶苏拜了下去,嘴里道:“在下项羽拜见.大公子。” 扶苏连忙将他.搀扶起来:“恩公休得多礼,扶苏应该谢谢恩公才是。” 项羽诚惶诚恐的道:“大公子切莫在称呼恩公二字了,项羽只是一介平民,大公子如不嫌弃,就直接称呼在下项羽好了。” “想不到项先生倒是一位性情中人。”扶苏眼眸流转,笑道,“不知先生今年贵庚几何?” 项羽恭敬德的答道:“在下今年已经一十七岁了。” “哦,”扶苏笑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去的项羽道,“咱们两个一般大的年纪,啧啧,想不到先生却是长得如此魁梧。但不知先生几月几日的生辰?” “咱们一般大吗?”项羽惊奇的抬起头来,“公子也是一十七岁吗?在下是三月出生。” 扶苏颔首笑道:“我本是六月出生。想不到先生却是比我大三个月。咱们今日相聚也实属有缘,就让我称呼你一声大哥如何?” “这……”项羽一愣,随即惶然道,“大公子这岂不是要折杀项羽吗?大公子能让小弟跟在大公子身边,就已经是项羽的荣幸了。项羽又岂敢与大公子称兄道弟?” “呵呵,项大哥何必谦虚,我这只是一个身份而已,论起才能来,我又怎么比得上大哥你呀。” 听他的意思竟是要和项羽结拜,蒙毅不禁一愣,欲要出声拦阻:“大公子……” 扶苏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打断他的话道:“皇天在上,今有蒙上卿作证,我扶苏愿与项大哥结为兄弟。” 项羽本是性情中人,见天下人人称颂的大公子竟要与自己结拜,心里不由一阵激动。他‘噗通’一声跪倒在扶苏面前,信誓旦旦的道:“项羽能得大公子如此厚爱,实乃项羽的福气,项羽愿意今生做牛做马,跟随在大公子身后。” “这就好!”扶苏爽朗的笑了起来。他弯腰将项羽搀扶起来,“正好我现在要去往北方蒙将军的营地,项大哥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愿意,我当然愿意。”项羽闻言大喜。 “哈哈,以项大哥的能力,一定能在战场上有所作为。” 蒙毅若有所思的睨着二人。半晌道:“大公子,现在你先和我一起回去。把这件事情处理完毕以后,再去北方吧。” 扶苏回眸看了一眼那个活口,然后点了点头。 他走到夭夭身边,满目疼惜的睨着犹自有些惊慌失魂的夭夭,柔声道:“夭夭,谢谢你来救我,现在让我送你回去,好吗?” 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夭夭娇羞的点了点头。扶苏展颜一笑,携着她向自己的骏马走去。 秦皇宫里。 “夏太医,神女娘娘的腿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王坐在榻边,睨着孟姜女,一双虎目里满是担心。 “回禀王上和娘娘,娘娘的腿只是拖臼而已,”夏太医道,“王上请抱住娘娘,千万别让她动弹,让微臣给娘娘接上就好了。” “噢。”秦王闻言俯首将孟姜女轻轻揽进怀里。柔声道,“阿紫,你忍着点,一会儿就要好了。” “啊……”一阵锥心的疼痛让她一声惨叫,伏在秦王的怀里痛得抽泣起来。 “阿紫,阿紫,”秦王心疼的将她紧紧抱住,然后回过头来,暴戾的吼道,“夏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夏太医诚惶诚恐的答道:“启禀王上,娘娘的腿已经接好了。” “哦,好了?!”秦王俯首看向怀里的孟姜女。孟姜女也听见了夏太医的话,她将意识转移到脚踝处,果然,刚才还疼痛难忍的腿现在已经不再疼痛了。 睨着她惊喜的面容,秦王得知夏太医所言不假,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托起她的下巴,温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泪道:“好了,阿紫,已经没事了。” “嗯。”孟姜女抬起头来,对上秦王眼底的温柔和宠溺,她心中不禁一悸,前尘往事悉数涌上心头,一颗尘封禁锢的心也随之柔软起来。 睨着她迷蒙的眼神,秦王心满意足的逸出一声叹息,相似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一般,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夏太医他们见此情景,相视一眼后,自动退了下去。 秦王半是嗔怪的道:“阿紫,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如果今日的事情你告诉我,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但愿扶苏没事,如果有事,你岂不是又得后悔死?” “我——我——我看见你对扶苏那个态度,以为你不会相信,也不会管这件事情……” “阿紫真的这么以为吗?”秦王身子一震,沉默起来。半晌,他道,“我怎么会不管扶苏呢?我对他严厉其实也是为他好呀。阿紫怎么能怀疑我的用心?” “真的吗?”孟姜女抬起头来对上他凝重的表情,想起自己对他的怀疑,她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愧疚,“对不起,王上,我不该怀疑你对孩子的一片良苦用心。” “那是当然!阿紫,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去告诉蒙毅,更不要去告诉范梁,不要去告诉任何人,好不好?”秦王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他抬起她的下巴,热切的目光直射进她的眼里,“阿紫,你相信我,我完全可以保护你,也只有我能够保护你。” 无法正视他目光里的热切,孟姜女轻轻垂下头去,柔声道:“嗯。” “嗳!”秦王心满意足的叹息出声。 他紧紧地搂着她,下巴摩挲着她头顶的发丝,她发丝的香气让他沉迷,他幽幽的喃道,“你可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阿紫,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所以请你把自己放心的交给我好不好?” “嗯?你说什么?”孟姜女抬起头来,眼睛迷蒙的看向他。 她粉嫩的唇瓣微张,像是一朵娇艳的花朵,秦王心神激荡,俯首贴了上去…… 就在这时,只听小溪子在窗外高声喊道:“回禀王上和娘娘,大公子和蒙大人他们回来了。” “扶苏?!”孟姜女猛地一推秦王,并翻身坐了起来,“小溪子,他们在哪里?” “阿紫,先不管他们。”秦王犹自情思迷离,他再次拥紧她,想要一亲芳泽。 只听窗外小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回禀娘娘,他们现在就在宫外,大公子浑身是血,还有刺杀大公子的凶手也在里面。” “浑身是血?难道还是去晚了吗?”孟姜女闻言着急起来。她奋力推开秦王道,“王上,咱们快去看看,扶苏受伤了呢。” 睨着她焦急的面容,秦王不禁叹息一声,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他瞧见孟姜女也要下榻,连忙拦住她道:“你在这儿,我去就行了。” “不行。王上,也许这次就能查出杀害风儿和念儿她们的凶手。所以我一定要去。”孟姜女口气坚决的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 【……第七卷 第二一五章 相助之恩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六章 慌张的赵高 秦王慌得一把攥住她道:“阿紫,小心呐。 孟姜女摇了摇头,又往前走了一小步,并没有觉出什么不适来,她不禁喜出望外道,“王上,我的腿没事了。走,咱们快去看看。” “唉!”秦王睨着她坚决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揽着她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只见赵高他们正恭候在外面。 秦王吩咐道:“小溪子,速速去往宫门口,让他们去前面刑司殿。赵府令,安排软轿。” 赵高神色有些恍惚,竟是没有听见王上的吩咐。秦王脸色一沉,提高嗓音喝道:“赵府令,赵高。” “嗯?”赵高猛地回过神来对上秦王阴沉的眼神,他浑身一颤,连忙躬身道:“王上有何吩咐?” 秦王冷冷的睨着他:“赵高,娘.娘的腿有伤,朕要你安排软轿,你却充耳不闻,是何道理?难道连朕的旨意你都敢不遵了吗?” 赵高闻言双腿打颤,‘噗通’一声跪.倒在秦王面前,惶惶然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几天总是打盹,惹得王上生气了,奴才真是该死。” “哼!”秦王鼻子一声冷哼,半晌,他.沉声道;“赵高,速速去安排软轿。” “是。”赵高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睨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想起那天在地道里听见的.那个酷似他的声音,孟姜女不禁陷入了沉思。 很快,赵高领着一架软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阿紫,上轿吧。阿紫……“ “唔……”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她在秦王的搀扶下坐上.软轿,一双星眸却直直的盯着赵高的脸上。对上她的视线,赵高讪讪的垂下眼眸,不再看她。 一行人在随从侍卫的簇拥下向阳起宫外走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很快来到了刑司殿。 看见坐在软轿.上的孟姜女,扶苏和夭夭不禁一愣,两个人同时扑上来。 “母后,你怎么啦?“ “大姐姐,你没事吧?”” “呵呵,我没事。”孟姜女握着二人的手,脸上扬起一抹安慰的笑容。但是她的笑容再看见满身血迹的扶苏和脸颊又红又肿的夭夭,猛地消失不见了。 夭夭脸上那道红肿的手掌印让她心疼不已,她咬牙道:“夭夭,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夭夭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大姐姐不要为我担心,刚才那个打我的人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孟姜女轻轻捋了捋夭夭散落下来的发丝,然后回眸看向满身血迹的扶苏,心疼的道:“扶苏,你有没有受伤呀?都是母后不好,昨天就应该告诉你的。却偏偏拖到今天,害得你被他们追杀。” 扶苏眼珠一红,几乎掉下泪来。他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母后,我没事,今日幸亏母后派人去救我,否则孩儿现在只怕就像二姐和风儿弟弟他们一样了。” 扶苏和夭夭搀起孟姜女向殿内走去。秦王在后面跟随,嘴里冷哼道:“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行刺我大秦的公子,蒙爱卿,那些刺客现在何处?一次次的行刺,难道真是活腻了吗?如果被朕查出来,定将他五马分尸。” 蒙毅站起身来朗声道:“回禀王上,大公子他们留了一个活口,已经带了回来,现在正在外面太医院里包扎伤口。臣已经派人在那儿等候,收拾完后,就会将他带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咕咚’一声响,紧随在秦王身后的赵高竟是跌倒在地。 众人一愣,不禁都将目光投在他身上,秦王回眸注视着他,然后沉声道:“赵府令,你是不是病了?朕准你现在去太医院看病去。” “微臣谢谢王上。”赵高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趔趄的向外面走去。 孟姜女睨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的疑团再一次无限扩大。 但是没等她多寻思,就听夭夭道:‘大姐姐,替我杀了那个人的就是这位英雄。“说着她指向一直站在蒙毅身边的项羽。 “哦,”孟姜女和秦王都抬眼看向项羽。 扶苏道:“项大哥,这是我的父王和母后。” 项羽闻言,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行礼道:“草民项羽叩见王上和娘娘,恭祝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王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免礼罢!来人呐,赐座。” “是,草民叩谢王上。”项羽又叩拜后,这才站起身来。 孟姜女坐在上座,而秦王却正走到他们面前。身形魁梧的项羽这猛地站起来,却是将他震得往旁边闪了一闪。他们的举动落进孟姜女眼底,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其实秦王就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彪形大汉,但是和他比起来,竟然又显得纤弱了一些。难怪他会往后退了几步,想必是不习惯有人在气势上高过他一头吧。 秦王疾步走到主座上,坐下来以后,他端起茶盏来,浅浅的抿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项羽道:“你叫什么名字?” 项羽抬起头来,还没等他说话,只对上他的视线,秦王却忍不住手一颤,茶盏里的茶水竟然撒出些许来。 什么时候王上这么失态过?孟姜女纳闷的抬起头来对上抬眼看向秦王,只见他一贯沉稳刚硬的脸上竟然浮出一层惊惶。 她忍不住噙起一丝讥笑,但是很快也轮到她吃惊了。 “回禀王上和娘娘,草民姓项单名一个籍,字羽。“ “项籍?项羽?”孟姜女嘴里嗫嚅着,她的星眸突然瞪圆了看向项羽。项羽也正好转眸看向她,对上他那一双异样的重眸,她心里又是一惊。 她清楚的记得,在中国史书上记载有重瞳的只六个人:仓颉,虞舜,项羽、吕光,鱼俱罗,李煜。仓颉是黄帝时代的造字圣人;虞舜是禅让的圣人,孝顺的圣人,三皇五帝之一;吕光则是十六国时期横扫西域的后凉国王;鱼俱罗相传是击杀猛将李元霸隋朝名将;李煜是五代十国时南唐后主,著名的词人,文学家;而项羽则是旷古绝今的“西楚霸王”。 难道眼前这个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西楚霸王?这个猜想比当初看见秦始皇还让她惊讶不已! 她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道:“项羽你是哪里人氏?今年年岁几何?” 睨着孟姜女,项羽眼底lou出一层惊慕。现在听她问自己,连忙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禀娘娘,项羽乃是下相人氏。今年一十七岁了。” “十七岁,下相人氏?!看来果然楚霸王了。”她心里暗暗惊叹道。再看着他八尺开外的魁梧的身高,她再次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据历史上记载,西楚霸王乃是公元前232年出生,而且身形魁梧无比。 睨着她惊诧的神色,秦王纳闷的道:“阿紫,难道你认识他吗?” “……”孟姜女抬眼看了秦王一眼,然后转眼看向项羽,脑子里却在不停地转悠,如果告诉秦王,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名少年就是将来推翻大秦江山的人,秦王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将这名少年推出去斩首?那样的话,历史也会随之改变了!但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这名少年被王上斩首,心里会好受吗?不!孟姜女摇了摇头。她想了想道:“王上,我并不认识他,不过我到他长得身形魁梧,应该不是寻常人等,将来必有建树!” 秦王闻言并不答言,只是默默的抬眼再次看向他,眼底却隐隐透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扶苏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回禀母后和父王,刚才一共有九个人围攻儿臣,儿臣到最后已是累得筋疲力尽,和夭夭二人同时被抓,眼看就要性命不保,亏得这位项大哥出手相救,他手持长戟,竟然以一挑九而面不改色心不跳,让儿臣好不佩服。儿臣听父王说起咱们北方边界需要人手,于是就邀他与儿臣一起去往北边边界投奔蒙恬大将军。” “从戎吗?”秦王抬眼睨着项羽的那双重眸,脸色不禁变了几变。然后lou出一抹浅笑道,“能以一挑九,果然是一位英雄。好,朕就派你和扶苏一起去往北方协助蒙恬大将军击杀匈奴,保我大秦天下的边境平安。” 项羽闻言大喜不已。他连忙口里山呼着万岁并跪下去磕头谢恩。 “免礼罢!”秦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眸看向蒙毅道,“蒙爱卿,那个刺客是何来路?” 蒙毅摇了摇头,道:“我也还没来得及问他,不过当时他已经失血过多,几乎昏迷,我想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于是我没有审问,直接把他带进宫里来,只想等他醒过来以后再行审问。” “哦,原来如此哦。”秦王抬眼看向大殿门外,纳闷的道:“奇怪,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包扎完毕?” 蒙毅和扶苏相视一眼,也忍不住回眸看向大殿外面,只见外面天色阴沉灰蒙蒙,却并没有人影过来。 【……第七卷 第二一六章 慌张的赵高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七章 几度明暗 “待我去看看!”蒙毅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向外面走去。 这时,就听大殿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两名太医,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上,嘴里道:“禀告王上,那名刺客病情突然加重,现在已是危在旦夕,如果想要抢救只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突然加重?”殿内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秦王和孟姜女同时抬眼看向蒙毅和扶苏道:‘蒙上卿,那名刺客究竟伤得如何?怎么好好地突然就要死去?“ 蒙毅和扶苏相视了一眼,他道:“王上,微臣将此人带回来的时候,也仔细检查过了,那刺客虽然伤痕累累,但是那些伤口都不足以要她的命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会危在旦夕呢?” “是啊!”扶苏也点了点头,附和着蒙毅的话。 想起古怪的赵高,现在刺客又危在旦夕,孟姜女不禁疑惑顿起。她抬眼四下扫视,这才发现赵高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此时正垂眉潋目,一动不动的站着秦王身后。 孟姜女心中暗暗诧异不止:‘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竟然没有看到。“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那赵.高神色自若的抬起头来看向她,一丝得意的笑容的笑容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以前那副恭谨的样子。 孟姜女只以为自己眼花,她眨了.眨眼睛再仔细看去,他依然是那副神色自若的样子。 孟姜女兀自胡思乱想,秦王那.儿已是火冒三丈,他怒声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朕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竟然还被医治死了,朕要你们这些太医是做什么用的?” 那两个太医闻言浑身抖得更厉害了。他们嘴里喃.喃道:“回——回禀——王上,上药的时候,微臣们也——也觉得他虽然浑身是血,但还——还不至于要命,谁知——谁知——” “谁知怎么样?说!”秦王暴吼起来,“再要吞吞吐吐,朕要.你们的狗命。” 那两个太医被王上的怒气吓得魂不附体,一旦.惊恐过头,却也不再结巴了。 他们道:“回禀王.上,本来是没有事的,但是偏偏在上完药以后,那人突然喊心口难受,然后呼吸急促,面色青紫,只剩下一口气在苟延喘息。” “哼!”秦王闻言,一声冷哼道:“难道是你们的药有问题?还是你们居心叵测,故意将他整死?” 秦王冰冷的声音传进二人耳里,吓得两个太医顿时没有了血色,他们如捣蒜般连连磕头,嘴里苦苦辩解道:“王上请明鉴呐,微臣知道他们是朝廷重犯,又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吗?王上,请你明鉴呀。“ “一次次的公子被害,现在好不容易留下一个活口,朕只以为能解开所有的一切秘密,谁知你们竟做出这等事情来,”秦王脸色狰狞,冷声道:“哼!朕把你这些不顶用的东西统统拉出去斩首!来人呐!” 呼啦进来四个侍卫,就要架起他们往外走。 “慢着!”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孟姜女突然出声喝道。那四个侍卫一愣,站在她面前,却不知道该听王上的还是听神女娘娘的? 秦王回眸过来看向她道:“阿紫,你想说什么?” “王上,以阿紫看来,此事只怕另有隐情,”孟姜女又抬眼瞥了赵高一眼,道,“王上,试想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吃王上的俸禄,断没有无缘无故将人医死的道理。除非他们收受了人家的贿赂。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知道王上的脾气,又怎么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么剩下的就是他杀了。” 说到这儿,孟姜女平静下来。她道:“这一点,需要好好侦查一翻。” “嗯,阿紫言之有理。”秦王点了点头,慢慢压下脸上的暴戾。 孟姜女又道:“王上,此事需要亲自去往刺客身边,巡检一番,也许就能查出眉目来。” “好!”秦王点了点头,向那侍卫道,“速速去往太医院,将那名刺客抬回到这个大殿里面。娘娘要亲自尸检。” “是!“侍卫闻言恭敬地退了出去。 孟姜女抬眼看向秦王道:“王上,我的胆子并没有足够大到可以看见死人,所以我想请你将范梁范将军找来。那可是一个破案无数的警察。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好,”秦王颔首,高声道,“来人呐,” 大殿外一名侍卫应声走进来,秦王看了他一眼,然后道:“速去将军府请范将军来宫里。” 不大一会儿,侍卫回转,身后跟着两个宫人抬着那名刺客,还有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随在后面跟着走了进来。将刺客放在大殿里,侍卫这才和两名宫人转身走了出去。而那些太医着都已跪在那两名太医身边。 众人的目光全部都奇刷刷的落在那刺客身上。只见他脸色特青,气若游丝,只剩下出气的份了。 蒙毅和扶苏相视一眼,不禁都奇怪不已。刚才此人即使在中了扶苏的那一箭都相安无事,怎么到了现在竟然变得如此诡异呢? 围着那人转了两圈,孟姜女的脸色也变得异常的严峻起来。睨着他发紫的嘴唇,孟姜女心中一凛,她伸手解开那人的衣襟,发现此人竟是将胸口处都挠烂了。 孟姜女心中忖道,这一切的症状就像是前世里所谓的心脏病。但是此人身强力壮,怎么会有心脏病呢?难道是受了强烈的刺激所引起来的吗?又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强烈刺激竟然讲一个杀人不眨呀的土匪吓得几乎死过去呢。这所有的疑问搅得她心烦意乱,。 一行人自顾着说话,就听范梁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臣范梁拜见王上。” 孟姜女正在苦闷,听见他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道:“范梁,你过来看看,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梁走进人群里,仔细观察着躺在木板上的刺客,脸上的神色也是慢慢变得颇为惊讶。 “范爱卿,怎么啦?”他道。 【……第七卷 第二一七章 几度明暗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八章 审案 秦王睨着他道:“范爱卿,可曾看出什么端倪来?” 范梁指着那刺客道:“王上,此人嘴唇发紫,呼吸衰竭,一看就是心脏病发作的征兆。 “心脏病?”秦王楞道,“范爱卿,你说他是正常现象?” “嗯。”范梁点了点头,话题却一转道,“他死于心脏病是正常,可是他身为一名强盗,本应身体正常才对,试想一名心脏病人怎么可能去当强盗?对了,大公子,此人在和你们打仗的时候,可曾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扶苏凝眉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此人身体强健,最后逃跑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他先前受伤,我根本就追不上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心脏有毛病的人呢?” “这就对了。”范梁颔首道,“奇怪的事情就在这儿,此人并不是心脏病人,而且在剧烈厮打中都没有犯病,却为什么在偏偏在给他治病疗伤的时候犯了病?” 他的分析头头是道,众人都不禁连连点头,秦王道:“如此说来,究竟是何原因?” “这只能说明,此人一定是在.突然间受到强烈的刺激,引起心脏的突然收缩而导致猝死。”范梁说到这儿,疑惑的抬起头来,道,“但是,令微臣想不通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刺激让一个心脏完好的人在突然间被吓死?” “二哥说他竟然是被吓死的吗?”蒙.毅难以置信的看向范梁。 范梁抬手翻看了一下那刺客.的已经泛散的眼瞳,点头道:“嗯,应该是这样子的。” 范梁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扔进平静的湖水里激起.层层浪花,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秦王更是脸色大变,眼里lou出暴戾的神色,他愤声道,“太医何在?“ 那些太医一直跪在大殿里,现在闻听秦王的暴喝,.不禁都吓得匍匐在地,哆哆嗦嗦不止。 秦王冷眼睨着他们,怒吼道:“你们说,究竟太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将人活活吓死?你们速速给朕坦白交代。” 那几个太医如.捣蒜般磕头,嘴里不停地重复道:“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呀!” 秦王瞪了他们一眼,然后道:“夏太医,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夏太医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道:“回禀王上,侍卫们将他送去以后,微臣就吩咐他们给他清洗伤口,然后给他上药包扎,那时,他并没有任何不适。正在给他包扎之时,赵府令来到太医院。微臣知道赵府令随侍在王上左右,又岂敢耽误,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给他诊治。等赵府令走后,一个宫人来传,说游离宫苑里的楚姬娘娘突然昏死,宣微臣们速速去往游离宫苑诊治。试想一名刺客怎么能与娘娘的金贵之躯相提并论,微臣们不敢有所耽误,连忙去往游离宫苑。到那儿将娘娘救治过来以后,微臣们这才回到太医院,也就是在这时,发现好端端的刺客突然间变得气息奄奄。” “楚姬病倒,怎么没有人来通报于朕?”秦王疑惑的看向赵高。 赵高连忙跪下道:“回禀王上,奴才在太医院里遇见那个宫人,奴才想那个楚姬娘娘本是老毛病,而且太医们都去诊治过,并无大碍,而王上这儿事情繁琐,心情繁杂,奴才心疼王上,所以就把那个宫人拦阻下来了。奴才本来是想等到这儿的事情结束以后,再回禀王上的。想不到现在牵扯出来了,倒是奴才的疏忽,请王上恕罪。” 秦王闻言,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赵府令为朕着想,朕又怎么会怪你。快快起来罢。”】 “奴才叩谢王上。”赵高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秦王看了他一眼,然后抬眼看向太医哼道:“你们说得倒是轻巧,一个好好地人突然间变成这样,你们难逃其咎。” 那些太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道:“王上饶命呀,王上请饶命,微臣们冤枉呀。” “混账,别吵了!”秦王一拍几案,拂袖而起,他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蒙毅和范梁道:“蒙爱卿,范爱卿,你们看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大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姜女突然说道:“夏太医。“ 夏太医猛地抬起头来道:“微臣在。” “夏太医,我且来问你,”孟姜女抬眼看了赵高一眼,道,“你们去游离宫苑的时候,难道太医院里没有留人吗?” “回禀娘娘,太医院里自然有宫人全天守候,”夏太医抬眼瞥了秦王一眼,然后喃喃道,“否则万一王上有事情找太医,却又偏偏寻不到的话,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夏太医,将那值班之人招来问话。” 夏太医回手拉起跪在身后的两名年轻宫人,道:“回娘娘,此二人就是今日在太医院值班之人,我们去往游离宫苑时,就是他们一直在太医院里守候,娘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们两个。” “呃。”孟姜女看向二人,问道,“你们就是在太医院值班之人?” 那二人战战兢兢的答道:“回禀神女娘娘,奴才今日一直守候在太医院里。” “那你们可知道这个伤者的身份?可曾发生什么事情?” 二人相视一眼后摇了摇头,道:“回娘娘,奴才们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夏太医临走的时候,把奴才们叫进屋里,吩咐奴才们千万要当心看护此人,不得有任何闪失,奴才们想一定是一位有来历的主儿,所以不敢有丝毫大意。两个人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此人。” 说到这儿,两个人面lou惶恐,额头上也渗出些许汗珠来。。 睨着二人惶恐的神色,孟姜女心中一动,喝道:“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 “这——这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二人结巴了一下,猛地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道,“也许是盯得有些累了,俺们两个竟然打起盹来,然后就伏在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夏太医他们嚷嚷,这才醒转过来,然后就发现那人变成这样子了。” 孟姜女闻言,没有继续再问下去,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秦王虎目一瞪,怒吼道:“你们这些奴才,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干,只知道吃喝玩乐。现在让你们守一个病人,你们竟然都敢睡觉打盹,可见是安逸惯了,朕今日不罚你们,实在难消心头之气。来人呐,将这两个奴才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那二人闻言浑身一抖,连连磕头道:“王上饶命,娘娘饶命!” 进来四个侍卫架起他们就往外走,那两个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嘴里高声嘶喊哀求道:“王上请开恩,娘娘请开恩呐。” 睨着挣扎不停的二人,赵高脸上闪过一丝窃喜,他高声催促侍卫们道:“哼!快走,如果吵了王上,担心你们的脑袋!” “赵府令,救救我们呀,夏太医,救救我们呀!”那两个人的叫声越来越凄厉。听得众人都忍不住蹙眉。他们的叫声也一起将孟姜女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睨着两个已被架出殿门的宫人,孟姜女连忙出声阻拦道:“王上且慢!” 秦王愕道:“嗯?阿紫难道要为这两个奴才求情?” “阿紫不是为这二人求情。”孟姜女摇了摇头,道;“王上,此事大有悬疑,还请王上先不要责罚,等事情都搞清楚以后,再责罚也不迟。” 孟姜女说着看向蒙毅和范梁。刚才她的问话已经清晰地传进他们耳里,两个人不禁点了点头,也纷纷出声劝阻秦王。 “也好,今日若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当是最好不过。”秦王目光流转,然后扬声道,“你们暂且先撒开他们。” 那几个侍卫闻言松开二人,二人又惊又喜,连滚带爬的进到大殿里对秦王和孟姜女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地喃道:“奴才叩谢王上,叩谢神女娘娘……” 秦王浓眉蹙紧,斥道:“你们先给朕滚半边去,朕等完事以后在一起收拾你们。” 那两个人连忙闪身躲在半边,岌岌噤音。 秦王这才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不知有何见地?” 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看向蒙毅道:“蒙大人,你派人将这名刺客送去太医院,并在那儿守候,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见你的那几名士兵回来?” 蒙毅一愣,抬眼扫视了一眼大殿外面,脸上不禁浮出一片惊诧,他扬声道:“夏太医,我的那几名士兵人呢?” 夏太医一愣,道:“蒙大人,他们难道没有回来吗?” “回来?没有呀。”蒙毅沉声道,“夏太医,难道他们没有在太医院里吗?” 夏太医纳闷的道:“这就奇怪了,我们回去以后看见这二人在大厅里睡着了,于是将他们喊醒,后来王上就传来这里,所以我们就赶过来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看见那几名士兵还只以为他们早就回来了……哦……”夏太医突然一拍额头,道,“对了,他们去了以后,我就让人领着他们去往偏殿喝茶 歇息,难道现在他们还在那里吗?” 可是,很快又听他嘟囔道,“不可能呀,刚才院子里那么吵,他们怎么就没有出来看看呢,害得我都将他们忘掉了。” 孟姜女闻言一愣,抬眼看向蒙毅,只见他的脸上也是一层纳闷,忽然,蒙毅扬声喝道:“来人,去往太医院偏殿,看看他们究竟还在不在那里?” 大殿外一队人应声而去。而殿内众人则面色各异,却都陷入了沉默中。孟姜女看向赵高,却他低垂着头,根本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 很快,那些人回转,身后还带着那几个送刺客过去的士兵。看见他们,蒙毅忍不住沉声喝道:“我让你们在太医院里等着带此人一起回来,可是你们都去哪儿了?” 那几个士兵诚惶诚恐的跑进大殿,然后噗通跪下,领头的那个士兵回道:“回禀蒙大人,小的们一直就在偏殿里歇息,只以为夏太医给他包扎好伤口后,以后就会来叫俺们把他送回来。于是小的们就在那偏殿里等候。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夏太医来人吩咐,倒是听见夏太医他们出去的声音,后来小的们感觉有些困乏,于是都在偏殿里睡着了。” “你们也睡着了?”蒙毅沉声问道。 “是——是的——”那士兵抬眼瞥了一眼上座阴沉着脸的王上,浑身在不停的发抖,但是嘴里却不敢有丝毫的撒谎:“小的们该死,竟然都在那儿睡着了,也根本不知道太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一直到刚才大人派人去将小的们喊醒,否则小的们只怕是要在那儿睡上一天了。小的们该死。” 蒙毅哼道:“哼,我派你们去往那儿目的何在?还不就是为了保证此人的安全,想不到你们全部睡觉,而今误了大事,岂是一句该死就能解决的吗?哼!说得轻巧!” “你且先不要怪罪他们,蒙大人,”孟姜女在上座出声道:“难道你不觉得此事有些古怪吗?“ “古怪?!”蒙毅和范梁相视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道,“娘娘言之有理,此事确是古怪。” 秦王本也是聪明之人,自然也明白此事的蹊跷之处,他不仅脸色一沉,暴戾的道:“阿紫可是猜测有人下迷香吗?”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肯定的道:“王上,此事已经很明确的看出,绝对是有人下迷香了,否则,为什么那两名宫人和这几名侍卫竟在同一时间里昏睡不醒?而那人将他们迷倒以后,就趁机溜进大厅里,将这刺客恐吓暗算。” “阿紫你果然厉害!”秦王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回眸冷冷的扫向众人,吼道,“想不到我大秦后宫里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这还了得!蒙爱卿,范爱卿,今日之事务必要追查下去,否则,朕真的是寝食难安,如坐针毡了。” “可是,王上。”范梁道,“即使咱们都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无凭无据,让案子如何查得下去?” 秦王道:“范将军此言差矣!俗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蛛丝马迹遗漏出来的……”说到这儿,秦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顿住话题,刚硬的脸上闪过一丝戒备和尴尬。 幸亏孟姜女和范梁他们的思绪全部在迷香这件事情上面,所以根本就看见他神色的变化。倒是一直在旁边冷眼打量着这一切的项羽看出他眼底的戒备和尴尬。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王上竟然也会有这种神色。他心里不禁有些困惑和纳罕。 秦王目光四射,对上项羽那双满含探究的重瞳,他心头一凛,眼底的戒备之色更重了一些。 他幽幽的别开脸看向孟姜女,柔声道:“阿紫,依你之见呢?“ “王上,范将军所言极是。不过。王上的话却是真理!”孟姜女星眸流转,目光在众人脸上不停地巡视,最后落在赵高的脸上。 良久,她突然扬声喝斥道:“赵府令。我且来问你,刚才你去往太医院,夏太医他们在去往游离宫苑,然后到他们回到太医院,中间这段时期,你一直都在哪里?“ 想不到孟姜女竟突然向赵高发难,秦王一怔,抬眼看向赵高。 只见一丝恐慌从他眼底一闪而过,随即流lou出镇定的神色。他躬身道:“回禀娘娘,奴才看完病时,正好游离宫苑的宫人来找夏太医他们,然后奴才就和夏太医他们一起出了太医院,在半路上,我还嘱咐那个宫人,如果没有大问题。就不用来回禀王上了。嘱咐完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鞭。他们去往游离宫苑,而奴才却是直接回来了的。” 孟姜女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惊慌,于是紧紧地盯着他追问道:“真的吗?赵府令确定自己当时就回来了的?” “当然是真的!就是借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欺瞒王上和娘娘呀。”赵高恭敬的垂头道,“夏太医,你说刚才的事情,我可曾有过撒谎?” 夏太医连叠声道:“回禀娘娘和王上,赵府令所言不差。” “哦,”孟姜女定定的看着赵高,脸色一冷,“赵府令,你竟然还敢撒谎骗人!” 那赵高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秦王面前,嘴里道:“王上,奴才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王上为奴才做主啊!” 秦王俯首看了看赵高,然后又抬眼看向孟姜女,道:“阿紫,刚才范将军才说过,任何事情都需要讲凭据,你怀疑赵府令却是有何凭据?” 孟姜女听他的口气,竟是不相信自己,心里不禁涌上一丝无奈的情绪。她静静地睨着他道:“王上,我当然不是空穴来风,” 秦王“咦“了一声,道:“阿紫,你快说来听听!” 【……第七卷 第二一八章 审案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一九章 审案(2) 孟姜女抬眼看了赵高一眼,只见赵高一脸镇定自若的神色。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眼看向夏太医道:“夏太医,我且问你,你们从太医院出来去往游离宫苑是什么时候?” 夏太医毫不犹豫的回道:“回禀娘娘,未时一刻的时候,游离宫苑的宫人来宣微臣去往游离宫苑,也是在那个时辰,赵府令离开了太医院。” “真的吗?你确定是未时一刻?”孟姜女再次确定道。 “当然!”夏太医肯定的道,“娘娘有所不知,逢是我们太医院的人,都必须牢记每一次出诊的时辰,不能有丝毫差池,这都是要备案以便于将来查证的。” “呃,明白了。”孟姜女星眸流转,瞥了赵高一眼,只见赵高镇定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起来。孟姜女嘴角沁起一抹浅笑,然后又道:“夏太医,你们从太医院回到这刑司殿需要多少时辰?” 夏太医想了想道:“回禀娘娘,.这儿离太医院并不远。微臣们如果从太医院走过来的话,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那就是未时二刻就应该.回来的了。”孟姜女高声道,“赵府令,我且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在赵高的脸上,只见赵高额头在不知不觉渗出许多汗珠来。他嘟囔道:“这个——我——我——” 秦王眼底闪过一层阴鸷,他沉声喝道:“赵高,神女娘.娘问你话呢,为何支支吾吾不做回答?说!” 赵高浑身一颤,连忙躬身道:“回禀王上和娘娘,奴才.是未时三刻回来的。” 这一次未等到孟姜女说话,只听秦王已经怒声.喝道:“未时三刻?那你告诉朕,中间那一刻钟的时间你在干什么?” 赵高眼珠一转,.道:“回禀王上,奴才从太医院出来以后,想到王上这儿需要人,所以就直接奔刑司殿来了。可是走到半路,奴才的肚子突然不适起来,无奈间,奴才只好到了一间茅厕,方便完事后这才回来。这中间大约耽误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吧。” 秦王浓眉一蹙,沉声道:“真是这样的吗?” 赵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捣蒜般磕头道:“王上明鉴,奴才若胆敢有半句谎言,让奴才不得好死。” “哼!”孟姜女一声冷哼,道,“赵高,你说你去了茅厕,可曾有人看见?可有人给你作证?” “没——没有——”赵高猛地抬起头来,低声苦苦辩解道,“娘娘,奴才所言句句是实呀,请娘娘千万要相信奴才……”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言的夭夭突然紧紧地盯着他,嘴里嘟囔道:“难道真的是你吗?” 扶苏闻言看向她纳闷的道:“夭夭,你在说什么?” 夭夭看了他一眼,道:“大哥哥,就是此人说要暗害你呢。我和大姐姐亲耳听见的。是不是,大姐姐?”说着她回过脸来看向孟姜女求证。 赵高脸色一黯,急道:“小姑娘不要信口雌黄,我赵高在王上身边当差,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而且我赵高虽然只是一个宦官,但是我却深悉律法,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诛灭九族的事情来?小姑娘不要血口喷人才好。” 孟姜女本来想逼他自己承认,谁知却被夭夭提前揭lou出来。事到如今,她只得站出身来,道:“赵高,你既然深懂律法,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居心何在?” 秦王脸色蓦地变得阴沉起来,他暴喝道:“赵高,娘娘所言可是实话?” 赵高闻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下来,他转身跪向秦王道:“王上请明鉴,奴才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对王上更是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叛逆不孝的事情来?还请王上为奴才做主呀!” 秦王看了看他,然后又抬眼看向夭夭,道:“这位姑娘,你刚才为何说出那样的话来?是何道理?” 夭夭看了孟姜女一眼,道:“昨日里,我和大姐姐在……” 眼看她就要说出后殿里那个地道的秘密,。孟姜女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千万不要把这个地道的秘密暴lou出来的念头。她于是出声接道:“昨日里,我和夭夭在宫苑里转悠闲逛,却在无意中听见有人欲要谋杀扶苏,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高。” “哦?!”秦王脸色一变,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赵高,“赵高,娘娘所言可是实话?” “娘娘在宫里听见我要谋杀大公子?!”赵高嘴里喃喃自语。 在下一秒钟,他脸上浮出一层镇静的神色,有恃无恐的道,“王上,昨日一天奴才都在王上跟前听王上调遣,又怎么会有时间去派人刺杀公子?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还请王上和娘娘明鉴呀。” “哼!”孟姜女听他还要狡辩,不禁一声冷哼道,“赵高,铁证如山,难道你还要不成?” “铁证如山?”赵高四下环顾了一眼,然后睨着孟姜女缓缓地道,“神女娘娘既然说铁证如山,就请娘娘拿出证据来,不能光凭这位小姑娘信口雌黄的话就定奴才的罪过。” 睨着他镇定的神色,孟姜女心中不禁暗暗惊诧,她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自己那儿有所疏漏。 她抬眼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再次看向赵高道:“赵高,明明是我亲耳听见,你还敢狡辩?” 赵高躬身道:“奴才不敢!不过,娘娘既然说在宫里撞见奴才在商议谋害大公子之事,那么请问娘娘是什么时辰撞见奴才的?” 孟姜女凝神想了一想,道:“应该是昨日巳时一刻左右。” “巳时一刻?”赵高连连摇头,回身跪在秦王面前,道,“王上请明鉴,昨日巳时,奴才正在宫外为王上办事,又怎么会在宫里设计陷害大公子?奴才真是冤枉,还请王上为奴才做主呀。”说到最后,赵高悲悲戚戚,声音竟然哽咽起来。 “是啊。昨日的巳时,赵高的确出宫去为朕办事去了,并没有在宫里呢。”面色阴沉的秦王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他回眸看向孟姜女柔声道:“阿紫,你所说的时间里,赵高确是不在宫里,这是朕亲眼所见的。” “不在宫里?怎么会这样?”孟姜女一愣。 秦王颔首笑道:“想必是阿紫听错了,一定是另有其人才对。” “听错了?”睨着神色轻松地秦王,孟姜女心中不禁也怀疑起自己的猜测和推断来。 赵高抬起头来看向她,道:“虽然娘娘误会了奴才,但是娘娘心疼大公子的心情却是天下人人皆知,大公子能有神女娘娘这般心疼他的母后,是他的福气,而我大秦国能有这样慈悲睿智的娘娘,却是天下百姓的福气。所以,即使娘娘误会了奴才,奴才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你——”孟姜女睨着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范梁和蒙毅在旁边一直冷眼观察着孟姜女和赵高之间的对话,现在将孟姜女堵得无话可说,两个人不禁相视一眼。 蒙毅冷冷的道:“赵府令,娘娘也许是在惊慌中听错了也未可知。不过那是另一码事。还请赵府令将今日的事情讲清楚了才好。” 见好不容易岔过去的话题又拾了起来,赵高脸上闪过一丝沮丧。他看了蒙毅一眼,随即垂下眼帘来。面对处事不惊的蒙毅,他心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垂下头,轻声道:“蒙上卿,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知蒙大人究竟想要求证那一句话呢?” 蒙毅脸上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声音却冷得让人心中打颤:“好!赵府令既然说了自己无罪,那咱们就来个大搜查如何?这个皇宫里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太多,正好趁此机会来个大清除,王上刚才那句话说到时说得极有道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论是谁捣鬼,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 “王上,你以为微臣的话如何?”蒙毅说着将视线从赵高脸上转向秦王,谁知在看见秦王的脸色时,他不禁吓了一跳,道,“王上,你怎么了?王上……王上……” 听蒙毅的声音急促,孟姜女心里一慌,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秦王。对上秦王苍白的脸色,她不禁一愣,道:“王上,你怎么啦?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赵高在旁边睨着陷入沉思中兀自失神的秦王,嘴角不禁沁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王上——“孟姜女担心的提高了嗓门。 “唔——啊——”秦王从失神中猛地清醒过来。对上众人纳闷的神色,他收起脸上的惊色。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孟姜女,“阿紫,你和蒙上卿的心意我都懂,谢谢你们了。但是……” “但是什么?”孟姜女一愣,“难道王上不愿意找那个背后那个jian诈之人阴毒之辈。王上想任他在背后继续为祸害后宫吗?” “当然不是。”秦王摇了摇头,蹙眉道,“阿紫,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拔出眼底的肉刺?!” 【……第七卷 第二一九章 审案(2)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零章 审案(3) “当然不是,”秦王摇了摇头,恨声道,“此人害死朕的女儿和儿子,朕怎么可能容忍他在大秦后宫里为非作歹,此事就交给范将军去做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范将军务必要将此人给朕揪出来。” “是!”范梁闻言领命而去。 不大一会儿,范梁急匆匆的从外面走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宫人。 秦王看见他不禁一愣。道:“范爱卿,朕不是命你去搜查吗?你回来做什么?” 范梁道:“回禀王上,微臣查到一条有用的线索,所以就过来了。”说着他对那个宫人道,“现在面见王上,你把你看见的事情再仔细说一遍。” 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此人身上,秦王睨着他道:“你都看见了什么?” 那个宫人噗通跪在大殿里.道:“回禀王上,今日从太医院那边路过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人从太医院出来,奴才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想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遂连忙藏起身来,等他走远了以后才敢出来。” 秦王回眸看了赵高一眼,只见他.低垂着头,魁梧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秦王眼眸一沉,喝道:“那人是谁?” “奴——奴才——不——不敢说。” 就听“啪”一声响,秦王拍案而起,.吼道:“狗奴才,朕问你话,你怕什么?” 那宫人浑身一颤,抬眼看了赵高一眼,然后哆哆嗦.嗦的道:“回禀王上,奴才看见的那个人就是——就是赵府令。” “你——你——你胡说——”只见赵高双目泛出血丝,面色狰狞的.向那宫人扑去。 那宫人吓得往后连退去。一直站在身边的蒙毅.一把将赵高拉住,冷声道:“在王上面前,难不成赵府令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赵高转身猛地.跪在秦王面前,伸手揪住秦王的衣袖哭道:“王上请明鉴,他们这是想要诬陷奴才,王上一定要为奴才做主呀。” “哼……”秦王忿忿的拂袖摔掉赵高的手,一声冷哼道,“赵高呀赵高,直到现在,你还想骗朕吗?” 赵高面如死灰,嘶声喊道:“王上,奴才岂敢骗你,这么多年奴才一直对王上忠心耿耿,什么时候骗过你?还请王上为奴才做主呀。” 扶苏愤声道:“赵府令,你还想花言巧语欺瞒王上到什么时候?你说,为什么要将这个刺客害死,难道正如母后所言,你就是那个暗中谋害本公子的人?” “大公子,大公子,奴才冤枉呀,奴才什么时候欺瞒过王上,奴才又怎么会有害死大公子的心?”赵高连连喊冤,老泪纵横。 “哼!你还装呢,”孟姜女一想到风儿和念儿有可能就是他害死的,心中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眼看向蒙毅道,“蒙上卿,杀人灭口,此罪该当何为?” “杀人灭口,导致案情无法审问,按律法当斩!” 孟姜女一直知道大秦的律法严重,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撼。 赵高闻言一愣,他突然爬起来向秦王匍匐过去,嘴里哭喊道:“王上,奴才冤枉呀,你一定要明察呀,奴才这样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倒也罢了,只怕以后王上身边再也没有人像奴才这般尽心了。” 秦王身形一抖,随即面色暴戾的哼道:“哼!纵然你忠心耿耿,但是你想要害死大秦的公子,却是朕所不能容忍的,来人啊,给朕拉下去!” 赵高顿时绝望的瘫倒在地。两名侍卫应声进来架起他就要往外走。赵高不禁绝望的高声嘶喊道:“王上,王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只有奴才才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吗?你看看着大殿之内,除了奴才,剩下的都是谁?王上可否记得田氏伐齐的事情!所以请王上千万要当心呀,奴才死不足惜,只求王上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稀里糊涂被别人算计了进去……” 孟姜女和范梁闻言不禁哭笑不得,世人都知道历史上的赵高亲手导演了一出篡位的戏码,谁知道现在他竟然倒打一耙。 听着赵高越来越远的嘶声呐喊,却是心里一动,他放眼扫视大殿内的众人,只见扶苏站立在殿里,而项羽则威风凛凛的站在他身边,剩下的蒙毅和范梁他们更是一直催促他册立扶苏为太子的。这个大殿里只有赵高和这个宫人不是他们的人呢!想到这里,他不禁蹙起了眉头, 他的神色落在孟姜女眼里,孟姜女不禁暗暗心惊,她急促的喊道:“王上,你别听他胡说。他这是贼喊捉贼呢。” 秦王回眸看了她一眼,只是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话。他蹙眉看向匍匐在地的那个小宫人,随口道:“你在哪个宫里当差?” 那个宫人一愣,恭恭敬敬的道:‘回禀王上,奴才是大公子宫里的一个小当差。“ “大公子?又是大公子!”秦王嘴里喃喃道,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鸷。 半晌,他抬起眼来看向蒙毅道:“蒙上卿,赵高之事暂且搁置,先将他打入大牢,等到审讯清楚再斩不迟。” 蒙毅愣了愣,道:“是!” 秦王若有所思的看向满身血迹的扶苏,道:“你可曾受伤?” 见父王关心自己,扶苏忍住身上的疼痛,轻笑道:“回禀父王,儿臣只是胳膊被那厮们的大刀砍伤了一道口子,不过并无大碍。” “那好,”秦王点了点头,并不看他的伤口,却道:“朕给你派一队侍卫,即日起程去往北方吧。” 想不到父王如此急促的催着自己离开都城,扶苏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眼眸也黯淡下来。 孟姜女也是一惊,连忙道:“王上,扶苏他……” “阿紫 ,你不要拦阻,我这也是为了扶苏好,而且蒙恬那儿也却是差人手。”秦王摆了摆手,然后回眸看向扶苏道,“扶苏,朕问你,你可否愿意去边界?” 扶苏一愣,随即点头道:“父王,儿臣当然愿意去沙场征战。” “那就是了。”秦王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垂眸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你看扶苏年纪虽小,却能心系天下,不愧是我嬴政的儿子。” “可是王上……” 【……第七卷 第二二零章 审案(3)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一章 “真凶” 孟姜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已是被秦王打断:“好了,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家也乏了,都退下去吧。”说完,他拂袖向偏门走去。 睨着他没入门帘后面的背影,孟姜女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夭夭一把拉住。 她低声道:“大姐姐,我真的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孟姜女回眸看向她,只见她冲着扶苏努了努嘴道,“你看,大哥哥身上有伤呢,咱们快点弄他去包扎伤口才是正经。” “啊?不是说没有受伤么?”孟姜女咽下到嘴边的话,疾步走到扶苏面前。 看着扶苏胳膊上深深的伤痕,她不禁大急道:“夏太医,速速给大公子包扎伤口。” 扶苏见她着急难过,连忙出声安慰道:“母后,我没事。” “还没事呢?你看连里面的骨.头都lou出来了。你伤得这么重,偏偏你父王还忍心让你出门,这在路上怎么换药?”孟姜女眼眶一热,声音也哽咽起来。 “咦,不是说没受伤吗?”转身走到大.殿外面的范梁闻言折身回来,睨着扶苏胳膊上的口子,忍不住埋怨道,“你这个孩子,为什么刚才你父王问你的时候你要撒谎?如果你父王知道你受伤这么严重的话,他一定舍不得让你马上就离开都城的。” “我——”扶苏忍住疼痛喃道,“我只不.过是不想让父王为我担心罢了。” “哼!”在旁边的夭夭一声嗤笑,“算了吧,告诉你们,即使.大哥哥告诉他,他照样会找借口将大哥哥赶出去的。” 众人闻言不禁纷纷回眸看她。,孟姜女睨着她肯定.的神色,心中一动,道,“夭夭,你知道些什么?” “唔……”夭夭惊慌的掩住嘴,摇了摇头道,“大姐姐,我——我.只是随便猜得呢。” “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夭.夭点了点头,闭上嘴不再说话。睨着面色有些古怪的夭夭,众人也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扶苏扬起一抹强笑,道:“罢了,我始终相信,父王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着想,所以他做的一切我都是能够体谅的。” 蒙毅轻轻地拍了拍扶苏的后背道:“大公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快去将伤口包扎好才是正经。二哥,我想这几次的暗杀一定是有预谋的。现在王上既然准许咱们搜查皇宫。这一次,咱们务必要仔细搜查,一定要将那厮揪出来。” 一行人向外面走去,蒙毅忽然道:“哦,对了,阿紫,你和这位姑娘说赵高有人暗算大公子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回事……”孟姜女的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唉……“一直站在门帘后面的秦王暗暗地叹了一声,也迈步走了出去。 从太医院回来时,已是夜深人静。怜儿早就准备上了饭菜等候。孟姜女于是邀请扶苏和项羽也入席。 在席间,扶苏端起酒樽,向项羽道:“今日多亏了项大哥,我扶苏才保得一条性命,而且夭夭也免受那些恶贼的侮辱,所以我要敬大哥一杯酒,以示谢意。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受宠若惊的项羽连忙起身端起酒樽:“大公子太客气了。此次来都城能与公子相遇,并得到公子的垂青,实乃是项羽的福气,这酒原该项羽敬公子和娘娘才是。” 孟姜女不能沾酒,于是她以茶代酒,四个人畅饮了一杯。 孟姜女放下茶盏,看向夭夭道: “刚才扶苏说什么,夭夭受辱?这是怎么回事?” 夭夭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说了一遍。孟姜女闻言微皱秀眉,纳闷的道:“夭夭,你不是会法术吗?怎么竟然不能搭救他呢?” “唉!”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羞愧的道,“大姐姐有所不知,我这本是新学会的,用得并不熟练。而且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打仗的,招招都是奔人的死穴里打,看着还真是恐怖,我自然会紧张和害怕,一紧张我就忘记了自己会法术。” “呵呵,”扶苏笑道,“我就说嘛,你刚去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用武器,就将那个人手里的武器打落,可是后来你却又被他们抓住,无丝毫反抗之力,简直把我都弄糊涂了。想不到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抹红晕飞上夭夭的脸颊,她不依的道:“大姐姐,你听听,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去救他才落得这么狼狈,大哥哥却还取笑我?夭夭不依啦。” “呵呵,“睨着两个少男少女斗嘴,孟姜女扬起一抹笑容,生活如果都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温馨,那该有多美好啊! 扶苏眼珠一转,道:“夭夭公主,你难道不觉得这辈分有些混乱吗?” “啊?”夭夭一时没有回过味儿来,她纳闷的看向扶苏道,“大哥哥,你说什么?” 扶苏笑道:“你看你喊我哥哥,却又称呼我母后为姐姐,这个辈分岂不是很乱吗?” “哦,原来如此。”夭夭点了点头,喃道,“嗯,本来不觉得,不过今日你说出来了,倒真觉得有些不对头呢。” “是啊。”扶苏眼底闪动着隐隐的光芒,他道,“夭夭公主既然称呼我为大哥哥,是不是应该视母后为长辈呢?” 夭夭点了点头,纳闷的道:“哦,那我该叫大姐姐什么呀?” “嘿嘿,依我看不如就和我一起称呼母后吧,我想母后也一定很开心的,夭夭你看如何?”扶苏的嘴角噙起一抹莫测深高的笑意。 “母后?”夭夭喃着看向扶苏,对上他嘴角的笑意,她这才恍然大悟。 她眼珠一转,笑道:“大公子此言差矣!我本是认识大姐姐在前,认识大公子在后,如果要改口也应该与大公子改称呼才是。大公子,我管你的母后叫姐姐,论起来好歹也是大公子的长辈,不知大公子该如何称呼我呢?” “夭夭……”扶苏没想到她不但识破自己的心思,而且还反过来将自己一军,不禁俊脸一红,道,“夭夭公主既然如此说,那就还按照以前的称呼好了。其实各人论各人的交情也不错嘛,项大哥,你说是不是这样?” 项羽不但个子长得魁梧,心智也是极为聪明。他睨着二人微微一笑,连声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哈哈……”孟姜女和夭夭闻言不禁相视一笑。 孟姜女想到明日扶苏就要离开,不禁面lou忧色道:“扶苏,你的胳膊伤成这个样子,明天我再去求求你父王,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走,好不好?” 扶苏抬眼看了孟姜女和夭夭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反倒是夭夭道:“大姐姐,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王上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夭夭欲言又止。最后,她道:“哎呀,他不会答应就是不会答应的啦。” “不对!”孟姜女抬眼直盯着她道,“夭夭,你肯定知道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说出来?” 夭夭脸上浮出懊恼的神色,她闪烁其词的道:“大姐姐难道忘记了我是谁的徒弟?我自然会掐算呀。算着王上不会答应的嘛。” “真的吗?”孟姜女似信非信的看着她。 夭夭连连点头道:“嗯,嗯,当然是真的。” “算了,母后。想必夭夭说得话应该不假。”扶苏睨着二女道:“不过,有项大哥和我在一起,母后就请放心吧。” 项羽点了点头道:“请神女娘娘放心,有我项羽在大公子身边,一定不会让人伤害到大公子一丝一毫。” 夭夭也道:“嗯,大姐姐,我也决定了,明日我和大公子一起上路,护送他到了北面边界在回家去。而且大公子这点伤并不算什么,等明日出了咸阳城以后,我就可以帮他治好的,大姐姐你就放心吧。” “哦,有你们两个的保护,我就放心了。”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清晨起来,扶苏携着项羽过来向孟姜女告辞,想到这一去只怕有好几年见不着面,孟姜女不仅有些伤感。但她忍住心里的悲伤,将他们送出阳起宫。 来到大殿里,只见秦王为扶苏准备的兵士早已在大殿外等候。扶苏辞别秦王后,与夭夭和项羽率领着士兵向宫外而去。睨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孟姜女再也忍不住心头的伤感,潸然落下泪来。 秦王揽过她的肩膀,替她擦拭着泪水柔声道:“好了好了,好男儿原本就应该出去闯荡的,阿紫切莫过于伤感。” 孟姜女点了点头,抽泣道:“话是没错啦,可是扶苏毕竟胳膊上有伤呢,昨日里他怕王上为他担心,所以才告诉王上,他的胳膊没事的。” 秦王沉默下来,半晌,他讪讪的道,“这个孩子,如果告诉我,我断不会让他走的。” 孟姜女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想起夭夭的话,不由得叹了一声。然后转开话题,她看向身边的范梁,道:“范将军,昨夜搜查皇宫的事情有结果吗?” 范梁躬身道:“回禀王上和娘娘,昨夜微臣在搜查到四公子的宫殿时,搜出了迷香来。别的宫殿却是没有。而且在四公子的宫殿里还搜出好多毒药来,当初毒死两个小公子的毒药他那儿也有。但是四公子却说,毒药是有人要陷害于他所以放到他的宫殿里去。微臣也不能确定,而且公子身份特殊,微臣也不能贸然抓他,所以只好派人将四公子殿先围封了起来,只等王上说话,该怎么办还请王上定夺。” 范梁说了这一大顿,秦王则是连连蹙眉。 “怎么会这样?四公子是几人中最憨厚,最没有争斗好强之心的那一个,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秦王喃喃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孟姜女怔了怔,也有些不敢相信。 范梁睨着二人,催促道:“还请王上快下定夺吧。士兵从昨天就一直守候在四公子的大门口,现在只怕四公子也是要出宫来给王上请安,微臣该怎么办?还请王上拿主意吧!” 秦王脸色一沉,喝道:“哼!范将军,去把他打入大牢,然后仔细审问清楚再来回禀给朕。” “是!”范梁领命而去。 “怎么会是他?四公子为人谦和憨厚,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来?”孟姜女犹自不信的睨着范梁远去的背影,身形竟是有些哆嗦。 秦王揽住她有些颤抖的身躯,忿忿的道:“哼!无论是谁,只要他真是害死两个小公子的凶手,那朕就万万容他不得!阿紫,你放心,朕一定会为风儿和毓尔报仇的。” “呃……”孟姜女睨了他一眼,又心事重重的垂下头去。 秦王睨着她难看的脸色,心疼的道:“阿紫,我现在要去早朝,你暂时先回去再休息一下吧。等我下了朝就去看你好不好?”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在怜儿的陪同下怏怏的向阳起宫走去。 回到阳起宫里,怜儿见她精神不佳,于是服侍她躺下。就要转身出去。却被孟姜女喊住。 怜儿站住脚步,回身道:“娘娘,你累了就睡会儿吧。我不让任何人来吵你就是了。” “嘿!我刚起来,哪有那么多的觉来睡。”孟姜女摇了摇头。 怜儿闻言返身坐在榻边,笑道:“如果娘娘很闷的话,那就让怜儿陪着娘娘来聊聊天吧。” 孟姜女点了点头,她微微擎起身子倚在墙上,然后闭起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耳边响起怜儿的声音道:“娘娘,你相信此事真是四公子干的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看向怜儿道:“怜儿,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怜儿道:“娘娘,因为咱们当初在徐州的时候,四公子并没有跟着的不是吗?他就是有其心也无其力啊。” “怜儿此言差矣!他即使没有去,但是并不保证他不会花钱雇人跟着咱们呀。”孟姜女不以为然的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孟姜女道:“当初那个投毒的魏贾后来稀里糊涂被人害死,这件案子就一直成了无头奇案,一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出幕后的真凶来。还有念儿公主一案也是如此。那个翟耳被暴lou以后,稀里糊涂死于非命,对了,还有昨日扶苏的刺客一案,这三件案子,简直就是如出一辙,都是在真相快要暴lou的时候,就被人杀人灭口。可见那幕后凶手一定是一个心计深沉的主儿。我想只怕老实憨厚的四公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娘娘刚才怎么不说呢?就任由范将军将四公子抓起来然后再杀头吗?”怜儿不解的道。 “不!”孟姜女摇了摇头,“我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怜儿,凡事都得讲证据的。在四公子宫殿里搜出所有的毒药,这本身就是铁证如山。想要澄清谈何容易?” “娘娘,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四公子受牵连吗?”怜儿眼眶泛红,竟是有些伤心和着急起来。 孟姜女一愣,追问道:“怜儿,这个四公子与咱们无亲无故,你何必管他死活呢。” “这——这个——”一贯伶俐的丫头这一刻突然有些结巴起来,半天,她才讲清楚,“娘娘有所不知。当年娘娘离开皇宫里那几年,王上有一段日子也不来阳起宫,阳起宫成了皇宫里人人排挤的对象,只要是阳起宫里的宫人和侍女出去,别的宫人和侍女总会冷嘲热讽。那时大家都痛苦不已。幸亏有念儿公主和几位公子护着俺们。才不至于被他们挤兑得太狠。这几位公子中除了大公子以外,还有四公子和七公子。奴婢想这么善良的四公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残害手足的事情来?一定是范将军弄错了。刚才看王上的样子,只怕四公子活命很难了,所以想请娘娘救救四公子。”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恍然大悟,她道,“怜儿,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有恩必报的女孩。你放心,我会求他们查清楚以后在下定论,决不让四公子稀里糊涂丧命就是了。不过,怜儿,如果他真的做出这种事情过,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嗯。”怜儿点了点头,“如果他真的是害死小公子的凶手,那他就是罪有应得,奴婢也没有什么好说得了。” ———————————————— “……阿紫……醒醒……”耳畔传来低声的呼唤…… “别闹,风儿在那个花坛里藏着呢,我去找他……”孟姜女嘟囔着翻了个身,想要继续刚才那被打断的美梦…… 在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耳垂处吐纳着,引得她一阵轻悸,她轻轻地扭动着身体,喃道:“……唔……怜儿……别闹了……” 一只大掌也抚上她的脸颊,不舍的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不停摩挲。一个低沉的嗓音也随之响起:“怜儿?我怎么回是怜儿……” “谁……”这低沉的嗓音将她的好梦赶得无影无踪。她的身子一缩,猛地睁开了眼睛…… 【……第七卷 第二二一章 “真凶”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二章 揭露真相 “王上?!”看清榻边的人儿,孟姜女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阿紫,是我。”秦王眼底溢满了温柔,伸臂过来将她轻轻拉向自己。 “哦,”孟姜女垂下眼帘,不作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嘴里道:“王上今日怎么来了?” 将她的闪躲看在眼里,秦王闪亮的眼眸蓦地黯淡下去,他坐直身子道:“嗯,突然很想阿紫,所以退了朝我就赶过来了。” 这时,怜儿xian开门帘走了进来,看见秦王,她连忙施礼拜见,然后侍立在一边,并冲孟姜女施了一个哀求的眼色。 看着怜儿的神色,孟姜女突然想起那天怜儿提过的话来。于是抬头看向秦王道:“都过去三天了,四公子的案子进展如何?可有眉目了?” “我正想告诉你此事。”秦王浓.眉蹙紧,道,“范将军昨日将老四殿里的所有宫人随从全部抓起来审讯,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四的奶娘唆使人做的,老四并不知情,老四得知是奶娘的时候都惊呆了。” “奶娘?”孟姜女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的道,“王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个奶娘有这么大的心机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王叹息道:“我刚开始也不相.信。不过,我倒宁愿没有搞错。我实在不想看见亲兄弟之间手足相残的场面。” “嗯。话是没错,不过,”孟姜女点了点头,疑惑的道,“怎么.查出是奶娘做的呢?” 秦王道:“是这样。范将军将老四抓起来以后,我一气.之下,要将老四拉出去问斩,正在此时,老四的奶娘突然冲进大殿,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一介妇孺之言,当即派人将她赶了出去。可是那奶娘不肯罢休,再次闯进刑司殿。范将军见此情景,于是决定对她突击审问。那奶娘说她是为了想帮老四登上储君的宝座,于是才会派人刺杀扶苏,然后又害怕事情败lou,所以才会将那名刺客害死。” 孟姜女微皱秀眉,沉吟了一会儿,她抬起眼来,疑.惑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深了些,“可是,王上,当日我可是清清楚楚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一名奶娘?” “哦,范将军也问.了这个问题。那奶娘招了,说是她吩咐下去,让宫里的另一名宫人去执行的,所以阿紫听见的所谓男子声就能解释了。”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抬起头来对上怜儿焦急的眸子,于是按下心中的疑虑,道,“那四公子呢,王上打算拿他怎么办?” 秦王忿忿的道:“哼!这个奶娘和她手下的那些宫人自然是死罪。老四虽然并不知情,但是毕竟他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也应该为此受到教训,正巧这些天任嚣将军要率领万名女子去往岭南地区与那儿的士兵婚配,所以朕罚他作为监军跟随任嚣将军去往岭南,五年以内不得回返都城。” “王上,四公子才十五岁的孩子,这个未免也太苛刻了一点。” “唉……“秦王幽幽一声长叹,“阿紫,这就是律法!而且这也是为了老四着想。” “为四公子着想?”孟姜女一愣。 “是啊。”秦王点了点头,“阿紫,你想,就连你我如此了解老四,都有些不太相信他没有参与进来,天下百姓就更不会相信了。与其让他留在咸阳城里受人指点责难,还不如让他出去,一则躲开这番是非,二则增长一些见识。”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王上对公子们也是如此用心良苦,我只以为……”说到这儿,孟姜女突然惊觉的掩住了嘴。 “以为什么?”秦王深深地看着她,然后抚着她的双肩,道:“一定是我在对于扶苏的事情上太过于严厉苛刻,让阿紫误会了,以为我嬴政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但是阿紫可明白那都是爱之深才责之严呀。” “嗯,”想着自己误解了他,孟姜女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 秦王从胸臆间逸出一声叹息,将她揽过来紧紧地拥在怀里,嘴里低声喃道:“阿紫,你要相信我,我绝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我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阿紫,为了咱们的将来。” 依在他怀里,细细的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股心安的气息袭过来,将她慢慢包围在中间,她不自觉的往他怀里更紧的kao了过去。 “王上,王上,任嚣将军在宫外求见。”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孟姜女倏地坐直了身子。她抬眼看向秦王道:“王上,外面是谁?” “阿紫,外面的是赵高呀。”秦王一愣,随即解释道,“哦,我还没有来得及向阿紫说呢,赵高已经被我放出来了。既然已经证明此事不是他干的,而我身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我就下旨将他放出来了。”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眼里lou出隐隐的担忧,“王上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不过只是请王上多留心就是了。” “唔,”她的担忧落进秦王的眼底,他的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伸出手指轻轻托起她精致的下巴,柔声道,“阿紫这是关心我吗?真是难得,这么多年了,阿紫可是第一次如此体贴我呢。” “切!”孟姜女无法对视他眼中的热切,只得幽幽的别开脸去。 秦王心情极好,他缓缓欺近她,想要一亲芳泽…… “王上,王上,任嚣将军有急事求见。”赵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也略显得有些急促。 “别嚷嚷了!”秦王没好气的答应了一句。然后伏在孟姜女耳旁极其暧昧的轻声道,“阿紫,好好的在宫里等我,等我办完事情就回来。” “啊?”没等孟姜女回过味儿来,秦王已是站起身来,扬声笑着走了出去。 怜儿等他走远,回过身来,笑意连连的向孟姜女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喜从何来?”问出话后,孟姜女才猛然明白过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她不仅俏脸一红,嗔道:“哼!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也学得这样没大没小的了?真是该打!” “怜儿错了——嘻嘻——”怜儿连忙潋眉道,但是随后的笑声却清楚的证明她毫无诚意的道歉。 “唉——”孟姜女目光从她脸上扫过,落在苍茫的天际,半晌,从胸中逸出一声叹息来。 怜儿怔怔的看了她半天,然后小心翼翼的道:“怎么,娘娘难道不喜欢王上来咱们阳起宫吗?” “怜儿,有好多事你不懂的。”孟姜女摇了摇头,现在的王上虽然对她依然呵护备至,但是,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秦王了。自己和他还能回到过去吗?孟姜女凝望着深邃悠远的天际,陷入无边的思绪中。 —————————————— 怜儿晚上早早的准备上饭菜。孟姜女睨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和兴奋的怜儿,不禁哑然失笑。 怜儿笑道:“娘娘,咱们这叫有备无患,万一王上来了,咱们免得没有准备呀。“ “呵护,怜儿,只怕你是要失望了。“孟姜女不以为然的道,“你一直就知道王上每天夜里批奏折总是要到夜深的。” 怜儿闻言笑道:“哈哈,娘娘还说怜儿什么都不知道呢。其实娘娘才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什么?”孟姜女好奇的看向她。 怜儿道:“娘娘有所不知,自从娘娘离开皇宫以后,王上就去往南山修道,回来以后,从来不在夜里批阅奏折。” “咦?真的吗?”孟姜女诧异的道。虽然回来皇宫也有快两年了,但是在第一夜自己拒绝了他以后,王上几乎没有在半夜来过阳起宫。想不到连这个习惯他也可以改掉吗?孟姜女迷惑的抬起头来,道:“对了,怜儿,以前王上在秀妃宫里休息,那现在王上每天夜里在哪儿?” “嘿嘿,终于关心起王上来了?”怜儿抿着嘴调侃道,“娘娘早就应该关心关心王上了。” 孟姜女被她的调侃弄得一阵脸红。她作势愈打怜儿,故意恼道:“哼,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学得八卦了?赶紧说。否则当心我打你的屁股。” “嘻嘻,娘娘还不好意思了那。”怜儿轻笑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让小溪子去打听过……” “交代小溪子打听?怜儿,你想做什么?”孟姜女惊愕的看向怜儿,忽然戏谑道,“哦,该不是我们家怜儿春心萌动了?” 一抹红晕腾地飞上怜儿的粉颊,她哭笑不得的道:‘娘娘,奴婢这样做,完全都是为了娘娘好,娘娘不要诬陷人家好不好?“ 一种温热的感动在孟姜女胸臆中不停回荡,她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轻轻拍着怜儿的肩膀,浅笑道:“傻丫头,和你开玩笑呢。” “娘娘,你怎么能和奴婢开这样的玩笑,奴婢在风儿公子下葬那一刻,心里就发愿,这一生只要跟在娘娘身边的。”怜儿可怜兮兮的道,“奴婢盼着王上过来,也是想娘娘能再一次有了孩子,到那时,奴婢一定要用自己的整个性命来照顾娘娘的小公主和小公子。”说到最后,怜儿的声音哽咽起来。 “怜儿,你不许说这种话,风儿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孟姜女抬眼看着怜儿。因为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在绕下去,于是她转移话题道,“对了,怜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怜儿抽了抽鼻子,道,“以前娘娘没有回来的时候,王上其实一直就在阳起宫里的,后来娘娘回来以后,王上不知为什么夜晚就不来阳起宫里。刚开始我以为王上是去往游离宫苑了。但是后来总听见秀妃抱怨,说什么王上从来不在她的宫里夜宿,我突然明白过来,王上并不在游离宫苑,于是才会派小溪子去打听,后来才知道王上每天晚上都是在接天殿里休息。“ “接天殿?!”孟姜女愣住了。 她犹记得自己刚回来的时候。一次追踪秦王,到了接天殿门口,愣是生生的被赵高拦住不让进去。现在想来还真是透着古怪。试想一个堂堂的帝王,每天却在供奉神明的接天殿里休憩,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想起怜儿刚才的话,她抬起头来问道:“怜儿,你刚才说什么,秀妃抱怨王上?对了,当初王上为什么会册封小秀为妃子?” 怜儿闻言,道:“娘娘有所不知,当初王上从南山回来的那两天,甚是怪异。整日里只怕自己关在寝宫里。任谁也不许进去。一到夜晚的时候,他还发出争执的声音……” “争执的声音,和谁?说些什么?”孟姜女越听越纳闷,她不仅打断了怜儿的话。 “唔……这个……没有谁,只有王上一个人,当时赵高领着侍卫队在大殿外守候,而我和小秀则在窗棂前不敢挪动半步,生怕王上用人的时候,找不到人。但是,正因为我们在窗棂前,所以屋里的动静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提起那两个夜晚,怜儿忍不住秀眉蹙紧,脸上也lou出一丝恐怖的神色。她低声道,“第一夜,就听王上道,‘你现在已经只剩下一抹幽魄,还不快快隐去地府,也好转世投胎,难道想让朕将你打散吗?’停顿了一会儿,就又听见王上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你还不走?没有用的,无论你变成多么恐怖的鬼影子,朕也不怕你,朕若不是念在你功劳巨大的份上,早就用墨龙剑将你的魂魄打散,你快快离去吧。’然后就听见王上打斗的声音。这样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屋里停止了动静,而赵高他们也早就睡着了。只有我和小秀听见屋里的动静,所以还清醒着。也就在此时,只见王上从寝宫里飘飘荡荡的出来,向外面走去,我和小秀正在纳闷,刚想喊着他,却恐怖的发现王上竟然是飘着出去的……” 孟姜女一愣:“飘着出去?什么意思?” “就是飘呀,脚不沾地那一种,对!就是用飘的!”说到这儿,怜儿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接着道,“当时把我和小秀吓坏了。我们两个一直等他出了阳起宫,才想起进去看看,但是当我们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是王上从里面拴上的,我们根本就打不开。我们两个这时才想起王上刚才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开大门,他就这样从门口飘出来了。当时把我们两个吓得连忙躲进厢房再不敢出来。”说到这儿,怜儿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 孟姜女则听得糊里糊涂,她端起水杯递给怜儿,嘴里道,“难道——难道你们见鬼了不成?” “不知道。”怜儿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又道,“等我们白天起来,看见王上竟然若无其事的坐在殿里用餐。不过脸色却是极差。但是谁敢问晚上发生的事情?到了第三天晚上,又和前两天晚上一样,不过这一次王上从寝宫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我和小秀,他冲着小秀竟然笑了笑,然后又转身飘进了殿里,小秀和我当时几乎吓得昏倒,不过这一次屋里没有发出声音,很快秦王在屋里宣小秀进去。小秀骇得几乎哭起来,却不敢不进去。看着她进去以后,我心里好不担心,于是就伏在窗棂上屏息细听。谁知屋里竟然——竟然——“ 说到这儿,怜儿忽然结巴起来,孟姜女正听得入神,于是抬头催促道:“后来怎么样了?” 怜儿苍白的的脸上也浮起一抹红晕。她结结巴巴的道:“我怕王上情绪不稳定伤害到小秀,谁知我竟然听见王上说什么很早以前就喜欢小秀了,然后就——就——就那样——” “就哪样?”一时没有回过味儿来的孟姜女顺口问道。 她抬起头来,目光触及怜儿脸上的红晕,她这才恍然大悟。想到王上对小秀说得那句话,一时间,她心中百般滋味陈杂。 怜儿睨着她的脸色,喃道:“娘娘。娘娘……” “唔……”孟姜女回过神来,道,“你接着说,后来呢?” 怜儿道:“后来呀,后来王上在南山道观里做了一场法事,王上晚上就不再折腾了呀,而且也慢慢正常起来。” “哦,那——那——小秀呢?”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孟姜女只觉得心里一痛。这一刻,她才明白,即使是没有付出过感情,但是在得知秦王的心里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依然会不舒服。 “哦,小秀只有那天晚上侍寝了,却偏偏有了身孕,于是王上就册封她为秀妃,并让她搬进了游离宫苑。后来就有了毓尔公子。”说道这儿,怜儿脸上lou出一丝怜悯,“我以为小秀做了王妃,而且娘娘也不在宫里,那她一定会深得王上宠爱的,谁知后来她才告诉我,王上根本就不去她的宫殿,一直到毓尔公子处世,而毓尔公子分明长得就不像王上,但是王上却喜欢得不得了,也是因为有了毓尔公子,王上才会常去小秀那儿。但是仍然不和她同房的。” 【……第七卷 第二二二章揭露真相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三章 相拥而眠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倒是相信。犹记得当初出巡来到黄河边上,王上留宿在小秀的帐篷里,小秀第二天对她千恩万谢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不过这更让她迷惑了。既然他是因为很早以前就已经爱上小秀,所以那天晚上才会与她发生关系,但是为什么后来却不与她同房?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嘛!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王上并没有来。孟姜女心里倒觉得无所谓,但是怜儿却有些不甘心。在怜儿不情不愿的目光中,孟姜女独自坐在那儿开动起来。 天色都很晚了,怜儿还在寝宫里磨磨蹭蹭不愿意走。孟姜女忍不住道:“怜儿,天色不早了,快歇着去吧。” “堂堂一个王上,怎么能这样食言呢?”怜儿垂着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孟姜女闻言哑然失笑:“怜儿,.人家可并没有说一定会来这儿的,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快去歇着吧,女孩子若是睡眠不足的话,是会很快变老的。” 怜儿道:“娘娘,让我服侍你躺下再走。” “行了,快歇着去吧。我再坐坐才睡.呢。”孟姜女说着往外推她。 正在这时,秦王一xian门帘走了.进来。睨着拉拉扯扯的二人,他唇边扬起一抹笑容:“呵呵,想不到阿紫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呢?” “唔……”孟姜女脸一红,撒开怜儿道:“都是这个丫头,非得.在这儿陪着我,我什么时候用人陪过……”对上秦王眼底暧昧的笑意,她才惊觉自己说得过多,连忙打住了话题。 秦王虎目闪烁,笑出声来:“呵呵,好怜儿,这么心疼主.子,回头朕一定要好好赏赐你。” 怜儿笑着盈盈下拜道:“怜儿谢谢王上。不过怜儿.不要什么赏赐,只要王上和娘娘开心就是对怜儿最大的赏赐了。” “啧啧,今日才发.现怜儿的嘴这么甜,不愧是阿紫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与别的奴婢不一样。”秦王抬眼看向孟姜女,眼底的笑意在不停的加深扩大,像是满池春水泛起的涟漪。 睨着孟姜女脸上的红晕,秦王又是一阵轻笑,他一拂宽袖道:“好了,怜儿你退下去吧,现在娘娘由朕来陪着就是了。” “是!奴婢告退了。”怜儿闻言,喜滋滋的向他们施礼退了下去。 只剩下秦王和孟姜女二人,寝宫里一时间反而安静下来。 “阿紫,”秦王欺过身来,嗓音沙哑而温柔。 “嗯,”孟姜女抬起头来,却望进一双热切的眸子里,她心里一跳,慌乱中连忙避开身去。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梳子慢慢梳理着垂顺乌黑的发丝。 秦王随后跟过来,在镜子里细细打量着她,睨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他探手搭在她瘦削的双肩上,从胸臆间逸出一声叹息道:“阿紫,这些年都是我不好,冷落你了。” 孟姜女一愣,连忙道:“唔——没——没有——” “怎么会没有?就连怜儿都在怪我冷落了阿紫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秦王俯首在她的颈项,沙哑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情欲,“阿紫,已经两年了,你知道吗,这两年里我每时每刻都希翼着能和阿紫这样共同渡过。” 他的温热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耳垂处,一股酥麻的感觉引得她浑身一阵轻颤。想起刚才怜儿告诉小秀的事情,她不仅嗫嚅道:“王上又说玩笑话了,王上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阿紫,我说得是真心话。”秦王喃道,“我知道阿紫对秀妃的事情耿耿于怀……” “嘘……”孟姜女打断他的话道,“王上,小秀现在都已经去世了,咱们还是不要提她了。” “不!”秦王脸色一整,他将她轻轻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坚决的道,“阿紫,从你两年前回来的那天夜里,我就知道,秀妃的事情让你一直耿耿于怀,你之所以拒绝我,也是因为秀妃的缘故。无论当初我有多么想要解释这件事情,只怕阿紫也不会听进去,反而有可能逼得阿紫在此离开我。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阿紫能守在我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现在我想要告诉阿紫,我和秀妃之间只是一个意外,一个我自己都没有料想到的意外。在我的心中一直就只有阿紫一个人……” 他的话让她再次想起怜儿下午说过的话来,她不禁抬起头来,道:“王上,这些年皇宫里出了太多的意外,这些想必是都是王上始料未及的吧?” 秦王愣了一愣,道:“阿紫说得对,这些年后苑确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不过我一定会全部查清楚的。” “唔……”孟姜女点了点头,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怜儿她们看见鬼魂的事情,睨着秦王冷峻的脸庞,她轻声道,“王上,你说世上有鬼吗?” “鬼?阿紫怎么想起问这个了?”秦王愣了愣道,“阿紫既然是神仙,那就应该有鬼喽。不过除非他自愿现身,否则寻常人看不见罢了。” 孟姜女紧紧逼问道:“哦,那这样说来,王上一定看见过鬼魂了?” “我……”秦王怔怔的注视了她片刻,眼眸里闪烁若有所思的光芒,他道,“阿紫,你本是神仙之躯,难道也怕什么鬼魂吗?” 孟姜女秀眉微皱,道:“王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是神仙,但是那早就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女子而已。” 秦王微微一愕,随即抚额道,“诶,你看我这记性,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不过,阿紫你放心,我很快就要练成仙术了。到那时,我一定会将阿紫的法术恢复,让天界的诸神看看,被他们欺负的阿紫在凡间照样能长生不老,逍遥自在。” “练成仙术?”孟姜女一愣,“难道徐福回来了不成?” “没有。”秦王摇了摇头。 “那——王上说得练成仙术是怎么回事?” 秦王一窒,眼眸闪烁不定,他道:“阿紫,咱们先不说这个,等我练成仙术之日,我会将一切事情统统都告诉阿紫的。” “唔……可是……” “阿紫,”没容她把话说完,秦王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他将她搀起来,柔声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歇息吧。”说完揽着她向榻边走去。 他的温柔让她恍惚回到了几年以前。她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身不由主的随着他过去…… “阿紫,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吗?”秦王缓缓地腐向她,“我以为阿紫永远也不会接纳我了。” “王上——”孟姜女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前额、脸颊,来到她的唇边。他的拇指轻轻抚弄着她柔软的唇瓣,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当他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她蹙起了眉头,想起每一次贴近他总会闻到的那股檀香,她不仅喃道:“王上,你的檀香呢?” “檀香?”秦王身子一僵,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孟姜女纳闷抬眼看向他,“王上,你这是怎么了?” “唔……没、没有……”秦王刚才还闪亮的瞳眸突然间变得黯淡起来。 他拥着孟姜女坐在榻上,双手抚着她的双肩,沉吟了半天,却又欲言又止。 孟姜女睨着他奇怪的神色,不仅纳罕的道:“王上,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唔,”秦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阿紫,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心里会怎么想?” “不一样了?”孟姜女一愣,她定定的看向他,“怎么会不一样呢?无论怎么变,你还是以前那个王上呀,王上,你究竟想说什么?” “唉……”秦王逸出一声长长地叹息,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算了,再过些日子吧,等我的仙术练成之日,我会给你讲一个故事。阿紫,一定要陪在我身边等到那一天,答应我。” “故事?”孟姜女脑子里忽然想起南山道观的密室里萧煜的尸体,她不仅随口而出,“王上的故事是不是与几年前的修道有关系?” 秦王闻言脸色一变,紧张的问道:“阿紫,你都知道什么了?” 果然是这样的了!孟姜女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还用猜吗?自从王上从南山修道回来以后,性情大变,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呀。所以阿紫才会这样猜测呀。” “嗯,是的。”秦王深深地看向她,眼里lou出赞赏的神色,“阿紫果然是聪慧剔透。” 孟姜女见他心情极好,于是得寸进尺道:“王上何不现在将给阿紫听,阿紫一定洗耳恭听就是了。” “哦,这个……”秦王犹豫了一下,喃道:“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孟姜女睨着他为难的神色,心中也不忍再逼他,于是点了点头,“也好。“ 见她终于不再追问下去,秦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孟姜女预想着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订单式让她奇怪的是秦王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这让她在纳闷之余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没有了记忆中那股熟悉的气息,一种怪怪的感觉在她心头萦绕不散。她摇了摇头,闭上眼轻轻窝在他的胸膛,清晰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慢慢放松下来的孟姜女合上眼睛,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一抹浅浅的微笑在不知不觉中浮上她的脸颊。睨着她淡淡的笑容,秦王逸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拥着她侧身躺在榻上,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从那以后,秦王时而会来到阳起宫里夜宿,但是对孟姜女总是规规矩矩,从不逾越夫妻之间的那一步。 孟姜女本来对他就没有爱情,更何况他又和小秀曾经有那么一档子事,所以他的不侵犯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在一起更多的时候,反而是促膝夜谈的情景。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秦王在批阅奏折,而她则在旁边静坐。现在两个人能在一起谈古论今,孟姜女这才发现,秦王原来竟也是一个博览群书的人。有好多次,她竟然辩驳不过他,因此,她常常会赞赏他的才华有长进。 每到这个时候,秦王总会lou出一股骄傲——从心底渗透出来的那种骄傲! 秦王的暴戾脾气也有受收敛,群臣们都知道是因为神女娘娘的缘故,于是对神女娘娘更加尊重有加! ————————---- 自从四公子的奶娘受罚以后,皇宫里果然清净下来。但是每一次孟姜女在宫里走动的时候,却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这种感觉让她总是心惊肉跳。她想要告诉秦王,不过每一次看到秦王,她却又将到嘴的话咽回去。她自有她的顾虑,秦王好不容易回复了常性,她可不想因为这种直觉上的事情让他又暴戾起来。 这一日,是兰儿家双胞胎的生辰。孟姜女准备上贺礼,一早起来就去往蒙都尉的府里庆贺。 在那儿遇见了蒙毅和范梁,当她将此事说于蒙毅和范梁时,两个人不禁都有些愣怔。 半晌,蒙毅才道:“阿紫的意思是说那个暗害公子和公主的凶手并没有揪出来是吗?”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除了那个凶手,我想不出来有谁还会想要害我?” 范梁蹙眉道:“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要说的,阿紫,三弟,你想一个奶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掺进争夺皇位的漩涡里来?” 蒙毅道:“二弟有所不知,四公子的这位奶娘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她本是四公子的亲姨娘,因为四公子刚生下来,她的母后就难产而死,于是他的亲姨娘就恳请王上准许她进宫里来侍候四公子,人们都以为王上会将她纳入后宫,顶替四公子母后的位置,谁知王上却没有那样做,只是赏赐她为奶娘。于是这位奶娘就尽心尽意的在宫里侍候起四公子来。四公子小的时候,也经常和别的公子起争执,于是这位奶娘对捏的公子充满了恨意。我记得四公子小的时候,和扶苏去往我家玩儿,因为两个人抢一件东西争执起来,四公子指着扶苏骂道‘哼!等我长大了做了王上,我要将你们统统杀死。’当时我吓了一跳,问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道她的奶娘每到月圆之夜都会焚香祷告,嘴里叨叨的就是这些话。” 范梁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当初说是他的奶娘,王上竟然就相信了,想必此话也传进王上的耳朵里了。” 孟姜女却摇了摇头,“我看倒是未必。也许是因为爱主心切的奶娘只能这样做,才能保得主子呢。” “阿紫之言倒也有理!”蒙毅和范梁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三个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半晌,范梁道:“对了,阿紫说当初听见有人设计害大公子,是在哪儿听见的?” “是在地道里呀。” “通往哪儿的地道?” “……”她不仅张口结舌,经过范梁的提醒,孟姜女才想起一直没搞清楚那地道上面是哪儿? 蒙毅纳闷的道:“皇宫里哪儿有地道?” “哦,就是在后殿里呀。”孟姜女又把那一次与夭夭两个人发现地道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蒙毅闻言一愣,“我在皇宫里出出进进也有二十多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后殿里还会有地道?” 范梁和孟姜女想起以前孟府的地道,于是道:“寻常府里都有地道以备不时之需,更何况大如城池的后苑。有地道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地道尽头究竟是何场所?” 孟姜女和蒙毅相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蒙毅眼珠一转,向他们招手道:“过来,咱们需如此这般才好。” 三颗脑袋聚在一起,半晌,三个人抬起头来,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孟姜女道:“好,就照此而行。” 这一日,孟姜女突然难受起来,秦王于是辞掉早朝,留在阳起宫里陪她。 就听赵高道:“禀报王上,蒙上卿和范将军求见。” 秦王微微一愕,道:“宣他们进来。” 两个人进到宫里,恭恭敬敬的施礼道:“拜见王上和娘娘。” “免礼罢!”秦王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二人,“你们来所为何事?” 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笑道:“果然是王上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我们有事而来。” “哼!”秦王对他们的奉承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蒙毅躬身道:“本来早上想去朝廷上禀报王上的,但是听说神女娘娘病倒了,王上所以没有去早朝,于是我们兄弟二人就来这里,一来是探望神女娘娘的病情,二来也是有事禀报王上。” 秦王眼眸一闪,道:“哦,你们有什么事情上奏?快快说来。” “回禀王上,再过几天,这一年就过去了。又到了祭天祭祖的日子,因为今年外战连连,而皇宫后院里也是意外不断,所以微臣以为王上应该去西山祈福大殿祭祀。在那儿祈福的话,能与天界相接,让天界神仙保佑咱们大秦风调雨顺,王上福寿安康。” “西山祈福大殿?”秦王一窒。 【……第七卷 第二二三章 相拥而眠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四章 密道尽头的玄机 蒙毅点头道:“是啊。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王上这几年始终没有去了呢。今年祭天的日子就选在那儿吧。” 秦王闻言回眸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孟姜女道:“准奏了!阿紫突然病倒,这一次去正好一起为神女娘娘祈福。蒙爱卿,你去安排,咱们即日就去。” “是!王上。”蒙毅答应着,又向孟姜女问候了几句,这才和范梁躬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 蒙毅已经安排妥当一切。过来人请秦王起驾。 睨着孟姜女怏怏的样子,秦王眼里不由得lou出一丝心疼。他轻声道:“阿紫,你在殿里好生歇息,我去去就回来。”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王上请多保重!” “嗯!”秦王俯首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目光冷峻的看向怜儿以及一干侍女道:“好生照顾娘娘,如有半分差池,朕惟你们试问!” 对上王上冷冽的目光,众侍.女们浑身一颤,连忙恭谨的道:“是!” 秦王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满意的转身走了出去。 孟姜女躺在榻上,向怜儿施了一.个眼色。怜儿点了点头,随在王上身后跟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她转身回来。冲着孟姜女微微颔首,然后对那些侍女道:“娘娘也乏了,需要安心静养,你们都下去吧。” “是!”那些侍女转身鱼贯而出。 睨着她们都走出去,又示意怜.儿将寝宫的门关严后,孟姜女才道:“怜儿,你亲眼看见他们都走了的吗?” “嗯,娘娘尽管放心,我亲眼看见王上率领着赵府令.他们出了阳起宫,然后向前面的大殿走去。” “哦。那就好。”孟姜女翻身坐了起来,吩咐道,“快去给我.拿一套男装来。” “娘娘,真的要这样做吗?”怜儿有些犹豫,“咱们好不.容易过些清净日子,娘娘……” “怜儿,我让你去.取衣物,你在叨唠什么呀?”孟姜女见她犹豫不决,不禁着急的催促道,“怜儿,你快一点,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唉!”怜儿见她主意已决,只得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她手里托着一套青色的宫人服饰走了进来。 孟姜女接过衣服,快速穿上。怜儿又帮她打扮妥当,孟姜女睨着镜子里那个宫人,忍不住展颜一笑,然后转过身来,和怜儿两个紧随着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侍女们看见从屋里出来一个宫人,不禁都愣了愣,但是对上怜儿阴沉的脸庞,她们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孟姜女走出阳起宫,径直向后殿走去。 刚绕过后殿的侧面,就听范梁的声音响起来:“虽然说王上是去往西山祈福,那儿分明什么都有,王上却专门派咱们来取长命灯,这可是王上专门为神女娘娘祈福用的。你们都给我仔细些,千万不要摔了东西。” 孟姜女疾步绕过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只见殿门打开,范梁正指挥随从和宫人们往外搬祭祀所需的用品。看见孟姜女,范梁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高声道:“喏,你也过来干活。“ “是!“孟姜女答应着走过去。 她随着那些搬东西的随从向殿里走去,然后曾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她一个闪身藏进了内殿。很快,她就听见范梁的声音道:“东西都齐全了,快点,王上还等着呢。” 就听大殿的门‘咯吱’一声被关上,外面的嘈杂声也越来越远,孟姜女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来到那个地道口处,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但是那一片地砖仍然可以看出与别处干净许多,只要是有心人都可以看出来的。幸亏那些人在范梁的催促下慌慌张张的没有细看,否则只怕也会看出端倪来。 孟姜女走过去摁住按钮,就听“嘎吱”声响起,那两块大青石板慢慢滑向两边,lou出黑乎乎的洞口来。孟姜女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着火折子来。她俯首向里探头看了看,想起那左弯右拐的地道,心里不仅有些犯难起来。她想起外面大殿里供奉的烛火,于是起身向外走去。 她的手刚搭上二门的门闩,就听大门外面响起解锁的声音。孟姜女吓得猛地缩了回去。如果有人进来看见她的话,只怕就麻烦了。也许还会牵扯到范梁和蒙毅他们,想到这里,她的一颗心顿时吓得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她四下里看看,却并无藏身的地方,不过墙角放着的一颗木棍让她心里一喜,她猫腰拾起那木棍握在手里。 与此同时,就听大门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声音越来越近,竟是直接向内殿这儿走来了。孟姜女紧张的攥紧木棍,手心不由得渗出汗珠来。 那人在门口顿了一顿,然后推开门探头进来。孟姜女岂能让他看见自己,她顾不得看清此人是谁,已是挥起手里的木棍,向那人重重的抡去。 因为事发突然,等那人听到呼呼风声,再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啪’的一声,棍子结结实实的抡打在他的后背上。只见他身形一晃,向前趔趄几步,嘴里忍不住轻呼出声。 “哎哟……” “范梁?!”熟悉的声音让孟姜女一震,她错愕的抬起头来,对上范梁痛得几乎变形的俊脸,她连忙扔掉手里的棍子,讪讪的道:“范梁,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我给你看看……” “对了,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说着走过来想要检查她造成的后果。 “阿紫,我没事。”范梁苦笑着摆了摆手,“想到阿紫一个人进去地道里 ,我不放心,所以就借故回来了。” “哦。”孟姜女见他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她指着地道口道:“喏,这就是那个地道。不过我忘记了带火折子来,没有亮光,里面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呢。” “嘿嘿,这个不是问题,我可是经常有备份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范梁笑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来。 “火折子?!”孟姜女惊喜的接过火折子。她纵身跳进地道里,范梁也随着跳了下去。范梁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伸手摁住石壁上的一个凸起的按钮。只听一阵“嘎吱”声响起,头顶上的石板又缓缓地合上,地道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孟姜女一一跳。她“呀”了一声,赶紧举起手里的火折子。打了几下,火折子不但没有打着,随后响起“啪嗒”的声响,火折子竟然掉在了地上。 孟姜女连忙猫下腰去想要将火折子找到。但是她摸了半天,却依然没有摸到火折子,她不仅有些着急起来,嘴里嘟囔道:“奇怪,明明就是掉在这儿的,怎么就没有了呢?” 范梁纳闷的俯身道:“阿紫,怎么了?” “我把火折子弄丢了。”孟姜女喃喃着站起身来,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猛地袭进鼻翼。她心一惊, 连忙闪身向后躲去。谁知脚下一滑,“啊……“随着一声惊呼,她的身子向后面倒了下去。 “当心呐!”范梁连忙伸手将她紧揽着往回一带。 孟姜女犹自惊魂未定,只觉得唇瓣贴上一片温热柔软的地方,但是黑暗却让她的意识有些迟钝起来。直到感觉范梁的气息有些急促,她才猛然回过味儿来,仓促中她一把推开范梁。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从范梁胸中逸出在地道里缭绕开来。 然后随着一阵“嘎吱”声响起,两块青石板慢慢分开,灿烂的阳光从上面倾泻而下。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正对上范梁不舍的目光。 孟姜女无法对视他热切的目光,连忙低下头拾起那个掉在地上的火折子。 范梁也猫腰去拾,两只手触碰在了一起,范梁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悸动,他一把握住孟姜女的纤纤细手,嘴里喃道:“阿紫,我……” “范梁,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容他把话说完,孟姜女已是猛地往回抽出手来,并打断他的话。 范梁双目炯炯的看着她。“不!阿紫,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快乐!” 被他揭穿了心思,孟姜女不仅有些恼怒,她沉声喝道:“范梁,别忘了子婉夫人和小少爷都在将军府里呢。” 这一句话就像是已被利刃刺进范梁的心里,他的眸子在瞬间黯淡下去,半晌蔫蔫的垂下头去,嘴里无不懊恼的喃道:“对不起,阿紫,对不起……” 睨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孟姜女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了掩饰现场的尴尬,她举起那个‘罪魁祸首’恼道:“奇怪,范梁你这支火折子是不是潮了?怎么还打不亮了呢?” “潮了?不可能吧。”面色难看的范梁接过火折子,只听‘啪’的一声,地道里亮起昏黄的火苗。 孟姜女睨着他难堪的神色,于是调侃道:‘咦?这个火折子难道也欺生,怎么在我手里就打不亮呢?“ “呵呵……“范梁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目光流转,忽然诧异的道:“诶,那儿还有一只大灯笼。难道有人来过?”说完过去猫腰将一只气死风灯从地上拾起来。 “哦,”孟姜女抚额道,“这是上一次我和夭夭来的时候用过的。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将它忘掉了。” 两个人点着气死风灯,范梁再次将青石板盖好,两个人这才向地道深处走去。 在经过七弯八拐以后,两个人来到了地道的尽头,也就是上一次孟姜女和夭夭偷听到有人要谋害扶苏的那间屋子的下面。灿烂的阳光借着石板的缝隙从上面投射下来,在幽暗的石室映出斑驳的光影。 范梁和孟姜女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围着石室里转了一圈,然后发现在石室的墙壁上有一个与后殿里一摸一样的按钮,想必这就是屋子里的开关了,两个人不禁相视一笑。 他们停下来屏息凝听了一会儿,确定上面并没有人,范梁于是轻轻按动那个按钮。只听一阵“嘎吱”声响起,那头顶上的两块石板轻轻滑开来。两个人按捺住心中的欣喜,只见范梁一个纵身跳了上去,他四下查看了一番,再次确定屋里没有人以后,他向地道里俯身道:“阿紫,我拉你上来。” “嗯。”孟姜女伸出手臂。范梁轻轻一拉,孟姜女已是来到了地面上。 两个人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四下扫视一番后,两个人不禁都lou出诧异的神色。这是一处单独的院落,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一处偏厅里。虽然只是一个偏厅,但是全木质结构的厅里豪华巍峨,里面的摆设更是精妙绝伦,让人目不暇接。 朱红镶金的窗棂,外罩一层黄油绢幕,殿内遍铺红黄色的地毯,顶上天花尽是彩绘龙凤,寝处屏幢帷幄几重。偏厅的旁边还有一个侧门,孟姜女向里望去,只见里面摆设着一张软榻,上面锦褥重叠,熏香四溢。 如此豪华的摆设,即使是在皇宫里也莫过如此!睨着这一切,孟姜女不禁目瞪口呆。她忍不住喃道:“难道咱们这依然是在皇宫里吗?” “不知道。咱们只有走出去才能确定了。”范梁回身打量着宽敞的庭院。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嗯,也只好如此了,但愿不要被人逮住才好,否则咱们的脸就丢大了。” “嗯,对了,怎么找不到着地道的开关?”范梁的目光四下游走,却是满脸的迷惑。孟姜女闻言也四下查看,但是屋里装饰得太过豪华,所以很难一眼看见那个小小的按钮。 忽然就听他道:“阿紫,你看那是什么?” 孟姜女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在墙上有两个小木匣子,上面有镂空雕花纹,像是一对装饰品。但是在墙上未免显得有些突兀范梁走过去轻轻拉了拉那个匣子,匣子丝毫不动。 “切!还只以为会是开关呢。”范梁忍不住失望的敲了一下,那匣子却是应声而开,里面lou出一个按钮来。 “呵呵,原来另有机关呀!”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笑,范梁伸手将地道口关上。 两个人正要向外走去,忽然听见一阵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两个人一震,连忙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只见两名小丫鬟从院子里走过去,穿过对面的月洞门后,宽敞的庭院里再无一人,又显得空荡起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范梁打开偏厅的大红漆门,探头望了望外面,确定没有人后,他回身拉着孟姜女向外走去。 两个人顺着走廊往前走去,刚绕过月洞门,就听一阵笑声在那边的假山后面响起。 “嘻嘻,公子的话果然有理。” “哼!那是当然,你这奴才,就连本公子的话都敢不信,今日本公子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否则得话,本公子非得砍下你的头来当球踢。” 听见后面这个人的话,两个人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孟姜女更是“啊“了一声,几乎尖叫出来。 范梁眼疾手快,一把捂着她的嘴,伏在她耳边道:“阿紫,你想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行踪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范梁这才放下手来。孟姜女不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里喃道:“是他,真的是他。我要看看他究竟是谁?” “别看了,我知道他是谁。”范梁脸色异常的凝重。他拉起孟姜女蹑手蹑脚的向大门口处溜去。 但是远远地望见大门处,范梁顿住了脚步,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阿紫,看来咱们想要从这儿出去有些困难?” “嗯?哇……”孟姜女抬眼睨着大门口处,不禁惊叹了一声。只见门口有足足十几个门卫,那派头简直比皇宫里还要森严。 “这究竟是谁的府邸?”孟姜女再次好奇起来。 范梁脸色阴沉的道:“回去我在告诉你。” “可是,现在咱们怎么样才能出去呢?” “阿紫别急。”范梁一边安慰她,一边四下里观看。忽然他道:“过来,随我来。” 孟姜女随在范梁的身边,七绕八拐的来到一处后花园里。只见那偏僻之处赫然有一座小门口。 两个人相视一笑,上前打开门悄悄溜了出去。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打量起来。只见门口外面是一个深深的巷子,巷子前面有一个宽大的街道,街道上人群络绎不绝。 “咱们快走。”范梁说着拉起孟姜女向巷子外疾步走去。 “唔……”孟姜女随着他的脚步疾走,嘴里却不停地问道:“范梁,你怎么知道人家这儿有个小门口?对了,那个公子又是谁?”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们经常从这儿过,还进过府里两次,但是却不知道里面有地道通到皇宫里面。” “唔……”孟姜女道,“照你说来,这座府邸果然是在皇宫外面了?” “嗯,那是自然。”范梁点了点头,拉着她终于走出了巷子,融入到络绎不绝的人群中,孟姜女心头提起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抬眼望着豪华的府邸,纳闷的道:“范梁,这究竟是谁的府邸?” 【……第七卷 第二二四章 密道尽头的玄机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五章 心知肚明 范梁闻言,脸上浮上一层阴郁。他拉起孟姜女向大门口处走过去。孟姜女抬头看去,只将府邸的门楣上挂着一块显然的大匾。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亥王府”。 “亥王府?”孟姜女一愣,抬眼看向范梁道:“秦朝封王了吗?” 范梁摇了摇头断然道:“没有。” “咦,那这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府邸的大门用这个称号?” 范梁苦笑道:“阿紫,你该不是将前世的历史全部忘掉了吧?在这个大秦王朝,名字里带亥字的人有几个?能称王的又有几个?” 孟姜女脑子中灵光一闪,她诧然出声道:“你——你说——是——是他——” “嘘……”范梁突然伸出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她噤音。 就在这时,亥王府里传出一.阵嚣张的笑声。孟姜女猛地回眸看向府门口。 只见从敞开的大门里走出一群.衣着光鲜的少男,中间簇拥着一个身穿红紫色锦服的少年。那少年俊朗的面容上溢满嚣张跋扈的神色。看着有几分熟悉的面容,孟姜女恍然大悟,果然是他了! 原来这几年回来以后,平日里.她几乎不去皇宫里转悠,所以根本看不见那些公子,只是在逢年过节,秦王赐宴的时候,她才会与皇宫里的那些人碰面,但是每到那时,人群闹闹哄哄,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她对公子们都很陌生,以至于那天听见胡亥的声音,她竟然没有分辨出来。 胡亥抬头向这边看来,范梁连忙拉起孟姜女闪身.躲在身边的一棵大树后面。等他们都走后,两个人才闪身出来。 范梁睨着胡亥他们离去的背影,浓眉紧蹙起来。直.到看不见胡亥他们的身影,他才回眸看向孟姜女:“阿紫,咱们从这里出来,可见那天你听见的声音是胡亥,没错的了。”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后心却是出了一身冷汗,“范.梁,历史上记载的是公元前210年赵高才造反的,万万没有想到他却是早有预谋啊!对了,现在是什么年份了?” “再过几天就是.公元前213年,咱们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九年了。”范梁谓然叹息了一声,然后道,“当初上学的时候,我就怀疑那个赵高怎么会在突然间发难,中间应该有一个过程才对。因为这个问题我们还争执了很久,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是没错的了。”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又回眸看向那个大匾,那个篆体的王字是那样的扎眼,她不禁奇怪的道:“说来也奇怪,为什么王上会允许胡亥挂这样的横匾?而且这还是外宅,别的公子也都有外宅么?” “没有。”范梁摇头道,“阿紫有所不知,这座府邸紧邻着皇宫,本来是秦孝文王那时候修建的一处行宫,后来一直闲置。到了秦王的时候,咸阳城里大大小小的行宫不计其数。这座行宫比起那些豪华的大行宫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当然也是没有人用的。可是在三年前,胡亥忽然向王上提出想要一处宅子,王上本来是不乐意的,谁知赵高不知道向他说了什么,后来他竟然答应了胡亥的请求,胡亥请他赐府邸名称,王上说既然是行宫,自然得挂一个王字,于是就取了胡亥的字,所以就有了亥王府一说。” “呃,原来如此!”孟姜女恍然大悟。她道,“我就说嘛,如果没有秦王的许诺,一个小小的胡亥怎么敢有胆子称自己为王呢。” 范梁脸色一沉道:“阿紫,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那个胡亥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在他心中只有吃喝玩乐,又怎么会有这种花花肠子,只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赵高一手策划的也未可知!” “呃!~”孟姜女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她一把抓着范梁的胳膊,“范梁,你说风儿和毓尔他们是不是他设计害死的?对了,还有念儿,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干的?” “应该是吧。他连扶苏都想杀害。更何况当初王上亲口封赐的风儿小公子,这个人还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敢在秦王还身强体健的时候就做出这种事情来,他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怕王上砍他的头吗?”范梁沉重的点了点头,纳闷的道。 “这个狗贼,我一定要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不这样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孟姜女咬紧银牙,眼珠几乎迸出血来。 她愤愤的嗓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扭头观望。更有甚者驻足停下来指指点点。 “阿紫,你冷静一些。”范梁连忙揽住她的双肩,将她拢入自己的怀中,一双虎目溢满了担心。 “我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是他将我的孩子活活害死,我又岂能不要他偿命!”查出凶手来,孟姜女竟再也无法维持那份冷静和从容。 “阿紫,你看看……”范梁见她又要大叫,于是松开手臂,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周围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连忙掩住嘴角,被范梁拉着快速离开了大街上。 到了皇宫门口,孟姜女低下头去紧紧地跟在范梁身后,那些侍卫看见是范梁,自然通行无阻。更有那侍卫头目,踱过来向他讨好的打招呼,范梁无心和他周旋,于是和他寒暄了几句,就领着孟姜女向里走去。 所幸一路并无人看见,孟姜女平安无事的回到阳起宫。范梁本来还急着赶往西山,但是他想起孟姜女在宫外的反反应,又怎么放心得下,于是安慰了半天,一直到孟姜女答应他不莽撞行事,万事都等他回来再说以后,他这才稍稍心安,起身出了阳起宫。 怜儿担心的睨着她:“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是思绪难平。当初风儿中毒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己怎么就没有将这件事情与赵高联系起来呢?幸好风儿有鬼谷子他们出手相救,不然只怕自己早已活活心疼死了!不过,即使风儿平安无事,自己也不能轻饶了他,否则岂不是太便宜了他?而且念儿的大仇也未报,现在也是到了给他们报仇的时候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娘娘,”怜儿睨着孟姜女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我让小溪子宣太医来吧。否则王上回来看见娘娘这个样子,只怕众人都要跟着受罚了。” “怜儿,我没事。”孟姜女抬起头来,“你去把小溪子叫来。” “诶。”看见娘娘终于开口说话,怜儿放下心来,她高兴地转身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她领着小溪子走了进来。 “娘娘,你——你没事吧?”小溪子看着娘娘难看的神色,不禁也担心起来。 “我没事,”孟姜女睨着他道,“小溪子,我问你,对于宫外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小溪子一愣,“宫外的事情很多哦,不知娘娘想问哪一方面的事情?” “譬如黑帮一类的。” “黑帮?黑帮是什么?”小溪子纳闷的问。 “呃,”孟姜女抚额叹息起来。自己一定是被这个赵高jian贼气糊涂了,竟然忘记这是两千多年前,怎么会有黑社会存在呢? 她沉吟了一会儿,其实论起身手来,这个世间的人怎么能与武功高强的范梁相提并论!但是因为自己,范梁已经付出了许多,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是有妻儿的人了,自己怎么能自私的让他去做这种事情?而且自己若说出这件事情,只怕蒙毅和范梁也不会答应。 见她沉默不语,小溪子和怜儿相视一眼,然后轻声道:“娘娘,娘娘……” “唔……”孟姜女看向他道:“小溪子,你可知道天下最有名的刺客是谁?” “刺客?”小溪子脸色一变,“娘娘,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哦,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孟姜女有些失望的道,“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小时候最爱听的就是街头那些说书先生说那些故事。”小溪子道,“有名的刺客可多了去了,譬如专诸,朱亥、要离、聂政等等……“ “哦,对了,”他回眸望了望窗外,然后压低声音道,“娘娘,还有一位荆轲,前几年竟然行刺王上的那一个。那人身手了得,只可惜被王上处死了。” 孟姜女对于荆轲的事迹是了如指掌,所以并不吃惊,倒是怜儿闻言脸色倏地一变,她沉声喝斥道:“小溪子,你不想要命了吗?” 小溪子浑身一颤,猛地跪倒在孟姜女面前,战战兢兢的道:“小溪子多嘴了,请娘娘饶命。” 怜儿也在旁边跪下求情道:“小溪子是无心之言,娘娘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孟姜女抬眼看了怜儿一眼,摇头道:“你们两个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又怎么会责罚呢。不过,小溪子这话今儿在这儿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去外面说,否则被那有心之人听去,只怕是枉丢了性命。” “恩恩,谢谢娘娘。”小溪子和怜儿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算了,你们先起来罢。”孟姜女挥了挥手,看着站起身躬立在一边的小溪子道,“你说的这几个我都知道呢。我是想问你现在宫外有没有一流的刺客?” “这个呀?”小溪子摇头道,“奴才还真不知道。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呃!我自然是有用了。但是你都不知道,还说这个有什么用?”孟姜女闻言有些失望起来。 小溪子将主子失望的神色看在眼里,他蹙眉想了想道,“娘娘莫急,小溪子虽然不知道,但是我认识宫外的朋友,等着我去打听一下,他们走南闯北,一定会认识许多的这样的人。” “哦,”孟姜女脸色一喜,但随即严肃起来,“小溪子,切记此事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咱们要网罗刺客。”ta 她望一眼紧张兮兮的怜儿,加重了语气:“否则只怕连咱们这宫里的人都牵连进去,性命不保。” 对上她严厉的神色,小溪子连忙躬身道:“恩。娘娘尽管放心,小溪子全都懂得。” “怜儿,给我拿斗篷来。”孟姜女道。 怜儿一愣,“娘娘做什么去?” “嘿嘿,咱们也上街去。” “这怎么行?娘娘可还生着病呢。万一被王上知道了还不得将俺们剐了。” “看你这丫头,心思到细密。”孟姜女笑道,“不过你就放心吧,王上回来看见我的病情大好,一高兴起来,没准儿还奖赏你们呢。” “俺可不奢望奖赏,只要娘娘平平安安的就是了。”怜儿见娘娘主意已定,知道拧不过她,只好絮叨着转身出去取披风。 —————————————————— 二人从宫外回来,已是傍晚时分。车撵一直驶到阳起宫里的大殿门口才停下来。 “娘娘,一定冻坏了吧?”怜儿给主子紧了紧披风,然后才xian开车帘。 但是还未等她下车,就停秦王冷冽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哼!你们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让娘娘出去。” 小溪子和怜儿吓得脸色一变,连滚带爬的下车跪在秦王面前,“王上请恕罪。奴才们知道错了。” “哼!”秦王一声冷哼,“如果娘娘病情加重了的话,朕要你们的小命。” 孟姜女闻言连忙从车里探出头去,轻笑道:“王上,西山的神明果然灵验。王上刚给阿紫祈完福,阿紫顿时觉得神台清明。只觉得有一股郁闷之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所以才会吩咐小溪子备车去宫外遛遛的。你看我现在的脸色是不是好了许多?” “阿紫病好了吗?”秦王闻言一喜,他探出长臂将她稳稳地抱下车来,扶着她的双肩,仔细的审视着她的面容,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果然面色比早晨好了许多。算了,既然主子没事,那你们两个起来吧。” 小溪子和怜儿闻言,一颗心这才放回到肚子里。 “怜儿,将我刚才买的东西取下来。小心给王上的那个锦盒别弄坏了。” “什么?给我买东西了。”秦王惊喜的看向孟姜女。 “是啊。虽然王上不缺任何东西,但是我看见那个玉玦觉得真的很漂亮,所以就买下来,等我结好了穗子就可以佩戴了。”孟姜女扬起的笑容,却在对上旁边赵高时僵在了脸上。她愤愤的瞪着他,面部的神经也在隐隐抽搐,半天没有言语。 她怪异的表情落在秦王眼里,他不由好奇的道,“阿紫,你怎么了?阿紫,阿紫……” 他喊了好几声,孟姜女都没有答应,周围的随从和宫人都不禁好奇的抬眼看向她。对上她眼底的恨意,赵高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后脊梁直窜而上,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眼里闪过一丝畏怯的神色,连忙低下头去。不敢与她的目光直视。 “阿紫,外面太冷了,咱们快进宫里去吧。”顺着她的视线,秦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赵高,然后揽住她的肩膀向殿里走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赵高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一双眸子里溢满了复杂的神色。 中午,孟姜女和怜儿正在寝宫里结那玉玦的穗子,小溪子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他回眸望了望窗外那些忙碌的侍女,kao近孟姜女身边,低声禀报:“禀报娘娘,找到了。” “哦,”孟姜女倏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找到了?哪儿的?” 小溪子道:“回娘娘,是咸阳城外的一个屠夫,此人据说身手十分了得,有万夫莫当之勇。号称咸阳第一勇士,本来蒙将军和王将军他们都曾去网罗过他,希望他能从军,报效大秦,但是都被他拒绝了,只是隐在一个小镇子里kao杀猪为生,与老母亲相依为命。” “哦,还有这种人?”孟姜女惊喜的道。既然蒙恬和王贲都看上眼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以两位将军对他的崇敬,进了军营肯定能够升官发财。可是为什么他宁愿杀猪度日,也不要进军营来?这中间想必有什么隐情? 她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小溪子道:“你什么时候去找一趟此人。你对他这样说。”说完,她示意小溪子过来,在他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 小溪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等孟姜女吩咐完后,他点了点头,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睨着小溪子的背影,孟姜女陷入了沉思中,半晌,她回过神来。却对上怜儿黯淡哀伤的神色。她不禁奇道:“怜儿,你怎么了?” 怜儿闻言双目泛红,扑通一声跪在孟姜女面前难过的道:“娘娘,是不是怜儿那儿做错了?” 孟姜女一愣,纳闷的道:“怜儿,好端端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怜儿哽咽道:“娘娘以前有什么事情都会先告诉怜儿,但是这几天娘娘不再和怜儿亲近了,有事情宁愿告诉小溪子也不告诉怜儿,想必是怜儿哪儿做错了,惹得娘娘生气,娘娘才会这样对怜儿?” 【……第七卷 第二二五章心知肚明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六章 阴谋(1) “呵呵,傻瓜,就为这个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孟姜女将她搀扶起来,嘴里道,“怜儿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和小溪子是我最信赖的人,我怎么会偏向你们其中一个呢。” “真的吗?”怜儿lou出一抹强笑,眼眸里却是深深地担心,“对了,娘娘究竟有什么事情?” “唉……”孟姜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怜儿,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败lou的话,只怕知道的人会惹祸上身也未可知。” “哦,”怜儿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从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蒙毅和范梁两个人xian开门帘走了进来。 “参见娘娘。” “行了,你们都免礼罢。”孟姜女抬眼看向怜儿道,“去给二位大人沏盏茶来,记得用王上前些天赏赐的新茶叶。” “是。”怜儿答应着走了出去。 见她走出去后,范梁和蒙毅.看向孟姜女,异口同声的道:“阿紫,你还好吧?” “恩,我很好呀。”睨着二人,孟姜女脸.上浮出一抹轻笑,“我那病是装出来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两个还不知道吗?” 蒙毅看向她道,“阿紫,你知道我.们不是说的这个。你们查得结果二哥都已经跟我说了。我们怕……” “怕什么?怕我会沉不住气吗?”孟姜女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脸上却依然笑颜如花,“你们放心吧,我既然已经查出了仇家,还愁没有机会报仇吗?又怎么会急在一时。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了。” 两个男人疑惑的相视一眼,道:“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孟姜女点了点头。 “那就好。”蒙毅道,“阿紫,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查出.他们所做的一切,到时候自有秦国的律法惩治他的。” “嗯!”孟姜女答应着,心里却暗道,范梁,蒙毅,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但是那股锥心刺骨的仇恨让我怎么等得到你们查出来那一天,我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去面对他?! 时间在喧闹中.一晃而过,很快就过了新年。皇宫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沉寂。 “娘娘,奴才去找过那屠夫了。”寝宫里,小溪子低声回禀道。 “哦,他可答应了?” 小溪子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人拽得很。根本就理我。” “是吗?”孟姜女抬眼看向他,“想必他不知道你是谁?” “嗯。”小溪子道,“我自然是没有告诉他是谁。但是他却狂妄的道,即使是当朝王上去了他也不会搭理的,让我趁早死了这份心。” “咦?是谁这么狂妄?竟敢连王上的帐都不卖?” 小溪子恭声道:“此人名叫楚南。我在被他拒绝后,去他的邻居处打听了一下,他们并不了解此人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在秦国收复六国的时候,随着楚国的王孙贵族搬迁来到咸阳城的。但是他并没有和那些人住在一起,而是和他的老母亲来到那个小镇子上居住。他为人孤僻,从不与周围的人打交道,不过他卖猪肉的时候却是从来不短斤少两的,所以虽然他秉性古怪,但是人们仍然愿意买他的猪肉。这样一来,他和他的老母亲的日子倒也过得去。而且,这个楚南还是一个孝子,听说他曾经为了他生病的老母亲一步三磕头,去往道观里拜神求仙。” “啧啧,想不到还是一位孝子。”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道,“小溪子,明日安排好车撵,我亲自去找他。” 小溪子脸色一变,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娘娘,你乃万尊之躯,怎么能去往那种下贱的地方,而且那种粗人,万一惊了娘娘,小溪子怎么担待得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睨着他紧张的神色,孟姜女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她道:“小溪子,我既让你去安排,那就自有我的道理。你想一个能为了母亲一步三磕头的孝子,自然不会是一个大jian大恶之辈。这样的人我又为何要怕他呢?” “可是……” “去吧。”孟姜女摆了摆手,道,“你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 “嗯。”小溪子无奈的点头退了下去。 上午时分,一辆车撵出了皇宫大门,径直向城外驶去。 很快,来到一座小镇子上,小溪子驾着车在狭窄的街上七绕八拐,来到一个破旧的草屋前面。 小溪子纵身跳下车辕,躬身道:“主子,到了。” “哦,”车帘打起,一身男装打扮的孟姜女从车厢里探出头来。 他们来到篱笆门前,孟姜女抬头向院子里打量去。虽然只是一处破落的院子,但是院子里却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子的角落有一口大锅,里面盛着满满一锅水,地上散乱的扔着一些猪毛和一滩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猫腰艰难的从锅里往外掏水。那水腾腾的冒着热气。升腾起来的热气将老妇人的脸也掩盖起来。 小溪子拍了拍那两扇篱笆门,高声道:“楚南在家么?” 但是屋里并没有人答应,而那个老妇人更是充耳不闻。喊了几遍没人搭理,小溪子的脸上浮出不耐的神色。他伸手正要去开那门。就听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是来找楚屠夫的吗?” 孟姜女回过身来,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老者,她于是做了一揖道:“老丈有礼了。在下找楚屠夫有点事,可是他好像不在家?” 那老丈慢慢踱步过来,仰头望了望悬挂在天上的太阳,这才道:“楚屠夫平日里的这个时辰都是在集市上卖肉的。只有他这个耳背的老母亲在家里,你们可以去集市找他就好了。” “哦,多谢老丈直言相告。”孟姜女看了老妇人一眼,转身跃上马车,吩咐道:“小溪子,咱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噗通”一声,院子里响起重物摔倒的声音,三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向院子里,顿时都吓了一跳。只见那老妇人因为踩在地上的水渍而被滑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溪子,快去。”孟姜女急促的吩咐着,自己则连忙跳下车来。 小溪子已经疾步过去,打开了篱笆门。那老丈也随着一起走进去。到了近处,那老者“哎哟”一声,把后面的孟姜女吓得一惊,几乎跌倒在地。 “怎么了?”她焦急的向前走去。 小溪子抬起头来,焦急地道:“主子,大事不好了,这老妇人摔得昏死过去了。头上还破了一个窟窿。正呼呼的往外流血呢。” “啊?这么严重?”孟姜女在说话间也已经来到了老妇人面前。看见昏迷不醒的老妇人,她不禁也有些慌神。 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道:“老丈,这镇子上可有治病的大夫?” “大夫?”老丈摇了摇头,“这儿没有的,穷人一般都不看病,去哪儿找治病的大夫?人们要是实在需要看病,他们就会去咸阳城……” “哦,”孟姜女不等他把话说完,已是抬头看向小溪子,吩咐道:“小溪子,你速速去往咸阳城里请最好的大夫来。” “哦。”小溪子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起身向外面跑去。 孟姜女在背后高声喊道:“对了,记得带最好的创伤药来。” 她回过脸来,睨着脸色苍白的老妇人,她不禁微蹙起眉头。 “先生,咱们将她抬进去吧。”那老者满脸焦急的站在旁边。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沉吟了一下,她伸手掐住老妇人的人中处,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捂在老妇人头上磕破的地方。几分钟的时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就在孟姜女几乎绝望的时候,只听那老妇人“嗳”一声叹气,她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老者喜道:“她醒了,她终于醒过来了。”孟姜女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我这是怎么了?”那老妇人抬眼看向孟姜女和老者,虚弱的问。 “嘘,大娘,你现在先不要说话,我们先去屋里。”孟姜女看向老者道,“老丈请搭把手,咱们把她抬进去吧。” “好。”那老者过来帮着抬起老妇人向屋里走去。 将老妇人安置在床上,孟姜女道:“老丈,我来照顾大娘,麻烦老丈去集市上把楚屠夫叫回来吧。”老丈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老妇人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喃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了?” “我是你儿子的朋友,到你家来找楚南,正遇见大娘你摔倒了。”孟姜女笑道:“大娘,你只是摔了一跤,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娘、娘,你怎么啦?”老妇人还没有说话,只听外面院子里响起焦急的喊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魁梧的身影冲进屋里来。他猛地扑跪在床边,焦急的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老妇人虚弱的抬起手来,抚摸着那男子的脸庞,长满皱纹的脸上溢满了疼惜:“南儿,娘没事。” “还要骗我没事!”楚南忧心忡忡的道,“李伯都告诉我了,说你摔倒,头都摔破了,怎么会没事?对了,让我看看哪儿破了?” 老妇人眼底流lou出慈祥的光芒,她轻轻摁住楚南道:“南儿,不要紧张,娘真的没事。多亏了这位先生,将为娘救起。若不是他,只怕今日你我母子就天人分隔了。” “嗯?!”楚南这才抬起头来,他满眼疑惑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打量起这个小溪子口中称为天下第一刺客的人来。只见他生得膀大腰圆,倒像极了水浒传里的鲁智深。孟姜女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老妇人催促道:“南儿,还不快向恩公磕头致谢。” “哦,”楚南倒是一个孝敬的孩子,听了他母亲的话,他扭过身子,冲着孟姜女“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嘴里道:“谢谢恩公救了我的母亲,楚南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快快起来照顾你母亲才是。” 楚南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来,这时,就听院子里响起说话声。 “就是这儿了……大夫……你快一点……” 屋里众人扭头向外看去,只见小溪子和一位手里提着药箱的大夫下了车急匆匆的走进来。 看见小溪子,楚南脸色不禁一变,他沉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小溪子张了张嘴,却被旁边的孟姜女接过话去,“楚屠夫,你现在应该关心你母亲的病情才对。快闪开让大夫给你母亲诊治包扎伤口吧。” 楚南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母亲头上有伤的事情来,他连忙闪开身子,愣愣的看着孟姜女指挥那大夫。 “喏,这儿有一个大口子,你给包扎一下吧。”等到大夫走过来,取出药箱里的药物,孟姜女这才撒开一直捂着老妇人伤口的手。 楚南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他母亲,一直等到那大夫给老人家包扎完伤口,他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抬眼看向孟姜女和小溪子二人。 孟姜女一把拦住正在收拾药箱的大夫道:“大夫,老人为何突然昏倒?请你仔细给她号脉。” 那大夫抬眼起头来,鄙夷的四下打量了一遍屋子,最后将目光落在孟姜女身上。孟姜女岂会不懂他的心思,心中不仅未然叹息了一声,想不到两千多前就已经有了这种看钱治病的大夫! 她暗忖着,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道:“大夫难道还怕付不起药钱。喏,大夫尽管放心医治就是了。” 那大夫面色一红,随即变得甚是恭谨。他再次坐在床边,摸着老妇人的脉细细把了起来。 楚南不停地扫视她,但是看见她安静的睨着大夫,他只得将嘴边的话咽下去,然后仔细的看着大夫。只见大夫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大夫号完脉后,也不说话,只是起身收拾起药箱子就要向外走去。 楚南见此情景脸色一变,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拉着大夫的手臂:“大夫,你先别走,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那大夫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妇人,然后摇了摇头指着外面道:“咱们外面说去。” 睨着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孟姜女冲小溪子使了一个颜色,小溪子随后点了点头,站在门后偷听起来。 不大一会儿,只见楚南垂头丧气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粗犷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焦虑和难过。孟姜女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小溪子。小溪子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孟姜女再次看向他,眼底扬起悲悯的神色。她俯首对小溪子安排了几句,小溪子应声走出去。 她站起身来走到床边,那老妇人抬眼看向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感激之情,她虚弱地道:“谢谢恩公了。如果不是你的出手相救,今日我只怕就给南儿添大麻烦了。” “别这样说,”孟姜女道,“大娘,你好有福气,有一个孝顺儿子,你只要安心养病就是了。” “嗯。”老妇人点了点头,然后道,“对了,我刚才听他张伯说你有事情要找南儿,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只要用得上南儿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了。南儿——南儿——” 老妇人喊了几声,那楚南兀自陷在自己的沉思里,竟是对他母亲的喊声充耳不闻。孟姜女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现在他心里的滋味她感同身受。她知道现在要叫楚南去做什么事情,只怕他都不会去的。他现在最应该的就是守在他母亲的身边。 于是她摇了摇头,笑道:“大娘,我没有事,只是从你的门口路过,你正巧摔倒了,然后我就进来将你扶起来了。”她又陪着老妇人说了一会儿话。 两个人说话间,小溪子从外面回转,手里托着一大包草药,道:“主子,药已经买来了。这枚人参是我单独买的,因为那大夫说病人需要调理止痛,所以我就擅做主张将它买了来。” “嗯,买得好。”孟姜女笑着称赞道。 老妇人虽老,却并不糊涂,将主仆二人的话全部听在耳里,她连声道:“这怎么好意思让恩公破费?南儿,咳咳,南儿,快谢谢恩公吧。” 楚南闻言猛地抬起头来,隐含悲伤地眼眸满是怀疑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回眸冲着他笑了笑,道:“楚先生的孝道在下早有所闻。现在你就安心的守在母亲跟前,好好侍候她吧。喏,药和补品都已经买来了,你只管盯住了给老人熬药就好。”说完,她转身向外走去。 “主子,咱们就这样就走了吗?”小溪子心有不甘的回眸看了院子里一眼。 孟姜女咳了一声,幽幽的道:“算了吧,小溪子,一个至纯的孝子,他母亲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你说他会有心思去杀人吗?只怕连猪他都没有心思杀了。” “嗯,也是。”小溪子点了点头,就要纵身跳上车辕。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楚南的声音。 【……第七卷 第二二六章 阴谋(1)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七章 阴谋(2) “先生请留步,先生请留步。楚南从屋子里追了出来。 孟姜女止住脚步,回身看向他,等他到了身边,纳闷地道:“楚先生这么急急匆匆的不知所谓何事?” 楚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嘴里道:“今日之事多亏恩公相助,恩公为母亲买药之事,楚南没齿难忘。虽然楚南现在没有银子,但是这笔账楚南会记在心里,他日一定会偿还恩公。” 孟姜女道:“快起来吧。我只是看在你是一个大孝子的份上,才会出手相救。那药钱 你不必耿耿于怀。我不要你还,只要你好生侍候你的母亲,切记多尽一份儿子的孝道就行了。” “多谢恩公,”楚南站起身来,一双眼眸里竟然含着隐隐的泪水。 孟姜女心中一叹,想不到此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一个性情中人。 楚南抽了抽鼻子,他看了小.溪子一眼,然后回眸看向孟姜女道:“恩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还请明言吧。”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楚先生,实不.相瞒,我今日来却是有事相求。但是现在不提也罢。只要先生好生照顾你的母亲就是了。好了,我们也不多作打扰,告辞了。” 说完,她上了车厢,小溪子扬起.马鞭,只听马蹄声响起,车撵向远处疾驰而去。只剩下楚南在原地望着扬起的尘烟发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小溪子纳闷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娘娘,奴才想不明白,明明楚南心里感念娘娘的恩德,娘娘正好乘机让他去给娘娘办事,但是娘娘为什么反而说不用他了?” “唉……”孟姜女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小溪子,你不懂一.个母亲失去儿子的那份痛苦。更不懂一个儿子不能孝敬父母的那种无奈。虽然此人的确是一个人才,但是我不能让他抛下他母亲去做任何事情,那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哦,对了,小溪子,这个楚南家分文没有,只怕把那人参吃完以后,楚南会急得撞墙也难以找到钱财来给他母亲治病。你记着过两天再给他买些药材去,一直到他的母亲康复为止。” “是。”小溪子沉默下来,官道上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在颇有节奏的回荡…… —————————————————— “你们说什么,他在外面暗藏着一批家丁?” 和蒙毅相视一.眼,范梁道:“阿紫,不是家丁,应该是暗杀手才对。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万万没有想到这几年赵高在外面竟然暗藏着这么多的党羽。看来他果然是蓄谋已久了。” “暗杀手?”孟姜女惊诧的看向蒙毅和范梁,“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那个专横独断的王上怎么会容许他这样做?” “阿紫,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暗藏杀手党怎么可能让王上知道?即使是我们两个,也是费了很大劲儿,派人去到他府里才暗查到的。而且即使到现在,我们仍然还不知道他的暗杀当党具体在哪儿藏着呢。即使对王上说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反而打草惊蛇了不是?” 孟姜女再一次愕然了:“你们两个的权利加起来简直可以权倾当朝,竟然会查不出来他的暗杀党?那他的保密工作岂不是可以登峰造极了。” 蒙毅和范梁闻言,忍不住相视苦笑起来。蒙毅抬眼看向她,俊逸的脸上溢满了担忧:“阿紫,我们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咱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普通的赵府令,他的后面不知隐藏着多少未知的秘密。所以,希望阿紫暂时千万要忍耐,不要意气用事才好。” “嗯,看来此仇是不好报了。不过既然知道了,还是要谢谢你们两个。”孟姜女蹙着眉点了点头。心里暗忖道,怪不得这个赵高敢如此嚣张的迫害公子他们。原来他一直有恃无恐。不过,这一来自己的计划只怕是行不通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无论身手多么高强,只怕也难以成功吧?! 她怏怏的神色落进蒙毅眼里,他不禁疼惜的道:“阿紫,你别急。我们正在四处搜罗证据。俗话说史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一定能搜出他的证据来的。到那时,定要他为风儿他们偿命。” “嗯。”孟姜女按住心中起伏不平的思绪,冲他们淡淡一笑,她知道,他们一直在为她担心,所以现在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更淡然一些,才不至于让他们更加担心和不安。 这一日,孟姜女正在寝宫里歇息。 忽然,小溪子在外面道:“娘娘,奴才有话通报。” “嗯,进来吧。” 小溪子一xian门帘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色。看在主子身边的怜儿,他不禁欲言又止。 孟姜女瞥了他一眼,然后吩咐道:“怜儿,你去御膳房,让他们做一碗红枣莲子羹来。” “是!”怜儿愤愤的瞪了小溪子一眼,这才向外走去。 小溪子看着她的背影,挠着后脑勺纳闷的嘟囔道:“真是奇怪了,我什么时候将这个小姑奶奶得罪了?” 孟姜女正端起茶盏来饮茶,闻言忍俊不禁,将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口全喷了出来。 小溪子抬眼看向孟姜女,脸上更是一片茫然:“娘娘,我说错什么了吗?“ “呵呵,”睨着满头雾水的小溪子,孟姜女笑道,“不是你的错,怜儿这是生我的气呢。不过她不敢说,你就成了替罪羊了呗。哈哈……” “哦,”小溪子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孟姜女舒展的笑颜,他也笑道,“只要娘娘开心了,别说怜儿瞪我一眼,就是打我一顿也值。” “嘿嘿,”孟姜女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道,“不好说哦,如果总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怜儿就会向你挥动拳头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怜儿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吓人的哦。” “呀?不会是真的吧?” “哈哈,哈哈……”睨着小溪子脸上一副惶惶然的神色,孟姜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嘿嘿,”小溪子眨了眨眼睛,再次挠着后脑勺讪讪的笑起来。 半晌,孟姜女止住笑,问道,“你刚才说有事情通报的,是什么事情呀?” “哦,被怜儿一瞪我,差点连正事都忘掉了。”小溪子道,“回禀娘娘,那个楚南说要见娘娘。” “嗯?楚南?见我?”孟姜女愣住了,“他说为什么见我了吗?” “是啊!”小溪子摇头道,“不过为什么要找娘娘,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是这样。”孟姜女沉吟道,“对了,小溪子,楚南的老母亲现在如何了?” “回禀娘娘,楚南的老母亲已经去世了。”说起这个,小溪子竟有些难过。 “去世了?”孟姜女一愣,“我不是让你记得给她送药去吗?难道你忘了吗?” “不是,我有送呀。”小溪子道,“娘娘,奴才一直都有送药的,而且我还陪着他母亲聊天哦,他母亲每一次看见我去都开心得不得了。本来我以为他母亲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以为她会康复的,谁知前两天我再去的时候,发现她的病情突然加重,已经在弥留之际了。楚南一个人跪在屋里痛哭呢,我看见也忍不住辛酸,于是出去在咸阳城里给他母亲购置了一副大棺材送去,并帮他把母亲安葬了。我见他伤心的不行,于是就转身回来了。本来以为以后和他也不会有交集了,想不到我今天出宫去,竟然在大街上遇见了他。看见我的时候,他又惊又喜,说是找了我很多天了。我以为他是要还药钱的,于是连忙告诉他,主子说了那药钱不用他还,他摇了摇头,说是他母亲留下遗言,找主子你有事情。“ “哦。”孟姜女闻言沉默不语。。 小溪子睨着主子的脸色,小心的问道:“娘娘,你是见他还是不见?” 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道:“见!你去安排,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阳春三月的夜晚,凉风依然有些咋寒。 孟姜女面色凝重的倚在窗前,望着苍穹里的浮云移动,慢慢遮上天际的那轮弯月。 一阵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越来越近。孟姜女星眸闪烁,很小心的收起眼底复杂的神色。 秦王xian开门帘走进来,睨着坐在几案前看书的孟姜女,不禁奇怪的道:“阿紫,现在都已经深夜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是王上来了。”孟姜女抬起头来,脸上付出一抹强笑。 秦王看着她的神色,不禁关切的道:“阿紫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嘘嘘地道:“王上,想不到历代臣子为了他们的主子竟然付出了许多。” “嘿嘿,阿紫此言不妥。身为君臣,自然是要心系主子喽。”秦王很是不以为然,他抬眼看向孟姜女道,“阿紫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提起这个来?” “唔,你看这个。”孟姜女举起手里的一本古书,“你看这个。” “哦,竟能让阿紫发出这样的感慨,我倒要看看是上面记载了些什么?”秦王俯首过来,目光落在竹简上面,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历代侍臣谱》。 孟姜女看着他道:“这些人如此忠心为主,想必都没有自己的妻儿吧?” 秦王翻阅着竹简,随口道:“嗯,有的有,有的没有吧。” “哦,也有家口?” “是啊。”秦王放下竹简,拉起孟姜女的手坐在榻边道,“喏,远的不说,就说每天跟随在我身边的赵高赵府令,他就是有家室的人呀,而且他的儿女都已经成亲了的。” 听他提起赵高,孟姜女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她疑惑的道:“啧啧,想不到赵府令竟然有妻子儿女的,而且——他不是太监吗?怎么会有儿女?” “哈哈,谁说他是太监的?”秦王纵声大笑,“阿紫这话如果传进赵爱卿耳里,也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 孟姜女也讪讪笑道:“难道他不是?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呢。但是我怎么看不见他回家?每天总是跟在王上身边?” 秦王笑道:“他也会回去呀。一年里里总会有几天让他回去与家小团聚的。” 一年里才几天假期,这简直就是长工嘛,难怪赵高要造反,孟姜女心里暗忖着。 “哦,一年里才几天呀?好可怜哦,”孟姜女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秦王道,“王上今夜也不用他服侍,就让他回去与家人团聚吧。而且,王上这样体惜他,赵府令一定更加忠心的服侍王上,那样的话,王上岂不是更加放心?” “唔,阿紫言之有理!”秦王点了点头,他扬声道,“赵府令,朕今日准你回家去吧。” 站在外面的赵高一愣:“王上……” “不要婆婆妈妈的了,”秦王道,“而且,昨日不是说你的夫人生病了吗?朕正想让你回去探病去。” “唔?!谢谢王上。“赵高这一次听得真切,他在又惊又喜之余,细细嘱咐完在殿外恭候的那些随从和宫人,他又向殿里做了一揖,这才转身向宫外走去。 孟姜女睨着窗外幽深的夜色,一抹阴鸷在眼底一闪而过。 “王上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让我回去了?”赵高一边往外走,一边纳闷的寻思道,“如果说是为了让我回去探病,为什么昨日里不提,今日反而提起来了?”这个赵高生性多疑,而且还心狠手辣。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一个人,要不怎么说他能改诏篡位呢? 走到宫门口,那侍卫们连忙迎过来,恭敬的道:“夜色都这么晚了,赵府令还要出宫去吗?” “嗯。”赵高收起心底的疑惑,又恢复往日高高在上的神色,他道,“去,将我的车撵取来” “是!”其中一个侍卫应声向旁边的一栋屋子走去。很快就驾着一辆马车过来。 原来这个赵高每一次进宫后,车撵一类的东西全部要放在宫门处。而且还要查身,以防止带进凶器来。这是皇宫历代的规矩。其实,每次搜身的时候,赵高总是会在心里冷笑,傻瓜才会在这个时候身藏凶器! 跟随在他身边的一个宫人连忙接过马车,等赵高登上车厢里,那宫人纵身跳上车辕,驾着马车出宫而去。 赵高的府邸在咸阳城东面,和范梁的将军府相离不远。 从皇宫到赵府必须穿城而过。马车向前疾驰,“蹄蹄达达“的马蹄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 当马车绕过一条街,就听一声“咻咻”的嘶鸣声起,疾驰中的马车蓦地停了下来,坐在车厢里正闭目养神的赵高几乎被晃出车外。 他坐直身子,嘴里恨声骂道:“狗奴才,你这是怎么驾车?几乎把老爷我甩出去,你想找死吗?” “老——老——老爷——”那个奴才结结巴巴的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赵高在车厢里气得吹胡子瞪眼,他3怒不可遏的呵斥道:“怎么了?骂你一句你到吓得不敢说话了?难道见鬼了不成还不快点赶车走,该死的奴才!” “哼!只怕你今日是不能活着回去见你老婆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这冰冷的声音传进赵高耳里,他不禁浑身一颤,一张老脸也在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将车帘xian开一个小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在夜色中,一个黑色魁梧的身影宛如一尊黑塔稳稳地屹立在马车面前,手里的屠刀在昏黄的气死风灯笼下,闪动着渗人的寒光。 赵高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沉声道:“来者何人,深更半夜竟敢在此打劫,也不睁开眼看看本爷是谁?趁早快快滚开,本爷也不和你计较。” “哈哈……”那人大笑一声,“也好,问清楚是谁,别让我杀错了人。我倒想问你,你是谁?” 那驾车的奴才闻言装起胆子,怒道,“说出来吓死你,我家老爷是王上身边最亲近的大臣,你若识相的话就赶快离开,否则,惹毛了我家老爷,只怕逮住你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也不得全尸。” “哈哈……我好怕……”那黑影道笑罢,声调突然一变,异常悲愤的吼道,“我今日取的就是你这个jian贼的性命!赵贼子,你拿命来!” 说话间,那人扬起手里的屠刀,向马车直劈过来。 那在车辕上的奴才有心想躲,但是却被赵高在后面一把抓起来,像一面盾牌似地挡在面前。】就听那奴才“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明晃晃的屠刀深深地砍进那奴才的肩膀上。 “哈哈,赵贼子,你竟是如此心狠,为了活命,就连忠心护主的奴才你都豁得出去。这等狼心狗肺的主子,亏得那些人还跟着你。” 那人嘴里奚落着他,手底下却丝毫没有慢下来。他猛地拔出屠刀,再次向赵高抡去。 那个奴才本就痛得几乎昏厥,现在又见屠刀挥来,吓得他一翻白眼,脖子一歪,竟是活活吓死过去。 【……第七卷 第二二七章 阴谋(2)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八章 阴谋(3) “没有的东西!”赵高恨声骂着,将那死人高举起去挡那第二刀。 谁知道那人刀法并未用老。将他扬起手臂,怀中空虚,那人手里的屠刀猛地向下一沉,直奔他的胸膛而来。 好个赵高!也是身手了得!在急切中,他灌足劲道将手里的死尸重重的向那人掷了过去,他自己趁势猫腰探手从车厢的底座掏出一把长剑来。 眼见那尸体就要砸在身上,那人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尸体。但是赵高的长剑也随着那尸体刺了过来。那人连忙往后又退了好几步,这才闪开赵高的长剑。赵高趁机跳下车来,撒腿就往前跑。 “哼!狗贼子,你还敢跑?”那人一声冷哼,纵身追了上去。 两个魁梧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大街上急速奔跑,赵高毕竟是中年人,在体能方面怎么能与后面的人相比?很快就被后面的人追上。只见赵高将手指弯曲放在嘴边,一声尖锐的哨声在夜空中响起。 那人挥起手里的屠刀,狠狠.的向赵高后背砍去。就在这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横空飞过来,“璫”的一声砸在屠刀上面,屠刀擦着赵高的胳膊划过去。那人一震,站住脚步。 这时,天上的云彩慢慢散开,月亮.从后面lou出脸来,偷偷地窥视着地上的万物。 那人借着月色看向黑影飞来.的方向。只见面前一字站开五个白衣男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在昏暗的月光下泛着耀眼的银色光芒,在这幽深的夜里透着莫测的神秘。 赵高顿住脚步,一扫刚才的惊慌失措,他从容的转.过身来,捂着胳膊恨声骂道:“哼!你这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刺杀本爷,今日本爷要你有来无回!现在你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的,如实交代的话,本爷就饶你一命,否则本爷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那人的胆量也好生了得,他鼻子一声冷哼道:“赵.贼子,你这个包藏祸心的东西,你以为凭你这几个装神弄鬼的手下就想取我的性命吗?” “你——你——”赵高被他一顿抢白,气得直翻白眼。他双臂.一挥,喝道:“你这不是好歹的东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上,给我杀!” 五个面具男子.闻言,手臂一扬,五把宝剑出现在手里。他们身形一闪,呼啦一下子将那人围在中间。五把剑同时刺向那人。 赵高在外围,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鼻子里哼道:“哼!本爷看你还往哪里……” 那个“逃”字还未出口,只见那人抡起手里的屠刀,一个急速的360度的大转身,在一眨眼间竟是把五把长剑全部震开。 “咦”五个面具男子同时抽了一口气,交错着步伐旋转起来。越来越快…… 那人站在中间,几乎眩晕过去。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霍的一声,那屠刀直向前方砍去。 就听“啊”一声惨叫,那旋转地身影猛地停了下来,只见其中一个捂着胳膊蹲在了地上,他面前的地上掉落半截血淋淋的手臂。(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竟是在高速旋转地时候,被那人逮住空子将他的胳膊砍了下来。 其他四人身形一震,四人相视一眼,四柄宝剑同时向他刺来。 那人回身格挡,就听“哐当”两声,两柄长剑被他隔开,但是另外两柄长剑却深深地刺进他的肩上和后心。他痛得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那两个面具男子乘胜追击,再次扬起手里的长剑。 赵高在旁边狞笑道:“哼,老子看你还往哪儿逃,给我留活口!” 那几个面具男子闻言手下一慢,那人趁势冲开他们的包围,向前面跑去。 “给我追!切不可让他跑了。”赵高一声令下,那四个面具男子同时低头看向那受伤的同伴,竟是有些迟疑。 “还不快去?想违令吗?”赵高阴鸷的看了看四个人,眼眸闪烁间,他道,“你们快去,暗影我来照顾。切不可给我放跑了。” “是!”四个面具男子纵身追了上去。 他们追到一条巷子前,却停下了脚步。借着幽暗的月光,他们放眼看去,寂静的大街上早就不见了那人的身影,而巷子里则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四个人相视一眼,仗着手里的宝剑慢慢向巷子里摸索而去。 半晌,就听巷子里响起说话声。 “老大,看来他并没有进来。” “唔。娘的,竟把他跟丢了。“ “老五受伤了,老大。” “嗯,撤吧!下次却不放过他。” 随着话音,四个人从黑暗中走出去来,向来处走去。 昏黑的巷子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 良久,就听巷子里的一扇小门后面响起一个声音:“行了,那些人都走了,你也走吧……咦……你醒醒……你醒醒……” —————————— 早上,天色微明。 秦王翻身坐了起来。他回眸看了看枕边那张俏丽的容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虽然她仍然排斥他,虽然他也并没有得到她,但是现在这样能与她同榻而眠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不是吗? 他要她的心,早晚有一天,连她的心和她的人都会属于他一个人!等他修炼成功,他要与她共度千年万代,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想到这里,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轻轻将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捋在耳际,然后俯首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这才起身下榻而去。 他走到外面大殿里,喊道:“赵高——赵高——” 连喊了三声,外面一个宫人恭谨的回答道:“回禀王上,赵府令昨晚离宫回家去了。” “哼,朕知道。”王上不耐的哼了一声,沉声道,“现在什么时辰么?” “回禀王上,现在是卯时三刻。” “咦,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莫不是陷在温柔乡里忘记时辰了?”秦王低低的嘟囔道。 听着秦王的脚步声远去,窝在锦被里的孟姜女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翻身坐起来,扬声喊道:“怜儿。” “来了,来了。”怜儿叠声答应着跑进来。 看见坐在榻上的主子,她不禁惊诧的道:“娘娘,现在时辰还早,你怎么起来了?” “我晚上做了一个好梦,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孟姜女笑道,“快给我取衣服来,我要出去走走。” “外面天色刚亮,娘娘想去哪儿?”怜儿转身取来衣服,抬眼望了望外面依然没有放亮的天色,嘴里不仅嗫嚅道,“真是奇怪,莫不是犯梦游症了?” 孟姜女心情极好,听着怜儿的嘟囔声,她忍不住狭促的笑道,“怜儿,谁犯了梦游症了?” “唔——没——没——” 怜儿讪讪的笑着帮她梳妆打扮好。孟姜女站在大殿门口,望着天际的那颗启明星,心里默默念叨:“念儿,我说要给你报仇的,你可看见了?!” 如果赵高真的死了的话,那是不是秦国的历史就不一样了呢?嗯,看来自己得抽时间去一趟西山,找鬼谷子好好问问,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带着风儿回到前世去了。孟姜女暗暗寻思着。嘴角也忍不住扬起笑容。 睨着主子脸上的笑容,怜儿也开心起来,她打趣道:“娘娘,从早上起来你就开心得不得了,能不能告诉怜儿,让怜儿也跟着开心一下?” “唔,是吗?“孟姜女抚着脸颊,轻笑道。 两个人正在说笑,只见小溪子xian开门帘走了进来。 睨着他凝重的脸色,孟姜女心一沉,她道:“我让你去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小溪子抬眼看了怜儿一眼,欲言又止。 “说!”睨着怜儿难看的脸色,孟姜女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做完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小溪子躬身道,“回禀娘娘,刚才赵府令回宫了,只是胳膊上面裹着布,好像是受了伤。” “你——你说什么?”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孟姜女连打两个激灵。 难道楚南失手了吗?以楚南的身手,一个赵高和一个驾车的宫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自己每一个环节都计算的那么好,但是现在他却平安无事回来,这怎么可能?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小溪子急促道:“那楚南人呢?他现在在哪儿?” “这个——奴才不知道——”小溪子连连摇头,“不过,小溪子进宫后,据说请求王上调兵去搜查咸阳城,一定要将刺杀他的人找出来。” 孟姜女的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她急道:“那——王上答应了吗?” 小溪子道:“可能是答应了。我看见范将军率领着侍卫向宫外去了,我也不好上去打听,所以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孟姜女的一张脸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如果说赵高胳膊受伤,那么楚南一定也受伤了,否则,赵高不可能到现在来了,还要求王上大肆搜城。 孟姜女这一刻忽然后悔起来,自己怎么就没有想着给他安排一条后路,现在他会在什么地方?万一被御林军搜出来的话,只怕他就没有活命了! 小溪子睨着主子难看的脸色,细声道:“娘娘,要不我出宫一趟吧。” “你出宫去哪儿找他?”孟姜女嗫嚅了一句,她想了想又道,“也罢,让你的那些朋友帮着找找,不过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是你做的,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是。”小溪子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侍立在身边的怜儿担心的道:“娘娘,你们一直做的就是这件事情吗?为什么要刺杀赵大人?” “嘘……”孟姜女连忙示意她禁音,“怜儿,将来你会知道的。不过现在你还是装着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好了,否则事情万一败lou,也少一个牵累之人。” “娘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怜儿什么时候怕你连累怜儿了?”怜儿的语气里含满了担忧,“怜儿是担心娘娘罢了。” 孟姜女好不感动!她道:“怜儿,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情的。” 孟姜女在寝宫里等得好不心焦,脑子里浮出那天去见楚南的情景。 在城里的一家酒楼里,身穿孝服的楚南定定的看着她却并不说话。孟姜女倒并没有觉出不妥来,反而是身边的小溪子不干了。他呵斥道:“呔,楚屠夫,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家主子?” 楚南回眸看了小溪子一眼,道:“这是我母亲临死以前吩咐的,让我求证一件事情。” 孟姜女好奇的道:“你母亲让你求证什么事情?” 楚南道:“我母亲说恩公长得像极了我家供奉的神女娘娘,我虽然觉得母亲说的有些荒唐,但是母亲她老人家的遗愿就是让我问一下,恩公——恩公——”说到这儿,楚南难为情的低下头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心中不禁暗暗惊诧不已,她犹记得老妇人那一双浑浊的双眼,要知道自己当年男扮女装,就连王上巨额蒙恬他们都没有认出来,想不到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夫人却把自己认了出来。】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楚南的问话,而是浅笑道:“想不到楚先生家还供奉着神女娘娘的神像?难道与神女有什么缘分不成?” 楚南面色一整,道:“恩公有所不知,神女娘娘乃是天下百姓家的神明,更是我楚家的恩人,母亲当然要供奉她。” “恩人?”孟姜女一愣,“我——唔——神女以前认识你家么?” 楚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道:“神女娘娘岂会认识我们这些老百姓?不过,她却是救过我母亲的病。” “唔,救你母亲?说来听听。” 楚南点了点头,道:“还记得那一年咸阳城里闹瘟疫时,我去往南方了,只留下母亲一个人在家。我的母亲来城里,被瘟疫传染上,母亲病得连走出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蜷缩在东街的一个草棚子里,只以为自己就会丧命在此。不曾想正在绝望之际,神女娘娘带着仙药在大街上发放治瘟病的药物。别人都端要回家给家里的病人喝。可怜我的母亲一个人蜷缩在草棚子里却是无人问津。正在这时,神女娘娘发现了窝在草棚子里的母亲,于是亲自端了一碗药水去给母亲服用,母亲在那时就仔细将神女娘娘的面容记在心里,然后回家以后,就仿造神女娘娘的相貌塑了一尊神像。每天烧香虔诚供奉。” “唔。”孟姜女脑子里浮起当年发药的情景,她不由得点了点头,喃道:“嗯,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呢。我还记得当时因为没有将她带回宫里而感到万分遗憾,第二天又特地派人去了一趟那个草棚子,并吩咐他们如果那老太还在草棚里的话,就将她带回宫里去。谁知那些人回去禀报,说草棚子里空无一人,想必是妇人回家去了,于是我只好作罢。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楚先生的妈妈。” 小溪子在旁边听她嘟囔,竟是在不觉中将自己的身份泄lou出来,连忙出声提醒道:“主子,主子……” 与此同时,她呢喃的声音虽然细微,却也清晰的传进楚南耳里。他脸色一凝,又见小溪子一个劲儿的冲她使眼色,他心里已是明白过来。 “想不到恩公果然是神女娘娘!”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孟姜女面前,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感激涕零的道:“万万没有神女娘娘和我家如此有缘,一次又一次的搭手救我们母子。楚南在这儿向神女娘娘叩谢了。” “快快请起。小溪子,快将楚先生扶起来。” “神女娘娘切莫称呼我先生,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了。”楚南推开小溪子,继续跪在地上道:“我母亲的遗言里说了,不管是神女娘娘也好,是恩公也罢,都是我楚家的大恩人,无论神女娘娘有什么事情要楚南去做,楚南绝无二话。” 就是这个心中对自己充满感激的人,而自己却利用他的感激之心将他陷入这种危险地境地,唉,但愿他平安吧,否则只怕自己的良心会不安了!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怜儿见她久久的陷入沉思中,不禁担心的喊道。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对上怜儿担心的神色,她摇了摇头。 傍晚时分,小溪子从外面回来,满脸的遗憾。孟姜女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秦王来到阳起宫里。孟姜女仔细打量了一下随从,并没有看见赵高,她心中暗暗嘀咕,想必是秦王准许他回去疗伤去了。 睨着秦王阴沉的脸色,孟姜女轻声道:“王上今日这是怎么啦?” 秦王恨声道:“哼!这些刁民,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下一次次的行凶杀人,朕若是抓住他们,势必将他们千刀万剐。” “咦!”孟姜女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心中却是暗喜不已,听王上的口气,那就是还没有抓到楚南了。 【……第七卷 第二二八章 阴谋(3)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二九章 阴谋(4) 她不禁舒了一口气。道,“王上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阿紫有所不知,这些刁民竟然在皇宫外行刺赵府令,幸亏赵府令的家丁赶到,否则赵府令已经命丧黄泉了。” 孟姜女愕然道:“啊?有人刺杀赵府令?深更半夜还有人打劫?赵府令也够倒霉的,难得出宫一次怎么就碰上打劫的了?” “不是打劫,是冲着赵高去的。”秦王闷闷的道,“说来也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赵府令昨天晚上会回去呢?明明是朕临时起意让他回去的呀。”说完他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懊恼的道:“说起来此事还得怪我了。” 秦王深深地看向她,道:“哦,阿紫何出此言?” “王上难道忘了吗?是我突然心血来潮,让王上准许他出宫回家的呀。如果我不多事的话,那赵大人就不会出宫,也就不会遇见刺客了?”顿了顿,孟姜女的脸上满是无辜的神色,“可是我也不知道外面会有人行刺他呀,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cha嘴多管闲事的。” 秦王摇了摇头,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阿紫何必多想,这事都与阿紫无关,而且阿紫那也是一个好心啊。” “嗯。”孟姜女垂下头去,假装难.过的低下头去,心里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王上,早朝的时辰到了,该起床了。”.早上,天际还没有发白,孟姜女还在梦乡里,只听赵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她回头.看了看躺在旁边的秦王,只见他依然在沉睡中,而窗外的声音再度响起。 “王上,时辰到了,大臣们喜爱能在都该在朝中等候.呢。” 孟姜女听着他中气不足的声音,不禁暗暗叹道,啧.啧,这个赵高还真是一条贪恋权势的家伙。明明胳膊已经受伤了,不在家好好调理休息,依然这样兢兢业业,难怪秦王会如此偏信他。不过他又那里知道,此人却是狼子野心,一心想窥窃他的江山。 秦王眼帘微动,然后他猛地睁开眼睛,对窗外道:“.赵爱卿,朕不是允许你在家调养几天吗?怎么你又进宫来了?” “王上,奴才这点.伤是小事情,奴才一直跟着王上习惯了,而且也怕那些奴才不知道王上的习惯,反而给王上添堵, 所以就进宫来了。王上不要嫌弃奴才才是。“ “哈哈,还是赵爱卿懂得朕的心意啊,”秦王开怀笑道,“昨日赵爱卿没有来,朕就晚了上朝的时辰,那些奴才笨手笨脚的怎么能与赵爱卿相比!” “多谢王上夸奖。”窗外响起赵高谄媚的笑声。 秦王回过脸望了望依然还在睡梦中的孟姜女,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榻向外走去。孟姜女微启眼帘,睨着秦王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以前秦王更衣时,总是很自然的让那些侍女进来当着她的面更换衣物。但是自从自己从云儿家回来以后,他从来就不在自己面前拖衣物,这让孟姜女百思不得其解。 她兀自在沉思,怜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关切的道:“娘娘,天色尚早,你再睡一觉吧。” “唔,”孟姜女猛地惊醒过来,随口问道,“王上呢?” “王上刚才走了呀。” “走了?”孟姜女闻言猛地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下榻。 “娘娘,天色还早着呢。”怜儿愕然道,“刚才王上还嘱咐我不要吵了娘娘,让娘娘多睡一会儿。” “我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吩咐道,“你去把小溪子传来。” —————————————————— 一晃又过去四五天,但是依然没有楚南的下落,而且据小溪子说,御林军也已经停止了搜寻,这个楚南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个消息对于孟姜女来说,是忧喜参半,喜的是他现在仍然是自由之身,忧的是他也不知伤成什么样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可有钱看大夫疗伤? 三月的阳光,和煦而温暖。 一身男装的孟姜女率领着怜儿和小溪子,在咸阳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着。她希望能出现奇迹,在大街的某一个角落看见楚南。但是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终于,在整个咸阳城逛了两圈后,怜儿累得再也走不动了。 她苦着脸弱弱的问道:“娘娘,咱们难道还要在这大街上继续逛下去吗?问题是现在咱们去哪儿?” “呵呵,怜儿累坏了呢。”孟姜女怜惜的看了怜儿一眼。 她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范梁的将军府前。 她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道:“走,咱们串门去。” 说完迈步向将军府里走去。怜儿和小溪子连忙紧紧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却被两个年轻的门卫拦住。 “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小溪子上前,沉声喝道:“呔,你们也不仔细看看这是谁,你们竟然敢阻拦?” “我管他是谁,不报姓名,我们怎么能放他进去?” 听见争执,范府的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孟姜女,他连忙呵斥那两个门卫,然后跪下道:“不知神女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那两个门卫顿时傻了眼,也连忙哆哆嗦嗦的在管家后面跪了下来。 “行了,不知者不为罪,都起来罢。”孟姜女淡淡的道。 等管家起来,她才道:“你家夫人可在府里?” 管家点了点头,恭敬的答道:“回禀娘娘,不只是夫人在家,老爷和三老爷都在府里。娘娘请!” “咦?他们也都在吗?”孟姜女惊喜的向府里走去。 “哼!”小溪子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那两个门卫一眼,这才紧追了上去。只留下那两个年轻的门卫相视苦笑。 还在院子里,管家就高声喊道:“老爷,夫人,你们看看谁来了?“ “是谁呀?能让咱们不苟言笑的大管家这么开心?”随着温婉的声音响起,子婉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看清孟姜女,她不禁一愣,随即展开笑颜,“哎呀,还真是贵客呢,老爷,三弟,你们快出来看看,有贵客来,你们还不快出来迎接?” 范梁和蒙毅闻声从厅里走了出来,看见孟姜女,他们都吃了一惊。 蒙毅迎上来,愕然道:“阿紫,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呵呵,整天在宫里呆着,郁闷死了。今日看天气不错,所以就出宫来转转,不经意间就走到这儿来了,想起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范夫人了孩子了,所以进来看看。” 子婉闻言感动的道:“想不到娘娘倒还惦记着我们母子。子婉这厢谢过了,娘娘厅里请。” 子婉携着孟姜女向厅里走去。孟姜女看向范梁和蒙毅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在家里呢?” 范梁道:“今日王上早早的退朝去南山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呀。” “南山?”孟姜女一愣,“去南山做什么?而且王上去南山,为什么没让你们去跟着护驾?” 两个人相视一眼,蒙毅道:“阿紫有所不知,王上平日里去哪儿都会让我们跟随,偏偏每一次去南山,不让我们去。自从王上修道以后,上一次随阿紫去南山是第一次呢。” “嗯?怎么会这样?”孟姜女真是一头晕雾水。 她想起上一次在密室里看见的一切,不由得蹙紧眉头。在修道那一段时间里,在南山道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抬起头来道:“对了,是王上一个人去的吗?” 蒙毅一直注视着她,看见她皱紧的眉头,自然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他摇了摇头,道:“是呀,除了赵高和他的御林军,别的大臣都没有跟着呢。” “赵高?”孟姜女一愣,“他不让你们去,却让赵高跟着?” “是啊。”两个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道,“这几年赵高在王上心中的地位高过任何一个大臣,”说到这儿,范梁苦笑道,“阿紫,现在赵高在王上心中的地位简直能和唐朝的高力士与清朝的李莲英相提并论。” “哦,这么吃香么?”孟姜女回眸看向蒙毅问道,“蒙毅,我记得以前王上可是最亲近你的,难道现在……” 蒙毅摇了摇头,苦笑道:“阿紫,其实王上还是挺亲近我们的,不过,我总觉得他一直再防备什么?但是这一点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防备我呢?难道说在修道的时候失去记忆连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吗?”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半晌,孟姜女道,“蒙毅,你也不要太难过,王上慢慢会好起来的。”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份解释显得那样苍白。但是现在她还能说什么? 睨着蒙毅有些失落的神色,孟姜女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倒是赵高这厮,偏偏是祸害遗千年。竟然让他逃拖了。白白丧失了一个大好机会,倒是可惜了。” 范梁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道:“阿紫,三弟,你们知道是谁行刺赵高的吗?” 蒙毅摇了摇头。而孟姜女闻言则猛地抬起头来,语气急促的问道:“范梁,难道你知道是谁做的?” “嗯。”范梁点了点头。 “咦,你知道?”孟姜女不由得又惊又喜,她急迫的追问道:“范梁,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睨着若有所思的范梁,又回眸睨着满脸焦急的孟姜女,蒙毅不禁纳闷的道:“你们二人在说什么?” 范梁道:“三弟,你可记得刚才我叫你来我家,说有事情告诉你。” 蒙毅点了点头,道:“是啊。可是咱们刚坐定,阿紫就来了,你始终也没有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和行刺赵高的人有关?” “是啊。”范梁回眸看了孟姜女一眼,道,“看来此事不光是某一个人的事情呢。你们都随我来。”说完,范梁率先向外面走去。蒙毅和孟姜女相视一眼,疑惑的追了上去。 范梁来到一间客房的门口,轻轻扣了一下门口,屋里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请进!”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孟姜女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她抢先一步推开门来。 “楚南……”孟姜女的目光在触及躺在床上的楚南时,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她几步来到床前道:“楚南,果然是你吗?你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娘娘?!”楚南看清是她,连忙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 “别动。”孟姜女一把摁住他的肩膀,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激动:“楚南,总算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和小溪子疯了一样的在大街上找你,还好,你在范将军府里,总算是平安无事。” “都是楚南不好,让娘娘跟着担心了。”楚南转而懊恼的道,“娘娘,对不起,楚南没能将那个贼子杀死,没能完成娘娘的心愿……” “楚南,先不提那件事情,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那件事情咱们再慢慢商议。”孟姜女安抚了他一顿,然后回眸看向范梁和蒙毅。 而范梁和蒙毅则愣愣的看着二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范梁,楚南怎么会在你府里?” “哦。”范梁收回心神道,“那天晚上,他们在外面大街上打斗,这位楚壮士受了伤,在后花园的小门口处昏倒了被看守后门的门卫发现,那门卫认得他就是天下第一屠夫,于是将消息告诉了我,我就就将他收留了下来。” 孟姜女笑道:“哦,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多谢你了。”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而沉默不语的蒙毅开口道:“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楚南?而且还说动他去行刺赵高?” 孟姜女闻言,知道事情想要瞒也已经瞒不住了,于是将寻找刺客,然后认识楚南并请他刺杀赵高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直说得两个人神色连连变换不停。 范梁有些嗔怪道:“阿紫,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哼!”孟姜女一声冷哼,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赵高的伸手竟然那么利高深莫测,竟然连楚南都无可奈何与他,看来只得另想办法了。” “娘娘,不是那厮身手好。”楚南解释道,“我本来可以十拿九稳的将那贼子杀死,谁知正在关键时分,那贼子吹起口哨,引来五个面带银色面罩的男子,我以一抵五,这才输给了他们。” “哦,五个面具男子?”孟姜女一愣,嘟囔道,“难怪,我还正在奇怪,以楚南的身手,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赵高呢。” 蒙毅深深地看着她,道:“阿紫,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和二哥曾经提醒过你,说那赵高手下有许多兵士。” “唔。” “他能网罗兵士,自然也能网罗高手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何况他既然有野心于王位,自然会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异常重要,又怎么会让你随便就取了他的性命。而且这一次赵高没有抓住楚南,如果下一次被他查出是阿紫你所做的事情,只怕你也会置身于危险中。 ”蒙毅说到这儿,定定的看着孟姜女,“阿紫,答应我,以后不要自己行动了。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置于危险地境地。你答应我。” 孟姜女抬起头来对上蒙毅眼底满溢的关切和担心,她知道他关心她,害怕她出事,但是她又怎么能看着赵高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逍遥妄为。 见她久久不点头,蒙毅叹了一口气,退了一步道:“阿紫,我知道你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不过你要答应我i,无论有什么行动请告诉我们,你要记住,我们永远是在一起的。” “是啊。”范梁道,“三弟说得没错,我们永远在你身边。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做事情。无论做什么事情,记住,你都不是孤单一个人的。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望着二人,一股热潮涌上她的眼底,让她在瞬间泛红了双目,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失态,孟姜女幽幽的低下头去。 她哀凉的神色落进蒙毅眼里,蒙毅咽下嘴边的话,现在她每天面对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自己却还残忍的劝她忍耐,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想到这里,蒙毅神色一黯,他强忍着想要抱住她的冲动,抬眼看向窗外,一颗心却揪痛不已。他清楚地懂得,这一切痛苦都是自己给阿紫带来的,从当初她到了西山,而他却将秦王引去,到后来她离开皇宫,偏偏又是他将她求回来,以至于到最后她失去自己的孩子。 半晌,蒙毅回过身来,双手扶着孟姜女的肩膀,诚挚地道:“阿紫,我一定帮你就是,不过你容我想一个妥当的办法,好不好?” 闻听他终于不再阻拦自己,而且还愿意帮自己想办法,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知道,有了蒙毅和范梁的帮助和支持,事情会变得容易得多! 【……第七卷 第二二九章 阴谋(4)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零章 阴谋(5) 楚南趴在床上,道:“娘娘,这一次出了意外,都是楚南太大意。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等我伤好了,我再帮你去刺杀那个贼子。” 没等孟姜女说出话来,就听蒙毅断然道:“不行,你好了以后,必须马上离开咸阳城,否则,只怕赵高不会放过你,到那时,不但你有危险,只怕连娘娘都会被牵连进去。” “嗯。”范梁点了点头,“何况这一次已经惊动了赵高老贼,只怕他早有防备,你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楚南闻言,脸上愧疚之色更重:“娘娘,对不起,都是我失手,才会变成这样……” 不等他把话说完,孟姜女已经打断他的话道:“楚南,你别胡思乱想,这事是我预想的不够全面所以才会失败,你能平安无事我就很欣慰了。现在又蒙上卿大人和范将军帮我,你就放心吧。对了,楚南,你以后还打算继续杀猪吗?” “不。”楚南摇了摇头,抬眼看了.蒙毅一眼,然后道,“我本来是打算帮娘娘做完这件事以后,就去往北方投奔蒙恬将军的。” “咦?你从容投军?”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道。 楚南抬眼看了三个人一眼,纳闷.的道:“怎么了?难道我不能去从军吗?” “不、不……”蒙毅连忙道,“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好奇的是为什么当初大哥和王贲将军都曾亲自登门拜访,恳请楚壮士能从军报效国家。但都被楚壮士挡了回来。现在,楚壮士为何又出此言?倒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哦,”楚南摇了摇头,“蒙上卿有所不知,当初我母亲年.迈体弱,身为人子,怎么能抛弃母亲远征呢?所以我才没有答应蒙将军和王将军的要求,不过现在母亲已经过世,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赤条条无牵挂,自然想要做一件男子该做的事情。” 想不到一个屠夫竟懂得孝道二字,孟姜女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敬佩。她看向他道:“你先安心养伤,等伤势好了再去也不迟。” 又安慰了楚南一番,孟姜女他们这才从书房里.出来。 子婉早已吩咐.厨房设宴,宴请娘娘。席间,蒙毅一直注视着面色凝重的孟姜女,良久,他道:“阿紫,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 “唔……”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他了然的眼色,她只得点了点头。 “范梁,蒙毅,你们曾说赵高外面遁藏兵士,找到了吗?” 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想不到这个老贼倒是jian猾得很。”孟姜女蹙紧眉头。 范梁纳闷的道:“好端端的,阿紫问起这个做什么?” “范梁,你难道忘了,历史上的赵高本来是罪该致死的,但是因为王上对他宠信有加,又将他官复原职,这才有了后来攥改遗诏,兴风作浪的赵高。而今之计,咱们只有想法揭lou出他的真面目,让他失去王上的宠信,才能将他一击毙命,而大秦的江山也能保住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也对。”范梁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他道,“不过,咱们其实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嗯?”孟姜女和范梁都同时看向他。 范梁道:“阿紫,你看咱们把未来的事情向王上和盘托出,如何?” “不好!”蒙毅断然道,“王上一直将阿紫看成是神仙下凡,如果现在告诉他说你们只是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寻常人,他会怎么想?而且王上现在的脾气变得如此古怪,只怕没能将赵高扳倒,你们的命先没有了。”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现在的王上与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我根本拿捏不定他的心思。所以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告诉他。所以我才会想让你们找出他的罪证来,铁证如山,到那时他自然俯首认罪。哦,对了,他有一个女婿是不是?” 蒙毅想了想道:“嗯,是有这么一个人,名为阎乐。说起此人我倒是知道。赵高曾经恳请王上赏赐他为咸阳令,被我反驳回去了。因为这个,赵高对我一直怀恨在心。” “唔,看来赵高还挺倚重他的这个女婿。”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我想赵高他不可能把如此机密的事情交给外人去做,所以你们如果想要查证的话,不妨从他身上查起,也许能找出线索来也未可知。” 蒙毅和范梁抚掌道:“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找出来以后,咱们怎么做?” “喏,过来,”孟姜女伏在他们耳边轻声说了起来,两个人是连连点头。 秦皇宫里御花园的亭子里。 “阿紫,你又输了。哈哈……”秦王开心的笑声从亭子里飘散开来。 孟姜女凝神向棋盘上看去,不禁“咦”了一声,随即笑道:“啧啧,想不到王上的棋艺竟然高深莫测,阿紫自甘认输就是了。” 秦王凝视着她,道:“阿紫,不是我棋艺高深,而是阿紫今日心不在焉,却不知阿紫有什么心事呀?” “唔——没事——”孟姜女答应着,脸色却黯淡下来。 “阿紫究竟有什么事情,且说来我听听。” 孟姜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看向天际,幽幽的道:“风儿已经离开我们快两年了,也不知他在那边怎么样?”说到最后,她竟然哽咽起来。明明知道有鬼谷子的照顾,风儿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好,但是深深地思念仍然常常将她淹没。 秦王浓眉蹙紧, “阿紫,难道你忘了当初风儿下葬那一天的怪异现象了吗?也许现在他们正在天上自由自在的呢。” 孟姜女抬起闪着点滴泪光的双眸:“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伸手覆盖住她的手,柔声道: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宠信恢复法术,到那时,咱们就能去往天界,也可以看见咱们的孩子了。” 听他如此肯定的语气,孟姜女心中腾起一股疑惑,但是顾不得她细想,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上,风儿他们的坟地离此千里之遥,想要去墓前祭奠都不能。” “阿紫,你别急,当初将他们葬在那儿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我即刻下令为他们修建陵墓,然后将他们都迁回来就是了。” “嗯,阿紫先谢谢王上了。” 秦王睨着郁郁寡欢的孟姜女,怜惜的拉起她来道:“阿紫,不要胡思乱想。走,咱们出宫游玩去。” “王上也要去吗?”孟姜女做出惊喜的神色,心中却暗自得意,总算这半天的功夫没有白费。 “当然!只要阿紫开心就好。”秦王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携着她向外走去。 到了亭子外面,他睨着侍立在旁边的赵高吩咐道:“赵府令,备车!” “是,”赵高应声而去。 却被孟姜女叫住。赵高抬眼看向孟姜女,对上她的视线,赵高不禁心中一颤。 孟姜女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回眸看向秦王道:“王上,既然是去逛街,当然要像普通人一样才好,否则人人都避之不及,哪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嗯,阿紫言之有理,就已阿紫所言。” 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携着一名美貌绝伦的少妇,在咸阳城的大街上闲逛,引得周围的人群纷纷驻足观看。甚至有那登徒子对美妇指指点点。但是当他们的目光接触到二人身后的一群护卫时,不由得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有那猥琐之心。 孟姜女并不知道身后的一切,她拉着秦王向前一边走,一边问道:“王上,你可知道这咸阳城里哪儿最热闹吗?” “当然是东街的闹市区了。全国各地的商贾们来了,都在那儿贸易的。”秦王微微一笑。 孟姜女啧啧赞叹出声:“啧啧,想不到你从来不逛街,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哈哈,当然!这都是我大秦的子民,我又怎么可能不记在心里?”秦王开怀大笑起来。 “王上,”孟姜女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目光,忍不住轻轻拽了一下秦王的衣襟。秦王对上四周向他行使注目礼的人群,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声。 两个人说话间来到那间乐器店前,只见那棵树下一个人朕放了一张桌子,周围围观了许多人,竟是一个算卦占卜的摊子。秦王忽然停了下来,睨着人群竟是有些怔忪。 “王上,怎么了?”孟姜女见他停下来,不禁奇怪的抬眼看向他。 秦王回眸看向她, “阿紫,你相信缘分吗?” “王上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来?” 秦王牵起她的手叹息道:“阿紫,你知道吗?往往在有的时候,只是一个牵手的动作,就会将两个天南海北的人牵系在一起。” “唔,有道理!”孟姜女点了点头,疑惑的看向他,“不过,王上今日怎么忽然说出这种话来了?这可不像往日的你哦。” “哦,那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秦王脸色一整,竟是有些紧张。 “这个嘛……”孟姜女突然笑道,“不告诉你。” “切!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秦王看着她,目光里是浓得化不可的宠溺。 孟姜女幽幽的将目光别开去,看向那算卦的人群,脑子里突然想起当初在这儿遇见萧煜的情景。那时候他给自己的震撼是那样的强烈,他的预测是那样的精准,如果说这些算卦之人都是打诨的话,那个萧煜却是真正的能预测未来。但是他可曾预测到自己的未来?想到这里,孟姜女不无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阿紫——阿紫——”秦王嘴角lou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他伏在她耳边悄声道,“阿紫在想什么事情么?” “唔。”孟姜女抬眼看向他,“王上,你知道吗?当初也是在这儿,我曾经遇见了一个占卜算卦的方士。那才是真正的占卜大家。他每天只占三个卦,但是他的卦象特别灵验。亲眼见证了他的卦象,将我深深地震撼住了。当时真的以为是神仙下凡呢。” “哦,还有这样的人才!”秦王笑吟吟的看向她,“看样子阿紫很佩服这个方士哦。却不知这个方士是谁呀?” 孟姜女紧紧地盯着他,道:“王上说得没错,我的确很佩服他,甚至有些敬佩他。而且这个人王上也认识他。他就是后来失踪的萧煜啊。” 秦王的神色有一丝僵硬,随即扬起一抹笑容:“阿紫也有些言过其实吧。当初那个萧煜虽然能预测别人的未来,却未必能预测自己的未来。试想一个人若能预测出自己人生的每一步,那样的否则人生该是多么的没趣!” 睨着他莫测的神色,孟姜女微微眯起眼睛:“王上也知道萧煜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还未等到我来报恩,他却就已经消失了,你说让人好不遗憾!” “阿紫何必耿耿于怀,我想那个萧煜如果知道神女娘娘如此惦记他,他心里也就知足了。”秦王微微一笑,轻松的语气却是掩不住莫名的得意。 看来他仍然不想告诉自己萧煜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愿意说?孟姜女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疑惑,道:“算了,咱们提他做什么?走,咱们去闹市区。”说着拉起秦王向东街走去。 两个人在繁华的大街上东游西逛,好不惬意。忽然,一阵喧闹声响起。“站住,你什么人?” 秦王他们抬眼看去,只见从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急匆匆的跑出一个人来,一群家丁在后面紧追不舍。 那人手里抱着一大包东西,也许是慌不择路,那人竟然直接向秦王他们冲过来,没等秦王他们身后的侍卫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和孟姜女他们擦身而过。 “贼子?”孟姜女一声咋呼,伸手一抓,竟是抓住那人手里的包袱。 “撒手!”那人往回拉了几下,竟是没有拉动。 “护驾!”赵高一声惊呼,那些侍卫也围了上来。 那人回头看了看秦王和身后追上来的侍卫,脸上lou出无奈的样子,嘴里道:“罢了,你要稀罕就给你好了。”说完伸手将手里的包袱往孟姜女手里一掷,转身跑了开去。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秦王脸色一沉,喝道:“给我追!” 那些侍卫闻言追了上去,但是前面是闹市区,熙熙攘攘的人群根本就挤不动,那人早就跑得没了影子。侍卫们在人群里挤了半天也不见其人,只好悻悻作罢,撤了回来回禀王上。 “哼!看来这咸阳城里还真是不太平!”秦王脸色铁青,愤愤道。 孟姜女柔声安慰道:“算了,王上,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偷鸡摸狗之徒,王上何必与他们生气。” 这时,那些家丁已经追了过来。正要开口要那包袱,但是当他们看见护在秦王面前的赵高时,脸色都不禁一变,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爷……” 赵高脸色铁青,怒斥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群家丁抬眼对上赵高凌厉的眼色,不禁都吓得哆嗦起来。 赵高愤愤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喝道:“赵六,你说!” 那个赵六身子一颤,道:“回禀老爷,早晨府里进菜,想不到此贼子竟然扮成菜农混进府里。然后趁人不注意,他竟然溜进老爷的书房,正在偷东西的时候,却被府里的丫鬟撞个正着。那贼子于是打昏丫鬟,抱着偷来的东西想要闯出府去,我们于是追了出来。” 赵高闻言恨声骂道:“混蛋,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偷我赵府的东西。” “哦,原来这是赵府令家的东西呀。”孟姜女抬眼看了秦王一眼,然后将手里的包袱伸出去,“喏,赵府令,还给你。” “谢谢娘娘。”赵高略微狼狈的从孟姜女手里接过包袱。 谁知就在孟姜女撒手的时候,那包袱却突然抖搂开来。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赵高一愣,连忙俯下身子去捡。孟姜女紧紧地盯着那堆东西。 “咦!”忽然,孟姜女惊呼起来,“王上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地上的那一堆东西上。秦王也顺着孟姜女的手看过去,只见在包袱外面散落着一枚玉玦。 秦王好笑的道:“阿紫,那只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玉玦……”但是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打住了,只是将虎目紧紧地盯着那枚玉玦上,脸色也变得阴鸷起来。 “嘿嘿,这些都——都——都是奴才不入眼的东西……”赵高慌慌张张的将所有的东西连同那块玉玦一起收进包袱里。 “且慢!”秦王猛地一声暴喝。 赵高闻言浑身一颤,手里的包袱再次掉落在地,包袱里的东西也散落开来。 “王——王——王上——”赵高睨着王上阴鸷的脸色,一时间竟无所适从。 秦王凌厉的瞪视着他:“赵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上——我——”赵高噗通跪在地上,惶恐的道。“王上,奴才不知道王上所说何事?还请王上明示。” 【……第七卷 第二三零章 阴谋(5)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一章 阴谋(6) 秦王冷冷一哼:“哼!好你个赵高,竟还敢装傻充愣!把那个玉玦给朕呈上来。” “玉玦?”赵高一愣,连忙慌慌张张的俯首去找那块玉玦。 但是孟姜女已经先一步从地上拾起那块玉玦递给秦王。 秦王仔细端详着那块玉玦,刚硬的脸上显得更为阴鸷。半晌,他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赵高,直看得赵高后脊梁嗖嗖的冷气直冒。 孟姜女星眸一眨,疑惑的道:“王上,我记得龙凤配饰只能皇宫里才能有呢,怎么赵府令府里也有这种配饰?” “哼!”秦王一声冷哼,“这件事情就要问赵府令了。” “龙凤配饰?”赵高睨着秦王手.里的配饰,不禁浑身一颤,几乎瘫倒在地。他嘴里不停的嗫嚅道:“怎么会有龙凤配饰?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哼!赵高,你说呀?”秦王冰冷的声音让赵高不寒而栗。 赵高吓得匍匐在地不停地哆嗦,.答道:“王上,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刚才他们在争执的时候,周围.的老百姓就已经围了过来,却是被秦王的侍卫和赵府里的家丁挡在了外面。现在外面人群突然一阵骚动。 就听外面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这儿怎么聚这么.多人,难道出什么事了?” “嗯,看来是出事了。咱们进去看看,是谁敢在大街上.闹事?”另一个富含磁性的声音答道。随着人群分开,那个磁性的声音又道:“咦,这不是王上的侍卫吗?怎么会在这里?”】 “蒙上卿,范将军?”那些侍卫看是二人,连忙分开一.个决口让二人进来。 看见秦王在圈.子里站着,蒙毅和范梁连忙上来见礼:“拜见王上。” 蒙毅打量着秦王脸上的阴鸷,轻声问道:“王上,发生什么事情了?让王上生这么大的气?” “哼!蒙爱卿,你来看看,这赵高胆大包天,竟敢在家里私藏天龙配饰,朕怎么可能不气?” “王上冤枉,王上冤枉呀!” “哼!难道朕还诬陷你不成”秦王怒不可遏的将手里的玉玦重重的掷在赵高的面前。 “天龙配饰?”蒙毅一惊,连忙疾走两步,上前拾起地上的玉玦来,范梁也凑过脸来,看清上面的天龙环纹,两个人难以置信的道:“啧啧,果然是有天龙花纹在上面呢。” 范梁看了秦王一眼,俯首对赵高道:“赵府令,你一个小小的府令,怎么可以在饰品上调刻龙凤纹饰,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皇室的专用品,任何人都不能用这种东西的吗?” “范将军,我——我——我冤枉呀!” “冤枉?”孟姜女眼眸流转,看了秦王一眼然后笑道:“一个窃贼顺手就能偷出一件天龙饰品,却不知赵府令府里还有多少这种东西呢?” 赵高闻言顿时脸如死灰,他神色慌乱的道:“娘娘,话可不能乱说,奴才怎么会藏匿这种东西?奴才就是张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藏这种东西呀,王上请明鉴呐。” “赵爱卿,是真是假一搜便知!”秦王凌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一声令下:“范爱卿,给朕搜查赵府!” “王上,不要啊!”赵高绝望的瘫倒在地上。 “是!”范梁转身率领士兵将赵府为了一个水泄不通。 秦王睨着如一滩烂泥的赵高,沉声喝道:“起驾,前往赵府!” 几乎魂飞魄散的赵高在家丁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身来,引着秦王向府里走去。 赵府里的家眷不曾想有如此变故,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已经被士兵们归拢在前面的院子里。看见赵高进去,一直寂寂禁音的女眷哭喊起来。 “老爷,快下令将这些人撵出去呀。” “老爷,谁都知道老爷最大,这些人却无法无天,竟敢搜查咱们赵家,眼里还有没有老爷你了。快传令将他们统统处死。” 秦王脸色更加阴鸷起来。鼻子里一声冷哼,直吓得赵高几乎尿了裤子。 “你们别吵吵了,都老实给我呆着。”他厉色呵斥道。 那些家眷一愣,待她们看清楚自家老爷那副狼狈的样子,顿时傻了眼,也不敢再嘶哭撒泼。 赵高无奈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哆哆嗦嗦的回身向秦王道:“王上,这些妇人想必是吓糊涂了,才会乱嚼一气,王上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哼!”秦王一拂宽袖,转身向大厅里走去。 孟姜女也跟了进去,望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孟姜女不禁暗暗咋舌不已。想不到赵高倒是挺会享受,这府里的装饰和摆件绝不亚于皇宫里的任何一处宫殿。她抬眼偷窥了一下秦王,只见他的脸色由愕然变得难看之极,想必也是没有想到赵府里竟然是如此的豪华富丽。 赵高随后跟了进去。待要吩咐上茶,却被秦王打断。他只好忐忑不安的站在下首相陪,一时间,大厅里静的掉下一枚针都可以听见。 半晌,两个士兵手里抱着一包东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嘴里还急促的喊着:““将军,将军。” 范梁脸色一沉,喝道:“没看见王上在此吗?大呼小叫的,惊了圣驾你们可担待得起么?” 那两个士兵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大厅里,颤颤惊惊的道:“王上恕罪啊!” 秦王不耐的道:“慌慌张张的所为何事?说!” 那两个士兵举起手里的东西道:“回禀王上,小的们在赵大人的书房里搜出这个来,请王上过目。” “那是什么东西?” 范梁走过去,拿起那一包东西抖搂开来,嘴里惊诧的道:“咦,竟是簇新的龙袍和冕旒。”说完将那包衣物呈到秦王面前。 秦王睨着那龙袍,眼底几乎冒出火来,他拿起那龙袍猛地掷掼在赵高面前,恨声道:“赵高,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睨着簇新的龙袍和冕冠,赵高的脸上顿时没有一点了血色,嘴里不停地嘟囔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好你个赵高,你竟敢私藏龙袍,想必是想谋朝篡位吗?”秦王一拍几案,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 赵高‘噗通’一声跪在秦王面前,如捣蒜般磕头道:“王上饶命呀,奴才实在是不知情,奴才怎么会窝藏这种东西?还请王上明鉴啊。” “哼!还想狡辩,来人呐,给朕将赵高打入大牢,回头再详细审问。” 然后一拂宽袖,恨恨的向外出去。孟姜女在后面刚要迈步,却被赵高一把保住她的腿,嘴里哀求道:“娘娘,奴才是被冤枉的,还请娘娘为奴才说说情,娘娘……娘娘……” “赵高,你胆大妄为,竟然还敢拉扯娘娘,难道你不想活了吗?”范梁虎目一瞪,那两个士兵连忙过来将赵高拉开来,孟姜女这才得以拖身。 一直回到皇宫里,秦王始终阴沉着脸,却是沉默不语。 孟姜女和蒙毅相视一眼。她叹息了一声,幽幽的道:“万万没有想到,赵府令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得王上对他这么宠信,他却在暗地里做出这样的勾当来。” 她偷眼看了看秦王,看向蒙毅道:“蒙毅,你是专管刑法的,那么赵府令罪行至死吗?” “哼!”蒙毅一声冷哼,道:“如果真是如此,自然是死罪一条。” 孟姜女心中暗喜,脸上却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都在他府里搜出龙袍来了,还不算证据确凿吗?” 蒙毅点了点头道:“应该算是。” “唉……”秦王叹息了一声,打断蒙毅的话道:“我也没有想到赵高这厮竟然会在府里藏这种东西,暂不提他有没有叛逆之心,且说他深懂律法这一条,就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听他不无惋惜的语气,孟姜女忍不住暗暗摇头,看来这个赵高在他心中的位置果然不一般。看来还得下剂猛药才是。她想到这里,冲蒙毅点了点头。 蒙毅向她微一颔首,然后向秦王道:“王上,外面一直有传闻,说是赵高在外招兵买马,笼络天下壮士在他的旗下。” 秦王脸色一沉,喝道:“竟有这种事情?怎么一直没有听你说起过?” “嗯。”蒙毅躬身道,“微臣一直在调查此事,但是却始终没有查出眉目来,所以不敢虚妄的上报给王上。” “那现在查出来了吗?”秦王脸上暴戾之气尽显。 蒙毅点了点头,道:“嗯,据查,赵高在离此三百里地之外的一个小城里囤积了大量的壮年男子。不过任何人都不让进去的,所以具体详情根本就无法查出来。” “这个贼子,果然是狼子野心,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屯兵称王,朕看他真是活腻了!”秦王一拍几案,愤然而起:“蒙爱卿,朕派你调兵去详查此事,速速回来禀报与朕。” “是!”蒙毅领旨而去。 秦王蹙紧眉头,看了看孟姜女道:“阿紫,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且先回去歇息去吧。”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柔顺的道,“王上记得保证龙体,切莫因为小人伤了自己的龙体。” 【……第七卷 第二三一章 阴谋(6)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二章 阴谋(7) 一路陪着主子回到阳起宫,看着心情大好的主子,小溪子笑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娘娘,天罗地网都已设好,这一次只怕那贼子想要逃命是万万不能了。” “但愿事情能如咱们所愿,不过……” “不过什么?”小溪子追问道。 孟姜女想起刚才秦王那副无不惋惜的语气,心里竟然有些不安。她摇了摇头,道:“不过,在此贼人头没有落地之前,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早晨,孟姜女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她凝神听去,竟是怜儿和小溪子在外面大殿里说话。 “……你说什么……李内侍又被斩了……” “嗯,刚才我出去的时候听那些宫人在议论,一问之下才知道,李内侍被斩了……” “这可怎么办好?都是第四个人了。” 孟姜女扬声道:“怜儿,小溪子,” “唔,来了。“怜儿和小溪子应声走了进来。 孟姜女睨着二人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谁死了?” 小溪子抬眼看了怜儿一眼,回道:“回禀娘娘,王上这些天已经连续斩杀了四个侍候他的宫人了。现在宫里人心惶惶,那些服侍王上的奴才们个个都如惊弓之鸟一般,不知道下一个北站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孟姜女闻言不由得蹵紧了.眉头,她知道秦王宠信赵高,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因为他而到情绪失控的地步。看来想要让他杀了赵高只怕是有些难度。现在只有让蒙毅他们找出他招兵买马的证据,才能让秦王对他彻底失望了。但是,这几天一直没有蒙毅他们的消息,也不知事情进展得如何? 她看向小溪子道:“小溪子,你下午.出宫去找蒙上卿他们一趟。” 这些天,为了避嫌,她一直没有让小溪子出去。 “是!”小溪子领命而去。 孟姜女在宫里一直忐忑的等.待,但是没等到小溪子,却将秦王等来了。当她看见秦王身后的人时,不禁吃了一惊,想不到竟是打入死牢的赵高。 “赵高,还不快过来拜见娘娘?” “奴才赵高见过神女娘娘。”身穿官服的赵高走过来,.向孟姜女叩拜见礼。 “王——王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紫万万没有想到我尽然把赵府令放出来了吧。”.睨着她张嘴结舌的神色,秦王微微一笑。 “嗯……” “阿紫有所不知,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秦王回眸看.了赵高一眼,接着道,“原来是那天的窃贼想要陷害赵爱卿,所以才会设下如此计策,让朕以为赵爱卿真有谋反之心,差点误杀了忠良。” 听了秦王的话,.孟姜女真是哭笑不得!分明是一个颠覆大秦江山的贼子,他却认定他是忠良,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还是那个统一六国,称霸天下的霸主秦始皇吗? 对上她怔忪的目光,秦王纳闷的道:“阿紫,阿紫……” “嗯,”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她拉起秦王向内室走去。却没有发现赵高若有所思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王上,你怎么就轻易把他放出来了,不是说他在外面招兵买马,囤积兵士吗?” “哦,阿紫说此事,这也查清楚了,其实那所谓的招兵买马、囤积兵士只是外面的谣传罢了。我前两天亲自去了一趟那个小城,其实里面的人全部都是种地的庄稼汉,也有老弱妇孺,根本不像蒙爱卿所言。” 睨着秦王如释重负的笑颜,孟姜女不禁暗忖道:“难怪赵高能够篡位成功,此人果然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智商。一个假象竟然能唬过多疑成性的秦始皇,可见他那假象做得有多么真实! 此次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啊!她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幽幽的道:“总之来说,君临天下,福泽四方,所以王上这个宝座难免会有一些小人窥窃。所以,王上一切要当心,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是了。” 秦王闻言入了一会儿神,然后他抬起头来,抚着孟姜女的双肩,柔声道:“嗯,阿紫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 亥王府的密室里。 “嘻嘻,赵大人,今日父王去南山进香,为什么你还有空来这儿喝茶?” “唉,”赵高郁闷的道,“公子就不要取笑微臣了好不好?在王上面前,我赵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而已。” {“奴才?”胡亥大惊小怪的道,“赵大人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一些。你可知道,前些天你呗诬陷打入大牢,父王把那些侍候他的奴才们都杀了,说什么他们都不会服侍,后来赵大人出来以后,父王心情才好起来。” “嗯,这件事我倒是听说过。”赵高脸上扬起一抹得意,随即又黯淡下来,“公子所言是没错,可是自从经过这件事后,王上对奴才也冷淡了许多,你看这一次去南山都没有让我跟随呢。我在想莫不是我们的心思已经被他猜中了?” “哈哈,赵大人放心吧,在大人的锦囊妙计下,本公子早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别说父王不知道,就连那个四处调查的蒙毅也不绝对猜不到,我们的大本营究竟在什么地方?” “嗯,”赵高点了点头,眼眸里凶光一闪,恨声道,“对了,那个窃贼招供了没有?” 胡亥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道:“赵大人这一阵反而糊涂了不是。什么窃贼呀?那是本公子为了营救赵大人,设计出来的计策而已。难道赵大人还真以为能找到那个窃贼吗?” “哦,原来如此。”赵高闻言双膝一软,跪在胡亥面前:“微臣谢谢公子鼎力相救。” “咦,赵大人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还用如此客气吗?快快请起。”胡亥连忙将他搀扶起来。 赵高情绪颇为激动,他双目含泪道:“这么多年来,朝中那些大臣和后宫里的公子们对微臣颇多微词,在他们眼里,我赵高只是一介出身低微的奴才,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只有公子你从小就视我为臣,从来也不用看待奴才的眼光来看我,这一点我赵高永生铭记在心,所以无论公子有什么吩咐,哪怕赴汤蹈火,微臣都在所不惜。” 胡亥闻言道:“赵大人一直一心一意待我胡亥,本公子自然全部记在心里。现在赵大人有难,本公子自当出手相助。但是,让本公子纳闷的是谁会陷害赵大人呢?” 赵高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半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莫不是她?” 胡亥眼眸中精光闪动,他道:“赵大人,咱们两个分别写下来,看咱们是不是说得同一个人?” “嗯。” 两个人踱步来到窗前的几案边,分别挥毫写下两个字,然后拿到一起来。望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字,两个人相视一笑后,脸上同时浮上一层阴郁。 良久,赵高攥紧拳头,恨声道:“哼!我本无害你之意。但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此事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站在他身边的胡亥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但是,赵大人,她可是……是……” “哼!公子不要多虑,不管她曾经是什么?但是在我赵高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六月。 今年的六月,天气异常闷热。 阳起宫里。 “娘娘,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了。” “哦,知道了。”孟姜女翻身下榻,在怜儿的跟随下来到浴室。 进了浴室,一阵幽香弥漫在屋子里,睨着洒满花瓣的浴池,孟姜女忍不住扬起嘴角。 她回眸看向怜儿和两名侍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怜儿领着两名侍女退了出去。 孟姜女褪下衣衫,赤足探进满是花香的浴汤里,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在瞬间浸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嗳……”她心满意足的叹息了一声,闭上眼慢慢滑进浴汤里……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就听外面响起小溪子急促的声音:“怜儿姐姐,娘娘呢?快点,我找娘娘有急事?” “娘娘在泡浴汤呢。什么事情让小溪子大总管如此慌张?” “……” “呀?这还了得?你先等着,我去通报娘娘。”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来,怜儿急促的走进来蹲在浴池边沿上,焦急的喊道:“娘娘……” 正闭目养神的孟姜女倏地睁开眼睛:“怜儿,发生什么事情了?说!” “娘娘,小溪子刚才从宫外回来,听说蒙上卿在西山遭人暗算。” “啊?”孟姜女一愣,猛地从浴池里站起身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伤得怎么样?” 怜儿道:“小溪子也没讲清楚,不过能肯定的是蒙上卿被人暗算了,现在正在城外的一座道观里面。至于伤得如何却不知道。” “怜儿,赶快给我更衣。” 不一会儿,孟姜女急匆匆的从浴室出来,小溪子正在浴室外面等候。 “小溪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七卷 第二三二章 阴谋(7)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三章 阴谋(8) 对上娘娘紧张的神色,小溪子连忙道:“娘娘,我刚才在宫外,听见有人说蒙上卿在城外遭人暗算,现在在西山的一座小道观里。 “哦,王上知道吗?” 小溪子摇了摇头,“等我想要去问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远了,奴才心里惦记蒙上卿的病情,所以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孟姜女沉吟了一下,道:“速速派车,咱们去往西山。” 怜儿在旁边蹙紧眉头:“可是,娘娘,万一王上……” 孟姜女烦躁的道:“怜儿,人命关天,你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小溪子见主子心意已决,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马车从宫门口疾驰而过,直接奔往西山。 “小溪子,你弄清楚是哪一家道观了吗?”孟姜女在车里心焦的问。 “嗯,就在西山脚下的一座小道观里。” 小溪子答应着,马车很快来到西山脚下一家偏僻的道观门口。孟姜女跳下车来,睨着眼前这座道观,她不禁有些诧异:“咦,以前西山并没有这座道观呀,什么时候建造的?” “哦,据说前几年西山这儿有.神仙显灵,于是老百姓们就自发的修建了这座道观以作纪念。哦,对了那会儿娘娘并不在宫里,所以当然不知道。”小溪子一边解释,一边急促的向山门走去。 “显灵?”孟姜女一愣,他们莫非指的.是鬼谷子?但是鬼谷子一直是极为低调的人,怎么会在寻常人面前lou出他的行踪来? 这时,从道观里出来两个小道.士,把孟姜女拦在外面,并向他们稽首道:“对不起,现在观里拒绝会客,还请施主回去吧。” 小溪子脸色一沉,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可是.当今的神女娘娘,尔等每日跪拜那些泥塑像,今日神女娘娘到了眼前,却反而拒之门外,是何道理?” “神女娘娘?”两个小道士相视一眼,神情怪异的看着.孟姜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孟姜女对上他们怪异的神色不禁一愣,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才明白过来,因为出来的匆忙,所以头发没有梳上,只是撒别乱的披在后背,现在自己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又怎能与那个人人称颂的神女相提并论! 见他们lou出不.敬的神色,小溪子一声冷哼,呵斥道:“混账,竟敢对娘娘如此不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个小道士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神女娘娘恕罪。” 孟姜女哪有心情和他们闲扯,她挥手道:“罢了,起来吧。对了,蒙上卿可在你们观里?” “蒙上卿?有,有。不过……他……”小道士说话支支吾吾起来。 “他怎么了?”睨着他们犹豫的神色,孟姜女着急的一把推开他们向里走去,嘴里道:“快告诉我,蒙上卿他现在在哪里?” “在——在后院的客房里,不过,娘娘,你——你不能去……” 没等他们说完,孟姜女早已提着裙摆急匆匆的向后院走了去。 刚走进月洞门,就听见中间的那件客房里传出响声。孟姜女连忙走过去,客房门口站着一名道长,看见她神色一变,连忙迎了上来。稽首道:“这房间里有病人,还请女施主止步。” 孟姜女瞟了一眼紧闭的门口,问道:“屋里可是蒙上卿大人?” “是的。” “那就让我进去,我是专门过来找他的。”孟姜女说着向屋里走去。 谁知那道长再一次过来拦阻道:“女施主,蒙上卿有交代,任何人不得进去。” 屋里这时传出“碰”的一声响动,吓了孟姜女一跳。她看向固执的道长,道:“蒙上卿究竟怎么了?” “蒙上卿他——他中了毒——” “中毒?”孟姜女闻言不由得大急道:“怎么好端端的中了毒?中了什么毒?老道士你快让我进去。如果蒙上卿有任何差池,你嫩担待得起吗?” 老道士一窒:“我……” 后面小溪子和两个小道士追了进来,主子被老道士拦住,小溪子大喝道:“大胆道士,这乃是神女娘娘,专门赶过来救治蒙上卿的。你还不快快开门让娘娘进去。” “神女娘娘?”老道士一惊,连忙闪身让在一边。 孟姜女推开门,就听里屋传出蒙毅压抑而暴躁的呵斥声:“谁?给我出去!混帐们,我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来的吗?快——快出去——” “混账?” 孟姜女闻言一愣,什么时候温润如玉的蒙毅说话变得这般粗鲁和口不择言过?这八成与他中的毒有关。想到这里,孟姜女更加心急如焚。 谁知她刚迈进门口,就听里屋蒙毅吼了起来:“谁?给我滚出去!快给我把门关上,把门关上!” 孟姜女心神一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把门关上,但是她却本能的将门反手关上。在关门的一刹那间,她看见了一丝得意在老道士脸上一闪而过。他在得意什么?孟姜女脑子里闪过这一个念头。 但是她来不及多想,因为里屋再次传出“碰”的一声巨响。孟姜女疾步向里屋走去。 听见她的脚步声,屋里再次传出蒙毅的大吼声:“你是谁?不,不要进来……” “我是阿紫……”站在里屋门口的孟姜女突然将话咽了回去。 睨着屋里那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她不仅僵住了。这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蒙毅吗?只见他躺在地上,上衫袒lou,本来白皙的脸庞此时竟是一片赤红,一贯梳得极为平整的发丝也散乱下来,凌乱的披散在肩上和脸上。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且澄清的双眸里浮动着一丝迷乱。意识也已经有些混乱迷离。。 “蒙毅,蒙毅,你这怎么了?”孟姜女又惊又怕,她扑过去俯身抓着他的手。 “阿紫,怎么是你?”一触摸到她柔滑的肌肤,蒙毅蓦地瞪大眼睛,他一把攥紧孟姜女的手。 他手掌里滚烫的温度让孟姜女忍不住浑身一震,一阵奇异的感觉在瞬间蔓延全身。 他迷乱的瞳眸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嘴里不停地呢喃道:“阿紫,真的是你吗?难道是我在做梦吗?阿紫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是我,当然是我。”孟姜女说着探手抹上蒙毅的额头。炙热的温度惊得她几乎跳了起来,“蒙毅,你发烧了,你怎么会发烧了?” 不等蒙毅回答,她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想要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但是她单薄的力量怎么可能将蒙毅拉得动,不但没有将他拉起来,反而被他坠下去,一下子趴在他的身上。 “蒙毅,咱们……”她的话没有说完,却被蒙毅一把抱住。 孟姜女一慌,连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蒙毅紧紧地拥著她,却是丝毫动惮不得。 她身上如兰花般的幽香在他鼻翼间缭绕,蒙毅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他嘴里不停地呢喃道:“阿紫,你知道我有多想抱抱你吗?我一直就想这样抱着你,再也不撒手,永远也不要放开!”说话间,他的嘴凑过来,轻轻地贴上她的额头。 孟姜女心里一阵慌乱,她使劲往外推他,嘴里道:“不,不要这样……” “阿紫,我想你,我想要你!一直就想……”蒙毅呓语道,“阿紫,你知道吗?当初为了那把该死的墨龙剑,我狠心将你推给了王上,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心和自己的快乐都被自己一起推出去了。后来看见王上将你视着至宝一般呵护疼爱,我的心里这才稍稍好受一些,我想,只要这样静静地守候在阿紫身边,看着阿紫幸福就好了。但是,后来你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才知道,我做错了,所以我才会帮你逃出宫去。我想要你快乐和幸福,我也想自己给你这一份快乐和幸福,我以为王上失去你,时间会让他慢慢淡忘你。到那时,我就辞官隐居,和阿紫游历天下去。但是,偏偏那个该死的预言却是那样的灵验。阿紫走了,王上的脾气也变得异常的暴戾乖张。在他的乖戾暴政下,天下百姓的生活又变得水深火热,生灵涂炭,我无法看着天下的百姓受苦受难而置之不顾,只得回去哀求阿紫,阿紫,你知道当时我是多么艰难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吗?我感觉自己又一次把自己的心摘下来。” 孟姜女早已是热泪盈眶,她不再挣扎,只是伏在他胸前嗫嚅道: “蒙毅,不要再说了。” 蒙毅意识恍惚的在她手上亲了一下,继续喃道:“阿紫,我知道你也是在乎我的是不是,所以你才会答应我的混账要求,才会回到宫里。谁知这一次我又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我没想到这一次反而将风儿的性命弄丢了,我好悔呐,阿紫,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替风儿去死,只有换回风儿的命,我对阿紫的愧疚稍微小一些。” 听着他话里深深地愧疚,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道:“蒙毅,咱们不说这个,你快起来吧。” 【……第七卷 第二三三章 阴谋(8)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四章 阴谋(8) “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蒙毅点了点头,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想要支起身子,但是浑身无力让他再次躺回到孟姜女的胳膊上。 孟姜女焦急地道:“蒙毅,你到底怎么了?小溪子说你中毒了,究竟中的什么毒?” 蒙毅抬起头来,俊脸上的红潮渐渐退了些,他有些懊恼的道:“阿紫,我中的是——是——春药——“ “啊——”孟姜女一惊,手一抖,竟是将蒙毅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哦,对不起,对不起……”望着痛得脸变形的蒙毅,孟姜女连忙再次将他搂起来,奇怪的道,“怪不得你刚才会那样。咦,不对,你现在怎么没事了?” 蒙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阿紫来了的缘故,我怕亵渎了阿紫,所以就压抑住了吧。” “哦,”孟姜女心中一荡,她想起当初.范梁也是同样中的春药,但是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可见虽然艰难,那还是有足够的意志力来控制的。当然前提是那人的意愿程度了。 “蒙毅,你怎么中了这种毒?是谁.想要害你?呃,对了,你先起来。”孟姜女伸出手去想要将他抱起来。 “不,阿紫,我现在浑身没劲儿。”蒙毅摇了摇手,他tian了.tian干裂的嘴唇,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茶壶。 孟姜女恍然道:“哦,你先等着,我给你倒杯水喝。” “嗯。” 孟姜女站起身来,倒了一盏茶,然后过来俯下身子.细心地喂他喝下。 “你还喝吗?”孟姜女自然地伸手去将他脸上散乱.的发丝轻轻撩在耳后。 “不,”蒙毅摇了摇头。 他抬眼看向孟.姜女。忽然他反手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声音竟有些颤抖起来,“阿紫,我——我想要——” “唔?你想要什么?”孟姜女纳闷的睨着他,只见他的脸再次泛起潮红,一双眸子里也泛出异样的光芒。刚才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现在又这个样子了,莫不是…… 孟姜女抬眼看向手里的茶盏,心里不禁一慌,莫不是这个茶水里面也有问题? 蒙毅一口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嘴角浸出血来。意识这才稍稍有些清醒过来的蒙毅急声撵她道:“阿紫,你——你快走——否则我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你——快走——” “我——”孟姜女对上他眼底渐渐lou出的欲望的光芒不禁一惊。理智提醒她应该马上走,但是看着嘴角呼呼流血的蒙毅,她却无能如何也迈不动脚步,“蒙毅——” “阿紫——你快——”蒙毅脸色赤红,他眼底的欲望汹涌澎湃,泛滥成灾!他一把攥住孟姜女的胳膊,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拉,嘴里嘟囔道:“阿紫,我——我要你——” 孟姜女不禁吓了一跳。她奋力想要推开他,嘴里道:“蒙毅,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阿紫,我不要你走.”蒙毅意识迷离,他一翻身将孟姜女压在了身子下面。 “蒙毅,不能这样——”孟姜女脑子里竟然浮出秦王那张阴沉暴戾的面孔。 如果此事被秦王知道的话,不知道会引起天大的灾祸来! 就在此时,只听外面大厅的门“咯吱“一声响起,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疾步走了进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孟姜女还未来得及缓过神来,“蒙上卿——”只听秦王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随着声音,秦王已经来到了内室门口。 “蒙上——”秦王看清屋子里的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舌头顿时僵住,焦急的脸上慢慢浮上一层杀气。他顿了一顿,上前一脚将蒙毅踹下来,紧接着一把将他提溜起来,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蒙毅,你在干什么?” 被春药迷得意识泛散的蒙毅根本就没有察觉出,站在自己面前的王上现在像是一头濒临暴走,随时要噬人血肉的野兽一般!兀自挣扎着向孟姜女那边扑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我热——我要——” “你这个混账!”秦王大怒,扬起手来反正给他两记清脆的耳光。 蒙毅将头歪向半边,而鲜血顿时顺着他的嘴角呼呼流淌下来。 “不——”孟姜女挣扎着爬起身来,一把拉住秦王的胳膊,苦苦哀求道:“王上,蒙上卿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有伤害到我,请王上饶了他,请王上饶了他吧。” “他不是故意的?” 秦王一愣,回眸看向披头散发的她,嫉妒的火焰几乎将他焚烧,一双阴鸷的眸子里更是在瞬间盛满骇人的杀气。 孟姜女虽然心中惧怕,但还是连连点头。“嗯,嗯,王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好!好!”秦王一连三个好字,他将蒙毅往地上重重一掼,然后一把揪住孟姜女的胳膊,恨声道:“阿紫说他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说你们是郎情妾意喽!哼!朕一直视你为圣洁高贵的九天仙女,更舍不得随意亵渎你。想不到,你竟然和他在这荒山野观里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你——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王上,你误会了。我和蒙毅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哼!”秦王上下打量着她,半晌,鼻子里一声冷哼,怒吼道:“误会?阿紫,你只以为我是三岁的黄毛小儿吗?由着你信口雌黄就可以骗过去吗?你现在脸颊绯红,衣冠不整,这该作何解释?” “王上,我刚才正在沐浴……” 秦王闻言,更是暴跳如雷,“沐浴?原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的,你们这一对贱人,刚才有人通报的时候朕还不相信》想不到现在竟然被朕撞见了活香活色的春宫图,你让我这皇帝的颜面何存?你让我大秦的颜面何存?” “王上……”孟姜女见他误会加深,连忙想要辩解。 但是秦王脸色一沉,挥手喝道:“来人呐,蒙毅调戏亵渎神女娘娘,罪该致死,给朕拉出去就地正法。” 这么多年来,蒙毅在秦国子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现在听说让他们斩杀蒙毅,那些侍卫不禁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秦王大怒,他吼道:“狗奴才们。竟然敢不听朕的旨意,你们都不想要命了吗?” 那些侍卫浑身一颤,连忙跑过来两个人就要架起蒙毅向外走。 “慢着!”孟姜女大急,她身子一晃,挡在蒙毅和两个侍卫中间,厉声喝道,“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和他拼了!” 前面有神女娘娘挡路,后面有王上虎视眈眈,两个侍卫一时间为难的站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好? “阿紫,既然是他玷污了你,为何还不让朕将他处死?”见她死死护着蒙毅,秦王不由得妒意丛生。 “哼,阿紫,你还说和他没有什么?来人,将娘娘拉开,速速处死蒙毅!” “王上……”孟姜女现在是百口莫辩,但是她却已下定决心,决不让秦王将蒙毅处死。 她定定的看着他,吐出的话语掷地有声:“王上,你如果一定要处死蒙上卿,那我今日也死在这里。” “好,你既然这么护着他,朕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秦王眼底闪动着疯狂而炙热的火焰。他愤然上前,一把拽住孟姜女的胳膊向外走去。 “不,”孟姜女不停地挣扎着。但是她羸弱的身躯在秦王手里就像被拎着一只小鸡一般轻松。 她绝望的停止了挣扎,嘴里噙起一抹凄楚的笑容,“王上,你不可能挟持我一辈子,只要你今日杀了蒙毅,我也绝不独活。” “你……”秦王一是语塞。他清楚地知道孟姜女的脾气,如果真要犯了倔脾气,哪怕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虽然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一时间却也无可奈何。 他想了想,235回头对那些侍卫道,“你们先将蒙毅给朕打入大牢,朕过后再慢慢处理他。” 孟姜女闻言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抬眼看向秦王,却不由得心神一凛,只见他欲火燃烧的眼底闪动着男人掠夺一一切的光芒,足以将她焚烧得尸骨无存。 认识他这么多年一来,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恐怖的神色,孟姜女不禁浑身瑟缩起来。 秦王觉出手里女人的恐惧,他鼻子里一声冷哼,出了大厅迈开大步向道观外走去。 一直站在大厅外的小溪子睨着这混乱的场面,也早已吓得面色惨白。他不敢声张,却又心悬主子安危,于是只得紧紧地跟随在秦王后面。 到了道观外面,不容她思量,秦王猛地一把抱起她来,掷进龙撵里面。 他随后跨进车里,高声吩咐道:“起驾回宫。” 小溪子追出道观,却见龙撵早已跑远,只扬起一溜尘土。 这时,道观里熙熙攘攘传来一片嘈杂声,小溪子他无奈的回眸看去,只见赵高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一队侍卫架着依然神志不清的蒙毅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山门外,就听赵高沉声道:“来人,将钦犯蒙毅押入大牢好生侍候!” 【……第七卷 第二三四章 阴谋(8)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五章 阴谋(9) “是!”侍卫答应着,一行人径直向城里走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小溪子稍作沉吟了一下,也纵身跳上马车,向咸阳城里疾驰而去。 龙撵直接驶到阳起宫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秦王气冲冲的从辇车上跳下来,连忙迎出来的怜儿看见王上怒不可遏的样子,不禁心里一颤。再抬眼看去,却见王上探身从车里蛮横的拖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来。 睨着狼狈不堪的主子,怜儿不由得惊呼起来:“娘娘?!” 孟姜女抬起头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怜儿见了情不自禁的往前迈了一步。但是从王上身上透出的杀气却让她猛地顿住了脚步。 “哼!”秦王一声冷哼,阴鸷的目光冷冷的扫视着众人,然后沉声喝道,“全部给朕退下去。朕和娘娘有事情要谈。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得踏进寝宫半步,违令者斩!” 说完,他拉起孟姜女迈进大殿,然后将她重重的往地上一掼,随着他那股冲力,孟姜女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直站在门外的怜儿见此.情景,心疼的轻呼道:“娘娘……” 秦王闻言回过身来,双目一瞪,暴吼道:“滚!都给朕滚!” 众侍女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连忙.拉起怜儿退了下去。就听“碰”的一声巨响,怜儿她们连忙回过头来,只见寝宫的大门已经被紧紧关上,也将她们的主子隔在了里面。 睨着这个似曾熟悉的场面,怜.儿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上。她清晰的记得当初王上将小秀拉进寝宫的时候,在月光下,那身上渗出来的也是这种霸道骇人的气息。 秦王关紧大门,回过身来睨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孟.姜女,他阴鸷的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和懊恼。 “阿紫,”他嘴里嗫嚅着伸过手去扶在她的肩上,想要.将她扶起来。 孟姜女脸上满是恐惧和怨恨,她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然后迅速起身向内室跑去。她不要看见他,于是她将内室的门关上。 秦王脸色一变,.疾步跟过去,一脚揣在门上,嘴里吼道:“阿紫,你给我打开门。” “不!”孟姜女倔强的道,“除非王上听我解释,否则我不会开门。”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秦王恨声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蒙毅之间那点事,今日已经被我逮个正着,你还想狡辩吗?” “不!不是那样的……” “哼!你究竟开不开门?” 秦王几乎气炸了肺,他扬起拳头重重的砸在门上,木门被他拍得震天响。 门依然没有打开,屋里也毫无动静。 “好,你不开是不是?”秦王眼底闪动着熊熊的怒火,他抬起脚使劲揣在门上,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那看来坚固无比的板门应声倒了下去。 他站在门口,愤怒的眸子四下游走,终于在寝宫的角落里,他找到了抱膝蹲在那儿的孟姜女。 “哼!”秦王冷声哼着,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感觉出他骇人的怒气,孟姜女忍不住哆嗦起来。 睨着她的恐惧,秦王脸上闪过一丝怜悯,但转瞬间就被怒气所掩盖。 他将她一把拧了起来,眼底闪烁着噬人的凶狠:“阿紫,我是老虎吗?让你这么怕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为了你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他们谁能为你做到这一点?但是你却揪住秀妃的事情对我不依不饶,甚至从来不让我亲近你一下。这一点我也认了。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那高贵圣洁的仙女,我不愿意亵渎你。但是,今天你却躺在蒙毅怀里,而且是那样的淫荡,你让我情何以堪?” 异常激动的秦王握住孟姜女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嘶声呐喊道:“阿紫,你说,你让我情何以堪?让我情何以堪啊?” “淫荡?”孟姜女愤怒的一把推开他,“王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和蒙毅是清白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他们。只是因为蒙毅中了毒才会失去心性,他绝对不是故意的。难道说蒙毅失去心性,王上也失去心性了吗?” “失去心性?好一个失去心性!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秦王浑身透出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寒意,几乎将她冻僵,“莫非这几年我一直没有与阿紫行夫妻之礼,让阿紫感到寂寞和空虚了吗?还是让阿紫误会我不能行使一个做丈夫的权力?”他脸上扬起一抹邪魅而狰狞的笑容。 “你混蛋!”孟姜女又急又气,她想也没想,扬起手来…… 秦王万万没有想到孟姜女会打他,所以也没有来得及躲闪,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了秦王的脸上。 “你——你打我——”恼羞成怒的秦王一把将她提起,然后她重重的扔在榻上。 孟姜女仓皇的翻身爬起,想要避开他扑过来的身躯。 谁知秦王攥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拽,另一只手摊上她的衣领,就听“撕拉”一声,孟姜女的衣裙竟被他生生裂开来,lou出里面雪白的抹胸。 孟姜女几乎被心底深深地恐惧所淹没。她本能的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前胸,嗓音也颤抖起来:“不!不要呀!” “哼!”秦王桀傲的脸上就lou出了占有的贪欲,深邃的眼底更是盛满熊熊的欲火,“今日由不得你,阿紫,我一定要让你明白谁才是那个最爱你的男人?” 他霸道的欺过身子,一双手更是覆在她的胸前…… 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嬴政!孟姜女绝望的看着他赤红的双目。他的霸道和野蛮激起了她骨子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那种倔强。 她攀在他的肩上,然后抬起头来一口咬住秦王的肩膀,并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哟……”秦王吃痛,双手一松,孟姜女趁机使劲将他推下身子,然后迅速起身想要逃离这儿。 “你还想逃吗?”翻身而起的秦王一把扯住她的后背上的衣衫,他强有力的钳制让她丝毫也动弹不得。 随即听见“咝咝“衣帛声响起,孟姜女雪白的后背顿时lou了出来。秦王也在此时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怔怔的睨着孟姜女的后背。 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裸lou在他面前,孟姜女不禁又羞又恼,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扭动着身子不停地挣扎着,试图挣开他的钳制。 “别动!”秦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孟姜女一愣,只觉得他的手指在自己后背上的某个地方不停地抚摸游走,她更加羞涩起来。只听秦王嘟囔道:“阿紫,你的身后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一道伤口?” 孟姜女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停下来只是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伤口。想必是想起当初自己舍命救他的事情,才不至于兽性大发。 但是他问什么?怎么来的伤口,感情他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全部忘记了。想到这里,一股酸涩涌上她的心田,隐忍已久的泪水也汹涌而出。 听着她的抽泣声,秦王脸上的暴戾之气渐渐消退,他伏在她后背上,亲吻着那道伤痕。良久,他柔声道:“阿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能怀疑阿紫的人品?我曾经发誓不让你伤心难过的,偏偏今日我却让你伤心了,都是我不好。阿紫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孟姜女万万没有想到他突然低声下气的对自己说出这样温存的话来,怔了一怔,想起刚才经历的恐惧、愤怒和屈辱,她再也忍不住难过,放声痛哭起来。 秦王将她扶起来,并扳过她来面对着自己,刚硬的脸上浮起一层复杂的情绪。孟姜女不愿意与他的目光对视,只得幽幽的别过脸去。 “唉……”秦王叹了一声,温柔的用指腹为她擦拭泪水,“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阿紫,我不该让你难过。当初就是因为看见你受委屈,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只想要你快乐和幸福,现在我却重蹈覆辙,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他越劝,孟姜女的眼泪反而更加汹涌起来。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尽情的宣泄着心里的痛苦和无助。 秦王一时间有些无措,只得无奈的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他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动作,希望藉此能安抚她惶恐的情绪。 良久,孟姜女慢慢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看向秦王。现在的秦王脸上已经没有了那股占有的欲望,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耳边却传来秦王的抽气声。她一愣,这才猛然想起刚才在厮打中自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是不是咬破了?”她的星眸里溢满了担心。手也连忙抽了回来。 “没事……唔……”她往回抽手的时候再一次碰上他的伤口,他不由得脸色一变,再次抽了一口气。 “还说没事。快让我看看。”孟姜女着急的道。 “好!”见她固执己见,秦王噙着笑点了点头,道:“不过阿紫想现在这个样子给我看伤吗?” 【……第七卷 第二三五章 阴谋(9)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六章 阴谋(10) 孟姜女一愣,低下头来看见几乎赤裸的自己,她不禁羞红了脸。 秦王眼里精光闪烁,连咽了好几口唾沫,然后他将榻上的一床锦被拿过来给她围上,这才笑道:“好了。” 孟姜女羞怯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起身帮他解开衣衫,很快秦王的肩膀就袒lou在她面前。 睨着他肩膀上那个又深有红还浸着血丝的咬伤,孟姜女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王上,对——对不起——” 秦王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神色,他伸手过来握着孟姜女的手,柔声道:“傻瓜,我没事,我刚才那样对你,你不生气才怪,这都是我咎由自取。” “可是——可是——”孟姜女想起几年.前他也是在肩上留下了一道伤疤,于是情不自禁的伸手向他的右肩摸去。但是他的右肩却是一片平滑。孟姜女不由得一愣,因为这道伤疤是自己给他留下来的,所以自己经常会抚摸它,以至于后来形成了习惯,每一次亲热,总会探手抚摸它。 谁知现在竟没有摸到她熟悉的.那道伤痕,这让孟姜女倏地睁开眼睛,她迅速将秦王右肩上的衣服也褪了下去,触目间是一片光滑,孟姜女心中一惊,没有!果然没有那道她熟悉的伤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在身上五六年的伤疤会自己平白无故的不见了不成?这怎么可能?在这一刹那间,几年的困惑全部浮上脑海,心中的疑团在慢慢扩大,与此同时,一股深深地恐惧从心底涌起,将她席卷起来。 秦王并没有发现孟姜女的异.常,他眼眸中闪动着邪魅和欲望的光芒,并向孟姜女俯首过来,“阿紫为什么要拖我的衣服?难道是阿紫想要了吗?” 对上他满含欲望的眼眸,孟姜女猛地从惊簌中回.过神来,睨着眼前这个男人,孟姜女连忙伸出双臂推着他的胸脯,拒绝的话拖口问出:“不!” 秦王眼眸一黯,不无酸意的道:“阿紫为什么拒绝我?.难道说我在阿紫心中还不如蒙毅吗?” 慌乱间,孟姜女撒谎道:“王上误会阿紫了,阿紫这.几天身子不适,实在不能侍候王上,还请王上原谅阿紫。” “唔。”秦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即释怀。他伸臂将她拥进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不停地摩挲,柔声道:“阿紫不用解释,我明白,我等就是了。” 听着他暧昧的话语,心地深深恐惧的率孟姜女仍然忍不住俏脸一红。她低下头。 “哈哈哈哈……”秦王之以为自己的话让她不安和局促,不禁心情大好,纵声笑了起来。 听着熟悉的调笑声,浑身颤抖的孟姜女忍不住恍惚起来,莫不是自己搞错了?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自己托付终身的秦始皇呀,但是他为什么没有那道伤疤? 觉出怀里人儿的哆嗦,秦王不禁一愣,心疼的道:“阿紫,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我把你吓坏了?” 孟姜女脸色苍白,无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唉!”秦王懊恼的叹了一声。他将她轻轻放倒,并温柔的为她盖好锦被,这才高声宣道:“来人呀!” 站在厢房处的怜儿一直屏息关心着寝宫里的动静,现在听王上宣人,她及不待地走进寝宫里。睨着躺在榻上安然无恙的主子,她不仅暗暗舒了一口气。 “怜儿,给娘娘更衣。”说完他俯首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去。 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突然想起还关在大牢里的蒙毅,她急声喊道:“王上……” 秦王回眸看向她,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道:“阿紫莫不是舍不得我走吗?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孟姜女强自镇定的看向他道:“王上,阿紫恳求王上放过蒙上卿。” “哦,阿紫就为了蒙毅吗?”秦王的笑容僵在脸上。 “嗯,今日之事另有蹊跷,还请王上明察。” 一丝嫉妒从秦王阴鸷的眼底一闪而过,他阴沉着脸道:“此事阿紫不必多管,我自有论断。”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睨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孟姜女稍稍舒了一口气,然后疲乏的躺回到榻上,松懈下来以后,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再次席卷了她。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睨着脸色苍白的主子恐慌的神色,怜儿刚放下的心又再次被提了起来。 “唔。”孟姜女回过脸来望着怜儿,她突然坐起身来道,“怜儿,小溪子呢?” “小溪子一直没有回来。”怜儿答应着,目光扫见主子身上破烂的衣裙,一股热潮蓦地涌上眼底,她哽咽道,“娘娘,王上他为什么要欺负你?” 孟姜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怜儿,不要哭了,去给我那一套衣裙来吧。” “嗯》”怜儿转身向外走去,没入门帘后面,她低低的缀泣声却传了进来。 听着她的哭泣,孟姜女心中一酸,如果事情真是想自己猜想的那样,只怕就是秦国变天的大灾难,比起那个来,这根本就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刚梳妆完毕,只见秦王已经回转,他手里托着一个小匣子,身后还跟着夏太医。睨着他,孟姜女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 “娘娘刚才受了惊吓,夏太医,快快给娘娘诊治。”秦王吩咐夏太医道。 “是,微臣遵旨。” 夏太医不敢有丝毫含糊,连忙细心地给孟姜女号起脉来。 “启奏王上,”突然,赵高洪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秦王抬眼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迈步向外走去。两个人在窗外窃窃私语起来。 孟姜女心中一动,她向怜儿偷偷使了一个眼色。 怜儿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移步来到窗前屏息细听。 只见她秀眉微蹙,脸色越凝重起来。孟姜女心中一紧,不知赵高这个贼子又会施什么诡计? 突然,怜儿迅速回到榻边站好。不大一会儿,秦王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 他若无其事的来到榻边,直到夏太医说娘娘只是惊吓过度引起心率急速跳动,并无大碍之时,秦王这才放下心来。 他然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孟姜女苍白的脸庞,柔声道:“阿紫,这柄上古神器有很强的灵气,能让人胆量倍增。阿紫刚才受惊过度,所以我就去将它取来暂且放在阳起宫里,也好为阿紫壮胆。” 孟姜女心绪复杂的望着他将墨龙剑放在几案上。心中的疑虑却搅得她心神不安…… “阿紫,你安心养病,我晚上再过来看你。”秦王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出大殿,孟姜女连忙抬眼看向怜儿道:“刚才赵高那厮对王上说了些什么?” 怜儿难过的道:“回禀娘娘,我只听见赵高说将蒙大人打入大牢了,王上吩咐搜查证据,好让娘娘心服口服一类的话。”} 孟姜女闻言,脸色一变,嘴里嘟囔道:“看来他果然真动杀念了。” “这个时候,偏偏这个小溪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道:“怜儿,你出宫一趟吧。去范将军,现在只有他有办法救蒙上卿了。” “嗯。”怜儿答应着,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一xian门帘,她却与正疾步向里走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是谁瞎了眼睛……唔……范将军……”怜儿懊恼的训斥着抬起头来,看清来者,她不禁又惊又喜,连忙往里让他,“范将军快里面请,我家娘娘正吩咐奴婢去请你呢。” 范梁点了点头,疾步向榻边走去。 “我刚才听小溪子说,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就急匆匆的赶来了,”范梁蹲在榻前,担心的睨着面色苍白的孟姜女,“阿紫,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苦笑道:“范梁,我和蒙毅被人设计了!” 范梁猛地一愣:“设计?谁这么大胆子?” “我们也不知道。”孟姜女摇了摇头,将事情的始末详细的说了一遍。 “阿紫,你说什么?三弟被人陷害喝了春药?”范梁脸色大变。 “是啊。我也一直下次想不通,以蒙毅那么处事谨慎的人,怎么会被人暗算?而且还是在城外?” 范梁凝神道:“阿紫有所不知,昨天王上突然下旨说让三弟去西山给他求一道符来。于是早上起来,三弟都没有顾得早朝,一早就奔西山去了。可是一直到退朝的时候,他都没有回来,王上正生气呢。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被人算计!” “西山求符?”孟姜女一愣,“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故意设出的局吗?” 范梁纳闷的道:“谁?对了,我们都不知道三弟出事,阿紫是怎么知道的?”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范梁有所不知,小溪子在宫外的时候,正巧听见有人在议论此事,小溪子心里惦记蒙上卿的安危,于是就回来告诉我。” ‘所以你就去了?是不是?“范梁蹙眉道,“阿紫,你知不知道,这正是人家设得局呀,为的就是将你引到那儿去。” “哦,”孟姜女恍然道,“怪不得呢。我去的时候,本来蒙毅都控制住自己的药性,谁知喝了一口水后,马上药性就变强,强得让他失去心智,更巧的是,王上就在那个时候进去了。” 【……第七卷 第二三六章 阴谋(10)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七章 阴谋(11) 范梁蹙紧眉头道:“阿紫,你这一说我倒想起当初子婉中春药的事情来,当初子婉中了春药以后,也是然后喝了一杯水以后,药效突然增强了的,现在想来,这两件事情如出一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嗯?难道说是同一个人下的毒吗?”孟姜女皱起眉头。她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个老道长得意的神色,“范梁,你速速去往那座小道观里,里面的那个老道长应该知道事情的内幕。如果去晚了的话,怕是又会被杀人灭口了。” “嗯,阿紫放心,我马上就去。”范梁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去。 “范梁,”孟姜女突然喊住他,她的脸上溢满了焦虑,“范梁,只怕天下要大变了,你手底下有多少兵士?现在咸阳城里究竟有多少兵士?” 范梁一愣:“唔,现在全国的兵力分成了四股,最大的一部分在大哥手里,驻守北面边疆,还有一部分在岭南。我手下的兵士有限,拢共也过不去三五万人,只是看护咸阳城。倒是王将军手下的虎贲军大约有二十万左右,不过他并不在咸阳城,而是在离咸阳城五十里地之外的一个小镇上驻扎着。咦,阿紫怎么突然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嗯,现在咱们不说这个,你先.去把蒙毅救出来再说吧。”孟姜女若有所思的道,“对了,如果王上非得不放蒙毅的话,不妨把蒙恬这张大牌抖出来,也许看在蒙恬手里有几十万大军的份上,他还不至于轻举妄动。” 范梁闻言却是骇了一跳:“阿紫,你.的意思是要造反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睨着他,想要将质疑秦.王身份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如果现在说出来的话,只怕范梁心神动摇,就不能一心一意的为蒙毅寻找证据了。为了蒙毅的安危,一切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道:“范梁,现在你有两件事情.去做,一是赶快寻找出蒙毅被陷害的证据来。还有就是将你的家眷和兰儿一家都送走,哦,对了,还有蒙夫人她们。切记要快,越快越好。” “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范梁闻言更是不解 “唉……也许鬼谷子当初预言大秦变天的事情马上就.要出现了。”孟姜女幽幽得瑟叹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下道:“现在只有两个地方可去。一个是蒙恬那儿,不过那儿太远,怕是路上会出什么意外,咱们也鞭长莫及。另一个就是曲阜云儿家。她那儿倒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暂且修书一封,让她们一起给云儿送去,云儿自有办法保大家平安。”】 说完,孟姜女站起身来到几案边,挥毫写下一张.密函交给范梁。 范梁虽有满腹.的疑惑,但是见孟姜女镇定沉着,倒也不再耽搁,将密函收好以后,迅速走了出去。 按下孟姜女在宫里焦急等待不说。 且说范梁出了宫门,急匆匆的回府,吩咐夫人和孩子安排出城,并派车去将蒙夫人和麒儿以及兰儿一家接来,他顾不得细说,只说是神女娘娘下得谕旨,让她们去往曲阜云儿家。蒙夫人她们一听是娘娘的谕旨,倒也不敢抗旨,于是他又派蒙平和王一飞亲自护送。一行人低调的出城而去。 范梁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率领着亲兵直奔西山小道观而去。 远远地就见道观前面围着一群御林军,范梁暗道一声糟糕,只怕是比别人晚来了一步。 他疾驰到山门前,带着自己的亲兵就要冲进去,谁知却被那些御林军挡在了外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范梁不禁恼道:“尔等竟敢阻拦本将军办案,耽误了公事,尔等可吃罪得起?” 听见争执,领头的御林军统领连忙跑出来,看见是范梁,他连忙躬身施礼道:“末将参见范将军,其实末将也是奉令在此看守,不得任何人进内,还请范将军不要为难末将。” 范梁脸色一沉,呵斥道:“奉令?谁的命令?谁在里面?” 那统领向观里努了努嘴,道:“是郎中令赵成赵大人。” 范梁道:“赵成?可是赵府令的弟弟赵成吗?” “正是。” 范梁闻言浓眉紧蹙起来。他看向统领道:“我这是奉了娘娘之命来搜查证据,今日既然你有令在身,我也不为难你,现在我把他们留在外面,我只身进去。”说完他回身吩咐自己的兵士守在山门外,自己则率领贴身侍卫向观里走去。 那统领听得神女娘娘的命令,也不敢多加阻拦,只好闪身一边让他进去。 刚踏进道观里面,赵成就迎了出来。看见范梁他拱了拱手道:“范将军来此有何贵干呀?” 范梁脸色一沉,道:“不知赵大人来此何事?” 赵成脸lou得意之色,道:“蒙大人竟然做出这等丑事,王上怕丑事传出去皇室尊严不保,于是特派下官来此查封道观。” “哦,有这等事情?那些道士呢?”范梁抬眼向里张望了一下,问道。 赵成jian诈的笑道:“嘿嘿,微臣已经按照王上的吩咐,将所有人的嘴都封住了。”与此同时大殿里传出一声凄楚的叫声。 “不好……”范梁眼皮一跳,心中暗叫不好,也顾不得与他纠缠,他迅速向殿里走去。 走到门口,就见一群御林军手里举着大刀,正向围在中间的那四五个哆嗦不止的道士挥去 范梁满面怒容,犹如雷霆一般暴喝道:“住手!” 那些御林军心神一颤,几乎将手里的大刀掉落在地上。 赵成脸色一变,“下官乃是在执行皇令,还请范将军不得cha手。” “哼!”范梁阴沉的瞪着他,“赵大人,我不管你执行命令与否,你且让我问两件事情我就走,绝不影响到你。” 赵成断然拒绝道:“不行!” “嗯?”范梁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猛地欺上身来一把扣住赵成的命脉,因为有宽袖遮掩,旁人看来两个人却是极其亲密。 范梁笑着伏在他耳边近乎耳语道:“赵大人,我想你也不希望看见自己残废了吧?” 他手上稍稍使劲,赵成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顿时酸得抬不起来。他的额上顿时渗出豆大的汗珠来,连忙点头道:“好,一切全凭范将军做主便是。” “哼!”范梁一声低哼,手低暗暗使劲,道,“让他们把刀放下。” 那赵成心中一惊,连忙挥了挥手,那些御林军见此情景,退了了下去。 范梁这才挟着赵成向殿里走去。 那些道士看见范梁不约而同的向范梁跪了下去,如捣蒜般磕头道:“范将军救命呀!我们可都是无辜的呀,范将军救救我们。” “要我救你们也不难,只要你们把事情的经过从实招来,我就回去向王上请命,饶了你们。” 那些道士稍微楞了一下,又纷纷叩首道:“范将军明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如何招来?” “哼!”范梁一声冷哼,“说,谁是这座观里的主持?” 众道士的目光纷纷落在中间一个年级稍大的老道士身上。 那老道士脸色一变,抬眼看见赵成阴鸷的面色,他不禁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嘴里不停的嘟囔道:“贫道并不知情,大人饶命呀,” 范梁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亲信过来将那老道士一把抓起来,押到他面前,范梁喝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说?若不从实招来,今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道士浑身一颤,慌乱中绝望向赵成爬去,嘶声喊道:“赵大人救我。赵大人救我。” “哼!狗道士,凭什么我要救你?留你也是多余,我就替范将军除掉你。”赵成嘟囔着,另一只手突然夺过身边一名侍卫手上的长剑径直向那道士身上刺去。 “啊……”那道士看着明晃晃的长剑,顿时吓得呆在那里。 “住手!”范梁呵斥着,猛地抬起脚来踢在赵成的手腕上,就听“哐当”一声,长剑落在地上,那赵成也痛得蹲在地上,一张脸扭曲得变了形状。 范梁一把将他提起来,怒不可遏的斥道:“赵大人,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一下。“ 赵成忍着痛,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道士半天才回过味儿来,他猛地跪在范梁面前,连连磕头道:“多谢大人救了贫道,贫道全部都招,都招出来。” 赵成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一般。 范梁瞥了赵成一眼,喝道:“说。” 那道士哆哆嗦嗦的道:“今日蒙上卿大人只身一人从山上的祈福大观下山来,到了小道观门口,忽然倒在山门口。贫道将他救起,正在焦急之时,从山上下来一位执事,将一包药物交给贫道,说蒙上卿大人在山上误中了毒药。这乃是解药,让我给蒙大人服下,我不疑有它,于是就将药物按照他的吩咐放在茶水里,给蒙上卿送了进去。谁知,那药物竟是春药。贫道没有查清楚就送给蒙大人服用,害得蒙大人和娘娘两个受身诬陷,是贫道的罪过。” 【……第七卷 第二三七章阴谋(11)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八章 阴谋(12) 范梁闻言脸色一沉,呵斥道:“照此说来,你并不知情喽。” 老道长连连点头:“嗯,贫道说的全部都是实情,还请范大人明鉴。” “唔,且待我找到那名执事,我自有论断。”范梁说着看向他,“你给蒙大人喝的那茶水呢?” “在后院的客房里。” 范梁松了一口气,这可都是证据呀,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还怕王上不放蒙毅吗? 他看向老道长道:“速速给我取来,今日若能将孟大人的冤屈洗净,你也算将功赎罪了。” “是,谢谢范将军。”老道长喜滋.滋的站起身来,抬眼对上赵成充满杀气的眼睛,他不禁浑身一颤。 两个人的表情落在范梁眼里,他.眼眸一转,对赵成道:“还请赵大人随我走一遭吧,咱们去将那毒药取来。到了王上那儿,赵大人也好是一个见证,”他说着话站起身来,挟着赵成跟着老道长后面向后院走去。 到了客房里,只见蒙毅喝完的.茶盏和茶壶依然摆在几案上。范梁对身边的亲信细细叮嘱道:“将这个妥当保管,里面的茶水也不能弄洒了,回去以后这可都是要交给王上的证据。” 看着亲信将茶壶妥当收好,范梁这才撒开赵成,笑.道:“赵大人,你继续忙,我还有事在身,失陪了。” “范将军走好,下官不送了。”赵成躬身施礼,脸色却难.看之极。 范梁颔首走了出去,谁知刚走出一步,就被那道.长一把拽住他的衣襟。范梁纳闷的回过头来,只见老道长满头大汗,恐慌的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范将军,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范将军,求你了。” 范梁抬头看了.一眼赵成,心里暗自埋怨自己大意,如果不是老道士提醒的话,只怕自己前脚走,后面赵成就将他杀了灭口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他看向赵成道:“我倒忘了这是重要的证人了,赵大人,我现在将他带走去面见王上,你也一起去把。” 赵成连忙摇头道:“不了,下官这儿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就不耽误范将军执行任务了。” 那老道长闻言如释重负,如逃命一般匆匆走出客房。 走出道观,范梁率领着兵士向山上的祈福道观赶去。 到了山门处,范梁一声令下,那些士兵迅速将道观围了起来。 正在打扫山门口的小道士见此情景,吓得扔掉扫帚,慌张的向观里跑去。 不大一会儿,祈福道观的主持道长率领众道士急匆匆的迎了出来。看见脸色阴沉的范梁,他心中一惊,连忙稽首道:“不知范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范梁脸色一沉,喝道:“主持,你难道不知道昨日蒙上卿在你这儿中毒的事情吗?” 那道长一愣,道:“什么中毒?昨日蒙上卿来此坐了一会儿,去了符纸就走了的呀。还是我亲自将他送出山门的,自始至终他都神采奕奕,怎么会中毒?” “哼!”范梁护目一瞪,呵斥道:“你还敢狡辩?因为这件事情,现在蒙上卿已经被王上关进了大牢里,如果你在不招供的话,我只担心王上会将你问了死罪。” 那主持道长闻言浑身一颤,连忙摇头道:“将军,贫道冤枉呀。” “冤枉?现在最冤枉的人还身陷大狱里里面,你急着喊什么冤屈。”范梁冷声训斥着:“告诉你,这可是王上的谕旨。” 睨着诚惶诚恐的主持,范梁心里一动。他抬眼四下看了一眼,然后道:“主持,速速将道观里所有的道士全部给我集中到前殿大院里,我有话要问。” “是。”那个主持道长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吩咐身边的道士们去将所有的道士都招集起来,而他则引着范梁向观里走去。 毕竟是一个皇家道观,道士们陆陆续续的出来聚在院子中间,竟也有百十口子人。睨着面色慌张的主持和阴沉着脸色的范将军,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仅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范梁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身边的那个跟来指正的道长道:“你切自己来看看,哪一个是早晨给你送药下去的执事道士?” “唔。”那道士点了点头,在人群里挨个的打量起来。 这时,人群里的一名瘦削的道士见此情景,悄悄地往后溜去。 “你站住,干什么去?”他溜出人群,就听见一声冷喝,原来所有的道士已经被士兵包围起来。 那人嗫嚅道:“我——我——我想去茅厕——还望众位爷开恩那——” 那士兵呵斥道:“去茅厕?你看不见我们大将军在搜查人吗?你等着检查完再去。” 听见声音,范梁和那个老道长一起抬头看过来。 老道长眼前一亮,指着他惊喜的喊道:“范将军,是他,就是他。” 那人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他拔腿就向外面跑去。 范梁岂能容他逃走?他高声喝道:“来人呐,将此人给我抓起来。“ 那些士兵呼啦一下子围上去,将那瘦削的道士围在中间。 范梁走到他面前,问那老道长:“你可看好了,真的是他吗?” “嗯,。是他没错。”老道长连连点头。 范梁闻言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主持道长,沉声道:“祈福道观和南山道观这两大道观,一直是我大秦赫赫有名的皇家道观,现在却万万没有想到,皇家道观里竟然有这等凶狠恶毒之辈,主持道长要做何解释?” 祈福道观的主持道长闻言连忙疾步走过来、。他打量着那道士,良久,他蹙眉道:“你叫什么名字?范将军之言可是实情?” 那道士额头上渗出头豆大的汗珠,在主持道长的追问下,他心虚的低下头去。 主持道长脸色愈加难看起来。他暴喝道:“你为什么要下毒害蒙上卿大人?说!” 那人吓得浑身一颤,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道:“回禀主持,我是厨房里的了悟,昨天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蒙面人举着刀进到我的房间里,他说今天蒙大人会上道观里来,他掏出一包两包药来,并逼我往蒙大人的茶水里下毒。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那人说了,如果我不做的话,他不但会杀了我,还会杀了我在城外的娘亲和妹妹。我无奈之下,只好做了他的傀儡。” 主持道长脸色一沉,喝道:“你所言可是真的?” 那道士吓得如筛糠一般颤抖道:“祖师爷在上,了悟不敢欺瞒祖师爷,也不敢欺瞒主持和将军大人。实在是被人所逼。” 范梁冷冷的盯着他,良久,他冷声道:“我信不信你都无所谓,现在你必须跟我去往金銮殿上面见王上,把你干的好事如实的禀报王上。” 他回眸看向主持道长,道:“主持道长,现在贵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随我去一趟皇宫吧。” 那道长恨恨的瞪了了悟一眼,这才随着范梁向外走去。 回到宫里,已经是暮色四起的傍晚。 范梁打听到秦王正在阳起宫里用晚膳。心里暗暗称巧,他比谁都了解阿紫有多惦记蒙毅的案子。现在正好当着她的面审理此案,让她悬起的心也好放下来。 于是他大手一挥,押着几个道士径直向阳起宫奔去。 侍立在大殿门口的赵高看见范梁和队伍里的几个道士,他不禁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范梁喝住众人,自己向殿里走去。路过赵高身边的时候,他冷冷的看了赵高一眼,然后径直向屋里走去。 小溪子早已通报完毕,所以秦王和孟姜女都已停下手里的筷著。 看见他进来,秦王道:“现在天色已晚,范爱卿不回家去陪着娇妻爱子,却还跑到皇宫里面来做什么? ” 范梁恭声道:“启奏王上,微臣今日听闻蒙上卿的事情。所以亲自去了一趟西山道观,现在已经将人证物证全部找来,只等王上来审讯此案。” “哼!”秦王瞥了孟姜女一眼,恨声道,“事情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审讯的?想不到朕一直视为左膀右臂的蒙毅竟敢窥窃朕最心爱的妃子,真是叫朕心恨难平。” 范梁和孟姜女相视一眼,然后道:“王上,此事另有蹊跷,还请王上审讯完以后再下定论。” “是啊,王上,现在范梁既然搜寻来了证据,王上为何不审讯呢?”孟姜女脸色一黯,“何况王上如果不将此事调查清楚,阿紫定会被世人唾弃淫贱二字,这样的名声实在是阿紫不能负荷的。” 秦王闻言虎目一瞪,喝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污蔑阿紫?” 孟姜女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秦王面前,泫然欲泣道:“阿紫恳请王上审讯此案,以还阿紫的清白之名。” “阿紫,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秦王连忙扶起她来,叹了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他一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察觉出他不是真的秦王,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如此从容的对自己这般好? 睨着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秦王,孟姜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第七卷 第二三八章 阴谋(12) --吾--网文字更新最快……】!! ------------ 第七卷 第二三九章 阴谋(13) ------------ 第七卷 第二四零章 阴谋(14) ------------ 第七卷 第二四一章 阴谋(15) ------------ 第七卷 第二四二章 阴谋(16) ------------ 第七卷 第二四三章 阴谋(17) ------------ 第七卷 第二四四章 阴谋(18) ------------ 第七卷 第二四五章 夜探道观 ------------ 第七卷第二四六章 暗箭伤人 ------------ 第七卷第二四七章 探秘当年事 ------------ 第七卷 第二四八章 当年修道 ------------ 第七卷 第二四九章 毒发 ------------ 第七卷 第二五零章 寻仙问药 ------------ 第七卷 第二五一章 紧追不舍 ------------ 第七卷 第二五二章 再起祸端 ------------ 第七卷 第二五三章 回宫 ------------ 第七卷 第二五四章 远古的机密 ------------ 第七卷 第二五五章 攻心 ------------ 第七卷 第二五六章 救主 ------------ 第七卷 第二五七章 宫门遇险 ------------ 第七卷 第二五八章 城门处的猥琐 ------------ 第七卷 第二五九章 绝望 ------------ 第七卷 第二六十章 深入虎穴 ------------ 第七卷 第二六一章 谋杀 ------------ 第七卷 第二六二章 逼宫 ------------ 第七卷 第二六三章 真相大白 ------------ 第七卷 第二六四章 生死之痛 ------------ 第七卷第二六五章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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